神骸

Nighthawk

众神在橄榄枝上刻写遗嘱，
金苹果滚过特洛伊的残阳。
被遗忘的真名沉入爱琴海，
每一粒沙都在重复
克洛诺斯的诅咒。

德尔斐的石缝渗出雾，
女祭司咀嚼月桂叶——
阿波罗的箭矢在陶罐里，
发芽成会说话的荆棘。

奥德修斯的绳索，
仍捆着失踪的风向。
独眼巨人用睫毛，
测量人类头骨中，
普罗米修斯的火种余温。

当宙斯的雷霆锈蚀成，
博物馆玻璃后的花纹，
我们跪在星座连线间，
舔舐凝固的，
蜜与毒液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