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云汉君发了一篇《占星师的魔法世界》，同是中二病患者作为应和，也来写写塔罗师和魔法的那些事儿吧！然而中二之魂一燃起来就收不住了，写的有点多……感谢耐心收看_(:3)∠)_
太长不看版：（1）塔罗有魔法吗？有！但是和中世纪的星符魔法等有着本质不同，主要是艾利法斯·里维（Eliphas Levi）和阿莱斯特·克劳利（Aleister Crowley）的【现代魔法】体系。 （2）塔罗的魔法地位是现代魔法奠基人Levi钦定的。[-1s] （3）金色曙光真乃Levi的迷弟团。[你这是中二之魂还是八卦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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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也有魔法吗？相比着占星这个源自古希腊的老前辈，塔罗确实是too young！虽然杰布朗（Court de Gébelin）心心念念地把塔罗追溯到埃及，但从韦特起，就批判了他乱认祖宗的毛病，将塔罗起源定位于文艺复兴。
那么问题就来了，文艺复兴可是魔法流行的时代呀，塔罗有没有受到影响呢？
答案是肯定的。作为文艺复兴时代的产物，塔罗的图案非常明显地呈现了魔法、炼金、占星、哲学、神话和宗教等方面的主题。Gébelin之所以会错认祖宗，也绝对不是毫无依据的胡乱猜测。相反，他从马赛塔罗牌的符号中，认出了众多图像隐喻的来源。
图1. 马赛塔罗的审判牌，但凡了解一些西方历史的人都能认出其中的宗教或神学元素。但是对于其他的牌，你知道它们都隐含了怎样的典故么？
其实，这种追源古埃及的想法在当时非常普遍，引用皮埃尔·阿多思想史著作《伊西丝的面纱》中的一段话：
“在共济会的神话中，[埃及神]伊西丝形象逐渐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在18世纪的最后十年，埃及秘仪风靡一时，‘埃及狂热’相当流行。……由于变得类似于耶和华，伊西丝成了一个不具名的神。伊西丝拒绝说出自己的名字，拒绝被揭开面纱。她隐藏自己不是通过隐藏任何具体自然现象的原因，而是通过让自己成为无法参透的绝对奥秘或谜，成为不具名的神，不论她是存在还是超越了存在。”
——皮埃尔·阿多《伊西丝的面纱》，张卜天老师译本，P295-297
而塔罗牌，恰恰与伊西丝的精神暗合——由图像而非文字来记述，将神秘的符号通过艺术的形式糅合到精巧的画面之中。若非Gébelin这样的神秘学大师，可能很多人只是把她当作了装饰的图片。这也是为何大家（不论是否支持他的埃及起源说）都推崇Gébelin的阐释，将头戴面纱的伊西丝作为塔罗的2号牌——女祭司所对应的神祇。
图2. Oswald Wirth塔罗牌的女祭司，谁说马赛系塔罗符号少？
“女祭司被赋予权威和劝导者的身份，坐在伊西丝神殿的门廊，位于两根神柱中间。……女祭司头戴三重冠，脚下是一拱新月。斗篷半掩，透明的面纱遮住脸庞，她胸前有一个太阳十字架，膝上摊开一本书册。这联系到带着无垢面纱的自然女神伊西丝。半掩的经卷表示智慧被隐藏起来，而她只向真诚的学者透露卡巴拉和神秘学的真理。” ——帕普斯《波西米亚塔罗》
同时，以图像传承理念的做法，正是与文艺复兴的炼金术一脉相承。无怪乎塔罗这个后起之秀，能够在19世纪的欧洲飞速发展，成为和占星、魔法、巫术等相并肩的一大体系。
最早画出塔罗牌的人是如何设想的，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经过Gébelin的提醒，再加上著名神秘学家Etteilla、Eliphas Levi、Paul Christian等人的打磨，塔罗再也不是单纯的街头占卜工具，而成为了打开真理之门的钥匙。
图3. 艾特雅设计的一副塔罗牌（Etteilla Tarot），简直是柏拉图学院的真传，分分钟告诉你什么叫做“不懂几何者勿入此门”……
艾利法斯·里维，这个名字想必大家并不陌生，作为现代魔法的奠基人，他对于塔罗的魔法阐释，无疑对后世有着重大的影响。Levi部分地批判了Gébelin的思想，不认为塔罗是古埃及的“透特之书”。不过，你们觉得Levi大佬会为塔罗正本清源定位到文艺复兴吗？Naïve！大佬的思维岂是我们这群凡夫俗子可以参透的？Levi直接把塔罗定义为了比摩西更加久远的“赫尔墨斯之书”…… 嗯，大佬你开心就好。
不扯这些了，我们来看看Levi对塔罗做了什么： 1、受到Gébelin的启发，将塔罗大牌与22个希伯来字母对应。 2、将1-10的数字牌与生命之树的十个源质（Sephiroth）对应。 3、将四牌组与上帝之名（Tetragrammaton）对应。
是不是有点熟悉？懂得仪式魔法的人应该能看出来了，这简直在某种意义上，是对塔罗附魔啊！召唤天使有木有？爬树有木有？作为现代魔法的奠基人，Levi这波操作是直接将塔罗奠进了他的现代魔法之基中。经过Levi大佬开光，塔罗无可置疑地成为了现代魔法的重要容具。
“普遍流传的魔法传统认为，谁拥有了‘所罗门之匙’，谁就能够与所有层阶的灵体沟通，甚至命令自然之力的服从。这些钥匙，常常被遗失又失而复得，它们正是那印刻72圣名的符咒，和32条象形文字的奥义之路，并通过——塔罗，重见天日。”
——Eliphas Levi《The History of Magic》，A.E. Waite英译本
当然，这里必须澄清一下。塔罗魔法和占星魔法有个重要的不同，就是占星魔法中既有可以追溯到中世纪的古典魔法，也有后来发展的现代魔法；而塔罗魔法是从Levi这里开始的，自然是只有现代魔法部分。古典魔法和现代魔法的区别很多，简单引用一段John Michael Greer和Christopher Warnock给Picatrix写的译者序：
“Picatrix连篇记载了供中世纪魔法师们惯常使用的魔法传统，但其中的绝大部分对于当下大多神秘主义者来说，都是陌生的；在这些魔法背后的哲学体系更是如此。饱学现代神秘学的读者们可能会惊讶地发现，当下流行的魔力概念，即魔法师意志激活想象中的形式的作用，在Picatrix中全然未见。诸如此类无需意外，因为上述概念作为魔法传统，是艾利法斯·里维（Eliphas Levi）在1854年《高级魔法的教义与仪式》（Dogme et Ritual de la Haute Magie）中引入的，其哲学背景来自阿瑟·叔本华（Arthur Schopenhauer），而非之前的任何魔法教义。
“而Picatrix来自更加古老的世界，其魔法观念的基础——魔法的本质、宇宙的概念等——与今日的神秘学传承相比，几乎在你能够想象到的任何方面都千差万别。在Picatrix的魔法中，魔力的来源在于大宇宙而非小宇宙；即魔力是源于宇宙，而非魔法师。浩瀚的创造之流由上帝所激发，沿着存在的层级流溢而下。神性被恒星与行星所映射，犹如光线在移动的晶体中曲折穿行，凝聚了被增益或衰减——取决于星体之间复杂的几何关系——之后的力量，投射到地球上。魔法师知晓如何在魔力之流最为强盛的时间去捕捉它，将其能量灌注于适合的物质体中，并小心选取特定的目标去应用它。”
简单粗暴的总结一下就是，Picatrix中的魔力来源在于大宇宙，而Levi的现代魔法则非常强调小宇宙，特别是人类意志（Will）的作用。这一点在Levi的后继者克劳利那里更是发展到极致。因此你会看到：
"Magicis the science of love." -Papus “魔法是爱的学问。”——帕普斯 “Do what thou wilt shall be the whole of the Law. ”-Crowley “遵从汝之意志，即为全部律法。”——克劳利
所以说，你觉得塔罗师的魔法世界，和云汉酱描述的占星师的魔法世界好像不太一样？那就对了~！现代魔法是对古典魔法的继承，更是对古典魔法的改造。这背后有着非常深刻的德国哲学的影响，在此就不多说了。
言归正传，Levi之后，有一个重要的秘密结社是塔罗学习者不可不知的——金色曙光赫尔墨斯隐修会。正是这个结社，将塔罗进一步地改造为了宇宙奥义的记录者，成为参悟赫尔墨斯卡巴拉的秘密之书。塔罗是金色曙光的必修课，这部分是由于其创设人Mathers、Westcott等人对塔罗思想的继承。例如，在Mathers书写的小册子《论塔罗》（On Tarot）中：
“我个人认为——也是第一个这样认为的——塔罗一词来自于埃及象形文字“târu”和“ergo”，前者意为“寻求答案”或“请教”，后者则是“被请教的人”。这样说是有依据的，因为“Tarot”可以分为“Taro”和“t”两部分，而末尾字母t很可能就是埃及象形文字中表示女性的收尾词。于是塔罗的意义集中在“Taro”这四个字母上。如果将其重新排列，我们就能发现一些有趣释义：TORA（希伯来语）=律法（Law）；TROA（希伯来语）=大门（Gate）；ROTA（拉丁语）=轮子（wheel）；ORAT（拉丁语）=讲述、争论、恳求（it speaks, argues, or entreats）；TAOR（埃及语）= 黑暗之神Täur；ATOR（埃及语）=维纳斯的埃及称谓Athor。Lumley先生还告诉我，古波斯语中有一个词“tarisk”，意为“寻找答案”。”
——S.L.MacGregorMathers《The Tarot——Its Occult Significance，Use in Fortune-Telling，and Method of Play，Etc》
可见，金色曙光初创之时，是沿着Gébelin、Levi的路线进行的。他们把塔罗视作赫尔墨斯卡巴拉的代表，因此他们所设计的塔罗牌与原始的马赛系塔罗有着重要的区别。如果说马赛塔罗是文艺复兴时期各种观念的混合，那么金色曙光体系，则为塔罗灌注了卡巴拉和Levi现代魔法的要素。
图4.Godfrey Dowson依据金色曙光体系设计的The Hermetic Tarot，简直就是神秘学符号教科书……
因此，也许最初的马赛塔罗牌尚没有明显的魔法意义。但经过金色曙光改造的塔罗牌，则正式脱离了街头占卜的小道具身份，成为了记载神秘学智慧的容具。金色曙光的著名神秘学家们，将自己的理论凝聚在重新设计的塔罗牌中，将其作为探寻宇宙真理、攀爬生命之树的媒介。
其中最为重要、也最为大家所熟知的两位代表人——阿瑟·爱德华·韦特、阿莱斯特·克劳利，他们互为死敌，创立了两套针锋相对的塔罗牌：韦特塔罗和透特塔罗。二人的思想虽然异路殊途，但都将塔罗视作高层智慧的象征。
现在，韦特塔罗已经成为了最流行的塔罗牌。因其图案明晰、易于上手而被各国塔罗师喜爱。韦特本人在《塔罗图钥》中，十分清醒地批判了塔罗的埃及起源说；但是他认同埃及智慧的重要价值。因此，他和帕梅拉·史密斯（Pamela Colman Smith）女士合作设计的韦特塔罗中，也突出了伊西丝等埃及元素。
图5. 仔细分析下韦特塔罗里的这堆符号，就觉得他还是有点口嫌体正直的（x）
前段时间看到了一个《塔罗图钥》的中译版，编辑者说韦特“众所周知他对占卜没兴趣”“牌意他也是抄各种当时的坊间牌意”，这实际上是非常不准确的（小生强烈怀疑他没读到“以上牌意都是不正确的”这句话……）。首先，韦特（包括这里提到的其他人）的确认为塔罗牌不仅仅是个占卜工具，但他们并不反对塔罗牌占卜；相反，帕普斯、梅瑟斯、韦特等人都对流传下来的纸牌占卜术有详细记录。第二，对于坊间牌意，韦特恰恰是十分反对的。在《塔罗图钥》中，他就批判了帕普斯《波西米亚塔罗》中的部分牌意（栗子可以去看我之前写的对月亮牌的分析），认为那些单纯的看图说话是误解了牌的本意。对塔罗牌的解读不能只看图面意义，而应当放在78张牌的整体思想体系中去理解。尤其是22张大牌，它们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神学结构。
但是相比于其他人，韦特的确显得过于清醒。他承认塔罗大牌具有重要的神秘学意义，但是否认了一切附加在它上面的过度阐释。他批判Gebelin的埃及起源说，批判Levi的赫尔墨斯传承说，批判Papus的灵数学对应体系，甚至认为小牌除了占卜没有别的高层含义；但他依然在自己的塔罗牌设计中表现出对这些前辈的敬意和赞许。可以说，虽然他对于塔罗牌的解释是相当“科学”而不“魔法”的；然而即使如此，韦特依然是一位神秘学家。
“我不认为塔罗为使用图画来传达秘密教义的做法设定了范本，而被赫尔墨斯主义者们继承；但显然，塔罗可能是这种艺术的最早形式。它最为包罗万象，因为不论是它的分属还是别的，都不可能是任何一门神秘学的子科目；它不是炼金术、卡巴拉、占星术或仪式魔法的分支；但是，如我所说，它是以普遍类型来代表宇宙观念的一种方式，如果它真的在某处代表了秘密教义，那么这个教义存在于这些类型的组合之中。” ——韦特《The Pictorial Key to the Tarot》
到了晚期，韦特与金色曙光决裂，他于1926年撰写了《The Great Symbols of the Tarot》，否认塔罗牌与希伯来字母之间的联系。并在某位大诗人的影响下，转向塔罗与凯尔特神话的研究。嘛，这就是另一个故事啦。
下面我们再来看堪称压轴人物的阿莱斯特·克劳利。相比韦特，他可是“魔法”多了。这个自视为Levi转世、粉丝三千树敌三万的奇人，发展了Levi的现代魔法观，并创立了自己的Thelema教派。他的思想影响了混沌魔法、现代巫术、反卡巴拉等各种现代流派。且不说是否认同他的理论，客观来讲，他绝对是神秘学历史上不可忽视的人物。
克劳利认为，作为一个魔法师，虽然可能通过灵视灵听直接获得启示，但与高层智慧体的沟通则需要精细的准备。因此占卜术对于魔法师来说是必要的。而他所推崇的占卜术，最好是具有数学形式的符号与象征，因为这样才不会因为语言问题产生歧义。所以对他来说主要的占卜术就是：占星术、地占术、塔罗、卡巴拉、易经（没错，但这是他改造过的易经）。而塔罗与卡巴拉是放在一起的，因为二者的理论基础是共同的：生命之树。（见克劳利的《Liber ABA》）
图6. 透特塔罗第二十号大牌——新纪元（Aeon，嘛，也是咱们论坛的英文名；虽然论坛英文名并不是从这里来的，咳咳……）
在克劳利晚年，他写下了凝集他的塔罗理念的《透特之书》。在他眼中，塔罗是破解宇宙奥秘的钥匙，是他魔法观念的具现。通过透特塔罗，读者能够更好地了解他的魔法世界。例如他将传统的“审判”改为“新纪元”，就是指代他所说的“荷鲁斯新纪元”取代“欧西里斯纪元”，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他用现代魔法取代古典魔法的一种表现。
当然，对于古典魔法和现代魔法之争，就不是这篇文章的讨论范围了。小生仅在此梳理塔罗学中的魔法观念，不进行主观评价（以小生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进行评价）。从古典魔法VS现代魔法、古占VS现占之中，甚至能看到古希腊哲学、中世纪哲学与德国19世纪古典哲学的斗争。不同理论之间的激烈碰撞未尝不是神秘学学习之路上的一道风景。孰为真理？真理是否唯一？抑或者，我们真的能够知道答案吗？先不要轻易地下结论。在此，小生只好尊奉维特根斯坦的金玉良言：“对不可言说之事，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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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仿照云汉酱的格式，也来列个塔罗相关的魔法书：
1、原始文献·Antoine Court de Gébelin：
塔罗学的第一篇论文就是出自他的《原始世界》（Le Monde Primitif），这本书暂时没找到英译本，所以小生没有仔细读过。其中第八章是关于塔罗的那两篇文章，倒是有很多译本，英译可以搜《The Game of Tarots》。一篇是他自己写的《Du Jeu desTarots》，另一篇是署名叫M. Le C. de M. 的神秘作者（据说是Louis Raphaël Lucrèce de Fayolle）写的《Recherchessur les Tarots, et sur la Divination par les Cartes des Tarots》。正是这两篇文章将塔罗定义为“透特之书”。
·Eliphas Levi：
重头戏来了！Levi可谓是现代魔法的奠基人。他的魔法著作见《The Magical Ritual of the Sanctum Regnum》、《The Ritual of Transcendental Magic》。 此外，理论部分还有韦特翻译的《The History of Magic》，克劳利翻译的《The Key of the Mysteries》。金色曙光不愧是Levi的迷弟团……
·S.L. MacGregor Mathers：
金色曙光的创立人之一。他的《The Tarot》我有翻译六篇中的四篇，感兴趣可以看看。他也是个翻译家，魔法方面最重要的就是他对《Abramelin》（或者叫The Sacred Magic）、《所罗门的大钥匙》（Greater Key of Solomon）、《所罗门的小钥匙》（The Lesser Key of Solomon - Goetia）的翻译整理。小钥匙版本中，可以找到克劳利后来的增益本，亦即克劳利在他译本基础上增加了自己的魔法解释。所以说别看这些书是古典魔法的，但指不定是六经注我还是我注六经……
·Aleister Crowley：
克劳利是Levi的继承者。他的魔法部分主要在《Liber ABA》，或者叫《Magick》（ABA是这本书在克劳利图书大厦里的编号）。怎么说呢，克劳利是个不太爱说人话的，别说咱们了，当时哈瑞斯夫人给他画透特塔罗的时候都被绕晕过好几次……所以说他的书慢慢读，不要捉鸡。。。 从塔罗入手会相对容易一点，毕竟是钥匙。见他的《透特之书》，也就是《The Bookof Thoth——A Short Essay on the Tarot of the Egyptians》。
·Arthur Edward Waite：
相比较魔法，韦特对于炼金术的研究更多。他也是个翻译家，除了上面提到的Levi的魔法史，他还翻译了帕拉赛尔苏斯的一些作品，见《Hermetic And Alchemical Writings Of Paracelsus》。对于金色曙光的这群人来说，塔罗、魔法、炼金术等等，都是归于赫尔墨斯卡巴拉的。对卡巴拉感兴趣的可以读一读他的《The Doctrine and Literature of the Kabalah》和《Hermetic Museum》。
2、现代研究
由于韦特相对不那么“魔法”，所以现代研究主要是针对克劳利透特塔罗的。这里列举两本。
Hyatt & DuQuette《Sex Magic, Tantra & Tarot》。 杜奎特这个名字，参加塔罗学院这次读书会的都不陌生了。他是克劳利的迷弟，研究克劳利理论数十载，当然不止包括了透特塔罗，也包括了克劳利的魔法。
James Eshelmen《TheMystical and Magical System of the A∴A∴》。 这里提到的A∴A∴是克劳利脱离金色曙光之后组建的银星会社，A∴A∴是拉丁文缩写，并且还是玄之又玄……我是说，“秘密的秘密”的缩写。从名字就很有克劳利特色的组织。本书就是关于它的魔法体系研究。
3、其他参考书籍：
以下是与塔罗魔法的主题相关，但不是马赛/韦特/透特塔罗体系的。
Chic & Sandra Tabatha Cicero《Tarot Talismans - Invoke the Angels of the Tarot》。 Chic Cicero和IsrealRegardie在1977年重新组建了金色曙光的一个现代机构。他们用的牌叫做The New Golden Dawn Ritual Tarot，力图还原Mathers的最初设计。他们还有很多本关于塔罗仪式魔法的书，感兴趣的可以去找找。
Donald Michael Kraig《Tarot & Magic》。 这本书是云汉那篇文章提到的John Michael Greer写的前言，质量应该有保障。 他用的牌包括同样是上述两位Cicero设计的Golden Dawn Magical Tarot、普及韦特、透特，和LindaFalorio设计的The Shadow Tarot。
不太推荐的书： Janina Renee《TarotSpells》。 这个就有点太“现代”了。其中的魔法是本着“新世纪”的精神来的。当然这里不是要黑New Age，只是不得不说，New Age对于魔法的态度就有点太过随意了。。 我们知道在中世纪的古典魔法师看来，Levi的现代魔法就已经够离经叛道了，克劳利的魔法就要上天了，至于新世纪。。。。估计连克劳利都得拔出魔杖插他鼻孔，Picatrix的作者更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所以说这种类型的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4、待推荐书籍
下面是我个人比较看好，但还未阅读太多、了解太多的书籍。（这句话是抄云汉的）嗯，因为小生比较喜欢看思想演变和历史考据，所以关注点比较奇葩，大家参考参考就好。（这句话是自己写的）
Joshua Gunn《Modern Occult Rhetoric：Mass Media and the Drama of Secrecy inthe Twentieth Century》 这个作者的姓是不是要翻译成…（不对！）关于塔罗和魔法的文化研究，看上去蛮有趣的。等看完了再来汇报。
Helen Farley《A Cultural History of Tarot——From Entertainment to Esotericism》 这个是历史研究为主了，关注塔罗是如何从不起眼的纸牌升级为宇宙之书的。其中也写了显然是被我漏掉了的金色曙光的另一位大佬，你们注意到是谁了吗？不吊胃口了，就是韦特那段稍微提到的“某位大诗人”——叶芝！他完全被韦特和克劳利掩盖了……他是首个将塔罗与凯尔特神话联系的人，虽然这也没什么X用。。咳咳，总之还是很好奇的。以及塔罗和诺贝尔文学奖的联系可不止这一位，说不定哪天我还会写篇《想得诺贝尔文学奖？先来学学塔罗》神马的。。（@村上春树（喂））
以上仅供参考，欢迎批评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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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7-12-22 09:4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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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22 10:5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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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8 16:33:21
另外一套叫什么？我补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