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尼是罗马最有名的博物学家。他和瓦罗·赛尔苏斯一起,时罗马时代三个最伟大的百科全书作家。普林尼的主要贡献是《自然史》。这部著作在中世纪时,被认为是已有的关于自然界一切知识的宝库。这部著作共有37卷之多,内容包括所有的自然界和人类的技艺技术。在这部著作中,他广征博引了大量事实和观察的结果,这些都是从2000多种前人的著作中搜集来的。在这些著作中的作者中,有146个罗马人,326个希腊人。后人对这位作者及其著作的评价褒贬不一,迥然不同。有绝对的崇拜,也有直率的嘲笑,当然也有温和的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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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尼的一生象他的著作一样,很值得考察。因为它提供了他的那个时代的精神,这种精神是从一个罗马公民的经历这种真实典型中提炼出来的。他出生于意大利北部的诺纹科莫恩,从小生活在古罗马帝国鼎盛时期的一个官吏家庭。普林尼在参军以前曾从事法律工作。如果说旅行可以给人教育的话,普林尼就是从旅行中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他曾广泛地到德国、高卢、西班牙和非洲旅行。从他在部队的时候起,他就和维斯帕西安及其继承人泰特斯很要好,因此普林尼还担任了很多官方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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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r0 \/ L1 _+ g# p! M 好奇心和高效率似乎已经成了他个人的天性。他从不浪费任何一分钟可用于读书写字的时间。为了在旅行时也能进行工作,他总是坐四轮马车,从不骑马。传说他甚至在洗澡时,还要秘书在一旁念书给他听。正是他的好奇心使他献出了生命。公元79年,维苏威火山大爆发,摧毁了庞贝城和赫尔库拉内姆城。在当时这种情况下,普林尼还坚持亲身研究这种可怕的现象。按照他侄子的说法,他患有先天的肺部衰弱症。在观察时,普林尼被火山喷出的浓烟毒雾熏倒,没有受到一点外伤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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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尼的侄子把他的《自然史》说成是一部"以内容多样、常识广博为显著特点的著作。其内容变化之多并不亚于自然界本身。"到十六世纪时,新的动物学著作已经出版了,但普林尼的书仍然是自然史研究的最好源泉。甚至到了十八世纪,法国博物学家布丰还对他极其钦佩。直到十九世纪才开始出现对普林尼著作的真正批判。在书中,他经常纪录一些他不忍略去的稀奇古怪的故事,但是他也注明了这些是别人的观点。很明显,在汇编那本杰出的百科全书时,他对收集各种思想和事实的资料有很大的热情,而对各种资料进行批判性的判断则注意得不够。他强调罗马人的观点,即任何知识和科学,不管是可以直接应用的,还是可以间接地用于道德说教的,都对人类有用。这种被认为具有人的特点的目的论使得这本书为中世纪的基督教会所接受。 . T, d7 i5 x+ x3 o: @) k' c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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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迹象表明,在这样极其丰富多样的思想和事例背后,有一个写作计划。第一卷书是最后写的,内容包括:给皇帝泰特斯的献辞,一篇总序,内容目录及一张被引用书籍的作者名单。第二卷讨论了天和地。第三卷到第六卷是关于地理学和人种史。后面几卷讨论的是我们称之为自然史的内容,都是一些关于各种兽类、鱼类、昆虫类和鸟类的记事。第十二卷到第十九卷论述植物学及其应用。植物学部分相当庞大,内容很多,包括林业,家业和园艺业。他还介绍了如何利用植物材料制造有用的产品如酒,油的方法第二十卷到第二十七卷牵涉的内容是植物在医学上的应用。普林尼写道:自然界是如此的慷慨大方,甚至"连真正的不毛之地也天生是一个药房。"叙述了动物在医学上的用途以后,他还讨论了矿物质的应用。 8 k g1 F8 W$ F/ ~
2 y9 Y8 s: q* W1 Z 为普林尼讲到了葡萄园时,他就告诉人们修剪的方法,葡萄酒的用途。例如,可作为贡品。他还讲到在非常遥远的过去,罗马是不准妇女饮酒的。有一个妇女就是因为饮酒被丈夫乱棒打死的,而罗默勒斯却判这个杀人犯无罪。这就是普林尼说明问题的方法。在别的作者认为是节外生枝的地方,他却可以用这样一种方法对任何一个问题发表自己的看法。在他的著作中,没有任何一件事可被称作是离题的-整本书都是如此。 ) D! r9 _) |2 j7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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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尼关于某些控制害虫的方法的介绍,是宗教神话,民间传说和"化学方法"的混合物。瓦罗和普林尼都注意到,把栎子棍子插在肥堆上可以防止蛇在里面繁殖。普林尼说用绿晰蜴的胆擦树的顶端,可以保护树木不受毛虫的损坏。如果这个方法不起作用的话,把一种小龙虾或一只母马或驴子的头颅吊在园子中的柱子上,这样也会驱走害虫。把月桂树的枝条堆在麦田周围可以防止麦子生霉病,这种方法会把霉病从谷物上驱走。如果在晚上拿着一只蟾蜍围着田地转,然后把它装入罐中,埋在地里,这样就会防止谷物得病,并且还可以驱走麻雀和害虫。但是,普林尼警告家民,在播种前要把这个罐挖出来,否则土壤会变酸。但是,普林尼介绍的防治害虫的方法并非都是这样的无稽之谈。有的方法,例如用酒浸种可以防止某些真菌病害,便具有实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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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z h9 e+ r, r( _* `0 @ 普林尼对动物世界的描述,是从人类开始的。他强调了似乎<敏感詞>所有的动物都是大自然为了人类而产生的。在他所描写的人类中,包括那些被后人认为是"奇异人"的怪物。这些奇怪人种的故事以及关于"不可思议的"和"奇形怪状的"人的描述,并非起源于普林尼,只不过是他从前那儿收集来的吧了。在这些怪人中,包括只有一只眼睛的阿里马斯比,有腿向后长的阿白里蒙,有半男半女的安得罗格尼,还有<敏感詞>的许多怪人。虽然他对最离奇的故事也没有把它们归入骗人的胡说一类,但是对有些故事作了注解。例如,据说人活了800年,他认为这可能是误解,或者是由于计算方法不同所造成。 , S# C8 F5 c! f
2 Y1 F8 o) |# r5 b4 f5 A% k4 j; y 他在动物的描述中,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等级。他描述了独角兽和长生鸟;也以学者的公正的态度描述了狮子和大象。总的来说,他把最大的和最引人注目的动物放在首位。这样,象就成陆地上最大的也是最聪明的动物。它甚至还具有诚实,智慧,公正等德行,以及虔诚地尊敬星球,崇拜太阳和月亮的感情。普林尼还能够详细地描写那些想象出来的动物。例如,在他看来,独角兽是一种非常凶猛的野兽,它长着象牡鹿的头,大象的腿,野猪的尾巴,身体的其余部分与马相似。这种动物"吼声低沉,前额中央长着一只三英尺长的黑角。他们说要活捉这样的动物是不可能的"。在描述普通的和家养的动物时,普林尼叙述得相当准确。文艺复兴时代,科学家们恢复了动物学的研究,他们接着普林尼的工作继续做下去,直到十八世纪,他们仍然使用着普林尼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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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尼对他所看到的文化衰退感到担忧。罗马人虽然建立了财富充盈,资源丰富的宠大帝国,但是其科学的发展却似乎丧失腊时期,许多国家间战火连绵不断,旅行变得非常危险,科学研究事业却得到了蓬勃发展;而在罗马时期,虽然建立了秩序与和平,旅行也安全了,获得书籍和从事科学与文化工作的条件比以前任何时期都要好,但科学却明显地停滞不前了。他得出的结论是:这一切都是由于同时代人只关心自身的安全和财富造成的。在普林尼看来,科学的衰落只不过是整个罗马世界的弊病的一小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