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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这失落已久的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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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0-12-4 15:57:3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说是这南方的季节,无的有的也被多人描眉地细致了。在那些精致的文章之后,这篇也真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了。实在来说,我从未去过长江以北的地方,至于那些顶好的文章所绘的地方呢,可惜也没到过。妄谈、或是往大了去写,那就成惹人惹我厌烦的空泛的想象了。不过,就这些明在眼前的呢?这些也曾被摹写的浓绿的春夏秋冬呢?仔细想想,几十年了,我竟也没对此有何种特别的观感,可为什么我竟对这些明明能够成为一种美丽的事物无动于衷?大概是“只缘身在此山中”罢。朱自清先生曾说,那样美的秦淮河在摆渡人的眼里,是“可所谓有可所谓无”的,说是较之欲高的境界。但我这样该是到“低境界”去的?不过,不管怎样,那初秋总算还是在一片又一片的寒蝉的凄寥声中,兀然而临了。

       说是兀然,更可能是我极粗心地未曾在意吧。我总是不能很好地,从那些具有季节特点的植物中,分辨出,哪个是春,哪个是秋。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了,也只是从阳光的浓淡与天气的炎凉中,窥得冬夏它们各自的模样。于是,我便可怜地推导起来:从夏到冬是秋,从冬到夏是春。可令人倍感悲剧的是,往往到了深冬时节,我才猛然明白,我又失了一个秋了;正暗自警惕时,却不知如何地跌了一下,再站稳起来后,就见庭院中那缸可怜的睡莲,小心翼翼地探出她的脑袋。如果真有人因此而苦恼的话,迟早要歇斯底里吧。不过,既是真是这样,我依旧不太喜欢日历。

       因为,这生活中,最能让我感到美丽的事,应该就是那种:“忽然的惊讶,然后接着是自悟式的豁然开朗,最后是淡淡的只有自己明白的微笑”吧。那武陵人毕竟只是一个捕鱼的,把那本该是美丽的,像是对梦境一般地砸在坚硬的地上,便让其像梦一样碎了一地,结果就只剩满眼怜惜,一场无奈叹惋。这又让我想起了,那一场备受来人不耻,但更为真实的“黄粱一梦”呢,可都是一样的事物,境遇却如此不同。

       然而,我虽不是渔夫与来人,但对待这棵古树,却与那渔夫无异:
   
       我曾如遗忘了春秋一样,一不小心,也错过它一年又九个月了。本想,相逢了,就不必同悲言了。正好可以添一段可供追忆的往昔。可是,还能说什么呢?
   
       古松与那五层的白色教学楼是等高的。恰逢教学楼的影子,半投在它葱笼静怡而又斑驳的身影上,而它的直直悬向蓝天的一截,则是浸在清雅的阳光中。就如此半明半昧地造就了一场神秘幽邃的境地,寂寥无人,凄神暖骨,让人看一眼就有身心俱轻的感觉。这便是午后的窗口的偶遇,不过我更喜欢说是艳遇。虽然它只是寂默地站在教学楼的背后,似乎从亘古就在此沉默。那时,我却想怨恨起这种永恒的无声了。它在这伴我已一年又零九个月,一直都近在咫尺,可我竟从未发现。等到发现时,才注意到曾经是多么的粗心,让一次次美丽从身边溜走。得到了,于是发现失去,待明白失去时,才得知自己从未珍惜。这一切显得是如此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如此残忍。而它一点都不怨恨我,但我已经恨起自己与它来。
   
       不过,又或许,没有这失去的得到,该是无法让人冰冷的心里涌起这般怜惜的吧。即便是早早就拥有了,也不过只能一次次地失去罢。倘若,我既是早早发现了它……大概,我也曾发现过它吧?
   
       我明知的,人生的路上该是真实而没有假设的。可我总是无意有意地漫想起来,许多时的漫想可使我察觉自己灵魂深处的躁虑,继而能平静至种种不可语的宁息,这应是无明时的聊以慰藉的手段吧。可该欢笑时,那些漫想又铺天盖地地卷了过来,把徒劳的人淹没在其中,更让一场场既要成为美梦的梦,用世俗的心去打碎它。悲哀从古至今呢,便是如兰亭众贤,也不过先乐后悲而已尔,犹如此恨恨地把那些场梦给破碎了。而那古树便也无情地碎成了这一树的蝉鸣。又正是这寒蝉的鸣声,兀然间,秋天到了。这真是人生的又一次惊讶。

       或者是我兀然遇着秋天了,在这样寂寥的寒蝉声中。那寒蝉的鸣叫其实并无夏蝉的高亢的,无怪乎我又未去在意起来。而它们就像是在情人耳边轻唱着小夜曲似的,忽高忽低,不时渐止,随即又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叫出声来,却马上沉进无绪之中去了。感觉如同一群天真的人,时时欢快地冒出一些奇特新异的想法,然而又惊恐地发现了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便黯然地全盘否定了自己,循环反复着。而我对这总是隔着一层白纱的低声哭泣,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几十年来,我在记忆之中真确寻不到这样惊艳的蝉鸣的。同此被我错过的美丽事物还真多呀。但毕竟,我终究赶上了今年这场秋季。这个秋天,我该不会再错过了吧。

       于此,我依然还是在小心翼翼地寻觅着——期待着,在这被失落已久的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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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0-12-4 19:53:52 | 只看该作者
初秋的散淡和失落,真正春意的南方是很难看到的,比如长江附近的那些开着油菜花的小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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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0-12-4 22:04:11 | 只看该作者
在我这西南小城秋天最美的就是浓雾和枯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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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0-12-11 15:40:05 | 只看该作者
考试周终于过去鸟。。。= =
妖瞳美人的文笔越来越流畅了呢~~秋天是小生最爱的季节哈,不论是落叶、清风,还有高朗的天空(难得哪天蓝一下。。),皎洁的明月(可惜城市里看不到多少星星。。)。。唔,怎么一边抒情一边吐槽。。o(╯□╰)o(众:你也知道。。= =|||)
现在来寻找冬季吧,冬天的阳光很舒服呢,真想变成一只猫趴在房顶晒太阳呐~~冬天的雪却是越来越少了,怀念鹅毛大雪的日子(众:还在风花雪月。。= =),不知今年能不能看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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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发表于 2010-12-11 17:14:19 | 只看该作者
在南方,秋天与冬天是没有分别的,可以说是没有冬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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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基
发表于 2010-12-11 17:16:2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蝶舞梨园 於 2010-12-11 17:16 編輯

长期生活在南方,偶尔去一趟以北的地方,心里季节的落差非常大,好像一下从秋天跨到了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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