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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一轩,突兀于红尘,但淡然而若皎光。轩之处,青石散铺,芝兰幽缀,香远益遍。有流泉,莹而斗曲隐忽于丛间,水深之澈清而约有鱼动也。风影婆娑,深深染夕华之彩而益碧者,幽宁之小竹林也。沉夜而漫之,月之洁光,竹之幽意,辉交映掩也;谛听鸣玉之水声,细品芝兰之芳味,诗之境且不若此也。
轩内众人影扑朔迷离,或低俯下笔疾书,或仰首瞑目沉思。杂然间之声,遥有闻风骚之梵韵,似传呼辨答之雅吟;谈天说地者有之,话神论鬼者有之,携子对弈者亦有之,但皆无高喧者。
或问:“夫居此轩谁人乎?”便答曰:“此轩有居之者,或似竹之青也,纵有万尺玄节,直指而不争高也,且飘渺而逍遥于天地也;或似松之墨也,自独处于高峦,少语而神内敛也,实贤识藏淀之所谓深邃也;或似梅之寒也,但然少示人前,馨瑞尔骨傲然也,浩雪不覆其颜而反映也。”
或问:“此轩何处乎?”即答曰:“虚之地,实之所,天地之中,涯角之内也,但唯情真德馨者,可寻觅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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