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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ay of Tarot
Alejandro Jodorowsky, Marianne Cos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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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与世界:塔罗的空间结构
愚人和世界牌,大牌的第一张和最后一张牌,可以视为主秘象的起始和终结,第一级和最后一级,两点之间排列着各种可能。即愚人永远是起点,世界永远是终结。
把愚人放在世界左边,他显然是朝向世界里的椭圆的,椭圆里的裸女召唤、吸引着愚人向她前行。愚人可以理解为尚无定义(什么都不是)的基本能量,没有局限。《圣经》以及各种宇宙观里的神圣创造能量形容为:从没用时间,也没有空间的空无 (nothingness) 中产生的活动,不受任何限制。但愚人一直孤身一人,就只能围着自己的手杖没完没了地打转了。创造能量如果没有在实现中物质化,就会白白竭尽而亡。这样摆我们看到的是,世界牌被四元素钉住,中间的女人-灵魂-物质体要接纳愚人牌的能量。
但牌的顺序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世界在左,愚人在右,画面看起来完全不同。世界牌不再是什么实现,而像被囚禁起来,绝望地凝视着虚无的过去,除了单纯的自由状态之外一无所有。这也就是愚人在做的,逃离监禁(世界牌里的蓝色椭圆拧起来,就变成了推着愚人往前走的蓝色动物)。但愚人的逃离也漫无目的。就像世界里的女人注视着空虚,愚人的路也前往虚无。
通过这些观察,能发现塔罗除了有递进式结构,还独具空间指向,影响曼陀罗的构筑,以及牌面的解读。塔罗的创作者在边栏里用拉丁字母写法语也是一个提示:解牌要与书写方向一样从左往右。从此也可推测出,“时间线”也是同样的方向。最左是过去已完成的,中间是正在发生、正在做的,最右是即将发生与否的。这样的观察也是把塔罗放在它的文化背景中考虑,即中世纪南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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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之镜:秘象XXI
仔细观察世界牌。我们已知,这张牌是主秘象的最高值,象征大成,塔罗里最厉害的实现。接下来我们还会发现,它反映了整个塔罗的结构,这张牌本身也是空间、象征结构的关键。
这张牌里有蓝叶子围成的椭圆,牌面四角的形象不免让人想到以西结看到的幻象:一个天使,一只似牛似马的肉色的动物,一只狮子,一只鹰。牌面中间的的人物形象,从圆形的胸、长发和臀部曲线来看显然是个裸女,而不是(有胡子,男性)耶稣,从而让牌四角生物的阐释有了很大的自由度。由此可见,塔罗虽然带有宗教性符号,但也不是宗教教条禁锢下的制图。
在椭圆中间舞蹈的女性形象可以说是比喻世界的灵魂,愚人在其中吸收宇宙能量。围绕她的四个生物可解读为组成现实 (reality) 的四个成分,四个定点,真实世界里的四角。
很多文明都用有四个边的形状象征现实世界,方形,十字形,再加上第五中心要素,中轴,或四个方向的交点。人手的四个手指与拇指对生就体现了这种结构。世界牌也是相似的构图,中间是起舞的灵魂,每个人都具备的根本,由创造之息赋予生命的接纳性本质。
关于四角上的四种能量的位置,我们会发现到下方的两只动物是属地的(earthly animals),一只食草动物(肉色的那只),一只食肉动物(狮子);上方两只动物带翼,一个天使,代表无条件给予爱,传达神圣讯息,和一只鹰,捕食动物,但也象征宏伟,上升,以及人的能力提升。世界牌即分为天界和凡界两部分。牌的形状和比例也是如此,牌的高度是宽度的两倍,也就是两个正方形,地方在天方之下。要铭记塔罗有天界和凡界的双重维度,中间是人类成长中的肉体与灵魂,与塔罗的几何结构一致。
再把牌分出左右,右边有主动的捕食动物,以及裸女手中持杖,象征活跃 (active) 能量。鹰和狮子都属食肉动物。鹰是只雄鹰(两脚之间有根黑色的是生殖器),狮子有鬃毛,也是只雄狮。两只动物都是活跃性的动物,一只属天,一只属地。
左边的两个形象主要是肉色的,一只传统上用于服务和牺牲的食草动物,另一个是天使,传递神爱的信使。裸女手中持瓶或袋,一个容器。心理学上一般讲,左侧代表接纳,使力稳定、固化,与右相对。如果以世界牌为基准,塔罗就是一面镜子,反映着我们的左右,同时带有上天和凡俗的概念。简化如图:
世界牌构图分为五份,或者说是四份加一个中心,归纳出塔罗的的构成:
- 中间的椭圆对应22张主秘象,带人探索本质存在的原型。
- 四组次秘象对应这张“世界地图”的四角,活跃或容纳,属天或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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