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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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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劇情] IV.《Gaïa:曙光公国章 - 中篇:血刃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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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3 02:08:2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6-4-23 12:41 編輯

“贱民哟....汝好大的胆....”,听了忆璃的陈词,紫鸢缓缓起身,她每一个字都似从牙缝里挤出。

巡守队的军官听到她的话吃了一惊,“什么?我没听错吧?魔法?”,他又看了公主一眼,眼神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样子,“魔法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吧?”

“等等!长官,也许她说的是实话”罗南似乎捕捉到了忆璃的意思,这段时间他并不是没有见过魔法,而且忆璃泪流满面,根本不像是会瞎编乱造的时候,而如果她提醒的是真的的话,那么她说的这张牌可能就是猫人死亡的关键。“公主,我想让巡守队搜身是一种失敬的行为,所以为了不发生尴尬的事情,或许您愿意解释一下我刚才的问题,那就是:死者是被何种武器杀死的?”

忆璃嘴角一弯:“不要问她,她敢说出来吗?表面高傲,其实胆小粗俗的丫头。”看似对罗南说,声音不大不小,谁都听得到:“水旋,到我身边来,罗南先生最好也到我身边来。她可是脾气上来人都敢杀!可……偏偏……不敢承认。”

紫鸢嘴角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慢步向着罗南和军官走来,一边走,她的笑容越浓烈,然而看上去却很慎人。罗南听到忆璃的话,立刻开始后退。而军官却也警惕了起来:“公主阁下,请先坐下!不然不要怪我失礼!”
袁鸿锐心惊,急忙道:“公主!冷静!”

“你们这么想知道本宫用什么方法把他杀死的么?好,那本宫便让你们见识见识。”,她一边说着,一把把光剑已经出现在了花园半空的四面八方,话音落下,已经将所有人都对准在了剑尖之下。
军官和所有的士兵面对着突然的怪像,有的退后,有的拔出手中的武器,但却无一不被惊得双眼圆睁,他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我警告你!放下你的...妖术!公然挑衅巡守队,意味着公然跟路格雷西奥为敌!你....”军官才说到这里,一把飞舞的光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他顿时闭上了嘴。

“魔族的女人,是你自己讨死,可别怪本宫无情!”

忆璃怀里抱着塔尔的尸体,看着满天的剑光,嘴角的笑意还在。看了看水旋,轻轻的说:“如果我死了,告诉羽,我真的很想嫁给他!” 然后,左手一挥,一道银光闪过,额头前出现银光一点:“魔法师不畏死亡,只怕失去战斗的意义!光的魔法师伊利亚!我以光的魔法师之光召唤你!用我最后一丝灵力,守护我的朋友和这些无辜的人!为了生命,我可以无限的坚持到最后!” 随着光越来越亮,忆璃怀抱着塔尔坐在地上,一道血线慢慢的流过嘴角,可那嘴角扔含着笑:“塔尔!从此以后,就,跟着我吧!我答应过你的!总会带着你的!”

“终于决定了吗?”
水旋拉起手边的法杖,“其他的队员们!你们快点跑!情况已经不是你们能掌控的了!快去拦住所有来看热闹的人!这里马上会非常危险!千万不要继续在这里停留!”

有些士兵听到后,已经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口跑去,然而,很快他们都被各种形状的紫红色光幕挡住了去路!
“惹恼了本宫...你们还指望活着出去吗?”,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凄厉的惨叫,十多个士兵已经在光剑的飞速穿梭中纷纷倒地,那个军官整个人顿时都慌了。“啊啊啊!!”
“别惊慌,逃不掉的话,你们需要安定团结!”水旋从身上牵引出精华的丝线,我的精神只能再多承载四个人,“不要害怕,团结一致我们才能安然无恙!”水旋拉动着双手,挥动法杖搅动着丝线凝结的光圈。“神奇的精华之灵!我向你请求!让这些惊恐的人们冷静的审视彼此,平静他们的情绪吧!”(使用个人特技:祈祷术)

“女祭司!今天,就是汝等的忌日!”半空的飞剑突然集体掉头,冲着白色光幕疯狂撞击而去!
“退回到光圈里来!”忆璃高喊:“水旋,准备你的阵法,如果我支持不久,你就接上,不要管我,带他们逃出去!”
剑击突然加速,忆璃感到莫大的压力,咬牙支撑。
 
等在花园外的耐门百无聊赖的等着忆璃的信号,而眨眼间,密集的法术光辉充满了黄昏视野。“切!”耐门撕掉法典的书页,艾法重新降临到世界,陪伴着耐门尽力过无数的战斗的少女,挥舞着盾牌撞开了木门。“咒法招来——黑棘之枪。”对着背对着自己的东方公主,耐门释放出由阴影构成的长枪。
黑棘枪猛烈的撞击,激起强烈的尘土,而尘土中,耐门隐约看到,那个瘦削的女人已经被五面奇异的光幕构成的金字塔从头到脚保护了起来,黑棘枪居然没有对光幕造成伤害!
“背后还藏了一个?”紫鸢话音未落,四五把飞剑已经直冲耐门而来!!
“罗南,傻站着干嘛!把队长拉过来!”忆璃大叫:“人类别做徒劳的功击,没有用!罗南!快来,我需要你!”
“该死!军官!不要乱动”,罗南一把拉过军官,烟斗却被漫空乱飞的光剑劈成了两节,惊得他一身冷汗!

看着罗南抓着队长退回来,忆璃对罗南说:“对不起了,帮我背着他吧。我行动方便些,我们活着的机会更大。那位队长,一会儿我就支持不住了,她的剑太厉害。如果我……不行了,请你相请这个孩子,他会尽力帮你们逃出去,但也请你尽力保护他,并在安全时送他去圣都。”忆璃把塔尔小心的交到罗南手里,站起来,走到水旋身边,低声说:“如果我支持不住了,一定答应我不要管我,带他们走,我的手环里还有一张隐者牌,我死时你拿出来,我把它给你了。打开手圈的咒语是:迪爱那最美丽。记得吗?记得吗?”忆璃急的摇晃着水旋的肩。
停了一下,忆璃又说:“如果~~~~我真的不行了,必须由你最后一击杀死我!!一定记得,我不希望伊利亚被她拿去,我要死在你手上,伊利亚,就拜托你了。”
“上一次,还有上上一次,贤者先生,你都是怎么度过那么多难关的?忆璃姐姐,我一直以来都是受你照顾,然而我却一点用也没有!”水旋焦急的思绪不断的在心中流过,如果身边还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心,一定会被搅得心烦意乱。“不,不是这样,任何时候,都不可急于放弃希望忆璃姐姐!我们一定能活下去,我们一定不能放弃希望!尽管我不会使用这种东西,但是我知道希望就在这里!只要我们用心去聆听就不会消失!”水旋摇动着忆璃的肩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松开双手之后,在光阵之中,他的手杖挥舞着精华的波纹。“精华之灵,我曾不止一次受过您的帮助,这一次我再次请求,让我用这一丝丝的希望,请求你!不要让我的朋友们收到任何伤害!让我看到这生命的因果之链吧!”(使用技能:深层精华感知)
疯狂的剑雨反复撞击着防御大阵的护壁,直到上面慢慢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耐门石壁刚刚立起,就听到轰隆巨响,岩石壁垒竟然顷刻间土崩瓦解!对方攻击力之强,不允许自己有任何松懈,艾法的盾牌上发出几声尖锐刺耳的撞击,一个个凹槽跟裂痕出现在了坚硬的钢铁盾面上。而那些飞剑被弹开后,再次转向了忆璃所在的防御大阵!

“真是可怕。”看着瞬间被粉碎的石壁,耐门背后惊起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艾法一如既往的可靠,那么,此时自己或许就已经成为一句尸体了。“先哲之言,庇护我身。”耐门用长期新的咒文,魔纹构成的壁障将耐门与艾塔一同包裹起来,背在背后的箱子被掀开,四具娇小的傀儡配合着高大的战偶扑向站在一旁的袁鸿锐,长剑,骑枪,弯刀此刻锋芒毕露。

袁鸿锐惊觉,他反应迅速,抄起长枪,与公主相背,飞快地抵挡着身后来袭的几具傀儡人,傀儡人的身法诡异,他顿时提起了百分之二百的心,奋力反击,幸好那些傀儡胜在敏捷而非强壮,倒也勉强可以抵挡一阵。

“你说什么?”忆璃没听懂,略略一愣,突然眼前光亮一暗,伊利亚的光圈瓦解破碎的影像出现在眼前。“怎么!这么快?”忆璃一个恍惚,才发现这是个幻影,顿时明白了水旋的话。苦笑了一下:“真的是这样呢。那么,小子,记住我的话!拿走隐者牌,最后杀死我!那么,来吧……”忆璃拉起水旋,另外一手拉着罗南:“慢慢的,跟我走,能送你们多远,就送多远了。”

紫鸢看到她想撤,牙关一咬,“想跑!宝剑十!宝剑七,宝剑六!宝剑九!游龙阵!”,突然间数十把撤回在空中聚成一束,对准忆璃光阵的同一个点猛刺而来!

砰砰砰砰!撞击声大作!由于光阵已经进入了屋内一部分,屋子里的家具已经被锐利的剑气砍得四散碎裂不成样子,忆璃光阵也已经看到了一条条裂口的出现!

“快!快退出屋子!水旋准备!我挡一下!”忆璃催罗南和那个队长,及几个光阵里的士兵。看看塔尔静静的伏在罗南背上,忆璃眼里又涌出泪水:“帮我安葬他,求你。”然后转身走在最后。门口不远了,忆璃心里起急,不停催促。

“权杖二!”当忆璃他们快要退到门口的时候,一面宽大的紫色光幕突然将大门封死,顿时,一群人退无可退!

忆璃身子一抖,差点站立不稳。平伸双手,咬牙支撑:“你这个疯婆子!非要杀光所有人才高兴吗?你就是来这里杀人的是吗?疯子!”

 战偶与那东方护卫战做一团却不分胜负,耐门取出在炎魔洞窟中得到的机关弩扔给艾法,自己着再次咏唱起周围,封锁住忆璃等人去路的权杖周围大地开始支离破碎,无法再支撑屏障的存在。接过机关弩的艾法瞄准那个东方护卫扣动扳机,四只萃毒的弩矢射向袁鸿锐。

阻挡大门的屏障落下,那些士兵和军官疯了一样地往外跑去,而罗南却没有离开光幕。“不能把她一个人留下!”他对水旋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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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3 02:23:4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6-4-23 12:35 編輯

“都住手!!!”一声断喝从花园后门响起,众人激战正酣,突然的一声大喝倒是让所有人都顿了一下,紫鸢手一抬,所有的光剑都停在了空中。她回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气喘吁吁,身材消瘦,手持淡蓝色盾牌的男人,忆璃的大阵也在此时土崩瓦解,她只觉得浑身有点虚,然而,刚才的短暂交锋依然让她热血沸腾,她也一眼认出,他就是之前见过的【蓝騎士】,塔罗召唤师之一,这时他的出现说明己方在关键时刻有了助力。
“是你!贤者先生的朋友!”水旋率先说话了,“这里很危险!你为什么又出现了?”
忆璃气喘吁吁的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停在空中的剑:“来的,不算迟!”说罢,手缓缓伸向手环,里面,有飞回来的女祭祀和隐者牌……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只能是水旋……忆璃心思纷繁……
“杀人偿命。”耐门抬起手,飞舞的战偶停下动作,面色不善的看着打断战斗的闯入着:“天经地义。”语气冰冷如同幕冬的寒风,灌下一口咖啡,苦涩的味觉在口腔中散开,使得被战意点燃的思维微微的冷却下来。

“女皇!不要再为非作歹了!你杀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这难道就是你心中的正义吗!”
“正义?哈哈...哈哈哈哈,汝竟敢跟本宫说教?那个是你的牌名,与本宫何干!”
“收手吧!不然的话,我可不会在一边旁观!”,蓝騎士阿苏尔撕下披风,拔出腰间的长剑,严正地说道。
“汝要插手?”紫鸢露出了明显嘲讽的样子:“本宫很清楚汝有几斤几两。”,见到忆璃的光阵碎裂的不成样子了,她反倒不急着消灭他们了。“汝的二阶召唤术虽然强劲,【天枰镜盾】可以反射任何人的攻击,然而却有个致命的弱点。我想汝也发现了...” 她扭头看向蓝騎士,“那就是只要不攻击汝,本宫要杀谁,汝都赶不及!宝剑一!!”,话音甫洛,一把巨大的利剑突然直刺忆璃,就是刺穿塔尔的那把犹如骑枪般长的宝剑!

攻击来的突然,忆璃不急躲闪,急忙闭上了双眼!却在这个关键时刻,那把剑被一面光亮的蓝盾给挡了下来。这一变故出乎众人意料,蓝騎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举盾挡在了忆璃和水旋的面前,从后花园的入口到达忆璃身前这段距离,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人看清,他拼力挡住这致命的一击,嘴里露出了一丝冷笑:“谁告诉你...我只有二阶了?”


突然他大喝一声,一道锋锐的剑气破空向着紫鸢反劈回来!声势相当惊人!
“公主小心!!!”袁鸿锐急忙回枪挡驾,却被锋利的剑气贯穿,手中的枪杆也断为两截,殷红的血液溅到了紫鸢的长袍上,袁鸿锐就此被掀倒在地,紫鸢被这一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袁鸿锐倒地,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女祭司!还等什么!!!用你的二阶!!”

忆璃一呆,二阶??可是……忆璃来不及多想,咒语从口中流淌而出:“光的加百列,生命的守护神!召唤你之子,护卫所有生灵!伊利亚,现身!”
这是……精灵宫殿中的最后一刻? 强烈的白光从上倾泻而下,忆璃想起,这是一个梦,是一个梦里的场景!自己不叫忆璃,叫伊利亚,这是什么?
突然,忆璃看到了瀑布般的白色强光向着自己的头顶急冲而下!她面前有个人,跟自己牵着手,表情却很平静。比特丽?梦里的半精灵女孩正真真实实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哦!比特丽……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忆璃抱住她的肩膀,又哭又笑。
白光的强烈冲击虽然很猛,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忆璃感到模糊的光芒外,一个物体正在飞快绕着她们二人打转。
忆璃看着那个东西,抬起手,一个声音在不停的说:不畏死亡,深记意义……忆璃轻轻的接着说:坚持到最后!飞旋的东西来到眼前,忆璃抬起的手碰到那东西,就飞快合拢手掌,抓住了它。
那东西轻巧的划过忆璃的手指溜掉了,忆璃紧追几步,跟上去
怎么抓都抓不住,那东西移动太快,就像被旋风卷起那样,根本不可碰触,那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抓住了那样物体,忆璃定睛一看,一切的光流都在此静止,眼前一个俊俏的年轻人,长发马尾高高竖起,碧绿色的双眼凝望着自己,却一句话不说。塔尔!
只见塔尔右手紧紧握住一把法杖,那把法杖通体银亮,却像一根天然的树杖一样造型十分自然。只见塔尔将法杖前伸,递到了她的面前。
塔尔!忆璃的眼泪又流下来!塔尔,你没死,你是猫,有九条命吗?对吧?你吓死我了!忆璃想上前抱住塔尔,可他似乎更专注的要把那法杖给自己。自己伸手抓过法杖,看也不看。
“塔尔,你给我的吗,我收了。好,告诉我,你没事了,是不是?”
当她素手搭上那杆法杖时,可以感受到了,感受到光,感受到风,还有一丝丝的凉意,塔尔在无尽的光芒中对自己露出一个很少流露的笑容,忆璃明白,这个笑容意味着【再见】。一切再次融入一团圣光之中。
塔尔!别走!别走!忆璃止不住的大哭。真实的眼泪不住的流过面颊。


而外面的那群人并不知道忆璃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发生了什么,但全体人都可以看到,她的手中多了一杆银得发亮的法杖,并且身周开始结起一片片的冰花,同时她的衣角开始被风带动,而她本人的周身都开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紫鸢突然察觉不对,急忙剑指一挥,“游龙阵!!!”,几十只飞剑纷纷绕开蓝騎士,径向忆璃射来!!!
忆璃并没有睁眼,只见她银发雪舞,轻轻抬起树杖,在身前平平扫过。突然!地面上冰晶顷刻间集结,一堵厚重的冰墙如一副透明的画卷,呈弧形将一干人等尽皆保护了起来,顷刻间,猛烈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利刃与冰凌之间的较量凶猛异常!每当一把剑击碎一片冰面的时候,坚硬的冰面又会像拥有生命一般再生出来!而除了这堵冰墙以外,屋内天花板,墙壁上都开始蔓延起了坚硬的冰层,就像生机勃勃的植物一样,顿时令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

罗南早就被这前所未见的激战惊得哑口无言,此刻忆璃的惊天大逆转,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蓝騎士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突然消失在了众人跟前,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冰墙外的半空,只见他飞快地用他的盾牌反弹了几把飞剑,而那些剑都在一瞬间反击了紫鸢的权杖盾阵!他并没有因此停手,不待双脚着地,已经瞬移到了另一处将利剑反弹!就这样,连续移动了好几次,十多把剑被反弹了回去,紫鸢企图操控飞剑绕开他的身子,然而蓝騎士的瞬动太快了,无论怎么绕,他都会出现在自己的飞剑前面。很快,紫鸢的光幕上也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缝!

“权杖三!权杖六!权杖四!”,对方的反击不断,紫鸢再次招来三组牌在自己和袁鸿锐身周立起了层层叠叠的光幕防护网。飞剑飞快地激射于双方阵地之中,反弹和射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到最后居然隐约形成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光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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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6 14:58:02 | 只看该作者
忆璃平举法杖,冰凌也越凝越快,从四面八方向对手汇聚而去,右手在头上一挥,一团水花在空中形成,遇到空气,前端凝成冰球,向挡在对手的那些光幕砸去。忆璃的冰球没有砸向光幕正中,反而将攻击的着力点集中在光幕与光幕的交接点上。
每个交接点上都立着一根权杖,互相之间投射的能量形成一道道的光幕。而忆璃的攻击正是向着这些权杖而来,通常来说,这东西作为召唤物是不容易被撼动的,然而此刻忆璃发出的攻击却也是召唤术,比起寻常的法术要强力许多,只见紫鸢最外围的四面光幕在强冰的侵袭下,已经出现了动摇和不稳的情况。这让她暗暗心惊,没想到女祭司的进化已经可以对自己产生威胁了。
她急忙剑指回勾,数把飞剑剑柄贴着剑柄形成一圈利刃飞速地在忆璃法术袭来的方向旋转了起来,将冰球冰刀都击得粉碎!
一击不成,忆璃右手又挥,众人看不见的气流形成风弹继续向松动的光幕边缘砸去。(风魔法  风弹炮)
所有的法术忆璃都是面无表情,也没有言语。仿佛心里的哀伤和愤怒都化做了法术的攻击。此时的忆璃,只是灵巧的挥动手腕和法杖,法术行云流水一样的使出来。
“对于法师来说,施法就是最好的语言!”
 “我看见你的破绽了!混蛋火柴妞。”耐门的右手在空中画出符文,支撑着权杖的地面开始波动,开裂,难以支撑起权杖。艾法举起大盾,与其他的战偶一同守卫在耐门身侧。

一击不成,忆璃右手又挥,众人看不见的气流形成风弹继续向松动的光幕边缘砸去。(风魔法  风弹炮)
所有的法术忆璃都是面无表情,也没有言语。仿佛心里的哀伤和愤怒都化做了法术的攻击。此时的忆璃,只是灵巧的挥动手腕和法杖,法术行云流水一样的使出来。
“对于法师来说,施法就是最好的语言!”
由于权杖的支撑受到威胁,角落的地面开始碎裂,紫鸢的三重防御壁开始出现了动荡,起落之间加上忆璃的风弹炮,推动她的防御壁向着一旁倾斜,紫鸢的脚步开始跌跌撞撞,连忙用手扶住一面光幕,最外围的一圈防御壁已经走了形,她心中又惊又怒:“你们....别太嚣张!宝剑六!!!”,她右手猛挥,剑指指向耐门!一连串六把剑突然从乱剑阵中飞出,闪电般地眨眼间击碎了耐门傀儡中的其中三具!一只剑直穿艾法的盾面刺穿了她的胳膊,虽然艾法依然是毫无表情,但另外两把剑已经近在咫尺!只听砰的一声大响,蓝色的镜盾已经挡在了耐门和艾法身前,两道锋锐的剑气折返,正好击碎了紫鸢三重防御壁的最外面一重!
光华闪过,绿色的映像闪现在水旋的脑子里。仅在瞬间片刻,他看到了紫鸢脚下又浮现出了新的权杖,引动的紫色光幕形成了新的防护壁。接着影像扭转,所有的片刻又回到了现在的时刻,紫鸢的障壁被剑气顶碎。
“难道说?我又像上次一样吗……”水旋心里默默的盘念,然而现在他可不犹豫了,立刻喊了出来,“忆璃姐姐!能听到吗!小心她的身前,身侧,身后!不要让那个恶毒的女人站稳!”
听到了水旋的话,忆璃撇了一眼屋顶上结成的冰棱,右手从挥变成握,一道看不见的风波飞卷而过,呼啸着卷向屋顶的一支支尖锐的冰棱,然后忆璃的拳头一挥,那些冰棱随着风,从刚才露开一角的光幕中,利剑一般飞向紫鸢的第二层光幕。
“感受大地的呼吸吧!”耐门重复起咒文,这次不仅仅是权杖立足的地方,连公主脚下的地面都开始起伏开裂
紫鸢哪里顾得上去管忆璃的冰锥,虽然攻击力很强,但水魔法中的冰比起游龙剑的硬度还是太脆了些,但此时地面开裂,她脚下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深沟,这条沟连同她几个外围权杖的立足点也一并破坏,第二重防御壁终于倒下!!但惟有最后一重,由于是全方位将她裹紧的,此时竟然跟她一起落下!情急之中,她立刻反转手心,一张发光的灵牌从袖中飞出。“权杖!一!”,突然间,一根树一样高大的权杖突然从沟底窜起,出现在了她所在之处的泥土里。这根杖比任何一根都要高,直立在深沟中心,从顶端开始向着四面八方散射出一面大型的没有死角的防御壁,防御壁将紫鸢身周5米内的地面一整圈围了起来,显然,紫鸢意识到其它类的防御壁最大的缺憾就是会让人攻击到它们本身的立足点。而权杖一却不会有这个问题,它所圈起的地面,是武器或魔法都无法攻入的区域,一待伞状光幕立起,然而她也并没有撤去内部的最后一层防壁,只是被跌落之力震得浑身疼痛不已。
还是瞬间的浮光流转,水旋清晰的看到耐门和忆璃脚下爆出了数条飞剑,插向他们的身体,然而转瞬之间。水旋却又看到了那个紫光浮幕的权杖落下,水旋意识到情况已经出现了变化。
“就算自言自语你们也能听见吧?小心脚下!会有飞剑窜出来!注意脚下,注意脚下!炼金师阁下,你的盾牌防不住!”
紫鸢被摔得不轻,对她来说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她本想召唤几把剑从地底袭击,却突然看到忆璃顺着旋风飘在了半空朝着自己方向扔出了风弹炮。“岂有此理!”风弹炮虽然击中的依然是权杖一的防护壁,但忆璃这种不顾防御只知道猛攻的态度对紫鸢来说可是莫大的轻侮,看着十几把飞剑被她的狂风带偏了方向,她心想等下再收拾你,随即剑指一抬,数把飞剑冲破土壤朝着耐们的脚底猛刺而来,然而却在关键时刻撞在了耐们创造的钢铁之上!
但飞剑力量奇猛烈无比,耐门只觉得身周没有改变的土层都已经被巨大的破坏力震碎,脚下的铁板也已经歪扭倾斜地朝着坑里落去!
“立于钢铁之上……”耐门匐下身,触摸着钢铁,钢铁开始变化,衍生出刀刃般的肢体,为杀戮而诞生的钢铁傀儡显出雏形:'“我呼唤你,游荡在凡尘,沉睡在黄昏,漂流在异界的灵,具现于此地,为我而战。”傀儡的带着荧光,没入钢铁之中,狰狞的钢铁双眼中亮起好战的红光。
面对强敌,水旋并没有害怕,然而眼前的战斗令他几乎感觉难以思考。这就是召唤师的战争?这种强大的力量,令人心生恐惧,却又难以割舍。谁又会愿意放弃这份力量去做一个平凡的人?此刻这力量还躺在他的手心里,自己又该怎么办?
水旋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星星牌默然不语,他依然记得这张牌使用时的感觉,贤者先生的感受回到他的心里,那数千只眼睛骤然睁开的场景,伴随着精华的消逝,却又那么无可奈何。腾空而起的瞬间,水旋双手合十,将星星按在掌心里,沉思默念:“如果有办法,我愿意付出自己的精华来让了解这张牌的意义,至少,我不希望贤者先生的意志会在我身上白白的浪费掉。”

一切归于寂静,万物此刻似乎都停顿了下来。眼前的空气都在凝固,被打碎的花瓶,碎片停在空中,四处飞溅的水滴在空气中变成一个圆球。似乎一切都静止了。

幻影如同不真实的图画,在眼前如风般飘动。

灼热的空气,轰鸣的巨响,刺穿之剑击破紫鸢的胸膛,飞艇伴随着燃烧的红光缓缓坠落,远处的大海上,巨大的战舰炮火轰鸣,瞬间一片爆燃,紧接哀嚎遍野,昔日的荣光不再,只留下樯橹灰飞烟灭,战火之中,溺毙者不计其数。高墙轰然崩塌,曾经可以握手交谈的朋友刀兵相见。

这是什么景象?水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眼前的一切如同被风卷动水波一样毫无真实的感觉,但是又那么明显的存在着,他摸了摸其中一块残墙。仿佛如同在水潭中投入一颗石子。泛起的涟漪开始回荡,形成一个漩涡,将他卷入其中。

“她不能死……“就在水旋头晕目眩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声音无法分辨,听起来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然而转瞬之间,眼前的一切如同破碎一样消失,自己还在风墙托起的空中,眼下是那个公主抬起的紫色光幕。

“或许吧!”这个声音十分明确,但是又毫无目的,水旋想着塔尔逝去的样子,心中的悲愤无法平复,但是那景象却又让人无法怀疑。“这个恶毒的女人可以不死,但是他们必须受到惩罚!”

紫鸢万想不到原来像蝼蚁般脆弱的一帮人此时却会变得如此难缠,她收回其它被旋风卷的飘忽不定的飞剑,咬牙说:“汝等...别太得意忘形!宝剑一!”,先前出现的那柄宽刃巨剑出现在了她的脚下,托着她缓缓升起,这把剑似乎有点不太稳,所以她并没有飞出权杖一的保护伞,只是正好飞到了深坑的出口,整把剑架在了大坑的两边,这样,就算地面出现意外,至少还有这把剑托着她。忆璃的猛烈攻击依旧,然而,权杖一的防御力不是其它壁垒可以比拟的,一时半会而到不会怎么样,而耐门的火焰也只是少了一会儿就灭了,召唤术不同于魔法,虽然需要法力召唤,但却是靠牌灵同步来维持的。
紫鸢望着依然倒在坑底奄奄一息的袁鸿锐,当真恨得牙根痒痒,“今天让你们所有人给他陪葬...昏天地怯雷閃電,運斗樞分裂乾坤!.....”,她一边说,一边在胸前捏起一个复杂的剑诀,一股赤红色的气焰在她身周慢慢升起,而且越来越明显。随着她的默念,高空中也出现了一把把剑的影子,这次的高度要比以前高得多,每把剑都通体猩红色,剑尖纷纷朝下,“乾坤无极,风雷受命;龙战于野,十方俱灭!”,紫鸢一手剑诀抵在唇下,一手挥出横直南方,衣炔在强烈的气焰中鼓动起来。
忆璃似乎记得,这招她也在上一次交手时用过,当时自己一帮人是靠着突如其来的隐者牌躲开的,那一次,这些红色的飞剑一举击碎了伊利亚的十方大阵,就如同她的咒语所念的【十方俱灭】一样....显然,这些剑不是用风魔法就可以吹动的了。它们一旦落下,方圆数十米甚至上百米内都会变为废土,帕廷顿酒店内的大量死伤可能无法避免!
“罗南先生,这个女人已经疯狂了!我所能感觉到的东西实在有限,请你立刻跑吧,离开这里,去告诉酒店里的人,让巡守队带着他们快跑,这时候不跑就晚了!”水旋抓住了罗南的手臂,心中的思绪瞬间传达,无法限定的意识瞬间涌出,那个卖花女,那个死神的形象也钻入了对方的脑海。
“或许,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吧。”水旋无法看清对方心里的感觉,但是这不受控制的思想如同决堤之水。在这瞬间爆发了。
熟悉的景像让忆璃一惊, 眼光迅速的向四下一撇,只有耐门罗南和水旋在自己身边。不能让她的十方俱灭使出来!忆璃法仗一抬,收起旋转的风,右手飞快的从罗南的破外套口袋里拿出耐门给自己的那个奇怪的石头,奋力的向东方女人的面前扔去,然后集中意念输出一个令它爆炸的命令。脚一落地,马上左手一挥,另一张牌灵飞出,带着淡灰色的烟气,在忆璃身前划出一道灵动的烟痕。
“耐门!过来!快!”
话没说完,强烈的闪光和巨大的声响传来,屋顶的那些冰棱扑簌簌的掉落,忆璃急退几步,退到罗南和水旋身边。光魔法的熟练运用让忆璃对强光适应的很快,但也是眼前发花,看东西有点模糊。
罗南感受到了水旋传递的信息,他还来不及言谢,就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原本这场打斗发出的动静就已经惊动了整个帕廷顿酒店,而这声爆炸更是将那些想看热闹却被管理人员拦下或驱散的人群统统吓跑了。紫鸢并不为爆炸所动,但强光刺得她无法睁眼,然而,【卓剑咒】依然在口中诵念,并没有半点停息!
“撤退了?”占时不明白忆璃的意图,但是耐门驱使着战争傀儡向着忆璃靠拢,幸存的战偶则重新回到箱子中。
天空中的赤红色利剑越来越多,远看去犹如一群猩红色的飞鸟密布众人头顶。待得剑咒念完,紫鸢脸上泛起了颇具杀气的笑容,“天罡运四神!地煞推阎罗!”,那些剑突然间互相环绕着像暴风一样旋转了起来,然而每一把的剑尖都指向下方,显然是要将下方所指之处全都夷为平地!这数十把剑组成的螺旋狂风阵越转越快,周边竟然燃起了可怕的红色气焰,地面的沙石都被剑阵带的乱飞,这气势简直如同末日来临一般。而忆璃祭出的【隐者牌】也很快将一群人包裹在了烟幕中,逐渐变得透明。
紫鸢心道你们藏起来又怎样,待本宫夷平这方圆百米的区域,就让你们藏无可藏,躲无可躲!突然她剑指一挥,大喊道:“急急如律令!!”,天空中螺旋剑阵里的所有利剑几乎同一时间猛地激射而出,像一条赤红色的长龙一样,向着帕廷顿酒店急冲而下!一路下来,当真是风雷变色!几棵原本被坚冰冻坏的大树瞬间就被这狂风折断,撞倒在地!
“糟糕!”蓝騎士虽然看到忆璃她们已经隐遁,然而这个区域里还有许多人不能不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飞快地向着前方跑去,虽然剑阵来势凶猛,但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一个眨眼的瞬间竟然已经持盾出现在了红龙下落的半空,锋利的杀气已经将他的脸上撕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只见他高举镜盾,又猛然向着高空下落的剑阵锋口瞬移跃进了一段,此时的他只恨自己的盾面太小,无法挡住这么强劲锋锐的攻击,然而,就在这时,他似乎看到了阿吉木的身影,就在前方,指引着自己一路向上,一路......
轰!!!
忆璃他们只见到蓝騎士空中的身影与红龙撞击在了一起,然而,很快就被剑阵给彻底吞没了!!!!他的盾牌并没有拦住恶龙的冲撞,而是与龙一起落向地面!
被塔尔的死麻木了的心,在看到蓝骑士冲上去的时刻,有了一丝震动。为了朋友,为了自己的爱的人,为了眼中的生命,去拼上自己的命,忆璃可以做到。但为了看不见的人而无畏生死,忆璃自问还会犹豫。在看到蓝骑士的这一刻,忆璃真正的从内心闪出“正义”两个字,一下子身体里的血热了起来。
数十把无坚不摧的魔剑,从四面八方贯穿了他身上的铠甲,贯穿了他的躯体,然而!不能放弃!阿苏尔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喷血,但他依然猛推着镜盾!死命地阻挡着风暴般的乱剑!!也许...下一秒既是死亡!但!我绝不容许!!!它落地!!他锐利的眼神中似乎燃起了烈焰,他的怒吼也已经嘶哑。
“如果说这个时候,贤者先生就在你身边会怎样?”水旋已经不打算继续躲闪了,他看到阿苏尔身上的血痕,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逃跑的选择。“也许是以前,也许是将来,不过绝不会是现在,就在这个地方,你是死不了的!”水旋站在蓝骑士身边,哪怕剑锋似雨,他绝弃了隐者的遮蔽,毅然对着蓝骑士伸出自己的手。“你绝对不会有事,因为贤者先生就在你的身后,承以深星的庇佑,我祈祷,在你身上的一切伤口都会愈合!”
耐门与艾法跳下傀儡,灌下一直恢复药剂,蓝色药液中充斥的能量填充的精神海的空缺。“没有防护是无敌的!”高大的战争傀儡挥舞着斩首剑向着公主发起了冲锋“撕裂她的防护!碾碎她!”
蓝骑士的身体如强风下的树叶一般落下,水旋跑出了自己设定的隐身阵,绷紧的小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坚定和绝然,自己身体里的血还在烧,几乎要沸腾起来。这一切都如慢动作一般的在忆璃的眼前和身体里进行着。今天经历了太多,今天给忆璃带来的触动与震动都太多。法仗横着扫出,挡住了欲拦着水旋的罗南:“让他去,让我去!你留下来,记住这一切,好好安葬我的塔尔!法师是不畏死亡的,只怕不知道死亡的意义!”
没想过可不可以使用双灵牌,没想过现在的自己能不能操纵双牌灵,没想过自己的灵和还够不够,同样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为这样的冒险陪上性命,甚至,忆璃都没意识到这是一个冒险!因为此时忆璃满脑子里全是塔尔脸上的笑容,蓝骑士冲上去的身影,水旋绝然的眼神!这也是一场试练吧,以往的每一场试练都擦着生与死的边缘走过,那么今天,为了塔尔的死,为了蓝骑士的付出,为了水旋的坚定,为了死在这里的所有人,为了加百列的荣光!迎着漫天紫红的剑雨,忆璃握紧法杖,绝然的挥出了女祭司灵牌!银色的亮光闪耀,伊利亚执着法杖的身影慢慢出现,忆璃身体里的灵力如水蒸汽一样膨胀:”伊利亚,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的试练了!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的战斗了!我准备好承受一切的后果,也要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受到光的惩罚与救赎!来吧!光之千箭!”
数千道的白光从她背后出现,【隐者牌】的隐蔽圈倏然落下。那千道闪亮的射线就像是一条白龙平地而起,朝着天上的红龙急冲而至!两条龙瞬间好似扭打在了一起,红龙的红焰与强烈的白光融合着互相侵蚀,白色的光箭将企图绕过盾牌的飞剑一次又一次地纷纷击退!
阿苏尔原本都已经没有了知觉,此刻突然感到一阵荧绿色的光芒将自己包裹了起来。他的意识有一些恢复,不行!绝不能昏过去!他咬紧牙关,但身体的下落之势却无法阻止。
“翠绿湖之屏障!扭转之镜!秘法.极限化!”突然,一声清脆的喊声不知从哪里响起。阿苏尔手中的镜盾像幻景一样猛地被增大了四五倍。这一变故突如其来,红龙的所有攻击一瞬间都被巨大的镜盾挡住了,阿苏尔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心念一动,此时,绿色的精华元素帮他恢复了一点点的体力,而哪怕是一点点,他都要尝试一下!“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边呐喊,阿苏尔一边缓缓带着盾牌偏转身体的朝向,剑阵的力度依然不容小觑,但恰恰就是这个冲击力和旋转之力推得他在半空中微微侧翻,于是,奇迹发生了!
只见高空直坠的乱剑在盾牌反射的指引下,突然转向,连带着万道白光,急朝着公主所在的方向袭来!紫鸢大惊!“权杖...!!”两字还没喊出,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权杖一的防御障壁连带紫鸢贴身的权杖四竟然在顷刻间被一并击破,耐门那个正在一旁猛砍的傀儡也因沉重的爆炸力被撞飞了出去!“啊!”强大的撞击导致紫鸢胸口如受重击!一口鲜血狂喷出来,整个人像落叶一样摔在了花园后方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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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6 14:58:38 | 只看该作者
“贱人,纳命来!”来不及等傀儡重新站起来,耐门施展开法术:“咒法招来——黑棘之枪。”漆黑的长枪向躺在地上的紫鸢射去,紧随其后的是挥动着武器的战偶。
随着巨响,光的白龙与紫色的光幕一并消失,忆璃身体里的灵力倏忽消失,只余一点飘忽的坚守在全身的魔法纹身上。用法杖支撑着身体,忆璃突然想笑,想大笑,又突然想大哭出来,可这都不是时候,只能咬着嘴唇,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运用最后的一点灵力,化做普通的光箭,向公主卷去:”让光来净化你黑暗的心吧!“
只有这些了,只能这些了,但那怕只有最后一丝灵力,忆璃也想把它用来攻打在那个让她深刻的明白悲伤与愤怒的女人身上。
“东风暴!”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飞沙走石的狂风如屏障一样强行横在了两拨人之间,击碎了黑棘枪的进犯,风中密密麻麻地闪烁着蓝色的电光,耐门的钢铁傀儡突然像是被什么吸住了一样双臂双足都死死地贴在了地面,身体本身也突然间不流畅了起来,关节间还时不时噼啪爆出电光。
隔着风墙,众人隐约看到一个长袍的东方男子从空中飘下,落在了紫鸢身旁。
“公主恕罪,属下来迟了...”,他一边说,一边将奄奄一息的紫鸢从地上半扶起来,右手掐住她的人中,表情隐隐露出担忧。
几乎与此同时,之前那个清脆的声音也从半空中出现:
“为非,做歹。亲王果然没有看错,东韵的到来根本不是为了和亲!”半空中传来了一个忆璃有印象的声音,只觉得一阵强风袭来,一个人坐在一根古木藤枝般的法杖上从天而降!她容貌绝美,一身湖绿色的精美连衣裙,头戴一顶大沿的巫师帽,倒是有点像夜鸣带的那顶。这人正是大学城的校长,魔法师牌的持有者,精灵艾达列尔!
艾达列尔嘴角始终带笑,但是盯着紫鸢的目光却十分锐利。
突然她手掌一翻,一股气流出现在了马上要落地的蓝騎士身后,将他轻轻向上一托,阿苏尔就像羽毛般轻轻地落在了地面。(风魔法:气流冲击+减轻重量),而后她另一只手的法杖微转,一道道的光明咒文便将阿苏尔四周围起(光魔法:治愈之光-大师级)。
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多,精灵校长的到来,却让忆璃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用法杖支撑着身体,此时才发现自己在不停的发抖,一半是由于灵力太快的散失,一半是因为情绪剧烈变化后的心跳。
艾达列尔做完这些,便对着风墙后的羽扇神风高声说:“收了你的障壁吧,是时候好好谈谈了!”,她的声音似乎自带悦耳的回响,耐门,水旋,忆璃等人听着感到心情突然平复下来许多(光魔法:负面情绪毁灭术-大师级)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水旋看到校长忽然出现,心思平复的同时,瞳孔中的绿色光圈慢慢褪去,一股灼烧的刺痛冲抵眼球,令他不禁痛苦的捂住眼睛。
“这就是贤者先生所承受的痛苦么?”他眼前只有黑暗的幻影,几乎难辨人形,手中的短杖慢慢垂落,最终躺倒在地,“我没事,我没事,但是我的眼睛,就像火烧一样疼痛。”惧怕着他人的担心,水旋慢慢的说道。他此刻完全不想睁开眼。
看着满地狼藉折断的利剑,羽扇神风将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的紫鸢从地上扶起,羽扇一挥,狂风的力度忽然小了许多,与忆璃他们互相间也看得清晰多了,他表情很平静,从袖中甩出一面折叠工整的东韵国旌旗,铺在了地面,又让紫鸢躺在了旌旗之上,而后他又将手中羽扇一翻,袁鸿锐的身体也从半空飘起,也缓缓落在旗面。之后,羽扇神风对着忆璃她们上前两步,一拱手:“俾上乃东韵国第七皇女,亲王大人的夫人,尔等安敢如此妄为?”
艾达列尔稳稳落地,走下了法杖:“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德鲁卡特皇家大学在职校长,艾达列尔.晨星,另外,也是亲王陛下的特使。”
“哦?原来您就是亲王大人手下的名臣之一,久仰。那正好,这些人在贵族酒店里胡作非为,您作为特使,理应处理这件事。”
艾达列尔点了点头,“是的,我正是来处理这件事的。”,她回头对忆璃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随手掏出一副文卷,展了开来:“德鲁卡特首席执政官,路格雷西奥第一亲王,卢卡诺.修瓦尼特令艾达列尔女士代言:”,她一字一句地清晰读到,“东韵皇女一行,假借友邦之名,带军漂洋过海,来我境内,名为合婚,实另有所图!吾待其上宾之礼,彼却行不端之乱,大动干戈,犯我民众,辱我士卒,无视法纪,证据确凿,实不可赦!”
忆璃回应艾达列尔的微笑,也微微垂头致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扶起水旋,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用右手覆在水旋的眼睛上:“闭一会眼睛,没事了。休息一下。”完全无视那边那个与他的主子同样傲慢的人。
紫鸢此时已经被刚才的施救唤醒,她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浑身痛楚令她根本动弹不得,此时的她,嘴角血流如注,咬牙切齿当真是心里恨极:“小小路国....竟然敢如此怠慢...本宫,怎么?你们敢把本宫怎么样?有本事,你们一齐上!...不过...别得意得太早....如果本宫有何闪失...”
“如果公主有何闪失,”羽扇神风代替她未说完的话,将扇子一指东北方“东海岸两万门火炮顷刻就把你们路格雷西奥夷为平地!我大东韵海军,你们惹得起?”,说着冷笑了起来。
艾达列尔脸一沉,放下手中的文书,冷冷地回答道:“看来不能如你所愿了。”,紫鸢一愣,立刻扭头望向羽扇神风,羽扇神风眉头也一皱,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难道说?想到这里,他口中默念了一句咒语,将双目闭上,倾听远方海风带来的消息(风语术),过了半晌,他身子轻轻一颤,退出了法术模式。
“什么情况?”,紫鸢吃力地问道。
片刻,羽扇才开口:“她说的没错,情况有变...”
“圣光帝国海伦尼亚第三,第四,第六,第七,第十二舰队正在开往这里...另外还有加百列的飞鱼舰队,你们东韵国...不会是想和圣光帝国开战吧?”艾达列尔声音不高却很清晰。
紫鸢顿时不知道如何回应了,羽扇神风却点了点头:“确实,如果发展成多方混战,我方长期旅途劳顿,粮草匮乏,远水救不了近火,必败。想不到亲王这么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摇头笑了笑。
“说白了,你们也不是为了合婚而来,你们的真正目的,是来西方大陆收集散落于各处的召唤牌,原本你们是想利用路国这个西方大陆纽带的优势来作为起点,然而你们很快发现,女祭司等召唤者都出现在了此处,所以,当真正的目标出现,你们自然不会顾及自己合婚什么的政治托词,抢夺灵牌更是不择一切手段。塔罗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劝你一句”艾达列尔冰冷地望向这个失心疯的女孩:“一个真正的召唤师,不是被灵牌操控的人。”
“哼...【魔法师】,你在说教本宫?你们,不过仗着人多...就要本宫听你的一派胡言?好....本宫就在你面前,你们亲王敢杀本宫,就让他等着给路国千千万人收尸!咳咳..咳...”,话音刚落,她突然间咳嗽了起来,一只手无力地扶在了羽扇神风的肩膀上。
“亲王大人道德高尚,自然不会杀你。作为外国特殊身份使节,如果犯罪,理应交给东韵国自己处理。不过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踏上路国的领土了,下次再看到你,亲王大人的手下们,包括我,都不会对你客气!”,她说着把手中的那卷特令扔给了羽扇神风,羽扇打开一看,上面确实写了一段下文:“...然,念彼东韵一派大国,自不会居心叵测,吾也知鱼可腥汤,马可害群。现,特将彼等公主一行一并驱逐出境,予以不罪保全之礼。并解除两国一切盟约,婚约。至此,公主等人,永生不得踏上路国领地! 卢卡诺修瓦尼亲笔”,签名上盖着亲王的印章。
紫鸢一边看一边怒从心起,突然她心口一阵剧痛,一口血狂喷出来,当场再次倒地。
“公主!”,羽扇神风心道此时不可恋战,对方人多,实在不利于己方。
“公主,我们走...”,羽扇神风轻念咒文,旌旗便平稳地漂浮在了半空,他扶着奄奄一息的紫鸢一跃而上,将她轻放在袁鸿锐身边,而后羽扇转身对众人一拱手:“青山不改,塔罗之战,吾等必会全力以赴”。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忆璃,突然那面大旗子高高飞升了起来,随着强风,便载着三人头也不回地向着东北方海岸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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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楼主| 发表于 2016-4-26 15:16:0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6-4-26 16:53 編輯

忆璃冷冷的目送着那一行人的离开,好一会儿才把心里再次升起的愤恨平复下去。拿开遮着水旋眼睛的手,扶水旋坐在地上,然后走到艾达列尔面前,单膝跪下,左手轻点额头,行了一个魔族的大礼:”尊敬的校长阁下,感谢您的到来,救了我们。从您刚才的话中,我知道您已然明了事情的始末。“忆璃目光饱含感谢之情,垂首间看到自己光着的脚和越显破烂的裹身破外套,一间有点不知所措:“嗯……校长大人,原谅我衣衫不整……我的朋友刚刚……“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仰卧在罗南脚边的塔尔,忆璃的眼眶再次湿润:”校长大人,我们在此举目无亲,我希望,您能帮我找一块墓地,我想好好的安葬我的朋友。”
艾达列尔露出理解的眼光:“你放心吧,在路国死去的英雄,我们都将给予厚葬。”,她话语温和,就像午后的暖阳,照耀着忆璃的内心(光魔法:创造正能量)
忆璃含泪点点头,然后,想了想,再次抬头对着艾达列尔说:”那么,校长大人,我丈夫的伤……您觉得,我们算是找到您要的答案了吗?“
“【女祭司】,你进步了很多呢...谢谢你们的介入,路国免于被尸鬼兽侵袭,亲王大人已经派人着手去调查这东西的罪魁祸首了,就是那个叫古斯塔夫的人。你放心,任何线索,哪怕是一点,都可以在路国得到最大的利用,他逃不掉。”,艾达列尔流露出了欣慰的语气:“结界已经准备好,你们越早来找我,就越早可以治疗他的伤。
忆璃的脸上还有泪,可是嘴角却绽开了欣喜的笑容:”太感谢您了!我……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回来,哪个,我再换件衣服,我们就来拜访您。“
“初次见面,校长大人。”耐门与艾法向艾达列尔行了一个贵族礼:“在下是耐门·修·科曼,感谢您伸出的援手。”
艾达列尔摇了摇头:“不用客气,帕廷顿经过这次事件后估计要进行大整修了,很遗憾你也被卷入了塔罗师的战斗中。他们中的一些人确实是不择手段...”

“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为同伴挺身而出是理所当然的。”耐门顿了一下:“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嗯?”,艾达列尔一边听一边顺手将法师帽摘了下来,露出两个长长的精灵耳和一头金发。她缓缓向着水旋走上两步,“这孩子内耗太严重了。”
“之前因对贵国法律的不熟悉,肆意的使用了法术,在入狱期间,在下的手套被贵国的看守所没收,如果可以,在下希望可以将手套还给在下,毕竟,那是我父亲留给我遗物。”
“原来是这件事”,艾达列尔笑了一下,“还给你也是应该的,法术在路国从来都不应该公然使用,不过刚才,我们可没有少用呢。”,她轻轻地说:“你们可以放心,这件事既然亲王已经介入,我自然会保你们到底。还有你们的【老朋友】,也经常会提到你们一行呢。”
“那么,真的是非常感谢。”耐门行过礼,带着艾法去收拾散落在战场上的傀儡残片。
忆璃正弯腰扶起水旋,听到这话,好奇的抬头:“老朋友?是谁啊?”
“请你们入住这里的斯巴达王一行啊,还有海伦尼亚那位。”,说道这里她诡秘地笑了一下。
忆璃歪头想了想:”海伦尼亚?我们有认识海伦尼亚的朋友吗?“
“哦?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呢,我只知道她是你们朋友的朋友。不过”,她四下扫了一眼,“我们先帮这个小弟弟恢复眼睛吧。”,说罢她上前握住了水旋的手,水旋只觉得一阵舒适的精华之流正在注入自己的体内,眼睛的疼痛顿时被缓和了下来。

忆璃羡慕的看着艾达列尔,突然有点腼腆:”校长,您真厉害!是风系、光系、精华系的魔导师吧?我什么时候能到您这样的境界就好了。“
“你?你不会的,因为你会超过我,我看得出来。”艾达列尔报以信任的眼神:“塔罗的战争很辛苦,想必你也看到了...这里面随时都伴随着死亡的威胁,很多时候,它所威胁的,并不单单只是我们自己的生命,也包括我们的家人,朋友,甚至国家...【女祭司】,你做好这个觉悟了吗?东韵国的人不会善罢甘休,而真正可怕的,还没有到来。”,她说到这里,目光坚定地望着忆璃,等待她的回复。
忆璃没有迟疑,微微挺了挺胸。破旧而不合宜的衣服还套在她的身上,可是此时的她目光坚定而坦然。
“是的!我做好准备了。一路以来,我看了太多,也想了很多,经过的所有试练都在告诉我一件事,法师应不畏生死,但要明白战斗的意义!我猜,这也是我的爷爷希望我明白的事!法师就应该为有意义的事去战斗和活着。该来的,就让它来,我会全力以赴!”
“好,塔罗战争有着自己神圣的目的和过去,身为塔罗师的我们亦都要正视这种选择,你曾经说过想要将它的走向扭转,我也期待,你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最终的答案。等你手中获得十五张牌的时候,我就将我的【魔术师】赠送与你。一言为定。”艾达列尔正色说道。
  高大的傀儡开始解体,崩溃的身体失去法术的支撑,重新变回泥土填会地面的陷坑中,一个背着双剑的战偶从崩溃的躯体中钻出,回到耐门的箱子中。

忆璃微微一笑:“好的!校长!您是完全具有法师智慧与法力的魔导师,我相信您的断言,我将会成长为比您还要强的法师,我也会努力使这一天快点到来!在我拿到十五张牌时,我就来接您的魔术师来归队。塔罗灵牌,不应该是分散的,塔罗召唤师也不应该是相互残杀的!也许我还不明了这种战争自古以来的意义,但当我明白时,我想我会选择服从历史的轨迹和它原有规则,或是,改变它的规则向着更有意义的方向!”忆璃的声音不高,但语气坚定,掷地有声。然后,忆璃突然又腼腆起来:“再说,您那么漂亮,说的话一定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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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楼主| 发表于 2016-4-26 16:55:56 | 只看该作者
“这次,坏了你的婚事,你不会怪我吧?”,身穿暗灰色长裙,头戴面纱礼貌的女子正透过窗外的毛毛细雨,凝望着远方的港湾。一个男人也坐在窗边的皮椅上,面无表情地用食指轻轻敲打着座椅的扶手,他长发垂肩,下巴留了一撮整洁的胡子,人年逾四十,着装考究且精致,看上去是个身份很不一般的贵族。此刻他的表情似乎若有所思,听到女子的问话,便开口道:“感谢你在这么短时间调集舰队,依文夫人。”声音低沉且温和,却没有半点喜怒。说罢他缓缓起身,这时瞥见灰衣女士身后的短发红瞳少女,似乎从来没见过。“她是?”
“穆子,妾身的亲戚,正统的拉桑布拉。是她带信给海伦尼亚提督的,让她出来见见世面。”
“辛苦了”,男子向穆子颔首,之后便将手插入外套口袋,转身向着府邸的楼下走去,“当下正值路国竞技盛宴,如果赏脸,二位就多逗留几天吧。”,说完他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
“必不负您所望,亲王大人...”依文自言自语般望着窗外,东韵国的大批舰队正在开始驶离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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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发表于 2016-4-26 17:06:09 | 只看该作者
“小姑娘,这身衣服还合身吗?”这位年轻的服装店店员将手中的G币收好,然后坐下来从身旁的一个架子上取出一份报纸。事实上她并不期待从这位顾客得到对这套黑色棉布套裙的赞美,毕竟款式实在是普通的可以,尽管布料平滑针脚干净还可以算为它的优点。
梅齐狄雅在腰后不紧不松地打了一个精致好看的蝴蝶结,她一边整理着自己棕色的头发,一边将身子侧过来,检查了一下蝴蝶结的位置。“是的,挺合身的。”她理好头发,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用着一种明显区别于过去的“口音”和“音色”说话。
“哦,我找到了,今天前往首都的航班,呐,出门向右一直走,到了第三个十字路口之后,再向右——那里有一个邮局——你就可以看到码头了。”一边说着,这位店员将报纸摊开,指给梅齐狄雅看今日的航班。
梅齐狄雅戴上小圆帽,并马上记住了时刻表。
“谢谢。” “多谢光临。”


抵达首都后,梅齐狄雅并没有如同以往那样雇用马车,而是徒步前往目的地。一路上,她都沿着主干道行走,而在即将抵达大学,还有2个街区时,突然从人群中快速穿出,拐进了一条捷径。正是中午,今天天气不错,尽管是小巷,也不至于过于昏暗。

进入校区后,梅齐狄雅依照着记忆中校园的地图穿行过几个院系,最后来到了“那位法师”的图书馆门前。阳光安静地照在地面上,这楼小楼的背后是一座花园,每一片叶片与鲜花此时正贪婪地汲取着阳光,没有人类的打扰一切都显得如此热闹。
几乎在看到这栋楼的第一眼梅齐狄雅便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似乎她可以确定自己已经来到“正确的地方”。她走上台阶,在门前摁了门铃等待了几分钟,然后她又再次摁了门铃,依旧无人应答。强大的力量似乎在警告一切不怀好意的侵入者,梅齐狄雅站在原地,将右手放在胸前,并低下头。她的举动仿佛是一种尊敬,然而口中却在发出某种低沉的声音,一层肉眼不可见的防御屏障就这么凝结在她的身体外,仿佛衣物一般舒适,她的发丝轻轻飘动着,就像有微风吹过。然后,她便试图开门——显然,这栋楼上锁了。

一串无法理解的杂音快速重叠,从梅齐狄雅的口中传出,却毫无效果,她无法就这样轻易的介入到这个强大法阵当中。(瞬移 失败)于是她略作停顿,将手扶在墙上,另一只手轻轻地翻开,手心向上,同时又低吟着什么,又将这只手的四指合拢,拇指放于手心,然后整个手臂都垂了下去,再抬起,在空中划出一个毁灭法阵,将视线中刺眼的驱逐法阵框在了自己的法阵之中。(中级 魔法摧毁)

随着一阵波动,屋中的守护法阵中的一些符号能量遭到了破坏,但是比起其他类型可能瞬间就被土崩瓦解的法阵来说,屋中的阵势十分强大,仅仅是被破坏掉了一两个符文。然而,梅齐狄亚知道,哪怕只是一点,都可以让整个法阵或部分法阵彻底失效。此时此刻,大屋东边第三扇窗户中的驱逐之力已经明显减少,只要她进入那里,内部法阵便将对她彻底失效。

梅齐狄雅将扶着墙的的右手垂下,然后将施法的左手指尖轻轻地放在嘴唇上吻了一下,再轻轻地在空中划了一下,像是轻声吹了一下口哨般,她又一次完成了一个施法。她轻轻地,踏着很小的步子,沿着东面墙壁走了到窗户边。同时她时时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以及周围的魔法痕迹。见一切如常,没有异样,她便轻巧地从这个窗台跳进了室内。梅齐狄雅没有停止过辨别周围的法阵,同时一路迎着法阵增强的方向走去。她的脚步很轻,现在她已经来到了三楼,两旁的书籍在阳光下静静诉说“伟大知识”的肃穆和庄重,她穿过这个走廊,来到了一张大写字桌前。这看起来就是尽头了。在这里,书籍的摆放与书肩上的文字并不十分方便查询,于是梅齐狄雅决定先从办公室开始,查看有关血族系谱,高级血族的信息——三个名字的身份与血脉将极大地影响到手中“夜魔之血”的质量,甚至有可能会引发出另一个行动;魔祖本人的事迹和其封印后的一切,以及夜魔之血本身,显然是当前梅齐狄雅最为"感兴趣"的部分。夜魔之血对于梅齐狄雅确实是一个超越自己认知的存在,却充满了诱惑力。
梅齐狄雅控制着自己身上的气流,让其极为缓慢地流动而不惊扰周围的一切。她开始搜索阅读一切有可能有用的资料,并且随时准备好进入下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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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发表于 2016-4-29 13:00:44 | 只看该作者
然而,就在此时,梅齐狄雅刚刚从书架上取下了这位法师同仁的书籍,附着在她身上的那层流动的空气骤然剧烈地搅动起来,一股气流扰乱了她精心打理的发丝,但这股魔力并没有影响到她面前的书架,戛然止于指尖。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梅齐狄雅取消了到此为止的打算,非常缓慢甚至诡异地将那拿到手里的书籍放了回去。
她的表情仍然空洞,她不曾挪开脚步,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站立在书架前,一动不动了。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就像照在平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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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9 21:28:01 | 只看该作者
看见黑袍人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了,夜鸣叹了口气,回头对三人道:“看来这条线索已经断了,不如我们先回旅馆收拾一下,再从长计议吧。”
“鬼扯一样的情况,我看人鱼根本就是个幌子,鬼知道那家伙是死人还是活人,去他妈的吧,老子换个方法也能知道忆璃的下落。”格里姆早就不耐烦了,“走,我们回去,如果打算继续找,那你们继续吧。”
显然,四人对于人鱼的调查并没有太大的头绪,他们决定放弃红胡子的要求,先回酒店在做安排,然而忆璃下落不明,必须要想一个更加靠谱的寻人计划才行。一路上羽落弦始终处于沉思中,而埃里克也是眉头紧皱。他们都在担心忆璃的生死,却不知道在帕廷顿酒店所发生的一切。在快要到达酒店中央广场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帕廷顿酒店的前街上面挤满了向里面张望的人群。
“发生什么事了?”埃里克看看周围拥挤的人,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忆璃回来了?这不可能,忆璃就算回来也不可能去搞这么大的排场。
“各位,请让让路,我们就是住在这里的人。”埃里克尽力分开人群向前走,眼前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令人不安。
巡逻队叫来了卫兵控制了酒店的大门,还有人专门来处理这里的事,酒店的人还没被允许收拾打扫,专门安排处理塔尔遗体的医生也还没来。忆璃固执的守着塔尔的遗体,呆呆的坐在地上。水旋扶着忆璃的肩膀陪着她,校长,卡恩和罗南也默默的站在他们身后。
“情况不对,艾迪,这里明显是被毁了!所有人都让开!我们还有朋友在里面!都快点闪开!”格里姆扯开嗓子吼叫,一些人纷纷避让,一楼的花园已经就剩下些结构栋梁还在撑着,余下的墙壁和窗户已经彻底变成了蜂窝。
“该死的,这里是被炮轰了吗?水旋!塔尔!”格里姆还没等进屋就大声叫他们的名字,直到看见忆璃呆滞的身体。
“忆璃!!”在看到她的身影,羽落弦来不及多想,立刻分开人群到她的身旁,“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忆璃的眼神有些迷离,而她的身边……
那是……塔尔?
羽落弦的目光一凛,左手轻轻落在塔尔了无生息的手腕上,刹那间,他如被针刺一般缩回手指,一种不敢置信的思绪从心底缭绕而上。这幽暗而阴冷的氛围并不陌生,但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怎么会这样……虽然早已有面对死亡的准备,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自己的同伴,为什么会是塔尔?他的心似乎沉入了密不透光的深海,沉重的宿命感压迫着他的心神,令他感到窒息。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忆璃?啊?塔尔他……”埃里克也伏下身,然而周围的人都默默无语。“你们都哑巴了?嗓子烂了?舌头没了?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面对周围的沉默,他的怒火有些克制不住,他站起身来扫视着周围,但是并没有任何人给他回应。
听到埃里克的话,羽落弦突然一凛,回过神来。他沉默的盯着塔尔的脸庞,强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塔尔……一路走来,与塔尔最为亲密的忆璃,定是比自己更为痛苦、更为绝望。
“忆璃,忆璃……”他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把她抱在怀里。这个世界,太过于危险、太过于无情,然而不论经受多少的苦难,唯独不想让她受伤。这残酷的现实,不应该落在她的肩上。
感受到肩上传来的一丝温暖,忆璃木然的抬起头,不知道是看清了,还是没有看清,可是僵直的身体突然松软下来,瘫在羽落弦的怀里,缩起身体,如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一般抓着羽落弦胸前的衣服,不说话,只是不停的流着泪。
“这不可能,他是睡着了吧?嗯?不是说过一起参加那个竞技会的吗?喂,你这个瘦头瘦脑的家伙,起来啊!竞技会呢?你的承诺呢?喂,你这一觉睡得可有点沉啊!起来!起来!”格里姆也愣住了,他无法看透眼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他不顾一切的推开众人,拉起了塔尔的衣领。一支钢套从塔尔的怀里掉了出来,那是以前格里姆做给他的飞爪。“起来啊!你死了能解决什么啊!我给你做个东西不是白给的,给我起来啊!”格里姆用力的摇晃塔尔的领口,但是对方的肩膀只是无力的垂下,再也没有能动的可能了。
看着其他人的疑问与怒火,水旋只感觉身心俱疲,每次想到塔尔最后跳窗而去的情景,水旋便觉心中难受的无以复加,他的眼睛还在传出阵阵的火烫。迷离中看见羽落弦与其他的人,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如坠深渊。“羽哥哥,如果,如果我们能够再早一点⋯⋯如果⋯⋯”他拉住的羽落弦的手,过往的情景如画面一样,顺着精华之线流入羽落弦的脑海。
看到水旋传递来的场景,羽落弦的心绪再次翻滚起来。塔尔冰冷的身体,忆璃无助的泪水,都一点点的刺痛着他的内心。明明是知道的,只要与人扯上关系,就注定会面对宿命的折磨;但不知不觉中,依然背负起同伴的信任与期待,将命运的丝线相连。我为他们做过什么?我能做到什么?只有一点在心中明晰,这种时候、这个地方,不论多么悲恸,一定不能倒下。
“水旋,不要苛责自己,”他尽量使声音显得平静,“幸好,幸好有你,不然,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水旋的精华之线缓慢的流动,在羽落弦看过发生的一切后,他又按住了埃里克和格里姆的手,那些迷离的景象不断的飞出他的脑海,塔尔逝去的样子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水旋痛苦的回忆着一切,他能感觉自己的伤痛,也能感觉到别人的伤痛,与塔尔一起生活过的景象如花瓣一样飘逝,留下的只有现在冰冷的尸体。
 “这是我的错……”卡恩双手抓着头发:“我不应该离开……”
  那个沉默的猫人战士,正冰冷的躺在地上。
  “如果我没有离开……事情就不会这样,那个东方人无法全身而退,而塔尔也不会为了夺回牌而被那个火柴妞杀死。”双手紧紧的抓着黑发,带来的痛苦完全不能与内心的愧疚相提并论。

夜鸣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具尸体……那是……谁的尸体?
血色的花瓣随风飘落……等等……那是塔尔的长戟?
“唉?这是……骗人的吧?”夜鸣颤抖着向前方伸出手,却什么也没碰到。
不会的,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不是塔尔,塔尔他怎么可能出事?
“报告!这里有具尸体!”
“你!把手背在身后不要动!我倒想看看你对这事怎么解释。”
“什么?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是东韵国使臣,亲王大人特设的贵宾!”
“管你们什么国什么鬼!在德鲁卡特杀了人,就是我说了算!”
“塔尔哥哥!”那是水璇的声音,视野的主人挣扎着扑到那具尸体边上。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喉咙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发不出半点声响,心脏也好像被用力揪成了一团……
塔尔?
塔尔死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
开什么玩笑?塔尔他明明应该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才对!
等完成了在西方的游历,大家一起回去青龙,一定要带着塔尔吃遍全国各地的美食才行。
楼外楼的醋鱼,他一定会喜欢的吧?
还有红烧肉,不吃上一次绝对会抱憾终身的吧?
家里还有藏了几十年的好酒!
还想着,带他进宫偷吃御膳!
让太子陛下把各地的名厨召来举办一场盛宴!
对了!还有雪山的账没算呢!
竟然敢怀疑我是小偷!
绝对要在他的烤鱼上撒满辣椒粉!
我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所以说,在我把账算清之前——
所以说,在这之前……塔尔是绝对不会死的吧?
可恶!可恶!可恶啊!混账东西!不许死啊!
“不许死啊!塔尔!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啊……”夜鸣紧紧地闭上眼睛,但是幻境并没有就此消失。一幕又一幕的景象清晰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夜鸣可以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滑落——那一定是眼泪吧?
塔尔很瘦小,从身材上很难看出他是一个身手矫捷,力量强悍的战士。
他就那样无力地躺倒在地上,脸色安详。没有了平日里的机警,也不用再时刻提防着周围的人了。他的头上还带着帽子,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个普通的人类,只是睡着了而已。
“塔尔哥哥!你们这两个贼!你们这两个杀人凶手!”水璇的声音撕心裂肺,他的视野里,又出现了两个人,啊,东韵国的贵宾?前来和亲的七公主对吧?确实有听说过,是叫紫鸢……又或者起了个别的什么没品的名字吧?就是这两个家伙,将塔尔杀死的吗?
夜鸣觉得自己的血忽然冷了下来,他的心中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洞,将他所有的情绪还有热量都吞噬了进去。
“呐,塔尔。死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夜鸣轻声自语道,“人死之后,究竟是进了天堂地狱,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归于寂静黑暗之中了呢?不管是哪一者,总有一天,我也会下去陪你的吧?但是在那之前,我发誓,我一定要亲手宰了那两个东韵的杂碎。区区一个七公主也敢逞凶杀人?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借了谁的胆!
周围人声喧闹,不停的有人在叫着塔尔的名字,每一声,都让忆璃的心疼一下。塔尔,就像种在忆璃心里的一棵暖温的树,坚定,可依靠,又属于自己。可现在,这棵树被连根拔起,忆璃的心里破了一个洞。
”羽……“忆璃开口叫的第一个名字:”羽……我怕……凯恩斯……塔尔都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羽……不要再离开了……我怕……”
“别怕,有我在……”苦涩的涟漪在心中荡漾,羽落弦回忆起在雪山,得知自己身上的诅咒之时,私下还曾将忆璃托付给塔尔保护。然而此时……有谁料到会是这样?
“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忆璃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每一滴都像是针扎在心上。他轻吻了下忆璃的额头,哪怕、哪怕命运之神弃你不顾,也不会离开你的身旁。不想再失去了,更不想让心爱的人感到这种痛苦。他抱紧怀中的忆璃,想要连塔尔的那份,一起守护。
忆璃的脸埋在羽落弦的胸前,声音因为哭泣而断断续续:”我恨她,我恨她……她杀了我的塔尔……她差点杀了水旋……她要抢走我的伊利亚……这个恶毒无耻的女人……“
“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绝不容许……”羽落弦握住她因激动而发白的手指,他的心一点点的缩紧。为什么自己没能保护好大家、保护好她呢?为什么在危急关头,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呢?也许自己到头来依然无能为力,也许终究无法折断宿命的轨迹;但一分一秒,也不想让她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了。
忆璃抬起头,满面泪痕,望着羽落弦的脸,终于还是点点头:”羽……校长……校长说可以为你除去诅咒了……可是……我还是怕……你要保证……我要你保证……“
羽落弦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你放心,我听你的。”
埃里克俯下身去,塔尔的身体已经冰冷了。格里姆还在拼命地摇晃这个家伙的身体,但是他已经再也没有动起来的可能。
已经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了?
他握紧双拳,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一直以来,都认为安全已经到来,一直以来都认为这样欢乐的日子还可以持续很久,而事实上这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现在,已经和自己旅行很久的同伴的就这样倒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会的,你不会就这么简单死在这,这一切都会血债血偿,你听到了么塔尔!这一切都会血债血偿!带上这个与你同行,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埃里克将链刃放在塔尔的怀中,“很熟悉吧?我知道你会记得这是什么。”


两天来忆璃没有思吃饭、睡觉,一有空闲就坐着发呆。大家知道是塔尔的死让忆璃一时接受不了,也就尽量不打扰她,多半只有羽落弦陪着。
夜幕降临,这两天城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弄得人心慌慌,直到此时方显安静。
忆璃离开自己的房间,来到地下室尽头的一个房间。因为艾列达尔的关系,亲王的属下对于塔尔的死给予了特别的关照,在路城郊外的陵园里批出一块墓地用于安葬,还按忆璃的要求订做了墓碑和棺木。这两天,塔尔的遗体就安放在帕廷顿酒店地下室贮冰房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门外还加派了两名守卫。
通过了守卫,忆璃走进房间,看到塔尔身上盖着白布,安静的仰卧在一张简易的铁床上。
来到塔尔身边,忆璃慢慢的蹲下来,注视着塔尔的脸,眼泪慢慢的涌上来。
这个人,对忆璃来说,是特别不同的。从出生开始,忆璃就是家族里的宠儿,所有的人是主动的到她身边来,却没有一个不是怀着特别的目的。离开家后,忆璃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特别值得信任的人,直到遇到现在这些朋友,忆璃才开始慢慢的敞开心,慢慢的信任他们、喜欢他们。可塔尔,自从第一次两个在一起,就是遗忘之城那两天。那两天的每一刻,忆璃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塔尔如何牵着自己爬过漆黑的通道,两个人如何找食物,如何探索那里的一切,如何与紫金铠甲战斗,如何在拼力挡了敌人一枪后,带着漫天飞散的血花撞到忆璃张开手臂的怀里……从那时起,两个人之间就有一种奇妙的依赖感,彼此依靠是一种最舒服的相处方式。在雪山小村,忆璃说:从此就跟着我吧!塔尔想也不想的就点了头。那是忆璃知道,他的心里有一种永远无法消磨的孤独与疏离,他曾经渴望属于某个人,却被推离的更远,他封闭的内心曾经也热烈过,也执着过,却被无情的鄙弃。具体是什么人什么事,忆璃从没问过,塔尔从没说过,但忆璃就是知道,塔尔也知道忆璃懂他。从那个雪山之夜开始,忆璃接管了他心里的孤独和疏离,忆璃与他彼此归属,相约走到哪里都会相伴,这其实不是忆璃的要求,而是一个承诺。于是后面的日子里,塔尔的衣食有忆璃用心照顾,忆璃的安危塔尔总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浓烟升起时,塔尔不惜狂奔一昼夜,只为看一眼忆璃是否安全;跌下悬崖后,塔尔不惜脱离队伍,只为找到忆璃,哪怕是尸体;诺恩王城,塔尔是始终站在忆璃身侧的人,无论忆璃如何决定,塔尔只是跟随守护。可是,可是,忆璃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塔尔会离开,会以这样突然并残酷的方式离开!以这样永远都没有回环余地的方式离开!
“塔尔,你……你不守 定呢!”忆璃轻轻一叹,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下来,一颗颗滴在胸前的白衣上。
塔尔安静的躺着,睫毛温顺的合在眼睛下,一如他平常的样子。
“好吧!我知道了……你是看我伤着了,怕我的牌被他抢走,着急。”忆璃抬手握着塔尔的手:“是我的错,我来不及告诉你那牌是假的。”
塔尔的身体已经由专门的医生清理过,换上亲王属下送来的干净而华丽的衣服。忆璃打开随身带的小包,里面是塔尔原来身上的那套衣服,昨天忆璃亲手把它洗净晾干。灵巧的手指穿针引线,忆璃坐在塔尔身边的椅子上,一点一点把衣服上的破口缝补好。忆璃不说话,就静静的缝着衣服,陪着塔尔,间或抬眼微笑着看看他,就如同以往一样……
第二天一早,亲王随从派了一队卫兵来,还有专门的协同人员和马车。埃里克和格里姆亲手为塔尔穿上格里姆打造的皮甲,又和耐门一起,把塔尔抬到棺木中。羽落弦把塔尔的长戟放在塔尔手边,最后忆璃把缝好的衣服也放到了棺木里。伏在塔尔的棺木边,忆璃最后盯着塔尔的脸,看了好久好久,然后抬手摸了摸塔尔的脸,轻声说:“等着我,等我安定下来,不再四处飘泊了,就来接你。”然后慢慢把塔尔脖子上的银项圈整理端正,才让人把棺木合拢。
专门的马车拉着塔尔的棺木,到了城西的圣地陵园,这是一个专门安葬政府官员或有突出贡献人员的墓园。塔尔的墓地在陵园安静的一角。
塔尔的葬礼很简单,来的人也不多,只有这些朋友,这也是忆璃的意思,不希望被不相干的人打扰。
埃里克、耐门、羽落弦、西泽尔抬棺,忆璃和水旋扶棺,几个人一起把棺木放入墓穴,随同的卫兵填土,卡夏,卡娜把手里捧着的白玫瑰撒在墓穴中,格里姆嘴里嘟囔着:“兄弟,要我说你更想要一盘子烤牛肉吧……唉……”也撒下了一支白玫瑰。
最后,墓穴前立起了墓碑,上面篆刻着大家一起写下的碑文
“这里沉睡着,一位猫人……
他勇敢一生,不畏艰难……
他不曾退缩,哪怕山崩于前……
他不曾恐惧,哪怕强敌逼迫……
未有人如他一样,像孤高的猎豹……
未有人如他一样,像奔袭的猛虎……
战士,你的名字为塔尔,你在我们的心中永不褪色……
战士,你的名字为塔尔,你在我们的灵魂中永不磨灭……”

因为忆璃决心将来安定下来就会接塔尔走,所以执意不让用“长眠”这个字。
忆璃在墓碑前又站了好久,最后放下一束白玫瑰,才慢慢的转过身,低低的说:“塔尔,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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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28 19:55:09 | 只看该作者
《巧遇》

时间跳回许多天以前。

自从那一夜的死亡盛宴以后,卡夏一直都没有怎么离开帕廷顿,塔罗之战,在她的心中依然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忆璃后来与自己的交谈中说的十分模糊,据她说,这是一场每个牌灵召唤者都必须要经历和面对的战斗,世上总共有22个持牌者,然而,目的却并不是很明确,为了实现愿望?还是说只是宿命的反复?还是说有其他的什么含义?“巴布...难道真的有【宿命】这个东西存在吗?”坐在窗台上自言自语着,她轻轻从袖子中取出那张巴掌大小的空白牌,小脑瓜里实在太多东西想不明白。吹着三月末的夜风,依然感到有些凉意。“是雪山的味道呐...”,这里离圣雪山虽然已经有一段距离,但依然可以远远望到那里。想到这里她轻轻地哼起了《圣雪山民谣》:
“遥远的遥远的圣雪山啊
巍峨的苏尔特雄峰
与鹰齐飞的孤傲族群
与天等高的雪山之民.....”
家,对她来说是个复杂的概念,她曾经害怕回到那里,因为各种原因:父王的冷酷,叔叔阿姨们的奸诈,他们其实讨厌自己,她虽然小,但是却不笨,所有人里面只有姑姑赛维思琳对自己最好,她虽然一向都是铁着脸说话,但自己腰间佩戴的这把匕首【影月】,却是她从不离身的宝贝....也许,比起塔罗牌的事情,父王交代的任务才是首当其冲的。

30根【原罪之刺】,又是什么来头,为什么父王对这个感兴趣,让自己收集呢?现在自己手上就只有狼人普兰克那里获得的一根,加上假冰刃霍德纳留下的吊坠,这个吊坠在雪山之战时被比迪丽偷抢到手,之后就没人过问,可能因为当时的情况复杂,没有人关注吧。项坠在霍德纳死后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原本厚厚的黑色符牌在冰刃死后不久,竟然一分为二变成了三根黑色的锥刺,是的,这就是【原罪之刺】,变形后它们似乎也失去了强大的力量,就好像它跟冰刃之间有着什么特殊纽带一样,一旦打破,它们就变回了原样...霍德纳临死前提到的【依鲁米娜特】原罪金属也正是这个吊坠的原名,以及忆璃家的另一个什么吊坠什么的,这些她和比迪丽却都听在了心里。


也就是说,原罪之刺不一定都是黑色锥刺的样子,有一些会以其它的方式和形态展现在所有人面前,这大大地增加了自己寻找它们的难度。她掏出那四根锥刺,反复观察着。


“现在手里有四根,还差二十六根...”,
卡夏眉头紧锁,下意识地咬起了大拇指的指甲,父亲交给的任务任重道远,而这件事上面同伴们似乎也无法帮上什么忙,他们可能也完全没有时间去理会自己的这些烦恼。突然间,她觉得有些孤单,这茫茫大陆,从哪里开始找起呢?

想着想着,她不禁有点烦躁。将四根锥刺收起,头靠在了窗棱上。这几天,忆璃他们都各自忙各自的,有人去参加武斗大会,有人彻夜不归,斯巴达三人组也在前些时候受到亲王的邀请,一时间不知去向。整个酒店里孤零零的只剩下她跟卡娜,就连水旋都出门去了
。“哎哎哎,他们真是忙碌,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想到那一晚的死神和东方公主,卡夏不禁有些担心,但转念又一想,自己那天能活着回来还是多亏了忆璃的【隐者】,他们应该没事的吧?

虽然知道这是自我安慰,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想到这里她索性站起身来,向着窗沿挪了两步,然后纵身一跃,向下跳去。随后,一个张着双翅的娇小黑影,顺着午夜的风,掠向了高空。
展翅飞翔的感觉,在白天拥挤的城市里是很难感受到的,卡夏忽扇着黑色的羽翼,向着天上的圆月尽情翱翔,很快就把整个路城的宏伟阴影尽收眼底。等到达了一定高度后,她忽然停了下来,翅膀扇起的气流允许她忽上忽下地悬浮在这洁净的月光之下。碧绿色的眼眸远望着这座陌生的都市,神情却透着一丝没落。
其实,我也想帮助你们的呀.....

嘘!
这时,一声不高不低的口哨声从黑暗的街道传出,在寂静的午夜却显得十分清晰。百无聊赖中,这一声口哨引起了卡夏的注意,她一个翻身,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滑行了过去。很快她就看到了暗巷中的几个人影。哼,哪个城市没有贼啊,她心里想,反正自己这时候闲的无聊,倒是可以拿他们消遣消遣?她找到就近的一栋楼房的房顶作为落脚点,足间一踩上瓦片就收起了翅膀,靠在一根烟囱的阴影处,偷偷向下方的巷子望去。
“货物,带来了吗?”
“钱呢?”
巷子里有两拨人,好典型的地下交易,卡夏顿时有点失望。
“50万金币兑换票,加百列中央银行发行,一分不少。”
刚准备转身离去,卡夏突然被这么一大笔数目的金额给叫停了,艾玛,50万金币可不是小数量,他们这么当街交易也太冒险了吧?她的好奇心顿时被吊了起来,而她更好奇的,是他们到底在交易什么东西?她仔细想下看去,两拨人里的一拨人服装统一,都披着旅行者斗篷,人人都佩戴着武器,为首的是两个男的,看不清面貌,说五十万金币的就是他们中的一个。而另一边只有五个人,服装则各式各样都有。给人的感觉就跟寻常路国百姓没什么区别。
五个人里为首的独眼男人笑了笑,却没有拿出任何东西
:“你们圣光国的人也是好笑,这么重要的物品,我们怎么会带到大街上交易。”
对面那堆人一听到他这么说,都立刻将腰间的武器半拔了出来,顿时巷子里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冷静冷静~”,那个嘲笑他们的独眼男子双手在空气中按了按,“你们愿意出金子,我们当然愿意交易,但是,既然是路国,就要按照我们的规矩,不是吗?”
“那么你说,你们的规矩是什么样的?”圣光国的领头人话语中有点咬牙切齿。
“你们别忘了,除了你们以外,很多人都愿意为了这东西出重金交易,阿苏尔,南部帝国,其它大城市里的地下交易所,以及某些组织...”他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数到。“而现在东西在路格雷西奥,这本来是我们这次地下大型交易会的重点拍卖品之一,私下交易给你们,不管怎么说,麻烦都是我们的。”
“那你想怎么样?”
独眼男竖起三根手指。
“三倍?开什么玩笑!”
“哦~那真是对不住各位了,我今天还有点事,不能奉陪了。”,说罢他转头要走。
这么个举动,引得帝国的那些人纷纷拔出了武器。
“等等!”帝国的两个领头人中的一个拦住了已经抽出武器的另一个,“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界,我不相信他会只带了五个人。”
独眼男本来背对着他们,这时候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怎么样?做个决定吧朋友们,【安塔拉之星】,可不是寻常的宝贝。为了找回它,你们的皇帝真是煞费苦心啊。”
卡夏从来没听过【安塔拉之星】这个东西,但是出价150万金币,这种天价真是让她感到不可思议。这么多钱能买多少苹果啊....她正想着,就听到帝国的男子开口了。
“50万金币作为订金,按照黑市规矩,你必须保证这东西不落到任何人手里。”说着他把一整个皮箱扔在了地上。

独眼男笑着点了点头,这帮帝国佬儿总算做了个明智的蠢决定,他笑着走上前去,将箱子往属下脚边一踢让他去数,而自己则伸出手来,准备跟帝国的“朋友们”握个手表示成交。


帝国的男人也笑了笑,伸出右手紧紧握住了独眼男的手,左手中的一把弹簧刀却已经同时刺入了他的喉咙。


独眼男只觉得一股热流正在从咽喉部位涌出,浸湿了自己的前襟。他“喝喝”地想喊叫却发不出声音。而在他的属下们发现不对劲抽出武器的时候,那批帝国人也已经纷纷抽出长剑,凶狠地向他们斩来!一阵凌乱的金铁交击之声过后,这五个路格雷西奥的地痞便已经命丧当场。


另一个带头的帝国人冷冷地瞟了眼用弹簧刀的那个,目光中颇有责备,而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个装满了钱的箱子。


“What?我就是看他不爽?”,
那人摊摊手,一脸无辜,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另一个人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带领众人向着巷子出口走去。
呼~真是够狠呢,不过还算解闷。于是安塔拉什么鬼到底是什么?卡夏琢磨着,待那一队人走掉后,便张开翅膀从高楼上飞下,落在了几具尸体边上。


呵呵,比迪丽说死人的口袋不去掏是一种浪费。”,说着她就先给几个随从人员搜了身,然后又在那个独眼龙的衣服里摸索了起来(技能:搜索

摸了一会儿,一共翻出了三四个金币,一小袋子银币,和一些零碎物,比如烟草啊,小刀啊,信件啊,布告啊...


“啊...让我看一看...哦?这个纸条上写着什么?
【告诉那个臭矮子卢克,地下交易会具体日期,那个家伙的记性比加百列的热带鱼还差,也许北方的乌鸦比他都聪明点。下个月的10号是举办日,地点在艾瑞克奥特曼侯爵府,,进去前的暗语是那一天的日期加奥特曼的年龄除以二,你别告诉我他不会数数。哦,对了,注意让他保守秘密,不让我们一定会帮他把嘴巴缝上,奥特曼的第五十四个生日我们不想搞砸!署名:巴洛克】”

“噗噗噗,奥特曼这个名字真奇怪,总感觉在哪里听过。”,卡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大交易会呐,会有很多宝贝吧?”她将金币跟银币塞在了同一个口袋里,又把那口袋挂在了腰间。看来,这封短信不是给这个独眼男的,因为他长得并不矮,也就是说,他应该就是这个【巴洛克】了?
“哎,巴洛克啊巴洛克,真是可惜,看来你也不比北境的乌鸦聪明到哪里去,纸条都没来得及递出去就被人给闭了嘴。”,卡夏搓了搓鼻子,眼睛左转转,右转转,随后黑翼一展,再次飞向高空,今天还是有点收获的,但是,怎么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呢....大半夜的....

地下交易会,一样东西价值150万金币,理论上说,这种交易会并不单纯是卖贵的东西,而且必须大部分是违禁品,哦,某个家族遗产的赃物啊,被绑架或非法占有的人或者东西啊,再或者,魔法用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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