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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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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劇情] IV.《Gaïa:曙光公国章 - 中篇:血刃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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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12 22:32:58 | 只看该作者
意识飘忽,随时都会散去,忆璃对着眼前模糊的影子努力的说:“去……找……耐门……回……回魔……药”每说一个字,都有一股鲜血从忆璃的嘴里流出来,突然,与忆璃连接的水旋感觉到忆璃的心脏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混合着惊恐与悲伤的剧痛,忆璃高声的叫了两个字:“塔尔!”,一口血狂喷而出,将卡娜的衣服染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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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13 22:53:44 | 只看该作者
  “卡娜姐姐,快去找楼下认识的人,单凭我自己一个人能力非常危险!”水旋克制住悲伤的心情,“我还需要守住这里,忆璃姐姐需要我继续治疗!”

  卡娜带着血污跌跌撞撞的冲出酒店,在酒店前的喷泉前焦急的张望着,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很快便在树荫下看见了那个披着斗篷的身影,不由分说便抓着耐门往酒店跑。娇小的身体里隐藏的怪力让耐门挣脱不出,满身的血污让耐门皱起了眉头:“这是?”

  “忆璃……重伤……帮忙。”

  看着一路上打斗的痕迹,以及残留的法术能量,可见战斗的激烈。推开房门所见的满地狼藉与浑身是血的忆璃与水璇,耐门的心中充满懊悔。

  该死,当时我应该就留在上面。

  但现在想这些也于事无补,耐门取出止血与恢复魔力的药剂给忆璃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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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13 23:39:20 | 只看该作者
水旋见耐门到来,顿时松了口气,他再度联结忆璃的身体,继续的做出咏唱,绿色的华线温和的触动忆璃的身体,水旋感知着药水的动向,将它们均匀的在忆璃身体内扩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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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14 00:01:10 | 只看该作者
罗南见这个女孩匆匆忙忙将耐门拉走,知道出了紧急状况,于是连忙也跟了上来。待他见耐门给忆璃服药,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阿贝尔....这里发生了什么?",其他人都在忙着紧急救援,而他的目光也没有停止观察附近的蛛丝马迹:“我们应该立刻通报城中的巡守队以及酒店的管理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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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14 20:22:0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6-4-14 20:34 編輯

“塔尔哥哥去追那个人了。”见到忆璃可以说话,水旋也松了一口气。“现在的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了,我实在看不清他在哪里。”水旋拿过耐门递来的魔力药水,将剩下的一部分一饮而尽,顿时觉得头脑清醒许多。
罗南看了看不说话的耐门,随即将目光扫向屋中的各个角落。“你们说的那个“塔尔”,之前跟你们在一起吗?你们遇到了什么人?”他看到窗边的帘子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而窗子此刻大开着,难道袭击者是从窗子进来的?那破坏的门又是怎么回事。帘子上有脚印,显然有人从窗子翻出,他来到窗口向下一看,这可是三楼啊...“刚才我说要赶紧找人来,但是我忘了你还在被追捕中”他对忆璃说道:“如果可以给我一些必要的信息,也许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你们所说的那个塔尔”

泪水越来越多,忆璃咬着嘴唇,几乎抽泣起来:“你……感觉不到吗……塔……塔尔……”忆璃再也忍不住:“塔尔……不!不!……塔尔死了!”这一声几乎如从嗓子里裂出来一般,接下来,就是颤抖着嘴唇,慢慢闭上眼睛,眼泪如雨般滚落。
塔尔,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雪山兵分两路时,我们遇到巨蛛时,是你赶回来救援吧?在高高的数上,我曾看到一个影子,那是你,是你吧?
“我的……塔尔……”抓住耐门的手一松,忆璃轻轻的念了一句,就再没有声音……
“喂!”罗南等人都吃了一惊,赶紧上前查看情况,“你给她服了什么东西?怎么她又昏倒了?”
忆璃不动也不出声,半晌,慢慢睁开眼睛:“你最好……想办法杀了那些人!”忆璃早变回银白的发丝里慢慢出现几缕黑色,望着耐门眼神也变得凌厉寒冷:“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你这些鬼药到底……好不好使?老娘什么时候能起来?”忆璃咬着牙,挣扎着想坐起来,可嘴边的血又有流出来的迹象。挥开水旋阻拦的手,忆璃皱眉:“该死的!看我怎么……去要了那……个杂种的命!…愿加百丽的光…永远照拂我……的塔尔……我要用该死的光,送他们上天!”忆璃的声音忽高忽低,发色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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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楼主| 发表于 2016-4-14 23:18:5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6-4-22 14:58 編輯

察觉到了忆璃举止的不对劲,罗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静点!说不定他还活着,你不是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吗?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又在被人追踪,显然危险并没有过去,你本来就有伤!血吐了这么多,不好好活着能做什么?当务之急是找到你们说的那个塔尔,小姑娘!请你赶紧下楼,跟管理的人说这里遭到了袭击,务必召集附近的巡守队。而你”说到这里他看着忆璃:“你必须转移地点,巡守队一来,也许会进行必要的排查,你的身份十分危险。”
忆璃盯着罗南看了一会,又是一挥手,甩开罗南的手,嘴里念念有声,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胸口,罗南只是看到她的手心里突然亮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就熄灭了,接着忆璃的身体莫明其妙的像是发出了一道光,这光也马上就熄灭了。忆璃拿开手,闭上眼睛靠在水旋身上,刚才的精神又消失了,可是却不再吐血了。(光魔法  光愈 MP-60)
忆璃气喘着说:”如果找人来,就趁现在!否则,塔尔……就……白死了!“眼泪又连串的流下来,忆璃的发色也恢复成了银白,可眼神还是凌历。
卡娜听罢罗南的话便非也似地跑下楼去。
“这个哥哥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塔尔哥哥,你或许不知道,这一路上他⋯⋯”水旋还依稀记得塔尔受伤的样子,那正是为了保护大家而受伤。“但是忆璃姐姐,你还是先照看好你的身体,我们不能得知他遇难后,再看到你出现危险,况且,在必要的时刻,我也是可以做出选择的。”水旋暗暗的捏住手中的星星牌,如果这一切都到了必要时刻,那么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罗南对水旋说:“尽量不要让酒店管理人员看到她,我们先给她转移个地方,不然如果引来了其它仇家肯定不好办。你们现在能简短解释一下入侵者是什么人吗?难道是你之前跟我说的【死神】?”,他疑惑地看着忆璃,又看了看水旋,耐门之前跟他在一起,所以自然也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忆璃捏住水旋的手:”保住你的牌!那个东方的疯婆子……就在楼下!她就是来抢我们……的牌的!决对不能让她得手。“
抬头对罗南说:”要走还不快点!背我走!想办法去楼下!我要……塔尔……”
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塔尔的位置了,罗南不明所以,对于普通人类来说这种事情是匪夷所思的。此时已经可以听到一边的楼梯有脚步声响起,帕廷顿的管理人员正在赶往这里,他立刻背起忆璃,向着另一边的楼梯跑下。“看来你知道他们的位置?那么你来指路!”,水旋也紧跟其后,顺着楼梯跑了下去,而耐们则负责应付管理人员和之后会引来的巡守队。

水旋拉住忆璃的手,数条精华的丝线顺着他的手指流向忆璃的掌心,两人的思想无需语言,连视觉亦可相通。“忆璃姐姐,你先稍等,从现在开始,吾之眼即为汝之眼。”精华的视觉反馈出来,周围一切有生命事物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忆璃本也没有力气说话了,只在内心暗暗的占卜了一下,看到他们好像在一楼一个非常豪华的大房间里,房间有一个华丽的单独的花园。其余的,忆璃不敢去看。深吸了一口气,在内心对水旋说:“他们在一楼的花园套房里。你可以不进去而看到里面吗?”

花园中
袁鸿锐一时间还是无法平息自己的心情,他回头诧异地看着紫鸢,这个丫头的残忍程度已经不是她小时侯自己认识的那个公主了。
紫鸢没有说话,沉着脸,再次坐回到了石桌边。
“殿下,恕末将直言,虽然殿下是东韵皇亲,但在德鲁卡特公然杀人,这恐怕会引起非议。”
“哼,非议?”紫鸢歪嘴摇了摇头,表示他的说法很可笑。“袁二,说白了你是可惜这小子吧?”

忆璃指路,罗南背着她来到楼下,忆璃按了按罗南的肩膀,要他小心隐藏身形。水旋紧跟在忆璃身边,通过水旋,忆璃看到房内较远的地方有两个人形的精华的影子,其它的并没有看到。忆璃的心底一暗,塔尔……,咬了咬嘴唇。忆璃从罗南身上下来,看了看罗南,然后对他说:“脱衣服!”
门外的罗南听到忆璃的要求,便将外套轻轻脱了下来。
忆璃二话不说,走到罗南身后,抬手脱下自己沾满血迹的白色病号袍,用罗南的外套裹住身体。然后微微皱眉看到了随后跟来的耐门。忆璃捡起血衣,递给耐门:“放到那门口去!罗南想办法引来酒店或巡逻队的人,耐门负责在那门口拖延住他们,不能放他们出来!水旋跟我一起。我占卜一下这房间还有没有其它的门!”
“让罗南去就行。”耐门解开法典的锁扣:“我不可能看着你去送死。”
忆璃略略问了问,知道了花园另一边还有一个门,于是思索了一下:“我们人不够用,那么耐门必须守住花园外的门,罗南引来巡逻队后守住这里的门,这其间我和水旋看着。决不能让他们脱离这里,塔尔还在里面!我必须带回我的塔尔!”
“没问题。”耐门点点头,递给忆璃一块晶石:“不要硬拼,一旦有什么情况,用你的精神力引爆它。”起身离开酒店,绕到花园后门隐藏起来。
看着还站着的罗南,忆璃一挑眉:“还不快去!现在不是讲故事和解释的时候!水旋,给他也连上。”然后紧了紧身上外套,顺手抽掉罗南的背带裤上的带,系在腰上,继续说:“今天你一定会看到很多你理解不了的事,不过,这也是必须的!”说完,一拉水旋:“我们稍稍藏到门边去。”
罗南感到来自那个少年身上的一种奇怪感觉,就像是一种联结,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忆璃的意思似乎是要引巡守队到这里来。他担心地望了一眼忆璃,不知道这个姑娘还记不记得,她自己可是刚刚逃脱了一大群的士兵好不容易躲到帕廷顿来的....但看她现在的样子,根本无法和她说清,只好留下一句:“你最好化妆一下...”,说罢轻着步子向走廊外快速走去。
“再稍等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更重要⋯⋯”水旋小声说道,他抽出自己的短杖,杖尖的水晶缓缓发出微光,“召集生命之力,护佑吾身,愿我的朋友都可以远离脆弱和无助,再让他们的身体充满活力。”(使用魔法:精华王盾,抗力增强x3人,恢复力强化x3人,mp剩余660点)

紫鸢喝了一口杯中的茶,突然吐在了地上:“呸,茶都凉了。”,她抬起头,望着随风摇摆的树叶,“真安静...汝跟他们打了一场,打草惊蛇,他们理应已经吓得逃走,然而,他们的人又死在了我们这里。袁二,汝觉得接下来他们会怎样?”
“.......”
“袁二?”
“是,末将以为他们...应该不会放弃自己的同伴....”
“哼哼,那么接下来就有趣了,我们只需等他们杀来,就可以轻易取走两张灵牌,一箭双雕,然而,他们并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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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楼主| 发表于 2016-4-15 02:36:2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6-4-22 15:19 編輯


就这样双方寂静了老半天,管理人员终于从大街上找来了巡守队,巡守队的长官长相很凶,两撇胡子长长地翘起,只见他气势汹汹地带领着一大队人正从一楼的走廊那边向这里走来!卡娜跟在其后,似乎已经报案。

“都让开!”
领头的军官粗暴地一边说一边来到了大门前使劲敲了起来,【砰砰砰!】“开门!德鲁卡特第三城区巡守队搜查!快点开门!!” 【砰砰砰!】
坐在花园中的紫鸢和袁鸿锐听到敲门声都是一惊,巡守队?他们居然叫了巡守队?紫鸢飞快地站起身,闭着嘴对袁鸿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开门。袁鸿锐心想有巡守队在还真不好公然跟这群人开战,但是以自己的轻功,这时候要带着公主从围墙上脱身也并非难事,只是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已经被彻底包围了。
【砰砰砰!】“里面的人听着!给你们10秒钟!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拉!十,九,八....”
“公主,末将带您走。”,袁鸿锐伸出手等待公主去拉他。
“不急”,紫鸢冷冷笑道:“就让本宫看看他们还能玩哪出。”
“可是殿下,这巡守队...”袁鸿锐不解紫鸢的心思,但又不好违逆她的意思。
“三,二!一!砰!!”,就在这时大门被彻底撞烂,一大群的军士冲了进来!“例行搜查!我们怀疑你们犯有凶杀罪!!”
军官带领士兵们冲入,却发现屋内没人,有两个身影正出现在屋外的花园内,这两个都是东方人,男的站在花园入口,警惕地盯着这里,而女的则半坐在地面,似乎受了惊吓,惊恐地看着这群军士。
“发生了什么?”袁鸿锐也似乎很震惊的样子。
“例行搜查,我们怀疑这里发生了杀人案!”,军官摆了摆脑袋,让士兵开始搜查整个区域。
“报告!这里有具尸体!”,很快,塔尔的尸体被他们发现了。
军官斜眼瞪着袁鸿锐:“你!把手背在身后不要动!我倒想看看你对这事怎么解释。”,他没有刻意去看公主,因为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呢?要杀人恐怕都是这个壮汉干的好事。
“什么?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是东韵国使臣,亲王大人特设的贵宾!”,袁鸿锐辩解道,士兵一边蜂拥而上将他反扣住。
“管你们什么国什么鬼!在德鲁卡特杀了人,就是我说了算!”
“塔尔哥哥!”水旋哭闹着,他完全顾不上眼里的泪水了,而且他也不想控制。“塔尔哥哥!你们这两个贼!你们这两个杀人凶手!”水旋一股脑的分开众人,扑向塔尔身边,哭喊的声音撕心裂肺。“就是你们!就是你这个无耻的混蛋!你们觊觎我们的财产!无法获得之后就下了毒手!塔尔哥哥本来是和你们理论的,然而你们却毫无人性!”

忆璃站在人群后面,不是她不想进去,而是在透过人群晃动的缝隙,一眼看到地上的塔尔。曾经敏捷灵健的身体,那样无助无力的瘫在地上,了无生机。忆璃的双腿麻木无知,光着的脚仿佛被牢牢钉在地上。那不是塔尔吧!必定不是!可是……那头发,那衣服……忆璃的脑中纷乱,终于还是有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悲伤占据了整颗心。

“呵呵,士官长您这句话真好笑啊,吾等是亲王大人的贵宾,而本宫也将成为亲王大人的第一夫人,你们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来抓人,就不怕丢了饭碗吗?”
“小姑娘,呵呵!你是亲王的夫人,那我还是亲王弟弟呢,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来解释解释?我们接到报告,这里发生了凶杀,门口有血衣,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本宫堂堂公主,会贪图这帮人什么财物,士官长你倒是清醒点,他们连本宫的套房都住不起,真是可笑。”她不急不慢地指了指躺在那里的塔尔,“有人擅闯本宫的临时府邸,企图抢劫,你们德鲁卡特的巡守队办事不力,无法防止不说还这么迟才来,本宫的侍卫自然要独自将其就地正法!你倒是说说,对于强盗之徒,我们是不是该正当防卫?何况...这东西连人类都不是。”,说罢她狠狠地看了塔尔,又将目光扫向忆璃:“如果军官您不信,自己过去看看无妨”
“你们两个卑鄙的混蛋,什么叫我们破坏了你们的房间!巡守大叔们!请你们去楼上观察我们的房间!哪里有这个家伙留下的痕迹!就是在那里!那个家伙亲手抢走了我们的东西!只因这东西不是他们想要的!我们的塔尔哥哥来找他们理论,却遇到了这样的厄运!”水旋用手指着袁鸿瑞大声控诉。
那个军官走到塔尔的尸首旁,仔细看了几眼:“这家伙真的不是人类...”

家伙……不是……人类,细碎的话飘进忆璃的耳朵里,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塔尔说话!塔尔会生气的!忆璃晃惚的紧张起来,想看看塔尔生气了没有,却只看到软软瘫在地上的……尸体。

罗南在一旁说道:“我是职业侦探,跟他们也并不是一起的,不过因为正好目击了事发现场,所以我愿意协助破案。”
军官听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


水旋和忆璃的形象,更像是怒火冲昏了头脑,此时让他们理出思绪的确很难,而对于罗南来说,尽管无力把握全局,可现在正是他发挥实力的时候。他微微地笑了笑,伸出双手阻止了正在愤怒的两方,然后轻轻的说:“我想请问,来自东方的这位女士,在这场案件全部发生的时候,您是否和您的这位同伴一直呆在这间房屋里?”
“哼,自然,本宫当时正在花园里喝茶欣赏风景,试图安然享受片刻的幽静。”,她随手指了指石桌上已经凉了的红茶和茶具。“然后这个家伙就出现了”,她又指了指塔尔。
“噢,那真是太好了,那么还请您和您的朋友,还有各位巡守队的长官们随我一起来。”罗南招呼着众人走上二楼,那里还留存着打斗之后的痕迹,罗南走到窗边,拿出一块看起来很贵的放大镜,对着窗边观察起来,然后露出一个奇妙的微笑。“看样子,事情有些奇怪了呢?请各位观察窗棱上这个脚印,哪位东方来的先生,您愿意在这个脚印上踩一下吗?”
袁鸿锐瞟了一眼紫鸢,见她没说什么,只好过去在窗帘上踩了一脚,留下了一个脚印。
罗南将窗帘脚印的痕迹展露在窗棱上,两个脚印看起来一模一样,众人不禁感叹了一声,罗南故意没看公主的表情,他接着向水旋提问。“我听说,你之前讲过,他们觊觎你的财产对吗?那么这个人究竟抢走了什么东西?”
“是占卜牌!是忆璃姐姐家传的占卜牌,现在根本不可能从市场上买到,这两个人一心想要抢走!”水旋用手指着公主和袁鸿瑞。
“好,那么就让我们看看这套牌吧,我曾经也读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罗南从忆璃手中借过塔罗牌,“据说这其中有大牌22张,小牌52张,对吧?”见忆璃轻轻的点头,罗南翻动着牌面,“很明显,缺少了一张叫做女祭司的牌,巡守长官们,如果这位东方朋友不介意的话,他的身上会不会存在这张牌呢?还请您帮我们搜一下。”
士官长回头刚想命令士兵搜身,却听公主冷冷地说:“搜身?军官,以我们的身份,你这个阶层的还不够格对我们进行搜身,不要告诉我你们路国的士兵都这么不知体统。”,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盖有亲王府印信的赦令,作为她身份的象征。
“这个女人也是奇怪,丢了张破牌居然要来诬陷本宫的侍卫,他要真抢你们的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
“公主,无妨,让他们搜我便是。”,袁鸿锐也笑了笑,那些士兵便开始上下摸索,却什么也没有摸出来。

忆璃冷眼看着他们,那个所谓的东方贵族女人的样子再一次落在自己眼里,说不出的厌恶,一个声音在忆璃心里升起来:“杀了她!让她给塔尔报仇!”忆璃握紧了拳,发现自己并没有为这个想法产生出以往的惊惧。她知道那个声音来自哪里。

军官接过赦令看了几眼,确实是亲王府的印信,他眉头皱了皱,看来这事情复杂了。
“朋友,干的好!但是现在,我可以说,这位小姐,你在撒谎!”罗南用手指着公主,“你之前说,在那个死者找你之前,你和你的朋友在享受茶点,然而窗户上的鞋印明明是你的这位朋友留下的,看起来你们喝茶的距离离得很远嘛!而且你的朋友出手并不简单呐,在这里明显还打斗了一番,你的这位朋友先来到了这个房间,然后他从这里跳出之后,正好落在你们的花园里,而死者为了找你们理论,才进入到你们的房间!这根本不是死者随意入侵,死者明明是有正确的目的!这说明你治安不稳的借口分明是一个谎言!在案发之前,你和你的朋友根本不在一个房间!”
“没错!假如没有用的话,那张牌丢了便是,多么简单的理由!或许那张女祭司牌还躺在花园里呢!”水旋也发现了一点小线索。
“哦?这小孩儿说的没错,要想栽赃本宫的侍卫,你们大可以把牌扔到本宫的花园里,不错,也许之前我没表达清楚或者您自己耳聋没听清?本宫只说过事发前本宫正在享受茶点,本宫怎么知道自己的侍卫是不是在某层楼被人陷害引发了不必要的争斗呢?而后来花园事发时,确实本宫的侍卫就在本宫身边保护。不存在半点谎话,倒是您,一个所谓的侦探,虽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跟这群人什么关系,却竭尽全力来诬陷栽赃,叫人所不耻。”
“看看她那讨厌的样子!真该用特莫拉鼠油抹她一脸!”忆璃心里的声音在愤怒的说。忆璃此时脑子慢慢回神,渐渐听清了他们在争论的话。

“哦,您可真会强词夺理啊,那么您的侍卫为什么要夺窗而逃呢?门的话不是更好吗?更何况您身处一层,您的侍卫如果要对您贴身保护,他又有什么理由非得上二层来找别人的麻烦呢?或许这些纠纷并不是别人找的,而正是您的侍卫找的,此外,您之前说过治安不稳这种话,我想没有那个人会闲的在这里单独找您吧,分明是你的侍卫做歹在先。而后你们为了遮蔽事实,不惜杀人掩盖。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作为侦探,我可不会说什么为人不耻的话。事实面前,无辜还是有罪,其实一目了然,各位长官,你们又如何看待?”
“长官们,请容我一言。”袁鸿锐在一旁插口道:“我们刚刚住进帕廷顿的时候,都听说过这里前段时间刚刚发生了袭击事件,因此主上当时就认为这一带治安不稳定。作为巡守队的各位,帕廷顿袭击事件一定不陌生吧?如果各位不知情,倒是可以自己去问问楼下的管理者们。”
“侦探,汝说话也真好笑,这里可是三楼,汝不妨从这里跳下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像纸牌那样飘到本宫的花园里?”,说道这里紫鸢笑了两声。“啊~~~至于怎么在三楼打了起来,你们问问我的侍卫自己好了。”
那个军官深深出了口气,这事情各有各的说辞,他看了看袁鸿锐等他解释一下。
“当时我来到三楼,是因为看到有人行踪可疑,为了确保我主的安全,便在帮她叫茶点的时候顺便上来看了看,没想到到了这群贼人的房间便突然被他们攻击了,侦探先生,门,可是从内向外被踢开的,您这么大的眼睛,这样装看不见真的好吗?”,说道这里他指了指水旋房间破坏的大门,将众人的目光都引向了那里。
“那么形迹可疑的人又在哪里呢?第一,你们不是这酒店的管理者,第二,即使出现了形迹可疑之人,巡守长官就距离这里不远,如此一来我便可反问你了,这位先生,如果一个一层的人来到三层,为了追寻所谓的行迹可疑之人,那么三层的宾客是不是更有理由怀疑一位一层的宾客无端跑到三层更加形迹可疑呢?呵呵,若以这种东方人所谓的莫须有而定罪的话,那么还想要我们路格雷西奥的法律有何用呢?如果您说您之前是为了防卫自己,那么我想这位少年和这位女士也可是为了防卫自己吧?只可惜呐,死者似乎没有您那么好命,他被您的防卫所害死了。”
“吾以确保吾主安全为己任,自然要在看到可疑迹象时确保不会威胁到我主。上次的袭击事件,听说并没有破,然而袭击是在酒店内发生的,路国法律健全,有这么【厉害】的侦探,却也没抓出个所以然来。何况,酒店这么大,请问路国哪一条法律说过一楼的房客不可以在其他楼层走动,这么说来,各位的朋友来到一楼,还在我主的花园里动刀动枪,是否是莫须有的罪名?贼人自然是先动手的一方,可疑者自然是穿着破烂却可以莫名在这里入住之人。您这么喜欢研究脚印,倒是可以去看看,门上这个脚印是谁的?”袁鸿锐反驳道。
“长官,不知道你们路国,私闯贵族宅邸并且袭击,是判什么罪。”
“这个...严重的话是绞死。”看了公主的印信,这个军官说话比刚才的声音要放得低了。
紫鸢听到这里笑了笑,只等着罗南还能说出些什么。
“哦?那么路国的那一条法律又规定被骚扰的人不可以前去找您理论呢?私闯宅邸,就算是我们这一方先动手,可是您还真的没有希望去寻找巡守队解决的意思,看起来您所要寻找的可疑迹象并不怎么见的了光呀!您东绕西拐了那么多,想来对于您在窗户上留下脚印一事并不想多做解释吧?我身为一方之侦探,自然也有必要对此事调查到底。巡守长官,我可否借您的金口一问,为什么一个来调查可疑人物的人却要走上窗子呢?他是为了逃跑的话,自然可疑从门走出去嘛。很显然,可疑人物并不该是那些走门的人,而走上窗子的您,或许才是最可疑的。那么我也想请问您,这位长官,在路国的法律中,若是贵族仗势欺人,又该作何处理呢?”
“贵族欺人,需要根据贵族具体所犯的错误进行制裁,但要给一个贵族定罪,程序是复杂的,也许我们现在先要解决的是,到底该扣押你们哪一方。”军官回答道。
“那个贼人身手不错,我主单人在庭院里只有我可以保护,自然来不及去叫巡守。你问我为什么踩窗台?这个问题很简单,打斗之间,腾挪之时,无意间踩上的,您可没看到我是从窗户出去的吧?侦探先生,说话要有所保留,用词也要恰当,您的用词上可是明显在偏袒您的这几位朋友啊。”袁鸿锐指了指忆璃她们。
“军官,说来说去,本宫只要一个答案,一个贼人,兽人,在本宫的宅邸行刺本宫,被本宫的侍卫击毙,而本宫又被这个贼人的帮凶们反咬一口,不知道你们会怎么处置这件事,本宫可没时间跟他们在这里废话,贵族的时间都是宝贵的,就算这位先生是侦探,我也没有太多时间陪他们玩了。”,说完她双手拢入袖中,做出厌倦状。
“你不上去杀了她?”忆璃心里的声音又在说。
深吸了一口气:“闭嘴!不要再说了。杀了她就能解决问题?一时之气,一时冲动,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怕什么麻烦,大不了骑了法杖飞走!”
“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
“管他们干什么?我们受苦受难时他们在哪里?你以为你受伤我就不心疼吗?”
忆璃心底默然,又深深吸了一口气:“迪爱娜,谢谢你。让你受苦了。其实,你知道,我是不能放弃这些人的,就如同……你看到塔尔……那样,你也会生气,会悲伤。”
“你……别这么肉麻!我是……我是不想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欺负!塔尔是我们的…………呃……好吧,真拿你没办法。”迪爱娜不出声了。忆璃眨了眨眼睛,把泪水压下去:“迪爱娜,我爱你!”

军官走到破烂的门板边,扶起破裂的一半,仔细看了看那里已经开裂的脚印,“侦探先生,我虽然不是你的同行,不过这个脚印明显要比这个男人的脚要小,这里面或许有什么隐情?”,罗南走了过去,仔细在门板上看了又看,“长官,这件事还有很多蹊跷之处,我们就当他说的是真的,打斗期间,如果这群平民是在自己所租的房间内遭到袭击,那么就算他们有出手也算是正当防卫。不论如何,请让我再到下面仔细搜索一下相关的线索。”
那个军官倒也好说话,虽然公主看上去很不满,但公事公办,让他们再次下到了一楼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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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楼主| 发表于 2016-4-22 15:22:01 | 只看该作者
罗南拿着放大镜,缓步在花园里踱了起来。刚才的指证和下定论太仓促了,这不太符合他原本的风格,很容易让巡守队觉得自己只是为了袒护而袒护,下定论之前需要足够的证据,楼上的脚印说明对方确实进过他们房间,但是单凭一个“贪图财物入室抢劫”却不足以解释所有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要抢劫一张被扔在地上还满是脚印的破烂纸牌?为什么因为一张纸牌他们的猫人伙伴要闯入公主的宅邸?为什么只因为理论就让她的侍卫将对方杀死?这个公主看上去脾气乖戾,然而这里面有太多说不清楚的东西,如果只是为了帮助银发的女魔法师而忽略了真相,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太自私了?
现在,对方一口咬定那个猫人是入室抢劫,现场有猫人的武器,打斗过的痕迹,猫人的尸体,两个嫌疑人,一张没有太大争辩价值的破纸牌,而己方虽然一口咬定是猫人找他们理论,但找人理论又为何不走正门?公主房间的正门口自己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猫人到过那里的迹象,但这个部分自己权且不说。那个蓝头发小男孩一口咬定是对方贪图他们的财物,才杀了猫人,这个说法越想越奇怪,所以关键在于:这个财物到底是什么?以公主等人对地上那张牌的无视程度,实在不像是因为那个...

如果不是因为抢劫财物,那么公主的人为何又要上楼大打出手,银发魔法师刚跟自己回来没有多久,而且是他们到达的几乎同一时刻,自己在楼下遇到了公主和她的侍卫,银发女人的朋友有说过对方是来找麻烦的,那么是不是可以断定,就算他们不是来抢东西的,也至少互相间有一些恩怨?
如果是因为私怨,那么谁在谁的房间开打其实都说得通了,而且完全不需要寻找是否有一方财物丢失。银发女人会告诉自己一些自己需要知道的信息,而且现在她的同伴惨死,无论怎么说自己都很想帮他们一把,但是帮助他们必须要通过正当的手段,而不是诬陷,不然反而显得己方理亏了。现在杀人方本来就是公主和她的侍卫,只要保持冷静,就一定可以找出更充足的线索来。

他顺手点了一根烟,一边思考一边走到塔尔的尸体边,这...真是惨不忍睹,这浑身的鲜血与伤口....忽然,他灵光一闪。等等,有什么不对劲。他急忙抬起头,只见面前的花园围墙上也染满了鲜血,也有几十处碎裂的孔洞。这是?他仔细看去,这些孔洞明显是坚硬的利刃凿出的,而猫人身上的几十处穿刺伤也都是利刃造成的,也就是说,事发时,猫人的确切位置,应该是....
“被钉在了墙上...”
“什么?有什么想法吗侦探?”,军官听到了罗南的自言自语,便走了过来。公主此时已经坐在了一旁的石桌边,时不时冷冰冰地扫忆璃一眼。
“受害者是被钉死在这面墙壁上的,然而,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却是趴在地面的。还有。”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快步子来到一棵树旁,这棵树的树干被击打得粉碎,上面可以看到利刃劈砍的痕迹。“这个痕迹...不像是单一的一个武器造成...”
“我想问的是,既然他是被您的侍卫击毙,以伤口的样子和密集程度,公主阁下是否可以告诉我,他用的是什么样的武器?”,罗南深吸了口烟,一边问一边吞云吐雾。
“有何重要?东韵的侍卫,自配刀枪,这和他私闯本宫这里后被击毙有何干系?”
“是啊,侦探,他在这里发生争斗,后被击毙,我也说了是我亲手所毙,你问武器是想说明什么呢?说明他不是私闯这里?那么恐怕除了武器你还要证明很多东西。而且,伤口很新,我们来不及从其他地方把他搬运过来的。”袁鸿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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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2 16:17:10 | 只看该作者
“这是只是必要的过程而已,杀人事件需要取证,虽然,您承认并已经表明了您的杀人动机,但取证这个环节有时候也是必要的,如果我没看错,您应该是用长枪吧?”罗南走到袁鸿锐身前,指着靠在一旁的银铁枪问道。袁鸿锐一时无法回答。
罗南又说:“铁枪的枪头厚重,我不知道您是用什么方法在死者身上造成这么大片的利刃穿刺伤的,而且,死者胸口这么宽的伤口,简直就像被一件宽大的东西剖开了胸部那样。这一击可以看出是致命的,因为直接破坏了死者的心脏等重要内在器官。但我不相信那是用这杆长枪做到的。”
袁鸿锐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什么都好说,但伤口无疑是最大的破绽,这一点他很难有什么理由搪塞,而平日里他自视清高,除了必要时用到长枪以外,连贴身的短剑都不会携带,这一下反而让他无从答起了。
一旁的紫鸢也没有说话,目光却越发冰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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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22 16:37:47 | 只看该作者
一时的沉默中,忆璃慢慢的走上前,不合身的旧外套包裹更显瘦弱的身体,光着的脚和小腿上布满灰土,银色长发披落,神情肃然。
四周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个奇异装束的女人,可忆璃的眼睛里只有塔尔。蹲在塔尔身边,忆璃轻轻翻过他的身体,塔尔苍白的脸露了出来,忆璃伸手把塔尔的上半身抱在怀里,手指拂开他脸上的发丝,眼泪就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你们是在争论他是为什么死的,可是我只知道,他死了!死在那个东方女人的手里。在你们争论不休时,我不想让我的朋友就这么躺在冰冷的地上!”忆璃垂着头,脸与塔尔的脸贴得很近,声音低沉而哀伤。
捡起塔尔身边的围巾,忆璃将它盖在塔尔身上的伤口上,然后抬起头,慢慢的说:“你可以骄傲的说你是贵族,你可以骄傲的说你是这里的贵宾,可是,面对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死在你的手里,你都不敢同样的、骄傲的说出你是如何杀了他的吗?你认为自己手里那些可以在空气中飞舞的剑是见不得人的手段吗?你认为自己拥有可以操纵风与剑的能力是很见不得人的吗?这些,其实你都可以引以为傲!因为,他们做为普通人是理解不了的!但是!”忆璃死死盯着东方的女人:“但是,你拥有这样的手段,却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和尊严,甚至为你拼命对你忠诚的下属,你都视他们为卑贱的奴仆,这一点,确是为人不齿!你算不上是魔法师!你不配!你甚至不配做为人类!愿加百列的光照拂你,不至于在内心卑劣的路上越走越远,最后成为连生命都不配拥有的东西,万劫不覆!”忆璃轻轻转回目光,坦然的对罗南说:“那个女人身上也会有一张牌,你们要小心,她有魔法,能用那张牌杀死这里所有的人!包括……”目光扫过巡罗队的人:“你们……不要以为她不敢,她敢!因为她是公主,别人在她眼里都是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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