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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6-4-22 15:19 編輯
就这样双方寂静了老半天,管理人员终于从大街上找来了巡守队,巡守队的长官长相很凶,两撇胡子长长地翘起,只见他气势汹汹地带领着一大队人正从一楼的走廊那边向这里走来!卡娜跟在其后,似乎已经报案。
“都让开!”领头的军官粗暴地一边说一边来到了大门前使劲敲了起来,【砰砰砰!】“开门!德鲁卡特第三城区巡守队搜查!快点开门!!” 【砰砰砰!】
坐在花园中的紫鸢和袁鸿锐听到敲门声都是一惊,巡守队?他们居然叫了巡守队?紫鸢飞快地站起身,闭着嘴对袁鸿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开门。袁鸿锐心想有巡守队在还真不好公然跟这群人开战,但是以自己的轻功,这时候要带着公主从围墙上脱身也并非难事,只是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已经被彻底包围了。
【砰砰砰!】“里面的人听着!给你们10秒钟!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拉!十,九,八....”
“公主,末将带您走。”,袁鸿锐伸出手等待公主去拉他。
“不急”,紫鸢冷冷笑道:“就让本宫看看他们还能玩哪出。”
“可是殿下,这巡守队...”袁鸿锐不解紫鸢的心思,但又不好违逆她的意思。
“三,二!一!砰!!”,就在这时大门被彻底撞烂,一大群的军士冲了进来!“例行搜查!我们怀疑你们犯有凶杀罪!!”
军官带领士兵们冲入,却发现屋内没人,有两个身影正出现在屋外的花园内,这两个都是东方人,男的站在花园入口,警惕地盯着这里,而女的则半坐在地面,似乎受了惊吓,惊恐地看着这群军士。
“发生了什么?”袁鸿锐也似乎很震惊的样子。
“例行搜查,我们怀疑这里发生了杀人案!”,军官摆了摆脑袋,让士兵开始搜查整个区域。
“报告!这里有具尸体!”,很快,塔尔的尸体被他们发现了。
军官斜眼瞪着袁鸿锐:“你!把手背在身后不要动!我倒想看看你对这事怎么解释。”,他没有刻意去看公主,因为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呢?要杀人恐怕都是这个壮汉干的好事。
“什么?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是东韵国使臣,亲王大人特设的贵宾!”,袁鸿锐辩解道,士兵一边蜂拥而上将他反扣住。
“管你们什么国什么鬼!在德鲁卡特杀了人,就是我说了算!”
“塔尔哥哥!”水旋哭闹着,他完全顾不上眼里的泪水了,而且他也不想控制。“塔尔哥哥!你们这两个贼!你们这两个杀人凶手!”水旋一股脑的分开众人,扑向塔尔身边,哭喊的声音撕心裂肺。“就是你们!就是你这个无耻的混蛋!你们觊觎我们的财产!无法获得之后就下了毒手!塔尔哥哥本来是和你们理论的,然而你们却毫无人性!”
忆璃站在人群后面,不是她不想进去,而是在透过人群晃动的缝隙,一眼看到地上的塔尔。曾经敏捷灵健的身体,那样无助无力的瘫在地上,了无生机。忆璃的双腿麻木无知,光着的脚仿佛被牢牢钉在地上。那不是塔尔吧!必定不是!可是……那头发,那衣服……忆璃的脑中纷乱,终于还是有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悲伤占据了整颗心。
“呵呵,士官长您这句话真好笑啊,吾等是亲王大人的贵宾,而本宫也将成为亲王大人的第一夫人,你们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来抓人,就不怕丢了饭碗吗?”
“小姑娘,呵呵!你是亲王的夫人,那我还是亲王弟弟呢,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来解释解释?我们接到报告,这里发生了凶杀,门口有血衣,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本宫堂堂公主,会贪图这帮人什么财物,士官长你倒是清醒点,他们连本宫的套房都住不起,真是可笑。”她不急不慢地指了指躺在那里的塔尔,“有人擅闯本宫的临时府邸,企图抢劫,你们德鲁卡特的巡守队办事不力,无法防止不说还这么迟才来,本宫的侍卫自然要独自将其就地正法!你倒是说说,对于强盗之徒,我们是不是该正当防卫?何况...这东西连人类都不是。”,说罢她狠狠地看了塔尔,又将目光扫向忆璃:“如果军官您不信,自己过去看看无妨”
“你们两个卑鄙的混蛋,什么叫我们破坏了你们的房间!巡守大叔们!请你们去楼上观察我们的房间!哪里有这个家伙留下的痕迹!就是在那里!那个家伙亲手抢走了我们的东西!只因这东西不是他们想要的!我们的塔尔哥哥来找他们理论,却遇到了这样的厄运!”水旋用手指着袁鸿瑞大声控诉。
那个军官走到塔尔的尸首旁,仔细看了几眼:“这家伙真的不是人类...”
家伙……不是……人类,细碎的话飘进忆璃的耳朵里,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塔尔说话!塔尔会生气的!忆璃晃惚的紧张起来,想看看塔尔生气了没有,却只看到软软瘫在地上的……尸体。
罗南在一旁说道:“我是职业侦探,跟他们也并不是一起的,不过因为正好目击了事发现场,所以我愿意协助破案。”
军官听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
水旋和忆璃的形象,更像是怒火冲昏了头脑,此时让他们理出思绪的确很难,而对于罗南来说,尽管无力把握全局,可现在正是他发挥实力的时候。他微微地笑了笑,伸出双手阻止了正在愤怒的两方,然后轻轻的说:“我想请问,来自东方的这位女士,在这场案件全部发生的时候,您是否和您的这位同伴一直呆在这间房屋里?”
“哼,自然,本宫当时正在花园里喝茶欣赏风景,试图安然享受片刻的幽静。”,她随手指了指石桌上已经凉了的红茶和茶具。“然后这个家伙就出现了”,她又指了指塔尔。
“噢,那真是太好了,那么还请您和您的朋友,还有各位巡守队的长官们随我一起来。”罗南招呼着众人走上二楼,那里还留存着打斗之后的痕迹,罗南走到窗边,拿出一块看起来很贵的放大镜,对着窗边观察起来,然后露出一个奇妙的微笑。“看样子,事情有些奇怪了呢?请各位观察窗棱上这个脚印,哪位东方来的先生,您愿意在这个脚印上踩一下吗?”
袁鸿锐瞟了一眼紫鸢,见她没说什么,只好过去在窗帘上踩了一脚,留下了一个脚印。
罗南将窗帘脚印的痕迹展露在窗棱上,两个脚印看起来一模一样,众人不禁感叹了一声,罗南故意没看公主的表情,他接着向水旋提问。“我听说,你之前讲过,他们觊觎你的财产对吗?那么这个人究竟抢走了什么东西?”
“是占卜牌!是忆璃姐姐家传的占卜牌,现在根本不可能从市场上买到,这两个人一心想要抢走!”水旋用手指着公主和袁鸿瑞。
“好,那么就让我们看看这套牌吧,我曾经也读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罗南从忆璃手中借过塔罗牌,“据说这其中有大牌22张,小牌52张,对吧?”见忆璃轻轻的点头,罗南翻动着牌面,“很明显,缺少了一张叫做女祭司的牌,巡守长官们,如果这位东方朋友不介意的话,他的身上会不会存在这张牌呢?还请您帮我们搜一下。”
士官长回头刚想命令士兵搜身,却听公主冷冷地说:“搜身?军官,以我们的身份,你这个阶层的还不够格对我们进行搜身,不要告诉我你们路国的士兵都这么不知体统。”,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盖有亲王府印信的赦令,作为她身份的象征。
“这个女人也是奇怪,丢了张破牌居然要来诬陷本宫的侍卫,他要真抢你们的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
“公主,无妨,让他们搜我便是。”,袁鸿锐也笑了笑,那些士兵便开始上下摸索,却什么也没有摸出来。
忆璃冷眼看着他们,那个所谓的东方贵族女人的样子再一次落在自己眼里,说不出的厌恶,一个声音在忆璃心里升起来:“杀了她!让她给塔尔报仇!”忆璃握紧了拳,发现自己并没有为这个想法产生出以往的惊惧。她知道那个声音来自哪里。
军官接过赦令看了几眼,确实是亲王府的印信,他眉头皱了皱,看来这事情复杂了。
“朋友,干的好!但是现在,我可以说,这位小姐,你在撒谎!”罗南用手指着公主,“你之前说,在那个死者找你之前,你和你的朋友在享受茶点,然而窗户上的鞋印明明是你的这位朋友留下的,看起来你们喝茶的距离离得很远嘛!而且你的朋友出手并不简单呐,在这里明显还打斗了一番,你的这位朋友先来到了这个房间,然后他从这里跳出之后,正好落在你们的花园里,而死者为了找你们理论,才进入到你们的房间!这根本不是死者随意入侵,死者明明是有正确的目的!这说明你治安不稳的借口分明是一个谎言!在案发之前,你和你的朋友根本不在一个房间!”
“没错!假如没有用的话,那张牌丢了便是,多么简单的理由!或许那张女祭司牌还躺在花园里呢!”水旋也发现了一点小线索。
“哦?这小孩儿说的没错,要想栽赃本宫的侍卫,你们大可以把牌扔到本宫的花园里,不错,也许之前我没表达清楚或者您自己耳聋没听清?本宫只说过事发前本宫正在享受茶点,本宫怎么知道自己的侍卫是不是在某层楼被人陷害引发了不必要的争斗呢?而后来花园事发时,确实本宫的侍卫就在本宫身边保护。不存在半点谎话,倒是您,一个所谓的侦探,虽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跟这群人什么关系,却竭尽全力来诬陷栽赃,叫人所不耻。”
“看看她那讨厌的样子!真该用特莫拉鼠油抹她一脸!”忆璃心里的声音在愤怒的说。忆璃此时脑子慢慢回神,渐渐听清了他们在争论的话。
“哦,您可真会强词夺理啊,那么您的侍卫为什么要夺窗而逃呢?门的话不是更好吗?更何况您身处一层,您的侍卫如果要对您贴身保护,他又有什么理由非得上二层来找别人的麻烦呢?或许这些纠纷并不是别人找的,而正是您的侍卫找的,此外,您之前说过治安不稳这种话,我想没有那个人会闲的在这里单独找您吧,分明是你的侍卫做歹在先。而后你们为了遮蔽事实,不惜杀人掩盖。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作为侦探,我可不会说什么为人不耻的话。事实面前,无辜还是有罪,其实一目了然,各位长官,你们又如何看待?”
“长官们,请容我一言。”袁鸿锐在一旁插口道:“我们刚刚住进帕廷顿的时候,都听说过这里前段时间刚刚发生了袭击事件,因此主上当时就认为这一带治安不稳定。作为巡守队的各位,帕廷顿袭击事件一定不陌生吧?如果各位不知情,倒是可以自己去问问楼下的管理者们。”
“侦探,汝说话也真好笑,这里可是三楼,汝不妨从这里跳下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像纸牌那样飘到本宫的花园里?”,说道这里紫鸢笑了两声。“啊~~~至于怎么在三楼打了起来,你们问问我的侍卫自己好了。”
那个军官深深出了口气,这事情各有各的说辞,他看了看袁鸿锐等他解释一下。
“当时我来到三楼,是因为看到有人行踪可疑,为了确保我主的安全,便在帮她叫茶点的时候顺便上来看了看,没想到到了这群贼人的房间便突然被他们攻击了,侦探先生,门,可是从内向外被踢开的,您这么大的眼睛,这样装看不见真的好吗?”,说道这里他指了指水旋房间破坏的大门,将众人的目光都引向了那里。
“那么形迹可疑的人又在哪里呢?第一,你们不是这酒店的管理者,第二,即使出现了形迹可疑之人,巡守长官就距离这里不远,如此一来我便可反问你了,这位先生,如果一个一层的人来到三层,为了追寻所谓的行迹可疑之人,那么三层的宾客是不是更有理由怀疑一位一层的宾客无端跑到三层更加形迹可疑呢?呵呵,若以这种东方人所谓的莫须有而定罪的话,那么还想要我们路格雷西奥的法律有何用呢?如果您说您之前是为了防卫自己,那么我想这位少年和这位女士也可是为了防卫自己吧?只可惜呐,死者似乎没有您那么好命,他被您的防卫所害死了。”
“吾以确保吾主安全为己任,自然要在看到可疑迹象时确保不会威胁到我主。上次的袭击事件,听说并没有破,然而袭击是在酒店内发生的,路国法律健全,有这么【厉害】的侦探,却也没抓出个所以然来。何况,酒店这么大,请问路国哪一条法律说过一楼的房客不可以在其他楼层走动,这么说来,各位的朋友来到一楼,还在我主的花园里动刀动枪,是否是莫须有的罪名?贼人自然是先动手的一方,可疑者自然是穿着破烂却可以莫名在这里入住之人。您这么喜欢研究脚印,倒是可以去看看,门上这个脚印是谁的?”袁鸿锐反驳道。
“长官,不知道你们路国,私闯贵族宅邸并且袭击,是判什么罪。”
“这个...严重的话是绞死。”看了公主的印信,这个军官说话比刚才的声音要放得低了。
紫鸢听到这里笑了笑,只等着罗南还能说出些什么。
“哦?那么路国的那一条法律又规定被骚扰的人不可以前去找您理论呢?私闯宅邸,就算是我们这一方先动手,可是您还真的没有希望去寻找巡守队解决的意思,看起来您所要寻找的可疑迹象并不怎么见的了光呀!您东绕西拐了那么多,想来对于您在窗户上留下脚印一事并不想多做解释吧?我身为一方之侦探,自然也有必要对此事调查到底。巡守长官,我可否借您的金口一问,为什么一个来调查可疑人物的人却要走上窗子呢?他是为了逃跑的话,自然可疑从门走出去嘛。很显然,可疑人物并不该是那些走门的人,而走上窗子的您,或许才是最可疑的。那么我也想请问您,这位长官,在路国的法律中,若是贵族仗势欺人,又该作何处理呢?”
“贵族欺人,需要根据贵族具体所犯的错误进行制裁,但要给一个贵族定罪,程序是复杂的,也许我们现在先要解决的是,到底该扣押你们哪一方。”军官回答道。
“那个贼人身手不错,我主单人在庭院里只有我可以保护,自然来不及去叫巡守。你问我为什么踩窗台?这个问题很简单,打斗之间,腾挪之时,无意间踩上的,您可没看到我是从窗户出去的吧?侦探先生,说话要有所保留,用词也要恰当,您的用词上可是明显在偏袒您的这几位朋友啊。”袁鸿锐指了指忆璃她们。
“军官,说来说去,本宫只要一个答案,一个贼人,兽人,在本宫的宅邸行刺本宫,被本宫的侍卫击毙,而本宫又被这个贼人的帮凶们反咬一口,不知道你们会怎么处置这件事,本宫可没时间跟他们在这里废话,贵族的时间都是宝贵的,就算这位先生是侦探,我也没有太多时间陪他们玩了。”,说完她双手拢入袖中,做出厌倦状。
“你不上去杀了她?”忆璃心里的声音又在说。
深吸了一口气:“闭嘴!不要再说了。杀了她就能解决问题?一时之气,一时冲动,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怕什么麻烦,大不了骑了法杖飞走!”
“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
“管他们干什么?我们受苦受难时他们在哪里?你以为你受伤我就不心疼吗?”忆璃心底默然,又深深吸了一口气:“迪爱娜,谢谢你。让你受苦了。其实,你知道,我是不能放弃这些人的,就如同……你看到塔尔……那样,你也会生气,会悲伤。”
“你……别这么肉麻!我是……我是不想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欺负!塔尔是我们的…………呃……好吧,真拿你没办法。”迪爱娜不出声了。忆璃眨了眨眼睛,把泪水压下去:“迪爱娜,我爱你!”
军官走到破烂的门板边,扶起破裂的一半,仔细看了看那里已经开裂的脚印,“侦探先生,我虽然不是你的同行,不过这个脚印明显要比这个男人的脚要小,这里面或许有什么隐情?”,罗南走了过去,仔细在门板上看了又看,“长官,这件事还有很多蹊跷之处,我们就当他说的是真的,打斗期间,如果这群平民是在自己所租的房间内遭到袭击,那么就算他们有出手也算是正当防卫。不论如何,请让我再到下面仔细搜索一下相关的线索。”
那个军官倒也好说话,虽然公主看上去很不满,但公事公办,让他们再次下到了一楼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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