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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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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劇情] IV.《Gaïa:曙光公国章 - 中篇:血刃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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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4 23:24:0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5-2-26 00:27 編輯

【一直以来,我都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比特丽!比...”,极力压低且焦急的声音在进入大殿的那一刻,被彻底卡在了喉咙里。伊利亚呆望着数百盏圣灯光芒照耀下的宫殿内部与巨大的穹顶...她顿时呆住了...殿内的情景摆设,建筑格局,她不止一次的见到过,这种熟悉感让她突然间不太适应,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她的心开始跳得越来越快。
“比特丽,你在哪儿?...”,虽然嘴里依然轻声呼唤着,但圣灯映照下的圣殿内部已经彻底吸引住她的眼球,她恍恍惚惚,无意识地迈着步子,那种梦里无数次看到的感觉...以及那个一直以来都藏在内心的疑问...殿内深处的微光吸引了她,伊利亚迈开脚步向着哪里挪去,似乎那是解开她疑惑的希望之光,远远地牵引着她的心。
【...有什么在前方等着我,是什么呢?】
渐渐的,在星星点点微暗的圣灯照耀下,前方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尊精灵德鲁伊的雕像,雕像本身应该是大理石制材,而他双手平平抬起,手心捧着一根流光闪耀的法杖!是树杖!然而就在伊利亚心念甫动之时,另一个场面更让她僵滞。那是比特丽,她此刻正半跪在石像之前,而她的身边围了七八个又瘦又高大的身影,同时,七八杆黄金色的钩枪正冷冰冰地架在比特丽的脖子上,让她动弹不得!
“伊利亚快跑!”,比特丽不顾一切地喊道。
伊利亚都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团金色的光球突如其来地冲入大殿,绕着十二座高大的圣树像来回旋转游走,每经过一处都将树像下的金色大型圣灯点燃,顷刻间大殿中一片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看来,今早我没有跟两位说明白?”,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殿入口处响起,阿艾格诺.秋晨之光,这个高精灵族的大德鲁伊,此时正向着她们缓步走来。
“大德鲁伊阁下。”,伊利亚连忙行礼,她心里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和比特丽的处境一样尴尬,对方明显已经表露了敌意,今天可能真的要有来无回了。
“哦?魔族的天才少女,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许你会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老德鲁伊略微有点严肃地说。
伊利亚低下头思考着,这次确实是错在己方,只怪自己没有能及时拦住比特丽,但既然两人是一起来接受试炼的,此时也绝对不会扔下她一个给自己做开脱...
“请原谅我们的冒犯,德鲁伊大人,我们不是...”,她咬了咬嘴唇,眉头皱了起来,这样一来,恐怕不但要受到惩罚,而且学业不保....
“你想说你们不是故意的?你们不是想来偷东西只是想来看看的?”,老德鲁伊看了她一眼。
“我无意欺骗,我们确实对这次的试炼题目束手无策,也并不明白您早上所说的是不是试炼的一部分,又或者确确实实是要求我们放弃这个念想。但我们的考核却并没有结束,也不会轻易离开希尔瓦尼亚,我们会尽一切努力找到完成它的方法并将其完成,当然...我明白这并不能作为我们现在站在这里的借口...”
“是的,这并不是你们站在这里的借口。”老德鲁伊严肃地说道。
“是我带她来的!不然她还在泰瑞尔查阅资料呢!这不关她的事,你们要罚就罚我吧!是我查出这东西的所在,所以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都要将它偷走,特别是趁着我们没有人把守的时候对吗?”
“哎...其实早该想到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没人把守,说到底是你们给我们下了个套...”,比特丽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再谨慎点,这东西已经被拿走了是吗?”
“哼...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了。”
“哈哈哈哈哈....”,阿艾格诺突然大笑了起来。“你们放开她吧。”,围着比特丽的一干精灵同时向后退了一步,收回了长枪。而伊利亚和比特丽也都好奇他为什么突然发笑。
“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阿艾格诺说道:“你们这次的试炼,并不是如何避开我们的耳目将白金树杖夺到手,而是,怎么样才能活着把它拿到手。”
伊利亚和比特丽对视了一眼,似乎没有太懂他的意思。
“正如我说的,有许许多多人都窥觑这柄树杖,但后来都是有去无回。也许我忘了补充,他们并不是因为遭到了我族的报复而有去无回.....我不让你们继续这个任务,无非只是不想让你们跟他们一样白白送了性命。”,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指了指环绕在四周的十二尊圣树像。借着灯火,伊利亚和比特丽此时才有时间仔细端详那些奇形怪状的大树,也就是同一时刻,两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张张僵硬的人脸,泛着银色的光辉,像雕塑一样分散在每尊树像的主干之上,他们表情各异,栩栩如生,似乎并非手工雕刻。老德鲁伊碧绿色的双眼盯着伊利亚的眼睛,“如你所见,他们都遭到了生命之神的惩罚,而他们所做的,跟你们一样,无非就是想得到祭坛上的那个东西。”
“生命之神...为什么要将他们杀死?这本身就违背了生命树的信仰!到底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
“生命的诅咒...”,阿艾格诺说道,“真真切切的诅咒。生命并不一定就是一种祝福,就连光都不一定就是好的,不是吗?”,一边说,他一边缓缓走向中央的那座树像:“他们中有一部分人并没有死亡,然而另一部分确是如此。”,在一张人脸前,他停了下来,那张脸的表情十分悲伤,似乎是受到了沉痛的心灵打击,正在哭泣。“这个,是被跟他而来的亲兄弟杀死的。这个...”,他又走到另一张脸旁边,“唾弃着自己的伴侣,并在临死前用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还有这个...为了抢夺树杖,被一起跟来的同伴们砍掉了头颅。而巧合中的巧合,他们无一不是结伴而来...”
“我...我有点不太明白....”,比特丽说道:“你是说他们中有很多人是因为自相残杀而死的?”
阿艾格诺叹了口气,仰起头,望着高高的殿顶....“圣木的仪式即将开始....生命也好,死亡也好,诅咒也好,祝福也好,现在都已经晚了,它,要你们留下...”
伊利亚和比特丽同时觉得脚下开始麻木失去了知觉,低下头时,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的双脚已经变成了白金色闪耀着诡异的金属光芒且无法移动半点。
“哇!!!我的腿!”
“或许现在你们明白了...我并不是你们的考核者....我只是想让你们提早离开,终止这可怕的轮回...因为,我对这柄树杖也无能为力。它将是生命之神的代言者,它将选择它的主人,而不是你们选择它...”
还没说完,两个女孩都已经变成了坚硬的白金塑像,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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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6 00:09:5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5-2-26 00:31 編輯

【巨大的宫殿,其中的一切,皆是透明的水晶...】
触摸着冰冷的水晶地面,伊利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然,她更不敢相信此时此刻自己还活着,还能动,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然而一转眼,自己已经出现在了这里。屈膝半跪在她对面的比特丽,也有同样的感觉。五彩的阳光从大殿的墙壁外毫无阻碍地透过,洒在两人身上,并且被水晶的棱角折射得五颜六色。
“是怎么回事?比特丽...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
“这绝对不是梦...”比特丽一边说一边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她意识到危险或许并没有度过。
“阿艾格诺说的....你都听见了....比特丽,我们的试炼开始了....”,伊利亚直立起身,望向大殿尽头的那个大理石雕塑,银色的树杖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
“听到他说的了?当然,伊利亚...只要我们不起冲突,一切或许就简单得多了。”
“也许你说的没错,比特丽...”伊利亚缓步走向树杖,她耳中似乎能听到这东西发出的一种奇特的窃窃私语...“它到底...在说些什么...”
“什么?什么说什么?我们现在怎么离开?”
“我也不知道...”伊利亚呆望着面前的树杖,却没有去碰它。
“你们无法离开,很遗憾。”,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她们耳边响起,伊利亚和比特丽仔细寻找着声音的源头,却发现竟然来自拖着法杖的那尊雕塑。
“你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自然神拉法埃尔的使者,从古到今,我有许多的名称。我可以看透世间生灵的内心,并感知她们的精华。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但却无法决定你们如何离开。然而,当你们进入圣殿之时,拉法埃尔给予了你们选择的权利,是她让我将你们召唤至此,以白金圣木为证,来完结你们的使命。”
他这一席话倒是让伊利亚和比特丽顿时呆在了当场,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你们不打算完成自己的使命吗?”,那雕像再次发出了人声。
“我们的使命....”
“是啊,伊利亚,我们差点忘了呢。”比特丽在一旁插嘴:“我们这次的考试,就是得到这根树杖。而树杖只有一根,我们却有两个人...”,她说道这里顿了顿,从披风下取出自己的短木杖。“我的试炼,不是白金法杖本身....而是你...”
“可是,你没有听到阿艾格诺说的吗?那些自相残杀的人的下场。”
“伊利亚!他们并没有得到拉法埃尔给予的选择权,也并不是为了法师的考核而来的,他们只是单纯地亵渎了神灵,甚至有些人只是单纯的战士,盗賊,旅行者。他们到达这里,不是为了完成任何使命,只是起了贪婪之心!圣木之灵!”,说道这里,她转头对着雕像高声说:“我说的没错吧?自然之神惩罚的,是那些人的邪恶,他们因其恶而被永久地冻结在这里。而我们不同,你依然让我们活着,这就说明了一切,我们是法师,是你真正的归属,我们也深深地了解所谓的【精华平衡】与【万物不死】的信仰。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想得到你的法师中,会是我们二人,但是...既然让我们活着进行抉择,想必是因为,我们两人之中,有一个必将成为你的归属。”
“你在说什么呢比特丽?”,伊利亚惊愕地看着她。
“这就是我们两人会被瓦拉文公会派来进行试炼的原因,为什么只有你和我,为什么这么多试炼中,偏偏是我们要走阿尔兰这条路?”,比特丽的声音有点颤抖,大概是因为激动,但也许也是因为紧张,当然,她的眼神中似乎也依然带着最后一分迟疑。“也许,我们中的一个,早已经受到了拉法埃尔的垂青,但是....无论是哪一个被她选中,另一个都将失去继续进行考核的资格...她将永远无法完成这个关卡,她的法师修业也将到此为止...听上去有点残酷,但我想,无论你还是我,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未来吧...”
“所以我们会以公平的方式来决出胜负,因为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考核,最终,圣木将选择它的归属。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要通过考核,你我一战在所难免”,伊利亚点了点头,语气也很坚定:“但是我不想和你打。”
“你们各有各的理解与坚持,拉法埃尔将见证你们的结局。”,圣树之灵缓慢地说道。
伊利亚此刻感觉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眼前三条路,一条是其中一人完成考核,获得白金树杖,另外一人将以失败告终,生死未知。另一条则是两人都放弃考核,并从此结束自己的法师修业生涯,这显然也不是二人这次旅行的目的。第三条是两人都不认输一直鏖战到精疲力竭,双双死在这里....她此时此刻多希望能有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但情急之下觉得头脑一团糟。
“你不想打么?...你是我的好友,但有些东西我是不会拱手相让的!伊利亚!,比特丽话音一落,一道白色电光从她的袖袍中激射而出,直奔伊利亚所在的地方,随之而来是一声轰响!




穿心的疼痛和烧灼感将一切都还原给了现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纷乱的人影正在眼前晃动,忆璃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觉得胸口相当疼痛,感觉烦闷难当。她企图动弹却动弹不得,呼吸急促粗重,似乎憋了半天气突然间松开一样。
“成功了...”,罗伦娜扔下两块圆形的金属物件,看着烟雾缭绕的手术房,此时此刻发生的奇迹简直可以被载入史册,她好奇地看着忆璃胸口此刻银光闪闪的纹身,魔族的奇特体质让她不得不更加好奇了起来。但她并没有在那里发呆,而是毫不犹豫地将双手按住忆璃的胸骨,有节律地开始做心脏起搏,一滴滴汗水从她的额角渗了出来。“好啦,好啦,坚持住啊,你也算是从地狱捡了一条命回来,赶紧感谢阿贝尔吧。”
“你救了他们同伴一命,也算卖了个人情了。希望以后他们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蒙面男人说道。
“我只把她当作一条人命,虽然是个魔族...她是否感激那是她的事情了。”
“两天之后她能醒能下地最好,我不想把他们留在这里太久。”
“做不到...两天时间她能醒过来已经是奇迹了。你难道想把她扔到大街上吗?她应该接受足够的治疗。”
“医院?我只是怕引来那群猎狗,让他们自生自灭或许更合理。他们和猎狗帮德鲁卡特除掉了到处作乱的魔物,我们负责他们不落入猎狗手里还救她一命,两相抵消,亲王大人已经对这群人仁至义尽,我想接下来他们的死活,应该跟我们无关了。”
“那猎狗呢?我们可是把一块肥肉从它眼前给抢走了。”
“我只能说...猎狗在路国除掉了危险的魔法怪兽,亲王将亲自向教廷表示感谢,它们自然会有骨头吃,这对它们来说已经是足够的回报了。”
罗伦娜发觉忆璃总算有了心跳,舒了口气。“她的血液很特殊,我们的血库没有这个类型的魔族血,所以只能靠她自己恢复。我现在给她缝针抱扎伤口,你要是没什么事,可以消失了。”
“哼哼,是,在手术室您是权威。”蒙面人对罗伦娜礼貌地鞠了一躬,转头离开,“记住,两天时间。这是老规矩...”
“哎....”罗伦娜叹了口气,助手递给她手术用的针线,看来,眼前这个魔族的生命,只有靠她自己了。“我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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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1 22:17:3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5-3-7 23:54 編輯

“啰里吧嗦一大堆,就是没说半个重点。”格里姆十分无聊,不过他还在想着和那个地下酒吧老大的约定,或许从那边能知道很多别人根本不知道的情报。“操,老子还欠别人一大笔钱呢。”
“喂,先说好啊,你的债可别让我们摊。”埃里克口齿不清的嘟囔,他正在吃饭,将送来的面包啃了一口,又喝了口热水。“你就不觉得奇怪么,这个地方说监狱不像监狱,说客栈又不象客栈。”
“你总往对你有利的地方考虑,你就没想过,这些家伙可能比你的那些朋友还厉害么?看样子他们黑白两道通吃的样子。”
“我也没说过我就会坐在这,此刻我倒是希望有个飞贼能混进来给我们开个锁,不然鬼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参加下一轮比赛。”
埃里克不似矮人那么挑食,他席卷了所有的干菜和面包,还打了两个饱嗝作为回答。格里姆说的话的确是非常重要的,而且除此以外,自己那些朋友此刻还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那个人是不是在撒谎。
“你噎死了吗?操,怎么没声音了?”格里姆听到打嗝的声音,他心里有点烦躁,拳头嗙嗙嗙的开始擂门,“人都死哪去了?我的朋友还在吗?听到的快点吭个气!”
埃里克没有说话,他任由格里姆大声呼喝,自己则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思路转的飞快。这里说客栈不似客栈,说监狱不似监狱,墙壁的隔音效果却又较差,按理说同伴们应该很容易听到格里姆的喊声,如果没反应,那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他们不在这里,其二,或许他们目前的状况根本无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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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5-3-1 22:38:24 | 只看该作者
哎呦。”水旋还在因为魔力流失带来的副作用昏昏沉沉。放开咬紧的牙关,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矮人的敲门声似乎又把他扯回那晚上的战斗,水旋禁不住浑身上下一阵发冷。手里紧紧抓住自己的短杖。
我感觉像是大病了一场。”水旋翻了个身,但是还没有力气起来,与盖努格乌斯的战斗令他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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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3 00:06:1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5-5-4 22:36 編輯


房里那张床很明显比不上酒店的奢华铺位,不过比起在野外露宿已经好了太多太多,埃里克头枕双臂,任凭格里姆在旁边擂门,却全然未入他耳,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很明显,通过那个男人的语气,一群人已经卷入了一场不得了的事情之中。
但那事情究竟是什么呢?两个奇怪的组织?我们姑且称之为巫团和巫教,这两个通晓魔法的组织正在全大陆各地明争暗斗,而这甚至影响到了明显已经宣布中立的国家。
如果现在来评估情况,或许难以看出端倪,但是一个细节却让埃里克回忆起来,那是在沙漠中的火魔法师,他身上何以带着让忆璃神魂颠倒的坠饰?如果顺藤摸瓜寻找下去,而后出现的哪个少年和老者又是什么人?而路城所遇到的一次又一次麻烦究竟是因为什么?那次在路城里的奇遇听羽老弟转述过,而那又是怎样的一种战争?何以仅仅数人的战斗就会被称为战争?而这场战争,又和之前的那只怪兽又有怎样的关系?
埃里克只觉得头疼,仅仅这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却难以理出一个头绪。他希望自己的思路能够更加冷静清晰,但是看起来再怎么冷静也无以拨开这层迷雾。
如果我们换一种想法呢?如果我们从表象寻找不到踪迹,那不如从表象中寻找目的。”埃里克自言自语,他一股脑从床上做起,手指沾了点水,在桌子上画下几个圈。
乌鸦,猎魔人,怪兽,雪山,魔法师,巫教,巫团,我们,牌灵战争。”埃里克喃喃自语,在圈内写下这几个字,“如果有一种事情,甚至能让表面上看起来相互合作的乌鸦与猎魔人不惜冒着反目的危险,而且是与魔法有关,那么是不是会与牌灵战争有关呢?”埃里克在圈之间画了几条线,但是他很快否认了这种想法,“假如真的如此,那么沙漠中哪个火魔法师何以手下留情不召唤牌灵呢?尽管我们不知道他是否与巫团和巫教有关,如果是这样,难道说……”埃里克在巫团和巫教之间画了一条粗线,“这两派之间,还是敌对的关系么……如果这样解释,倒也说的通哪个男孩和老人阻止火魔法师这件事,但是这两方所抱的目的,我们却谁也不知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假若大陆上所有魔法师都有自身投入的组织,那么在雪山反叛的冒牌冰刃,又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到底属于巫团还是巫教,为了搅乱雪山的局势,他们究竟在全世界各个国家植入了多么深的势力……而且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更加蹊跷,那只怪兽何以出现在路格雷西奥?这只是一个巧合,还是与牌灵战争有关?还有哪个牌灵战争,假设这个战争与魔法师之间的内战毫无关联,那么这一切所发生的时机是不是又太过巧合了……
埃里克苦恼的按住桌子,桌子上的水迹已经被手指的划动变得污浊不堪,不过通过那层层叠叠的连线,他已经能隐约的察觉到,自己这一行人已经被卷入了一场重大的阴谋与暗战之中,而这无论这个阴谋是什么,它都将动荡整个世界的根基。
矮子,你冷静点,我现在有好几个问题要问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你所谓的那个午夜城奇遇里面,和你们做对的那个瘦干魔法师,究竟都做了什么?”埃里克阻止了还在擂门的格里姆,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哪知道他用的什么鬼东西,不过你说到他都干了些什么啊……”格里姆停止擂门,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似乎就在他要逃跑的时候,地上有很多尸骨汇集了起来,然后么……”格里姆翻着眼珠仔细回想。

是什么!”埃里克突然趴到墙上,生怕听错了字。

你急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呢……”格里姆继续不紧不忙的回忆,“啊,对了哈哈哈,我当时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三斧子,让他直接阵脚大乱,钻没影了哈哈哈哈哈。”

格里姆无厘头的回答令埃里克烦躁不堪,这个时候实在不愿意听到插科打诨,只是当时他不在场,实在没有评判的余地。

死灵之书,他盗走了世间任何生灵都不该窥觑的禁忌之物。”耐门的声音,不知从哪间屋子传了过来。“似乎上次监狱里有跟你说过,怎么每次跟你说这个话题我都被关着…”,他皱眉揉了揉额角,显然他的头痛没有缓解。

那么,你们最后却消失到哪里?那个怪物最后是怎么死的?”埃里克顾不上和格里姆继续掰扯了,他趴上了另一面墙,希望能听清耐门的话。

最后么…”耐门看着身边依然神志不清的水旋,他也没料到最后是这小鬼救了所有人。“那个怪物跟忆璃他们都被卷入了黄昏界…我…只是感知到了他们。没想到这小鬼赢得了最后的致命一击…要不是他我们估计都死了。”,他依然揉着额角:“我想我需要杯咖啡…”

水旋,从雪山出来以后,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埃里克离开墙壁,“科曼,还有一个问题,那个怪兽,为什么只有水旋才能杀的死它。”

其实…好吧…”耐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是转到了埃里克的问题上:“他修习的法术,是死灵的克星,但也被死灵所克,这次伤的最严重的,除了忆璃,就是他了。”他盯着依然额角冒汗的水旋:“这只怪兽本来就是死物,硬打就算把它千穿百孔也是浪费时间。”


死亡……怎么又是死亡……”埃里克若有所思,他回头看看桌子上的痕迹,眼里闪过了一丝颜色。“我们,似乎卷入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之中了,而且……看起来永远也无法逃避了。”

羽落弦在房间里安静的打坐,虽然不言不语,心中却总是不能太平。周围是光秃秃的墙壁,能够感受到伙伴们在不远的气息,却唯独少了忆璃。她身在何方?有没有遇到危险?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听到隔壁埃里克他们的声音,羽落弦站起来,在房间走了几步,敲敲墙壁,道:“艾迪,你认为我们在午夜城遇到的那个死灵法师与此事有关?

我也听说了你们在哪里的事,事情变得无比奇妙不是么,你们都有一个印象,那就是那个死灵法师最后做了什么,而看上去是你们硬生生的把他的动作打断了,而我们现在似乎知道,这些魔法的出现,目的绝不普通。

最后么,他似乎是要发动一个大型魔法,抑或召唤什么魔物吧……但之后斯巴达先生是怎样救下我们,我并没有确切的印象……”羽落弦道,“我和你同感,感觉这回遇到的怪物很可能与他有关。这一路所遇到的大魔法师,都讳谈死灵法术,那么这种禁术一定不会是稀疏平常之物。这么短的时间内遇到两处死灵相关之事,很难相信二者没有联系。

你说的对,那么接下来从那个男人的嘴中,我们可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掌握魔法的人是绝少之数,那么,究竟又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团体掌握着那些魔力,至少现在看起来有两个。

也许是三个,”羽落弦道,“现在关着我们的这群人,似乎来历不小呢。如果与魔法没有关系,又何必在猎魔人口中夺食。不求是我们的朋友,只愿不是我们的敌人。

如果是敌人,或许我们没有多少可能在这聊天,这或许是监禁,但是也算一种保护。”埃里克抠着墙皮,滑出一条条白印,“在我看来,他们更像是有充足的方式对付魔法师,而并不象一群魔法师。

对付魔法师,却又非为猎犬,并且能够在公国首都建立据点,他们的目的究竟为何?莫非他们是在有选择的抵制一些法师?这样的话倒也符合公国的中立身份。

中立么,但是这无关帝国,只是在两大教团之间。这当中如果不仔细询问,必然还有很多未解之谜。公国的中立换来了他的繁荣,他们当然愿意继续从中渔利。对于他们而言这只是政治与外交而已。但是我们毫无疑问的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路国的命运和这个组织的活跃息息相关。

没错,也不知此事和亲王有何关系。在竞技赛这个节骨眼上,公国是不愿意出什么乱子,只不知其他组织会不会浑水摸鱼了。”羽落弦道。

羽老弟,你不妨这样想,假如有一个组织的活跃与公国的命运息息相关,那么还有什么比亲王自己领导这个组织更加优秀的呢?

羽落弦叹了口气,道:“我同意你的看法。鉴于亲王与斯达巴王的关系,也许倒是对我们有利。我其实最介意的是,亲王是否知晓东韵公主与塔罗战争之事?如果知道,那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成亲,是否有这方面的考量呢?

如果世界上最强的国家都陷入战争,那么和平的国家必然会抓住机会全力崛起,谁又愿意屈居人下呢?我想就算是亲王,哪怕他并不知道这当中有多大内幕,而仅为了国家前途考虑,和东韵联姻开辟新的外交路线也是他分内之事,不是说他至今还没有子嗣么?

羽落弦思量一番,自己竟然有一天在考虑西方的政治外交,真是……“不知道我们能够从这里获得什么信息了。还有就是,”他继续说道,“那个猎巫团的女人认得我们,从这里出去之后还是个麻烦。”

我看出来一点,至少他们也不愿意让帝国插手太多,但是他们的老巢似乎已经暴露了,出去以后小心为上吧,你看他们偷偷摸摸的,似乎也并不是多么正大光明。

这倒是个问题,猎巫团应该是官方团体了,为何还要这么行事诡秘?一方面是不想对猎物打草惊蛇,另一方面是否也有自己的打算?

这就是告诉我们,他们不是名正言顺的。而且假如凡事明着来,那么这种在别国领地公然抓人的事情,无论如何闹上台面也不好看。

既然关我们的组织或明或暗是亲王的人,莫非亲王与教团的关系并不融洽?不过眼下,”羽落弦道,“你觉得,出去之后我们应当做什么?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还是保持原计划不变,但是尽量不要分散行动,此外,还得和这里的狱卒多打听一下外面的消息。

所言甚是,一会儿有人过来的话务必要询问一下。”他想到忆璃当下状况不明,不禁又有些焦虑。

你们两个慢着,你们是没麻烦了,但是我还有个大麻烦,”格里姆交代了自己和鳟鱼的合约。“看起来他们可不是善茬。

大概是地下赌庄那样的地方么?不过也许和东方的有所差别吧。羽落弦想了想,也许,这方面可以打探到消息也未可知。不过,出去之后会有机会吗?他凝视着墙上的一处斑点,默默思索。

埃里克也不再说话,他重新躺回到床上,回忆着之前的战斗,再度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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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7 16:33:33 | 只看该作者
夜深,梅齐迪雅一人坐在长桌后,脚边堆了几叠扎着绳子的旧书籍,膝前铺了一块白色长巾,上面撒了一些细屑。梅齐迪雅正在专心地抄写着一本书。
这时,门外的木质楼梯上脚步声响起,她可以感觉到,领头的那个人是店长卡洛依,然而另外两个则是陌生的存在。这应该就是今晚预约和自己谈生意的人了,不过…似乎还有什么一时没有被察觉的东西?
这时,敲门声响起,卡洛依在门口说道:“他们来了。

嗯,请进。”梅齐迪雅把膝上的长巾叠起,放到桌面上,并站了起来。
开门时,卡洛伊看到的不是那个穿着深蓝色礼服的女孩,而是一个全身白色骑马装的梳着背头的男孩,他的外套挂在一旁,衬衫外只穿了一件马甲。

卡洛依愣了愣,不过似乎也早已经习惯了这位小姐的变装癖,只是当做没看见,闪过他那丰满的身躯,让身后的客人们进入这间酒馆中的专用会客室。
他身后的楼梯上走上来三个身影,其中一个魁梧至极,步伐沉重,到达楼梯顶时,不得不弯下了腰,不过他并没有进门,而是守在了门口。另一个男人留着黑色中长发,绅士装扮,举止优雅柔和,一身西服笔挺,长得成熟且英俊。
然而,最令梅齐迪雅注意的,却是第三个人,因为那个人的存在,之前她并没有感知到,显然没有半点活人的迹象。她一身黑紫色蕾丝裙,外面套着漆黑色的大帽披风,蜜糖金色的直发从帽檐下露出,淡紫色的嘴唇微微上扬。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人鱼】,我在伊斯塔经常听到你的名字。幸,会”。说着她已经走到桌边,绅士一样的男人帮她拉开座椅,那个少女便自行坐在了梅齐迪雅的对面。

梅齐迪雅轻轻地点了点头,也坐下了,“您好,请问如何称呼?
这是我们家的弗雷亚小姐,昨晚刚刚抵达路国,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那个绅士样男人行了一个礼:“罗兰·艾萨克,一个深爱傀儡的艺人…”一边说,他一边用复杂的眼光凝视着梅齐迪雅。

弗雷亚小姐,艾萨克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呢?

我也喜欢开门见山,这次来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弗雷亚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我听说最近的拍卖盛典将至,而有人也委托给您一样特殊物品…

梅齐迪雅向前倾了一点,手肘支在桌上,两手相对,指尖相抵,脸上并无多少表情,“请继续说吧。”


这样东西的来历很独特不是吗?虽然你有义务为你的委托人保密,但是不妨让我猜猜”,弗雷亚也将手指相交,做出猜测的表情:“那是一尊黑色的塑像,上面有一颗价值连城的古代宝石,【安塔拉之星】,几百年前神秘地失踪,而今又莫名重现,据说它的前几个主人都是不得好死。

拍卖会的委托品可以在展览的最后进行竞拍。那么,尊敬的顾客们,你们想要与我进行的交易是?

按照正常流程确实如此,只可惜这件物品的出现将会导致这次的拍卖盛典无法正常运行了。而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您连委托人都还不清楚是谁吧?换句话说,届时,持有这样物品的人,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她轻轻指了指梅齐迪雅,“你的处境,可是相当危险。比起被巫神教的的大法师或者任何【商盟】以外的强大势力当做活箭靶,我们倒是愿意跟你提前做这笔和平的交易。

想必弗雷亚小姐也知道,我仅仅是一个中间人。至于委托人的身份,如您所说,我是不会去关心的。”,梅齐迪雅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您的意思是希望避开在拍卖会现场的其他人的争夺和混乱场面,并提前将委托于我的拍卖品卖走是吗?看来你们确实是十分关心这件物品,为了它不惜尝试破坏拍卖的规则。


我们黑月有句话叫【规则就是用来逾越的】”,弗雷亚面无表情,“当你面对一件根本卖不出去的物品,而众多人都要拼了命去抢夺它时,又找不到归还这件物品的委托人,那么放弃对它的保护是你的失职,可是去保护恐怕你又没这个能耐,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让你惹火上身,但我们却愿意出一个可观的价钱将它提前买走,你看怎样?”

梅齐迪雅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表情:“真是万众瞩目的一件商品呢,商会那边也真是看得起我...您所希望的事情是可以办到的,但是不知道弗雷亚小姐计划如何说服我呢?”

夜魔之血”,弗雷亚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这四个字,梅齐迪雅却也曾经听说过,那也是一件【万众瞩目】的东西,据说许多人为了争夺它早已头破血流,“或许你也听过这件东西,它的金钱价值暂且不提,但是对于酷爱魔法的人鱼先生来说,却可以是一件无价之宝。”

哦,难道弗雷亚小姐想要用夜魔之血贿赂我?”梅齐迪雅似乎有了兴趣,'他'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渴望。 “为什么您认为夜魔之血对于酷爱魔法的人有很大的吸引力呢,弗雷亚小姐?

三千年前的一本古老魔法书上曾有记载…一场远古的战争,使【万魔之祖】的灵魂被分成了三份,一份被带到遥不可及的远东,一份被保存在了所罗门帝国的魔祖圣坛,一份则下落不明…”,弗雷亚一边欣赏着自己颜色漂亮的手指甲,一边娓娓道来。“为了将万魔之祖复活,古老的所罗门帝国真是用尽了全力,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仅仅凑齐灵魂的三个部分相当困难,而且就算真的凑齐,也需要特殊的物品才可以将他们重新拼接起来,这些物品中最关键的一个媒介,就是【万魔之祖】本人的血…

“虽说,这东西应该根本就无法找到了,但是聪明的法师们最终还是找到了另一个途径…”


没错,那便是【夜魔之血】,将拥有魔祖血统的三大种族精英的血液融为一体而得到的产物…夜之子,黑翼人,还有血族…”,说着她指了指自己。

它是一把古老钥匙的媒介,通过它,可以唤醒【魔祖】的力量,魔力之海的源头一旦打开,我想作为法师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可惜,后来所罗门帝国被圣光国消灭了,这件事几百年间似乎就不了了之了…这就是为什么自从它出现后有这么多的势力窥视着它的存在。

可是啊,这位小姐,您就不担心夜魔之血落到'酷爱魔法的人'的手里就立刻被用来打开魔力之海了吗?”梅齐迪雅略带戏谑地说到,“我只是开个玩笑。但是即使如此,它的价值于您却是低于安塔拉之星的。同样是备受瞩目的传说一般的东西,同时存放于我这小中介的手中,按照您的意思,我也一样是在引祸上身,不是吗?”

弗雷娅笑了笑却似乎没有急着回答梅齐狄亚,这时,她身旁的绅士罗兰微笑着开口了:“并非如此哟。”,他一手搭上弗雷娅座椅的靠背,一边优雅地替座位上的少女说道:“拍卖会是公开交易,而夜魔之血却是私下交易。公开交易意味着一旦【安塔拉之星】出现,所有人都会同一时间将目标锁定在您的身上。之后的腥风血雨会闹到多大,恐怕商盟自己都不敢打包票将其平息,持有安塔拉之星的中介,终归凶多吉少。相反,今天的私下交易一旦完成,不但安塔拉之星的去向没有人会知道,夜魔之血的事情也不会被暴露。更何况,一旦开启魔力之源,您还用担心会有人敌得过您么?”罗兰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做一笔对双方都有利的交易。

噢,这样的交易似乎是很不错,罗兰先生。两全其美的方案下这买卖需要双方的配合,谁都不能泄漏风声,不可让第三方得知手里器物的存在。就我对于安塔拉之星的认识,这场交易的对等性我是十分存疑的。另外,关于您和弗雷亚小姐'重视'的我一介中介的安危问题,还要再商量,”,梅齐迪雅耸了耸肩,又用左手抚平了额角的呆毛,“我这么说,您应该也知道我所指的事情:对于你们二位而言一个小小中介确是可以抛弃的棋子,而对于我而言,注定了要失职的命运,被商盟追查责任,却不敢想像将罗兰先生和弗雷亚小姐作对手。这样想来,还不如我直接带着安塔拉之星远走高飞来得划算?

罗兰笑了笑,又说:“这笔交易本来就危险,比起失职与被追,夜魔之血能够给予你的力量是不可限量的,而权衡其间得失的最终决定者当然是您本人了。您当然可以拒绝我们的提议,带着【安塔拉之星】远走高飞,但是,呵呵....”,他笑着摇了摇头:“正如之前所说,一旦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您恐怕根本踏不出路格雷西奥....当然,如果我们之间达成协议的话....我们自然有义务帮您保密,哼哼。

您理解的没错,这的确是'棋子'的意思。”,梅齐迪雅的脸上露出欣赏的表情,“既然你们可以提前得知这安塔拉之星的下落,其他人或许也一样,对于夜魔之血的情况是十分了解的。我需要知道你们的目的。

事实上,根据大部分人的理解,现如今的【夜魔之血】是落在杀手组织赛琳身上的....”,罗兰继续说:“赛琳的成员在大陆星散,要找她们要东西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人人都可以有情报,却不一定都是真的,这消息本就是我们散播出去的。其实我们双方在这笔交易中都承担着风险,并不存在单方面的‘棋子’,我们拿走安塔拉之星的事情如果不慎传了出去的话.....”说到这里他轻咳了一声,“至于拿安塔拉之星做什么这种信息,并不在我们的交易范畴之内。但是您也可以放心,我们提出交易,绝非是因为我们对阁下的处境有了怜悯之情,而是因为这笔生意可以让我们更加方便的获得我们想要的,作为交换,我们自然需要给您相应的好处罢了。

如果是我,我就在拿到安塔拉之星之后把那个中介杀了。”,梅齐迪雅伸出拇指,又用另一手食指划过拇指根部,比划出一个“割脖子”的样子,“虽然罗兰先生可能不舍得,但是弗雷亚小姐可是无所谓呢。夜魔之血真的在你们手中?我缺少那三份灵魂也只是白白地把那东西握在手里罢了,难道真的能启动他的力量么。”,说着,梅齐迪雅揉揉太阳穴,似乎十分烦恼,“这不是坑我么...”这句话不知道是对来访的两个人说的,还是对其他人说的。

弗雷娅看了一眼罗兰,终于再次开口了:“有时候手里握着大钻石也可能会不知道怎么去花,你握着安塔拉之星难道就会因此活的更久?但这也是你自己的问题了。况且,我也不觉得有必要去杀死一个会故作烦恼的木偶...”,她腥红的双眼紧盯着梅齐狄亚,“你如果担心自己的安全,大可以提出一个可以保命的交易方式,我们洗耳恭听。”,说完她往靠背上一靠,等待梅齐狄亚的回答。

想来弗雷娅小姐一定是,备受压力呢,”,梅齐迪雅此时放下揉额角的手,淡淡地说道,“我不能更理解了。”说到这里,他突然起身,不紧不慢地向着对面的两人走去。

走到两人跟前,梅齐迪雅的脸上浮现出捉摸不透的笑,他轻声地说道:“总结一下我们谈话的结果,在桌面(合约)上的内容包括:我将安塔拉之星送到你们手上;而在那之前,你们作为合约另一方,把夜魔之血送到我的手中,并付清安塔拉之星的委托人全部款项。希望我没有理解错?

理解有误哟~”,罗兰微笑了一下:“我们并没有说要付安塔拉之星委托人任何款项,事实上,这个匿名委托人我很怀疑会再去收这笔钱,因为这无疑会暴露他的行踪。这笔私下的交易,只是介于您:人鱼先生,与我们黑月的弗雷娅小姐之间。并且是绝对隐秘的。您的委托人不会收到任何款项,不过作为退步,我们倒是可以预先将【夜魔之血】交给您,它的价值与安塔拉之星是对等的。在您摆脱了安塔拉这颗灾星后,我们双方都有义务为这次的交易进行保密。虽然弗雷娅小姐不会对您之后的安全问题负责,但我们也不会对您产生没意义的威胁。这就是我们的协议内容。”

梅齐迪雅就近拉开一张凳子坐下:“弗雷亚小姐,我们所谈的合约大致成型,而我想,我们双方都需要一些时间去做些准备,不知道对于您和罗兰先生而言,这个时间是?

我很高兴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那么,明天我们会把魔血送到你指定的地点,而三天内我们希望你也能够履行你的承诺

弗雷亚小姐真爽快。”,梅齐迪雅点点头,左手按在桌上——在黑市这一动作意味着合约内容的添补,他继续说道:“我需要您和罗兰先生的一些小小的帮助。明日同一时间,送来一具与我极度相似的傀儡素体,装在箱子内,另外,让我到你们的地方作客一周暂时避开耳目。在第三日,我们约在圣皮德森公墓前见面,各自一辆马车。拿到货物之后我会进入你们的马车,然后,请将我带来的那辆马车内所有的东西和人都就地销毁;与此同时,请在这间饭店周围夺取我的信使的手里的信。”,梅齐迪雅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大串附加条件,不时看向罗兰。

傀儡素体不是问题,不过藏在我们这里,呵呵,说不定会更加危险,虽然我个人很乐意…”罗兰说道。

我可以派人送你出城,但是我不希望你跟着我们。”,弗雷亚淡淡地说。

罗兰耸了耸肩:“那么信使的事情…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好了…

不错,这可是我经营十几年的地方,我很感激你们道义上的帮助。”他站起身来,“总之后天就拜托你们将'人鱼'这个黑市的存在抹杀,而我,梅齐迪雅将完成这最后一单生意。”话毕,他向弗雷亚点点头,再与罗兰握了握手,脸上的笑容似有些释然。

弗雷亚站起身来,将脸凑近梅齐迪雅的耳朵,“不要耍花样…”,说完她轻轻一笑,便转身快步离开了,冗长的讨价还价让她有点厌烦。

而后罗兰也对梅齐迪雅行了个礼,凝视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留恋:“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对这么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多了解一些。那么告辞了,合作愉快。”,说罢,他也退了出去。紧随其后下楼的是门口那个不知名的“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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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5-3-7 17:13:2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逆·凌 於 2015-3-7 17:18 編輯

沉重的撞击让人喘不过气,可又似乎不是撞在自己身上。慢慢的似乎有冷的感觉传来,身边一直乱糟糟的,烦的不行,却又发不出声音,赶不走他们………
……好烦………怎么这样冷……雪山吗……不是……

忆璃全身还动不了,却皱了皱眉

喂,她似乎醒了,听得到我说话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闭嘴……好烦……”忆璃低喃:“冷………羽………”努力睁开眼,却做不到。
冷……抓住手……不会还给你……你喜欢的是马吗!……


忆璃感到有人将被子在自己身上裹紧,直至喉咙,但她依然冷的发抖不止。“她心跳有点快…”,模糊的声音,之后她只能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抓紧了自己。
手指没有力气,却努力试试抓紧。
抓住了……我…我是谁……”忆璃有皱紧眉:“我不吃莫特拉鼠油………爸爸……他喜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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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5-3-7 21:45:3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5-3-7 23:18 編輯



子夜,当这座城市再次沉睡,却有人因此苏醒....这并不是因为失眠,也不是因为宿醉后的头痛,单纯是因为,有些人的血,比起烈日的灼烧更加喜欢冷月的光华。

是啊...既然来了,为何不见一面?
灰黑色半透明的蕾丝扇,一折一折地展开,悄然无声却散发着灰冷的死亡之气,扇缘轻轻遮挡在朱红色的嘴唇边上,那点红,与毫无血色的脸庞以及那身灰暗的蕾丝蓬裙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对比,就像是白雪下焦土中一朵嫣红的玫瑰,绽放着鲜血的挽歌.......
昏暗的房间外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金色的波浪卷长发披肩,下巴上留着稀疏不羁的短胡渣,身上穿着一袭笔挺的黑色长大衣,与他手旁边的那把双手大剑相比,似乎只是临时的便装。他双眼微闭,静静地靠在那里,看上去正在休息。他身前的矮桌上摆着半杯喝剩的红酒,装潢古老的房间中,唯有老旧的钟摆随着时间的指针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动,把一切都衬托得更加死寂。

就在这时,男子张开了眼睛,寒冷的光芒在屋子里扫了一圈,随即提起手中的剑,站起身来,一句话不说便走出了正门。
这家贵族酒店,临近路格雷西奥的亲王宫邸,是贵族区内数一数二的昂贵建筑。房门外此刻静悄悄的,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走廊的阴影之中。那男子冷冷地扫视了一下左右,而后一声不吭地将大剑单手平举了起来,剑尖指向黑暗之处。
阴影中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看上去瘦弱的身影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她留着一头漆黑的短发,眼眸中闪耀着红宝石般的光辉,黑色的大斗蓬垂地,表情虽然谨慎,却不显得害怕。
“我是来见依文洁琳的....”
而那个男的也并没有打算让路,依然用剑尖指着那个身影。双方相对沉默了一阵,直到屋里传来了一个优雅却叫人寒心的声音。
“这一次你又给我带来了什么惊喜呢?穆子....”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并没有令穆子放松紧惕。在尽量不引起金发男子反对的活动范围内移动步子,稍稍避开其剑锋后一手握拳置于心脏位置,略微颔首,对声音的主人的位置行了个简单的礼仪以表敬重。
让她进来吧,黑骑士
金发男人剑尖下指,左手推开了房门,给穆子让出一条道。
穆子没有立刻进去,略停顿,犹豫着,连尖牙慢慢嵌进了下唇都没有察觉。轻微的血腥味瞬间弥漫浮动于唇齿间。舌尖下意识舔舐过快愈合的伤口。


嗯?是什么让你这么紧张?你是准备让我亲自请你进来么?”,依文淡淡地说道。
听到依文的催促,门口的少女抬起头径直向屋内走去。
蕾丝裙蓬松的裙摆垂落在自己两三米处前方处,面前的血族由于被面纱遮住了眉眼,只有小巧的鼻子及花瓣般的红唇与苍白的脸庞形成过于强烈。的对比,使人难以猜到她的年纪。穆子停住脚步缓缓道出“依文,自从上次离开都未给你消息过,对此我深感抱歉,若非常时期到来,需要的话我可以先回来。还有一件事你一定很失望,没顺利带回魔血甚至落入赛琳手中,我本想在白天的休眠时期借助其他种族的力量对抗对潜在的威胁,不想还是考虑不周导致任务失败。”

   说完这些穆子暗中观察者依文的反应,余光也不忘警备着金发男子。
是么...”,依文洁琳只是这么说了两个字,并没有过多地专注而是转开了话题:“比起【非常时期】,你体内的影精华却是前所未有的虚弱啊....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吧?

其实依文洁琳不问穆子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她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察觉了,眼下如果照实回答,她们必定。。。不敢多想,她接口到:“为什么要得到,制作它?为了它造成多少损失伤亡,什么时候你才会告诉我它存在以及你需要它的真正意义?你还是将我视为当初那个未成年觉得什么都不应该知道吗?”虽然是为了转移依文注意力,说完后穆子才发现紧张到攥紧的手心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惨白的皮肤几乎被磨破。
可不是吗小穆子,我喜欢你的直白,但先提问的可是我。”,她用蕾丝扇挡住嘴巴,轻笑了一声。
   这份或许来源于辜负依文对自己信赖的愧疚亦或许对那支队伍的情绪波动影响到对依文回应的判断,过于对立的种族完全无法与他们长时间相处这点心里再清楚不过。权衡面前最紧要的问题,穆子斟字酌句的答到“在外不免遇到属性不同的魔法师,往回走时除了沙漠难以得到补给之外还受了几次伤,恢复身体也消耗掉不少。

“那么说来,倒是情有可原。”,依文回应道。“也许,是我低估了赛琳的实力,不过,你的伊斯塔之行,至少帮我除掉了弗兰杰西卡。”
弗兰杰西卡不是你派去伊斯塔......?!”气氛稍有缓和就听到如此令人惊愕的消息,既然依文告诉自己这件事表示她有其他重要安排?穆子总觉得陷入了一个安排好的陷阱,穆子忍不住问道:“为了它弑族都无所谓它究竟有何魔力。就目前情况看来你已经做好了下一步安排是吗?
依文扭头望向玻璃窗上细雨留下的蒙蒙水滴,轻轻地自言自语道:“就是因为要除掉她,才把她调到伊斯塔啊。她虽是家族成员,可惜野心太大,总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地位也好,其它也好...其实,家族中,又何止她一人如此?”她转向穆子,穆子看不到她的眼神,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穆子...你...不会也想....得到你不该拥有的东西吧?”,依文说到这里,鲜红如血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不敢与之面罩下的目光直视,略微撇过脑袋,如同自言自语般说道“我的命是你给的,有什么渴求?权利?欲望?那与那些蝼蚁般的人类有何区别。”这么说的同时脑海里却映射着一路相伴到出了意外离开,远远观察他们以及和羽落弦埃里克的谈话的场景。此时穆子胸口犹如硬生生搁进块冰凉的石头。

呵呵...”,依文隔着面纱望着穆子笑了,“刚才只是说笑,你,我自然是相信的...只可惜...”她顿了顿,似乎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到了赛琳手里,要抢回来还是有些难度的,此时此刻,又有谁能够胜任这个任务呢?
原本半阖双眼的少女注意力立刻回到面前血族身上,接下话来:“那群毛贼会没有机会后悔他们所做的事。”声音冰冷决断。声音冰冷决断。刺客最不能容忍不能容忍的就是任务中途失败,而且还是即将完成的时候。因此就算依文不提穆也已决定将这危险之物夺回。现在让她放不下的唯有难以得知依文在思虑什么,她无法想象那群实在的朋友消失在大陆,不留下一丝信息。对依文的敬重,或许就算她这样做了自己依旧无法反抗她吧...
“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现下正值路城盛典,既然来了,不如就多留几天。太久没有回家,是不是开始觉得无家可归了呢?”,依文站起身,缓缓走向穆子:“那么,这一次,我还能信任你吗?穆子?

裙子上好质料拖曳在地摊上的婆娑声在耳畔络绎不绝,穆子缓缓支屈一膝半跪下来,左手握拳于胸前略低下头:“不论如何,感谢你对我的慷慨。”说完抬起头双眸对上依文面纱下仿佛注视着自己的视线:“有恩必报是不论何时我都不想打破的底线。”说完并未起身,像是等待着对方的认可。
冰冷的手,轻轻挽住穆子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穆子忽然觉得虚弱得几乎破散的黑暗精华顿时充斥全身!(穆子冷血值+50%)
我当然,相信你了。”,依文洁琳血红的双眼隔着面纱紧盯着穆子的双瞳,“不然,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都放在你的手里?
如沙漠中干涸已久的人,穆子的身体疯狂吸收着渴求已久的黑暗精华,眼中光泽沉寂若极地之冰。起身后面若冰霜。“这次取回后下一步任务是?

东西到手后,你亲自带到海伦尼亚来交给我,之后的打算之后再说。

还有就是,这几天想留在你身边,竞技大会我不觉得会很太平。”穆子若有所思的补了一句。

依文露出一个难以解读的笑容,“那么就趁这几天来叙叙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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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5-3-7 22:27:1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5-3-7 23:04 編輯

次日黄昏,梅齐迪雅清点了一下马车内的物品:自己所有的积蓄,一部分魔法书籍,以及另一些箱子里的私人物品。锁上车门前,她又放下了厚重的窗帘。然后卡洛伊看着她走出这个小院子,又叫了一辆马车,消失在街角。

卡洛伊手上拿着一封信,脑海里又重复了一遍梅齐迪雅交代的事情。但有些什么不太对劲...他从不过问人鱼在和什么人谈什么交易,尤其不问她以“为什么”为开头的问题。

他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立刻翻开最新的一页,上面已经记满了各种预约;然后他向前翻了几页,在某个位置下重重地加粗了一下,添上了后日黎明时分的那个任务。


他醒了,不同于其他日子被管家太太的敲门声唤醒,在十分充足的睡眠之后路易 维茨戈登威只需要一丝阳光就可以醒来。今天是周六,也就是每周一次能够和“她”渡过悠闲时光的日子。想到这里他很快就起床了,顺便伸个满足的懒腰:“唔嗯!~

路易穿着睡衣和拖鞋,走了几步就突然在走廊里跳了起来。他走到厨房,见管家不在,就直接拿起一根小胡萝卜面包塞到嘴里,又一边倒好一小杯牛奶,然后就直接走下楼,往客厅走去。

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怎么说呢,在路易看到梅齐狄雅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头有点低着的样子,而面前摆着一套茶具;到这里为止与平时一样。梅齐狄雅为他准备好了半杯浓浓的红茶。路易向前走去,坐下,往茶里倒入牛奶,用勺子搅拌,搅拌,再伸出左手搂了一下梅齐狄雅,并在她额上的浅棕色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早上好,梅莎。”“路,我要离开这里了。

这种异样实在是太明显了,以至于路易无法用“梅齐狄雅只是表达了要去XXX地方远足”来敷衍自己。他没说话,尝了一口红茶,并同往常一样轻轻地优雅地放下茶杯。但是路易没有注意到,与往常相比,红茶的温度近乎室温。

梅齐狄雅保持着半扭转身体、面向着路易的姿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任何的目光流转,简直如同一具穿着白色洋装的精致的人偶。事实上,梅齐狄雅的视线中已经有什么开始模糊,家具不是家具,路易也不是现在的路易,他的身上充满了雨水的气息,似乎有水滴低落。

路易又拿起勺子,在剩下的不到五分之一杯红茶里搅拌着。“我记得十几年前你也这么说过,后来又回来了。
他已开始回想,那个凌晨,偷偷跑出去准备自己一个人骑会马的他和毫无征兆地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那时,她的脸和头发没有一处和最初相遇时的那个人相似,但是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然后是一场深夏的雷阵雨,他却整日未归。后来还是因为饿的不行了,在傍晚时回到山庄,却打发了所有的仆人自己抓起一件雨衣披在身上又向外走,将在门外的的梅齐狄雅背在身后披着雨衣偷偷带入了自己的房间。

梅齐狄雅突然伸出双臂,像时隔7年回到路易身边的时候一样,用力地抱了一下路易。路易回想起当时失而复得的心情,不由得激动起来,心脏的跳动变快了不少。他对梅齐狄雅突然的拥抱没有什么反应,而茶匙脱手,掉落于地毯上,没有发出响声,只是弄脏了一点毛皮。

我今晚就离开,路,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梅齐狄雅轻轻地说着,“时间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价值,但是在众多的知识和遇见过的人之中,你…

可是时间对于人类来讲是十分珍贵的,梅莎,我的梅齐狄雅…”,路易突然打断了梅齐狄雅的话,并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将她推开。他的脸上重拾了笑容,而梅齐狄雅的视野内的一切渐渐平静,回到了物质世界本来的样子,只是周围开始被音乐环绕。这种“音乐”并不是人类所理解的具体的旋律,它具有音乐的一切特征,由一个人所演奏过的欣赏过的音乐结合而成,它超出了时间的范畴,一切音节都成了微粒凝结在空间之中。

梅齐狄雅为路易添上了茶和牛奶,比例与前一杯完全一致。

同样的,他也没有发觉这一杯红茶在温度上的缺憾。

然后两人同时站起来,向琴房走去。管家太太刚从楼梯上下来,刚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梅齐狄雅在,便沉默着,只是收拾茶具。她对于梅齐狄雅的存在早已习惯,职业道德也要求她不去过问自家老爷的私人生活。“都说父亲最疼女儿,就算是私生子。啊,大概是因为(听兰斯子爵——路易以前的乐队指挥提到过)她长得和那位神秘的夫人一模一样”,她如此想到,捡起了茶匙。
闲来无事,一个男仆竟然在院子里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觉周围天色已暗。透过大门玻璃后的薄蕾丝帘子,他隐约可以看到屋内的落地座钟。“XX,幸好,差点睡迟了!”他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便赶紧拍拍身上的灰进了大屋,换上室内鞋,在得知自家老爷在琴房后,再拜托了管家太太去将老爷请去更衣,准备出门。管家走近琴房,听见了那价值千万金币的提琴声,她轻轻地敲了敲门。

见无反应,管家太太便轻轻地打开了那扇门。她看到梅齐狄雅坐在窗边,而路易背对着她,仍在拉琴。她轻轻笑着,脸上的皱纹加深了不少,看着梅齐狄雅又伸手指了指路易,再指指自己,张开嘴巴做着口型:到时间啦。

见到管家太太,梅齐狄雅轻轻地抿着嘴点了点头,十分乖巧地、轻轻地呼唤路易:“父亲,父亲…管家太太找你呢。

路易一惊,琴声乍停,以短暂的噪音结尾。他略带迷茫地看着梅齐狄雅。一滴汗水滑入脖颈,他提弓的手臂放下来,梅齐狄雅接过弓,放到一边的钢琴顶上。

才发觉天色已暗,而自己一身大汗,路易感到十分不舒服。他想擦擦额头的汗水,却发现自己手臂上的肌肉止不住地抖动着,同时他又发觉自己是那么地想喝水,而一旁的桌山的凉水壶自己碰都没碰过。“啊,脖子好酸…我要洗澡,布朗太太,我记得…嗯今天是乐团的演出对吧,帮我准备平时那套黑色的。

在路易与管家对话的时候,梅齐狄雅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

梅齐狄雅趁着路易洗澡更衣的空挡在整个屋子里晃荡着,她对每个位置都十分熟悉,此时她每一个地方都看了一眼。


管家太太经过走廊时看到她从厨房绕到阳台,没有明白她在干什么,大概是小孩的好动吧。


其实梅齐狄雅自己也并不理解自己如此行动的原因。


梅齐迪雅上车了,并再一次与这个可爱的胖店长核对了一下未来两日的行程和预约。

莫名地,卡洛伊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事要发生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半开玩笑地向梅齐迪雅提及自己这个第六感,而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在人群嘈杂中,马车一点一点地,转过了那个街角。
某夜,梅齐迪雅又出现在夜鸣的面前。这次她身着黑衣,连头发也是漆黑的颜色。她用钥匙打开了门,并轻声地对夜鸣说:“跟我走。

夜鸣站起身跟了上去。

他们一同上了一辆马车,车内放了不少箱子。窗上垂着厚重的帘,隔开了马车内外的一切,因而无法由此判断马车是在往哪个方向驶去。过了一段时间,车停了,而梅齐迪雅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一会,似乎有另外一辆马车靠近,这时候梅齐迪雅在夜鸣头上套了一个黑布袋,并轻声说道:“你不要说话,不要偷看,对方的身份是要保密的。”

夜鸣点了点头。     

可以听到,那辆马车停了下来,夜鸣可以听到,梅齐迪雅打开了门又退回到车厢内,然后她轻声地说道:“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然后梅齐狄雅便开始低吟些什么。。。


夜明还没有搞清楚情况,而下一秒的突变已经夺去了他所有反应的机会。

由于近距离的某件物品的爆炸,夜鸣的身体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尽管他下意识地想要做出防御姿势,然而实在是靠得太近了,他没有办法躲过去。白光迸发,整个世界都搅成了混沌,瞬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了,而双目和耳中一阵刺痛,在他听到那平静的噪音前,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bang!!!!!!!!!!!!!!!!!!!!!!!!!!!!!!!!

空中一阵巨响,惊走了沉睡的鸟雀,四下狗吠声也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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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5-3-8 10:39:0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5-3-8 18:11 編輯

清晨,天蒙蒙亮,空荡荡的路上,一个黑色短发、身材瘦小的少女向着圣彼得教堂行走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神明保佑,父亲一定要平安回家。。"一滴泪水从她脸上滑落。
走到教堂门前正准备进去,少女突然注意到了路上的异常景象。只见地上一片焦黑,似乎被焚烧过,在教堂旁边的公墓门口,有一架被炸的惨不忍睹的马车,烧焦的车轮靠在墙边。那堆马车碎片下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影。
少女从小受到作为医生的父亲耳濡目染,虽然医学不精,但父亲教导的医生救死扶伤的职业道德对她有很大影响。于是她立刻跑过去,轻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伤的这么惨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不立刻急救的话就活不成了!"一刻也不能耽误,少女费劲地把变形的车板搬开,试图在尽可能减少伤害的情况下把伤员拖出来,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下。
费了很大力气,终于把伤员从废墟里弄了出来,只见他身上插了几片锋利的断木板,浑身血肉模糊的,七窍也不停的流血,因为失血过多显得脸色惨白,看起来十分恐怖。眼看他气息越来越弱,少女来不及喘一口气,急忙掏出一个小巧的医药箱,拿出卫生棉、消毒水和绷带简单的消毒并包扎了一下给伤口止血,没敢去拔那几块断木板。又拿了一小瓶药水灌进伤员嘴里暂时保住性命。"看来没有插到心脏,这位先生还真是幸运。不过吐血吐的这么厉害,应该也伤的不轻,得赶紧送回诊所"望了一眼地上的伤员,她有些苦恼"我该怎么把他抬回去呢?这么虚弱,颠簸一下可能就不行了。。对了,附近有个马车集散地,也就一分钟路程,我可以去雇一辆马车"少女眼睛一亮,便一路小跑去马车集散地,"这位先生,在圣彼得教堂前面有个伤员,麻烦您将他载到托马斯诊所,情况紧急,这将是您的报酬"少女怯生生地站在一个车夫面前,拿着一小袋G,,飞快地说着,雇佣了这位马车夫。在他的帮助下,伤员被小心翼翼地搬上马车送到诊所,仔细安放在急救室里,"非常感谢您,先生!"付完钱,送走了车夫,她松了口气,准备开始对伤员进行治疗。"嗯,那么,从哪里开始呢?"拼命回忆着以前看父亲行医的场景,"啊,失血很多,应该先输血。。"于是匆忙为伤员验血,取来血袋开始输血。"然后要做手术把木板取出来,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手术。,不过时间紧迫,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我试试吧,这位可怜的先生对不起了"有点紧张地拿来手术器具,把伤口旁边的衣物碎片清理掉,深呼吸平静一下心情,便开始凭记忆对伤员进行手术。
嗯,看起来是个东方人,而且似乎很年轻啊,应该和我差不多。真是可怜"在取出一块嵌入肋骨间的木板的时候,少女下意识地分析了一下那骨头的特点,得出结论。"哎,真是的,做手术不要分心啊"于是压下心中的感叹,继续认真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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