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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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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劇情] IV.《Gaïa:曙光公国章 - 上篇:危险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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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5 21:32:3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4-8-5 21:34 編輯

哎呀呀,这么热闹的场面,却没有邀请我,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就在双方准备开打之际,路边黑暗的树林中传来了阴冷至极的声音。

终于出现了吗?”忆璃轻叹一声,并且看了看一直站在正义身后的孩子,无声的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态度是表明了,要不要接受,就是对方的选择了。
然后,才抬眼向树林的方向望去:“来了,就出来说话吧。

这声音突如其来地从黑暗中飘出,隐隐带着一种朦胧感,犹如烟雾一般,蓝騎士也回过头,将盾牌立起,警惕地看向同样的方向,那片小树林在黑夜的细雨中寂静地伫立,树叶在雨点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响。而说话者说了这么一句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一群人静静对着黑暗的树林看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等到。

你习惯在暗中看着,在暗中出手吗?”忆璃向树林那边高声说着。

是什么人?请你站出来说话!”,蓝騎士也高声说。

一阵风吹过,忆璃似乎在黑暗中听到四周飘荡着奇怪的低吟,时隐时现,捉摸不定,这时候她们背后的大道上,又飘来了一个声音:“说好要决斗,却拖拖拉拉的玩亲情,真是让人厌烦~”,这个声音听起来跟之前的不同,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只不过腔调阴阳怪气,还带着一丝回音。站在忆璃他们身后的卡夏跟水旋也急忙回头看向漆黑的道路,卡夏借着夜视能力则可以把数百米内的景色尽揽眼底,然而她盯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那里没有人.....

觉得厌烦你大可以不看,你总是不请自来,还怪别人?”忆璃小心的转动着头,提高觉察来感觉着四周的动静。
阴阳不定必为妖,忆璃现在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对手最麻烦。
你们两个进来,至少比外面安全一些。相信我。”忆璃皱着眉对正义说,一边撇了一眼那个孩子。

蓝騎士眉头皱起,对方不现身的行为让他觉得有点反感:“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他一把拉住阿吉木,下意识地靠近忆璃她们两步,却没有太近。“怎么样,能感觉到对方的位置吗?”,阿吉木静静地侧过头去感应,但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四周好黑...”。

她好像生气了呢~”,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这次是蓝騎士和阿吉木两人的身后,似乎就在五米开外,但是却看不清晰。“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保护这些家伙呢?”,一个少年的声音在大路左边传来。“嘻嘻,这就是我们找了很久的流浪汉和流浪儿呢~”,小女孩的声音从马车的另一侧传来。

忆璃轻轻对伊利雅说:“让他们进来。”然后不再多话,向前走了两步,让防御阵的光幕覆盖在蓝骑士和阿吉木身上。
相公,卡夏,水旋,我们各面向一个方向,发现什么马上说出来。别看好多声音,也许只是一个人。”忆璃说出提议之后,又看向蓝骑士:“你要愿意,也可以盯着一边。

大家小心。羽落弦握紧长剑,凝神望向周围的黑暗。(使用技能:金钟罩)从方才的话语来看,对方似乎在追寻这两个人。会是召唤师么?还是和那个孩子的身世有关?但总之,恐怕来者不善。

我占卜不到他……”忆璃低低的声音说道,只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听到。

“女祭司觉得自己很厉害~她是不是觉得今天早上没砍死她是自己的本事?”
“她生气了吗?”
“这么快杀了她多没意思~”,我喜欢和她玩玩。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个个死掉,才是死亡的意义~~
黑暗中的话语,伴随着呜咽的风声,让人开始有些毛骨悚然。
“不如,都切碎了,再把皮剥掉?”
“就像我们对待那些流浪儿一样?嘻嘻嘻嘻,对,对切碎,切碎~

莫非!这么说来,这就是今天早上袭击忆璃的人!而且……那些流浪汉……不过听对方的语气,难不成,流浪汉和尸变并不是一人所为?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然而现在没有时间细想,想要寻找忆璃和那两个人的话,最可能的就是召唤师了吧。羽落弦靠近忆璃,时刻保持着警惕。(使用技能:气宗学者)

果然跟我们要找的事有关。”忆璃一拉羽落弦的衣袖,不自觉眼前又浮现出那天看到的可怕影像,拉着羽落弦的袖子不肯松手。
也知道这时不能慌乱,可心底里就是生出了害怕。强自镇定的把腰背挺得笔直。
早上没杀了我,后悔了?现在来也不晚!”忆璃想通过说话来让自己忘了害怕。

“哦~~她准备动手了,多么美味的恐惧,我可以感觉到,在你的内心深处。你们的......一个男人的阴森声音从忆璃背后传来。然而那个方位水旋正在看着,却依然没有人。
“本来想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再把剩下的一方干掉,不过我没什么耐性,干脆就出来一并杀死好了。”老太婆的声音说。

蓝騎士此时已经厌烦,但是却不敢有任何松懈,他冷笑道:“你们有完没完,藏在影子里能把我们都说死那才真是最滑稽的事情。”,他听说城里许多流浪人因为自己和阿吉木已经沦为这个刽子手的受害者,顿时一股怒火从内心深处燃起。
看来,你说的确实是真的,那么女祭司,我接受你的提议,暂时放下互相间的干戈,显然,此时此刻有更值得击败的家伙在这里。

看来这个叫“正义”的家伙的确有几分“正义”。前些天在忆璃那里,得知了22张塔罗牌的名字。有些听起来就十分棘手,而有些则带着善意的名字。相比着恶魔、死神之类,和正义携手倒相对比较安心一点。一下子有这么多召唤师出现在路城,可以预见,阿卡纳战争是真的要降临了。
忆璃……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啊……羽落弦在心中默念道。见识过伊利亚的实力,想必其他召唤师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不管怎样,一定要守在她的身边。
不想再失去了……

“他们联手了”
“他们联手了~~好危险的感觉~嘻嘻嘻”
“不,这样我反而会省事得多。”
“一网打尽一网打尽,嘻嘻嘻嘻”

我们越害怕,你们越高兴是不是?跟东方的食尸恶魔差不多。”忆璃对着看不见的虚空说:“要杀人,要抢东西,尽管来,婆婆妈妈惹人烦!再不现身,我们走了!”忆璃皱眉,拉着羽落弦说:“相公,我们回去睡觉!谁陪他们在这里无聊啊!

她才话音刚落,水旋和卡夏在背后齐声惊叫,回过头时,一个巨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从黑暗里来到了众人的防护网边上,腐朽的破布斗篷,红色的双瞳,枯骨的面容隐藏于兜帽之下,一杆锋锐巨大的镰刀已经划破细雨砍在了防护膜之上,忆璃只觉得身体一阵巨震,伴随着剧痛与强烈的眩晕,强大的防御大阵居然瞬间土崩瓦解变成了碎玻璃一样的残片,四散散落,但是镰刀依然不停,直击羽落弦等人,“小心!!”,克里斯蒂安急忙举起盾牌,企图进行格挡,但他却发现那怪物的力量大的难以形容。“啊!!”伴随着众人的惊叫声,黑暗的气流席卷而来,强大的冲击力将他们身边的那辆马车炸得粉碎,木轮子高高飞起,而他们自己则被这一强击,震得飞出五六米开外,狠狠地跌在了泥地上!(全体人减血50%

忆璃伏在地上,暗暗喘了几口气,自己的灵力不足了,也许再也张不开防御阵了,但现在大家的情况不妙,无论如何也得再开一次,把大家的气血补足。
她忍着全身撕裂一样的疼,右手抓着女祭司牌,点在眉间:“以光的名义,召唤伊利雅.萨克森,张开你仁慈的庇护,为我和同伴们疗伤。”(塔罗召唤术  女祭司 MP-160)一句咒语念得断断续续,但终于还是完成。
伊利雅,只要坚持一小会儿,再给我们一个机会……伊利雅……”忆璃在心里默默叫着伊利雅的名字:“对不起伊利雅,要不是之前消耗了太多灵力,你的防御阵也不致于一下被他击破……

见到敌人相当不好对付,蓝騎士急忙从地上爬起,扶起摔跌在一旁,嘴角流血的阿吉木:“必须一起出手了!你还可以吗?”,阿吉木点点头,暂时说不出话来。
女祭司!第一层召唤对这家伙好像没用!快用附身召唤!
克里斯蒂安忍着浑身的疼痛,对忆璃喊道。

伏在羽落弦怀里,忆璃大声说:“你说什么?附身?怎么做?”明显这话是对克里斯帝安说的。
她这么一问反而让蓝騎士愣了一下,此时此刻哪里有时间去解释这乱七八糟的。“阿吉木,靠你了!

那个叫阿吉木的盲童站起身来,此时黑色的阴影正在慢慢接近他们,只见他双足并立,表情庄严,将两只手张开,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天下,千目千眼!”,清脆的声音发出,羽落弦和忆璃惊讶地看到,他的两个手心中分别张开一只眼睛,一只红色,指地,一只蓝色指天。就在黑色的死神举起镰刀的一刹那,众人四周忽然一亮,就像奇妙的幻境一样,成千上万明亮如星星的眼睛出现在了四周的空气中,并且越来越多,形成了一道冲天而起的圆柱形闪亮屏障,硬是把持着镰刀的怪物挡在了另一边!

与此同时,银色的光幕从天而降,伊利雅再次出现在忆璃和羽落弦的身后。受伤的人全身荡漾着暖意,气血开始回升。
伊利雅,附身召唤怎么做?你可以与我合为一体是吗?”忆璃抬头对飘浮在身后的伊利雅说。

看来你跟你的牌还不够亲近。”克里斯蒂安喘息着说,四周如障壁般密布的眼睛此时都盯着被阻隔在另一边的死神,“阿吉木被称作千眼灵童,他天生有强大的治疗能力与幻术能力,此时此刻,那个家伙已经被幻术困住了,可我担心这维持不了多久,我们应该想一个权宜之计。一时半会儿让你发动附身召唤简直是天方夜谭。

忆璃觉得很自责,得到这张牌后,真的没有用很多时间跟她沟通,事实上,也不知道如何沟通。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感觉让人难受。
忆璃咬着嘴唇,看着伊利雅,蓝骑士的话一句一句传过来,忆璃的心里就难受一分。
慢慢扶着羽落弦站起来,看着空中眨动的眼睛,脑中盘算着该怎么面对今天的一战。

这是……星星的能力?羽落弦惊讶的看着周围。这时,忆璃站了起来,似乎在与牌灵交流。羽落弦站在旁边,不敢打扰。
对方只有死神一个么?”羽落弦向二人问道,“除了破坏力,他可以分身或者伪造声音?你们对其他召唤师有了解么?

不知道,我们只是受到了召唤,才一路南下,寻找其他召唤师的。"克里斯蒂安感觉伤口的剧痛正在快速缓解,效果跟阿吉木的能力不相上下,却是给全体人的。"智慧的女祭司,阿吉木撑不了太久,你有什么主意吗?"他一边站起身,一边将盾牌举到身前,眼睛障壁以外,传来各种撞击和破空声,然而似乎没有一招是砍向他们这里的。

我也撑不了多久了,我的灵力在之前消耗太多,刚才的防御阵才会被一招击破,现在这个,也只是治疗,没什么抵抗力了。”忆璃坦诚的说:“知道我们能不能想到办法,先逃离他们,哪怕给我们一段时间来恢复体力并想办法也好。可是现在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哪里,想出手很困难啊。

羽落弦注视着星网之外对方的举动,观察其攻击方式是否有什么规律。
就在这时候,星障壁猛然一震,阿吉木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他不敢说话,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分神,对方似乎找到他本体的位置了。只见他左手下划,右手上移,两只手臂犹如轮盘一样在身前画了一个正圆,而手臂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像,重影层层叠叠,霎时间好像多出了上千只. 千手千眼....”,突然,围在众人身边的巨大繁星障壁,开始每一层都开始旋转,而且每一层都犹如齿轮一般交错着向反方向旋转,速度也渐渐快了起来。但阿吉木的一边鼻孔里却已经开始出血,蓝騎士焦急地看着他,看来阿吉木也撑不了多久了!

外面的动静看不清楚,而单从感知来说,那个东西明显不是人类的气息。阿吉木明显拖不了多久了,而伊利亚的防御阵却起不到什么作用。难道说,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一直防御下去也不是办法,能够攻击到他么?或者,暂时把他困在某个地方?不,这次的对手比起之前所遇到的,差距太大,贸然行动只会导致全军覆没……
召唤师……原以为召唤师的能力应当势均力敌,可是看到蓝骑士和阿吉木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办法。如果联合起来会不会更好一些?
蓝骑士,阿吉木的招数是以自身为圆心的防御么?除了使对方找不到目标,还有没有别的效果?”羽落弦询问道,“我和忆璃的能力你也看到了,而我的朋友则是暗系和精华系法师。这种关头必须要团结起来。如果我们的招数可以配合,也许能够帮我们渡过难关。

阿吉木可以让敌人陷入无限的幻觉之中,但是如果敌人意识到他的生命精华或者本体,或者足够强大,都可能给他带来相当的危险,那你说的配合,是怎么做?

忆璃焦急的四下看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对周围的人说:“一会儿我做出一个幻影来,向那边跑去,卡夏带着水旋,我跟着相公,你背上阿吉木,我们向另一边彻退,能拖一时是一时,大家别发出声音。伊利雅,把防御幕的光变暗一些,我们不希望对方看到光幕。
然后忆璃拼着最后一点灵力,做了一个全息造像,模似几个人的身影在千眼障壁后向另一边快速移动过去。

众人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卡夏拉起了水旋,羽落弦抱起忆璃,蓝骑士把阿吉木扛在背上。几个人目光一对,相互点了一下头,忆璃手指一挥,造出的人像开始向一边飞跑而去,这边阿吉木突然收手彻去幻壁屏障,几人在卡夏暗造出的暗影下,向另一边飞奔而去!

卡夏展开了墨色羽翼,几乎是提着水旋在低空划过,羽落弦抱着忆璃施展开轻功步法像风一般飞略,蓝骑士扛着阿吉木脚步飞快,虽然稍落后一点,但也没有明显落下。半空中伊利雅衣裙飘飞,跟在后面。
忆璃从羽落弦的肩膀向后面看去,隐约看到自己的造像还在向远方跑动,看来没有被追上,而黑色大镰刀也没有跟上来,应该是暂时骗过他了。
可是,这也应该骗不了多长时间的。忆璃闭上眼睛,抓紧时间恢复灵力。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忆璃听得羽落弦的呼息略显急促,睁开眼睛,看到后面的蓝骑士脚步也有些杂乱,忆璃低声告诉羽落弦,等一下蓝骑士。
几人不敢停下脚步,但速度稍稍放慢。
忆璃对蓝骑士说:“一会儿我们分开跑。我的灵力再也做不出造像了,阿吉木能做出一个跟在我身边的幻影吗?我带着幻影向一边,你们像另一边,我来引开他。对了,请你告诉我附身召唤怎么做,要说重点的,不管怎么样,我要试一试,不然今天这一劫真的躲不过去了。

突然,忆璃发现阿吉木不对劲,在蓝骑士身上摇摇晃晃,鼻子中流出血来。
天啊!水旋,快看看那孩子!”忆璃叫。

贤者先生?”水旋大力去拉那个男孩,却发现他不省人事。“不好,你可不能倒下啊!”水旋的手在空气中挥舞,一道绿色的光辉从手中抬起。“引导生命之力,请给予帮助。”他将这道绿色的光辉用手拢成一个球,然后缓缓的推进阿吉木的身体里。

喂!阿吉木!”,克里斯蒂安一边晃动着盲童的手臂一边低声唤道,有点顾不上忆璃的问话。水旋的精华缓缓进入到孩子的身体里,过了一会儿那孩子动了一下,张开嘴缓缓吸了一口气,见到他醒来,蓝騎士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消耗灵力太多,我看你还是快带他走。我来引开后面的人。”忆璃向后面看着,有点担心。
阿吉木做不出幻像了,我还得再等一会儿才能造出全息像来。希望能坚持到那时吧。快告诉我附身召唤的具体方法,我们没时间了。

附身灵只有在你跟你的牌灵达到足够的同步时才可以完成,外人根本不可能插手,要么就是你有着跟自己牌灵相同的性格,要么就是通过长期的训练,此时此刻这么短时间要想达到那根本不可能!”,蓝騎士回答道:“但是背着他先走这种事我实在做不出来,我们继续吧。。。”,说罢,他将阿吉木抱起,准备出发。

忆璃看了他片刻,没有说什么。
告诉卡夏带着水旋跟蓝骑士先走。
然后挣脱羽落弦,走到一边的树丛里,用匕首砍下一段粗树枝拿在手上走回来对羽落弦说:“羽,我自己可以骑在这上面飞行,比跑路快一些,你……跟他们先走,两个孩子需要照顾,我……我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你们,我有伊利雅,会安全一些,好不好?

不行,忆璃,这样太危险,”羽落弦笑了笑,“卡夏的速度就算带着水旋,单独逃走应该没有问题。还请这位克里斯蒂安先生协助一起照应。”说到这里,他轻轻拉住忆璃的手:“无论什么,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

忆璃凝视着他的眼睛,还是没有说什么,凑上去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不发一言的坐在粗树枝上。
树枝腾空而起,飘浮在羽落弦身前。
羽,如果这次我们真的逃不过去,致少,我们可以一起死,你的灯会一直照着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们走!
骑在粗树枝上,并不如法仗好操纵,但忆璃还是努力控制住树枝的抖动,适应了一会儿,流畅得多了。
略略抬头,看到伊利雅紧跟在自己身边,表情严肃,也淡然。
忆璃抿了抿嘴唇,轻轻的道:“伊利雅,对不起……自从你跟我在一起后……我要是……今天也不会这样狼狈……我不是在说我,我是在自责,我没有能力发挥你原本的力量,我真的不配做个智慧的女祭司。”忆璃的头垂得很低。
前面蓝骑士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后面漆黑的夜无边无际,忆璃感到深深的无助。
你是我的曾曾姑母,我们流着一样的血……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银血的……可是……我知道我们是一样的……那次遗忘城后,断断续续的在梦里知道了你的故事,我知道我根本没有你的能力……我比你任性,比你随意,离开家后就没有多少机会学习魔法……你相信我,把自己的牌给了我,做我的牌灵,可是……我愧对你的相信。”忆璃感觉眼睛湿润了,不是害怕,而是不甘。
你离开家,是为了学习魔法,我离开家,是为了逃开命定的婚姻。你爱上了人类,我也是……你知道吗?你爱的是埃迪,我也曾经喜欢过一个叫埃迪的人……可惜,在雪山里,他弄丢了我,我也丢失了他……在雪山里,我曾希望找到你送埃迪的那快海蓝宝,可是,连这一点我也做不到。不能把你的埃迪带给你,我很难过。……现在,我有了这个人,你看到了,他愿意为了我生,为了我死,我也一样,想把自己千年的命跟他系在一起……可是,你为了全城的人选择做了女祭司,而我,开启了预言能力,封了口封了心……却为这个人动了心……我不想做女祭司,我想出嫁,想生个自己的孩子……你做到的,我都做不到……那个骑士说只有我们相同才能附身,我知道这很难,就算我们流着一样的血,可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伊利雅,对不起……也许我没有能力让你做我的牌灵,我不能持有你……虽然我喜欢你,舍不得你,不想让你被别人夺去,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致少在我死之前,你还是我的!我不求这么快就能达到附身招唤的能力,我只是想对你说说话。如果,这次我真的会死在他们手上,我很高兴有机会把我一直想说的话跟你说完。伊利雅,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忆璃没有看伊利雅,只是低着头自言自语,眼泪划下脸庞,可忆璃完全没有感觉,一滴一滴的眼泪就滴在飘飞的衣袖上。
伊利雅,我读过家族的族谱,上面没有记录过你,我想是时间之神让所有人遗忘了你,就像那座城一样,可是,很高兴我知道了你和你的故事,萨克森家族应该记得你!伊利雅,如果你不能跟萨克森家的人在一起,这全是我的错,迪爱娜.萨克森对不起你……别怪我吧……

忆璃……”羽落弦凝视着她,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一时间,纷繁复杂的场面从脑海中划过、飘远,只留下她的笑容。只有在这时,才深深感到自身的无力。无法改变,无法逃离,然而……如果这是生命的终端,且算作一种不成功的尝试。从一种尽头跳到另一种尽头,至少,改变已经发生了。
是她的存在,改变了原本无法改变的路径,从而诞生了新的可能。即使这种可能太过渺小,不足以扭转巨大的命运,但对于此生,已经足够了。
忆璃,不要放弃希望……”羽落弦笑了笑,做好继续前进的准备。虽然不知前方如何,但再过于渺小的机会,也值得去尝试,值得去付出。为了你,至少,让我努力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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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5 21:40:5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4-8-5 21:42 編輯

知道羽落弦一直在旁边听着自己说的话,忆璃抬手抚了下羽落弦的脸,带着泪的眼睛格外明亮:“羽,我不会放弃的,我还要给你一个家,生一个孩子,守着你一辈子的!相信我,就算达不成这个心愿,我也不会束手认输。
说完这话,忆璃好一会不再出声,抬头看了看依然漆黑的天色,抬手抹了一下脸,将右手点在眉间:“我只有最后的一点点灵力了!伊利雅,如果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保护我爱的人,我的朋友,无辜的孩子,无辜的人吧!

虽然忆璃潜心沟通,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伊利亚的身影依然安安静静,没有给忆璃任何回复,而就在这时,卡夏看到前方大路上有一队灯光向着这里接近,黑暗中格外显眼,水旋也已经看到。“那是?.....咦?有一队士兵!”,克里斯蒂安一愣,这难道是郊外巡守队?他远眺过去,这一排人至少打了20多盏灯,似乎都是别在腰间的.是巡守队无疑。,他开口对羽落弦说道。

巡守队?”羽落弦看了看,“至少要提醒他们一下。不过……要怎么说呢?召唤师之类的他们不会相信吧。

忆璃跳下树枝,拉住羽落弦:“只是告诉他们,我们出城来找人,可是遇到杀人团伙,扬言专杀乞丐的人们就是他们,把那伙白发黑脸的人的样子告诉他们。就说我们不小心遇到被追杀

羽落弦点点头,向对方招呼道:“喂!巡守队!前方有危险!”随着接近,羽落弦发现那个领头的竟然是在路城外遇到的小胡子军官,而他们似乎在护送着一顶轿子。轿子中感觉像是一个普通人的气息,然而为何此时会出现如此东方风格的轿子……不禁有些奇怪。

领头的军官骑马,其他士兵紧随其后,人人带有火枪,看起来更像是禁卫火枪营的人。那军官手一抬,止住了队伍。
"什么人深更半夜在这里藏着?快点让开!这是亲王大人的贵客!”,他说着掏出一把火枪,仔细打量羽落弦。

我没有恶意,”羽落弦喘了口气,举起双手,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们在前方遇到了袭击,对方似乎是流窜的杀人团伙……还说什么最近的流浪汉之类……我们好不容易逃了过来……

听到流浪汉什么的以及杀人团伙,军官想起了最近的通缉令,但不管对方是什么团伙,他们面对的可是路格雷西奥的王牌禁卫军,他跟身后的士兵说先停一下,并驱使自己的马向羽落弦走去。“他们一共多少人,你们有没有人受伤?

具体没有看清楚……我们发现情况不对就赶快跑了……”羽落弦道,“还好没受什么大的伤害,但我们这里还有女人孩子,他们实在吓坏了……

忆璃早挥手彻掉了防御阵,伊利雅无声的消失了。忆璃站到卡夏和水旋身边,微微依着卡夏,灵力消耗太多,忆璃一阵眩晕。

军官皱起眉头,这突然见遇到这档子事还真是麻烦,本来还想快点完成护送任务的。这时,从队伍后面走来一个男人,羽落弦见他背上背着一杆长枪,乌黑的长发在头顶扎成发髻,看年龄30来岁,却的的确确是个东方人。东方人?轿子?这是怎么回事。那人来到军官身边,用生硬的拉丹语问道:“什么情况?”同时侧目看到了羽落弦,千里迢迢之外能碰到跟自己一样的东方人还真是巧合,他也不由得楞了一下。

羽落弦看着他,记忆中似乎没有这个人。会是谁?这个时候来到路城,和比武大赛以及亲王的婚事有关系么?总之,不要扯上太多关系。

知道你们跟我的区别么?女祭司?嘻嘻嘻”小女孩的声音在黑暗的空气中再次飘渺地传来。
应该问,你知道【祭司】与【神】的差别吗?”男人的声音补充道。
祭司也好,騎士也好,到头来都是神的仆从,这就是我们的差别”,这次是老婆婆的声音。随着这些声音,四周传来了呜呜咽咽的鬼哭之声,“我们的差别,就是你永远都不可能与我为敌,明白吗!?

听到四周的鬼哭之声,众人顿时都警惕了起来。
军官举着火枪,其它士兵也都赶紧将自己的枪取了下来,那个军官听到四面八方都是声音,一时间不知道对准哪里,只是对身后的人下令:“保护好公主!

忆璃不自觉的搂住卡夏和水旋的肩,他们跟来了!
忆璃紧张的观察着对面巡逻队的表情,他们能听到吗?他们会察觉吗?

羽落弦心中一紧,连忙拉近忆璃。刚才似乎听到“公主”一词……不过现在无暇顾及这些了……

突然间,巨大的镰刀破土而出,崩坏的地面伴随着凄厉的破空之声,向着在场所有人扫来,蓝騎士心底一惊,但是因为事先做好了准备,他急忙将盾牌挡在了自己和阿吉木身上。

水旋急忙开启一直在准备的魔法“真实之盾”,企图帮助卡夏挡住那一击,而卡夏则拉住他快速地闪避。然而强悍的黑色气流席卷而过,卡夏根本来不及叫出声,忽然听到咔嚓一声,一只翅膀忽然没了力气,跟水旋一起从高空跌落,重重地摔在了泥地上,水旋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盾牌已经无影无踪,而且不知何时满手是血。(卡夏,水旋,HP-500

而那个军官,在突发情况下,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强烈的冲击爆炸般的力量斩落马下,他身后十多个士兵也被炸的四分五裂,剩下的士兵急忙对着黑暗乱开枪,但是敌人的位置根本就搞不清楚!

呼……啊……”水旋痛苦的呻吟着,他强打着精神,提起一口气,竭尽全力的吟唱。“我心之净,佑福万物之身,让他们的躯体脱离痛苦,让他们的意志归于平静。”他的手上渐渐显露出白色的光来,用这股微弱的光芒,水旋照在了离她身边不远的卡夏身上,“醒来吧卡夏,我来帮你驱散你的疼痛,醒来吧。

几乎是一种直觉,忆璃在心头滚过惊悚的同时,嘴里的咒语出口,手上瞬间张开了一面金色的光盾,忆璃将身子挡在羽落弦跟前,一手搂紧忆落弦的腰,一手撑着光盾!

黑色的光影从半空中劈下!忆璃的光盾在黑影下一触即散,虽没伤到,却把两个人重重的冲向一边,摔到在地上。

忆璃抬头看到巡逻队几乎死了一半,剩下的人几乎不知所措,忆璃大喊:“快跑!快跑啊!

“哎呀呀,我杀了巡守队的人?他们是火枪营的呢,嘻嘻嘻嘻”
“呵呵呵,哈哈哈,天枰镜盾总算显示出本事了.....
“杀光他们吧。”呜咽的风声再次席卷而来,剩下的几个士兵听到忆璃的声音,面对未知的对手都慌了神,但是有重要的人物要保护,到底跑不跑,一时无法决定!

卡夏迷迷糊糊地被水旋唤醒,只觉得左边肩膀后面剧痛无比,不由得呻吟了一生,刚才的冲击力太大,她一时间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忆璃……”羽落弦抱紧忆璃矮下身子,暂时躲避一下飞散的子弹。他寻找着同伴的位置,水旋和卡夏倒在不远处,但似乎还有意识。他一边察觉着周围的气息,一边寻找着逃离的空隙。

忆璃不顾一切的从羽落弦的怀里伸出头来,大喊:“快跑!你们挡不住他们的!快跑!

快点摆火枪阵!!”,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但是根本来不及说下一句,剩下的一批人也被炸得血肉横飞,那个轿子瞬间被淹没在了地面碎石崩起的滚滚粉尘中。霎时间,那一队人都无了声息。

别放弃希望!”水旋用手笼住绿光,然后将这团绿光推向卡夏,至少希望她能够站起来。

不……不要啊……死的人太多了……加百列我神啊……救助无辜的人啊!”忆璃伏在羽落弦的肩上,在混乱中,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一股气堵在忆璃胸口,几乎喘不过气!
伊利雅……伊利雅……我该怎么做。

“那么,接下来,我们还是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于是...
“于是你们准备谁先死呢?”
“最后杀死女祭司,先把其他人,一个个杀死,对,一个个的,我要看着你的心被慢慢杀死。”
“先从小孩子下手吧....
“或者.....黑暗的声音慢慢开始聚集,在漫天落下的粉尘雨中,渐渐再次汇聚成了之前的斗篷形状,巨大的镰刀握在苍白的右手,双足漂浮在半空,然而这次他的模样却不再是骷髅,而是一个面容枯槁的男人,但是当忆璃仔细看的时候,那人的脸部又变成了少女:“嘻嘻嘻,或者我们先杀那个瞎子小孩?”,话音一落,那张脸又变成了一个老妪:“其实都无所谓,猫捉老鼠也玩的差不多了....

忆璃伸手捧着羽落弦的脸,说了一声:“羽,对不起!”然后猛的一推他,自己挣脱开来,迎着黑色变幻的影子,张开双臂。
要杀,从我开始!既然这战争是从我开始的,就让我先面临死亡!伊利雅!记得我的话,致少在我死时,你还是我的!我们还在一起!
黑影惹起的乱风撕扯着忆璃的银发和衣裙,在巨大的黑影面前,单薄的身子那么弱小,却一挺直着腰背站着!
死神!来吧!杀死我,你要找的是我,放了其它人!”

根据精华导引第七章第二十一节所讲,任何生灵即便死灵皆无可摆脱其精华即创造本质,若无精华者,必行操控术以封止。”水旋忍着身上的剧痛,慢慢回忆以前买过的精华之书,当时他的叔叔还骂他不务正业。“那么如此说来,此物身上没有精华,那么仅有两种可能,其一,我没有找到操纵者的精华之线,其二,操纵者隐藏了自己的精华,即便知道了又能怎样,可我还是想不出来怎么对抗他。”水旋有些绝望的思索,他突然想到了那天在雪山,自己心中涌现的那个奇怪的名字。“艾布丹。
假如无法让我看清这一切,那我尽毕生之力请求这个世界!我请求那天晚上的奇迹能够再现一次。”(水旋决定深入察觉精华,祈求对象,在镰刀收割者周遭的大片空域)。

于是,你们认输了么,真是无趣的追逐,我以为女祭司至少还有点抵抗能力,然而这传说中最强的护盾.....也不过如此....”,老妪的面孔变成了一个少年,他的双眼与其他人不同,眼白是纯黑色的,瞳孔却是金色,看着十分渗人:“但是你很聪明,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活着从这里离开了,你们手中的阿卡纳,都将尽归我手。”

....好一群大胆刁民,竟敢公然窥觑本宫的东西。”那个少年话音刚落,身后的烟尘中传来了一个冰冷冷的声音,听上去是一个少女。
众人连忙看去,就在之前轿子所在的位置,此时此刻,轿子已经被炸的粉碎,然而,就在那里,不知何时一道闪着紫光的帷幕呈四角金字塔型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帷幕里站着三个身影,中间一个少女,凤冠云袖,华衣锦服,身穿九章褕翟,足踏朱雀锦靴,头梳惊鹄髻,耳中明月珠,金冠碧玉钗,银坠紫流苏,钗头镶着一朵又大又显眼的翡翠紫鸢花,眉目清冷,朱唇贝齿,肌肤吹弹可破,看年龄也不过才十六七岁,但气宇间端的盛气凌人。
她身边则站着两个男子,一个是之前背着长枪的壮年,三十岁上下,一身戎装,眼神深邃,略带一丝英气,另一个则一袭长袍,头戴高帽,手持羽扇,胡须垂胸,看上去倒是有几分风雅。这三个人安然无恙地罩在紫色的帷幕中,居然没有被刚才的袭击伤到半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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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发表于 2014-8-5 21:52:42 | 只看该作者
《东韵皇女》

突然的变故令所有人一愣,羽落弦连忙拉回忆璃,紧紧的抓住她。三个东方人出现在战场上,一个确是公主无误了,另外两个看起来亦是很有来历,而用长枪的那个,给人的感觉……承担保护公主的任务,估计是地位很高的人。莫非……
羽落弦一边护着忆璃,一边留意着其他人的动静。

那个黑斗篷少年扭过头,此时他的脸又变成了一个枯槁的老者,“于是....我还奇怪,怎么会有人半夜从这里凑巧路过,原来是不请自来的牌灵宿主。

召唤师?”蓝騎士也警惕地将阿吉木护在盾牌后,小孩子看起来还是很虚弱。

吾等为东韵帝国遣使,奉命护送第七皇女:紫鸢公主来到路国”,那个背长枪的男子,对着面前这群人抱了一拳,“鄙人袁鸿锐,东韵国戎边将军帐下副都统。
手持羽扇之人站在他们一旁,眼睛微闭,却什么也没说。

听到这里,羽落弦皱了皱眉。
提防这群人。”他在忆璃耳畔轻声说道。袁氏家族是在东韵执掌军要的重臣,十分有名望,任何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不要轻易招惹他们。而另一边,那个手持羽扇之人估计也是不容小觑。他们已经预料到这里的情况了么?或者说来到路城,其实正是为了阿卡纳?那么另一边——亲王又是出于什么打算?在这个时机,比武大赛、东韵公主……甚至,包括精灵校长,其中的关系绝非一般。亲王不可能毫不知情。
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显著。这个死神看来就是杀害流浪者的通缉犯无误,但如果只是这样杀戮,人体试验的假设可以取消。尸鬼之事莫非另有主谋?难道除了阿卡纳之战,这里还上演着别的阴谋?不过,死神的召唤师,通晓死灵术也是情理之中。他的攻击方式,确与古斯塔夫有某种类似。由于对尸鬼的存在方式尚无法确定,还不能下结论。
先不考虑尸鬼,阿卡纳之战本身尚存在许多疑点。包括忆璃在内,现已出现6位召唤师,从他们身上很难看出有什么共同之处。原以为只是在西方的魔法师中进行挑选,没想到东韵的公主竟然也是其中一员。这下更是麻烦了。毕竟……离开这么多年,谁知道东韵又发生了怎样的变故?公主的召唤师身份,那些人会知道么?羽落弦耳畔似乎又响起了死神的声音;不是眼前的这个,而是一直回响在血脉中的那一只……
呼……考虑这些是不是多余呢?说不定,已经没有“今后”可以担忧了;这样对自己也会轻松点吧。而眼前,是否会有那么一丝希望,至少让忆璃离开这里呢?

忆璃慢慢回身,看着新出现的几个人,紫光闪烁间,四支木工杖立在四角,两个男人默立身后,女子傲然站在当中。
战车吗?看来今天来的不少啊!”忆璃弯腰捡起脚边的树枝,柱在手里,高声说:“现在这里,出现了六位阿卡纳召唤师了,也许……不止六位。”忆璃眼睛似乎瞟了一眼卡夏,继续说:“战争开启容易,生死也容易,但你们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而战吗?据说留到最后的人会得到神赐的奖赏,而你们的愿望真的是只有神才能作到的吗?你们又是受了谁的指示来这里的?被选为召唤师不容易,难道我们不应该搞明白了再打吗?真的希望自己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死的?
不,她是女皇牌,而且是逆位!”,脑海中忽然响起这么一个声音,打断了忆璃的思路,那是伊利亚的声音。

少女公主将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唯独没有去在意那些因为保护自己而被炸得粉碎的异国卫兵。看了一会儿,她嘴角微翘,没有说话,身边拿着羽扇的男人却开口道:“女祭司,死神,正义,星星,二十二张牌里的强矛对强盾,真可谓【矛盾相争,两败俱伤】.....

哼,本宫特意让他们连夜护送前往都城,【羽扇神风】神机妙算,算定了尔等今夜会在这里聚集。”,少女轻蔑地说着,后背笔挺,将双手拢在大袖中:“尔等将死之人,本宫何须烦心汝等为何而战。把灵牌藏着亦是徒劳,不想让吾等动手,便统统交出,省得污了本宫的手。”,她语气相当傲慢,似乎是从小被娇纵惯了,根本没把这群召唤师看在眼里。
显然,来者不善,本来就已经被追杀的精疲力竭,此时此刻又无端端冒出了新的对手,听口气似乎也不是好惹的。此情此景要想安然脱身,看来是难上加难了。

好大的口气呢……”忆璃眼波一转,看了看斗篷下阴阳不定的脸:“有人不拿神当神呢……看来死神要杀光所有人的事未必能成。来的人全口口声声让我们把牌交出来,死神这时也没有反对意见了?看来公主的名头真的压人呢。

死神瞟了一眼忆璃,又看了一眼刚来的那个公主:“女皇牌也来了,今天真是幸运,那便一起砍了也好。”
他话音刚落,忽然身形遁入黑暗,再出现时已经到达了紫鸢公主的防御网前,硕大的镰刀举起,毫不留情地想着那三个人砍去!

公主不动声色,朱唇轻启,说了句:“权杖六!”。霎时间紫光闪耀,在四角防御网外圈的地面忽然闪现出6根权杖形成大六芒星结界,将金字塔结界紧紧包裹起来,硬生生地挡住了死神的镰刀!
那个被称作【羽扇神风】的男人在公主身边微微一笑,补充道:“强弩之极,矢不能穿鲁缟也。死神虽有强矛,但之前耗费的力量想来不少。看来这次渔翁得利的是主公无疑。

死神的巨大镰刀一时间无法击破双层权杖障壁,冷笑了起来:“这么说,女皇牌用得都是零星小牌么?”说着手上力道忽然加大,六芒星大结界的障壁上开始出现了一道裂痕,镰刀的尖端已经刺入了一小部分。

这时忆璃忽然感觉到一只小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一股舒泰的能量正在源源不断地传入自己的身体。
阿吉木……”忆璃低头看到小小的身影站在自己跟前,小手搭在自己身上,忆璃按住他的小手,蹲下来:“谢谢你,我没事,你停下来休息吧,再这样下去你撑不住的。”忆璃轻轻蹲下身子,看着阿吉木:“累了吧?要不要我抱你睡一会儿?
那边死神与女皇激烈的对决,忆璃好像此时全没注意到,只是全心全意的对着这个四岁的孩子,满眼是疼爱的目光。
他……可真像卡洛斯……忆璃心里默默的想。

然而,就在忆璃她们以为可以作壁上观的时候,脚底忽然巨震,一把巨镰从地底钻出劈向忆璃他们!
忆璃等人勉强躲开纷乱的碎石和锐利的刀锋,只听死神哈哈大笑了起来:“来吧~这才是死亡的盛宴!”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公主的障壁,飘到了羽落弦身边,镰刀高高举起,就如忆璃在幻象里看过的场面一模一样!!!
忆璃抱着阿吉木,几乎惊呆的看着这一幕,是真是幻,是今天还是前天,好多影子叠在一起,这镰刀挥下来,就是……羽落弦肢离破碎的身体和满目的鲜血。
不!不!绝不!
忆璃放下阿吉木,几乎是身子不受控制的扑过去,迎着镰刀扑过去,一手死死抓住镰刀柄,人也与那蒙着黑半篷的人对面而立:“我说过!不许伤害我爱的人!
一阵怒气滚过忆璃的胸口,就算你是死神又怎么样!另一手劈手一挥,向死神的斗篷抓去!
露出你的真面目出来!这么躲躲藏藏配当个召唤师吗!

可仅仅只有2秒钟的时间,死神的镰刀柄已经化成了一股黑烟,忆璃只听到身后一声惊叫,这让她的心里也同时一惊,似乎是有意引开她,当她回头看去时,只见阿吉木静静地站在那里,嘴角流血,锋利的镰刀犹如烟云一样,贯穿了他的胸部,他低下头,脸对着胸口窜出的刀锋,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阿吉木!”变故来的太突然,对方的武器防不胜防,克里斯蒂安飞快地一剑砍向那把镰刀,可对方却在被砍中之前再次化成了飘渺的黑云!
忆璃茫然的转头……“卡洛斯……”心里一空,几乎站立不稳!

贤者先生!”水旋从冥想的状态中解脱,看到的只有那软绵绵而倒下的身体。他的脑中一声闷响,似乎像是什么东西一下炸开了。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累赘?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废物?
就在我已经不这么想的时候,就在我马上可以帮助到大家的时候,现实为什么从不给我改变的机会?
水旋的目光第一次变的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不再总是眯着那对懒洋洋的睡眼,在夜空中吟唱的艾布丹声音之下,水旋觉得自己的勇气和力量都前所未有的强大。
我决不允许你伤害我的朋友!”水旋的双目神色闪耀,他抽出在腰间从来没用过的武器“深星”。面对镰刀收割者干枯的手指,他站在阿吉木的身前,猛力的横划一道半圆的弧线。
滚开,不洁之灵,贤者的精华就由我来保护!精华之盾,决不允你靠近半步!”(使用技能:精华之盾)

一丝灵光闪动,半空中的星光闪动,如同瞬间绽放了万朵鲜花,净化之光在水旋的视野中坠下,似乎在夜空下又听到了艾布丹的吟唱。就在这光芒之下,水旋渐渐的看清楚了,镰刀收割者的身体上,一条条黑色的丝线正在浮现,联通到遥远的夜色之中。
而同时,东韵公主的六芒星障壁再次大震,上面的裂缝更加明显,犹如碎蛋壳一样的光幕开始脱落。阿吉木身体软软倒下,周围的精华瞬间暗淡无光,克里斯蒂安连忙扶住他,悲愤之情无以复加。这是,阿吉木胸口一道金光闪耀,一张闪亮的灵牌,缓缓升起,漂浮到了半空。瞬间,黑云再次笼罩忆璃这边,死神之手飞快地抓向空中的那张灵牌!

忆……忆璃!”羽落弦脚步刚落地,突然见到忆璃扑在自己身前,连忙转过身来抱住她。然而眼前的死神突然化为一片云烟,旋而出现在阿吉木身后……
“可恶……”他心中一凉,愤怒和悲伤的情绪翻滚上来。他抱起忆璃向同伴身边赶去。而此时,只见一张明亮的卡片升起,这莫非就是……塔罗牌?
快!抓住那张牌!”忆璃在身边开始施法,而那只死神之手也正在逼近空中的牌。羽落弦舒了口气,汇聚起的真气凝成一条白蛇,倏尔向塔罗牌抓去。(气宗技能:龙爪手)

宝剑五!”,清脆冰冷的声音在一旁想起,半空突然出现五把金光闪烁,锋利无比的飞剑,一只径直击中了死神的手掌,另外两只,一只飞向忆璃的咽喉,一只直指蓝騎士而来!剩下两只则尽数刺向忆璃身边的羽落弦!

羽落弦见情况危急,连忙护着忆璃向一旁闪避。

忆璃的法术生效了一半,牌灵的光辉就映照在水旋身旁。而镰刀收割者不断的试图将它的丑陋手爪伸过来,水旋的眼神无比锐利,用深星带动精华之盾毫不犹豫的封堵对方,同时抽空回头看了一眼阿吉木,他双目紧闭,毫无生色。水旋强忍悲痛,他隐约的察觉到这张牌的奥秘,似乎就和阿吉木的生命有关。“贤者先生,我一定要让你活下去,不惜一切也要让你活下去!”水旋用力的将手伸向牌灵,他要将这纸牌重新塞入阿吉木的身体。“你一定要活下去!

一把金剑对着羽落弦当胸穿过,另一只则没有击中。眼见水旋伸手去拿那张牌,紫鸢公主双瞳一缩,剑指一挥,原本刺向忆璃喉咙的那把剑突然半空调头,朝着水旋后背刺来!而死神也不甘示弱,再次伸手抓向了那张牌!

三人的目标相同,顿时四周的一切都好像缓慢了下来,死神明显因为之前被飞剑击中,第二次出手慢了一步。然而水璇背后的那把剑却夹着劲风,争分夺秒,飞快地刺向他的后心!就在剑间击中水璇的一刹那,突然间一片耀眼的金光以他为中心向四周炸开,方圆百米内瞬间被强光照的如同白昼,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被晃得睁不开眼睛。

在迷茫的白光之中,水旋听不见打斗的声音,看不到忆璃他们和可怕的敌人,这里只有一片白光,然而他却不觉得耀眼,仅仅是舒服,平静。正对面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他头上扎着一个冲天炮,大大的眼睛灵光闪动,正微笑地注视着自己,那人,正是死去的阿吉木。
贤者先生?是你么!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水旋沐浴在这白光之下,看到了阿吉木,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上拉住他。“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吗?
然而当他伸出手去的时候,却摸不到阿吉木,阿吉木依然对他微笑着,可水旋明白,他已经不会再回来了。水旋终于停住了手,看着微笑的阿吉木,水旋发现,其实他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眼睛,那深邃的目光中,浮现的是精华流出的温暖。
你已经……走远了,我知道,可我还是无能为力……”水旋的声音再度默然了,看着阿吉木的眼睛,似乎能从中窥探出永恒。“贤者先生,我还能问你几个问题么?

阿吉木对他点了点头。

我想问您,艾布丹,到底蕴含着什么意义?

阿吉木伸出右手,掌心向上轻轻抬起,水旋可以看到,淡绿色的精华之流正在他掌心附近汇聚,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形,淡绿的颜色,透明的身体,耳朵像两只翅膀,呼扇呼扇的,漂浮在半空。这时,小绿人发出了一声音乐般的轻唱:“艾~~布~~丹~~”四周的精华之流也化作了一个个漂浮的绿色仙灵,轻快地翱翔在水旋和阿吉木的身边。它们口中也一同唱着艾布丹三个字。

艾布丹难道就是精华的精灵?”水旋有些吃惊地问道,“那,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艾布丹才会出现?

阿吉木微笑地对他做了几个嘴型,但是水旋却听不见他的声音,然而他从内心的最深处似乎感到了什么,顿时一片释然。

就在阿吉木凝视自己的那一刻,水旋明白了自己的应该知道什么,艾布丹的歌声汇聚在他心里,成为挥散不去的灵魂之乐,水旋坦然了,原来这一切都这么简单。他也对着阿吉木微笑,这些歌声原来可以藏在任何地方。“第二个问题,贤者先生,我有一个朋友,就是那位东方的旅客,他身上被强迫植入了巨大的死亡之息,难道精华不足以对抗这一切吗?我该怎么样才能帮助我的朋友去化解它?

阿吉木将左手指了指水旋胸口心脏的位置,然后又将左掌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水旋,只要你的心里还有希望。

水旋清楚的知道阿吉木的意思,时机未到,果然还是时机未到,他想继续追问,但是看到阿吉木的样子,他又明白,这一刻是无法给自己答案的。“最后一个问题,贤者先生,你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吗?再也无法……出现在我们身边了吗?

阿吉木眯起眼,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同时他将手伸出,待水旋也伸出手后,便把小手的手心贴在了水旋的手心上。四周的白光变得更加耀眼,亮到水旋都快看不清阿吉木的身影了,就这样,渐渐地,渐渐地,阿吉木融入了无限的光辉之中,水旋闭上眼,静静地站着。虽然心中酸楚,但是他依然很平静。他可以感受到,那是柔和的风,那是初升的朝阳,那是【希望】的感觉。



德鲁卡特东郊,深夜。
刺眼的亮光,让人无法直视,过了好一会儿,这道光才慢慢地暗淡了下来。蓝騎士紧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阿吉木,悔恨的神情难以抑制,他此刻最希望的是有什么力量能够将这孩子救活。

忆璃在一旁扶着羽落弦,羽落弦咳出一口血,倚在忆璃身上,他勉强支撑着身体,点上几处要穴护住心脉(使用技能:点穴)。

【死神】似乎是被突然的强光给震慑,不见踪影,也可能只是暂时变成了烟雾吧。
而紫鸢公主则表情复杂地站在已经大为破损的六杖帷幕之后,五把飞剑已经回到了她身边,呈散射状一字排开,静静地漂浮在她面前,似乎正在等待她的命令。

几个人的目光,都一同聚集在了战场中央一个白衣少年的身影上....

那个少年双目轻闭,静静地站在那里,微风拂动着他蓝色的短发和略长的衣摆,在他的右手掌心上,一张闪亮的灵牌,正在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微微抬起眼,羽落弦看到水旋终于在千钧一发之刻抢到了塔罗牌,不禁安心了些。
这个孩子,总有一天能够成为了不起的人物吧。
但愿那时,依然可以保持这颗不被污染的心……
他笑了笑,轻声道:“忆璃……不要放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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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发表于 2014-8-5 22:07:5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4-8-5 22:15 編輯

忆璃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抹去羽落弦嘴边的血迹,紧紧抿起的嘴唇,变得幽深的紫眸,都表明,有一团怒火在忆璃的胸口燃烧。
没有回答羽落弦的话,忆璃只是认真的擦拭着那片血迹,然后缓缓抬起眼睛,望了望紫光覆盖下的人。

阵阵阴风再次开始拂动,隐匿在阴影中的死神,这次将目标对准了星梦水旋。滚滚的暗云夹杂着鬼哭般的低语,一层层地环绕在水旋的身侧。然而水旋依然一动不动地站着,双目轻闭,不做任何抵抗,之前开启的魔法盾此刻也已经不自主地被放了下来.....

水旋……水旋……清醒吗……有危险……”忆璃抱着羽落弦,对水旋大喊,可是水旋依旧一不动。
忆璃低头看看羽落弦:“相公……忍着点,我得去……水旋要是……要是……我怎么对得起柳月先生!

咳,我没事……”羽落弦的气息缓和下来,但脸色依然显得苍白。他担忧的看了看水旋,扶着忆璃站好,调整了下真气,道:“一起去。

让我来!”蓝騎士愤怒的目光盯着依然游移不定的死神,镜子一般的盾牌举起,拦住了正要去送死的羽落弦和忆璃。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如果不是我放开他……”忆璃的语气中滚过浓浓的哀伤:“我真的是喜欢他……他就像是我弟弟……

克里斯蒂安依然神色悲痛,此时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来回答忆璃的话,他只是挡在了忆璃跟羽落弦面前,将长剑一挥,对着水旋的位置跑去。

黑色的烟云慢慢在水旋的面前汇聚成变换不定的人形,锋利的黑色镰刀,犹如巨大的鸦嘴,对准了他的喉咙:“啊....小小年纪就急着送死,我是不是该钦佩你的勇气?”眼见蓝騎士冲来,四五道黑烟顿时将他包裹起来。克里斯蒂安只觉得身体前后各种巨大的力量推搡着自己,但他依旧奋力挥舞着宝剑,砍向四周不成形的敌手,企图站稳脚跟冲出层层黑云。
一切精华都将终结于死亡,这才是精华流不争的事实。嘻嘻嘻……”说到这里,巨大的镰刀高高举起,水旋的生命危在旦夕!

就在这时,水旋睁开了双眼....
那是两团火焰,并非目光中的怒火,对于此时的水旋,怒火并非真正的精华之道,但那是确确实实的两团火,绿莹莹地,在他的双瞳燃烧,强大的精华之力正在向外界扩散,犹如他的目光一样,坚定,绝对,不可忤逆地扩散,侵蚀!凛然的目光下,连接着死神身上的一道道黑色灵线更加清晰可见,这正是在他看见这些灵线的同时,那些黑色的线开始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道绿色的闪电,向着黑夜中的源头强力反扑过去!!

万道淡绿色的精华,犹如雷电一般,顺着黑色的细线向着远方的黑夜冲去,速度快如奔雷!它们飞快地穿过森林,河流,直接击穿了一公里外隐藏在一座小山丘上某个黑色阴影的右眼,那是犹如玻璃碎裂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藏匿的身影突然捂住眼睛,无以伦比的剧痛袭来,一道滚烫的热流从眼眶涌出,渗透了手指的缝隙!!!“咳啊啊啊”,那种疼痛让他前俯后仰,“我的眼睛........可恶....我的眼睛啊啊啊啊!!

同一时间,蓝騎士和水旋身边的黑云也开始变得飘忽不定,死神高举的镰刀突然停在了半空,那股黑暗的力量开始出现重影,并且慢慢坍塌,然而,那声剧痛带来的喊叫,却通过死神的外形传出,被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忆璃搂紧羽落弦,惊望着这一切:“水旋……

趁着混乱,羽落弦和忆璃一起移动至水旋身边。死神似乎受到了重击,而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别的招数,只怕水旋的举动会引来进一步的攻击。羽落弦再度运起真气察觉着周围的气息,提醒道:“水旋,蓝骑士,大家小心。

忆璃则伸手拉住了水旋的肩,将他圈在自己手臂里。

我,我没事,忆璃姐,小羽哥哥。。。”水旋双目中的火焰此刻已经消失,莫名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张闪亮的牌,上面画着一个女人在湖边倒水,而天空布满了繁星。“贤者先生他.....已经回不来了.....但是,”他望向一旁的蓝騎士:“但是他并没有责怪你们...我知道的。

水旋,我为你高兴……你叔叔也会为你骄傲的……”忆璃用脸贴了贴水旋的脸,慢慢直起身:“但是,现在不是我们高兴的时候!还有一个……曾伤害我心爱之人的召唤师!”语气慢慢变冷,忆璃的眼神也变得寒冷如刀。

忆璃,不要冲动。”羽落弦拉住她。目前的形势,即使重击了死神,也依然对我方不利。他不敢放松,时刻注意着各人的举动。

紫鸢扫了一眼兀自捂着眼睛发抖的巨大模糊黑影,似乎连镰刀都举不起来,马上就要消失了,她的嘴边闪过一丝微笑,而里面却带着三分恶毒:“哼,堂堂死神,居然被一个黄口小儿伤得这么狼狈,真是可笑。这么一来反倒省了很多事。”说罢她将目光扫向水旋。

忆璃扭头,盯着羽落弦:“我不冲动,但我也不会放过她!伤了我的人,就要他赔给我!
忆璃缓缓转过头,看着六角紫幕里的人,看似低声自言自语:“要打就出手,请你不要再开口讲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看到你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就讨厌!

紫鸢目光依然盯着水旋:“庶子!乖乖交出汝手中的灵牌,本宫见汝年幼无知,兴许可以不予追究。不然.....”就在这时,羽落弦发现,一把飞剑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了卡夏的脖颈上,卡夏因为重伤依然还在呻吟。

卡夏!”羽落弦运起真气,一条白蛇再次汇聚成形,咬向那柄飞剑,试图将其移开。
(气宗技能:龙爪手)两股力量抗衡着,飞剑摇了摇,并没有移动太多。

撇了一眼卡夏脖子上的剑,忆璃咬咬牙,双手抬到胸前,一连串的吟咏之声过后,伊利雅再次出现在她身后(塔罗招唤  女祭司 MP-240
阻断操纵,保我平安。”忆璃轻吟。

光幕从天而降,挡开了紫鸢的飞剑,将卡夏安然地保护在了里面,她开始感觉翅膀的疼痛逐渐缓解。水旋则高声对紫鸢喊道:“你个妹啊!你才是黄口小儿!你们全家都黄口小儿!德玛西亚万岁!!你这个穿得跟炮塔似的黄毛丫头火柴妞!【等等……????!!】

对面的小孩突然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让紫鸢和她的两个随从差点就扑街,她强忍着额角暴起的十字路口,眼神中多了一道凶光:“.....看样子是想干架啊你妹的.....”,一边说着,紫鸢一边将袖口卷起。羽扇神风连忙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公主殿下,矜持.....矜持....

你妹就你妹!”忆璃也撸起了袖子“别拦我!看我不呼死她!

子曰(咳咳):拿砖乎,照脸乎,用力乎,不信乎不死乎……【吐血……_(:3」∠)_】

此时紫鸢公主哪里还管什么矜持他妹妹的,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管自己叫"黄毛丫头火柴妞",这种奇耻大辱如何能忍。只见她右手平平地在面前一扫,十张发光的灵牌,一张一张地出现在了她面前,每张上面都画着不同数量的【宝剑】,“...嘿嘿...今天本宫就让你死的尸骨无存,见识见识女皇牌的【无双剑阵】!”话音一落,突然纸牌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五十五把漂浮在空中游移不定的飞剑出现在了众人的头顶。

纷乱的破风之声骤然而起!忆璃等人急忙抬头,紫鸢忽然右手剑决指天,这些游走的宝剑均戛然而止,停在高空,几乎同时剑尖对准众人头顶,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将水璇等人团团围住!刹那间,方圆百米内杀气大盛,一场凶猛的刀剑风暴顷刻将至!

我们要站在一起!而不能分散!”水旋手持深星,开始用它在空气中挥舞,一团亮绿色光芒开始在杖尖移动,精华之盾正在渐渐成型。

蓝騎士克里斯蒂安也将天枰镜盾举在了面前,挡住身后众人。

见这群“将死之人”纷纷使用魔盾,企图抵挡女皇牌的巨大杀招“无双剑阵”,紫鸢嘴角一歪,“螳臂挡車...”就在这时,她侧目注视到了一旁遭到重大创伤的死神,剑阵中的几把剑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指向那个黑色收割者的头顶。
莫要以为汝的召唤牌可以救得尔等,本宫略施小计便可让尔等弹指间灰飞烟灭!想到这里,她左手捏诀在口中默念了一段“卓剑咒”,原本金色的飞剑,顷刻间开始变得通红无比,等她咒语念诵完毕,忽然凤眼一张,清脆的声音突然大喝道:“翻山蹈海!星光满布!!”霎时间,五十五把锋利的灵剑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向着下方众人疾刺过来!!帷幕中的众人就听到撞击的轰响声不断,被反弹出去的宝剑在空中连转了几圈,又再次追魂夺命似的反杀过来,一时间四面八方刀光剑影,场面相当震慑,而防御网外更是被撞得风尘乱舞,死神的身影早已被埋没在了刀尖的海洋中!

突然,忆璃看到防御网上出现了一个小裂痕,那个地方被三把剑连续撞击,似乎已经开始变得薄弱,而接下来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防御网的四面八方都开始出现裂缝,虽然灵剑没有死神的镰刀犀利,然而连续性的攻击却是难以比拟的。很快,随着一声轻响,防御网终于被击穿了一个窟窿,一把腥红的飞剑,直击水旋面门!而后重重地撞在了他开启的魔盾上,仅此一击,水旋的盾牌就已经四分五裂,整个人坐倒在地!
为了支持防御网,忆璃身体里的灵力不断流出,伊利雅也支持得相当辛苦。要不是灵力太少,防护网也不会这么快被击破。
惊惧的看着水旋的盾被击碎,忆璃扑过去抱着水旋,皱紧眉头。光幕还能支持多久?自己的灵力还能支持多久?
羽落弦也望着头上,眼见光幕的裂缝越来越大,心思不停飞转,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生死关头吗?苦笑一下,却……这话似曾相识,谁曾说过?生死关头可救你一命的东西!

羽落弦心头一震,探手抓住了忆璃的手腕:“忆璃!你有一个东西,记得吗?能在生死关头救我们一命!
相……相公,你说什么?”忆璃疑惑的看着羽落弦。
盒子!法拉度!
那个盒子?”忆璃想起来,放好水旋,伸手抓出盒子拿在手里:“这个?可……怎么用?
忆璃茫然的翻动那盒子,试着将双手放在盒子两侧,分开上下的盖子。

就在铁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巨大的防御光幕也在同一时刻土崩瓦解!数十把飞剑铺天盖地地疾刺而来!随着一连串强烈的金铁撞击声,犹如天边的奔雷落地,顷刻间众人所在之处就风尘滚滚,巨大的碎石被撞得高高飞起!看来,最终女祭司最终还是没有撑住强大的剑阵。

紫鸢觉得自己有点微喘,额角也渗出了一丝微汗,她松开剑指,静静地盯着前方滚滚的尘土,过了一会儿,当她发现烟尘中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不由得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继而她右手一挥,撤掉了挡在面前的两层权杖障壁。

可是,当烟雾渐渐淡去以后,公主突然停止了笑容,跟两个随从僵在了当场,破乱的碎石坑中,空空如也,半具对手的尸体都看不到。这突然的变化反倒让她大吃一惊,连忙四下扫视,目光中的寒气再次闪现。

看来,对方有特殊的遁术呢....”羽扇神风淡淡地说。

遁术?障眼法?”紫鸢双手连挥,原本停下的飞剑再次如旋风般,横扫了忆璃之前所在的区域,但是却根本没有击中任何目标。

羽扇神风随手掏出三个铜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山水蒙...不知所踪...

一阵急风骤雨般的剑雨落下,当四面归于平静,忆璃发现自己没有死,而且全身无伤。
蓝骑士挡在卡夏身边,自己抱着水旋,羽落弦抱着自己。几个人就保持着这么个姿势,都呆在当地。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那个公主和随从似乎在四下张望,反而对就在眼前的自己视而不见。四周的景物给人一种飘渺的虚无感,看起来很不真实。
羽落弦小心的直起身子,还是把忆璃挡在身后,可这个举动,也没有引起对面人的注意。有什么新的东西吸引他们吗?
他们……好像看不到我们。”蓝骑士也站直了,低声说着。
看不到?羽落弦望向忆璃。
而这时的忆璃,手指间捏着一张闪闪发亮的塔罗牌正在发呆。那牌面上,一个身披长衫的人提着一盏灯,孤独的站着。
隐者!
忆璃……”羽落弦蹲在忆璃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忆璃回过神,喃喃的说:“这个……从盒子里飞出来,到我的手上,然后……有一股气飞出来……

羽落弦点点头,道:“现在他们好像是看不到我们了。

忆璃盯着那几个还在走来走去试图寻找自己的人看了一会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离开这里吧。今天实在不是一个打架的日子。”站起来,把水旋交给羽落弦扶着,忆璃小心的走了几步,发现真的不会被那几个人发现,才放心的对蓝骑士说:“先生,你打算怎么办呢?我倒是提议,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俩暂时联手,坚持到最后的机会多了很多,至少,我们有五张牌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似乎所有人都进入了一个与外界完全无法互动的空间,四周的景象依然如旧,但是敌人却一时间完全察觉不到自己了。克里斯蒂安默默地将阿吉木的遗体从地上抱起,双眼望向死神原本所在的位置,那里此刻已经空空如也,既没有遗骸,也没有死神牌。似乎在剑雨的袭击下,对方被打成了飞灰。

先离开这里吧。”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忆璃看着他的背影,静立了一会儿,才让羽落弦与卡夏相互扶着,自己背起水旋,跟在蓝骑士身后,向前走去。好一会儿,几个人不知道向哪里走,却只是不停的走。
今天晚上发生太多的事,也许直到这时才有时间整理回想。
相公,我们去哪里?回酒店吗?我怕会把这些人引去……”忆璃轻轻道。

先在附近转一转吧,没有危险的话再回去……羽落弦看了看周围,敌人的气息已经远去。然而死神似乎已经探测到酒店的位置,而且听公主所说,她身边那个谋士似乎亦有占卜能力。这样说来,酒店也并不安全。不过,如此推来,其他地方也安全不到哪里去吧……总之,今后要更加警惕一些了。

忆璃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把水旋向上耸了一下,这孩子最近长得快,背着费劲了。
真没想到,那个法拉度也是阿卡纳的召唤师……不过,他不是和校长都参加过阿卡纳战争吗?而且校长说赢的另有其人,可是,他们俩个都活下来了,还没有失去自己的牌……是不是说明,这场战争也许并不是以生死和失去牌来衡量胜负的?

有可能。只是……羽落弦叹了口气,道,只怕有些召唤师并不像这样善良。试想,如果是死神那样的人,他会用和平的方式来赢取卡牌么?武力的确不是唯一的办法,但很多时候,它却是最直接的方法。若想要制止冲突,则不得不拥有武力。

唉,我多么想让这场战争停下来,无论如何,这些召唤师都是不应该死的,加百列保佑。”忆璃唉口气,复又抬头看看前面走着的蓝骑士:“那孩子的死对他打击很大,相公,我们应该帮他把那孩子安葬了吧,你去问问他之后有什么想法没有?我希望他跟我们暂时联成连盟。现在看来,召唤师的战争形势复杂,也许结盟对我们来说会安全得多。

羽落弦点点头,道:若有可能的话,尽量减少牺牲是最好的。他看了看一旁的蓝骑士,心中不禁有些沉重,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几公里外山丘的小树林中。
一个男子的身影蹒跚地行走在茂密的树丛中,他呼吸粗重,每走一步都在草地上留下几滴血渍。一只眼睛已经失去了视觉,而右侧腹部的伤口也在不断淌血。那条刀口很长,‘鬼镰’的攻击无坚不摧,然而,当这东西被‘天枰镜盾’反弹回来的时候,也会给自己造成相当大的伤害。真是不顺的一天,突然杀出的女皇和星星牌新宿主,不但夺取了自己的大好机会,反而还因为奇怪的精华反噬害得自己再也无法使用第三层召唤术....

...可恶...”,他站在一颗树边,一拳重重地垂在树干上。“呼呼呼...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突然间他又笑了起来,笑声相当的扭曲,过了一会儿他又安静了下来:“女祭司...正义...星星...女皇...总有一天...你们都会死在我的手里...全部!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疯狂地笑声中带着痛楚,同时,有一股黑云在他身边聚拢,直到最后形成了一把巨大锋利且散发着暗紫色光辉的镰刀....凄厉的笑声在阴暗的夜雨下,响彻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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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发表于 2014-8-14 20:38:29 | 只看该作者
格里姆气喘吁吁的在路上走着,他人乱心却不乱。对于安东提出的黑市他早就有所了解了。而那个傻乎乎的埃里克却看不出来,借着酒醉大闹一场。倒也算是给自己开脱的好时机,想来黑市定然不会让两个装备齐整的人大剌剌的走进去。

呸,木头脑袋。”格里姆回想一下刚才的情况,还是十分气愤,不过转瞬即止,因为他无意中看到了那个之前从那个阴暗鼠洞里爬出来的肉铺。那个肉铺的老板正坐在柜台后擦汗,格里姆想了想那天的情景,摸了摸口袋,也学着那个桑德沃尔夫的矮人模样,肉疼的摸出一枚金币,对着那个柜台弹过去。

看到扔在桌面的金币,那个沉默不语的老板瞟了格里姆一眼:“这里不做买卖,买肉找别家吧!

啊啊,我想说,其实我没有卖肉的意思。”格里姆看着柜台里面,同时对他挤眉弄眼的。

见到格里姆满脸刚打过架的伤痕,又似乎认识这里,老板没说话,伸手将金币收起,若无其事地说:“你这身行头,也是来参加比赛的吧,不过别忘了,这里只准用拳头,也不能穿防具,恐怕你今天要白跑了,嘿。”,说完他挪了挪位置,让格里姆自己去开身后角落里的那扇秘门。

格里姆没敢多问,装作熟门熟路的样子钻进秘门,就在那个老板要来掩上门口的时候,格里姆突然抓住老板的手问了句话:“我该往那条路走?

比赛是地下三层,祝你好运!”随后门就被“砰”地一声关上了。

格里姆想了想,自己来这里又不是打黑拳的,现阶段还是考虑一下怎么套问消息的好。想到这里他拍了拍盔甲,对着上面那条路走过去。

那里是他日前跟矮人盗贼经过的小酒吧,此时依旧的乌烟瘴气,味道令人作呕,各种地痞流氓混迹其中,时不时会听到摔瓶子和大声的喧哗声。在这种环境里,一个浑身铠甲可个头却不足一米五的人物沉甸甸地出现在楼梯口,不能不引起其他人的侧目。“什么啊?老兄你在下面被砍了半截走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呕”一个醉鬼差点吐了格里姆一脚的绿色液体。。。

格里姆警惕的抓紧盔甲,对于这种地方他还是略有经验。也不去理会对方的挑衅,只是绕开那团恶心的液体,爬到吧台的边上,然后对着酒保敲了敲台面。

敲什么敲!没看老子忙呢吗?!”酒保没好气的将一杯酒泼在一个睡得正憨的酒鬼头上,然后走到格里姆面前,不等格里姆开口就对着正在往楼下走的两个壮汉喊到:“私生子!帮老子押100银币在【野猪】身上!赢了的话用来付你妈的欠款!”,那个壮汉回过头对他竖了根中指,又在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便走了下去。“这他妈也记在账上!哈哈哈!你他妈喝太多缩水了吗?要来杯兰姆吗?我保证让你长高两倍哈哈哈。”他说着倒了杯兰姆推给格里姆。

咕嘟咕嘟咕嘟~~~啊~嗝!”格里姆喝了一大口,然后心满意足的喷了一大口气。“操,打的什么玩意儿啊,要我说别押【野猪】,该押的应该是【死尸】!嗯?嗯!哈哈哈哈哈哈。”格里姆推开那个被酒泼一脸的醉鬼,“滚蛋!你们想问老子为啥这么矮?嘿,我告诉你,前些日子我遇到个特别好的娘们儿,据说她是你妈妈??结果消耗太大,你们懂的。”格里姆说完就摊了摊手。【茉拉你原谅我吧!】

哈哈哈,这混蛋我喜欢!被砍了一半还舌头不打结,哈哈哈”酒保也跟着大笑,“可惜这里没有【死尸】,而你也不是常客,不然倒是可以让你试着到地下赛场的猪圈里跑几圈哈哈哈!”,说着他又给了格里姆一杯:“一般穿的这么整洁来这里的只有两种人!一种会被砍掉一半然后躺着出去,另一种嘛~嘿嘿,就是杂种中的杂种。哈哈哈

要我说,你们可别小看了杂种,至少我这么看。”格里姆蘸起一点酒,擦了擦脸上的伤痕,“我就废话少说了吧,我说的【死尸】,可不是从这抬出去的??难道你们都没看到么?有个鬼玩意儿,它碰过的地方可是连尸体都不留??

呜~~好吓人啊哈哈哈,我都快他妈尿裤子了~”酒保跟旁边的地痞都笑了起来,“我说肥猪约克!告诉你妈今晚别再出门接客啦,不然小心尸体都不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那群家伙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操,我看你们还真是不知死活!”格里姆也嘿嘿嘿的笑,“你们倒是说说,那天晚上在金狮子打赌的几个混混都死哪去了?这几个孙子欠我80个金币,等老子拿到了钱,陪你们下场玩玩也不迟。啊对了,前些日子在这老鼠窝里面还住着一个跟我身高差不多的黑胡子。怎么,他也溜的没影了?

说到黑胡子那酒保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喔~对对对!你还有个跟你一样矮的矮鬼兄弟!我想起来了!!你们上次他妈的来过!而且那家伙一去不返,这他妈还欠我100金币呢!他还说等跟他一样矮的家伙来这里的时候,他会替他结账,你小子是来还钱的吧?

呸,他欠债关我屁事!这孙子还欠我100个金币,你要是认识他我还想找你要钱!老子上次找他要债被他拖过去了,谁知道这孙子连个屁都没放就滚蛋了。我这一肚子火谁来帮我解决?”“而且就你这些酸酒也值80个金币?”格里姆咂咂嘴,对着酒保甩了一万个不屑。

那酒保听到这里忽然一扭头走向吧台另一侧:“这家伙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听见了吗?醉鬼汉斯?”他推了推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醉鬼,那家伙再次趴倒在地,引来哄堂大笑。而这时候,酒吧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

这两人一男一女,黑皮肤,银头发,目光肃杀,走起路来发出金铁摩擦声,外面却裹着足够遮掩全身铠甲的大斗篷

草泥马的黑鬼!老子今天是掉进泥潭了吗?”格里姆看到那两个人走进酒馆,不过昏安的灯光让他看不清楚。矮人的身体像是过了电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妈的,看样子我今天是老命不保,但是我死之前必须得拖个垫背的!”格里姆大吼一声,拔下背上的武器,跃跃欲试的就要向对方冲过去。

诶嘿嘿~这里可轮不到你撒野。”,不知什么时候,矮人背后一双粗大的胳膊圈住了他,把他抱回到了酒吧椅子上。原来是一个坐在他旁边的酒客,那人不是一般的粗壮,个头比埃里克还高大,“这里只能用拳头,而且不准穿铠甲你妈的。”那两个黑皮肤人瞟了一眼格里姆,见他对自己怒目而视,有点莫名其妙,估计又是个喝醉的酒鬼,那女的捋了捋头发,格里姆才发现,原来他们的耳朵跟黑鬼略有区别,似乎只是普通人类。“酒保,罗伯特红胡子在哪里?”,男人走到吧台前,扔了两个金币到桌上,完全没理会格里姆,“我们需要些情报。”他声音低沉沙哑,还很阴森。“红胡子不见生人,他只帮给他做事的人,如果你们知道规矩,他就在地下格斗场跟他的婊子们喝酒呢。

格里姆没敢造次,按照他的力气和体重居然能被一个人类壮汉牢牢控制着,这确实大出所料。听到那个大汉说到地下格斗场,看样子这次不真的下场玩完,估计今天这情报套不出几个了。“操,玩玩就玩玩,老子在北方斗殴的时候,估计你们还在穿开裆裤。”他一边说着,眼神却始终看着那两个黑乎乎的人,估计一会儿的黑市拳少不了。

亏不了他。”男人回了一句,径直跟那女的向走廊口的木楼梯走去。

格里姆喝干那杯酒,壮了一下胆子,看见那两人已经走了,他也爬下高凳。跟着走到格斗场,里面的人声鼎沸,无数赌徒和流氓围在一个石板砌成的擂台边挥拳呐喊。一个高个子斗士正抓住一个矮个子斗士的脑袋狠狠地撞倒石台上。矮个子顿时血流满脸,而观众们却显得更加狂热兴奋,嗷嗷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格里姆眼睛追着那两个人,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寻找那个消息灵通人士,但是现在看起来不去打一场估计连个屁都听不到。

那个矮个子似乎被这一下撞得不省人事,但高个子依旧不停手,抓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地对着矮围墙撞去,殷红的血慢慢模糊了墙面,那个矮个子脸上一团模糊,不知死活。这是大高个把那家伙双手高高举过头,周围的人群都齐声喊“野猪!野猪!”,那男人浑身汗水反射着暗淡的火光,举着不知死活的对手,耀武扬威似的原地转了一圈,格里姆看见他满脸伤疤,头发剃得倒是很干净,浑身的肌肉坚如铁石,看来也是个常年在地下竞技场混迹的家伙,这种人一般不会对对手手下留情。刚想到这里,果不其然,那个叫“野猪”的手臂猛力一震,矮个子敌人已经被远远抛出场外,重重地摔在了一张木头桌上,把桌子砸的稀巴烂,之后便一动不动地躺在碎木屑中了。

格里姆心里咯噔一下,刚才那个打桩机一样的巨汉居然能一下把自己抱上凳子,这个【野猪】到底有多大实力真是让人恐怖。他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决定先去找到那个被称作红胡子的家伙。
只能赖着那个桑德沃尔夫的矮人硬去蹭脸。格里姆竖起了耳朵,希望能听到那伙人到底在聊些什么。

突然一个胳膊甩出来,愣是软趴趴地晃过格里姆眼前,与此同时他似乎听见了“阿苏尔”,便立刻反手扒开那只手毛纵横的脏手同时向前小跨一步,想要靠近点那些似乎正在交换消息的人,以便听清,但无奈周围的吆喝声和敲击地面、桌面起哄的声音太响,格里姆只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大赛”,“小孩”什么的...隐隐约约似乎还有“钱”,但是听不真切。周围人群开始大笑起来,起哄声和喝彩声越来越响,格里姆又靠近了些才听到了“位置”。一只苍蝇没头没脑乱冲一气绕在格里姆头顶,正想再仔细听的时候突然耳朵一震,周围的人群仿佛是癫狂一般笑着抽着,乱七八糟回荡在地下的喝彩声掩盖了一切;原先竞技圈那个新加入的胖子此时已经躺在地上,胸部森然凹进去一个大坑似乎是被一拳解决在地...也不知道他嘴里有没有吐出内脏,嘴角的血沫一呛一呛被挤出喉咙。

妈的,看来只能去蹭脸了。”格里姆横下一条心,跑到那个大庄家的座位前,“我听说你认识那个黑胡子矮人?他还欠我100个大G,你打算怎么还给我?”格里姆突然冲过去,对着里面的人大叫大嚷。

这时借着昏暗视觉,他看到角落里有一张长沙发,沙发中央坐着一个发型怪异的红胡子男人,他一身正装,翘着二郎腿,左拥右抱着好几个穿着暴露的陪酒女郎。他面前的一张圆形矮桌另一边,则坐着那皮肤漆黑,发色如雪的一男一女。谈话被格里姆突然打断,那女的对格里姆怒目而视,右手悄悄伸到背后,却被那个黑脸男给按住了。红头发见格里姆忽然冲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左右两边,似乎对方真的是跟自己说话呢,不过这种讹诈的事他见得多了,现如今在这个圈子里如果有人敢当他面这么做,只说明一点,这家伙是个门外汉:“好了伙计,冷静点。”,他表情中略带嘲讽“你一定是认错人了,这里唯一的矮子可是你,我不但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说的那个朋友。或许,如果你告诉我他的名字,我还能花点时间回忆一下?嗯?”,说完他若无其事地点了根烟,将桌上的酒杯倒满。

哈!看样子我一定认错了!”格里姆突然嬉皮笑脸,他无非就是想引起对方注意而已,“你一定就是这里的大东家,我刚才在楼上和你的酒保发生点口角,他突然说我欠他100个大G,说到底我还是不怎么服气,因此专门来找您评理,顺道还想问点事。
我也有笔生意,只是一个情报,一个怪物的情报,不知道能值几个钱。”格里姆不太想和那个【野猪】打架,他虽然很勇敢,但是却不傻。

那就要看你这个情报对我有什么切身价值了,”那人做了个假笑,“我提议你先去喝几杯怎样,生意要做,但总有先后。

格里姆争强好胜的心情忽然被挑动起来,对于这个蔑视的口吻一向是他最为难以接受的。矮人二话不说,突然站在座位前开始脱衣服。
给你报上个名号,老子名叫铁锤。”格里姆将盔甲卸下,身上就穿了一条布裤和靴子。

红胡子靠在沙发上盯着格里姆,看上去饶有兴趣,在他而言,这矮人的话无非是每天无数萦绕在耳边的豪言壮语之一,而“铁锤”这称呼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新意。耸了耸肩,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格里姆自行下场,立时,两个保镖一样的壮汉推开人群来到了圈外裁判官的身边对他说了几句什么。“当当当!”小铜钟敲响,“又有人来挑战我们今天的擂主啦!这家伙可真他妈脑袋进水啦!哈哈!不过不要紧!让我们一起听着他骨头被捏碎的惨叫吧!!让道!让道!让下一个挑战者快点过来!他的名字就是!【铁锤】!!!哈哈哈!

格里姆昂首挺胸,大步走进擂台,说实话心里一点都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只是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台阶可下。“喂,老子的赔率是多少?临死之前至少让我有点赚头。”他的嘴角咧了咧,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见格里姆下场喊话,红胡子高声对裁判喊到:“给这家伙一比十!”,说完又笑着坐回沙发,对两个黑脸的客人说:“抱歉耽搁了两位,我想我们可以继续了。”,“顺便还有好节目。”黑脸男人看了格里姆一眼,低沉地说。

格里姆听到了一赔十,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着赌桌扔过去三个金币,打输了也算不上肉疼,打赢了多少还能赔点医药费。见擂台的石门已经闩上,格里姆伸展一下拳脚,突然觉得后悔。“妈的,我和埃里克抬杠真他妈没必要,早知道要打这一场,我何必在那唧唧歪歪的。”格里姆在场边缓缓绕圈走了一小段路,然后双拳握起,护住胸部,摆好架势。“来吧,野猪,你这喝兽人奶长大的。

“野猪”见圈子里进来个还不到自己一半高的矮个子,但肌肉看上去还挺结实,便朝地上吐了口浓痰,拍了拍汗水淋漓的脑门,同时也举起双拳护住面部,突然一声大叫,双膝一曲,朝着格里姆猛冲过来!(格斗技能:冲撞)

格里姆后退一步,贴着墙根,对方来的迅速,跟他硬碰硬完全没必要,眼见对方要撞上来了,格里姆向侧旁滑了一步,想让这头野猪撞到围墙上去。

“野猪”原本准备冲过去将格里姆拦腰举起,顺便扔出擂台,没想到这矮子倒也不笨,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自己的冲撞。他就在格里姆闪开后急忙伸手推墙,缓冲撞击的力道,但因为体重不小,实在不好控制,还是在墙面上擦出一片砖灰。(hp - 2)借着这一推,他自己也快速向后跳开,以防格里姆趁机从一侧反击,两人之间很快又拉开了距离。

诶嘿~~哈!”格里姆突然脚尖磕地,同时双手在头顶击掌,“来啊,我在这墙根等着你,你不来,我可就上了!”格里姆突然一个滑铲,对着野猪的膝盖踢去。

这一脚踢得了不轻,重重地踢在了野猪的膝盖上。“嗷!”野猪吃痛,却不退后(HP-150),他身高手长,一把抓住了因为飞腿直接躺地的格里姆,两手扳住他脑袋就把他的鼻梁对着自己另一个膝盖上撞去!

这猛汉是在是太强了,格里姆完全不敢乱来,眼见这个家伙膝盖顶过来,他只能下意识的用双臂护住自己的脸。

格里姆手臂吃痛(hp-50),双臂只觉得疼的不行,野猪的大手还按着自己的脖子,看起来对方是不打算让自己逃脱了,他只好很无耻的趁着对方下一踢还没上来的时候,双手猛扑上去抱住对方的膝盖。

野猪见格里姆抓住自己的膝盖,本想将他摔出擂台,却一时间无法甩开,他心里发狠,竟然直接两手抓着格里姆的脑袋使劲捏了下去!格里姆忽然间觉得两边太阳穴附近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挤压了过来!!

这股大力非同小可,格里姆只觉得脑袋胀痛,而这个时候想退也不可能了,这种情形下格里姆越发无耻起来,他张嘴就对着野猪的膝盖狠狠的咬下去。

啊啊啊啊啊!”野猪大吼了起来,但他不打算放手,直到把格里姆爆头为止,膝盖已经开始出血(野猪HP-200).但格里姆也觉得头上不知道哪里似乎开始发出轻微的响声。。。(格里姆第一回合挣脱失败,HP-300)

再这么下去该废了。”格里姆放开膝盖,两只手去掰野猪的手指,同时双脚微跳一下,对着野猪的膝盖上的伤口猛踩过去,整个身体向远处弹开,想要借着这一踩加一掰的力量挣脱那个野猪的魔爪。

膝盖剧痛导致野猪半跪在地,(野猪Hp-250),但格里姆的要害却依然没有挣脱,对方的手指犹如铁钳,一时半会儿掰不开,格里姆觉得双眼都开始充血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格里姆第二回合挣脱失败,HP- 300)

对方已经半跪在地,但是格里姆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希望,尽管脑子充血一样的剧烈头痛,但是格里姆仍不打算放弃,他借着这次机会突然拉住野猪的手臂想上借力,然后两根手指对着野猪的眼睛插去。

格里姆紧急情况下出手又急又快,野猪两手都在忙,一时间无法抵挡只觉得两根粗大的手指重重地戳在了眼皮上,野猪眼球剧痛,连忙出重手抱着格里姆的脑袋向一边甩开!但一时间还是眼前一片五光十色就是看不清实景。。。(野猪HP-150,格里姆被摔出,Hp-100)

格里姆在地上滚了两下,他揉了揉脑袋,想让自己几乎变形的头骨恢复原状,同时快速的挪步到野猪的背后。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脑充血情况有所好转,但是依然耳鸣不止。

野猪使劲揉着眼睛,并缓缓起身,但是一时半会儿还是看不见东西。

格里姆蹑手蹑脚,就在野猪缓缓起身的档口,矮人猛扑上去,一脚揣向他膝盖后面。野猪淬不及防,当场再次半跪在地。

大好机会不容错过,格里姆跳跃能力不怎么样,但是见到野猪再度跪倒。他立刻抓住机会,粗壮的胳膊跳上去死死勒住了野猪的脖子。

野猪被矮人从背后死死勒住,只觉得呼吸不畅,但以他的体质,应该一时半会儿晕不了,他连忙反手去抓格里姆,却正好抓住了他毛茸茸的胡子!不及多想,野猪猛力向前拉扯,企图抓着他的胡子给他来个过肩摔!

格里姆慌忙用双腿勾住野猪的身体,此时就算被他撕掉胡子也顾不得许多了,但是以后回到海恩堡,一定也少不了同胞的耻笑。但是这时候输掉就没有活路可言!

见扯了半天只撤掉一大把胡子,而格里姆的胳膊依旧勒得很紧,野猪有点气闷,但他依然不屈不挠,突然猛地站起身,大喝一声,连人带矮子一起向着坚硬的地面背摔过去!想让格里姆被自己和地面夹得粉碎!

格里姆可不想被做成“夹心饼”。看样子他马上要跳起来了,格里姆连忙踩住他的后背,向他头顶爬上去,同时手肘硬磕野猪的天灵盖。

就在他向上爬的时候,野猪已经向后背摔过来!而他本来用手肘去打野猪天灵盖,却因为对方此时躺倒而歪了方向。砰的一声响,野猪摔在了地面。

格里姆动作因为没了盔甲,一下变的迅捷很多,野猪的期望落空,格里姆也情绪大振。见野猪躺倒在地,他连忙扑上去。狠狠的踏住野猪双肩,对着野猪的面门就要饱以老拳。

野猪后背依然疼痛(hp-150),而双肩被踩住无法举手抵挡面门,但他格斗经验丰富,突然猛力晃动身体,想看看格里姆这两只脚能站多稳!

格里姆根本站不稳,这个家伙不知道挨了几次重击了,但他就像一个格斗机器,完全不知疲倦。他果断的放弃了继续给他一拳的想法,跳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野猪趁机从地面翻身而起,他只觉得后背依然疼痛,头也因剧烈的震荡而有些昏沉,但此刻视力已经开始恢复,虽然眼前依旧有点模糊。这矮子看来还是个说得过去的对手,并没有多少人能强撑自己的攻击3分钟以上,至少说明格里姆的体格与防御要优于常人,但野猪却不担心这个,因为对方的攻击力度与徒手格斗技巧还是差了一些,他恶狠狠地盯着格里姆,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并围着他在5步外左右绕起了圈子,准备重新寻找合适的进攻时机。

格里姆甩胳膊动腿的,对方看起来也被自己逼得不清,这让他心里有种迷之爽快感。他重新摆好架势,贴着墙边站好。

野猪叫他不攻击,待头晕目眩恢复了八九成以后,再次跨步上前,不过这次他不是猛冲,而是矮身欺近,他知道这矮子因为身高喜欢对着膝盖进攻,所以特意弓着身子,一只手守护在膝盖附近,另一只手猛然重拳出击,朝着格里姆下巴飞快地挥过去!“我压野猪赢。”,黑脸男人扔了一袋钱到红胡子面前,“旅途劳顿,难得玩一次赌博,今天就凑凑热闹吧。”,似乎他们的生意已经谈好了。“明智的选择。”,红胡子笑了笑。“我压这矮子,”那女的也扔了一袋钱在桌上,然后瞟了眼身边的同伴,耸肩说:“别介意,单纯是想跟你唱反调而已”,红胡子头一歪目光带着一丝调侃却不发表意见,而那个黑脸男也只是轻哼了一下继续观看擂台赛。

格里姆见他单拳出击,但是依然不敢冒险,他双臂交叉,护住自己的前胸和头部,同时身体蹲的更低了。格里姆双臂一阵剧痛,好在自己的防御及时,不然下巴估计就飞出去了。不过对方弓着腰,一只手还没空,这正是砸他脸的大好机会。格里姆抡圆胳膊,对着野猪的鼻子就是一记直拳。

野猪见他挥拳而来,脑袋微侧,同时对准格里姆攻击时漏出的空荡,也是一拳直击他鼻梁,对方靠墙,如果这一拳打在他脸上,可以直接把他后脑骨也撞碎在围墙上。

野猪看来是眼睛虚了,这一拳失去了准头,而格里姆那一拳狠狠地命中了对方的鼻梁,野猪的脸中间顿时凹下去一块。整个人向后飞去,顿时不省人事。格里姆绝对不可能在这时心慈手软,他走上前去,将野猪翻了个身。“你输了,朋友!”格里姆站直身子,手肘猛然对准野猪的后脑硬砸下去。只听砰地一声,手肘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野猪的后脑勺,那家伙依然一动不动地跟死了似的。

格里姆心里还是带着些许恐惧,他将野猪的两臂别在背后死死剪住,然后对着野猪的后脑连续挥出数拳。“记清楚了!老子是铁锤!”格里姆的拳头随着喊话一拳一拳的打在野猪的后脑上。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很显然,大部分人都把钱压在了野猪身上,那黑脸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她的同伴则站起身:“无聊的游戏。。走吧。。

格里姆还在一拳一拳地猛击野猪,那家伙似乎已经没气了,但是却没人出来拉住格里姆。

应该,差不多了吧。。。”那个家伙应该都快没气了,自己的力气也快用光了,格里姆停下了攻击,一只脚踩在了野猪的身上。对着周围的观众作出了大猩猩一样的健美姿势,同时龇牙咧嘴的大吼。
老子是铁锤,我赢了!

裁判僵硬地笑了两下,回头看了看坐在阴暗处的红胡子。红胡子似乎没有很明显的大动作,他悠然地点燃烟斗,支走了身边的一群女人,靠在沙发上想看看这矮子还会有什么举动。

我赢了!给钱!还有别忘了我们的生意!”格里姆停止了炫耀,对着红胡子喊话,看起来这个野猪是爬不起来了。

红胡子对裁判点点头,而后场地外扔进一个钱袋落在了格里姆脚前,听声音沉甸甸的。

格里姆一把抄起钱袋,按着脑袋走出了擂台,此刻身上的疼痛开始发作,步履变的有些一瘸一拐。他走到那个红胡子旁边,对着沙发撅了撅嘴。“你就是这里的大庄家吧?对于帮你赚到不少g的人来说,给个座位如何?

哈哈哈哈,”红胡子靠在沙发上笑了起来,“随便坐。”说罢他呶了呶嘴,示意格里姆坐在他对面的沙发椅上,待他坐定,红胡子又说:“看来,你已经达到【评理】的目的啦,很显然今天运气的妖精站在你这边。”说完他叼着烟斗伸手向旁边保镖一样的几个人要了两瓶颜色怪异的酒。

好吧,看样子我也没必要专门为了评理那点事情纠结,我的装备在哪!还有我是来问问题的。而且这问题已经非同小可。”格里姆瘫倒在沙发上。“你难道没听说这些天里已经有很多流浪汉失踪了么。

嗯~听说过~最近一直都有这方面的传闻,变态杀人魔,把自己的目标像猪狗一样屠宰,啧,你觉得很非同小可吗朋友?”一边说,他一边将两个精致的玻璃杯放在桌面,旋开酒瓶瓶盖,给格里姆的酒杯里倒入了一种颜色碧绿的透明液体,之后又将另一个瓶子打开,将里面的青蓝色液体也倒入一半。

怎么,你看起来这么悠闲,想来你对那个家伙是了若指掌了?”格里姆看着他倒酒,脑子里还在思考那些烦死人的问题。

红胡子又从胸口的口袋掏出一个叠的很整齐的小纸包,一边打开一边说:“我想你很清楚,作为我们这种圈子的,一天死上三五个人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谁杀的?为什么杀的?什么时候杀的?怎么杀的?他的目的是否公正?他将受到什么惩罚?啧....”这时纸包已经打开,露出许多白色粉末,红胡子将那些粉末挖了一小勺,洒入了那杯混合好的酒水里。“我这个人更在乎自己的生意。跟谁做生意?值不值得做这笔生意?我跟我的人会有多少收益?这会不会是长久的收益?正是因为如此,如果有人来破坏我的生意,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清除掉他,方法吗?像猪狗一样屠宰?或者下毒?哈,其实有什么区别,都是死人一具....你知道吗?我很欣赏你的胆量,没多少人敢跟野猪打,而且还能打赢,所以~我觉得,我们很值得谈谈这笔生意。”,说完他把调好的酒推到格里姆面前,双眼紧盯着他,并露出一个笑容。

喂,我虽说癖好不多,但是我还不想靠吸毒过日子。但是要我说,这个家伙可不像是来给你增加生意的,倒像是来毁了你生意的。我们开门见山吧,我想知道那个幕后的凶手到底是谁,还有那头啃尸体的黑色野兽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格里姆不太想碰那杯明显兑了药的酒,不过他也毫不含糊的讲了出来。

啧啧,”红胡子摇了摇头,“这东西可是难得的疗伤止痛药,我本来以为你胆子挺大的。”,他说完给自己到了一杯绿色的酒精一饮而尽。“好吧,那我也开门见山,我罗伯特红胡子没有什么情报弄不到手,只要我愿意,但是我只会帮助给我做事的人,而做什么事,要我来决定,你说他毁我生意,听起来头头是道,但在我看无非是强买强卖,你完全可以试着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我们都清楚那无非是你的臆测,浪费时间,你甚至连对方身份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他跟我的利益关系是好还是坏?相反,我给你一个更直截了当的交易内容,你答应的话,我就会给你搞到你想要的消息。”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格里姆腰间的钱袋,“这里我多给了你15个金币,野猪这混蛋原本是我的摇钱树,今天他倒霉被你给拔了,但我向来尊重强者,他如果今天该死,那就该死的痛痛快快,不过对我的生意来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要花费不少培养新人的费用了。赔本的买卖我不喜欢,所以,我有另一个更合适的主意,我提议你在我这里打一个月黑拳,我会让你的名气越来越高,口袋越来越鼓,同时获得你想要的消息。”

在这之前,我还得说,我可是答应别人参加了这次竞技大会的人,挣钱多少还有个优先级。假如你定了一个合约,那么就该知道不该违约。你说对吧?”格里姆不再犹豫,他抓起那杯酒一饮而尽,“如果你愿意,竞技会上我觉得你可以狠狠的捞一笔。接下来我们就谈生意的事,想来你也知道了,一群有着十字架和骷髅的人已经偷偷的混进了这个城市。啧,我不敢妄测那些人是谁,但是那些家伙的到来,很明显在试图寻找一个麻烦。

骷髅加十字。。。”,罗伯特想了想,“是叶骷髅十字,应该还有橡树叶环绕,那是圣光帝国出了名的审判机关,民间通常叫他们猎魔人”,他回头对一个保镖说,“起草一份合约,期限一个月,野猪的身价3500金币,铁锤如果能在少于一个月的时间把我的损失赚回,合约即可取消。

啧,看起来我不签也不行了,我似乎也说得很明白,这笔钱在竞技会上给你挣回来,不知道你认同不认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在竞技会上相信我这匹黑马。

这个没问题,四年一度的竞技大会,我肯定会下注的,这不是很好么,我们都因此获得名声和金钱,呵呵,你果然是个聪明人。现在想想,野猪那蠢货真是哪方面都比不上你。”,这时,他的手下呈上一份合约,罗伯特眯眼扫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了字,然后把笔跟合约推给了格里姆,格里姆仔细看了一下,确实跟他之前说的一样,并且还特别注明了让格里姆参加竞技大赛的日期和酬金。罗伯特似乎没有多打大赛奖金的主意,只是说3500金币还回后,格里姆即可提前取消合约。

那么,既然如此,我从今天开始算是为你打工了?【老板】,嘿嘿嘿嘿,在签之前请容我写下一点注释,在我为你挣到钱的同时,【老板】也有义务为我寻找有关不明不白的死亡,那头恐怖的怪兽,还有那个镰刀收割者的消息,此外,我还有几个朋友,假如你道上的兄弟愿意给个面子的话,请他们尽量别去找我朋友的麻烦。”格里姆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几个副标题。“对了,我个人颇为感谢你多给我15个大G,比我想象的还要多。所以这里有5个大G,就当补贴给那个家伙的医药费,给他介绍个码头工的工作算了,省得日后没了活路。”格里姆说完就掏出五枚大钱排在桌子上。

那么他还真该好好感谢你这家伙了。从今天开始,你的衣食住行,就由我们【红鳟鱼】酒馆安排了!那么,为了我们的合作愉快,干杯!”,说罢罗伯特和格里姆一同举起了酒杯。保镖一样的几个人要了两瓶颜色怪异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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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发表于 2014-8-14 20:41:2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5-1-27 18:02 編輯

"羽扇神风,此物比起我华朝天灯若何?"此刻,紫鸢公主正慵懒地用手支着脸,靠在精美雕琢的大理石阳台护栏上,长长的丝绸锦衣垂地,犹如一只正在休憩的凤凰将尾巴长长地拖在松软舒适的红地毯上。这里是路国最豪华的贵宾接待室,也是亲王宫建筑的最高层,自从建成以来,还真没接待过很多举足轻重的人物。

那个被唤作是"羽扇神风"的儒雅男子年近四旬,人如其名,一把羽毛扇子似乎从不离手。他走到公主身后,顺着自己主子的目光,向阳台外的高空望去。一望无际的蓝天之上,几艘巨大的飞艇,正在悠闲地接近空港。

"奇技淫巧,无甚高明之处。",他浅笑了一下,似乎没什么好惊叹的。

"哦?",紫鸢对他的回答感到好奇,"你倒是说得轻狂,难不成你也能造一个来?"

羽扇神风摇了摇扇子,笑而不语。站在屋内沙发边背着长枪的适从,默默地瞟了他们一眼,也是一言不发。三个人半夜到来,这时正在等待亲王的礼遇。但等了老半天,除了时不时开门进来送茶水点心仆人以外,却始终没等到亲王本人。

"哼!本宫大老远嫁到此处,他们却让我在此久等,真是一群不知死的蛮夷....",紫鸢越等越不耐烦,明显对方的礼数方面有所欠缺,她说着就一拳捶在了阳台栏杆上。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随着大门的打开,一个身穿正装礼服的小胡子男人缓缓走了进来,对公主鞠了个躬,这人气度不凡,长得也不难看,正是议事官文森特,这让紫鸢的怒火顿时减了一半。

"让各位久等了,请原谅失礼之处。经过一系列必要的疏通,我们的港口已经成功接纳来自东海的船队,旅途劳顿,各位辛苦了。按照公主殿下的要求,花车仪仗队也将于今天下午正式进城,正巧这几天召开竞技大会,各国贵族云集,城内混杂了各种各样的人,出于安全考虑,公主提前到来还真是明智之举。"

"卢卡诺亲王为何不亲自相迎?"紫鸢公主用还算流利的拉丹语问道。

"还请公主殿下见谅,亲王最近恰巧在加百列处理一些要务,昨天我已经发出急件,通知他您的到来,亲王表示,他将提前赶回,并且送一份特殊的大礼给公主殿下。所以在这之前,还请您先在官邸内休息一下,这里有西方最豪华的花园,最高档的美食,最靓丽风景,住在这里您一定不会失望的。"

"哼,也罢,晕船晕了数个月,且看汝等是否在诓我。羽扇神风,本宫去休息了,这里交给你了。"

羽扇神风点头允诺,同时对袁鸿锐使了个眼神让他陪同公主先出去。待两人走后,文森特示意羽扇神风坐下,并从怀里取出一卷卷轴,"这是亲王阁下的回礼之一,请您看看是否满意。"

羽扇神风将卷轴在茶几上铺开,竟是数张飞艇的设计构造详图,他嘴角不觉勾起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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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莉娅坐在床上,她早就想出院了,但是吉姆那边……却不知道究竟如何。她撩了撩头发,那上面还有垃圾堆余下的味道。她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手掌感觉痒痒的,心里不知道从何处涌起一股愤恨。一个尖啸的声音从脑海里想起,德米莉娅坐起身,在床上痛苦的抱住脑袋。

门突然间被推开了,一个女子快步走了进来,德米连忙抬头望去,却是自己的同伴:薇拉。见德米莉亚正安然地坐着发呆,薇拉快步走到她的床前,还未等她开口,便已经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光!“亏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坐着!”薇拉气的满脸通红,只觉得一耳光远远不足以替吉姆出气。

德米莉娅只是嘴角咧了咧,薇拉的力气一直很大,即便是她也觉得不好受。
你如果有能力去看,就去看吧,这里是医院,别撒野。”德米莉娅平静的回答,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觉得在薇拉的面前无力抗辨。

我当然希望我有能力!医生说他还没度过危险期,而他的伤口。。。”她说到这里,双手发颤,这时候的她只觉得无力到了极点,为什么德米偏偏那天要带上吉姆,为什么没叫上自己,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天出事,如果阿贝尔本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估计也会毫不犹豫地揍他一顿,然而此时此刻,看着不打算辩解的德米莉亚,她一时间反而不知道应该怎样继续宣泄了,攥紧的拳头被指甲掐出了血,她真的很想暴打眼前这个大小姐一顿,但她明白这不是她的错,就算出气又有什么用,吉姆的伤势不是一般的伤,伤口虽然找不到特殊的毒素,却始终难以止血愈合,医生们似乎相当重视这个伤员的情况,至今都不让她进入。。。看着眼前平静的德米,薇拉的眼睛有些模糊,“警告你,如果他真有个什么闪失,我不会原谅你!”,说罢,她愤愤地转身离去,并重重地摔上了病房的木门。留下德米莉亚一个人,继续坐在床上。。。

德米莉娅并不埋怨薇拉,她觉得这个姑娘并没有错,如果换做自己又能怎样呢?她不会忘记那个令人诅咒的雨夜。仅仅一招就让高佛雷把自己脸按进泥土里……
我受不了了。”看到薇拉走出门口,她痛苦的捂住脸,手掌麻痒的越来越厉害了,不知道最近是什么日子。德米莉娅感到全身都在微微颤抖。这些天她一直无法正常吃喝,也无法正常休息。然而对于那些东西,能够获得的资料依然有限,她只觉得身上有无穷的挫败感。
卡修,假如你在的话,你会怎么办。”德米捧起胸口的木十字架,喃喃自语。

埃里克在街上买了几个苹果和橙子,刚走到医院的病房外,就看到那个因为着急而跑的飞快的女孩子。她头也不回擦过埃里克身边,直奔着吉姆的病房跑去了。
看样子我应该放心些,不过医生会让她见到那个人么?”埃里克拍拍脑袋,决定先去看看德米莉娅。就在她低头看着十字架的时候,埃里克推门而入。
我来看看你,我找到了你说的酒馆了,我看到那个女孩子刚刚跑到那个年轻人那边了。”他说完就找了个凳子做了下来。

德米莉娅心里有点啼笑皆非,说实话她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没想到这好几次都和这个男人搭上关系。若没有他,自己也不会淋一身垃圾,但也幸亏有了他,自己和吉姆才能及时得救。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心思。
我没什么事,我反而更担心我的同伴,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我觉得,你没必要老这么冷落别人吧?”埃里克撕开一个橙子,放在德米莉娅床边,空气里飘过一丝辛辣的橙子皮味道。“你说你不认识我倒也罢了。可是我自问,总不能把一个跟自己出生入死过得同伴当做陌路人。

德米莉娅捂住脸,心里一阵阵无奈,说真话对于这个男人,自己没什么好办法。但是自己此时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特别是被薇拉甩了一耳光以后。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在意……请允许我躺一会儿……

好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讲讲我的故事。”埃里克不知道哪来的精神,开始滔滔不绝,而德米莉娅却将身子朝里翻了翻。

埃里克的故事有催眠的效果,德米莉娅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好几天都没能正经休息了。以前有别人在身边的时候,自己绝对根本睡不着觉。这个男人的故事绝对无聊,但是却让人有种不可思议的安心感。不知道她讲了多久,德米莉娅只觉得睡得很舒服,连梦都没有。

一股鬼使神差的感觉,埃里克看了看德米正在沉睡的脸,那种感觉如此安详,几乎毫无防备。
唉,真想不到你也会这么放松,我的故事真有放松心情的作用么,谢谢你还这么信任我。”埃里克坐在德米莉娅身边,翻过了她的手……

……

埃里克整个人都僵住了……就在德米的手心里,一个图案清清楚楚的显现出来,骷髅下的金十字,暗绿色的珐琅橡树叶子将两者紧紧包裹在一起。
原来如此么……”埃里克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副图案,已经不能再熟悉了。那正是在监狱中耐门所描述的——教会的走狗,猎魔人。
一张张被分割的图案在埃里克的脑中连串起来,德米莉娅是猎魔人,不允许进入的村落,奇怪的杀人事件,夜袭忆璃的死神,还有那浑身都是死亡气息的怪兽……
看来一切的谜团终于有了起点。埃里克轻轻的握住德米莉娅的手,将哪个图章重新隐藏在她的手心里。

这座城市,果然不简单,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埃里克露出了沉重的神色,他轻轻的走出病房,安静的掩上了门。他想顺便去看看吉姆,看样子,还能见到那个神色匆匆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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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发表于 2014-8-14 20:46:35 | 只看该作者
春天的风,一如既往地柔和。这不是一个落叶缤纷的季节,然而,百花的绽放却无法遮挡这一刻落雨的忧伤。克里斯蒂安静静地站在一座草草落成的新坟之前,他的发梢早已被雨水浸湿,银蓝色的铠甲在乌云下散发着淡淡的冷光。他没有擦拭脸上的雨水,只是任由它们从眼角滑落,滴入绿绿的青草地之下。新坟的墓碑是一块劈开的树干,上面用剑简简单单地刻着:【阿吉木】这几个字母。而那把长剑,此时静静地插在克里斯蒂安的脚边,与他一样,静静地感受着雨水的洗礼。
他的身后,站着几个人,那是羽落弦和忆璃他们。大家都没有说话,这几分钟的默哀,或许是自己能带给阿吉木最后的祝福了。

阿吉木和我,是在阿苏尔托加里尼的一等看守所认识的...”良久,克里斯蒂安才开口说道。“由于天生的治疗能力,他们想通过研究,让他的力量被广泛运用在北方战争中....而我,当时就是看守中的一员。一开始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会被关在那里,每天都有许多炼金术师进出他的牢房,小孩子很善良,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实验性的药剂,但这些实验,不但没有将他的力量源泉挖掘出来,反而严重地伤害了他的双眼和体质....每次跟他三言两语交谈的时候,我都无法感觉到他的怨恨,他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他们说他的年龄并不是表面上这样,但是我听不懂,我只是觉得,这么做不公平,他被卷入了谁的战争,为何要经历这一切的遭遇。”,他说到这里,拳头捏得很紧。“后来,阿苏尔的情报兵团派来了重要的人物,他带来了一张据说可以终结这一切战争的灵牌。传说这些灵牌全世界只有22张,它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便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他们通过特殊的方式,将这张灵牌植入了阿吉木体内,但过程似乎相当地痛苦,就在孩子快要死的时候。我终于看不下去了.....
克里斯蒂安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的,我袭击了他们,捣毁了看守所内的实验场,杀了那个行事恶劣的情报兵团高层,以及....许多许多的同伴....我不知道那个高官原本是携带着正义牌和星星牌一起来进行植入实验的。阴差阳错地,正义之灵出现在了我面前。它当时只是问了我一句:‘再往前走,必将死路一条,是否要执意带走这个孩子。’我想我的选择很明确......
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跑了多远,也不知道杀死了多少追兵,我们终于搭船离开了戈尔达南麓....总算,因为这身铠甲和独特的技能,我们俩能够活到....”说到这里他无语了,本来想说【现在】两个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看着阿吉木的墓碑,克里斯蒂安闭上了双眼:“如果这一切只是为了迎来这一天的话....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忆璃听着蓝骑士的话,握着羽落弦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羽落弦转头望着她,她的面容很平静,可羽落弦知道,她生气了。
原本就对阿卡纳战争中的残酷死亡不满,现在亲眼看到小小孩童阿吉木的死,忆璃更是下定决心要结束这种战争,现在又听到竟然有人企图利用召唤师的力量去发动战争,这更是忆璃不能忍受的。
真是可耻啊!加百列饶恕这些可耻的人吧!”忆璃轻轻默念着。
不管那些人的用意是什么,我相信,正义牌还是自主找到了它应得的主人。克里斯帝安先生,你的所作所为,称得上正义之牌的要意。”忆璃望着他,真诚的说:“当初,你是为了救助一个善良的孩子,现在你也看到了,他还是死在了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中,而你的正义之剑,却不能因此而停下来!这声战争,还有二十一人个参予在内,这样下去,还会有人为了一个虚无的目标而死去,想想,那也许不是一个人的死,还有牵挂他们的人,还有爱他们的人呢?而且,听你刚才的话,有人已经启图利用召唤师的力量在政权间的战争上了,那带来的又是多少人的死亡和伤痛?难道我们不该停止它吗?
开始时声音不高,可说到后来,虽然忆璃尽量压低声音,可声音里却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那绝不虚无!”,忽然克里斯蒂安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忆璃,“你认为我们拼死拼活就是为了一场虚无?停止?怎么停止?难道你觉得命运会被硬生生地停止住吗?你认为不战斗就可以平定这一切的纷争吗?我相信神,而我也同样坚信,被神圣灵牌选中的人,都有着命运赋予的使命,并且必须去完成。阿吉木的死,绝不是为了虚无!至少,他跟我们一起战斗到了最后一刻。而我,我的双手染满了同伴们的鲜血....”,克里斯蒂安一边说,一边摊开手掌,目光直视手心。一手将阿吉木送向死神,期间杀死了一批又一批的追截者,为的是一股信念,为的是胸中的不平,而此时此刻,居然有人说自己的信念是为了一场虚无,他的手有点颤抖,都是自己的错,不是信念错了,而是没有保护好该保护的人,自责感再次潮水般地涌上心头,克里斯蒂安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虚无,那你告诉我,我们这样是为了什么?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忆璃也很激动,因为,眼前的人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我从没有认为放下自己的剑就是可以平定一切的纷争,正相反,我是希望在我拥有这不可思意的力量时,能够在这一代的召唤师中结束这命定的一轮又一轮的撕杀!女祭司是开启这一轮轮战争的人,那么我决不会放下手中的牌和武器,但我也希望不要有太多的人为了一个未知的结局送命!不错,阿卡纳战争是我们的宿命,但我们的一生的生命中,只有一个阿卡纳吗?阿卡纳就是我们全部的一切吗?无论你怎么回答,我决不认为我的生命仅仅只有一个阿卡纳战争!没人怀疑你的神和你的使命,也没人怀疑阿吉木的死是无意义的!请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我以为...女祭司是一个为了神圣使命牺牲一切的存在......你可以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战....也可以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但是不要把未知作为理所当然的推辞。如果这次的战争是你开启的,为什么你自己不去问问自己的牌灵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蓝騎士拳头握得更紧了,因为响应一个女祭司的召唤,千里迢迢为了一个希望和信念拼杀到今时今日,女祭司自己却一口否认了阿卡纳战争的意义,甚至完全什么都不清楚,这让他感到愤怒,但是在阿吉木的墓碑前,他不想多说什么,此刻的自责感比怒意要多出许多。

算了。”忆璃摇摇头:“今天不谈了。羽。我累了,想静一静。
说罢,忆璃扭身离开那个小小的坟墓。
无力感,真实的无力感充盈着忆璃的身体。
太多的事,不,几乎是所有的事,推着忆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什么是自己决定的?什么是自己想要的?在每一个紧要关头,不得不做出决定时,这所有的种种,都是自己内心真正想要做的吗?自认为做出了对他人有利的决定,可那同样是别人真心想要的吗?
智慧的女祭司,为了神圣使命牺牲一切的女祭司,真是自己的宿命吗?而阿卡纳,就是女祭司宿命中的一个环节吗?
不自觉的抚上左肩,开启真正的女祭司之路,可以很简单,只要,让那纹身生长到手腕,将心彻底封死,可,那是自己要的命运吗?
伊利雅,你是女祭司,可你封上了你的心吗?
难道我不想知道吗?难道我不想明白吗?如果伊利雅可以告诉我,我会问的。”忆璃握着拳,一步一步离开,现在,她只想到一个安静地方去,想一想。

骑士先生,”羽落弦叹了口气,走到他的旁边,道,“没有人能够预料事情的发展。我和你一样,也失去过最重要的人……我也曾想要,去反抗那所谓的宿命。我不知道,这所谓命运究竟会将我带往何方,我也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我所牺牲的一切,究竟是否能够将命运的轨道偏移……然而我相信,这一切,绝非是没有意义。我们的努力、挣扎,即使没有改变强大的命运,也已经造成了微小的改变。这些改变累加起来,终究会带来不同的未来。哪怕……那个未来并非如同希望的模样,甚至那个未来并不属于我……至少,我努力过,而且我绝不会后悔。即使我知道这一切的结局,我依然会做出同样的反抗。事情并非如同我们所期冀,但是我们,不可以放弃希望。”看了看一旁的水旋,羽落弦轻轻叹道:“若是我的希望终归无法实现,我也愿意相信,终有人可以沿着这条道路,将那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带给这片土地,带给相信希望的人们……为了那渺小的光芒,我们不能放弃。

水旋一直站在阿吉木的墓前,他和这个男孩说到底,也没有更深的接触,但是就只有这么短短的时间,他甚至感觉比很多人的一生还要长。在痛苦的迷茫中,他几乎看到一个个微小的精华精灵站在阿吉木墓旁围成一圈,它们都在唱着一首悲伤的歌。
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侮辱别人的信念。克里斯先生,你说的对。
水旋从阿吉木的墓前,捡起一颗小石子,他将这颗石子卧在手心里,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在我这短短的人生里,很长时间,我不了解什么叫做责任,直到我遇到了贤者先生,那时,我惊讶地发现。其实我们两人都一样……
水旋慢慢地转过身,在他的手中,那块石头已经变成一团松散的沙,他将拳头放在墓碑前。一股风吹过,从他指缝中滑出的沙粒被风卷起,吹落在阿吉木的坟土上。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们逃跑,闪躲,试图利用自己的能力让自己活下去,我们抱着这股希望,天真地认为没有人能够找到我们。然而,我们错了,一天天的流亡不仅没有看到我们想要的和平,反而拖来了更多的无辜的人受难。无论他们是对我们有敌意,还是他们对我们有善意。他们的精华仿佛就像是世界中的沙,被这场战争的残酷风暴统统卷走。
你们还能记得起昨天晚上仅仅因为多说了几句话就丧命的那二十多条人命么,就在一瞬间,生命的精华随风而逝,忆璃姐姐,你告诉我,你觉得这就是我们想要试图逃避的战争吗?我们真的能袖手旁观,让今后有更多的无辜的人因为我们几位召唤师的战争而白白牺牲么?
水旋手中的沙土漏尽,在他的眼前。阿吉木的墓碑凄凉的竖在哪里,他多么希望贤者先生能够再次站在他的身边,可惜,这些只是他的妄想。
我想,至少从现在开始,我再也无法接受那样的结果……一次次的逃跑宣布了我们止战信念的错误,难道信念真的有错误吗?不,信念是没有错误的,贤者先生也在试图找到怎样达成自己的信念不是么,但是贤者先生牺牲了自己也没有看到。我们也在试图寻找达成信念方式,然而我们的方式却拖来更多无辜的人一次有一次的受到无妄之灾,这也绝不是我们的信念。
水旋终于转过了身,他按住了蓝骑士的手,也按住了羽落弦。
所以我想,或许真实的正义,就隐藏在这场战争之中,而真正的信念,之有我们去勇敢面对,才能实现。这是贤者大人最后用它的生命告诉我的,我相信他,也更愿意尝试。前方来临的莫名风暴不会止息,而希望告诉我们,唯有抗争,唯有在这场战争中胜利,才是验证信念的最好方式!

温和的力量从水旋手上传来,羽落弦不禁有些动容,在这场无法预知的旅途中,新的种子已经在风雨中发芽成长,昭显着弱小却坚毅的光芒。也许在这些星火相集的烛光中,真的会存在那么一条崭新的道路,通向全然不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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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发表于 2014-8-14 21:24:2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4-8-14 21:32 編輯

(NPC试演练习ing)

卖花卖花!今早带露水摘的鲜花!粉色的野蔷薇,洁白的雏菊,宝蓝色的铃兰,只要一G一枝,两G三枝~!买朵花吧!既可以装饰,也可以送人哦~"嘹亮的声音已经略显得嘶哑,少女停下来喝了口水,看了看手中的篮子。。
篮子里的花还剩下不到一半,少女叹了口气,掏出一块面包狼吞虎咽地就着水吃下。。
。。"今天白天似乎生意不太好呀。。不过晚上还有机会。。等那些先生小姐们出来吃晚餐的时候还可以再卖
一点。。得抓紧时间了。。"少女吃完面包,抹了抹嘴,收拾干净,便提起花篮向广场走去。。"卖花卖花!今早带露水摘的鲜花!粉色的野蔷薇,洁白的雏菊,宝蓝色的铃兰,只要一G一枝,两G三枝~!买朵花吧!既可以装饰,也可以送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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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金幣 +3 收起 理由
Delilah + 3 欢迎林酱~~!!( ̄▽ ̄)o∠※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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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发表于 2014-8-14 21:29:14 | 只看该作者
(代穆子)

入夜时分难得看到整群的蝙蝠飞过路格雷希奥的天空,仿佛有人指挥一般集体隐入一家酒吧后门阴暗的角落。不消会之间一位穿着黑色披风的人走了出来,看身形如同十几岁的少女。高高竖起的领子遮住她大半容貌,只有接着酒馆映出的灯光才能看清她一头乌黑的短发以及与之不相衬接近惨白的皮肤。路边流浪汉缩了缩身子揉着眼喷出充满酒气的嘀咕:“这几天不太平,听说有杀人,这么小的小丫头晚上还不回。。。”话没说就听到一阵呼噜声。
雨滴整日不间断的往下落使得则天空昏昏沉沉如同睡不醒的老人,“亏得这种天才能早点出来夜晚还碰不到人!”下雨天人们都躲在屋里,街道上少部分行色匆匆的人也不会注意到自己。未能享受难得的寂静穆子快步往城市中心走去任凭雨水顺着发丝流进斗篷打湿衬衣。‘卖花~。。’敏锐的听觉除去刚刚流浪汉的嘀咕还传来阵弱弱的少女声音“大晚上还不回去,声音貌似也在广场?说不定那边还有线索,自从和埃里克一别今天回去找忆璃竟然人又消失了。

点评

谢谢公子(*/ω\*)  发表于 2014-8-15 19:39
。。多谢。。!~  发表于 2014-8-14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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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发表于 2014-8-14 21:34:3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小林 於 2014-8-14 21:41 編輯

卖花卖花!今早带露水摘的鲜花!粉色的野蔷薇,洁白的雏菊,宝蓝色的铃兰,只要一G一枝,两G三枝~!买朵花吧!既可以装饰,也可以送人哦~少女打着伞,把花篮挽在小臂上。。唉。。这该死的大雨。。把顾客都赶走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明天晚上就要挨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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