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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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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洛姆上一部著作《精神分析与宗教》的最后,他对宗教和神话故事中常见的象征性语言,以及精神分析对其的影响有所提及,但并未展开。于是,对这个问题的探讨,也就留到了这本《被遗忘的语言》之中。从中也可见弗洛姆思想体系连贯性之一斑。
“被遗忘的语言”指的便是象征性语言,这是一种“人类曾产生的唯一一种普遍语言”。无论是远古时代的神话,流传民间的童话,还是我们每个人所做的梦,均是运用这种象征性语言写成。其区别只在于梦多是个人的偶发性象征,而神话则是基于共同文化的普遍性象征。理解了这种语言,我们不仅能解读神话蕴含的真正意义,也能更好地倾听自己的内心。只是问题在于象征语言的逻辑与我们日常所用的语言不尽相同,其方式已被现代人所遗忘。为了能够对此有深入剖析,对这种语言的最常见运用形式,也就是梦进行解析是必要的。
既然是“解梦”,那么弗洛伊德和荣格这两位先行者的理论是不得不提的。可以说,这两人虽都属精神分析学派,但对梦的解读却可谓截然不同。在弗洛伊德眼里,梦就是一个隐晦的流氓,把潜意识里那些被压抑的欲望通过包装、扭曲和重新拼接组成新的内容,以逃避超我的审查机制来满足本我。而荣格却走向另一反面,将梦视为通往集体潜意识,也就是超验智慧的神秘启迪和途径。那么,弗洛姆解梦是什么样的呢?大致说来,可算是弗洛伊德和荣格理论的调和(弗洛姆不愧是擅长调和的大师,不但调和了弗洛伊德和马克思,连弗洛伊德和荣格也调和了~)。在弗洛姆眼里,梦既可以是非理性欲望的满足,也可以是内在洞察力与智慧的体现;梦可以是魔鬼,也可以是天使。弗洛姆对梦的解读与弗洛伊德之不同,其实从两者对个人自我与社会“超我”关系的阐述中便可见端倪。弗洛伊德的理论中,代表社会观念的“超我”始终是权威和正当性的体现,其通过惩罚机制来规制本我的反社会本性,使其适应社会。本我的力比多欲望只有通过升华作用来满足才能有利于社会。而做梦,就是通过扭曲方式逃避审查者以满足自我的方式。不过在弗洛姆看来,“超我”代表的权威审查者未必就是正确的。这种社会力量的人格内化一样可以分为“理性权威”和“非理性权威”(一如他之前作品中的划分)。非理性的权威对个人人格发展是有害的,会妨碍人的洞察力和判断力。而在睡梦中,这种审查力量被削弱,于是我们可以变得更加智慧。一些预见未来的梦,其实正是这种洞察力的体现。这点上,弗洛姆似乎站在荣格一边,不过他并不认为这种洞察智慧是“上帝的声音”(荣格就是这么神叨叨的),而是将其视为我们自己内心真正的声音,那种平日里被压抑而无法被倾听的声音。理论对错,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不过在我看来,比起弗洛伊德的性恶论,或是荣格的神秘主义倾向,弗洛姆的说法还是更为折中,更能为人所接受一点。
不过,承认梦可以有两面性,也会给解梦带来更大困难。因为你还得先判断一个梦究竟是“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弗洛姆也说“理解梦的语言是一种艺术,和其他艺术一样需要知识、天分、实践和耐心。”这可真不是个容易事,我自己接触弗洛伊德理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要真完整解读一个自己的梦也是困难不已。好在虽然天分实践还耐心无法传授,知识还是可以的。本书中也包含了大量梦的解析实例。考虑到弗洛姆本人也是一个有开业多年经验的精神分析和心理治疗医师,这并不会让人感到诧异。本书中他所展现的也更多是精神分析医师的一面。书中还包涵了对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中的病例、俄狄浦斯神话的重新解读,以及对民间传说和小说中的象征语言的解析。他对俄狄浦斯情结这一弗洛伊德理论基石的重新诠释,其带有的反抗权威的特色,都是很有意思的。不过,象征性语言的理解是否能够共通,也还是一个问题。我们真能通过精神分析解读远古传说的真正含义吗?至少从我读过的罗伯特·达恩顿的作品来看,历史学家和民俗学家对精神分析家的“横插一脚”似乎并不领情~
但无论如何,本书是富有启迪性的。弗洛姆依旧在提醒我们,必须倾听我们内心真正的声音,而不是被充塞外界的杂音所干扰。我们不能一味服从外界的权威,但也并非一味满足自己的原始欲望。唯有追寻生命真正意义者,才能对生命存有信心,才能成为真正的自己。 |
語言: |
中文 |
格式: |
pdf |
作者: |
弗洛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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