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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爱飞的花 於 2013-5-9 20:47 編輯
忆璃活动了一下发疼的手腕,默默的走到墙边,靠着墙壁坐下来,用手抱住膝盖,头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
上一次坐牢的情形还清晰的印在记忆中,时隔不到一年,又走进了牢房。
地上的干草很多,墙壁也不是很冷,这样的天气里,牢房也并不是很臭,暂时没看到蟑螂和老鼠。
忆璃疲倦的坐着,想着比迪丽现在应该很着急了,卡夏不知道怎么样了,其它人怎么还没到来?
“忆璃,看来在这冰刃家族的势力不小,一会医生给的药咱们要小心点,你先休息吧,我守着”克拉伦斯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对忆璃说到
“我睡不着。”忆璃疲惫的说:“只是想安静的想一想。”
发生的事太多太快,来不及细想。
“这下该怎么办?外面的人根本找不到我们了。”
“看这石壁很厚实的样子,也不知道走地下逃跑会不会容易一点。”克拉伦斯一边摸摸这摸摸那,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一边大声的向着对面的犯人说到
对面的牢房里,躺着一个男囚,破烂的囚服十分肮脏,他此刻正背对着克拉伦斯他们的牢房,侧卧在地面睡觉。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克拉伦斯说的话。克拉伦斯只能看到他灰白色的头发及肩,皮肤苍白,头顶略秃,但是看不清长相。
“好啦,老兄我知道你没睡着转过来吧,不然我可扔砖头过去了哈”
克拉伦斯说了这句,那个人忽然咳嗽了一声:“被关牢房了就老实点,惹了冰刃家族的人就准备在这里呆到你屁股生疮吧,看你过几天还笑得起来不...”,他声音苍老沙哑,但是不缺底气,虽然始终没有转过身,依然侧躺着背对忆璃他们。
“他会说拉丹语!”忆璃吃了一惊,忙对克拉伦斯使个眼色。
“会说拉丹语很稀奇吗?难道就你们可以说拉丹语啊?”,老人别扭地回答了一句,依旧不转身。
看到忆璃的眼神,克拉伦斯暗暗点了一下头继续说到“不知老兄你是为什么被关进来的啊,拉丹语说的不错啊,你也不是诺恩人吧”
忆璃跟在克拉伦斯身后,走到牢门边,望着对面躺在地上的人。
“嘿,老子跟你们一样,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才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十年?”,他说完又咳嗽了一下,身体姿势不变。
“想出去吗?”忆璃此时才开口,只轻轻的四个字。
“老子我都快忘了蓝天的样子了,出去?嘿....”,那人笑了笑,慢慢从稻草垫上面爬起,换了个姿势,面对着忆璃和克拉伦斯,这时他们才看到他的容貌,灰白色的大胡子,长度到胸,一脸皱纹深刻,灰绿色的眼睛却炯炯有神。“我被关进来的头三年,每天都在思考你的这个问题。不过现在已经懒得考虑了...”
“也许还有你没试过的方法。”忆璃轻轻的道。然后眼波流转:“十年?你确定?”
“我不确定,难道你能确定?”老者回答道。“你们想逃跑吗?我来告诉你为什么逃不了吧。这里”,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石板地,“到上面,一共六层,这六层地牢,连只鸟都飞不进来,别说人了。每一层都有守卫,把守森严。你想用自己的手挖地道吗?你很快就会发现这下面就算是挖断两只手,也都是坚硬的岩石,连狭窄的排便水道周围也都是岩石,而且不通往任何地方。我们这些外地人,难道指望别人下到这里来救自己?别做美梦了,一旦进来这里,就准备老死在这里好了。所以你们想哭就趁机哭,想闹趁机闹,别到时候没力气闹了再后悔。嘿嘿。”
“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被关进来?”忆璃靠着牢门坐下来,与躺在地上的人平视:“即然都出不去,何不多聊几句?你也是难得有个伴儿陪你说说话吧。”
“我是...或者说我曾经是海伦妮亚的武器商人,本来很少在雪山地带做生意,不过10年前有一个机会让我带着一批贵重的货物来到了希尔德斯坦,本想赚的盆满钵满,嘿,可惜,我想的太简单了。”,那老者沉吟道。“跟你们的遭遇或许类似,冰刃家族的老大艾尔沃克并不喜欢外地的武器商人来这里抢他的生意...你们惹到了他,或许也是因为买卖武器?”
“不是。仅仅就是因为我们是异乡人。”忆璃慢慢的说,可心里却在想,难道,有人知道我们来的用意?如果是因为我们是送信而来,那么就是有人要破坏诺恩三大城堡之间的联盟关系了,那么这件事本身就没那么简单了。而且……真要是这样,自己随后赶来的伙伴们同样有危险,还是来自暗中的危险。那么,真的要赶快想办法了。
“你没有申诉过?押我们来的守卫长似乎是一个正直的人呢。”忆璃又说。
“哈哈哈哈哈!”,老人忽然大笑起来:“正直的人?你难道真的觉得自己的申诉会管用么?难道你还期盼着有人去调查事件的真伪吗?哈哈哈哈哈...”,他就像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而且我敢肯定,你们绝对不是单纯的路过这里,不然是不会被他们盯上的。不过你们如果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我们是为找人而来的。”忆璃回答:“你说头三年,你想过各种办法,都有什么呢?能说来听听吗?”
“找人?那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人,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用过的方法太多,不如你把你们的想法说给我,我来看看可不可行。其实我也不指望你们逃出去以后就能活着走出希尔德斯坦,还是别费力气了。”
“办法?我暂时还没想好。对了,他们说会派医生进来给我们看病,你看这件事可以利用吗?”
“嘿嘿嘿...”,老人摇了摇头:“关键不是这个,而是你们逃出去的时候肯定动静很大,就算出得了地牢也会立刻被杀死在希尔德斯坦的街道上。这绝对不是方法。”
“何况希尔德斯坦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作为外地人,你们根本藏不了身。他们在暗处,你们在明处,优劣不用我多说。”
忆璃低下头,默默的思考。隔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您叫什么名字?”
“艾尔扎德,艾尔扎德.芮尔典,海伦妮亚的商人,很高兴认识你们。”,老头子略微滑稽地行了个礼,恐怕是太久没看到会说拉丹语的人了吧,所以动作略微夸张。
“很高兴认识你。”忆璃回了一个礼:“我叫忆璃,这是我的朋友克拉伦斯。我从东韵国来,他是圣都人,我们在雪山认识的。”
“哦?圣国的同胞么?嘿嘿,欢迎你跟老子我一起在牢房里屁股长疮,哈哈哈哈哈。”说完他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里却未免透着一丝孤独。
“哦?老兄也是圣国人啊,不过我想也许我们可不用坐到屁股生疮那么久。”说完克拉伦斯低声默念了几句咒语,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使用魔法 幻术隐身,MP-60)
忆璃微微一笑,低声说:“我们不会在牢房呆很久的,希望你马上就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实不相瞒,我们现在估计还在被追杀,算是躲进来的,不过即便是这里也不算安全,所以才贸然打扰老兄,看看是否能寻一条退路,自然也可以顺便带上老兄一起回到圣国,不知老兄是否能帮助我们一下呢?”听到老商人的话,克拉伦斯苦笑着显出身形,解释了起来
“哼哼哼哼”艾尔扎德笑了起来,“有退路的话我会在这里呆10年吗?如果你们在外面没人接应,就算侥幸爬出去也跑不远,而且听你们说他们似乎还没有给你们定罪,如果跑出去的话,反而会遭到全城拘捕。你们年轻还跑得动,而我呢?”,说完他摇摇头。
“就算有人在外面接应,消息也传不出去吧……”忆璃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带一个人跑出去不是难事,关键是十年都没想出办法,又怎么跑呢?”
“忆璃不要急,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那么老兄,刚才我想你也看到了,我的能力可不止是仅仅让一个人消失而已,可以做到很多老兄你想想不到的事,只要把老兄你所知道的情报如实的告诉我们就好,怎么样?比如他们会怎样对待在牢里死掉的人呢?”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后,克拉伦斯说到
“嘿嘿嘿嘿”,艾尔扎德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容,也笑着用手指指了指他:“我喜欢你小子的脾气,嘿嘿嘿,你要这牢房里的情报,我当然会给你,大家都是同患难,没理由不给你,不过~我也是个商人,这东西就是有来有去,我给你们情报,你们也要把你们在这里被冰刃家族追杀直到被抓进这里来的原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怎么样?”
忆璃沉吟多时了,此时才抬起眼睛,慢慢的说:“我们进得城来,没有一家客站肯收留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似乎可以收留我们一夜的,却被一帮诺恩人排挤,硬占了我们的客房,并把我们赶到大街上。我们在一个石巷中,突然被刚才那群人中的头头袭击,他用刀抵着我的脖子,想抢夺我们的金币……”想到那个人当时色眯眯的眼神和轻浮的举动,忆璃皱着眉快速的跳过这一节:“我们与他谈判,他说出他是冰刃家族派来找我们麻烦的,可是就在他要说出更多的东西时,啪的一声巨响,他就摔倒在地上不动了,我们吓得赶紧跑掉了。在石巷中转了好多,我们怕迷路,又回到事发现场,结果……就被士兵带回来了。”
艾尔扎德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问:“那你们怎么知道有人追杀你们啊?如果追杀你们,那一枪早就打在你们脑袋上了吧?”
“我们被带回来时,并没被当成犯人,但在上面的贮藏屋休息一夜之后,守卫们在我们的背包里搜出了火枪。”忆璃盯着艾尔扎德的眼睛:“我们被栽脏了!而且,听守卫长说,冰刃家族不会无缘无故找上平常的异乡人,而从我们进城起,似乎就有人安排好了一切。”
“那栽赃是栽赃,跟要杀你们或者追杀你们也不是一回事,我倒是好奇他们栽赃你们的目的...”,他说着又陷入沉思。
刚才伦斯的话有些随意,忆璃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来,这时被老人置疑,忆璃有一点尴尬,牢房昏暗,也许对方看不到吧,忆璃低下头,一时沉默了。
“绝对是,他们绝对是想要杀死我们的。”听到忆璃的话,克拉伦斯仿佛是一个受惊过度的青年人一般,歇斯底里的低吼着
“.....”,艾尔扎德看着克拉伦斯的表情,又过了一会儿,他说:“那好,我来说说牢房里的情报,这里每天会有两批看守互相换班,每天会送两次饭食,相隔的时间差不多10小时,送饭的守卫身上不会带钥匙,而钥匙则是地牢每一层正门边上的执勤守卫保管,通常保管钥匙的人不会轻易接近牢房门口,除非有什么大事或者打闹,才会引他们过来。还有什么没说的吗?哦对了,如果牢房里有人死了,一般会来四五个守卫,把他们拖走,至于扔到哪里,不好意思我还没死所以不知道。大概是喂狗了吧?要么就是从悬崖上扔下去?”他摇了摇头。
忆璃低头思考一下,直接从地牢里跑出去是不太现实的,而且,现在就跑出去,列加不安全,但在深深的地下,实在不方便外面的同伴找到自己,忆璃抬眼瞟了一下克拉伦斯,然后伸手纠住他的袖子,把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把动静闹大,然后装昏!快。”
克拉伦斯无奈的看了忆璃一眼,然后忽然大声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边叫一边不顾一切挥舞着双手,随即又倒在栏杆上滑倒在地…似乎不省人事乐一般
“啊………快来人啊……出人命了!!”忆璃扑在克拉伦斯身上,拼命的大叫:“伦斯……醒醒……不要死啊……”同时,暗暗的把魔眼施放出来,只等卫兵走上前来。
“¥@%#!¥%!”,门口听到了守卫的喊声,很快,有三四个守卫来到了牢房门前。看到克拉伦斯靠着栏杆滑到在地。“@#%#%#?”,一个守卫说了一句,忽然伸出脚踹了栏杆一下,但是克拉伦斯却半点反应也没有,这时候又走来一个守卫,他腰间挂着一串钥匙,跟其他人对了几句阿尔克斯语,便掏出钥匙去开牢房的门。
见有人进来,忆璃松开克拉伦斯,一把拉住守卫的衣襟,急切的摇晃着:“先生,求求你,救救他!”同时抬头用魔眼对上了守卫的眼睛:“他病得很厉害,求你快去找个医生来!我们需要医生!”漆黑的眼睛死死锁住守卫的眼睛,同时脸上是凄楚可怜,泫然欲泣的神情。
那个人浑身一颤,急忙站起身对背后的几个守卫说了几句话,其中两个人二话不说就转头离开了,守卫们把克拉伦斯拖出了牢房,那个手持钥匙的回过身准备把牢房门再次锁上。
忆璃见状,马上扑上前,死死抓住克拉伦斯,继续抬眼望着守卫:“不要让我们分开!我……我害怕……求求你,让我跟他在一起!”满脸的惊恐与伤心,只差一点点,眼泪就要流下来的样子。
那个守卫愣了一下,本来还在锁牢房的手忽然停了下来,而后再次将牢房打开,上前把忆璃从地上拉了起来,但是这时候他身后的几个守卫开口说话了,忆璃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似乎口气越来越激烈,而且就在这个守卫准备把忆璃拉出牢房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守卫居然伸出手拦住了他,似乎是发现他的行为有些不对劲。那个听了魔眼指令的守卫却毫不退缩,甚至将手搭在了自己腰间的武器上,气氛忽然之间变得非常紧张。
忆璃皱皱眉,马上转口对着守卫道:“把我们留在牢房中就可以,麻烦你把医生找来就行。”然后快速的瞟一眼阻拦的那个守卫,魔眼划过他的眼睛:“消消气……两位不要因为我们起争执,只要医生能来看看我的同伴就行。”
忆璃和克拉伦斯在寂静无奈中呆了将近半天,期间都睡了一小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忽然听见地牢的大门被人开启了,几个诺恩人守卫互相用阿尔克斯语对了几句话,然后就有脚步声向着牢房走来。不一会儿,一个老人家和一男一女两个守卫出现在了牢房门口,看来是医生到了。掌管钥匙的那个守卫把门打开放这三个人走了进去。那医生见到忆璃,开口就说了一句阿尔克斯语。
忆璃抬眼慢慢望向那个老人,魔眼早就在听到脚步声时就准备好了。
先是茫然的摇摇头,然后将靠在自己腿边的克拉伦斯的上半身抬起来,靠在自己腿上,轻抚着他的胸口,慢慢的对医生说:“我的同伴病得很严重……请救救他……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快要死的人留在这里,请一定帮我们找一间有窗的房子……”魔眼如黑色的旋涡一般,死死吸引着老者的目光,接下来的话,忆璃没有说出口,只是通过目光传达着自己的意图:“到希尔德斯坦的大街上去,到每一条石巷的小酒店去,散布消息,就说一个非常美丽的异乡女人,与她的金发同伴被关进了守卫营的大牢!据说她们因为害死诺恩人被关押!”
老医生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对牢门的守卫说了几句话,于是守卫们便上前把克拉伦斯给背了起来,向牢房外走去,而后牢门再次被锁了起来。守卫们带着克拉伦斯离开了。
第二天卡夏跟萨菲来到城门口,昨天负责站岗的守卫才告诉他们,有几个外地人在昨天就已经进城了,但是并没有人知道他们后来去了哪里。听守卫的描述,应该就是忆璃他们几个没错。卡夏总算打听到了他们的消息,但是同时也更加困扰了。该去哪里找他们呢?
卡夏和萨菲在城门口附近徘徊着。如果自己是跟他们一起进来的,那自己可能会跟大家去什么样的地方打听埃里克的消息呢?同时,在哪里最有可能得到关于异乡人的情报呢?
“有了!”卡夏一拍脑门,拉着萨菲罗斯就往前走。走过路边一家接一家的店铺,卡夏并不多看,虽然不明白招牌上写的是什么字,但是她想要找的,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不多时,两人停在一家酒馆前。“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卡夏示意萨菲推门进去。
萨菲罗斯大踏步抢在卡夏前面推开了酒馆的木门,紧接着一股刺鼻的酒臭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头,就毫不客气滴在周围诺恩人的怪异眼光中走了进去,来到了吧台前,那里正做着好几个醉汉,一个个都背对着他,让他根本都无法看到吧台后面的酒馆老板。“哼,喂,让开点。”,萨菲罗斯冷冷地说道,那个粗壮的醉鬼貌似没听见他说的阿尔克斯语,反而对老板说:“再来一杯冰麦酒!”
萨菲罗斯叹了口气,又说道:“我说,你这团肉给我让开一下。”,那个酒鬼似乎不太喜欢萨菲罗斯的用词,他冷冷地笑了一下,慢慢从座椅上站起,并且回过头来,这可把卡夏吓了一大跳,因为他的身体无论长宽都要明显超过萨菲罗斯一大截。他眼睛下瞥,俯视着这个金头发红衣服的异乡人,同时嘴巴上露出一丝冷笑,想看看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卡夏急忙拽拽萨菲的衣角:“不要闹事啦……”
她怯怯地瞥了对方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语言不通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卡夏越发尴尬了,要是再节外生枝的话,恐怕不好收场了。于是她赶在萨菲之前用拉丹语说道:“这位叔叔,可以让开一下吗?”
那个醉汉明显听不懂拉丹语,或者换句话说,由于长得太高,他甚至都没看到卡夏的存在,只是傲慢的死死盯住萨菲罗斯,等待这个金发男人被激怒而后群起而攻之,他身边的几个酒鬼,看到萨菲罗斯下巴略抬,似乎寸步不让,也都转过身站了起来。
领头的那个酒鬼笑了笑,忽然哈了一口痰,然后快速向着萨菲罗斯脸上吐去。之后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瞬间,只听到“嗝”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飞进了那个壮汉的嘴巴里,而且似乎把他给噎到了,只见他呆在当场,眼睛渐渐斗了起来,嘴巴张成O型,双手卡在喉咙部位,半晌说不出半句话来。他的同伴们莫名地看着他的怪异举动,又看看站在他面前的萨菲,依旧下巴略抬,轻蔑地看着那人。又过了几秒钟,那个醉汉忽然两眼翻白,噗通一声倒在了木板地上。
“快住手啦!”卡夏挡在他们中间,但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我们走!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不知所措的卡夏拉起萨菲,想要离开酒馆。
可那其他的几个酒鬼又怎么会让他们随便跑了,看到自己同伴倒在地上,其中三个人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将卡夏和萨菲罗斯围了起来。只见萨菲轻轻笑了一下,然后的镜头儿童不宜,反正对于卡夏来说就是一阵呯呯碰碰的乱响,吓得她连忙闭住了眼睛,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只见酒馆的大木门被砸穿了一个一人大小的洞,一个醉汉趴在外面的雪地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飞出去的。另外两个人头下脚上被插在了酒馆内墙角的两个木桶里,两只腿还一个劲乱踢乱蹬,店里其他人看到这种景象都吓得拔腿就跑,纷纷冲出了小酒馆。原本熙熙攘攘的地方,刹那间变得安静无比,就剩下吧台的店长兀自张大嘴巴呆呆望着萨菲罗斯和卡夏两人。
“早上好,店长,我们来这里想打听一下昨天是不是有外地人来过你这里。”萨菲若无其事地用流利的阿尔克斯语问道。
店长哆哆嗦嗦地看着他,紧张滴不停咽着唾沫:“昨..昨天?...没...哦不...有有有有...两....两个..不不三个...人来我们这里投店....被....被....被...伊萨克给...轰走了...走了...”
“什么什么?”卡夏听了连忙扑上前来,“是不是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往哪里去了?”
萨菲如实翻译了卡夏的问话,那个店主战战兢兢地说:“好,好像是的,他们在入夜的时候来到这里,后来跟伊萨克那伙人起了冲突就离开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萨菲沉吟了一下,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于是跟卡夏转达了店主的话,并且说:“一进城就被一伙人盯上,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们可以去别处问问。”
“不可能吧……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素来跟诺恩人也没有结怨,况且这一路从雪山走来,更不会有什么人跟着,为什么一进来就被人盯上了?”卡夏心里面充满了焦急和无望,但是目前也没什么目标,只能从这家酒吧出发,向附近搜索过去。
“刚才这个方向一路过来都没什么发现,我们往另一个方向走吧。既然当时已经入夜了,又被人从这里赶了出去,他们肯定会找就近的旅馆歇息的!”卡夏一刻也不想耽搁,步履如风地向前赶去。
两人又询问了几家旅店,都没有打听到忆璃他们的消息,卡夏越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了。
卡夏停下脚步,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小市场上是各种各样的小商贩,卡夏上前看看,大部分都是木柴,肉类等。路边是一些店铺,里面挂着一些具有诺恩特色的狩猎工具。卡夏摇摇头,向附近的广场走去。
广场位于城中心,算不上华丽,看上去并无什么特别。唯一引人注意的是广场周围的建筑屋顶都有一尊石像鬼,每个建筑上的石像形态姿势都不尽相同。诺恩人应该是不崇尚巫术之类的,而这些石像却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再往前走,广场中心仿佛是一个喷泉,但是由于气候寒冷,表面都结了冰,并没有水冒出来。
“这里气候这么冷,在户外水肯定会结冰的,为什么会弄一个喷泉在这里呢?”卡夏有些不解的说。“至少也应该是个温泉什么的吧……另外,那些又是什么?”卡夏指着建筑屋顶的石像冲萨菲问道。
“Gargolas,石像鬼,豪夫曼人好像也就这座城市有这个传统,觉得这22座石像鬼可以保护城市平安。”萨菲罗斯略微感到不屑,区区人类,一辈子可能连一个魔兽都没见过,就如此迷信一些雕塑...“我看你的朋友是不是被人给绑架了?消失的一点踪迹都没有。”
卡夏又望了望那些石像。信仰和传统其来有自,诺恩王古墓里不是也有附魔的器具吗,或许有太多东西已经被人们所遗忘了。萨菲连这个都知道,不愧是校长,虽然这校长起也不到什么模范作用。
“你刚才说……绑架?!”卡夏想起他刚才的话,突然间想明白点什么。
“不管是由于什么原因,他们肯定是被困在某个地方了!否则几个活生生的外乡人,是不可能不引起这些人注意的!刚才的酒馆附近都没打听到他们的行踪,或许刚从那里出来不久他们就被抓住了……怎么办……他们会在哪里呢……”卡夏用手不断拍着脑门,在广场上来回徘徊着。
“一个隐蔽的地方,不会被人发现的……而且不会轻易让人逃出去的地方……”卡夏眉头紧锁,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地方。
她自说自话的原地踏步转悠,搞的广场上一些豪夫曼人对他们投以猜疑和提防的眼神,就在这时,一个很小的纸团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正好打在了卡夏的脑门上。
“矮油!”卡夏一摸脑袋,赶忙向纸团飞来的方向看去,结果什么人都没有。
会不会是哪个小孩子恶作剧?卡夏憋了一肚子气,捡起地上的纸团。突然间,她发现那是张纸条,上面似乎写了字。
卡夏将纸条打开,只见一行细小的拉丹语:在左边数第五座豪宅后面的小酒馆的后面……
卡夏跟萨菲对视了一眼,没说一句话,就立刻拔腿向纸条上描述的地方狂奔过去。
到了那家名叫“威尼斯不在这”的小酒馆后面,两人发现那里有一个不是很宽的,用围墙围起来的小空地,应该是酒店后院和仓库之类的地方,围墙边有一个门可以让他们进入后院。萨菲忽然伸手拦住了卡夏:“你站在我后面”。说罢推开木门,走了进去,卡夏紧跟其后,来到里面,只见围墙边上高高地罗列着一些陈旧的桌椅,角落里还摆着几个空酒桶,小院子里脏兮兮的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到处都落了一些积雪而已。院子中央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看样子身材不是很高,身穿长长的棕绿色斗篷,把头也遮住了。
那人就这么站着,没什么动作也不说话。卡夏站在萨菲身后问道:“你是谁?刚才的纸团是你写的?”
听到卡夏开口询问,那人耸着肩膀阴森森的笑了两声:“嘿嘿嘿,没想到你们还真能找到这里啊~”,虽然她故意装出沙哑的声音,但卡夏还是立刻听出那是比迪丽的嗓音。(黑线一片)
卡夏立即向着她的背影扑了上去,一下子从后面抱住。“比迪丽!你们到哪里去了?我想死你们了!”
“咦!?”比迪丽忽然从后面被抱住,吃了一惊:“我的演技这么快就被揭穿了啊,真是失败。”,这次轮到她满脸黑线了,这表演艺术不到家实在是很伤脑筋的事情。她转过头,看到身后的卡夏跟萨菲,没有其他人跟来,便把斗篷拉了下来:“卡夏,出事了,出大事了。”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昨天我们碰到了一起杀人案,我去追凶手来着,回来以后发现忆璃和倒霉蛋儿被城里的守卫给抓走了。”
“杀人案?难道他们被当作凶手了吗?”
“啊~?谁知道呐?总之我回来的时候在街角就看到他们被守卫们押解走了。其实是因为倒霉蛋晕倒了,总之,我觉得这件事情相当可疑,就跟在他们后面,结果就看到他们被带进了一个很大的碉堡里,那地方不是神偷可进不去的。我们要想想办法,而且要防止被人跟上。”
“你知道他们被关在哪儿?”卡夏拉住比迪丽的手,“那个碉堡在哪里?那是什么地方?牢房吗?”
“嗯,总之,看样子戒备相当森严。”比迪丽点了点头。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会被关在那样戒备森严的地方呢?卡夏心中充满疑惑。看看天色尚早,卡夏对比迪丽说:“我们好好计划一下,你先带我们到那附近去,要想行动的话,时间还是选在晚上比较好。”
比迪丽挤了挤眼睛:“那就跟我来吧,别太招摇了。”,萨菲罗斯无奈,只好跟在两人身后,一同向着碉堡所在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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