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Gaïa：圣雪山之章 - 下篇 ：诺恩王座》

北夜玄武

卡娜看着那个坟头，好半天，眼睛再次模糊了起来，她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了...但一时间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后，她只是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就再也没有说下去...

Delilah

傍晚的风渐渐转凉，卡娜的小脸颊被雪风吹的有些泛红，羽落弦微微笑道：“好了，回去吃饭吧。”
不远处，营地的篝火在暮色中晃动，焕发出温馨的气息。羽落弦心中默想，对不起了，卡娜，关于那个人，我并没有告诉你真相。她的愿望，是小生永远无法为她实现的……

艾莫尔

腐蚀血肉的黑色闪电外加前几日失落城市之巅的惊扰，让这个一向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矮人疲倦不堪。那一日的迷朦之中的转变发生的如此突然，他依稀见到一个相貌晦暗的人还在得意洋洋的使用不知名的巫术在牵动自己，还有那个腾于半空中的细弱身影。可是一切却来的如此突然，让这个矮人瞬间疲于应对。
＂瓦尔哈拉会不会接受我这样的一个勇士？＂格里姆在昏迷中询问自己，他只觉得在面对自己先祖诸神，还有矮人的英灵海恩时，嗓子里面如同喷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水，给我水••••••＂饥渴万分的格里姆勉强的挤出几个字，他似乎感觉到嗓子里面的火焰已经烧到了胡子上。

苍·白羽

（此段代GM）奇奇利亚看了眼耐门:“交给你了，把这碗药端给他，我怕他会把你的药拍飞。”

耐门接过奇奇莉娅递过来的药碗：“炉火之子的固执确实可怕。”说完，走进帐篷，看着半昏迷的矮人。
看样子伤的不轻啊，耐门如此想到。
“炉火之子，你可醒着？”耐门端着药来到床边。

艾莫尔

格里姆迷朦中听不到什么话，只觉得嗓子干渴难耐，鼻子寻着水蒸气的氤氲凑上前去喝了一大口。他浑身半点力气用不出来，只是勉强的睁开眼，看到那个黑头黑脸的人类正端着碗。

＂黑鬼！该死的变色龙，你是要毒死我么！＂格里姆身手去拿斧子，可是手一空什么也没摸到，他的盔甲已经被解下，换上了一身柔软的鹿皮衣服。没有摸到斧子的格里姆怒气不止，他伸手就像耐门的脖子抓过去，看起来想要把他扼死。

北夜玄武

听到帐篷里的吵声，奇奇利亚自言自语道:“这两个看来关系越来越好了呢.........”。直到听见耐门快被掐死了，她才无奈的拍了拍裙子向里走去，“他要是想杀你，又何必等十多天，而且药是我熬的......别浪费了”，掀开毛皮帘子，只见耐门被格里姆掐住已经半悬在了空中.她叹了口气:“看来你老康复得不错.........”

苍·白羽

＂你是谁？你是不是黑精灵的亲戚？＂听到奇奇里娅的话后，格里姆的手放松了点，但是依旧不肯放放开双手，他扯住耐门的领口，一双疲惫的红眼盯着对方，＂你用什么怪异巫术控制的我？你到底是谁？！我原本以为你被那个猴干一样的男人欺负，忍住各种压力帮你脱身，你居然用巫术出卖我们！＂

“冷静点矮人，黑精灵和吾辈没有任何关系。”耐门毫不示弱的盯着矮人：“如果当时不毁掉命匣，也就是你手中拿的金骷髅，那我们面临的威胁将是当时的两倍。”

＂无稽之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么简单的说嘴么！虽然你看着不象是黑鬼，但是你也有可能是个奸细。＂格里姆还是对于被操控的事实十分不爽，＂你看起来对那东西是很了解吗？我问你，你是怎么到达那里的？跟踪我们？还是跟踪那个猴干一样的男人？＂矮人还是感觉心中一股火气按耐不下，但是身上的疲劳让自己很难在聚集更多的力量。

“哈哈哈，真可笑。”耐门如是说：“知识对任何追求它的人所敞开，机缘到了便可进入，吾辈何须跟踪汝等，况且，吾辈连汝等为何人都不知道。”

＂我也无须知道你是谁，跟我强词夺理沒有用！＂格里姆眼角倒竖，双手又开始收紧，＂少他妈的废话，你回答的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你给我那点帮助老子放个屁都能回报了你。＂格里姆手伸向斧子，眼前这个人类让他十分不耐烦

“矮人。”耐门被扼住咽喉，说话有些困难：“既然汝要战，那吾等便出去一战，之后，汝冷静的听吾辈解释。”

＂废话连篇，去叫东方人过来，我要有个人旁听，顺便防止你在我没防备趁机逃跑。＂格里姆将耐门往帐篷里面用力推，同时岔开双腿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盯着对方。

“吾辈名为耐门•修•珂曼，炉火之子。”耐门盘腿坐下“吾问汝，对那座古堡了解多少？”

“一段奇遇。”耐门取出一张古旧的羊皮纸地图：“吾辈在雪山中采集药材时偶然获得了一份关于古堡的地图，出于好奇和求知欲，吾辈进入那座古堡，之后的事情汝已经知道了。”

＂说的象喘气一样，你以为这个城是随随便便进去的？连假话都不会编么黑鬼？＂格里姆想起进入时的各种不顺利，对于这种搪塞式的言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吧，我来看看...”，奇奇莉娅走上前从耐门手中接过地图：“咦？这上面画的真的是午夜城，不过是用阿尔克斯语写的...不应该啊，这张图怎么会在你手里的？”

“阿尔克斯语？”耐门看向奇奇莉娅问道：“你是诺恩裔吗？”

奇奇莉娅斜视着他，扶了扶眼镜：“你看我橘红色的头发像是染的吗？”，见耐门没听懂，又解释道：“诺恩人会有橘红头发的吗？你发什么呆啊...不过，虽然不是诺恩人，但我至少也是个近视眼啊...难道你觉得我看的书会比你少吗？”

“嗯，也是。”耐门点点头：“那汝等又是为何进入这古堡的呢？”

“我们跟斯巴达大人进入古堡本来就不关你们的事，不过看到这张地图，我觉得或许还是有些相关的吧...”她将地图卷起，收到了自己口袋里：“而且现在不是矮人正在质问你呢吗？怎么成了你问我了？不过我答应，只要你告诉我你哪里捡到这张地图的，我就告诉你这张地图是什么来历。”

“好吧。”耐门低下头，低声念着对逝者的祷文，之后又对奇奇莉娅说道：“虽然吾辈不太清楚那个斯巴达大人是何许人，但是这件事还是让汝等知道比较好。吾辈在雪山上发现了一队阵亡的诺恩人战士，队伍中的巫师将这张地图和一封信件交予吾辈，让吾辈送往希尔德斯坦，之后便咽下最后一口气，很抱歉，吾辈没能救活他。”

“原来如此。”奇奇莉娅点点头：“难怪这次的事情被耽搁了...看来他们是遇到了弃誓者的伏击...”


＂算你说了点靠谱的话。＂格里姆放松双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鹿皮衣服。＂那你为什么要突然控制我？那个金骷髅你又知道些什么？你一会儿采药，一会儿又要前往希尔德斯坦，一会儿又在午夜城跟我们一起战斗，你这黑脸的家伙所说的一切跟你的行动都无法符合。＂

“黑，黑脸？”耐门决定忽视掉无法理解的部分，“那个金骷髅是巫妖的命匣，控制的原因则是巫妖这种亵渎生命和死亡的存在必须消灭，而消灭巫妖最简单的方法便是销毁命匣。吾辈是一名流浪的药剂师，本身行动便为自由，既然受人所托自然要履行诺言。”

＂叫你声黑脸也算客气的，反正你不怎么白！＂格里姆半信半疑，对于眼前这个人他根本无法摆起态度信任，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没有什么方法能反驳这个家伙。＂此人可杀不可骂，看样子没什么解释不通的，若是将来有机缘，悄悄剪掉他脑瓜子便是。＂
格里姆骂骂咧咧地回到床上躺下，他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惦记，那个从午夜之城带来的箱子始终没能好好鉴赏一下，或许以后有时间能够仔细看看。

耐门见格里姆仍心存疑虑，但也不便解释。“算了，来日来日方长，有机会再解释吧。”耐门这样想着，也离开了帐篷。

苍·白羽

奇奇莉娅回头见到羽落弦终于带着卡娜回来了，心下略感惊奇： “啊咧，你很厉害嘛，我们请都请不动这块石头居然给你搬回来 了。是不是要奖励你一下啊？”说着她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 斯巴达看到羽落弦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也十分高兴：“终于可以 下地行走了么？红头发小妹妹也好一些了吗？今天我们打了驯鹿 ，很大一只（金冠？），哦！你又带柴火来了，正好，今天我们 吃烤鹿肉！”
穆子看到羽落弦下地行走，本想插嘴，但是见他立刻被人搭话， 于是只好低下头继续洗菜，她不太擅长夹杂在一大堆人里面说话 ，但无论如何，羽落弦的伤势令她担心。

“驯鹿？”羽落弦倒是头一回见到这个物种，他转过头，正好看 到耐门和兰斯已经剥下兽皮，拖着备好的食材向篝火方向移动。 然而对于这两个瘦弱的人，驯鹿肥硕的身体似乎过于庞大。两人 各扯着一只鹿腿，蹬着地面辛苦的向前挪动……
“哎，你不是一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么？”奇奇莉娅忍不住吐槽 道，“怎么连只鹿都拉不动？”
“那是因为我还在生长期，过几年一定会赶上……等等，”兰斯 跳将起来，“不对！我才没有头脑简单！”
他一松手，全部的重量都落在耐门这边，他看了看斗嘴中的奇奇 莉娅和兰斯，似乎想表达什么，却终是一个字也没说，继续一个 人拖着驯鹿艰难的移动。而同时，艾法正投入一边剥着兔皮，一 边哼着轻快的小曲儿，完全没有注意到耐门的困境。。。
嘛，似乎不需要帮忙的样子。羽落弦微笑的转过身，只听啊的一 声，方才端着水盆的御坂跑的太急，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脱离 掌控的水盆沿着抛物线欢乐的飞了出去，咣当一下，扣在西泽尔 的头上。。。
“阿嚏——！”西泽尔转过身，想要寻找罪魁祸首，只见御坂蹲 坐在原地，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一边帮忙 的水玉连忙走过来，一边安慰着拉她起来，一边帮她掸去衣服上 的尘土。其间还转头瞪了一眼西泽尔，仿佛是他欺负了这个小女 孩似的。
唔，似乎也不需要帮忙。羽落弦看到斯巴达此时忙完手头的活儿 ，正来来回回的搬着柴火，于是带着卡娜路过不远处还在原地踏 步的耐门，帮助斯巴达把收集好的柴火集中起来。
而耐门终于放弃了自己动手的方式，召唤出一具人形的土石傀儡 ，接替他拖起驯鹿向火堆走去……

待土石傀儡将驯鹿拖到火堆边，耐门取出一个杯子，将煮沸的雪 水倒入杯中，磨碎的可可粉散发出略带苦涩的香味，耐门静静的 看着这只队伍。
来着东方的旅者，光的法师，奇怪的骑士和剑客，甚至是传说中 的矮人，就连那个蓝头发的小孩也掌握着魔法的力量，而那个看 是武者的大叔更是难以捉摸。
真是一只奇怪的队伍，耐门嘴角微微的上翘，喝下一口苦涩的深 褐色饮品，目光投向巍峨的雪山向北望去，仿佛要越过那皑皑白 雪，如果他们也是前往希尔德斯坦的话，跟他们一起也是不错的 选择，不过……耐门回想起在午夜城中的战斗，不禁摇了摇头， 矮人的固执啊，如同那坚硬的玄武岩。

“咣”只见西泽尔狠狠的在那小女孩的脑袋上揍了一拳，“你丫 的少给我装可怜！！快给我拿个毛巾去！！！！！！！啊啊啊啊 啊!”西泽尔呲着牙喊道。

“喂，你在做什么？”羽落弦已经收拾好了柴火，他看到御坂的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连忙走过来，挡在她 身前，安慰道：“御坂妹妹有没有受伤？”

耐门收起茶杯，站起身对西泽尔说道“汝，既然以骑士自居，竟 将怒火宣泄于儿童，汝可知廉耻。”

西泽尔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并说道：“我这是在教育青少年要用 于承担，懂吗？”说着还用一种大义凛然的望着羽落弦和耐门。

羽落弦拍了拍御坂的头，让水玉带着她到火堆那边，起身面向西 泽尔，似笑非笑道：“不懂。”

“汝又有何资格呢？违背誓言的骑士先生，或者这本身就是谎言 。”耐门嘴角微微上翘，一旁的艾法也站了起来，毫无表情的看 着西泽尔。

西泽尔对羽落弦蔑笑了一下。“不懂吧，我一猜你就不懂，既然 不懂咱就不要装懂，你能主动承认你不懂，这点让我很欣赏你。 ”西泽尔拍了拍羽落弦的肩膀，然后转了过去小声的说了一句： “还好不懂.....”至于耐门和艾法，西泽尔白了一眼就去拿毛巾 去了。

羽落弦看上去好像并不在意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转身回到火 堆旁边继续帮忙。

“扬尘起，束缚，咒法招来。”不知为何心情很糟糕的耐门指向 西泽尔，“土石之臂。”沙土所构成的双手抓住西泽尔的双腿， “骑士就给吾辈遵守骑士的誓言啊混蛋。”

两只握住西泽尔的岩石手臂让西泽尔摔了一个大马趴，摔在地上 的西泽尔满腔怒火的道：“这是你逼我的！”抓了一团雪，朝耐 门脸呼了过去。

因为是背对着耐门，雪球扔过去实在很难击中，于是正好砸在了 耐门身边的艾法脸上，艾法面无表情地将雪球嚼吧嚼吧吃了下去 ，判定这个攻击毫无危险性可言，于是毫无表情地说了句：“不 好吃...”，耐门跟西泽尔顿时浑身黑线....= =

看见雪球砸在艾法身上，但对于艾法没有任何伤害，但耐门再次 咏唱去咒文“扬尘起，束缚，咒法招来——土石之臂”又一双岩 石构成的双手攥住西泽尔的双手，“羽公子，可以带孩子们先回 避一下吗？吾辈想给这位骑士先生上上课。”

西泽尔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拿这个魔法师没办法，心里想：“好汉 不吃眼前亏，先服服软，等以后再收拾他。”随后西泽尔对耐门 说道：“大哥！你太猛了，太厉害了，求你放过我吧！”

另一边隔岸观火中的羽落弦笑了笑，不知是对二人中的谁搁下一 句：“年轻人不要冲动哟~”言毕，带着孩子们到远处帮助穆子洗 菜去了……

“骑士神马的无所谓了~现在最主要的是！..........你丫的赶紧 让我起来！！！”西泽尔大喊道。

“气势很好，但是。”耐门面色一沉，抬手猛扇西泽尔：“汝没 有命令吾辈的权力。”

西泽尔死死的盯着耐门的眼睛看，然后心里想：“我要忍！！！ ”于是嘴上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

真是恶心，耐门厌恶的看着西泽尔，皱起眉头，抬脚踩在西泽尔 头上：“汝，在作死。”

水旋看到这幕嘴抽搐。怎么有种女王对流氓的感觉呀。水旋甩了 甩头似乎想要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内。算了反正我也管不了。我 还是多关注点羽落弦的病好了。不过羽落弦的病，我看过的书籍 上貌似没有记录呀。好想研究一下呀。

“你居然玩真的！！！你赶紧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 %#&……#￥&@#……xxxxxxx......“西泽尔吐沫飞溅的对耐门喊 骂着。

耐门听见西泽尔不堪入耳的咒骂，面色一冷，抬手画下一个符印 ，“炼金法•改变”，一根石锥从地下突起，划破西泽尔面颊，渗 出丝丝血迹。“汝，可寻死。”

“你是大傻子”西泽尔面无表情的道。

“死。”耐门向后退两步，画下符印，“炼金法•改变”地下突起 一根石锥，直刺西泽尔咽喉。

一个呼呼破空的声音贴着耐门的耳畔飞过去，直接钉在耐门前方的树干上，定睛一看是一把锋利的飞斧。
＂露出本性了？黑脸？＂格里姆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耐门脑后响起。他正好从帐篷里面走出来，手里旋转着另一把飞斧，见到这个一直厌恶的人正在试图杀死一个不认识的家伙。
＂放开他！不然让你的脑袋做殉葬品！＂格里姆的声音变成了恶狠狠的威胁，接着又大声喊起来。
＂变色龙反水了！有人要杀死咱们的同伴！＂格里姆大声吼叫，同时作势第二把斧子对着耐门的后脑扔过去

显然，格里姆的喊声也引来了其他在远处准备食物的人，奇奇莉娅，兰斯，斯巴达还有穆子都连忙向这里走来。“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奇奇莉娅看到又是这两个从下午就打得不可开交的家伙，中间还多了个金头发，忽然开始考虑是不是需要接入。

耐门平复下自己的杀意，没有说什么，突起的石枪石臂全化作尘埃消散。

“唔，是这样的，”羽落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现场，向格里姆及众人解说道，“黄头发的打了御坂妹妹，而黑头发不认同打小孩儿的行为，所以两人就如何教育孩子的问题……嗯，虽然不太明白，似乎是在进行‘骑士的决斗’么……”

羽落弦蹲下身子，戳了戳趴在地上的西泽尔，道：“喂~你没事吧？都说不要冲动啦~”

“咳咳，还好还好”，西泽尔赶紧从地上爬起，藏到了格里姆背后：“矮油差了一点就被他谋杀了呢，幸好有这个矮子大哥相救，我看这个人肯定图谋不轨。”

格里姆也一起对着耐门唠唠叨叨，但是众人见耐门默不作声地走向火堆那边，奇奇莉娅终于对西泽尔说：“你说他图谋不轨，你打小孩恐怕也是有图谋不轨吧...我听说最近呢，某些国家的某些成年男子对小女孩做出暴力举动...你不会就是其中之一吧？”
“诶？”，西泽尔呆了呆：“蛤蛤蛤蛤，我这么帅，犯的着吗？误会误会。作为一个骑士喂你们听我说啊喂！”，不知何时众人早就走回了火堆边把他一个人搁在了那里，空气中传来奇奇莉娅冷冰冰的一句：“自己慢慢反省去吧。”，西泽尔一时间有点哑口无言，目光移向了地面...
虽然出了这么个小插曲，但晚餐一样丰盛，斯巴达打回的驯鹿不是一般的健壮，在篝火架上缓缓转动，香喷喷的油脂劈啪作响。奇奇莉娅跟卡娜一起做的兔肉蘑菇羹也口感怡人，这总算是在午夜城之后一起吃了一顿说得过去的晚饭了。
其间斯巴达跟羽落弦、兰斯、水旋、御坂他们谈笑风生，奇奇莉娅不停跟兰斯互相吐槽，格里姆因为太久没吃东西，一口气吃了两条鹿腿，卡娜则专门挑了个离羽落弦近一点的地方坐下，静静地吃着，听着，还时不时偷眼看看他。耐门跟艾法却很沉默，似乎仍然心情不太好...

火堆里正在燃烧的木柴时不时地响起轻微的噼里啪啦声音，似乎这几天的休养让所有人都恢复了体力，也不管伙伴们有点奇怪的氛围，穆子随便勺了点兔肉蘑菇羹吃下就离开人堆，默默地走向不远处的帐篷处。
伸开细长的五指想攥紧点身上的斗篷，却又突然想起自己其实并不是很在乎这冰天雪地中的半点温暖，毕竟她也无法感受。穆子转过头，看着这黑夜中，火堆散发出的橙黄光线落在或是嬉笑或是沉默的各张脸上，与站在光线死角处面无表情的她，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

耐门目光扫向火光中那阴影中的少女，总感觉以一点不协调。
奇怪，白天似乎没有看见她。耐门如此想到。

而羽落弦似乎与之前并无二致，依然带着习惯性的微笑，偶尔说起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黑色的眼瞳遮隐了一切色彩，看不出在琢磨些什么。



“那么，既然大家都已经醒了，我们明天就启程出发去希尔德斯坦好了。”，斯巴达看着篝火说道。“至少，我们的目的地是那里，听说羽先生一行人也是。不知道其他的各位有什么打算？”，说完他看了看耐门还有卡娜。卡娜一时间头脑一片混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自从午夜城的事情以后，她真的是彻底没有了去处，但是又不好意思要求硬跟着大家走，所以她只是停下了手中的汤碗，虽然很希望这种共同的野营生活可以一直继续下去，但看来还是到了该决定未来路线的时候了。

“正好吾辈也要前往希尔德斯坦，吾辈可否能与你们一同前行。”耐门检查完随身携带的物品，起身说道。

＂我看，我们也该继续上路了，我们的朋友被冲散的乱七八糟，早该继续前进了，其实我早想沿路北上，但是我却在这里发现了不少值得探寻的宝贝。而且似乎这里还有更多的事情等待我挖掘，我是矮人，对于这种事情我的直觉一直很准！"格里姆满心厌恶，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此刻居然说要结伴同行，这令他心里感到不适。＂我觉得你大可没必要跟我们同行，反正前往那里的人还多得很，你也没什么油水，我看那些野狼和盗贼也不爱打你的主意。＂


“难道您真的是传说中的矮人族么？我有生以来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种族。”，斯巴达笑着说。“那么您跟羽先生是否有意跟我们几个人一起前往希尔德斯坦呢？”

＂真少见，我今天居然被两个人认出来。＂格里姆瞄一眼在收拾东西的黑脸人，＂我们种族的人已经遍布大陆了吗？我已经离家20年了，我的弟弟也死在了旅行中，我只想早点回到北方老家去。＂


矮人族？原来还有这样一个种族。羽落弦看了看格里姆，心想，也许还会有像古书中记载的小人国那样的国度？

“其实如果您之前不说您是矮人，我也只是在书本上听说过这个种族来着，真的很少有见到。”斯巴达讪笑着抓了抓后脑勺。

羽落弦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耐门，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头向神色复杂的卡娜问道：“卡娜妹妹，你有什么打算？如果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不妨跟着我们到别处走走？”

听了羽落弦的话，卡娜忽然眼里闪现出感激的神采：“真...真的可以吗...”，她见羽落弦的表情不像在说假话，一时间忽然感到满脸火热，一种很奇特的心情让她更加不知所措了。“...嗯...嗯！我...我会...帮你们扛行李！”，她紧张地想表达自己也能给队伍出一份力，希望其他人也可以认同自己。

＂真好，有力气的话帮我搬我那一大票行李，那个箱子和盔甲都是我的，还有那个又重又脆的紫疙瘩和一套我锻造用的玩意，如果能找到熔炉和铁匠铺，我兴许还能给你造点好玩意回报你。＂格里姆身上依旧疲惫不堪，但使唤别人却毫不吝惜口水

卡娜高兴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向格里姆鞠了一躬：“谢谢你们！”，在她心里，或许人生又将开始一段崭新的旅途了吧，这样的话，不管让她搬多少东西她都不会有怨言。

“威尔海姆，英勇的矮人战士，由于之前的失礼使汝对吾辈保有偏见的话，那就让时间来证实。”耐门严肃的对矮人说道。

＂你离我远点比证实什么东西强得多。＂格里姆鼻子哼哼般地回答。他拿出一块粗糙的砥石开始打磨起自己的斧子，同时不再说话。

看到格里姆跟耐门的冲突，奇奇莉娅斜了他们一眼：“这一路有好戏看了...”
斯巴达微笑地看着耐门：“这位朋友是哪里人？看你的装束，难不成是来自托加里尼吗？”

“在此相遇同行便是命运指引，已经过去就让它过去吧。”耐门面色微变，托加里尼，这个名字包含了太多的记忆和感情。有些事可不能让它随风而逝啊，耐门心中对自己说着。微微笑着说道：“总是在前进的，何必拘泥于过去呢？”

斯巴达很识趣地打住了话题，站起身，随手在篝火架上割了一块鹿肉穿在树枝上递给耐门：“如果对雪山的路线不熟悉，就一起走吧。”，说完他笑了笑。

“谢谢。”耐门接过斯巴达递过来的鹿肉，用油纸包上收入行囊之中。

Delilah

于是一路无话。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待吃过晚饭后，水旋像突然想起什么，跑掉了。过了一会他又跑到羽落弦面前。见他手上拿着一根1尺半的竹笛子，他把笛子递向羽落弦示意送给他。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是旋旋做的么？”羽落弦微笑着接过笛子，碧绿色的笛身印着淡淡的花纹，古朴而不失精致。他将笛子放在嘴边，轻轻敲动手指，清脆而婉转的旋律从笛尾悠悠的流出。
这个孩子也是在东韵长大，不知道会不会想念遥远的家乡呢？而柳月先生……究竟又有怎样的打算？
“谢谢你，我很喜欢呢，”他放下笛子，笑道，“水旋有没有想听的曲子？我可以吹给你听哦~”

水旋歪着头想了想说：“不太清楚耶。你随便吹个你想吹的给我听吧。”

羽落弦点点头，复又拿起笛子。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他闭上眼睛，跟随眼前浮现出的画面。清澈的笛声悠扬而灵动，如游曳的锦鲤，在粼粼的波光之中轻快的往来倏忽。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多久不曾闻听丝竹之声？多久不曾见得故乡的风景？血脉之中流淌的缕缕情丝，永远不会被时光消磨。

水旋听到这曲子，他想起了在家乡的母亲。那位为了孩子而奉献一切的母亲，是否依然在那儿等待我归来呢？一想到这水旋就潸然泪下。他暗自发誓，母亲，我一定会回去的。那份预言，我一定会改变。

苍·白羽

笛音在空灵的山谷中回荡，宛如泉水一般洗净心灵。“悠长婉转，这便是来自东方的音乐吗？”待音乐停下，耐门来到羽落弦身边：“仿佛能洁净灵魂一般。”

羽落弦回过头，看到耐门向这边走来，艾法则时刻不离的跟在他身边。他微笑道：“过奖了，小生与东方的乐师相比还差的很远。阁下的故乡那里，有什么特色的器乐么？”

“器乐？”耐门想了想：“有一种名为小提琴的弦乐，音色高贵典雅。但吾辈并不擅长器乐。倒是羽公子不远万里从东方而来，在旅途中可有些许见闻可以告诉吾辈？”

“小提琴……”羽落弦看了看他，之前总觉得他少言寡语，没 想到一口气能说这么长的句子，“东方倒是也有弦乐，小生之 前曾有一把七弦琴，可惜携带不易，没有放在身边。哪天有幸 见到西方的弦乐，一定要欣赏一下。至于见闻，最奇怪的应该 是‘顺序’吧。东方以右为尊，西方以左为尊；东方从右向左 书写，而西方多是从左向右书写……”他笑了笑，道，“阁下 不觉得很有趣么？”

“确实如此。”耐门点点头表示同意：“但也只限于通常的书面书写，见公子曾用过法术，东方的法术可和西方相同？对于法阵的镌写呢？”

“感觉倒是很不同呢，”羽落弦轻轻敲着手中的笛子，道，“东方法术基于阴阳五行，西方法术基于风火水土四元素。且不论五和四的问题，小生总觉得在二分的问题上就有很大矛盾。耐门君，以您对西方法术的了解，光与暗，生与死，这些是不是对立的呢？”

“光与暗，生与死，是对立，但也不是对立。”耐门取出一枚金币，拿给羽落弦看：“就像这枚硬币，正反面相互对立，但也同时存在，两者相互对立，同时相互存在。就像一个物体，当一面被照亮，那另一面便是阴影，而生命的诞生，便伴随这死亡的必然。没有光，就没有暗；没有诞生，便不会死亡。反之亦然。”

“果然如此，”羽落弦点点头，微笑道，“而东方，并不这么认为。的确，没有光就没有暗，但东方人认为光与暗，并不对立。”

“哦？”耐门对这种理论感到好奇：“那又如何解释呢？”

“‘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羽落弦道，“太阳升起的过程，不也同样处于下落之中？万物生长的过程，不就等同于一步步接近死亡？光与暗非如硬币两面那样可以分开，光亮之中蕴含着暗，阴影之中亦蕴含光。对待而非对立，呈现为二，实则为一。因此在东方人的观念中，没有绝对的光，亦无绝对的暗。”

“没错，同时存在也同时消亡，光明中存在黑暗，生命中蕴含死亡。这不正是世界的构成吗？”耐门微笑着：“光不能单独存在，黑暗也如此。公子，你认为呢？”

第一次看的这个人笑起来的样子，总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羽落弦笑了笑，道：“也许吧，盛极而衰，物极而反，如果有光单独存在，那么很快就会变暗吧……”

“物极必反，物极必反。”耐门思索着这其中的道理，略有所悟：“羽公子，受教。”
“对于古堡中所产生的误会，吾辈表示抱歉。”耐门对羽公子略一欠身：“其中有些原委不便表示，还望谅解。”

“哦？”羽落弦一愣，抬起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问道，“古堡中的……误会？什么误会？”

“要不要来一点？”耐门冲好两杯可可，将其中一杯递给羽落弦：“之前控制矮人破坏黄金骷髅实属不义，但奈何形势所迫。”

羽落弦接过杯子，深棕色的液体，散发着腾腾的热气。他好奇的嗅了嗅，一种苦涩的香气扑入鼻中。
“咳咳，”羽落弦晃了晃杯子，认真的研究着这种奇怪的液体，问道，“这是……西方的饮料么？”

“可可，一种植物种子制作的饮料。”耐门给艾法也冲了一杯，对羽落弦说道：“对与施法者会有一定的帮助，味道会有点苦，不知公子是否习惯。”说完，自己也喝了一口。

“东方也有苦味的饮品呢，”羽落弦用食指沾了点边缘的液体，“好烫~”
他吹了吹手指，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便举起杯子，缓缓的尝了一口，道：“的确，虽然与东方的苦味并不相同，但亦别有一番滋味。这个植物可以入药么？”

“入药？”耐门想了想：“似乎还没有人尝试过，倒是制成过名为一种巧克力的食品。公子这个主意不错，倒是可以试试。”

“东方讲究药食同源，所有一切食物皆有药用，”羽落弦微笑道，“因此，小生在想西方的植物会不会也有补益之用。对了，”他轻轻抖了抖袖子，手中藏着的银针暗自退回原处。嘛，喝茶前试毒的老习惯啦……“耐门君是药剂师呢，小生之前听说西方的药剂师与医师尚有区别，这是为何呢？”

“原来如此。”耐门点点头：“医师行医救人，救民与疾病之中。而药剂师则不同，药剂师有很多种类的划分，不知公子有没有听过炼金术士？”

“嗯……小生倒是听过炼丹术士，”羽落弦道，“炼丹术士是为了练出仙丹，那么炼金术士是为了练出黄金？”

“不，虽然炼金术确实可以炼制出黄金。但那只是一种过程，还记得那种红色的药膏吗？”耐门说道：“那个便是一种药剂，同时也是炼金术的产物。”

“这样呀，很神奇的样子，”羽落弦好奇道，“那么你能练出食物来么？”

“不能。”耐门回答道：“炼金术可不能无中生有，药剂的制作需要相应的材料，只是通过一些方式使材料本身所具有属性显现出来并加以强化和稳定。”

水旋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同时用手帕擦拭自己的泪水。

“‘材料本身所具有属性’，”羽落弦若有所思道，“那么这对材料有何要求？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作为材料么？”

“所有？”耐门反问道：“公子此言怎讲？”

“就是说，岩石、水土、草木、虫鱼皆可作为材料么？”羽落弦问道。

“土石草木确实皆可用于炼制”耐门点点头：“如果公子有什么想说的大可直接说出来。”

“这样很有趣啊，”羽落弦笑道，“如果把石头和树干放在一起，会练出什么呢？”

“哦？”耐门说道：“即使同为土石，白石和金晶却带有不同的属性，而霜草和火柴枝都是植物，所带的元素却正好相反，这要看公子如何选择材料了。”

“原来如此，”羽落弦点点头，又问道，“那，如果用地瓜和田鼠，又会造出什么呢？”

“作为一名施法者具备好奇心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耐门继续说道：“那田鼠是生是死，这也会照成不同的结果。”

“咦~~~”羽落弦认真的问道，“生田鼠会是什么？死田鼠又会是什么？”

“如果田鼠是死的，那自身尾巴，骨，牙和皮毛可以作为催化材料。地瓜本身带有大地和医疗的属性，但是在个属性过于稀薄即使是有田鼠作为催化，也很难起到太大的作用，如果是活的。”耐门顿了一下，看着羽落弦：“你确定你想知道？”

“嗯？”羽落弦见他说了一半停了下来，奇怪道：“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如果单单只是田鼠和地瓜，那就什么都不会发生。”耐门回答道。

“阁下的意思是……”羽落弦颦了颦眉，“如果还有别的东西？”


“公子猜的没错。”耐门喝下一口可可，继续说道：“但这已经不限于药剂学的范畴，而会设计到炼金术，既然想知道，那就听我慢慢说吧。”

羽落弦点点头，道：“请指教。”


“在药剂学中不会用到活体，如果设计到活体的话就是炼金术的范畴，公子来着东方，不知东方可也有法阵。”

“法阵么？小生闻听过一些，”羽落弦道，“比如樱岛的阴阳术中，即有以五行为基础的法阵，然而与西方所谓法阵可能并不相同。不过小生见识尚浅，并不曾听闻涉及到活体的法阵。”

“没错，法阵本因是镌刻于物体之上而非活体，即使在西方知道这个的也不是太多。”耐门说道：“当法阵镌刻在物体之上的时候，则会抽取储备在水晶或是天地之间的ZEON，在法阵中进行仪式化而达到施法效果，当镌刻在活体上的时候，则会直接抽取活体的ZEON。当然，这只一些基础的理论。”

“Z-E-O……？”羽落弦歪了歪脑袋，“那是神马……”

“ZEON，神秘领域名词，指精神，也有称为灵识和意识海，施法者的通过调动ZEON进行仪式化来施法。”耐门在地上画出一个十字：“很多法师认为ZEON只存在于意识海中，但部分炼金术士也称之为第五元素，认为这同时存在于天地之间。正如公子所说，元素被分为火、风、水、土，四种元素相互克制和转换。而在其中间，便是第五元素ZEON。”

“小生似乎有些明白了，”羽落弦点点头，“阁下所谓的‘灵识和意识海’是存在于所有生物之中么？第五元素在人与牲畜草木之中，又有怎样的区别呢？

“吾辈也不是特别清楚。”耐门说道：“大部分关于这些实验的记录资料都被毁掉。”

“被毁掉？”羽落弦惊讶道，“为何要毁掉？”

“羽公子难道不知道吗？”耐门说道：“随着魔法时代的毁灭，大量的文献和资料同样招到毁灭，就连法师也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原来如此……”羽落弦回忆道，“古书中的确记载了这种排斥魔法的传统，似乎在东三国建立之前就开始了呢。那么，你作为药剂师，在西方岂不是会很辛苦么？”

“呵呵，公子所言不错。”耐门说道：“所以吾辈是药剂师而已，只要不涉及到法师就可以了。”

“这样啊，非自然之术式，非生命之存在……”羽落弦的视线落在他身后默默不语的艾法，轻笑道，“这些原来不算魔法么？”

“公子话中有话啊。”耐门笑道：“看见便存在，没看见便不存在，无需有太多顾虑。”

“嘛~小生什么都没有看见。”羽落弦一笑，端起杯子，细细的品尝。

“呵呵，公子若是有兴趣，不妨日后再聊，吾辈先行告退。”耐门说罢，便带着艾法离开了。

“呵呵，走好不送~”羽落弦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终于，第二天上午，一行人启程了，卡娜很主动地一大早就跑到行李那里，一个人背了4、5个人的份，硕大的行李包已经超过她本人体积的3倍，不得不说，雅利基维安人的力气确实令人目瞪口呆，但看到她信心满满且充满了期许的眼神，众人也只好由着她去了。斯巴达他们认识前往希尔德斯坦的路，这让羽落弦等人放心许多，或许很快就能与失散的朋友们相见了吧。雪山的遭遇虽然离奇，却也充满了辛酸，虽然表面上笑容满满，但每当想起忆璃的死，一颗心总是不由得沉重起来。
第四日，他们翻过了一个山头，一路上格里姆时不时跟水旋说笑，但是扫到身后的耐门， 他总是会不可避免地冷言几句，看来在他心目里，这家伙就是可以跟来毒害大家的吧，格外阴冷的天气引起了奇奇莉娅的注意，山顶上的劲风吹得水旋跟御坂摇摇摆摆，似乎随时会被吹下悬崖去。就在大家商量是不是找个地方歇歇做个饭的时候，阴沉的天空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我说你们把衣服扣紧了，这山顶上还要走至少好几公里才能开始有下坡，如果下起大雪，悬崖边会很滑！”，斯巴达大声对前面的队友说道。
奇奇莉娅四周看了看，似乎平平的山坡上没有任何藏身之处。

雪山的天气变幻不定，虽然时常飘起雪花，但如此大的雪风还是第一次见到。远处的山道已经看不清楚，羽落弦有些担忧的望了望密布的层云，愈加浓郁的阴霾彰显着不详的预兆。
“斯巴达先生，”羽落弦顶着寒风，跟上前面的斯巴达，问道，“我看这风雪似乎有增大的趋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大概，我想不会是特大暴风雪吧，如果下雪更加猛烈，就必须找一个藏身的地方了！”，斯巴达顶着时不时吹来的呼呼强风，大声说道，密布的雪花抽打着他的面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下巴的胡子已经开始蒙上一层白霜。“咳咳，小心前面的路，这个时候走太快反而危险！”


＂把鞋子上都包上棉布！防止脚滑！我的背包里面还有小斧！谁要是摔倒了快用小斧扣住地面！还有斯巴达先生你最好小声点说话，不要引起雪崩。＂格里姆往后蹭了蹭，这个人似乎喊声太大了些，这在不稳定的雪山里可是大忌。
暂时不需要

哪里会有藏身的地方呢？羽落弦担忧的看了看周围，狭小的视野中看不到白色之外的任 何色彩。他回头向身后的水旋道：“水旋拉好御坂妹妹，千万不要掉队。”


“先在此扎营吧。”耐门紧了紧大衣，黑色的法杖插入地面，借此稳住身形。呼啸的风雪刮得人真睁不开眼：“继续前进太危险了。”

“有道理，”羽落弦放慢脚步，问道，“这附近有适合安营的地方么？”

耐门握住法杖一点地面：“炼金•改变。”，地面升起一堵石墙。“现在有了。”耐门转过身对众人说道。

高大的石墙暂时阻挡了肆虐的雪风，羽落弦吹了声口哨，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如果材料足够，也许可以造出石屋吧。”

“嘿嘿，还真是要求苛刻啊。”，奇奇莉娅歪着嘴对羽落弦笑道。“这个暂时用来挡风是没问题了。不过风雪越来越大，温度也越来越低。恐怕我开了光盾也没什么用呢。”
“那怎么办，这里搭不了帐篷的。”，斯巴达看着耐门造出的石墙，惊讶之余略带几分赞叹：“难道你是土元素魔法师？”

＂实际上他是个骗子，说不定哪天就会割断你的喉咙！＂格里姆异常不满这个人抢走风头，＂黑脸，你要是有什么东西可烧，赶紧拿出来吧，不如烧你衣服如何？我看也挺不错。＂

耐门扫开地面的积雪，露出深埋在地下的岩石和泥土，正立三角，以其为升，耐门在地面上画下一个正三角。四方元素，火耀土生，耐门在三角内画上一个十字，写上表示元素的魔纹。无尽圆环，轮回，凝聚，三角之外，规则的圆形套住整个纹路。写上只用炼金术士才能理解字符，耐门将炽火膏倒入法阵中，火焰在法阵中升腾。
“是炼金术师。”耐门说道。

看来，这就是耐门之前所说的“炼金术”法阵了。“不错哦~炼金术师先生，”羽落弦饶有兴致的看着，“可以燃烧多久呢？”

“只要元素和ZEON充足，就可以一直燃烧。”耐门说道，“不过这暴风雪不知什么时候会停下来。”

＂炼金术？也是黑鬼那套玩意儿，叫你黑脸已经算给足面子了＂格里姆离那团火远远地，看起来就像是怕它爆炸。

“为何对知识感到恐惧内？矮人。”耐门盘腿坐下，说道。艾法也靠着耐门坐在地上。

“不过不管怎么说，用魔法升起的火焰，熄灭的可能性要更小一些。”奇奇莉娅跟兰斯把背包放在一边地面，面前的烈火烤的他们的面庞微微发烫，身上的积雪也都融化。御坂跟水旋则长大了嘴巴，好奇地看着耐门的法术阵，对于小孩子来说，这大雪似乎没有引起他们的担忧。卡娜则放下行李，把两头牛牵得离火堆近了点。
“那看来只能在这里等等了...”，斯巴达靠近火堆，又望了望远离队伍站在角落里的格里姆，“羽先生，你的朋友...这么站着会冻僵的...”，他偷偷对一旁的羽落弦说道。

这两人的关系简直就和这冰天雪地一样……羽落弦叹了口气，向格里姆道：“格里姆君，先过来避避风雪吧。即使他有什么想法，这么多人在此，谅他也不会妄作非为的。

＂冷？＂格里姆冷笑，＂我看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冷，你们这些没见过几回冬天的人，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冷会给你们怎样的绝望，可惜，我见到过，并且我生于冬天。或许你们真的应该听听所谓的冷是怎么回事＂矮人抚弄着那把斧子，似乎陷入了沉思，他一改平时开朗的态度，面容变的冷峻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