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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塞维思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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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劇情] III.《Gaïa:圣雪山之章 - 下篇 :诺恩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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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18 20:02:31 | 只看该作者
冰刃族长是您的老师,而他又恰恰与穆勒海恩领主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可是我们从穆勒海恩带来的那把剑一露面,就被蒙面刺客夺去,带剑来的人也遭追杀灭口,承诺带剑参见大雅尔的冰刃随后被灭门。三殿下不要急着训斥我,我说的这些难道您不曾想过其中的事非曲折吗?弄清这里面的关系,对急着保护雅尔、时刻把城堡挂在心上的三殿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吗?”忆璃一挑眉毛,微笑着对索伦说。
真相不去调查就永远弄不清楚,刚才索伦殿下还指责是埃里克带兵偷袭城堡,现在罗尔夫亲口说出是他领兵埋伏,利用了埃里克表达和平意图的礼物车队。如果没有刚才我们力保雅尔,对恃罗尔夫,而是任由兵士群起围攻杀了罗尔夫,那么,这真相由谁说出来?埃里克不是白白被怀疑而得不到申诉的机会?真正的内奸得以隐藏?”忆璃的眼睛转向格里姆森:“所以恭请大雅尔暂放下私仇,以全城百姓的生命为重,以希尔德斯坦的千年传承为重,冷静的把事情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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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2
发表于 2013-9-18 20:03:5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3-9-18 20:05 編輯

“你的想法能帮助把现在具有巫术能力的敌军击退?我老师的死和暴雪剑的丢失,里面的是非曲折你又了解很多?我确实怀疑他,这个自称是诺恩人的罗多克说客....明明自身嫌疑最大,却在我一进门的时候就将矛头调转,他跟二哥打斗保护我的父王?那父王的重伤是哪里来的?哼,倒是你们,毫发无损...我看他们两个是串通好了的吧!二哥可以死而复生,凭他这么强的能力却没有伤到这个佣兵一丝半毫,难道不值得怀疑他们这是在演戏吗?而你,本来以为你是斯巴达叔叔的属下,可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喧宾夺主....”索伦不屑地说道:“父王,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稳住军心,如果您再受到伤害,军心就会不稳,请您暂且离开孤风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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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3
发表于 2013-9-18 20:29:5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爱飞的花 於 2013-9-18 20:30 編輯

那么羽医生的伤又是怎么来的?都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是真拼命还是演假戏明眼人一看就会明白。无论是谁,都不想看着全城的人陷入生死危机,都不想看着千年古城落入卑鄙小人之手!如果有对雅尔不利之心,何必要等到三殿下你到来时跟您口舌?之前有的是机会,不是吗?”忆璃继续说:“雅尔确实不能再受伤了,但离开孤风堡就是最好的办法吗?如您所说,外面有很多罗多克人,还有奇美拉怪兽,呆在这里反而更好。”
你很善于摆弄口舌,这位阁下,但是我是不是叛徒的决定权可不在你的身上,我想大雅尔看的比你这个‘及时赶到’的人看的更清楚。”对于索伦所说的话他不想抗辩,他接着对格里姆森说话。“罗尔夫不论如何也算是您的儿子,如果当务之急是击退敌人的话,那我先请求您将此人收押,他的身体明显不足以继续战斗了,或许在结束了战事之后,一切才会更加清晰。”

控制罗尔夫,让罗多克人群龙无首。雅尔带领兵士们击退罗多克人。我们可以听从雅尔的调谴,一起保卫希尔德斯坦。”忆璃接着埃里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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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4
发表于 2013-9-18 20:43:09 | 只看该作者

大雅尔,”塔尔在一边说,“如果、外面的敌人,真的想、一鼓作气、攻下这里,他们的人、未免,太少了。既然、他们有,放下城门的机会,那怪物、就有可能、不是用来攻城的,虚张声势、吓人的功用还、比较大。如果他们、真的想用武力攻下这里,至少应该、多带一些人,而不是这种、不好控制的怪物。如此、大费周章,明显是为了、调虎离山,诳您离开这里。您还是、不要轻易离开、比较好,如果您这位儿子、所说的话属实,他带来的人、和戍城的兵士、以及我们所有人,足以、将敌人驱逐出境。与其、抱头鼠窜,不如放手一搏,还比较像是、您的风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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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5
发表于 2013-9-18 21:02:12 | 只看该作者
格里姆森却摇了摇头:“咳...都住口!...哈....哈....(艰难呼吸)有内奸是一回事,罗多克的攻击却是另一回事,如果内奸真这么厉害,我的人头早就没有了吧...他既然藏起来,说明至少还有什么疑虑吧....想要借助这次攻击来从中得利,咳咳咳...那么....知道其身份的,也肯定不止罗尔夫一个人....他的计划是不可能通过一个人来完成的...而且...”,说到这里,他目露凶光:“我从来没指望他会透露这背后的秘密,你们或许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但我确可以...咳咳..肯定....现在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且最紧急的措施...就是压制罗多克的叛乱!但这不代表,我会原谅这个人的性命,他身上的巫术很邪门,不会这么轻易战败。”,说着他持剑向前走了一步,“索伦,我想...咳咳,当年发生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忘记,你父王我,咳咳,当时没能将其手刃,对格里姆森家族来说,都是个耻辱!这一仗,如果不能平息带着巫术的罗多克军队,就没有机会找到...背后的叛徒!所以...你也不必多说了,不砍下他的人头...我是不会离开孤风堡的!”
索伦眉头紧皱:“父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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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6
发表于 2013-9-18 21:18:30 | 只看该作者
此中诸多蹊跷,请恕在下直言,”羽落弦并不敢放松对索伦的警惕,他时刻留意着大雅尔的情况,道,“闻说罗克多人之前也多次进犯,但如此次这般组织严密的并不多见。在下奉命调查人口失踪一事时发现,有一个叫做亚努斯的帝国贩子参与其中。而在城中出现帝国的火器,恐怕是内部早就有人在背后牵线搭桥,勾连罗克多人和帝国势力。而这个计划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将诺恩古墓的事情告诉罗克多人,包括这种邪门的巫术和魔法物品,单凭弃誓者的力量可否达到呢?虽然罗尔夫曾是城中之人,但恐怕凭他一人之力,无法对自己施加这样的咒术吧。利用罗克多人与大雅尔的战乱,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才是更要担心的事情。恐怕,大雅尔您和罗尔夫两败俱伤,正是那人想要看到的状况。大雅尔,请您务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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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7
发表于 2013-9-18 21:36:40 | 只看该作者
我的朋友提出了更严重的问题,现如今我们知道了帝国人也在罗多克人的行动中插手了,我们不可不防的就是,或许那个叛徒背后还有帝国的影子,而帝国秉持信仰的正统性,无时无刻都在考虑着兼并更大的土地。这或许只是最严重情况的一种猜测,而且从我的朋友所走过的经历来看。罗多克人借助这次的行动偷盗了诺恩古墓,又是什么人能够给他们充分的提示告诉他们诺恩古墓中埋有秘宝呢?如此看来,此人阴谋的真实目的,真是不可估量。”埃里克听到羽落弦的话,结合自己这边的猜想,又提出了进一步的推测。“羽老弟,我看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交流,这些日子的分散,让我们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够很好的总结了。格里姆森大雅尔,或许这些都是并非具有实在证据的推测,但是隐藏在帷幕中的敌人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他正在期待您的失败。而您的失败,将会使得一切道路都沿着他所要的结果前进,如果您此时退离希尔德斯坦,冰铁王座安全可忧。此时此刻必须全力压制罗多克人的进攻!
我想,或许应该再次一下冰刃族长的尸体,或许还有什么线索……”克拉伦斯说到这里突然停下,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天,就是冰刃家族的事发生那天晚上,我有听到祭祀与大王子隐隐密密地在说出城什么的,还特意使用了拉丹语,恰好是我听得懂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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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8
发表于 2013-9-18 21:43:09 | 只看该作者
听了羽落弦和埃里克以及克拉伦斯的话,格里姆森摇了摇头:“艾尔林那个孬种,能做出什么大事!...咳咳,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次的局面不会变成两败俱伤。”,他说完,自信地摆好了架势,准备对罗尔夫发动进攻。
而埃里克也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当然不会!”紧接着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罗尔夫的剑尖已经刺入自己胸口半寸左右。这一下突袭非同小可,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对方的瞬动似乎比之前还快,声音到达的时候,剑已刺入,周围的所有人此刻都已经来不及救援,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呼!“因为这里只有我是不死之身!”,一边说,罗尔夫一边将长剑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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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
发表于 2013-9-18 21:46:4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3-9-18 22:05 編輯

《冰.刃.》



希尔德斯坦十公里外的一片丛林里,比起混乱的希尔德斯坦,此刻却是另一般风景,巨大的罗多克人营地内,火把与火堆的光辉零零星星,倒映出稀疏的人影,部落中的男人们都已经参与到了进攻希尔德斯坦的行动中,此时此刻净是些女人和小孩,还有一些生病的老人。营地深处有一个比较大的帐篷,帐篷的门帘用兽皮与兽骨装点,透着一丝神秘且远古的感觉。帐外站着三个高大的罗多克战士,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昏暗的帐篷内,飘散着淡淡的烟草味,唯一的光源,是角落里摆放的一盆忽明忽灭的炭火,炭火边上坐着3个人,两男一女,一句话都不说。男的看起来都是战士的模样,其中一个正在石头上摩擦着自己的骨刀。另一个似乎快要睡着了一样,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他实在撑不住了,决定将脑袋靠在皮帐篷的帐壁上面,谁知却被同伴踢了一脚,那人一惊,立刻睡意全无。刚想发作,却听对方说了句什么,同时磨刀的那个男人又伸下巴指了下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跟他们不同,此刻被牢牢地绑在了一根粗木桩上,嘴巴也被塞住,作声不得。准备打瞌睡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心想看来瞌睡是打不成了。于是站起身来,向着帐外走去。

就在他准备掀开帘子的时候,忽然听到帐外几声闷响。男子连忙探头出去想看个究竟,却只觉得有什么重物从外面击中了自己的后脑勺。顿时趴倒在地。
帐内磨刀的男人警觉起来,连忙起身,紧盯着帐篷的入口处。
就在这时,嗖地一声,一只利箭从帐外飞入,正好击中了这个人的胸口,他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趴倒在了地上。
木桩上的女人疲劳地睁开眼,抬头透过凌乱的头发望向帐篷入口。那里出现了四五个人影。
中央的一个人影向前走了过来,同时对着身后一招手,他迅速的走到那个被绑缚的女人身边,忽然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美杜沙!是什么人把你绑在这里!”他起先的声音惊讶的几乎要喊出来,但是似乎瞬间意识到,这里它可不是什么受邀请的客人。这个男人竖起手指靠在嘴边,同时小心的对着账外看了一眼。“我知道我的到来不受欢迎,但是我求你不要叫喊,可以么?”
美杜莎此时嘴巴被堵住,无法说话,只好无力地点了点头....
男子小心翼翼的为她取下塞嘴的布,同时身后的几名随从也趁着夜色鱼贯而入,男子确认了一下人数无差,便招呼大家放低身体。
“我想你一定认得我,尊敬的女祭司。”这个男子一边说话,一边拉下了斗篷的兜帽。
美杜莎抬起疲惫的双眼,盯着他看了半晌:“你...是他的兄弟....你叫艾尔林?”
“谢天谢地!你认得我!我就知道,我和我的兄弟长得很像!”艾尔林有些羞愧的帮助美杜沙解开绳子,“我这次来,是想带给你一个好消息,但是我在进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对,部落中的男丁呢?你为什么身为女祭司,却成为了自己人的俘虏?”
“好消息?”梅杜莎疑惑地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希尔德斯坦正在发生什么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派遣了两个使者来到城市,目的是为了让我们能够和平共处,但是我也想说,你派去的那两个使者有着从未有过的危险。我的父王,只会把这种和平当作是一种羞辱。就在我离开孤风堡时,那两个人很可能已经……生死未卜。”艾尔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写上结尾的时候到了,我不希望我们两个民族就这样永无休止的征战下去,我只希望我的弟弟能和我的父亲……从今以后可以好好相处……所以我带了我的手下来见你,就是想听听罗多克人的条件。但是看起来这里像是发生了可怕的事,难道你们被其他的部落袭击了吗?”


听到这里梅杜莎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忽然瘫坐在地,她目光僵直,哽咽地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晚了...一切都太晚了....罗尔夫....他在偷偷在礼品的酒桶中藏了奇美拉的幼崽和30多个战士,目的是要引来可怕的森林之王....他不但不听我的阻止,还将我打晕....现在......在他带领的上千人的攻击下,希尔德斯坦可能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你是说二弟他?这不可能!”艾尔林惊愤地站起身,“无论如何,我绝不相信他会做这种毫无羞耻的事!我……我!”艾尔林被这惊天噩耗吓得脑子发麻。“这种卑劣的手段绝不是豪夫曼人所为!”艾尔林的心中飞出无数个问号。“美杜沙,这都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这不是骗局,7年前的那个仇,他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报复....你应该明白的...我一直奢望他能够放下这段仇恨,可是,我发觉我错了...”,梅杜莎凄凉地摇着头。
“你这女巫!你都对他做了什么!”家族的自私与荣耀感催动着艾尔林质问这个已经很可怜的女祭司。“我知道我二弟是个怎样的人,除非你使用了什么邪术!”艾尔林沮丧的将剑抽出一截,但是又似乎没力一样慢慢套了回去。
“美杜莎,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此刻只想请求你,告诉我一切的来龙去脉吧!”


美杜莎站起身,对艾尔林说道:“跟我来...”,两人缓缓走出帐篷,艾尔林的手下则跟在他们身后,他们专挑人少的地方行走,绕开了部落里的其他人,最后到达了部落尽头的一间帐篷前,美杜莎确认了这里没人以后,便掀开帘子跟让艾尔林走了进去,却把其他人拦在了外面,艾尔林知道这个地方可能是部落里的重要区域,于是吩咐手下先在门口等着。


来到昏暗的帐篷里,艾尔林首先看到的,是帐篷深处的一个简陋的木制祭坛,上面堆着兽骨和部落巫师经常使用的药臼与药杵,一些特殊的羽帽和矿石则分散在不同的区域,祭坛中央有许多奇形怪状的项坠,看起来与护身符相似这堆项坠错落有致地摆放在一个骨质盒子的周围。美杜莎看了艾尔林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向那个祭坛,并将骨质的盒子盖掀了开来。艾尔林凑上前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个盒子里,盛放着一颗缠满了荆棘藤的心脏,尚自在跳动着!

“这是什么?你为什么带我看这种诡异的邪术?”艾尔林有些反感的看着被荆棘缠住的心脏。“莫非这是……”他的脑中闪过恐怖的念头。他回头看了看美杜沙,眼里露出了吃惊和不安的神色。
美杜莎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这是你弟弟身上唯一活着的地方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年我只是一心想让他不要死...出城的时候,他伤的很重....我....”,说到这里她已经哽咽地泣不成声了。
艾尔林凝神看着这个跳动的心脏,木质的荆棘缠绕在他的四周,那种感觉又说不出的诡异,木质纤维构成的枝节盘裹住一个涩滞发暗的心脏,就在盒子里面用力的搏动。“你把他变成了什么?一具没有心的僵尸么?”艾尔林再一次感到愤怒了,这是他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冲动。“他是我的弟弟!你这个女人,你究竟要将他玩弄到什么程度才会安心啊!”他回头猛地用力的按住美杜沙的双肩,眼睛里顿时涌上一股干涩。
“我只是不想让他死!!”,美杜莎被艾尔林猛力按住,也大声地回应道...然而很快,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扭过头看着地面:“难道你想吗....”,说到这里,泪水又再次扑簌落下。
艾尔林悻悻地将手臂放下,他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弟弟所爱之深切。他凝视着这个丑陋的心脏,慢慢说出如同梦呓般的话。“我们每一天,都会见到无数的生命埋骨沙场,诺恩人也是,罗多克人也是。他们当中有我最珍惜的朋友,也有我值得敬重的对手。但是当他们灵魂回归埃提尔身边时,我知道他们有了更好的归宿,多年以来我一直都是这么欺骗自己的。然而,现实中的一切都告诉我,这根本是假的。战争永远没有停止,我们梦想中的金色圣殿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们在活着的时候享受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在死了之后还要继续站起来为这场无穷无尽的战争服务,美杜沙,我们互相称对方为敌,究竟过了多少年?”艾尔林的喉咙被涌上的气息滞住,他吃力的吞了一口口水。
“你说得对...”,美杜莎轻轻地说道:“是我的不好,原本我想打消他仇恨的年头,但是没有想到,最后反而是我跟着他跌入了这个漩涡,不单单是我,我们的族人也是这样。后来,我们抓到了一个诺恩人,他也是个背负着仇恨的人,他曾经说过,如果人们将自己的生存永恒建立在无尽的痛苦上,那他们终其一生也只能活在痛苦的深渊里。他相信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试图去改变的话,更好的生活就会在我们的后代里面诞生。生于仇恨这件事是我们不能改变的,而他决不认为我们也要在仇恨中成长....那之后,我决定尝试与格里姆森谈判,我企图制止这场已经在罗尔夫手中酝酿了多年的进攻.....但我发现我无法做到....他已经不愿意听我说的任何话语。而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我引起的...”,她的表情十分失落,望着盒子里兀自跳动的心脏,对艾尔林说道:“现在要结束这场战争或许还来得及....”


艾尔林看看这个还在跳动的心脏,心里一阵涌动的悲伤与哀怨一并从胸口涌出,这个还在跳动的心绑缚着自己弟弟的生命.罗尔夫,二弟,在他们三兄弟中,唯有他为刚勇,最为叛逆,却也最象他们的父亲。


“要怎么阻止?不管怎么样,都必须阻止!”,他坚决地说道。
“这次的进攻非同寻常,罗尔夫为了袭击希尔德斯坦,抓走了奇美拉的幼崽做饵,心脏周围的这些巫术护符,会给他带来难以想象的力量与速度。而所有在他率领下的罗多克人都会间接地受到护符的庇佑....所以他们的力量将会是毁灭性的...”
艾尔林望向祭坛,那颗盛着心脏的盒子周围,果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咒语,似乎将每一个单独的护符所在之处用深红的血迹连成了一个复杂的整体。


“要阻止这场灾难,现如今的唯一方法,是解开咒语间的纽带,并在最后的时刻,必须由女祭司亲手将这颗咒术之心毁灭...而那个时候,他也将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
艾尔林呆呆地听完她的叙述,脑中顿时一片混乱,许多往事接踵浮现。
梅杜莎走上前一步,用右手按住他的左肩:“仪式破解的时候,帐篷中必须只有女祭司一人,所以,你必须先到帐外等待。”,见艾尔林略有迟疑,她又缓和地说道:“相信我,我会给这件事做个了断的....”
梅杜莎的目光中并没有谎言,艾尔林知道,转身走出这个帐篷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将告别自己的至亲之人,艾尔林咬咬牙,虽然不知道城市那边是什么情况,但是此时此刻唯有相信这个女祭司的话。如果双方的人都已经成为冢上枯骨,那么虚伪的和平又能有什么意义?艾尔林微一闭眼,狠了狠,撩开帘子走出了帐篷。

帐外此时正刮着狂乱的风雪,艾尔林将帘子放下,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双眼努力注视着雪雾迷蒙的夜空,然而,一切都变得如此模糊...他耳中仿佛忽然听到了他们三个兄弟从小在一起编写的奇怪儿歌:“去看雪山的白棉袄,抓一抓,抱一抱,冻成冰条跑不了。”,泪水开始从眼眶里不断涌出。
“吃掉冬天的大核桃,掰一掰,嚼一嚼,只有桃核没看到。”儿歌还在继续,艾尔林的眼中仿佛出现了幻觉,那是在一次比武场的清晨。骄傲的罗尔夫举起他的木剑,耀武扬威的看着倒地的自己。
“听到大狼在嗷嗷叫,鼓起勇气跺跺脚,大狼吓得只能跑。”最后一句儿歌的声音依然回响,艾尔林看到父亲无情的面孔,与他据理力争的罗尔夫终于和父亲大打出手,被哈根猛烈的即倒在地……
再见了,罗尔夫,我的二弟!

待艾尔林出去以后,梅杜莎并没有立刻动作,只是慢慢走到了祭坛边,用手轻轻拨开错综复杂的符坠,似乎解除咒文并没有她说的这么复杂。等所有护身符都被拨落在地以后,祭坛上只剩下中央的那个盒子了。她静静地望着那个骨质的盒子,目光中透露着一丝温柔,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很久的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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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0
发表于 2013-9-18 21:51:5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3-9-19 00:47 編輯



十六年前
圣雪山的初春依旧是这么的苍白,刚刚下过一阵细雪的道路上,几道被马蹄踩得漆黑的印记延绵伸向那片森森的雪杉林。
“放了那个女人!”
“罗尔夫!她是个罗多克杂种!把她抓回去或者现在杀死,你父王都会赞扬你的!”
“我叫你放了她!哈罗德!我们只是出来狩猎,没有必要对一个女人下手!”
林地深处的五匹马上正坐着五个高大的豪夫曼人,其中一个正准备用鞭子抽打坐倒在地的一个罗多克女子,只见她的脚已经被陷阱夹伤,身边歪倒的篮子中,树根和草药洒落一地。正中央的一个豪夫曼人,金发及背,相貌威武,留着整齐的大胡子,他所乘的是一匹纯种的穆勒海恩之风,俨然是这群人中的头领。
那个叫哈罗德的听到头领这么说,有点悻悻
“你,滚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以前!”
地上的女人连忙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不及拾捡地面的草药,一瘸一拐地向着森林另一边逃去。然而就在她走出了10多米的时候,哈罗德忽然弯弓搭箭,将锋利的箭尖对准了那个女人的后背:“可惜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他咬牙轻轻说道。
忽然,一支箭从侧面飞来,正中哈罗德的手背。
“啊!”,他痛得大叫一声,原本准备将罗多克女子射杀的那支箭也偏了准头,贴着女足的脖子飞了过去,钉在树上。这一来,吓得那个女子再次跌倒在地。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你如果觉得我下一箭不会射穿你的咽喉,哈罗德,你可以试试看。”
罗尔夫策马上前,经过哈罗德的马来到了那个女人身侧。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地面上的女子:
“给她留下疗伤的草药。我们也该回去了。”,说罢他侧转马头,凝视着女子的双眼,“你叫什么名字?”
“梅...杜莎....”
“哼,这个名字可不像是罗多克人的。哈!”,说罢他马鞭一扬,带着一干属下向着林外驰去。留下那个雪地中的女子,兀自呆远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逢,命运的相逢.....自那以后,罗尔夫成了这片林子的常客,而她,每次都会在他救了她的那棵树下等待。


9年后的一个雨夜...
“梅杜莎在哪里!”,泥泞的雪地上,罗尔夫带着两个侍从,骑在马上对罗多克营地的守卫喊道。他的行为无异于是自投火坑,顷刻间,他们被一批罗多克武士团团围住,几十个罗多克弓箭手也将箭指向了他们三人。
“梅杜莎!梅杜莎!”
“你,就是梅杜莎经常提到的那个豪夫曼人吗?”,一个苍老的,略带颤抖的声音,在大雨中响起,部落里的人听到这个声音,都尊敬地退开一步。
“你就是这个部落的萨满?”,罗尔夫愤怒地盯着这个年近八旬,满身披满了羽毛的盲眼老妪,“你们把美杜莎怎么了!她在哪里?”,在私会的地方,罗尔夫这次没有看到美杜莎,看到的只有一滩血迹。“我知道我是诺恩人,跟她在一起会引起你们的敌意!但是你们有本事就冲我来!伤害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他此刻怒火万丈,右手始终搭在腰间那柄钢剑的剑柄上。
“年轻人,你搞错了,她不在这里...今天早晨她带着萨维亚去了森林,说是带她去见她父亲,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罗尔夫听到后面这句话,心中犹如晴天霹雳,一种不好的感觉袭来。
“立刻...立刻回城!”,毫不犹豫地用马撞开拦路的罗多克武士,带着侍从们飞快地向来路驰去。
“你要面对的不是罗多克人,而是你自己的命运....”,雨中,老妪闭着双眼,眼角不知何时流下了眼泪。

3天后,希尔德斯坦石像鬼广场,阴云夹杂着冰冷的风雪,这一天出奇地寒冷....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因为,我要在你们面前做出一项重要的决定!”
刑场的高台上,威严的豪夫曼之王:格里姆森,正来回踱着他沉重的步子,他的脸色威严,冰冷如霜,身上披着厚厚的裘衣,腰悬精钢佩剑。他的每一个字都说的相当洪亮,而场下的群众们则神色各异,议论纷纷。


“之所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是因为,今天我要亲手处决一个我们豪夫曼人的叛徒!”
场间坐满了豪夫曼的各路官员,人人表情严肃。只见刑场边上,卫兵正竭力控制一个被捆得很紧,嘴被堵住的男人,每个人都认得他,罗尔夫,希尔德斯坦的格里姆森王族的次子,原本是个备受格里姆森垂青的儿子,雪山之王甚至曾经跟其政务官维里透露,有意将王位传给他。然而,谁也没想到他却成了这次事件的阶下囚。他身边还绑着两个女人,她们都身穿罗多克人的朴素皮衣,眼神中透露出的只有惊恐和无助。
“而之所以我会亲自主持这次的行刑!那是因为!这个叛徒,我们豪夫曼人的叛徒!他居然是....我的亲生儿子....”
说道这里,全场一片哗然,大王子艾尔林,和三王子索伦,见到自己的兄弟会有这个下场,都同时露出了心悸的神情。
而因为这次告密成功的哈罗德,则得意地望着场上的众人,因为至高的格里姆森雅尔,刚刚将他从一个刚入伍的军士,提拔成了希尔德斯坦的城防卫队长。
冰刃家族的族长,艾尔沃克冰刃,正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听着格里姆森的宣判。
艾尔林实在无法目睹自己的兄弟父亲杀死,他侧身挤出了官员的队列,悄悄退场,经过罗尔夫身边的时候,悄悄将一样物品塞入了他被反绑的手心里...
“我的亲生儿子....不,他已经不再是我的儿子!这个叫罗尔夫的豪夫曼人!勾结了我们的死敌,罗多克人!并且还跟他们的女人生下了一个野种!如果今天我包庇了这个人!那么我哈根.格里姆森,就不配坐在希尔德斯坦的雅尔之位!!我们豪夫马索曼的荣耀就会被洒上污点!我的人民将离我而去!”
“说得好!!”,场下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声呼喊,其它人也开始纷纷附和。
罗尔夫只恨自己的嘴被堵住,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词句,他只是不断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
“把布拿开,让他说!”,格里姆森的言语里,充满了豪夫曼之王的怒火。
士兵将塞在罗尔夫口中的布团拿去。罗尔夫大声吼道:“格里姆森!我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你的意志!我也没有背叛过我们豪夫马索曼!我不是叛徒!!!她们是无罪的!!!你如果要处死我!就尽管冲着我来!!!连妇孺都不放过!你的仁慈之心何在!!!”
你给我住口!仁慈?对罗多克杂种的仁慈,就是对豪夫曼人的残忍!上千年的仇恨中,开口闭口说仁慈的傻瓜们早就被埋在了这片冻土里!我们豪夫曼人在雪山上存活至今!靠的可不是仁慈!”,他喘着粗气,愤怒冲撞着他的大脑,他对自己曾经青睐的儿子至此是彻底失望了,他根本不配继承豪夫马索曼,他太过懦弱,他摇摆不定,他是个无耻的叛徒!如果他肯当众求饶,悔过,杀死这两个罗多克人,或许...或许还有原谅他的余地....


然而,罗尔夫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暴怒的格里姆森忽然快步走上前,一把揪住了小萨维亚深棕色的长发,将她拖倒在地,一直拖着她来到了刑场正中心的断头台,同时抓起了原本插在树桩上的锋利斧头。
“等等!放开她!哈根.格里姆森!放开她!!!她身上流着你的血!等等!!!她才九岁!她还是个孩子!!!你这个懦夫!!!快点停手!!!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罗尔夫到最后已经声嘶力竭,开始颤抖。
但冰冷的斧头,无情地斩断了他的一切,当格里姆森高高将萨维亚的人头扔向刑台下的地面时,梅杜莎已经哭得晕了过去。


纵使是一个坚强的豪夫曼人,罗尔夫此时早已泣不成声,这个男人的哭声中,充满的是愤恨,绝望,无助....他多么希望此刻能有一把剑,将世上所有的人都杀光,哪怕是面对神明,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刺下去....“格里姆森啊啊啊啊!!你这个暴君!!!我要把你砍成碎片!!!!格里姆森!!!!”,他的嘴唇被牙齿咬破,指甲因为握拳太紧,早已深陷肉里。
“哭?你太懦弱!我真是看错你了...”,格里姆森冷漠地将萨维亚的尸身踢开,“罗尔夫,你令我失望,你也另豪夫曼人失望...”,说罢他又看向一旁已经晕倒的梅杜莎,无视罗尔夫的疯狂,他再次向这个异族女子走去。手上的斧头鲜血淋漓,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殷红的血线。


就在这时,罗尔夫不知如何挣断了困住他的绳索,发疯似的推开身边的两个军士,朝着格里姆森扑去,同时伴随着疯狂的吼叫声。
这个突变另所有豪夫曼官员混乱了起来,
“保护大雅尔!”
“卫兵!快点挡住他!!”
然而罗尔夫的力量大得惊人,虽然没有任何武器,但他还是企图用拳头将格里姆森打倒。
“哼!你找死!”,格里姆森并没有对罗尔夫举起斧头,只是在他扑上前的瞬间,左拳横挥,千钧之力狠狠地击中了罗尔夫的颧骨,将他打翻在地。罗尔夫的脸上顿时破了一大块。他咬着牙爬起身,再次冲了上去。可并不是格里姆森的对手,很快又被格里姆森的重拳打倒在地。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停止攻击,无论格里姆森将他打倒在地多少次,罗尔夫总是慢慢从地上爬起,而后再次冲上。原本混乱的人群,此时看到的,是一个老国王一次一次地将自己的儿子打翻在地,而这个年轻人一次又一次地爬起冲上去厮杀,这个情景让全场陷入了一片沉寂。不知已经将罗尔夫打翻了多少次的格里姆森,面色越来越冰冷,到底罗多克的女人让他堕落成了什么东西!忽然,他扭住了罗尔夫的胳膊,对着他的脸大声吼道:“醒醒吧!你这个懦夫!你根本没有能力来对抗我们豪夫曼人的意志!没有!!”


他换来的是罗尔夫的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格里姆森一声怒吼,将罗尔夫狠狠甩了出去,正好撞中了卫兵押解的梅杜莎。鼻青脸肿的罗尔夫反应极快,他反身抱住梅杜莎,就朝着刑场下的一匹军马跑去。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城卫队长哈罗德大喊道。“弓箭手!!放箭!快!!”
混乱中,罗尔夫将梅杜莎推上马背,自己打翻了几个企图拦截他们的卫兵,也翻身上马,在如雨的乱箭中拼着命在城门关闭的刹那间冲出了希尔德斯坦...
格里姆森远望着罗尔夫扬长而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罗尔夫啊,是你的弱小,导致你连自己要保护的都无法保护,而你的无知,导致了你选错了要保护的对象....这是老夫在你死前送给你的最后一句话,或许你再也听不到了....


雪山的秋天,偶尔也会飘下细碎的小雪,带着一种与隆冬截然不同的阴冷,这种湿冷,就像是充满了忧伤的精灵,一点点地抽走人们身上每一丝的热量,哪怕穿的再严实,都会叫人瑟瑟发抖。孤独的冷杉林,树木的针叶颜色早已深的发黑,或高或矮,静静地伫立在雪花的轻抚之下。寂静又寒冷的微风中,唯一能听见的,只有疲惫不堪的马蹄声,和马匹粗重的喘息声。
在一片冰冷中,感觉到有一滴温热的水滴到了自己后颈,身体似乎被什么人抱着,梅杜莎艰难地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正趴在马背上,是罗尔夫心爱的老战马,此时它正迈着艰难的步子在不知名的林子里曲曲折折地走着。似乎完全不知道行走的方向...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再次涌了上来,痛苦的回忆似乎随着双眼的张开,渐渐地苏醒着,这就是现实,她多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多希望睁开眼的时候,能看到罗尔夫,和自己的女儿:萨维亚....

“罗尔夫...”,她想到这里急忙低头,看到一双血淋林的双手正拦着自己的腰,身后的人却没有半点动静。强烈的恐惧感正在侵袭着她的全身,她不敢回头,她不敢回头去看这所谓的“现实”,顷刻间她泪如泉涌,忍不住抽泣了起来。但是,在冰冷的雪山中,没有他人的安抚,更没有神明创造奇迹,死去的人,就像凋落的枯叶,他们回到大地,再次成为万物的食饵,爱也好,恨也好,都将随着尸身的腐败而从此消失。

但是,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将马停在一块潮湿的岩石边,梅杜莎艰难地缓缓转身,将身后沉重无比的他吃力地抱了下来。他的背上插着10多支箭,有好几处都刺中了致命的要害,他眼角还留着结了冰的泪痕,但是他的双眼已在也无法睁开,沾满了鲜血的衣服也都结了一块块深红色的冰渣,但是她此刻比他更痛,她甚至希望,能将自己这可跳跃着的心,换给他...但一切已经太晚了,冰冷的巨石边,只能听到一个女人痛苦而孤独的哭泣,直到哭得声嘶力竭,哭得撕心裂肺,那声音甚至更像是一只野兽绝望的咆哮,绝望,却无力。

或许,故事在这里结束会更好....
然而,她并没有选择这个结局。

罗多克的传说中,身披乌鸦羽毛的巫女们,会让人起死回生,但代价是将他的心脏挖去,缠上带刺的荆棘,让这颗心永远地跳动下去........
那些食人的妖魔,自己当初为什么决定跟她们定下契约?是带着仇恨吗?带着痛苦?还是带着绝望?她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那充满了血腥味和动物内脏的骨皮帐篷,染满了腥臭味的祭祀台,各种怪异生物的骨骼,仙子草与曼陀罗叶混合燃烧出的烟雾,丑恶的乌鸦女巫,诡异的舞蹈,还有那把挖出他心脏的尖刀....


“我的妻子和我9岁的小女儿,被他们抓去砍掉了脑袋,尸身悬挂在了希尔德斯坦的城墙上。所以我绝对,不会,与他们和解!”
“梅杜莎确实跟我说了一些事,而我希望你去问她本人,但是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将你的怒火释放在那些无辜的诺恩人身上,那你也会最终变得更加可怜。问你的妻女,他们是否愿意看到一个伟大的父亲就这样永远的消沉下去?你知道你变成什么样子了么?”


诺恩的佣兵勇士说的对,但是当我发现他变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再也记不起我是他的妻子,他唯一记得的,只有临死前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憎恨,或许这成了他再次复苏过来的唯一动力,或许这就是荆棘藤上滴血的痛楚....他会不断地寻找这份仇恨,杀死他痛恨的每一个人....
艾尔林,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我怎么会再让你背负起杀死自己亲兄弟的痛苦呢....谢谢你那日在刑场暗中帮助他逃脱,你其实是个勇敢的人....
缓缓从腰间摸出两把骨制的匕首,梅杜莎再次流下了两行眼泪,或许,你们口中的埃提尔真的存在,或许,每一个战死的勇士,他的英灵都应该被武神带走...或许我带给你的,只是个不可宽恕的诅咒....或许...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梅杜莎忽然间觉得有些释然,慢慢将手中的一把匕首举了起来,而另一只匕首则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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