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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爱飞的花 於 2013-6-20 19:30 編輯
凝眸端祥了塔尔一会,叹了口气,终于说道:“好吧。”收起手帕,见塔尔渐渐安静下来,忆璃低头略略思索一下,松开塔尔的手,站起身,走到门边,轻轻开条缝,看到西泽尔靠着门边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头正垂在胸前睡得香。忆璃拉拉他的袖子,把他叫醒,对着他尚在迷迷乎乎的眼睛,急急的说:“快清醒清醒,去楼下把兰斯先生叫上来,我有急事!”然后看着西泽尔脸上无神的样子,手上加力摇了摇:“听清楚了没有?快去叫兰斯上来,别惊动其它的人!”
西泽尔本来正梦到无数的烧鸡和美女(为神马每次都是烧鸡...),突然被人摇醒,心里面颇不乐意,他只觉得忆璃的声音就像夏天的池塘里忽然扑出的一大群蚊子,嗡嗡嗡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啊啊啊啊!别...别摇了你!再摇我脑袋就掉了!”,说到最后他忽然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搓了搓眼睛往房间里看去:“这不是没有特殊状况么...干啥这么紧张...”
“去叫兰斯先生上来!”忆璃又气又急:“马上!”说罢扭身去敲卡娜的房门。
西泽尔鼻子上尚自挂着一个气泡,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又摇摇晃晃地往楼下走去。
忆璃敲了两下卡娜的房门,门就被打开了,只见酒红色头发的少女站在门里,静静地望着她。
“来!”忆璃简单说了一个字,带着卡娜回到塔尔这间客房。
“卡娜,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守着塔尔!现在的情况有点危急,我怕有人会对我们不利,你把水旋水玉全带到这间房里来,我把西泽尔留下来陪你们,千万小心,不要出门。记住,一定不能让塔尔再受伤了,知道吗?”然后不放心的又望望床上的塔尔,叮嘱道:“他要是想吃东西,你让店老板用牛肝煮汤给他喝,饭菜都送到房间里来,你们关好门窗不要出去。”
“好的...”,卡娜走到窗边,并将窗户依依关上,拉上山地人特色的简陋窗帘。这时脚步声响起在了楼梯上,只见兰斯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客房门前:“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兰斯先生,现在发生了一点紧急情况,我必须马上见到斯巴达大人,这关系到很多人的生死。你陪我回城堡去,这里留西泽尔先生守护。”忆璃迎上兰斯,急切的低低的声音说,然后转头对西泽尔说:“必须保证伤员和女人和孩子们的安全,拜托了!”右手抚在胸前,行了一个礼。
“啊!这个你放心,这妹子力气比我大。”西泽尔指了指卡娜,还记得当时在千门殿中卡娜单手把羽落弦砸在石柱上的场景。兰斯抓了抓后脑勺,还没搞清楚她所说的紧急情况是什么,不过看她表情这么紧急,那么就一定很紧急吧...大概...吧....
“好,那么骑士桑你就留在这里保护伤员,我们去孤风堡一趟。”,说完他带头想着门口走去。
忆璃拿过披风穿好,将一头银发藏在大大的帽兜里,不放心又走到塔尔床前,握一下塔尔的手,俯下身轻轻的说:“好好休息,等我回来!”然后才匆匆的跟上兰斯的脚步,下楼去。
出了旅店,两人踏着地面的冰霜, 径直向孤风堡的位置走去,在雪山的这几天已经让忆璃渐渐习惯了这里稀薄的空气与爬山的节奏,加上现在事情紧急,她也顾不上累,只是接连不断地迈着大步,希望快点到达目的地。一路上看到城镇里的士兵来来回回,似乎在每家每户搜索什么,她渐渐开始担心他们会不会搜查到塔尔所在的旅店,如果兰斯是唯一能证明他们跟斯巴达关系的人,西泽尔能不能做到这点呢?那个人不管怎么看都不靠谱...这么想着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路上虽然也偶尔有士兵过来盘问,但看到兰斯后很快就走开了,这也大大缩短了两人来到城堡的时间,大约走了1个多小时,两人终于来到了孤风堡,进入后,兰斯和忆璃第一个看到的是走廊里走来的祭祀大人,叫什么来着?好像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不过那个祭祀倒是认得她,远远看见了就打起了招呼:“哦!我的孩子们,最近城镇里有危险,你们可别随便出去走动。”
忆璃不想担误时间,也不能太不顾礼节,只好停下脚步,跟兰斯一道行礼,对祭祀的话点头称是,一边暗暗给兰斯使眼色,提醒他快摆脱了这人去见斯巴达。
兰斯似乎没看到忆璃的眼神,对祭祀说到:“啊,是伯登祭祀,事情发展的怎么样了?”
“你说纵火犯吗?没有查明真身,埃提尔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做出这么扭曲的事情,你们远道而来就遇到这种事情,哎...这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大家谁都预想不到,伯登祭祀也请多提防一些。”
“你说得对啊,兰斯先生,昨天到今天,整个孤风堡里都是人心惶惶,哈罗德说是有内奸,你...你说那个内奸会是谁呢?”,老头子说了两句自己纠结地皱起了眉头。
忆璃闻听此言,不禁皱起了眉毛,一是担心原本就对自己一方怀有祸心的人借机找碴,二是担心真正的内奸会趁乱出手,必竟现在塔尔就知道有人启图用信物混淆视听。想到那个金发碧眼的人拿着埃里克的剑,忆璃就万分紧张,一但他真的出手,自己这一边的人都脱不了干系,现在当务之急,是马上见到斯巴达,让他提醒大雅尔。
忆璃轻轻迈前一步,用尊敬的口吻说:“伯登大人,刚才听说斯巴达王有事要找我们,不知他现在是不是在城堡?还是……跟大雅尔在一起?”
“啊?这个我可不知道,”伯登说道:“不过我正好要去大雅尔那里,你们要跟我一起来吗?”
忆璃愣了愣,直接见大雅尔,这……会说得清楚吗?这里面还涉及到塔尔的身份问题,可是,能在最短时间内见到大雅尔,却是提醒他的好机会。
忆璃犹豫着,用眼睛看着兰斯。
而兰斯一开始就不知道忆璃的紧急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听到伯登的询问,也呆呆地看着忆璃。
忆璃咬了咬牙,便对伯登点了点头:“如此,就谢谢大祭祀大人了,我也正好有事向大雅尔禀吿。”
想了想,忆璃低声对兰斯说:“还是,把斯巴达王一起请来吧,拜托。”
“好,我去他房间找他。”,兰斯便先行一步,朝着斯巴达的卧室走去。而忆璃则跟着伯登向着孤风堡正殿走去。一路上伯登唠唠叨叨,一会儿又说这件事十分诡异,一会儿又说忆璃一定是什么凯娜兹的使者,然而忆璃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略微听到他说自己是大王子埃尔琳格的老师。两人来到正殿大门前,守卫见到了伯登便跟他说了两句阿尔克斯语,然后将大门推开了一条缝,伯登跟忆璃从门缝里面钻了进去。刚踏入门里,忆璃就听到了一阵激烈的争执声,抬眼望去,争执的两个人正是将军哈罗德与政务官维里,不过两人说什么却完全听不懂,格里姆森坐在中间,面色阴沉,而斯巴达似乎并不在这里。伯登领着忆璃向前走去,而那两个人的争执声却始终不停,甚至都没看到伯登他们的到来。
忆璃跟着伯登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看神色他们似乎诤得面红耳赤,气愤异常。
忆璃跟在伯登后面,来到大雅尔面前,默默的行礼。
忆璃看他们吵得激烈,但大雅尔并没有赶自己出去的意思,心稍稍松了一些,然后站在一边,眼睛盯着大雅尔。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把话直接告诉大雅尔,但他手下这些人,不知道都是什么想法。
哈根发现忆璃直勾勾盯着自己,便问:“你要说什么?”
“大雅尔,我有事情向您禀吿,因为紧急,所以之前没有请示,便跟了祭祀大人来了。”忆璃再次行礼后说,看到大雅尔望着自己,便慢慢说:“我们之前奉命去穆勒海恩调查雪山失踪儿童案,遭遇背誓者的队伍,救下了山地居民,也遇到几个挺身帮忙的勇士,抢到一个乌鸦鬼婆的项链,因为事关重大,我们得到了穆勒海恩领主的接见,他托我们将一封信带给大雅尔,”忆璃略停了停:“同时,领主大人还将一把暴风雪剑交给我们队伍中一位诺恩战士,做为信物,可是,来希尔德斯坦的路上,我们走散了,诺恩战士手中有信,他的朋友手执做为信物的暴风雪剑。但是,昨天夜里,我们找到了这位执剑的朋友,他已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他告诉我,他途中遇到被袭击的全部死掉的大雅尔的信使,自己却被一队巡山的军士带入希尔德斯坦,在城中遭到一个金发碧眼的人的偷袭,抢走了暴风雪剑。因为这把剑是做为求见大雅尔的信物,所以我们这位朋友担心有人拿着这把剑混入城堡,对大雅尔不利,所以急着让我把这个消息转吿您,千万要小心。”
格里姆森静静地听完了她的话,在场所有人也都一片沉静,过了一会儿,忽然间哈罗德说话了:“你的那个遭到偷袭的朋友在哪里?他是在哪里被偷袭的?”
伯登也说:“奇怪,奇怪, 暴雪剑据说是冰刃家的家传之物,怎么会被交给一个信使手里?”
维里也说:“这个具体要问了她的那个朋友才能知道,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你看呢?”,他转头看向格里姆森。
“哼...你还有什么消息没有告诉我?”,格里姆森盯着忆璃,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没有什么消息隐瞒了,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的朋友是在冰刃家族不远的悬崖边被发现的,他告诉我,那个人扬言要杀了冰刃全家。然后,我的朋友就晕迷过去了,被找到时,大量失血,现在正在静养。”忆璃慢慢的说。
维里问道:“你的朋友是诺恩人?还是会说阿尔克斯语?”
“这位受伤的朋友不是诺恩人,只会说拉丹语。另一位执信的朋友,是诺恩人,会说阿尔克斯语,可是……”忆璃咬了咬嘴唇:“到现在也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在忆璃心里滚过,带起一片焦虑和心酸。
“他只会说拉丹语,而他说那个金发碧眼的人扬言要杀冰刃全家?换句话说,那个人应该说的也是拉丹语,这样的话我的推测应该没错,那家伙可能是帝国的奸细。”,细心的维里继续分析道。
“也就是说,冰刃家被烧的时候,你的朋友也在场咯?”哈罗德粗声追问:“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连续两次都有一群异乡人在里面瞎搅合...”
“哈罗德,虽然斯巴达王也是异乡人,但这不代表他们也会跟那个凶手有牵连。”,伯登说到。
“我倒是不觉得他们一定要有什么牵连,不过斯巴达王这几天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跟我们提到有什么暴雪剑和一封信的事情?”
“口说无凭,两位执信物的人都不在,我们没有办法向大雅尔表明一切,当时在雪山走散,我们来到希尔德斯坦又遇到了那样的事情,所以一时无法讲明。”忆璃接过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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