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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水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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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漆黑的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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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0 19:05:43 | 只看该作者
在天朝做动画只会变成这样.....

L:“夜神月,你跑不了了,我知道你就是基拉。”        
夜神月:“什么?太可恶了,不过你也别想抓住我,哈哈哈,你看这是什么。”        
L:“死亡笔记!?”         
夜神月:“不错,L,你去死吧!”        
月打开笔记,拿出妈妈给他削的铅笔。        
夜神月:“看我的!嗨——”        
L:“啊?不好了。”        
硫克出现,阻止月。        
硫克:“你们别打了,这是误会。”        
L月齐声:“啊?误会?”        
硫克:“没错,你们不知道吧,死亡笔记不是杀人的工具,而是教育小朋友们要遵纪守法的宝贝。”        
夜神月:“可我用它杀了很多人啊。”        
硫克:“不对,那些人根本没有死,而是被笔记的力量送到了观音娘娘那里,观音娘娘会教育他们好好做人的。”        
此时,天空中降下了一道金光,月杀的人都回来了。        
音原田九朗(月的第一个牺牲品):“小朋友们,我真想你们啊!”        
涩井丸拓男(月的第二个牺牲品):“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会改的!”        
L月齐声:“硫克叔叔,你到低是谁呀?”        
硫克:“我是孙悟空。”        
硫克一个筋斗,变成了毛脸雷公嘴、腰缠虎皮裙、手舞如意金箍橹棒的齐天大圣。        
L月齐声:“哇!太棒了!”        
硫克吹了一口仙气儿,月染成红色的混混头变成了整洁的小平头,L不再弯腰驼背,爱吃零食的毛病也改了,也变成了和月一样的小平头,黑眼圈变成了眼镜,两人还都背上了小书包。        
L握住了月的手。        
L:“月同学,让我们一起为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而努力学习吧!”        
夜神月:“好呀!我一定会好好学习,把祖国建设得更加美好!”        
硫克慈祥地看着两个好孩子,连连点头。        
远方的地平线上,朝阳正冉冉升起。        
(《笔记好孩子》完)        
回到演播室。        
月亮姐姐:“嗯!精彩的动画片看完了,电视机前的小朋友们看得过不过瘾呀?”        
金龟子:“呜呜呜……”        
月亮姐姐:“呀!金龟子,你怎么了?”        
金龟子:“《笔记好孩子》演完了,真舍不得呢!”        
月亮姐姐:“不要紧,我现在就要告诉小朋友们一个好消息。”        
金龟子:“嗯?什么好消息呀?”        
月亮姐姐:“我国新出品的优秀八百集大型动画片《火影好孩子》就要在我台少儿频道播出了,请小朋友一定届时收看哟!”        
金龟子:“太好了,我一定要看!”

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做的话.....加油吧。
设定可以交给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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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楼主| 发表于 2012-9-10 21:43:25 | 只看该作者
惊悚魔术师 發表於 2012-9-10 19:05
在天朝做动画只会变成这样.....

L:“夜神月,你跑不了了,我知道你就是基拉。”        

以前看过这段,现在听着梶浦由纪的歌再看,莫名的一脸矿泉水,其实做成自己一个人看的也不错,在现实的梦境中给自己再造一个梦,不一定给谁看,这样自私也蛮温馨……
PS:乃成为我的御用设定了,虽然没有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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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2-9-12 22:08:0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惊悚魔术师 於 2012-9-12 22:19 編輯

嗯,原案和设定有了......
监督和人设....作画.......
缺不少人......
lz得去勾搭几个人做苦力才行啊(笑)
碎碎念:做给自己,仔细想想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呢。要是做出来会很厉害的东西吧,呵呵

点评

勾搭真是累活啊(无奈笑),先用文字慰问自己吧~~  发表于 2012-9-12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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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楼主| 发表于 2012-9-18 22:18:5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水逸 於 2012-9-18 22:20 編輯

                                   <九>
          灯火通明的大厅当中,雕花中心圆顶上面的烛台大吊灯,足足有上百只蜡烛之多,这样的光芒,却是不长久而黑暗的,随着大门的一次次开启,火苗在风中不断的摇曳,而在墙上的倒影中,如同上百只魔鬼一起在殿堂前咏唱着咒骂,直到燃尽。
         混乱的文书和告示已经撰写在了桌子上等待张贴,而更多的传信者汇聚在厅堂的各个角落当中,挨个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如实谈论出来,只是,更加的混乱罢了,厅堂的中央,方桌边上,七把椅子上面的人影显得更加突兀尖锐。
        “够了!都给我闭嘴,不然我向希斯法尔保证送你们去好好睡一觉,白痴们。”坐在最下角的穿着黑色毛边斗袍的长发大汉这样嚷道,这座爬虫遍地的城市,有一个治安长官,安德烈,烈火安德烈,这是他父亲还活着时候给他的称号,只是因为这个白痴用火燎了他的胡子。
         安德烈拔出他的双手剑拍在桌子上,甚至把旁边的另一个家伙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好了,好了,安德烈,收起你的脾气,我们正在商量对策,如果你觉得这些传信者的信息太混乱了,那么就由你自己去挨个问吧。”执政官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快要憋炸的气球脑袋。
         “我的大人!等着这群白痴说完,叛军早就跑到他老娘的肚子里去了,你这是白白浪费机会,我的人在城里遍地都是,又不是攻城,如果是该死的攻城,就该告诉那些该死的爵爷,让他们带着该死的士兵来剿匪!不然早晚他们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越来越激动的安德烈甚至打算把椅子也砸了。
          “安静点,安德烈,这种动乱分子显然还不用爵爷们带着士兵来,动你的木桩脑子,哦,光明在上……另外你的人确实遍地都是,而且喝麦酒和斗殴最来精神,难道你要我提醒你一次?”执政官耐心的用手指敲打着桌子,语气轻柔而平和,仿佛这是一件毫无关联的琐事。
            然而至此,这位憋红的柿子脑袋终于喷不出什么了,他把身体重重的砸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就像每个人足足欠了他100个金币。
           “维克多,似乎你有话想说。”
            这位坐在离执政官最近的秃顶肥胖老人舔了下嘴唇,叹了一口气,就像过了有一个世纪一样,特维尔需要这样的人,负责税务,财政,听起来十分有油水的活儿,而且确实是这样,人们常说这个老家伙的鼻子能闻到下水道最臭地方的一个托迪尔(大概是一百来个金币把,作者本人连一个托迪尔都没有)沙皮狗,沙皮狗维克多,就像那个掉着的脸颊一样。
            “我的大人,今晚的事情简直就像那些农户拙略的想要保住自己的税金一样,当然我不是说您,而是发生的整件事……”
             “你是想说你比大人聪明吗?你这个老沙皮狗,想要认为自己比大人还能干吗?啊?”
              正逢此时,那位被安德烈吓落椅子的干瘦男人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狗一样跳了起来,不断的叫嚷着,甚至让安德烈觉得自己旁边突然冒出了个该死的漏壶。
             “如果我是你,我会闭嘴的,叶戈尔,我真的很想感谢你如果你把这个该死的城市结构变一个,如果是那样,今晚更本不可能有白痴叛军东炸西炸,因为只有蠢货才会自投罗网。但显然有个更胜他们一筹的建筑官。”
              “你这该死的老秃子,你要为这句话付……”只是这句话还未说完,这位豆芽菜就带着自己的脸滚到了桌子底下。
              “哈哈哈,滚开豆芽,我敢说玉米棒子都比你重,白痴,现在给我再桌子下面好好休息吧。”安德烈嘿嘿的笑着,甩着挥拳对的右手,引起了其他几位官员的笑声。
               “够了够了,这场闹剧结束了,维克多,你继续。”执政官用力拍打着手掌。
               “不,大人,实际上我仍旧觉得今晚的事情实在是毫无征兆。”
               “老头,如果有征兆,我早就用剑把他们的头砍下来了,你的话简直比老嬷嬷的睡前故事还可信!”安德烈皱着眉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剑指着维克多。
               “急脾气,慢点,慢点,放轻松,大人有个问题我想问您。”微笑的老沙皮狗用带着三个戒指的手摸着泛油的地中海光头。
                “今晚是谁带来了所有的消息,甚至……不错的‘帮助’?”
                  印着昏暗的灯光,执政官的脸孔便的有些模糊,在嘴前合十的双手不断的扭曲着。
                 “巧合…或者预谋,我的大人”
                  “不…这非常不确定,提供太多正确信息的人会受到我的褒奖,提供错误信息的人会被我关进大牢,任何人在没有自信前都不会这样做的,不虽然我也这样怀疑过……”
                  “大人,值得怀疑就值得提防。”
                  “他救了我的孩子和夫人。”
                  “他也炸了您的城墙和屠杀您的卫兵。”
                  “等等…事情不能这样下决策,该死,维克多,你是在诱导我吗?”                 
                 “不不,我的大人,您多虑了,我只是认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值得怀疑,生意人从来不相信巧合。”
                 “哈!现在你说你是个做生意的?狗屁,你的事多的就像拉稀的狗头,让我去把剑架在那个吃奶的商人的脖子上,就算是隔夜的麦酒他也会吐出来的。”
                  “收起你的话,该死的蠢货,也许你唯一值得自豪的应该是,给你一百个妓女你都能让她们没时间合拢双腿,白痴。”     
                “我要宰了你,死狗!快拔出你那个细的和娘们头发一样的剑”
                 “哦……你们这些蠢货,能不要再吵了,该死的,我的学士在哪?根纳西!根纳西!”
                  “我的大人,学士大人在会议前就带着侍卫出城了。”
                 直到最后一根蜡烛熄灭,城市的系统在运作,老爷们的嘴也在运作……除了寒风瑟瑟。
                 夜空黑漆漆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怖,只能依靠火把的点点光芒来维持安全和温暖,虽然这更本没用,城外茂密的林子似乎一直到不了尽头,连星星都要被这些枝叶蚕食殆尽,顺着火光的影子,在泛着泥土的路面上不断的闪烁,忽隐忽现。一个披着灰色外袍挂着三个连锁链子的小胡子男人正在几个侍卫打扮的家伙当中慢慢的移动,而在那之前,几匹眼睛泛着光芒的猎犬正在不断的嗅着路面的味道。
            “大人,这里已经到了北岸河了,如果他们越过这倒河的话,即便是最好的猎狗也没法嗅到他们的味道”一个牵着狗的侍卫这样说道。
             “是的,是的,这是当然的,当然的,让我来看看,来看看,拿着我的链子。”灰袍子略带神经质的轻声说着,将那把看似价值不菲的蓝宝石链子挂在了狗的脖子上,这种不舒服的冰凉感让这只猎狗剧烈的甩起了头。
             “大人……等等,大人,你在做什么?!”
              “我在找证据,哦,冬女神在上,这水冷的就像死狗的内脏,好的,好的,我踩在对岸上了……哦,拉我上去,把你的袍子脱给我”
             就在刚才,这位大人毫无征兆的走进了河里然后游去了对岸,接着又游了回来,这让这些侍卫有些发愣,随后又想起这位大人一向都是如此神经质,以至于让其中个别的开始后悔为什么刚才不打个赌,如果这个疯子跳下去或许能够赚几个子儿。
      “哈哈,果然是这样,他们更本没有过河,更本没有,我跳过去了,你们看,踩着泥巴,河岸也被我踩歪了,如果是那群人绝对也会这样,这种天气,他们没法清理痕迹,这就是说,他们还在这里,从未离开。城里,或者河内。”
        “是这样的,大人”
        “那么,可以搜索了,哦,这可真够冷的,去把那些收押的偷路者带过来,我想现在他们应该很有用才对。”搓了搓快要冻僵的手掌,根纳西拿出了一瓶白色粉末的玩意儿。
         “今晚,就要靠这些小药粉了,啊,希斯法尔喜欢的人们来了,我也喜欢你们,尤其是今天,呵呵呵,把粉末涂在他们身上,直到连你们该死的,毫无嗅觉的鼻子都能闻到这种该死的带着猪油的臭味。”
          这些穿着麻布料衣服的人们是被称为偷路者,他们没有能够居住在城市的资格,更是曾经的罪人,或许是异族,或许是其他什么人,总之,他们不被任何村庄和城市欢迎,他们盗取食物,作为贱种一样在周围活动,比土匪更没有原则,也比土匪更可怜,也许他们曾经是国王,是宰相,是富商,但是时代变了,他们只是偷路者,默默的从“合法”公民身边盗取事物。
           “根纳西……”
           “啊!这不是我的好老师嘛,榆木脑袋,哈哈”根纳西拍着手,看着侍卫们涂抹粉末,直到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让狗记住他们身上的味道”捏着鼻子的根纳西这样说道。
         “很好了,先生们,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希斯法尔和达拉都看上了你们,至于我,则会变成友好的领路人,现在你们将会被解开枷锁,我的猎狗会追寻你们,不断,不断,不断,不断……咳咳,只要你们逃到能够避开我的猎狗的地方,你们就活了,不过不能越过河岸,如果那样的话,啧啧……我保证你们的后背上会多一些装饰品,让你们变成可爱的刺猬球。”拿出手帕擦了擦流出的鼻涕,根纳西皱着眉头挥了挥手,示意开始。
         “该死的叛徒,你会被黑暗的绞索绞碎的,我发誓是这样的。”
          “是吗?我亲爱的老师,尽管那样,我一定比你活的长,开始跑吧,各位。”
            随着人狗人的队列,猎狗和牵狗人加上偷路者的带领,窜入了林中。
            “小伙子们,今天你们要学会这一招。”
            “那是什么,我的大人”
            “这些人熟悉这里的地形,我要告诉你们,在你眼前有猎狗不能抓住的人,那么,叛军也是这样……何况叛军应该是打了游击就走,而不是隐藏起来,如果拿着弯刀穿着戏服的人都可以叫做叛军,那么你们穿着我的衣服也可以被叫做学士,动动你们该死的蜡脑子,不然你们到死也只能在妓女身上体验“大人”的感觉,现在给我去跟着他们,谁发现了就奖谁2个金币。”浓重的笑意从根纳西的脸上流露了出来,在带帽斗篷的掩盖下,模糊而又尖刻,就像窒息前夕还被用蜡封住了气管一样。
           “哦,对了,把鸟儿放回去,通报执政官大人,叫他准备好人马,我相信很快,我们就能找的那群不知道什么目的,但绝对不是叛军的家伙,如果是一伙的,现在他们早就攻城了,绝对的,甚至我们能够靠他们引出真正的叛军……可是…为什么这样做……”根纳西默默的摸着胸前的链子呢喃着,那是三个大小不一的金属圈,其中的一个小的,正代表了一个学位,中级地域辨识,这样的知识能够允许他通过自然找的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包括敌人。
            “贝伊,现在几点了,我看到他们的马匹正在外面集结”
          “少爷,已经是晨曦七点了,似乎这些大人们还在里面争吵,就在刚才,却达成了一致。”
            “一致?”
            “是的,他们受到了渡鸦传来的消息,似乎是找到了……”赛杰特贝伊看了看周围,慢慢的把最贴在了莫洛斯的耳朵边上。“我们的人了……”
            “不……这不可能,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气候,就算是最好的猎狗也不可能找得到我们的人,除非他们暴露了”
            “我听布哈林……生前说,这是最引以为豪的爆破手了,其中一个更是以前最好的斥候,他们应该不会暴露。”
            “难道是为了做戏给我看……不,不会这样,这样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我本以为这样的漏洞会立马引起叛军的揭竿而起,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甚至这些老爷一致认为连把周边封臣传来的需要都没有,这座城市的军队绝对没有这样必胜的信心,或许原来有,但是城墙破了一定会让他们阵脚大乱,这和我的预测不一样……”
           “现在怎么办,少爷,虽然很不想说,但是似乎您失败了……这也正是我疑惑的,您肯定不会为了几张证明和统一军心而做这样大的动作……”
            “你问的太多……好吧,你要像你侍奉的神灵发誓,发誓你将在你的灵魂回归之前,用你生命的全部奉献于我,就在这里,我不知道你们外邦是怎么立誓的,但是我知道血誓是一样的”说着莫洛斯用自己的短匕首割开了手掌,让血滴入杯子当中。
              “喝了他,贝伊,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护卫,我的佣兵,如果你愿意,你便是我以及我的灵魂,吾血之血,你愿意相信我,以及用生命行走在我之前,而我讲用这誓言保证,在我未死之前,你以及你的家族都将受到我,莫洛斯·提昂纳的庇护和支持,你将是我永远忠诚的护卫和伙伴。”
              “等等……少爷,你曾经说你是霍万斯基家的继承人,提昂纳是谁……”
              “我骗你的,但是现在我需要你继续信任我,我知道这很难,所以我不想说服你,我的判断失误了,如果你被我信任,或许我能活下来,我没有筹码,如果你现在抓住我把我送给执政官,或许你能活下来,凭着你的直觉,我知道一个普通人一定会为了自己把我抓住捆绑,但是你,不一样,你是赛杰特贝伊,吾血之血,我很少赌博,唯独你,我赌博这一次,带着我人头去见执政官,或者成为吾血之血,让我把我的保证送给你。”
             “这是一个巨大的玩笑,少爷,很少有人有这样的胆子,在自己毫无筹码的时候还想着用血誓把别人变成自己的忠诚附属……”
              “是伙伴”
              “好吧,伙伴,你承诺给我的,本身是建立在一个家族的基础上,而不是提昂纳什么从来没听说的姓名上,而这些东西现在变得比美人鱼当妓女还不可思议了,我甚至变成了巨大阴谋的牺牲品,吼吼,该死透了,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好吧,少爷,那你母亲的故事也是幌子不成。”
             “那是真的,除了我被霍万斯基捡到。”
              “那么还是一个可怜人喽,一个比我老赛杰特贝伊还可怜的人。”赛杰特贝伊笑着捂住自己的额头摇动起来。
              “直觉,贝伊,砍下我的脑袋,或者喝掉这杯血,这不是难题,我觉得。”
             “我也这样认为,我们那儿还没习俗用脑袋装饰房子,你赢了,少爷,不过你得保证,我为这次复出的很值得,你的聪明让我很信服,但是你撒谎的能力更能让我惊叹。”
              “吾血之血,誓言成立后,我们再无欺骗,你会知道我的全部,亦分担我灵魂的一切,我记忆也将为你呈现。”
             “哦,骑着骏马的天空,这些誓言难道带着魔力不成……还是说,哦!至高的天空!哦!太难以想象了,你是少年兵,哦!该死,这简直不是对孩子的所为,而且一个男人骑在你的身上……等等那个笔筒是什么,怎么有这么大的笔筒……哦……我想,少爷,我决定跟随你了,你的经历,你的过去,你的未来,我的神灵让我看到了,要记住……如果我们赢了,我一定要活得像个国王一样”就像所有如同酒鬼的人们,贝伊在语无伦次的情况下确立了一件似乎自己都不能相信的事情。
              “我保证,吾血之血,现在,在任何情况下,保护好我,还有,提昂纳谁也不是,那是我刚才想到的姓氏……我最早的名字应该是七号。”
           “不不,我的大人,现在怎么办?”
            “别叫我大人,叫我少爷,抓个渡鸦,送信给待命的小伙子们,不论如何,升起最大的火苗,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进城,告诉他们布哈林被杀了,我们很危险,但是不要表现出来,等待进城后下一步指示。”
            “遵命,我的少爷。”
             晨曦的阳光照射在带有薄雪的窗沿上,反射出一些闪亮的光芒,一只浑身黑透的渡鸦呱呱叫着飞出了这里,在遍地的白雪之下,格外的显眼,坐在屋内的莫洛斯,收起了市侩的笑容,让白雪的颜色和温度再一次走进了自己的内心,这是冬天,一定会下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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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2-9-23 15:06:10 | 只看该作者
哦哟~签订契约了╱/( ◕‿‿◕ )\╲
果然向着魔幻的方向发展了,就这样一主一仆么?由于贝伊的身份并不如主角那样鲜明,可以考虑增加一些重要的配角了。或者将贝伊的身世也挖掘一下之类。总之,故事发展到重要转折的时候,配角的作用就可以凸显了~

点评

~~~公子莫急,才第九章,配角们慢慢会出现= =身世神马的  发表于 2012-9-23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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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7 21:59:24 | 只看该作者
                                    <十>
            炉火的光影在看不清什么颜色的墙面的上爬行着,到底是什么颜色?石块的颜色吧,应该是石块的颜色,御寒的棉袍又是什么颜色的?冬天的颜色吧,可能是冬天的颜色吧,就像海鸟沿着北岸的边线绘制的地图一样,一个矮矮的,用木头和帐布组成的地方,人的居所,在东边到东边的太阳中出现,在西边到西边的月亮中逝去,那是骏马奔绘的天空与草原,满面褶皱的男人与女人,抖动的双手,插在腰间的弯刀,那个扎着辫子的年老男人仿佛说着什么,却又没有一丝声音,一切都是冰封的,最后碎裂了。
            ‘凡人皆有一死,唯一不死,只有骑在死去骏马上的勇士。’
             “哦…少爷,我似乎睡着了,长夜漫漫,这样凶险的时候困顿是我最大的敌人”还有些迷糊的贝伊用大拇指抵着眉心慢慢的从靠椅上坐了起来。
             “在睡眠当中被杀死的勇士不是一个真正的勇士,勇士,这是你在梦境守护者的世界中告诉我的。”蹲在火炉边的莫洛斯并没回头,也许他觉得有些紧张,这样一夜被“意外”遗忘在这个办公室,甚至在午夜的时候门外的卫兵也消失了,或者只是他也很困罢了。
             “我在梦境中说了这样的词吗?那么就是了。”一双木然的眼睛望着流动的火焰,沉浸在其当中。
              不知什么时候这间房子里已经没有一个侍从了,或许因为漫漫长夜和混乱的一日他们也无法承担着拒绝梦境的召唤,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居所躲了起来,饱尝休憩的滋味。莫洛斯捡起两块柴火扔进了火堆当中,似乎这样能够让这些光影变的更加诱人一些。
              “吾血之血,你知道我就足够了,我,不需要知道你,但是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我也知道你并不是你看着那样憨傻,也许作为金钱的仆人时间已久,也许世间的傻子游荡已久,但是你的斧子还是仍旧锋利。我想我问过你很多遍,为什么跟着我?”带着微笑的小狗在厚厚的袍子下,用仿佛与自己无关的语气问道。
              “钱,赌资,骑着骏马的天空,这些不就够了吗,我贝伊的眼光很好。”
               “你不需要那些,感情润色没什么用,实际的东西也没什么用,你只是在寻找一个意义,一个意义。”拿着匕首的他,在墙面上划着。
               “那么我的少爷,你的意义又是什么,像个小恶魔一样带给世界混乱的过家家吗?或者是希望搞个地方做领主,大不了做个王,无亲无故的您有什么意义吗?”大概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已经明朗的错觉,贝伊已经不再像个蹩脚猩猩了,而是把头仰起来看着天花板。
              “微不足道的东西,几乎就是死亡了,这种东西,为什么也要生存,谁需要这个东西吗?谁希望这个东西活在世界上吗?我活着的意义吗?”收起匕首的他,靠在了墙上。“我活着没有意义,仅仅是我活着而已,如果有一天我不够聪明,不够灵敏,不够价值而死了,那么就是死了,我什么都不需要,也没人希望我活着,哦,或许你希望,不然没人给你工钱了,只是因为你我他都是同类罢了,我不希望任何一个如同我母亲一样的人类,死去,那个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不死,是我害怕死亡吗?贪心自私的人才会害怕死亡吧,什么目的都不重要,可是别人害怕死亡,这并不是强大的问题,所以我毫无原则”这样说着,他点点头。
            “我的少爷,可是我也害怕死亡,我怕那个看不到的世界,我的一切告诉我,我不知道那里,北方人的神话我不信,我们自己的我也不信,可是做什么呢,被杀或者杀人,然后每次都是这样,总觉得自己傻的厉害,却停不下来。”
             “我也是,所以才要这样,人类是不能无所依靠的,我要让能够看见光的人,走进我所看到的地方,”
           不知不觉当中贝伊瞧了一样在这破晓之际的房间,和无数火光没有拥簇的角落,只是觉得突然有些伤神。
           “来吧,这次或许不久我们就要逃命了,真失败啊…这就是小孩子不能办事的缘由,贝伊,如果走散了就放信鸦,找个合适的地方碰面吧,难得有人愿意同享血缘。”带着无奈的笑容,莫洛斯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就像过渡吸了那些商人带来的叶子一样,之后剩下的就是莫名唏嘘,莫非除了一个必要的目的和计划,要么就是要好的运气。
             门廊中的脚步声已经变的愈加明显,乃至莫洛斯开始发现,当自己主导一件事物的时候渐渐的开始害怕结局性的选择了,渐渐的责任变的很重,这是哪里来的东西?生命就很重要了,到底什么是重要的,这种感情所需让自己变的很奇怪,似乎想要做一件自己都无法想到的事情,刺激感?不不,没那么小孩子气……虽然自己还是小孩子的说法,这太迷惑了。
              “少爷,窗户下面是灌木……”
               “我知道的,所以才告诉你,出去就跑,带着大伙用你的商队证明跑路,佣兵的已经做不成了,至于我是主犯,我会想办法的,至少我可以拖一会时间。”
              两人仿佛正在别人家做客的客人,稳妥的坐在靠椅上轻声的说着明明关乎生命的东西,门慢慢的被推开了,只是出现的并不是任何仆人之类的角色,这是个素未谋面的小胡子,如果莫洛斯有些常识的话,看到这个男人挂着的链子应该知道这是一个学士。
            “咳……先生们很抱歉打搅的你们了,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这座城市的首席学士,根纳西,至于两位我已经认识了,那么……”这位男人做着缓慢的动作,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些。
           “省去这些吧,根纳西学士,时间就是金钱,生意人被冷冷的搁置了一个晚上,这是很大的损失。”
            这让本来想要塑造一个贵族形象的根纳西有些恼怒,不过一瞬间他也就耸肩摇头作罢。
            “是这样的,生意人,我想你见证了也听闻了今天凌晨到现在发现的事情,大人希望你能够留住几日,一起协助官方解决事端。”
            “如果不呢?”
            “貌似没有这个答案,真遗憾”根纳西摇着头说到。
            “是啊,真是遗憾……”莫洛斯同样摇着头说到。
           空气突然变的冷凝了起来,明明两人到现在还是相视而笑,却让人感到由衷的诧异,甚至连卫兵们都开始紧张了起来。只是毕竟还是有憋不住的人,根纳西不自觉的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挂链徽章,就像一个炫耀满分的孩子。
           “我讨厌和商人废话,看看这个。”
            “哦…真是博识多闻的先生,为什么不把你的这个学位证明也挂在脖子上呢。”莫洛斯端起酒杯,做出虚敬的动作。
            “我就知道你这种蠢货不会知道,不过当我得到这个学位的时候除了我的导师其他人也觉得我是蠢货,因为从来没人会考这玩意儿,你猜它叫什么,火药年份以及产地识别,废话,只有火器才需要这个,但是城卫队要个学士干嘛?所以我都不好意思挂上它,不过现在,呵呵,应该可以来着。”根纳西不自然的捋了捋小胡子,缓慢的将徽章挂上了链子,甚至故意弹了一下,就是这样的一声,仅仅一声,就让莫洛斯差点摔掉自己的酒杯。
             是的,就连自己也从未听闻过的学位,但是却是如此致命。
             火药,卡法的火枪,产地,年份,中弹者身上的火药残留物,使用炸弹的火药残留物,这一切将巧合变成了必然。
             “我想是的…是这样的,我亲爱的学者大人,所以你会做一些奇怪的假设对嘛?”
              示意贝伊坐下的莫洛斯低语到。
             “很奇怪吗?不过可惜我也想要这样一个假设,只不过……是个事实啊。”越发自大的根纳西开始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抓住他们,卫兵,这些家伙是叛军的走狗。”
              而在这句话尚未结束之际,那个光头护卫便已经跳窗出去了,顺便一瓶红酒整整的砸在了根纳西的脸上,一瞬间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
             “该死的杂种”一个靠近莫洛斯的卫兵这样骂道。毫不犹豫的将长矛刺进了这个年轻人的腿上。
              “如果要制服一个人,你必须要去封锁他的行动,是谁教的你枪术……”男人用手使劲的将那柄自己腿上的矛往自己的方向拉着直到把它贯穿了自己的腿为止,然后用牙齿结束了另一个男人的脖颈。
             死亡是不会预留时间的,恐惧便是最好的钥匙。就在另一个卫兵还在被现场刺激到脑空白的瞬间,莫洛斯将矛完全拔了出来用尽力气捅进了他的心窝,当那些热气腾腾的液体冲刷着自己的脸庞的时候,这股力气才完全消失,让他瘫坐在地面上撕开自己的衣服包裹自己的大腿,所幸没有伤及主要的血管。
              深呼吸了几口气的莫洛斯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还有一个生死不明的根纳西,自嘲的笑了笑,慢慢的爬向壁炉旁边用火炎封住了自己的创口,这样以至于过会逃离的时候不会留下血迹也不会发生过于担心的感染。
             他在等一个时机,在等下一次敲门人到来,直到那一刻,他知道没有任何人会下令锁城或者追击,直到那一刻,他的小兵儿们才能逃脱,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自己的伤口,发现自己的窘迫,竟然会使得自己多了一些愉悦,虽然伤口依旧是那么的痛,但是确实的,这让自己非常的愉悦,就好像多了一些紧张感一样,不过只是说不清罢了。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莫洛斯依靠在靠窗的墙边,这样可以使他在适当的时间直接从窗外出去,至于如何从这个大宅子出去,他已经想好了,排水系统会脏一些,但是这是最有帮助的了。
           “真是的…又受伤了,如果死亡能够带走痛苦,完全让我消失的话,我就去死好了,可惜只是恐惧死后的反复,灵魂的不灭,肉体祈求永生和灵魂永恒不灭一样让人讨厌……”仔细想了想刚才的过程,莫洛斯停止了思考,他发现自己的目的变的一无是处,有些迷茫的望着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没有那些时间交给这位思考家去思考,就在大厅里的人等待根纳西带着答案回来之后,他们发现这个吹嘘者却一去不返,并且还躺在地上带着一副惨不忍睹的脸。
        老鼠终究是要躲在下水道里的,那个瘸腿的影子这样觉得。
       “啊哈!这个蠢货想要吞独功,结果被变成了奶酪脸,哈哈哈”看到地上的根纳西时,安德烈爆发出了这样的笑声,虽然执政官有些牙痒痒,但是事实就是他被骗了,被一个拿着假文件的臭小子骗了,更扯淡的是没人知道这个混蛋想要玩的究竟是什么,在之后的会议中有人猜测可能他并不是叛军的内应,而是想要趁乱引出叛军做些什么,不过猜测归猜测,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贝伊在封城前就带着一帮好手们伪装成了商队逃离了这座城市,顺着他自己的煽动,大伙带着家眷老小和他一起回了很远的老家,相对一个异域的地方,重新开始事业,当然还是佣兵,不过这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在这之前……
       “该死的排水系统…”莫洛斯已经在这里绕了三天的时间了,却仍旧没有任何能够出去的路,就好像这里的规划师是个被毒酒洗过脑子的家伙,所有的洞口都是用以能够通风就好,或者莫洛斯也很想夸他,就是这样愚蠢的排水系统竟然没有出过一点问题,当然这要除去大宅子里坏掉的那个,除了吃烤老鼠莫洛斯已经想不到任何能够发生的事情了,而更糟的是,他发烧了……这并不是由于他起初担心的伤口感染,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就是发烧了……   
     “嘿,出问题了不是吗?脑子突然不够用,计划总是失败,丢人可不止是性命,大腿还被人戳了个洞,啧啧。”鲍里斯中尉撇着嘴摇头看着莫洛斯。
      “你这家伙又出现了吗……”有些疲惫的莫洛斯看着眼前的鲍里斯没有一点反应。
       “是啊,我只是看看我优秀的曾部下是如何落魄无能的……瞧瞧都发烧了,你快死了吧?”这个男人有些笑意的说着。
        “真是愉快的内容,明明你已经比我死了很多年了,这已经和攀比寿命没什么关系了吧,白痴”捂着头的莫洛斯慢慢的靠着墙角做了下来,剧烈的呼吸声在打断着他自己,但是唯独这样才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这个时候还没忘记嘲讽我是个死人吗?哈,算了,等会我们真正的,真正的,好好谈谈,在希斯法尔的观看下,哈哈,你就先睡吧。”
       眼皮的沉重感,身体的无力感,更加滚烫的温度,让莫洛斯不得不“闭目养神”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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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2-10-27 22:31:03 | 只看该作者
发烧的时候最适合做噩梦~~【论坛RPG的心得。。】
身为医学生的条件反射爆发ing……伤口感染是一方面,更担心的是鼠疫……咳咳,其实伤寒玛丽那样也挺拉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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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8 21:43:54 | 只看该作者
Delilah 發表於 2012-10-27 22:31
发烧的时候最适合做噩梦~~【论坛RPG的心得。。】
身为医学生的条件反射爆发ing……伤口感染是一方面,更担 ...

伤寒玛丽真的很拉轰啊~~~~~而且关键是她还有做厨师。。
公子是医学僧~~~对医学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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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2-10-28 22:11:58 | 只看该作者
水逸 發表於 2012-10-28 21:43
伤寒玛丽真的很拉轰啊~~~~~而且关键是她还有做厨师。。
公子是医学僧~~~对医学很感兴趣 ...

呵呵,曾经是医学院的学生,现在转行了。
和尸体一起上课神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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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3 19:04:0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水逸 於 2012-11-13 19:08 編輯

                                                 <十一>
       有时候他在问自己,那是有时候的事情了,所谓孤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一幅幅画面,还是说到底其实也只是自己构想的罢了,鸡蛋砸碎在地面上的样子,少年在夜色下被猎狗追赶的样子,当所有人在看月球的时候你却在背面的样子,好像是这样的情景。不过,似乎光说起这样的场景又显得复杂一些,大概是他认为的孤独不仅仅是孤独吧,而是所有负面感情的衍生物,就像喝茶的时候却要吃牛排一样,真是糟透了。
       那是一片很高的麦田,说到底他的身高完全看不到那边的景象,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追赶着他,单纯的只剩一种直觉罢了,老家那边裹着头巾的老嬷嬷总是这样说的‘年轻的孩子不应该跑那么快,那样会把灵魂跑丢在道路的林荫当中’。应该就是这样吧,只是有的时候小孩子总会有这样的想法,大人们为什么这样说,真的会那样发生吗?于是他们总是害怕而乐衷的去发现新大陆,可是只不过是发现单纯奔跑的素直,就算如此,也是唯独那个时刻也感觉终于是充满了喜悦的。
     一块冰冷的帕子放在了莫洛斯的头上,冰冷的刺骨,使得他不得不张开眼睛。
“嘿,小家伙,你总算醒过来了…”
在莫洛斯耳边响起了一个显得毫无气力的声音,应该是一个暮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是这样,并不包含特别的恶意,不过这匹野狗可不这样认为,或许对他来说,恶意这种东西本身就像下雨一样,谁会在下雨的时候才想起来‘哦,我应该带着我的伞的’。
“小子你醒了吗?哦…是看花了,瞧瞧这小脸蛋,真是奇怪啊,怎么都像是贵族人家的孩子,搞得却是一生伤痕…不管怎么样,等你醒了,嗯,我去看看粥是不是搞好了,年轻人的伤需要好的补充。”
     模模糊糊当中莫洛斯看到床角的那个身影端消失在了门板后面,只是在这段时间内,莫洛斯并没有很注意这个男人的话语,而是仍旧觉得头晕目眩,那是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漂浮在年轻人的头上,只是完全记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如果是错觉,或许准会想起以前曾经在乡村的日子,只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继续闭上了眼睛。
     早晨的阳光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照射在床角的的楞木上,带着一种隐晦的感觉,年轻人从睡梦中醒来,一个大刺猬,是的,那就是自己,一只似乎只要翻个身就能把床扎个洞一样的大刺猬,木然的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小短腿完全没有能够站起来的可能性,于是他只好滚下床去,这也还是让床铺被扎了个洞,不过这已经不是问题了,本来已经注定好的了。
     在阳光照射的地板上,莫洛斯爬了三圈,而在那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板上,他也爬了三圈,仿佛是为了记起怎么用这些小短腿跑动,只不过绝望的在于刺猬没法用手打开那扇门。他停了下来,喘着动物特有的粗气,慢慢的听着楼梯响动的声音,那种声音是人类登上台阶木板嘎吱嘎吱的声音,是的,多么熟悉的响动,人类的脚步声。
    “爸爸,莫洛斯能够把门打开吗?”
    “他会的,并且他可以的,至少我这么觉得”
    “或许我应该去帮帮这个孩子”那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不,如果你那样做的话,简直就像把他翻了过去一样”
    “哦,是的,你说的是对的。”
    “嘿,爸爸,你听,门在动”
    “哦,命运之神在上,老天,你必须得相信这些,莫洛斯加油,坚持住。”
    “是的,坚持住,莫洛斯。”
    为了推开这扇门,少年用他短小的前肢把椅子推到了门边,唯独这样他才能用这些奇妙的组合打开门锁,是的,为什么门被锁死了,为什么钥匙在自己身上,无所谓了,众人在呼唤他,就像新年午夜烤着呲呲冒油的整个羊排一样,哦,咬下一口,这就是冬日的阳光。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这几乎让年轻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样没错,他用前爪然后又用了后爪,他用了嘴巴然后有用了一根根硬刺,虽然依旧是徒劳的,疑惑吗?为什么自己打不开自己家的门,嘿,等等伙计,门外还有三个刺猬等着你出去,他们怎么把你送进来的,莫洛斯发现自己的脑子就像一堆浆糊一样,努力去避免他自己的请求。
   “我亲爱的哥哥,为什么你不愿穿着礼服出来见我呢?”
   “我亲爱的孩子,为什么你不愿穿着盔甲出来见我呢?”
   “我亲爱的七号,为什么不用来点只烟呢?”
    无数种声音开始他的脑海里回旋,就像在大礼堂的上千阶楼梯上一样,只是注意听的话,那声并不在脑袋里,而是贴在了自己的背上,作为一只刺猬,他是没法回头看自己的背部的,只是凭着可怕的推测,一根根刺上长出了千万张的嘴,千万张的嘴里长满了千万的利齿,千万的利齿咀嚼着千万的事物,就像这样不断的循环下去,依旧没有边界,这只大刺猬蜷缩在墙角摇晃着,不断质问着并不是自己的自己,那就是自己。
    灯光忽明忽暗,随时都会被风给吹灭,在篝火当中的刺猬被上万人围住,他们剥夺着,分割着大刺猬的刺,然后又将他们切成上万块分在每个人的碗里,那些碗和那些人唱着不知名的歌曲,又好似恋人一般的偎依在一起,于是一切还是那般吵闹,只是从背部变成了四面八方,它们异口同声的说到“瞧瞧那丑陋的东西,可是他仍旧是个刺猬啊”。一遍又一遍,渐渐的,直到一切变成漆黑一片,昏昏沉沉的睡去。
    那是一道亮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会是一道亮光,早晨的晨光,这样在自己心里复述着,然后茫然的抬起自己的双手,才发现或许只是个梦境罢了,或许昨天又和人迷失在了林荫小道上……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总是对一切自然的事物都充满了迷惑和向往,迷失在丛林里,滚落在草栏当中,在藤蔓中漫步,哦…那是一个不怎么有太阳的午后,吃饱了饭于是和玩伴一起在丛林里探险,说是探险不如说是孩子的游戏吧,在一个莫名的小洞口打赌谁能进去的更深一些,我的玩伴,契诃夫,是个瘦小但是充满力量的家伙,就是一溜烟的功夫,他就已经钻的很深了,该死的家伙,呵呵,这让我紧随其后不断的深入进去,老天,我真后悔没有带着火把,是的,为了赌气追上那个混蛋,我迷失在了那个‘小洞穴’里面,究竟过了多久,到底是多久,不记得了,对我来说就像几百年一样,我想过契诃夫,想过我的父母,想过我见到太阳还在头顶的日子,我很渴,更很饿,只是漫无目的的爬着,用和别人打赌赢来的漂亮小石子留下记号,是的,就像那些大人讲的故事一样,大概有那么长的时间,最后的一个晚上,我钻出了洞口,老天,竟然没有人来找我,或许他们已经错过了,或许契诃夫那家伙也死了,总之见到了月亮,这才让我在曾经恐惧的黑夜中安心的睡去了,直到第二天清晨,太阳的光芒照射在我的眼帘上,哦,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如梦初醒,闻到朝露的味道,是的,多么真实,那…那就像一场梦刚刚醒来,母亲端着你的早餐冲着你微笑,我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虽然我知道这是徒劳的,我看到契诃夫带着大人赶来,是的,这是第二天了,那个混蛋出来以后等了我一晚上才去找大人,哦,该死的混蛋,呵呵,到底是因为他晚去找大人,还是因为他找来了大人,我才骂他混蛋无所谓了,总之那种梦的感觉很真实,我知道我睡过,我也知道我醒了,我后悔过丢掉了小石子,我也慰藉的认同我敢于丢掉石子,那是最糟糕的往事,那是最甜美的回忆,那是我向地狱奔跑的时候,那是朝着反向攀升的时候……不管我愿不愿意,简而言之,说它好,那是最高级的形容词,说它不好,也是最高级的,于是我才会开始微笑…我的孩子,在听完我的故事后,你还迷茫的想要用你手中藏的玻璃杯来慰问我这个半老不死的家伙吗?”
     老人微笑的脸孔回荡在莫洛斯的眼眸当中,是的,他没法把玻璃杯任性的扔出去,他没法去质疑这个男人,那是一种暖流,一种顺着阳光照射进血管流进心脏的东西,那是一种往昔的真实,一种直觉……如此一来,怎么能够无法去信任他,那个故事当中的他或许又是自己呢?
     并没有吭声的莫洛斯慢慢的回想其到现在的一切,唐突真实却又充满谎言,那是自我真实的谎言,用尽了多少年造就了一个地方的毁灭,自己才逃离出来,唯独那种时候却还是在受尽折磨,于是便要用自己的方法活着,去创造自己的美景,于是用生命用鲜血,用阴谋,用骗局,甚至愿望,却还是这样,突然就明白了,只是因为里面没有一点点幸福,对了,是幸福,那是很久以前的感觉,为之奋斗的真实,而不是教科书上的所谓感人故事,那是曾经过宿与一家农户的日子,莫洛斯切身难忘夫妇二人的脸孔,仅仅因为给了他一张床,一顿饭,一个安全的承诺,这是所有的对立的幸福所不能的……这一刻,他头一次眼神呆滞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行为没有带来任何目的,完全来自于无理取闹的愿望,哪怕只是为了…让所有人包围着自己,只是想要逃避那份孤单,从来没有试图为谁创造幸福,只是让所有人贡献幸福给自己,这是自己的一切,贝伊,布哈林,包括那些曾经的人们,自己的目的却是这样的,用血流成河来创造极端的矛盾,从而获得善意的慰藉,杀人与被人杀,策划与被策划,流离失所,创造自我,最终的东西,然而那种无名的东西竟然就在眼前,只是一瞬间的感觉……
      苍老而有力的手轻轻拍打在莫洛斯腿上的棉被,将这位少年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听着孩子,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我也不想去问这些,我能从你的眼神和你的身体感受到你所曾经不能被磨灭的痛苦与徘徊,但是,只是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安心的喝完这杯水,然后安心的躺下歇息,直到你恢复,去留由你,什么都由你,这是我用一切给你的保证。”
      看到莫洛斯接过杯子,老伙计点了点头,慢慢的起身离去,在那温暖阳光照射的床角,那只苍老的手掌再一次被另一个年轻的手掌拉住。
     “先生,这样的简单,是幸福的名字吗?”
     “幸福之所以简单是因为它不能复杂,复杂的被称为欲望,一瞬间由衷的想要微笑,就是幸福。”
     “太过简单,所以才会易于被摧毁,被悲伤所吞噬。”
     “也易于重建,不是吗?我的孩子,草屋如果倒了,那就再盖一个吧。”
      默默点头,年轻孩子静静的躺在了床榻上,望着在晨光中离去的身影,那个残留阳光味道的,接近腐朽味道的男人,安然的闭上了从未闭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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