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茫（原创 第一次）

水逸

                                                     第一章 燃烧的意识
        你所要交付的不是任何金钱的等价物，只有你自己能够支付的起，这种永生般的代价和痛苦——弗兰克
        胡思乱想伴随着白昼逝去，“你好，是的，这里是安东尼奥先生的诊所，是的，请您明天早上8点来可以吗？祝你度过愉快的一天。”中午的电话是这样的，“愉快的一天，是的，如果是个混蛋都会觉得很愉快吧”暗淡的白炽灯一成不变的照射这画家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却更加的不知所措，窗外是被黑暗紧紧包住的世界，灯光……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画家开始讨厌灯光，总是一成不变，总是悄然声息，没有灵魂，什么都没有，让人恼怒……
        啪，唯一的光芒也被黑暗所吞噬，“可恶的灯光，这种呆板的感觉真让人呕吐，哦，我到底是怎么了，就像个狂犬病人一样，哈哈哈，蠢货，疯了吗？疯了？我怎么可能疯了，对的是汤尼说的压力疲劳都太大了，我确实需要休息，我还需要医生，不，我不需要医生，我很正常，病人才需要医生，哈哈，我再正常不过了，汤尼太紧张了，一定是这样，我休息就足够了，混蛋!去他妈的生活，去他妈的……”画家抱着膝盖慢慢的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哭泣，沮丧与恐惧无时不刻的贯穿着他的内心，他知道这一点，但是仿佛这样的感觉却是最安全的，就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害怕着明朗的阳光，然而每次出现都必须在这阴暗的下水道里与黑暗相伴吞噬光明的残渣和无奈，就这样蹲在角落里，无声无息的，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小时……沉寂。
        似乎钟表的指针动了一下，一点点的灵魂回到了亚伦的身体里，直到这一刻，他才抬起头，在暗无光明的房间里环视着，那副自己画的诡异之火，静静的燃烧，但释放的却不是光，而是永久的阴沉和禁锢，倘若你的子女要将你毁灭，你必先毁灭其本身，这种想法再一次爆裂在画家的心里，“魔鬼的礼物，给上帝去看吧！！我只是个普通人，给我我的生活！”画家站了起来，拿起打火机，是的，燃烧，诡异的火焰正在燃烧，海底深处的火焰一般，可是即便这样的燃烧也如同大海般的深沉，没有真实感，没有感觉……“去死吧！混蛋！”一把板斧劈开了画布连同之下的画架，崩裂的四处都是，绝望的残渣，一丝又一丝，一个光芒闪入亚伦的脑海里，一个模糊的影子充斥着所有的碎片，尖叫声炸裂了他的脑子，“哦，哦，让我去度假，我会去度假，和斯塔夫一起，和乔治一起，和洛……”伴随着旋转的黑暗，画家的眼皮越来越沉，直到坠落感到来，一片漆黑……
        “嘿，醒醒，嘿，伙计，醒醒”一种声音在亚伦的脑海里响起。
        “嗯?哦……咳咳……咳……哦我的头，等等这里是哪里，到底怎么了”慢慢的睁开眼皮，映入亚伦眼睛的不是他的房间，也不是老朋友汤尼，而是一个戴着消防帽的家伙。
        “嘿，看着我伙计，救护的人马上就来了”说罢这个家伙就跑向了火源，火源，一场大火正在燃烧着，夜色正浓，浓的让人窒息，甚至比浓烟更具备窒息的潜力。
        “这是怎么回事，我应该在家里的，这里是哪里，等等……这里…是展览中心，这…这…不可能，我已经回家了，而且已经过了一天才对，我的画…哦，头好痛……”亚伦捂着头痛苦的回忆着，如此的清晰显示不出任何一点梦境，手机，是的，亚伦摸着口袋掏出手机，上面的日期是昨天，不，就现在而言就是现在而已，亚伦大脑一片混乱“我丢掉了一天的时间吗？不…这都没有发生才对，如果没有发生，这种记忆也太真实了吧，难道我可以预知未来吗？不…这已经和我以为发生的不一样了…该死到底怎么回事？等等，汤尼在哪，汤尼……”亚伦这时开始环绕整个混乱的现场，消防员，围观群众，记者，没有汤尼，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亚伦心中冒出了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促使他站了起来，然而剧烈的头痛和眩晕感使得他稳稳的摔倒在雪地上，“汤尼……混蛋”亚伦用手撑着地面骂骂咧咧的说着，但却没有力气站起来，头，太痛了，虽然同样的眩晕感但比起这种痛，无法比拟，“快，把那边的那个带上担架”听到这样的喊声，亚伦微微的看到白色的人正在快速接近他，映照在黄色的路灯下，伴随着剧烈喷发的火焰，不真实，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冒了出来，但是想法会让自己更加的头痛，与其这样亚伦停止了思考，呆滞的被送上担架，伴随着眩晕和恶心，“他看起来像是撞到脑袋了，很有可能是在逃出火场的时候摔倒的，或者是吸入太多的烟尘。”亚伦模糊的听到这样的断论，可是他自己却知道，自己绝对没有摔倒，他的肺也并不难受，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家里陷入疯狂，而不是躺在医院里，但却又不能否认什么，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变得疯狂和陌生了，甚至担架上的亚伦觉得自己都是分裂的，耳边的雪花似乎正在微微的笑着，笑的没有感情……
        “听着，亚伦先生，对于这种轻微的脑震荡，最近这段时间请注意修养，最好卧床休息，当然也一定要按时服用止痛药，最好停止你的工作，好好休息下，这样有利于你的恢复，如果需要心理医生的话那么……”
        “好了，医生，非常感谢，我会记住这些的，另外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不是嘛？”
        “哦…是的，那么请在2周后来复诊”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混乱，亚伦离开了医院，但这种貌似轻松和放心的结果，却让亚伦很不安心，但是这种情况下的大脑显然不会让他进行思考，就像一个戒烟却试图再吸一口的老烟枪偏偏犯了口腔溃疡，亚伦只能把现在的信息归纳在一起，而这些单一的信息却可怕的令人胆寒，甚至绝望，“让我看看，我从一个极度真实的梦境里面醒来发现自己昏倒在火灾现场，如果这样说是可行的，就算是一个梦而已……如果只是一个梦，哦…”头部的剧痛拉回了亚伦，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冰润的感觉冲刷着他的肺部，使得那种头痛似乎能够变的轻松一些，然而这样的过程却显得有些空虚，摇了摇头，拍了拍身上的雪屑，亚伦进入了公寓大楼，这里，有一个他再三想要的到的信息，他极度需要确认这个信息，那片火焰，那种扭曲，以及那份恐惧……
        “哦，不……这一切无法理喻，这种事情…这种鬼才知道的事情怎么会发生，不，这不是梦境，我已经生活在一个混蛋的世界了”剧烈的颤抖充斥着亚伦的全身，这种未知的恐惧，很原始，和那些祖先一样的原始，但是一直很新鲜，新鲜的快要滴下来了……“我的画，那些碎片，那些影子，不是未完成，而是根本没画，这是我的上一部作品，它应该已经早被画商收走了啊，等等，等等，这幅画的钱我买了新的油彩的，让我看看……”混沌，失望，愤怒，分裂，躁动这些感觉也无法把画家的心理贯穿，随着嗅觉和视觉游动的，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让人不自然，是的，油彩全部是新的，然而这幅上部作品仍在画架上，至于之后那副诡异的火焰完全没有影子，但是显然这种时候再去思考已经没有意义，这已经超出了画家的所有认知和理解，而困顿的他，已经放弃了任何总结，单单是躺倒在床上入睡已经是最困难的事情了，唯独钟表的声响证明了这里尚有活物的气息，最终，睡神还是邀请了亚伦，踏上旅途。
        “嘿，小子，你知道嘛？不，你不知道，你了解吗？是的你很了解，安静安静，这就叫做疯狂，你懂吗？是的，疯狂？这里是地狱，哈哈哈”    看着眼前的矮个子男人亚伦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提出了这样经典疑问“额，首先你是谁，其次这是什么地方，我完全记不起来了？”
        “听着小子，这是个假象，这是个梦想，这是你的梦境，懂吗，而我是个混蛋，是的，我是弗兰克，你知道我的，你一直都知道，自从你妈生下你，呵呵”这个矮个子男人的回答显然无法让亚伦满意。但是似乎亚伦有种直觉，他的问题是没有价值的，也没有任何能够获得的信息，面对这种貌似混沌的空间，他却觉得很安心，是的，安心的就像躺在老祖母怀里一样。
        “你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我也不是！混蛋给我一块糖，我就让你回老家，我发誓，那个裁缝不是我杀的……”
        在亚伦试图继续向前走动的时候，那个名为弗兰克的男人发出了这样的吼声。
        “嗯哼？一个疯子，我真是好运啊，拜托了，该死的”这样无奈的情绪，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显露出来的，但是这一次，亚伦却没有表露成功，准确的说是被这个男人硬生生的打断了。
        “不，让它燃烧，让火焰燃烧掉那朵火焰，把灵魂也烧掉，哈哈哈，我的灵魂是绿色的，你的呢？不不，我没有问你，我在问我，你当然不是我，呵呵”
        “啊！！！！！”剧痛榨干了亚伦的大脑，继而烧掉了他的皮肤，蒸发他的血液，玩弄他的灵魂……“呼……呼……哦 上帝啊 哦 我的上帝”正是夜色最浓郁的时候，亚伦从梦幻中醒来，抚摸着自己的手臂，从那一刻开始，亚伦甚至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梦境了，那种燃烧的感觉如此的强烈和真实，啪，汗水滴落在地板上，让亚伦回过神来，他已经越来越不理解到底怎么回事了，而在这样黑暗之中，唯有自己的灯光能够照亮黑暗，但…始终照不到自己。
        这样的夜晚是漫长的，唯有白昼能够解脱灵魂的拘束，却当你挣脱之际，附上奴隶的枷锁，汤尼蒸发了，不带有任何象征的，自从亚伦从医院出来问过警察局以后，汤尼就消失了，从入场证明来看，根本没有名为汤尼的家伙进入过展览中心，而监视录像显示的只有自己一人进去了，随后就发生了火灾，以至于当时警方甚至对亚伦问了话，但是有足够的现场证据证明亚伦没有参与这个事件，而亚伦自己心知肚明，不过，这也是他唯一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了，因为其他的事情都如此的不清晰和无法理解，包括去酒吧逛了一圈以后，结果也是一样，汤尼早在半个月前就辞职了，甚至没有拿走那份工钱，而当亚伦去调查他自己的手机通讯清单的时候，同样没有和汤尼的电话来往，这样的二周，亚伦不断重复着这种调查工作，榨干着自己剩余不多的金钱，而即便是这样的调查也毫无头绪，唯独每天晚上被火焰烹饪一遍的感觉难以忘怀，说真的，画家自己觉得自己已经快变成素食主义者了，而神经似乎也粗了好几圈，慢慢的适应了重重变化与苦痛。
        “很好，亚伦先生，您回复的很快，我想你已经没有必要再服用药物了，我会把账单寄给你的，请慢走”
        “哦…账单，很好，很好，妈的”画家暗暗的骂道，已经不剩些许的钱看了更不够用了，而日益压抑的神经显的很暴躁，就像某种被困住的野兽一样，时刻试图突破这样的牢笼……看来这样无果的过程需要一个驯兽师来解决，是的，一个丰富经验的驯兽师。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画家踏上了去一个曾经要去的地方，只是那种想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模糊，但是却如同一粒埋下的种子一般等待复苏，等待收割，而现实这种东西早已经不存在因果了，时刻触摸着空气却没有感觉……
        “你好，请问你预约了吗？”台前的护士这样问道亚伦
        “嗯，没有，但是我想现在见见安东尼奥医生”虽然这样的说法估计没什么意义，但是亚伦强烈的渴望见到这位驯兽师，帮他解决一些“驯兽”问题，甚至他很想说，是的，我预约过一次，那是几周前的早上8点，但是我搞不清楚我怎么会这么说，所以我不得不再来一次，哦，该死的。     “请等下…哦，先生，2个小时以后会有下一个预约，而这段时间安东尼奥医生很乐意见见你，请直走最里面的那间”
        “知道了”，沉静的步伐不紧不慢的敲打在诊所的走廊上，仿佛那鞋底都披上了肉垫，而等待这只野狼的，却不知是什么东西，亚伦的内心绷的很紧，就像一个被上发条到极限的钢琴，正准备开始疯狂……
        哗啦，门被推开了，亚伦不想敲门，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仅仅是一种直觉，办公室里坐着一位微胖的中年男人，如果不出意料，这个就是安东尼奥医生，“请坐，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预约而直接来找我，但是我相信你有要诉说的故事，或者没有”这位医生并没有其他心理医生一样的开场白，或者拉家常，反而像是一个十分老道的占卜师一样，微笑的看着亚伦，而这一瞬间，这只躁动的野兽有种便会了小猫的感觉，重归平静，仿佛，这个医生能够给予他足够的解释一般。
        “嗯，我不想说其他的什么，如果你能相信我的话，那么就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不能那么就当我打搅而已”亚伦很沉静的说出这番话，是的，很沉静，除了那双不停闪动的眼睛，为了“真实”的困扰而迫切的决心，除此之外，亚伦就像一个上过战场的老兵一样，毕竟从这几周起，他所经历的痛苦和历程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
        “哦，不要急，如果是病人说出的话，我当然会相信，这是一个医生的直觉，不过首先，你要成为我的病人吗？”     “是的，把我当做病人看待好了”说实话亚伦不知道该不该这样说，但是他认为如果不这样来说，这样的疯言疯语谁又会去理解，难道要找个物理学家去帮他解释吗，他暗暗的摇了摇头。
        “那么，就算我暗示你是个病人，你也接受了？”    “什么意思，等等…你刚才一直在暗示我是个病人”而这时电话的响声打断了亚伦。
        “哦，知道了，亚伦先生，你很幸运，接下来的预约取消了，而你将有更多的时间来聊聊，我们开始吧，来谈谈你的经历”
        “好的，我想着是两周前的开始了，当时是一个大雪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亚伦似乎找到了知己一般的全部吐出自己的压抑，以及隐藏在心中的那些恐惧和分不清的梦境，面对着一个一直微笑的医生说着应和自己的话，就像上帝一样，是的，上帝创造人类，并让他们赞美自己，如此的空虚，虽然亚伦知道这个医生肯定会把自己当做病人，肯定用着这种应和的感觉和自己对话，但是他仍旧不能停止，一直一直在叙述这些日子的疯狂……似乎一把老旧的吉他开始演奏，却吸引来了陈腐的嬉皮士们。
        “哦，我想这些记录很足够了，亚伦先生，你的这些现象我很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在你到来的那个时间再和你探讨一下你的状况，今天就到此为止，当然免费的，你，很少见，也很新鲜，请慢走”
        合上笔记本，医生若有所思的坐着打开了收音机。
        “周五的晚上，仍旧是我洛克，哈哈哈，各位听众你们好，等等，嘿，作为一个好的听众你不应该边听我的节目边喂饱小孩，太太，还有那个先生，不要在听我的节目的时候吃汉堡，哟哈！！是的，今天的洛克无处不在，因为我整个人都量子化了，哈哈哈，而你，对就是你，我正在火焰当中看着你，无时无刻，无时无刻……baby”
       在夜色与黄昏的交界线上，亚伦结束了这次拜访，对于他来说，这是一次光芒的沁入，虽然没有答案，但是也放下了部分担子，而答案或许会在不远的地方等待着他，甚至揭示一切，不再依靠一盏毫无意义的灯光，搅乱真实感，而是启动真正的灯塔，燃烧所有的黑暗，或者爆裂在启程的路上，从此消失在地狱当中，那不知名的火焰随着亚伦摇曳着，无处不在，无处不在……

Delilah

梦呓般的意识流，癫狂而混乱的想象，一个巨大的疑问浮现出来，种种蛛丝马迹所指向的，究竟是怎样的答案？而解开这个谜题，是否就意味着事件的终结？这是无端的幻象，是扭曲的乐章，是从生活常态中抽离的艺术。从一个画家的视角，推开隔离表象与内在的大门，直面未知的恐惧。
搬小板凳，期待后文~~

水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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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大给咱的下集预告还真具有想象空间~

Delil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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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想起之前看章回小说，每次都在最紧张的时候写着“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PS：之前论坛是有昵称体系的，小生的昵称是羽落弦，叫某弦就行；D是咱文苑的另一只斑竹阿D（可以叫他D妃娘娘……）。。看来很容易被弄混呐╮(￣... ￣)╭

水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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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弦大看的中式小说应该是比较多的吧，一般用这样做收尾的话，狄丽拉和羽落弦……说实话我会经常分不清阿D和阿烬……

Delilah

回復 aldrichmagi 的帖子

哈，阿烬的论坛名叫“逆·蝶”，头像是一只羽毛笔。至于Delilah。。是由于小生很喜欢由贵香织里的漫画，“Delilah”是《毒伯爵该隐》里面那个反派秘密结社的名字。。小生承认自己有BOSS控。。。
中国古典的小说很喜欢撒，还有武侠；不过这几年都在迷新本格推理，岛田庄司、京极夏彦一类，看日系的小说和动漫比较多。可能同是东方国家，文化上比较容易产生共鸣吧~

水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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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哈哈，日系动漫咱看的也不少，应该说是这段的人看的都不少，所以咱也很困扰，仿佛不用西方的角度来写东西就感觉很奇怪，换成中式的内容反而觉得下笔不能，哈哈哈

Delil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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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每个人写作习惯不同，都无妨了，哪种风格顺手就用哪个。
就像有些人就适合写崩坏系，让他写治愈系的就会变成魔法少女小圆那样。。

影月

aldrichmagi  (●ω●)咱也是崩坏系的~喵

aldrichmagi你竟然也“喵”了。。。。好吧，我承认文院水深。。。

Delilah

噗~果然这里都是暗系为主，这个集子都是文苑美人们原创滴：http://www.zhiyins.com/thread-18795-1-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