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Gaïa：圣雪山之章- 上篇：他乡之雪》

爱飞的花

听说要去穆勒海恩，忆璃虽然担心穆子和御坂，很想留下来去找他们，但看了看村长的表情，就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回头看了一眼塔尔，低声说：“塔尔留下来吧，跟羽先生一起在附近先找找看。要注意安全。”

Delil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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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啊，难道和那个老巫婆有关？果然是针对村子的报复吧。呼，看来不介入这些人的纠葛是不可能的了。“那么我们就去附近的山上找找，那边就拜托你们了。”羽落弦抬头看了看远处薄雾笼罩的山脉，思索着什么。须臾，回头向塔尔道：“事不宜迟，准备一下就出发吧。我们先到旅馆把情况告诉大家，随便把那个叫什么轮子的也带上，让他和孩子们留在一起我可不放心。”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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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行人分头行事，埃里克、格里姆和忆璃跟着村长和托罗尔夫，五个人匆匆上马，出了村子的北门，向着两公里以外的古城穆勒海恩进发...
穆勒海恩（Mullenhein）是大雪山群中的诺恩三古城之一，里面所有的建筑都是工整的石砌建筑，与村子里的茅草石屋不一样，穆勒海恩城的民宅的房顶也都是方方正正的石砌住宅，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连这里睡觉的床都是石头做成的...听到托罗尔夫一路上这么介绍，忆璃还真是难以理解这些人怎么能睡得这么踏实。村长则紧皱着眉头一路无话，走了将近1半小时，几个人终于到达了城门口，他们将马匹拴在城门口的马厩，在老村长的带领下很顺利的穿过了城门守卫，顺着城里的小街道一路徒步向上，这里果然是山城，从城门口往里走，跟爬山没什么两样，城市的街道独特且陡峭，这点令忆璃实在难以忍受。她刚走了几十米就已经开始气喘了。四下看看，似乎城里的居民也不是很多，稀稀疏疏也就是几百人，其中恐怕还包括了守备军的战士们。
他们径直来到了领主府，这座府邸依山而建，是一栋高高伫立在街道尽头最高处的纯岩石宫殿，虽然看起来样式古朴，但墙壁和柱子上却雕刻有独特的诺恩传统图案。陡峭的坡道，上千级的狭窄台阶，可见在防御上占有十分大的地理优势。
埃里克打小就没想象过诺恩的祖先们会建立这种庞大的建筑群，不由得啧啧称奇。格里姆跟在后面，略微觉得好奇：“咦...这个建筑....”，他皱起眉头，仔细审视着建筑群的每一个细节：“奇怪奇怪...太奇怪了...”。
“矮子，你在说什么呢？”，埃里克听到格里姆嘟嘟囔囔自言自语着，忍不住问道。
“奇怪...这里的建筑风格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忆璃也好奇起来。
老村长也回头看了过来，格里姆跟他对视了一眼，忽然岔开话题：“我说你们快点张罗正事！话说我为什么也要跟着你们一起来！老子还准备去找穆子他们呢！”
几个人好不容易爬到了领主府的大门口，两个把门的战士忽然伸手将他们拦住了：“等等，丹伯尔村长，领主正在议事，您身后这些是什么人？”
“村子昨晚遭到袭击，牺牲了六七个战士，也有人被抓走了，我们怀疑又是弃誓者的所作所为。所以必须紧急通知雅尔。”
守卫点点头：“是的，我们这里昨夜也遭到了袭击，弃誓者最近的活动越来越嚣张了，领主大人正在跟乌兹克罗大人以及拉尔森大人商量这件事，但是您身后又是些什么人？”
“他们是杀死乌鸦鬼婆的勇士，有他们在，我想弃誓者们应该会有所顾忌！”
两个守卫看着埃里克和忆璃他们，略作不可思议状：“这个，好，那你们进去吧。”，说着伸手推开了巨大的木门。

几个人进了木门，刚来到内厅入口处的台阶前，就听见台阶尽头的房间里有人争论的声音。
“他们这次的规模比以往每一次都大，而且袭击和撤退的时间都很有计划，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劲！”，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用阿尔克斯语说道。
一个粗豪的声音回应道：“我们有诺恩三城里堪称最完美的防御建筑群，他们一帮野人能嚣张到什么地步，昨天晚上还不是一样被我们的战士给打退了吗？乌兹克罗先生你多虑了吧。”
“怎么能说是多虑？拉尔森，你以为对付他们就是愣头愣脑打打杀杀这么简单吗？我们城内的守军有多少？他们打了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了吧，过去都是散兵游勇，根本对我们的城镇起不到太大的伤害作用，可昨天他们的人数却大出我意料之外，这种事情明显不正常！昨晚我们的战士也死了将近20多个人，长期消耗下去，最后我怕连守城的战力都会没有！”
“我们豪夫曼人既然能在雪山立足几千年！就不会怕这群未开化的野人胡作非为！他们或许现在是比过去聪明了一点，懂得有组织地进攻了，但单凭这一点，想攻陷穆勒海恩简直就是大头梦。没有战士又怎样，我们在雪山存活靠的是勇气！我们有着自己的荣耀！男人死了，妇女孩子一样可以拿起刀剑去砍杀敌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不是害怕...你听不明白也不要紧，但是雅尔大人，这里面事有蹊跷，是很明显的。我们听从您的决断。”

一个沉稳浑厚的声音终于开口了：“乌兹克罗，拉尔森...你们各有各的道理，弃誓者过去毫无组织地进攻导致他们屡战屡败，我们豪夫曼人也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这次的袭击事出突然，能让他们穿过守卫，一直进攻到领主府附近，前所未有。但是虽然里面疑点很多，我还是有信心，这帮人做不大。对付我们诺恩人需要比我们强的力量和勇气，这是他们没有的。所以昨晚当我们的战士集体出击迎敌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的落荒而逃了。这足以说明，这帮野人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群蛮夷，根本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然而这件事始终还是有蹊跷。”，村长忽然开口了，同时领着埃里克他们走上了10多层台阶，进入了内厅，只见厅内两边靠墙都站这诺恩守卫，中央点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堆，以便给屋内供暖，火堆另一边的大厅尽头有一张巨大的长方形石桌，石桌边上正坐着两个男人，一个身穿灰蓝色长袍，40多岁，下巴上留着金色的小胡子，头上戴着与衣服连在一起的风帽，看起来有点文绉绉的，忆璃从没想过诺恩人里也会有文绉绉的人。另一边则作者一个身穿棕灰色铠甲的男人，铠甲上黯然无光，似乎已经很旧了。铠甲外则沿腰围了一圈暗色的冰原狼皮，头上的头盔则是用熊头的头皮做成的。外加背后背着的双手长战斧，足以说明是个经验丰富的战士。
石桌的另一侧，也就是大厅的尽头，又有7层台阶，台阶顶上有一个岩石宝座。长长高高的靠背，座位和扶手上都铺着灰白色的极地熊皮。一个中年金发男人，下巴上胡子浓密，身穿熊皮长袍，正侧靠在宝座上，倾听着桌前二人的争执。
三个人听见村长的声音，都将目光投了过来。老村长杵着原木拐杖走到火堆前，向着宝座上的人恭敬地鞠了个躬：“雅尔大人，我带来了三个昨天曾经在多罗托克隘口与弃誓者战斗过的勇士们，他们虽然第一次来到穆勒海恩，但却一战击退了乌鸦鬼婆...他们应该可以证明这次的事件有许多不寻常的地方...”
雅尔依旧靠在大厅的宝座上：“丹伯尔你来的正是时候。”，他看着埃里克一行，又说道：“欢迎你们，外来者，我是穆勒海恩的领主：埃尔曼.风暴之锤，说实话你们的到来有点让我出乎意料，穆勒海恩已经很久没有外地人经过了，不过既然你们来了，又立下战功，我想这也一定是天意。”

caprick

“雅尔阁下。”埃里克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我本人是来自北方戈尔达的诺恩人，埃里克·迪曼斯，受长老的引荐，我们来跟您述说我们之前遇到的情况。除了这位算是跟我同乡的矮人可以听懂，剩下的人都不是很明白。”
“如您所见，这些所谓的战功是我们一起做到的，昨天我们在途中遭遇了一些被称作‘弃誓者’的暴徒，我们救出了长老的女儿，这算是举手之劳。”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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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曼点点头，看了一眼矮人跟忆璃:“明白了，做得好。我代表穆勒海恩的居民感谢你们。我想4000G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合理的奖励，等会议结束以后你们去向乌兹克罗要就好。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听听你们究竟在这次事件中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丹伯尔，你也觉得这次的事情与以往不同吗？”
“不同，以往他们的攻击防守一向是一盘散沙，但这次不同，最重要的是，这位姑娘还在乌鸦鬼婆的尸体上发现了这个。”，他说着将手中的骨制项链高高举起。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稀奇的，乌兹克罗的眼睛却顿时睁得老大。
“丹伯尔，把这个东西给我看看。”他站起身走到了丹伯尔面前，接过他手中的骨制项链仔细端详起来。“这个...”
“有什么蹊跷吗？”，领主问道。
“这个东西是附魔物品...”村长接口道。
乌兹克罗
“哦？那么说明了什么？”
村长回答道：“我虽然这辈子没有看到过太多这种物品，但还是见过一两个的，我听人说过，附魔物品在没有特定的知识与工具的情况下是无法做到的。也就是说...野人们应该没有条件能做出这东西。”
雅尔又将头转向那个样貌文雅的诺恩人:“那么让乌兹克罗来鉴定一下是否如此。”
大厅里一片沉寂，乌兹克罗仔细反复地端详了几遍那个项链。忽然问埃里克：“你们肯定这是那个巫婆身上的物品？”
埃里克并没有亲自从巫婆身上取下这个物件，于是只好看向身边的忆璃。
格里姆意识到忆璃听不懂阿尔克斯语，就小声对她说：“咳...他们问那东西是不是真的取自乌鸦鬼婆那里....”

爱飞的花

自从进了屋子，忆璃就只见三个人在用自己听不懂的阿尔克斯语大声的争论，包括后面老村长的话，埃里克的话，忆璃全都没有听懂，但猜也知道是在介绍昨天和自己队伍的情况。
一大群人里，原来只有自己听不懂，忆璃有点沮丧。埃里克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听不懂还要自己来，早知道就留下来去找穆子了。忆璃埋怨的看一眼前面站着的高大战士。
爬了这么高的台阶上来，气喘还没有停止，忆璃不禁在心里继续抱怨：“就算是建在山上吧，也没必要弄得这么高吧？一级级的台阶陡峭的吓死人！这样的城堡，除非会飞的人才能攻打上来。”平了平胸口的喘息，忆璃继续想：“会飞的人自己好像除了血族还没见过其它的……等等！！……”一个想法突然划过忆璃的脑海，转瞬又不见了，忆璃只觉得心呯呯的在跳。
“慢点……慢点……不要着急……慢慢想……昨天夜里村子里出了事……可谁都没有发现，那些被杀死的守卫也没有发出大的声音……而那群野人似乎不会如此安静……除非是擅于夜里活动和夜里偷袭的人……那些死相惨烈的尸体……被抓走的孩子……叫缪娜的两个姑娘没有被吃掉……这都说明……是……血族干的？”
忆璃只觉得全身开始发冷，那个领主模样的人还在跟老村长哇啦哇啦的说个没完，忆璃的心思又开始转动：“……记得打死那个巫婆后，水旋曾小声的说什么‘她的精华让人难受’，这可以说明那巫婆身上有暗系魔法的痕迹吗？……噢对了！……一方通行拿回来的地图，上面说的午夜城不是就在这片雪山里面吗？还有穆子对自己讲过的那支野蛮的吸血鬼族系的事……啊！会是巧合吗？好多事情都对上了！巫婆的暗系精华，夜里的偷袭，抓了人不当时食用，是为了给吸血鬼做粮食，还有背誓者不能撑握的铁器和用锁，这些全可以用吸血鬼来解释！！”
忆璃好像把事情想清楚了，可是，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在交谈时，忆璃就这么独自发着呆，想着自己的事。
突然格里姆对自己说话，忆璃才回过神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忆璃说话更加小心。走上前一步，对领主欠身行礼，轻轻的说道：“尊敬的领主大人，那条颈链确实是我捡到的，它当时掉落在那个老巫婆的尸体旁，虽说我不是从她的身体上摘下来的，但从它掉落的位置来看，它确实曾是那巫婆身上的东西。”
忆璃的话说得平静，但由于内心刚刚思索的事情，表情仍然惊惧，脸色苍白。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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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兹克罗见到这个银发紫眸的少女忽然发言，略显出了惊讶的表情，并不是惊讶她的拉丹语，而是惊讶她的相貌特征。他略微张着嘴呆了半晌:“嗯....如果真是从她身上取下来的那就奇怪了。”他这句话用的是拉丹语，想让忆璃也听得懂。
“奇怪在哪里？乌兹克罗”，埃尔曼追问。
“领主阁下，这个项坠的年代可不是一般的久远，虽然是骨制的，但样式与花纹确实我们诺恩人的传统。但是诺恩人何止上百年没有用过类似的附魔物品了....”
“嗯，我们确实挺瞧不起投机取巧的魔法物品，对于豪夫曼人来说，那种东西是没有力量和勇气的人才喜欢用的。”拉尔森在一边接话。
乌兹克罗摇了摇头：“但是你不知道我们的祖先可是很习惯使用这个的吧？”
“你说什么？你说这个可是要有证据的！不然对赫尔斯特可是大不敬！”，拉尔森抬高了嗓门。
乌兹克罗看着这个有力气没大脑的同僚十分无奈，他叹了口气：“也不怪你，历史书这种东西，确实不是给你们这种人消遣用的...”。
“我们哪种人？喂！乌兹克罗，你把话说清楚。”
“拉尔森！好了！让他继续说。”领主听这两个人唇枪舌剑似乎有些厌烦了。于是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乌兹克罗身上。
“咳...好的，那么我继续。”乌兹克罗说：“拉尔森，你刚才说使用魔法物品对我们的祖先赫尔斯特来说是大不敬，可你知不知道，在雪漫战争中，赫尔斯特本人为了对抗洛基召唤出的半神：诸神黄昏，用了多少件附魔物品？”

拉尔森一愣：“他神力惊人，勇猛无匹，哪里需要什么附魔物品。”
“那你难道小时候没听说赫尔斯特受到奥丁的眷顾获得了五样上古宝具？”
“那些只是神器，是神力赋予那些东西力量的。”
“平常人以为是神力，说白了无非是高档的附魔物品...”
“你胡说什么！”拉尔森有点急了。
埃尔曼打断了两人：“乌兹克罗，我们在说这个骨制项链的问题，你为什么扯到赫尔斯特的传说里去了？”
“这就是我的意思，直截了当一句话吧，这东西是从我们豪夫曼人祖先的墓穴里盗出来的物品，不但如此，我怀疑是有人入侵了赫尔斯特的陵墓！”
在场除了忆璃埃里克他们，全部人都是大惊失色。
雅尔从宝座上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赫尔斯特的墓穴位于冰峰之巅，连我们都不能确定具体的位置！而且有传说中的冰山龙王保护，那些弃誓者怎么可能侵入！”
“这一点我也很好奇，但是雅尔阁下须知，一旦他们找到了那五件宝具，不但是穆勒海恩，恐怕连其它两座古城也会顷刻间毁于一旦。所以....”
领主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埃里克见大厅安静了下来，就悄悄跟忆璃解释道：“他们说那东西是诺恩人祖先陵墓里的东西，怀疑弃誓者入侵了英雄王赫尔斯特的陵墓...”
乌兹克罗又对忆璃说：“是的，我确实是这么猜测的，但我不明白的是，这群野人是怎么做到的，古代诺恩人的陵墓不但庞大，还设有各种精巧的机关陷阱，蛮人没有理由能找到他的墓穴并且成功入侵...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爱飞的花

忆璃不为人查觉的呼了一口气，终于有人用听得懂的语言来交谈了。
可是其它人还是呜里哇啦的说个没完。
最后还是面对这个说话文雅的诺恩人又说了句拉丹语，忆璃不自觉的对他生出好感。
听说他的怀疑，忆璃仔细把心里想的东西理了一下，然后大着胆子慢慢开口：“昨天我们与那群背誓者遭遇时，发现的几件奇怪事，首先是发现他们在使用本身完全不可能掌握的铁器还有锁；然后通过丹伯尔村长的介绍，我们知道那些背誓者平时只是抓到人来吃掉，这次却是捆了被抓的人，装进铁笼，企图运走，试想一群只知道杀人取食的野蛮人为什么要大废周折的抓了人再运走呢？第三，这些抓人的背誓者出现在离村子很近的地方，这似乎也违背了那群人的一贯做法。还有，经过与那个叫乌鸦鬼婆的交战，我们发现她的身体与其所掌握的魔法很不相称，并且在她身边找到这条颈链。”
忆璃把昨天推测的事用简洁而有条理的话说了出来，然后接着乌兹克罗的话说：“这位大人怀疑那群野人是怎么进入贵族先祖的陵侵的，这里，我有个大胆的推测。”
忆璃看了看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埃里克的眼中则闪出担心的神色，知道他是又在担心自己说错话，忆璃垂下眼睛，轻轻的道：“从昨天我们发现的事情上看来，那群野人一定是背后有一个更有组织更有计划的人或队伍来指挥的，否则他们不会拥有他们不会使用的铁器和锁具。另外，今天早晨我们住的村子发现有人夜袭，死了不少的守卫还失踪了人口，试想一个常年处于警剔状态下的村子，怎么会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守卫却没有人发觉？这基本可以断定不是那群野人干的，至少不是以野人做为主力干的，能做到将人那样残忍的杀死却不发出大的声音的，只有擅于夜袭，甚至是可以飞翔的种族可以做到的！我们有一个小兄弟，拥有可以感受到生物种族生命精华的特殊体质，他曾告诉过我，那个乌鸦鬼婆身上，有令人难受的黑暗种族精华，加上有高的智商，还有擅于夜袭及可以飞翔，指使背誓者们抓人以做为血液的来缘，综合几种情况来看，我猜……”忆璃咬了咬嘴唇：“我只是猜测……也许，这里面有血族人的参予！今天早上，我没有看清楚那些死去的村中守卫的尸身，要是那些尸身上能找到吸血鬼的齿痕的话，就更能说明问题了。如果真是有吸血鬼参予其中，那么进入古墓对于那些人来说，就并不困难了吧。”
忆璃说完，一时大厅里没人开口，忆璃赶紧又补充道：“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如果我说错了，请各位不要怪罪，就当我是年轻不懂事，有口无心。”说罢惴惴不安的看着周围的人。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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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是什么？”拉尔森奇怪地发问，这次也是用很蹩脚的拉丹语说的。
乌兹克罗静静地看着忆璃，听她一字一句地说完，过了一会儿，他转头对拉尔森说：“你没听说过，用牙齿咬破人的喉管然后吸血的夜行怪物？”
拉尔森眉头一皱：“这都是吓唬小孩子的故事，我在雪山住了这么久，从来就没看到过什么吸血怪物。”
“没看到不代表没有，你没看到过，我却曾经看到一本记录里写过关于这个种族出现在雪山的事情，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在希尔德斯坦...书里管那个家伙称作Nosferatu或者Nosferatum，据说居住在雪山最深邃的地方，操控着一整只死灵军队。当然，话说回来，那本书只是一个雪山古代旅行者写的游历见闻，实际上还没人真的见过那东西，过去遭到野人们袭击的时候，也确实有看到不少肚破肠流，肢体破碎的惨烈场面，但他们都没有牙印在身上。直到后来我们跟乌鸦鬼婆战斗的时候，才发现那东西虽然表面上年老无力，可她的爪子是无比锋利的致命武器。这次进攻穆勒海恩的野人是我们亲眼所见，虽然牺牲了20多个战士，但敌人最后也落荒而逃。所以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次村子里的事情应该也是出自乌鸦鬼婆之手，丹伯尔，屠杀现场有没有火球烧焦的痕迹？”
“是的，确实有。”
“嗯，火球攻击，也是那个家伙惯用的手法呢...”，乌兹克罗冷笑了一声。

爱飞的花

听到乌兹克罗说起Nosferatum，忆璃想到穆子曾对自己说过的那个掏出自己心脏并且打败了死神的野蛮吸血鬼，看来这次也许真的又遇上传说中的事了呢，忆璃低头苦笑，心想：“当初还跟穆子说我们不会遇上的，现在证明我们的命真是太‘好’了！”
听到后来乌兹克罗说穆勒海恩受到攻击，就又大着胆子说：“穆勒海恩也受到攻击了吗？这么陡峭而易守难攻的城堡，怎么还会损失那么多战士？受到攻击是在夜里吗？他们退走的时间是在凌晨之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