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caprick 於 2011-5-18 20:34 編輯
埃里克笑笑,对众人说:“你们别在这里站着,过会儿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该上马车的就上马车,想骑骆驼的就骑骆驼,我们边走边聊吧。” 埃里克骑上一匹骆驼。眼睛无力的看着远方,对着他们嘿嘿一笑,“我想有些时候我需要讲个故事,你们才会明白这种感情的重要性,我并非对比迪丽有偏见,而更多是在于有一种心态,我不想看到身边会有人因为欺骗而受苦,又或是因为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玩笑而让别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埃里克慢慢的进入回忆,棕色的眼睛看着远方,开始他那漫长的故事。 “你们了解北方人么,就是生活在黑森林边缘戈尔达山脉附近的北方人?说到他们的时候你们可能多数想到的是粗犷,豪放,热情,那些看上去与很多糟糕伎俩无关的种族。但是实际上,诡计,阴险,狡猾,这些是任何一个种族都少不了的。” “我出生在哪里,从小就和大家长的样子有很大不同,几乎当地的诺恩人都拥有碧蓝的眼睛和或为金色或为红色的头发。而我是个例外,我的头发是黑褐色的,而眼睛也与南方人更加接近,颜色更深。氏族里面的人嘲笑我是个混种,我的父母全力保护我,没有让我收到什么伤害。与我们聚族而居的人认为我会是灾祸之源,氏族同样有他的规矩,就是不允许手足相残,所以他们很狡诈的希望能够有一种巧妙地方式将我除去,例如在很小的时候,叫让我跟随打猎的动物一起去野外,之后将我撇在半路,借由野兽将我撕碎。又或者在迁徙的时候有意的不通知我们一家,任我们留在过去的领土,这样的话,如果有其他的氏族群落到来这里,我们就会被当做战俘而被送到奴隶市场度过一生。好在我的父亲十分精明,他们利用捕猎的机会混在队伍中将我从迷路中救出来,另一方面,我的母亲在女人的闲言碎语中敏感的察觉到迁徙地点,而每次被抛下的时候令他们次次难以得逞。” “嘿,我不知道你们理解得了这种被人欺骗的感觉么,尽管在你们眼里,我们那些人的阴谋是粗浅而且卑劣的。看起来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奇怪,但是事情就是如此,我们并非是头脑复杂的人但是欺骗的伤害对人能造成多深,我不知道一次,可我知道很多次。” “终于我们不能够忍耐下去了,再又一次被氏族甩下之后,父亲毅然决定离开这个无情无义的地方,我很佩服他当时的决定,作为一个纯粹的诺恩人,父亲有一头疏于打理的金色头发,还有碧蓝色的眼睛,更主要的还遗留的诺恩人特有的那种粗壮高大的体格。他没有将我看做是混种,我真是十分感谢。” “我们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开始走向南方,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方向,就是只知道,我们要从下雪的地方一步步的走到下雨的地方。那时我只有四岁,母亲牵着我,父亲手里没什么能够防身的武器,我们的武器都是需要在打猎或者与别的氏族争抢领地的时候才会发给我们,他只有一根结实的橡树枝,我们就这样一步一步的从戈尔达雪山蹭到了萨尔特雷霆王国这多雨的国家,这里一年七成的时间都在下雷暴雨,但是无论环境还是人际情况,比起残酷的戈尔达雪山真是好的太多了。因为我们是外来户,这里都没有那么复杂。” “我们很快在那里找到归属,父母都觉得自己近两个月的选择没有做错,至少找到一块安稳的地方可以平静的生活,我们过了十年没什么忧愁的日子,直到后来发生一场惨剧。” “具体那场惨剧是因为什么,我无法了解,据说有一个刺客团要暗杀一位领主。然而他们不幸找错了对象,我的父母似乎在这次命案里面稀里糊涂的做了那个贵族的替罪羊。我很清晰的记得父亲一叉子戳进一个刺客的眼睛,之后叫我逃跑。我在无奈之下躲进了一个井底,不敢出声,也不敢说话。几天几夜,渴的时候时候时能用衣服去压污泥,让它渗出一点污水去喝,在泥坑里面无法站起身形,只好滚在软烂的泥地匍匐前进,我这辈子不想再有这种倒霉的回忆了。”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我战战兢兢的从井里爬出来,唉,很可惜,人都已经死光了,我看到几乎自己认识的人都倒在血泊里面。”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奇迹,即便接下来的事情我想想看也算不上什么奇迹,我脱力的倒在地上,这时候场地上出现了几个人。” “那些人东掏掏西掏掏,似乎在搜刮每个人身上值钱的东西,更令人恶心的事,当有人还有模模糊糊的意识时候,他们就毫不留情的在人家喉咙上划开一刀,我清楚的能听到血液流过气管的那种咳咳声,很可惜,我没什么力气去反抗。只能在原地装死。” “也许装死或多或少起到了效果,他们在我身上搜刮一阵就走了,我听到他们离开,悄悄爬起来,看到了父亲在脖子刀口,我心里突然觉得异常愤怒,原来父亲本身还没有死,那个伤痕明显是被人划开喉咙杀死的。” “我知道,如果我那个时候起来战斗,那么一切都会变得很简单,不想面对面的付出代价,只想苟且偷生,我这辈子以后都不要过的这么窝囊……” 埃里克叽叽咕咕的说了好多,突然意识到自己跑题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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