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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种语言能说出真理?
贤者:…………
我:为什么婴儿要哭泣?
贤者:灵魂刚到这世界,就被吓到了。
我:那把宝剑非常漂亮,闪闪发光!
贤者:那些被宝石穿透了的剑,会被一张纸给砍断的。
我:火焰为什么要摇晃?蜡烛为什么要流泪?
贤者:火焰以为它让蜡烛流泪了,所以摇摆不止,蜡烛的流泪却因为火焰的晃动。
我:星光多么美丽啊
贤者:是啊,它永远比阳光灿烂,因为你能永远直视它。
我:机油为什么可以令“吱呀”作响的零件不再发出噪音?
贤者:因为机油在他们中间树立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墙。
我:人啊,为什么恐惧啊?
贤者:因为他们还没有确立自己的信仰。
我:狗叫的好吵闹!
贤者:看家狗的每次叫喊,都是用尽了全力的。
我:木材在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响声是为了哀悼自己的灭亡吗?
贤者:也许吧,不过也可以认为那是木材在为自己的光亮而欢呼。
痛苦对快乐说:由我挡着心灵大门,你就永远别想跨进心灵一步!
快乐对痛苦说:我可以从窗户进去,而你将是我的最好的垫脚石。
我问贤者:何物可洗净人世间的污秽?
贤者慢答:那一湾静止在人心的清泉。
我问贤者:用什么能演奏天籁?
贤者慢答:所有,只要找到天籁。
续问:那里可以找到天籁?
贤者仰头:从灵魂深处到天地之间。
我问贤者:我们如何?
贤者低头:总以为是惟独的清醒者;却忘了还可能是惟独的沉睡者。
我问贤者:何以而解欲望之苦?
贤者答:正视之,解理之,抑控之,所以之。
再问:行后如何?
慢答:正视成人,解理人智,抑控智贤,以其贤圣。
悲叹道:“这个呆板的世界哪里会有什么美!”
贤者说:“你真该多多低头好好欣赏路旁那些野草小花啊。”
我对贤者:你是大能,我愿意听你的
贤者对我:不要被他人的思想禁锢了自己的生活
我说:“习惯后,一切花朵都变的枯燥无味了。”
贤者说:“你对花微笑了么?她们可都对你微笑咯。”
曾问过贤者:悲哀是什么样的?
贤者低头答:明明还有希望却生出绝望。
又问:什么才是最悲哀的?
贤者叹息答:只剩下绝望却空生出希望……
我问贤者:风景为什么美丽?
贤者笑答:因为能够变成画。
再问:那最美的画呢?
贤者大笑:只有能变成风景的画才能称作“最美”。
笑问贤者:这世间什么才算是最恶之罪?
贤者嘲道:不知之罪!
再问贤者:这世间什么才算是最大之罪?
贤者漠然:忘却之罪!
我言:自大之人最为可笑。
贤者答:如此可怜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我:痛苦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以至于让那些短暂的欢乐都化为了痛。我的笑,哭,言语,欢呼,呢喃,……终究都会结束。结束。而这更漫长的地球,太阳,甚至于更永恒的宇宙,渺小的我连同悲哀的痛苦都没有任何意义,最终唯有生命的碌碌无为。甚至它们都有结束的那一瞬间。存在即是徒劳。或许,连徒劳的意义都不存在,那为什么还要我的意识如此痛苦?
贤者:如果你是在只用瞬间思考,那你又是怎么能够知道永恒呢?如果你已经明白了永恒,你怎么会忘却那些瞬间的美丽呢?如果你把人忘记了,那么天地是无言的。天对于地,地对于天,何有意义之意义?你的存在,我的存在,即是天地的意义,连同永恒的宇宙,正是由于我们的存在,才拥有了意义。而这个意义,只在于我们。我存,而天地存。
我忽然问道:我除了我思及我见,还剩下什么?
贤者惊然道:啊!还剩下时间……嗯……够了!够了!
我问贤者:为什么他们认为自己拥有,我却认为没有?
贤者答我:他们以为,自己所改变的就是自己所拥有的。而你却蔑视它,然后就变得一无所有。
贤者对我说:佛、仙、神、妖、魔、鬼者,不过于管中窥豹,止一斑而谓之而已,亦如是盲人摸象,得一物而妄大罢尔。夫天地万物,可有纯粹者乎?阴阳几变,去一则不立,世态万千,抛一物而不能。至于道、心、情,此三不可概论,不可思议,异人有异语。而我言我得,众理众择。道为一,心为二,情为三也。一有生二而得三,三亦反二而有一。万物始于三,三自万物出。而缘,属人之幻象,不可以之并论。天地不论因果。因果者,制于人之知,而可得外乎?因果本不存,不过人以之。万物可以有二,知之得,知之不得者。夫观于沧海,得不尽之意,以为壮大哉,而沧海于乾坤宇宙,不如一薯于大仓之内也。人知之得者存乎之不得者,亦若如此也。因果之论,制于人之知,制于人之知之得者,以脱于外,则虚无无可并接。脱于外者,图架舟而尽沧海,妄徒步而竭九州。不论因果,可有“何生何灭”之语?乾坤者,不论生灭也,生灭无意义,不能因果哉。夫天有心哉?若人以自度之,则有心也,若不以自而度之,则无心也。天心,不可以道者哉,所道己心也。而圣道者,汝不行,则不可期也;汝若行,则可期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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