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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奈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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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关于苗族,以及蛊的短篇故事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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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21 14:11:16 | 只看该作者
晕,没人看哪fungus27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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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21 14:11:47 | 只看该作者
血婴

上个故事好多地方提到“血婴”,大家也许有点懵,那是什么东西?其实血婴顾名思义,血养的婴儿。只不过弄一个血婴,要害几条人命••所以一旦要用到血婴,那么那个蛊术或者降头术,都是有巨大的反噬的危险的•••
血婴蛊,类似于降头术里的养小鬼,但比降头术中小鬼的制作要复杂及残忍的多。
首先,要有一个一出生便夭折的婴儿,但哪里会有那么多一出生就夭折的婴儿呢?可想而知,一些不怀好意者,是如何让婴儿一出生就“夭折”。其次,有了婴儿之后,要一个未满十五的处女,用她的血,来喂养这个婴儿,等到婴儿可以睁开眼睛后,把处女做成“活蛊”,使之成为婴儿成长的“培养皿”(何谓活蛊,就是活活的把人做成一种蛊,拿来养活或者炼制另一种蛊)直到婴儿可以完全被炼蛊人所操控,发出第一声啼哭声为止。那么那个活蛊,就会被那个婴儿(这时候已经不是婴儿了,有婴儿的外形,可力大无穷,一口利牙)活活吃掉••••
我曾经听说过关于血婴的故事,是一个女神婆的大徒弟,后来嫁去了另一个寨子,因为自己的孩子夭折了,她便有点疯了,拿自己的孩子,炼成了血婴,害了寨子里好多人•••

有一年我回到寨子里去,听他们说,贡婆(就是我们寨子里现在的神婆的名字)的大徒弟水红疯了,把自己的娃拿来炼蛊,还搞死那边寨子好多人,贡婆从那里回来后,也闭门不出好多天了•••我听得很莫名其妙,于是便抓住一个人问是怎么回事,那人就说,请我去你家喝酒,我就说给你听。
我当然不会放过听故事的好机会,赶紧把他拖到我家里去了••••
那个人我叫他宽叔,平时就很健谈的一个人,几杯酒一下肚,那话更是绵延几百里了••••
去年,水红嫁到了隔壁寨子,那家男人是个生意客,经常一出去就是一两个月才回来,平常就是水红和公婆在家,水红嫁过去没过久就怀上了,那男人也只回来过几次,水红临产时,他都不在。
水红生了个女娃,接生婆抱起来说是个女娃的时候,她的婆婆竟是脸一拉,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小孩生下来就不会哭,脸色紫紫的,接生婆说不好,怕是过不去今晚。要水红做好思想准备。她当时听了,一下子就把婴儿抱到手里,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后半夜,那婴儿果然死了。水红的婆婆想把她拿去埋了,水红死活不放手,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她婆婆说,你动她,我就要你陪葬!她婆婆晓得她曾经是神婆的大徒弟,哪里敢惹她,就讪讪了几句,走了。

婆婆走了后,水红把门拴上,她抱着婴儿说,孩子别怕,妈妈保护你,你不会死的,妈妈让你再活过来•••
说着,她把婴儿放在床上,还用被子盖好,然后,她就开始在卧房后面的小屋里设坛。
她先是找出了养蛊用的盆子,从里面抓出了一条发绿色的小蜈蚣,放在了婴儿的身上,那蜈蚣刚一沾上婴儿的身,就朝着婴儿嘴里爬去,一会就不见了。
她割开了自己的手指头,把指头伸进了婴儿的嘴里,只见得那婴儿的脸上竟是渐渐的有了血色。就这样等水红的十个手指头都割开给婴儿吸过之后,婴儿的全身都开始泛红。水红就走到床底下,拿出了一个木盆,那是她的嫁妆里的东西。想必是也有玄妙吧。她把婴儿抱下来,放在了那个盆里面,然后把蛊盆里的蛊虫挑了几只,也放进了那个盆里和婴儿一起,形成了一个怪异的有点恶心的场面,接着,她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水红醒过来的时候,盆里的血水已经铺满了底部,裹住了婴儿的靠近盆子的那一部分,水红看了看四周,原来昨晚上自己放血的时候,竟是晕了过去,她撑着旁边的椅子站了起来,拿出一块蓝印花布,盖在了那个小木盆上面,很温柔的对着那木盆说,宝宝乖,好好休息,妈妈晚上再来陪你。说着,又突然冷笑了几声,走了出去。
(我听到这里在想,那水红,想必已经开始神经错乱了••)

水红一出门,她婆婆一见她就惊呼,水红,你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死白死白的?你晚上做什么了?
水红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是嫌我生了个女儿么?哼哼!又来问我做什么!
她婆婆很奇怪的看着她,因为她平时不是这样的,说不上很孝顺吧,但也过得去,怎么今天那么奇怪。。。
水红上鸡笼那里抓了只老母鸡,给她婆婆说,帮我把它蒸了,别弄死,直接开膛洗干净了,趁还没死透,赶紧上锅蒸了。除了盐什么都别放。她婆婆刚想开口,水红又说了句,从今天起,我无论做什么,你都别问为什么!说完就走出院子了。
她婆婆像是对她有很大的顾忌,竟也是什么话都不敢说,自己去弄那只鸡去了。
就这样过了三天,水红每天晚上都要给那婴儿换上新的血,然后白天吃一只活着蒸的鸡,然后就出门了,一走就是一整天,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去做些什么,只是她晚上回来的时候,异常的疲惫。
第四天晚上,水红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脏兮兮的看起来像叫花子的小姑娘,水红对婆婆说,妈,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叫我。她婆婆就问了,这是谁家的小姑娘?怎么领我们家来了啊?水红说,是城里别人丢掉的小孩子,我瞅着可怜,就带回来给我做个伴,怎么的也比在外面讨饭吃好。
她婆婆就不说什么了,带着那小姑娘去了厨房(寨子里屋子的结构很奇怪的,,洗澡是在厨房,用个大脚盆接满水,在灶台旁边洗澡。怪是怪了点,可冬天却很舒服。)老太太问了小女孩好几个问题,可小女孩只是怯生生的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老太太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也只好嘟囔了几句,照着水红的话,给那女孩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就送到水红的卧室去了。(唉,要是那老太太听说过“血婴蛊”或者稍微了解点蛊术,,那么后来的故事都不会发生,,最起码,不会那么惨烈•••)
水红看着那女孩,说,小妹妹别怕,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很小声的说了句,我没有名字。水红说,哦,那姐姐叫你妹妹好不好?你和姐姐的宝宝作伴好不好?那女孩四处看了下,就说,宝宝在哪里呀?我怎么看不见她?水红笑着说,宝宝在后面的小屋子里,你要去看她吗?这时候她也该醒了。。。。那女孩子点点头,说,好呀,我最喜欢小宝宝了!(唉,纯真的女孩)
水红就让女孩子跟着她走进了那间小屋。
女孩进去一看,又问,宝宝在哪里呀?屋子里好暗哦,我看不见呀。水红说,宝宝不喜欢光,一盏油灯就够了。宝宝那个蓝印花布盖着的木盆里睡觉呢,,你去看看••••
那小女孩很疑惑的走了过去,在她伸头往里看的时候,水红在她身后,往她身上放了一只虫,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那女孩转过头来,说,上面的布,我揭不开呀。水红冷笑一声,说,那布,只有我一个人能揭开!说着,抓起小女孩的手,拿出一只蝎子放在上面,那女孩还来不及发出尖叫声,蝎子已经刺了下去•••

蝎子一刺下去,女孩的手指头就开始流血,水红一把揭开那蓝印花布,那蝎子便跳进了那木盆里,兀自在那婴儿的身上爬着,那女孩已经惊恐的说不出话了,只看着自己的手不停的滴出血来,那木盆里的婴儿,竟是会张开嘴接着!!水红对那女孩说,看见了么,,那就是我的宝宝,你要陪着她,直到她活过来•••
那女孩开始拼命挣扎,开始大叫,你是妖怪!!你要干什么!!水红狞笑着,说,我不是妖怪,我只想要我的孩子活过来•••而你应该开心!她活了,你也能永生不灭!!!
那女孩还是大叫,我不要什么永生,你放开我,放开我!!
水红对她一瞪眼,捏住了她的嘴,强行给她喂了只虫子进去•••
那女孩变得眼神恍惚,也不叫唤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水红冷笑了数声,说,不知好歹!
那女孩被蝎子刺破的手指头已经没有血再滴下来了,于是水红拿匕首割破了她另外的手指,对着婴儿的嘴,使劲的挤着那个女孩的手指头,那鲜血,留成了一条细线,流进了那诡异的张着嘴的死婴儿的嘴里•••

随着鲜血不断的流进死婴的嘴里,死婴的脸色越来越红,周围那些虫子们,也开始躁动不安,纷纷在血水里爬来爬去•••
等到小女孩的手指已经流不出血了,水红放开了她的手,把她放平在盆子旁边,开始脱她的衣服•••
水红在她的肚脐眼那里,用匕首刺了一个小洞,开始念咒语。只见那盆子里的虫子,争先恐后的往她的肚脐爬去•••不一会,木盆里的7,8只虫,竟是全部爬进了女孩的身体••••
等虫爬完了之后,水红用一张符沾了盆子里的血水,贴在了肚脐的那个洞上,然后把女孩弄起来,绑在旁边的凳子上,便离开了小屋子,到卧房去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水红的婆婆突然问,怎么不见那小女孩了?水红头也没抬的说,她手脚不干净,昨天晚上我把她赶走了。妈,我那小屋子养了一罐虫子,没事你别进去啊。老太太一听哪还敢进去啊,忙不迭的答应着。
吃完饭,水红便进去了那个小屋,那女孩已经清醒过来,可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惊恐万分的看着水红,一双眼睛不停的流泪,嘴里啊啊的发出一些声音••水红看着她说,叫什么叫,你不是答应了要陪着宝宝么,宝宝要睡觉,你不能说话,吵着她了怎么办?再叫,让你连声音都不能发出来!那女孩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拿一双眼睛看着水红,水红竟像是铁石心肠一般,她冷笑,看我做什么,看我我也不会放了你,就算我放了你,你也不是正常人了,还不如在这呆着呢!
说完,走过去给女孩灌了一口从旁边的罐子里倒出来的液体。
不一会,就见得那女孩张大了嘴,一只接一只的虫子从她嘴里爬出来•••顺着她的身体,又爬回了木盆里,在那死婴身上爬来爬去•••

那死婴,竟是张开嘴,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水红等到那虫子在木盆里安静下来,便重新用印花布把木盆盖上,然后去厨房端了点东西,拿来给那女孩喂了进去。边喂边说,妹妹啊,再过一天,宝宝就能睁开眼睛了,,你就可以永远陪着宝宝了•••
那女孩,彷佛已经痴呆了一样,动也不动了•••
到了晚上,水红端着一碗血,走进了那间小屋子,她对女孩说,这可是好东西啊•••刚死的猫的血,还热乎着呢(养猫的同学见谅啊•••)快,把它喝了!那女孩似乎已经痴傻了一般,水红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走过去,端起那碗血就咕咚咕咚的咽了下去•••
喝完,又走到了那木盆前面,伸出双手•••
水红冷笑,哼!倒是挺听话!不过今天不要你手上的血!
那女孩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双手伸直站在那里•••
水红嘟囔了一声,这虫子怎么回事•••说着,就把那女孩按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把她的裤腿噜了上去,在小腿那里划开了口子,然后解开了布,开始召唤那些虫子•••
那些虫子又开始兴奋起来,往水红腿上的伤口里挤,一眨眼功夫,几条虫子都进去了•••水红开始挤她小腿的血,淋在那死婴身上•••
那死婴,咧开那嘴又笑起来,诡异的是,死婴长牙了••••

水红边挤着血,边在那里说,宝宝,明天你就可以看见妈妈了•••你高兴吗?
那死婴竟像是能听见水红的话,嘴咧的越发的大了•••
等到那女孩没有血再出来了,水红便放开了她的腿,把手在她裤子上擦了擦,还摸了摸女孩的脸,诡异的笑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水红一早就去了小屋子,她开始割开自己的乳房,一边乳房挤了七滴血出来,放在一个银碗里。然后走出屋子,去寨子里找了一个也是刚生小孩的女人,要了一碗奶水。那女人问她做什么用,她就笑笑,说,不舒服,做药引子。
水红回到小屋子,把那碗奶水,倒进了那装着她血的银碗里,然后把布揭开,把那满身是血的死婴抱了起来,把那碗血乳汁喂了进去,那死婴,竟然会自己吞咽了下去•••
水红喂完那碗血乳,把那死婴又放了回去,然后把那小姑娘弄醒,说,你恨不恨我?那女孩摇摇头••水红笑了一下,说,差点忘了,你现在还没有恢复神智呢,知道恨什么。说着,便是念了一通咒语,然后在那小女孩脸上抚了一下。只见那女孩,先是茫然的环顾了下四周,然后看见了眼前的水红,张大了嘴,可却没有丝毫声音发出来,水红又问,你哑了,一会还要死,你恨不恨我?那女孩点了点头,眼里射出一股愤恨到了极点的光••
水红笑了,说,这就对了,你越恨我,宝宝就越厉害••••
水红竟是残忍到了这种地步,她恢复了女孩的神智,活生生的开始施法•••
她脱光了女孩的衣服,用刀在女孩的乳头上割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在下身抹了一点东西,不久,那顺着女孩小腿爬进去的虫子,竟是顺着女孩的下身一只只爬了出来,水红抓起它们,一只只的塞到了女孩嘴里•••

女孩想往外吐,可水红紧紧的捏住了她的嘴,她根本动弹不得,原来,她有着很清醒的意识,但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
喂完了那几只虫,水红抱起了那死婴,撕开了一开始贴在女孩乳头上的符,把那死婴的嘴对了上去•••
那死婴竟是用两只手抱住了女孩,嘴巴开始一吸一吸的吮吸着女孩那小小的乳房•••女孩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死婴的头上•••
女孩的脸色越来越白,渐渐的,身体也开始发白。过了一会,女孩不再有眼泪滴下来,眼珠也不动了•••
水红抱开了死婴,把死婴又放回了木盆里,盖上布,然后若无其事的出门了••••
到了半夜,水红把那女孩的尸体从后门拖了出去,埋在了离她家不远的一个树林子里。
水红埋完尸体,便回到小屋子,揭打开了木盆上的布,那死婴,那死婴竟是睁着眼睛看着她!!水红伸手把她抱了起来,那死婴咧开嘴笑了一下,竟然开口喊了声“妈妈”!!!
水红高兴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抱着那死婴在屋子里来回的打转,那死婴又说了句,“妈妈,饿”
水红赶紧坐了下来,说,宝宝你饿了啊?来,妈妈放你出去找吃的••说着,水红又念了句什么,那死婴的眼睛就闭上了,只见得一个小小的光亮,从窗口飞了出去•••
水红摸了摸死婴的脸,说,宝宝乖,吃完东西回来睡觉啊。
说完便抱着死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过了大概一个钟头左右,那死婴睁开了眼睛,对着水红诡异的一笑,又睡了•••
水红很满足的抱着那浑身是血的婴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水红起的比较晚,她起来后在小屋子里放了一张小床,把婴儿放在了那张小床上,便走去了厨房,吃东西的时候听见那婆婆说,王家媳妇昨晚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早上起来发现她死在床上,身边的小孩饿的哇哇的哭呢!好奇怪的是,那王家媳妇的两个奶子,一边一个大洞,都垂拉下来了。真可怕。
水红边吃边说,有什么可怕的,可能是刚出生的狼崽子没奶喝了,找她去了呗。
老太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不像狼崽子啊,怕是有妖怪呢••
水红笑了声,哪有那么多妖怪!咬的又不是你家里人,你操什么心咯!
就这样,寨子里每隔几天便有刚生产或者生产不久的女人被咬穿乳房吸干血致死,寨子里如临大敌,甚至请了法师来做道场,可都于事无补,寨子里开始有产妇或者要生孩子的女人,去了外村逃难。
有一个人的亲戚,是我们寨子的人,前些日子那个人逃到了他家里,说起了这件事情,他亲戚觉得很不对劲,便带着那人,去找了我们寨子里的神婆。
神婆还没听完,神色大变,声音都变了,沙哑的说了句,血婴蛊。水红!
然后对那个人说,嫁过去你们寨子的水红,是不是刚死了小孩?那人点头,说,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她婆婆要拿去埋了,可她不给,说是要自己埋。
就是她小孩死了不久后,寨子里就发生了这所有的怪事。
神婆点了点头,问,一共死了多少人了,?
那人说,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7个了。
神婆脸色变了变,说,你赶紧带我去你们寨子!否则,等死了9个人,就来不及了。

神婆一进那个寨子,便皱着眉头说,好重的怨气!!
那人带神婆到了水红的家门口,就自己走了,说是要回我们寨子去陪老婆去,神婆也没有挽留,只点了点头。
神婆站在门外喊,水红!你给我出来!
喊了几声,水红的婆婆出来了,说,水红不在家呀。
神婆冷笑着说,老太太,你进去告诉水红,别想着打发我走,告诉她,她那点心思,还瞒不过我!
老太太又走了进去,过了一会,走出来说,水红在卧室呢。神婆走了进去,水红看见她,叫了声,师父,你怎么来了?
神婆走上前去就是一耳光!说,怎么?等着你把全寨子的人害光我再来是吧?水红你伤天理呢!!!快点把那个小畜生给我!
水红态度异常坚决的说,不!绝对不能给你!再有两个人,她就永远不会消失了!!!能永远陪着我了!!!
神婆又是一耳光,你这个疯子!你养个死小孩,让她的魂魄去吸别的人的精血,你有没有想过人家的小孩怎么办??我当初教你蛊术,要你发誓不能害人,你都忘了吗?你不怕应誓吗!!!
水红捂着脸,说,就算是应誓,我也不管!别人的孩子没了妈,不还有爹么!!我的孩子除了我,什么都没有!!魂魄怎么了!那也是我的小孩!
神婆气的连连打转,说,畜生,你这个畜生!
水红就这样站在那,动也不动。
神婆不再理她,兀自在那喃喃自语起来。
这时候,小屋子里突然发出一阵哭声。
水红一惊,赶紧就要去堵门,可神婆速度出奇的快,早已是身子一闪,便进去了那间小屋子。

神婆一进那屋子,便朝着那小床走去,水红一下子跳到床前,张开手臂,说,不!你没有权利杀她!
神婆推开她说,我没权利杀她,她就有权利杀别人么??你孩子的命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
水红说,再有两个,再有两个她就不用三天两头吸人精血了,师父,你放过我们吧••••
神婆冷笑,说,别自欺欺人了,再有两个她是不用吸精血了,她就直接吃人了!!说不好,连你一起吃!!!滚开!别挡着我!
水红被神婆一推,竟是退了几步,她反手一撑,摸到了桌上的那把匕首••
水红拿起匕首就往神婆刺去,哪知道神婆早有防备,一转身,水红便扑了个空,神婆冷笑着说,你还是省省吧,别忘了谁是师父!说着,神婆手指头一弹,一个东西便飞向了水红的面门,水红躲闪不及,那东西牢牢的贴了上去。水红不动了,呆在了那里。
天已经快黑了,神婆暗自着急,和水红这一纠缠,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天黑之前不除掉这个血婴,天一黑,她一出来,那就不好对付了。神婆不再去管水红,她走到那个木盆前,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把里面的粉末到了进去,木盆里的血水像沸腾了一般,还冒出一阵阵的烟,发出恶臭至极的气味。不一会,血水干了,神婆在木盆里点了一把火,把那块布烧了,把灰捏了出来,放进了她随身携带的一个小葫芦里。上下的摇晃,嘴里不住的念着什么。
神婆走到了那个死婴面前,她取出了自己脖子上戴了几十年的朱砂符,打开,把里面的朱砂倒进了那死婴的嘴里。那死婴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哭喊声,眼睛竟是睁了开来!恶狠狠的盯着神婆,嘴里开始喊“妈妈,妈妈”
那水红,竟是动了起来,神婆连忙转身,对着她又弹出了一个东西,水红闭上了眼睛,不动了。

那死婴用那种怨毒至极的眼神看着神婆,然后露出了她那恶心的牙齿,嘴角,竟是流出血来,神婆冷笑,说,就凭你,想吓唬我啊?别说你还没成精呢!就是成了精,我照样有办法灭了你!!说着,神婆拔开了小葫芦的盖子,那灰已经和原来葫芦里有的液体混在了一起,变成了一种黏液,神婆把那黏液倒一点在手掌上,抹在了那死婴身上,说也奇怪,那黏液碰到的地方,血水便淡了下去••••
那葫芦里的液体抹完了,血婴身上变成了一种暗暗的蓝色,血婴眼睛里的神采,开始黯淡下来。
神婆拿着刚才水红想用来刺她的匕首,划开了自己的食指,把血水,滴进了死婴的嘴里。
过了一会,那死婴闭上了眼睛。
神婆走到水红面前,对着她念了句,水红便清醒过来,她一眼看见死婴变成了那个样子,怪叫了一声扑了上去,一把抱起死婴,拼命的喊,宝宝,宝宝你醒醒!
神婆说,你还执迷不悟么!!她已经死了!而且死很久了!!!
水红呆呆的看了一眼神婆,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自己的心脏部位就是一刀!
那血,全都喷在了死婴身上!
水红在倒下去之前,恶狠狠的看了神婆一眼,说,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弄死她!!
神婆大惊,转身想避开,可还是来不及,那死婴竟是张着大嘴,箭一般的对着神婆窜了过来•••

神婆伸手一挡,那死婴死死的咬住了神婆的胳膊,发出呜哇呜哇的哭声•••
神婆定了定神,把另一只手的食指伸进自己嘴巴里,使劲一咬,然后用出血的手指,在那死婴的脑门上画了一个符,那死婴松开了嘴,掉在了地上•••神婆吁了一口气,刚想走到水红那里去,只见那死婴又动了!
神婆赶紧不动了看着那死婴,谁知道那死婴竟是看都不看神婆一眼,自顾自的朝着水红爬过去,嘴里还喊着“妈妈,妈妈•••”等爬到水红身边,才彻底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了•••
神婆看到这,眼睛竟是有点湿润了•••
神婆把那死婴装进了一个袋子里,提着走出去,对水红的婆婆说,水红自杀了,你找几个人,今晚就把她埋了吧。别埋远了。
说完也不管那老太太是什么表情,提着袋子就走了。
神婆回到了寨子,径直去了祭坛那边,生了一大堆火,焚了很多符咒在里面,把那死婴放进了火堆,说,去吧,你不属于这。去吧。。。神婆不住的往里面添着柴,那火堆一直燃烧到第二天早上,灭的时候,地上除了灰,什么都没有••••
神婆那条被死婴咬中的手臂,回来就肿了起来,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神婆拿刀割开,竟是有虫子爬出来••••
想必,若被咬的不是神婆,是普通人,那么那条手臂也保不住了吧•••

我听完这个故事,简直是呆若木鸡,我该为她们的遭遇掬一把同情的泪呢,还是为她们枉杀人命吐一口愤恨的口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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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21 14:12:27 | 只看该作者
表叔

曾经听我奶奶说起过,我还有个表叔叔,可我从来没见过他。据说,很多年前从寨子里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怀疑,表叔叔已经不在人世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奶奶多喝了几杯酒,自己提起了这个表叔叔,本以为三言两语的事情,哪知道,这件事,牵涉到了外面的世界,表叔的生死,没有人能够确定•••
苍老的声音,滴在时间的流里,缓缓地揭开了这段尘封的往事••••

七几年的时候,曾有一队勘探队到了凤凰城,那时候你爸爸已经当兵去了,你表叔家离我们近,就干脆住在了我们家,正好和你叔也有个伴。经常上山弄点柴火,有时还弄两只兔子野鸡什么的,拿到城里去卖。因为是大小伙子,出入寨子又不是很勤,族里的人也没有过多的阻拦,我看也能给家里带来点额外的收入,也就默许了他们时常的外出。哪知道,祸根就埋在这里了。
有一天叔叔从寨子外面回来,神情有点怪,还不停的和你表叔叔互相使着眼色,时不时的还嘀咕几声。我就觉得很奇怪,问了句,有什么事啊,那么神神秘秘的!你表叔叔竟是脸都红了,忙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们说笑话呢。呵呵,呵呵。我也没多问,以为是说哪家的姑娘呢。笑笑就不管了。
连着几天,他们倆都是这个样子,我也就见惯不怪了。
突然有一天晚上,我出去上厕所,路过你叔叔房间时,听到里面有争吵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也听不清楚,只听到什么,不行,绝对不能的。还有就是什么,会有报应啊什么什么的,我还是以为在说他们自己的事情,也就没再听下去,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你表叔叔就跟我说,婶,我今天回去了。我就问了句,怎么了,是不是和钉子(我叔叔的外号,现在依然沿用)吵架了呀?等我去骂他去!你表叔叔只是拼命摇手,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想回去几天,看看,然后就回来。我一想,他也在我们家呆了很长时间了,也是时候回去住住了,就答应了他。我收拾碗筷的时候,你叔叔一副扭捏样蹭蹭蹭的跟着我走到了灶台那边,问他有什么事,他又不说,好久,问出一句,奶奶(我们那叫妈妈叫奶奶),要是人不在寨子里,寨子里的人还可以对那个人下蛊不?

我觉得很奇怪,无缘无故问我这个东西做什么,但还是回答他了,说,如果你是寨子里的人,你走到哪里,都能对你下蛊的,道理我和你说不清,但就是这么回事。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叔叔支吾了几句,就走了。我虽然觉得奇怪,但我怎么都想不到,会有那么胆大妄为的事情,发生在寨子里•••也是亏得你叔叔胆小,要不然••••
第二天,你表叔叔一早就来叫你叔叔,邀他一起去城里面去,你叔叔一反常态,竟是拒绝了,还说叫你表叔叔也别去,你表叔叔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就走了。我觉得不对劲啊,就问你叔叔,你们要去城里做什么啊?你怎么不去了?毛伢唧怎么那样看你啊?你叔叔什么都不说,只是摇了摇头,便自己回房去了,并且说,一会谁找我,都说我不在。
我奇怪的要死,可你叔叔不说,我总不能打他一顿吧,也只好这样了。
过了几天,一直都不见你表叔叔到家里来,你叔叔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可是,就在吃晚饭的时候,寨子里响起了号角声•••是从祭坛那边传过来,召集大家过去的。
我饭都不吃了,叫上你叔叔就往那边走,你叔叔一路走,一路脸色青白的说,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使劲掐他一下,厉声问,到底什么事!什么完了?今天吹号,和你有关???
你叔叔竟是眼泪都出来了!说,和我没关!我什么都没做!我都没答应!!!
我一听,不对劲,赶紧叫你叔叔住嘴,一会只听,不出声,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你叔叔紧紧的咬住了嘴唇,一声不吭的跟在我后面。一双手,竟是拉住了我的衣摆•••
等到了祭坛那里,族长已经站在那里了,等差不多人都来齐了,他说,今天寨子里出了个大事。有三个外来人进来了,我们抓住了两个,有一个跑了,据说,是我们本族的人,带他们进来的,那个跑了的,也是那个本族的人带着跑的。同时,还带走了祭坛旁边的一个蛊罐子。现在,谁家的男人不在家的,出来个人说说他去哪了。说不出的,那就是那个叛徒!
大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过了许久,也没有人出来,大家都说自己家男人都在,我大概已经猜到,事情肯定和你表叔叔有关,而他家也只剩下他一个人,自然没有人说他在不在家。而我,肯定不会去说,只好装迷糊了•••族长又说,没有人出来,我也能知道是谁。寨子里总共就那么些人,我让猜王布坛,明天,我便能知道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现在你们都回去吧,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看处决这两个外来者!
我就赶紧拉着你叔叔,回家去了。一到家,我就关了门,喝问你叔叔,钉子,你老实说,这事情,和你有没有关??和毛伢唧有没有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叔叔哭丧着脸,说,和我没有关系,都是毛伢唧贪心,现在惹祸了,怎么办啊•••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一急,上脸就一巴掌,哭什么哭!怕别人不知道是吧?快点说,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叔叔抽噎了几下,说,那天我和毛伢唧到城里去卖柴火,中午的时候就在摊子上喝凉水,刚好旁边坐了几个穿黄衣服的人,在问老板说旁边是不是有个寨子,寨子的人会巫术什么的,那老板就顺手向我们一指,说,呐,那两个伢子,经常来我这喝凉水,他们就是寨子里的人,你问他们咯。

然后那几个人就坐了过来,问我们,小兄弟,你们是苗寨的人啊?可不可以带我们进去看看啊?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想了解一下,因为那是个很神秘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我知道寨子里是绝对不允许有外族的人进去的,我就说,不行的,你们不是苗族的,你们进寨子会死的,我也要跟着倒霉!那些人就笑,哪里就那么恐怖啊,又不是封建<敏感詞>,他说杀人就杀人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封建<敏感詞>,我只知道他们真的会死,我又说,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以前有人进去过,都喂虫子了。那些人笑得更厉害了,说,几只虫子,有什么怕的,难道真有你们说的蛊啊!愚昧!我听了很不高兴,就不再理他们了,那几个人,又跟毛伢唧说,这位兄弟,你能不能带我们进去啊?你带我们进去,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偷偷的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看看蛊虫长什么样,就出来,不会让人发现的,出来后,我给你很多钱,还带你去省城,好不好??我当时就跟毛伢唧说了,说要他不要答应,可我看他的样子,竟是有点动摇,他不理我,问那几个人,你们说的是真的?要是被抓了,我可不管你们哦!!那几个人一看毛伢唧松了嘴,忙不迭的说着什么保证,我使劲地扯毛伢唧的衣服,狠狠的瞪他,说,你不要命了啊!!!毛伢唧可能也是有点怕,当时就没答应他们,我拉起他就要走,那几个人就在后面喊,小兄弟,要是想通了,明天还来这啊,我们在这等你!!
我听都不想听,拉着毛伢唧使劲的走。
(唉•••看来胆小,有时候也是好处。也许,表叔叔那年年纪还小吧,才13岁,叔叔也就16岁•••)

毛伢唧回来之后,老是动员我和他一起,还跟我说,他爸爸没死的时候跟他说过省城,说是可漂亮可繁华了,什么都有。。。可我害怕呀,我知道带外人进寨子,抓住了,那外人死倒不说,我也会跟着倒霉的,族长那么凶,还有那个怪里怪气的猜王,我想想我身上被他们放满了虫子我就怕,我哪里还敢去带外人啊,我就拒绝了毛伢唧,可哪知道,他还是一个人去了,我又不敢跟你说,所以•••
你叔叔说到这,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又问,奶奶,你说毛伢唧能跑脱么?他要是跑去了省城,族长还能放虫子咬他么?
我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跑脱,但那个外乡人,跑到哪里都是个死。他进寨子两天,吃的东西不少,又是偷偷摸摸的,肯定不会循正道来的,你想想,该吃进去多少虫子!唉•••毛伢唧,族长迟早会知道是他,到时候猜王一动虫,他跑到哪里都一样的•••死也许不会死,但活着,更受罪。
你叔叔听了,吓得半天都不说话•••
我说,睡吧,明天那两个人处决了之后,看看族长说什么吧。
第二天吃过晚饭,我就和你叔叔到了祭坛那里,已经去了不少人了,说什么的都有,可族长一出来,便安静的掉颗针都能听到。紧接着,猜王也来了,跟在后面的,是他的两个小徒弟,押着那两个外来人。
猜王出来说,这两个人什么都说了。无关的人员,我就不追究了。说到这,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你叔叔,又接着说,这两个人,太无知了!竟然怀疑我们的存在!用什么狗屁科学来验证我们!哼!让他们去养虫子吧!(一种比较残忍的惩罚。大概就是,活着变成虫子的培养皿,在以后的故事里,我会单独说“养活蛊”的)跑掉的那个,自然也跑不脱!本族的叛徒,回不回来都一样,你身体内的虫子,我永远能控制!!(好恐怖啊,,那我每年要回去,要不肚子痛头痛,是不是证明我身体里的虫子也是受现在这个猜王控制的呀?)你跑到天涯海角,你都跑不脱!!
说完,那两个小徒弟就把那外来的两人人押到祭坛边的小屋子里去了(祭坛就是图片里的那个祭坛)然后,猜王和族长就走了,大家也就散了。
一路上,你叔叔的脸色白得吓人,我也不管他,只一个劲的往家里走,他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抽噎的声音•••

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除了祭坛那边焚烧那两个被虫吸空了的人的尸体的时候散发出的恶臭的味道。
有一天,太阳很好,我坐在院口的大树下一边绣鞋垫,一边和别家的女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天,突然,就有人跑过来说,看见猜王的两个徒弟,从寨门口走进来,手里拖着一个大麻袋!怕是有事发生啊!!!我一惊,莫不是毛伢唧?????这时候,号角声又响起来了,我把鞋垫往凳子上一扔,叫了一声你叔叔,赶紧就往祭坛那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念叨,千万不要是毛伢唧!!!!你叔叔很快就跟了上来,问,奶奶,怎么了奶奶??是不是他们抓到毛伢唧了??我顾不上回答他,只是使劲的往祭坛那边跑去•••
越接近那里,我越闻到一股浓重的腐臭味,我看着那个麻袋,那麻袋还时不时的动一下,表示里面的东西是活物,可为什么会那么臭??难道??
我正想着呢,猜王走了过来,说,你们都好好看着!说着,示意那两个小徒弟把那麻袋打开•••

那麻袋刚一打开,那腐臭的味道就更浓了,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我等那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来(确实是倒!)后,仔细一看,幸好不是毛伢唧,是那个跑掉了的人,可我看见他那副样子,差点就吐了出来••••
其中有个小徒弟说,我们根据师父的指示,到凤凰城去找他,就听说城里的医院来了一个怪人,医生都不敢收了,现在在医院后面的垃圾堆那里呢,怕是要死了,我们就怀疑是那个跑掉的人,跑过去一看,果然是他,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的手臂已经烂掉了,有虫子在爬来爬去,他的肚子的皮肤变成的半透明色,能看到里面有东西在爬,两条腿已经没有多少肉了。我们怕他死在那里,就赶紧用麻袋装了他,弄了回来,给师父处置。
猜王哼哼的冷笑,说,我不处置他,他现在的下场,已经是我的处置!他以为跑出了苗寨,就可以安然无恙么?哼哼,只要你一条腿跨了进来,你一辈子都不能安然无恙!!你还敢拿苗寨的蛊罐子,哼!!!
说完,就跟那两个徒弟说,把他绑在棍子上,每天来看看他死了没,死了就烧了。没死,就让他这个样子!
说完挥挥手,大家都散了吧!!
我心有余悸的回到家里,你叔叔是一路走一路吐,还哭,到了家说,奶奶,毛伢唧会不会变那个样子啊???我要是也和他一起去了城里,是不是我也变那个样子了啊?奶奶,我好怕的•••
我心乱的很,胡乱安慰了他几句,就吩咐他自己回去,我去找找猜王,问问毛伢唧的情况,毕竟,也是我亲人不是。
我一看到猜王,还没开口,他就说,毛伢唧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已经施了法,每隔一个星期,他身体的蛊虫就会发作一次,会让他痛不欲生,直到他自动回苗寨的那一天。我不会要他的命,但他能不能撑,能撑多久,我就不知道了!你回去吧,什么都不用说,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如果回来了,以后好好管教。如果没有回来,也不要来找我。
说完,便挥手要我走了。

我奶奶说到这里,竟是哭了出来,说,一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毛伢唧的生死,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年,叔叔也去当兵了。这件事,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面对和承担,她觉得是她疏忽了,才导致这样的结果,那么多条人命,这也是她后来笃信佛教的原因•••

我奶奶从我小的时候就告诫我,千万千万不要带外人进寨,明目张胆的不行,偷偷摸摸的更不行,别以为没有人知道,寨子里的猜王和神婆,神通广大,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因为你是本族人,就轻易放过你,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我外婆也说过,以后出去了,如果说起寨子里的事别人不信,撺掇你带他来看,你就让他不信好了,你宁愿让别人说你在说谎,也不要带外人进来证实什么,因为后果,不是我可以承担的•••

所以,我读大学的时候,还有工作的时候,曾经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人不信,说,除非亲眼见到,我只说,不信就不信吧,打死我,我也不会带你去亲眼见的。

因为,我还不想死。

麻将



建议平时玩牌多的童鞋自动跳过啊•••••
这个故事,与蛊无关。去年过年守岁的时候,打麻将时听来的。

你玩麻将么?不玩,知道规矩么?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人数总知道吧?总是要有四个人的。<敏感詞>倒是有种两人麻将,可那是比赛或者纯粹快速赌博用的,此下不提。
你觉得,打麻将时,所在的房子要多大,才会出现回音呢?如果房子不可能出现回音,那么又是谁在你背后,随着你的声音,再喊一声“碰!”呢?
回头看看•••••看背后是谁••••

李阳是个瘾君子,不迷别的,就迷麻将。一天不摸牌,手就不知道往哪里放。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要是快死了,不用喊医生,拿副麻将来让我摸摸我就活过来了•••
就是这样一个把麻将当命的人,突然有一天宣布,这辈子不会再摸麻将了,连看,都不会再看了。说了这话之后,他真的再也没碰过麻将,有好事之人故意把麻将桌支到他家院子里去,他竟然真的都不出来看一眼,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大家觉得非常奇怪啊,这小子怎么了?莫不是脑子有病了?于是一看到他,就有人问,李阳啊,你真的不玩牌了?告诉下我们是为什么嘛!
李阳一脸严肃,说,不玩了。说不玩就不玩了。劝你们也别玩了,迟早有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问的人就有点不高兴了,说,不就是问问你嘛!不肯说就算了,咒什么人咯!真的是!
李阳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咒你。我说的,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那人骂了句“神经病”,就走了。

李阳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自言自语说,你不听我的,等你死那天你就知道了••••
渐渐的,大家都不太搭理李阳了,因为他实在是变得太不像话了,天一擦黑,就开始神神叨叨的念些什么,一听到麻将声,就要跑去喊,别玩了别玩了!!!有时候还要去掀人家桌子。终于有人说,李阳疯了•••
李阳每天就这样在村子里晃荡,看见有打麻将的,依旧要跑去说那几句话,大家都开始厌恶他,没有一个人理他。除了村尾那个捡破烂的老头,吴爹。
吴爹相信,李阳一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于是有一天太阳刚下山,吴爹就提着一瓶酒,去了李阳家里。
吴爹一进去,就吓了一跳,屋子里点着十几盏油灯,所有的镜子都用纸糊了起来,李阳用两个棉花塞住了自己的耳朵,蜷缩在床的角落里,抱着被子,一脸惊悚的样子看着进来的人。等看清楚了是吴爹,李阳很明显的松了口气,说,吴爹,是你。说着,便放开被子,下了床坐到桌子那里,倒了一杯茶喝。
吴爹把酒放在桌子上说,李阳,你果然没疯。为什么要装疯呢?
李阳说,我不是装疯,我也根本没有疯。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打麻将,总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吴爹说,瞎扯!麻将你打了半辈子了,也没见怎么样!村子里到处都是打麻将的,也没见哪个人死了是因为打麻将打死了!
李阳说,吴爹,你是不知道•••反正,没碰到就好,碰到了,没一个能活的!!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死!!等那个人有钱了,我的死期就到了!!
吴爹一听,笑骂道,李阳你真的不像话了,什么叫那个人有钱了你的死期就到了?未必你把自己卖给他了??
李阳,抓过酒瓶,竟是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长长的叹了口气•••

吴爹也不催他,只自顾自的喝着酒,拿一双眼睛看着他。
唉••••••••••
李阳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吴爹,你玩麻将么?
吴爹说,玩啊,怎么了?
李阳苦笑道,那你玩麻将,碰到过多出四个人不?
(题目不是多了一个么?怎么又多出四个了?别急,看到最后,就明了了•)
吴爹一惊,什么?什么叫多出四个?
李阳拿手掩着脸,闷闷的说,我从头说给你听吧,万一说完我死了,你就把我烧了,我死也不让那东西得逞!!
吴爹点点头,说,事情总不至于差到那种地步的,先说说看吧。
李阳用手重重的抚着脸,叹了一句,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天张超叫我,说来了几个皮贩子,兜里有货,一起玩几把不?我一听有牌玩,当然就跟着那人跑着去了啊,边走边说,那两个皮贩子也是胆大,在外乡也敢找人打麻将,也不怕人杀猪啊!张超就笑,有钱赚就赚呗!你还管是谁的钱哦!
我们就对视一笑,当然是按老规矩来搞了撒•••(合伙杀猪)(杀猪的意思晓得不?就是两人或者三人是一伙,出千搞别人)

我们快到那里的时候,就假装不认识,一前一后的进去了那个皮贩子住的地方,妈的那皮贩子也怪,不住旅店,住冬天山上猎手住的木屋子,当然了,现在是夏天,没人住,他们估计也是为了省钱咯。
那两个皮贩子一看人齐了,赶紧就招呼,快点快点,搬庄!
我记得,我是搬在对着门的位置。张超在我的上手。
刚开始打,为了免得别个起疑,我们并没有搞什么小动作,等过了3圈,我们就开始做暗号换牌了。
我记得有把我做碰碰胡,要下叫的那一碰总是等不到,张超手里也没有,我急的长叹了一口气,刚叹完,就听得有人紧接着又叹了一口,估计是他们三个哪个人叹的咯,我笑说,你们都赢着呢,叹么子气咯!可是那三个人好奇怪的看我,说,不是你叹的气么?你输晕了吧?说着嘻嘻哈哈的笑了我一通,我自己想想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二把又是那样的,要碰的牌等好久上不来,牌都快抓完了,终于有人打了出来,我连忙高喊了一声,“碰!”我把要碰的那两张牌往前一摆,伸手就去拿另一张,我刚伸出手,就听见谁又喊了一声“碰!”
那三个人就说我了,晓得你要碰,喊两声做么子咯!
我说我没喊啊,那皮货贩子就说,你没喊,我们也没喊。难道还是鬼汗的不成!
张超平时就出了名的胆大,那皮货贩子更是不当回事,几个人又是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阵。我摸摸头,心想,可能是木房子,有回音吧。也就没当回事,继续玩了下去。

说笑当中,又轮到张超坐庄了,他今天手气很好,几乎都不要我怎么配合,已经赢了不少了。他边洗牌边说,这把做个大的,赢光你们!那皮贩子牌性也好,输了不少了,还是笑嘻嘻的和张超打着趣,没关系,赢光了我再和你们做生意赚更多的!说话中,张超下叫了,他有个习惯,一下叫,就要把牌扣起,然后只用手去摸那张要抓的牌。只见得他刚一摸,就马上喊了声“糊了!”那皮货贩子笑他,摸得有那么快不!别是咋糊啦!张超笑的有点勉强,说,那确实是没摸清,我看一哈算了。我注意到张超的脸色有点不自在。我暗想,这小子怕是抓了颗自己不要,又是危险的牌吧!哪知道他拿起一看,说,还真是糊了啊。边说,还边往两边看了下。我就问他,张超你搞么子鬼!糊了就倒牌撒,看旁边做什么咯!难道还有谁在看你啊!
张超又干笑了两声说,我刚才,还没摸到牌呢,怎么就喊糊了呢,好像又不是我喊的••皮货贩子笑他说,好了,莫得了便宜卖乖了,洗牌洗牌咯
张超也没太在意,就继续玩了起来,不一会,就像是忘了这事一样,又开始嘻嘻哈哈说笑了。
这把牌我抓的几好的啊,,起手的叫啊!!打到第三手就有人放炮,我肯定不要啦,那么早,我就伸手去抓牌,哪晓得刚一伸手,我日那牌自己倒下来了!!倒的整整齐齐的!!就像是有人把着两边齐齐一放,同时还喊了声,“炮来了!”我呆在那里了,动都不晓得动了•••

我手突然的就痛了一下,我竟是叫了一声,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张超拍了我手一下,说,你怎么了啊,鬼上身啊!胡个屁胡,还是抓炮的,就高兴的不晓得洗牌了啊?我使劲甩甩头,告诉自己,是幻觉,肯定是自己老想着那颗牌,所以一有人打下来就喊了声。肯定是幻觉!!!我日那牌自己倒下来了又怎么算咯!!!幻觉!都是幻觉!!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洗牌,果然,再没出现过什么怪事,我松了一口气,心想,果然是幻觉。
那皮货贩子有一个出牌比较慢,张超就老催他,总催总催的,他也急了,就说,再催我就不打了,让你们三缺一!
话刚说完,就听见有人说,三缺一呀,那我来!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谁说的话,于是张超大声说,谁咯?谁在外面?
没有人说话。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张超就说,听错了吧,肯定听错了咯!说着,带头洗起牌来。大家也都不是胆小之人,也就当没事了。但气氛,却总是有点说不出来的怪。总是要下意识的到处看上几眼••
大概又打了四五圈了,一直都没有什么声音,张超就说,你看,我说是听错了吧,喜欢疑神疑鬼的。哪里有那么多鬼咯!

张超边说着,边伸手去摸牌。那几个皮货贩子也是哈哈一笑,我想,难到真的是幻觉?我自己多想了?唉不想了,那么多人在这呢,又都是大老爷们,就算是有鬼,还怕它不成!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又继续和他们边说笑边打下去。
张超这小子又在做大牌了,今晚不知道他行了哪门子运,十把倒有七把式大牌。我看了看旁边抽屉里的钱,剩下不多了,心想,算了,输完了就回去吧。
张超把牌又盖着了,想必是下叫了。这时候对面的皮货贩子打了个二条,张超顿了一下,又伸手去摸牌。哼,我暗自笑了下,我太了解他了,这小子是贪自摸,没要二条的炮呢!正想着,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张超正要摸牌的手跟触电一样的缩了一下,就听见有人说,你个蠢宝!还不要炮!!张超惊得站了起来,到处看,谁!是谁!!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这次是听得真真切切,绝不是幻觉!我开始感觉,后脑勺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张超又喊,妈的是谁在装神弄鬼?有种出来说话撒!!
我尖叫一声,喊,张超你他妈的疯了是吧??我喊完,忙向着四方作揖,念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那两个皮货贩子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竟是走了出去,在屋角撒了泡尿,说是他们那边驱鬼的方子•••我隐约感觉到,今晚怕是要出事•••
事情搞成这样,我哪还有心思打牌,就说,算了,今晚就到这里吧。要不明天再打。
哪晓得那两个皮货贩子输红了眼,都不肯罢手,还说,管他什么妖啊怪啊的!老子是它们的祖宗!它们看到我们磕头都来不及!莫怕,继续打!

我一看走不成,只得战战兢兢的坐在那里继续打,可哪还有心思啊,我不停地在心里念叨,有怪莫怪啊,我没有得罪你们啊,有怪莫怪啊••••
就这样心神不宁的又玩了几圈,都没有再出现什么事,我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一点点,开始认真打牌了。对面的皮货贩子又开始好慢了,我做了个好叫,心急着要摸牌,就不停地催他,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慢吞吞的,我心烦的在心里骂遍了他祖宗十八代,那皮货贩子忽的一抬头,冲我说,你干嘛哩?干嘛骂人?我心一惊,抬头看他,只见张超也看着我,说,李阳你这就不对了,操人家祖宗做什么,说着大家又笑起来•••我忙说,不是我骂的,真的!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那皮货贩子笑骂道,你个熊包,敢骂你不敢认啊你!别说笑了,快点,轮到你摸牌了。
我心里开始发毛,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我骂的,这时候,我开始肯定,屋子里,肯定有“东西”!
又轮到那皮货贩子出牌,他还是慢的要死,我正要催,就听见有声音,哎呀你真的慢,算了不要你玩了,我自己来!张超他们好像也听见了,都抬头到处看,可什么都没有,突然,那个出牌慢的皮货贩子,站了起来••••

他竟是向我们一抱拳,说,各位,我来和你们玩啊,他太慢了•••
我们哪里还敢玩啊••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跑,哪知道,门就像是被栓死了一样,怎么都打不开!那个抱拳的皮货贩子走到我们面前,笑眯眯的说,莫跑咯兄弟,陪我玩几把••••张超竟是伸手向他推去,喊道,走开!走开!!!那皮货贩子退了几步,我看到他的眼里闪过几丝暗蓝的光•••
这时候,我才突然感觉到没有听到另外一个皮货贩子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却看见那个皮货贩子还坐在桌子前面,低头在那码牌,我也不敢喊他,我就拿手碰碰张超,示意他看,张超一看他,脸竟是一下子青了,汗珠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那坐在桌边的皮货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两只眼睛,发出猫一般的绿色,正朝着我们笑,嘴角,占着一丝莫名的红色•••
他说话了!!!!“你们这两个外地朋友,太不尊重我们了,竟是在我们的地方撒尿,还说是我们祖宗,我们不和他们玩了哦••来,我们玩••••”
张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竟是像疯了一样的踢门,边踢边喊道,谁要和你们玩,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快放我们出去!!否则,老子喊法师做法灭了你们!!我一听,想要去捂张超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还站着的皮货贩子,突然眼睛变得幽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转过头,看着张超,说,你不玩,我们有人玩,你去找你的法师去吧!刚一说完,张超竟是愣在了那里,那血,顺着嘴就流了下来,我抓住他拼命的摇,张超你怎么了啊?他慢慢的看我一眼,嘴一张,像是要说什么,哪知道,从嘴里,竟是滚出了一截舌头••••我尖叫,我一下子放开了张超跳出去好远,我拼命的叫••••••
这时候那个坐在桌边的皮货贩子说,你过来,陪我们玩。这时候,张超竟然说话了,他来玩?那小四怎么办?张超不是没有舌头了么?怎么又说话了啊!!小四又是谁啊!我都要哭出来了•••
那个坐桌边的皮货贩子又说,先让他玩着,小四家里还没送钱来,等小四有钱了,再叫他让就是•••说着,又看着我,说,来,陪我们玩几把••
我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但还是下意识的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我知道,不玩,马上就是个死。玩了,最起码还能多活一会••••
就这样,我陪他们一直玩到鸡叫•••鸡刚叫第一声,我对面的那个皮货贩子就伸了个懒腰,说,我们该去睡觉了,兄弟,等小四有钱了,就会来找你,你一摸麻将,他就知道你在哪里了,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玩啊!!说完,那三个人齐齐的朝我一笑,就倒了下去••••
我赶紧去摇张超,哪知道我一摸他,都已经凉了••••张着嘴,嘴巴里血糊糊的••••
我不敢再看那两个皮货贩子,跳起来就奔向门口,伸手一推,门竟然就开了,我拔腿就往山下跑去••••••••••••
李阳说到这里,紧紧的抓住了吴爹的手,说,吴爹,我说的是真的!那木屋子,第二天就起火了,烧了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留下,,,,但我知道,我只要一摸牌,他们就会找到我的••••••••••吴爹,你相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千万别打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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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21 14:14:06 | 只看该作者
小五

我照片里,有个木门,那条缝里面,就是小屋子的后院,我没敢进去,因为听我弟弟说,那里有很多死人。
我问他哪来的,他说,不知道,就是无缘无故的,一家人都死了。一共5个。小孩子才6岁。你回来的前一天,刚做完法事呢。听奶奶说,是他们家孩子惹了小鬼,然后带回去的。
具体的,也不清楚。回去问奶奶吧。
然后他就拉着我,要我快点走快点走。。。。
我不敢看了,就走了。。。
但我有照片,做法事完了的残局的照片,那里没有收拾干净,我拍下来了。。
有没有人要看?我一开始怕有人不喜欢,就没有放上来。。。

我把这个故事,记述下来。。。
我是转述哈,我奶奶和我弟还有我姐,七嘴八舌的在那说出来的••

我路过那个小屋子的时候,绕到后面去拍了那个门,我弟弟给我放哨,一边说,姐,你别进去了,里面放了死人。封了棺的,你来的前一天刚做完法事。我吓了一跳,就没敢进去,,把相机给我弟弟,叫他去拍两张法事完了的那个场面,,我弟弟说他不会用,叫我自己去,就拍拍大堂,别拍棺,会带东西回去的。
我出来后,我弟弟斜眼看我说,姐,你拍一堆,回去不一定能出来的。(果然,和上次一样,只出来几张。卡还坏了)然后就催我快点走快点走。
我怎么觉得我出那个门的时候,听着有人叹气呢?幻听•••一定是门的声音。门太老了。我弟弟就笑我,害怕还要去看,无聊不你。
我真的听见有人叹气。小孩的声音。
一路上我就开始问我弟弟那几个死人的事情,我弟弟说,是前几天,那家的小孩跑到人家的祖坟地里去玩去了,后来在哪个坟旁边撒了尿还是什么,回来就傻了,后来就自己跳河里死了。然后他家里人也死了。我弟说到这,就说不清楚了,要我回去问奶奶。或者姐姐,她们都知道。
我很好奇啊,,,那一家人,都是寨里的人,实在不存在被人下了蛊自己不知道的啊?怎么会死的如此蹊跷?那小孩会水的啊,为什么会淹死啊?他死了他家里人为什么也死了呀??
好奇•••••••
家怎么还没到••••

一路上我还拍了很多诡异的植物的照片,可惜都读不出来,不过还好,我用手机拍的,都出来了,,,看来下次要用手机拍•••(因为我穿长袖回去的,我把手机藏衣袖里,可能是这个原因手机能显示照片?搞不清楚)
终于到了,我一到家,就缠着奶奶告诉我那几个死人的事情
奶奶说,那是一家人。一共5个。但是被鬼缠死的,只有3个。其余2个,是自杀的。

我奶奶说着,我就问,为什么要自杀呀?奶奶说,受不了刺激,上吊了。
我越听越刺激,,赶紧说,快,快给我仔细说说呗•••••••

前几天,那家的小孩(小孩叫小五)和别的几个小孩,跑到张家的祖坟那边玩去了,天都擦黑了,一个大点的小孩子突然就跑到小五家里和他爸爸说,叔叔,小五在绿溪口(那坟地)那边发疯了•我们都叫他不回,你去看看咯。说完就跑了。
小五的爸爸赶紧就跑了过去,一看,崽哦,小五躺在地上,在那泥坑子里呢。他赶紧喊,小五,快过啦。小五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笑,一个劲的笑。还唱歌。他爸爸吓着了,赶紧就抱起小五,跑回家去了。
回到家,就和小五的妈妈拿了香和纸,去那坟地那边烧了,然后回去又烧了纸。一般来说,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大事了。可这事真的就是邪了,要不也不会专门给他们做法事撒。那小五,第二天还是神智不清,他爸爸就着急了,就去问了一起去玩的,年纪大点的小孩子,结果有小孩子说,小五在坟地边尿了一泡尿•••

接上哈••上一截说到 结果有小孩子说,小五在坟地边尿了一泡尿•••
小五他爸一听,坏了,最忌讳的,就是在人家坟边弄这些不干净的事•••不过是有主的坟,兴许还能有回寰的余地也说不定,于是他就赶忙去了张伯家里。(那片坟地是张家的祖坟,他去找张伯,希望张伯能和他先人说说,通融下)张伯听他讲完,就说,你带我去坟地,我去看看尿的是哪个人的屋。
他们俩就去找了那个报信的小孩子,叫他带他们去,那个小孩跑到坟边,指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荒凉的坟包,说,就是这个,小五就是在这旁边尿的。说完就跑了。
张伯过去一看,说,不对啊,这个坟这么靠近边缘,又没有碑,而且荒草丛生的,应该不是我家的。可能是哪户人丁稀少的人家,实在没办法,就给挨着埋了吧。这肯定不是我们张家的坟。看来,你还得继续找,而且,日子还不能拖久了,要不,事情就大了去了。这多半已经是无主荒坟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小五的爸爸听到这,都六神无主了,他于是就跑去找神婆了,他把事情这么一说,神婆沉默了很久,然后告诉小五他爸,这事,我没法插手,你去找找仙娘,看能不能把那坟里的主给请上来。实在不行,你就看好你们家孩子。
我奶奶说到这,我实在奇怪,我就问她,神婆不是能驱鬼的么,为什么不帮他?仙娘接上来了,不还是要神婆去搞么?我奶奶说,神婆肯定是算到那坟里是什么人了,他不能去趟这趟浑水,仙娘接上来了,他们自己交涉,弄得好就弄,弄不好,就只有等死了。因为那坟是无主荒坟,荒了好多年了,估计以前应该是个什么人物,神婆不想得罪或者不能得罪吧。那小孩,唉。尿哪里不好咯。(从小我奶奶就一年告诉我无数次,不能在野地里尿尿,怕冲撞鬼神•••幸好我听话••)
那小五的爸爸,又跑去仙娘那里,跟仙娘那么一说,仙娘也是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你晚上,带上孩子,来我这。

到了晚上,小五的爸爸带着小五,就去了仙娘那里,可怜那孩子,才五岁,竟是神智不清了,就知道张着嘴流口水。仙娘一看,也是摇头,然后就叫他爸爸抱着他坐好,她要接那个鬼上来,上来后,好好求求他。
只见仙娘不停的念咒,头帕都掉了,可是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仙娘停了下来,说,不行,好大的怨气,我接不上来。不肯来。仙娘说到这,屋子里竟是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是女人的声音•••
仙娘喃喃自语,难道是她?(我问我奶奶这个“她”是哪个,我奶奶摇头不说)
小五的爸爸都要急哭了,不停的问仙娘,怎么办,那怎么弄啊?小孩都变这样子了啊!仙娘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了,她不肯上来,怨气冲天。怕是不好。你回去吧,看好小孩子,要寸步不离。要是过的了7天,就没事了。
小五的爸爸没办法,就抱着小五回家了。
第二天,小五的妈抱着小五出门来,我看到小五那样子都吓了一跳,眼睛都扣下去了,歪着脑袋流涎水,看见人就不停的笑,那笑声竟是尖尖的,好生瘆人。
晚上我们正吃饭呢,突然就听见小五爸妈喊小五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他们推开院子门问我看见小五没,我说没有啊,怎么了,小五的妈边哭边说,我就是去舀点水,一转身的功夫,小五就不见了,你说他又走不快,能去哪里啊•••
我一听心想,怕是不好,但又不好说,只有说,那就快出去找,到处找找!
他们才走不久,仙娘来了,(这个仙娘和我奶奶关系好,前面的故事有提到哦,这次我回家她也到我家吃饭了)她对我说,秀姐,这个小孩犯到那个人了。我一惊,问,莫不是以前沉潭的那个人?仙娘点头,说,那小孩,怕是凶多吉少了。希望不要连累到他的家人。小五的爸爸昨天来求我请神的时候,我差点都伤到了,好大的怨气啊你晓得不。秀姐你可千万别插手这件事啊,我一笑,我有什么能力插手咯,最多帮他们找找人。仙娘很严肃的说,就是怕他们叫你帮忙找人你答应了,我才来告诉你的。不要去啊,会沾上的。我昨天差点都回不来你晓得不?今天胸口都是痛的。

我点点头,仙娘又说了些别的,拿了几副鞋垫就走了。
差不多过了个把小时吧,我都准备关门了,小五的爸妈又来了,他妈妈一进门就哭,说是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然后就开始骂,你个刀砍的刀剁的,你死了你都不安生,你有本事冲我来啊!找个孩子做什么!活该你千年不转世啊••••••••••••我跳起来想去捂她的嘴,可惜已经晚了,她已经骂去一连串了,小五的爸爸也是糊涂了,竟是也不去管,还不停地帮上一两句,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喊了一声,好了好了,要哭回去哭去!叫你们看好了不看好,这时候哭丧啊哭!我实在是心惊,粗话也骂出口了。他们两公婆又嚎了两嗓子,就回去了。他们一走,我赶紧就在门口烧纸,在屋里洒水,念,百无禁忌百无禁忌,无知小人乱说话,百无禁忌啊•••我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跟着他们,万一在我这听到他们骂她,那我不是要跟着倒霉,我赶紧要澄清下不。
第二天我被一阵锣声惊醒了,我看天都还只微微亮,这是谁啊,出什么事了大清早的敲锣。
我就起身去开院子门看看,一看好几个人往溪边跑,我拉住一个问,怎么回事咯,那人说,满嗲早上打鱼, 把小五捞上来了。
我一听,脑子嗡了一下,赶紧也往那边跑去。
小五的爸妈早在那里了,他妈妈抱着他,痴呆一样的坐在那里,他爸蹲在地上抽烟。我过去一看,那小孩浑身青紫,眼睛瞪的大大的,这时候听见满嗲在那里说,奇怪啊,人被淹死了,应该是要浮上来的,我一网打下去,死沉死沉的,像是捞了块石头。先别说他浮不浮啊,他一个5岁的小孩,哪里就有那么重咯!!最起码50斤!!我看这事怪的很!!

我正想说话呢,小五的妈妈一下就跳起来了,跑到溪边,不停的往里面吐口水,一边吐一边骂(骂的都是粗野的不行了的话,不转述了哈)还往里仍石头。他爸把烟杆子折断了,一把就扔到溪里去了••••这时候我感觉有人扯了一下我,我扭头一看,仙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就在我背后,她又扯了下我,说,走撒秀姐。说着就扯着我走了。
一路上她就说,你看见没有,那孩子,是被人抱在水底不放了,要不是满嗲那渔网刚好网到他,估计永远都浮不上来了•••那个人怨气冲天,那小孩的家人那样搞,迟早也是个死,你莫去惹他们了,把院子门都关好,这事,我们都没搞数,搞不好还把自己搞进去了。
我一听心里暗自打鼓一样,和仙娘分开后,我就回去了,把院门关上了,和家里人也说了,没事不要出去了,出去看见那一家人也别打招呼了。
到晚上,又听到外面人吵吵着,我就开一边院门去看,结果看到小五的家婆和家公在哭,一问,唉,,小五的妈妈,吃完晚饭说有点肚子痛,就上床去躺着了,他爸看她好久都不出来,就进去叫,谁知道,就发现她妈已经死了,症状,竟像是淹死的,鼻子嘴巴都有水往外流,肚子鼓起好高•••他爸吓得呆在那里了••随后,就满屋子跑,边跑边叫,还拿自己的头撞墙•••两个老人家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来找人,可是找不到一个人想得到办法的,去他家的人,连他爸的身子都摸不到,就算抓到了,那力气大的惊人•••
我一听,我赶紧关了院门,别怪我狠心,我实在帮不了任何忙,我也不想惹事•••
第二天,他爸也死了,撞死的。
他家公家婆受不了刺激,一根绳子扔屋梁上,上吊了。
后来神婆去看了,说是冤鬼索命,那一家三口,跑都跑不脱。家公家婆,唉•••怎么就寻死了咯。。。
神婆说,又是5条命,那冤鬼,怨气更重了,这家人,要做法事,渡走,不能留在寨子里。。。。
所以你到那小屋子看见的,就是法事过后剩下的香烛,那场法事做了一天一夜,晚上12点的时候,我们在那里的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一个尖厉的,女人的笑声••••
那是我懂事以来,那几十年第一次见到做那么长的法事,到场做法事的人那么多•••神婆,猜王,族长都来了。还把那尸体下了“离魂蛊”,永世不能回寨子,魂都回不来了••••唉••••
可怜那家公家婆,,就这么没命了••••

我听完了,总感觉那小孩好讨嫌的,一个人害了一家人••••
那家公家婆,为什么要上吊呢•••唉•••
以后,在野外,千万别尿尿,别乱说话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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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21 14:14:53 | 只看该作者
人头

这个故事我将用第一人称来讲述。。。这样更显真实感•••

我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
“张哥,你在家么?我现在过来”
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打电话的人是谁。
于是我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谁?”
“我不能在电话里说,它会听到的。听到了我就来不了了。”
“它?哪个它?是它不是他?”我很惊讶的问道。我使用的语言是英语,对方应该能分辨出不同来。
果然对方停顿了一下,马上说,“对的,是它。我马上就来。”
我放下电话,顺手又拿起,给电话局打了个询问电话,确定了这通电话,来自于我的故乡,遥远的中国。

对方说是马上来,可这个“马上”,最少也要10小时以后了。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便做自己的事去了。
上午被一阵门铃声惊醒,我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10多个小时,这人,来的真快。
我下楼开门,面前站着一位40出头,保养得非常好的一位男子。
可我不认识他。
我一边示意他进来,一边询问,“你是??”
那人忙说,“是您的叔叔,张闻道先生介绍我来的。说是您对我遇到的怪事,能有极大的帮助。我叫做田远,是一名商人。”
我扬扬眉,心里暗自责怪我的这位叔叔,他总是喜欢招揽一些事情,然后让我来处理•••
我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说,“我并不知道您发生了什么事,而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未必能对您有很大的帮助的。”
那田远甚是客气,竟是站了起来,说,“我的事情,除了您,没有人能够解决了,您当年是猜王大师的高徒,又在东南亚学了多年的降头术,您肯定能解决我所遇到的怪事。”
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坐下来慢慢说。
他坐下后,用手重重的抚了几下脸,说,“我总是觉得,有人在和我说话。有时候,还能从镜子里看见有人对我笑。可我回头看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见。”

田远说到这,神情很是惊恐,他停顿了一下,那双手掩盖着脸,发出一阵类似抽噎的声音“有一次,我刷牙的时候,竟是在镜子看到,一个人,咧着嘴,露出尖尖的牙齿,对我笑•••••还说,嗨,你好吗•••••”他说到这,牙关紧咬,竟是发不出声音来了。我看的出,他的情形很糟糕,全身都在颤抖,我看得出,他被这些事困扰了许久了。我拍拍他,递给他一杯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田远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用手紧紧的握住沙发扶手,说,“我回头,我,我我我••••”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我,手也不禁在发抖,我伸出手,握住他的。他对我感激的笑笑,抹了抹头上的汗珠,继续说道,“我回头一看,我竟然看不到任何东西,那,那,那对我笑的人,他的头在我的肩膀上,可地上,却没有他的脚!!不但没有脚,连身体都没有!!我,我,,我尖叫一声,双手乱舞,等我镇静下来,再看向镜子的时候,却什么都没了•••”田远说到这,又向我要了一杯酒,坐在沙发的角落,剧烈的喘气。
我皱着眉头,一个头,会笑,还会说话。这是有够无稽的了。
我斟酌着语言,小心的问他,“田先生,你在中国的生意,是否做的很大?我的意思是,有时候,工作的压力,会让人产生某种幻觉。”
田远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我,很认真的说,“不,绝对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我知道,,某些妄想症患者,是绝对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的。于是我又说,“田先生,降头术或者蛊术之中,确实有种叫做“人头降”的术,可那对降头师的要求极高,并且并非易施之术,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拿这个,来和你开玩笑的。所以,我建议,你应该试试放松下自己。”
田远看着我,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他们都说,找到你,我就可以摆脱那个头了,看来,也不过如此。你根本不相信我。如此,我便告辞了”说完,他起身便走了。
我送他到门口,在他出门的时候说了句,“田先生,如果你坚持你说的是真的,你可以,尝试着去触碰一下你看到的东西,看是不是能触碰到实体。”
他点点头,走了。
我转身坐到沙发上,思索起这件事来。
这个人,不应该从遥远的中国专门跑到这来捉弄我,看他的神情,也甚是认真。可以肯定,他所说的,的确是在困扰着他。但到底是不是他的幻觉,不得而知。人头••••等等!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但那种感觉,很模糊•••••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开始沉思。
我回忆起当年在猜王师父那里,好像曾经看到过一张桌子上,有好几个人头,那些人头虽然已经被割了下来,却是鲜活的很,连肤色都与正常人无异。可猜王师父只告诉我,那是拿来炼蛊的。并没有说它具有单独行动的能力。教我降头术的枯木师父,也只是告诉我,降头术里有一种“人头降”,是一种专门用来取对方的性命的术,并且对施术者的要求极高,一不小心,便有反噬的危险。因为此术的特点是,人头一出,必会取人性命。若是不能取其性命,那么,施术者本身便会被人头反噬。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炼成了这个术拿它来吓人。
那么,田远遇到的,究竟是不是他的幻觉?如不是幻觉,那又是什么呢?难道真有人头可以脱离了自身而单独行动的?
我开始感到困惑。
那个田远走了之后,再无他任何消息,我也逐渐的把这件事忘记了。
直到在几个月的一天,我接到叔叔的电话。
电话里说,田远疯了。嘴里却老是喊着我的名字。叔叔希望我能回去一趟,去看看田远,是不是能够帮到他。
我到现在才知道,田远曾在几年前,救过叔叔的性命,从那以后,两人便成了忘年交。(这段往事,与故事无关,且按下不表。)
我挂了电话,不由得来回踱步。
田远为什么会疯?是不是他回去之后,又碰上了那个人头?他碰到了之后,是不是真像我说的那样,去碰触了它?难道,它真是实体的?所以,一碰之下,田远受不了这个刺激,便疯了???
我决定,明天回去中国,不管是为了叔叔的请求,还是我自己的好奇心,我都要回去一趟。
这件事,越来越让我困惑了。

近十个小时的飞行,让我到了中国后感觉疲惫不堪,可当我走出机场,看到阔别已久的家乡时,还是不由得振奋了一下,我甚至有点想唱歌的感觉。呵呵。
我看到了叔叔,他朝着我飞快地走了过来,一点不显老态。不愧是练家子。我快步迎了上去,握住他老人家那双粗糙的手,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拍拍我,说,“回来了,走,回家休息休息,我带你去看田远。”说着,便是拉着我上了机场外面的车。
我不由得想,事情难道很严重了么?为什么叔叔他如此心急的想让我看到田远?
在家休息了一会,叔叔便是迫不及待的催我出门,去本地一个颇有名气的精神病院,去看田远。
那医院的环境甚是幽静,若不是某些角落散布着一些神情木然的人,倒还真是个修养的好去处。我在101室,看到了田远。
他木然的蹲在墙角,不停地拿自己的头碰着墙壁。我呆了一下,刚要出声,身边的医生拉住我,说,“医院为了防止他们这种人自杀,四处的墙壁,都包了厚厚的泡沫,是软的。用身体去撞击,并无大碍。”我点点头,示意那医生,我要独自进去。那医生说,看望这样的病人,必须有人陪护,我无奈,只要点头。那医生打开门,随着我走了进去。
田远抬头看了一下,见到是我,眼睛里竟是闪出一丝欣喜的光芒,虽然一纵即逝,但我还是扑捉到了。他闪过了那丝光芒后,又开始不停的撞击着身边的墙壁。
我转头,再次示意那医生出去,并表示,有任何变化,我都将自己负责。那医生估计也不是很想在病房里呆着,只是嘟囔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我走到田远身边,伸手拉起他,说,“好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你可以不用装了。”
我满心以为田远会如释重负的嘘一口气,然后跟我说话。
哪知道,他突然一拳打向自己的鼻子,然后用拼命的笑。但是他的手,却蘸着自己的鼻血,飞快的在枕巾上写了几个字。
我开始明白。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我把那条枕巾折好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用眼神告诉田远,“等我。”我走到院长办公室,告诉他,我想替田远办理出院手续,我希望能够接他回去治疗。并且暗示,能给他一定的好处。那院长假装沉吟了一下,就告诉我,可以,但要三天后来,他需要时间办手续。我点点头,便回到叔叔家里去了。
我到了家,又拿出那条枕巾来看,“别出声,救我”。田远一边傻笑一边写下这五个字,显然他是用傻笑在掩饰什么,他并没有疯。他是装疯,躲到了精神病院。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还是等三天后,接田远回来再问他吧。
这三天我也没闲着,我问叔叔要了田远家的钥匙,我要去他说的那个人头出现的地方看一看。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田远住在山脚一栋大得出奇的别墅的里,我开门进去时,发现屋里已经有了些许的灰尘,这说明这栋房子,只有田远一个人住,甚至连钟点工都没有。也许是极度的空旷,让他产生了某种幻觉也说不定。想到这,我不由得轻松了一点。
我走到那个出现人头的浴室里。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试图从镜子里发现,我的肩膀突然多出一个人头来。我站了能有十分钟,可除了我自己,什么都没有。我暗自笑了一下,也许,这一切真的是幻觉也说不定。
我转身往外走去。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我眼角的余光,好像发现镜子闪了一下,我赶紧又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发誓,它确实闪了一下。像是,像是有只会发光的眼睛,眨了一下。
我摇摇头,可能我也有幻觉了吧。。我觉得我需要一杯酒来镇定一下。

我走到客厅里去,这田远倒是很会享受,酒架上摆着不少好酒。我不客气的拿了一瓶下来,对着瓶喝了一口。
我整理了一下散乱的思维。首先,这个叫田远的人告诉我,他的身边,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头。其次,他在我的怀疑下回到了中国,并且装疯,进了精神病院。再次,我收到他的求救信后,来到了他的住所,试图发现那个人头。可我却没有发现,反而似乎,感觉到有一只眼睛。
这一切,都是如此诡异,让我不知从何着手。看来,还是要等田远出来,好好的问他一问。
到了第三天傍晚,我开车去了那家精神病院。田远一上车,我便是心急的开始问他,到底回来后,又碰到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装疯?为什么要我救他?是不是有人要杀他?我发出了无数个疑问,可他却是一言不发,最后,竟是躺在后座上,还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他不说话,是不是代表,有某种力量,可以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呢?
看来,这件事也许真和蛊术有着些微的联系。
我知道蛊术里有种术,是可以再有效范围内,得知某人的行动和语言,但要是田远确实被施了那种术,我不可能看不出来。唯一的解释,只有是相信他的话。他的身边,确实有一个人头。
人头上有耳朵,当然能听到他说什么话。可是,这样的解释,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由得加快了车行的速度••••

到了田远的家里,他却还是一声不出,只是示意我,跟着他走进书房里去。
一进去,他就把门关上了,然后长长的嘘了口气,可还是不说话,却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来,飞快的写,“我在发现那个人头可以窥探我的行动的时候,我找人改造了这个书房,但只能阻挡他看见,却阻挡不了他听见!”我很是疑惑,刚想张嘴说话,田远连连摆手,神情甚是焦急,不停地示意我,要我用笔写。我无奈,只得拿起笔,写道,“什么叫做只能阻挡他看见,却阻挡不了他听见?如果你书房的改造,能够阻挡他跟着你,为何不把整所房子都如此改造,让他进不来?”田远又写道,“不,这并不能阻挡他进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书房的行动,他好像不能得知,因为,如果我有客人来,并且在这说了话,他晚上就会出现,并且重复那些话。但如果不出声,只用文字表达,他晚上就会很躁动不安,并且出声问我,你在么?你在么?你白天干什么了?所以我肯定,他如果在这里,也只是能听到,并不能看到。”我停顿了一下,田远说的话,有点太离奇,我必须停顿一下,整理下思路。我继续写“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头,无时无刻跟着你,监视你的行为?并且能跟你对话???”田远看到这,喉咙里发出一丝古怪的声音,竟是四处看了看,神情紧张到了极点,我不由得也跟着四处看了一下,潜意识里,竟也是在找那个头。
田远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继续写“那个头,他也能跟着我进来,可每次进来,他的眼睛不在。或者,有时候我突然从书房出去,能发现客厅或者卫生间,有一双眼睛漂浮在那里,并且一看见我,便不停地眨着。”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笑出来,我觉得,田远的妄想症,太严重了,我把他从精神病院带出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呢。我继续写道,“你是说,这个头不但独立存在,并且头上的五官,也能脱离了头部,独立存在?”田远点点头,又写道,“到现在为止,我只发现了眼睛可以脱离,别的部位,好像是一直和头在一起的,而且,那眼睛进不来书房。因为我当时以为那头可以偷听我说话,我变把书房改造成了隔音墙。”
我看到这,开始明白田远为什么要装疯去精神病院了。
所谓隔音墙,如果不是很专业,只需用某种特殊的软海绵,包裹住原来的墙壁,便可达到一定的隔音效果,而本地的精神病院的病房,为了防止病人自残,在每个病房,都用厚厚的海绵包裹住墙壁,某种程度,和田远的书房类似。田远当然不可能把整栋房子用海绵包住,所以,他装疯,把自己送进了精神病院。但隔音海绵,为什么能阻挡住那人头的眼睛,我就想不通了。
我换了一张纸,继续写道,“那人头,可以和你对话?而不是说特定的几句话?就像正常人一样,有自己的思维?”
田远看着我,很严肃的点头。
我感觉到有点发凉。一个独立存在的人头,有一双能够独立存在的眼睛。并且能够有思维能力••••••

这件事情,开始超出我的想象范围之外••••
我放下笔,开始来回的踱步•••
许久,我回到桌前,又写道,“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发现有人头跟着你?在此之前,你去过哪里,遇到过什么人?你仔细回忆一下,然后写下来,越详细越好。”
田远坐在桌前,双目紧闭,似乎在沉思,过了一会,他睁开眼,写道,“有一天,恩,大概两年前。我去了湘西一趟,去谈一笔药材生意。若是谈成了,有不可想象的利润。”我打断了他一下,在纸上写“烟土?你去了湘西的什么地方?你要仔细想出那个地名,这也许是事情的关键,很重要。”
田远点点头,继续写道,“我去的那个地方,叫某城(涉及到具体的名字,恕我简略),那里的人们大多栽种罂粟花,我确实是为了烟土而去的,我找到了当时一个大族的族长,那个族,据说是当地最大的姓氏组成的,好几百人,全姓袁。我找到的那个族长,叫袁泉。大概有50岁的样子,长得比较慈善,但他身边的族人,个个都很彪悍,我去了之后,开门见山的告诉他有关生意的事情,并且谈好了条件,他也允诺,等到烟土制成,便派人送信给我,我便去取。我听说过湘西多使蛊之人,于是并未敢在那进食,更未留宿,连夜走出了那个村落。之后每过一段时间,便有苗人打扮之人带信给我,要我去那个村子取货物。如此过了差不多一年,都相安无事,有一次,我回家的时候,碰到一个女人。她穿的很奇怪,一身黑色长裙,裙摆绣的不是平常见的花草,却是一只展开身子的蛇。她一见我,就对我说,你不能再往来那个地方。说完,竟是走了,走的飞快,一下子就不见影了。我听了,当然莫名其妙,我是个商人,当然不可能为了这个奇怪的女人一句奇怪的话,就放弃到手的利润,更何况,我想不出不去那个村里的原因。过了几天,那个村子又来人叫我的时候,我甚至没有犹豫一下,便跟着去了。一路上,我就觉得有人跟着我,可我频频回头,却始终看不见任何人,我心里暗自笑自己多疑了,于是便再不去想那个女人的话,坦然至极的跟着那苗人打扮的汉子,去到他们村里,继续做着我的买卖。”(故事发生在194X年,那时候的湘西,确实是贩卖烟土比较猖獗的地方)
田远写到这,像是有什么顾虑一样,看了我一眼,想看我对他的做法有什么解释。
我想了想,写,“本国烟土生意盛烈,湘西乃产烟之地,你与之做生意,自然无可厚非。只是那个女人,你应该问清楚来历才对。”
田远见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继续写道,“我见了袁族长,跟他提起了那个女人的事情,袁族长当时脸色变了变,却是把话题岔开了,我也没多想,叫我的人推起烟土车,便走了。从那次回来后没多久,袁族长便派人来说,村里的不再和我做烟土生意,以后我也不要再去了。我以为,他们找到了更好的主顾,再加上当时禁烟的风声也开始紧起来,我也就干脆放下了这笔生意。可就是从那次回来不久,我便看见了那个人头。最开始只是偶尔在我刮胡子或者刷牙的时候出现下,可后来愈演愈烈,竟是无时无刻的,想出现就出现了,还会和我说话,要是我不理他,他还会问,你在吗你在吗??”
听到这,我好像捕捉到了一点什么,可又找不到头绪把它串起来。只是隐约感觉到,田远看见的那个女人,和这个人头,有莫大的关系。

我喝了口酒,写道,“那人头,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么?或者,对你说过些什么?”
田远翻了翻眼睛,很艰难的喘了口气,呵,看来是我的问法吓到他了,他拿着笔,像是无从下手,过了一会才写道,"他倒是没有伤害过我,只是老跟着我,没事就在我刷牙的时候对我露出尖牙,然后惨惨的笑,那笑声,直让人起鸡皮嘎达。而且有时候我看见的头,上面并没有眼睛,那个时候我如果不出声,那头就会飞来飞去,不停的喊,你在么?你在么?然后过了一会就看见眼睛又回到了头上,然后那个头就看着我笑••••哦,有一天,那头说,你胆子真大,主人应该派个美女头来看着你的,可话还没说完,那头的一边脸竟然红了起来,不是羞涩的红,那种红,像是被人很用力的打了一巴掌的红,我大着胆子凑近一看,脸上还有手指印。我吓得赶紧跑回卧室去了。后来的几天,那个头都只是跟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叹了口气,放下笔,示意田远今天就说到这,我的脑子太乱了,我实在需要安静一下,来整理下思绪。
我吩咐田远好好休息,不要想多,我明天在来。说完,我走出了他的屋子。
我回到叔叔家,叔叔已经吃完了饭在打拳了,我匆忙吃了几口饭,等着叔叔一套拳打完,便问他,叔叔,你可记得,当年接我去学蛊术的那个人,是什么样打扮?叔叔想了想,说,“也难怪你忘了,当年你才5岁,当然记不得,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当年来接你的,是一个自称水仙的女子,穿的很少,长得特别的漂亮。只是胳膊上和腿上都是刺青,有点吓人,我一看,便知道她是蛊苗的人,她一开口,果不其然,她是湘西蛊苗奇人猜王大师的大徒弟,因为猜王曾在机缘巧合之下见过你,并跟她提起过你有很好的天赋,现在派她来接你去,跟着猜王学蛊术,当时我一听便答应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痛快,总之,是一口答应了的。也许,是那女子太迷人了,让我没有能力思考了吧••我还记得那女子,穿着黑色的短上衣,黑色的短裙子,裙子上绣了一条展开身体的小蛇。那蛇头仰起来,甚是逼真。”
我听到这,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我听到田远说来找他的那个女人的打扮的时候,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蛊苗的用蛊高手,并且有一定地位的女子,就是那样的打扮。
毋庸置疑,田远碰到的那个头,应该和我的师父,猜王有着些微的联系。
也许就是猜王派出的,也许是我的哪个师兄师姐派出的。
但有一点我想不通。如果是师父门下的蛊术,为何我感应不到那到底什么蛊呢??难道事情,还另有蹊跷?

我想,这个事情,肯定有我不知道到因素在里面。但到底是什么呢?
第二天,我一大早便去了田远的家里。田远开门让我进来后,便是要往书房走,我示意他停下,就坐在客厅。他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点头。他迟疑了一下,便坐了下来。
我咳了一声,对田园说,“那个人头,我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了”说着,边暗中观察着四周。
田远很是愕然,说,“是么?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人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我顿了顿,说,“虽然我还不是很清楚他到底从谁那里来,是谁在操控他,他又何以能有生命。(当然,说一个人头有生命是怪了点,但在不清楚事实之前,这样说也无妨)人头上的某些器官,又何以可以独自生存。但我能肯定,这个人头,应该就来自于你当年去过的湘西,并且和我的师父,猜王大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刚说到这,便是突然发现田远的脑侧,多长了一对耳朵出来!!!我惊得一下子说不话来,可我突然反应过来,是了,正常人怎么会有两对耳朵!多出来的,一定是那人头的耳朵,他在偷听我说话!!
我不动声色,一边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边慢慢的朝着田远走去。等靠近他的时候,我突然一伸手,紧紧的捏住了他的一只耳朵!
田远惊得一下子站起来,“你做什么?”
这时候我发现,田远的头上,又只剩下一对耳朵,我手上只捏了一只,还有一只呢??
我刚要开口说话,田远已是指着我的手大叫起来,“你,你你•••你看!!你看那只耳朵在扭动!!你看!”

我不用看,都能感觉到那只耳朵在剧烈的挣扎,试图跳出我的手掌去,(想象一下,一只耳朵,在你的手里扭动•••)我把手举起来一点点,对着那只耳朵说,“我放开你,你最好叫你的主人来见我。”我刚一放手,那耳朵就不见了。
田远瘫在沙发上,已是动弹不得。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那耳朵,那耳朵的主人不是那个人头么?那人头会来见你么?”
我摇摇头,很肯定的说,“那耳朵的主人,确实是那人头,但那人头的主人,如果能出现,我一定认得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田远像是还想说什么,可他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来。
我在田远的房子里住了几天,那个人头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并且准备离去,到叔叔家里去。我找到田远,说,“看样子那人头是不敢再来了,最起码近期不会来,我先回我叔叔那去,有什么情况,你再来找我。”说完便是要走。
田远满脸惊恐的拉住我,说,“你还走不得,那人头,那人头说不定今天就要来呢。”
我对他扬了扬眉,“为什么说的如此肯定?”
田远用手抚着脸,说,“昨晚我起来上厕所,又看见他了,他对着我嘻嘻一笑,说,‘我耳朵好啦,又可以来陪你说话啦’。我吓得门一开就跑进房间了,可他却一直跟着,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今天刚想跟你说,你就说你要走,走不得呢,他还会来的。”
我一听,只好作罢,先不走了,继续等下去。
吃完晚饭,田远的神经就一直很紧张,不时的四处看,不停的喝酒。
我倒是很希望,那个人头能够快点出现。如果他真能跟人对话,也许能问出点什么来。
屋子里的大落地钟,响了10下。那人头,还没有出现。
田远已经歪歪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无聊的翻着报纸,也打算过一会就要去睡了。
突然,我听到一丝细细的声音,“你在么?你在么?”然后慢慢的,躺在对面的田远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头的轮廓,并且很迅速的清晰起来。
那人头说完那两句话,便朝我看来,竟也是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牙齿,然后往我这边漂过来,我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时候,我真的开始佩服田远••••

当然,这些想法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头就飘到了我面前,张嘴就是一句,“你好吗?你不怕我吗?”我开始怀疑,这人头,不是真的人头。我刚想伸出手去触摸,那人头竟是像知道我想什么一样,又说道,“我是真的,我和活人一样,只是没有身体而已。身体其实是个累赘,要了也没多大用处。你要是也不想要了,我可以要我主人••”说到这,那人头像是被谁打了一下,转动了一个圈,然后嘴巴闭着,一言不发了。
我感觉到,这人头背后的“主人”,一定能听到我们的交流。于是我问,“你主人,是男是女?是蛊师?还是降头师?他(她)施的,到底是什么术,为什么我感应不到?你主人,和我的师父猜王大师,到底有什么渊源?”我一连发出了这么多问题,那人头却哼都不哼一声,只在我最后提到猜王的时候,眼睛迅速的转了起来,然后提了下来,声音却是变成了尖锐的女声,“你是猜王的哪位徒弟?”我一听,暗自心惊,看来,事情真的和师父有关。
我定了一下神,说,“我是猜王的关门弟子,敝姓张。10年前去了某国,跟着枯木大师学习降头之术。忽闻敝朋友提起人头这事,感觉是故人行事,便回来看上一看。不知您是何方大师?可否现身一叙?”我说完,眼睛便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人头。那个头的眼睛又开始急速的转动,转了能有一两分钟,然后又是女声,“故人,也非故人。是敌是友,还不能定论。请跟随人头,移驾一叙。”说罢,那人头对我眨眨眼,便往门外飘去。
我赶忙跟了上去,那人头走的甚快,我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走了大概20分钟,前面有一辆车,停了下来。那人头竟是飘了进去,并且发出邀请,“来,上来呀”。我打开车门一看,开车的,是一位看起来很普通,看上无数遍都记不住长相的中年男子,他见我上了车,便是驾着车飞快的向前驶去。
我看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路也越来越颠簸,车行驶了大概半小时,便停了下来,那人头飘了出去,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那个司机,突然在我眼上一抹,我便感觉到一片黑暗,估计是那在背后操控人头的女人,不想让我得知她的住所而使的手脚,哼,如此雕虫小技,又如何能困得住我,我抬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一抹,便是眼前大放光明。我对那有点呆住了的司机说,“朋友,我学蛊的时候,你可能还不知道什么叫蛊呢。”说完便是对那人头说,“你邀请我来,又在这故弄什么玄虚?”那人头叹了口气,说,“早知道难不住你,好吧,你随我来。”那人头说完,转头向前飘了去,我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时不时的有某种生物发出怪异的叫声,偶尔还有几点磷火,我估计,这应该是个乱葬岗,或者类似的地方。很快,那人头飘到了一个山洞口,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看了看那山洞口,里面,隐隐约约火光点点,洞口处稍微靠里的地方,插了一支火把。我估计,洞里面,也是有着火把来照明吧。
我吸了一口气,往洞里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留意的山洞壁上的火把,大概是5米左右就有一个,我拐了3个弯,一共是6个火把。那证明,这个山洞比较大。
我一边走,一边想,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说不好,是个超级巫师,她运用蛊术和降头术的强大之处相结合,不知道在干什么可怕的勾当。
我甚至像是看到了在阴暗的光线之下,一个女人,捧着人头,正在装上拿下人头上的器官•••那真是一个恐怖的景象!!!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走在阴暗至极的山洞里面,那些火把忽明忽灭的,映得地上的影子忽隐忽闪的,在加上我在不停的想象那个女人所从事的事情,竟让我开始恐惧起来。我不由得抬手,摸了摸我自己的头。若是被割了下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好像是到了山洞的内腹之处了,火把密集了起来,隐约见得我走来的那条“走廊”的尽头处,影影绰绰,像是站着一个人。
那人的身型,看来并不高,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见她向我招招手说,“你过来。”
这三个字,一个很动听的女声。一定程度上打消了我的一丝顾虑,也许,她不是坏人。
我走了过去,她略一侧身,便向山洞的更深处走去,她走到一个布帘遮住的小洞口前,伸手一揭,回头看着我,示意我走进去。
我快步走了进去,里面竟像是一间小小的会客室,还有椅子,四面墙都点着长明灯,光线虽然不强,但很柔和,能够让我看清楚这小山洞里的陈设。
我环顾了四周,并未发现任何让人起疑的东西,只是在靠近洞壁的石桌上,用布遮着一些东西,我做了个手势,询问那女人,我是不是能去看?那女人点点头,说,“叫你来,就是让你来看这些东西的。只不过,你只能看,不能去碰触。”说着,便是走到那石桌前,伸手揭开了那块盖着的布•••

那布一揭起来,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一开始已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真看到那么多人头齐刷刷的在你面前,还睁着眼睛,还是有点震撼的。我抬头看着那女人,问,“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头?你为什么住山洞里?那个跟着田远的人头,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说,“我和你师父猜王,本是一个派别,可惜我们的想法不一样,于是,他做了大师,我就只能在一边继续研究我的蛊术,他虽然不赞成我的有些行为,但有时候也会帮我,例如,这操控人头的巫术,就是他告诉我,把降头术和蛊术,结合到一起,便能炼成。”
我非常惊诧,便问她,“我为何没有听过这样的术?炼来有何用?还有,那头,是从何取来的?若是人死了再取,想必是达不到那种功效,可若是从活人身上割头下来,那人还能活的成么?”
那女人笑了一下说,“这个术,是我提出的,并且还在摸索之中,炼成了之后,对我,对你的师父猜王,都有莫大的帮助,这些头,都是他们的主人自愿给我的。蛊术里的封血咒,能很好的止住他们的鲜血,让他们并不用流一滴血,便可以头身分家。可到目前为止,还只能把头取下来,并不能再复原回去。当然,我指的复原不是单单的把头安回去,而是,让头重新回到身体上,活下去。”
我挥了挥手,内心极度焦躁,混乱到了极点,“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说,跟着田远的那个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示意我别急,说“这个术的实施中,需要大量的用到罂粟花,还有罂粟果实的汁液。本来那村落的族长,已是答应了我,无限量的为我供应。代价是我要帮他在本族,坐上最高的地位。我已经让他如愿,他也一直按照他的承诺,不间断的为我供应着罂粟花和罂粟汁液。可突然从某天开始,供应量开始大大减少,严重影响到我炼蛊的进度,于是我便去查看,这才知道,那个袁泉,受不了外界的诱惑,开始和外来的烟贩子做起了生意,自然便是没有那么多东西再来供应我。我觉得气极,这个老头,利用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就违反承诺,我能让你得到,自然也能让你失去!我收回了我施在他身上的术,他和他的族人,开始渐渐的衰退下去。这是题外话,不多说了。后来我又叫我的一个徒弟,去找了那个田远,并且警告他,不要再去那个村子做烟土生意,他却并不当回事。于是我便对他施了人头降,一来,是时刻看着他是否有再去那个村落,二来,也是把这个术做一次试验。后来他也一直没有再去,并未再对我造成影响,所以,在他身边的人头,自然也就不会伤害他。”
我听了,心里的震惊实在是太大,导致我要来回的踱步,不停的拿手抚着自己的脸,才能稍微平静一点。

我稍微平静下来后,便问,“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头,会一直跟着田远?只要他一侵犯到你的利益,或者说,你的这个术,一旦练成,边可以施在某人的身上,时刻监视着他或者她,不要有任何侵犯你的地方,否则,就会遭到术的咬噬?”
那女人点点头,说,“差不多可以这么说,这个术一旦练成,我,和你的师父猜王大师,乃至我们这一派别的蛊师和降头师,都会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并且能在第一时间获知潜在的危险。你的师父猜王大师,也在闭关,研究这门新的巫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蛊术和降头术,本就是给施术者本人服务的,我自己也是其中之一,我实在不能去谴责什么,但是我一想,如果这个术真的完全炼成了,那么,我是不是也要随时担心,身边会有一个人头时刻跟着我呢•••
那女人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她很诡异的一笑,说,“你放心,如果炼成了此术,你的师父,也必将此传授与你。你又何必惊恐身后会有人头呢!就当是多了一个同伴而已!”
我朝她笑笑,示意我要出去了,她说,“好,你走吧,我还是让人头带你回去。你回去告诉田远,只要他不再和那个村子交易,那么,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他身后的人头,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他的。反倒是一个人住,没事有个人头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好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那个司机,还坐在那个车上,看来像是在等我,那人头又是自己飘了进去,我上了车,感觉到极度的疲惫••••
我到了田远处,已是凌晨了,我叫醒了他,告诉他说,“以后,你只要不去和那个村子的人做交易,你身后的人头,自然就不会伤害你。”他点点头,突然又说,“你可不可以,恩,想办法叫他离去啊,虽然说,他不会伤害我,可是,没事背后老是突然出现个人头,,,也••••”
我没等他说完,便说,“你中的是很诡异的巫术(因为是降头术和蛊术的结合,统称为巫术)。除非施术者自行撤除,否则我也不知道何从下手。就这样吧。习惯了就好。”说完我也无视田远脸上那种莫名其妙的神情,便是出了门,回了叔叔家,告诉他老人家,我要回去了。叔叔问我,为何不去看看师父,我告诉他,师父在闭关,并不接见任何人。叔叔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了。
在回去的飞机上,我不由得想,这门术,师父若是真正炼成了,我是学,还是不学呢?真有个人头给我做伴,是福,还是祸呢?
唉••不想了。等他们炼成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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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21 14:33:02 | 只看该作者
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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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1 15:29:19 | 只看该作者
fungus285f 我居然是第一个回帖,我支持你!好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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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21 16:41:15 | 只看该作者
差不多赶上一部长篇小说了。。比较适合晚上躲被窝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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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0-5-21 19:14:14 | 只看该作者
好贴要回,看得我胆战心惊:sm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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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0-5-21 21:20:14 | 只看该作者
好好看啊,虽然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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