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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苏宇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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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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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3 22:28:20 | 只看该作者
不是得不到,是这俩人都没胆子。快完了,她说下个周差不多就完了。
我老婆,就是我夫人。
大名不告诉你,笔名羽笑然,别名一堆。你叫慕容夫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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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4 10:30:39 | 只看该作者
嘿,待我向你夫人问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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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4 14:48:07 | 只看该作者
她一定会说,美人来安慰安慰我,我一定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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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5 11:40:59 | 只看该作者
那你给你老婆找个美人去~~老婆大人的话总不能不听吧~~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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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5 20:26:56 | 只看该作者
【八】

               平康楼。

               衣香鬓影摇红烛,醉生梦死好消遣。

              “灏王旬日即将到达邛州,属下已将一切部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叶火天夺了殷无涯                              手中酒壶,递给他一杯清茶。

               殷无涯半伏在桌上,眼丝血红,劈手将手中茶杯砸了,欲抢回酒壶。

              “借酒浇愁愁更愁。”叶火天无奈,微微躬身一旁,拢了手。

              “连你也敢怎么跟我说话。”殷无涯低声,霍然抬起头,叶火天目光不霎,坦然对上他。

              “我留下来做什么,助他成魔么。”殷无涯废然自语,眼睫一沉,转头又去寻酒。

               叶火天的手按住了他,“酒能伤身,殿下金玉之体,不该如此消沉。”

               殷无涯嘿然一笑,忽然拉住他的手,狠狠一拉,将他往怀里带。

              “殷王。。属下不是妇人。”叶火天微僵着身子地挣脱了他,凭一股硬气,挺直了腰脊。

               

              “更不是替代。”僵持了许久,叶火天又补上一句。


              “殷王殿下在怕什么,如果真的喜欢,便去拥有,不要害怕结果。”

               叶火天轻声,眼中有一种了然的光。

“谁说我喜欢他!”殷无涯大怒,横臂一扫,将桌上的东西纷纷扫落,一地玉碎声裂,冰澌雪熔。

               

               

               篓子街在入夜后显得分外清冷,地上的血迹已经被雪冲刷干净,只剩下墙垛上还有一片  乌沉,触手摸上去,那些痕迹仿佛也要把他的手也灼出一点痛印。

               

                辛逐胤的尸首已被挫骨扬灰,殷无涯从地上捧起一捧雪,莹莹透着粉色,他凑过去深吸一口气,鼻息间有一种杂有血腥的爽朗。

              “辛兄。”

               殷无涯的声音很低,仿佛从肺腑深处发出来一样。


               “我还有没有第二条路走?”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飒飒的风声,长街内外万古寂寞万物皆空。

                辛逐胤已然作古,所有故人都将作古,这世上就只剩下了他和颜无尽。

                剩下他们二人,形影相吊对视成魔。


               军帐外士兵在夜习,帐内殷无涯一人独坐,这帅帐布置得寒素,怎么看也与他的身份不匹配,但殷无涯觉得都没关系了,他一夜一夜地独坐,想起辛逐胤,想起颜无尽,想起死在他手下的人,想起宫闱内那场手足之残, 想起案上那杯酒,浊酒一杯家万里,他们都不知道故乡在何处,只好拟把他乡做故乡。

               阗寂长夜,帐外颦鼓声重,而帐内灯花一爆,说着已然三更,殷无涯想着有那么一个人,      对彼此的生命有着承负与确定的人,本可以言笑晏晏,把酒欢歌。可当风雪再起的时候,他的心却倏然落空了。

               空得春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空得如一座青石向晚寂寞的城。


灏王终于抵达了邛州,殷无涯跟随接头人去了渡口,在一艘泊船的底部有一条隐秘的暗道,顺着盘旋的楼梯深入地底,陈旧的木料上腾起呛人的灰尘。殷无涯虚握拳轻轻咳着,眼前的黑暗仿佛一团浓雾,这时慢慢散尽,尽头处有一团微黄的光晕。


灏王的脸就在微光之后,面颊略瘦,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茬,殷无涯心中有一股热意在涌动。

他与这位三弟并非同母,灏王的母妃是一名宫女,被先帝一夜临幸后留下龙裔。十月产子,胎儿刚脱体就被皇后命人用红花灌入子宫,惨死当夜。


皇后就是殷无涯与当今皇帝的母后。所以殷无涯见了灏王颇有些尴尬,好在灏王对往事已无究意,他关心的是如何与殷无涯联手逼宫,来日坐拥天下,重修史册,洗清旗帜上那个叛字。

“倒是许久没和二哥一起喝酒。”隔了许久,灏王放下手中酒杯,发出一声概叹。

  他的目光朝殷无涯投了过来,殷无涯从中看出一丝探寻。他在要一个结果或者说等一个答案。

“不是三弟要反,只是为求一个活路,同是先皇麟子,真龙之后,若是任人残害,也就对不起你我后背上这片逆鳞。”

殷无涯明白,灏王等他一个首肯,并不是真要他的帮助,灏王手下多死士,况且他做王之时惯于开边塞外,在三军中声名本盛,他要他的首肯不过是要一个名分,当今皇帝残害手足,篡改遗诏,是为乱臣贼子,人人可诛。

灏王的手从案上越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掌心有一种特殊的热力,殷无涯是个武者,少于权术之斗,但他也想渴望一场自由,不必再明躲暗藏,日日自危,这时他眼角再次闪过一道白衣的影,像暗夜里西落的星,挂着暗示性的笑,似乎在揭露他的一点私心和真心。


他甩头把这抹身影从脑海里抹去,同时反手握住灏王的手腕,同样热硬的血肉,都不肯低伏于命运的掌控。

“我答应你。”

灯花在他们眼前炸开,遥遥映证着彼此的相似,最终殷无涯朗然一笑,与灏王紧紧握在一起。


其实他现在已握灏王的一半兵权,不用再去颜无尽手下讨那不要命的银子,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来到留醉楼,举头望着二楼靠窗的位置,一盏油灯依旧盈盈亮着,仿佛照亮了他归家的路。



“陪我喝一次酒吧。”殷无涯拿了两只若琛杯,满上酒,一杯推到颜无尽跟前。


“这是最后一笔生意,做完我就收手。”一杯酒下肚,殷无涯不敢抬头。


“哦。”颜无尽一口尽了杯中酒。“杀手不是什么好行当,恭喜你。”


口气不冷不淡,不亲不疏。殷无涯霍然抬起头,目光灼热得仿佛要烧着:““我要把平康楼里的唏相公赎出来,带他一起回宫。”


“恭喜殷王殿下双喜临门,从此得享福寿无边。”颜无尽拱一拱手,口气毕恭毕敬,滴水不漏。


“你就没有别的话跟我说么!”殷无涯睚眦尽裂,扬手砸碎了杯子。


颜无尽看得木然:“殷王生活人的气,何必拿死物出气?”


殷无涯坐了半晌,废然道:“斗嘴我从来没胜过你啊。”低头一杯一杯地喝酒,腹中积酒冰凉,所有的生气也一点一点冷下去,殷无涯的心在胸腔里一跳,跳得槁木死灰。


            “秋风秋雨愁杀人。”殷无涯吟了一句颜无尽惯唱的戏词,紧紧背上箭囊狸猫一样点过高低参差的屋翎潜入院中。

              他小心翼翼地将颜无尽的朱笔布帛藏在怀里,而后怔了一怔,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丝联系,这笔交易后,他们之间再无关联,爱恨希声。

              或许这一丝优柔影响了他的速度,殷无涯迎敌的时候比平常慢了一拍,这次他要杀的是个镖师,除了正角有一手过瘾的五虎断门刀,他手下的护院也都是道上的好手。

              只是这一拍,两片明晃晃地刀势已向他压了过来,殷无涯连忙趟地一滚,一把刀尖钉住了他的衣角。汗水滚落入眼眶,眼球刺痛,殷无涯看见一片雪光就要没入他的血肉,紧急中他侧头从肩头的箭囊中咬出一根羽镞,用力朝刀光来袭出甩去,那片雪光最终落在他身上,但随着一道血壑的拉开,另一股血溅喷湿了他的面门。

              羽镞霎目便穿透了那名护院的眼球,钉入他的后脑,他的刀落在殷无涯身上时力道骤消,生死不过一睫间。

              险境一过,殷无涯已是汗湿重衣了。他一向觉得他并不怕死,但此刻,他脑海里闪过那道白衣的影,忽然觉得就后怕。        

               到底有些话还没说出来。


                  

              暗夜忽然被红霞撕开,火把将半边天幕照成一片血海,一列弓手雁翅而列,齐挽弓弦,齐上鸣镝,矛头所指正是殷无涯立身所在,数百枚翎羽齐发,钩尖带着数万道鱼丝线,构成一张大网朝殷无涯头上网来,黑暗中听见一个人冷笑,“终于捉到你了。”      


                真正杀人的不是刀,而是局。

                灯下,叶火天在洗手。他的习惯是抹上绿豆桂花的皂角,一遍一遍地用冷水洗。

                刺骨的冷水梳过指节,筋肉微微地抽动。叶火天吸了一口气,用粗布擦干指缝里尚在的水渍,转头望去。

                厮杀声到此已全然不闻了,只剩下更漏迟迟,和着博山炉中升起的熏香,却是乱世里难得的一场静好,桌上摆有饭菜,是三天的份量,原封不动送了出来 。殷无涯的脸色本是苍白之极,这时见了他,却激起一抹血色。一双眼眸亦深深看住了他,仿佛两块火炭,沾着便烧灼起来。

               

               “怎么不吃?”叶火天朝他走了过去,伸手勾住他下颔,声音听不出喜怒。

                 殷无涯挑起眉,好笑地看住了他,“素闻叶大人精于刑讯,今天我要好好领教领教了。”

                “哼。”叶火天松了手,唇畔噙了一丝冷笑。“没这个必要。”

                “玉璧我已经拿到手,那是调动军队的虎符,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既然如此,还留活口作甚。”闭了眼,殷无涯的眼皮下似乎还有一脉火光在跳动。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曾上过你么?”

                  殷无涯悠然开眼,调笑般地望定了叶火天。  

                  许久的寂静无声,在他以为他等不到回答的时候。叶火天忽然开口了。

                  “我是皇帝手下的暗使,蛰伏在灏王身边,只为弄清他真正的实力。”

                              

                “他的兵力有一半交给了你,我们又从你手中取了来,灏王自此少了一半的兵力,而皇帝却多了一半兵力。这场仗已经不用打。”

                  叶火天漫不经心地以鞭柄敲着手心。听着殷无涯从喉间发出一声哂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手段,好计谋。”

                  叶火天眉微扬,忽然出拳,狠击在他腹部,用了三分力,殷无涯唇畔已有血丝渗出,叶火天的目光扫过他脸庞,汗水夹着血痕,受过刑 ,但是不重,吃些苦头是应该的,但还不至于虚弱到如此地步。

                 “你求死?”

                   叶火天停了手,饶有兴趣看。

                  “你想做什么,来吧。”殷无涯一声冷笑,闭上眼。

                  “你以为我想操你?”

                   叶火天乐不可支。他负手在在殷无涯面前转来转去。忽而一笑。“我是个死士,随时准备着去死。被人上几次都记恨了,我还没那么不堪。”

                   “哼。”

                   叶火天从桌子上捻起一个馒头,塞入殷无涯嘴里。悠然拍手,“求死不是好汉,我等你伤好,才能与你痛快一战。”

                   他的眼微眯,目光似鹰隼,像极了辛逐胤,一个字一个字道:“生荣死败俱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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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0-1-26 13:41:10 | 只看该作者
。。。。。多么文学多么和谐的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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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0-1-26 14:49:11 | 只看该作者
有个志同道合的老公\老婆,他们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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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楼主| 发表于 2010-1-26 16:16:54 | 只看该作者
叹,我该不该把被她挖苦讽刺的记录拿过来……
望,我和她文学方面不是一个段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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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0-1-26 16:20:03 | 只看该作者
你老婆是个大小姐脾气啊,有得你受了~
你们文学怎么不是一个段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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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主| 发表于 2010-1-26 18:06:57 | 只看该作者
【终】
密室内十六道明灯同时被一种细密的暗器手法击灭,叶火天悚然而惊。
“谁!”
回答他的是烈烈罡风,极微弱的破空声击碎了密室中的机簧,一袭白衣挟风而来。
殷无涯犹在怔忪,身上的铁链已尽数松脱。“走!”那个声音不容他辩驳,提起他腰身一纵,二人落在最下层台阶之上,殷无涯身体一软,不由得一手撑向来人肩背。
“你。。。”那人转身扶住他,口气却还是冷硬,殷无涯触手处一片凉意,往上三尺,是颜无尽的下颔。
一隅之地,三春生寒。
咫尺之间,别话温凉。

密室外灯火重兴,大队人马转眼即入,朝着二人冲过来。颜无尽旋身,衣角在火光中一闪,就独自朝着那片刀光冲去,刀光如雪,却那么亮,那么干净,血都粘不住似的,仿佛不是为了杀戮,而是要洗尽什么。
颜无尽如穿花舞蝶,就在那片刀光中起伏,殷无涯愣了一记,反应过来时,弓开长引, 这是他们唯一一次无间合作,殷无涯的羽镞如游龙,护持在颜无尽身侧,随着他一同出没风波里。

人世婆娑,总要寻一个人来相依相偎啊。殷无涯觉得眼睛有些痛,每一次伏在<敏感詞>人身上,看到的总是颜无尽的脸,他的眼中仿佛有无数妖魔,叫人移不开目光。只想和他一起看时光漫漫长。

荒唐。


所以每次看见颜无尽,殷无涯都不敢不醉,他想醉了或许可以说点什么话,却又不敢在醉后 说什么话。
真是荒唐。

雪光的最高处,颜无尽骤然回身,抖直一根银线,朝着叶火天咽喉刺去, 叶火天衣袖一挥,卷起桌上灯座相迎,那道银光披虚捣亢,径直刺穿座身没入他脖侧璇玑,一个翻搅,干脆利落地拔出来,他反手一横,钢丝便旋飞了叶火天的头颅,喷射出硕大一块血斑,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这一簇血花同样炸裂在殷无涯脑中,他双目似被那血色所眩,手中弓弩颓然脱手,颜无尽舒手提起他,在空中一个转势,从天窗翻出重围。


雨雪初霁的时候,殷无涯去了恭府,他忽然想起恭知疏曾经说过,有一天,你会觉得杀人没有意思,争斗也没有意思,倒不如侍弄这些花。
他直觉地觉得,恭知疏用他的命下了一个赌注,而此刻,他不过是来证明他输给他的必然性。
花棚内阗寂无声,无人侍弄的花木藤蔓丛生,仿佛结成一个蚕茧。
殷无涯想,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茧,就好像那一夜,他在雪地里拔足狂奔,最后他拔出腰间的匕首,带着无尽的恨意与痛意,朝着颜无尽刺去。
他觉得颜无尽似乎不想避,似乎每一刀都能擦开他的皮肉,他在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挣扎,他们就这样一个刺一个避,最后颜无尽停了下来,匕首刺入他的肩头。血痕慢慢扩大,如同两个人之间的缝隙,随日沉积,渐成鸿沟。
他听见自己哑声问,你怎么不还手,你杀了那么多人,你也可以杀了我,杀了我!最后一问如附魔意,他心中冰炭催折,手腕一拧,匕首在他的骨肉中狠狠一转,再拔出来,鲜血飞溅上他的唇。
这时他才在颜无尽的脸上看到一点痛意,刃光一样雪亮的痛意,仿佛那一刀刺中的不是他的血肉,而是他心脏。

殷无涯走过去,从地上捧起一抔土,里面有半株枯死的昙花,他用心把它拨了出来,花径上还有一点血色的印迹,仿佛是心血所染,附骨之蛆。
他的泪终于落下来,落入尘土中,转瞬便渗入地底,无痕无迹。

那一夜之后殷无涯又去了平康楼,这次找的是晴姑娘。

后来晴姑娘说,殷王殿下点她并没有和她做什么,只是彻夜不眠地喝酒,听她说另一个人的事。

灏王很快举兵,与殷王在邛州会合,一举攻破帝都,逼宫退位,拥立新帝,一朝天子一朝臣,从此两位摄政王并立,天下暂时太平。


之后殷王在邛州又呆了一个月,有人说了为了平康楼的唏相公,也有人说是为了慕姑娘,还有人说殷王只是为了感谢知县大人,特地在邛州多住些时日,以显恩宠。但只有殷王自己知道,他在等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再也没回来。

这踏雪涉沙,枯眼望夜的一生啊。


薪尽炉酒凉。

多年前也有这么仿似的夜晚 ,他发上的风雪化了,火却烧上了眉端。

殷无涯又提起酒壶,他想,醉了或许可以说点什么话,却又不敢在醉后说什么话。但他这次 终于开口道:“你说得是,雄图霸业都是空,这江山我并有兴趣。”他目光灼灼,望定了颜无尽。

颜无尽挑眉,乐不可支。“殿下当江山是糖葫芦?”他重新往炉里添了火,煮一壶水泡茶,慢条斯理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殿下的命是坐拥江山,运筹天下。我的命就是蹬妻抱子,享无边天伦。他摇摇头,唇畔添了一丝笑,“怎样都勉强不来啊。”


殷无涯捏拳,不可置信地望定了他,“你。。你娶妻了?”

“贱内泸州人氏,三代行医,与草民情投意合,琴瑟和弦,已有一儿一女,儿子叫元宝,女儿叫银锭。”举壶一道高山流水,殷无涯悠然而笑,“殿下不喝马尿,草民只好自饮了。莫嫌这滋味淡,却能平肝气,润肺火,能绵长。”


原来有些话已经不必再说,殷无涯心中的雷在轰隆隆地响,依稀听见颜无尽在说:滋味淡,才绵长。

殷无涯忽然起身,走过去,凑过去,他在颜无尽头上看见一根白发,便伸手拔去了它。“你老了”他的喉咙仿佛被堵住,找不到话说,只好笑笑。

“是人总会老。”颜无尽看着他手中的白发,口气不亲不疏,不咸不淡。

“你会老,我也会老。”殷无涯说着说着忽然伤感起来,“可怜白发生。”他说。

颜无尽伸手将他揽入怀,仿佛安慰孩子般宽慰轻拍,殷无涯的脸一分一分靠上他的胸怀,最终深深埋入。

人世婆娑啊,颜无尽扬起头,眼睛里仿佛有无数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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