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破阵

苏宇浅

实在是，不想看英语了。明天模拟考试，决定今天写文放松一下…… 我真是神仙。
所以，就开了这个坑。
暂时没时间找新的地方放文章，就在指引贴几章试试效果。
这文章慢热，而且我文笔一向拖沓，能够保证的就是情节都是有意义的，没有没用的情节。
而且，这文章我尝试多个暗线一同进发，所以情节看起来有的时候会比较诡异，估计多贴几章就会好。
总之，有耐心看的就看，没耐心的就算了。

楔子
“既然来了，何必伫在门外？想学那门口的铜狮子不成？”雕花镂空的两扇门，一张夜投阑珊日穿虫鸣的窗纸，掩住屋内的影子，却是阻不住懒懒的声音，一如随意的调侃掩不住与生俱来的倨傲，扬起的尾音，纵然已是注定的功败垂成，依旧满满漾着十分的睥睨天下。
            叹气，何苦来哉，温柔乡尽是英雄冢，你怎的就是不懂？
            推门，抬目，仍是十年前的模样，人也好，物也好。正中还是那矮几，十年前送的那套绿檀木茶座，仍是清新不染尘滓。紫砂旁是黑陶，黑陶旁是白瓷… 我当年，不过是玩笑罢了。
那日为一杯寒秋改用黑陶还是白瓷吵得不可开交，我词穷，索性扯些别的：“皇家子，自然要懂得厚黑之道，就是喝茶，也不能忘！黑为先，白惨惨如何御下平天下！”
他笑的纵容，自此，那一排茶具，总是黑为先。
长身踌躇在门口，眸光躲闪，终是掠过绘着墨芭蕉的屏风，燃着冷香千秋的博山炉，投入那一双剑眉星目，寒潭凄星。喉头蓦地发紧，干涩涩挤出一声招呼：“七叔…”
那是一张年轻，凌厉掩不住邪肆的面孔。他紧抿的唇，眉毛微挑，那是要出言挖苦的征兆：“哦？你还认我这个叔？”       
目光如炬，穿透空间的凌厉，逼过来让人不得不垂首屈服，不过，楚怀觞，错本就不在我，不是么？
“忘记身份的人，是你吧。十年前，你可曾记起我是你侄儿。”
清清淡淡的回答，激起毁天灭地的怒火，哗啦—— 方砚落地，木桌空翻，风声乍起，下巴已被紧紧钳制，逼着直视他怒火熊熊的双目。       
“楚泽洇，你以为这次扳倒我，就再无后顾之忧？”我垂目不语，他的桀笑却是不容拒绝的刺耳，“好好好，你出息了。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但你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你放开！”腰间一紧，他的双臂带着热度紧紧桎梏着腰身，脑中一阵轰隆，十年，十年时光，梦魇依旧如昨，刻骨铭心的恐惧。身体远比理智来的更快，扬手劈掌成刀，对着他脑后凤池狠狠劈下。       
“太慢”悠闲的声音扬起，搅进一声闷哼，紧接便是风屏倒地，咣当不绝。       
被紧压在墙上，看他随手扯下背后的挂画狠狠掷在地上，我低头，愣怔。
那是画，美人图，说是美人，却是一男子。笔锋缠绵又不乏犀利，眉心间一点似血点染的朱砂泪痣，那妖艳的颜色，想来是胭脂莲姬。那是他名倾天下的丹青妙笔。
“啧啧”他出声，反手指向那画“眼含秋波，眉若烟黛，衣带当风，星目瑶鼻，这般的琼枝玉树。”他倾身压下，唇在眉间徘徊，呵气在那一处殷红，“再加上眉心这美人一点红，洇儿，你让我怎么能不想要你。”
“叔，我想陈大卿在刑部等你，该着急了。”退无可退，反而沉静，冷冷清清开口，抬目，飘忽的眼神满是漠然。
“哈哈哈，你六岁随我读书，十二岁成了我的人，二十二岁将我送入大牢！好！”身上的压力骤减，再抬头，只见他甩袖而去的背影，和撞入胸腔的余音：“洇儿，我东山再起之日，便是你走投无路之时！”
苦笑，依墙缓缓矮身，一点点拾起那画，指尖滑过那画旁的字：相望相望，难得思量。珠落皓盏，怕人思量；清茶濡衣，暗寻思量；风乱疏窗，唯余思量。素纸丹青皓腕移，几樽闲愁，两处思量。
“洇儿，看人知字，你看你的字，瘦而飘忽，虽然不能说是无力，总是太过清逸，哪里有一点我皇家的霸气？若是传出去，还倒本王教出个公主来”
是谁的泪晕开墨迹？闭目，总是一幕幕花前剑舞，月下对酌，窗前丹青笔锋缠绵，院中樱落茶香馥郁。为何，你一定要点破不该说明的东西。
他念南有乔木，不可休思。他吟汉有游女，不可求思。眉眼间满满的调侃，我也生硬的只当是说笑。
楚怀觞，我敬你，爱你，也只因你是叔王！
这皇城，竟是如此，荒唐

斓言历九年，天启帝彻查户部开销账目，御史台暗查皇族开销，弹劾楚王怀觞私养兵甲擅铸兵器心怀不轨。四皇子泽洇自小师从楚王，失望于王室倾轧，放弃王储资格，隐于江湖之中。半年后，楚王平反复爵，为避人非议，辞兵权拒官流连于山水之间，自称逍遥王。楚王府中人皆知，王内室中悬一美人图，每日必观之怔然数个时辰。

苏宇浅

第一章，直中取，曲中求（上）
肆水阁的屋檐已经看得到了，风过竹林，满目柔绿，飒飒风声琴瑟和鸣，听者欣悦。
“架！”慕白心中畅快，扬鞭策马，御风而行，家中虽然冷清，也是清净，想来离尘又该在门口唯唯诺诺的候着了。
“吁！”慕白隐在黑纱下的面容蓦地发紧，原本尖销的下巴绷的僵直，猛的扬手勒紧马缰，坐下抱月一声嘶鸣高抬前蹄侧身落下，不安分的烈马打着响鼻退后几步，扬起一阵沙尘。
慕白皱眉，看着蜷缩在地上浑身灰尘，险些葬身马蹄之下的孩子，一身麻布衣已是破烂不堪，被树枝划伤的地方些许已经有些红肿，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也不至于挨冻受饿就是，难不成，是山下村里跑上山迷路的孩子么？
也许是吓傻了，男孩一双大眼水光潋滟的瞪着慕白出神，擦破渗血的嘴唇嗫嚅着就是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慕白翻身下马，俯身，一只骨节分明而苍白的手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孩子，矮下身子，清冷淡漠的声音轻轻带起黑纱飘动：“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我…我家在山下的安阳郡。”慕白手中的孩子在轻颤。
“走丢了么？”慕白指向左边的路，“顺着这条路，遇见岔路就左拐，天黑前，你就能回家了”说完，慕白塞给那孩子一瓶药，起身上马，要走，衣角却被紧紧拽住。
慕白敛眉垂目，瞥见那孩子惊魂未定的矗在那儿，却是固执的揪住他的衣袂。慕白周身凛然杀气重重，逼的孩子瑟缩着站立不稳，却仍是抿着唇抓紧手中那点衣料。
他不会武功。
慕白散了杀气，不曾下马，淡淡看着那孩子：“还有什么事么？”
“你…你…”衣袂在他手里又紧了几分，大概是鼓足了勇气，终于对上了慕白隐在黑纱后隐约可见的眸光，“你认识前面房子里住的那个叔叔么？”
叔叔？慕白嘴角有些抽搐，找我的？这孩子？难不成，是求字画？
“你找他，有事？”声音缓缓柔了下来，这孩子，倒是有趣。
“我，我想求他一副画。”他还在紧张，捏着慕白的衣角不放，揉捏的自己的手指，嗯，和慕白的衣服。
“哦？”男孩看不清慕白挑高的眉角，话中的讽刺却是毫不掩饰，“莫非你不知道，前面的肆水阁主人，一副墨宝丹青黄金百两么？我倒看不出，你如此挺括。”
“我，我，我可以给他做书童！在他院中劈柴大水做饭扫地。”六七岁的孩子也许听不出其中的挖苦，却也知道没有钱，是不行的。
“呵呵，你要卖身求画么？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你就是那个，那个慕什么，住在前面那个竹楼里，能画出漂亮姐姐的怪叔叔？”异常聪慧的孩子，眼中乍现的光彩吓了慕白一跳。
“呵呵，他叫慕白，不叫慕什么。我是他朋友，嗯，你就叫我顾叔叔吧。而且”慕白难得一见的无奈，“他不是什么怪叔叔。你叫哥哥还差不多。你，是要求他画人像？他的规矩，可是多的”

苏宇浅

男儿重游侠，走马仗剑傲江湖，匹马天涯越大漠，泣血残阳相看。
谁不知，当今江湖，南有淮山顾家逍遥谷，侠肝义胆浩然正气，一水秦川相护；北有天穹崖顶极乐宫，宫人皆行事诡秘亦正亦邪神鬼莫测，更加之未有人得见其宫主真颜，鬼斧神工绝壁傲苍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除了游侠，总有些宽衣博带泼墨吟风的白衣卿相。文人雅士，纵是手无缚鸡之力，单凭一腔舞刀弄枪莽汉们没有的建安风骨也要赚到江湖人士的几分钦佩敬重。
若是一人侠士风骨，一柄秋水剑舞若九天飞花，一支狼毫笔挥洒丹青点睛成活，又得顾家悠然谷主八拜之交，当真是灿如九月骄阳三月陌上花了。这样一个人，自然总会有有些小脾气。
慕白建在大荒山竹谷的肆水阁，别说求画求字的闲杂人等，便是他唯一的至交好友顾悠然，也是轻易进不得的。倒不是惧怕他的剑术，而是他奇门遁甲之术国士无双，门口的七星璇玑阵乃天下奇阵，至今无人可破。擅入此阵者，惟死而已。尘世中人，有求字画者，无论官商百行，惟有求逍遥谷主顾悠然代为飞鸽传信。
慕白字画，字有仙骨，出尘飘逸，画有玄机，梅骨兰风。美人图尤其以画中眉目可传情而闻名天下。可他生性怪癖，一月只书字作画十张，若是美人图，则是三月一张，且能得他入画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若是他慕白看不上，管你是天潢贵胄或是武林泰斗，皆是半分颜面不留的。

“我，我知道… 钱我没有，但我有的是力气！我姐姐，我姐姐可漂亮了，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只要你能画出来，姐夫他，姐夫他去京城以后，就不会看上那里的女人了！”他急急的挥拳，张牙舞爪全不见初始的拘谨。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大宝，我弟弟叫二宝，我家的狗叫小宝！姐姐叫素娥。俺家人都姓王，和三个球的糖葫芦差不多的形状！”
慕白越发觉着有趣，细问下来，原是这孩子的姐姐与隔壁书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男子要进京赶考，想来是女子戏文看多了，总是怕男人高中便要相负，庭锁闺深，不好对着别人哭诉，只能对着不懂事的弟弟黯然垂泪。谁想这孩子倒是记在心上。听的坊间传说慕白的美人图可以勾人心魂，又不知其中险恶，才冒冒失失跑上山来。
“你倒是一心护着姐姐。”慕白一双苍白的手揉着孩子的脑袋，“我去找慕白说说，他定会给我面子。让你姐姐半月后上山来，辰时在那肆水阁门守着约莫一个时辰就回家去吧。半月后，自会有人送到你家。”
慕白端坐马上，看那孩子跑去的背影也带着欢喜，不觉勾起嘴角。倒是难得愉快：“顾兄，借你名头一用。那人，不得不防。若是真传开了，也是你的一件善事。”
调转马头，不过半盏茶的时候，果见离尘小小的身子等在门扉。

fonspaak

我只想说，你写的倒是真快

Delilah

先占个板凳，坐等后文~~~

苏宇浅

不在这里更了，而且这文老子不写文不发。明年六月一定写完一定写完……

阿D

又一坑~~怨念~~~文院挖坑现象又要抬头？？

苏宇浅

我的意思是不写完不发……打错了……
这不会是个永远的坑……相信我…… 六月六月，一定写完，一定写完
我一直在写，一直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