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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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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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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9 05:24:36 | 只看该作者

當自己成為死人

當一個人從醫生口中聽到「你只剩下……」之類的話、發現自己死期將近的時候、發覺自己還有好多事沒有做的時候,心中,必定是震撼的。

但,就算再震撼,也遠比不上一個人知道自己已死了,卻還留在世上來的震撼。

六天前,我死了,但我還留在地球上。


六天前,學校辦的健康檢查,醫生正用聽診器在我胸口上按來按去。

醫生不斷把聽診器在我胸口上遊移,臉色也隨著聽診器的移動而越來越難看,明明很快就可以搞定的檢查卻卡在我這邊,後面在排隊的同學臉色也慢慢臭了起來。

「怪了,」醫生一把拿下聽診器,對著旁邊的護士說:「這聽診器是不是壞啦?換一個來。」

護士拿來一個跟剛剛那個一模一樣的聽診器,醫生又在我胸前按來按去。

「怪了怪了。」

醫生這次連說兩次怪了,把聽診器移到自己胸口,聽著。

只是霎時,醫生臉色卻大變。

「聽診器沒壞。」醫生板著臉,音調呆板地說。

「嗯?」

「聽診器沒壞。」醫生像錄音機般的又重複一次,音調同樣呆板。

「所以?」我問。

「所以……」醫生深呼吸,一個字一個字清楚地說:「你、沒、有、心、跳。」

我沒有心跳。

只是區區五個字,就讓我變成死人。


我花了三天的時間,跑遍了台中各大醫院去檢查,得到的結果一致是:「太不可思議了!」

經過檢查,我確實沒有心跳,心臟完全停止跳動,血液停止流動,所有內臟也停止運作。沒錯,我死了。

但是我看得到、聽得到、聞得到、感覺得到,生理時鐘完全正常,沒有「自己是一個死人」的感覺。

太詭異了。


第四天,許多國內醫學專家聞風而來,紛紛嘖嘖稱奇。

一個心臟停止運動,身體功能完全喪失的人,怎麼可能還能好好的活在地面上?

「這是奇蹟!」國內醫學專家A。

「你是不是服了什麼新的藥物?」國內醫學專家B。

「你木乃伊啊?」好友C。

「小比,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收集了七顆龍珠?」白目的好友D。

在許多專業及白爛的意見下,我只能憤恨地把自己關在家裡。而透過一些管道之後,總算沒讓消息給媒體知道,否則我大概會變成台灣最有名的一具死屍。

是的,到了第四天,我已經承認我的身體是一句貨真價實的「死屍」。

雖然沒有腐爛,但是一具連心臟都沒在跳的身體,不稱他死屍的話要稱什麼?


第五天,我老媽帶我到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民宅,說裡面有人能救我。走進去,表裡如一,裡面的東西也是破破爛爛。

「歡迎,問掛一百,算命兩百。」一個帶著破墨鏡的老頭坐在破爛的木桌後面,用破爛的聲音說。

原來這裡是算命的。

我媽帶我坐到老頭面前,細細地把我變成死人的經過都給說了出來。我覺得根本沒有用,連一群醫學家都看不透我到底是怎麼了,這個老頭會知道嗎?

聽完老媽的敘述後,老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用一種專業的口吻開始說:「你們知道有些鬼魂,不會知道自己死了嗎?」

「嗯?」

「這些鬼魂,大部分都是對於世上還有留念或是執著,所以自己的身體明明死了,而鬼魂卻不這麼認為,一直留連在人世間。」

「您的意思是……」我媽。

「年輕人,」老頭的眼神透過墨鏡射了過來,「你已經死了。」

我點頭承認,我的確是死了,可是靈魂還賴在身體裡不走。

「你有沒有什麼心事未了?或是什麼事還沒有做?」老頭問。

「我想想。」我閉上眼睛,思考。

嗯……跟同學借的錢都還了、漫畫跟DVD也都還了,報告也都有交……呃……

我張開眼睛,說:「好像沒有耶。」

老頭反駁:「不,一定有!你再想想!」

「耶……」我閉起眼睛歪著頭,假裝在思考。

可我卻想不起來,於是我就這樣歪著頭過了十分鐘。

「真的想不起來?」老媽大概是看不下去了,開口打開僵局。

「想不起來。」我說。

「那……」老媽望望大師。

大師微嘆一口氣,說:「我只能做這麼多了。」

沒錯,只能做那麼多了。


現在,第六天。

仔細想想,從變成死人以後,除了失去心跳跟一堆內臟不再運作以外,我根本沒失去什麼。

雖然腸胃系統沒有再繼續運作,但我還是會肚子餓、還是會吃東西、還是會大小便。

真是太神了。

不過總少了點什麼。

明明知道自己死了,而靈魂卻賴著不走……有一種失落感。



「小比,你去哪裡?」老媽叫住正要出門的我。

「出去走走。」我回答。

事實上,這個家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全家都把我當死人看,甚至還抱怨為什麼我死了還不快快升天,賴在家裡浪費錢。

真是夠了。

出了門,我沿著潭雅神腳踏車步道一直走。

現在已經是晚上,步道上只剩下幾盞路燈充當照明工具。

儘管肺部已經沒有在工作,但我走久了竟然也覺得有點喘,還是那句話,真是太詭異了。

走累了,我在步道旁設的座椅一屁股坐下。

「咦?」

「喲?」

沉默。

看來剛剛因為環境太暗,我完全沒發現椅子上已經坐著另外一個人,而我就直接坐到她的旁邊。

不過光靠剛剛那聲「咦」,我就已經猜到,那是誰了……

「蓉?」我。

「小比?」蓉。

真的是她。

「那麼晚了,沒事來這邊幹麻?現在治安很危險的。」我說。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蓉說。

「我是男生呀,而且我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出來散步的,妳呢?」

「我只是出來走走。」環境雖然黑,但我依稀在黑暗中看到蓉微微臉紅,這是她說謊時的小動作。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你最近好吧?」蓉轉移話題。

「妳沒聽說嗎?」

「聽說什麼?」

「沒什麼。」不知怎麼搞的,我有點鬆了口氣。

看來蓉不知道我的事……

撲通。

我抬頭四處張望。

「怎麼了?」蓉。

「妳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

「喔……」

怪了,我剛剛明明聽到「撲通」一聲……

「你……」蓉像是有點想說卻又說不出口,「有嗎?」

「有什麼?」

「有新的嗎?」

「什麼啊?」我忽然對蓉模模糊糊的話語有點不耐。

「嗯……」蓉低語。

黑暗中,我看到蓉的臉好紅,好紅。

撲通。

跳動的聲音。

不是心臟跳動的聲音,是我的靈魂在跳動的聲音。

我忽然知道,我最後,該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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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9 05:26:00 | 只看该作者

臨死邊線

  來說說我以前發生過的事情,至今到現在,我都戰戰兢兢深怕"那個"會出現在我夢裡折磨著我。
  我家住在板橋,以前高中的學校在基隆。
  所以板橋和基隆這樣來回,我已經習慣了。我放學從基隆習慣坐客運回家,是走中山高速公路。我很不喜歡坐火車,因為火車總是要人擠人、人看人,好不尷尬阿!所以我很喜歡坐客運,因為都是單獨的兩人座位,就算隔壁有坐人,也幾乎雙方不理睬。

  因為這個社會是冷漠的時代。

  每當客運開來的時候,我總默默的走上車,投錢,然後尋找位子坐下。一切過程中我不曾抬起頭去仔細看看車上的人以及司機的臉,因為他們對我來說是陌生人,同樣的我對他們來說也是陌生人。

  客運就算坐滿了人,看似熱鬧的樣子卻是彼此很冷漠的隔離。

  或許是客運總是把冷氣開很強,所以感覺起來冷寂吧?真搞不懂那些司機為什麼要這樣做,還真是會捉弄我們這些客人。所以,冷氣開很強的時候,我幾乎想睡都無法睡著,因為我怕冷!

  但這天,不知道為什麼讓我昏昏欲睡。隨著車子搖晃擺動,彷彿像個催眠般讓我沉沉入睡,就這樣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我驚醒。

  看著前方還來不及解讀眼前的狀況,我的頭髮被人狠狠的拉扯舉高,頭就這樣生硬的往後仰。

  「好痛‥‥‥」我幾乎快哭了,雙手顫抖想抓住是什麼東西扯我的頭髮,然而卻是撲空,雙手不停的在後腦杓揮舞,就是摸不著什麼東拉扯我的頭髮,彷彿只有空氣在拉扯我的頭髮。

  「要死?要活?」很低沉很低沉的聲音在我耳旁。

  「我‥‥‥」我慌了,明明想說話卻說不出口,一瞬間我猛然想起剛剛睜開眼的瞬間,那映入眼裡令人錯愕的景象。

  很空蕩的客運公車,有濃重令人想吐的血腥味,那味道如鐵銹腐爛的味道。

  血液奔舞亂竄,每一處都是一道道血痕、血花、血跡,還有四處散落的身軀殘骸,有的手腳落在椅背上,有的身軀不知被什麼樣的凶器弄的,看起來都是一團血肉色爛泥。

  那些身軀的首級一顆顆懸掛在在車頂上,每一顆頭顱都挖去了眼珠子,腦袋還連結骨髓的神經拖得長長的,那樣子好像是蝌蚪。而且嘴巴都張大大,超過一顆拳頭以上這麼大,裡面卻不見了舌頭。

  「沒有舌頭嗎?說話都不清楚?」那聲音再度出現,它困惑著。

  「我‥‥‥」我驚恐的睜大雙眼,但我仍然看不到說話者。在我還沒驚叫之前,突然嘴裡被放入既血腥又黏糊的東西。

  我睜大雙眼,眼球猛凸。體內不知什麼的內分泌直竄上升,讓我好想上廁所,身子又麻又抖。

  「吃阿!吃下去阿!」突然一道力量合起我的嘴巴。

  一瞬間扯拉我頭髮的力量消失,我身子用力往前傾跪坐在地,馬上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我帶著驚恐的雙眼佈滿淚水凝視著自己所含的東西。

  一愣,我猛然作嘔。

  那是‥‥‥舌頭。

  「要活‥‥‥要死?」那聲音又來了。

  「你是誰!你在哪裡?」我回頭望著自己的座位,沒人。轉頭趕緊環顧四周,但一看到噁心的景象,我又吐了。吐到黃色的胃液一股腦的噴出來。

  「快說!要死?要活?」那聲音就在我後面。

  身子麻起來,一股莫名的恐懼從背後慢慢延伸過來籠罩我的身軀。

  「我要活‥‥我要活‥‥‥」我哭起來了,抖著雙腿站不起來,只好用爬的,明明想快點逃,但是手腳不聽使喚抖得很厲害。

  我跨越的許多屍塊,已經看不清出他們是算在哪個部位。

  「我又沒打算放妳走。」

  突然有東西抓住我的腳,回頭一看是一隻斷臂的手緊抓著。

  「啊---不要‥‥‥放開‥‥‥」我雙腳亂踢,就是踢不掉,而且那隻手抓得更緊。

  不知何時出現許多手緊緊的把我押在車板上,有的拉扯我的頭髮,有的緊捏著我的皮膚,有的硬押我的頭,有的緊抓著手腳四肢。

  而車頂上懸掛的頭顱其中一顆落下來,那顆頭顱竟用骨隨神經支撐站立,模樣很像是一根筷子插著他的頭。

  「妳竟然還想活?不恐懼嗎?」那顆頭顱沒有眼睛沒有舌頭,但是聲音卻從他嘴裡發出來。

  怎麼會不恐懼!我已經嚇著哭不出來,這是什麼狀況?什麼情況?

  「在妳眼裡,我嗅不著妳想死的味道‥‥‥」那聲音隱約夾帶著疑惑。

  「只要…是人…都…會想…活阿…‥」我控制不住發抖的嘴巴拼命的說出來。

  「是嗎?」

  其中一隻手掀開我的衣服,摸著我的肚子,那感覺非常的噁心,想揮開揮不開。

  突然一陣猛痛。我驚叫出來,很想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但是我的頭被壓住,根本無法行動。我感覺我的肚子有液體在流出來,更感覺到有東西被脫離我的體內。

  那隻手在我的肚子裡攪和,我不停的喊叫又冒冷汗,硬生生的被扯開皮膚,那種痛讓我一度快暈眩過去。

  在我快昏過去的時候,不知名的東西扔在我臉上,而且還溫熱。我用著最後一絲力氣瞧著,是乳黃色的長條狀,外表有著細小的微血管,血絲殘留在上面,也留在我臉上。

  「我想妳知道…那是什麼吧?」那聲音在竊笑。

 「…好痛!好痛!好痛…」我用力的想掙脫,我還感覺那隻手仍然在我體內攪動,我感覺到我的體內有東西不斷被拉扯出去。

  爲什麼我的意識還這麼清楚?爲什麼我還感覺得到?

  我的嘴唇近乎發白,汗沾濕了全身,彷彿驚嚇到身體脫水了一般。

  「還想活嗎?」又問。

  「我…想…活…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哽咽的用力說。

  「真是奇怪?」那聲音又再度疑惑。

  「妳真的很奇怪,像這種情況,人類幾乎都求饒讓我直接給他們死,因為他們沒辦法承受那種痛,但是妳…呵呵…」

  我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

  「清醒…沒完呢…」

  無數的雙手把我身子扶起來,把我坐到椅子上。我虛弱的低頭,這時才看清自己的肚子,已經被挖了一個大洞,血液仍不停的流出來,隱約還看見那隻手進進出出。

  我眼角含著恐懼的眼淚緩緩扯起嘴角笑。

  笑什麼?我不知道…因為我瘋了。

  真是詭異。

  我竟然還笑得出來。

  「來…舉手…」

  我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右手不知道爲什麼還有力氣抬起來,不,不是我自己的意識,是那看不到的力量正拿起我的手。

  我就這樣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許久,突然食指往左方向移動,很慢。

  「不…不要…」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恐懼再度凝聚我的胸口。

  眼見著自己的食指一直往左方向移動,我痛得又是尖叫。那食指不顧主人的疼痛依然往逆時鐘移動,轉了好幾圈,那皮膚已經被繞捲了四五圈,很像麻花捲…

  骨頭也已經脫離,肌膚也分裂扯開。就這樣,食指硬生生的被扭轉下來,接下來換中指、無名指、小拇指,最後才是大拇指。

  我的右手沒有成了沒手指的手掌。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我發現自己馬上死還來得比較幸福,可是我就是不想死阿!不想死阿!

  「五隻喔?縫吧!」

  那五隻開始交錯,接合縫在我的手上…大拇指變成小拇指,以此類推。

  我的手看起來怪異又噁心。

  「接下來呢……要怎麼做呢?」

  「不要…求你…不要……」我對著空氣大喊,我的聲音被吞沒在血腥的空氣裡頭,我絕望了,我已經沒有生路了。

  「想死了嗎?」那聲音問。

  「……」我兩眼無神看著前方,朝著對方的聲音凝視。

  片晌。

  「不想……」

  我還是想活著,就算已經是絕路了,已經絕望了,但是我還是不想死!

  「………真是倔強……」那聲音幽幽的說。

  「唔……」我緩緩閉上眼,我不想再看自己會遭受什麼樣的虐待了。

  「算妳走運,像妳這種精神堅強的人,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緩緩睜開眼,眼前一陣黑,意識又昏迷過去了。

  帶著那恐懼的心情沉入黑底的漩渦.……






  「醒了嗎?」很柔和的聲音。

  我緩緩睜開眼,看著穿白袍的女醫生。

  「終於醒了!」女醫生喘口氣,「真怕妳一輩子昏迷過去呢。」

  「我……」我說話有點遲鈍,「在哪?爲什麼……奇怪……這裡……」

  「這裡是醫院……」女醫生的表情陷入哀傷,「妳坐那個基隆往板橋的客運,在中山出車禍了,裡面27個死亡,只有妳活下來。」

  我的眼神呆愣,還無法接受。

  「妳知道嗎!妳很幸運,可能妳坐最後一排的關係,有緩衝力,所以妳只有輕傷,不過卻昏迷了,昏迷四天多。」

  「我…他們…爲什麼……」我還是無法理解。

  「車禍的起因還在調查,而且那場車禍撞得很慘,整個客運橫衝撞上卡車,裡面的乘客幾乎沒有一個完好的………」

  「唔。」我的臉色一陣慘白。

  女醫生察覺我的異狀趕緊不再說下去,「妳休息吧!我等下會再來的。」

  「……」我默默看著醫生離去。

  夢嗎?

  還是經歷?還是真有其事?

  頭一陣混亂,想不出來了。

  我緩緩舉起自己的右手,望著。沒有事情,還完好。

  那這剛剛都是夢囉?

  「如果我說想死了會怎樣?」我愣愣自言自語。

  「就會真的死喔……」那聲音又出現。

  我冒著冷汗一愣,那聲音很熟稀而且很近,彷彿在我的耳旁。那極度的恐懼再度覆蓋我的意識,我緩緩的,轉頭看著。

  是一顆顝髗頭,他全身覆蓋著深紅色的布,夾帶著濃濃的血腥味道,那纖細的顝髗手指拿著細長的大鐮刀。

  「有機會…我會再次與妳見面的……」他帶著詭異的笑聲緩緩消失。

  我愣著雙眼,驚愕的情緒久久無法回覆。
  「不要-------!」

  事過多年了,我在夜裡睡覺仍會好害怕,我會和他相遇,希望不要有那一天,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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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3
发表于 2009-11-9 22:58:32 | 只看该作者
呵呵,恶到爆的kb故事。不注意个人卫生的筒子们要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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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0 20:08:14 | 只看该作者

紅色眼睛

有位年輕男子,名叫阿憲,是個上班族。
 
最近因為公司要周年慶了,要辦慶祝派對,所以阿憲就天天加班到半夜凌晨才回家。
  
有一天,他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位長髮飄逸穿紅衣的年輕女生,阿憲心想:「怎麼會有女生半夜了還在外面?」
 
於是,阿憲走過去跟那位女生說:「小姐,現在半夜了,怎麼還一個人在外面?這樣很危險的。」
 
阿憲好心的提醒那位女生,但那位女生卻不領情的繼續走她的路,把阿憲當空氣一樣。
 
阿憲覺得很莫名其妙,阿憲突然想到,現在那麼晚了得趕快回家才行。
 
隔天,阿憲一樣加班到凌晨才回家,結果阿憲在回家路上又遇到那位女子。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阿憲每天加班後在回家的路上都看到那位女生。
 
這天又看到了那位女生,「怎麼會有女生在每天凌晨出門阿?奇怪…怎麼每次都穿紅色衣服…」阿憲嘴巴說著。
 
那位女生轉進了一個轉角,阿憲看到女生不見了,用跑的過去看,卻發現那位女生不見了。
 
阿憲抓了抓頭,覺得奇怪…但是因為要趕快回家所以直接轉頭回家。
 
不過這件事,阿憲在加班的時候一直想,越想愈奇怪…
 
到了下班時間,阿憲又遇到那位女生。
 
阿憲心想:「又是她?怎麼每次都遇到阿…」
 
阿憲想到昨天女生轉彎之後就消失的事情…越想越詭異…
 
啊!跟蹤!
 
跟蹤這念頭浮現在阿憲的腦中。
 
阿憲又想到…但是如果被發現,會不會被當作色狼被抓去警察局啊?
 
阿憲管不瞭這麼多,因為事情實在太詭異了。
 
於是阿憲緊緊的跟在年經女生的後面…
 
女生轉彎後,阿憲馬上頭探了出來,怕女生又消失不見。
 
女生走進了一間屋子。
 
阿憲看了看:「咦?這間…不是廢棄很久的一間老屋了嗎?怎麼還有人住在這…還是個女生…」
 
阿憲走到了老屋的前面…
 
直到年輕女生關上門之後,阿憲才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那間老屋…
 
阿憲一直想辦法,想看看裡面的環境…
 
因為這間老屋廢棄已久,很少人敢靠近這間老屋,所以這間老屋附近都長滿了比人高的雜草。
 
只要一走進去裡面,一定會發出聲音,到時候被引起注意就不好了。
 
阿憲一直找…
 
往門看過去,突然看到!
 
鑰匙孔!從鑰匙孔看好了…
 
阿憲走到門前,蹲著,右眼靠近了鑰匙孔。
 
「靠,怎麼都是紅色的看不到裡面阿…」阿憲心想著。
 
阿憲從右眼換到左眼,怎麼看就都是看不到任何東西,只看到一片紅紅的。
 
阿憲就想說算了!反正是她家…我是能管甚麼?
 
阿憲就離開了那間老屋往自家走去…
 
 
 
隔一個月後………
 
阿憲經過那間老屋,突然聽到一位男生邊跑邊叫的往外跑。
 
阿憲衝上前抓住那位男生,問道:「先生你怎麼了?」
 
那位男生一臉驚恐的樣子跟阿憲說事情的經過…
 
原來是那位男生是位大學生,他跟他的好友因為愛尋找刺激,所以到處找尋鬼屋。
 
在網路上看到有一篇文章,剛好是說那間年輕女生住的老屋。
 
因為很久都沒人去住也沒人去整理,久而久之…老屋被說成是一棟鬼屋。
 
所以兩位男大學生,決定要去那間老屋看看到底哪裡恐怖。
 
結果兩位大學生進去後,在一個房間裡卻發現一個女生穿紅衣的屍體…
 
兩位大學生大叫後,要往大門衝去…
 
結果看到一個穿紅衣的女生背對著他們站在大門那。
 
兩位大學生停了下來,看了看對方,都不敢講話。
 
終於甲同學先開口了,只說了兩個字:「小姐?」
 
過幾秒鐘後…被稱為小姐的那位女生轉身…
 
兩位大學生再度大叫,想往別的方向衝…
 
沒想到那位女生很快的速度抓住了先開口說話的甲同學…
 
另一位同學看到,馬上往大門衝出去…沒想到遇到了阿憲。
 
乙同學又說:「怎麼辦…xxx還在屋子裡…好恐怖…」
 
阿憲又問:「不過這位先生,妳怎麼會嚇成這樣?」
 
乙同學看了看阿憲說:「那個女生她好恐怖…她嘴巴張的好大…跑出了好多蟲…而且她整個臉都是血…竟然連眼睛也都紅的…」
 
阿憲想到每天晚上回家時都會遇到的年輕女生!
 
決定自己進去一探究竟…
 
進去後…阿憲發現老屋雖然廢棄很久…但是其實裝潢也蠻好看的!
 
阿憲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找著…
 
突然聽到某間房間…發出了怪聲…
 
阿憲腳步加快往那間房間走去…
 
一開門…看到一位男生躺在地上…而那位穿紅衣的女生卻在吃那位男生的頭…
 
那位女生轉過頭來…阿憲跟那位女生對到眼…紅眼睛…
 
阿憲突然想到那天晚上他從鑰匙孔看屋內的時候…
 
是全紅的…但是剛剛進來屋內…全部的家具顏色都很正常阿…
 
那位女生開了口:「可不可以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阿憲關上門,走出那間老屋…
 
阿憲獨自坐在老屋前面…
 
「原來那一天,怎麼看都是紅的是因為我跟那位女生對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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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5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0 20:11:54 | 只看该作者

站著的人

坐電梯其實是一件挺沉悶的事情,如果是跟認識的人一起的話,還可以彼此聊天解解悶。但當這一個密閉空間擠滿的都是從未看過的面孔,就會不曉得該做些什麼了。

    有些男生會偷看女生,女生也會偷看男生,但更大部分的人都是抬頭看著電梯門上面的樓層指示燈,等到了一樓就出去,離開這個悶死人的小空間。

    這是一台公司內部的電梯,雖然說在電梯裡的人都是同事,但都處在不同樓層的部門,平常上下班雖然會看到,但彼此連對方職位是啥都不知道。

    現在是下班時間,一樓剛到,電梯門才開出一個縫,我就感覺到身後<敏感詞>人迫不及待想出去的壓力。

    上班的怨念可真大啊。

    我就站在電梯門旁邊,當然第一個出去了,並挨在門邊壓住了門,給後面的人出來。我通常習慣這樣做,但如果有人搶先壓住了門,那我就不管了。

    跟最後一個出電梯的人點頭示意後,我發現電梯裡其實還有一個人沒出來。

    那個人很奇怪,他站在電梯的最裡面,面對著牆壁。

    該不會是額頭靠著牆壁睡著了吧?也太扯了點。

    「先生,你要出來嗎?」我問他。

    「唔,不用,謝謝。」他回答的很清楚,看來不是在睡覺。

    那麼他是要到地下室去了,地下室是公司附屬的停車場,但只有職位大一點的人才能使用,我們這種死上班族只能在外面搶停車位。

    看來遇到大官了,於是我嗯了一聲後放開門走了,沒有注意電梯接下來是怎麼移動。

   

    今天我的部門有個早會要開,所以我比平常早了一小時抵達公司。在等電梯時,一樓只有我一個人,警衛則悠哉地吃早餐看報紙。

    電梯門打開,裡面已經有了一個人,正是昨天面對著電梯牆壁的那傢伙。雖然說沒看過他的臉,但身型、衣服都是一樣的。

    看來這電梯剛從地下室上來吧,他這麼早來,今天的早會應該也有他的份了。

    我走進電梯看了一下,發現樓層還沒有按,於是問他:「也是要去開會的吧?八樓?」

    他似乎含糊地應了一聲,我沒聽清楚,反正八樓就給他按了下去。

    手指離開按鈕後,我突然發覺有點不對勁。

    如果他是從地下室剛好上來一樓的,應該會先按下按鈕才對的啊?

    還是說他剛進電梯我就按下上樓的按鈕,所以電梯就上來了?

    也不對呀,那他怎麼不先按按鈕就跑去面壁了呢?

    等等,他幹嘛一直面對著牆壁啊?

    數個問題在我心中冒出,我好奇地看了這個人一眼,此時電梯已經升上三樓,沒有停。

    他穿著灰色的全套西裝、棕色的鞋子,很正常的裝扮,那他的臉呢?該不會是臉上有什麼傷痕或是缺陷才一直背對著我吧?

    也不知道是同情心還是好奇心,反正就有一種情緒油然而生,我想先跟他攀談攀談,於是一手往那個人的肩膀搭去:「先生……」

    但那個人卻閃過了我的手,整個身子往旁邊一移,仍然維持著面對牆壁的姿勢。

    我愣了愣,但他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換了個位置面壁。我不死心,手又往他肩膀搭去。

    他又閃開了,仍舊是一樣的橫向移動方式。

    我想問他幹嘛那麼喜歡面對著牆壁,牆壁上有貼什麼美女海報不成?

    八樓到了,門一開我一樣先出去壓住了門。想等他出來後一定要好好看看他長啥樣。

    但他卻沒有絲毫要出來的意思,我又問:「你不出來嗎?」

    「唔,不用,謝謝。」他回答的跟昨天一樣。

    真是怪人,我又放著門關上了。

    這次我有注意電梯的情況,它先維持在八樓不動,過了一會才緩緩往下移動,應該是樓下有人按了按鈕。

    那那個人到底是在電梯裡幹嘛的?真奇怪哉也。


    早會開完,從會議室出來的人各個都是疲憊不堪,想到還有一天的工作要做,我就想睡。

    開完會的人紛紛回到各樓層自己的部門上班,我的主管卻要我出去買他的早餐再回去。

    我在心中幹罵了幾聲,但還是只能聽他的話幫他買早餐。

    我出公司的時候剛好是正常的上班時間,一樓等電梯的人相當多,我穿出人群出了公司,回來時,只剩下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在等電梯。

    我提著裝三明治跟奶茶的塑膠袋跟兩個年輕的女孩進了電梯,那個奇怪的面壁男子還在電梯裡面,剛剛我下來買早餐的時候他就在了,看來是完全沒有離開過這電梯。

    真的是怪人。

    那兩個女孩看來一個剛進公司,另一個則看似大她幾歲的前輩。

    剛進電梯時我還是把注意力放在那個人的身上,他依舊維持著面對牆壁的姿勢。

    後來那兩個女孩開始聊天,我才開始注意她們的對話:「學姊,妳進公司那麼久,有沒有遇過特別的事情啊?」

    「什麼意思啊?」

    「像是被主管同事性騷擾之類的啦,新聞上常常不是有這種事情嗎?」

    「哈,你學姊長這什麼樣子,會有人來性騷擾我?不過我倒聽過一個電梯的鬼故事,要不要聽?」

    「可是我們現在就在電梯裡耶,講這個會不會……」

    這時我看了一下樓層指示燈,離我的樓層還升不到一半,這兩個女孩的樓層更是在我之上。

    那個人繼續維持著他的姿勢,似乎我們不管在做什麼都不甘他的事情。

    兩個女孩們繼續在聊:「就是要妳怕才要講啊,這是一個關於站在電梯裡,面對著牆壁的人的故事……」

    啊?這個電梯裡現在也有一個站著面對牆壁的人啊。

    「聽說這個人之前因為電梯意外所以摔死在電梯上面,就是這裡。」女孩指了指電梯的天花板,繼續說:「因為他是臉朝下摔死的,所以正面被摔的兮巴爛,後來啊,常常有人看到他出現在電梯裡,但他只是站在電梯裡面對著牆壁,因為他不想讓<敏感詞>人看到自己臉摔爛後的樣子。」

   
    隨著女孩的每一字每一句,那個剛進公司的女孩開始害怕的發抖,並一邊緊張兮兮地環顧著電梯。

    但她的恐懼哪比的上我,我知道,現在只有我看的到那個面對著電梯牆壁的男人。而這兩個女孩,卻渾然不覺。

    「所以啊……妳以後坐電梯可要小心點,哪天看到了一個面對牆壁的男人,千萬不要跟他說話,要是他被妳逼煩了變會轉過頭來,妳就會看到他血肉糢糊的臉……」

    那個剛進公司的女孩發出了一聲短叫,「學姊妳別再講了!啊……嚇到你了?」女孩後面一句是跟我說的,怕她的尖叫聲嚇到我。

    嚇個屁,身邊就站著一隻鬼,妳一聲鬼叫想嚇誰?

    所幸那人仍舊面對著牆壁,沒有轉頭過來。

    我笑笑揮手:「呵,沒什麼,不過這鬼故事我之前都沒聽過,看來以後坐電梯真的要小心一點了。」

    叮,我的樓層總算到了,我馬上跨了出去,一邊回頭看了一下。

    那個剛進公司的女孩仍舊嚇的驚魂未撫,而年長一點的女孩則得意洋洋。

    那個「人」,仍然是面對著牆壁。

    電梯門關上前的瞬間,那「人」的頭突然動了一下,一百八十度的轉了過來……

    但電梯門已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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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6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0 20:16:10 | 只看该作者

交通安全宣導

我在以前,曾經是個飆車族,騎機車都闖紅燈、超速、不戴安全帽,不過經過了一次車禍後,我清醒了,現在再也不敢違規了。

  今天又有一群飆車族被送到了警局,開完罰單後,警局局長小張又把我請到警察局來對這些年輕人講講有關交通安全的重要,畢竟我以前也是個飆車族,也了解他們的心情,現在改過自新了,來開導他們一下。

  「各位好。」我走進門,飆車族的小夥子們看見我全部笑成一團,因為我戴著一頂安全帽進來。「欸,大哥,我們騎機車都沒戴安全帽了,你沒在騎機車也要戴安全帽,耍白痴喔。」其中一位說完,全場又笑成一團。

  不過沒關係,我有我的理由,畢竟講解交通安全法規的人,自己也該去做到自己說的事。

  「大家聽好,騎機車最重要的就是要戴安全帽,我知道會很不舒服,可是安全第一。還有,超速跟闖紅燈都是不好的行為,不要因為想耍帥或趕時間就違反交通規則……。」我一連霹靂啪啦的講了1個半小時,他們個個眼睛都快闔上了,聽得昏昏欲睡。

  雖然有些不爽,不過我想想,如果我還是當時跟他們一樣是飆車族,我大概也會睡著吧!想當然,不經過一次車禍教訓是不會清醒的。只好又使出殺手鐧了,反正前幾次都這樣。

  「沒辦法了。」他們聽了我講這句話,以為是我放棄,要放他們走了,紛紛站起來想要離開。

  「等等,我讓你們看一樣東西。」

  說著說著,我拿下了我的安全帽,轉過身。全場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因為我的後腦勺已經連頭蓋骨都沒了,清楚的看見大腦在外面,腦漿也一滴滴的流下來。

  「其實,我以前也是個飆車族,經過這次車禍後,我已經懺悔改過,不過已經來不及了。你們還沒出事,現在消除自己的過錯還來的及,不要等到像我一樣,才後悔。」

  我知道他們的下巴幾乎已經要掉到地上了,有幾個吐了出來。這時,局長小張走了進來:「看來你們已經知道後果了吧?」小張轉頭面向我:「謝啦!阿凱,以後還有別的飆車族的話,我會再找你過來的。」

  「好的。」我話說一完,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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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7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0 20:23:29 | 只看该作者

拍我兩次

  晚上,我和我的朋友阿三走在路上,我們和一群朋友去小吃店吃吃喝喝,現在正走路回家,因為我和阿三住很近。

  一戶人家,門口搭了亮藍色的棚子,還擺放了許多的花圈,一股燃燒的氣味在空氣中飄著,很明顯,他們在辦喪事,那股味道是燒冥紙的味道。
  正好這戶辦喪禮的人家所在處,就是我和阿三分別的地方,這裡分成兩條岔路,我走右邊回去,阿三是左邊。
  「呵呵,阿宏,再見啦!」喝酒喝的醉燻燻的阿三拍了一下我的左肩,然後擺擺手向我道別。
  「不用我送你回去嗎?」我看阿三喝的如此醉,萬一在路上說睡了可就鬧笑話了「你喝的很醉耶。」
  「沒事啦……我沒醉,哈哈。」阿三哈哈的笑,笑的很大聲,我敢肯定他醉了,我還可以看到辦喪事的那戶人家,裡面有個婦人朝我們瞪了一眼。
  我不好意思的朝他們作了個道歉手勢,就在那時,我瞥見了靈堂上的遺照,一個年輕的女生……。
  這個女孩是這戶人家的小女兒,十六歲,長的可愛又有禮貌,聽說在學校也是個品學兼優,人緣好又開朗的女孩。
  我在昨天就有聽說這女孩去世的消息,但不知是怎麼過世的。

  「好可惜阿……」我下意識的嘆氣道。

  隨後,為了不讓阿三繼續胡鬧打擾人家,我趕緊和他道別,摧促他快回家疼老婆,別在外面逗留,他點了點頭,打了個啤酒口味的哈欠然後就搔搔肚皮走了。

  我一個人走著,剛才還沒感覺到,因為和阿三一起,有個人在身邊自然會有種安心感,但現在不同,只有我一個人。
  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這到不是因為害怕或什麼,好歹我也是個男人,是因為風,冷風。

  說起來也這個季節了,天氣很涼,或許是因為剛剛喝了酒,身體整個都是燙的,沒察覺到,現在漸漸感到冷了。
  氣溫已經夠冷了,風一吹起來,冰冷到像刀割似的,我趕快將外套穿起,總算好些。

  看了看錶,12點多了,最近白天和夜晚的溫差很大啊,回想起來阿三好像沒帶外套,不冷嗎?
  說實在的,我已有好幾次深夜了才回家,同樣是走這條路,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但感覺今天特別黑暗。
  想到這裡我才發現,今天的路燈怎麼都沒亮?是因為維修吧?難怪整條路上都沒路燈,一個星期前,老婆好像有跟我提過今天路燈會全數關閉的事,時間很晚了,也沒其它人醒著,所以連想透過別人家燈光照明也休想了……。

  「阿……阿宏……。」一陣較大的風吹過來,除了混雜著冷風在我耳裡滾動的聲音外,好像還存在著什麼聲音?

  或許是聽錯了吧?我雙手掩蓋耳朵,讓耳朵溫暖些。

  「阿宏……。」這下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確實有誰在叫我。

  我回頭過去,卻沒人,看到的只是一條剛剛走過的路,遠處早就被黑暗吞噬。
  我腦海中浮起一個古老的迷信……”要是晚上有人叫你,不要隨便回頭,因為那是有鬼想勾你的魂。”,一下子,像被螞蟻爬上全身般,整個人從腳底寒到頭皮。
  不過這種感覺一下就消失了,因為相信不只是我,也有那種被人叫名,卻沒發現人的經驗。

  我呼了一口氣,心想:「什麼嘛……自己嚇自己。」

  我轉頭回來,前面景色依舊,再經過一個彎就快到家了,並沒有什麼鬼打牆啦……鬼突然冒出來之類的,那些全是怪力亂神。

  噗的一個悶聲……一隻冰冷的手搭在我肩上。
  冰冷的手,我穿的外套是不透風的材質……為何可以感到冰冷?
  我整個人被嚇的當場呆掉,有人在我後面,我敢肯定不是人,如此寧靜的夜中不可能沒發出一點聲音……。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當時在喪家門口,我說一句「好可惜阿……」。

  ”千萬不要對往生者說「這麼年輕就過世了,好可惜呀」之類的話,不然祂會來找你!”

  難道……是那個女孩嗎?

  我大力擺動身體,甩開那隻手,拖起發軟的雙腳連滾帶爬的跑回家裡……。
  當時我朝後看了一眼,只有一個白色的淡影,分不清是男是女……。

  回到家後,我硬是把熟睡中老婆挖起來,和她說我遇到的這個詭異的事。
  老婆揉了揉眼睛,用不清楚的聲音問我「說到拍肩牓,你今天晚上有被誰拍了肩膀嗎?」
  我想了想,才想到,我要跟阿三分別時,他拍了我的肩牓……。

  「你朋友也真是的,晚上出去可不行亂拍別人的頭或肩膀阿……」她說「好了,反正沒事,先睡了吧老公,明天再去廟裡拜拜。」

  ”人的雙肩,頭上都有一把火保護著那個人,若在晚上出去,千萬別拍人的頭或肩,因為那火會熄滅,好兄弟可以趁虛而入。”
  也許,那個白影不是那女孩,是外面的<敏感詞>好兄弟也不一定。

  到了第二天,不幸的消息傳到我家,有人在昨晚過世了。


  是阿三……。


  他在回家的路上醉倒了,然後就不知不覺的失溫,凍死……要是當時我送它回去的話,也許……。
  想到這裡,我難過起來,為了我的朋友感到難過。
  一旁的妻子和我說「唉,真可憐阿,不過我想,說不定你昨晚碰到的怪事,就是阿三喔。」
  「…………。」仔細想想,當時那白影拍了我的肩膀,我除了害怕外還有另一種感覺──熟悉……「可能吧。」
  ”有些人過世後,會去找最親密或友好的人道別…………”
  我最好的朋友阿三昨晚拍了我兩次肩膀,第一次活著,第二次死了。
  事後,聽阿三的妻子說,她昨晚也在她房裡看到一個白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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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06:43:21 | 只看该作者

藏屍塔~~

想想家中少為人去的水塔大家很少會聯想到什麼事發生
阿達跟阿強兩個平凡不過的年青人合租一間公寓
這棟公寓只有5樓高 而他們也剛好租在5樓 而水塔也就在頂樓上
一天他們下班回來後一往如常上網看電視直到深夜12點他們才入睡
這時頂樓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咚咚咚.......一直響個不停
阿強   : 有沒有搞錯三更半夜誰還在那邊敲東西呀!
阿達   : 是在清理水塔嗎? 三個月一次都會有人去清洗
阿強   :不對 呀! 哪有人會半夜清洗水塔的 怪怪的不對勁
阿達   :早點睡吧! 明天還要上班你不要又遲到了老兄!
倆人不疑有它 也就很不爽的翻來覆去的過了這一夜
這樓的另一戶住家住了一對老住戶是一對夫妻 想必這棟老公寓剛建好時他們就搬來住了
不過他們常吵架 打架 很多次阿達跟阿強都勸過很多次 久而久之他們也很習慣這對夫妻的吵鬧 他們老公常常追著老婆打 這棟公寓的人早都對這件事習以為常了  久了也沒人在去裡會他們的家務事
隔日阿達先出門遇到對面住戶的王先生
阿達  : 王先生昨天你有沒有聽到頂樓發出的聲音呀!
王先生  : 沒有阿 我都沒聽到什麼聲音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阿達  : 昨天我跟阿強倆個人聽到頂樓傳出金屬的碰撞聲  是清水塔的人半夜在那邊清洗嗎?
王先生  : 沒人在晚上清洗的 那麼黑怎麼洗呀! 我先走了趕著去上班
應該沒什麼事發生才對 掰掰!
王先生匆忙的拿著工具箱朝樓梯走了下去
阿達也就不想那麼多跟著後面下樓上班去了
一連好幾天阿達跟阿強都是一直聽到頂樓傳出的聲音
阿達  : 阿強 這幾天老是有聲音你不覺得奇怪嗎?
阿強  : 你管那麼多做什  還是快睡吧! 別管那聲音了
這個聲音持續了一個月機乎都沒有停止的跡象
一天阿達到樓下的麵店吃麵  這棟公寓的人跟麵店的阿婆都很熟
因為許多太太 都會聚在那邊聊聊天談鄰居的八卦
阿達還是老樣子點了一碗乾麵跟小菜 因為他是常客多少都會聽到阿婆跟他說一些鄰居發生了什麼事
阿婆  : 阿達  你最近有看到你對面的王太太嗎?
阿達  : 好幾天都沒看到了噎 之前常看他載女兒去上課  但現在都是王先生載他女兒了
阿婆  :  怪了她常常每天都來我這報到 買菜完後都會找我聊天的  他們最近又吵架了嗎? 可是吵架完她也都會找我訴苦的
說到著阿達想了一下  阿達 : 對喔! 他們每個星期都會吵一次架 怎麼過了一個月都沒看到他們在吵架了?
阿婆  : 他們女兒小茹也跑來問我有沒有看到她媽媽  但是我都沒看到
我問王先生 他說他老婆回娘家去了
阿達  : 被打到受不了了吧!  在這住了三年他們的爭吵都沒停止過 勸到不想在勸了 只是他們是什麼原因才會吵的 你知道嗎?
阿婆  : 他老公很愛賭又愛喝酒 酒喝完又發酒瘋亂打老婆  她老婆一直勸他但他都履勸不聽 又常常被他打 唉! 真是可憐喔!
阿達 : 阿婆 你知道最近有人去清水塔嗎?
阿婆  : 有 不過那是上個月的事了 怎麼了?
阿達  : 我晚上都聽到頂樓傳來的聲音 好像有人在敲水塔  之前有人清洗時我有聽到那樣的聲音 但怎會一直晚上常聽到呢?
阿婆  : 都是早上清洗的 我在這20年了  我最清楚了
阿達心想越覺的奇怪於是吃完了麵後 趕著回公寓去找阿強
阿達  : 阿強  我們到頂樓看看好不好  去找那怪聲音去
阿強  : 別那麼無聊阿達 難到你覺得水塔裡面有東西嗎? 我在衝等級你別煩我 在10% 我就升級了
阿達看到阿強那樣無奈的回答 也無可耐合 想說算了難得今天放假可以來睡個大頭覺 好好補個眠
阿達也就很快進入夢鄉  在夢中阿達在黑暗中看到一個水塔  裡面一直有人敲擊的聲音 咚咚咚 ..............
他爬上水塔聽到有人從裡面在敲水塔 並且還聽到阿達....我在這裡
我在這裡.....聲音很淒涼帶著悲傷又有怨恨的感覺
阿達在睡夢中驚醒 從床驚慌爬了起來 滿頭大汗的又喘噓噓的
他這時想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會不會是巧合呀!但他想說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一定要去頂樓探個究竟不可  要不然心裡總有一股不順的感覺埋在他的心中
他上了頂樓看到上面荒廢的模樣 還有一堆天線 水塔有兩個 他走到其中一個水塔心中很害怕的靠近 爬了上去手顫抖的準備要打開水塔蓋子 他做好心裡準備怕看到驚人的畫面 結果一 二 三 打開了
他閉著的眼睛張開了 但什麼也沒有 只有清澈的水
吸了一口氣又到另一個水塔去 想說多心了直接一點比較快 一樣上去又打開了蓋子 結果我的媽呀! 一句浮師臉朝上腐爛的臉 ...爛白的雙眼浮腫的身軀.....那個臉彷彿擬視著阿達一樣  他吃的乾麵跟小菜不禁吐了出來 往屍體臉上噴去 身體搖搖擺擺從水塔掉了下了 雙腿發軟的阿達連走帶爬的的跑了回去 但在門口卻遇到了王先生
阿達整個人結巴的說 : 王先生不好了水塔裡面有死人呀!
王先生  : 是嗎? 你看到了嗎? 阿達 : 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看 不是開玩笑的 相信我!
這時王先生並沒去看而是手中拿著一支大板手 訊速的往阿達的頭部揮去 阿達嚇到傻了來不及閃 只能感到頭一陣鎮痛又噴出了血 而王先生一直猛敲他的腦袋  直到阿達一動也不動為止
一連好幾天阿強都沒有看到阿達  阿強覺得奇怪公司的人打來說阿達沒去上班 我在家裡也沒看到  手機跟皮包都沒帶人會是跑哪去了說
阿強跑去問阿婆但是阿婆說也沒看到他來吃麵了 阿婆只跟他說上星期日阿達有問他關於水塔的事 阿強想說他會不會跑去頂樓了 他想說去找找也無彷 他上去頂樓但半個人影也沒有 逛了一逛也就下樓去了
阿強跟阿達認識很多年 他用他的手機打給<敏感詞>阿達認識的朋友 父母
他們也都說沒看他的人  他想說怪了人怎就這樣消失了 阿強沒在想下去 阿強也充滿疑問的睡著了  阿強也做了個夢  一樣在黑暗中看見一個水塔 聽到裡面有人在敲水塔的聲音 同時也傳來  阿強.... 我在這裡 阿強.......我在這裡  阿強一樣從睡眠中驚醒 想說那個敲擊聲不是最近晚上常聽到的聲音嗎? 他心中忐忑不安穿起衣服匆忙要跑上頂樓去 他跑了上去找了其中一個水塔 可能他運去比較好 一開蓋子
哇! 彭肚歹命呀! 蓋子一開阿達的頭部浮了上來 跟阿強面對面一下頭又倒了下去  阿強這輩子才體會到什麼叫尿褲子 整個人趴在地上走都走不了 這時傳來了腳步生  一步步接近阿強  阿強一看到是王先生也就荒恐的說 : 王先生出人命了  我看到阿達在裡面阿  你快幫忙報警處裡 我都快嚇死了 你知不知道
王先生  : 你看到了嗎?  阿強 : 當然 是真的阿  他死了
王先生  : 你們可以下去做兄弟去了 我送你吧!
王先生拿起板手 只見他猛力的揮著板手直到阿強斷氣了的為止
一個月後王先生搬家了 又過了一個月清水塔的人嚇的三魂飛魄散
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警方也還在追查這件事的兇手但毫無進展
只是以後每天晚上水塔都一直傳出咚咚咚.......的聲響
而且全棟公寓的人都有夢到  那個水塔在說.......我在這裡.... 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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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9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06:44:48 | 只看该作者

人骨瓦盆

同住一棟樓的李媽媽和郭媽媽,習慣的一起到菜市場去買菜。

一個近郊農民挑了一擔瓦盆來販賣,瓦盆就是用陶土簡單燒成的土盆,外面塗一層釉,樣式樸拙,價錢也相當廉宜。

李媽媽看見那賣盆的,就走了過去,說:「我要去買一個瓦盆用來洗菜,我的洗菜盆前幾天被小孫子打破了。」

郭媽媽說:「走啊,我也是正想買一個來給我孫子晚上尿尿。原來那個已經結滿了尿垢,臭死了。」

李媽媽笑道:「人家買來洗菜,你買去尿尿...」

二人說說笑笑的過去挑選,跟她們同住一棟樓的楊老先生也過來買盆,他跟她們打著招呼,說:「我也是要買去洗菜,用瓦盆洗菜,沒有鐵腥....」

三位老人,一人買了一個盆。李媽媽付錢的時候,對那賣盆的農民說:「我認得你,怎麼好久不見你來這兒賣盆了?你有幾個小孩子?」

那賣盆的農民苦笑著說:「一個也沒有,老婆懷了幾次,但每次都流產了。」

兩位老太太聞言,大覺憐憫,她們叫這農民應多去廟裡燒燒香拜拜佛,多做些善事,一定很快就會有孩子的。

誰知那農民不大以為然的說:「生下些賠錢貨也沒用。」

兩位老太太和楊老先生也不管那農民是否聽的進去,自然批評他重男輕女的觀念不對,又不厭其煩的說了一通兒子女兒一樣好的道理,那農民並不回答,只是嘿嘿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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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0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06:45:41 | 只看该作者

血染電梯

「據說,陰氣重的地方,不乾淨的東西也多,你知道嗎?其實電梯就是其中一個。
為什麼電梯會聚陰呢?有一種說法是由於電梯裡面通常三面都是鏡子,
最少也會有一面,而因為鏡子可以照出影像,對「祂們」來說那是另一個世界,
也因此容易讓靈魂留戀人間而徘徊不去,假如你搭電梯的時候遇到電梯故障,
有人問你裡面有幾個人,你千萬不要回答,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裡面有幾個人。
還有一種說法是....。」
「好了!」張亦不耐煩的說。
「夠了好不好,裝神弄鬼的。我要回家了,你不走我要先走了。」
「今天這麼早阿」徐庭問著
「今天的份兒都解決了,懶的在這聽你鬼扯」
「哦,你先走吧,我還有幾份文件要看。」許平說。
張亦和許平兩人在同一個公司,兩人平常都工作到很晚,徐庭則是許平的女朋友。
今天張亦似乎手腳比較快,早些離開,許平不以為意。
因為雖然兩人經常一起工作到很晚,但並不是每次都一起離開公司。
「真是的,虧我講的正起勁的,這傢伙…」許平嘀咕著。
「好了啦,又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聽這些,何況,我也有點毛骨悚然了。」徐庭說
許平這個人對於靈異事件這些事情特別有興趣,總是常常說一些靈異的傳聞的事情。
張亦早已經司空見慣,反正他說的事情也沒有一次應驗過。他也沒遇到過什麼不對勁。
兩人的公司在9樓,這棟大樓的兩側各有一架電梯,張亦自然是從離辦公室近的電梯下樓。
張亦走到電梯前,電梯正停在1樓,不用幾秒張亦就進了電梯了。
電梯來到了7樓停住,門開了。但張亦眼前是一片空白,於是他按下「關」的按鈕。
6樓、5樓,張亦看著電梯顯示幕上的樓層數字。
突然,電梯來到了4樓突然停住了,電梯也沒開門。
張亦摸不著頭緒,按了按開、關按鈕電梯仍沒反應。
於是張亦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給許平。
「快接阿…」
「幹啥阿…」許平慵懶的聲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來
「誰阿?」徐庭的聲音也出現在話筒那端。
「喂,北側這架電梯好像壞了,停住不動了,你幫我叫維修的來看看。」
「不會自己叫。」許平不耐煩的說,但還是用公司的電話撥給了電梯公司。
「這傢伙…」許平心想,不如自己過去看看。看能否幫上忙。
「小庭,你在辦公室等著,張亦那傢伙只會找麻煩,我去看看他。」
「嗯,希望他沒事才好。」
接著許平打了電話給張亦。
「你說電梯停了,現在在幾樓阿。」
「四樓。」
什麼…四樓?
四樓…
話說這張亦來到公司不過幾個月,許平則是已經在這待過兩三年了。
「怎麼了?我就在四樓這兒,電梯停在這不動了。你有沒有幫我叫維修的來。」
「有啦有啦,老兄,你說四樓,你可知道這棟大樓在5樓以下,南北側就不互通了。」
「我知道,那又怎樣。」
「北側那端的四樓,過去曾經是間舞廳,直到有天,那兒發生了一場兇殺案。」
「你真是夠了,都什麼情況了,還在那兒裝神弄鬼?」
「你聽我說,那次兇殺案,被殺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那女孩的男友不滿她
提出分手,努力想挽回她。有一天,他跟蹤那女孩,發現她與另一個男子來到了舞廳
,女孩和那男子狀似親密,男友按耐不住,回家拿了一把開山刀,回到舞廳,見到女孩
便狂砍,據說那女孩的面部幾乎被削掉,最後男子當場被趕來的警察制伏,警察描述,從未
看過這麼瘋狂的殺人魔,完全是要置死者於死地,毫無留情。」
張亦聽畢,不免心中有點毛毛的,但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馬上又把兇殺案的事情
拋到九霄雲外去。
「喂,維修的人員是來了沒阿,不知道都過多久了。」
接下來,話筒那端,一陣的沉默。
「喂、喂…」
「別吵拉,人家到了啦。」
「我讓他們跟你說。」
此時張亦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先生,請不要驚慌,我們馬上就救你出來。可以請你告訴我電梯裡面有幾個人嗎?」
幾個人?不就只有他一個人嗎!
但張亦想到了,一個小時前許平說的那玩意。
該怎麼回答…此時張亦儘管不相信那玩意,一顆心卻是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
「就…就我一個。」顫抖著,張亦回答。
「看看你,都嚇到結結巴巴了。好,只有你是吧,等等我們,馬上好哦。」
此時張亦總算是可以放鬆了,於是他轉身背對門..
背對門,那就是面對鏡子。但是張亦卻愣住了……
好像在鏡子裡面,又好像在鏡子外面。
似有似無的,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個女孩,長髮披肩低著頭,站在那。
她什麼時候進來的,不可能…這電梯在他進來後,不曾有人進來…
除了…7樓。
難不成眼前的這女孩,張亦想到了兇殺案。
他想打電話給許平,但這時候他的雙手完全使不上力…
眼前的女孩抬起頭,張亦聽到了維修人員和許平在呼喊的聲音。
「張亦…張亦…」
「先生,你聽的到嗎?」
但張亦的嘴巴就像被三秒膠黏上的似的,張也張不開。
「怎麼突然沒反應了,快點,加快速度」
女孩抬起頭…張亦看到了她的臉。
不,那算臉嗎?幾乎被削掉的原來是臉的地方…
一片空洞,而那滴下來的是……
正淌著血,女孩原本該是臉的地方。
張亦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他歇斯底里的敲著電梯門。
他可以聽見維修人員的聲音,但那只是讓他絕望。
「怎麼會呢,用鑰匙也打不開…明明已經改成手動操控了」
「那就破壞電梯門吧?救人要緊阿!!」
「這…好吧,先生請你不要驚慌,我們馬上撬開門。」
但張亦無法回答…
這時刻,張亦聽見了另一個聲音。
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像是從…女孩的嘴裡面?
被削平的,該是臉的地方,有個黑黑的空洞…
想必是女孩的嘴……
「現在幾點了?」
「現在幾點了?」…
張亦直到第四次才聽懂,但眼前這樣的人…她不是人
女孩問張亦的問題,張亦完完全全沒有辦法思考。
「現在幾點了?」
女孩第五次出聲
張亦的手不自覺的舉起,看著手腕上的錶…
他應該回答嗎…
女孩又問
「現在幾點了?」
張亦顫抖的聲音微微的道出
「快…要九…九點…五十…分了」
此時門外傳來維修人員的聲音
「報告總部,九點四十九分十五秒,準備破壞電梯門。」
接著…電梯動了,沒錯,張亦感覺的到電梯動了。
他仍然可以聽見維修人員的聲音,但越來越遠
「怎麼會,電梯…動了,難道又好了?但我們明明切成手動操作了。」
張亦已經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
突然眼前的女孩…消失了…
此時電梯停在7樓,但電梯門並沒有開。
張亦正鬆了一口氣…至少暫時沒事了
許平站在4樓的電梯口,正想撥電話給張亦。
但眼前的景象…他傻住了。
眼前的電梯樓層顯示正快速的減少…
7…6…4…2…B1…
張亦感到暈眩,他正急速下墜,和電梯一起。
不出十幾秒時間,只聽見一震巨大的聲響
張亦死了,死亡時間…
7月26日晚間九點五十分。
張亦的屍體被拉出來時,許平簡直是作嘔。
那張臉,不,原本該是臉的地方,被扭曲的鐵片給削去了一大塊。
許平正想離開時,踢到了一樣東西。
是張亦的錶…
許平撿起一看,壞了。
但指針的時間卻是…九點五十分
就停在那…
許平想起來了,一年前的7月26日…
四樓舞廳發生了兇殺案…死者頭部被砍了十幾刀。
半爬半跑的逃進了電梯裡,情急之下死者按下了7樓。
但當電梯門在7樓打開的一剎那,兇手一刀削掉了死者的面部。
最後,死者便倒臥在電梯裡面的血泊中。
當時…就是晚上九點五十分。
事後,徐庭不經意的問了許平
「發生事情的那天晚上,你說的那個電梯的傳說,不是還沒說完嗎?」
「你說那個…」
「你想知道嗎…好吧,我就告訴你吧…」
「如果有人在電梯裡面問你時間,你千萬不要回答,因為,那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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