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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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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4:44:52 | 只看该作者

刈包

  「媽咪,」

  小孩稚嫩的聲音響蕩在大人聚集的客廳內。

  「媽咪,妳在哪裡?」

  雖說都是親戚,但卻無人理會這個急著找媽媽的小孩。

  「啊!媽咪!」

  不知道小孩穿梭過多少個大人的腳下,也不知道多少次因為沒注意到腳下的突起物而跌倒後,才找到了自己媽媽的身影。

  「媽咪……」

  小孩到了他媽媽的身旁,一股腦兒的抱住他媽媽大腿哭喊著,「媽咪……我要回家,這裡好恐怖……」

  儘管小孩如何大聲的哭喊,他媽媽始終沒有低下頭來。

  到最後,小孩放棄了,直接坐在他媽媽的腳邊,大聲的哭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孩哭累了,抓著他媽媽的腳吃力的站了起來。

  「媽咪……我想睡覺……」

  他媽媽還是沒理會小孩,而繼續跟旁邊不認識的阿姨有說有笑著。

  「媽咪……媽咪!」

  小孩大聲的叫著,手也不停的拉著他媽媽的褲子。

  不過,不管小孩怎麼哭,怎麼鬧,他媽媽跟周邊的人似乎都沒聽到小孩的聲音,他們還是繼續聊著天。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孩看到桌上多出了一大盤過年在吃的刈包,「喂——有東西吃了!」,宏亮的聲音響蕩在許多人的說話聲中,一群人蜂湧而上,搶著食物。

  小孩肚子也餓了,用跪爬的方式跪到了放置刈包的桌子下,但無奈桌子太高,小孩勾不到,不知怎麼湊巧的,小孩看到一個因為推擠而掉落到地上的刈包,連忙上前去檢。

  小孩什麼也沒想,直接咬了下去。

  「喀茲。」

  小孩從肉條中咬到一個硬物,連忙吐到了手上,瞧是否是自己的牙齒。

  一看,一個金色的小戒指,小孩總覺得好像在哪看過,便把戒指拿了橫,轉了一圈。

  『林方正,顏淑華,林鵬弘。』

  小孩看了戒指內側的字,那是他爸爸媽媽和自己的名子。

  發現不對,小孩馬上把刈包打開了來,發現一個肉條上鑲嵌著東西。

  小孩把肉條拿起來瞧了瞧,發現上面有個紫色的東西,小孩聞了一個紫色東西,那味道……是他媽媽的指甲油?

  「小朋友,」

  一個聲音出現在小孩的右邊,小孩嚇到似的立刻把頭轉到右邊,看見了一個帶著小丑面具的人。

  「肚子餓了吧?吃個刈包?」

  小丑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刈包,交到小孩手上後,小丑站了起來拍拍小孩的頭,話中帶有笑意的說著。

  「慢慢吃啊。」

  看著小丑走遠,小孩慢慢的把刈包打了開來,一個沾滿紅色的布條掉了出來,小孩撿起,看著布條上面的字。

  『林鵬弘』

  小孩立刻把視線回到刈包,看到自己的臉皮上面放著許多鮮白而稚嫩短小的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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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4:47:54 | 只看该作者

怨念

  你知道嗎,其實很深的怨念,是足以殺死人的喔。

  「呵呵……」我露出詭異的笑容,手持著紅筆,在高中畢業紀念冊上的某一張大頭照畫上一個大大的X,看了看尚未畫上X的照片,還剩三個……再三個就結束了……

  放下紅筆,我拿起桌上剩餘的三尊布娃娃,思索著該怎麼處理它們,要怎麼玩,才夠新鮮?

  嗯……抓起其中一支,我的腦袋仍在運轉當中,這傢伙以前都是怎麼對待我的?

  忽然,腦袋像是想到了什麼,我躡手躡腳的走到車庫,在確認沒有人之後,把輪胎拔下來,接著發動引擎,讓沒有輪胎的鐵框運轉。笑容再次掛上我的嘴角,我將布娃娃的頭挪過去,不到幾秒鐘,布娃娃的頭斷了,且被攪進輪胎內,最後變成好幾塊碎布和棉花,散落在狹窄的車庫內。

  「哈哈哈!活該、活該!妳以前不也常把我的頭壓到輪胎旁嗎?我就讓妳試試看頭被捲進去的感覺!」看著灑落凌亂的破步和棉花,我開始瘋狂的大笑,好啊!真好啊!這個死法我喜歡!真好奇真人會變成什麼樣子,應該是血肉模糊吧?

  「呀啊啊啊啊——」忽然聽見淒厲的慘叫聲,我不以為意,因為這是我聽見第三十七聲的慘叫聲了。

  把只剩下下半身的布娃娃給隨意丟棄,我走回位在閣樓的小房間呢,攤在桌上有屬名的布娃娃剩下兩支了……還有什麼方法好玩的呢?

  插釘子、烤肉串、倒吊、溺水、放電、輪胎、斷手斷腳……還有什麼呢?我敢說,我的作法,比起電影裡面的殺人方法,真的是仁慈太多了。

  噢不,我本來應該更仁慈的,我只是加以回報他們以前對我的所作所為罷了,這些手法,是來自於他們。

  我真想,在完成這三十九尊布娃娃之後,到地下室去看看會是怎麼樣的地獄景象,一定很棒吧。

  第三十八尊了啊,真快……看了看了布娃娃上的名子,哦?是她啊……曾經拿強力膠黏住我的嘴唇,讓我痛苦了好久的傢伙。

  不然這樣吧,她用黏的,那我就用縫的吧!縫的可以拆線,呵呵,我真的很好心欸。

  拿起針線,我很賢慧的縫著布娃娃,縫著……它的眼皮和嘴巴,將眼皮扳開縫在額頭的肉上面,再將嘴巴給縫起來,然後……還有哪裡可以缝的?我從來都不知道我那麼有縫東西的天份呢!

  「啊啊——不要啊——唔唔……」聽見慘叫聲逐漸變調,應該是被縫起來了,不過還是有點吵。

  吵……嗯?耳朵……有點礙事欸,割掉好了。拿起美工刀,布娃娃的耳朵被我一一割下。嗯,不錯,這樣好看多了嘛!噢,還有它的頭髮……我不喜歡這種大紅的波浪捲,從以前就很不喜歡了,剪掉好了!

  手持起剪刀,我一把剪掉了布娃娃的頭皮,棉花立刻爆出來,噢噢,好美啊!

  「唔唔——嗯嗯——」噢,真的好吵。但是,算了,反正等等就會停下來了吧?

  盯著最後一尊布娃娃,我拿起放在架上的硫酸,一滴一滴的滴在布娃娃身上,多麼熟悉的畫面吶,似乎在哪看過?

  「好痛——我的皮膚、我的皮膚——不要啊啊——」隨著硫酸擴張的範圍愈來愈廣,灌進我耳裡的慘叫聲愈慘烈。

  喔喔,我想起來了,似曾相識的畫面,那個被害者,不就是我嗎?

  「嗚嗚——住手——呀啊啊啊啊——」最後,慘叫聲消失在天際,我笑了,終於結束了。

  爬下閣樓,我走到地下室去,哈哈……多麼完美的傑作啊!好個地獄美圖,這都是我創造出來的呢!血,好多的血,無規律的噴灑在牆壁上,三十九具的屍體就陳屍在這裡,報復,結束了。

  走到浴室裡洗手,我洗掉這陣子凌虐布娃娃的觸感,抬眸,我的雙眼望向鏡中的自己。

  一個被毀容到,無法輕易辨識身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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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4:49:06 | 只看该作者

偷窺

明靖一個人吹著口哨開著他的寶貝車子
開往某某山區
今天公司難得放假幾天就到山上好好玩玩吧!
他心裡想著
[小姐!請問金╳民宿在哪]
那位小姐往左邊的方向比著
謝謝!
明靖往左邊的方向開去
[老闆!我要一間放間]
203號房,這是鑰匙
老闆將鑰匙遞給他
哇!有塌塌米,紙門完全是一間傳統日式的房間
耶!有一個洞耶
明靖往洞裡看過去
有一個女人在擦乳液
╳腰!被睡衣紅色睡衣擋住了
隔天!
老闆!我房間右邊那間是誰在住得啊
我女兒老闆說
是喔!
介紹一下阿,你女兒很漂亮耶
怎麼可能老闆說
我女兒在上個禮拜已經跳樓自殺死了
啥!
嗯!她有一雙紅色的眼睛
從小就被同學嘲笑
長大也是
有一天,她終於受不了了
她慢慢的爬上屋頂跳下去
這時明靖的毛已經都豎起來了
這時他慢慢回想
才想到
原來,昨天不是被睡衣擋道
而是,她也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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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4:49:25 | 只看该作者

不該一起死的人

某公司爆發了嚴重的虧空公款事件,公司內部進行了內部調查,

由於損失的金額過大有不少人因此被開除已是處分,

碰!〈拍桌聲〉

「你倒是說清楚啊!不要一直不說話。」憤怒的總經理說道。

「我、我真的、我真的……」低頭慌張不知如何是好的小馬說著,

「你給我滾!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最好想清楚你該如何解釋你的錯誤。」

總經理說完話後便生氣的離開辦公室了只留下剛被臭幹完的小馬……

辦公室外的某一角……

「慘了!要是他把事情說出來怎麼辦啊!」某妙齡女子說道。

「對啊!他要是把事情抖出來我們不就全死了……」邊說邊擦掉地中海裡汗水的中年男子。

「你們真的很笨真的很受不了你們啊!你們之所以會擔心事情會曝光是因為怕他會說出來對不對?」一個背靠牆抽煙的男子說著。

「難、難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地中海男開口問著。

「笨啊!世界上最會保守秘密的人是什麼人?」抽煙男子神情陰冷著看著<敏感詞>人。

眾人陷入了沉默……



兩天過後……

「哇啊─ ─」從高處傳來不明的尖叫聲,

碰!

不久之後……

「當場死亡對吧!學長。」某菜鳥警官說著,

「恩,沒錯,可是總絕得有哪裡怪怪的。」以食拇指搓著下巴的老警官說道,

「埃唷!學長別亂想了不過就是單純的自殺幹嘛如此鑽牛角尖呢?走啦走啦!回去趕快把報告寫一寫好下班了。」菜鳥警官態度隨便的說著,

「呵呵,你說的對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吧!走吧!老弟!」



話說完來處理的兩名員警就把小馬的死當成是「自殺」來結案。

正當身為財政組組長的小馬死了以後沒多久,

大家以為小馬是因為「畏罪」而跳樓自殺而不再談起不久前的公款事件了,

一個月後,公司也恢復了原本的運作,並且也決定從各個部門選出優秀人才來遞補原來小馬所擔任的位子。

「呼!呼!呼!等等啊!」某個體型微胖的男子對著電梯喊道,

「呼!呼!謝謝。」微胖男子邊喘氣邊答謝,

一個地中海的男子沒好氣的問:「胖子!你好了嗎?電梯裡的人都在等你!」

微胖男子:「等等!等等!我的包包還沒拿。」

就當微胖男子拿完包包剛進入電梯時電梯突然發出「嗶嗶嗶」的聲音,

頓時,所有人傻眼……

電梯裡傳來某個聲音:「胖子你坐下一班好了啦!你看電梯都嫌你太重了。」

地中海男:「你就坐下一班好了吧!」

「也只好這樣了……」

啪喳!

「怎麼不動了!電梯怎麼了。」

「快求救啊!打手機啊!」

「笨蛋,裡面沒訊號……」

「……」電梯眾人聲音不斷

唰唰─

碰!碰!乓!

「這裡是XX公司外圍,今天下午驚傳電梯脫落的意外,電梯從13樓落下,裡

頭乘客不幸罹難,原因尚在調查當中……」TXXS記者林XX現場連線報導……

事後調查結果得知此次電梯意外的罹難者在一個月前,戶頭都有不明來路

的大筆款項進帳,後來調查得知這一夥人曾威嚇前財政組組長小馬虧空公款,

事後怕東窗事發於是將小馬給殺害並設計成畏罪自殺,

然而,僥倖逃過一劫的倖存者則是在兩週前剛加入公司的新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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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5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4:50:21 | 只看该作者

小孩的手~~

這是發生於南投某一村落的故事:

故事開始之前就先將主角稱作 大明 吧..........

話說這一天大明剛好放假,於是約了幾個朋友準備到南投去作一次探險



大夥決定這一次的旅遊以借宿方式,省去訂房間的錢,也可以多玩幾

個地方,於是大夥準備妥當後,跨上自已的愛車呼嘯的向前奔馳,享受

著夏天迎面而來的涼風吹拂而過的那種舒暢的感覺,就這樣一路上說說

笑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抬頭一看竟看到民間鄉還有幾公里的告事牌

,這時大夥也覺得天色已晚,應該找個歇腳的地方,於是沿途注意看看

有沒有住宅,可是越走越遠,越走越往山上去,這時大明覺得不太對勁

說:『怎麼走來走去都沒有看到一間房屋,而且這個地方剛才好像走過

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啊! 』


直到大明這麼一說,大家覺得好像是有一

點熟悉的感覺,於是決定先在此做一個記號,看看等一下是否會再看到

這個記號,這時大夥內心無一不是希望不要再看到這個記號,因為沒有

有勇氣承受這個打擊,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碰到鬼擋牆實在不是

什麼好事。可是事與願違,約莫過了三十分鐘的車程,他們看到了先前

的記號,這時大約是晚上七、八點的時候了,大明這時候說了一句話『

是要繼續往前走還是在此等待,看看是否有人經過呢? 』經過大夥表決

有人說『車子再繼續走的話會沒有汽油,乾脆就在此等看看,我記得我

媽跟我說過,遇到這種事,只要有一個人叫了你一下你就會清醒過來。

』這時大家決定採用這位同學的意見。


天色越來越暗,在遠處也發出 樹葉受到風吹所發出的嘯~~嘯~~~的聲音,大

夥心想這次是要在這裡睡 一晚了,『還好有伴不然可能會嚇死在半路』

有人半開玩笑的說,為的也是壯壯膽而已,又過了將近一小時,這時已是晚

上十點多了。



突然有人看到在路的盡頭有一絲微弱的光線射向這邊,大夥有的拿起衣服,

有的拿樹枝揮舞,想要引起那輛車的注意,大卡車的司機看到了這群學生

停車問他們在幹什麼這麼晚還不回家,大明將事情的原委從頭說了一遍

,大卡車司機答應送他們到有人的地方。


又過了不久,終於看到了一戶

人家,大明代表大家向這戶人家借宿,這戶人家很樂意的同意了,可是

有一個條件是晚上不要亂跑,原因沒有說明,大夥也就同意了。


由於受到了白天的事件,而且也騎了一整天的摩托車大夥也累了,於是換

洗完了以後,大家就在自已分配的房間倒頭就睡,為的是明天的旅遊還要具

有充沛的體力才能回到家。

到了半夜,大明因為內急要起來上廁所,可是這種鄉下地方的廁所都是離住

家有一段距離的,大約還要走上個十公尺,

大明顧不得燈光明暗,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去(鄉下的廁所都是蹲

式的而且是三十幾年前的那種,排泄物要作為肥料的那一種)管他三七

二十一先上再說,顧不得臭氣沖天了,就在大明上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覺

的屁股有癢癢的感覺,大明不以為奇,可能是昆蟲或是蚊子之類的蟲子

吧。

又過了一會,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有東西在糞坑裏~~~~,大明

於是草草的上完廁所,就在準備起身的同時他的屁股被人用手打了一下

就像我們平常打同學屁股的那樣,可是力道並下大,大明越來越怕,趕

快穿上褲子準備往外跑,準備拔腿的時候,右腳拔不起來,發覺有人抓

住他的右腳,他將眼睛往下移到腳踝的地方清清楚楚的看到一隻細細小

小的手,確定是一個嬰兒的手,這時大明已經類似發狂死命的只想掙脫

這一隻小手,終於大明擺脫了他的糾纏,連滾帶爬的回到房間,趕快叫

醒所有的同伴說這裏有問題,他將剛才的一切說給大夥聽,這時有一個

人發覺大明的右腳腳踝有很明顯的手指抓痕,這時有人說看看你屁股是

不是也有,結果當然是有,只是沒有那麼明顯罷了,就這樣大家都不敢

睡一直到天亮,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只是發覺大明的抓痕越來越明顯

由原本的紅色變成了瘀青。


隔天大家問了這一家的主人,這主人說那個廁所已經很久沒有用了,你跑錯

間了,那間廁所因為以前曾經有人將墮 胎後的小孩丟到裏面,後來相繼傳出

事情,所以就沒有再使用那間廁所了,可是為什麼不將他鎖起來呢,主人說

因為昨天是農曆初二,所以要拜拜,拜完後忘了關,實在很對不起大家,害

大家受驚嚇,這時大明 得還只是被抓住腳,要是被拖下去的話,那不就玩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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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4:50:53 | 只看该作者

呼吸聲

看看手錶 已經將近十二點 我也該睡了;
這個禮拜 我爸媽都出門了 只剩下我汗每隔兩三天會來看我一次的鄰居陳太太

我快速的關上了電腦 疲憊的身軀應聲倒在床上!關了燈 正當我逐漸進入夢鄉

忽然!一個不太明顯的呼吸聲傳入我耳中
我睜開眼緊張看了看四周 家裏只剩我一個人 哪來的呼吸聲
四周都沒人 我努力催眠自己是自己聽錯了 繼續回到溫暖的被窩中

該死!呼吸聲又來了 這次比剛剛的還要更明顯 似乎在我旁邊就躺了一個人
我看了看左右 怎嚜搞的 明明就沒人啊!

呼吸聲仍在!
我害怕的用枕頭蓋住耳朵 但是沒有用 啊~~~~~
我像瘋了似的雙手亂揮亂打
啊~~~~~

突然!牆上慢慢的浮現了一張臉......................啊~~~
我睜開眼睛 看了看 這是哪? 陳太太:[這裡是醫院 你前天被我發現昏倒在家中 好啦!妳繼續休息我先回去了]
醫院 是醫院 我鬆了一口氣 躺下準備休息

忽然!!
呼吸聲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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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4:51:26 | 只看该作者

花,要開了。

「你為什麼要讀這個科系啊?」

這是第幾次被問這個問題了?我只是喜歡種東西啊!

「好特別喔,拓仔這樣子的男生會讀農學系呢。」

我184公分,臉部線條剛柔並濟,

連我老媽都懷疑她怎麼能把我生的這麼帥,這麼混血兒。

「阿拓,輪班。」迎面走來的是克恆,我的超級拍檔室友。

我們每年秋天時總是要保護我們的桂花,畢竟這和碩士論文有關啊。

「我覺得今年的桂花不太好。」

克恆很像日系美男,有點叛逆的留了一頭及肩長髮,我們被稱為農學系系草。

「耶……不會吧?」

「你看。」克恆指著桂花的小花苞,的確,花苞有種要開不開的瘦弱感。

「嘖……」那不就被當定了?不行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搶救。

「我回去想看看怎麼搶救吧。」克恆伸手摘了一個小花苞。

看著克恆走掉的修長身影,我拿著竹掃把靠在桂花旁的牆上,雲慢慢的飄,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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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克恆!周拓!這是怎麼一回事!」

「好吵,幹什麼啊?」

領子突然被用力抓住搖晃,
「桂花呢?花呢?」
花?我一抬頭,我傻了,桂花沒開的花苞掉了滿地。

「班長,冷靜。」克恆突然出現,壓下抓住我領子的班長。
「冷靜什麼啊?花都沒了!你說怎麼辦啊!為什麼你們輪班就變成這樣啊!」

「我會負責。」克恆冷著眼。

「負責?你當然要負責!最好在三天,就給我種出桂花!」
班長憤怒的大吼,接著丟下我和克恆離開了。

「克恆……怎麼了?」

「你也看到了,花沒了,剛好我們倒楣。」

「嘖……班長那神經病,怎麼可能在三天後種出一棵桂花?」

「沒辦法了,想想辦法怎麼補救吧?」

克恆拿起包包離去。

想辦法補救?去買花市的又不行,把花黏回去?蠢主意。

於是我將一整個下午都耗在研究那棵桂花樹上,到底是怎麼了?花都掉了。

查了老半天,樹上沒蟲,沒有人為破壞,到底是怎麼了?

內心焦躁不安啊……對了,克恆呢?

撿起地上的背包走回宿舍,反正要當就當吧,連班長一起當吧。

房門前,克恆的鞋子在那,只是那鞋子上都是土,克恆那小子該不會跑去山上挖樹吧?

進房間,看見克恆攤在椅子上,身上都是泥土和草屑,

「克恆!你是去幹麻?山上挖樹啊?去洗澡啦!」

我搖醒了克恆,他眼神有點暗淡的看著我,

「拓……明天……來我房間跟我拿花。有辦法了。」

「啥?你真的去挖花啊?」

克恆搖搖頭,搖搖晃晃的走進浴室。

克恆很怪,一直都很怪,但我不討厭,所以我也不在意。

既然他說明天跟他拿花那就明天跟他拿花吧。

懶的洗澡了,將身子甩到床上,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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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刺眼啊……是天亮了嗎?

啊,克恆叫我跟他拿花。

「克恆,起床!」我敲著他的房門,通常我只要這樣,克恆就會來開門的。

但今天沒有。

「克恆?喂!克恆!」有點不對勁……克恆怎麼了?

「我進去囉!」伸手轉了門把,沒鎖呢!

「克……」剛開口,一陣潮濕腐爛的氣味飄了過來,嗆了我滿嘴,

但我沒時間咳嗽,因為克恆在那邊看著我,抱著他的頭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在死之前把自己的頭整個切下來然後在裡面種花?

應該是頭的地方空蕩蕩的,克恆漂亮的手指抱著他的頭顱,應該是美麗左眼的地方,有個大洞,裡頭有一株小小的樹苗。

「幹……克……克恆!」克恆說的辦法就是這個嗎?為了論文把自己的頭砍了當花盆?

不值得啊!

「克恆——!」吼到喉嚨都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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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恆的屍體被警方帶走了。

警方一直問我怎麼了,我只是默默的、無神的看著他們,他們只好放棄,因為他們找不到克恆的頭。

房間裡,我抱著克恆美麗的頭顱,看著他左眼樹苗的桂花開著碩大美麗的花苞,

「克恆……花要開了。」

花。要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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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4:51:59 | 只看该作者

水流聲

  浴室(或者廁所)的鬼故事傳不膩、講不膩,明明怕的要死,卻很愛聽。

  看了一下鬧鐘,AM7:45:09,我的眼睛繼續看著電腦那排密密麻麻的文字,也就是我的報告。

  「滴答……滴……」房間外,開始出現了水滴的聲音。

  我往房間左邊看過去,「八成那個水龍頭又開始流鼻涕了。」我抱怨。

  要不是家人都跑去參加那個什麼爛婚禮,我也不必一個人聽它「唱歌」。

  就在我按下ENTER鍵,站起身活絡筋骨、伸伸懶腰時,原本的滴答水聲,變成了「漱嚕嚕……」的聲音。

  我瞇起眼,走到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聽那聲音。

  「漱嚕嚕……」

  「什麼怪聲音啊?」我打開門,眼睛直盯著浴室的門看。

  原本打算不理了,但是剛好尿急,我只好硬著頭皮走去開門。

  因為浴室的燈的開關是在外面,所以我決定先開燈,說不定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大約過了五到十秒左右,浴室的燈亮了,但是那個聲音卻還持續發出。

  「媽……」我低吼,「的……啊——!」

  我摔坐在地上,可以感覺到跨下間的溫熱感。

  眼前,浴室裡,排水孔,不是跑出蟑螂,而是一隻手,一支漲滿青苔而且有點腐爛的髒手!

  那隻手盡了全力的打開了水龍頭,讓那清澈的水恣意的留了滿地,甚至快淹出浴室了(因為排水孔被那隻怪手堵住了)。

  就在我發出了驚訝的叫聲時,那隻手好像聽到我的叫聲似的,「咻」的一聲就消失在排水孔之中,而幾乎快淹出去的水就這麼消失了。

  「滴……鈴、鈴、鈴、鈴!……」房間的鬧鐘響了,八點了。

  我坐在一攤黃色的液體上,仍不敢置信眼前所見。

  「唉唷啊!恁勒衝殺?謀代謀志流加係安抓?」剛好回家的媽媽看見我坐在自體排出的「水」,氣得狂用台語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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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9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4:52:29 | 只看该作者

榭寄生

  榭寄生,在美國的耶誕節,有許多人會將它掛在門口。
  
  榭寄生有一個傳說,戀人在它下面接吻可以廝守永遠,如果站在榭寄生下那就代表大家都可以吻你。
  
  這是一個有關於榭寄生的故事呢。
  
  
  ☆
  
  冬天,美國的天空飄下潔白的雪。
  
  一個女孩她站在人煙稀少、位於大城市角落的一處市區的一間房子的門上的榭寄生下。
  
  「哈…好冷啊…。」女孩搓搓手,為自己快發紫的手取些溫暖。
  
  她叫做蕊貝加,是一個褐栗色頭髮和兩顆像彈珠的碧色眼睛。
  
  她在等她的男朋友,瓊德,她想要藉由在榭寄生下,偷偷吻他,讓他們可以甜蜜一輩子。
  
  「甜心!你等很久了吧?」遠方傳來了一聲呼喊,她伸長脖子看了看。
  
  果然是瓊德。
  
  「嘿,寶貝,你今天怎麼特別不一樣?臉色有點蒼白。」瓊德關心的問她。
  
  「嗯…,有點冷…。」蕊貝加苦笑的說。
  
  「啊,親愛的,你臉上沾到東西了。」蕊貝加把自己演練好的台詞說了出來。
  
  「啊?沾到什麼?」瓊德摸了摸臉,說時遲,那時快,蕊貝加親了下去。
  
  「親愛的!耶誕快樂!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噢!」蕊貝加笑了笑。
  
  「喔…喔!親愛的妳也是!」瓊德輕輕的皺了眉頭,他當然知道榭寄生的故事。
  
  「對了!我去拿個東西!」蕊貝加推開門,就蹦蹦的跑進屋子裡。
  
  「一輩子在一起個頭!」瓊德低咒,因為蕊貝加對他只是他的備胎、他的信用卡。
  
  這時門打開了,是一個中年的婦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婦人的臉上滿是驚訝與厭惡。
  
  「沒有啊,剛剛蕊貝加叫我在這裡等,伯母。」他的話帶點輕蔑。他口中的伯母就是蕊貝加的媽媽。
  
  蕊貝加的家人都知道瓊斯對蕊貝加根本不是認真的,所以強烈的反對他們在一起,可是蕊貝加雖然知道,卻一直對瓊德追愛不捨。
  
  瓊德才剛說完,蕊貝加媽媽先是愣了愣,然後雨滴般的淚水忽然而下。
  
  「蕊倍加死了。」一個字一個字從她的口中擠出。
  
  這次換瓊德愣住了。
  
  「妳開玩笑的吧?蕊倍加剛剛進去拿東西欸,今天又不是愚人節。」瓊德以為她在開玩笑。
  
  「她死了,昨天半夜車禍死了。」忍不住痛苦,婦人搖搖頭,將門關上。
  
  瓊德突然覺得一股冷空氣將他壓住,他漸漸的往上看。
  
  蕊貝加全身都是血,但她臉上掛著微笑,非常非常開心的微笑,手上還拿了一個沾滿血的東西。
  
  「我們要廝守一輩子喔。」她微笑的說。
  
  瓊德他在顫抖。

  蕊倍加把那東西上的緞帶拉開。

  是一把精美的小刀。因為瓊德他非常的喜歡刀。

  「一輩子呵…。」蕊倍加的臉從微笑變成猙獰的笑,而刀子變成向下反握。

  一聲淒厲的叫聲,並沒有劃破整個城市<敏感詞>人過著耶誕節合祥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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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4:53:05 | 只看该作者

詭鐘

  張清找到了一間小套房。

  因為這裡離就讀的學校不遠,加上自己趁著升學的暑假打工賺了一台摩托車,交通往來甚是便利,又剛好這屋子的原本主人租約到期搬走,看在租金價錢合理的份上,也就進駐了進來。

  或許剛換新環境的人,都需要一段適應期,不習慣乃人之常情。

  但張清一直有個很困擾的問題。

  他走到對面住戶門前,按下電鈴。

  不知是門鈴壞了,還是鈴聲太小,屋內並未傳出任何聲響。

  所以他又反覆壓按了幾次。

  「喂!幹什麼!」隔在鐵門後的木板門被瞬間拉開,對流之下一陣風撲向張清,傳來屋內的氣息。

  濃厚的檀香味。

  『對方是佛教徒麼?』這是張清的第一個念頭,但從半開的木門裡透出頭來的是一名臉骨消瘦的男子,他的眼袋明顯浮腫,而眼袋上醬紫的色澤令人感到訝異。

  男子開闔龜裂的雙唇,血珠從乾癟的裂縫中跳出。「小子,你幹什麼?」

  那凹陷的窟窿裡,裝載佈滿血絲的眼球直視著張清,他感到一陣哆嗦,趕緊表明來意,「先生不好意思,請問你可不可以將鬧鐘按掉?因為我……」

  話語方出,男子眼神現出異樣,露出畏懼之色,喝斥:「滾!滾!」

  木門被大力關上,震得張清一嚇,往後退了幾步。

  一切來的過於突然,張清一時愣傻住。

  也許是剛剛男子的動作引來注意,樓上的王嬸開了門出來查看。

  「啊,阿姨好。」張清摸摸鼻子,尷尬地看著對面住戶。

  王嬸會意過來,笑道:「張小弟,他喔……」王嬸搞笑地比出御劍術的手勢,將食指中指併起,然後在太陽穴轉了轉。

  張清剎時明白,「啊?他是,嗯……怪咖?」怪咖是委婉之詞。

  王嬸頗有深意的點點頭,然後像是要分享秘密一般,壓低音量,「他啊,是上個月搬來的,我看他一開始還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突然變成這樣。」

  張清做了個誇張表情,又將眼神拋向男子門前。

  「嗯……他怎麼了嗎?你怎麼會去找他啊?」王阿姨將音量提高了些。

  張清搔頭,「哦,因為他家鬧鐘的聲音太大了,每天都吵得讓我無法集中精神。」他每次總是在鬧鐘聲響的轟炸後,變得無法集中起精神,很不耐煩。

  王阿姨面容若有所思,開口:「其實鬧鐘聲音應該是從樓下二樓傳出來的。」

  張清睜大了眼,說:「怎麼可能?」真是太誇張啦。

  「的確是二樓沒錯,其實就連我們四樓都會隱隱約約聽見。」王阿姨說的很認真,眼神散出無奈的波光。

  「怎麼可能哪?鬧鐘哪有可能這麼大聲?」張清不可置信,鬧鐘又不是加裝了喇叭,怎麼可能從二樓傳到四樓來。

  「反正就是這樣囉,張小弟啊,這種事習慣就好。」王嬸又展笑顏,朝著張清揮揮手,示意這場樓梯間的鄰居交誼到此為止了。

  這下可好,新搬進的宿舍不僅有詭異鬧鐘聲響困擾,對面居然還住了個怪咖。

  隨著電視頻道的躍動切換,時間有如沙漏悄悄走過,張清注意到,等會就是五點了。

  而擾人的鬧鐘聲響就是天天五點發出,常常弄得他晚上無法集中精神讀書。

  「四點五十八啊……」電視轉換到新聞頻道,主播正經八百地播報回鍋的話題。

  張清關起電視,吐了口濁氣,隨後起身走出大門。

  門才關上,樓梯剎時充滿了金屬的敲擊聲。

  鬧鐘響了!

  張清趕緊將手成弧狀掩在耳後,將頭貼近對面戶的門板。

  刺鼻的檀香味從門縫鑽出。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鬧鐘聲音透過門板傳出顯得沉悶,但的確如樓上王嬸所說,似乎不像是從這邊傳出。

  『二樓嗎?』張清心想,總覺得不大對勁。

  往下走到二樓半,張清就看見二樓其中一個鐵門是開著的。

  隨著越來越靠近那扇門,鬧鐘的聲響也越來越大。

  真的是從二樓發出的!

  走近後張清發現,不僅是鐵門沒關上,就連木門也是開了一條小縫。就像是出門時想起有東西放在家中忘記拿,隨後趕緊衝回家拿東西時,門刻意不關緊的感覺。

  一分鐘過了。

  張清感到一股惱人煩悶感被抽離,頓時輕快許多。

  但在鬧鐘靜止後,張清才發現屋內有人在走動的聲音,悉悉窣窣的,伴隨著低喃的呻吟聲,詭異至極。

  悉窣的聲音還在,但從門縫的角度看進去,瞧不見任何東西,指看見牆壁幾處像是被人用東西給鑿破,崩出好幾個坑坑洞洞。

  張清稍稍挪移身子,轉換視角,卻因門縫開啟的角度不大,怎麼看都是同個角落。

  好奇心趨使張清想用手輕輕推開門板,說時遲那時快,指尖尚未碰觸到門面,門居然先自動彈開,他哇地一聲往後一退。

「你幹麼!」原來是有人從屋內將門給拉開,好死不死,居然是張清對面那個瘋子,他顯得有些激動,手中居然還握著鐵鎚與鑿子,森冷的眼瞳毫不掩飾狠盯著張清,說:「你要幹麼!」

  張清嚇得一怔,尤其對方手中居然還持著武器,深怕那瘋子會突然向他攻擊,腳步顫著緩緩後退,支支吾吾地答:「沒……沒事……我只是路過!」

  後腳跟退至抵到了東西,直覺退到階梯了,張清欲轉身跑上樓。

  「等等!」瘋子先發制人,握鑿子的那隻手迅雷般搭上張清的肩,問:「你來找什麼?」

  張清頭皮一陣麻,答道:「沒啊!我路過的!」

  那瘋子沒有說話,一雙枯槁的眼神依舊望著張清,搭著張清那如枯柴的細手,忽地抽離,將手中的鐵鎚與鑿子扔地,雙掌摀蓋住耳朵,五官糾纏扭曲起來,咧開大嘴,嘴角龜裂的裂縫又撕開,低喃著:「來了!來了!來了!又來了!你沒有聽見嗎!又來了!」

  「什、什麼來了!」張清想退後,卻踢到階梯,一屁股跌坐在階梯上。

  「快!快啊!幫我找!幫我找!幫我找!好吵啊!」那瘋子臉上糾結的五官,就像是想脫離應有的位置,全部往鼻樑擠去,張清嚇的失神,只得張大了嘴,愣傻住。

  「到底在哪裡!在哪裡!在哪裡!在哪裡啊!」瘋子開始用身體撞牆壁,喊叫的聲音開始含糊,居然啜泣起來,鼻水潤濕了嘴唇,沖淡了嘴角冒出的血珠,「快!幫我找……好吵……好吵!鬧鐘到底藏在哪裡啊——!」

  張清手撐著地,<敏感詞>往上爬了幾階,從高處往下看著那瘋子跪臥在地上發抖,張清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那瘋子的背上有好幾處隆起,貼著衣褥,襯托出好幾種形狀,好像還隱隱約約在蠕動著,好似……好似一張張人臉!

  張清登時頭腦一陣悶脹,一種深沉厚重的聲音逐漸在耳中擴散開來,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不,不是耳鳴,是金屬敲擊的聲音,是鬧鐘!

  「不要再叫了!不要再叫了!不要再叫了!不要了啊!」枯瘦男子原本摀住耳朵的手,突然開始劇烈拉扯著耳根,像是要把兩邊耳朵給扯下。

  張清驚魂未定地看著,那瘋子背上的確有東西,衣服隆起的部分就像有東西正開開合合動著,仔細聽,鬧鐘的聲音好像就是從瘋子背上發出來的!凝神看,隆起部分就像是一個人臉,而一開一合的部位就是嘴巴,正不斷尖嚎、咆哮著。

  「啊──」瘋子暴吼一聲,耳朵終於扯了下來,諸紅的鮮血自兩龐汩汩流下,衣服像是被潑了紅漆,濕了一大片,他還不死心,手指猛力在裡面掏挖著什麼,指節深深沒了進去。

  「嗚哇啊——」張清看見這一幕,顧不得形象也狂吼了起來,畢竟眼睜睜看見有人把自己耳朵給扯下來,就他媽夠太震撼了,居然還將手指給插進去!

  張清亂了,雙腿不知哪來的力量,迅速飛彈上樓,兩隻手胡亂探進口袋,慌張地摸索著鑰匙。他一手抓著把手,另一隻手抖著厲害,真的如電影一般,緊張得連鑰匙孔都對不準。

  一陣呻吟聲樓階梯傳來,那瘋子全身染的通紅,右手摀著還在不斷激噴血水的創口,另一隻手攙著扶把,竟搖搖晃晃爬上來了!那淒厲的眼神,霎看之下猶如厲鬼附身,彷彿在對張清訴說著:「為什麼要逃?為什麼要逃?幫我找啊!幫我找啊!幫我找啊!」

  喀嚓!

  張清終於在瘋子抓住自己之前,開門衝了進去。

  「還是好吵啊!還是好吵啊!還是好吵啊!」那瘋子居然開始搥打鐵門,震得鐵門磅磅作響,張清在裡頭瘋狂尖叫,褲檔早已一片溼熱,不過那都無所謂了。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一分鐘?三十秒?不知道,張清已經無法精準抓住時間感,門外的搥擊聲終於消褪,然後寂靜。





  「就是這樣……」張清用手抹去汗珠,深呼吸之後,對著一旁的員警說:「之後我就報警了,就跟你們看到的一樣,他的死真的與我無關!」

  「有這麼離奇的事……」員警思考了一會,對著張清旁邊的男子問道:「可為什麼二樓會傳出鬧鐘聲?」

  那男子正是房東,他回答:「這……約略兩個月前吧,那房子原本是租給一位老先生的。後來好像給遭小偷,不知怎麼,老先生竟給那賊給……唉,我們也是遲了好些天才發現。啊,對了,就是因為房子一直傳出鬧鐘聲我們才會去關切的,說起來還真是慚愧啊……後來好像每天就固定會傳出鬧鐘聲響了。」

  員警聽了,眼睛瞇成一條細線,好像正在考量該不該聽信這個說法,他手合著下巴,說:「那死者說要找的鬧鐘,就是老先生的?」

  房東點頭,說:「嗯,他之前剛搬來時,我還帶他進去查找一番,可我們早在之前就請人來搜索過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好像聲音憑空發出一樣。」房東停頓了一下,啊了一聲,「對了,我想起來那天他好像還跟我借了那房子的鑰匙,也好像是從那一天開始,行為就詭異起來了。」

  員警眼睛一亮,問:「唔,這有何關係?」

  房東摸摸鼻子,說:「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為好幾次我們挑聲響出現的五點進去,但卻一無所獲,因此我想或許有人在場就不會出聲,又或是老先生認得我們這一票鄰居,所以沒有事情發生。」

  「繼續。」員警點了點頭。

  「所以我想,他會不會是那天五點的時候跑了進去,而老先生誤把他當成了賊……或是<敏感詞>可能,好吧,我知道這很荒謬。」房東嘆了口氣。

  員警嗯了一聲,說:「不,這不荒謬。這年頭什麼怪事我們見多了,想不信都不行哪,總之,我們會再調查的,感謝你們配合。」他伸手搭上兩人的肩,善意的一掐,有種「你們辛苦了」的感覺。



  最後,張清與房東再次對筆錄做了確認後,便回家休息去了。


  可張清知道這一切並沒有結束。


  事件不久後張清便搬離了,只因自己常常在鬧鐘聲響燃起時,會有一股想要奔下樓找出鬧鐘的衝動,著了魔似的。


  沒有人知道男子在那天進去時看到了什麼畫面。


  只知道沒有來由的,固定在五點鐘發出聲響的聲音,會一直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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