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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強
校園裡，所有老師都教著自己班級的小朋友們校慶時要跳的舞蹈
我移動著視角，看到了莉婷，她也是正在教導著小朋友校慶時所要表演的舞蹈。
不知到為什麼，她總是對任何人毫無戒心，感覺她好像把每個人都當成她的好朋友，而我……似乎也是欣賞著她這點。
「啊！」
我驚呼，看到一個因腳步沒踩好而跌倒的小朋友，我站起，本想跑到那小孩身邊扶他，但當我跑到門口，我停住了腳步。
沒有任何一個小孩幫助他，甚至連莉婷都沒過去。
我看著那個小孩，想到了自己小時後，似乎也是這樣。
他正在揉著腳踝，沒有滴下任何一滴眼淚，他不像一般的小孩，跌倒了只會哭哭啼啼的等著爸爸或媽媽過來安慰。
我看著那小孩站了起來，繼續練習，害我免不起一陣鼻酸。
走出辦公室，到了小孩的身邊，莉婷也看到了我，笑著往我這邊走過來。
看了莉婷一眼，視線又回到小孩身上，我摸著他的頭，他的頭髮好順。
「小朋友，要不要進來休息？」
我蹲下，微笑的看著他說。
小孩沒說話，反而只是靦腆的笑了一下。
「邦正……你在跟誰說話啊？」
莉婷的嘴角咧的很不自然，感覺好像看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
「我在跟他說話阿。」我比了比那小孩，隨即站了起來。
「哪裡有什麼小孩啊？你少逗了……這不好笑。」
莉婷聲音小了許多，而且也退了幾步，對了……她好像跟我說過，她很怕這種事的。
「我沒在開玩笑阿，」我苦笑，「這又是什麼遊戲嗎？拜託，這不好笑，而且他剛剛跌倒了，你們也不來幫助他，虧他還很勇敢，沒掉下半滴眼淚，馬上又站起來繼續練舞欸！」
莉婷又退了一步，似乎快哭了。
「算了……我先把這小孩帶去我那冰敷，妳繼續交<敏感詞>小朋友練舞吧。」
她點了點頭，隨即，食指擦了一下眼角後拍了拍手，大聲的說著，「小朋友，繼續練習吧！小心別跌倒了……」，說完，眼角似乎看到莉婷看了我一眼。
我把小孩帶進了辦公室後，叫他坐在我的位置上，別過身去要拿冰塊。
走到冰箱，打開了冷凍庫，發現沒冰塊了，心裡正在想著怎麼辦，忽然感覺有人在拉我衣角。
我低下頭，是那個小孩，可是他全身都是血，一邊眼睛因為過腫，而張不開來；嘴巴似乎被毆打過，流的血比<敏感詞>地方還多，手臂上還有許多黑黑一圈的東西。
忽如期來的驚嚇，令我不得往後退了三步，之後沒發現後面有個桌子，重心不穩而往旁邊倒了下去，頭去撞到了鐵櫃，暈倒了……
「唔……好痛。」
我坐起，頭快痛死，往周圍看了一下，發現我坐在一個小巷子裡。
「這裡是……」我攤著牆壁站起來，往巷子外面走去。
到了出口，由於太陽的光線過於刺眼，令我眼睛睜不開。
「嘻嘻……」
「欸，小廣，別亂跑啊。」
我瞇起眼，看著外面，一個婦人，一個小孩。
那婦人……看起來有幾分熟識……是誰啊？
「小廣，來媽媽這，爸爸等等會開車過來噢。」
看著眼前這一幕，有點羨幕那個小孩；不禁讓我想起在我年幼就離開我的雙親，是奶奶一手把我養大的，也因此遭過許多小孩異樣的眼光與對待。
「嘰——」
一陣刺耳的煞車聲響起於旁的十字路口，車子互撞的聲音隨即發出。
「啊！那是……毅正的車！」
看著婦人匆忙的跑去，留下一個小孩在原地。
小孩往我這邊看來，我看了一下地上，一隻貓咪。
貓跑進了巷子，這巷子很小，差不多只能容下一個半我，小孩跑了過來，我側身，但他手還是擦……穿過我的身體？
我茫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再看一下跑進去的那個小孩，頓時，衣角又被拉了一下，我低頭，是那個在辦公室的小孩；他舉起手，明顯的看出來，他手在抖，但他還是伸出了手指，指著巷子裡面。
或許是被嚇過了，感覺沒什麼可怕了；我牽著那小孩的手，走進了巷子。
走到一半，我才發現奇怪，這巷子怎麼沒有半個人，上面也用鐵皮蓋著，光線根本透不進來，這不是很容易出事嗎？
「啊——」
才剛這樣想，馬上就出事。
小孩鬆開了我的手，跑了進去，但無奈，來不及，一個全身血淋淋的小孩躺在地上顫抖著，臉上滿是無辜。
我看著犯人逃遠，雖然知道追不上，但我還是往他的方向追去。
追到一半，早已不見犯人的身影，我大聲的幹譙，罵累了，走了回去。
回到小孩的地方，我看到小孩身體已經沒有起伏跡象，身旁站了一隻正在洗臉的貓，繼續往前走，腳好像踢到了一個東西，我低頭，是個針筒，往旁邊看，滿滿的空酒瓶，滿滿的菸蒂、菸盒。
我嘆息，看著這社會的失敗，為這個社會感到悲哀。
衣角，又被拉了一下，我低頭，是那個小孩。
我蹲下，抱起了小孩，不禁崩潰。
不知道哭了多久，小孩拍了一下我的背，我抬起頭，小孩正在對我笑，見他笑，我也跟著微笑了起來。
「傻瓜……你才幾歲啊，裝什麼堅強。」
我笑著說，鼻音還是很重，看著他眼睛咕嚕的轉著，調皮極了。
「小廣……小廣！」
聲音從巷子口傳出，我轉過頭，看到那個婦人走進。
婦人原本頭上的髮夾掉了，頭髮直愣愣掛在她背後。
才發現，她長的好像……莉婷？
我看了一下小孩，再看一下那婦人，視線又回到小孩，我問道：「那是你媽媽？」
小孩點了點頭。
「王莉婷？」
小孩又點了頭。
我回頭，看到婦人抱起小孩，痛苦的大聲哭著，跳到冷氣機上的貓還在洗著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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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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