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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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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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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3:38:1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位室友

何麗是一間外貿公司的職員,她花了整整五年時間好不容易才爬到公司經理級位子.她對自己努力所得到的成果十分滿意.她只相信自己,因此何麗向來對所謂的怪力亂神感到嗤之以鼻.她從不相信有所謂鬼神之說 ...

有一天她們公司的老闆要她到泰國的分公司視察.何麗便和自己在公司最要好的同事小瑜一起到泰國.

一下了飛機,她們便馬上趕到分公司的所在處和分公司的主管聯絡.

分公司的經理和她們一樣是台灣人,兩年前被調派到此.目前妻兒都跟隨他住在公司宿舍裡.因為員工大多是當地人,只有少部分主管人員是台灣人.因此宿舍裡經理一家人之外,也只有少數五六個人而已.於是何麗和小瑜為了方便也暫時住進員工宿舍內 ...

分公司經理因為還有家人,所以住的是獨棟的宿舍.但是因為何麗她們只是暫住一個禮拜所以兩人被安排到單身公寓裡

夜裡,何麗和小瑜忙完一天回來 ...

「 小麗妳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 在這裡我不敢一個人 ... 」 小瑜膽怯的問著何麗

「 拜託 ... 妳在怕什麼 ? 又不是有什麼東西會咬妳 ... 」 何麗笑小瑜的膽小

「 我就是怕有 ... 什麼東西 ... 啊 ... 好不好嘛 ? 陪我一起睡啦 ... 」 小瑜不停的求著何麗.何麗看她那麼害怕也只好答應

「 好啦.好啦 ... 真拿妳沒辦法 ! 」

隔天當她們要到公司之前,小瑜一反常態的安靜

「 小瑜 ? 妳吃壞肚子啦 ? 」 何麗不解的問

「 唉唷 ... 不是啦 ... 」 小瑜疑神疑鬼的看著四周.便將何麗拉到一旁.小聲的說 :

「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妳覺不覺得有人在看妳 ? 」 說著說著 ... 小瑜便打了一個寒顫 ...

「 啊 ? 妳睡昏頭了啊 ? 」

「 不是啦 ! 昨晚我真的感覺到有人的視線盯著我 ... 真的 ... 」 小瑜激動的說

「 好好好 ... 有人盯著妳.那個人就是我好不好 ? 大美女 ? 」 何麗不相信的說

「 不是 ... 是 ... 」 小瑜想在解釋

「 好 ... 我想是妳剛到著裡,所以 ... 難免有些不安 ! 一切都是妳的錯覺.如果說有人看妳.那個人也是我 ... 」

「 是嗎 ? 」 小瑜懷疑的問

「 當然啊.要不然還有誰 ? 好了啦 ! 小姐.我們快遲到了 ... 」 何麗推著小瑜出門.這件事便就此不了了之

就這樣兩人就住在宿舍裡,匆匆的過了六天 ...

這一天夜裡因為公司的人要幫兩人餞行,於是就辦了一個餐會.餐會上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何麗她們也不例外

也許是喝了酒吧 ... 這一晚小瑜睡的特別好.但是何麗因為怕自己宿醉.所以 ... 沒喝太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候炎熱的關係.今天怎麼睡都睡不好.好不容易她睡著了.卻又不知自何處吹來的陣陣寒風給冷到.

何麗心想是自己窗戶沒關嗎 ? 於是便睜開雙眼.眼睛睜開的一瞬間映入她眼簾的並不是小瑜那一張熟睡的臉.而是一位陌生女子的笑臉

女子側躺在她與小瑜之間.詭譎的笑臉直直盯著何麗.何麗本來想大喊 " 妳是誰 ? "

但卻意外發現自己連動都不能動 ...

女子伸出她蒼白的右手.慢慢的撫摸著何麗的臉頰.自她的手中傳來彷彿冰一般的寒冷 ... 漸漸的女子的臉慢慢潰爛.慢慢浮現出像是肉腐爛一般黏稠 ...

何麗處於極大的恐懼之中.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麼.只覺得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女子漸漸透明.甚至可以自女子透明的身體看到另一邊熟睡的小瑜 ...

隨著女子消失.何麗的身體便可以自由移動.於是她便猛然起身.想要將小瑜叫醒.

正當她要叫小瑜的同時.房內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笑聲.那是一種帶有惡意的笑聲.笑聲不斷的在房內迴響著

何麗一聲尖叫便用棉被將自己的頭蓋著.發抖的聽著笑聲還在不在 ... 笑聲越來越小 ... 越來越小 ... 慢慢的房內恢復了寧靜 ...

停了嗎 ? 何麗心存疑惑的拉開棉被 ... 突然間女子的臉出現在她的正上方.何麗嚇的昏過去

「 小麗 ... 小麗 ... 醒醒.我們要回台灣了 ... 」 小瑜甜甜的聲音傳入何麗的耳中.她睜開雙眼 !

天亮了 ...

「 小瑜 ... 天亮了 ? 」 何麗疑惑的問著自己正在打包行李的友人

「 是啊 ... 我們今天要回台灣啊 ... 快起來整理啦 ... 」

聽到小瑜的話.何麗便以最快的速度.有效率的將自己的行李打包好.便飛快的拉著小瑜離開宿舍

「 吼 ! 這鬼地方 ... 打死我都不在來了 ... 」

何麗和小瑜坐著當天上午的班機返回台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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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3:38:53 | 只看该作者

會動的娃娃!

 有一天 有一個女子 名子叫林娟琴 綽號叫Q拉 年紀15歲

他有一天在街上逛街 看到一家 滿陰深 的店

可是裡面有一個好 可愛的娃娃喔! Q拉 就進去了

Q拉小聲的說: 這裡怎麼都這麼陰深阿 老闆也是 除了那隻娃娃啦!

他跟老闆說: 我要買這隻娃娃!

老闆恐怖的說:好~~ 我幫你包起來(很陰深)

Q拉怎個嚇到 小聲的說: 哪有人跟客人說話這樣阿

Q拉 走出去 發現路人都在看他 他總覺得好奇怪

有一個路人 卻問Q拉說: 小女孩 妳怎麼從那裡走過來 難道你不知道那裡

道你不知道那裡死過人嗎 ? 可是 Q拉不相信 就說:是喔!~(然後就走了)

Q拉邊走邊說: 信好拿到這隻娃娃 我看路人都在羨慕我吧 才一直看的呀!><"

拿到家時 已經12點了! Q拉就說: 我該睡了 娃娃你陪我睡吧!
 
剛剛那路人應該也在忌妒我吧! 娃娃 阿! 乾脆幫你取個名 叫小Q好了
 
小Q 我們先去 洗澡喔~ 去了廁所 在洗澡的時候 卻聽到 

我要找媽媽 我要找媽媽~! Q拉 以為是隔壁小孩在哭

可是聲音越來越進了 那小女孩突然睁開超大的眼睛說: 你害我離開了媽媽ˋˊ

並且 拿起蓮蓬頭 猛敲他的頭 Q拉突然被敲到流血了 

結果新聞說就說:有一位女子在家突然 被 蓮蓬頭 敲到流血 

這種是重來沒發生過到底是怎麼意回是呢? 

小Q 看著新聞 說:哈哈~~活該 誰叫你要讓我離開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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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3:39:46 | 只看该作者

瑪莉的復仇

相信很多人都知道血腥瑪莉這個恐怖遊戲,
這則故事就是關於我和幾個好朋友玩「血腥瑪莉」的故事。

有一年,我和幾個朋友得知了有血腥瑪莉這個遊戲,

於是心血來潮了買了三根白蠟燭,八年前的白蠟燭不知道多難買,

我們跑了將近六家的五金行才找到,就這樣,完成了前置作業了,

現在就等著哪一天家人出門了。


  今天一早,爸媽出了遠門,說要去埔里看老朋友,就這樣,

等到了這一天,我找了參加這次計畫的朋友到我家來,

我們決定用「囍八辣」來決定誰是那個可憐的傢火,我們全部都試骰了一次,

我骰到了三個六,也就是所謂的豹子,我想說等等我一定不是第一個,

邪門的是……<敏感詞>四個人都骰到了豹子,接著大家都開始毛了,

大家又再骰了一次,「有沒有搞錯,兩個四、一個一,我搞屁阿!」

就這樣罵了出來,<敏感詞>人一定都在暗爽,就這樣,大家都骰的比我多,

所以就決定我去玩,「唉,一定要這樣嗎?不可以一起喔?」

我還在死命掙扎,因為我害怕,我還是被硬架進去廁所裡,

當時只有一個想法,玩也是玩,死也是死,不然玩了再死,哇靠!

什麼屁話,連我自己都在罵自己了。


  就這樣,沒辦法了吧?我點了蠟燭,光是點蠟燭,

我的手就抖的不像樣了,所以花了一番功夫才點玩,接著我就雙手合十,

閉上眼睛。

「今天那個隔壁的大姊好漂亮喔」「不知道今天晚上吃什麼東西」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要集中精神啊!

  就這樣,終於鼓起勇氣,集中著精神,嘴裡默念著

「BloodyMary、BloodyMary、BloodyMary」就這樣默念了三次,

然後張開了眼睛看著鏡子,就這樣兩分鐘過去了,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可笑!」我語帶諷刺的意味,對著鏡子說了這兩個字。

就這樣出去跟那些朋友炫燿「去!根本什麼也沒發生好不好,騙肖耶!」

大家就很掃興,於是就出門去打球了。


某年


「已經八年了啊!」阿澄嘆著氣,「是啊!那時我們多麼的瘋狂。」
似乎有點悲哀的說著。

「別提了,<敏感詞>人都走了。」阿澄又開始哽咽。



  大概是從三年前開始的吧!當時我知道了榮哥的死訊,
不是因為他很大尾所以叫榮哥,是因為長的又高又胖,
連主任看到都要退三分,所以我們都叫他榮哥,他是我的死黨,
也是當時參加「瑪莉計畫」其中一人。

  詭異的是,一年前跟今年,我接連知道阿湯、色達的死訊,
也都是參加「瑪莉計畫」的人,也都是我的死黨。

「不過他們死的也真不明不白。」阿澄勉強吐出一句話。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

「他們三個,都死在浴室裡面,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完全沒有外傷,
也驗不出個所以然。」阿澄無奈的說。

「啊?」我傻眼了,沒有外傷,也驗不出來?

「該不會是被瑪莉嚇死的吧?」我開玩笑似的說了這一句話,
想要緩和一下阿澄的情緒。

「血腥瑪莉啊?我一想到就覺得好慶幸呢!我骰到兩個四、一個二,
小贏你一點呢!哈哈。」阿澄悲傷的情緒似乎有點轉色。

「那時候還是榮哥好運!兩個四一個五,他最大呢!」
我附和阿澄說的話。

「阿湯則是骰到三個四,真的有夠屎的!色達還好,兩個四、一個三。」
正當我察覺我說這些話不對勁的時候,阿澄已經發現了。

「等一下!都是兩個四,榮哥是五、阿湯是四、色達是三,我和你分別是二跟一,
五、四、三、二、一,然後第一個走的是榮哥、阿湯第二個、色達第三個,
該不會……」我們兩個對望了一下。

「唉呀!只是巧合而已啦!你不要亂想了啦!」我安慰似的說了這句話,
儘管我也知道這不尋常,我也沒想太多。



轉眼又過了一年,今天是四月三日,今天依然無聊,

要去找阿澄喝個酒,就這樣,我們找了很多朋友,在阿澄家有說有笑,

我也沒多喝酒,畢竟我等等是要開車回家的人呢!

「哎呀!都忘了時間了」,這時已經快十二點了,大家也收拾收拾要回家了,

我則是還在跟阿澄聊天,<敏感詞>人都<敏感詞>了之後,阿澄去廁所小便一下

我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也該回家了,我收拾收拾我的東西,

便起身到廁所,走到廁所門前面,「阿澄!我要先……」

我話都還沒說完,我已經被眼前的光景嚇傻了眼,我看到了……

從洗手台鏡子,鑽出來了一個外國女人,我只看的到她的上半身,

因為他的下半身還在鏡子裡,我聽到了那個女人說:「This is a price!」(這是代價)

便見到他把手放在阿澄的頭上,霎時之間,阿澄已經攤倒在地。

那女然轉頭過來,這時候我我確定了,這個女人就是「瑪莉」,

我看到了一雙紅色眼睛,可是她的臉卻是殘破不堪的,

她對我說:「Next year will trade you!」(明年就換你了)

然後就這麼消失在鏡子裡了,儘管我已經嚇到屎尿如雨下,

我還是去看看了阿澄的狀況,跟我想的一樣,阿澄已經死了。

我知道,已經沒辦法了,這是瑪莉的復仇,逃不了。


過了幾天,阿澄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完了,剩下的日子,

我要怎麼過呢?反正明年還是一樣會死。


我好想還給我那些死去的弟兄一個公道,因為他們會死都是我害的!

如果我沒提議要玩「血腥瑪莉」,他們就不會死了。

想到這裡,我的淚腺已經潰堤了。



我哭了一天,也下定決心了,我一定要查出血腥瑪莉弱點,

為我那些兄弟報仇!

不然剩下的這一年,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過了。


  我先從了他們死亡的時間點著手調查,果然有所斬獲,

他們死亡的時間點,都是在四月四日,時間點都在零時那附近,

阿澄也是在那段時間進到了廁所裡面,然後就被……
「不行,我不能想這些!」,我告訴我自己。

看來血腥瑪莉都在這段時間殺人,我這麼下了斷言。



我一直想找能殺死她的方法,我努力了一年,依舊找不出個所以然,

終於,今天已經是四月二日,而我卻在原地打轉,只知道我在後天會被殺掉,

我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反正她都在四月四日殺人,

我只要那一天,不踏進廁所,也不要在家就好了!

所以我四月三日的那個晚上,找了很多朋友去狂歡,打算玩到四月五日零時,

這樣我就不會死了!我當時是這麼想的,所以四月五日,我回到家,

我直奔廁所,大喊:「哈哈哈!什麼狗屁血腥瑪莉,我贏了!」
正當我轉身要出廁所的時候,背後出現了這個聲音:「This is a 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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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3:40:21 | 只看该作者

玉米湯

凌亂的電腦桌,凌亂的地板,雖然沒髒到連蟑螂都不敢住進,但實在看了很不舒服。

「喂!凱強,你就不能把你吃的東西收一收嗎?」一旁的室友怒道。

被喊的男子正埋頭在螢幕裡:「等等,我這關玩完。」

室友真的覺得這間寢室實在髒到太不像樣了,於是捲起棉被就走出大門。

「沒辦法,以前住家裡都是媽媽幫我收的啊……」我細聲道。

阿語站在門口:「靠,只會靠老媽,你媽住在彰化,你在苗栗耶。」

我沒答話,螢幕上顯示BOSS出現,「我沒空理你,東西我等等再收。」我無奈的說。

「我去跟阿砲借床位!」阿語用力甩上門,我無奈的聳肩。

打了十五分鐘,終於是把難纏的變態女王解決了。

「來收東西吧。」我拿出抽屜裡放了一個月沒拆封的垃圾袋,清理電腦桌的便當盒。

只是懶性發作,撿了兩個便當盒我就不想撿了。

我拿起手機撥出媽的電話,過了許久她才接起來。

「媽,我房間好髒喔,被室友罵了。」我懶散的說著。

電話那頭沒有斥喝的聲音,媽媽還是一貫的溫柔:「假日媽媽去幫你收,順便帶你最愛喝的玉米湯好不好?」

「為什麼要送我來讀苗栗學校哎?我是高中生而已,我讀讀彰化的商校也好啊……」我語氣無奈。

媽頓了一下,「我以前也讀苗栗,梁校長是我以前的同學,他比較能照顧你。」

也是,否則我這樣早就被退寢了:「媽,那明天你要記得來喔。」

我掛了電話,拿起皮包就出宿舍了,剛剛媽媽好像還沒說完,應該不重要。

去對街的便利店買東西吃吧!算了,好遠!還是在旁邊的雜貨店吧。

「買泡麵吃……懶的去夜市買了。」我拿起雜貨店的一包泡麵,只看見汪老伯一直盯著我瞧。

「汪伯,幹嘛一直看我,我沒有要偷東西啦。」我無奈道。

汪伯搖搖頭:「不是,我看你這兩天肯定有問題。」

「什麼問題?」我疑惑道。

「這問題只要你收拾好房間,自然可以解決。」他抖了抖眉毛又道:「別怪我沒告訴你。」

我付了錢,便往宿舍回去,路上還是想著汪伯的話,不過實在很讓人不解。

回到寢室後,我把床上垃圾清理起來,就把垃圾袋裝滿一袋了。

「剩的明天請老媽幫我收好了。」我拿起熱水壺,泡了泡麵後,等待的幾分鐘就沉沉睡去。

夢裡還是汪伯對我說的話,我驚醒。

「靠,半夜兩點,沒搞錯吧……我的泡麵。」我試著夾起它,但一夾就斷,冰冷的讓我很痛心。

吃吧!畢竟是自己的晚餐,因為肚子餓,也把整碗吃的乾淨。

突然門外敲門聲響起,很輕,這麼晚還有誰會跑回來,難道阿語忘記帶鑰匙了?

我透過玻璃窗看,趕緊把門拉開:「老媽,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站在門口的便是常常為了我南奔北跑的媽媽,她全身濕透了,手中提著熱騰騰的保溫瓶。

「讓我進去吧,剛淋了點雨,外面冷死了。」她搓了搓冰冷的手,我撇見她袖上的草枝。

原來外面下了雨,這樣明天買便當又要弄髒腳了……

「我幫你收拾收拾……」媽搖搖頭,開始在房間裡整理起垃圾,原先想問袖子上頭有草的問題,看到湯也就忘個精光。

我打開保溫瓶,裡面是香味四溢的玉米湯,我馬上開心的喝了兩碗。

「媽,一起喝吧?」我把碗拿給她,她搖頭,把碗推回來給我。

「我開暖爐好不好?妳的手好冰喔!害我跟著冷起來了。」我從床下拿起套上塑膠袋的暖爐。

媽媽搖搖手,叫我別開暖爐,她沒兩下子就把垃圾清理乾淨,裝了三大袋。

「媽把垃圾拿去扔,你先睡吧。」她摸摸我的頭,手一樣很冰,我拿了件我的外套給她。

剛喝完熱湯,身體溫溫的很舒服,我也就這麼睡著了。

但我起床時媽沒有回來,我猜她大概去找旅舍住了,所以我也不怎麼擔心。

「房間裡乾乾淨淨的,看起來真清爽。」我大伸懶腰,瞧見阿語打開門。

「是啊,清爽多了……昨晚跟阿砲在巡房的守衛室打了一整晚的牌,睏死了。」他打了個哈欠。

「昨晚我媽來幫我把房間收拾乾淨了,我媽人不錯吧!」我開心說著。

他皺起眉頭:「怎麼可能,我跟阿砲還有守衛打一整晚牌,根本沒人經過啊。」

「可是房間這麼乾淨,你們打牌打太認真了啦!」我哈哈的笑著他。

只是桌上原先裝著玉米湯的保溫瓶也不見了,但我一早的大號還有夾著玉米,似乎也只有這樣能解釋我喝過玉米湯,真髒。

今天假日,我在宿舍打了一整天電腦,直到傍晚才想要去汪伯那買東西吃。

「汪伯,我沒發生什麼事啊!你昨晚跟我開玩笑的吧?」我拿起跟昨晚一樣的泡麵。

「就當做我是開玩笑囉。」汪伯搖搖頭,看著電視的即時新聞。

「在山區一起意外,整台遊覽車翻入山谷,業者願意賠……」

我沒看完,最近的新聞除了選總統還有別的能報啊……

我進了寢室,看到媽媽失落的坐在床上,我坐近她身旁。

「強強,媽煮的玉米湯好喝吧?」媽欣慰的笑了笑,我猛點頭。

「好啦,媽也要回家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她說。

我拿出相機,要老媽跟我拍一張照,我親密的搭在媽媽肩上,拍下幸福的一刻。

「好啦,我得去趕車囉……」媽媽走出門,跟我道別後,就離開宿舍了。

我看到保溫瓶放在桌上,上面掛著牌子,寫著統廉客運十三號公車。

「糟糕,媽忘記帶回去。」我拿著保溫瓶,看到媽剛從學校側門離開,搭上一班公車。

雖然遠,門上寫著大大的十三,十三號車?

我馬上跑去汪伯的雜貨店:「汪伯……」我氣喘噓噓地問。

「怎樣?」他騷了騷頭說:「剛剛那台車子,你看到了?」

我點頭:「對,今天出事的公車……」我猛吞口水,可不可以不要是……

汪伯指向我的熱水瓶:「傻孩子,對不起,是十三號。」他沒有安慰的打算,就這樣說道。

一句話震撼著我的心,從以前到現在的畫面,全部顯現出來。

這不是什麼死前的記憶,每個記憶裡都有媽媽的笑容,她總是這麼溫柔。

即時新聞又播了,遊覽車事故依然在,我專心看著螢幕。

死亡名單裡,果然夾著媽媽的名字,我用力摔保溫瓶,為什麼?

為什麼這種事要發生在我身上?媽媽一直對我很好啊!

剛剛載走她的公車,在我沒看到的另一面,似乎是千瘡百孔。

媽媽進房裡,身上的水似乎又不是雨水,那就是河水?怪不得有草……

為什麼是河水……摔到山谷裡頭?

我已經快沒辦法思考,奮力跑往寢室,用力打開門,用力的哭。

「媽,我愛妳,不要走好不好!」我大聲喊。

拜託妳別走,我很乖的收起垃圾,但我抑制不住不停傾洩而出的眼淚。

「我愛妳,真的,媽對不起。」我用力的用頭撞地板,直到我覺得頭暈。

「我以後會乖乖收垃圾,妳不要走。」

「我以後不會讓妳再南北跑,妳不要走。」

「我會當個好孩子,妳不要走。」

「我會更認真讀書,妳不要走。」

拜託,求妳……

直到我抬頭看到桌上的保溫瓶,開著,裝著玉米湯。

我擦了擦眼淚,啜了兩口玉米湯,眼淚也跟著滑下。

我哽咽,玉米湯好甜,我拿起相機,點選跟媽媽的合照。

她的笑容很美,只是身影漸漸的消失,但我仍聽的見。

「孩子,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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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3:42:36 | 只看该作者

《雪花球》

《雪花球》

  雪花球,一個傳說,只要找到它,它便會替你實現願望的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球狀物體。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上的雪花球。

  一定就是它了。

  那麼潔白……那麼無瑕……

  「小米!注意!球要往妳那邊發了!」珊珊這樣喚著我。

  我猛一回神,棕色球體蓋住了我的視線。

  痛。

  我摀著被砸到的地方。

  反應過來後跑者已經上了二壘了;我只好馬後砲的把地上的球撈起,往二壘的可萱那邊丟。

  她俐落的接到球後傳回本壘。

  二壘上有人、一壘待會會有跑者上來,除非我擋下。

  我又有點茫然的看著雪花球,我總不能為了雪花球而不打完這場比賽吧?輸的話,我們班就要連續兩年輸給戊班了,去年我們就因為輸給他們而飲恨,偏偏那麼些就要打贏了他們成為第一名的!

  老天爺呀,讓我們贏一下會死嗎?拜託就讓我們贏吧!再不贏我們也別想贏了,都要畢業了!

  我注意到雪花球似乎少了那麼些。

  真的很少很少,可能連我指甲的五分之一都不到,雖然雪花球只有我巴掌的四分之一大。

  我抬頭,珊珊怒視著我、可萱瞪著我、朴杉一臉大便的看著我。

  我又看著雪花球。

  不好意思,請你先待在我的口袋裡,待會見。

  我有點抱歉的跟雪花球這樣說。

  然後把它放進口袋。

  目前七局上半(這場比賽只有八局),我方守備、敵陣攻擊。

  差一分。 
 
  對方強棒賈宇旋,上場準備打擊。

  「賈宇旋?我們輸定了!」我聽到旁邊的啦啦隊這樣子竊竊私語。

  「噢唷--你別亂講話行不行啦?你看你看米米都被你搞恍神了!」

  徐徐吹來的涼風不斷刺激著我的神經,清醒了。

  三、二、一。

  揮棒!

  我看見球向我這邊飛來;超越了我的頭頂,我立刻去追逐球。

  忽爾,我聽見裁判的哨聲,回頭一看,他比出了一個出局的手勢。

  What?

  「甩棒的好!甩棒的好!」我們班的人在歡呼。「兩人出局了!」

  我獃在原地。

  「那個右外野手!妳到底要不要撿球呀妳?」裁判怒斥著我。

  我咧開著嘴,笑著去撿球,然後用臂力用力的擲回本壘。

  下一個,戊班滾地球王,何亮。

  三、二、一。

  揮棒。

  球速超快的滾地球往游擊手可萱那邊滾過去了;可萱一反往常竟然準確的接中了她最不擅長的滾地球!

  投回三壘呀!二壘上那個人跑過去了!

  她投回了三壘。

  接殺!三人出局!攻守交換!

  我比了個Ya的手勢,跑回打者預備區。

  第一棒珊珊。

  揮棒。

  我看見那被珊珊手上的球棒擊出的球;不可思議地,全壘打!

  珊珊反應快速的往一壘跑,一壘手的表情像是巴不得立刻把珊珊踢下壘包;對方的左外野手仍在追球;因為採用兩壘包制(最多只可以跑兩個壘包),珊珊到了二壘便停了下來了。

  二棒侈瑜。

  揮棒。

  一個不快不慢的球立刻飛往投手位置。

  投手敏捷的攔下球,侈瑜的跑步速度不算快,投手攔下球後投往三壘;珊珊正要踩上壘包!

  三壘手漏接。

  當他接到時珊珊已經跑向本壘得分了。

  平手!

  侈瑜上壘了!

  第三棒是我。

  我抿著嘴唇;死了,我可不可以找個代打?

  我雖然守備算是班上女生屬一屬二的好、但是我的打擊卻非常容易三振……

  我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的握住了球棒,量好距離後低下身來再次對準。

  揮棒。

  落空了。

  「一好球!」裁判這樣宣布。

  戊班傳來了歡呼聲。

  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次對準距離。

  揮棒。

  球遠遠的飛出場外,我嘆口氣,界外球吧?

  我看著裁判。

  「快跑呀妳?想要出局呀?」裁判惡狠狠的向我吼道。

  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仍然連跑上了二壘。

  最後,比賽在我們跟他們相差足足八分後結束。

  

  我幾乎不太相信的看著掌上的雪花球。

  謝謝你。

  我這樣對他說。

  
  回家時,我順路到了誠品書局買下了最新一期的《皇冠》月刊。

  「倪匡科幻小說獎」,當我看到這個名詞時,我頓了一頓;畢竟我國文造詣算是不錯,之前有投稿過幾家文學雜誌,有成功刊登過,不如來參加看看?

  我自言自語道:「這次就試試看吧,不行再說。」

  「當我求求你吧,讓我成功一次。」

  
  幾個月後,我放學回家時發現信箱中多了一封精緻的金黃色信封;我順手把它從信箱中撈起。

  「米梓湘 先生/小姐 敬啟。」

  我在電梯裡用力的把信封口給扯開。

  裡面是一張嚴謹的通知。

  屬名著倪匡科幻小說獎。

  裡面說,我得獎了;得到的,還是頭獎。


  
  我注意到雪花球,真的又變少了。

  
    【待續】 070522    分享  引用  檢舉  編輯  刪除  B Google 贊助廣告發表日期:2009-10-27 03:24:09 (  樓)分享  引用  檢舉  編輯  刪除  G  遙狐   發表日期:2007-05-22 17:45:12  ( 1 樓) 個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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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恐怖的部分到來XD    分享  引用  檢舉  編輯  刪除 G  雨行‧千里   發表日期:2007-05-22 19:56:48  ( 2 樓) 個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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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期待中。︿︿(千里將專用的小凳子搬來坐著等。)

   MM&MM小姐加油喔!>口<

      分享  引用  檢舉  編輯  刪除 G  金莎粉紅喵   發表日期:2007-05-22 20:43:55  ( 3 樓) 個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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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喔,神眉有出現過對不對!

等完結下評^^ MM加油囉!    分享  引用  檢舉  編輯  刪除 B  安靜!吵死了!   發表日期:2007-05-22 21:06:38  ( 4 樓) 個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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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球沒有人就會掛掉或是又任何一種珍貴的東西去交換?例如感情等。
希望不是,不然就老套了……
期待唷!(將十人份大沙發吃力的推到這,小芬大,坐吧!)(順便拿出開水)    分享  引用  檢舉  編輯  刪除 G  MM&MM   發表日期:2007-05-22 23:16:23  ( 5 樓) 個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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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兩次之後,我並不常用到雪花球;我知道假如我隨便亂許願的話,下場必定會一發不可收拾;但是與其這樣說,其實我是害怕當我有真正需要的時候,雪花球卻因為我自己的任性而早已消逝了。

  當我在放學後看到家裡附近出現了一家百元商店時,我帶著好奇又有些怕受傷害的心情進去裡面,我看到了一個相當漂亮的小袋子;外表是用紅色的緞綢縫製的,繡有竹子,華美卻低調;我想都不想便把它買下了;雖然有一個怪小孩店員一直跟我說不要用超過十年,但是管他的,說不定我到明年就想把它丟掉,況且,關他什麼事呀?

  
  一天我回家時,媽正像平常一樣躺臥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妹還沒有回來;哥也是。

  她喚了我,「阿梓,過來一會兒。」

  我正想步入房間寫今天的代數習題,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我走到媽旁邊,有點不悅。

  「媽,有事嗎?」我不耐的問道。

  她邊看著韓劇《玫瑰人生》,邊跟我說:「妳坐著,我們慢慢講。」依然是那個不疾不徐的調子。

  我冷靜,然後坐在媽的旁邊。

  「妳覺得我最近有什麼不同嗎?」她慢慢的問。

  「跟平常差不多。」我回。

  她嘆了口氣。「妳爸爸都去了幾年啦,妳也習慣爸媽裡面只有我一個人陪伴你們幾個孩子長大了吧?」

  「最近,因為我比較長咳嗽、風濕的老毛病又犯了,頭也比平常常痛了些;所以我去了醫院檢查了身體一下。」

  「一開始,醫生也說我挺正常的,鈣質正常、BMI值也算是正常、膽固醇雖然有點超出了正常值,但是也算是能夠過關的。」

  「我去做子宮抹片……」

  「他們給了我一個結果。」

  「我得到了子宮頸癌,已經是致命的第四期了。」她跟平常一樣平靜。

  我則感到天旋地轉。

  我看到地毯正在往我的方向襲來。


---

  
  醒來時我在我的房間裡面了。

  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深夜一點十二分了。

  我扶著頭,在床上沉思了一會,媽,她是跟我說了,她得了子宮頸癌?

  這並非不可能,雖然年紀較高得到子宮頸癌的機率較小,但是相對的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我走下床,頭有點暈眩。

  餐廳裡仍有一盞燈留著,桌上擺著飯菜,盤上已經用了保鮮膜封住。

  媽坐在椅子上,雙手交握,眉頭深鎖,看到我進來,臉上也綻開笑容。

  「妳功課還沒寫吧?我已經幫妳跟老師請假了,明天就在家裡面休息休息吧。」

  我點頭,挑了一個位子坐下。

  她站起身來,從碗架上拿下了一個碗和筷子,轉身到電鍋前爲我添飯。

  「有點冷了,但還是能吃。」她遞給我白飯和筷子,然後一一把保鮮膜從盤口掀起。

  她坐回原位。

  我緩慢的夾菜、吃飯,如此重複。

  直到我碗裡的飯已經吃了一半,我才突然開口。

  「媽,妳……還能撐多久?」

  媽疲倦的笑笑,「醫生說兩個多月,最多不超過三個多月。」

  我繼續扒著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我有些噎到飯,停下。

  想了一會兒,我又問媽:「要不要做化療?」

  不管在哪,大部分的謠言(或事實)都無情地指出化療在末期癌症病患上其實只有幾個意義:拖延時間以及痛苦。

  她沉思。

  我夾了高麗菜吃。

  「大概不做吧,我想要安心一點的死。」

  她一說到『死』這個字,我全身猛然一震。

  死,這個字對於我來講似乎還是太遙遠,也太痛苦。

  「噢……嗯……」我支支吾吾。


---


  才過了一個月,我就明瞭媽是撐不到三個月的。

  哥和妹都知道了,我相信。

  媽她的面頰已經越來越削瘦,面色也漸漸枯黃、失了光澤。

  除了定時到醫院拿些藥,她已經足不出戶。

  她儘自己能力地把保險以及遺產的問題給擺平,然後確保萬無一失。

  媽她一生爲了我們三個奉獻,死前亦然。

  
---

  
  這天我放學回家(我一向是家中三人最早回家的人)後,發現媽躺在沙發上,面色猙獰。

  我命令自己平靜,然後把書包丟到一旁走到電話機旁,撥了哥和妹的電話。

  「我管你們兩個能不能回來,給我回家,媽都要死了你們一定要回來!」我近乎尖叫的跟他們說。

  然後撥了一一零的電話,我確信我自己做的很對,從小到大灌輸給我們的急救觀念在這時發揮作用了。

  我奔到媽的旁邊,把媽轉向側面,以免她被自己的口沫嗆到。

  在一陣只剩下媽痛苦的抽蓄後,媽終於恢復正常呼吸。

  我知道這次是沒辦法了,她註定要走。

  她的呼吸再次恢復到急促,我緊握住了她的手。

  我聽到哥和妹相繼回到家的聲音,他們急急的奔向沙發來。

  「媽--」妹驚惶失措。

  「撥一一零了嗎?」哥問我,我點了頭。

  我握著媽的手,她的手柔嫩,非常好摸。

  我的心再次回到一面清澈明亮的湖面。

  我忘了什麼嗎?

  我閉上眼睛,無視旁邊的驚亂。

  雪花球。

  不會錯的。

  我放開媽的手,當我回頭我只看見媽不解的眼神。

  我跑向房間拉開了抽屜,急忙把血紅色袋子給打開,白色的雪花球依然在其中。

  我掏出它,不斷的對它說:「求求你、至少讓我媽再活兩三年,我們都少不了她!我求你!」

 
  一瞬間,我看到我眼前盡是一片雪白。

  不要昏倒,我在心裡默唸,不是昏倒。

  
  「妳確定嗎?」

  一個小男孩站在我眼前,一派天真的問我。

  「她就算只能再活兩三年,妳寧願犧牲雪花球,也要救她?」

  我毫不猶豫,大力的點頭。

  小男孩嘆了口氣,然後露出了超齡的苦笑。

  
  我再次睜眼時,眼前一片雪白,我一剎那以為這仍是剛剛看到的地方。

  一個護士又出現在我面前,「妳沒事吧?有沒有不舒服的症狀?」她關心的問。

  我怔了一怔,「沒有。」

  「我媽媽,她有沒有怎麼樣?」

  護士愣了一會,笑了。「妳知道嗎?妳媽媽去的那個醫院啊,給她錯判了診斷結果,她根本沒有患上子宮頸癌!」

  「那……她的氣色?還有她爲什麼昏倒?」我急急追問道。

  「其實她得了糖尿病。」護士小姐正色道。「她八成是因為血糖沒有被控制好,一下子過低一下子又升高,自然會這樣;妳媽媽只是又嚴重了一點兒,所以才會抽蓄。」

  「她現在還在昏迷,不過已經沒大礙了。」

  護士小姐對我微笑著,「妳身體也夠差的,這樣就昏倒了。」

  我憨笑,「還好耶。」

  我稍稍移動了一下身子,偶然從被子下掉出了一個紅色物體。

  我正想彎下腰去撿,護士便先蹲下,幫我撿起。

  她把物體放在我手上。

  是我在百圓商店裏面買的袋子。
 
  她對我笑笑,附在我耳邊,我不太明瞭她要做什麼。

  「妳真愛她,竟然願意用雪花球的力量來救她,我太久沒見到這種人了。」她輕笑。

  我瞪大眼睛。

  她的聲音突然變為我在昏迷前問我話的小男孩的聲音,童稚而天真,「姊姊,妳要加油哦,我相信妳。」

  我眨了眨眼。

  他一瞬間消失在我眼前。

  我稍微發獃了一會兒,然後打開了袋子。

  裡面還有那麼一小撮、一小撮的白色物體。

  我把它拿出來,在醫院的日光燈下仔細玩賞。

  那是雪花球,無庸置疑。

  直至現在,我偶爾仍會趴在書桌前,看著那紅色綢緞袋子、凝視著它。

  不知道,我下一次,用到那袋子裡的東西,是在何時?又是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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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3:43:08 | 只看该作者

夢境

醒來時,看到了約七個像是醫生的人。

我正躺再手術台上,手、腳、脖子都被綁住,動彈不得。

當我大叫時,我居然叫不出聲音。

這也是當然的,我的嘴巴內塞著一團布,嘴唇被膠帶封死。

他們拿著刀子看著我,什麼話也沒說,就在我身上熟練地切割。

慢慢的從手指末端一小塊一小塊的切。

我拼了命的想叫,卻因為嘴巴完全的被封死,只能發出唔唔的細微聲音。

喀滋喀滋、噗滋噗滋。

在這安靜的空間,骨頭和肉切下所發出的聲音,格外的大聲。

血液噴得到處都是,地板、牆壁、手術台上,和那些人臉上都有我的血。

奇怪了,我血噴那麼多,我怎麼還沒掛阿,只有頭暈而已。拿這些血去捐的話,

不知道可以救多少人。

手臂都被切到剩一半時,從地板上竄出一個東西。

老鼠嗎?還是蟑螂?

不,是頭,一顆頭就在地板跑來跑去!
那顆頭在脖子那,有六隻腳,和蜘蛛差不多的腳,不過比蜘蛛的腳大上四、五
倍以上。

這顆頭沿著手術台的邊邊爬了上來。

吃著被切下來的肉。

喀滋喀滋、噗滋噗滋。

又是這聲音,我好恨,這是把我搞到差點瘋掉的聲音。

直到整隻手臂被切下來沒多久,我才漸漸的暈去,眼前ㄧ片黑地暈去。

過了一會兒,意識慢慢清楚,我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也沒有覺得手臂不存在。

是夢!

我還以為他們會把我的手塞到我嘴裡,原來是夢。

我慢慢睜開眼睛。

當我要大叫時,我發不出任何聲音。

跟剛剛的夢一樣,我被綁在手術台上,旁邊的人穿著同樣的衣服,拿著刀子,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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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3:44:31 | 只看该作者

活著的顫慄

每天,太陽都會日復一日的出現,彷彿世界的一切都沒有改變,但是我知道,有些東西,真的改變了......

一個月前,我仍然像往常一樣,前往那美妙的校園,到達上課地點後,我也準備依照過去的方式,開始睡覺,教師講解的語氣,就像是惡魔的呢喃,讓我慢慢的陷入沉睡。

「這是原罪,人類都該死。」一股低沉又陰暗的聲響,彷彿從地獄裡傳來般,令人厭惡

「就算是原罪,人類也不該死絕。」果然,每當一件事情出現時,總是會有正反兩面的回答,雖然這聲響也不是像天籟般好聽,但是贊成人類活著,就讓人覺得順耳

「難道人類不該死絕嗎?兩個人類所能做到的破壞,比一個人類所能做到的破壞還要大上五倍,莫非要等到我們滅絕之後,才讓人類死亡嗎?」一開始的聲響開始憤恨不平的評論人類的惡性

「即使我們滅絕了,仍然會有人記得我們,我們為什麼不能把心胸放開呢?畢竟我們與人類已經生存很久了」正當贊成人類活著的聲音要開始高談闊論時,出現了另一道聲響

「都已經批評了那們多個世紀了,還在為這種無聊的話題針鋒相對,難道不知道長老們已經選擇了第三條路,正準備......」

「菲特,你還睡,都要吃中飯了還能睡這麼熟,昨晚到底在幹什麼阿!」正當我聽到精彩的時刻,這熟悉的聲音把我給吵起來,原來剛剛那些是夢,還挺真實的。

「哀~果然是你,每次睡覺都會被你吵起,真不知該恨還是感謝。」子葉,他是我室友,每天晚上十點準時睡覺,就算天塌下來他也不會起床,當我起床時,他總是會比我先一步去學校,生活真的是太規律了

「哈哈,當然是感謝我阿,我這麼守望相助、人見人愛,當然是要...」突然間,子葉的聲音消失了,看著他嘴唇快速的閉合,像是要講話卻又沒有聲音,再配上他焦急的神情,看起來真是白癡

「別鬧了小哥,想不出形容詞就別想了,快點去吃中餐吧,肚子餓快餓扁了。」正當我準備伸手去拉子葉的手時,發現他雙手抓著他的脖子,慢慢的倒下......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已經不知道該怎們形容了,死亡的氣息正在蔓延,已經有好幾位我認識的同學受不了恐懼,開始放棄自己的生命,留下的只有恐怖的屍體



「子葉同學很不幸的因為心臟病而無法呼吸,造成缺氧而死,這是誰都沒有辦法預料到的。」子葉死掉後,老師告訴了大家這個消息,也沒有任何人責怪我,因為沒有人知道子葉有心臟病的這個事實,所以沒辦法做出應對的方法

原本以為,子葉的死,只是非常單純的死亡而已,但...事情並沒有因此結束,最近的新聞開始報導,有非常多沒有心臟病的人,都死於心臟病的樣子,有些學者已經開始懷疑這是一種病毒再傳染,於是,有很多人被隔離起來,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救命!我不想死,放我出去,我沒有被傳染。」這是眾多數被隔離起來的人所發出的宣言,但我想這只是痴人說夢話而已,根本不會有人來理我們

隨著時間的輪轉,附近的人也開始產生死亡,這種不正常的死亡方式,完全無法預測,外面的人也越來越沒與我們接觸,裡面的人也開始不顧一切的攻擊著門,這段期間,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那些死亡的屍體似乎都沒有腐爛的情況,照理說人的屍體在三天之內就會開始產生變化,這現象卻完全沒有發生,就在我繼續思考的同時,隔離所的人們終於把門給破壞掉,一堆人就這麼的衝出去......
為什麼?這麼熟悉的世界,卻帶著一股陌生的味道,一樣的天空,一樣的大地,一樣的人類,厄...或許該把死掉的人類給分開來,雖然死掉的人類跟沒死掉的人類在沒有腐化的狀態之下,其實也沒有相差多少
當擁擠的人潮散去之後,我也跟著走出去,這時我發現,為什麼沒有人來接近我們,因為看守的人已經死光了,隨著越走越遠,我發現到死掉的人群中,自殺的傾向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殺阿!神已經捨棄我們了,我們幹麻還要維持著偽善呢?」一名穿著牧師衣服的人,拿著菜刀開始對著人猛砍,隨後這名牧師也立刻被<敏感詞>人給殺害

事情的發展,已經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或許說,能控制的人都已經加入了這個行列
我想這就是世界末日
我不知道殺害多少想要攻擊我的人之後,我開始思考活著的意義,處於一個隨時隨地都會死亡的狀況之下,即使沒有被殺,往後也會死在絕氣病毒手上,絕氣病毒是我擅自取的名子,反正所有的學者都已經瘋狂了,甚至是全人類也瘋狂了,這種問題還有誰要討論,人們都已經不再互相相信了
地面上的人類,我好像都沒再遇過能夠走動的了,難道就只剩下我而已,最後一次看到的人,現在就吊在我身後的電線桿上,至少在三天前,我還跟他快樂的聊天,也幫助他結束生命,再這之後,誰能幫助我呢......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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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3:45:05 | 只看该作者

雞眼演變史

「學長,你長雞眼喔?」翼掦,外號ET,跳級,學弟。

「嗯。」我邊看書邊道。

我放下書,把玩著ET放一旁的ET娃娃。

「長雞眼是因為黴菌感染。」我邊丟著娃娃邊說。

「是喔,學長,要上課了!」ET著急的叫道。

「喔。」我道。

我拿起放在床邊的書包,隨便整理一下雜亂的服裝,

「ET,快點!」我叫道。

「快好了,學長,你先去發動車子!」ET在廁所裡叫道。

「喔。」我說道。



我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走向停在門口的野狼,插上鑰匙,發動。

「學長!我來了!」ET邊朝我跑來邊叫道。

「走了!」ET跳上機車說道。


我跟ET奔馳在空蕩無人的馬路,耳邊不時傳來海浪聲,

腳底的雞眼因為摩擦到鞋子,傳來陣陣刺痛。


「學長,今天只有半天課。」ET說道。

「嗯,要跟朋友出去阿?」我回問。

「嗯,還有,我這兩天住朋友家。」ET回。

「車留給你。」我道。


「嗯,學長,快到了!」ET指著前方不遠的學校。

「喔。」我看著校門說道。


『嘰——唰—』漂亮的甩尾,我撇過頭看著地上的痕跡,

「學……學長……」我撇過頭去看後座的ET,一臉慘白。

「真是的,這樣就嚇到了。」我虧著ET。

「我不習慣啦……」ET說道。

「好啦,滾去教室了。」我丟下機車,向校門走去。

ET將機車停好,隨後跟在我後面滾入教室。


放學,

「學長,我先滾了喔。」ET在我後面叫道。

「滾。」我將機車鑰匙丟給ET。

「恩!」ET叫道。


「哎,腳好痛阿……過幾天再去看看醫生吧。」我看著自己的腳說道。

『叭——』校車司機按著喇叭,意思要我們趕快上車。



到家,

「累死了,先睡一覺。」語畢,倒下。


「噢……咕。」我伸了個懶腰。

「咦?頭上怎麼好像有東西?咕。」我摸了摸頭。

「先照照鏡子好了,咕。」我走向廁所。

看看鏡子的自己,「嗯……雞冠……咦?雞冠?咕。」我仔細一看鏡子裡的自己,

「幹!我頭上這是什麼鬼阿!咕。」我叫道,

「可能是沒睡醒,洗臉看看,咕。」我捧了一把水,潑在自己臉上。

我甩了甩濕嚕嚕的頭髮,在看看鏡子裡的自己,

「幹!我變雞了!咕。」我跌坐在地上叫道。

我揉揉眼睛,「咦?好癢,咕。」我看了看自己的手,

「幹!手怎麼變雞翅了啦!咕。」我大罵。

我仍然不相信,我看了看自己的腳,「幹!變雞腳了!咕」怎麼可能?

起初不是只長了雞眼而已嗎?幹,我不要!

「咕咕咕……」我從地板爬起,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什麼?我的嘴巴變成雞嘴了?幹!

「咕咕咕!咕咕─ ─」我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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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9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3:45:28 | 只看该作者

是誰消失

  下午,我跟昀昀、肥肥約好在學校打籃球,肥肥先去那裡等我們,我跟昀昀慢慢來,接著我們開始對話。

「媛媛,肥肥有籃球嗎?」昀昀看著我。
「有啊!只怕他那裡有太多不認識的人,這樣我不敢靠近的。」我用一個害怕的表情望著昀昀。
「呵呵……我都敢靠近了!妳居然不敢!」昀昀笑著說。

  的確,我看到肥肥跟阿方還有一群我不認識的在打球。

「我……」話說到一半。
「妳不敢靠近。」昀昀插話。
「呵呵…」接著我們一起笑,這是瘋狂的笑。

  我打給肥肥,肥肥沒說什麼,繼續打!這點最讓我生氣,不會跟他朋友說我們要打嗎!真是的。後來我跟昀昀去遊樂器材那裡玩,我們玩兩人大白鯊,昀昀一直抓不到我,所以她就有點放棄的休息。
  我往下看,尋找昀昀……

『奇怪!怎麼沒看到她?』我心裡想著,邊找昀昀。

  接著我在溜滑梯裡面看到昀昀,我還以為昀昀消失了!原來是躲起來休息啊!我沒說什麼,只是繼續找個好位子,看別人打籃球。

  就在我無聊時,往溜滑梯看,疑?那個女生是誰?剛剛沒看到她走過來呀!

「昀昀!」我大叫,邊找昀昀。

  我一直擔心的往溜滑梯看,卻讓我看到……那女生在笑。

「昀昀!妳在哪?不要躲了!出來!快點!」我繼續叫。

  突然那女生比著一個不明顯的小巷子角落,我往那看……
那是昀昀的……外套跟………手。

  昀昀消失了!但……昀昀的手跟外套在。她去哪了?

「妳找不到的!」那女生發出恐怖、細又尖的聲音。
「妳把她藏起來的,對不對?她在哪?」我激動的問。

  突然全部在操場上的人、籃球場的人、教室旁的老師,全部都消失了!這裡……原本酷熱的夏天,一下轉為寒冷的夏天。天空非常的暗,可以說是……這世界已被黑暗壟罩。

「昀昀、肥肥、阿方!!妳們都到哪了?」我使出最後最大的力氣叫著。
  那女孩,仍然不斷的對我笑。

這時在另一邊的昀昀正在和那詭異的女生閒聊呢!完全沒看到……媛媛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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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7 03:46:08 | 只看该作者

登山客

 「這是我從一個同是登山愛好者的口中得知的一個故事……」我開口說道。

□□□

 那天我們一起登山的總人數為七個人,其中還包括了我的妹妹,原本是很快樂的家庭式登山,任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起詭異的悲劇……。

 「你們有沒有覺得天氣怪怪的?」齊桐是第一個察覺到不對勁的人,但大夥都已經攀登到快至峰頂了,誰也不想就這樣半途而廢,因此也沒人去特別理會齊桐的警告。

 誰知就在我們又走了一段山路後,突然四周括起了一陣強風,我們七個人若不是手牽著手的話,早就不知道被風給刮到哪去了。

 我們勉強的邁開步伐想要找尋下山的路,但風實在太大了,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面的視野,何況是要找下山的路,最後只能亂走一通。

 「你們看!前面有個山洞!」明美很興奮的對著我們喊道。大夥也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避風港,而稍稍鬆了一口氣。

 我們走進山洞不久後,沒想到更詭異的事才要發生。山洞外竟然開始下起戎戎大雪,我揉了揉眼睛確定我沒看錯,顯然大夥都看傻了。

 「我……好像看到外面在下雪?」登山團中體格最為健壯的阿宏呆呆的看著外頭。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在強風中行走的關係使大夥都非常疲累,所以都沒人在多說什麼,還是因為大夥都因為這個景象而被嚇傻了。

 「我早說我們因該回頭的,現在遇到這種怪天氣怎辦?」齊桐定了定神的說。他是我們登山團裡最老練的老鳥,以前也受過童子軍訓練,這種臨時狀況也比我們遇到的多。齊桐要我們先在山洞中找尋有沒有枯枝葉,好可以起火。

 很幸運的我們在洞中找到了很多的枯枝葉。齊桐選了一個位置將枯枝葉放下後,拿起他放在包包裡的打火機,點起火來。我們大夥就這樣圍著這團火坐著。

 我們開始找尋話題閒聊,雖然大夥都沒說到外頭的雪,但我們每個人心中一定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這場怪異的雪什麼時候會停?」。

 「姐,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活下去嗎?」我妹怯怯的問著我。

 「傻瓜,才一天不到怎麼這樣亂想?先睡吧,明天一切將會好轉的。」

 「對啊!明天一定會好轉的!我們大夥要加油!」齊桐整了整他的背袋後,將頭靠了上去。

 「晚安!」我們一個個互道晚安後,就這樣進入了夢鄉。

 隔天,我被一聲女人的尖叫聲給驚醒,是明美。

 「外面……你們看外面……雪越積越深了!」明美指向洞外。

 「別大驚小怪的自亂陣腳,聽好,這沒什麼,我以前遇過更驚險的。」齊桐坐在洞中的一角,顯然他是我們裡頭最早起來的一個。

 「總之,我們現在的處境,只容的下我們用這個腦袋去冷靜的思考。」齊桐舉起右手拍了拍他的頭。

 明美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走到她的背包裡掏出了一個鮪魚罐頭後,歇斯底里的吃了起來。我很擔心的看著她,阿鴻走到明美的旁邊,可能在安慰她吧。

 這時候我妹看著我,我知道她要說什麼,我搶在她開口前說「我們還有明天,現在多說什麼都無意義,我很認同齊桐的意見。至少我們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

 到了第四天,外面的雪還是持續下著,我們的糧食,也吃的所剩不多。最後第七天我們的食物都已經吃光了。



 「姐……我肚子好餓。」半夜我聽見妹妹的聲音。我起身,拿了我之前忍著不吃的鮪魚罐頭。

 「喏,給你,快吃吧」我遞給了我妹妹。她吃完後,我看著她睡著,不知不覺我也睡著了。

 隔天一早醒來,只見明美手上拿著一顆顏色鮮紅沒看過的水果。她邊啃邊說好吃。瞧她吃的津津有味,我的肚子也開始咕噥著在叫。

 「明美……你在吃什麼?」我好奇的問著她。

 「我一早醒來就發現洞口那裡長了一顆果樹,果樹上有好多果實。」明美很高興的說著。

 我正想去摘果實時,齊桐拉住了我

 「依我的經驗……別吃。」他的表情很嚴肅。

 「噗」一聲,明美不好意思尷尬的笑著說「不好意思,吃太多想放屁……」。
接著又是噗的一聲……接連噗了好幾聲後。明美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恐怖,她的臉好像因為受到什麼痛苦,而整個猙獰的糾結在一起。

 「屁……屁……股……好……好……通……痛」明美摸著她的屁股免強的擠出這幾句話後,突然「碰」一聲。

 眼前的景象實在慘不忍睹,我不敢再多看一眼,明美的屁股整個是爆開的……上下半身不知道因為什麼的衝擊而紛飛到洞裡每個角落。這樣說真的很扯,一個「屁」可以讓一個人整個爆開來。

 原本要上前採果實的阿宏和碩智,手不自覺的縮了回來。接下來他們才意識到明美身體上的某些屍塊噴濺在他們的衣服上,他們慌張的將那些殘渣給拍掉。

 「早知道不應該來登這什麼鬼山」碩智揮起拳頭往山壁上打了幾個窟窿,但他的手也因此流了不少的血。

 好在我妹那時候睡的很甜,她沒有看到這恐怖的一幕。不過地上這些灑的滿地的屍塊趕該怎麼解決掉?這時候從頭到尾一直沒有說話的華平突然說了一句讓我覺得很恐怖的話。

 「這些屍塊撿一撿,拿去火裡烤,我們就可以解決一餐了。」華平冷靜的說完後,就開始撿拾起地上的屍塊。接著阿宏和碩智也跟著華平的動作撿起不堪入目的屍首。

 他們真的把那些散亂的肉放再鐵盤裡頭烤。望著眼前這一幕,我禁不起肚子裡的噁心感吐了出來。

 不久一陣香味飄了過來,但我並不想吃。華平首先拿起了一塊肉片吃起來,看著他咀嚼的樣子,我只覺得好噁心。

 齊桐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我望向他,我知道他的眼神在告訴我,剛剛明美的那一幕慘像等等也會在一次發生……。

 阿宏啟先猶豫了好一會,最後他終於忍不住,把肉也放進嘴裡咀嚼著。碩智的手遲遲沒有拿起肉片,我想他還在猶豫吧。

 突然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噗噗的屁聲……。果然我最不想看到的畫面還是血淋淋的發生了,這次的受害者是華平。

 阿宏看到這一幕後,嘴巴裡正咀嚼的肉還來不及吞進去就吐了出來,碩智此時拿在手中的那塊肉也掉到了地上。

 一切都來不及了,阿宏剛剛已經吞下了一片肉,他開始瘋狂的亂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誰救救我!」接著他抓住碩智的肩膀。

 「放……放開我!」碩至掙脫不了力氣比他大的阿宏,碰一聲……阿宏的身體也佈滿了整個山洞,但可憐的是碩智。他因為阿宏的屁所造成的衝擊力道連他也彈了出去,撞上山壁上,死了。

 目睹這一切的我和齊桐無言以對。「阿──」我往後看,是我妹。她也看到了這個慘象,現在這個山洞我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地獄」。

 剩下僅存的我們三個人,我們也因為兩天沒吃東西而顯的憔悴不堪,然而那棵果樹上的果實好像越發越漂亮了,似乎在引誘著我們去吃它。

 夜晚我聽到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我索性往睡在我身旁位置的妹妹拍,空的,我妹不在我旁邊。我趕忙起身,只看到我妹手上拿著果實。我跑向前將她手上的果實拍落了下來。

 「不准吃!妳想死嗎?」

 「總比餓死好……嗚……姐……我好餓」我妹眼淚不斷的落下。

 「來不及了我剛剛已經吃了一顆,真的很好吃喔,姐姐」剎那我妹的眼神變的陰森。

 「你……你給我吐出來」我開始瘋狂的打著我妹的背部。

 噗噗聲開始連續響了起來,我妹的臉也開始扭曲。

 「我早說來不及了~真得很好吃喔!要不要吃一顆試試看?阿……」說完後,我妹往後退了幾步,整個人便爆裂了開來,她死前的這句話我到現在還言猶在耳,我恨自己沒有看好她。

 這時齊桐拿起在阿宏包包裡找到的柴刀往果樹上劈了下去,只見他把劈下來的樹幹等丟進火堆理頭。

 「它會引誘我們吃它。」齊桐冷冷的說著。

 後來我只覺得我頭很暈,接下來的一切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來後,我人就躺在醫院裡。

 是搜救小組將我救出去的。幾天後,兩個警察來到我的病房內要求我做筆錄,我說出了這整個離奇的經過後,很顯然他們都以為我瘋了。

 而搜救小組的說法是,找到我時,山洞裡面沒有半個人,也沒有發現到任何的屍體,裡頭就只有我,和一具已經死了八天的屍體。那具屍體是齊桐。

 我不知道齊桐怎麼死的,又是什麼時候死的,而其它人腐爛的屍體和碎片又怎麼離奇不見,我只知道這一切我只能當作是一場夢,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

□□□

 「哈哈!這故事讚吧!是我從一個登山的老前輩那聽來的。」我說完後大笑了兩聲。

 「什麼啦!怎麼不是全部的人死光……真無趣!」阿B說到。

 「要是都死光了,那我們哪還聽的到這麼精彩的故事。要是我們遇上的話,一定很刺激!」安麗撥了撥她那頭烏亮的黑髮。

 「說那什麼鬼話,不管啦~先來玩一場橋牌再說!」正在洗著牌的正男抗議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夥才玩的疲累睡著,一個接一個倒頭就睡。

 早上我醒來後,我嚇傻了,洞外的景色讓我毛骨悚然。是大雪,而洞裡面則長出了一株不知名的植物,上面結滿了晶瑩剔透的鮮紅色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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