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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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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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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22:03:59 | 只看该作者

聽說

  聽說若一人走在街上,身後有人喚你的名字,就千萬不能回頭

  聽說在晚上十二點,在鏡子前梳頭髮,就會看到未來的自己。

  聽說打電話打十二個零,就會通往地獄。

  聽說只要看到另一個自己,就會死掉。

  聽說若電腦螢幕四十四個小時沒有關掉,就會看到有一個血流滿面的女鬼從裡頭冒出來。

  聽說凌晨三點只要聽到有人呼喚你的名字,就千萬不能睜開眼,也不能動,更不能回應,否則便會被帶往地獄。

  聽說只要……

  聽說……

  ……



  「不對吧?」

  我停下我所聽到的傳說,視線移至發出疑問的人身上,「什麼不對吧?」

  「前面我是聽過沒錯,但你越說……我怎麼就越沒聽過?」說話的人叫阿羽,他一臉困惑地看著我。

  「廢話,畢竟傳說也是『人』製造出來的啊!」反正生前都是人,沒差啦。「而且,你也才說過你對這一方面沒有興趣,當然只知道比較廣為人知的傳說啊。」我說得振振有詞。

  「是這樣嗎?」阿羽還是一臉疑惑,只不過好像又有些明瞭了,「難道你對這方面有興趣?」

  「廢話,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那麼多聽說、聽說的?」我給了他一個白眼。

  「喔……」這時,阿羽抬腕看了眼手錶,「啊,我要回家了,掰掰。」

  「那你明天還會來這裡嗎?」我忙問他。

  雖然我才第一次和阿羽見面,但我覺得我和他挺談得來的,第一次有人跟我那麼合得來。

  阿羽想了一想,「會吧,不知道,看我有沒有空吧。」他起身,騎上了一旁的腳踏車,回頭又看著我,「那就這樣了,掰。」

  「掰。」

  阿羽轉回頭,慢慢地騎出了這座公園。

  我嘆了一口氣,望著昏沈的夜色,再看向陰森幽黑的公園。

  天黑了。

  嘴角緩緩揚起,我慢條斯理地踱出公園。





  我坐在電腦桌前,百般無聊地玩著電腦裡的踩地雷,突然,外頭的開門聲傳進我耳裡,隨後是一個女人的說話聲。

  「真是的……老公你很笨耶,連殺價都不會……」

  我笑了。

  殺價?真是個充滿母性的名詞啊。

  我按下了踩地雷右上角的叉叉後,離開電腦桌前,回身躺在一張雙人羽絨床鋪上。

  「咦?電腦怎麼開了?」男人走到電腦桌前,看著像是剛打開電腦的螢幕。

  「你又忘了關電腦了?知不知道這很浪費電啊你……」女人在一旁碎碎念。「你明知道跟我去購物會買很久……」

  男人疑惑地搔頭,表情很是無辜。「可我記得我有關的啊……」

  「誰信你啊?哼,我要去洗澡了啦。」女人走到衣櫥前,挑了幾件衣服。

  「等一下……我要上廁所!」

  我瞥了眼時間——十一點五十九分。

  很好。

  我靜靜地聽著男人的腳步聲,開門,關門,然後是拉鍊聲……

  嘴角微揚。


  五、四、三、二、一……


  「呃?」一陣錯愕,隨之而來的驚詫——

  「媽啊——」

  砰……嘩啦!

  女人一驚,「老公?」她衝到了廁所門前,驚慌地打開門、以及燈,「老……」清晰的抽氣聲響起,又是嘩啦一聲,而後再沒了聲音。

  我慢吞吞地起身,走出房門。停在浴室口,我看了眼烏黑的浴缸慢慢恢復原來的米白色,水咕嚕咕嚕地退去。

  浴缸裡,一對夫妻緊緊靠在一起,相依相偎的甚是甜蜜;我,會在心底深處祝福這一對幸福的夫妻,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起碼也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辛苦了。」

  我淡淡地拋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夜,才剛開始。



  「聽說晚上十二點沒開燈,而且又進到廁所或是浴室的話,浴缸會突然變黑,黑中帶紅。浴缸裡面還注滿了滿滿的深紅色血液……血液裡頭,會緩緩地浮出了一個長髮紅衣女鬼,面目兇狠地把你拉到浴缸裡……」

  「真的嗎?」阿羽納悶,「可是我沒有開燈,走進去還是沒事啊?」

  我窒了一下,「那可能是因為你沒有十二點進去吧……」

  「可是我是十二點進去的啊。」阿羽怪看了我一眼,「我爸媽有遇過這種事,所以我知道這個聽說,但是我試了一次也沒怎樣啊?」還記得爸媽醒過來的時候,嚴厲萬分地警告他晚上十二點別關著燈進浴室。但他偏不信邪,偷偷趁爸媽不注意而溜了進去。

  他就是那種,別人越說不能這樣做,他越是要那樣做的人。

  我皺眉,語氣陡然變得陰陰森森的。「你爸媽?你爸媽還活著?」

  阿羽瞪了我一眼,「廢話!我爸媽膽子可沒那麼小!」

  我臉一沈,沈默了半晌。

  好一會兒,我才緩緩開口:「或許你算的時間比較快了點。」

  「是嗎?」

  「對,所以你今天可以再試一次。」我面色陰冷地說。「你可以在裡頭待久一點。」

  「喔……好,那我就再試一次。」阿羽點點頭說道。

  我看了一眼手錶,「阿羽,你先回家吧,我有點事情……掰。」

  「嗄……」阿羽訝異了一下,隨即聳聳肩。「喔,掰。」

  或許,有些地方必須我來才行?

  看著阿羽騎著腳踏車離去的背影,我冷冷地笑了。




  「十二點啊……」阿羽瞥了眼電腦螢幕右下角的時間,十一點五十七分。

  阿羽奇怪地盯著搜尋網站所找到的網頁,有十二點鐘的禁忌裡,並沒有浴缸會變黑,而且裡頭還冒出紅衣女鬼把人拉進去的聽說。

  也沒有十二點鐘到墳場的話會被當替死鬼,更沒有十二點鐘在家裡尖叫超過三次的話就會聽到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導致耳膜破裂的聽說……

  他蹙眉想:難道那個人是騙人的?

  阿羽又聳聳肩,管它的,試試看,反正又不會死。

  又瞥了一眼時間,五十八分。

  阿羽起身,走到衣櫥前拿了一套衣服,準備去洗澡。



  我垂眸瞥了一眼手錶,十一點五十九分。

  怎麼還沒進來?

  才剛這麼一想完,我就聽到了門喀的一聲,開了。

  可終於來了。我心中暗喜。

  我感覺到阿羽的氣息,走了進來。

  浴缸的顏色開始轉變,黑中帶著腥紅。

  門板輕輕被關上,阿羽把衣服一一全部掛在門後面,並轉過了身……

  凍住。

  我相信阿羽一定能看得到我,因為從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不強不弱,卻剛剛好。

  在第一瞬間,我察覺到了阿羽瞬間的僵硬,即刻面色猙獰恐怖地把幾乎要大喊出聲的阿羽一把拉進充滿了血腥味道的浴缸中——

  「嘩啦!」一聲,我已經知道了阿羽被我拉了進來,些許的血水濺出浴缸,但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已然得逞的我,一陣獰笑。

  我倏地翻身在阿羽身上,手伸直地掐住了阿羽的脖子,卻發現水裡的他一點動靜也沒有。原來他早已沒了氣息,表情十分地驚恐。

  是被嚇死的嗎?那還真是沒用!我不屑地想。

  浴室還原了最初的平靜,血水慢慢退去,浴缸緩緩恢復,我回復了原本的面貌、服裝,一身乾爽地踏出浴缸外頭,任由阿羽僵直的屍體孤單單地躺在浴缸中。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嚇死了一個人……」我瞅著仍然靜靜地躺著的阿羽,心頭驀然湧起一陣失落感,因為我以為看來鐵齒的阿羽會很難解決。

  而且,畢竟阿羽是我第一個跟我那麼合得來的人,以後我哪裡找來那麼合的人啊?

  我煩躁地搔著頭,開門……

  一股刺眼的亮光,亮得我幾乎睜不開眼。

  我眨了眨眼,看著客廳與浴室裡全然不同的景象,一死沈、一熱鬧,不由得猜想,不知道他的家人何時會發現他的存在?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

  「你知道吧?」

  我一驚,猛然回身!

  身後仍舊一片漆黑,僅只微微月光透進紗窗,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只除了……

  「阿羽?」我驚詫地指著阿羽。

  幽暗的浴室裡頭,阿羽坐在浴缸內,面朝著我,即使我現在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我仍確信他就是阿羽。

  但我……我剛剛明明就把他給……

  阿羽站了起來,陰森森地笑了,「你知道吧,有一個『傳說』……」

  傳說?我訝然地想。

  「聽說」是專門流傳於人類與人類,或是人類與靈異之間的;而「傳說」,卻是專門流傳於……靈異與靈異之間的……

  難道……我一悚。


  阿羽跨出浴缸,慢吞吞地走向我,「傳說,只要有『人』嚇死了一個人,卻又沒有立即把他處理掉,而被另一個『人』給處理掉的話……」獰笑,「那個『人』就會死!」

  我……我怎麼沒聽過這個?

  我懼然地想,不會又是……


  「那麼,就麻煩你當我『傳說』下的犧牲品啦。」我最後的印象,是他那充滿了詭譎氣息的笑容,「再滿五十七人,我這個『傳說』就會成真了。」


  「啪啦!」一聲,伴隨著撕裂般的疼痛,我撫著脖子上緩緩擴大的傷口,卻什麼也不能做。

  只因為像我這種低等的魂魄,碰上了高等魂體,就猶如小雞與老鷹一樣。


  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明明再滿三十三個人……我的「聽說」就會……就可以……


  我帶著深深的絕望與悔恨,任由一片黑暗帶領我前往另一個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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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2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22:04:23 | 只看该作者

你騙我!!

在好幾年前,我跟當時的女友分手後。

那一陣子我常常晚上騎著機車去山上、河堤喝酒。

有一次,我又喝的爛醉,騎著機車往下山的方向騎的時候

在一個彎道滑倒,就跌到山路外邊的小斜坡(大概一公尺半的高度),還好不高!!

可能是那時喝得爛醉,且又心灰意冷,在空中飄的那一刻我一點也不怕,有那

種一了百了的感覺。

後來跌到草堆中的時候,我知道我沒事,且一點不會痛,也

因為喝醉,我就想這樣躺著睡覺,但一個清醒的念頭告訴我,先把車牽好再

說,我就又起來爬上馬路想把車立好,可是這時候已經爬上來就又不可能下去

才的草堆睡吧~

我就站在路旁不知所措加發呆,可是這一刻...可怕的事發生了

一個人拍了我一下,我轉頭一看是個大概三、四十歲的中年人

他就跟我說:「少年仔,新來的哦!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酒還沒醒還是怎樣我竟然照他的話跟他對話起來:「我上星期

才來的,喝酒摔倒的」

他就說:「咦?我怎麼不知道?.....我來半年了...我現在可以在這座山..走來走去

了」

他說得斷斷續續...我也聽不懂他說什麼,我心中感到很大的不對勁,我也不敢多

問什麼,我就不經心的答:「哦」

他就說我要回「家」了,有空再聊,一瞬間就不見了。

在這時,我頓時酒醒了,也不管機車龍頭已經歪了,就迅速發動往山下狂衝。

在途中,我的腦後聽到了一句話:「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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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3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22:04:58 | 只看该作者

新屋的小女孩

高三,面臨大考的一年,開始形成了夜讀的風氣。

我在黑板上寫著
『6:10後,說話者便秘3禮拜。』大大的黃字。

「靠,3個禮拜會死!」思穎驚。

「這樣夜讀就不會聊天了麻。」我笑道。

「阿~還有15分鐘,剛吃飽休息一下,隨便說個什麼吧。」佳玲懶洋洋得說。

「那就鬼故事……」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佩芬說。

「晚上說什麼……」思穎突然興起「欸!妳們知道以前學校有一個故事是……」批哩啪啦講完一串。

語畢,教室一片安靜。

「厚!遜拉~從學姊那傳下來的鬼故事誰沒聽過?」佳玲比了小拇指朝地的手勢。
有人在廢紙上寫著遜咖丟她,有人給了她屎臉,有人剛打完愛的短訊給男友。
「吼!幹麻這樣?那妳們有嗎?」思穎邊笑邊閃廢紙。
「虛虛虛────」這是背景音樂。


「我有喔。」提議的佩芬,已經坐來教室前面和我們圍爐。
她剛就很安靜,沒有吐嘈思穎,似乎一直在想她要說的故事。

大家安靜並認真的注視著佩芬,身體皆下傾了一點,唯思穎同學在試著把衣服裡的廢紙挑出。

「這是親身經歷,在我還是國中生時。有一天早上我和我姊去看新房子,是棟公寓,我忘記有幾樓了呢!因為我沒有住進去。」

聽完最後一句大家都知道有問題的是那棟房子。

「當我和我姊走到那棟公寓時,看到一位小女孩站在大門外哭著,姊姊馬上去關心她,問她怎麼了,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哩,爸爸媽媽呢。

『……爸爸媽媽在吵架。』小女孩難過得回答。

我和姊姊仔細的聽一下,恩……樓上沒有聲音,冷戰階段了吧。」佩芬繼續說。

「『那──妹妹,爸爸媽媽在家嗎?』姊姊問,想要幫助女孩。

『他們不在。』小女孩漸漸的不哭了。

『喔……我和這位姊姊要去4樓看房間,要一起來嗎?』 『不要。』小女孩回絕。 『那妳在這先別亂跑,我們看完再下來陪妳?』小女孩笑的很開心並點頭同意。

我們姐妹倆爬上樓梯,還不時的回頭留心小女孩。」

「小女孩的父母也真是的,吵架?生了小孩就要細心照顧,也得先交給親戚顧一下嘛,丟她一個人在公寓外哭,若發生意外,你們就要傷心落淚了!喔……社會亂象抱怨一下。但那也只是那時想抱怨的吧!」佩芬嘆道。


「走到了3樓…………又看到了那女孩……」佩芬皺著眉說。
「咦……?不是在等……」幾的同學難以置信的瞪著眼說。

「對……她是要在一樓大門等我們的沒錯,但,她就站在3樓對著我們笑。

『呃……妹妹?』佩芬的姊姊呆了一下『妳怎麼跑上來了?』

『(笑)』小女孩只用微笑回答姊姊。

其實那時我心涼了一半,姊姊應該也是,但可能是因為姊姊很喜歡小孩,認為小孩都是天使吧?馬上又關心起小女孩。

『妹妹不要再亂跑了喔!我們看完房間再下來陪妳?好不好?』天使姊姊說。

『好!』小女孩這次露出白齒笑的更開心,並目送我們上樓。」

眾同學認真的聽著,老師看到都會哭的那種認真。

「接著我和姊姊到了4樓,很一般,就臥室、廚房、浴室,」忽然停頓一下「恩……窗戶外視野還滿廣的。」咦?窗戶有什麼好講的?

「是我姊姊看到的……她打開窗戶看看外面的風景,後來看一看,好像感覺到什麼,就往下看……」大家皺著眉。

「是剛剛3樓的小女孩!她!她是倒掛著的!看著姊姊笑!」大家倒抽一口氣,但又帶著疑惑說:「倒掛?」

「倒掛阿!窗戶,用人來說,人的上半身是窗戶,下半身是水泥牆,小女孩就倒掛在水泥牆外看著我姊笑!」眾人小尖叫。佩芬似乎要哭出來的臉,幾個人按著她的手臂已表安慰,畢竟這是親身經歷。

「我姊連叫都叫不出來,一個小女孩就倒掛在公寓外對著她笑阿!強烈的被驚嚇到,二話不說(一話也沒有)拉著我的手往樓梯下衝,
3樓……2樓……1樓……姊姊用力的頓了一下,我喘氣著看著姊姊,再看看站在門口的那個人──3樓的小女孩,爸媽吵架的那個小女孩。

『……妹……妹』喘氣的姊姊帶著恐懼發抖著。

『嗯!姊姊們,下次要再來玩喔?喔~?』小女孩露出白齒對著姊姊笑著。

『嗯──好,姊姊們先回去囉。掰!』我代替姊姊回答。姊姊那樣我也感到非常之不對勁,先不論小女孩爸媽吵架的問題了,離開這裡問個清楚。」

「事後,我知道了一切,也嚇的起雞皮疙瘩,那女孩……好快……(4樓外到1樓),我陪姊姊去廟裡,也一起睡覺一陣子。
當然,有一陣子沒搬家。」佩芬苦笑一下。

眾同學們安靜一會兒,意猶未盡吧(!?),依次發出「呃……」「喔……」「嗄……」,然後輪流抱佩芬表安慰。


「哇阿!!!8點多!!每個人都便秘了!!」思穎看著時鐘大叫。

「什麼書都沒看到哇!妳們這些高3生,……一起回家吧(XD)!」佳玲像是最高指揮官,因為大家都照做了。



Q&A:當你遇到和佩芬類似的情況,你會怎麼做呢?

我,會先跑在說,我真的很害怕這種事,然後去廟裡燒香拜拜,求個平安符避兇,但,聽完我哥的答案後,我覺得我很遜。

我哥說:「我不會逃,這種事遇到……可說是種緣份,他可能需要幫助,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他完成,請個大師不是消滅他而是幫她,但一定要是合理,可接受的事情。」我欣慰的笑著。
「厲鬼喔?他殺我我在殺他啊!我球速150耶!哈哈哈!」爛!我拿橘子皮丟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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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22:05:33 | 只看该作者

巷子裡的鐵盒

  「你有沒有看新聞?十三巷又有死亡事件耶,超酷的!」我聽到他們一群人在那討論著。

  「有啊,而且聽說兇手到現在還沒有抓到耶,你們覺得,會不會有靈異事件啊?」其中一個人,像個白痴一樣的說著。

  他們說的十三巷到底是哪邊?我怎麼從沒聽他們說過,我好像也是最近才聽他們提起,我應該好好的問他們一下。

  正當我才想要去問他們的時候,潤呆便朝我走過來,然後對我說:「何偉,你是不是想去問他們十三巷的事?」

  怪了,潤呆這傢伙,怎麼會知道我想問他們十三巷的事情?難道他會讀心術?我覺得我真是太會想像了。

  潤呆好奇的看了看我,然後問我說:「你中邪喔?一直笑不停,你到底還想不想知道十三巷的事啦?」

  我看了看潤呆,然後點點頭,而他便開始說了:「因為你剛搬來不久,所以你才不知道十三巷的事情,說了我保證你嚇得尿褲子。」

  「喔?我就來聽聽看,是什麼故事會嚇得我尿褲子啊?」我毫不在意的說著,然後要潤呆趕快說。

  聽到我的催促,潤呆便清清喉嚨,準備告訴我十三巷的故事了……



  經潤呆說明,我才知道十三巷有那麼一個故事,他說十三巷當時還不是這麼邪門的地方,是因為在某一天,有一名被老闆炒魷魚的小職員,因為被老闆開除,而心情無法平適,也因為沒有能力再扶養妻兒,於是便帶著一個裝滿他回憶的鐵盒子,然後在那自殺。

  聽說在他自殺後,那鐵盒子就這樣被放在十三巷的某一個地方,而鐵盒子被上了鎖,要用鑰匙才打的開。而且潤呆還說,雖然那人的屍體早已消失了,但是他對老闆的怨念,卻一直鎖在鐵盒裡無法真正的釋懷。

  而他自殺前,他的妻兒早已不知去向了,只知道那小職員,在自殺前,還有回家見妻兒最後一面,但是後來他做了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他還聽說,只要是進入十三巷,尋找鐵盒的人,都一定會找到鐵盒,而且,在那鐵盒上,就會出現一把可以開啟鐵盒的鑰匙。

  不過,聽說只要將鐵盒打開的人,最後的下場都是死,無一倖免,所以到後來,也沒有人敢去尋找那鐵盒了,不過也對,總不可能有人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因為那實在太愚蠢了。



  等到潤呆說完以後,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鐵盒會殺人?這種離譜的故事,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

  「你屁啦,這種故事你也相信,這根本是鬼故事的老梗嘛,如果他死在十三巷就是有詛咒,那他如果死在十二巷,那不就又不一樣了?」
  聽完我的話,潤呆沉默了一下,接著便說:「你真的不信啊?裡面真的有人死耶,我不是騙你的。」

  我實在很好奇是哪種死法,吊死、砍死、打死,還是被嚇死?潤呆這白痴,哪這種鬼話來耍我,我怎麼可能會相信。

  而他看我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接著又說了:「這是真的啦,第一個找到鐵盒的人,被發現在時候,只剩下一具白骨了。」

  「那怎麼能確定白骨就是他本人?說不定是路邊的野狗咬的骨頭呢。」我還是不相信,因為只是白骨,真的不能證明什麼。

  而他不放棄,又繼續說下去,好像一定要我相信他才甘願:「聽說,那具白骨身旁還有證件呢,而且是他本人的身分證。」

  這倒是挺神奇的,白骨身旁居然有身分證,這倒是令我對他的話相信了一點,但是我還是不肯完全相信,因為這件事時再太不可思議了。

  「而第二個人,則是進去巷子之後,便失蹤了,連具屍體都找不到,你說離不離奇?現在你總該信了吧?」潤呆又再次問了我。

  我點點頭跟他說我相信,如果我不告訴他我相信,真不知道要被他煩多久,眼看也已經放學了,所以我便叫他趕緊回家。

  而他看我還沒走,便問我:「那你怎麼不走?」

  我總不能告訴他,我要去實驗吧,於是我便隨便說了一個理由:「我要留下來處理一些事情,你先走吧,明天見。」

  他沒說話,只是點點頭,便轉身出了教室,而正當我鬆了一口氣時,他又回來對我說:「喔對了,回家記得看新聞喔,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死的,你說是吧。」

  潤呆說完之後,就離開了,當他離開之後,我還在想,這傢伙是不是有問題,居然會想知道別人是怎麼死的,真是個呆子。



  過了一下子,我便離開學校,準備前往十三巷,去探索事實的真相,我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十三巷的事情是假的。

  其實十三巷不會很遠,只離學校幾十公尺而已,所以騎腳踏車一下子就到了。

  當我抵達巷子之後,我便進去巷子裡,開始尋找傳說中的鐵盒,不過我找了好幾個小時了,卻依然沒有找到那盒子,我就知道,一定是潤呆瞎掰的,怎麼可能會有放著怨念的鐵盒。

  正當我這麼想,然後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聽到巷子裡,有金屬掉落的聲音,我在想,可能是貓弄掉了垃圾桶的蓋子吧,因為都這麼晚了,總是會有些野貓出來覓食。

  所以我便不以為然,準備要離開的時候,我又聽到了鑰匙掉落的聲音,這該不會是我聽錯了吧,怎麼可能會有鑰匙的聲音?

  當我以為是我聽錯的時候,我又再次聽到了鑰匙掉落的聲音,我想這次應該不是我聽錯了吧,是真的有鑰匙掉落的聲音。

  於是我便往聲音的來源走,沒想到卻走到了巷子的最裡面,而在那裡,我看到我要找的東西,鐵盒,還有那把鑰匙。

  原來潤呆沒有騙我,真的有鐵盒跟鑰匙。這個鐵盒看起來就像是全新的,沒有半點灰塵,而且夜晚的光,更映出了鐵盒的銀色。

  而鑰匙是把一全金色的鑰匙,跟一般的鑰匙沒兩樣,不過那看起來,比較像是漫畫中常出現的鑰匙類型。

  終於,我拿起了鑰匙,將它插入鑰匙孔,準備打開鐵盒,當我打開後,出現在我眼前的是……空無一物的鐵盒內部。

  沒想到我打開鐵盒,裡面居然空無一物,實在令我太失望了,我居然為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濫盒子,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真是可惡。

  我氣的將鐵盒用力的丟在一旁,然後掉頭走人,不過還真令我越想越生氣,因為我真的沒想到,盒子裡什麼都沒有。



  當我走到離巷子口只剩下一點距離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聲音,「沙沙沙沙——」那彷彿是物品拖地板的聲音。

  但是巷子裡只有我一個,哪來的<敏感詞>人?於是我便嚇得停下腳步,雖然我拼命的想走,但是我的腳卻不聽使喚,因為這聲音,太令人害怕了。

  接著,聲音離我越來越近,而且不只有沙沙聲,還有野獸低吼的聲音,這聽了,不免令我心中的恐懼更上一層。

  於是我便轉頭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沒想到,我卻看到……鐵盒用兩隻手在移動,而且是兩隻黑色的手,沒有任何的修飾,就好像是惡魔的手。

  我感覺到我的腳可以動了,便嚇得趕緊逃跑,因為我知道再多待一秒,下場絕對不會太好。

  當我跑到巷子口,準備衝出去的時候,我被彈開了,我一屁股的跌坐在地上,於是我抬頭看看是什麼東西將我彈開,眼前的景象卻嚇得我睜大了眼睛。

  一面用人頭部骨頭棑成的牆就這樣的矗立在我的眼前,更離譜的是,居然還有兩隻像是怪物的巨手,擋在我的面前,不論我怎麼的撞,這兩隻手都會把我推開,骨牆也會自動修復。

  我轉身看了看逼近我的鐵盒,離我只剩下不到一公尺的距離了,我害怕、我恐懼,我嚇得跌坐在地上。

  終於,那鐵盒離我只剩下一點點的距離,接著盒子裡伸出了一顆頭,除了嘴巴以外,<敏感詞>什麼都沒有,那顆頭彷彿像惡魔一般,就這樣在我的面前。

  過了一會,他對我露出了笑容,一排整齊的牙齒在我的眼前,這動作讓我以為他沒有惡意,但是我錯了,因為他發出了野獸的低吼,隨即他的牙齒變成了妖怪的牙齒,雖然還是很整齊,但是那種尖銳的感覺,彷彿能將我撕裂。

  接著,那頭伸長了脖子,然後他高過了我的頭,彷彿就是在說,你的頭我要接收了。

  我沒有力氣反抗,我也不想反抗,我只是再次轉頭看了看我身後的牆以及那一雙巨手,然後又轉回來看一看這鐵盒,接著我便閉上眼了。

  當我閉上眼之後,我微微的笑了,而我也終於相信,十三巷的事情,是真的了。而我也聽到,鐵盒準備飽餐一頓的吼叫聲。



  

  「喂!你有沒有看新聞?十三巷又有死亡事件耶,超酷的!」我聽到他們一群人在那討論著。
 
  「有啊,而且聽說兇手到現在還沒有抓到耶,你們覺得,會不會有靈異事件啊?」其中一個人,像個白痴一樣的說著。

  他們說的十三巷到底是哪邊?我怎麼從沒聽他們說過,我好像也是最近才聽他們提起,我應該好好的問他們一下。

  正當我才想要去問他們的時候,潤呆便朝我走過來,然後對我說:「阿德,你是不是想要知道十三巷的事?嘿嘿,我可以告訴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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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22:06:19 | 只看该作者

託魂

妳……平安到達另一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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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我仔細閱讀手上的報紙,不時發出哦哦的聲音。

「ok,我決定了。」我起身把手上的報紙丟到一旁。

說到這,我好像還沒介紹吧。我叫何瑞杰,今年十七歲,還在讀高中。

「來喔來喔,最好吃的蛋糕都在本店,要買要快。」我在一家蛋糕店的櫃檯喊著,為什麼要工作?因為我要存三十萬。

「我要一盒草莓蛋糕。」

「老闆,一個巧克力蛋糕。」

「三個奶油的,多少錢?」

……

現在是顛峰時期,大家都下班了,此時也是客人最多的時候。

「喏,何同學,這是你今天的工錢。」蛋糕店的老闆遞了個紅包袋給我。

「謝謝老闆。」我開心的走出店面,並打開紅包袋。

「一天做五小時可以拿六百塊……那還要存多久才到三十萬?」一向對算數最頭痛的我,放棄了這個問題。

就這樣,我持續這樣生活已經一個月了,直到那一天……

「一萬八了……天呀,還要存多久啊?」我低下頭,因為我知道要達三十萬,這樣的生活還要持續一年多。

「年輕人……」一個老沉的聲音穿過我耳朵。

「誰?」我抬起頭,看見前方有個老頭在那。

「年輕人……你在存錢對吧?目標是三十萬,沒有錯吧?」那個老頭完全說中了。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在存錢?」我趕緊把手上的紅包袋放到口袋,深怕他等等開口就是搶劫。

「我不是要搶劫,只是想要你幫個忙,如果你願意,將來我會把你缺的錢都給你。」那老頭繼續說著。

「天下有那麼好康的事?你要我幫你做什麼?」我問著那老頭。

「幫我保管東西兩個星期。」那老頭比出兩根指頭。

「什麼東西呢?」我繼續問著。

「一個女高中生。」那老頭說。

「啥?女高中生?」我驚訝的問。

「是的,他叫做陳愛玲。」

「真的要交給我保管嗎?」我跆頭看著前方,但老頭已經不見了。

忍者?刺客?還是我看到了那種東西?靠,還是睡覺最安心。

「翻來翻去怎都睡不著?尿尿去好了。」我起身往廁所方向走去。

正當我要洩洪時,一陣強風吹來。

「阿……是什麼東西?嚇到人家了。」我喊叫著,之後繼續解放我的水庫。

咦……等等,人家?這種話怎麼會從我口中說出。

「不好意思,剛剛說話的是我……」一個女生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誰?你是誰?」我緊張開口的問。

「那老人有跟你講吧,請你幫他保管東西,只要兩星期就好了,讓我留在你體內。」女聲再度傳到我耳朵。

靠,我遇到鬼了。

「有沒有搞錯啊,我都還沒答應那老頭,就擅作主張把你這個……不是人的物體交給我保管?」我繼續跟空氣對話。

我勉為其難的答應"它"了,但之後的日子,一個女生的聲音常常從我口中發出,害我被別人當成是神經病。

「我拜託妳,安靜一點好嗎?你害我都被別人以異樣的眼光看。」我邊走在路上邊罵著。

「我怕你無聊嘛!」女生的聲音。

「拜託,真是夠了。」

「喂,你看,那個男的在自言自語。」

「大白天的就有神經病,真可憐。」果然一旁的路人都對我指指點點。

回到家後……

「來,我跟你談一下,既然我們現在暫時共用一個身體,以後中午十二點之前身體給你用,十二點之後你就閉嘴。ok?」我拿了一碗泡麵邊說道。

「好吧……」

隔天在學校時。

「喂,聽說你就是在二年級很囂張的那個,叫什麼何瑞杰的?」一群混混走過來對著我說話。

「你們是誰?」原本應該很兇回話的我,因為還沒到十二點,所以不歸我說話。

「靠,一個男人說話那麼娘?」一個大塊頭對我問道。

「還聽說你很會打架是吧?」一個矮子也跑來參一腳。

「不,我覺得打架是不對的……」說教的話不斷從我口中傳出。

「媽的……兄弟,扁他。」大塊頭雙手向後一揮,一堆看起來也是小混混的也朝我衝過來。

幾分鐘之後,我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講話的是"她",痛的是我的身體,真不公平。」我暗自想著。

隔天的下午放學……

「唷,又是你,還想來挨揍嗎?」我遇到了昨天那些混混。

「來啊,老子會把昨天的帳,今天環給你們一百倍。」我自己衝了上去。

五分鐘後,地上倒了好多人,唯獨我沒倒下。

「真是爽快。」我走出校門。

「阿杰,你好帥喔,我發現我開始喜歡上妳了耶。」一個聲音從我腦部發出。

「……你閉嘴啦,別說一堆有的沒的。」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我的臉已經紅透了。

此時,路上的人眼光都朝向我……

就在快到家的路上,我看到了那個老頭。

「你這個死老頭,我還沒答應你就把這女生丟給我,是怎樣?」說到這,我差點揮拳打了那老頭。

「抱歉抱歉,我現在也來接她了。」老頭抓抓自己的頭邊跟我道歉。

「阿杰,要離開你了,真捨不得。」那女生的聲音再度傳出。

「滾滾滾,我落的輕鬆。」此時,我的身體感覺變輕了許多,在看看前方,老頭也不見了,只留下一個袋子。

我打開了袋子,裡面居然是錢,而且還不少,我想這就是老頭說的錢了。

回到家數數,二十八萬二加上我存的一萬八,剛好三十萬。

隔天我來到一家醫院。

「不好意思,這些三十萬,拿去給前幾個星期因車禍而送進醫院但沒錢的女孩吧。」我把袋子地給了那邊的人員。

「你是看到了這張傳單的,是嗎?」醫院的人員拿了一張傳單給我看。

"一名女子因車禍,家裡因貧窮,沒開刀費,希望各位募捐……募捐請到XX醫院"

這傳單跟我那天看到的報紙上寫的一模一樣。

「那個病人在昨天已經走了,車禍前一天他還很健康的。但這些錢你願意來幫助<敏感詞>病人嗎?」醫院人員問著我的意見。

「恩……」我小聲的答應了,雖然沒救到那女孩,但還是可以幫助<敏感詞>人。正當我轉身離開醫院時,剛剛的人員叫了我一下。

「先生,這是那女孩的照片。」人員拿了張照片給我看。

我瞄了瞄照片和他的資料,她是個長的很可愛高中生,但當我瞄到他的名字時,我驚訝了,名字:陳愛玲……

原來那老頭是來接她上天堂的?

「沒能好好照顧妳,真抱歉,妳平安的到達那邊的世界了嗎?」夜晚,我對著天空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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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22:06:58 | 只看该作者

殉情

  離人,這是我對我筆下的亡魂鬼怪所取的統稱,因為牠們對我都有特別的意義。

  前兩天下著雨,讓我沒辦法去精神病院裡看看我可憐的母親,只能對著窗外思索著許多我尚未編寫故事的離人,突然一陣雷響,腦海裡閃過兩張面孔,我馬上打開那個塵封已久的櫃子,並從裡面取出一本被灰塵覆蓋住的日記本。

「就是它了。」我隨即打開放在眼前許久的筆記型電腦,一筆一筆的記著那瞬間出現的所有畫面。



  那是個下雨天……我一如往常的從窗外望去,一個宛如天仙般美麗的女孩,她撐著傘在某個鄰居家前停了下來,這已經是第四天了,她沒有敲門、沒有按鈴,只是靜靜的看著厚重的鐵門。她把手放在門鈴前,卻遲遲不肯按下去,過了約莫十分鐘,她搖搖頭準備離開。

「小姐,妳怎麼不按鈴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人已步出了鐵門外,原本背對著我的女孩轉過身看我,先是吃一驚,隨即拿著雨傘往外跑去。

真是諷刺……好心出來關心她,看到我卻像看到妖怪一樣……我心裡頓時浮現許多的無奈,轉身回房,仔細想想……也有幾天沒見到振佑了。


  我走到了那位小姐方才站的位子,伸手按了幾下電鈴,這裡正是我鄰居兼死黨振佑的家。

「誰啊?」鐵門另一頭傳來振佑爸爸的聲音。

「伯父,我是小郡,我找振佑!」我隔著門大喊,因為伯父有點重聽。

他把門打開,我隨即聽見了陣陣啜泣聲,伯父的眼框也紅紅的。

他領著我走進了振佑的房間,振佑的媽媽趴在他浮腫且插滿管子的身上痛哭,而振佑的爸爸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遮著臉。

「這……怎麼回事?」我沒辦法相信眼前的畫面,一個禮拜前我才和振佑一同去學校打球,怎可能才幾天沒見他就變的這副活死人的樣子?

我一手撫著振佑的身體,一手擦著不聽話的眼淚,腦海裡隨即浮現了我倆還小時學著劉關張桃園結義的樣子。

「都是那個姓陳的妖女害的!都是她害的我兒子變成植物人!都是她!都是她!」振佑的母親站起身來,把一旁的杯子、電腦螢幕全部摔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叫著。

見到這種情況,振佑的爸爸把我拉出房間,瞧他無神的雙眼,似乎很久沒有睡了。

「振佑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他連最後一句話都喊著陳小姐的名字,也難怪他媽媽會認定都是陳小姐害的了。唉,天色也晚了,你有空在來看看振佑吧。」說完,伯父便請我回家。

家門雖相隔不到兩公尺,但我卻感覺自己走了好遠好遠的路,振佑到底怎麼了?陳小姐又是誰?為什麼我從沒聽過振佑提起她?我輕輕的揉著太陽穴,希望能從無數的記憶中搜尋到關於陳小姐這號人物。


  轟——!早晨,我被狂雷給驚醒,我瞇著眼躺在沙發上,思索了整夜,卻想不到任何的線索……我抬頭看了看窗外,驟雨已經連下四天了,這讓原本就糟糕透頂的心情又籠罩了一層灰霧,此時窗外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停在振佑家門口,不停的望著門,卻遲遲不肯按下電鈴。

「陳小姐,是妳嗎?」我走出大門,她見到我就要走,但聽到我喚她陳小姐,她便停了下來。

她轉過身,沒有說話,只是睜大眼睛看著我,接著眼神裡透露出讓人憐憫的氣息。

我走近她,她身上散發著一股寒氣,讓我不自覺打了個冷顫,我請她進我屋內,我想我必須和她好好聊聊,她的腳步很輕,輕到我幾乎聽不見她的腳步聲,她進屋後,我關了門。

「妳跟振佑是什麼關係?」我開頭便提出我的疑問。

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流著眼淚,而我聽到了她發出的聲音,卻讓我大吃一驚。

她張開嘴,像是想說什麼,卻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響,這才讓我知道了,原來她是個啞巴,她指著我放在桌上的紙跟筆,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使用。


  她在紙上寫了密密麻麻的字,從她跟振佑相識一直到兩人殉情都很仔細的寫了出來,其實我不大相信她說的話,振佑從小就是個開朗活潑的男孩,殉情不太像他會做的事。

我請她離開了我家,桌上留著那只紙條和一份報紙,那是我四天前因為無聊買的,我把報紙拿起來一看,社會版的頭條讓我的心久久無法平復。

「一男一女跳海殉情,劉姓男子經急救成植物人,陳姓女子急救兩小時宣告不治。」斗大的標題映在我眼簾,我跌坐在沙發上,急救兩小時宣告不治?那剛才與我交談的是誰?報紙上的照片雖打上馬賽克,但我認得她那套白洋裝。

記憶又把我帶到一個禮拜前,我和振佑去打球的那一天。

「小郡,我聽人家說,只要一對戀人真的相愛,幫彼此在小拇指上綁一條紅線,然後殉情,下輩子還可以繼續在一起喔。」打球打累了,我們坐在籃框底下休息。

「殉情?那只是傳說吧。況且你不會白痴到去跟別人殉什麼情吧?」我不以為然的回答他。

「假如死了可以讓彼此相愛的人在一起,我想,我會這樣做吧。」他冷冷的說著。

造化弄人……我想起方才陳小姐再寫字時,右手的小指確實是綁了一條紅繩,我搖搖頭,心裡思索著這一切,想了許久,我做了一個決定。



  寫到這,我總算把日記本的內容通通整理好了,接下來,我要靠著和他的默契完成這篇日記。

大概是上天也同意小郡的想法,隔天一早,我的父親便來小郡家找他。

「小郡,我今天要去找醫生一趟,振佑的媽媽因為連續幾天都在照顧著振佑睡著了,麻煩你去幫我照顧一下他們母子倆好嗎?」

「好啊,那有什麼問題。」小郡笑著回答。


  他跟我父親拿了我家的鑰匙,隨即進來了我家,他走到我的床邊,眼角含著淚輕輕的說著:「記得你說過假如死了可以讓相愛的人在一起,你會如此做……」說完,他看著我小指上的紅繩,接著一把扯下我身上所有管子。

後方傳來母親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著:「你殺了我的孩子!」接著拿起桌上的剪刀,狠很的刺在小郡身上,他並沒有反抗,只是慢慢的爬向我……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這是我跟他小時候常發的誓。

  隔天的新聞頭條,主角是一個全身插管,奄奄一息的植物人劉姓男子,全身管子疑似被精神失常的母親拔掉,而隔壁的洪姓男子前來照顧病患則被拿剪刀刺殺,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劉姓男子雖然胃管尿管被破壞,經過急救後,卻奇蹟似的活了下來且能跑能跳,但卻沒原因的成了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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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22:07:46 | 只看该作者

布偶

  然而,這時候的他,因為憤怒而將那隻布偶熊給丟向牆壁,雖然這只是為了發洩在學校所受的氣,因此藉由丟布偶來發洩囤積的怒氣,但是這動作卻傷害了那隻布偶。  
  而他根本不知道,他這動作,卻會讓他悔恨一輩子,甚至是讓他嚐到了極大的痛苦……
  那天是他出門買禮物的日子,因為那天,是他好朋友生日,所以他就想幫他的好友買一個禮物,來幫他慶生。

  而他只想著要買禮物,但是根本不知道要買什麼,甚至,他連他朋友想要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也沒有仔細的思考過。

  這時候,他忽然晃到一間布偶專賣店,他看到店前的展示櫥櫃裡,有一隻布偶熊,他總覺得這布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邊看過。

  而他抬頭看了一下店的招牌,這間店的名稱「生命之家。」,感覺就好像在說,這裡的布偶都是有生命的一般。

  當他知道店名後,又繼續看著那隻布偶熊,他很中意這隻布偶,他想要把他買下來,但不是送給他的朋友,而是自己留著。

於是他看了看價錢,當他看到了價錢,他發覺,如果他買下了這隻布偶,那麼,他的錢就剩下沒多少了,那麼他想買禮物給他朋友,也有點困難了。

  當他還在思考的時候,他又看了那布偶一眼,他總覺得,他非將他買下來不可,因為,他覺得這隻布偶有種熟悉的感覺。

  於是他便毫不考慮的,將這隻布偶熊買了下來,結果,這也使得他,身上的錢只剩下一百元,所以他只好拿這剩下來的錢,買禮物給他的好友。

  後來,他只選了一個造型奇特的鑰匙圈給他的好友,不過他的好友也沒有生氣,反而還很謝謝他。



  當他回家以後,他便好好的欣賞這隻布偶熊,他越看越覺得這隻布偶熊很奇特,感覺跟<敏感詞>的布偶不太一樣,他總覺得他會動,會像人一樣動起來。

  「布偶啊,布偶,我總覺得你好像有生命一樣,你是不是有靈魂呢?」忽然,他開始對著布偶說話。

  當然,正常來說,布偶應該是沒有反應的,但是他卻看到布偶對他眨眼,他嚇了一跳,揉眼睛想證明自己沒有看錯。

  他又再次看了布偶一眼,這次布偶沒有眨眼的現象,所以他覺得,應該是他自己看錯了,布偶裡怎麼會有靈魂呢。

  「你有靈魂呀,那靈魂是誰呢?」當他證明自己看錯以後,又開始對著布偶說話。

  這次他沒看到布偶對他眨眼,也沒有看到布偶有任何動作,雖然有點失望,不過他知道,布偶是不可能會動的。

  而當他這麼想的時候,他又看到布偶對著他眨眼,他又受到一次驚嚇,因為他覺得很奇怪,布偶怎麼可能會有動作呢?

  他眨了眨眼,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因為他看到布偶動了兩次,這實在是很不可思議。

  但是當他眨眼一下子,又看了看布偶,布偶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於是他認為,大概是真的看錯了,他也再一次催眠自己,他告訴自己,布偶是不可能會動的。



  接下來的每一天,他都對布偶愛護有加,簡直將它當成他自己的朋友一般,甚至是手足,對這隻布偶非常的呵護。而且無論到哪,他都會帶著這隻布偶。

  但是,在某一天,他在學校受了一肚子的氣,他心中非常的憤怒,以致於他想要找東西好好發洩。

  當他回家以後,他一回房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隻布偶,他現在所做的不是對著布偶訴苦,而是將這隻布偶給抓起來。

  然而,這時候的他,因為憤怒而將那隻布偶熊給丟向牆壁,雖然這只是為了發洩在學校所受的氣,因此藉由丟布偶來發洩囤積的怒氣,但是這動作卻傷害了那隻布偶。

  而他根本不知道,他這動作,卻會讓他悔恨一輩子,甚至是讓他嚐到了極大的痛苦……

  雖然剛開始發洩的時候,他還會將布偶破損的地方修補一下,但是日子越久,他越來越嚴重。發洩完以後,他漸漸的不修補布偶,甚至就這樣將他丟在一旁。

  原本對布偶百般呵護的他,現在對布偶的態度,跟當初簡直判若兩人,他根本不把布偶放在眼裡,早已不當他是手足,只是一隻發洩怨氣的工具。  

  終於,在某一天發生了一件令他難以相信的事情,那也變成了他永生難忘的回憶……



  這天,一如往常,他又在學校受了很大的怨氣,而他依然回到他的房間,想要拿布偶好好的發洩。

  而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布偶,布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於是他開始尋找布偶的蹤影,他翻遍了房間上下,只要是有可能的地方他都找過了,但是就是沒有看到那隻布偶。

  過沒多久,他聽到了哭聲,很細小微弱的哭聲,那哭聲是從棉被裡傳來的。

  於是他走到床邊,摸了摸棉被,是濕的,而且他還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那東西的形狀像是熊。

  所以他知道,那哭聲應該是那東西發出來的,終於,他鼓起了勇氣,將棉被掀開,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他的布偶!

  他嚇得趕緊往後退,因為,他的布偶居然在哭,這就算是再大膽的人,應該都會被嚇到吧。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說話的是布偶,從他的語氣來判斷,他好像很不滿。

  「你為什麼要這樣摔我,這樣對我?我真的很痛,你知道嗎?」這是布偶對他的抗議,因為他也是有生命的。

  當布偶說完,他便停止哭泣,接著便緩緩的漂起來,然後用一種很悲傷的眼神看著他,看到這個情形,他不禁被嚇了一跳,他的雙腳因此而無力,他怕布偶會對他做出瘋狂的事情。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為了發洩怒氣,沒想到你會這麼痛,對不起!」他嚇的跪下,然後帶著悔意的向布偶道歉。

  但是布偶看起來沒有原諒他的意思,而且眼神從悲傷轉為憤怒。

  「什麼!你只是為了發洩怨氣而丟我,難道你都以為布偶就不會痛嗎?我也是有生命的!你以為對不起就有用嗎?」布偶憤怒的大吼著。

  「那麼,我該怎麼補償你?」他希望能為布偶做點什麼,好彌補他的過錯。

  「補償,不需要了,我要你跟我有同樣的下場,我要讓你體驗我的痛苦,你等著吧!」布偶說完,便狠狠的看著他。

  接著,一眨眼的時間,布偶瞬間消失了,當布偶消失以後,他也因此而昏過去了。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終於醒了,但是他發覺他被關在一個玻璃櫥櫃裡,而且他的手腳沒辦法自由行動,但是他的眼睛卻能動。

  他看了看自己,他不禁被自己的樣子給嚇到了,因為這時候的他,變成了……一隻布偶熊!

  而且他所變成的這隻布偶熊,正是他當初所看到的那隻布偶,一模一樣,於是他也知道,他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明白,其實他自己就是布偶熊,難怪會有熟悉的感覺。也因為他自己就是布偶熊,所以等一下會出現的人絕對是……

  果然沒錯,他看到了他自己,而他也走過來看了這隻布偶,從他的眼神看來,他一定會把自己買回去。

  但是這次他自己看布偶的眼神不像當初那種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感到害怕的神情。

  因為……他所看到的眼神不是和藹的,而是……一種詭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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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22:08:14 | 只看该作者

紅茶

「夏天還真熱啊!」喝一口紅茶後說,「真熱啊!」眼睛就朝窗外的大街看。


每天都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人來人往的大街,夏日的涼風跟炎熱的天氣讓我有種忽涼忽熱的感覺。


這天實在是無聊的可以,我走出房門到樓下去,在廚房倒杯茶,喝著白開水心裡卻想著紅茶甘甜的滋味。


本來想說,狂喝白開水會讓我忘記對紅茶的想念;可惜,我錯了,這樣反而更讓我對紅茶的慾望加深,就像是借酒澆愁愁更愁一樣,不過,這現象不會立即發生,因為我喝飽了再也容不下一杯紅茶的量。


夏天……真難熬。


接著電話響起,我接起來說,「喂!」我找個椅子,在電話機旁邊聽著。


「哈!原來你在家,這下子你得非出去跟我不可!」對方放開嗓音,有點刺耳。


我聽的出這是我班上一個不要臉的同學,常常粘著別人鬧著玩,行為跟做法令人無法接受;有被虐的傾向,這點使我無法理解,被虐好玩嗎?有樂趣嗎?我始終無法了解。( 懶某也無法理解…… )註︰作者內心話


我想推掉這邀請,我用機械化口吻說,「不好意思,我們都不在家,請嘟聲後開始留言」我在電話機上按下一個鍵,在話筒中會聽到嘟的一聲,接著,我小心的放下話筒,準備離去。( 這樣做很瞎,但還是值得試一試 。)


我起身時,聽到話筒中傳來大喝道,「懶人!我現在有一件非常靈異的事要請你調查!不要走——」他拖了一極度非常難聽的長音。


這時我探索靈異的慾望在現,我接起話筒用大聲又憤怒聲音道,「不——要——在——叫——了!」


「謝天謝地,你終於可肯回我了!」他帶點得意回說。


我有種不舒服跟想扁人的感覺,但為了靈異事件我還是隱忍不罵。


「你說吧!」我拉一張椅子坐下,靜候等他出聲。


「上個禮拜,我在某地廢棄空屋裡發現一杯不可思議的紅茶!」


我知道,他知道我喜歡喝紅茶,所以,我當他惡作劇掛上了電話。我起身後走到樓梯口,聽到我家電話一直響,我當下便不理,隨他打去。


打開房門,有一陣涼爽的風送往我身上,像是瞬間覺醒一樣,我拿起一本書坐到窗邊上看,任我家樓下電話猛靠妖。


一轉眼,過了下午兩點,電話是在一點半後不再響,我當下認為“終於獲得安寧時”換樓下的電鈴連續響鳥兒叫,我又再當下認為“看來今天還是不得安穩”我走下樓給他開個門,看他興奮的跳著走進我家,我真想在後面補一腳給他。


他找個椅子做,我找個藤椅坐下說,「再續剛剛你講的話題吧!」我兩眼閉上,後聽他怎麼講。


他不為了我不接聽他的電話而當他的話題開頭,顯然的,他真的有話要跟我說。


「這空屋裡只有四張椅子跟四張桌子,擺的亂七八遭,我在兩張桌子上看見六杯紅茶,但」他吞了口水說,「卻有血腥臭味,在紅茶四周,我拿起一杯來看發現」他又再吞一次口水說,「有種沉重感覺液體是黏稠狀。」


我插嘴道,「然後呢?」


「再來,我一直拿著它,一直晃動,不久後」他兩眼發直,盯著我說,「有一顆眼珠浮了上來,並充滿血絲的眼神看著我。」他此時滿頭汗水連連滴下。


我不語,在等著他接著說。


「我嚇得把那杯丟在地板上,逃出屋子」他眨一下眼後用沉重眼神看著我說,「我隔天回去看,那杯卻完好無缺的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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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9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22:08:40 | 只看该作者

素描

  是的,我又畫出了這位女子。
  
  不知怎地,這已經是第七張了,原本應該雪白的畫紙上,被一名女子的側

面掩蓋。她有著一頭長長的直髮,飄逸在山水中;一身輕薄的洋裝隨風飛舞;

將草帽輕輕案在胸前;眼神似乎正在凝視著什麼?深邃的眼眸,如同深海般神

秘且遙不可及。她身後的楓葉林,也因她的存在,而頓時黯然失色。她是誰?

我不知道。
  
  慢慢的將畫放進畫框中,眼角餘光看見了<敏感詞>的畫作,不禁嘆了口氣。這

七張畫,幅幅都是描繪這名女子。各個角度的構圖,不同的衣裳和背景,重點

是,都是那雙憂鬱的雙眼,埋藏了種種心事的雙眼。原本以為事情會持續,之

後落幕,但是這才只是剛開始……

  九月的某個晴朗天,我又開始了第八張創作,跟往常一樣,這次又是那位

神秘女子。只是這次她身後的背景,竟是.....我?不,正確來說是一位貌似我的

人。他正在替這名女子繪畫,而我就像第三者一樣,將這一幕給截了下來。這

沒什麼好怕的,我安慰自己,但這個自我催眠,在我完成這幅畫後就破滅了。

她在笑!真令人不敢相信。也許是同樣的神情看久了,那一絲絲的笑意都讓我

毛骨悚然。其實並不是她笑的不好看,而是那笑中竟帶有一縷悽涼。將畫蓋上

畫布,我連滾帶爬的逃離現場,決定給他好好的睡一覺,這一覺起來,一定什

麼都沒有,這只是一場夢,對,一場噩夢。

  猛然張開雙眼,我竟坐在畫布前!舉起顫抖的雙手掀開畫布,只見那幅畫

已不是我所熟悉的第八張畫作,而是用紅色染料所噴濺上的畫作。染料所掩蓋

住的,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是一名男子,在仔細觀察,竟是昨天的那位貌似我的

男性!我嚇的跌坐在地上,頻頻往後。忽然的,我撞到了不明物體,明明應該

空無一物的背後,擺滿了許許多多的畫作,我發狂似的將畫布一一掀開,你猜

我看到了什麼?從側面漸漸轉回正面的連環畫,而畫中的表情越來越猙獰,越

來越淒厲。冷汗沁濕了我的後背,手腳開始不聽使喚,在我站起來準備逃離房

間的時候,門上居然掛著我的第一張畫作!不同於之前的,那女子的雙眸留下

了用血畫出的淚痕,此時我才驚覺這房間的不尋常,一股股濃厚的血味充斥的

這間小套房,輕輕撇向身旁的全身鏡,天!我居然渾身浴血的站在門前。原

來,那並不是冷汗,而是我的鮮血。雙腳一軟,我倒在那堆畫像中,而眼前最

後的畫面,是用我的血在天畫板上畫的,那深邃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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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22:09:12 | 只看该作者

牽亡魂

老衲有一個高中同學名叫「彭哥」,他為人忠厚老實,老衲與他教往往至今已十數年了,他從未騙過老衲,現在是老衲的同們師兄,去年我倆還結伴去短期出家哩!因此,以下的故事是他親身經歷,且聽老衲慢慢道來。

彭哥的外祖母年世已高,長期患有心絞痛的毛病,一直靠藥物在控制病情,無奈,縱有高明的醫療技術,一旦天年大限來時一樣幫不上忙,就在民國76年因心臟病與世長辭了,老人家過逝之後,大伙依民間習俗燒了一〞托拉古〞的紙錢、房子、賓士轎車、男女僕役(俗稱的金童玉女)…,希望老人家在陰間能好好享受一番。

大伙忙完了喪事,辦完了頭七、二七…到四七,彭哥的阿姨們提議說:「媽媽走得太匆忙了,一句話也沒有交待,我們做子女的實在很難過,我聽說桃園縣某市鎮,有一個牽亡魂的很厲害,我們不如去問一問,看看媽有什麼話要交待好嗎?」,說話的是彭哥的三姨,語畢,彭哥的媽媽和阿姨們都異口同聲的贊成,反而是舅舅們反對,大概是身為人子,母親在世時沒能好好孝養,這回怕被亡母K吧!既然姊妹們都贊成去,彭哥只好權充司機載老媽和阿姨們北上「問仙」了,行行復行行,一路上眾姊妹們譏譏喳喳的討論著待會老媽出來時要問什麼才好,一會兒,到了目的地「冥陽真人」的家中,只見小屋內擠滿黑鴉鴉的人頭,看來生意還真不錯!

這廂阿姨們掛好了號領了牌一旁坐下,三姨說:「好在我們事先有電話預約,否則天黑也輪不到我們!」,大伙直誇三姨有遠見。大伙閒來無事,看看冥陽真人怎生做法,<敏感詞>人又想要問誰?問什麼問題?價碼多少?待會輪到自己時才有個譜。

沒多久就輪到彭哥家了,冥陽真人請大伙坐下,問明死者八字及死亡日期後,告訴大伙〞遊戲的規則和方法〞,冥陽真人說:「嗯!各位遠到而來,孝心實在感人,山人作法使亡靈附身的方法與他派不同,別派是請亡靈附在施法者身上,山人則不一樣,山人功力高強,請出的亡靈是附在各位某一人的身上,山人只負責作法其餘的問答就看你們了,如此才能顯示出山人並非在唬人賺錢,至於亡靈請得出來請不出來我也沒把握,因為如果他已轉世投胎或被打入地獄,任憑山人法力再高也無能為力,希望大家能了解。」。

彭哥一家人聽完後心想:「那也阿ㄋㄟ!」,雖說是自己母親但似乎誰都怕被自己老媽的鬼魂附身,可是礙於面子又不好直說,只好硬著頭皮稱下去,心中默禱:「拜託!拜託!千萬別找上我,要找就去找<敏感詞>姊妹們,拜託!拜託!」。

冥陽真人看大伙都無異議,就開始作法了,只見真人又燒符又唸咒,不一會,真人說:「嗯!找到了!」,大伙一聽是又驚又喜,心想:「媽媽終於來了!但不知媽媽會看上哪一位?」,忽然間,彭哥的小阿姨雙眼緊閉,身體不住的晃動,開口說話了:「阿嬌!阿蓮!阿月!阿惠!還有彭哥妳們都來了啊!」,眾姐妹聞言不禁悲從中來,嚎啕大哭起來,回答說:「阿母!女兒們都來了,妳過得好不好?」,老人家說:「還過的去啦!因為我這輩子沒幹過什麼壞事,閻王爺判我不用下地獄,先等一陣子後就去輪迴轉世了!」,小阿姨一邊說著一邊撥弄著自己的頭髮續言道:「妳們看我的頭髮有沒有正啊?」,原來彭哥的外婆因為長年服藥,頭髮都掉光了,所以子女就買一頂假髮給她戴,因而她常會做此動作和問這樣的問題。

大伙回答:「有啦!」,

接著大伙又問些誰誰在哪?誰誰怎樣了?,老人家一一回答,誰誰已轉世,某某下地獄,大伙又是一陣號哭。

忽然,小阿姨捧著胸口直叫心疼,她說道:「哎呦!痛死我了!誰有把我心臟病藥帶來啊?哎呦!哎呦!快拿出來呀!」,大伙看到小阿姨痛苦的樣子,一下子都慌了手腳,這一時間去哪找心臟病藥呢?更何況心臟痛的是外婆又不是小阿姨,這…這便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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