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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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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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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5 18:59:39 | 只看该作者

墮胎

「俊,我.....懷孕了。」小華羞澀的走到俊雄旁邊

「這.....小華,把孩子拿掉。」俊雄命令著小華

「俊,我為你拿掉3個了.....」小華有點傷心

「這是最後一次了。」俊雄握住小華的手

「喔....」小華有點難過

小華墮胎完,沒想到看到俊雄和別的女生走在一起,

傷心的自殺了。

俊雄天天和那位叫雨華的女孩在一起,但他早已忘記

小華自殺時留下的字條

我絕對不原諒你,呵呵.......我會在X月X日報仇的

走著瞧吧......

俊雄回到家後,沒想到,肚子突然變大了,還出現陣痛。

「好痛喔.....」俊雄抱著肚子

「知道痛了喔.....」身後傳來耳熟的聲音,俊雄轉頭一看是

小華。小華清秀的臉蛋早就腐蝕了,她拿著手術用具巧巧

接近俊雄,後面還跟著幾個嬰兒。

「不要過來.....」俊雄大叫,但她的身體已經不能動了

「還沒開始呢.....」小華拿起手術刀,往俊雄肚子一劃

只聽到俊雄的慘叫聲

「昨晚發生一起命案,死者被兇嫌拿手術刀往死者肚子劃,

但身旁出現血字,上面寫著要永遠永遠在一起,小華上,

警方開始調查叫小華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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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5 19:00:17 | 只看该作者

倒數死亡班號

位於新界西的一間紀念中學,中四其中一班是沒有13號的,雖然有說13是一個不祥數字,但校方倒不是因迷信而下此決定。事實上,該校曾經發生了一件「死亡班號倒數事件」,幸得校方果斷地刪除13這個班號,才令學生避過一劫。

 校內有位英文老師姓文,從美國留學回來,所以染習了洋人性格,不信鬼神之說,對中國人的一些傳統習俗更是嗤之以鼻。今年農曆7月14的前夕,文老師在中四某班下課後正要離開之時,聽見學生談起鬼節的事,當場一臉不悅。

 「為何你們這麼迷信﹖在外國只有萬聖節,還會扮鬼開玩笑;但是中國人就向鬼怪們又跪又拜,你們可否科學一點,不要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文老師義正詞嚴地說。部份學生即時大為緊張,勸文老師不要在班上亂說話,否則會激怒惡鬼,不單文老師自己遭殃,更有機會禍延至班上同學。

 「荒謬!」文老師不屑地用英語罵道,接著便離開課室。

 鬼節翌日,文老師沒有回校,由<敏感詞>老師代課。文老師身體一向強壯,而且任教年多以來從未告假,所以同學們都感到奇怪。

 小息時,班上某同學有要事到教員室,偶然從<敏感詞>老師的對話中得悉,原來文老師在鬼節當晚突然病倒,家人送他往醫院途中,文老師面色蒼白如紙,還伸手亂抓,口中不斷說著同一句話:「快些走!你們不要害我!」

 這件事很快在班上傳開去,所有同學都感到不安,怎料這只是一個開端。

 之後的一日,班上一位歐姓同學遇上交通意外,受傷留院;第二天,班上有位陳姓同學家中祖父過世,因而告假奔喪;第三天,另一位陳姓同學患上急性盲腸炎,進醫院動手術。不幸事件接踵而來,第四天、第五天……每天都有同學發生事故無法上學。

 終於,班上有位思路較清晰的同學發現了一個疑點:「大家有沒有留意?文老師告假之後,第一日出事不能回校的同學班號是1,第二日到2號,跟著是3號、4號……」。

 事情實在巧合得令人難以解釋,校方在壓力下,終於找來幾位道士,某天晚上趁同學離去後在校園內開堂打齋。

 不過打齋過後,情況沒有改變,班號11和12的同學相繼病倒入院,校方終於作出大膽決定,即時取消「13」這個班號,13號的同學從此變成14號,如此類推。說也奇怪,不幸的事就此停住,沒有再發生。

 一個星期後,校內一切回復正常,文老師也病癒返回工作崗位。一向洋化的他復課後的開場白竟是孔子的名言「敬鬼神而遠之!」    分享  引用  檢舉  編輯  刪除  B Google 贊助廣告發表日期:2009-10-25 18:56:37 (  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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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5 19:01:26 | 只看该作者

濕人  

  濕人事件,我是唯一存活下來的那個人,也是唯一看到整個令人作嘔且毛骨悚然的過程唯一見證人,那是發生在四十年前。

  當時的新聞報導幾乎天天充斥著整個社會頭條版面,其中的一大堆謎雲、過程、以及原因儘管新聞媒體報導的天花亂墜,內容捏造的多麼聳動,但是那是新聞媒體最誠實的一次,其實並不誇張,那真的全部都是事實,全醫院八十六個人在一夕間,都死了。

  仔細回想,那時我剛從學校畢業,進入那家醫院擔任醫療人員。醫院位於近郊地區,不過由於醫療團隊技術精湛、救人無數,讓這家醫院獲得廣大的好評,即使位於近郊地區,還是可以看到許多不計千里慕名而來的病患,而我也是因為這樣才進入到這間醫院的。

  醫院的建築物外觀是採用英式的建築方式,白色的磚牆、陽台圍牆,讓人看了為之一亮,而位於醫院前庭部分則是一片綠色的草皮,雖然整體看起來很普通,但是由於位於近郊,所以在這裡住院休養的病患可以被這簡單的環境受到影響,而感到心曠神宜。

  事情就發生在我進入醫院的第三個月。

  一名精神病患被送到我們的急診部來,由於病患全身上下嚴重脫水,全身皮肉呈現藍色潰爛水腫,出現了我們完全沒有接觸過的症狀,讓我們在場的醫生與護士當場傻眼。

  在這裡請注意,這名病患的脫水狀況並不是我們一般所見的那種脫水的專業名詞症狀,而是全身的汗水像是瀑布狀的一直往他的身體上的各個毛細孔狂奔而出,我那時還不能理解一個人體裡的水分三公升到底多到怎樣的程度。

  當這名病患被送來醫院時已經呈現休克症狀,而且出現了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症狀正讓我們感到束手無策,這時部份醫院裡面的算是較有經驗的前輩聽到消息後都趕緊前來支援。

  由於我在這間醫院裡還算是菜鳥,所以我不知道他們是利用什麼方法讓這位病人活過來的。沒錯!他撐了過來,雖然還是呈現昏迷狀況,不過已經比剛被送來醫院時那種狀態好多了。

  而且……我還是還是負責照顧該名病患的負責人。

  因為我是菜鳥,所以我對我眼前的這名病患有種莫名的恐懼,不只是他的外表,而是從他身上發出的那種莫名顫慄的氛圍,不過我想就算不是菜鳥,對於目前這位特殊病者總會覺得特別好奇。

  當我第一次為了照顧他而進入他的病房時,聽到的不只是儀器運作的聲音,還有……

  「你好啊!你是負責照顧我的嗎?」眼前這位病患很有禮貌的對我點頭示好。

  「你……」我此時不禁對我眼前的景象感到傻眼。

  一個昨天送入醫院還是呈現休克狀況的人,竟然可以回答的如此中氣十足,就算是一般正常的病患也會從他的說話上感覺到他身體的虛弱,而且他的狀況看起來和他剛才的那句話根本呈現強烈的矛盾與對比。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醫院會安排他住在單人病房了,在病床四周圍的地板到處都是積水,並且可以看到好幾支已經使用過並且溼透的拖把倚靠在一旁的牆壁上,還有好幾桶早已經滿水溢出的水桶放在病床周圍。

  滴答──

  而在他身上也好不到哪裡去,全身上下的白色繃帶早已被水的浸濕,濕掉的繃帶裡還隱約看的出藍色的皮肉,而只露出他蒼白的臉。

  他的頭上並沒有毛髮,別懷疑,連他頭上的繃帶也早已溼透,露出有點偏藍的頭頂,我可不相信這傢伙染的是藍色的頭髮。

  「天啊……你到底是生什麼病啊?」我在看了他一身的慘不忍睹之後驚訝的問,還有為什麼這傢伙要稱他為精神病患?

  滴答──

  「哈哈……我不知道耶!我只是全身一直流汗而已就把我包成這個樣子似乎是有點誇張。」他騷著頭傻笑的說著,並且露出一排黃色的牙齒。

  「……依照資料來看你是因為出車禍,才會緊急入院的。」我想我知道這傢伙為什麼會被稱為精神病患了,我想他在休克前也曾經跟救護車上的醫療人員這樣神采奕奕的聊天吧!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為什麼在病歷資料上對該名病患的任何有關脫水症狀一率沒有寫到,只提到入院原因只是車禍意外。

  「我只是第一個來探查的。」忽然眼前這名病患說出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探查?探查什麼?」我把視線從病歷資料上面移到眼前的病患身上,感到一頭霧水。

  「你好,我們叫做濕人。」他忽然伸出繃帶早已全部被水浸濕而破損的右手,潰爛的水腫爛肉在他的手臂上一覽無遺,並且露出猙獰的微笑。

  滴答──滴答──



  「胡醫師,趕快將那名病患趕出這間醫院。」我上氣不接下氣緊張的說著。

  「敏燁,他只是症狀比較特殊,所以在病歷資料上才不知道該如何撰寫他的症狀,加上他只是一名精神病患無言亂語,你也沒有必要跟他認真吧!」胡醫師一邊看著電腦一邊跟我說。

  「還有,你是怎麼回事,遇到鬼喔!」胡醫師看著氣喘噓噓的我,疑惑的說道。

  「沒錯,胡醫師,那傢伙是個怪物,不趕快把他送出醫院我們都會死的。」

  「你在搞什麼鬼啊?這是對一名病患該有的態度嗎?我看你是不是也瘋啦!」胡醫師有點不悅的說著。

  滴答──滴答──滴答──

  「該死!天花板漏水嗎?」。

  「咦?」我循著胡醫師的視線慢慢的往天花板望去。



  「你好,我們叫做濕人。」

  「哈哈,你以為我也瘋了嗎?誰會聽你在那邊胡言亂語。」我說完便轉頭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拖把,一邊拖起地來了,我都忘了我是來照顧他的不是跟他聊天的。

  「我們濕人其實說白了只是一種擁有特殊粒子的水分子,我們存在於下水道、飲水機、自來水等等,就因為我們擁有這種特殊的特性,所以我們並不能被稱為是一種完美的個體,照理來說,我們只是一灘不起眼的水。」他自顧的坐在病床上滔滔不絕的說著。

  「是喔是喔,那意思說你們從天上來囉!因為有下雨才會有你們所謂的地下水吧!」我一邊拖著地,頭也不回的回道,對於一個精神病患來說,他編的故事能力已經不亞於一些鬼怪小說家了。

  「不是,我們是你們人類的東西。」他見我沒有回應便又繼續說了下去:「我們最初所待的地方是你們人類體內百分之七十分之零點一的水,那是人類一開始出生便就會擁有的,我們存在於你們的血液,當你們的某種想法到達一種程度的時候,我們就會以共生的型態出現,也就是你們所謂的雙重人格。原因存在於腦部的血液,因為情緒波動或者幻想讓我們侵入你們的意識主導權,可是這也只是短暫的,一般人接受治療後我們就會再次回到水分子的狀態,這就是我們的共識控制。」眼前的他在一邊說話的同時還一邊在口中以及全身滲出不少的水,讓我皺了一下眉頭。

  「那意思就是說你們這些傢伙,只要靠人格分裂就可以控制我們啦!說那麼多幹麼?」我承認我這時候心情已經有點不爽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些人格分裂的人總是無法察覺自己為什麼要殺人,就某種定義來說,他們的確是無辜的。」

  「你想說什麼。」我有點嚴肅的看著他,這傢伙不僅讓我感到不舒服之外,那種詭異的氣氛又再度襲來,照理來說一個神經病懂這麼多似乎有點不太正常。

  「意思說在那個階段我們還是得受到你們意識的控制才可以出來,所以這是你們人類的優勢。但是,如果我們如果覺得該名宿主不會有此種情況時,我們會脫離,也就是在你們洗澡、或任何接觸水之類的同時,藉由你們的毛細孔滲出體外,沿著水進入水管來到下水道,我們並不會因此被處理場給過濾掉。」他一邊說著一邊坐了起來,我發現他身上水滲出的速度有加快的現象。

  「因為我們擁有微小的知能意識,所以我們到最後往往會聚集在一起,成為一個水分子大個體,在利用飲水機或者任何人類可以飲用到水的徒俓,再次侵入人體,這時的主導權理所當然會變成我們,那些人的外型不但會快速改變,流汗或者手汗的次數會越來越頻繁,最後我們的意識控制早已集中在人類的大腦,所以我們前期會有短暫的清醒,過不久後會立即休克,再次清醒我們就完全成為該名人類,由於我們的型態控制還沒有完全適應,所以會一直發生類似大量脫水的症狀。」他說完又裂嘴笑了一下,那種表情讓我感到不舒服。

  「好了,故事編完了,我看你這麼快就復原,想必可以……」我把拖把放在一旁,放棄早已完全溼透的地板,一邊提著水桶要出房門。

  「欸?林醫師。」我看著忽然從外頭進來的林醫師對他點頭示好,可是他像是完全無視我一樣,直接過去與那名精神病患談話。

  「搞什麼啊?」我一邊回頭看著他們兩個,雙眼漸漸的因為眼前的景象而睜大。

  林醫師雖然披著醫生外袍,但是全身的汗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汗水,早已經浸濕了衣服,頭髮早已溼透,手指頭邊緣還不停滴著水,在與那名自稱為濕人的病患談完之後,馬上轉頭看著我。當然,他只轉頭。

  「幹!」眼前的林醫師早已經變了模樣,嘴巴不停噴出白色液體,眼睛早已消失,取代那兩個黑色空洞則是混著的水,臉皮與脖子過份的水腫,皮肉漸漸變成藍紫色,還不停的溢出大量的水。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填寫病例資料的林醫師沒有寫上病患症狀了。

  「你也將成為我們的一份子。」身後的罪魁禍首一邊猙獰的笑著。

  

  

  「啊啊啊啊啊啊──」胡醫師看到天花板的景象後不禁慘叫。

  「胡醫師,快走啊!」我看著在天花板上早已經變成濕人的護士像是壁虎一樣的黏在角落,我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進來的,或許一開始她就在。

  我想胡醫師沒救了。

  「幹!」我看到護士全身上下的藍色爛肉和液體像是下雨般的灑在胡醫師的身上,我頭也不回的往走廊狂奔而出。

  走廊的天花板與地上早已爬滿了濕人,以及滿地的水,我不禁感到絕望,趕緊往一旁的儲藏室躲了進去。

  「媽的,那是什麼怪物。」我心有餘悸胸口不停的起伏著,我一邊往自己的口袋拿出手機一邊撥打著一一零。

  「喂,你好這裡……」

  碰碰碰碰碰碰──

  「該死!」我忽然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給驚嚇到,在慌亂之中我把我的手機給滑掉了,不過因為有冷光的效果,所以我很快的就找到它。

  不過就算我找到了手機,我還是因為眼前的景象而錯失了這個求生的機會。

  「咯咯咯咯咯咯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看到那名病患就出現在我的眼前,並且用他腐爛水腫的手抓住我的嘴巴,慢慢的用另外一隻手伸進去。




  「那……敏燁伯伯,您最後是怎樣得救的啊?」靈異週刊的採訪人員小芸一邊抄著筆記一邊問著我。

  「哈哈,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早就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我那時候躺在病床上,看著新聞報導著我待的那家醫院的濕人事件,不久後,警方也陸陸續續進來我的病房詢問我當時的狀況,採訪記者也在那幾天內不斷的採訪我,彷彿像要搶到獨家一樣。」我一邊回想當時的情景,一邊對著小芸說著。

  「不過我聽其中一名警官說,他們那時候到現場的時候,我人已經躺在庭院裡了,全身毫髮無傷,四周則有一堆水腫狀的怪物,他們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將他們全部射殺,他們在聽了我的敘述之後還一度不相信他們曾經都是那間醫院的病患和醫生,不過濕人怕子彈很諷刺吧!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應該佔據人類的肉體,好好的生活下去。」我拿起在一旁的茶,一邊喝著享受回甘的滋味。

  「原來那東西無所不在啊,真的還挺恐怖的。」小芸闔上筆記本,一邊喝著茶說道。

  我忽然感到身體一陣難耐,身上的汗水不斷的宣洩而出,手上的茶杯因為不小心滑落而摔個粉碎。

  「敏燁伯伯,你怎麼了?」小芸慌張的想扶起我,但是卻力不從心。

  我們存在於你們的血液,當你們的某種想法到達一種程度的時候,我們就會以共生的型態出現,也就是你們所謂的雙重人格。原因存在於腦部的血液,因為情緒動或者幻想讓我們侵入你們的意識主導權。

  難道是因為……

  「敏燁伯伯,你有沒有事啊?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小芸一邊扶著我一邊準備撥打一一九。

  忽然我感覺到我的頭不受控制的抬了起來……

  「你好,我叫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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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5 19:02:14 | 只看该作者

削鉛筆的女孩

檸是一個國中二年級生,她的成績普普通通,她最
大的嗜好是─ ─削鉛筆。

上課時,她拿著尖銳的美工刀,藏在抽屜裡削,弄得都是鉛筆屑;下課時,她拿出自動削鉛筆機,把鉛筆插入,削鉛筆機就會自動發出「嘰咿咿咿─」的聲音,同學們都嫌她太吵了,但是她根本不在呼。
有一天放學時,檸的好朋友─蘋終於忍不住了,便問她:「檸,妳怎麼那麼喜歡削鉛筆?真是個奇怪的嗜好!」檸一邊玩弄著削尖的鉛筆,露出笑容:「妳不覺得鉛筆被削尖的樣子很可愛嗎?而且削下來的屑屑又是這樣一長串螺旋狀的,好漂亮啊!」「真是個怪人!」蘋看了檸一眼,苦笑。

晚上,檸在書桌上擺滿了一堆被她削尖的鉛筆,滿足的笑了:「今天削完的是第五十隻了呢!」說罷,檸爬回床上,關了燈,閉上了眼睛,進入她那美妙的削鉛筆之夢……

第二天早上,鬧鐘響了,檸爬了起來,卻感到不對勁。「咦……枕頭上有鉛筆屑和血跡……我不記得我昨晚有削過鉛筆還割到手流血的啊……」檸搖搖頭,走向廁所準備盥洗。

檸照照鏡子,打算先整理一下儀容,但她嚇傻了……鏡子裡的自己,頭上有一根鉛筆正在旋轉著,旁邊溢出血,而鉛筆屑正從自己耳朵裡慢慢的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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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
发表于 2009-10-25 20:55:40 | 只看该作者
安魂曲很好听呀~

话说钢琴哪里来的琴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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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01:35:16 | 只看该作者

盆栽

養花是一種好習慣。
因為養花不需要帶他到處晃,也不會到處大小便,更不會在你加班熬夜回家的時候搖著尾巴吵你起床。
如果說花算是寵物的話,也許可以算是近乎完美的寵物了。
蘆薈、吊蘭、虎尾蘭、一葉蘭、龜背竹這幾種是天然的清道夫,可以清除空氣中的有害物質。有研究表明,虎尾蘭和吊蘭可吸收室內80以上的有害氣體,吸收甲醛的能力超強。蘆薈也是吸收甲醛的好手,可以吸收1立方米空氣中所含的90的甲醛。
放在家裡,再好不過。
而神奇的豬籠草我當然也養過,並且為此著迷了不久。
後來我就放棄了,因為有一次我發現它根本無法吃蟲之後,我就覺得這個名子根本是騙人的。
我就放火燒了它了。
後來有一次去彰化的時候,那時是員工旅遊。
我本想要多買一點盆栽的,只是這裡的盆栽都好貴,而且我也懶的提。
早上的行程都沒什麼特別的,不過老闆臨時說可以晚上到處晃,同事們說要是看看中部的夜店跟台北的有什麼差別,我沒什麼興趣,揮揮手說不用算我一份。
我問問飯店的人員,問他們這附近有什麼地方好逛的,他們說他們也不清楚,說這裡東西很多,多到令人難以想像。
真是沒有屁用的答案。
一個人在飯店實在很無聊,於是我只好自己出去找點樂子。
基本上這裡除了路邊攤之外沒啥好逛的,書局也只有漫畫店。
真可悲。
我心想還是早點回家好了,我轉過頭來,撞到一塊小板子。
「幹!!」我大罵,摸摸自己的額頭,眼睛瞪著那塊該死的板子。
「阿德的寵物店,裡頭有各式各樣的東西,歡迎搶購。只要你認為是寵物,任何東西都可以是寵物。」
「這是什麼鬼?」寵物店?我又不缺寵物,那種會到處拉屎的畜生真應該全部死光。
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進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就沒有任何感覺,但是我還是拉開門把,走了進去。
「真他媽的暗。」我四處亂看,真糟糕,這裡的擺設真是差到可以,不僅僅是東西少,裡頭還有一股不知是啥的噁心味道。
這裡感覺真是超噁心,牆上不知道是油漆刷的不好還是怎樣,上面都有奇怪的汙漬,但是這裡好暗,暗到我也沒興趣去管到底什麼顏色。
轉身,就要走。
「你是客人吧?」
我轉頭,看著從沙發上爬起來的中年人。
他抓著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重點是,他正勃起著。
「客人,你想要什麼寵物啊?」中年人說,就在我面前挖起了鼻孔。
我的表情一定很死青,這個挖鼻屎的傢伙居然就是老闆。
「客人,你到底想養什麼啊?」中年人拉住我的手,去你媽的用挖鼻屎的手碰我!!
我快崩潰了,推開他的手,就在那時,我看到他的表情很奇怪。
他眼睛張的大大的,好像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一樣,臉上帶著笑著異常燦爛的笑容,從鼻孔延伸出來的鼻毛盪漾。
「你想養盆栽吧?」
他怎麼會知道?
「.........」我訝然,這傢伙莫非有特異功能。
他點點頭,轉過身去,拉開一個小櫃子,從中拿出了一顆灰色的蛋,交在我手上。
「挪!給你,現金價200。」他毫不知廉恥的就想拿這個蛋跟我要兩百塊。
「我先聲名,這不是蛋,是種子。」他說,這渾蛋肯定是有病。
「這明明就是蛋!!」我堅持,其實是我不想花兩百塊。
「你真囉唆耶,好吧,這個給你也無所謂,反正我也不缺錢。」他說,這次開始摳他的肚臍。

就這樣,我拿到了這個看起來像蛋的鬼東西。
聽他說這顆蛋只要每天澆水,過了一個禮拜,就可以發芽了。

「發他的瘋,最好是蛋可以冒出植物啦!!」

但我他媽的還是照做了。
一個禮拜後,那該死的蛋還是沒冒出芽。

「那傢伙耍我阿!」我很生氣,正準備把他拿出去丟,那顆蛋便開始破裂。
然後就是一個聲音。


「我好餓......」

一個清脆,充滿魅力的聲音。
女人的聲音。


重點是,是從蛋裡頭發出來的。


我將耳朶放但在旁邊聽,確定是不是我腦子浸水了。



「我好餓喔....」



事實證明,我腦子沒壞。

我把那蛋殼剝開,裡頭居然是一個小女孩。
正確來說,是半個小女孩。因為下半身不是人,而是植物的根。


「妳是什麼鬼?」我看著它...不,因該是她。
她向我笑了笑,說:「人家肚子好餓喔,我要吃東西。」
靠,答非所問。
「......」
「我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她很堅持,叉起腰就跟一般的女孩一樣。

「妳要吃什麼?」我問,這時候我還能怎麼辦,最討厭動物的我就是不喜歡噪音。

「我要吃肉。」我第一次聽到有植物吃肉的。

「好,給你。」不囉唆一向是個好優點。

於是我煎了塊一半燒焦另外一半半生不熟的肉塊給她。

她先聞了聞那塊肉,然後神奇的來了,她開始從根部冒出好幾條藤蔓,我不清楚那應該叫做什麼,於是我私下稱之為藤鞭,取自妙蛙種子。

好,繼續描述,她長出來的藤鞭尖端就像吸管一樣,不...應該說是針筒,就這樣插入不熟的那一邊去,然後開始吸,可以很明顯的從藤鞭上看到那不熟的肉慢慢的萎縮,然後被她給吸收進去,她的針筒在吸收肉,你猜她在幹麻,她居然就這樣撫摸著自己的胸部,臉上還露出淫蕩的表情。

「啊...啊....」她臉紅嬌喘著,居然變大了,我指的不是我變大了,而是她長大了,本來應該還躲在蛋裡頭的她現在已經把蛋給擠破,露出完整的全身。

如同國小女生的上半身,如同老樹般根的下半身,她笑嘻嘻的舔著自己的嘴唇,那堆藤鞭還在她身旁擺動,那藤鞭看起更噁心了,透明的外在,裡頭卻是飽滿的肉漿。

雖然噁心,但我有事情要問她。

「你是什麼東西?」我問,又丟了幾塊肉給她,她好像指吃沒煮熟的肉,熟的另外一半她完全不鳥,或者應該說,她也吸不起來。

「你不幫我取嗎?」靠,又是個不合邏輯的問題。

「為什麼是我幫妳取?」

「因為你是我的主人。」她笑著說,兩手托腮,藤鞭右吸光了一塊肉。

「怎麼有點像痴漢的劇情。」

「什麼?」她張大眼睛看我,又變大了。


然後我就養了她,給她取了一個名子叫做Eva,就是夏娃。至於我為什麼要養她,其一是因為有好奇感,其二是因為我不敢拿火燒掉一個小女孩。

Eva吃的很快,越吃越大,年齡也隨著越吃越多而改變,從本來的三吋法師吃到變成普通人大小的正常女孩,從十歲的國小生吃到變成發育正常的高中生。

通常我去上班的時候,她就在家裡看電視,不然就是上網聊天。是的,她會上網聊天,也會看電影,跟普通女孩無異。

有一天,她跟我提到交友這回事。

「怎麼辦,我喜歡這個人,可是我這樣怎麼去找他?」Eva擔心的說,又吃了好幾塊生肉。

「最近肉很貴,少吃點。」我說,看著這個月的荷包。

「我在跟你討論耶。」

「你這樣就不要出去嚇人阿,植物可以上網就應該要偷笑了。」

「可是...」她看著我,眼神相當可憐。

「我要去睡了,晚安。」

這是我飼養Eva的第二年,我好幾次去彰化找那個把Eva給我的那個中年人,但是每次都找不到,那家店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消失在市集,消失在我的生命裡。


「為您差撥一則社會消息,近來發生數起大學生以及上班男性失蹤的事件,失蹤的人大多數為台中人,而且並無發現任何可疑的屍體或是殘肢,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目前警方已經開始調查,請民眾....」

「最近的新聞好怪,不是爆料,不然就是鐵軌岸。」我轉頭看看Eva,她最近好怪,肉不像以前一樣狂吃,但是還是有相當程度的長大,她那幾條該死的藤鞭,現在就跟大樹的根一樣粗,而且還有複根來幫助更快吃掉肉塊。

「對阿...」Eva趴在旁邊,陪著我看電視,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時候的Eva特別美。

長長的頭髮,纖細的身軀,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膚,豐滿的胸部,只可惜沒有真正用來繁殖的器官。

「....」Eva看我的表情有點怪,臉不知道在紅什麼,就好像被人發現自己上完廁所不小心把裙子夾在內褲裡頭的女生一樣。

「Eva..」我正準備去摸摸她的臉,她卻一把推開我。

「對不起...我覺得你應該去睡覺了...」Eva說,背對著我。

不囉唆真的是一種優點,所以我真的去睡了。

醒來時,Eva叫我去上班,再吃完她煮的早餐後,我就去上班了。

大概是中午三點左右吧,經理突然請我給他一份報告,可是我丟在家裡,經理要我回去拿,好像真的很重要。於是我就只好請假,然後回家拿那份該死的資料。


大門前。
我正準備開門。
我突然聽到裡面的有聲音,就像再喝珍珠奶茶的聲音一樣,Eva去哪裡生珍奶阿,怪怪的。我就悄悄的開門,看到底Eva在幹麻。


媽的!!


Eva.....Eva....居然在壓在一個全身脫光的年輕人身上,把藤鞭完全插入年輕人身上,身軀用力擺動,就好像交配一樣。

「啊.....啊......」Eva用力的擺動著,直到年輕人變成乾屍,完完全全乾了。


媽的.....

好噁.....

我趕緊逃開我家,連滾帶爬的跑到警察局去投案。
警察剛開始當然不信,直到我唬爛我就是殺光那堆死大學生的兇手之後,他們才帶大隊人馬到我家去。

但是沒有任何東西,那個年輕的乾屍不見了,Eva也不見了。

跟我來的警察都感到莫名其妙,每個人罵了我幾句之後,才帶隊離開。

我聽著越來越遠的警笛聲,我看著窗外。

我看到的Eva到底是什麼?是我的幻覺嗎?我到底有沒有養過Eva?不知道。

就當我覺得頭很暈之後,我轉過身,看到好幾條我熟悉的藤鞭,朝著我緊緊捆住,我看了看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Eva躲在哪裡。


天花板。
一個細縫中,我看見Eva正惡狠狠的盯著我看。

「我肚子餓了.....」
然後,就是好幾十條藤鞭,插入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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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01:35:59 | 只看该作者

願望

「強,強,你在哪裡,我是小紫。」這聲音在一間倉庫中一直回盪著‧‧‧‧‧‧傑克也一直看著這一幕的發生經過,她嘆了一口氣便從這間倉庫消失了,「500條人命,收集完成。」傑克開心的道,彷彿一切都在她的計畫之中。

三.願望
「虹虹寶貝,我們去逛街好不好阿?」周強向她新交的女朋友道,「恩,一切都聽你的。」那女的道。然而這一切的甜蜜畫面看在周強的前女友,黃韻紫眼中看起來當然不是滋味,韻紫心道:「吳小虹,我一定要你付出搶我男朋友的代價。」但他心下明白吳小虹的家境富裕在世界各地有有好幾間的公司,她摸摸自己的皮夾,只摸出了一張500元鈔票,和一張她和周強再交往的照片,她看到後心中又多了幾分的憂愁和憤怒。她漫無目的走著,期待哪天周強又能和她複合,似乎這是天注定的,她走到了死亡傑克所開的店,她看到外面的招牌寫著:「你相信嗎?這世界上只要有你想要的東西包括人、感情只要你有本錢就買的到,一般來說想要的東西越好支付的錢就越大, 但是現在有人推出,只要支付444元,就可實現拉!」
她被感情,和人吸引住了,她心想說不定可以幫我和周強複合也不一定,是她推開了門,看見了一個人正在專注的玩著PS3,似乎沒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於是他要開口說道她想要的東西時,死亡傑克說道:「要和人複合的東西在左上方的櫃子上,自己拿。」他說完便繼續玩她的PS3,黃韻紫心道:「這人的服務態度真差,不過算了,她竟然真的有賣這種東西,不過可信嗎?」這時死亡傑克道:「阿呀!有客人阿,真抱歉,剛玩到快破關不想有人打擾。」韻紫心中在想著這東西真的有用嗎?死亡傑克的話他根本沒聽進去,死亡傑克又道:「444元,包准成功,不滿意能退貨喔。」韻紫聽到能退貨,而且又便宜當然要買,於是付身上所剩的500元,並對死亡傑克說不用找的,便快速的往外跑,想試試這商品到底靈不靈,於是他遵照說明書的指示,製成了一顆藥丸,於是他下午約了周強吃飯,而周強也答應了,心想:「經過這次他應該就不會來煩我。」於是6點便到韻紫所約的餐廳集合。韻紫看到周強來,心中非常的高興,而她也把所製成的藥丸放入了事先服務生所準備的果汁當中,他們聊了許久,周強覺得有點渴於是喝下了那杯果汁,韻紫心想成功了,她心想:「終於能和你在一起了。」周強他起身付了錢,他起身抓住了韻紫,拉著她跑到附近的倉庫,韻紫心中害怕,便向周強道:「你想幹什麼?」周強沉默不語,韻紫在這瞬間也感覺到周強想幹什麼了,於是臉紅說到:「你想做那種事嗎?」忽然周強的肚子越便越大,過了不久,周強的肚子因膨脹過頭而導致整個人分屍,血肉整個飛散,韻紫看道如此的慘像,嚇的臉色慘白,突然一之手抓住了韻紫的手,那手漸漸得往他身上爬‧‧‧‧‧‧
隔天,「這裡是4號倉庫現場,在現場發現許多分屍得屍塊,死者為一男一女,她們兩個的手牢牢的牽在一起,非常難以分開,以下是 XX─NEWS 為你做得轉撥。」死亡傑克在昌庫的上方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微笑道:「你看,你們終於在一起了。」
而死亡傑克並不知道正有一位少年正在追查她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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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01:36:44 | 只看该作者

傳紙條

現正值仲夏之際。夏蟬鳴叫,唧唧價響。

   教室內外一片燥熱、沉悶。在座的的學生陷入全然的茫然,只有極少數學生辛苦的豎起耳朵,老師的講授像是蒼蠅振翅,嗡嗡嗡的掠過耳畔。

   于娟將染色的瀏海拂至耳際,勤奮的在彎彎便條紙振筆疾書。她可不是在抄筆記,當著講師面前正大光明的和朋友傳紙條,是她除了聊天、血拼和化妝以外的嗜好。

   于娟將那張彎彎便條紙對折再對折,扔給旁邊正在抄筆記的劉追時。對方很不爽的瞪她一眼,不耐煩的拎起便條紙丟向另一個同學。

   只見彎彎便條紙經過像是產品加工廠的組裝程序,由不同的學生傳遞,漂洋過海,最後來到收信人的面前。待收信人閱讀、笑一笑、添個幾筆、折起,再以相當機械的方式傳送。來來回回。

   此舉動逼迫<敏感詞>同學在紊亂的思緒中分出一絲專注和耐心。但是裡頭的內容實在很沒營養,完全辜負這些同學的苦心。

   舉例,順便附上劉追時的心得感想。

   「欸,今天的數學妳考幾分啊?」學校是沒有下課時間嗎,不會在下課時問嗎?

   「欸,放學後要不要去逛一逛?」學校是沒有放學時間嗎,不會在放學時問嗎?

   「欸,那個禿驢好煩啊,真想叫他滾下台!」妳所說的禿驢老師也覺得妳很煩,不聽課只會傳紙條。

   以上。

   說實話,劉追時覺得煩死了。她很想將這些廢紙摔到那些八婆臉上,但是基於以後的學校生活,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那張彎彎便條紙,內容也同樣的沒營養兼具腦殘。

   「喂,妳幫我問莫冥祈,放學後要不要和我們一道走。」這算什麼?居然連邀請心儀的對象也用一張便條紙打發蒙混,時代還真是進步哪。

   過沒多久,回覆傳來了。劉追時用手遮掩,偷偷看裡面的內容。

   「他答應了。不過他要妳去W-4的音樂教室等。」啥,莫冥祈那傢伙答應囉?那個愛理不理的怪咖應該不會鳥人才對吧?

   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天衣無縫的將便條紙拆過的痕跡隱藏妥當,一扔,將那張回覆丟向于娟。暗自希望能砸到那張濃妝豔抹的蠢臉。

   看完回覆,那張蠢臉變得更蠢了。于娟自個兒吃吃傻笑,連台上的禿驢老師也不得不停下來,要她乖乖聽課。

   劉追時奇怪的看了莫冥祈一眼。那傢伙的座位坐落於最邊邊的角落,他正悠哉悠哉的摺紙飛機玩。



   今日最後的鐘聲嘹亮,響徹整座學校。課本隨地一扔,眾人大聲歡呼,拎起書包迫不及待的湧出校門口。

   不一會兒,人群掃得空空蕩蕩。學校變得冷清,與方纏的喧囂截然不同。

   于娟樂得全身輕飄飄、足不點地的,斜揹幾乎只是一張書包的書包隨著她蹦蹦跳跳。一路哼著小調,來到音樂教室的門口赴約。

   做夢也沒想到他會答應,而且居然還是一對一的邀約。還有什麼比這件事要更好的呢?

   放眼望去,這條走廊除了她之外一人也沒有。真是空曠。果然大家都討厭待在學校,即使是學生或是教職員。

   于娟的雙肩顫跳,一剎那的時間。顫慄。

   陰風旋起地上的碎屑垃圾,伴隨而來是低沉的跫音。

   于娟聞聲,忘記方才的詭異,帶著狂喜的情緒回身望去。

   驚喜的面孔凝結,隨之是無限的疑惑。她瞠目,狐疑的瞪著來者。

   「這是──」



   「什麼──」劉追時奔如急風,趕上莫冥祈和他的同夥。

   「喂、莫名其妙!」她朝莫冥祈的肩膀狠狠一搥。「你去赴約了沒有?」

   他應一聲,回頭。「什麼赴約?」

   兩人眼對眼互瞪。

   「我因為太無聊跑去問那個八婆……我是說陳筱珠,課堂上和于娟互傳紙條的傢伙。我問她是用什麼方式讓你答應去會于娟的,但是她說她根本沒有收到那張彎彎便條紙,也沒有回覆給于娟說你答應了,要她去W-4的音樂教室等。」劉追時說。

   莫冥祈揚起一眉,「沒人問我啊……我根本不知道有人要約我。」

   再也沒有于娟的蹤跡,也無人知曉她的去向。

   于娟這個人徹底蒸發了。

   至於那張便條紙,到底是誰回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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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01:37:47 | 只看该作者

帶走我

  「各位同學,等下放學後記得趕快回家,不要在外逗留,知道嗎?學校附近出現了壞人,大家回家時千萬要注意安全,盡量走在一起,不要落單了,知道嗎?」
  
  我看著台上老師,跟著<敏感詞>同學一起點頭稱是。
  
  照理說,以前當老師在放學前對我們所說的叮嚀,我們都會把它當成耳邊風,聽過就算了。大家一樣放學後到校門前的雜貨店花五十元零用錢玩刮刮樂,把今天的零用錢額度花光後,再意興闌珊地走回家。我一直想要抽到擁有全部神奇寶貝的圖鑑墊板,每次去店裡,老闆總是笑嘻嘻地說那張限量墊板還沒有被人抽走,然後將刮刮卡遞給我。
  
  但今天不一樣,放學前的教室內,瀰漫著一股肅穆的氣氛,我想今天的行程需要有些改變了。
  
  原因很簡單,因為阿翔昨天失蹤了。
  
  阿翔一整夜沒有回家,老師一一調查全班與阿翔要好的同學,試圖想要拼湊阿翔到底會跑到哪裡去了,包括我在內,都沒有人知道阿翔到底是在哪邊消失的。
  
  難道是翹家?
  
  不可能,阿翔沒有足夠的理由,他的爸媽很疼他,這點我也是知道的。於是只有一種可能,阿翔被人擄走了。
  
  又礙於阿翔並沒有很優渥的身家背景,歹徒至今天為止,足足一天也還未打勒索電話來商談價碼,於是隨機犯案的機率就更大了,毫無來由的動機犯罪,是最難預防及追蹤的。
  
  這些都是老師找我去辦公室談話時,我無意中聽見警察伯伯和主任的對話的。
  
  不只如此,阿翔的媽媽還在辦公室裡頭一直哭,一直哭,最後居然跑過來拉著我的衣袖,對著我吼著:「阿達!你知不知道小翔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小翔跑哪去了……他跟你最要好,你一定知道,一定知道對吧!」
  
  我簡直嚇壞了,阿翔的媽媽變成一個我從未看過的陌生人。
  
  可我還是只能跟大人們說,我真的不曉得阿翔跑哪去了,昨天放學我就直接回家了,雜貨店老闆可以替我作證,我昨天沒有跟阿翔一起去刮卡,因為雜貨店老闆認識我和阿翔,他總是喜歡挺著一個大大的啤酒肚,然後坐在店門口的躺椅上,看著眾多的小朋友們擠進他的店裡,刮卡、買糖果,而那條街是我和阿翔回家的必經之路,所以我們常常一起相伴回家,而我們經過時,也總是會禮貌地跟老闆打招呼,而昨天,老闆的確只看見我一個人經過而已。
  
  大家對於阿翔的最後印象,僅留在於放學排隊的時候,再來就不曉得了,阿翔幾乎從那一刻開始,人間蒸發了。
  
  問不出個結果,老師也只能放我回到教室,在教室等候放學。
  
  真難熬。
  
  看著手腕上的生日禮物,那是我和阿翔交換的禮物,很巧地,我也是送他一支卡通錶,那是我整整存了一星期的刮刮卡錢才買到的,眼看距離放學的鐘聲還有五分鐘,我的心開始忐忑起來。
  
  台上的老師再次叮囑後,已經先行去值班的街口指揮交通了,剩下的同學們,漸漸開始騷動起來。
  
  「完蛋了……阿翔一定是被『壁鬼』抓走了!」坐在前排的大胖,等到老師一走,忽地朝著坐在隔壁的小美拍桌大喝著。
  
  「哇!真的假的!」
  
  「不會錯的啦!昨天排放學路隊時,阿翔就走在我後面,可是當我最後走出校門時……阿翔就已經消失了!媽啊!如果不是被『壁鬼』抓走,那阿翔又怎麼會消失?所以除了『壁鬼』出來抓人之外沒有第二種可能了!」大胖講得信誓旦旦,雙眼圓瞪,好像親眼目睹了阿翔被「壁鬼」拖進牆裡頭的經過,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小美被大胖嚇著,「那怎麼辦!好可怕噢……」
  
  「不要怕,等等放學時,我負責走在妳後面,我保護妳,如果『壁鬼』真的冒了出來,我就給他一拳……」大胖逐漸轉移話題,將小美唬的一愣一愣。
  
  班上的同學紛紛開始討論起「壁鬼」來,其實「壁鬼」這個詞,是從某部漫畫裡頭出來的,那漫畫裡的劇情,是學校出現了會從牆壁冒出來抓人的壁鬼,他會將人抓入牆壁裡頭,吸取精力直到人死掉為止。
  
  這部漫畫最近在班上很火紅,所以一說到「壁鬼」,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的,也正因為如此,當阿翔失蹤,加上大胖不停穿鑿附會,弄得大家紛紛開始害怕起來,坐在靠牆的同學,甚至將桌椅移開了牆壁,深怕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壁鬼」給帶走了。
  
  班上在一陣喧囂中,鐘聲響了起來,我這才從恍神之中恢復過來,各個路隊長開始拿出他們的旗幟,然後高舉到走廊上等著屬於自己路線的隊員集合整隊,在小學時期,能當上路隊長,是一種令人驕傲的職業。
  
  剛剛說過了,我今天放學的行程,需要有些改變……或許,有必要跟昨天一樣。
  
  時候到了,我還是必須面臨我所該面對的。
  
  其實我不認為我很成熟,只是我在這種心情下,無法用正常的心情去面對任何正常的事情,導致我無法像平常那樣搞笑,耍白痴。
  
  只因,我的思緒彷彿還停在昨天的那個時刻。
  
  大胖說的沒有錯,阿翔昨天在放學時,是走在他的後面的,但他或許忘了,是我陪著阿翔一起走的。那個時候我們還有說有笑,正打算等會要去雜貨店老闆那邊刮卡,爭論著到底誰會先刮到那張限量版的神奇寶貝墊板。
  
  事情就發生在路隊走過穿堂時,走在整條路隊最後邊的我們,一走出穿堂,會先經過學校的操場,而我和阿翔遠遠地就注意到了,操場旁邊的遊樂區,蹲著一個小男孩──一個全身發黑的小男孩。
  
  真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我們當時的心情,算是有點好奇,又有點害怕。
  
  在學校裡頭,我們是六年級生,是小學部裡稱王的年級,我們在路上看到低年級的同學,還會故意地嚇嚇他們,像是當他們經過我們身旁時,突然伸手從他們頭上掠過,讓他們嚇一跳,這使我有種莫名的優越感,沒辦法,第一次當學長。
  
  於是這種不要臉的學長使命感混著致命的好奇心,讓我和阿翔駐足。但那個全身發黑的小男孩,怎麼看都不對勁,那種顏色,並不是單純的深黑色,反倒是有些濁黃,黃到泛黑的感覺,就連他身上的衣服也都是髒兮兮的黃黑色,看起來頗為噁心,好像剛從濕漉漉的泥濘土堆爬出來的一樣。
  
  在下午放學的時刻,太陽仍然大的嚇人,怎麼會這麼多人經過,卻沒有注意到那個小男孩?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那個男孩背對著我們,好像正凝神低頭觀看遊樂區上的沙沙塵土,一動也不動模樣,好像他是一個銅像似的。
  
  「唔。」我看著遠方的詭異男孩,又看著阿翔,想聽聽他的看法,要嘛就是趕快跟上已經脫離的放學隊伍,要嘛就一起過去看個究竟,解一下心裡頭的好奇心。
  
  朋友當久了,有時候連想法都同步化了,「嘿嘿,過去看看好了,或許他需要幫助。」阿翔這麼說。
  
  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或許沒有選擇好奇心,阿翔也就不會消失了。大胖的理論只對了一半,而且他還忽略了一點,在一個星期前失蹤的校狗小黑,那隻胖胖懶懶的小黑,我想八九不離十,也慘遭同樣遭遇了。
  
  我都知道。
  
  其實這一切我都知道,我知道阿翔昨天發生什麼事,只是連我自己都不太能夠接受,我是怕說了出來,大人們會認為我在騙人,把我捉去神經病院,電影有好幾幕都是這樣演的,所以我選擇了說謊。
  
  事實上,我和阿翔脫離了隊伍,偷偷摸摸朝操場一角的遊樂區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昨天事發開始到結束,都沒有人發現,就連老師也沒有到校園裡巡邏,好像一到了放學時刻,整間學校就鬧空城了,我連一個能替我佐證的證人都沒有,我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我。
  
  當一整間學校,了無生氣時,其實很可怕,那種空盪空洞的感覺環繞在身邊,搞得我們的心情都跟著緊張起來。
  
  愈是靠近,愈是能夠清楚看到那男孩紋風不動的蹲著,這邊開始就有點可怕了,我注意到,男孩甚至連呼吸的起伏都沒有。
  
  我輕輕搭了阿翔的肩,「喂,還是不要過去好了。」我試圖逃避這突如其來的恐懼感。
  
  阿翔卻只是白了我一眼,「安啦,你怕什麼,我們過去看看他在看什麼。」
  
  「不太好吧,他看起來好怪,是不是外校跑進來的小孩啊?」我停住腳步,不安地說。
  
  阿翔被迫跟我一起停下,有點不耐地答:「走啦,你怎麼這麼膽小,他又不會吃了你……」
  
  最後阿翔仍是說服了我,我不自覺開始抓緊書包的背袋,那男孩就在前面了。
  
  走近後,我們才看清楚了,那男孩的確滿身泥濘,但可怕的並不是泥土怎麼沾到他身上的,而是他染上滿身泥濘的身軀,都是殘破不堪的,我看得很清楚,他的後腦杓破了一個洞,就連洞裡也填滿了泥土,而遠遠地從男孩背後看起來,男孩他像是蹲踞著,然後雙手抱膝的模樣,可也並不是這麼回事,仔細看才發現,男孩根本沒有手和腳,原本該有肢體的地方,只叉出了部分的白骨,白骨上也都沾滿了泥土。
  
  就在我們懷疑自己是否看錯時,那個男孩的身軀冷不防往後仰了下來,他的正臉倒著面向我們,他的雙眼有著一層灰色的繭,<敏感詞>五官處都黏閉在一起,面目猙獰可怕。
  
  「啊!」我和阿翔幾乎是同時驚駭莫名的摔倒在地。
  
  就在我們都還來不及反應,一眨眼,那個男孩消失了。
  
  正當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阿翔忽然在我耳邊放聲大叫。
  
  「哇!這是什麼鬼東西!」阿翔驚聲怪叫,猛力拍打著自己的腳踝處。
  
  由於遊樂區的腹地,不像操場有鋪上柏油,這邊是純粹的土壤,我看見了,就在土壤當中,活生生破出一隻焦黑的手,緊緊扣住阿翔的腳踝。
  
  我簡直嚇壞了,當你被不知名的東西抓住時,人都會驚慌,更何況這是一隻破土而出的手!
  
  「阿達!幫我!幫我!快幫我!」阿翔一邊瘋狂大叫,一邊猛力搥打那隻纏上自己腳踝上的手。
  
  忽然,堅實的土壤地,開始發出沙沙沙的聲音,我感覺到地上的土壤似乎轉化成沙子,正在往下滾動。
  
  「阿達!幫我!快!阿達!阿達!」阿翔已經哭了,卻仍然無法掙開那隻焦黑的手,他的腳踝已經沒入土壤,那隻焦黑的手想要把阿翔拖進去!
  
  我感覺到整個遊樂區的土壤都在跳動、流動,這裡活像一整個流沙區,只要被住在流沙裡頭的怪物抓住了,就無法掙脫,只剩下被怪物拖進流沙裡大快朵頤的份。
  
  當時膽小的我,居然害怕這不斷跳動的土壤再伸出另一隻手將我抓住,於是我連滾帶爬的爬上了操場跑道,這邊的地面沒有顛簸震動,是安全的!只是此刻,阿翔的大腿整個都陷了進去,他仍不斷喊著:「阿達!幫我!幫幫我!」跟著陷進去的是阿翔的腰、胸口,土壤像是變成了漩渦,將阿翔捲了下去,最後阿翔整個人在我眼前消失了,
  
  「阿……阿翔?」我試著呼喚,「阿翔?阿翔!」
  
  不見了。
  
  「阿翔!阿翔!」我這意會過來,我剛剛做了什麼瘋狂的事情!
  
  袖手旁觀,我義無反顧地拋棄了我最好的朋友……
  
  我……我做了什麼……
  
  「阿翔!」我大叫,不曉得哪來的勇氣,一股腦地撲上了遊樂區的土壤上,我已經不確定阿翔的位置是否在這裡,我開始扒挖土壤,一邊哭喊大叫,在整座校園內,沒有人注意到我。
  
  土壤已經變回它應有的硬度,他不像是方才吞噬人那般的柔軟流沙,我挖不到幾下,指甲就已被土壤中的石子刮開了,「阿翔……」
  
  一切都徒勞無功了……阿翔已經被拖進去土壤裡頭了。
  
  我試著靜下心來,隨便用衣袖抹掉滿臉的淚水與鼻水,快步離開操場,然後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有點彆扭的跟雜貨店老闆打招呼,但他似乎沒有發現我的異狀,我加快腳步,愧疚感塞滿我整個腦袋。
  
  阿翔,等我。
  
  所以我才說今天的行程需要有些改變。
  
  就跟昨天一樣。
  
  我在走過穿堂之後,一個人默默走向操場,我並沒有很刻意,但始終沒有人注意到我,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牆壁上,他們害怕壁鬼,卻不知道壁鬼其實不存在。
  
  今天操場的遊樂區沒有那個缺了四肢的男孩,但不管有沒有,我都已經下定決心了。我要挖開土壤,把阿翔救出來……就用昨天從家裡偷出來的小鏟子。
  
  再往前一步我就會踏入遊樂區的土壤了,我猶豫了一下,從背包裡頭拿出那把不起眼的小鏟子。
  
  「阿翔!我來了!」我對著空氣說話,試圖獲取勇氣。
  
  然後踏進遊樂區。
  
  試探性的在土壤上踏了又踏,確定土壤是堅實的之後,我蹲在地上,舉起鏟子,往地上用力的一鏟!
  
  鏘啷啷的一聲,小鏟子從我手中飛離。
  
  看來阿翔還是不肯原諒我……
  
  在鏟下的那瞬間,一隻手從土壤裡破出,就跟昨天一樣,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但唯一與昨天不同的是。
  
  那隻捉住我手腕的手,戴著我送給阿翔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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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01:38:39 | 只看该作者

盜屍

衛瀟醫學院剛畢業,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她一直呆在家裡,喜歡沒事看一些醫學的書籍,做一些小實驗,她很想要一個人體標本,可哪裡去弄一個呢?

  她的家鄉有一種習俗,未成年的小孩子死掉,是不允許裝進棺材埋掉的,一般是把屍體用蓆子一裹拋在野外,說是經過風吹雨淋,狗吃狼啃後小孩子來世方可成人。

  一個偶然的機會,衛瀟聽說郊外一個偏僻的地方,扔了一具女童屍體,她決定去把那屍體拿回來,做成一個人體標本。

  拿上膠皮手套,帶著一個大大的編織袋,她獨自一人騎車去了郊外。

  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時刻,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流車流,又騎過很長一段崎嶇的小道,她來到了那個扔屍體的地方。

  晚霞落日,把大地映的紅彤彤的,衛瀟的臉映在霞光中,明艷而且美麗,她雙唇緊閉,眉頭微蹙,放下自行車,她的眼睛四下裡看著。

  這是一個廢棄的舊磚場的遺跡,破舊不堪的瓦窯,零落遍地的爛磚頭,沒過膝蓋的荒草,幾隻飛來繞去的小鳥,把這裡襯托的更加荒涼破敗。

  快把這地方翻遍了,也沒找到那具屍體,難道已經被野狗吃掉?還是?她有點失望,但她不死心,眼睛還在四下裡逡巡著。

  忽然她看到一隻小狗,那是一隻純白色漂亮的小獅子狗,小狗可能好長時間沒洗澡了,它白色的毛已經成了灰黑色,小狗沒有看衛瀟,低著頭從衛瀟的身邊跑過。荒僻的原野,跑動著無聲無息的小狗,這情景多少讓人感覺有些怪異。

  跟著小狗,衛瀟來到一個荒草很深的地方,小狗停了下來。衛瀟剛才沒走到這裡,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一下子呆住了。

  一個蓆子已經打開,蓆子上是一個七八歲女童的屍體,那女童屍面目已經開始模糊,她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手腳呈現青紫色,衛瀟有一個感覺,她覺得這女孩子肯定不是正常死亡,從那模糊的臉上,她依稀可以辯出中毒死亡的症狀,可她不能下定義,因為她只有書本上的知識,她拿不準,心裡只是懷疑。

  衛瀟仔細看那女孩,女孩子的眼睛睜的很大,血色的眼睛好像正盯著她在看。她總覺得有那裡不對勁,她感到頭皮發麻,一陣陰冷的風吹過,她感到身上徹骨的寒冷,可現在正是一年之中最炎熱的三伏季節,她剛才騎車汗水把衣服全塌濕了,現在衣服貼在身上,她感到很不舒服。

  不知道是自己的感覺還是什麼,她總感覺有雙眼睛就在附近,躲在某個角落,在默默地窺視著她,四下裡看,依舊是靜靜的沒有一個人,可她感到有窺視的眼睛就在附近,那到底是什麼?

  那隻小狗,蹲在女孩子的旁邊,眼睛盯著衛瀟,小狗的眼睛中似乎有種悲涼和傷感的味道,莫非這小女孩是它的小主人?這狗莫非有什麼靈性?

  夜慢慢黑了,小女孩的臉變的更加模糊,衛瀟打了個寒噤,猶豫了一會兒她決定帶走女屍。戴上手套,鋪開編織袋,她準備把女孩子放在袋子裡,天已經開始黑了,四周的一切正變的模糊起來。衛瀟決定先去取自行車。

  等她取自行車回來她卻驚訝地發現,女孩子躺在地上,編織袋卻不見了。天啊,究竟是怎麼回事!

  衛瀟四下裡找,沒找到編織袋,可這附近也沒看到有什麼人,那小狗一直蹲在那裡看著衛瀟,不犬不叫,臥在那裡一動不動。

  衛瀟感覺頭皮有點發麻,難道是撞見鬼了,她看那小女孩的屍體躺在地下好像也沒什麼異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啪啦,啪啦!」衛瀟聽到有種很微弱的聲音就在附近,順著聲音找過去,藉著手機上微弱的光,她看到一個大大的黑色垃圾袋,袋子不遠處有棵低矮的歪脖子柳樹,那編織袋就掛在樹上,風吹過就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

  袋子裡裝的是什麼?衛瀟好奇地想,黑暗中一切已經變的模糊,她掏出手機,藉著微弱的光打開塑料袋。

  藍幽幽的燈光下,是一袋子白森森的骨頭,衛瀟是學醫出身,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是人的骨頭,可從骨頭的成色上看,還很新鮮,為什麼是一堆骨頭,骨頭上的肉哪裡去了?那白骨的中間是一個人頭骷髏,那骷髏眼睛的地方是黑黑的兩個大洞,但衛瀟還是打了個寒噤,那黑洞洞的眼窩處好像正躲著一雙幽幽的眼睛。


  一陣音樂鈴聲響起來,衛瀟的手機藍光閃動,衛瀟嚇了一跳,差點扔掉把手機扔了出去,定定神她才明白原來是她自己的手機在響。

  「回來,什麼都不要拿,快點回來。」電話是爸爸打來的。

  爸爸的話莫名其妙,衛瀟剛想問個究竟,爸爸卻喀嚓掛斷了電話。

  衛瀟拎起樹上的編織袋就跑,走到剛才小女孩的屍體旁邊,她站住了。

  衛瀟不捨得,她太希望擁有一個自己的人體標本,她楞塄地盯著小女孩子的屍體,猶豫著該怎麼辦?

  她想了想把女孩子抱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把小女孩放進袋子裡,她好像聽到有什麼東西正愈來愈向她靠近,有嗚嗚咽咽的聲音時隱時現,她感到頭皮發乍,綁好袋子她推起車子就跑。

  她推著車子跑了一段時間,就騎上了車子。

  「等等!」快上公路的時候衛瀟聽到一個聲音在喊。

  這個聲音真切而且就像在耳邊,衛瀟慌忙回頭,一個黑影正朝她追來,夜已經黑透了!在這黑夜荒蕪的地方,看來衛瀟是遇到鬼了。

  衛瀟使勁地蹬著自行車,小狗一直跟在她後邊,騎出很遠衛瀟回頭看小狗還遠遠地跟在後邊。那人還在瘋狂地追趕,衛瀟不敢回頭,她只是拚命地蹬著車子。

  快到家的時候,衛瀟回頭再看,小狗已經不見了,那黑影也不見了。

  回到家裡,衛瀟把小女孩放下,她的心還在砰砰跳,坐下來休息的時候,她愈想愈覺得後怕。

  她看了看爸爸的房間,爸爸還沒回來,估計又去打牌了。她準備打電話,卻發現手機不見了。

  準備好需要的東西,她燒一大鍋的水,準備去把屍體煮了,剝離肉體,去做一副完整的人體標本。水開了,她搬過來屍體,燈光下女孩子的屍體看起來更加恐怖,淤血紫青的手腳發出幽幽的光,她不敢去看女孩子的臉,這屍體怎麼看都有問題,她決定先不煮了,她感到女孩死的離奇。

  她聽到客廳有什麼聲音,跑出去一看,原來是父親回來了。她慌忙帶上廚房的門,她知道爸爸平時是不去廚房的。

  「爸爸,你剛才打電話跟我說不要我拿什麼?」衛瀟想起爸爸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問。

  「哦,是我打錯了,習慣撥你電話了,我本來是要打給你趙阿姨的。」爸爸說。

  「知道了,爸爸,喝水嗎?」衛瀟習慣地給爸爸沏茶倒水。

  「瀟兒,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沒什麼問題吧?」爸爸上下打量著她問。

  「沒有爸爸,我只是困了。」衛瀟含糊地回答。

  「那快去睡覺吧!」爸爸向她擺了擺手,接過茶杯示意她去睡覺。

  衛瀟去睡覺,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天快亮的時候,她才睡著了。

  朦朧中她聽到有什麼動靜就在她的旁邊,有人在使勁搖著她的手,她掙扎著坐起來,用力地睜開了眼。

  一張慘白的臉,蓬鬆的亂髮,一雙幽幽的正盯著她看的眼睛,她的臉緊貼著那小女孩子的臉,錯愕的瞬間,她看到那女孩子淒婉地衝她笑了笑。

  「姐姐,不要煮了我好嗎?我怕!」那女孩子上來搖著她的手哀求道。

  「嗯,嗯,我不會煮你的,不會的。可你是怎麼死的能告訴我嗎?」她心裡很害怕慌忙向後靠了靠想擺脫女孩子的手。

  「我只喝了一杯水,那天我好渴好渴,我端起杯子喝水,爸爸想奪我的杯子,可我一口氣就喝完了。姐姐,昨天晚上我躺在蓆子上好冷啊,幸虧我的小狗陪著我,不然我一個人會害怕的,姐姐的家好溫暖,我可以睡在這裡嗎?」小女孩子說完就來拉衛瀟的被子。

  衛瀟連滾帶爬地躲下了床向另一個房間跑去。

  「姐姐,不要跑,我很乖的,就睡一個晚上好嗎?」那女孩子在她背後喊著。

  衛瀟沒敢回頭,她渾身抖的厲害,跑到書房她銷上了門,抱著頭蹲在地下。

  「姐姐,給你一個毯子,會冷的!」是女孩子的聲音。

  衛瀟抬頭,女孩子站在她的眼前,用那雙淤血的眼睛看著她,小女孩的手裡舉著一個毛毯,她伸過來的手呈青紫色,指甲透著青幽幽的光。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衛瀟問的時候牙齒嗑嗑地響。

  女孩子笑了笑就消失了,她是鬼啊,衛瀟怎麼糊塗的連這個都忘記了。

  衛瀟被燙著似的扔開毛毯,一屁股跌坐在著電腦前的椅子上。

  天亮的時候,衛瀟醒來,看自己果然是睡在書房的椅子上,那女孩子沒有睡在她臥室的床上,她去廚房看。

  天啊!她看到了那只白色的小狗,它正臥在廚房的地上,看到她開門,小狗渾身的毛都乍了起來,對著她低聲吠叫。

  她又看了一眼地下,她床上的被子正蓋在那具女童屍體上。女孩子的臉背對著她,彷彿隨時可以轉過來臉跟她說話。

  衛瀟慌忙帶上房門,騎著自行車出去了,她來到公用電話亭,撥通了110電話。

  半個多小時後,一輛呼嘯的警車來到她家樓下,幾分鐘後帶走了她和那小女孩子的屍體,那白色小狗趁人不注意溜出去跑了。

  幾天以後,衛瀟坐在家裡看電視,電視裡正在播報本市新聞:我市一舉破獲了兩起謀殺案。一起是發生在市郊的王庫村,村民馮三林毒死女兒案,據案犯交代他本來是要毒死他妻子的,他原來的妻子死後,他娶了現在的妻子蘇敏,蘇敏除了虐待他原來妻子留下的那個女兒外,對他的婆婆更是非打即罵,他實在無法忍受才決定毒死她,七月二十號案犯晾了一杯下了毒的開水,他知道妻子的習慣,每次從外邊回來,就要捧起杯子喝水。可那天先回到家的卻是女兒,他衝出去,還沒來得及勸阻女兒,那杯水已經全部被女兒喝了個乾淨,他毒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另外一起是發生在市郊大石門村的李香菊活活煮死親生孩子案,據案犯交代,她的丈夫馮祥因和本村婦女王玫的婚外戀情被李香菊發現,李憤怒之下決定報復丈夫,讓丈夫家斷子絕孫。她燒了一鍋滾燙的水,然後把年齡剛滿10的兒子馮可楓活活丟進鍋裡,給煮了。煮完後李香菊把兒子的骨頭裝進垃圾袋,扔到了郊外一個廢棄的舊磚廠……

  案子已經破了,可衛瀟的心裡還是感到很沉重。

  「咚,咚」有人敲門,打開門看是兩個警察。

  「衛瀟,你好!我們是代表隊裡來向你表示感謝的,能破獲這兩起案子還多虧了你。」刑偵隊的溫雷笑著跟她打招呼。

  「哦,你們好,快請進!」衛瀟趕緊讓他們進來。

  「不過,還有見事情想問你,你是不是丟了一部手機?」溫雷還沒等坐下就問她。

  「是啊!你們?」她疑惑地看著溫雷。

  「是這樣,我們隊裡的林凡那天正好去郊區辦事,因為太晚了沒趕上公共汽車,他只好一個人徒步往回走,回來的路上他看到一個女青年,那女青年慌張地騎著一輛車子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掉下一個東西,揀起來看是個手機,他想還給她,可他越喊那女青年騎的越快。回來後他就把手機交給隊裡,後來我們查了電話裡你朋友的號碼,才知道這個手機是你的。」

  衛瀟笑了,原來那天追她的是個活人,不是個鬼啊!

  衛瀟沒有得到人體標本,多少心裡覺得有點遺憾。可有一天她回到家,發現門口臥著那個可愛的白色小狗,她把小狗抱回了家,給小狗徹徹底底地洗了個澡,好漂亮的小狗啊!以後那小狗再沒有離開,就留在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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