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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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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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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1 16:02:27 | 只看该作者

儲藏室的那張課桌椅

她是巧婷,一位非常文靜的女孩,在我們班上的成績總是排前幾名,在課業上非常的認真努力,不過我對他並沒有很深的印象,原因在於我不同於她,我愛玩又愛講話,而且我們是這個學期的新生,所以我們當然並不是很熟識,而且她也不多話,總是靜靜一個人坐在第四排第三個位置看書。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故事就在高一下學期那天開始…

「欸,詩云,你聽說了嗎?昨天巧婷發生車禍了欸!」我的死黨小千一大早來就告訴我這個消息
「真的假的?我不知道欸!很嚴重嗎?」我驚訝的說
「死了。聽說重傷不治。」小千說

這件新聞鬧的全校都知道,不過對於我們這些高中生來說,課業比這些八卦重要得多了,再加上最近就快期中考了,於是這件事情大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好,各位同學下課,我們今天就上到這裡。」晚自習最後一節打鐘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大家早就已經一哄而散出校門了
「啊!我的國文課本忘了拿,明天還要考試呢!我還是回去拿好了!免得不及格。」於是我急急忙忙的往回走,要上樓梯的時候剛好遇見巡邏的教官
「同學,那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教官問
「教官,我書忘了拿。」我說。基於是夜晚,於是教官陪同著我一起上樓拿書
我們的教室的門是毛邊玻璃,中間有個透明玻璃,可以從這看到裡面的景物
「同學,你怎麼還不走?晚自習已經結束了!」教官開門對著裡面喊著,裡面就坐著一位同學,頭低低的看著自己的書。我仔細一看,第四排第三個位置…那根本就是巧婷!「巧婷?!」
正當我這麼一叫,不叫還好,我叫了他的名字之後,他便慢慢抬頭來。
我的天!她的臉血肉模糊,若我沒看錯,他的臉,或者說是一大片肉泥的最下方還有一團肉微微的牽動著,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在笑嗎…?此刻的我已經嚇昏了,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自家床上,而且整整發燒了一個禮拜,又休息了一個禮拜。

過了兩個禮拜後,我回到班上,上次在教室看見巧婷的事情在同學間及師長間漸漸傳開,每個人都不太敢靠近第四排第三個位置。
「詩云,你還好嗎?」小千問我
「嗯,好多了,最近學校有發生什麼事嗎?」
「噢,其實妳生病的這段時間有轉學生轉來,結果才來第一天,她就轉班了!欸你知道嗎,其實啊!他轉來的那天有發生怪事喔!」
「才一天欸!是什麼怪事?」我好奇的問

「你休息了兩個禮拜,其實那個同學早在你出事的後天就轉來了,但她是在前幾天才回學校轉班的。她那時轉來自我介紹的時候都很正常,結果老師派他坐第四排第三個位置,你知道有多邪門嗎?他才一坐下噢!結果都不講話了,而且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任憑別人怎麼搖她叫她,她就是沒反應!結果老師看情狀不對勁,於是要班上的男同學抬著她到保健室,之後他就請了一個禮拜的假,直到上禮拜才來辦轉班。」小千說,還不時望著第三排第四個位置。
「而且,你知道嗎?他回來辦轉班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很好奇她那天是怎麼一回事,結果他說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一坐下,她就覺得變的好冷好冷,而且似乎是坐在別人的大腿上。你說邪不邪門?而且你知道嗎,現在聽說晚上巧婷還是會做再第四排第三個位置看他自己的書…」
「好了,不要再講了,越講我越毛。」我摩擦著自己的手臂。

從那次之後,沒人敢再坐第四排第三個位置,而且弄到最後,我們班換了教室,而原本的那個班級則更改為儲藏室。

所有的課桌椅都撤掉了,唯讀那第四排第三個位置…永遠沒人敢動它…

如今我們都畢業了,而那張課桌椅還一直在儲藏室。也許下次有機會,你也可以在夜晚去向“祂”請教功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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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1 16:02:57 | 只看该作者

髮,禍。

  她的頭髮是他見過所有女人中最美的一個。柔順、烏黑亮麗、不需梳髮也能像是剛從美髮院走出來般,那麼的天生麗質。

  每根頭髮都具有它存在的意義,有人說,每根頭髮上都附著一小片靈魂亦或回憶,當你強行拔除某根頭髮時,就會有一小段記憶遭到遺忘;有人說,頭髮是吸取養分的妖怪,在子時對著鏡子梳髮,強大的邪念頓時侵佔了你的靈魂,髮妖會作孽;也有另一種傳言,活著時候,頭髮便是吸取怨念的東西,人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去,聚積已久的怨念無法克制爆發。

  對他而言,頭髮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等於氧氣的存在。在他遇到她、瘋狂迷上她的頭髮時,他立刻與女友提出分手,也不論對方多麼驚愕,他上前搭訕:「小姐,請問我可以要妳的聯絡方式嗎?」

  其實他想說的是:「小姐,我可以要妳的頭髮嗎?」不過那樣太唐突了,說不定人家還會以為他是變態。

  她只是為眼前男子俊美的容顏發楞,不經大腦思考的給出手機號碼,全然不知死神的鐮刀逐漸舉起。

§
  「標題好奇怪。」我大惑不解看著螢幕上的句子。「應該是要跟頭髮有關的吧,怎麼會叫『死前預告』?」

  算了,既然勾起我的好奇心,那就看下去吧。

  反正離見面的時間還久呢。

§
  過沒多久,他們在一起了,他很寵愛她,旁人羨煞極了,殊不知他愛的只是那頭秀髮。他知道她喜歡快步走,因此藉故腳痛在後頭欣賞飄起的美髮;她鬧脾氣時,他經常趁機摸摸她的頭,感受一下蠶絲般的柔滑;他替她變換許多髮型,那認真的模樣鬥得她樂不可支,好幾次搶下梳子,說這種事不適合他做。

  雖然他喜歡素顏,但再美的女人看久也是會膩,頭髮也是同樣道理。

  「不行,好好打扮我的小公主才會美麗啊……別看我這樣,我以前可是學過美髮設計的呢。」得到的回應是花枝亂顫的笑。

  好景不常,不知道是那條神經出了差錯,她竟將頭髮剪短,剛過耳垂那樣短。想當然耳,他的憤怒不可言喻,卻硬生生忍下,僅用十分失望的語氣:「妳將頭髮剪短啦?這樣就不能幫妳變換髮型了。」

  不知情者總是愚蠢,她在他面前轉了好幾圈,沒看出他的不悅。「怎麼了?不適合我嗎?」

  「不,只是覺得很可惜。」他加重了語氣:「我比較喜歡妳長髮的樣子。」

  「嗯嗯。」縱然點頭,她的表情有點滿不在乎。

  盼了好幾個月,她的頭髮終於及腰,原本他以為可以不必過著那種半死半活的日子,豈料,她又再次剪短;看見時,先是錯愕無比,接著是怒髮衝冠。

  「我不是跟妳說過不要剪短嗎!?為什麼不聽!」瀕臨……不,已經暴走的他一反常態,如此嘶吼著,他無法接受!

  「啊?我、我想說……」她畏畏縮縮,她自幼就喜歡短髮,買來的洋娃娃一定要拿剪下那金絲般的頭髮;她也蠻喜歡看長髮落下的樣子,總是習慣留好長、好長的頭髮在一次剪掉。

  「妳想說什麼?分手是不是!?好啊!」再怎麼令人疼惜的表情也不能喚回他的理智,她顯然嚇著了,無助又不解地輕拉他衣擺。

  他原本厭惡的神情猛地軟化下來,回復平常的溫柔,他笑笑說:「對不起,嚇到妳了吧?其實我……唉,好啦,就當剛剛的事情沒發生,好嗎?」

  面對變化這麼大的他,堆積已久的淚珠掉得比秒針走路的速度還快,她下定決心不要再讓他生氣了,不要再去剪頭髮了,雖然那樣抹殺了她存在世上的意義之一。

  她擦去眼淚,也因為如此,她沒看見他眼底閃爍的寒冷。

§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我接起後敷衍幾句便掛上,看了眼時鐘,還有一小時。

  一小時……來得及看完吧?我看著所剩不多的頁數。

  嗯,就繼續吧。

§

  今天是情人節,她感到興奮莫名,離「那件事」過了七個月,這七個月她都乖乖地不再打剪髮的主意,而他也比從前更體貼,偶爾吵吵架,對感情也是有幫助的呢?

  她補著妝,視線定在鏡子裡自己的長髮,輕輕嘆息。

  「情人節快樂。」他拿出一束玫瑰與巧克力,雖然陳腔濫調,但從她快樂洋溢的表情就可知道她很幸福。

  「謝謝。」她說,幸福的快融化了。

  他朝她投以一個迷人的笑容。「其實我才要謝謝妳。」

  「啊?你在說……」還沒說完,疼痛打斷了她的話,然後是一陣黑暗。


  我在飄。這是她第一個念頭。她可以清楚看見地上躺著一個斷頭的女生,她無暇尖叫,因為她忙著注意另一件事情。

  一件,或許可以解釋她在「飄」的事。

  她看見她的男友走過來,手上拿著一樣東西,是她的頭!也就是說,她,現在真的是死了嗎?

  不是靈魂出竅之類的,而是真的徹底……

  徹底的死了……被男友給……

  她看著那個殺人兇手一臉滿足地梳著她的頭髮,明白了一切,令人作嘔的事情。

  剎那,怨恨侵蝕了她,同一時間,頭髮……看起來更美了……

  現實是很殘忍的,不知為何,她無法離開她的死亡現場,她只能恨恨地看著奪取她生命的人,怨念沙子疊成高塔,可是她無從發洩,所有被她碰過的東西都會直接穿過去。

  看來,死亡並不是解脫呢。

  直到某一天,一個好聽的男性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沒辦法看見那人,只覺得他懷著某種強大的欲望。「妳想不想,報仇呢?」

  「你能幫我?」她冷冷的說。

  「當然可以,只要把妳剩下的壽命給我,我就讓妳復仇……」

  剩餘壽命?什麼意思?如果還有命怎麼會在……算了,還是復仇實際。她輕輕點頭,雖然看不到,但她可以感到那人笑了。

  「很好,從他進門開始,給妳三小時。」

  三小時嗎?雖然不長,但也夠了,夠她發洩長久以來的怒火了。

  實體化的她,靜靜坐在椅子上思考,縱使想好許多殘酷不堪的方法,一時間卻也難以抉擇。

  十分鐘後,他推開門,細聲細語地道:「我的公主,我回來……咦?」他迷惑地望著她,接著是謹慎的表情:「妳是誰?」

  她輕輕笑著,摸摸自己的長髮。「公主……你就這麼喜歡我的頭髮啊……」她起身走向他,一字一句用太過溫柔的語氣緩慢說道:「我是誰?我不就是你的公主的主人嗎?真是的,記性不太好呢。」

  看似稀鬆平常的話語,實則透著滿滿殺氣。

  好戲,正要開始呢。

  她嘗試將他的手指剪下,卻徒勞無功,反倒是無數長長的頭髮包圍他的手指,她望向頭髮來源,發現是那個被砍下的頭。

  她瘋狂地大笑,「喀啦」一聲,頭髮竟然弄斷了手指!他痛苦的表情挑起她虐殺的興致,同時她也發現,只要她「想」什麼,頭髮都可以幫她實現。

  於是那個頭在他上邊漂浮,往下延伸的頭髮緊攫著他的四肢,盡量張開,就像五馬分屍一樣。不,這還不夠,她想著,頭髮又換了另一種方式。

  一小撮頭髮從他背後貫穿,可以刺穿人體,想必那些頭髮變化何等堅硬!頭髮在他肚子上綻開,就像是美麗的花,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她的頭髮染紅是如斯漂亮。

§

  他的專屬鈴聲響起,我慌張地關掉網頁,是遲到了嗎?忐忑不安接起,聽見他說:「喂,妳在哪裡啊?等好久噢。」

  「對、對不起,我馬上就到。」掛了電話,我匆匆出門攔計程車,真是的,早知道就設鬧鐘了。

  我跑向約定的地方,一不留神,撞著一個人,「對不起!」但他似乎沒有聽見,只露出很詭譎的笑,以及看著我的頭髮。

  嗯?我下意識去摸頭髮,有東西嗎?豈料,他卻說了一句話:「不好意思,可以給我妳的手機號碼嗎?」

  「啊?」我錯愕,這不是剛剛小說的內容嗎?看那人的眼神,嘖嘖,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像變態。為了避免殺身之禍,我逃避說道:「抱歉,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接著我匆匆離去,再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

  另一種結局。

  附註:參考用。

  「小姐,請問我可以要妳的聯絡方式嗎?」他彬彬有禮地撘訕著。

  面對長相俊俏的他,她面有難色,因為實在是太奇怪了:「嗯……可能不行耶。」

  「這樣啊。」看著她離去,飄逸長髮就像是在招喚他一樣,他失神地望著,直到一個念頭竄入腦中。

  何不……佔為已有呢?

  他在轉角的賣場買了一把刀後,朝著她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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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3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1 16:48:32 | 只看该作者

寫凶

「聽說了嗎?電腦處有人自殺耶,而且是割腕!」一大群湊熱鬧的女人,好奇的互相討論著,有什麼最新消息,相信在這裡都能聽見,這就是女人的天性吧。
  
        「是啊、是啊!我早就知道了。」更多的發表者大談自己的想法,這裡究竟是辦公室,還是菜市場呢?
  
        每個人都離開座位,但是……
  
        一個人例外!
  
        看不清楚男人的樣貌,他面對著電腦,毫無反應的呆坐,戛然──突然顫抖的身體,彷彿是在笑、是在哭,或者更無法理解的情緒……
  
        在他的電腦上,貼了一篇文章,原本該屬於電腦處的人,卻遭到他的設計,使文章名正言順的成了他的自創文章、廣受好評,但卻只有他知道,誰是真正的作者……
  
        他沒有意料到,結束生命的傻事他做了,罪惡感油然而生,就這樣過了幾天,這件事也埋葬在他的內心。
  
        但不知何時起,他的身邊總會出現利用紅筆寫下的字眼,極為潦草的字,隨著次數的增加,他漸漸看懂了字,是「兇手」!
  
        不論在哪,這字眼總是伴隨著他,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不僅僅是辦公桌上的白紙,就連上個廁所,窗戶隱隱約約的都能看見這兩個字,甚至在咖啡廳,褐色的咖啡上,都能清楚的看見。
  
        他開始感到害怕,班也不去上、事也不去管,這樣行屍走肉的日子,他開始感到後悔,為何自己要那樣做,他因為忌妒,反而將他自己逼入崩潰的境界,究竟是自己的罪惡感太強烈,還是他真的來復仇,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拿起了紅筆,將全身的力量加重在筆上,寫在自己的大腿,皮膚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道,於是……筆插穿了皮膚,底下的肉與骨,就這樣清楚的看見,動作尚未停止,他持續的拿筆寫在自己的身上,分不清楚究竟是字,還是符號,大量的鮮血,隨著寫的數量越多,更是將他的住處,染成一幅血腥的畫。
  
        鮮血聚集在一塊,即使意識逐漸模糊,他還是不斷的寫,直到倒在血泊之中,沒有更多的力氣,他很清楚死亡已經來臨。
  
        模糊之中,他看見一個男人,手上有著明顯的刀痕,輕輕的將自己手中的筆奪下,然後攤開自己的手掌,寫了兩個字,竟是──
  
        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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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1 16:48:59 | 只看该作者

離線留言

一回到家,我立刻登入即時通。唔......有離線留言。內容是最近很夯的嚇人留言,

我曾看過說:「3天內不傳給30個人,就會有"死神"到我家屠殺!」之類的超蝦恐嚇留言。

並且每封留言末都會說一些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之類的廢話,

真不知道我的那些朋友是怎樣!?這種一看就是騙人的東西也乖乖的傳下去......



而今天這封是說,如果不傳給20個人,我媽就會被車撞死!

後面還很用心的貼了一張斷手的圖,而且在血泊中!

雖然收過很多恐嚇留言,但有附圖的倒是首例。

之前那些留言我都沒有加以理會,也沒有什麼所謂的"死神"到我家啊!

不過,這封在留言末寫的不是我是被逼的......,而是"千萬不要挑戰祂的力量,照辦就是了!"

這引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我決定看一下是誰寄給我的,看看可不可以追溯到打這封留言的人。

「奇怪!空白!?」看著潔白的傳送者名稱,我忍不住叫出聲。

算了,大概是傳送過程出問題吧!我試著安撫自己莫名焦慮的情緒。



已經五天了,我媽還活跳跳的,果然只是惡作劇,我鬆了口氣。

因為五天前,我沒有傳給20人,我甚至直接刪掉那封讓我沒來由就是會害怕詭異留言。

看著站在對街,正等著我放學的媽媽,我的腳步不自覺得輕盈許多。

突然,一台闖紅燈的卡車呼嘯而過!意外發生了......

看著因大力撞擊而斷裂並飛到我面前的那隻手,以及那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母親。

腦中突然浮現兩句話"千萬不要挑戰祂的力量,照辦就是了!"

眼淚潰堤,我哭的不能自己,媽是我害死的!悔恨與自責不斷侵蝕我的心。



當初,我竟沒對"千萬不要挑戰『祂』的力量"的『祂』起疑心。

為什麼是『示』部呢!?『示』部一般都是指靈界的朋友......

我想,我永遠不會知道答案了!

因為......

五天前我還收到了另一封留言,是說不傳給30個人,自己就會不受控制的上吊!

最後也是那兩句話附上一張打了結的繩子的照片。

而且,傳送人也是空白......   所以,我也把它刪了......

天啊!我從前為什麼不乖乖照做呢!?

身體不允許我繼續想下去,我不受控制的到儲藏室拿了繩子,

緩步走向客廳,接著,踏上板凳,並打好死結......

留言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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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1 16:49:31 | 只看该作者

狂犬病

我叫哲,是一個已經移居美國生活三年的華人。過完今天,生日也就要結束了,但我根本不想在這種時候過生日。去他的命運。

三年以前,我攻讀大專醫學系,憑著引以自豪的成績也順利地帶著第一名的榮耀畢業。那時完全沒什麼煩惱,但後來發生的事讓我不得不開始煩惱。

事實上,我是一個大有名氣的人,我的畢業論文就是以發現最古老的感冒始祖病毒為主題。是的,史上最早的感冒病毒由於第一個提出並發現的是我,於是由我將其命名為J01。

本來打算畢業後先去當兵,當完兵再回來準備履歷,看看哪些地方醫院或企業會主動連絡我。實際上確實也有企業主動來找我,所以我畢業後直飛美國,一住就是三年。

他們自稱是美利堅最高研究機關,因為來台參加研討會偶然地看見我的J01文件,於是邀請我加入他們,一起為世界的改變而努力。我也答應了這可笑的說辭加入了機關。

當我加入時,他們正沉重地卡在一個代號叫『嗜食人』的研究瓶頸。

覺得有點癢,索性把衣領翻開,抓抓喉嚨。每次尷尬的時候都會這樣。

厭食症是一種很普遍的病症,主要就是不願吃食任何食物,一吃便又吐又瀉的症狀,只能靠打葡萄糖維他命等營養劑維生。而嗜食症就是恰恰地相反。

沒錯,症狀就是好像吃不飽似的大吃特吃,似乎不吃就會餓死似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就算沒有飽足感,實際上小小的胃袋應該也裝不下那麼多食物才是,但為何就是能不停地吃?似乎跟腸胃內線素分泌失調有關。

「因為分泌胃酸的速度跟胃酸的量是普通人的數倍,加上腦幹局部受損,失去飽足感才會造就嗜食症。」這是目前<敏感詞>研究人員統一出的最佳答案,但我認為還有可以補充的,於是我去找老麥。

麥克就是當時邀請我加入機關的研究員,他是一個身高一八零的白人,很好相處,也相當有採納別人意見的器量。

時間也差不多該休息了,談完話便下班去吧。

「走廊上那些狗是怎麼回事?」我指著在光學燈走廊上的一堆狗籠。走在我旁邊的老麥探頭去看。

「考古學隊的聖伯納犬。」他用流利的中文回答我。

我記得聖伯納犬的野性很強,鼻子理當特別得靈,被選為陪伴考古學家的獵犬保鑣也是正常的。但為什麼現在他們被迫離開主人,還被丟到沒人管的走廊上?

「平常都是這樣安置牠們?」我又問,腦中浮現不好的回憶。我以前被大型獵犬攻擊過,後來還證實是有狂犬病的獵犬,害我那段時間哭爹喊娘的好一陣子。

「不是,這些比較特殊。」他挑挑眉,說:「那些是受到驚嚇,野性過強甚至攻擊過主人的聖伯納犬。」

那可真不得了!這所研究機關的任何人員都是寶貴的活動型資料儲存庫,要是有個萬一損失了一位人才,可不比幾隻聖伯納犬便宜啊。

「對了老麥。」

「嗯?」

「我認為嗜食症的敘述還能再補充幾點。」

「例如?」

太好了,他完全沒有排斥我的意見,欣喜之下我告訴他明天將在會議上公佈我整理出的資料,之後便回家去了。

「我是可以接受,不過在我頭上的那群人的腦筋可是很死的,你要多注意用詞。」他提醒我。

「保證不出錯!」我比出大拇指,笑笑。

在這裡不得不提,所謂的家,就是你每當累了一天都會回歸的歸屬地,讓你放鬆洗個澡,看個連續劇再睡覺的地方。

但是,若從一個研究員口中說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所謂的家,不過就是二十幾坪的單人房,位在機關的三樓到七樓間都有;大部分的房間都裝有正大光明的高解析度攝影機來全天監控,以防研究員意圖任何不利於機關的事。

但是,總會習慣的。

我多久沒看到過剛破曉的天空跟夕陽的晚霞?天曉得,我在機關內待了三年,如同字面上那樣,在機關裡頭的研究員專用宿舍住了三年。

電子鐘的時間顯示十八點零五分,已經六點了,差不多該整理一下。

主要補充的內容是嗜食症的患者會有吃食還沒煮熟的牛排的衝動。雖然未全熟的牛排比較有咬勁,但只熟一分到兩分的牛排究竟還需不需要特地去煮過?即使如此,患者依然會去攝取。

這可能跟人類最原始的動物野性本能有關。嗜吃獵物的獅子眼前有烤麋鹿肉跟一隻活生生的麋鹿可以選擇,獅子絕對不會先去選烤麋鹿肉,就是如此的道理。

再來,嗜食症的患病原因可再增加一項『壓力過大』,因為我所知道的嗜食症,患病者的脾氣都很暴躁,尤其無法供給他喜歡的食物時會大發雷霆,主因大概是躁鬱症的預兆吧?

突然想起還有個電話要打,於是走向書桌,拿起了手機並撥了號碼。順帶一提,在機關內的研究員的手機電波無法傳出至外界,因此只能跟機關內的人進行聯絡。

打不通?

「搞什麼?」我納悶,電話沒有傳回任何回應,又或者那人早已將電話拿起來試圖撥打號碼。算了。

將筆記條理有序地張貼在文件夾裡,再收進公事包,今天的事就完成了。

這一睌,我做了個夢;我跟三年沒見的媽媽高興的相互擁抱在一起,媽的面容又顯得蒼老了些,白髮依稀可見,但她只稱讚我好乖,摸著我的頭。

就這樣,在睡夢中,我感覺的熱熱的淚珠溢出眼框,滑過臉頰。


早上,我是被電話給吵醒的。

「喂。」

「哲,還在睡覺嗎?快點來!有新狀況了!」

我的睡意突然退去,精神一來即說:「什麼狀況?」

他語氣著急地說:「用說的不能明白,你快點吧!。」然後,電話被掛上。

什麼樣的狀況這麼警急?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快點到一樓去便是。

於是匆匆穿上襯衫,打了條領帶,提著最重要的公事包小跑步下樓。

樓梯間也有不少人來來回回,看樣子確實是發生了些狀況。我不禁加快了速度,皮鞋扣扣的聲響清脆回蕩在空中。

終於,在一樓一個聚集了人潮的房間門口看見了老麥的身影,於是趕緊走向他,他見我終於來了,直說:「看。」

看?我往房間內看去,竟是一大片血淋淋的景象!小小的房間,四面潔白的牆壁全被換上了鮮紅色的血液,而幾個醫生正合力壓著一個人。

那個人,連嘴巴上都是血。

「怎麼回事!」我不解地大叫,老麥將我拉出房間,指著一旁的三個事物,說:「看樣子嗜食症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我看過去,是三個人,或是說兩個半。一個人渾身是血得喘著大氣,<敏感詞>兩個連胸腔的起伏都不見了,瞳孔也放得老大,無疑是死了。

終於,房間內的嗜食症患者被綁上床架,帶離房間,幾個清潔工開始在房間內洗洗刷刷。

通常有任何事,高層的人都會第一個被通知;現在發生了那種狀況,上面還是要求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嗎。

「長官,這個研究,必須、必須停止。」那個渾身是血的人說,那句長官顯然是針對老麥,因為我只是普通的研究員。

「別說話,你傷得很重,必須先送去急救室。」老麥冷冷回,不理會他的話。

他哪裡想到,這就是他所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隱藏在背後的真相,恐怕等不到我去揭發。

「您建立了一份日誌檔。」系統發出了音效聲響,日期是十七號,我開始將我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輸入,時間緊迫,那些傢伙不知何時會找來這。

看到這份檔案,請一定要對外公佈!

嗜食症根本不是什麼腸胃內分泌系統失調引起的症狀,當然跟精神壓力也一點關係都沒有。嗜食症,此刻由我正式重新命名為C01變種狂犬病的病原。

我得知,考古學隊上個月在埃及古夫王的墳墓附近發現了新的墳墓,一座相較下小了些的金字塔。

常常傳說踏入禁地法老王的墳墓,將受之詛咒而死。這個迷信很早便研究出了結果。

細菌就是兇手。古夫王塵封了千萬年之久未接觸過空氣的密閉金字塔,裡面如同毒氣室一般充滿了急劇毒性的未知細菌,從遠古流到現在的致命細菌可能從氣管,或咽道進入人體。第一批研究古夫王之墓的考古學隊在第一時間進入金字塔,也在第一時間將活了千萬年的未知細菌吸入體內。

回國後,考古學隊的研究員全死了,法老詛咒的傳說由此萌生,但帶回的細菌也跟著死光了嗎?

回到正題,那個小墳墓,被證實是法老用來囚禁堆放叛徒及死人的牢籠。堅固的金字塔內滿滿的木乃伊,無論是人的還是家畜的都有。部分石牆上還清晰可見大量長長的爪痕,可見有不少活人被關在這裡活活餓死,或缺氧死。

那批聖伯納犬以帶原者的身份帶領研究員進入內部探索,收隊後也將細菌跟著帶回機關。嗜食症的基石誕生。

托空氣過濾面罩的福,考古學隊並沒有吸入什麼怪東西而離奇死亡,但聖伯納犬們卻接二連三發狂,瘋狂襲擊主人。

多瘋狂?那一批研究員只剩一人重傷,其餘被啃的不成屍型。

而那一個僅存的人,就是那天我所看見的,在那房間內被壓住的嗜食症患者。

我早該想到的,明明是那麼的像。無論是什麼怪物電影,殭屍都喜歡吃活人的原因。

這種變種狂犬病的患者如同一般的狗感染狂犬病一樣,具強烈地攻擊性,並且喜歡血腥的生食。最重要的是──患有狂犬病的狗會喪失理智,連最親近的主人都會攻擊。不為了填肚子,只為了攻擊而攻擊。換作是人類呢……?

就會向那個僅存的研究員或是巴布一樣,變成行尸走肉的怪物。

巴布就是負責治療那個研究員的其中一名醫生。當那個研究員發病的時候,他第一個被攻擊,但在<敏感詞>兩名醫生的合力下,他得以逃脫,並且得以出賣良心,衝出房間將門外的電子鎖給所上。

他立刻機警地向上報告並呼救。完事後,這次突發狀況的處理結果是:嗜食症須重新評估;兩名醫生死了,只剩他重傷。

對於親眼目睹嗜食症,不,C01的症狀的他,很清楚地了解到,那不是以人類現在的科技能處理的病。無論如何,中止研究是最佳上策。

但老麥說過,上層的人們很頑固,對於見識到他們的死腦筋之後的我也這麼認同。這項研究在完成以前不得中止,我們是在以機關的名義做研究,並非以個人名義這麼簡單,不是自己說不做就能不做。

後來我去以探病的名義跟巴布做了一些資料記錄,他也同意將幾週下來治療那個研究員的心得成果轉交給我。因此我才得以整理出這份文件,並且識破這項陰謀。

C01細菌的歲數遠遠超過人類的年齡,甚至被質疑是在寒武紀就存在的寄生細菌,因此以我目前的儀器,根本無法整理出一個結果,要想對這個未知始祖細菌有深入了解更是天方夜譚。但是後來我突發奇想,拿來跟症狀極相似的狂犬病作比較,竟發現結構有幾分神似!換言之,C01就是狂犬病的前生,而且感染範圍跟症狀更是擴大,並非只有狗,所有的生物都有被感染的可能,是始祖狂暴化細菌!

我後來也加入了一個論點,古早的暴龍作為最強路上生物,為何還是滅絕?不,不是什麼冰河時期或大隕石所害,在那更早以前暴龍族群就已經開始走向下坡。我想十之八九的原因,暴龍也是C01的主要感染群,他們才會在眾多肉食性的動物當中被稱作最狂暴的霸王。同時,因為沒有理性跟智慧,牠們逐自走向滅亡。

我嘆了氣,看看手中的日誌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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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1 16:50:14 | 只看该作者

唱歌的男孩

  「為什麼要給我一顆跳動的心臟,卻忘了給我飛翔的翅膀……」

  又來了,男孩又再唱這首歌,這首歌是五月天的闖。他坐在大樓的陽台上,好像完全不怕掉下去,腳就這樣放在外面坐的輕鬆自在,嘴邊唱著這首歌。連我這個旁觀者不免為他摸一把冷汗。

  五月天的闖我聽過,不敢聽太多次,因為每聽一次都覺得很詭異,歌的旋律很輕快,但歌詞令我毛骨悚然,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這種感覺。

  看來對面的小男孩很喜歡那首歌,他三不五時望著天空唱歌,彷彿希望自己也能擁有飛翔的翅膀,向一望無際的天空與自由自在的小鳥一起飛翔。

  我住在男孩的對面,出來晾衣服的時候就會看到他,同樣的人、同樣的歌。男孩看外表大概有七、八歲,男孩臉上總是帶著笑容一邊笑一邊唱,但笑容裡卻有些病容,消瘦的臉,蒼白的皮膚,無神的雙眼,不常看到他出來外面,或許是生病吧。

  「妹啊,晾完衣服就可以進來了。」

  「喔,好的。」拿起籃子準備離開陽台,離開前我會看男孩一眼在離開,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陽台在客廳旁邊,到了晚上外面大雨滂沱,雨下得很大,雨珠猶如拇指大,雨落在陽台的聲音霹啪作響,彷彿在彈奏一首輕快交響曲。

  我坐在客廳吃晚餐看著電視,姐姐們去上班而媽媽出去辦事情,現在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在家。已經習慣一人在家,常常就是如此,家裡安靜到絲毫聲音都沒,除了外面的雨聲與唱歌的男孩……

  「咦?唱歌的男孩?」我從恍神中醒來,陽台傳來陣陣歌聲。

  「為什麼要給我一顆跳動的心臟,卻忘了給我飛翔的翅膀……」

  我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陽台,望著對面的陽台,是那個唱歌的男孩。我看手錶時間已經不早了,男孩竟然還在唱歌,仍是抬頭望著天空唱歌,就算雨濺到他臉上也絲毫不停下。

  「下雨天耶……竟然還在唱歌,喉嚨不會不舒服嗎?」我看著男孩納悶,甚至好奇為何他一直唱那首歌,有什麼意義嗎?

  忽然啪──的一聲,電視、電風扇停止運作,明亮的客廳轉變為黑暗。

  「停電了嗎?」我望回客廳,似乎停電了,可能是外面雨勢太大用到電壓吧。

  奇怪,男孩的歌聲停止了,視線轉回男孩,映入眼簾的除了男孩,在他旁邊還有一位穿著黑西裝與黑帽的人。外面黑壓壓一片看不清楚是男是女,但依我猜測應該是男的。

  剛剛明明沒有看到啊……怎麼會突然出現……

  我瞇眼注視那位男孩身旁的西裝男子,西裝男子在男孩耳邊低聲,好像在講些什麼,由於距離太遠聽不到談話。

  男孩表情變化極快,本來微笑的臉變為難過的臉,最後他聽完西裝男子的話,露出延伸到耳朵的咧嘴笑容,好像快把臉給切一半。

  西裝男子抬頭往我的方向看,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看我,但與他眼神接觸的那一刻,感到背後一陣陰涼,他正對著我咧嘴笑……

  好想離開,不敢正視他的眼神,但為什麼會動彈不得,身體像石頭般沉重。

  「讓我走……讓我走……不要在看著我……」心裡除了恐懼沒有<敏感詞>,

  我維持這樣的姿勢跟他對看許久,突然轟──的一聲閃電霹靂打下來,一剎那西裝男子伴隨著雷聲消失不見,而男孩也跟著消失不見了,只留下黑暗裡的寂靜。客廳的燈亮起來,電視與電風扇也開始運作,電似乎來了。

  我跌坐在陽台上,雙腳像軟糖一樣不聽使喚,視線仍離不開對面的陽台,只是跟他四目交接就讓我感到莫大恐懼,我想那雙眼神永遠都忘不了。

  客廳的門打開,走進來的是媽媽,「咦?妹啊,下雨天怎麼還在陽台?」

  「我……呃……沒……什麼啦。」我已經嚇得連講話都結巴,站起身迅速離開陽台,不願再多看對面陽台一眼。

  「都那麼晚了,快去睡覺!」媽媽催促著我,但人還沒聽到早就已經跑到房間了。

  我躲在棉被裡,身體顫抖流下冷汗,對剛剛的景象仍記憶猶新,只想趕快忘記剛剛的事,過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隔天,我準備出門上學,走到樓下意外發現外面的人好多,連了好多黃色布條,竟然連警察都來了,全部圍起圈圈一致往地上看,嘴邊不時竊竊私語,我因好奇穿過人群想知道發生什麼事。

  一個男孩躺在沾滿血的地上,年紀約七、八歲。我愣住,心中起了大海嘯,這男孩不是住在我家對面嗎?那個常常三不五時在陽台上唱歌的男孩,現在卻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他怎麼會跳樓呢?難道是西裝男子推下去的?可是沒聽到人掉下來的聲音啊!

  詭異的還不是這裡,他臉上帶著笑容,不是痛苦的笑,也不是虛偽的笑,而是幸福的笑容,猶如從痛苦中解脫一般。

  「為什麼要給我一顆跳動的心臟,卻忘了給我飛翔的翅膀……」

  這首歌還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想他的靈魂應該像這首歌一樣,擁有翅膀翱翔於天空之中。

  如今,我仍忘不了愛唱歌的男孩與擁有恐怖眼神的西裝男子,或許哪天還會見到西裝男子,但我想一輩子都不希望在見到,連五月天──闖的音樂都不敢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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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1 16:50:51 | 只看该作者

暴雨夜 

聽說最近來了一個颱風。

最近的雨,斷斷續續的下,之前隔壁班的阿羊以為沒下雨就沒帶傘來上學,放學的時候他還是沒借到一把傘。

每天都要帶傘,好煩喔。

「如果妳不想感冒就給我帶傘!」老媽整天都在對我那個白痴老姐咆哮,不過這也難怪,你能想像一個人忘記帶書包去上學嗎?



「唉唷,又下雨了。」我煩悶的趴在桌上,看著屋外灰暗的天空。

「這次換妳忘了帶傘嗎?」小雷轉過來,看著我。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帶傘。」我乾笑了兩聲,看看書桌旁,嗯,雨傘還沒被人家幹走。

「不過整天下雨真的很煩啊。」小雷把我的手推開,趴在我桌上。



颱風已經正式入境了,我不懂這種爛天氣為什麼還要待在這個又小又冷的補習班裡。

英文老師在黑板上唰唰唰的寫了一大堆文法,在配上催眠般的聲音,不睡著才怪。

「呼嚕。」一個響亮的打呼聲傳來,全班都知道是哪個笨蛋,不過都裝得很專心似的憋笑。

「嗯哼,那我們先下課休息十分鐘。」或許是英文老師知道大家都快被催眠了,所以才讓我們下課吧。



「今天雨下得好大唷!妳等一下還是要自己回家嗎?」小雷皺皺眉頭,看著我。

「廢話,就算我叫他們來接他們也不會來。」


「欸,妳有聽過一個鬼故事嗎?」小雷突然壓低聲音說。

「……啥鬼?」我有點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因為他說的故事沒一個可怕的。

「聽說有一個人在颱風天,走在路上被雷打中,從此以後慘死的怨靈便在路上徘徊……」

「所以咧?」我瞪了他一眼。

「吼,明明就很害怕妳還裝!」小雷大笑。

我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回到教室,調了一個最令人看不出來的姿勢睡覺。


拜託,他那種屁故事我會被嚇到才有鬼,我只是懶的鳥他罷了。

更何況他上禮拜就說過了。



到了晚上九點半,無聊的課終於結束,剩下的只是暴雨。


我必須一個人從大馬路走到小巷子,再走進一個又破又老的公寓,才能回到又擠又小的家。

為了排解無聊,我常邊哼歌邊回家,今天多加了踩水坑。



「淅瀝淅瀝嘩啦嘩啦雨下來了——」嗯,真熟悉的兒歌。


不過這種爛天氣,誰會和我一樣在外面撐傘、唱歌、踩水坑?


更正,是只有唱歌。


因為我沒聽到踩水坑的聲音。



「聽說有一個人在颱風天,走在路上被雷打中,從此以後慘死的怨靈便在路上徘徊……」



我慌了,真的慌了,雖然想也知道那是小雷亂掰的,但是這種月黑風高的夜晚,會遇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一點也不奇怪。


包括想劫財劫色的歹徒。


我怎麼忘了還有這個可能性?不一定是超自然的東西呀!

雖然他是一個喜歡唱兒歌的怪歹徒就是了。


我轉身,尖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聲更淒厲的尖叫傳來。

我定神一看,原來是住在隔壁的學長。

「嗯、學妹、妳、怎麼、了嗎?」學長紅著臉,別過頭問我。

「呃,我原本就沒怎樣。」我都差點忘記這個學長也是我們補習班的了,聽說他是因為我才加入的,不過我不太想知道。

「學妹、我、我……」學長愈說愈急,乾脆直接跑到我前面。

「你夠了沒啊,看我、跟我、騷擾我,」我的嘴像連珠炮似的大吼,「你幹嘛那麼晚了還要偷偷摸摸跟在後面外加唱什麼怪兒歌?」好吧,我的確有點太過頭了。


「不、我……我只是、我只是想把這個送給妳!」學長羞紅著臉,拿著一個造型可愛的錢包。


「喔、喔,謝謝。」我拿了錢包後,看了看他。


「等一下,」學長說著,



「剛剛的兒歌不是妳唱的嗎?」


「淅瀝淅瀝嘩啦嘩啦雨下來了——」

暴雨夜,述說著不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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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1 16:51:30 | 只看该作者

櫃子底下

  相信很多人都有東西掉到櫃子底下縫隙的經驗。

  縫隙夠寬只要手伸進去就可以把東西取出來,只是難免會沾到一些像灰塵、蜘蛛網之類的髒東西。

  縫隙太窄可能需要藉助如直尺之類的工具,或者是花費一些力氣來搬移櫃子。


  但是,假如確定東西掉在下面,卻找不到?

  而且類似的情況不只一次?

  掉落的都是同一個地方?


  那麼,奉勸你……


  下次別直接放低身子看。


  因為你不會知道會看到什麼東西。



  ***



  家裡某處不顯眼的角落擺著一個舊木櫃。

  因為門故障打不開而且又沒什麼用處,所以一直被丟在那裡。

  我很少經過櫃子的附近,對櫃子也有莫名奇妙的反感,因為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躲在裡面。

  我也告訴過媽媽,她只告誡我櫃子已經很破舊不要隨意碰觸,沒說<敏感詞>的。

  幾天前,櫃子準備要交給清潔隊處理掉,於是從角落搬移到客廳的大門一旁。

  然而事情發生了。

  只要有什麼東西掉到櫃子底下,就很難找的回來。



  ***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我惡狠狠的瞪著櫃子,拿著直尺在下面搜括一番,還是找不到我親愛的十元硬幣!

  之前也有縫衣針、迴紋針、螺絲釘搞出神秘失蹤案件,它們的共通點就是全進了這個櫃子底下!

  「搞什麼鬼啊……」

  我也想過要把櫃子搬移開來,但是一考量到它可觀的重量,還是決定打消這念頭。

  忿忿的將直尺用力的甩到一旁,挖了快半小時還是沒有搞頭,我只好放棄十元硬幣的搜救行動。

  就當正要轉身離開的同時,櫃子下方突然發出『窸窣窸窣』奇怪的聲音。


  『……鬼還真的給我跑出來哦?』內心暗想著。


  之前都沒什麼動靜,偏偏選在家裡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晚上……

  我望著底下縫隙的一片漆黑,正在猶豫著是否要拿手電筒過來。

  視線掃到一旁一小袋的BB彈。

  我毫不猶豫的拿起一顆BB彈,往櫃子的方向慢慢的丟過去。

  BB彈已經滾入櫃子底下,半點聲音也沒有。

  照理說至少還會發出一點聲響的,不是嗎?


  「……」我往前進了幾步,最後蹲在衣櫃的正前方。


  之前都是直接拿工具尋找掉到櫃子下方的東西,幾乎沒有看過底下縫隙……


  一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雙手貼地,我慢慢的低下頭,決定一窺櫃子底下──


  我馬上後悔了。


  在櫃子下方距離地面不到三公分的距離,居然可以清楚看到一顆頭塞在那裡,五官早已扭曲變形。


  BB彈被一雙勉強看的出是嘴唇的器官所含著。

  他陰森森的盯著我,似乎正在考慮是否要讓我加入櫃子底下一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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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9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1 16:52:42 | 只看该作者

街燈亡魂

晚上,漆黑的夜晚本是很完美的,卻被那該死的街燈染上了一絲又一絲光亮,毀了它。
  
  『What the hell's wrong with you?』隨身聽唱。
女人深情款款的對著嘴,緩緩的走到路燈底下,她停了,猛然的往頭上的路燈一看,什麼都沒有。
「呼,原來只是自己嚇自己……」她拍拍胸口,吐了一口氣。
「喀滋——」的一聲,連最後一聲都叫不出來,頭蓋骨已去無蹤,腦內粉白粉白的固體也少了三分之二,腦漿也跟著灑了些出來,混和著些許的血,染成了漂亮的玫瑰色,她的嘴巴還保持著受驚時的狀態呢,可惜眼睛只剩下一半了,不然可能是此生最美的景象呢!只可惜她看不到……

『啊,殺錯了 。』一陣溫柔的女聲在街頭響起

  
  「嗯……不要……停……」窗內裡的床上,兩具纏綿的人影發出淫蕩的聲響,完全不在乎外頭是否有人。
  
門外的人握著拳頭,臉上盡是憤怒的表情,恨不得現在就把那一對狗男女殺了似的,
他真的做了,殺了那對狗男女。
  
「哼,賤貨!我對妳這麼好,妳竟然偷偷背著我跟我爸在一起?」他一把抓女人的頭髮,憤怒的在女人的臉甩上兩巴掌。
  
「嗚嗚喔……」舌頭被剪掉的她無法言語。
男人抓起女人,往床上一丟,她撞到了牆頭櫃,頭破了,染紅了床單。
  
「活該。」男人揚起嘴角,舉起小刀,往他爸爸的左胸戳了下去。
  
「啊——」死亡。
  
  
  「啊——!」婦人叫
「啊——!」老人叫。
「啊——!」小孩叫。
  
音階不同的聲音同時大叫,引起了眾人的好奇心,然後,所有人一起大叫。
  
他們看到了什麼?
  
他們在街燈裡看見一個焦黑的頭顱,插在原本應該是放置燈泡的位置,脖子的部分還不時透露出一點電流,那她的身體呢?被掛在柱子上,全身的皮都被剝了,背後還掛著一具佈滿皺紋的屍體。
  
  
  「你在哪呢?我在等你。」男人的耳中不斷的徘迴著這句話,他急躁的走,臉上盡是煩躁的表情,猝然,他停了。
「這裡是……」男人回頭,快速的走。
太遲了,走不了了。
  
男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到了街燈下,被強迫看著刺眼的白光,四肢無法動彈,無法出聲。
「舌頭呢?」他只覺得嘴裡空空的。
啊,被剪掉了。
  
最後一眼,看見了,曾經死在他手上的臉孔,以及被他戳死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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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1 16:53:40 | 只看该作者

傘女  

 
  「大哥,怎樣?看起來心事重重?」吧檯的服務生小六邊擦著酒杯一邊詢問著我。

  「一些煩人的鳥事。」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公事嗎?」小六把酒杯放上櫃子。

  「不,連我都不想相信的事。」


  傘女占卜論,這話題不知道是從誰那裡開始像瘟疫般散播的開來,只知道當我得知這樣的流言時,已經是兩個禮拜後的事了。

  怎說是兩個禮拜後的事呢?因為距離第一個遇到傘女的人已經兩個禮拜了。

  第一個遇到傘女的人並不是在我們這個部門,不過目前整個部門的女同事每天幾乎滔滔不絕的討論著,所以我也大概從幾個比較熟悉的同事那邊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

  傘女,一個只在下雨天裡出現的美麗女子,她會撐著一把上面畫滿百合圖案的紙傘,穿著粉底色的和服,踩著黑色的木屐,肌膚白裏透紅,唇紫齒白。

  通常她出現的那瞬間,只有當事人才看的見她,或者感受到她的存在,而且在她那一範圍的雨會下的又急又大,所以有人又稱他為雨降姬或傘姬。

  她出現的那一霎那,聽說旁邊的聲音是聽不見的,只聽的到她那清脆脫俗的聲音,而且你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現的,當你回過神後,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去的,是一種很神秘的現象。

  所以就有人說她是神明,或者是一種鬼怪,帶來雨水的鬼怪,不過她都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據說還沒有人看過她的眼睛,像是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一樣,又或者看過她的眼睛都已經遭遇不測了,關於這眾說紛紜。

  至於占卜說,則是傘女出現時會找到一個特定對象,並且會對他交代或者叮嚀一些事情,據說那些都是未來即將會發生的事,也就是她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事情有好有壞,就看那個人的命運爲何了。

  「哈哈,這種鳥事我也不相信啊,因為有些客人有時候也會跟我討論這個傳說,我打死都是無神論者。」小六豪邁的說。

  「當然,做朋友這麼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個性。」我拍了一下小六的肩膀繼續喝酒。

  「那你倒是說說看,這種流言怎會搞的你眉頭深鎖呢?」小六。

  「唉……」我看了一下窗外從沒停過的雨,隨即又把視線轉回來。

  「因為我遇到了。」

  「他媽的,你醉了吧!」小六驚呼。



  兩個禮拜前,我遇到了那傢伙,也就是人稱的傘女。

  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講就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的驚奇,雖然我到現在還是認為那只是一場夢,只是那場雨太過於真實,讓我不得不相信。

  那天一樣整天天空灰濛濛的,綿綿細雨從來沒有停過,我的步伐也從來沒有停過,因為他媽的某位客戶的住址就像是大海撈針一般,我像在原地打轉的笨蛋。

  沒錯,我就真的一直在原地打轉,至少我看到的景象讓我這麼認為。

  「他媽的,怎又回來了,我到底在幹麻。」

  我看了一下熟悉的紅綠燈街口,熟悉的商店街,還有在我身後不遠處的公園,我已經是第四次經過這裡了。

  「我想我累個了。」我捏了一下我的眉心,想要讓自己的思緒清醒一點。

  綠燈了,行人們魚貫的穿梭來回,而我也跟著他們的步伐前進,就在我走到離對面不到三分之一的同時,他們說的那種感覺出現了。

  「來了!」我的心裡忽然莫名奇妙的冒出這個想法。

  嘩嘩嘩啦啦──

  雨勢忽然之間在我周圍變大了,週遭的景物的人們漸漸的變的模糊起來,隆隆的雨聲不斷的傳進我的耳裡,四周圍的汽車聲音與人群的談話聲在一瞬間都消失殆盡。

  馬路像是寬的沒有盡頭一樣,在這段期間我的步伐還是前進的,只是我都沒有感覺到我已經走到對面的人行專用道上。

  漸漸的四周隆隆震耳的雨聲像是被人按了消音器一樣,也忽然從我耳裡抽空了,安靜到連我自己的呼吸聲都聽不到,我只能用雨水敲打在我傘上的感覺證明我還存在這個世界上。

  「該死,難道那傳聞是真的?」我心裡感到些許的不安,畢竟這傢伙不知道是神是鬼。

  「!」忽然我被眼前的景象嚇的差點跌個狗吃屎。

  一個穿著粉底色的和服,踩著黑色的木屐,白裏透紅的肌膚,紫色的嘴唇,紫色的指甲,沒有一點多餘的飾品來點綴,沒有讓人驚艷的穿著,有的只是樸實的打扮,與脫俗的非凡氣息在她的身上打轉,撐著一把紙傘,是否是像他們所說的百合圖我便不得而知了,只是當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時,就像是刻意要遮蔽住她的雙眼一般,總是有一團濃霧在她的鼻子散不開來。

  「據說還沒有人看過她的眼睛,像是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一樣。」

  這句話忽然在我腦海裡盤旋,我便趕緊將眼神從她的臉上移開,我想她應該大眼美女吧!

  「呵呵……」傘女忽然輕笑了一下。

  「呃……請問妳就是……傘女?」我試探性的問。

  「呵呵,我不知道你們人類給我取了什麼稱號,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我。」光看到她的半張臉就讓我的靈魂飄飄欲仙了。

  或許,她根本就是一個妖精。
  
  人類?這傢伙果然不是人。

  儘管傘女的笑容令我神魂顛倒,但我依然沒有忘記我是個無神論者,我下意識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唉呀,你們人類真是有趣,難道我就真的那麼像是幻覺嗎?」傘女伸出她雪白的手阻止我想要確認的動作。

  她的手好冰,就像是秋天的雨水。

  「哈哈……」我趕緊將我的手給伸了回來,一方面是感受到她那低於常人的體溫,一方面則是想掩飾自己的狼狽。

  「好了,回歸正題。陳先生,你的未來將會遭遇一些重要的決定,而那些決定則會改變你與身邊的人有限的生命。」傘女轉著紙傘說著,同時我嗅到了細雨紛飛的雨味,和陣陣的百合花香,又再次讓我魂牽夢縈。

  「……什麼意思?」我趕緊將早已神遊的思緒拉回,畢竟這樣會顯得對對方毫無尊重。

  「呵呵,陳先生,難道你沒聽說我的占卜一向只說一次嗎?」傘女柔聲說。

  「可是……我不太懂妳的意思呢,難道說我會遭遇不測?」我回想著一些鬼片的情結,一般遇到這種東西下場都沒有多好,讓我的心揪了一下。

  傘女笑著搖搖頭接著說:「命運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你不能完全說它完全是上天的旨意,但是你也並非完全可以掌握。平凡與超自然之間牽動著你們人類名為命運的轉動,祂給你的一些挫折或徵兆都是帶你之後通往名為未來的道路,我也只能點到為止了。」傘女維持她的一號笑容。

  「那我可以問妳個問題嗎?」我忽然對這傢伙感興趣了,當然我知道她不會用手機或MSN這種東西。

  「呵呵,請說。」

  「妳到底是誰?」或許我問的有點直接,不過我可不想拐彎抹角繞著圈子問。
  傘女依然不以為然的聳聳肩。

  「你們人類真是愛問這個問題,不過問這問題的人現在應該剩沒幾個吧!」傘女吃吃笑著,但這句話卻讓我感到背脊發涼。剩沒幾個?都掛了?

  「剩沒幾個?什麼意思?」該死,那我現在不是問了?

  「呵呵,你自己會知道的,因為它即將會發生。」  

  幹,意思說一開始遇到她就是要死嘛!

  「遇到我不會死去,只是那個未來是你們自己要去造化的。」傘女忽然開口說道。

  「妳……」我睜大眼睛看著她,此時胃裡的東西一陣翻攪。

  該死,她會看透人心。

  「我說過了!那是你們自己造成的未來!」傘女忽然將臉靠近我,純白的牙齒早已經變成了滿嘴紅黑色的尖牙,雪白的臉看不出任何瑕疵,聽的懂吧!這傢伙根本就沒有眼睛。

  「幹!怪物!」或許我比較有膽識吧!我並沒有被嚇的兩腿發軟,反而往前給她一記直拳。

  「!」

  當我回過神來時,發現我全身早已被雨給淋濕,而我就站在人行專用道上,兩旁的行人不斷的往我身上投以異樣的眼光。

  「該死!幻覺嗎?」我又再次捏了自己的臉頰,手指還殘留淡淡的百合香。



  「撞邪了你,那你之後到現在有發生什麼事情嗎?」小六拉了張椅子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先前那些說見過傘女的同事五個死了兩個。」我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喝了一口水:「他們的共通點就是,都問過傘女是什麼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小六睜大眼睛。

  「聽說……這兩個同事在見過傘女之後,他們附近的一些重要親人或者好友,都莫名奇妙的死去,而且死狀都相當悽慘。但是他們自己最後也難逃一劫,雖然他們下場沒有自己的那些朋友慘烈,但是頭顱卻不翼而飛。這幾天的新聞報導都要報導出來,只是目前根本毫無兇手的線索,錯不了!一定是那傢伙幹的!」我回想著當我看到電視新聞,還有公司裡的同事的死訊傳的繪聲繪影,還有不少同事因此大哭而昏倒,或許他們根本不知道,傘女的真面目是多麼的令人毛骨悚然。

  「……」小六沉默不語,我想應該在回想最近新聞報導的內容吧!

  「自從那幾天之後,傘女的流言就沒有在公司裡面聽過了,大家彷彿在一瞬間看清了傘女的真面目,從極高的神明身價跌到了谷底,在第二個同事死去消息傳開的同時,他們的眼神裡早已被滿溢的恐懼給佔滿,傘女在人們的心中已經變成了奪人性命的惡魔,<敏感詞>三個遇過傘女的同事,個個面容憔悴,就像是好幾天沒有闔過眼一樣,精神幾乎要被逼到崩潰,會再次遇見傘女的恐懼,在人們之間圍繞。說來諷刺,他們就是看清了真面目才會死的如此淒慘吧!」我苦笑的又倒滿一杯酒。

  「可是,你既然知道真相,為什麼沒有跟他們說呢?至少可以安撫一下他們的情緒吧!」小六問。

  「不,這樣只會讓我更快的死去。」我低頭說道,眼神裡夾雜著被恐懼所充斥的快感。

  「怎……」小六似乎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就快剩我一個了。」


  在我發現這個能力是在遇到傘女之後的那幾天裡,我的女友芷華死了,死在我的面前,活生生的被撕裂……

  我記得那天晚上是我最後一個送芷華回家的,而芷華就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
在我面前被迎面而來的大卡車給撞死,死狀悽慘至今我根本無法相信,但是嘔吐告訴我那是不則不扣的真實,芷華全身被撕裂開來,四肢完全散落在各處,鮮血在參雜著雨水沾濕了我的全身。肇事的大卡車呢?根本沒有他媽的大卡車。

  在現場的只有我,與早已支離破碎的芷華。

  情緒早已麻木的我,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睜大的雙眼看著不斷被雨沖刷的血跡,彷彿這一切太過於快速,我的感官神經根本來不及去體會。

  小六不知道芷華,所以我想他也把它當成是新聞裡普通的意外事故吧!

  讓我回過神來的是我的手機整點報時的聲音,午夜零點。

  在叫救護車的同時,我發現我臉上的雨水是熱的。

  之後其中兩位同事情緒崩潰,不外乎就是那兩個問過傘女和我一樣問題的同事,在談話之中我知道了他們身邊的親朋好友突然莫名奇妙的死去,而且最後一個接觸的人都是他們自己,也就是當他們見到親友時都是最後一面。

  他們一口咬定這是傘女的詛咒,但是卻無力抵抗,在幾天內的新聞大肆報導同一親屬間接離奇死亡的消息之後,兩位同事相繼死去了。

  是不是自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個自殺的人頭顱不會不翼而飛。

  而現在呢?主角早換成是我,而上新聞版面的則是我的親戚。

  一天一個,自從芷華去世後的那幾天,我身旁的親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去,我的眼淚早已經流光,喪事根本來不及辦。當然,與我見面的親屬或者辦喪事的友人,不久後都莫名奇妙的自殺或者意外身亡,而且沒有任何目擊者,沒有任何一個監視器保留了發生的情形,好像只是一瞬間的剪接畫面,在下一個畫面就是我親戚的死狀。

  而我的父母,也在之後的幾天內去世了,原因是我想要看他們是否建在。
  經過幾次的經驗之後,我知道在午夜零點以前我所看到的最後一個親人或朋友,都會死去。或許聽起來荒繆,但是這是不則不扣的事實,這麼多人的犧牲,宛如滿門操斬般的屠殺我的親人與朋友。

  當然,在那之後根本沒有任何親友肯接納我,我的號碼永遠變成他們的未接來電,他們視我為瘟神,一個死神的代言人,我的傘女論,在他們耳裡變成掩飾我罪行的藉口。

  我在這段期間我還是正常的上班,因為我的生活還是要過,即使我現在有多麼的悲傷與心痛,幸好我自己在外面有租房子,所以被親戚拒絕往來之後,我依然可以靠我的薪水,維持我的生活。

  令我感到安慰的事,我的同事依然安然無恙,可能我在公司孤僻的性格吧!身為工作狂的我,平常的作息不外乎跑客戶,完成工作,或者聽聽同事們的瑣事八卦,可是我依然想要求得一線生機,因為屠殺沒有停止。

  我的舅舅一家人,連人帶車落海死亡,這個消息給我帶來不小的打擊,因為他們是我最後所認識的親人。

  我找上了與傘女問過那個問題的兩個同事,當然在這期間我的一些死黨也莫名奇妙的死去,雖然不是每天一個一個累積的死屍成堆,但是當我知道這消息之後,讓我變的更加封閉自己,因為他們是在這段時間真正扶持我走過來的人,我不敢再與他們連絡,因為我怕我成為死神再次的被驅逐。

  就在我與他們兩個談話的隔天,一個人死了,我不敢說我是最後一個與他們見面的人,因為我不想在次惹上麻煩,即使沒有任何證據指向是我下的手。

  接著第二個同事,也死了。




  「該死!我根本不知道有什麼<敏感詞>方法,我每天只能在死亡逼迫的恐懼之下度過,即使我沒有做任何事情。」我全身發抖的抓著頭髮,眼淚終於忍不住的宣洩而下,大聲的哭喊著。

  「你冷靜點!難道在這之後,你都沒有再見過傘女那傢伙嗎?」小六抓著我的手問。

  「沒有!沒有!沒有!她根本就消失了!她這怪物,根本就是是要讓人掉入她的陷阱,她的嗜好根本就是慢慢的折磨人們到死!」我大力吼叫,不小心摔破了一些酒杯。

  「你的朋友和親戚都沒了嗎?」

  「我已經兩天沒上班了,我把自己關在家裡,朋友的來電我根本不敢接,電視新聞根本就不敢看,我把自己關起來以為這種情形會因此停止,可是卻沒有!」

  「難道說?」小六睜大眼睛,額頭冒有些許的冷汗。

  「我現能依靠的只剩下你了,因為你是我最後一個朋友……」我哭著拉著小六。

  「……該死!我也真他媽的幸運,沒想到我是最後一個。」小六大笑著,但是我知道他的情緒此時與我一樣跌到了谷底。

  「不會!一定有辦法的!只要我們兩個想出辦法,一定能得救的!」我乞求的看著小六,希望他成為最後唯一的希望。

  「你難道這幾天,沒有去找法師之類的嗎?」小六忽然冷靜道。

  「找了,根本沒用,他們只說了一些自己所造成的後果要自己承擔,對於這根本沒有解救的辦法,他們根本就想逃避!」

  「也對!也是你們自己想知道她的真面目,說到底根本沒有人能夠解救你。」小六冷笑。

  「怎麼會,最後我還是得孤獨的活下去嗎?」我跌坐在椅子上,哭喪的臉,絕望充斥在我的心頭,或許在那一霎那,我根本不用承受這種生不如死的苦痛,結果這還不是我自己的造化?

  造化?

  「陳先生,你的未來將會遭遇一些重要的決定,而那些決定則會改變你與身邊的人有限的生命。」

  傘女的一番話又在次的在我腦海裡盤旋。

  決定?

  什麼決定?

  「妳到底是誰?」

  「陳先生,你的未來將會遭遇一些重要的決定,而那些決定則會改變你與身邊的人有限的生命。」

  「妳到底是誰?」

  「陳先生,你的未來將會遭遇一些重要的決定,而那些決定則會改變你與身邊的人有限的生命。」

  「妳到底是誰?」

  該死!一開始就決定好了嗎?

  噗嗤──

  「咦?」我睜大雙眼看著自己脖子裡的血紅溫熱液體,如噴泉般的灑了出來,濺到了一旁的餐桌、吧檯的酒杯以及瓶子,染上了絢麗的血紅。

  我怕死!

  所以我選擇逃避,害死<敏感詞>的人。


  我看到小六拿著水果刀停留在我脖子的位置,鮮血不斷的濺濕他的衣服,早已被染成血紅的臉龐,像是活生生的惡魔,冷笑著。

  「當然是老子先殺了你,你這貪生怕死的傢伙。」小六咆嘯著。

  我無神的雙眼,視線漸漸的掉落在地板上,身體不斷的抽蓄著。

  「哈哈!我逃過一劫了!」小六在我身後狂笑著,像是勝利者張揚他的戰果,但是他或許沒聽懂我剛剛所說的話,此時整點報時的聲響從我手機響起。

  嘎碰──

  我知道在午夜零點以前我所看到的最後一個親人或朋友,都會死去。

  我知道在午夜零點以前我所看到的最後一個親人或朋友……

  我知道在午夜零點以前我所看到的最後一個……

  小六的屍體在我身旁倒下,在他的軀幹,只看的到內臟,與不斷像水龍頭流出的血水。

  「又拿到一顆頭囉!」在我意識漸漸模糊之前,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旁響起。

  我看到一雙黑色的木屐。

  「妳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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