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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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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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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36:11 | 只看该作者

末役王者

一場場連綿的戰役,
最後戰時我們的將軍所有都死了,
但我們突然在黑暗的世界中找到了光明的英雄,
沒人知道他是誰,
所以我們稱他為--末役王者。
他常說:「我只是回到家鄉的旅人。」

這一天,
離最後聖戰日剩兩天,
末役和我在「開會」,
不,應該說是聊天。
「末役,你是在這裡長大媽?」我非常好奇的問,
他很自然的回答:「是!不然勒?」
我繼續問:「那我怎都沒看過你?我們村莊不大啊!」
「那是因為我很早就離開村莊旅行了。」他嘆了口氣,
「你幾歲去旅行的?」我又繼續問他,
「二十七歲。」他又嘆了口氣。
二十七?我覺得他很厲害,我二十七歲還時在種馬林薯。
我沉思完繼續說:「那你現在幾歲?」
「四十三。」他對我說完又嘆口氣。
不對啊!我記得這樣倒算的話,
他二十七歲那年我跟他同年且那年發生戰爭。
「你有家庭嗎?」我疑惑的問他,
他說:「有的,我有老婆和兒子。」
「她們呢?」我更好奇的問他,
他回答到:「我找到了他們,但我不敢去敲門。」
我問他:「為什呢?」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沒勇氣。」他看著我說完後聳聳肩,
「需不需要我幫你跟他們說?」我說到,
他對我搖搖頭:「不了,我能解決的!」

隔天我們準備進攻敵人,
他的勇氣比誰都還多,
我則在一旁觀看週遭四周動靜。
我們預計明天就到達敵國,
那個跟我們打了三十幾年仗的國家。
我們十幾萬大軍皓皓盪盪的往敵國走去,
路上還有些淺灘要涉水越過,
剩至還有些地方要搭船,
但我們還是撐到了目的地,
那夜我門就在敵國城池不遠處紮營。

隔日我們開始玩攻城戰,
亂殺亂打的也不知為什麼就贏了,
喔!對!是末役抓住了敵國王才贏的。
歸途我們高興著唱著歌,
因為可以不用再打仗了。
回到自己國家後,
末役走到了一間不起眼的木屋前敲了敲門,
我走上去想問他是不是他家時那木門開了,
裡面走出了一位女性,
那女的問他:「請問。。。大將軍有什麼事?」
之後末役拍了拍那女的肩膀後進了屋子,
我跟上去看,
末役找了張木椅坐下,
那女的說:「大將軍,您能換做這張椅子嗎?那張是我先生專用的。」
之後裡頭一個房間的門突然被撞開!
一個小男孩一頭撲向末役去擁抱他:「爸爸!我好想你!你的聲音好好聽!」
末役報之小男孩說:「孩子,乖,別怕!爸爸明天要再去旅行,要聽媽媽的話喔!」
那女的走到末役面前才認出來末役是他的丈夫,
應該是吧!
則他們最後抱在一起哭了半天,
隔天我去找末役,
我到他家時我發現他不知去哪,
我看了桌上的一封信好像是他寫的,
我打開看了看,
我眼眶紅了,
我認識四天的好友又離開村莊了。

孩子的媽,我要再次去旅行了,希望妳別傷心,也希望妳能好好照顧孩子。對了!幫我跟剛子說,我要去很遠的地方旅行,可能不會再回來了。妳自己也要保重,至於我會去哪,秘密!呵。最後我要你去找我的一個朋友,他應該今天會來找我,但我恐怕不能再跟他聊天了,妳跟他說明這一切,請他帶妳去我的住處住,那裡住起來很舒服的。順便幫我跟他說一下,說請他別忘了我。就這樣了,希望我們能再次在一起生活!         你親愛的丈夫留

我的眼淚流不停,
真不知該怎們跟他妻小說阿。
嗯?
信後還有一句話!

我在天際等你來找我。
這句話獻給我的好朋友,(末役寫上了我的名子)。

事後他的妻子居然認識我,
一問之下,
原來,他是我五歲時的好友,
他死在二十七歲時的一場戰爭,
那時我還再種馬林薯想跟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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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37:03 | 只看该作者

血紅色淚痕

「不要哭了, 對不起啦, 我跟小宜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已。」志騰這樣安慰著自己的女友"葉紅"。 

「那為什麼他剛剛摟著你的手,我看你跟他是很好的"女"朋友吧!」葉紅邊哭邊說到。「那是因為她是我的乾妹妹阿, 哥哥讓妹妹有安全感很正常阿, 好啦!如果你真的不喜歡,那她下次要摟的時候我拒絕他就是了。」志騰說著一般愛情電視劇都會出現的台詞。

「真的!那你是真的愛我嗎?」葉紅漸漸不哭,但是因為有畫紅色眼影,因此在臉上產生鮮紅色的淚痕。「那是當然的阿~ 除了我媽還有我阿嬤妳是我最愛的女人。」志騰試著開些玩笑來讓葉紅開心,但明顯的不好笑「原來我不是你最愛的人,我生氣了!」葉紅接下志騰的玩笑話,語氣也平復了許多志騰看出來葉紅已經不再生氣便對她說:「好了好了,我送妳回家,然後趕快去洗個澡,妝都花了,真是的。」「恩……」葉紅應到。

志騰跟葉紅已經是交往兩年半的男女朋友了,其實在別人眼裡看來,大家都覺得這兩人真的不是很登對,第一是因為葉紅的忌妒心和占有欲真的太強,就連志騰看"我愛黑色會"(故意打錯字 以避有廣告嫌疑)都會生氣,即使是志騰有興趣的是節目內容而非美眉,再加上葉紅一生氣就是半天以上。在旁人眼裡大家都覺得志騰很可憐,偏偏志騰又因為葉紅的美麗而放不下,而且葉紅對志騰的愛比對自己的爸媽還深。

一天,志騰因為某個不巧的機緣認識了小宜,小宜有著不輸葉紅的美貌,個性又比葉紅來的溫和,最重要的是小宜還是單身,這讓志騰對小宜充滿了興趣,於是就先以乾妹妹下手,準備在取得足夠的好感以後再找理由跟葉紅分手,但沒想到在一次逛街的時候不巧的遇上葉紅,這讓葉紅震怒也當場就大哭了起來,志騰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成功撫平她的情緒(上面的對話只是最後幾句)。

幾個月後,志騰對小宜說到「小宜啊!我真覺得你很可愛,如果我喜歡你,你會想什麼?」其實小宜對志騰心儀已久,但礙於怕被別人說狐狸精,所以沒有蓄意破懷志騰和葉紅之間的關係,如今志騰這樣問,她也不保留的回答:「如果你沒有女朋友,我會很想跟你交往,但是你現在有啊!所以就算了。」聽到這樣的回答,志騰心裡開心了一下並對她說:「其實我早就受夠葉紅的任性了!早就想跟他分手了!你等我一周,我會想到理由跟他分手的,OK?」

小宜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 但心裡還是很開心 就答應給他一周的時間。

隔天,志騰把葉紅約出來對她說:「紅,我們已經交往快三年了!我真的覺得我們之間有太多的磨擦,我覺得先分開一陣子看看我們分開之間的感覺,你覺得如何?」聽到這番話,葉紅當場流下了眼淚並說:「你的意思是要分手嗎?你不愛我了嗎?」 葉紅今天依舊有畫她最愛的紅色眼影,留下的眼淚再度造成了血紅色的淚痕,看起來就跟留下血淚一樣嚇人。

「對... … 我真的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無法長久。」志騰絕情的說,葉紅哭得更凶了。試著用慣用的方式試著讓志騰產生同情來回心轉意,但殊不知志騰就是對這種不講理的祈求模式有反感,為了逃避而準備離開了。

「如果你真的要跟我分手,我就自殺!」葉紅威脅著說。志騰聽到後以為葉紅只是再說氣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紅絕望了。回到家裡後,便拿了根繩子綁成了圈,上吊自殺了。「一定是幾個月前的那個女的!一定是那個狐狸精,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擁有!詛咒你們一定不能幸福」葉紅死前心理這樣想著,因為死前曾大哭過,所以死後臉上仍掛著兩行血紅色的淚痕……。

跟葉紅分手後的志騰,很順利的跟小宜在一起,也覺得很開心,想說:早知道這樣子因該早點分手的。「叮叮叮……」志騰的手機響起了。

「你好,請問是楊志藤先生嗎?」

「對 請問你是……?」

「我是警察,你是葉紅小姐的男朋友吧!我們發現葉紅小姐在自己家裡自殺,想請你來了問一些事情。」

「喔…… 好! 我晚點就到。」

「我突然有事要離開,那今天就先說掰掰吧!不好意思...下次再一起出來。」志騰不想讓小宜知道實情,稍微說一下便離開了。

到了現場,看到葉紅的死相,志騰嚇到了!對警察說:「我之前跟她提分手,她有以死威脅我,但我以為她只是說氣話所以沒理她,沒想到她真的……」她看著葉紅的臉,突然對她臉上的血紅色淚痕產生恐懼,警察問完話後再拜拜一下便匆匆離開了。

幾天後,志騰在晚上約小宜去他家,在房裡談情說愛,突然小宜尖叫了一聲「阿~」這樣的舉動讓志騰嚇到了一下 「發生甚麼事了?」

「剛剛在窗外有一個人頭 樣子好恐怖。」

「你看錯了吧! 我家在十三樓耶,你是看到旁邊海報的反光吧!」志騰對小宜解釋著,小宜又看了一下窗戶這次卻甚麼都沒看到 「恩~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志騰把小宜推到床上,開始準備做壞事,突然!小宜又叫了:「真的有一個頭!這次再天花板上,好可怕!」聽到小宜這樣說,志騰也往天花板上看,果然有一個頭,等等!

那是葉紅,她批散著長髮,眼神銳利嚇人,而且,她的臉上還有兩行血紅色的淚痕……「不是我害你的,是你自己要自殺,跟我沒關係!」

這時葉紅開口了:「當然不是你的錯,是旁邊這個狐狸精的錯,我要她跟我一樣!」「啊~」小宜嚇到了。就在這時,葉紅的頭就在一瞬間跑到小宜的旁邊

「救我~志騰!」小宜用尖叫的聲音喊著,然而志騰想動但是卻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動不了。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把他從我身邊搶走的,我絕對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此時葉紅的聲音異常低沉,完全不像女生的聲音,志騰身體雖然不能動,卻仍然可以講話,便這樣吼道:「我不准你傷害她,我其實早就不愛妳了,跟她沒關係!」

葉紅轉過頭來對志騰說:「我為你流了這麼多淚,你居然一點都不感動,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你,眼淚都流乾了,留下了血淚… …我絕對不會讓你幸福的!」志騰心理驚一下,原來她死的那天,臉上的血紅色淚痕是真的血淚而不是眼影!

葉紅轉去攻擊小宜,小宜嚇到哭出來了,「呵呵呵 我也要讓你嘗嘗眼睛出血的痛苦滋味!」小宜眼睛漸漸變紅,眼淚從透明漸漸轉紅,終於,小宜臉上也有了血紅色的淚痕!因為眼睛痛而不斷尖叫。

「你這麼做我也不可能再會愛妳的,如果你殺了她,我就自殺變鬼再跟她在一起! 我不會跟他分開的!」志騰憑藉著一股莫名的勇氣會這樣吼道。

葉紅轉過頭來說:「你真的這麼愛她!真的這麼愛她... … 我好忌妒,為什麼我得不到你的愛……」說完,葉紅又流下兩行血淚。「對!我真的愛她,你趕快去投胎吧!下輩子希望你會的找到真愛!」志騰說畢。葉紅似乎了解了,邊哭邊往上飄,穿過天花板消失了。

志騰趕緊把小宜送到醫院,在途中突然想到!今天正好是葉紅死的第七天,此時再志騰心裡不斷想到葉紅死時的模樣,那張帶著血紅色淚痕的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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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37:44 | 只看该作者

第五格抽屜

  「剪刀、石頭、布!」幾個小孩在猜拳。

  不過我這做大哥哥的也一起猜,沒辦法,總是得有一個帶頭的照顧這幾個小孩,陪他們一起玩也不錯,不過……我猜拳輸了,直接輸給四個小孩,一局就把我秒掉了。

  「大哥哥,你輸了!你當鬼!」表弟看著我高興的說著。

  當鬼就當鬼,不過真的是很皮的小鬼們,在家也玩躲貓貓。

  「48、49、50,我開始找囉!」我數的很慢了,給這四個小鬼充裕的時間躲,反正他們想法簡單,哪會難找?

  首先我就從每個有門的地方先看看,門後最容易成為小孩躲的地方。

  真稀奇,這次每個門後都沒有躲,難道這幾個小鬼頭都學聰明了?

  接著我只好從衣櫃這個好躲的地方下手,四間房間,都有衣櫃。

  說到底,這家是我表弟家,三個小孩都是我那小表弟的朋友,先從表弟的房間找看看。

  「叩」

  才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衣櫃有聲音。

  「叩」

  「噗……」我忍住不笑出來,輕輕的走到衣櫃前,直接打開衣櫃。

  「抓到啦!」我往衣櫃內看,哎呀!原來是躲隔壁間隔的嗎?

  我伸手把旁邊的門也移開,只見到一堆衣服。

  怪怪,小鬼頭哪懂得聲東擊西?

  床底下、書桌底下也沒有,表弟這間房也沒多大,能躲的就這樣,難道剛剛聽錯了?

  直接轉往<敏感詞>房間找找,結果還是沒找到,以我這種大哥哥的頭腦,怎麼可能會找不到區區四個小孩呢?

  最後我開始什麼地方都找,非常仔細的掃過每一處,任何地方都不放過。

  好吧……我從頭再找一次,死要面子的我絕對不可能大喊著我認輸的字眼,尤其是對這些年紀小我這麼多的小孩。

  我回到找過的房間再找,到了其中一間有梳妝台的房間,只見我眼角瞄過去梳妝台上的鏡子,就看到一個小孩溜去隔壁房間。

  「好啊,看我這次還抓不抓的到你!」我直接追上去。

  「叩」

  隔壁房間就是表弟的房間,我走到門口,卻又聽到那類似敲到木頭的聲音。

  「叩」

  「這麼小的房間,哪有什麼地方能躲啊?」我小聲的念著。

  我檢查了床底下、衣櫃、書桌下,這幾個看到都快膩的地方,還是沒有發現。

  這時候我注意力不知道為什麼,轉向書桌的抽屜,「我一定是瘋了,這種卡通才會播出的情節,怎麼可能……」說著說著,我手還是去把抽屜給打開。

  不開沒事,但是一打開,我見到一攤血肉糢糊的屍身,我差點吐了出來,是這群小孩其中一個的屍體……

  我翻開第二格抽屜,竟然也發現一樣的景象,一具壓擠成不成人形的屍身,這兩格抽屜都一樣只見到扭曲的身體……卻都沒有頭

  而接著下面兩格抽屜是空的。

  「別玩了,快出來吧!」我突然亂了,直接大喊著,「快出來呀!遊戲先暫停不要玩了,別躲了,快點出來!」

  我在整個家裡面吼著,但是沒有一個回應我的聲音,我慌亂的竄來竄去,發瘋似的把家裡每個抽屜都打開。

  「叩」

  當我在翻客廳電視機下方的抽屜,又聽到那熟悉的木頭敲擊聲。

  「叩」

  不好的預感從心頭而升,我奔往表弟的房間,想也沒想的打開第三格抽屜與第四格。

  又多出了兩具,最後第四格是表弟,沒有頭,只認出那衣服的樣子。

  他們的頭呢?到底怎麼了?

  我攤坐在地上,腦筋頓時空白了……


  「叩」 木頭的敲擊聲


  我緊張的看向四周,想知道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此時的我只見到……

  書桌的四格抽屜旁,還有一格比較大的抽屜……

  我想我是永遠找不到你們了……


  「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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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38:55 | 只看该作者

咒怨娃娃

西元xxxx年2月6日
我名叫:「小小」,在小時候每個人都說我好可愛.好美麗,可惜我每長一歲就會慢慢變醜
我的媽媽和姊姊都不敢靠近我,我聽說因為那時傳聞說『醜』是會傳染的,
我從來都沒想過,媽媽和姊姊會這樣對我......
西元xxxx年2月7日
我的房間很簡單,底板是塌塌米一個床,書桌。衣櫥在加上一個娃娃就沒了
我的姊姊跟我相反,他的房裡有許多化妝品.海報.鞋子等都多到我數不清了
我每天都在跟房間裡唯一的貓娃娃說心事,不知道為何每當我說到親人眼淚就緩緩的掉落。
西元xxxx年2月8日
我受不了了!為什麼為什麼!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為什麼連一個祝福都沒有,
我決定了我好想死我好想死,對了上吊吧!上吊我就能解脫這些事情了吧!
《以下是以小小姊姊的立場》
西元xxxx年3月10日
在小小過世後,母親每天都在小小的房間內哭
可是因為母親身體愈來愈衰落,不久母親也過世了,
我知道母親很自責他為什麼只關心我不關心妹妹。
西元xxxx年3月11日
最近晚上我聽到從小小的房間內傳出一些聲音,
雖然斷斷續續又很小聲可是一直的聽終於聽出他到底在說什麼了!
西元xxxx年3月12日
今天我去了妹妹的房間一趟,發現妹妹的房裡除了平常用品以外只有一個貓娃娃,
我懷疑妹妹的靈魂還在這個娃娃上面不肯離開,明日去請法師好了。
西元xxxx年3月13日
今天法師來了,他說只要再雕刻一個一模一樣的貓娃娃,上面的嘴吧不要刻就行了,
我立刻去找一個雕刻工人雕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貓娃娃。
西元xxxx年3月16日
終於娃娃雕刻好了,我立刻把娃娃放到原來的位置,
晚上我又去聽了,這次真的沒有聲音了!
西元xxxx年3月17日
我決定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的兒女,
因為這個娃娃永遠都不能拿開,
要是拿開了我的計畫就永遠不能執行了,哈哈──
(此笑聲請當作瘋子做玩壞事後的開心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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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40:19 | 只看该作者

藍色筆記pub

在寒冷的冬夜,洪金獨自一人的走在人煙稀少的路上,準備要從圖書館回家,洪金是一個宅男,但卻有著跟一般宅男不一樣的肥胖身材,又由於不太善於社交而導致常常獨自一人的遊走。

「耶!這裡什麼時候開了一間pub啊?」他發現了一家在回家路上一間pub,可是他這條路走了不下上百次的卻從來沒有看過這間pub,這間pub有個詭異的名子叫藍色筆記。

原本洪金想直接回家的,但這間pub似乎有股魔力再吸引他進去,於是,他便進去想休息一下!這間"藍色筆記"的裝潢是歐式古典風,裡面不大但卻還有請人在伴奏音樂,燈光很昏暗,讓人昏昏沉沉的,跟一般走熱鬧路線的酒館很不一樣,裡面人還不少,一樓幾乎都被坐滿了,洪金點了杯archer後便往樓上走去。

「洪金!你怎麼也來啦!你不是平常不喝酒的嗎?」一個聲音叫住了洪金,一看,原來小宗跟王阿誠也來這家酒pub喝酒啊!他們兩個是少數跟洪金不錯的朋友。「沒什麼阿,只是想說來這家新開的pub看看。」洪金說到。 「新開?拜託,你也當宅男太久了吧!這間pub開好久囉~」阿誠一付瞧不起的樣子對他說。「真的假的,我這條路走那麼多次我怎麼都不知道啊?」洪金一臉疑惑,心想,怎麼可能我一直沒注意到這家店?

小宗突然對大家說「不管了,難得在這裡遇到,我們乾杯吧!然後好好聊一聊。」<敏感詞>人不疑有他,便一起乾杯了,但只有洪金覺得怪怪的,不知是酒的原因還是什麼,反正他就是覺得整間酒館都怪怪的。

「對了,你剛剛有沒有看到小馬啊?他也有來耶,說要去吧檯點酒,你沒看到他嗎?」小宗問到。

「沒有耶!沒注意到,等他上來再跟他乾一次吧!等等,小馬?他不是因為感情問題燒炭自殺了嗎?怎麼還會來喝酒呢?」小宗和阿誠對看了一眼,便對洪金說:「難道,你還活著?」 「活著?什麼意思,該不會... ...」

洪金開始感到害怕,此時,他看到小馬從樓梯上漸漸走上來,他的臉色好蒼白,不,簡直是慘白,他再看看在pub裡的每一個人,可能是因為燈光太過昏暗所以進來時沒注意到,pub裡的每一個人都面無血色。

小馬一看到洪金劈頭就問:「呦~洪金,你也死了啊?」「我… …」洪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飛奔下樓向門外,想趕快逃離這個地方,快到門口的時候,卻被門口警衛給攔了下來,出不去。 

此時小宗慢慢的從樓上走下來並對他說:「這間pub不是給人類來的,是給沒有軀體的靈魂享樂的,我跟阿誠在一次車禍中失去了生命。而只要進來喝過酒以後,靈魂就會完全與肉體斷了牽連,很抱歉,你剛剛已經跟我們乾杯了,所以你已經死了… …」

隔天早上,在一面牆的路邊發現了一具屍體,死因是:心臟麻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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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41:11 | 只看该作者

小沙堆的約定

  傑仔家樓下有一個小公園,翹翹板、盪鞦韆、單槓……等,所有公園該有的設施都有了。

  傑仔每次都會到這小公園來,但並不是為了來玩任何一項設施,而是到一旁的小沙堆去。

  堆了好一會,不知道是什麼形狀的沙堡,傑仔的心很明顯並不是真的要玩這小沙堆,從那雙發呆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

  曾經有個女孩,約好五年後再見面,就以這小沙堆為地點。

  雖然這樣很老套,但是傑仔一直都記得這個約定。

  腦海中浮現出當年國一時,那傻傻的對話。

  「我要搬走了耶……」小雅邊把玩著沙子邊說。

  「是哦……」傑仔不懂的表達,只淺淺的說了這句話。

  「你的反應好冷淡哦……你都不會不捨嗎?」小雅見傑仔沒什麼反應,覺得有點失望。

  「……妳……」傑仔突然開始結巴「……妳還會回來嗎?」

  「可能要一段時間耶……不如約好一個時間在這見面吧?」小雅將臉貼近了傑仔。

  「好……好好阿!」傑仔臉紅了,緊張的連自己說什麼都不知道。

  「我想,這一段時間會有點長呢……就定五年吧!」小雅說完後,在傑仔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已經不記得當時兩人為何會在那小沙堆上玩,傑仔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是在認真堆出任何東西,腦子裡只是在想著小雅。每次想到那小段回憶,就覺得自己很蠢,為何當初不和她多說一些話、一兩句也好。

  五年了,這是第五年。

  不確定哪一天,她會出現、又會是什麼模樣?

  所以從這一年的第一天起,傑仔放學後都守在這小沙堆等著。


  只是……六個月過去了,始終不見有任何女孩來。


  「……忘記了嗎?」傑仔雙眼無神的玩著沙子,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我才沒有忘記呢!」一個可愛的女孩出現在傑仔面前,嘟著嘴說。

  「妳……妳是?」傑仔心跳加快了。

  「吼……我是小雅啦!只有我跟你才會約在小沙堆這怪地點見面啊!」小雅笑著說。

  「我我……這……妳……」傑仔一瞬間講不出話來,五年來終於見面了,小雅變的更加可愛,讓傑仔腦袋空白了。

  「你還是一樣呢!每次聊天你都結巴!」小雅用手指著傑仔,笑的很開心。

  「我……我很想妳!妳……」傑仔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話說出來。

  傑仔從沙堆上坐了起來,原來是一場夢。



  「是啊……我還是一樣……」傑仔低著頭說「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你就說完啊!」一個聲音從傑仔身後出現。

  是小雅。

  和剛才夢中的女孩一模一樣,難道說……剛剛並不是夢?

  「你什麼時候來了?」傑仔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早就來了,你睡得好熟哦!」小雅的笑讓傑仔都快溶化了。

  傑仔從沙堆上站了起來,立刻抱住了小雅。


  「我好想妳、真的好想妳。」傑仔緊緊的抱著,深怕小雅會再度離開,「妳變得更可愛了……」

  「我……我……」傑仔欲言又止,深吸了一口氣後,大聲地說出了:


  「其實當初聽到妳要搬走,我真的很捨不得妳,我多希望妳可以不要走,而現在我也希望……妳能夠一直都在,就算是一點點的時間也好!」

  傑仔終於把自己的話說了出來,不再結巴。

  小雅身子微微抖動著。


  小雅哭了,流著淚但還是笑笑地看著傑仔。

  「能聽到你這樣對我說……我好高興!」小雅的淚不斷的流了下來。


  「等等……為什麼……為什麼你的身體好像……」傑仔見著眼前的小雅,身體逐漸透明化。

  「其實我……也好期待這第五年的到來,因為就可以見到你……可是……」小雅哽咽的說著,「我無法等那麼久……我在第四年就……生病去世了……」

  傑仔看著小雅的臉龐,緊緊牽住小雅那似乎快握不到的雙手。

  「對不起……傑仔……我違約了……」小雅的腳就在不知不覺中像煙霧般地消失了。

  「沒有、妳沒有違約!妳還是等到這一天來見我了!妳沒有違約!」傑仔已經碰不到小雅的手甚至是身體。


  「我喜歡妳───」傑仔大聲的說了出來。


  小雅笑的好甜,就像是天使一樣,那最後一滴淚閃亮的落在傑仔的手上後就隨之消失了。


  「妳一定是天上的天使吧……」傑仔忍不住也落淚了,「妳願不願意做我的守護天使……?」

  沙堆被浸濕了,不是因為下雨,而是眼中那不聽話的淚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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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41:45 | 只看该作者

停止吸菸

  站在公車站牌旁,我周圍的人都離我有三步的距離。

  為什麼呢?

  因為我抽著菸,滿地的菸蒂全是我等公車等了許久的傑作,從這就可以看出來,為什麼旁邊的人都退的遠遠的。

  菸對人體是如何的負面影響?

  哈,我不管那麼多,反正我不懂,我抽我的菸。

  最近越來越誇張了,我抽菸的量是日益增多,一天大約五十根左右,不誇張,對我來說,我的閒錢大都耗在菸上。

  直到這一天,我遇到了一個全身著黑衣的老頭子,留了一個山羊鬍,就站在我面前。

  「老頭,<敏感詞>人都退的遠遠的,只有你靠我這麼近呢!」我邊抽菸邊笑。

  「唉!年輕人啊!你遇到我,表示你還有機會,你懂不懂?」老頭雙眼無奈的盯著我看。

  「你在說什麼啊?老頭,我不是很明白。」我將抽完的煙隨即向地上扔,接著馬上再點著一根來抽。

  「我無法說這麼多,給你個提示吧……你的菸啊!」老頭搖了搖頭,好像又再度嘆了口氣。

  等了這麼久,我要搭的公車終於來了。

  「老頭,我公車來了,不跟你聊囉!」我轉過頭來,那老頭不知何時就走掉了,早已不見他的蹤影。

  一下公車,我第一個動作即是:先來根菸。

  因為公車上不能吸菸,讓我熬了好久。

  原本想看一下時間,我抬起我的手才發現手腕上多了一隻不是我自己的手錶,一隻全黑的錶。

  時針正指著「1」的位置,分針指著「12」的位置。

  「現在怎麼會是一點整?」我拿出我的手機對照著,「奇怪,明明是五點半,這手錶是哪裡來的?」

  當我想掙脫這隻錶,發現這比手銬還牢固,不論我怎麼樣的想拔下它,感覺就像是黏了層超級三秒膠似的緊緊貼在我手腕上。

  「算了、算了,給它戴著吧……」我不耐煩的又抽起了一根菸。

  我朝著常光顧的飲料店走去,這家店的蜂蜜珍珠奶茶很對我的味,自從喝過一次後,不管怎麼樣,我都只到這家買來喝。

  「老闆,一樣蜂蜜珍奶,謝啦!」我揮了揮手,從口袋拿出菸開始抽了起來。

  「呵呵,你又來光顧啦!」老闆邊忙邊笑著回我。

  「是啊,老闆我很夠意思吧!」我接過老闆給我的飲料,付了錢順便喇賽了一下就往網咖的方向去。

  才走到門口,我的習慣動作又出現了,走到吸菸區前就開始抽了。

  包了三小時,坐定位後開始玩著CS,只要一被打死,我就將菸給吐到地上開始罵髒話,冷靜下來後再繼續點下一根來抽。

  不知道玩了多久,我注意到移動滑鼠的手腕上,那隻黑錶的時針現在正指著「10」。

  「什麼?十點整?」我將滑鼠游標移到電腦右下角查看時間,「現在明明才快七點而已……」

  突然我的心刺痛了一下,且這一下可不輕,痛的我叫了出來。

  過一會,直到完全沒事了,才發現我幾乎是跪在地上,而旁邊有些人則一直望著我,讓我怪難為情的。

  我直接走到廁所,撒尿也順便避一下眾人的目光。

  小解完,剛洗好手,看著鏡中的自己,嘴中叼著根菸。

  正要檢查我臉上有沒有什麼痘痘或粉刺,我的心又開始刺痛了起來,比剛剛還要難以承受,這次已經是痛苦的倒在地上。

  等到痛覺漸漸退去,我不斷的喘息著,瞥見到我手腕上的黑錶時針不知不覺的移到了「11」的位置,而分針每一次都是指在「12」的位置,看起來就像是一次跳一小時整點似的。


  等等……我突然開始深思。

  難道這黑錶的時針移動是……

  如果說……

  抽一次就移動了一個整點,那麼……



  在我還沒發現我手上何時又點好了一根菸,吐了一口菸出來,我便倒在地上。

  時針移動到了「12」後,那黑色的手錶就從我的手腕上消失了。


  接著出現了今天在公車站遇到的黑衣老頭。


  「年輕人,你懂了嗎……?」他哀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我說。



  我懂了……真的懂了。

  可是,也來不及了。


  整間網咖突然間瀰漫著令人厭惡的菸臭味,所有人全受不了,都跑到外面去,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人知道,我的屍體化為了一大陣菸霧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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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42:25 | 只看该作者

沉默娃娃沉默

我剛回家,正在為即將到來的妹妹做餅乾,工作結束後,我打開新聞,正當我看到一則很恐怖的報導時,心不由自主的抽動。
報導上寫著:六歲女童不幸被車撞死,現場血紅一片,慘不忍睹,根據目擊者表示,女童是在回家途中不幸死亡,恐怖的是女童並沒有嘴巴,手中還抱著娃娃.....
看到這裡,門鈴響了,我打開門,差點被嚇到,門口並沒有人,只有一個娃娃。
我心想,也許是哪個小孩的惡作劇。
我怕娃娃被撿走,於是將她抱進來,接著就把門關上。
當我回頭要繼續做工作時,我妹妹就坐在我的沙發上玩著娃娃,詭異的是,妹妹竟然帶著口罩,我在想,也許是感冒了。
「什麼時候進來的?姊姊怎沒注意到呢?」
「姊姊好笨,因為妳在看外面啊!」
我笑了笑,可能是我多心了。
我從廚房端出餅乾,可是,妹妹卻消失了,只留下那個娃娃。
「慈,妳在哪啊?」
「在這裡。」
不知什麼時候,慈(我妹妹)出現在我背後。
「來,吃餅乾,別亂跑唷!」
「姊姊,陪我去公園玩。」
「不行,太晚了,乖!聽姊姊的話。」
她沒有在說話,只是默默的玩著娃娃。
「餅乾吃完,姊姊再帶你去。」
我遞給她餅乾,然後就去整理東西。
出來的時候,餅乾跟盤子全消失了,奇怪,才短短幾秒鐘,怎麼吃那麼快。
「餅乾呢?」
她搖搖頭。
「妳吃掉了?」
她還是搖搖頭。
我不再追問。
接著,我又覺得不對勁,便問她「盤子呢?」
「不知道。」
我放棄了,只是失去一塊盤子而已嘛。
我很守約的帶她前往公園。
「姊姊快!」她拉著我的手,一直走去公園。
突然,一個年輕男子,拉住我另一隻手。
「快跟我走,這裡不吉利。」
我笑著說「的確,人煙少,車輛少。」
「不!還有更恐怖的。」
「只是個公園阿!」
「這裡很久以前就荒廢了!」男子繼續說「快,時間快來不及了,跟我走!」
我想拉妹妹一起回頭,誰知道,慈竟然漏出很詭異的笑容。
「姊姊答應陪慈玩的,不可以回頭。」
她的視線轉向年輕男子「大哥哥也要來嗎?」
年輕男子將慈推向馬路「惡、靈、驅、散。」
一輛大卡車,不知何時朝慈駛過去。
「姊姊救我!」慈哭喊著。
下意識間,我衝向馬路,將她抱緊,卡車從我身上輾過去。
我血肉模糊成一片,驚訝之餘,早已叫不出聲。
慈緩緩的從我懷中掙脫出來,一直對我邪笑著。
我無力的扯了扯嘴角,免強擠出笑容。
「姊姊陪慈過去好嗎?那裡好暗,慈好怕,只要有姊姊,慈什麼都不怕。」
我點點頭,才知道那個新聞,指的是慈阿。
「我沒有吃餅乾喔,不信姊姊妳看!」她脫下口罩,我嚇了一大跳,慈的嘴巴不見了,接著慈拿出娃娃「她跟慈很像對不對?」
我仔細一看,才知道原來慈一直在娃娃體內。
那個娃娃並沒有嘴巴,我....斷氣了。
臨走前,我對著男子微微一笑。
那笑容很安詳,我牽著慈離開了......

不要問我慈為何會說話,沉默娃娃並不是指不會說話的娃娃。
慈會說話只是因為擁有了『鬼的力量』。
好比沒有腳,卻能走路。
沉默娃娃指的只是『沒有嘴的女童』。

後記:
新聞報導:凌晨兩點零三分,有具女屍在廢棄的公園前,遭目擊者發現,現場無人,根據身分證與學生證上的住址與學校名稱,找到了家屬與學校,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認識,不但校方否認有這名學生,連家屬也搖頭。
世人遺忘的記憶,恐怕只有他們三個知道了,她很感謝男子,在最後將屬於她們的記憶還來了,沒有人認識她們。
而那個男的又是誰呢?
他只不過是個繁忙的高中生,在公園廢棄的前一天,上吊了,因為課業的壓力,他選擇逃避,他在這附近,阻擋要來公園的人們,為何要這麼做?原因嘛~恐怕只有他知道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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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43:40 | 只看该作者

床下

  「吱嘎……」李勳終於忍不住了,趴在床上,探頭往床下看……

  李勳剛考上大學,偏偏又是離家很遠的大學,表面上依依不捨地跟家人道別,其實心裡可開心了,在父母高壓統治下過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可以脫離管轄搬出去,過著自由沒人管的生活,想到這裡,他作夢也會笑。

  開學前,李勳在學校附近的公寓租了一個房間,一個乾乾淨淨、沒有半件家具的空屋。考慮手頭上資金有限,他開始到跳蚤市場、二手家具店等地方尋寶,四處找便宜貨。

  過幾天,經過一番奮戰,以及無數的討價還價,終於弄到了書桌、衣櫃、冷氣等,還有一個挺像樣的冰箱,簡直跟新的沒兩樣。美中不足的是,唯獨少了床舖,逛了幾家店,都沒有合適的,有些外表完好,但是內部卻蟲蛀嚴重,躺上去差點摔斷脊椎,彈簧床又睡不習慣,李勳打了幾天地舖,終於在一間不起眼的小店,找到一張高度適中,外表看起來也完好的板床。

  「老闆,這床怎麼賣?」

  「兩百。」那頭正在看報紙的粗壯中年男子頭也不抬地回答。

  「哇靠!居然才兩百,這下我撿到便宜了!」李勳暗自竊喜,但轉念一想,隨即不放心地又問:

  「等等……賣這麼便宜,該不會是死人睡過的床吧?」

  老闆抬起頭,臉色鐵青,口氣微帶怒意:「哪五摳靈!?想當年我標哥在道上是多有信用!哪诶賺這種黑心錢!」說著露出手臂上刺的一條青龍。

  「會賣兩百是因為它會吱嘎叫。」老闆誇張的揮舞雙手,那條龍看起來就像正在上下扭動「懷疑就別買,給我滾出去!」

  望著飛龍在天,李勳的語氣突然溫柔許多

  「老闆……那可以讓小弟試躺看看夠不夠堅固嗎?」

  青龍好漢不置可否哼了一聲,李勳猜想這是同意的意思。

  經過測試,那張床躺上去果然會發出吱嘎聲,但還可以接受,李勳決定買下它。

  「看起來還不賴!」房間添上一張床,就什麼都不缺了,李勳很滿意。

  學校開學了,但李勳在他的浪漫小窩裡反而過得更快活,在這裡,下載A片不用藏,打電動可以打到快天亮,早上睡過頭翹課也沒人管,他不禁感嘆:這就是人生阿!

  這天晚上,剛打了幾場籃球,沖完澡,李勳趴在床上翻著幾本剛租來的漫畫,身下的床,一如往常地發出吱嘎輕響,他早就習慣了。李勳抬起頭,發現一件怪事,木板床在人躺上去或翻身時,發出聲音是正常的,但是有時他坐在旁邊的書桌,也會聽到吱嘎聲,到底是為什麼?

  豎起耳朵,凝神細聽,吱嘎聲似乎不是來自床板而是床下。「難道當初買回這張床,就一直有『東西』躲在床底下?」想到這裡,李勳開始有點發毛……該不該檢查床底呢?根據典型恐怖電影的情節,底下出現的不是一張七孔流血的臉,就是一雙骷髏手,還會把人拖進去……「我都還沒享受夠大學生活阿!還不想死!」

  彷彿回應李勳的胡思亂想,床下那個斷斷續續的聲音再度響起,「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管他的!我又不是貓!」李勳忍不住了,趴在床上探頭往床下一看--涼風撲面,是床鋪那頭的電風扇,床下除了一張光碟,那張前兩天不見的A片,什麼都沒有……

  維持同樣的姿勢,笑出聲,李勳笑自己的多心,「都幾歲的人了還嚇成這個樣子,哈哈哈……」還沒笑完,就聽到身後傳出哼哼冷笑,李勳還來不及回頭,就被一股吸力吸入床下,他最後聽到的一句話是:換你了!

  恐怖電影,似乎沒說錯。

  原先李勳所在的位置,現在坐著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臉色雖然憔悴,但卻露出滿意的笑容,她站起身,稍微伸展四肢,從容打開門離去……

  那張床,依然吱嘎響,但是底下的人,換成了李勳。他也許還在那裡,等著下一個探頭檢查床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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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44:34 | 只看该作者

《殘留的哭聲》

  滴答、滴答……

  耳邊都是時鍾走動的聲音,細小如水滴般落下的小小聲響,撩起我心裡陣陣漣漪,一次又一次,憔悴得無法平復。

  喪禮後不知道過了幾天,桌上瓶瓶罐罐擺的全是酒瓶,連幾天吃下來的泡麵空盒一直擺在桌上,沒有人去收拾。

  家裡亂成一糟,身體上全是沒有梳洗的異味,頭髮像是鳥巢一般的凌亂,一向在意外形的我,卻出奇的懶得管他。

  「妳在搞什麼?」咒罵隨著開門聲響起,重重摔上大門的聲響,震得我耳邊一陣耳鳴。

  「我才走個幾天,妳就把家裡搞得一團亂!」那個人的嘴始終不停止訓罵,一邊收拾家裡,一邊狠狠的教訓起我,像是以前一樣,什麼都沒有變。

  好不容易使勁力氣,讓自己重重趴在桌上的頭抬起,眼見那個人準備將抹布擦下去,我趕緊用僅剩的力氣逃開。

  「幹什麼?」一時火氣上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為什麼還非得讓我更加難過?

  「哼!」那個人冷哼,將剛裝好的水桶放在一旁,開始收拾桌上的混亂,動作依舊那麼俐落。「誰叫妳身上的臭味都快跟這臭抹布一個樣兒了,我不把妳擦一擦,還能出去見人嗎?」

  不想要再開口說話,我選擇默默在一旁看著那個人不厭其煩的整理,漸漸的,家裡逐漸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恢復昔日前的乾淨,裡頭除了我這個大障礙物很臭以外,<敏感詞>都香得跟我成了強烈對比。

  「呆什麼!還不去洗澡!」

  聽命似的走向房間,我能感受到那個人的眼睛注視我一舉一動,像是憐惜,又像是心痛。



  這一生,我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張遺照身上,我不懂為什麼,人可以說走就走,一生已經夠短了,我卻始終不珍惜那個人給我的幸福。

  在一起了十八年,緊緊相依的生命密不可分,那個人給了我十幾年的無憂無慮,我卻給了一輩子的煩惱跟憤怒,不懂知足。

  然而給得首次憤怒,是在第一次的巨大爭吵,也就是我交第一個男朋友的時候。

  那個人總在一旁大罵,信誓坦坦這段感情絕對維持不了多久,老是提起這件事跟我鬧了好幾天的冷戰,冷眼旁觀了一切,卻好像又被說中似,才沒幾個月,我便與男友分手。

  嘴巴上是那樣說,那人卻在我哭得極為崩潰時陪我,一分一秒待在身旁,累了帶我去床上歇著,餓了煮了東西給我,那段時間,那人什麼事都任我予取予求。

  

  冷水從頭上淋下,很多人說在失意時衝衝冷水,會讓自己清醒些。

  不知怎地,我感覺自己越沖越恍然,視線模糊著一切,身體的重量就快讓我無法支撐。

  然後眼前一片黑漆,我感受到自己倒在地上,跟強烈撞擊地板的痛楚……



  學校開始了建教合作,我被分配到離家很遠的地方,有三個月都與那個人分離。

  原本以為相思及擔憂會充斥著我們倆,可我卻發現,那人每晚帶著情人回家,相互依謂。

  氣得我整整一個月都不想聯絡,甚至開始放開自己的保守觀念,既然那個人都有了對象,我又何來不能與<敏感詞>人交交心?

  平平都是一樣的人,我不認為在年齡上就該是因為我較小,而該有什麼差異。

  是那個人告訴我,男人不可信,女人萬萬別信。

  而那人卻做了與自己言論背倒相流的事,要我如何再聽信那個人往後的隻字片語?

  

  「妳這輩子,不是只有我而已。」

  眼睛才剛睜開,身後一片軟綿綿的好溫暖,那個人坐在床邊,眼神盡是無窮的悲傷,像是在同情我,也是在同情自己一樣。

  「我只能有一個妳……」話才脫口,聲音沙啞得喉嚨發疼。

  昏倒後,我似乎是從浴室被扶來床上,身體熱呼呼的,也許發燒了。

  那人低下頭,看著我一天比一天瘦弱,不禁擔憂。

  我忽然滿心愧疚,都走了,我居然還這麼放不開,也讓那個人走不開。

  「對不起。」沉默中,一句歉意打破了寧靜。「我真的,不能再給妳任何建議了。」


  
  好一陣子沒跟我聯絡上,聽到我接起的電話,那個人欣起若狂,不停問我工作如何、住得怎樣、同事、老闆,對我好不好……

  我始終是淡默回答,不想給予任何情緒。

  那時的我認為,那是不需要的。

  後來從那人的朋友得知,他們兩個人一起分開了,原因是因為我,因為那個人強烈明白,我不開心。

  ……其實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擁有的東西被奪走而已。

  

  沒有那個人的生命以後,我活得一點意義也沒有,從以前我總是掛在嘴邊,一定要努力賺錢,證明給那個人看,看看那個人努力爭取的生命,是有多麼驕傲。

  目標沒了,所以好多好多東西,都從生命消失了。

  每一刻、每一分,甚至每一秒。

  我都一點一滴的流逝生命,丟了工作,也丟了現有的感情,身邊的朋友全部勸不了我,避而遠之。

  我沒了所有,只能酗酒麻痺。

  明明在呼吸,卻在吸入鼻中時感到窒息,心裡不管何時都在隱隱泛痛,每個時候都想流下淚水,險些幾次,都想丟盡面子跑到大馬路上哭喊、大叫……

  每天睡醒,身旁的床沒有陷下,也不再有人溫暖。

  每個晚上,夜半突然驚醒,也已經沒有人安撫我的情緒,拍拍我的背,告訴我只是夢而已……

  看到別人,總認為自己是世上最悲哀的,失去了最愛的人,跟最愛我的人……


  
  那個人在我回家後,有好一陣子都上班到早上才回家。

  明明知道打從一開始那個人就是大夜班,卻常常在心裡發嘔,希望就算沒有說到話,也讓我感受有人在身邊陪著。

  年紀隨著時間開始增長,心靈也不在幼稚,很多時候,我會倚在那個人的身邊,窩在那個人懷裡,親暱的一起欣賞片子,回到了十年前,一開始的年幼無知。

  那個人滿足的笑容,都看在我眼裡。

  

  「妳不是很疼我嗎?妳捨得看我這樣嗎?」任性的丟出一句話,我轉頭,已經沒力在面對她的臉頰,及熟悉的五官。

  身旁突然少了個東西,像是再一瞬間明白什麼似的,我快速轉頭回去。

  空盪盪的,什麼都沒了。

  「……為什麼每次都這樣……」

  我將身子縮成一團,跟個小孩子一樣。

  「每個晚上,我都看不到妳。」

  「白天下課回來,妳就準備出去上班,我一個人面對晚上的家。」

  「我從來不怨妳,明白妳的辛苦,即使妳交了壞男人,而那男人曾經把我打的要死不活……我始終心疼的還是妳……」

  「可是這次,我好恨好恨妳……」

  明明答應過阿姨們,如果媽媽走了,一定要體諒母親的辛勞,不能怪她……

  我當然不怪她,但我真正怨的、恨的,都是年少,不懂的我!

  這一次她回來,家裡被整理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我閉著眼,漸漸沉睡,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放心了……



  三上的建教合作,我錯過了那個人的最後時間,即使我用跑的、用追的,也只能看到緊閉雙眼的她,不再睜開的她。

  親戚都叫我好好保重,不要想太多,要我自己一個人,也能夠獨立自主的活著。

  「妳媽留了一大筆錢給妳,是她生前的所有積蓄,加上車主及保險公司的理賠,我想妳近幾年的生活費應該是不用操勞了……」

  小舅舅不表態什麼,自幼小就十分疼我的他,比誰都了解現下的我,最需要的不是無形的安慰,而是實質,真正能讓我活下去的東西。

  「她這一生,活的坎坎坷坷……」坐在母親旁,逐漸冰冷的身體準備送離。「她老是說,不希望我遇到壞男人,要我眼睛放亮,自己卻被那些她所謂的壞男人……傷了無數次。」

  「飄飄盪盪,在她身邊的人總是接著一個又一個,慢慢的,她開始負債累累,都是因為那些,她所謂的壞男人!」

  「最後始終不甘寂寞,愛上了了結她一生的人!夠了吧!這樣!已經夠了吧!」

  失態崩潰的我趴在床沿大哭特哭,用我這一生最多、最大的力氣,送走了母親。

  喪禮在母親的姊妹幫助下完成,小舅舅說,在沒幾個禮拜要從香港搬過來,希望我能過去跟他住。

  這是母親在身體日漸虛弱,給他唯一的請求。

  「這幾天,妳先用妳媽媽留給妳的錢生活,現在是寒假,對妳的課業應該是沒什麼影響。」像是想說什麼似的,小舅舅欲言又止。「還有……人生無常,並沒有因為妳媽跟誰在一起,所以才會發生意外的。」

  我微微點頭,腦裡已經容不進,任何所有需要我思考的想法。



  往如以前般,鬧鐘突然在早上六點多響起,皺起眉,我才施力從床上爬起,將鬧鐘按掉。

  昨晚,我記得我並沒有設鬧鐘。

  甩了甩頭,腦子比平日還要清醒,自從母親過世後,我一直都是茫茫然然的過著。

  不過,在昨天母親回來的那一趟,那場夢後,我早已毅然決然決定,好好活下去。

  將一切梳洗完畢,打算好好整理家裡,結果踏出房門一步,一切都讓我驚訝的不可思義。

  夢裡,我活在現在,與過去交錯的時間。

  我夢到母親回來,如往常一般的斥責,可是真真實實的,家裡像被翻新一樣,就算夢遊,也沒這麼誇張吧?

  還在訝然之中,我走了幾步,看到桌上一張白紙,只寫著幾個字,卻已經堵住了我的心思,我的悲傷。

  遺照上,她始終溫文儒雅,笑得慈祥,美麗,又悲傷。

  她的人生像照片,總是黑黑白白過了一切,連生命,也是在一個突如其來的車禍下結束。

  握緊了字條,我恍然蹲下身子,哭這最後一次,真真正正的最後一次,為母親的淚水。

  女兒,盼一切,安好。
  母命,願妳一起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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