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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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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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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15:16 | 只看该作者

走夜路開車..千萬...別聽廣播.

這天志華因為工作加班到11點半
志華原本是打算在公司過夜的可是因為老婆要人陪
逼不得已的志華只好依路狂飆....
但由於太趕)....
所以志華只好走一條崎嶇的捷徑
當他在開車時聽到一半的音樂突然跳成了廣播
一開始是滿詭異氣氛的音樂
這時一位男人開始講:{歡迎收聽深夜猜迷}
這時換衣個女的講:{這題針對正開車
的朋友請問....你後面的人是誰呢??}
這時至華望了後座一眼
微笑說..後面的人??
志華後面當然沒坐人阿.......
這時天上突然下起大雨
突然....一個雷打了下來
志華無間從後視鏡看到......一位女子...
那個女子....眼中帶了點悲哀和憤怒交集的表情....
志華嚇的猛踩油門
正好前方是個急彎
志華原本應該能彎過去的.....
但他的手卻有如被人抓住似的僵硬無比....
結果.....志華連人帶車整個翻過來滑行了十幾公尺才撞到護攔停下來......
這時沒被摔壞的收聽機還繼續播放....
裡面的男人說:{第2題....你已經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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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17:19 | 只看该作者

等待天黑的孩子

「雲老師,有你的越洋信件喔。」

  一位工友將一封越洋信件交給我,正納悶想著我在國外沒有交集,怎麼會有越洋信件給我呢?

  「算了,先看看再說,也許寄錯了也說不定。」

  工友把信件給我的時候,信封是背面的,我拿到信封將信封翻到正面,看看到底是誰寄的。英文不好一直是我的致命傷,寄件者地方的地址我完全看不懂,但是當我看到那英文名字,我驚訝了一下。

  「Eden」,原來是他,那位等待天黑的孩子,想到這位孩子,二十年前的記憶都回來了。

  二十年前,我被分配到東部某靠海的小學教書,為什麼選擇這麼偏僻的地方呢,沒啥原因,只是喜歡海,喜歡簡單的地方。當時,學校把我分配到四年級當導師,當時的我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第一年當正式老師就帶班,讓我整顆心都在季動著。

  「同學們好,我叫雲柏凱,是你們的導師,將來應該會帶你們到畢業,希望讓我們在這段日子好好的相處,好嗎。」

  「好!」

  「鄉下的孩子真熱情,每個孩子看起來滿親切的,應該很好帶吧。」這是我心中的OS。

  果然,這群孩子超活潑的,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喜歡看到孩子們每天笑笑的,喜歡看到我的時候大聲喊著「老師好」,放學的時候大聲說著「老師再見」的聲音,看著孩子們的笑容,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雲老師,請您出來一下。」

  這天,我正開心的教著學生們認識概數,忽然訓導主任將我請出了教室外,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們班柯育閔的媽媽在剛剛上班的途中出車禍了,醫生說非常危急,希望你可以帶他去見他媽媽最後一面。」訓導主任嚴肅說著。

  「什麼!怎麼會這樣!」

  柯育閔,也就是「Eden」,這可憐的孩子,記得上次去做家庭訪問的時候,從他母親口中得知,原來他爸爸是台中某望族的獨生子,由於他媽媽跟他爸爸當時處於熱戀,又基於門不當戶不對,選擇了離開故鄉,來到了這鄉間小村落定居下來,然後有了育閔這小結晶。可惜啊,就在三年前,育閔的爸爸得了肺癌,可能是在礦區工作的關係吧,由於都沒有做任何檢查,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末期了,這病也沒拖多久,就在育閔小一的寒假,爸爸就走了。現在只剩下他跟他媽媽相依為命了。

  這個故事雖然很像電影情節,但是事實就是活生生發生在我們的眼前,想到育閔的媽媽那麼年輕就要這麼辛苦撫養這孩子,看到育閔每天在學校都表現的那麼開心,沒有因為當時的保守社會而生活在單親家庭被取笑的陰霾,我真為這對堅強的母子感到無比的佩服。

  想到這裡,我淚水不爭氣的在眼框裡打轉,心裡一直想著:「這孩子已經沒爸爸了,如果再讓他失去媽媽,這孩子該怎辦。」

  「放心吧,接下來的課我幫你上,你趕快帶那孩子去醫院吧。」訓導主任催著。

  「育閔你出來一下,老師有事情跟你說。」

  「喔!」

  我在教室門外將育閔請了出來,這孩子只是一臉疑惑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跟著我出來。我等他出來後,看著他那無辜的眼神,我這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老師,是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忽然育閔開口問了我,這時的我還回過神,想說該面對總是要面對的,於是下定決心,還是說了吧。

  「育閔,你要靜下來聽老師說喔。千萬不要太激動喔。」

  「喔。」

  「你媽媽剛剛出門上班的時候出了車禍,現在人在醫院,老師現在就帶你過去。」

  終於還是說出口了,這時我想育閔應該會大哭大鬧吧,可是這時候的育閔笑笑的說:「老師你演的好真喔,可是這玩笑不好笑耶。」

  當時的我聽了,只是眼框泛紅,靜靜的看著這可憐的孩子。我不知道這孩子是天生的樂觀還是逼迫自己寧可相信這不是事實,看到這麼堅強的孩子,讓人有些鼻酸。

  「老師你說話啊!說你都是在開玩笑的。」

  育閔看著許久不發一語的我他開始慌了,他抓著我的衣服求著我回答這一切只是開玩笑的,我知道當時的我只要說個謊,也許他就不會這麼慌亂,但是,我做不到,就算當時的我騙了他,但是事實我能騙的了嗎。

  「孩子,別哭了,走吧!」當時的我只能拭去那孩子的淚水,看著他還帶著一絲絲期待泛著淚的眼神,用最匆忙的速度帶著育閔前往醫院。

  當我們來到了醫院,查詢的育閔媽媽的病房,當我們來到病房內,看到在病床上只剩下奄奄一息脈搏微弱的育閔媽媽躺在床上,育閔當時靜靜的走到病床旁,握住清醒指數極低的媽媽的手,不斷的哭泣,卻不是放聲大哭。當時的我看到這畫面,我不知道這孩子竟然堅強到這種程度,通常不管是不是同年紀的人遇到這種事,都會放聲大哭的,想到這裡,又開始鼻酸了。

  這時候也許是育閔的媽媽有所感應,一到淚水由臉龐劃過。

  「嗶!」

  當淚水滴落在育閔手上那瞬間,育閔媽媽的脈搏停止了。

  「媽,您好好的睡,睡醒了,小閔再幫妳按摩喔。」

  不行了,就算在堅強的人看到這幕,都是會落淚的。我衝到廁所內,我回想著育閔的堅強,小小年紀就必須背負著失去雙親的痛,剛剛那番話聽起來就像是小孩子不知道媽媽已經走了,但是我知道,那只是那孩子的自我安慰,想到這裡,我真的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了。

  過了些許時間,克制了自己的情緒,回到了那病房,但是卻看不到育閔的蹤影,得知育閔剛剛在他媽媽蓋上白布那瞬間,也許是情緒有些激動,暈了過去。當時的我聽到消息,馬上趕過去育閔的病房。

  「媽,小閔會乖乖的等你回來的。媽,如果可以的話,可以不要走嗎?媽……」育閔一邊做夢一邊喊著。

  「可憐的孩子,媽媽都走了,又沒有親戚,以後誰照顧呢?哀!真想為他做點什麼,乾脆我來照顧他好了。」這又是心中的話了。

  對於育閔的經過,全村庄的人都為他感到不捨,村長當時答應將擔起一切喪葬事宜。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育閔昏迷了幾天還沒醒,當時我只好代替育閔幫他把他媽媽的後事處理好。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安排,就在育閔的媽媽喪事剛辦完的隔天,育閔就醒了,我得知此消息,馬上趕去醫院。我來到醫院,看到那孩子靜靜的坐在病床上,望著窗戶,背對著我。

  「這孩子應該是在想媽媽吧。」看到這影像,心中的第一猜想,也難怪,他只是個孩子。

  「老師,您是要接我去您那邊住嗎?」

  我當時進了病房,育閔看到我的第一句話讓我很驚訝,當時的我想不透這孩子怎麼知道我的打算呢。

  「沒有嗎,昨天媽媽跟我說老師答應了。」

  想起當時心中的話,也許是育閔的媽媽感應到了,在夢中傳達給育閔的吧。

  「有,老師有答應你媽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搬去老師那邊住吧。」為了安撫這孩子的心跟自己的承諾,我決定照顧這讓我同情的孩子。

  當時我住在學校提供的老師宿舍,我跟學校爭取讓育閔住進來,當時學校也受到鄉長及村長的地方壓力,只好答應了。好在當時住在那邊的老師不多,所以還有空房間。育閔也不至於要委屈到跟我這樣的大男生擠在一起住,因為房間真的很小。也好在當時肇事者的賠償金可以讓育閔目前的生活不必擔心了。

  「育閔,老師就住在隔壁,以後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可以過來找老師喔。」

  「恩,謝謝老師,可是我媽媽每天都會來看我的,所以應該不會麻煩老師的。」

  這孩子的懂事,又讓我感到不捨了,我輕輕摸著他的頭,然後幫他整理了一些行李,詢問得知育閔很喜歡這小房間,我才放心的離開育閔的房間。對於他口中說的那句「我媽媽每天都會來看我」,也許只是自我安慰的話吧。

  晚上六點多,黑夜降臨,正批改著學生作業的我,肚子咕嚕嚕作響,我這時候才想起育閔可能正挨餓著,於是我匆忙的去外面買一些晚餐,將晚餐拿到育閔的房間,我們一起吃著晚餐聊著天。時間才剛過幾分鐘,我就看到育閔將碗筷放下。

  「怎麼了,不喜歡吃嗎?」

  當時的我看到育閔將碗筷放下,但是碗裡面的食物還有很多,我心中難免擔心育閔是否不喜歡吃,或者心情不好吃不下,正值發育期的小孩子,我真的好擔心我會照顧不好。

  「不是,這晚餐很好吃,但是我想留一點下來,晚上媽媽回來可以吃。」

  當時我聽了這句話,我實在不忍心戳破那孩子安慰自己的話,我只能摸著育閔的頭,然後收拾著桌上的碗筷,離開了他的房間。

  大約晚上十一點左右,由於宿舍隔音不好,我聽到育閔房間的門打開與關上的聲音。

  「媽,你回來了。」

  當時的我聽到育閔小聲說著,心裡認為這孩子正在說著夢話,被那沒關好的門給影響了,於是我走去育閔的房間,想將他的門關好,順便看他有沒有睡好。我進了房門,果然看見育閔雖然睡了,但是他卻踢被子了,我順手將他的被子蓋好,然後打算離開。

  「老師謝謝你。」

  忽然有個女性的聲音向我道謝,我左右看著,沒發現人影,也許是我也有些睡意了,才會產生幻聽吧,我將育閔的房間關好,然後就回我房間睡了。

  一星期過去了,育閔雖然表面上並沒有散發出悲哀的表情,但是每天晚餐依然會有所剩下,每次都是說著「要留給媽媽晚上回來吃」,雖然我每晚都會悄悄的進他房間,幫他蓋好被踢掉的被子,處理掉那未吃完的晚餐,但是對於在發育的孩子來說,營養吸收是不能少的,所以我決定晚餐的時候幫育閔買兩份,一份是給育閔的,另外一份,當然就是給他「媽媽」了。果然,自從買兩份便當後,育閔都會把他自己的吃完,看到此情形,我非常的安慰,對於那多買的晚餐,我也不覺得心疼,至少我沒讓那孩子餓到,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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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17:55 | 只看该作者

聖誕禮物

平安夜的晚上家家戶戶都在饗用著美味的火雞大餐。再這和樂融融的美好日子裡,卻有一家的氣氛有一點特殊,不,應該說是暴力。
「你個死孩子,老子都以經沒錢了。還過什麽節日。」一個醉鬼中年人拿者酒瓶毆打者一個十來歲的小孩。
「嗚、嗚、嗚爸爸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一個滿身是傷的小孩哀求者。
「你還吵,要不是你,我老婆也不會死。」原本這是一個美好的小家庭,但是至從他們家的小孩在五歲的時候發了一場高燒。搞得他爸爸把所有的錢拿去治瞭這個小孩,而她媽媽也因為照顧這個小孩而過勞死。最後這個小孩雖然活了下來,但是她們家也因此由小富變成了窮苦撩倒的單親家庭。

最後這個爸爸終於打累了或著是不勝酒力而睡著了。而這個小孩拖著滿身的傷,走到了他們家的壁爐旁把襪子脫下來。掛在壁爐上面。
「拜託,聖誕老公公。希望可以拿到讓爸爸快樂一點的東西。」孩子這樣祈禱。

隔天早上孩子興高彩烈的跑到了壁爐旁,看到一個禮物盒不料打開來一看到卻是是他爸爸一顆大大的人頭在包裝裡面,兩顆大大的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著那個孩子。而旁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孩子,這是聖誕禮物。聖誕老公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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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19:32 | 只看该作者

食夢貘 

  妹妹死了。
  
  我記得前一天晚上由於是平安夜,街上的聖誕氣氛比往年還要熱絡,完全看不出是在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衍生出來的情形。
  
  街上的霓虹燈像是在跳躍般的訴說城市裡的活絡,路上的商家也早在前幾天就裝飾上陪襯聖誕氣氛的擺飾,常經過冷清的廣場,群聚的人們往來不絕,冬天的背景音樂是人們的吵雜聊天聲響,好不熱鬧,晚上的空氣比前幾晚還要清新而且溫暖了許多。
  
  隔天是聖誕節。
  
  沒有妹妹的聖誕節。
  
  
  
  
  前一晚在接近午夜回家的我,今天卻異常的早起,沒有壓力的環繞下,出門玩樂的疲憊也會隨著被抑制,或許我是這麼想的。
  
  我醒著,但是卻像是在夢裡還未醒來的迷路小孩,我站在房門口,像是走到迷宮裡的死胡同,我看著那面牆,懷疑自己是否看的穿那面牆。
  
  我一直以為眼前的那面牆只是虛幻的倒影,阻擋我的視線。
  
  媽媽抱著我熟悉的身影,跪坐在血泊中大聲嘶吼,老爸則是一語不發的眼神呆滯站在媽的身後,眼淚滴在地上的聲響彷彿在我耳邊轟隆作響,熟悉的身影我卻看不到的臉龐。
  
  我只知道那是妹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瞬間崩潰的大叫,眼淚有如噴泉般的從我眼眶中灑出。
  
  我知道那是妹妹,頭顱早已消失的妹妹。
  
  
  
  
  「乖孫女,妳醒啦!」
  
  我耳邊迴響起熟悉且溫暖的聲音,我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聲音的主人。
  
  「奶奶?」我看著坐在床沿的奶奶,而奶奶則給我一抹慈祥的微笑。
  
  「乖孫,好點了嗎?」奶奶撥開我眼前的瀏海,摸摸我的臉龐,冬天的寒氣因為摩擦而跟著奶奶的手貼在我的臉龐上,冰冰的卻不失溫暖。
  
  心中溫暖的感覺。
  
  「奶奶,我昏倒了嗎?」我眼睛有點泛著淚光的看著奶奶。
  
  畢竟那件事對我衝擊真的太大了,它就像是投影片開始在我腦海裡旋轉。
  
  「嗯……」奶奶低聲附和。
  
  「那……奶奶……那是……真的……」我眼淚開始不受拘束的流下,溫熱的眼淚又再次的佈滿我的臉龐,滴在白色的棉被上。
  
  「乖孫……」奶奶依然不發一語的摸著我的臉龐,充滿皺紋的手掌試著抹去我的眼淚。
  
  「妹妹……」我忍不住的放聲哭了出來,我抱著眼前奶奶身體不斷的發抖著,我的眼淚沾濕了奶奶的衣裳,我的悲傷像是要一口氣的宣洩完一樣。
  
  「別哭了……這是每個人都有可能遇到的,有時候運氣不好可能一瞬間就會被那名為死亡的命運給帶走,即使……有再多的不捨……」奶奶嘆了一口氣。
  
  「咦?」我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奶奶。
  
  「乖孫,還記得我以前叮嚀你的那個故事嗎?」奶奶溫柔的看著我。
  
  「故事?」我滿頭問號的歪了歪頭,用袖子擦掉臉上的眼淚。
  
  「『食夢貘』的故事。」
  
  
  
  我漸漸回想起以前小時候當我不肯乖乖的就寢睡覺的時候,奶奶總是會坐在我的床沿旁,半騙半哄的說著故事陪我入睡,那個『食夢貘』的故事。
  
  那時候我總會嘟著嘴巴看著奶奶所說的故事,然後不服氣的睡著,其實那並不是不服氣,而是在害怕中所想要找尋的妥協,有人陪伴的妥協,而奶奶每次都會成全我的妥協,因為奶奶最後的用意也是讓我這個愛玩的小鬼安穩的睡著。
  
  奶奶都會邊摸著我的頭髮,一邊唱著我從沒聽過的歌曲,每一首名為催眠的歌曲。
  
  「乖孩子,要趕快睡著喔!一覺到天明。不然食夢貘會因為找不到妳的夢,而把妳吃掉喔!」
  
  奶奶每次都會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哄著我趕快入睡,而那些字就像在我耳邊耳語,陪我入眠。
  
  當然這個故事還有下文,但是那已經是好幾年後的事情了。
  
  還記得那時候我剛升上小三,在下午沒有上課的某一天,我無聊的跑到在房間去找正在縫衣服的奶奶。
  
  而在那時候我知道了整個故事的內容。
  
  「奶奶,每次妳都把故事說一半,我要聽『食夢貘』的故事啦!」我頑皮的拉著奶奶的手,任性的說著。
  
  「呵呵,笨孫女,我怕妳到時候怕到睡不著那可就不好了。」奶奶笑著放下衣服,摸摸我的頭。
  
  「沒關係啦!奶奶都會陪我啊!」我拉著奶奶說。
  
  「呵……」
  
  「馬來貘是種很可愛的動物,有人說牠像豬但不像豬,像象卻也不像,在書本上有看過吧!」奶奶看著我眨眨眼。
  
  「喔!奶奶是說那隻四不像喔!」我握拳擊掌閃過馬來貘的樣貌。
  
  「傳說馬來貘能吃掉惡夢,所以被稱為食夢貘,但是人們卻沒發現一件事情。」奶奶抓著我的手:「食夢貘既然能夠吃掉惡夢,那為什麼我們有時候還會做惡夢呢?」
  
  我一時被奶奶所說的一句話給愣在原地。
  
  奶奶笑了笑接著又說:「食夢貘並不像傳說那樣,只吃掉惡夢,牠無所不吃……」
  
  「無所不吃?」
  
  「牠會吃掉妳所作的夢,不管是好夢壞夢,在人們睡著之後牠變會開始尋找,只要有夢出現的地方牠就會出現,然後慢慢將妳的夢吞食,當妳睡著之後牠就會在妳的床邊徘徊,找尋吃掉夢的時機。」奶奶抓著我的手用力了:「但是記得奶奶常跟妳叮嚀的一句話吧!在作夢的同時不要醒來。」
  
  奶奶那時候的眼神相當堅定,那個眼神讓我閃過些微的恐懼,畢竟身為小孩子的我還沒有看過那樣的眼神,彷彿立下的規則,無法去觸碰。
  
  「食夢貘的數量相當稀少,但是牠就和虎姑婆一樣是種殘酷的生物,當妳的夢被牠所察覺時,妳不會知道牠已經出現在妳身邊,等著吞蝕妳的夢。」
  
  「可是……奶奶,既然牠會吞蝕別人的夢,為什麼我有時候還是可以回想到我前一天晚上到底夢到什麼呢?」我疑惑的看了看奶奶。
  
  「呵呵,笨孫女,那是一種運氣,每個人可能一生中都不會遇到這種情形,有些人一生中頂多遇到一次,因為同一個人所作的食夢貘是不可能做太多留戀的,除非是機運。」
  
  「乖孫,是不是覺得有時候覺得自己做什麼夢醒來就忘了?」奶奶會回復到那溫柔的表情。
  
  「有啊有啊!」我點頭如搗蒜。
  
  「有時候是因為妳沒有做夢,有時候是因為那意外的訪客有來到過。」
  
  「如果沒做夢會怎樣呢?」
  
  「呵,牠就會自討沒趣的離開啊!」奶奶笑著說。
  
  「那……怎麼才知道牠來過呢?」我提出一個連我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問題。
  
  「當妳回想起妳夢到什麼的時候。」
  
  「可是……那好像是夢到未來的事情喔,有時候我會發現這件事情我好像在哪裡做過耶!」我天真的張大雙眼。
  
  「預知夢為什麼人往往會因為忘記之後才察覺到它曾經發生過……因為……」
  
  
  
  
  
  「牠已經被食夢貘所吞蝕,而且一次不只一個。」
  
  
  
  
  
  
  「奶奶……那妹妹她……」我有點振作的問奶奶。
  
  「嗯……」奶奶嘆了好長一口氣。
  
  
  
  我想到了在我小三得知食夢貘故事的那一天,那一天天空晴朗的跟什麼一樣,炎熱的風從窗戶縫隙中穿進了奶奶的房間,盤旋在奶奶那句語重心長的叮嚀……
  
  
  
  「記得,作夢時不要睜開雙眼,當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妳會發現食夢貘的真實面貌,但是牠也會吞蝕名為『夢的製造機』,妳的腦袋。」
  
  那是個炎熱的夏天,我的心裡有著奶奶慈祥的面容和名為食夢貘的黑色陰影。
  
  「為什麼?為什麼?是妹妹……」我再度啜泣了起來。
  
  「孩子,奶奶說過了,那是一種機運,當妳睡著的那一霎那就決定了。」奶奶抓著我的雙手發抖著,就像我一開始一樣。
  
  
  
  碰──
  
  「奶奶,什麼聲音?」我疑惑的抬頭看看奶奶,看著被碰撞的門。
  
  「不會是爸媽吧!」我轉身穿了拖鞋,往門走去。
  
  碰、碰──
  
  「這……」我看著不斷被碰撞的門,開始有了一絲恐懼。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奶奶……怎麼回事?」我緊張的看著身後的奶奶,驚慌失措。
  
  「乖孫女……沒事的……」奶奶依然是那慈祥的笑容,從容不迫的坐在床沿旁。
  
  碰碰碰碰──
  
  嘎──
  
  門被撐開了一道縫隙,我看到了一顆有如貓眼的細長瞳孔,一顆紅色的眼睛和恐怖的紅色利牙,而有黑白夾雜的絨毛,牠的低吼聲像是來自黑暗中的壓迫感,壓制著我。
  
  「奶奶……」我全身發抖的跌坐在地上,倚靠在床邊,木然的看著眼前即將破門而入的龐然大物。
  
  「笨孫女……奶奶會在這陪著妳的……」奶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的身旁。
  
  「咦?」我睜大雙眼看著依然從容不迫的奶奶,因為她接下來的話讓我的腦海開始高速的回轉起來。
  
  預知夢?
  
  
  「笨孫女……妳醒來了……」
  
  
  接著奶奶慢慢的走向即將被闖破的房門,並且打開了門,那怪物的龐然大口宛如無止盡的黑洞,慢慢的朝著我們撲來。
  
  「傻孩子……不要忘記奶奶的叮嚀了。」
  
  黑洞漸漸的將奶奶的身影給覆蓋,接著在最後看見奶奶身影的那一霎那我彷彿看到了奶奶全身綻放著一到強烈的白光,將食夢貘與自己的身影團團的圍住,接著強烈的光芒穿過了我的全身。
  
  房間周圍著景物早已消失,只有那殘存的溫柔光芒包圍著我,還有我的眼淚提醒著我,那個我瞬間遺忘的事實……
  
  
  
  
  「姊,起床了,妳是要睡到什麼時候?」妹妹趴在我的身上,抓著我的肩膀搖晃。
  
  「妹……」我睜開雙眼看著週遭的一切,沒有改變,依然在我的房裡,改變的只有在我眼前,不一樣的親人。
  
  「姊?妳怎麼了?不要嚇我啊!」妹妹驚慌的看著我,手忙腳亂的想要拿床頭旁的面紙擦拭我的眼淚,可是卻徒勞無功。
  
  「太好了……太好了……妹妹……」我的眼淚有如水龍般的流個不停,沾濕了我眼前的親人,我的衣裳、她的衣裳、白色的棉被……奶奶熟悉的身影。
  
  「姊……」
  
  我緊抱著妹妹,緊緊抱著。
  
  
  我想到了在我小三得知食夢貘故事的那一天,那一天天空晴朗的跟什麼一樣,炎熱的風從窗戶縫隙中穿進了奶奶的房間,盤旋在奶奶那句語重心長的叮嚀……  
  
  奶奶,原來妳還在我身邊,不管是夢中的夢,或是現實中,我知道妳都在,我會永遠記得妳的叮嚀,在作夢的時候不再醒來……
  
  特別是夢到奶奶妳的時候……
  奶奶……妳到最後還是那麼的溫柔……慈祥……
  
   「笨孫女,妳做了場好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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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20:19 | 只看该作者

放入瓶子

把今天算進去的話,我們認識了四年又十三天。

我記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正看著黑板,邊看邊抄寫著黑板上的東西,我對你感到害怕,因為你看起來總是在生氣的樣子。

後來認識你後你才說了,你說你只要不笑就看起來就像在生氣。

那時候的你總是對我笑著,我還想不起你生氣的表情。

我很努力了,我想讓你一直笑著,但我始終都做不到。

之後你總是對我生氣著,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我嘗試著問你,而你卻說不懂也沒辦法的一語帶過,我感到很悲傷。

後來,我們分開了,我到外地去念書,而你留在本地生活著。

科技的發達讓人看不見距離,可是為什麼在那麼遙遠的地方,我還是會惹你生氣?我不懂。

你說我不會看場合說話,我誠心的道了歉你卻說太晚了沒用,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什麼時候開始我們聊即時通時你的回應只有一個字了,我打了一長串的字,說我的生活狀況,說我新交的朋友們,你只淡淡的一個字帶過,嗯。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事,但是我看到你過的很好,我很開心。

我對你的回憶越來越薄落了,我甚至不記得跟你一起看過什麼電影,不記得跟你走過哪條街,也不記得跟你說過什麼話。

可是這樣就好了吧,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發現,但是希望你永遠不會發現。

我很怕你的記憶從我腦海裡消失的時候,我也會跟著消失。

我到底為什麼還留在這裡,其實我一點都不知道。

現在的我開始後悔交出頭髮了,有一天我想不起你的一切,那該怎麼辦呢?

我想至少讓你原諒我吧,希望你能原諒我,笑一個。

我看到你騎著你父親買給你的機車,我看到你很開心的笑著,後面載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看到你笑了,我也笑了,我在笑什麼呢?我不懂。

他是誰?為什麼要笑?








「你要去哪裡啊?」坐在機車後方的人問著。

「我要去買生日禮物啦,今天我好朋友生日。」騎車的人靦腆的笑了。

「齁喔!女朋友齁!!」後方的人曖昧的笑著說。

「不是啦!!」騎車的人臉為紅的叫著。「只是我覺得對她很不好意思啦…」

「嗄啊?」後方的人不解的發出聲音。

「就之前那件事情啊,我自己覺得很煩啊…不小心對她生氣。」騎車的人說到。「我想好好跟她道歉…」

「阿是喔!都過多久了啊那件事!」後方的人大叫著。

「都過兩個月了啦!!!」騎車的人大叫。「想跟她合好咩!不然我心裡覺得怪怪的…我已經兩個月都沒跟她說話了!!」

「阿不就是想追她?!」坐在後面的人大笑著。

兩人一路的聊天,到了禮物店挑了精美的禮物之後就騎車往別條路去了。

他們停在一棟公寓的樓下,上了三樓。

「你不是說她在外地?」後座的人問著。

「暑假總會回家吧?!!」騎車的人沒好氣著說到。

「阿對喔!!」

騎車的人忐忑不安的一手拿著禮物,另一手按了一下門鈴。

兩個月沒跟她說話了…快半年沒見到她了…

咿呀——

開門的是一個雙眼浮腫的婦人,他盯著眼前的人好一陣子才認出來。

「啊…伯母妳好!」騎車的人有點震驚,美麗高雅的婦人跟以往相差甚多,害他差點認不出來。

「…是柏勳啊?好久不見了…」婦人打開了門。

「嗯啊!好久不見!芳庭在嗎?」他拿出了禮物「我拿生日禮物來給她!」

婦人劇烈的顫抖著。

「芳庭…芳庭…」


「兩個月前就過世了…」

我究竟是多久沒收到那充滿她說話的訊息呢…

為什麼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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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20:48 | 只看该作者

鎖命電話~有電話的小心了

「跟你說要小心左方的來車你就不聽!現在你看你
撞成這個樣子!不是跟我差不多嗎?哈...」
育賢聽完這通電話後,忍不住罵了回去:「你到底是誰啊?三番兩次打電話到
我家鬧我,你..」
在育賢還未說完時,他又毫無預警的掛上電話,讓育賢只能坐在床邊生著悶
氣,因為這已經是第七通電話了,
而電話內容都是如出一轍,在講完時就會立即掛掉,讓育賢最近的心情煩燥不
已。
 「育賢!你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為何臉色看起來那麼差啊!」育賢的好友
益宏忍不住問,
於是育賢將最近的遭遇告訴了他,希望他可以幫忙想個法子。
 「反正你現在是一個人住,所以你把電話換了也沒關係吧!到時候我就不相
信他還能打電話給你。」
益宏肯定的說著,讓育賢倒也信了幾分,於是隔天育賢就立即將電話號碼換
了。
 在換了新電話號碼後的隔天晚上,育賢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看著電視,突然
間,電話聲劃破空氣響了起來,育賢以為是他家人打來的,
於是自然的將它接起,因為他心裏認為絕不可能是別人,所以,他直覺認定
的,是他家人打的。
 「喂!我是育賢!有什麼事嗎?」育賢依然躺在床上懶懶的說著,可是想不
到電話那端竟傳來:「跟你說要小心左方的來車你就不聽!現在你看你撞成這
個樣子!不是跟我差不多嗎?哈...」
話一說完又立即掛上電話,讓育賢聽完後忍不住驚愕的坐起身來,冷汗直流
著,完全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因為..他怎麼知道他的新電話號碼呢?
 隔天,育賢有些不安的把昨天的事告訴益宏,益宏聽完後也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於是益宏冷笑著說:「你這不是別人刻意的惡作
劇!就是見鬼了!」
讓育賢聽完後,心裏不自覺的燃起些許恐懼,害怕可能再發生的一切。
 隔天晚上,心煩的育賢獨自去電影院看電影,想要藉機放鬆自己多日來的緊
繃。而由於看電影時禁止開啟手機與他人談話,所以育賢在入場後,便自然的
將新買的手機關機。
 就在不知不覺中,劇情已經演到精彩的時刻了,可是育賢附近突然傳出手機
響起的聲音,讓<敏感詞>人忍不住用著厭惡的表情望向育賢這邊。育賢當時心想自
己已將手機給關機了,
認為不可能是自己的手機在響,因此,育賢繼續若無其事的看著前方,彷彿根
本不關他的事。
 可是想不到這令人厭惡的電話聲,已響了一分多鐘了,卻還沒人將它接起,
直到育賢身旁的男士忍不住對育賢說:「先生!麻煩你將手機關掉好嗎?」
育賢聽到後,想拿出手機證明自己是清白時,神情錯愕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因
為..竟然真的是他的手機在響。
 育賢帶著膽怯與害怕的心情,想立即將手機關掉,可是卻發現自己的手機,
是在關機狀態中響起的,於是不安的他,立即將電池拔了下來,可是竟發現手
機依然響起,
此時育賢承受不住這無形壓力的叫了一聲,將自己的手機丟置在電影院裏的座
位上,失去理智的衝出電影院,想要逃離那恐怖的電話聲。
 可是當育賢衝出電影院後,耳朵竟聽到空氣中不斷響起的電話聲,環繞在他
的腦中,心神恍惚驚懼的他,竟沒有察覺左方急駛而來的汽車,愣愣的呆立在
原地,
於是就在呼喊聲與驚叫聲之中,育賢被撞飛了出去。
 當育賢躺在地上吐血不止,意識漸漸模糊時,卻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滿身是血
的男孩,站在育賢的身旁對他說:「跟你說要小心左方的來車你就不聽!現在
你看你撞成這個樣子!不是跟我差不多嗎?哈...」
忽然間,他想起一個月前,這裏曾發生過一件死亡車禍,而他曾在現場嘆息
說:「真可憐!被撞的那麼慘!」於是他將記憶中那車禍死亡的男孩,跟他眼
前模糊中看見的男孩,拼湊在一起,
他才愕然的發現..原來他..就是他,可是,一切都已來不及了,因為.˙
他已漸漸失去了意識,也將成為第二個索命電話的執行人,而他的下一個目
標,
就是..你身旁的電話,我在此先警告你們,若它在此時突然響起,千萬不要
將它接起,因為..或許你會成為..第三個索命電話的執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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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22:19 | 只看该作者

「在黑暗中」

我記的那天,在醫學院的實習課程結束後,我就像往常一樣開著家裡的老車上高速公路,準備回家休息。

        那時天色已經十分暗了,在高速公路交流道路段設置的鵝黃色路燈也點亮了起來。在交流道以外沒設置路燈的路段用來辨認車輛位置的方法只剩下別人的車頭的白燈及車尾的紅色燈光,像是好幾雙猛獸的眼睛在黑色的路面上閃爍。

        正當我就像平常一樣,準備換個車道好追過前面的一台龜速車時,我看到了奇怪的事情。

        照理來講,就算沒有路燈,也有在地上設置的反光亮片讓車輛得以順著車道而不會侵犯到<敏感詞>車道,反射車燈的反光亮片就像裝置在機場的指示燈一樣的可靠。

        但是,在距離約數百公尺的道路前方,那燈光卻消失了。

        像是前方的路道鋪著一條和路道等寬的黑色地毯一般,反光亮片的光亮在那條「地毯」之後完全消失,而且不只如此……我居然看不見駛上那條「地毯」之後的車輛的車後燈。

        等等,並不只是我這一邊南向的車道,隔壁北向的車道也……我怎麼沒注意到呢?到底隔壁的北向車道已經多久沒有車輛通過了呢?

        不知為何我突然感到背脊傳來一股可怕的惡寒,現在仔細想想說不定那時那個惡寒是現代人類已經退化了的,所謂「動物的本能」的東西吧。等到我越來越接近那「地毯」時,我終於發現。那根本不是啥「地毯」,而是像一陣濃霧般襲來的「黑暗」。

        而在我前方的車輛在鑽入那片「黑暗」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我本想將車直接停下來,但在高速公路上這麼做會有被後方來車追撞的危險,那跟自殺其實根本沒什麼兩樣。而且停下來恐怕也沒用,因為那「黑暗」是不斷朝我們的方向移動過來的。

        但這時我注意到一件事,在那「黑暗」中,有一個個圓椎狀的鵝黃色光柱……那是高速公路的路燈,這讓我想起確實那時已經接近另一個交流道了。不知為何,那是在那片「黑暗」中唯一有發出亮光的地方。

        我顧不得有可能會跟<敏感詞>車輛相撞的危險,猛地將車開進最外邊的路道,中途還有人對我猛按喇叭。之後,我把車子開進其中一根路燈的光芒底下,不久後,那片「黑暗」終於襲到我的車旁。

        在那之後,除了路燈燈光映照到的圓椎範圍以外,什麼都看不見了。

        不久後,從周圍黑暗的深處傳來各式各樣的……,各式各樣的只要你腦內所能想像得到的都有的……人的慘叫聲。

        像是一片跳針的唱片般,此起彼落的慘叫不斷重複持續著。我將車內的音響開到最大聲後將耳朵狠狠摀住,但即使這麼做那聲音還是不斷傳入車內。我抱住頭,向上天祈求這一切趕快過去……。

        ……後來把我吵醒的,是我的手機從口袋傳來的震動。我接起電話,是擔心我的行蹤的家人打來的電話,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早晨了。這時我看路上,哪有什麼「黑暗」,只有一連串正趕著去上班上課的車群。

        難不成只是一場夢嗎……?我伸手關掉了車子的音響,不小心打開了收音機,晨間新聞廣播正播報著這樣的標題:「高速公路發生的離奇大量失蹤案件……」

        我整個人呆在車內無法言語……。

        數日後,電視上播報了一則新聞,有人在某山區內發現堆積成山的空車輛,每台車裡頭都像是被血洗過般沾滿了鮮血,但警察找不到任何屍體,唯一能證明那裡頭曾經有人的證據只有兩根連著爛肉的人類牙齒,以及殘破且浸透了血液的碎衣。

        那血腥味,連數公里外的鄉鎮都聞的到。

        那天晚上在黑暗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每天在晚上的高速公路上,總是能觸發許多怪異的聯想,這是其中的一則。

基本上這是從攤先生的「滑進去」,已及以前某部只要沒有亮光就會有惡魔入侵的恐怖電影中所得到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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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23:37 | 只看该作者

貝加爾的北風

這是我在高三的時候為了專題所寫的
偷偷放上來跟大家分享

但是!! 嚴禁嚴禁嚴禁轉載喔
要是被我發現有人偷走的話~我就不再來這寫文了啦!

故事的內容是關於俄羅斯娃娃的故事
我根據一些傳說所改編的

大家應該知道俄羅斯娃娃吧
可以許下心願的美麗娃娃,裡面有住著精靈
所以剛開始買到娃娃時不可以將她打開
心願達成後就要將精靈從娃娃裡放出來喔

(再次申明!! 不可以轉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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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亞有個名為伊絲特維揚卡的小村莊
在它的西北方有一座城鎮名為伊爾庫茨克
因為地處偏僻,所以小村莊須依靠伊爾庫茨克得到外界的訊息
在村莊的北方,神聖的貝加爾湖在那

就在一棟不起眼的房子
做木工為生的先生,和藹的妻子
兩名天真可愛的小孩
每天每天,經過家門就能聽見
充滿幸福的笑聲

擺在客廳壁爐上的木雕娃娃
是父親用滿滿的愛意雕刻的
最大的是爸爸,再來是媽媽,其次是哥哥,最小的娃娃代表著妹妹
是永遠不分離的象徵,四個娃娃是同一條心的

在動亂頻繁戰爭不斷的時期,政府強制徵招男丁
在寒冷的夜冬裡,村長收到從伊爾庫茨克傳來的徵兵命令
一戶幸福的家庭,就這樣被拆散了


在這下著細雪的夜晚
妻子不敢相信,擺在桌上的徵兵命令刺痛了她的心
丈夫無奈的坐在壁爐前的搖椅,抽著煙
無聲的眼淚從妻子的臉頰流下
空氣瞬間凝結,兩人相對無言
“不能不去嗎?“她問不出口
又點了一根煙,丈夫嘆息著
妻子忍受不了難過,激動的希望丈夫能夠留下
可是為了保護家園,還有保衛國家的責任
他們吵了起來,終於
丈夫帶著煙奪門而出,妻子坐在壁爐前流淚

利用尼古丁讓自己冷靜以後,丈夫想要回去跟妻子好好的談
卻看見家裡的燈火已經熄滅了,只留下門上那盞油燈
那是妻子特地為了他點的,讓他感到不孤單

在床上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丈夫輕輕的走到孩子們的房間去
妻子擁著孩子入睡,手中還拿著沒有念完的童話書
臉上的淚痕還在,緊蹙的眉頭是她的不安
看著孩子們安詳的睡臉,他用吻悄悄的向他們道別
輕輕的吻上妻子的臉頰,替她蓋上了溫暖的毛毯
看著孩子房裡的一切,他感到幸福和滿足
牆上貼著一張孩子們畫的全家福圖畫
丈夫感到眼睛裡有酸酸的味道
他深深的吸一口氣,並取下了那幅畫,收在自己的懷裡
回頭看著摯愛的家人,他已經把他們留在心裡



早晨
他們並沒有做任何交談,只是用眼睛望著對方
彼此間說不出口的話,用眼神感受到了

妻子交給丈夫一個娃娃
那是屬於丈夫的木雕娃娃
先生有好多好多話想說,可是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知道,她懂了


不久,妻子站在門口,望著丈夫離去
丈夫手裡握著娃娃,跟隨著隊伍上路了
看著越來越小的人影
妻子感到悲傷、不安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不能呼吸
不安的感覺在她心裡擴大
她想起在貝加爾湖有一個聖石
向它誠心祈禱願望就能實現

妻子一個人往東邊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世界還是一片雪白
一望無盡的雪白平原
打在臉上的冷風,光是呼吸都覺得難受

就快要到了,她如此的堅信著
穿越過白色森林,藍色的光線劃破寂靜
終於到了,神聖的貝加爾湖
妻子往聖石的方向奔跑,跪在河岸邊
抬頭望著聖石許久
她不知道自己是穿著單薄的衣裳
凍傷的手凍傷的雙腳
她都不在乎
流下的眼淚刺痛她的臉
嘴唇已經凍傷發紫了
深深的吸一口氣
冷冽的空氣讓她幾乎暈厥
她向聖石大聲祈禱
她希望聖石能帶給她丈夫平安
只要平安就好,她不奢求



已經過了好久,丈夫沒有一點消息
妻子總是抱著妹妹坐在家門前看著遠方
那是他所在的方向
除了家裡種了點蔬菜勉強溫飽外
年邁的村長也常常過來提供一些幫助
因為戰爭,物資嚴重匱乏
手中的盧布不能再換取什麼東西了
她只能靠著自己的雙手保護這些孩子

有時,伊爾庫茨克城會捎來遠方的消息
是戰勝,是失敗,總讓妻子心裡七上八下
因為她害怕,裡面會夾雜著丈夫死亡的訊息
看著玩耍的孩子,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表情
妻子微笑的臉上總是多了一絲絲的哀愁



偶爾,妻子會坐在向日葵花田裡,閉著眼睛回憶
不久前孩子們還小,有馬戲團來公演
他們一家開心玩耍幸福的樣子
這花田是丈夫種的,他希望向日葵能像太陽一樣
永遠照亮他們,帶來溫暖
可是能夠為家人帶來光亮的丈夫
現在在何方?



今天是雲雀飛來的日子
好多親人已經戰死的村民們,都聚集到廣場
抬頭望著飛翔的雲雀,深深的祈禱
希望雲雀能帶領自己的親人上天堂
妻子坐在門口等待,悲愴的氣氛和不安的情緒使她落淚
不知從哪來的街頭演唱者,也來到了這個小村莊
他們口中愉快的民謠,讓妻子覺得溫暖
她感到安心,頭一次安穩的睡著了



在遙遠的地方
刺骨的北風撲打在臉上
破舊不堪的衣服無法禦寒
難以下嚥的軍糧和克難的生活
丈夫簡直無法適應
已經有好久沒有吃到熱騰騰的食物了
他把乾癟無味的軍餉想像成妻子充滿愛的餐點
那樣的香甜可口

夜晚睡不著覺
他總是閉上雙眼,幻想妻子就在自己身邊
那樣的柔軟,那樣的帶給他溫暖
丈夫希望,戰爭再過不久就會結束
多少的苦難,多少的悲歡離合
他要好好保護這個國家
這個生他的,有她的
愛護他,陪伴他成長的國家

還要多少人在他的眼前倒下
不管是我方還是敵人,他總是奮勇殺敵
隨著部隊越過長途跋涉,默默向前進時
他的思考總會飛躍好幾座高山、好幾條河川
站在門口的妻子彷彿就在他眼前
她甜蜜的笑容,映著他的眼神
他一定要活著回去
他深信著

夜裡,丈夫會走到有月光的樹下
寫著寄不出去的信
口袋裡都是反覆拿出閱讀
沾滿了污泥,破爛不已的信
這裡的夜,很靜很美
天又要亮了,他閉上眼睛

聽著就在前方的砲彈聲,不知道已經經歷過幾場戰爭的他
感到故鄉離自己好遠
有時候已經失去求生意志的他,真的很想放棄
但是閉上眼睛,就會浮現他印在腦海裡的
家人甜蜜的笑容,還有妻子站在門邊目送他離去的畫面
他摸摸胸前,感受到藏在懷裡的娃娃和全家幸福的圖畫, 露出了微笑

號角響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同袍們互相用拳頭捶了捶胸前,彼此加油打氣,準備作戰
為了守護的家人,為了所愛的國家,先生勇往直前,沒有畏懼

只要攻下這座碉堡,今天的任務就告一段落了
可是我方的死傷慘重,敵方砲火更加猛烈
丈夫的胸口湧起一股不安

突然響起了前線告急的鐘聲
他的戰友受困了,那是一直支持他鼓勵他的朋友們
他的同袍,他的長官,一直陪他走下去的隊友們
被困在最前線的同袍,眼看越來越危險
很明顯他們的彈藥所剩不多了
牙一咬,他扛起槍枝
就算長官在後方大聲阻止,他還是向前跑去
他替他們殺出重圍,他一定要救出他們……

靠著丈夫的緊急掩護,隊友們迅速的向後撤退
眼看大夥們就要安全了,他正想大聲歡呼
子彈卻刺進了他的胸膛
他摸著胸前倒下,周遭的聲音越來越遠
他模糊的看到一位醫生為了他的傷勢焦急的拼命急救
身旁的白雪被染成鮮紅色
醫生一面替他保持體溫,嘴裡喊著他要振作、要清醒
他知道,子彈取不出來了
無力的手舉起,摸向胸膛
他感受到娃娃的存在,還好,沒壞
厚重的眼皮令他昏昏欲睡
可在遠方的家人,還在等著他啊
努力的保持清醒,為了家人,他不能倒下去…………………




此處的同時
妻子受到驚嚇的回頭
卻什麼也沒有…
那是什麼感覺,心裡被掏空了
她不願意去想,什麼感覺
那些都只是錯覺罷了


時間一直奔走
已經是春天的新年了
妻子的臉上漸漸失去笑容
因為擔憂,她睡不著也吃不下
看著附近鄰居的丈夫都已經回來團圓了
一封信也好,她好想他


她坐在院子裡把草編成一個大車輪
孩子們坐在旁邊吃著烙圓餅玩耍著
她不知道,在冬天的新年來到之前
丈夫是否會回來跟她團圓
一位傳教的牧師經過,妻子請他吃圓餅
牧師散發的溫暖和慈愛融化她的心
她流著淚,感覺自己有得到一點上帝的救贖

又過了等待的一天
孩子們在餐桌上等著吃晚餐了
妻子端著菜餚出來,忽然聽到身後的門外
有著熟悉的腳步聲
輕輕的開門
她害怕的回過頭
看見丈夫站在門口對她微笑
她的視線模糊了,張大了嘴哽咽的說不出話
她又驚又喜,這一切不是幻影
那張臉,那個身影
先生對她敞開了雙臂,那個她熟悉的胸膛

摔在地上的晚餐,緊抱著丈夫的妻子,還有抱住爸爸大腿的孩子
她的眼淚一直流,這是她懷念的味道,還有安全的感覺


這是她這陣子以來最幸福的夜晚
笑聲不斷的晚餐,丈夫念童話書的樣子
妻子第一次開懷的笑了,她感到上帝對她是眷顧的
是的,她真心的感謝著

夜裡,家人們都睡了
丈夫走到壁爐邊,取下了屬於家人們的娃娃,也拿出那時出門前帶走的
藏在懷裡的娃娃
他把娃娃上下分割剖成了兩半,挖開成空心
並且由最小的開始,一個一個裝起來,結合成一個娃娃
孩子睡得不安穩,總有一點不踏實的感覺
他們看見爸爸在組裝娃娃,充滿了疑問
丈夫對孩子微笑,食指擺在嘴唇前
輕輕的把娃娃擺回壁爐上
帶著孩子回到房裡,他吹熄了最後一盞燈………………



刺眼的陽光照進了房裡
妻子睜開了眼,身旁的人不在
冰冷的床,她伸手摸不到一絲溫度
房間裡是空蕩蕩的,沒有一點氣息
孩子房裡,廚房裡,廁所裡,她找不到他的身影
後院,客廳,沒有他的氣息
妻子慌了,不安的感覺直撲心底
她在房子裡奔跑、大聲呼喚他的名

不死心的她整間房子都反覆搜尋
前院、菜圃、先生的工作室都不見他的人影
孩子也急了,哭喊著要父親
當妻子難過的坐在地上,思考著丈夫可能會去的地方,試著安慰自己
幾聲沉重的敲門聲驚醒了她
她拍拍臉,恢復一些理智
不安的走過去,輕輕的推開門
沒有,外面沒有她丈夫的身影
外面卻站了一排士兵向她致敬
妻子腦中一片空白,呆滯在原地

一位軍官交給了她一包包裹
告訴她他們對於她丈夫充滿感激
並向她訴說著她丈夫的事蹟
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直盯著手中的包裹
她不想拆開,也不想相信這些軍人的胡言亂語
妻子用力的關上門
緊靠著門,她看著包裹
不想打開,但為了釐清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小心的打開包裹
映入眼簾的卻是丈夫的戒指
她知道的,一模一樣的在她無名指上
還有一封死亡證明書
以及十幾封沒有郵戳的信

她不可置信的搖頭,顫抖的手將戒指掉落地面
孩子還天真的拿起戒指把玩,直說要送給爸爸
她失魂的坐在壁爐前不可言語
雙手無力的垂在身旁,她腦中一片空白
昨夜的種種,丈夫依舊的笑臉
死亡證明書,丈夫的戒指
她知道一切都不是夢,但是她第一次希望這是謊言
緊緊的環抱雙臂,沒錯的,那淡淡的香味是他所留下
看著顫抖的雙手,是真的,那熟悉的臉頰、鬍渣刺刺的觸感
他昨夜喝熱可可的馬克杯還擺在茶几上

她無神的在家中遊走
打開每間房間都會希望他在裡面對她微笑
她的先生呢? 哪去了?
冰冷的床沒有溫度
衣櫃裡的衣服沒有動過的痕跡
他昨天替換下來的軍服呢?
他昨天穿在身上的睡衣散落在地上

她茫然了,他在哪?
走進孩子們的房間裡
他念給孩子聽的童話書在床邊
還開著昨天他念到的那一頁

望著書桌旁的牆,有種空洞的感覺
她想不起來那裡曾經有過什麼
只是覺得應該有個東西存在那兒才對



妻子在床上呆坐了很久
聽到孩子的嬉鬧聲,她回過神
走回客廳,看到孩子們在玩耍

在孩子手中把玩的不正是丈夫的娃娃嗎!?
她驚訝的轉頭
發現壁爐上<敏感詞>三個娃娃已經不在

她伸出顫抖的手拿起孩子們手中娃娃
她問孩子,這是哪裡找到的?
哥哥和妹妹同時把食指擺在嘴唇前微笑

妻子雙手捧著娃娃,眼淚掉了下來
這跟先生帶出去時一模一樣
她看的見丈夫細心保管的樣子

妻子發現娃娃有新剖開的痕跡,而且可以打開
她輕輕的拿起娃娃的上半部,裡面躺著的,是屬於妻子的娃娃
兒子的,女兒的,相繼出現
一層一層的,她慢慢的開,深怕會遺漏了什麼
小女兒的娃娃裡,有一張被摺起的紙張
泛黃的,有微微血跡
她心悸了一下,雙腿有點無力
妻子忐忑不安的拿起那紙張
她全身發抖,輕輕的伸出手將它打開


她終於崩潰了
抱著孩子,癱坐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放聲大哭

飄落地面上的
是被一張彈孔貫穿的全家福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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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24:22 | 只看该作者

音樂老師

「欸欸!阿奕,你聽說了嗎?音樂老師是個大正妹耶。」身旁的恆宣跟我說道。

恆宣是從小跟我一起玩到大的麻吉,也是永遠的好朋友,長相斯文,高高壯壯的。

這一天,是我們高中開學的第一天,很恰好的,恆宣也跟我同一班。

興奮的恆宣一直對著我說音樂老師是大正妹、大罡妹,還說著以後大家幸福了。

「白痴,你也太興奮的吧,聽的我都快被你煩死了。」我根本不想理他,對著他這樣說。

呼,他也終於安靜了。






等到第二節音樂課,我倒是來看看音樂老師到底多漂亮!

我坐在音樂教室的位置上,等候音樂老師的來到。

『登登登登登』

上課鐘聲想起。

一陣陣芳香撲鼻而來,真是快暈死我了。

當音樂老師踏上講台,五分鐘後,鼓掌聲還是源源不絕。

160差不多的身高,目測36D的大胸部,細長潔白的雙腿,魔鬼身材、天使臉孔、性感露背裝。

看的我都快爆血了,隔壁的恆宣看到我這樣,簡直快要笑死了。

我惡狠狠的瞪著他,他這才閉上他的嘴巴。

音樂老師好像也緊張的很,結結巴巴開始對我們自我介紹:「周芩玉,是我的台灣名字,我是阿拉斯加的原住民,各位同學大家好!」又是一陣鼓掌聲。

整堂課上,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胸部。

『登登登登登』

下課了,我依依不捨的離開周芩玉老師,回到班上找尋著恆宣的蹤影,想跟他好好討論一番。

恆宣呢?該不會再音樂教室和音樂老師談戀愛吧!

想到這裡,心中莫名的一把火,趕著衝進去音樂教室。

燈怎麼關了?我在看了牆壁上的課表,原來是音樂教室下午沒課了。

「外面是誰嗎?源奕同學是你嗎?好像是你的聲音呢,進來坐坐吧。」裡面教室突然傳出聲音。

是老師的甜美聲音,老師的國文真的說的好好,我打開大門,準備快速的衝進去準備向老師好好問好。

「幹!那是什麼?」我大聲的叫出來。恆宣的頭顱?老師竟然舔著恆宣的腦漿,還把他大腿當成雞腿般的啃起來。

挖靠,我拔腿想往外跑,另外大喊:「救命阿!!」

我不知道怎麼了,大喊救命的同時,我的嘴巴莫名的出現了四根細長滴著血的手指。


後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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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25:21 | 只看该作者

深穴無測  

  報紙連續刊登了四次頭條,都是有關那條無盡的洞穴。

  
  「鄧茹,你們不是有刊這新聞嗎?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阿猲把椅子拉開,興致勃勃的坐在一旁。

  「不要。」我果斷的搖頭拒絕。

  結果阿猲嘆了很長的一口氣,開始哀怨我老是不帶他出去玩,總把他關在家裡之類的……我依舊認真在電腦前敲打著。

  「就一次?一次吧?」他又提起一個認為有希望的提議,我將他的頭轉回房間,間接反對。

  然後阿猲無奈的起了身,默默的背影在不被我注視的情況下離去,我聽見房門關上,還有鎖上的聲音。

  那是我見到阿猲的最後一面。

  僅僅是背影。



  一個禮拜後,阿猲死了,在那個洞穴裡。

  
  葬禮上我沒有哭,他的照片依然掛在上頭,身邊的人總是喊著有才華的人老短命,而我低下頭,開始回想阿猲畫畫的眼神,專注的任何一個表情,都可以讓人陷入而深不可自拔。

  但我無法,即使面對他的死亡,我無法在他面前軟弱。

  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在洞穴內找出原因。

  民眾發現阿猲時,阿猲在那條洞穴的很深處,沒有人敢在更靠近裡頭,因為沒人知道接下來的黑暗要面臨如何的恐怖。

  因為死法跟前四件案件一樣,所以在那附近的住家也漸漸搬離,每個在裡面意外死亡的人總是血流滿面,身體被徹底輾碎,四肢斷得奇異,要不是阿猲身上有身分證,恐怕警方也調查不出來他是哪家的人。

  就像是被火車狠狠撞擊又壓過一樣。

  不過十年前那裡的隧道已經因為意外而禁開,洞穴前的一個大洞也不可能讓大型車開進去,關於這點警方始終以意外結案,沒有多做解釋。

  至於是什麼意外就不得而知了,聽說內幕是禁止公開的,到現在還是沒有人知道真相,就像那些人是白白冤死又無處伸冤。

  「親自去吧。」

  我母親是這麼說的,當時她疊著腿一邊喝茶,一邊蠻不經心推著她親生女兒去送死。

  「阿猲是個精神有問題的人,所以他死了我並不意外。」接著她走過我身邊,以平常的口吻道。「但妳也是,所以我也不會介意。」

  她這麼說的時候我不會像<敏感詞>人一樣憤怒也不會悲傷有這種母親,因為我跟阿猲,的確是個神經病。

  她也是。

  在她的建議下我在阿猲失蹤的那個時間抵達洞穴,黃布條還圍在那裡,但已經沒有人煙圍群了,有的只是輕風彿過,吹過小草大葉的微微聲響。

  洞穴裡頭還有以往行駛火車的隧道,上頭磨擦的痕跡清晰可見,就像這幾天仍然在使用中一樣,在過沒幾步就是阿猲死亡的地方,殘留下的血跡沒被擦乾,我的腦海似乎能拼湊出他痛苦呻吟,因而讓臉部五官扭曲的模樣。

  接著後方傳來陣陣敲響聲,鐵軌就像是在晃動一樣,我趕緊跳到另一頭去,也許他們就是被這詭異的火車給撞死的。

  基本上火車不會靠到牆壁,只要我把自己貼在牆上也許就能避過一劫了。

  等等。

  假如說阿猲跟其餘四個人也想到這個辦法,為什麼會死?

  是不是代表有什麼東西逼得他們一定要到鐵軌中間?

  如果是,那東西又是什麼?

  然後我抬頭,眼前注視著前方那一片漆黑,沒有盡頭的黑暗。

  火車的聲音越來越近,就像要把我逼到無可退路的急促。

  一次次的一次次的。

  於是我拔腿往前跑,試著要與火車保持距離,阿猲若在前方看到了比被撞到還恐怖的事情,我會不會也跟著遇到?

  接著我的速度開始放慢,轉身回頭,卻沒看到半輛火車。

  連聲音也沒了。

  從包包裡拿出照明燈,我想提起勇氣,就算會死,也要看清楚是什麼東西。

  然後燈亮了。

  我轉了頭。

  什麼都看不見。

  因為滿身爬行的屍體已完全擋住我前方的視線,祂們的眼神,不,他們沒有眼睛,卻堆疊在一起慘叫著。

  一聲又一聲的在耳邊迴響,悽慘的悲鳴沒有斷過,祂們一個個都看著我,一個個都爬向我這,背著祂們在身上的屍體,一層層著。

  一層層的,一層層的。

  我的腦海混雜,只能轉身就跑,已經分辨不清什麼了,我狂抓著頭髮,帶著恐懼的淚水奔出,我只想逃,只想逃離那讓人害怕的眼神!

  我想逃!

  「鄧茹。」阿猲在前頭,將雙手張開。

  我聽到熟悉的聲音,卻無法因為感動而放慢腳步。

  因為祂漸漸抬起頭,我看到了他臉皮被輾爛,眼珠子掉出來,全部擠成一團的可怕。

  「姊姊。」阿猲喊著,無力的喊著。

  我停下了腳步,不是因為祂,也不是因為悲傷。

  只是因為,在我面頭張開雙手的並不是阿猲。

  是一輛火車。

  大燈照耀在我身上。

  一個來不及,反應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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