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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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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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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05:53 | 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門一打開,立刻就有一股濃厚的霉味一出來,陽光照了進去,可以看到好多灰塵在飄。
  
家具也有,就是有些破破舊舊的,也都積了好厚一層灰塵。
  
這就是凱莉一家的新家。木造的,舊舊的新家。
  
「好棒!這樣就不用跟凱莉睡同一間房間囉!」克洛興奮的大喊。
  
「好啦好啦,跟我睡同一間這麼不樂意麼?我也不想跟你同一間啊…」凱利嘟囔著,偷偷踢了小她四歲的弟弟一腳。
  
「…是的是的,還有地下室……當然當然,這就是我們公司所保證的嘛……怎麼會呢,您瞧,孩子們多開心哪…」房屋公司的費先生笑吟吟的對路德斯夫婦說。
  
「是不錯,可好多地方要整理哪。而且有火災可不得了吧?全是木頭做的。」路德斯太太說。
  
「這也沒辦法,屋子的主人已經失蹤五年了,我們公司也是維護得很辛苦……費先生解釋著。
  
「為什麼會失蹤啊?」路德斯先生問。
  
「不曉得欸…好像失蹤前帶了一個德國佬回家,後來也沒找到那德國佬。」
  
不理會大人們的談話,凱莉姐弟倆早開始了他們新家的探險。
  
眼尖的克洛在樓梯下面找到一間小門,「欸,這算是地下室的門嗎?」不等凱莉回話,就自己打開門溜了下去。
  
拜託,這樣很危險欸。凱莉嘀咕著,也跟著下去了。
  
地下室還挺大的,至少還能布置成一個臥室。凱莉打量著,發現角落陰暗處有一個超大的箱子。大概有一張單人床這麼大。
  
像棺材一樣。
  
好像是木頭做的,凱莉過去想打開就被克洛喊住,「走了啦,這裡一點都不酷。」
  
嗯。凱莉又回頭多看那箱子 一眼,地下室的上半部一點是露在地面上的,露出地面的部分有兩扇氣窗,外面廢棄的木頭靠在窗子外,陽光照進來灑在那口箱子上,跟窗框的陰影相疊成一道十字,映在箱子的蓋子上面。
  
「凱莉!」克洛不耐的喊,
  
「好啦好啦不要吵。」凱莉趕緊上樓。
  
  
周末假日時,路德斯先生提議趁假日時把這破舊屋子好好整修一翻,把兩個孩子呼來喝去,著實忙碌了一翻。
  
「爹地,木頭不夠了。」凱莉被她爹地整的灰頭土臉的,在學校的木工課都沒這麼累。
  
「那找找看這附近有沒有可以用的木材吧,」路德斯先生放下槌子,張望了四下。這屋子在森林裡要找能用的木材應該不難。
  
「有了有了,爹地,我在這裡找到一個…」克洛找到了靠在地下室氣窗上的一根木材,趕緊拿給路德斯先生。
  
「謝了,這個……已經爛了,再去找,親愛的。」路德斯先生和藹的說。
  
克洛隨手把木頭扔到一邊,跑去跟他姊姊找<敏感詞>木頭了。
  
  
  
半夜,凱莉被克洛嚇醒,「幹麻啦!」
  
「陪…陪我去廁所……」克洛小聲的說。
我的天哪,看來弟弟在舊家的毛病還沒改掉:膽小哪……凱莉推開弟弟,「自己去吧,你已經長大了,而我想要睡覺。」
  
「我…我不敢自己去啦!」克洛又搖了搖凱莉。
  
「克洛,聽話…聽著,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鬼,沒什麼好怕的,自己去吧。」凱莉打了個哈欠,唉,她明天要到新學校報到呢,恐怕要帶著黑眼圈了。
  
克洛只好自己去廁所。
  
不到五分鐘,凱莉又被嚇醒,「又怎麼了!」
  
「我…我聽到地下室裡面有聲音……」
  
「煩死了!去睡覺!」
  
克洛不甘心的走下樓梯,姊姊真是太可惡了,為什麼她不怕鬼卻怕蟑螂,而自己不怕蟑螂卻怕鬼…嘟嘟噥噥,心想低著頭就看不到東西也就看不到鬼了,於是低著頭走。
  
砰。撞到東西了,克洛訥訥的抬起頭。
  
那是一個穿的黑漆漆的高大男人,臉青青白白的。
  
  
  
「媽咪,克洛都叫不起來。」這小子,最會賴床了,老毛病不改。
  
「再去叫一次,誰叫你昨天要讓他看那奇怪的影片。」路德斯太太仔細煎著鬆餅,頭也不抬的說。
  
那才不是奇怪的影片,那是蜘蛛人欸,真是的。凱莉走進弟弟的房間,大喊:「起來啦懶蟲!」
  
而克洛把自己包在被子下,連房間窗簾都拉起來,整個房間都暗透了。
  
「克洛…你生病了嗎?」凱莉猜測,伸手摸摸弟弟的臉頰,沒有預想中的發燙,反而是冰冷。體溫低應該也不正常,算是生病的吧。
  
可是克洛病了一個禮拜也沒好起來。
  
啪,路德斯太太切亮小燈,拎著小燈悄悄走進兒子的房間。這孩子病了這麼久,也不肯看醫生,也不想到陽光下走走,令人擔心死了。
  
正想開兒子房間的門,燈光卻晃到一個身影。「咦?」
  
怎麼會有一個穿著黑披風的男人在屋裡?
  
  
  
到新同學家裡住了三天兩夜才回到家,凱莉很開心班上的同學都對她這麼好,尤其是麗貝嘉,她的房間好有趣喔。
  
凱莉哼著同學教她的小調,開心的走回家。
  
「我回來了。」凱莉走進屋裡,明明才下午而已,怎麼屋裡一點光線都沒有。原來是窗簾全部被拉上了,連窗戶都被貼上了黑膠布。幹嘛搞成這樣?
  
凱莉困惑的想。
  
「親愛的,你回來啦。」路德斯太太突然出聲,把凱莉嚇了一跳。
  
「對不起,媽咪我沒看到你。」凱莉呼了口氣說。接著,路德斯先生和克洛也都走近凱莉身邊。三個人的臉色都異常蒼白。
  
「克洛……你能下床了啊?好點了嗎?」凱莉注意到弟弟的臉色仍和生病時一樣,青青白白的。
  
「凱莉,我們來玩遊戲。」克洛緩緩的說。
  
「對,為了慶祝凱莉回來,我們來玩遊戲。我們一家人都玩。」路德斯先生也說。
  
「不…我不要……」凱莉聽著家人們說話的語氣感到彆扭。她覺得不對,非常不對。
  
「凱莉,聽話,做個聽話的孩子,來玩遊戲。」路德斯太太平靜的說,並伸手捉住凱莉的手臂。凱莉覺得母親的手好像沒有溫度。好冷。
  
「不!你們都瘋了!」雖然母親講著平常講的話,凱莉卻恐懼到了極點。她甩開路德斯太太的手,往門外跑去。
  
「姊姊,來玩遊戲。」
  
「回來啊,你要去哪裡?」
  
凱莉驚慌的從玄關抓起汽車的鑰匙,衝出門外,奔向路德斯先生的福特轎車。耳邊仍響著家人們的呼喚。
  
「走開走開,你們都走開…」凱莉幾乎哭了出來,坐進駕駛座,插進鑰匙把車子發動,照著父親以前教她的記憶,把車子開近屋子。
  
他們果然不能走進陽光下……凱莉抓起車上的打火機,點燃了往屋子丟去,然後不顧一切的把車子開離屋子,開離這座林子。
  
離開這裡,最好全部燒掉!
  
  
  
  
  
  
  
  
  
  
十五年後。
  
「這就是你以前的舊家嗎?」賈斯丁摟了摟身邊的女友,問。
  
凱莉茫然的點頭。
  
那場大火把屋子燒得乾乾淨淨,地面一片焦黑。
  
「警方後來在燒焦的屋子裡找出三具屍體,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他們沒有逃生。」凱莉悄聲的說。原因她知道的。
  
「算了,別看這傷心地。」賈斯汀攬著凱莉的肩,往回走。
  
這種房子的構造,即使火燒了地面上的房子,地下室也不會被影響到。警方大概也沒發現地下室吧。
  
凱莉隱約知道,那口箱子,至今仍在地下室靜靜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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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06:57 | 只看该作者

衣櫃上的痕跡

在我家,有一個陳年已久的木製衣櫃,靜靜的擺在奶奶的房間。


衣櫃終究承受不了歲月的摧殘,表面原有的光滑色彩全變成黯淡無光,醜醜的。


直到有一天,我爺爺提著一桶油漆來,說要幫家裡的牆壁從新粉刷。
就連醜醜的衣櫃也不例外,全都遭到油漆的攻擊。

我在奶奶的床上看著努力刷著衣櫃的爺爺,很想幫忙但又不知道能幫什麼。

我只知道被刷過的地方……顏色比原有的地方淡,很淡很淡,很像奶茶的顏色。

「爺,顏色比較淡喔。」我指著刷過的地方。
「我知道阿,妳阿嬤不會介意啦!」爺爺跟我亂打哈哈,笑得很開心。

才怪,小心她老人家給你一記飛踢!


終於,衣櫃粉刷完了,不過他老人家有點懶,只刷比較髒的地方,<敏感詞>的地方都繼續放給它爛。

我囧,這樣不就成了雙色衣櫃?這啥鳥阿!


爺爺將工具收拾好後,就離開房間到客廳去看他的電視了。

我還賴在奶奶房間看電視,中途奶奶還跑進來看衣櫃,當然就是一陣抱怨。


看著看著,我的視線掃過衣櫃。

「咦?」我訝異。


衣櫃上的油漆因為地心引力而往下滑落,一條一條的痕跡,形成了一幅有趣的圖。

近看很像一個女人在笑的臉,短髮的,眼睛細細的,嘴巴張得很開,笑得很燦爛。
遠看很像一個穿著西裝,帶著高帽,坐著的斯文男人。

兩個都是正面,好像在對看著它的人笑,回應著看著它的人。


我像發現寶藏的孩子,趕緊衝出去跟我奶奶說,我奶奶也很好奇,跟著我來到衣櫃的前方。

「哪有,明明就只有一堆痕跡。」她東看西瞧,看得眼睛都快跑出來了。
「明明就有,在這裡阿!」我拉著她,指著圖,但她老人家就是看不出來,一直搖頭。

所以我放棄了,只好等她哪一天開竅再說。




我很無力的轉著電視頻道,就在快睡著之際……

「新聞快報!新聞快報!剛剛在XX市某棟公寓內發生了凶殺案,死者房內全是令人觸人驚心的血跡,屍體卻怎麼找都找不著,警方剛剛到達死者公寓後,卻發現房間是死鎖著,窗戶也關著,實在令人猜不透兇手是如何潛入房內將死者殺害……。」


「喔?密室殺人!?」我的精神咻的一下子就來了,沒辦法,誰叫我就喜歡這種令人猜不透的神秘感,和靈異氣息。

「……死者房內的物品全都沒被破壞,警方也收索不到疑似凶器的物品,實在很令人匪夷所思,後續將有我們的追蹤報導,現在先插播一段新消息……」
「嗶。」我關掉電視,還沉醉在那場密室殺人案件中……。





昔日,教室內。

我望著窗外的浮雲,老師在臺上奮力的唸著課本,每位同學都已經快跟周公打起架來了。


坐我後面的好友玉米用筆尖戳著我的背,一下、兩下。

「幹麻?」我半轉過頭,用蚊子才聽得到的聲音跟她亂哈拉。
「發呆吼!在想什麼?快說給我聽,我快睡著了!」她也用蚊子般的聲音回應我,還擺了一個快睡著的表情。

我用我這生最快的速度跟她講昨天刷油漆的事,和那則新聞……啊!老師瞪了我一眼!


「嗯嗯,我也有看到那則新聞阿!不過你家衣櫃……好毛喔!以後不要亂嚇人啦!」玉米用筆打著我的後腦杓,我警覺性的感應到老師的恐怖視線,立刻轉回頭。

『會毛嗎?我覺得挺稀奇的。』我想想,嘴角勾了起來。

「喂!你在笑什麼!!」老師喝的一聲爆斥,激動的指著我,所有同學立刻嚇醒。

靠,超衰的說。


放學時,我收拾著書包,玉米拍拍我的肩,跟我道別。

「小心一點阿,別被什麼怪東西給吃掉了!」她嘻皮笑臉著,對我做了一個我發誓超醜的鬼臉。

我聳聳肩,給她一掌,然後就跑出教室了。



到家後,忽然發現今天家裡沒人,很稀奇。
然後我卸下書包,簡單的做了一點晚餐,吃飽後,一如往常跑到奶奶房間看電視。

電視上播著日劇,我笑到抱著肚子哭。
一瞬間,衣櫃宛如湖水面被風輕輕拂過,波動了一下。


我愣住。


然後房間門碰的一聲被關上,風應該也沒這麼有力吧?

我盯著衣櫃,冷汗直流,雙腳在顫抖。

衣櫃上的圖似乎有點怪,好像……

好像變了!?

女人的笑臉變得猙獰,嘴裂到耳旁,口裡滿滿的利齒。
男人也不是坐著的了,而是站著,手裡多了把刀。

我跌坐在地上,想叫出聲,但只剩細細的沙啞聲,想逃,全身都動不了,有一股力量壓抑著我。

然後我的身體慢慢的移向衣櫃,男人動了,慢慢的伸出他血淋淋的手,伸出衣櫃表面……

『我帶你走,你們去團聚吧……咯咯。』男人笑著,笑得很溫柔。


我閉上眼,不想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早知道就制止爺爺粉刷油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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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07:39 | 只看该作者

夜半滴水聲。

這是一個奇怪的聲音,不止一次聽到了。

「搭搭搭…搭搭搭…」這種若有似無,像滴水聲又像東西碰撞的聲音,天天會在李瞳彤房門外出現。

她是住一棟老式的公寓,因為讀書,才會租這間不到二十坪的小房間。

公寓雖然在海邊,很破舊,卻沒有任何事件在這發生過。

住在她旁邊房間的人,卻絲毫沒有聽到。

而奇怪的是,這聲音,每次都在她房間門口就倏然停止……

這天,她又是半夜正在吃著泡麵看電視。

「搭搭搭…為什麼…搭…搭搭…」咦?多了一句「為什麼」?

瞳彤往門那一瞥,什麼都沒有。

「嘖,一定是有無聊人士在外面走,這棟公寓的治安也太差了吧?」她不滿的報怨,畢竟忍了很久嘛。

「搭!」停了。在門外。

瞳彤按耐不住的好奇心驅使著她去門邊。

「扣扣扣。」敲門?有人在敲門?

她趴在貓眼上,試圖想看見什麼。

但,什麼也沒看到。

「太多心了吧我?根本沒什麼嘛。」正當她要轉身回去,突然……

「碰!碰!碰!」很顯然,已經不是敲門了,是「撞」門。

瞳彤吞了吞口水,心裡的緊張不斷放大。

「不…不要!」她害怕的衝到床邊,用棉被蓋住頭。

聲音沒了。

她一聽到聲音沒了,膽大的把房門打開。

不過沒有任何東西,只有一條條的水痕……

翌日,她問了房東。

「嗯,你這間房間以前有一家子住過。」她說。

「因為窮,所以一家四口擠一間,雖然擠,卻很溫暖。」

「我看了很感動,決定讓他們免收房租兩個月,他們都很開心,也跟我感情不錯。」

說到這,房東流了淚。

「但是那天,他爸爸覺得他都忙於工作,都沒機會好好帶他們出去玩。一家子就去了我們這附近的沙灘,卻意外落水,無一生還…」

「好不容易出去玩卻悲傷收場,他們可能是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裡面有人,才會去敲門吧。」

瞳彤想了一下,難怪那天會有一聲為什麼,原來是他們不知道裡面有住人阿。

晚上,她回到了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對不起,不知道這裡是你們住過的地方,再見囉!」瞳彤說。

然後,又是滴水聲。瞳彤把耳朵貼在門板上。

「搭搭搭…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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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10:23 | 只看该作者

右手

對於上班這一段漫長的地獄時間,我實在無法忍受。其中我唯一的救贖,就是辦公室的廁所和工作桌底。最大的救恩,不過于看見我們辦公室後面橙色大鐘指著「十」字,敲出我認為是生生至今世最美妙動人的震心鈴聲。

在這幾天中,我實在越來越失控、越來越絕望!這種感覺,就像突然雙目失明,又或者雙腳折斷的人,默默的沉思,想起自己多么不幸、在人間的苦難還會延續多久的心情一樣。也許今生直至死亡,我也將無法得救……而那個「十」字響起的鐘聲也不過是魔鬼用隱約的叫聲呼喚我的靈魂,導我走向罪惡。我到底算什麽?我是否在做同一個夢,醒后情況將好轉……但是這個是真的嗎?

一天又一天,我腦中盤旋的問題就足令我睡眠不足、吃不下東西。我的眼袋猶如日本的富士蘋果。每一天醒來,我就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被人掏空了再重組的一樣。近日我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我竟然開始嘔吐,開始反胃。短短的一段車程也令我頭裂。

我試過念經,祈禱,去過這個區所有的廟宇,但是又有什麽用呢!

我的女朋友V,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她好愛我——這個千真萬確,她真的好愛我。可是,她并沒有察覺。由我們相遇的時候直到昨天晚上我們在公園道別,我都是用我的左手。
她愛抱我。她的擁抱好溫暖,好溫暖,幫我脫離辦公室可怕的冰冷無情,幫我脫離俗世的黑暗虛偽……但每次抱了五六秒鐘,我就必須要反射性的離開她。有一次她不愿意放手,於是我必需無情推開她!我對我的無情深感自責。因為我實在無法像普通人一樣去愛自己喜歡的人!我無法享有自己應有的一份愛,無法享有維納斯賜給人們所有的一份愛!不,不……一切都不是V,不是因為我的「病」,而是因為我……我怨恨我自己!我们拍了拖六年,但是居然没有親吻過!

每一天回到家里面,在窄狹、燈光昏暗搖曳的公寓下,在浴室那一面殘舊缺片的鏡子下,他來了。他總愛摸摸我穿上白色內衣的性感脖子下面的小骨,緩緩的、慢慢的,像極了在跳月夜下的華爾茲。他愛用很慢很慢的癢癢速度蔓延到我的心口上面,在內衣的邊鋒,摸下到我的胸口。他喜歡我的胸口,那種貨真價實、奶油果凍般結實彈性的健壯,那兩團軟硬一致的胸肌,正合他的心意。他從不心急。他喜歡我的胸肌,這點是毫無疑問的了。他愛從我左邊的胸口開始,慢慢延續到心口……這個時候,我總是心跳如雷。我幻想V。是的,他就像V的手那般的柔軟。在我緊握V的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簡直和他一模一樣。在辦公室忍耐的時間,我都是靠摸摸V的手來解決我心目中對右手的渴望。現在,右手和我的身體在互相糾纏,我的慾望已經滿足了——抑或說是右手的渴望。現在是最緊張的時候了。右手緣我的白色內衣向下摸,摸到了內衣的邊緣。他二話不說就扯下了我的內衣。在鏡子裡面,我有一種被強逼、被控制的快感。這種感覺在和V相處的時候完全感受不到。在鏡子裡面,我的右手愛看我上裸的軀體,那一種白色的小壯身軀,更令他興奮非常。我無法逃脫他的慾望。他的慾望就是向我下的命令。我從來不違背他。這一點,我也不知道爲什麽。但是我覺得,我從來就沒有任何違背他的可能。他就像比我大的哥哥,對我嚴厲、對我心存渴望、手裡面拿著鞭子的哥哥。試問我又怎么能夠逃脫他?

但是,他只不過是一隻手!我的右手!感覺就像另外一條生命,另外一條主宰我的生命!

但是,對於這些,我又可以說什麽呢?我不能控制他。每天晚上……不,應該說是每一天,他就來了。他不喜歡休息。但是他總是有累的時候——要是幸運的話,我上班時候可以半天沒有他來打攪。我做事總是輕輕的,慢慢的,用到他時,我從來不用力。爲了他,我學懂了用左手寫字。

最近,他居然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正在撫摸我。突然,就是在那一霎那,我看見他的身軀漸漸的變色。先是一陣很淡的綠色,然後演變成青色、紫色,還有一點點的血紅色……一直由他的中間開始散發,繼續的我看見了鱗片!那一塊塊青色邊的鱗片,一隻蔓延下去,到我的腋部處。那不是像魚一般的鱗片,而是一陣淡淡的、軟軟的鱗片。接著,我看見了更加令我驚訝的事。一點白色分的東西,從鱗片中爆破出來,發出一陣像是初生嬰兒離開媽媽子宮,到達世界時一陣驚怕的哭聲——一個小洞,裡面是一些像腸般的米白色東西在蠕動、爬行,長出了一層皮,出了一個黑色的小點……那分明是一隻眼!

我驚怕的失身向後跌,但是右手卻扶著我。眼珠子望著我,慢慢的開心和驚喜。

「太好了,K,這樣我們就可以交流了。」

天——那是什麽聲音?一震尖尖利利、動物死前掙扎般的聲音,從我右手裡面某個靈魂深處發出來。我看見了右手裡面由一個紅紅的東西在震動,有規律的震動。那個紅紅的東西就像是花蕊裡面含苞待放的東西。它有一條隱若可見的神經線,一隻連著我的身體。

「你要幹嘛?」我驚恐的問。

「你爲什麽那么無情?畢竟我已經伴你二十三年了。從你初生的那一刻,我已經愛上了。我看見你每一天的事情。原本我打算只做你的右邊助手,這樣我就滿足了。可是,我實在無法壓制自己的慾望。」右手的聲音還是那般的尖利可怕,「現在我終於可以和你一起了。你也明白了我的想法。」
我咬他、用槌子虐待他,但是他毫無怨言。接下來,我看見他的小眼流下了一滴滴淚水。我突然感到自己所作的多么的傷人心,就像殘酷的截斷一只天使的翅膀。但是,我別無選擇。

「離開,惡魔,」我憎恨的說,也流下了淚。「我不要你在這裡。」

「爲什麽?」他發狂的打叫,聲音還是那么的幼小,像工場機械將一塊薄木毀滅的哀鳴。「爲什麽!」

我感到他不受控制,漸漸的想分離。

「難道就因為我不是V嗎?難道就因為我是怪物嗎?難道就因為我是你的右手嗎?是因為這樣嗎?」他吼道,我看得見他眼的血絲。

「但是你不能在這裡!」我說,「由始至終我都沒有愛過你。你是我的右手,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可是我又能和你做什麽呢?我有工作,有V,有自己的人生。現在我建議你最好死去,我要脫離你!」

右手冷笑。

「你不能脫離I!」他冷冷的說,語氣中明顯沒有了一份激情。「我已經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又奈我什麽何?我要每天折磨的,令別人把你當做是怪胎!我要破壞你的人生!」

我的右手叫I。我現在知道了。但是,對他的話,我實在無可奈可。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V。一個企業總理的高層,居然會和我這樣的小上班族一起。我實在配不上她,但是她對我是多么的好!她從來沒有怨過我!我不能讓右手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絕對不!

於是,我决定了。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毀掉你。」我說,「我至死都不愿和你在一起……」

我走進廚房,拿起菜刀。

*

「K啊,你出院了嗎?」

「嗯。」K說。「現在完全康復了。」

V笑著,那么的開心。

「壽司怎樣?」

「壽司?不了。我喜歡吃肉。」K說,「飛鷹扒房怎樣?」

「但是,你明明不喜歡肉的啊!」V奇怪的問。

「可能因為切除了右手,性格不同了吧?」

璀璨的陽光下,兩人幸福的拖著手,走著。

「對了,V。」K突然停下來。他摟著V,擁抱,接吻。

V滿面的沉醉,幸福。

突然,K的嘴巴多了一個短短的紅色東西。

V尖叫,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唇。

「不要!」K的左手想說,但是說不出聲。「不要搞我的女朋
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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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11:17 | 只看该作者

「啪搭....」

我討厭噪音、髒亂、垃圾。那些些隨處可見的灰塵、碎屑、毛髮、尖叫在我的空間

裡出現都令我髮指。

  「啪搭」
  
  「啪搭」
  
  「啪搭」
  
深夜裡,沉睡的夜晚,萬物如失去生命般的死寂,唯我一人像是被迫孤守著這死氣

沉沉的宿舍,在這該死的破鐵床上輾轉難眠。

  
「啪搭」
  
「啪搭」
  
「搭搭搭搭搭..........」

  
  「媽的!吵死人了」

我不花絲毫力氣的甩開被子,大步大步的走出房門,在空蕩蕩的走廊上,很快的就

尋覓到那伴隨著回音,令人腦耳欲裂的水滴拍打浴室地磚的聲音。
   
很快的我走進了走廊盡頭的公共浴室,一座座用來隔間的浴簾半掩著,地上一灘灘

的積水混雜著幾絲頭髮令我做噁。
   
每間淋浴間的水龍頭似乎都啪搭聲作響,震耳欲聾令我分不清是哪間的水龍頭沒轉

緊。

  
「啪搭啪搭 啪搭 啪搭 啪搭................ 」

  
順著聲音的作響,我刷的一聲拉開了其中一間的浴簾,忍耐的轉了轉水龍頭,裝作

無視那水龍頭下的出水孔處,殘留的一絲絲一團團的長髮。


  「煩死了!是轉緊的!到底是哪一間!」

  
「啪搭啪搭 啪搭.........」

  
這該死的啪搭聲仍是作響著。
  

但我還是忍不住想把那團頭髮清乾淨的衝動。毫無猶豫的一手把出水孔處的長髮一

抓……

  
  
「咚!卡住了……是誰!就是習慣這麼差!」
  

  
語畢。
  
此時啪搭聲如心跳絮亂作響不停,我呆望著出水孔,手中抓著一大把卡住出水
  
孔另一頭的長髮……

  
孔中傳出一聲乾吼……
  
「是我……」
  
  
  
此時,走廊盡頭的浴室傳出令我厭惡的尖叫聲。

但是一切都太遲了。  
深夜裡,沉睡的夜晚,萬物如失去生命般的死寂,走廊盡頭的公共浴室地磚下仍是傳
  
出……
  
「啪搭」
  
「啪搭」
  
「啪搭」
  
「啪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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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11:56 | 只看该作者

中的人影

下班後,夏曦和以往一樣,踏著輕快的腳步回家。


        到了門口,她有些訝異的感到──四周圍的氣氛似乎有些微的差異。以往,空氣中總會充斥著一片熱鬧喧嘩的氛圍,但現下的環境卻令夏曦無端的不寒而慄起來──太靜了。

        空氣彷彿全都結成冰塊,卻稀薄的如同冰河一樣;肺葉被冰凍似的疼痛,令人窒息且死一般的寂靜。


        夏曦不是一個膽小的女孩,此時卻也不自制的全身一陣顫抖。

        ……自己總不能在門口發呆一輩子吧?──定了定神,夏曦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進屋。


        ──氤氳蒸騰的霧氣在屋中繚繞著。

        所謂物極必反,極度的恐懼反而令夏曦心中生起了一把無名火;她三步併作兩步的大踏步衝進屋裡,想弄清楚到底是誰在搞鬼。

        進屋沒幾步,夏曦已被濃的化不開的白霧包圍住了,觸目所及全都是濃霧;夏曦嘗試著揮動手臂想令視野清晰一些,卻驚奇的發覺四周的霧氣隨著手上的動作畫出了一道道波紋,如波光粼粼的水面般在晃動著,卻多了一分陰森而鬼魅般的煞氣。

        只見那水霧隨著夏曦手上的划動漸漸透明化,由雪白而至乳白,漸漸的澄澈清明,直到它的清晰程度令夏曦足以看清──在她面前的不遠處,站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夏曦只嚇的全身發麻,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寡言的身影。

僵持良久,那人影仍然沒有動作的表示。微微深呼吸,夏曦緩緩從背袋中掏出隨身攜帶的防狼噴霧劑,步步為營的走向「那個東西」。


        等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一公尺上下時,夏曦的神經鬆弛了下來──自己似乎太緊張了點。

        夏曦倒映在鏡中的影像正默默的注視著自己。

        吁了口長氣,夏曦收起了噴霧劑──雖然現在仍無法解釋屋內的霧氣是怎麼一回事……


        ……等等。


        家裡……什麼時候有過那麼大一面鏡子?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又回來了,夏曦驚駭的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望向鏡中的自己──她,正對著自己微笑著。

        即使視線因為恐懼而有些模糊不清,夏曦仍然能夠清楚的望見,在「她」臉上所顯現的,千真萬確的,是抹笑容。

        那不是個普通的笑靨──邪魅的光彩在鏡中人的眼中流動著,在那片如流動雲霧般的背景襯托下,夏曦雙唇所抿出的那抹好看的曲線似乎帶著森森鬼氣……夏曦徹底怔呆了,張開嘴想尖叫,聲音卻被堵在喉間發不出來;瞳孔駭異的放大,全身僵硬的直直望向那抹鬼魅般的人影。


        卻也只是一剎那間的事,「她」很快的隱沒在霧氣之中。

        ……是幻覺嗎?夏曦戒慎的望向那面明鏡;只感覺活著的氣息自腳底慢慢升起;雙腿作了點退讓,向後連跨好幾步,只求離開那片溢著邪魅氣息的所在越遠越好。

        好不容易不再失神,夏曦緩緩轉頭確認四週情況,和隱沒在白霧之中的另一個人影對上了眼。


        可以輕易看出那是個身材頎長而豐腴的女子,一頭中長的髮絲披散在肩頭,腦袋微垂,一雙手摀住了自己的臉蛋,優雅的肩膀微微抽動著,正在哭泣。

        夏曦此時彷彿看著一部默劇似的,呆呆望著眼前的女子無聲的啜泣,卻聽不到她所發出的哽咽聲。

        半晌,夏曦忽然感覺那身影十分熟悉。


        那……不就是她自己嗎?

        她正看著自己在身畔哭泣!現在在她身邊的就是她自己!


        ──只見那正在哭泣的「自己」的身旁漸漸浮現出另一個巨大的影子輪廓;沒有一絲生機,那個方形的影子就這樣靜靜放在夏曦眼前的地上。


        那是一具棺材。

        一具素淨、黑色的棺材。


        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怪異絕倫──夏曦想笑,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卻笑不出來。


        棺材的蓋子沒有蓋上,夏曦麻木的移動著腳步,緩緩走到她「自己」的身畔,雙眼無神的望進棺材內躺著的人型──


        夏曦的面容安祥,雙手放在身側,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那副漆黑的棺材中。

        她不會認錯──那雙此刻緊閉著的丹鳳眼,那個細緻的面容、精緻的五官,她不會認錯;縱使那具軀體已經開始腐爛、原本健康的膚色也蒼白的可怕、即使棺材底部已經染滿了豔紅的鮮血,連帶著「她」的身上也濺滿了血腥紅花……


        夏曦放聲尖叫了起來,叫聲淒厲至極,彷彿是自地獄最深處一路拖將上來,劃破了四週的霧氣,也將那股恐懼擴張至了最極限……



        她已經完全瘋了。

        如今的夏曦,被精神病醫生歸類為完全沒有希望的一種病患。每天每天,她只會輕輕的笑著,對著眼前的每一個人,微笑。

        如果跟她說話,夏曦會開口,會甜甜的笑著,說──


        「那不是我……請問那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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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12:33 | 只看该作者

老師  

噹噹噹噹~
下課鐘聲響了,我們這個班卻不能下課......
  
「討厭,幹麼不讓我們下課啊,還不讓我們去福利社買東西吃,是怎樣?」小瑜怒氣沖沖的說著。
「對啊,而且還不準人家幫我們買東西回來耶,搞什麼啊?太誇張了吧?!」薛柔則接下去說。
  
原來是班上表現太差,嚴格的老師不準班上同學下課,更不能去福利社買早餐,也不行叫別班同學幫忙買!
而且如果要上廁所還必須要按照號碼呢!這麼多的"下課"規定只因為班上同學上課太吵鬧。
  
這天一如往常地,一樣不能下課。但是下課時間卻少了老師監督,大家紛紛覺得奇怪。因為自從老師說不能下課後,她每節下課都會來監督,直到任課老師來上課為止。但是現在她卻沒來監督,大家雖然變輕鬆,卻也覺得奇怪。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某夜,當林老師準備放學回家,發現身後有雙眼睛直盯著她,雖然走在熱鬧的人群中,可是還是顯的有些害怕!
直到走到了家裡附近的小巷口,背後卻突來傳來某個熟悉的聲音,卻忽然間想不起來。
「妳害怕死亡嗎?嘻嘻‧‧‧‧‧‧」
「誰?」她雖然害怕卻還是往後回頭問了一下。
「我是來取妳的人頭的,也用不著管我是誰。」死神說著。
  
「唰」的一聲,死神帶著人頭走了。
  
「這樣妳就再也管不了我們了,呵呵呵。」小瑜邪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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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13:33 | 只看该作者

鬼牽繩 

「牽呀牽,牽呀牽,牽進地獄還爬的起來嗎?」
兆洪,一位搬進繩運社區的新鄰居

對於這一整個社區的謠言他想一探究竟

探遍所有住在這裡的老住戶

從頭到尾只有一個───鬼牽繩的故事

相傳,只要你身體綁著一條細線在這社區中央的八卦圖繞14圈,鬼魂便會抓住那條細線把你和他整個靈魂和軀體抓進地獄
曾經,有個女孩不信這種謠言,便試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於是綁了條細線在八卦圖陣繞了14圈,隔天遍從此下落不明,只看到八卦圖陣中央有那位女孩的細線

這雖然讓他聽的滿毛骨悚然,但卻有點半信半疑

八卦圖本該是陣煞的圖案,沒想到卻是地獄和人間界的交界點

他覺得他們所說的有點像是騙人的,便親自確認看看

深夜一兩點,他綁著白色細線獨自在八卦圖繞來繞去

繞了20圈左右,心裡一陣暗罵

他們說的根本是假的,這果真是謠言

便有點生氣的活去自家住宅了

但他卻沒發現到,他的細線在慢慢舉起,但沒幾秒後又掉了下來

隔天,他睡眼惺忪的起來,發現他的身體上還綁著那條細線

他想說,應該是糊塗忘記拆掉他

但,他要拆的時候,完完全全的拆不下來

他神情慌張的脫掉上衣,赫然驚叫了一聲

那條線竟然與他的皮膚組織相黏在一起

他看他鏡子的自己,神情變的些許憔悴,有如繩子正在吸取他的精神

頓時,在他耳邊傳出一陣幽幽的歌聲

「牽呀牽,牽呀牽,牽進地獄還能爬起來嗎?」

聽完的瞬間,細線以強大的拉力勒住他的身軀

兆洪拼了命的拉住細線,卻始終敵不過這條線的力道

「唰」的一聲,他的身體便活生生的被硬扯掉一半

鮮血直噴,血液不停的噴灑在整間浴室裡,整間浴室充滿著他的血腥味

在他模糊的視線和聽覺中,他看到一位身穿血紅色連身裙的小女孩輕輕的哼著

「牽呀牽,牽呀牽,牽進地獄還爬的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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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13:57 | 只看该作者

夜行巷

  天色漸暗,我漫步走在回家的路徑,眼神毫無焦點的看著身旁的景物,口中喃喃唸著景物的名字。

  「機車、樹枝、機車、門鈴、機車……」

  下次買一些好吃一點的東西好了,明天就是聖誕節,再繼續吃便利商店的便當的話豈不是太寒酸了……

  眼尖的我看見了附近有人在吵架,好像是男女朋友吧,兩個人拉拉扯扯的,連警察都來了……

  我的眼睛緊緊盯著那邊混亂的場景,直到走到了巷弄中。

  「嗚嗯……」口中含著意義不明的語言,我的眼神渙散。

  我停下了腳步。

  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地面,動都不動。

  額頭留下了一絲冷汗,流過了我的鼻頭,然後滴落在漆黑的柏油路上。

  好像小學運動會的時候,百米短跑的槍響,我不發一語的狂奔起來。

  「嗚嗚……」耳中灌進的是風,發出了令人生厭的聲音,可我沒時間想,只能一直跑,跑到體力耗光,跑到肺沒辦法繼續運作。

  「呼呵…呼呵…」深夜的巷子裡,只有我喘不出氣的聲音,還有無法從喉嚨裡放射出的恐懼。

  然後,我的速度降了下來,直到完全靜止的狀態。

  我停止了毫無意義的喘氣,那絲毫無法改變我現在糟糕透頂的情況。

  原先靜靜看著前方的我,低下了頭。

  看著被影子抓住的腳,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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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14:38 | 只看该作者

一個木盒子

  你很普通,你就像這城市裡的<敏感詞>人一樣。從小,你就擔心著自己的未來,就和<敏感詞>人一樣。你功課不是頂尖的,不是前十名,但是也不低。你有一個普通的工作。就像這城市裡的<敏感詞>人一樣。你,很普通。
你從來沒想過,一個木盒子,能夠就此改變你的人生……


  這一天,你像往常一樣起床。洗臉。穿衣服。吃早餐。準備上班。正打開門的時候,你發現你門前,靜靜的躺了一個包裹。你拾起包裹,好奇的仔細看了一遍。那個包裹是純白色的,用紅色的緞帶精緻的打了一個蝴蝶結。蝴蝶結上綁了一張小卡片,上面用華麗的字體寫著:「萬聖節快樂。」礙於工作的關係,你只好把這個意外的禮物放在桌上,然後繼續你普通的一天。

  儘管那個禮物擾亂了你看似平靜的生活,你的思緒還是被龐大的工作量埋沒。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後,你在無意間瞥見角落的禮物。你拆開禮物,發現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個木盒子……

  木盒子的表面十分光滑,散發出柔亮的光芒。木盒子透出一股不知什麼的氣質,讓你稟住氣息。你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拿出來,仔細的端詳著。木盒子有兩個小小的抽屜,抽屜裡沒有東西。你發現盒子旁邊有一張小小的紙卡,上面用一樣華麗的字體寫著幾行短短的字,但是看完了以後你卻害怕的不敢呼吸。
『使用規則:
1. 在第一個抽屜裡寫下你的願望。
2. 為了實現你的願望,有一個人的生命必須犧牲。
在第二個抽屜裡寫下他的名字。』

※你的第一個直覺反應:「這是在惡作劇嘛!」
 你的第一個直覺動作:「狐疑的望著盒子」

  最後,你決定去睡覺。但是這個盒子卻不停的纏繞你的腦海。詭異地,這個盒子讓人就是想去試試看。你思索了一下,最後在第一個抽屜裡寫下:「一台嶄新的富豪汽車」。之後,你仔細的想想,哪個人要為了你的願望而死呢?你哧的笑了一聲,這不過就是一個惡作劇的把戲嘛!所以,你在第二個抽屜裡寫下了老闆的名字。「呼--」你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像是完成了任務一樣,你沉沉的睡著了。渾然不覺,這將會是你最後一次安穩的睡著。

  第二天早上,像往常一樣。你無趣的重複例行工作,直到你打開門的那一剎那。
  
  你看到一部嶄新漂亮的富豪汽車,就停在你的家門前。
  
  你走上前,發現雨刷上卡了一張紙卡,你用顫抖的手把紙卡抽出來。手汗濡濕了那張紙卡,紙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心想事成」
  紙卡從你的手中掉出,啪的一聲打在地上,在你心中,卻有如一塊大石咚的壓在你的心上一樣。不過,你的理性很快就說服你,這是某人跟你開的玩笑。肯定是同事吧,你想。你的眉頭緊皺,輕鬆的說服自己,待會到公司一定會被同事奚落,自己竟然相信這樣的笑話。但是你的內心卻浮出一個不祥的預感。
  
  到了辦公室門口,卻發現門緊鎖著,門上貼了一張紙,通知所有人去一個地址。你疑惑的想,開玩笑開到這種地步呀。抵達那個地址以後,你卻發現,那是一戶人家,是老闆的家。那是老闆的葬禮。
  
  你不敢相信,震驚不已。我殺了人,你心想。你望著自己的手,我用這雙手殺了人,一個無辜的人。回到家以後,你反覆思索。最後,你得出一個結論,既然如此,我就繼續寫。我在第一個抽屜裡寫下自己的願望,在第二個抽屜裡寫下罪有應得的人。兩全其美。
  
  不知實現了多少願望,不知有多少「罪有應得」的人死去,不知有多少次的輾轉難眠。某一天,就像那個意外的禮物一樣,某個人敲了你的門,擾亂了你看似平靜的生活。你的門鈴響了。你前去開門。

  門後站著一個體面的男子,他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臉上掛著一副眼鏡,和一個令人背脊發涼的微笑。有一個念頭突然穿過你的腦海,他不是人類,他有禮的不像人類。
  「先生,請問你是否收過一個木頭盒子?」那不是問句,而是一種帶有威脅性的句子。你同樣注意到,男子有著金屬般冰冷的聲音。他的聲音沒有一點抑揚頓挫,卻令人充滿恐懼。
  「呃..是的。」你知道他在講什麼,那個邪惡的盒子。
  「我必須收回那個盒子。」你聽命行事,因為恐懼已經淹沒你的理智。他接過木盒子和禮物盒,然後從此離開。
  
  你愣在門前,突然,一股更大的恐懼徹底襲過你。因為你知道,這個盒子會到下一個人手上,而那個人,有可能會寫下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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