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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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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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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52:06 | 只看该作者

蟬鳴    

  「嘰嘰嘰嘰——」

「吵死了……」云拿起石頭向樹上的蟬丟去。


「真無聊,就沒啥好玩的嗎?」

躺在碧綠的草地上,云看見惠子跑來。


「云,云。」

「是妳啊,惠子。」

「跟妳說,三巷的明依死了。」

「也是那樣死的嗎?」

「是啊……」


對云來說,這現象不足為奇了吧!不過跟明依也算好友,難免有些難過……。





  再這個村子裡,不知何時起,只要每年夏天一到,就會有一、兩人死去。

而且那些人死壯淒慘,身上的肉被撥開似的,骨頭清楚可見,肉片則散落在屍體旁邊。


由於聽見自己的好友死去,應該也沒啥好心情玩了吧。云想著。


「嘰嘰嘰嘰——嘰……」

蟬被云打落,斷裂的翅膀掉在云的腳旁。


「明依都死了,你還叫的那麼高興。」

「好了啦,它這樣也是為了求偶啊。」

「我們那麼難怪的在哀傷,它卻在高高興興的求偶,這像話嗎?」

云看著在地上掙扎的蟬隻,不削的看了它一眼。

「走吧,惠子。」

惠子望著地上的蟬,將它拾起並說:

「乖喔,我那個朋友她不是有意傷害你的,她只是因為酷暑而火氣大而已。」


將蟬放回草叢後,惠子去追已走遠的云。


「嘰嘰……」草叢傳來微弱的蟬鳴。





   「今天爸跟媽去城裡了。電鍋裡有飯,冰箱裡有菜,自己熱了來吃。       媽媽留」


「這對父母真是過分,拋家棄子。」云說著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話

「妳也不能這樣說呀。」

「我好命苦有這對爸媽啊!」

「妳太誇張了……」惠子轉身走去房間裡睡。



云隨意轉著電視,打算渡過這無聊的夜。


「嘰嘰——」

「嘰嘰嘰嘰——」

「又是蟬在叫,安靜點。」云開始不爽。

「嘰嘰嘰嘰嘰嘰——」

「耳朵好痛,別叫了啦!」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整個房子,就只有蟬的叫聲,云倒在地上嗚著耳朵。


嘶——


云往自己身上一看,自己正在脫皮,不只皮,連肉也慢慢的被一股力量撕下。


「啊啊啊啊——我會跟明依她一樣嗎?」


云想起端午節時,明依曾經跟她在樹下玩,當時明依覺得很煩,就用石頭丟蟬。


「難道欺負蟬的都會這樣?」


沙——

云轉過身,看到一隻比她還大的蟬。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請原諒我。」

「嘰嘰——」


蟬伸出口器,向云身上刺去。


「嘎啊啊啊——」






***


「欸你們昨天聽說了嗎?聽說二巷的云姊死去了耶,死法跟三巷的明依姊一樣喔。」

「啊……好恐怖喔。」

「我們會不會也這樣啊。」

「算了,別講了,我們去抓蟬吧。」

「嗯,走吧走吧。」

一群小孩從惠子面前經過,惠子望了不知何時掉在手上的蟬
「就跟你說了不要攻擊云,他只不過是因為明依教他那樣他才做的,有錯的是明依。」

「嘰嘰……」

惠子將蟬放進草叢,然後起身,跳著步的走回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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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52:42 | 只看该作者

永遠的Smile

我趴在桌子上面,眼神看著黑板,但是我腦子卻在放空。

「喂,牙,老師在看你了!」

我同學用手肘叫醒正在放空的我,我用微笑回應我同學,表示謝意。

「那個,第三排第一個同學,我問你,微笑的英文怎麼唸?」

新來的英文老師叫著我,這學期我們班不知道氣走了幾位老師阿……

「Smile。」我簡單的回答,可是當我說出來時,我的背脊突然發涼……

我轉頭過去看,就算是我同學在整我,應該也不會冷到我的背脊突然發涼,況且我同學正在開開心心的跟同學聊天……

「唉,吵什麼阿!連在睡覺的同學都被你們吵醒了!」老師忽然破口大罵,一半的人被嚇到,一半的人則是疑問老師說的話,被吵醒對老師來說是好事,為什麼老師會這麼說呢?

「你們知道不知道這間教室有死過人啊!」老師已經氣到把學校的秘密抖了出來……

「什麼?不會吧?那怎麼還給我們用啊?學校真沒良心!」同學開始怒罵學校沒有良心……

「唉,你怎麼說出來了阿,那件事不能說的啊!」隔壁兩班的老師似乎是聽到老師把死人的事說出來而跑過來的。

「那件事很邪耶,聽說凡是聽到的學生都會死,而且是一樣的死法!」老師雖然是在外面討論,倒是有"順風耳"之名的我,還是稍微聽的到老師再講什麼……

「好了好了,繼續上課,剛才的事當我沒說過!」老師說完便繼續上課,台下同學不管怎麼問,老師就是不理人。

「S……Smile……」一個沉重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著,當我轉頭過去時,發覺教室只剩下我跟老師而已……

「早知道,我就不說了……」老師邊寫著黑板邊痛苦的說著……

「為什麼只剩下我?<敏感詞>人呢?」我一直追問著老師,但是老師就是繼續教課,不理會我的問題……

「那是很久的事了……有個女同學,在這間教室,坐在她的位置上……坐的很端正,她臉上帶著微笑,直續了一整個早自息,直到第一節課才知道那位女同學已經死了……」

這不是老師的聲音,是誰在說話……?

「是我……」一隻腐爛的手搭在我的肩上輕輕的在我耳邊說著……

我推開那個人,我管他是人是鬼,我要逃離這裡!這裡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為什麼學校不把這間教室給封鎖住阿!

「你逃不掉的……多微笑有意心靈健康喔!呵呵呵呵呵呵……」

-----------------------------

隔天早上,同學很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且每個人都面帶微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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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53:35 | 只看该作者

異人  

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肌膚,徹底的柔滑,絕頂的柔順,輕舔著她的乳房,我想像她是我心中的白雪公主,她,是我殺害的第七個女人。

我溫柔的體驗牠的毛髮,緩緩的吞下牠的眼球,牠,是被我先姦後殺的第三隻母狗。

我幫他上下擺動著,想像他痛快的感觸,想像他是我的白馬王子,吃著他的大拇指,舔著他的鮮血,他,是被我虐待的第三位男人。

我替它穿上衣服,這是我特別訂做的,我親吻著它,愛撫著它,我經常對著它說:「小公主洋娃娃寶貝」它,是我買過的第十八件洋娃娃。

我愛動物,我愛人,我什麼都愛,什麼都是我的,特別是人類的腸子,我總是喜歡把它烤來品嘗、還有大象的鼻子,我特別愛用薰的、長頸鹿的腦漿,生喝的快感說不出話來。

今天,我把我媽媽吃掉了,這是我等待已久的果實,接下來就是我的妹妹,她好漂亮、可愛,她躲起來了,我一定得找到她。

一邊一把抓著活生生的蟑螂往嘴裡吞,一邊回憶著媽媽的味道、小腦的快感、胸部的脂肪搭配美味的鮮肉、還有那眼珠子特別的美味,多麼希望有個好朋友能夠跟我品嘗。

今年我十九歲,我是某國的原住民。

最近我常常到各地墳墓挖掘死人的骨頭,當作我的早餐,我經常搭配醬油,那味道,百吃不膩。

最近也聽說,台灣的食物都非常美味。

今天特地撘上了飛機,抵達了台灣。

我猶豫著,該先吃個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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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54:32 | 只看该作者

可是...

「今年是我最後一年,今年我要跟我們班要大家一起畢業了,可是…」

好溫暖的一句話……,好熟悉…好像不久之前才聽過。
「說定了,我們要跟老……」

滴滴滴滴!滴滴滴。

阿!好痛!又是一樣,這是被鬧鐘敲醒了第七百零四次的早晨,只是今天被敲醒的理由和前面的七百次理由不同,因為今天是謝師宴。
我畢業了。


可是……。


騎車到一半。腦中突然出現了這一句話,可是,可是什麼呢?
這句話好像不自覺的常常出現,自從畢業旅行回來後好像就常常聽到這兩個字,可是後面要說的好像總沒把話說完
就結束了,而且還有不定時的頭痛。

到了xx茶館,一種好特別的感覺,學長跟班導為我們迎新這邊吃、考試考的好這邊吃、家弘跟兔子告白這邊吃,就連我們最後一次的大聚會,依然挑這間既平價又好吃的"回憶"。

走了進去,全班幾乎都到了,習慣性遲到的我,不免還是引來一些譏笑和謾罵,而我也不好意思的回回嘴後往我那群狐群狗黨走去。
嘖,今天頭痛怎麼那麼頻繁。
可是……。

「那天英文老師說考完式的下午要幫我們班做大補習記不記得,結果居然沒有半個人去耶,哈哈哈」
「高一那場運動會有內幕,拔河我們會贏阿全是因為我在他們的紅茶箱裡放了一把沙子,哈哈哈!」

我好喜歡這樣子的對話,總是可以把氣氛弄得很快樂。
可是……

接著我回罵家瑋「你很貝戈戈耶,話說那次老師還興奮到請我們來這裡吃」


……。

突然氣氛了凝重了。

接著家瑋說
「是阿,老師以前常常請我們來這裡吃…」
好奇怪的反應,為什麼突然可以把氣氛凝重成這樣…
我為了緩和氣氛轉移話題。
「畢旅墾丁那天晚上真的是超正的,大家都不知道,那天我和小弘一起偷溜出飯店,去夜店泡。」
可是…
「呵…,對阿」小弘的反應更是讓我匪夷所思。
可是…


這時候易儒哭了,<敏感詞>女生開始安慰她。
我被嚇住了,到底發生什麼是?

「太誇張了吧,畢業典禮過了還哭成這樣,哈哈哈」我為了化解尷尬說了這句話。
可是…
易儒回瞪我大罵:「都是你,你這個敗類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們偷跑老師怎麼會跟著你們一起出去,怎麼會有車禍,你害死老師…」
我愣了一下,我做錯了什麼?老師?老師怎麼了?
可是…
正當我好像想起什麼的時候,頭痛的感覺又來了。
可是…
「怎麼了?易儒怎麼在哭?是不是吵架了?」老師走了過來問
害老師?老師在這裡阿?害老師什麼?
可是…
「沒事沒事,老師我們在玩而已」家瑋跟老師解釋後留下充滿疑問的我,我的頭也開始越來越痛。
可是…
我忍著頭痛,繼續了這場謝師宴,並且不時回頭看易儒。
我充滿著疑問,我到底害了誰……
可是…
是誰?可以讓易儒這樣對我發脾氣…
可是…
頭越來越痛,可是…
痛到我快受不了,可是…
我站了起來跟老師說我先走後衝出了茶館,我上了摩托車準備去醫院。
可是…
可是……
就再我離開騎上馬路的同時,一台汽車煞車不及,朝我側方撞了過來,卻再同時我的頭不痛了。

當我落地時我身旁多了一個人,雨打在她的臉上,她的樣子好熟悉,她是…

她是…



我們的班導…,那個在夢中出現跟我們溫柔說話的班導。
我想起了所有事情…


突然,四周場景轉換到了病房。

那裡有一群人圍著病床痛哭,是誰?大家為了誰在哭?

我嗎?我死了?不會吧?

我企圖走進病床,看看到底是誰,這時只聽見一個微微的聲音說:「我不生氣,我也不後悔,因為你們是我的學生,就像我的孩子,別掛心,但是…。」

場景回轉到了我熟悉的高2教室。

我做在位子上,老師對著大家說
「今年是我最後一年,今年我要跟我們班要大家一起畢業了」
全班鼓譟的好像整個學校都聽得到,我也開心的笑著。

可是…

老師頭轉向了我,依然的微笑的說:「我要走了,這段時間你成長了很多,你順利的畢了業也考上了大學了,只是我必須比你們提早畢業了,我的孩子們,你們往後的日子一定要依然快樂依然團結,我以後不能在這裡繼續陪伴你們,但我永遠陪伴在你心裡,你們是我驕傲的一班。」

我哭了,像抉堤般的哭了…在同時突然一陣痛我又昏了過去,

當我醒來,我躺在純白的床上,床邊有束鮮花,鮮花旁的窗外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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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55:58 | 只看该作者

留下的人

我,任天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學生,目前……算是單身,現在正無所事事的按著手中的遙控器,一台接著一台的電視畫面在眼前一閃而過。

直到一個新聞畫面閃過,我急忙停下轉台的動作,微微的苦笑蔓延在臉上,是的,這新聞的主角正是我與我的……女朋友……

『今日清晨在XX路段,一對情侶因駕駛不慎,衝撞進電話亭,一人死亡,稍後會為您作詳細報導。接著請看近幾天的氣候預報……』

我們,昨天為了慶祝交往週年,再一家有點價位的餐廳吃過一頓充滿氣氛的晚餐後,因女友的提議,我們決定夜衝到XX大學去看夜景,路途上我們還順路逛了不少地方。

你說晚上是否有纏綿的夜?

別開玩笑了,我不是那種有錢小子,只能騎我那可愛的50小綿羊載我那可愛的小女朋友而已,不過冷冷的山腰上相依慰的夜晚倒是蠻有情調的。

回程的路上,我們一路有說有笑,不過大概是說的太愉快了,我一時不察,差點撞到一隻突然衝出路邊的野狗,雖然我沒撞到牠,但我們卻因這急轉而撞入路邊的電話亭。

疼痛過後,我只能看到被遠遠拋到人行道上的她……

我真的覺得很抱歉……對我的女朋友……也許……我該稱她為前女友了……

思及此,我覺得心中有股衝動,一直不斷的撞擊著我,一種壓抑的心情,無處發洩的感覺,刺痛著我。

現在,我人在我用可憐的打工薪水租的小雅房裡,看著裡面唯一的大型電器,當然,那是房東附設在裡面前房客留下的老舊二手貨。

至於我為何會在這,其實我也不清楚,怎麼回到這的我已經沒印象了。

在事件過後到我回到在房裡之間,我依稀只記得我打過一通電話,只說了句「救我女朋友……」

在回憶灌滿我心中的時候,我聽見了,在門口有著小小聲的聲音。

畢竟是專租學生的雅房,本來就不大加上隔音其實也不是很好,門口的聲音在我靠近時變的更大聲了。

我輕手輕腳的開了門。

沒有東西!不……是在下方……

我的女朋友……

她正摀著臉,蹲在地上啜泣。

我急急的把門關上,不對……不可能……

我……我只是太想她才會有這種錯覺……對……沒錯……就是這樣……

以往只出現在電影裡讓人發笑的藉口,我現在用的到很順呢……

我再次的打開門,門外……她還是在那兒……只是不再摀著臉啜泣,而是瞪大了她本來就不小的眼睛,靜靜的……看著我……

碰!

我將門甩上,別說我很無情,畢竟親眼看到這你還能保持冷靜嗎?

我手還放在門把上,正思考著要不要將門鎖起來,我聽見了,身後的電視新聞……緩緩的報出……

『……深夜騎車夜遊的情侶,在凌晨疑閃避野狗而衝撞路邊電話亭,女子因作用力被甩至人行道上,奇蹟的只有輕傷,而男子因機車重壓與電話亭玻璃造成的撕裂傷,而失血過多,於送醫途中宣告死亡,由於事發當時並沒有目擊者,而事件路段也鮮少有人經過,警方能迅速趕往全因男子用盡氣力的最後一通求救電話……』

我的手悄悄的放開門把,僵硬的身體默默的轉了過去,我想,我笑了吧……

「阿霖!你在哪裡!剛剛是你對吧!你不要就這樣留下我……不要……」

看著在我第二次關上門後,開門穿越過我急衝進來,大喊過後又蹲在房中哭泣的女友,我有些抱歉的笑了……

對不起,留下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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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56:38 | 只看该作者

海岸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有點冷,而且天空總是一副要下雨的模樣,雖然天色並不是很好,但仍阻止不了大夥想出門的慾望,因為聽說今天有一場流星雨。
  
五台車十個人,我們小小一群瘋狂的大學生就這樣出發了。
  
多數的人都往北走,而我們卻不知道為什麼朝著南方前進了,也許是有誰提議的吧,但這不重要,而且我也不喜歡人擠人。
  
最後,我們抵達了豆腐舺(知道的人就是知道這是哪,恕喵不多做說明)。
  
一眼望去,小小的舺灣看出去的星空有種莫名的美麗,也許是剛下過雨吧,看起來有一種清新感。
  
大家慢步的走向沙灘,雖然是稱為沙灘但也不全是沙子,圓圓扁扁的石頭不比沙子少,穿插的覆蓋在沙灘上。
  
大家等了一會兒,也沒看到半顆流星,無聊之於,大家就一邊丟那圓扁的石頭,一邊對大海散發對老師的怨念,別說我們是壞學生,畢竟大家才剛考完期中考嘛。
  
我沒怎麼加入,只是隨手丟丟幾個石頭而已,因為天氣真的很冷。
  
當我正在笑幾個人搞笑對話的同時,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了有東西往海岸移動。
  
當下我自然是立刻轉過頭去。
  
沒有東西。
  
不過想想這裡是海邊,也許是螃蟹之類的吧,而且我最近又常跑到某論壇的鬼板看了不少鬼故事,大概是太過敏感了吧,沒有多想,我回過頭繼續聽了他們令人發笑的對話。
  
沒有多久,我感到有東西爬上了我撐在身側的右手,直覺認為可能是小蟲或螃蟹吧,所以沒有別想去趕走它的衝動。
  
繼續跟一旁的同學聊著天。
  
只是過了一會兒,手上的感覺沒有消失,反到有種被玩弄著的感覺。
  
想想我也讓它爬很久了,便轉過頭準備看它驚慌逃跑的動作。
  
一轉過去,我愣了。
  
不是被玩弄的感覺,而是我真的有隻「手」在玩弄我的右手,它的手指在我手上遊走。
  
沒錯,那真的只是隻「手」,到手腕多一點,一小層的皮膚薄薄的像裙擺般蓋在石頭和砂礫上。
  
好像發現我注意到它,便像受驚的動物一般往一旁石頭後藏了過去。
  
我打從一開始就被嚇的沒了反應,連呼吸都沒喘的,直到它的身影,不,該說是手影吧,消失了我才回過神來,急忙的自沙灘上跳的站了起來。
  
我沒注意<敏感詞>同學是否有注意到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只是瞪著那東西消失的方向。
  
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我這才注意到這和我一開始撇到的影子很像,我想這是同一種東西吧。
  
思及此,我才僵硬的轉過我的頭,將視線轉向海岸。
  
在遠遠的堤岸邊,我看見了……
  
  


  
一群群的影子……


在移動……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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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57:51 | 只看该作者

真實與殘像

  大家一定看過這個看似老梗的一句話「在你面前的人事物真的是真實的嗎?」
  
  但是如果你面前的人事物一切都是真的呢?
  
  真實所留下來的東西,那也叫真實。
  
  時間問題。
  
  
  
  我不是個宅男,但是我喜歡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做著自己喜歡的一切事情,打電腦、上網哈啦,一切如你日常生活中所做的,平常不過。
  
  你一天跟你的父母說過幾句話?
  
  這句話就算是問我也會將我考倒,記得某位老師說過,通常在學校或在朋友之間很活潑開朗話很多的傢伙,一回到家裡整個會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另種人則是相反。
  
  記得她說,在家裡不講話的人,一般都是在外面講累了,在家只想安靜的休息,那並不是雙面人或是行為偏差,單純的疲憊罷了。
  
  真的只是疲憊嗎?
  
  其實大家都知道,那只是精神上的疲憊,所謂的「不合」?
  
  就如字面上的兩個字,「不合」這兩個字的正確解釋其實也和它的真實涵義並不合。
  
  造就這兩個字的原因只有一種,那就是所謂的沒有交集點,而不是如一般人所講的,個性或者脾氣之間的摩擦所導致。
  
  沒有交集點?
  
  這是心理片面之詞,有太多的說法可以去解釋這個形容詞,所謂的我行我素,或是過於孤立與格格不入,當人們之間出現這種形容詞的同時,這就是摩擦的開始。
  
  「不合」到底是什麼?
  
  是沒有精神氛圍的交集點,久而久之自立一個小圈圈,將精神給鎖住在那裡面,成了想法偏差的差異,所謂的「磁場」。
  
  很奇妙的東西,就如與一個人的相處開始,就會漸漸的感受出那種「磁場」的差異性,久而久之會覺得對方會是個異類,而產生無交集點,當精神主觀的影響間接影響到你的心靈思考方向,你會開始覺得對方似乎不是那麼的好相處或者開始排斥對方,認為格格不入,產生「不合」。
  
  你們有這種經驗嗎?
  
  父母的耳邊風不再是耳邊風,成為了一種精神行為模式,開始忽視你的存在。
  
  顯得他們的疲憊,造就你的自由。在他們眼裡已經成為了我行我素,不聽話的孩子,不愛說話,不合群。
  
  爭吵過嗎?
  
  
  
  「整天待在房間裡玩那台電腦是有什麼屁用啊!是不會出來跟大家一起在客廳看電視或聊聊天嗎?」父親在房門口咆嘯著,這不是第一次,但我相信也不是最後一次,當他們的疲憊累積到一種程度,就會以這種類似車輪戰的方式來找我麻煩。
  
  「別以為我們沒有在管你,你就整天待在房間都不出來,這樣你顯得跟這個家庭格格不入!」看吧!就如我所說的。
  
  「算了,隨便他去吧!整天只會玩電腦不如去多讀點書,不然就不要讀了,去工作,整天閒閒沒事當米蟲嗎?」母親依然是那副冷嘲熱諷的嘴臉,看的我整個火氣都上來了。
  
  看來這已經不能當作耳邊風再忍下去了,我想在某天出門回來之後,我賴以維生的電腦就會跑到回收廠等著被肢解。
  
  「靠北?該適可而止了吧!每次我玩遊戲被你們發現就叫做玩電腦?每次我剛讀完書打電腦也被你們說沒讀書?三小?」我以不屑的口氣斜眼看著他們,別說我不孝,這也是疲憊累積的後果,既然我沒做錯什麼事,成績也保持的一定水準,為什麼我要無緣無故挨你們的罵,自立自強的打理好自己錯了嗎?
  
  「你這小子,說話是什麼口氣?」父親的咆嘯聲再度襲來,弟弟在客廳看電視笑的闔不攏嘴,真是成為強烈的對比。
  
  「所以?」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也別怪我如此冷淡,當這時候不管小孩說什麼一定會被說頂嘴三小的,所以我選擇不說,讓他們來說。
  
  你們身為父母,就一定要讓兒女感到懼怕?
  
  「幹!給我過來!」父親怒火中燒,簡直要一個飛撲將我碎屍萬段。
  
  「好了好了,多難看啊!隨便他去了,只會把這家當做旅館的兒子我也不想管,記得回來吃飯就好,幹些壞事情就趕快抓去關吧!」母親拉著父親一樣那副嘴臉,令我好不噁心。
  
  「放心……」我看著電腦。
  
  碰──
  
  「我才不會無聊到去當壞小孩。」我看著電腦若有所思的呢喃著。
  
  我真的不孝順嗎?為什麼我依然會記得小時候父親常告訴我的那句話……
  
  「不管將來有沒有出息,最重要是不要去做些壞事,讓自己後悔一輩子。」
  
  我真的不孝嗎?
  
  我盯著螢幕木然了。
  
  
  
  
  「算了……道個歉吧!」在心裡做出一個總結論,畢竟讓父母如此生氣也是因為他們長期冤枉我所導致的反撲現象,百善孝為先,我忘記這句話了嗎?
  
  或許道歉也是溝通的開始……
  
  我慢慢的走到房門前打開了門,看著他們在客廳裡看著電視,空出的位置似乎在等待某人的進駐或回來似的,空盪著。
  
  很空虛。
  
  「爸、媽,我想……」我走到他們的面前擋住了電視,開口說著,滿臉歉意。
  
  沒想到老弟也沒有因為我擋住了電視叫我閃到一邊去,他們三個人依舊盯著電視笑著……
  
  沒有聲音。
  
  「呃……爸、媽?」我把手舉起來在他們面前揮一揮,他們依然當我不存在一樣,繼續在那嘻笑著。
  
  「喔……是喔!看來是你們做比較絕吧!當我沒來過。」我火氣再次的湧了上來, 冷淡的看著他們,走回自己的房間甩上門。
  
  「幹,被當白癡了……」我打了一下房門,冒著青筋。
  
  忽然間看到了奇怪的現象。
  
  在門縫底下有許多影子在晃動,就像是一堆人在客廳開派對一樣,他們的身影藉由客廳的燈光被拉長在地上,透過門縫映入我的視線。
  
  「什麼?」
  
  我不解的繼續盯著門縫下影子的異象,揉了一下眼睛,證明自己沒有看錯。
  
  可是情況並沒有改變,從原本的四、五個影子增加到了數不清的數量,在透過燈光的照射下讓我看的眼花撩亂。
  
  就像是營火晚會的大聚會,百人共舞。
  
  「幹!搞什麼鬼啊!」我驚呼,馬上打開門想一探究竟。
  
  眼前的景象一瞬間讓我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應該說我被嚇傻了。
  
  客廳已經被一大堆血漬給染成一片慘紅,電視機早已破碎的掉了一地,客廳的傢俱沒有一件完整,全部凌亂的交雜散佈在四周,沾上了一抹腥味。
  
  爸、媽與老弟早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只看到在客廳的各地散落著不知名的肉塊與肌肉皮層,鮮紅的肉體組織就像垃圾場散落各地的垃圾,有的破碎,有的則是成塊的黏在客廳的桌椅上,有些肉泥全部鋪滿了白色的地板,腥味刺鼻的讓我馬上跑到廁所吐了起來。
  
  
  
  滋──碰──
  
  
  
  你們到底怎麼了?
  
  那是你們嗎?
  
  告訴我這都是夢!
  
  我打開馬桶準備將排山倒海而來的嘔吐物給排出的同時,看到了讓我幾乎崩潰的景象。
  
  老弟的臉從鼻子以下早已消失,只上下睜著眼睛空洞看著我的殘缺頭顱,而腦袋早已被挖空,馬桶水早已變成血紅。
  
  我崩潰的大喊,全身發抖著,我不斷用手抓的頭髮,因為我手的力道而抓下了些許髮絲,我雙腳發軟的跌坐在冰冷的浴室地板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快了,怎麼會這樣,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明明之前還在他們眼前揮手的我,現在竟然在這裡看著他們幾乎成渣的屍體面前大哭。
  
  他們不是還在那裡看著電視哈哈大笑嗎?
  
  「幹!咦?」
  
  我驚訝的睜大雙眼,雙手無力的垂下。
  
  我怎麼聽不到我的聲音,至少那個幹要出現啊!
  
  忽然我回想之前走到客廳的情形,似乎也是這種情況,難道眼前的他們不是真實的?
  
  我趕緊爬出浴室,但是發現了更令我驚恐的事實。
  
  一具屍體,新的屍體。
  
  沒有下半身的屍體,內臟與助骨外露,血紅的肉泥與鮮血灑滿在房門旁的牆壁上,空洞的表情望著期待給予回應的冰冷磁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該死,我聽不到!我聽不到!我聽不到!
  
  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忽然間有個東西吸引我的目光,一個正在慢慢消失的物體,一個我熟悉不過的形體。
  
  站在客廳木然的我。
  
  站在客廳木……
  
  站在……
  
  
  
  原來,原來是這樣,速度太快所以連自己怎麼掛的都不知道嗎?
  
  原來那都是殘像啊!你們到底是什麼怪物……
  
  剛剛的聲響是音爆嗎?
  
  該死……
  
  我終於明白。
  
  人有靈魂,但是不會一直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它會隨著生命在世上的消失漸漸的毀損、灰化,完全的消逝殆盡,不留一點痕跡……
  
  我看著自己漸漸消失的身體,眼淚從沒停過,杵在原地。
  
  想著自己種種的一切,種種的遺憾,種種的不明白與問號。
  
  「其實這種死法也不錯對吧!我的家人……」
  
  我微笑著,說著我已經聽不到的話語,慢慢的消失……
  
  在某處,似乎存在著一種東西,一種令人恐懼的生物。
  
  
  
  
  
  
  
  「靠北,裡面是轟趴嗎?這麼熱鬧。」一名學生看著剛停下的不規則搖晃的公車說著。
  
  「人還不少呢?」一旁的朋友透過車窗看到了許多站在公車內的乘客。
  
  「車都到了,司機怎還不開門。」站在公車站牌最前方穿著西裝的上班族著急的說,還不忘看著手錶。
  
  「該不會是故障了吧!」在公車站準備上車的民眾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走開、走開,故障自己開不就得了。」一名壯碩穿著外套的中年男子一個箭步搶在故障的公車門前,準備用蠻力將車門給打開,不顧眾人的眼光。
  
  啪──嘎──
  
  「快!車門開了,上車了!」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馬上第一個衝上車。
  
  「車門根本沒壞嘛!」
  
  站在最後那頭的候車民眾狐疑的看著漸漸消失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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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58:27 | 只看该作者

幫我梳頭髮的同學

  「噹噹噹……」

鐘響了,我拿著我借的書離開圖書館。

這堂是最後一節,但是是無聊的體育課,所以我有點不高興。
為什麼我不高興呢?因為根本沒有人要找我打球,而我又不會打,每次只能看別人打。

「唉,好無聊啊……」我嘆氣著。
「嗨!小可……」
望向後面,原來是筱圓啊!她正在梳頭髮。筱圓是我們班上的一個女生,說話不清楚是她最明顯的地方,不過我卻能懂她說什麼。
「妳在這裡幹什麼?」
「我好無聊,所以在看書呀。」
「看什麼書?」
「地獄的第十九層。」
「喔……」
「妳覺得我頭髮長長後綁這樣如何?」
「很不錯很可愛呀。」

我看的正精采時,突然感覺有東西在梳著我的頭髮……
「妳的頭髮好長喔。」
「妳差點嚇到我……我打算等長到這個地方再剪。」
「話說我姐姐上次去一家店的剪髮超貴的喔。」
「真的喔!真是黑店。」
我一邊看著書一邊跟她聊天,不過我都快不能專心了,看書很需要專心耶……

「欸,小可……」
「等一下再跟妳聊啦,看的正精采說……」我打斷了她的話,
「……」筱圓默默的梳著我的頭髮,不過我怎覺得我這樣做好像對她不好……

「綁成這樣好不好?」
「不用了啦,妳再梳一下就可以了啦。」
我看著我的書,看到最高潮的地方,到底最後結局是怎樣呢?

  「噹噹噹……」

感覺好像打鐘了,不過我騎自行車回家,反正我媽今天會晚回家,不怕被罵。

我耳旁傳來一個小小的聲音,但是我聽不清楚,所以就不管它。

過了好像十分鐘,
「啊,終於看完啦!好好看喔!」我伸個懶腰。
「筱圓妳怎麼還在梳我頭髮,妳不是該回家了嗎……」
「咦?」

我回頭去,沒半個人。
只有頭上有一把梳子在梳著我的頭髮……

我猛然想起打鐘後聽到的那個聲音……

「小可,我要先回家囉,妳也要快點回家喔!」


那麼,現在幫我梳頭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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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59:32 | 只看该作者

絕望獵人

  我大概要死了吧!

  好短、好快,我的人生。

  「啊啊啊啊啊啊──有人跳樓了!」

  「快叫救護車!快點!」

  好恨……沒人認同我的研究……

  好傷心……妳為何要離開……

  「媽,那裡怎麼了?」

  「小孩子不能看,快走!」

  「這傢伙好臭喔!」

  「又是一個流浪漢。」

   好難過……好痛苦……




  「你好,我要跟你做個交易。」黑色馬靴踩在我的視線範圍裡,被踐踏的鮮血噴進我的嘴裡。

  「什麼?你是誰,連葛屁都有人要妨礙嗎?」我利用微弱的意識在心裡不滿的低咕著,我連吐出自己充滿腥味血液的力氣都沒有。

  「你身體中的液態分子波動的很強烈,死了可能也不會消失,成了怨靈。」眼前的人低沉的聲音訴說著,我可以看到他的影子彷彿在搖著頭描述我的悲哀。

  「……你怎聽的到我在想什麼?」我眼皮沉重視線漸漸模糊,我快要聽不到眼前所有的聲音,包括身旁民眾的驚呼聲。

  「就說你身體裡液態分子波動的相當強烈,連繫著你的腦波,可惜那唯一僅有的特殊生命也正要因為你生命的流逝而消失,果然……人在死前的意識是最強烈的,可以影響<敏感詞>人身體內的波動。」男子自顧自的講了起來,不顧我即將消失的意識與一旁民眾的斥駁聲與急救人員的吆喝聲。

  「走開、走開,不要妨礙作業。」穿著白色醫護裝的急救人員們取代了眼前男人的身影,準備將我抬上擔架,我也在這時候大概眼前男子的長相。

  穿著破爛的黑色大衣,灰黑的牛仔褲與一開始所看到的黑色長靴,他長的相當高大,留著些許的鬍渣與黑色的凌亂短髮。

  我看著他隨風擺盪的袖口……不,他根本就沒有雙手。

  看來一旁民眾議論紛紛不是他在一旁看熱鬧的情境,而是把我們視為同一類的物以類聚。

  「交易?你剛好像說了交易?你是什麼人?」我躺在擔架上對上他的視線回想一開始他所說的話。

  「哈哈,差點忘了,一個要掛掉的傢伙問題會不會太多了?」眼前的男人嘴巴並沒有動作,但是我卻聽的到他的聲音,所謂的液分子波動?

  我沒有答腔,因為救護車的車門早已經關上,而我也被醫護人員戴上了氧氣罩,起不了什麼作用的氧氣罩與維生機器。

  嗶──

  我絕望了,就在我停止心跳的那一霎那,在那一刻我也明白,一個人最痛苦的不是死去,而是帶著絕望的那一瞬間。

  一次所有的負面情緒會一口氣湧入你還僅剩的思緒內,告訴你已既定的事實,在死當下的絕望是最強烈的,因為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挽回的最終結局就是死亡,那不是一種解脫,而是帶著絕望與種種的負面情緒所遺留在世界上的精神,那種精神強大到可以撼動任何人的精神磁場,而換化成鬼,原來這就是鬼的由來……

  變成了那種精神物質,你的思考就不會再前進,而變成任由精神思想所支配的傀儡。

  我看著自己慢慢的抽離自己的身體,看著正在為我死去的肉體進行於事無補的急救,我不禁的發出冷笑。

  原來人類的愚昧是在死後才會真正的去體會到的。

  如果當人沒有絕望是不是可以永遠快樂的活著與死去,而不用被精神所支配的痛苦。

  「你想活著?」剛剛男子的聲音又忽然的迴響在耳邊,讓我吃驚了一番。

  「算是吧!死的那一刻想通似乎也沒什麼用處,人永遠在做後悔的事情這句話真是一點也沒錯……」我看著自己捨不得殘破不堪肉體的靈魂漸漸抽離了三分之二。

  「你可以活著!」忽然男子飛來一句久久令我無法言語的話。

  「嘿,你在開玩笑是吧!你到底是誰?」我兩極化的情緒一瞬間湧上心頭,不太高興的看著他聲音的來源。

  在救護車頂上?

  「我?我只是追尋自己所遺忘事物的人,在你死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找到了。」

  「找到?」靈魂在身體裡的部份只剩下一個手掌的範圍。

  「你想丟棄什麼?已經沒時間了,如果不想當鬼就快講吧!」車頂上男人的聲音從容的說著和我此時心裡的情緒格格不入。

  「丟棄絕望!」我的食指的最後一端開始閃著微弱的紅色光芒。





  我承認,我不想死,這個想法並不是像人所說的在死亡的過程中所領晤,而是要在死的那一瞬間所發覺。

  既然不想死,我更不想絕望。

  嗶──嗶──

  「啊啊啊啊──他活過來了」護士的尖叫聲不絕的迴盪在車內。

  「怎麼可能?」

  「該死!見鬼了。」

  車內的醫護人員不可置性的全部看著我,那不是看著奇蹟的眼神,而是像看到令人恐懼的眼神,讓我整個人非常的不舒服。

  「幹!」救護車的司機轉頭看到這番異象也開始慌張了起來,救護車的行車路線開始混亂了起來。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早就已經完好如初,根本看不出我是個已經跳樓死去並且全身骨折的傢伙。

  碰──

  「天啊!又出現了一個怪物!」車內的人們紛紛退到了一旁,恨不得這輛救護車可以馬上停下讓他們脫離魔掌。



  如果,人生常保持著絕望等等的負面情緒……



  「年輕人,下車了,交易成立。」男子從車頂的破洞伸出他……一開始並不存在的手……

  一支紅黑色的手臂。

  

  那與死去並沒有什麼差別。
  





  「我想……我先前的態度的確是有點不好,特地來跟你道歉……」女友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我,在門口。

  「算了、算了,沒什麼事情好去難過的,快進來吧!」我無所謂的微微笑。

  我真的已經感受不到任何負面情緒了。

  「呃……韋強,我們一起來幫忙把你家……」女友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好好,一起打掃吧!先喝杯飲料解解渴吧!」我從冰箱拿了一杯汽水地給女友,開心的笑著。

  



  「年輕人,現在你身上的負面情緒早已經消失了,我想你應該感受的到吧!」帶走我絕望的男子坐在我的面前。當然,他的兩隻手臂早已消失,就像一開始一樣不存在。

  「什麼?」我皺著眉頭笑著,灼熱的風吹過我的臉。

  「唔……」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我身後,往我背後就一記重踢。

  「哈……哈……你在幹麼?」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像是漸漸的要湧上我的心頭,但是卻被壓下來了,像是我身體所判別不到的資料,無法運用。

  「跳下去!」男子在身後示意要我從屋頂跳下去。

  「什麼?」我重心不穩的站了起來,看了一下高聳建築物下的深淵。

  「你在開玩笑?」我疑惑的提問,但是我的心情卻是矛盾的開心。

  矛盾?

  我已經開始感到矛盾了?腦海裡有種無力感漸漸的在吞噬我,就像……

  「人類不管怎麼忽視負面的情緒,在距離死亡不遠的那一刻,任何負面情緒會再次的產生,這是我所無法去阻止的,我所抓走你身上的絕望,是你的精神意識還存在於這世上的自發性忽視反應,所以你會不知道在你體內有什麼東西要出現,那是你的身體忽視並且否決掉那種東西,一開始就不存在的東西。」男子看了一下天空繼續說:「絕望這東西的出現是要讓人們知道自己能力所不足的地方,人是不能好高騖遠的提醒,當人要失去生命的那一霎那會出線絕望這樣的東西,是因為……面對死亡的當下人類是無力去改變的,因為每個人都會後悔。」男子的袖管慢慢的膨脹了起來,接著伸出一雙血紅的雙手戴著透明的利爪。

  「抓取絕望,就是我的生存意義。」男子將巨爪放在我的頭上說著,眼神銳利。

  「為什麼……」我開始感到恐懼,我的負面情緒已經開始的出現,面對死亡的那一刻,他已經突破了死結,從心裡出現。

  「面對死亡人們才會了解自己失去與得到什麼的價值,這不是多數人會領悟到的,面對死亡毫無畏懼相要消失的人還是大有人在,可是產生猶豫的傢伙就會意會價值的這個問題,就和你一樣。」

  男子的瞳孔漸漸變成貓眼,神情像是在享受一般。

  「該死,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的頭開始感到隱隱作痛,像是要被抽離某樣東西。

  「我幫人們帶走絕望,所以我是天使。我幫人們不面對絕望,所以我是惡魔。」

  「我失去的東西,叫做慾望……」



  想要活著就有慾望,活著本身就是種慾望,死去的想法也是種慾望,那是尋求解脫的荒繆想法。

  他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很快樂。

  我想當神,帶給大家沒有無止盡慾望的生活。

  照著我的步伐,繼續的研究與努力。



  「年輕人,不要當神,因為神很醜陋。」男子在說完這句話後就消失在我眼前。

  掉落了一些東西。

  黑色與白色……



  


  「房東太太、小耶,我偉大的實驗品們,去狩獵吧!幫助更多人們脫離絕望。」我開心的大吼,打開門,在這一棟建築物內,高漲的情緒就快要擠破我的心臟,有如萬馬奔騰的湧出。

  「韋強,別太過分,要是弄亂我們大作家的房間就先斃了你。」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從斜對面的房門探頭出來,嘟著嘴。

  「多帶些屍體回來,靈感要來了!」房內男子的開心的吼著,像是替這場血腥晚會助興一般。

  絕望獵人,你絕對沒看到我現在身上的光芒。

  紅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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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21:04:49 | 只看该作者

梅子冰

  好熱啊!

  衛安一邊抹去臉上的汗水一邊走著,登山真不應該挑在這麼熱的天氣。他不快的想著,眼睛一邊尋覓著有沒有小攤販。

  今天衛安原本是和女友-怡君,約好要來健行的,結果一小時前,怡君打來說今天要打工,健行於是只剩衛安一人了。

 -口好渴啊!


  衛安舔舔乾燥的嘴唇,他全身的水分不斷消逝,但卻找不到可以補充水分的地方,衛安無奈的看著自己隨身攜帶的水壺。

  水早就被喝完了,一滴都不剩。而路程卻連一半都還沒走到,更重要的是,連一個小攤子都不見蹤影。

  衛安的步伐越來越蹣跚,眼前也一片模糊,不知是因為缺水還是因為汗水都積在眼窩裡了,衛安越來越看不見路了。

 -要走回去嗎?

  衛安虛弱的想著,毒辣的陽光使他精疲力盡,他幾乎是連掉頭的力氣都沒了,只好繼續跌撞的走下去。

  正當衛安快暈過去的時候,他看到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攤販,他使出全身最後一點力氣,奔向那小攤販。

  那攤子小小的,上面搭了一片屋簷,也沒什麼店面,就一個大冰櫃和一塊髒髒破破的招牌。

  一個背駝著,長相奇怪的老人在屋簷下拿著一把竹扇,緩緩的扇著風。

 「老闆,來一瓶礦泉水!」衛安喘著氣說,他真是受不了那熱。

  老人皺了一下眉頭,他緩緩的開口,聲音嘶啞。

 「我們這裡只賣冰棒。」

  衛安東瞧西瞧,果然,屋簷下也只有那個大冰櫃,他走上前,在透明的冰櫃前看了看。

  冰櫃裡只有一種紅色的冰棒,梅子冰吧!衛安想著,想到梅子酸甜的滋味,衛安不禁吞了幾口口水。

  他打開冰櫃,拿出一枝看起來包裝比較乾淨的梅子冰棒。

 「老闆,一枝梅子冰多少錢?」衛安晃了晃手裡的冰棒。

 「十塊錢就好了。」老人隨便說了個價錢,衛安從口袋裡摸出一枚十元硬幣遞給老人,隨即撕開包裝,狠狠咬了一口。

 「媽呀!這什麼東西啊!」

  衛安將嘴裡的冰吐了出來,那冰的味道不但完全沒有梅子冰的酸甜味,反而有一股腥臭的鐵味。

  衛安愣愣的看了一下老人,意外的發現老人也在看著他。老人的眼神有幾分詭異的笑意,還是那個嘶啞的聲音,老人緩緩的說了。

 「你確定那是梅子冰嗎?」

  衛安回頭看了一眼攤子前的破爛招牌,上面只寫了三個字。

 「人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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