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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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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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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02:09:11 | 只看该作者

靈魂

「噁……」菜鳥警員才到達命案現場,一股惡臭撲鼻馬上讓他轉身開始吐了起來。

另一隨同的老鳥隨即走過去拍拍小蔡嘲笑道:「你呀!還太嫩了,這種小場面都無法適應……」

雖說是命案現場,但是卻不是兇殺案,只是一個中年男子抱著一個裝著嘔吐物的桶子嘴裡還含著尚未流乾淨的嘔吐物死在自家的客廳,初步判定可能為大量嘔吐時不小心讓嘔吐物流進呼吸道窒息而死。

「這屌!死因幾乎算是意外中的意外,算他倒楣啦!連吐一下都會窒息,哈哈哈……」老鳥警員拿著手中的鑑定報告有點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學長!對死者不敬這樣子不太好吧!」菜鳥警察小聲的說著。

老鳥狠狠的瞪了一眼菜鳥怒道:「尊不尊敬不用你這菜鳥來教我,你最好還是先學會尊敬活人、尊敬前輩。」

「是……」菜鳥警察馬上恭恭敬敬點頭道是。

「喂!你們看一下這份報告。」一旁的驗屍官遞了一份文件過去。

「這沒什麼特別的阿?」菜鳥警員看了看文件不覺的有異。

「你們沒發現這樣子的案子最近發生的頻率很頻繁嗎?因為嘔吐而窒息死亡的案子。」驗屍官指著近期發生類似的案件數字。

「你驗屍就做好你驗屍的工作,管這麼多幹麼!反正這是意外窒息死亡,又不是刑事兇殺案,這種怪案子就算破案也沒獎金跟績效,死掉的就算他命不好倒楣囉!」老鳥對於這樣子的異狀似乎習以為常,一點也不在意死者的死因,兩個警員就在草草的用意外窒息的原因結案後便離去

幾日後的夜晚,老鳥帶著菜鳥開著巡邏車值勤,老鳥沿路隨便的贓了無辜民眾幾張罰單後便拉著菜鳥到路邊攤喝點小酒聊聊天。

酒過三巡後,兩人都有點醉意但還是有點意猶未盡,老鳥警員打通電話回局裡請同事幫忙打下班後,兩人又接著去續攤喝酒。

「噁……」菜鳥警察似乎酒喝多了,他向路邊的垃圾桶一靠便開始吐了起來。

老鳥警員嘲笑著他道:「菜鳥就是菜鳥,連喝個酒都比人家嫩,看來我還要好好的訓練你才行。」

菜鳥警察沒理會老鳥說的話,他還是一直不斷的吐,似乎這嘔吐無法停下來,他有點慌了,一邊吐意識也開始有點跟著流失,他想向老鳥警員求助,但強烈的嘔吐感與虛弱讓他無法求救。

在他的心中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也或許是一種感覺,他自己的靈魂正在隨著嘔吐跟著流失,如果不把靈魂補回來自己將會死亡。

菜鳥警察突然驚醒了過來,強烈的求生慾望讓自己停止了繼續嘔吐,他開始撈著自己的靈魂,他看著自己手上的嘔吐物猶豫了一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一把將嘔吐物往嘴裡塞回去。

老鳥警員看見這幕一股噁心湧出,他轉向一旁的水溝開始嘔吐,幾秒後他也瞭解了靈魂正在流失,但是落入水溝的靈魂已無法挽救,不過自己的靈魂流失也可以用別人的來補充。

老鳥警員拔出佩槍二話不說的將菜鳥警察的腦袋一槍轟爛,他蹣跚的爬向垃圾桶撈出菜鳥警察的嘔吐物,他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張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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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02:09:37 | 只看该作者

詭異的待機電話

這是聽一個朋友說的.....

某天他跟他姐坐在客廳看電視...突然他姐的手機響了~他姐看都沒看是誰打的就很順手的接起來.....
"喂??"
他看到他姐的表情突然變的很怪....接著又看到他姐眼睛睜的大大的....一直盯著手機螢幕看~~然後馬上塞給我朋友"你聽看看...."
我朋友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拿起來聽....
"噗嚕噗嚕噗嚕嚕噗......"
我朋友聽到了這樣的聲音....有點像是水滾了的那種水冒泡的聲音.....
"誰啊??"我朋友看了看手機螢幕....想要看看是誰打來鬧的~
結果他一看...瞬間傻掉了~~因為手機上顯示的是.....泛 亞 電 信
很平常的待機畫面....
後來我朋友迅速的按了跳出鍵..然後把手機丟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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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02:10:23 | 只看该作者

倒影

「等一下啊~~」在捷運站尖銳的關門警示聲響起的同時我大叫著。月台門將要闔起的那個瞬間,我迅速地穿過兩道門,那時腦中閃過的竟是鈴木一朗從一壘盜上二壘時裁判踩著弓箭步誇張地喊著『safe』的畫面。
  
我倚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從離開學校後就沒再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刺著,現下身體還真是吃不消啊。正當我努力地補充肺裡嚴重缺乏的空氣,發現有不少人用眼角的餘光瞄著我。
  
    「呿!!」我歪著嘴暗罵著。
  
『看什麼看,沒看過趕末班車的人啊!!』此刻的我火氣十足,被機車的歐巴桑主管要求加班就算了,連每天載著我來回公司與捷運站的小綿羊也跟著一起罷工,才會害得我拼著老命也要搭上這班末班車。
  
厚!厚!厚!如果現在旁邊沒人,就算被人說娘也沒關係,我一定氣到雙手插腰、用力地跺腳。
  
我甩甩頭髮,就著玻璃的倒影整理落下的髮絲,同時也看見我身後滿滿的乘客。
  
『果然是末班車。』我邊抱怨邊感嘆台灣企業主壓榨員工的精力、勞力應該是別的國家望塵末及的吧。
  
好不容易將掉落的頭髮抓回原位,被擠在門邊的我無法動彈,而且窗外的一片漆黑也讓人無聊了起來,我便看著玻璃倒影裡的<敏感詞>乘客。
  
喔~~右後方的女生穿著超低胸緊身上衣,不怕人看,一點遮掩的動作也沒有。
  
嘿嘿!!既然人家都這麼大方,我們也不用客氣讓每天盯著電腦螢幕充滿血絲的雙眼滋潤一下吧!
  
可能是我看的太過專心或是嘴角揚起了奇怪的弧度,那女生兇狠的眼神與我的在倒影裡交會,見她嘴裡唸唸有詞,便轉過身去抱住站在後方的男生。
  
『媽啦!!』深怕我的宵夜是被拳頭給喂飽的,我趕緊將視線飄走。
  
就這麼一飄、這麼一撇,我撇到了和車上乘客格格不入的兩個男人,直挺挺地站在我身後另一扇不開啟的門。
  
為什麼說他們兩個格格不入呢?
  
一個穿著全黑的西裝外套裡面搭著潔白的襯衫;另一個則是相反,漆黑的襯衫配著純白的西裝外套……
  
如果是其中一個人出現在這截車廂那我倒不會去注意他。但這兩個穿著如此的人湊在一起,加上低頭不語、雙眼無神、面無表情、面如死灰、人面獸心……哎呀,總之就是讓人覺得非常不自在。
  
裝作沒看見那兩個怪咖,反正現在的社會什麼樣的人都有。
  
我這樣想著邊撫著僵硬的後頸,將腦袋輕輕地左右晃,聽到骨頭傳來的喀喀聲,希望藉此能讓頸部放鬆一點。
  
*     *     *     *     *     *     *     *     *     *
  
    列車行駛過了幾站,乘客慢慢減少了。可能是趕上末班車後緊繃的神經始得放鬆,工作一天下來的疲憊也襲捲而來,我開始覺得昏昏欲睡。
  
於是我四處張望著,看看是否上天會可憐我今天的悲慘遭遇,賜與一個位子讓我抖到快打架的雙腳休息。
  
    又過了一站,坐在兩個男生中間的女學生收起剛才被她用觸控筆刮得亂七八糟的遊戲機,和我對看了一眼便起身了。
  
    「唉~~~」我輕嘆了一口氣,雖然有位子了,但卻是我最不喜歡、也不想坐的。
  
坐在邊邊就算了,兩邊是女生就算了,偏偏要像個小孬孬一樣被兩個比我還高大的男人夾在中間……儘管心裡抗議著,但疲憊的身體讓雙腳不受控制地朝空位走去。
  
    「不好意思……」站在他們跟前,我謙卑又虛弱地說著,那兩個大屁股才稍微移動。
  
    雖然不是很舒適,列車煞車時手肘也不時會碰撞到他們。但不管了,既坐之即安之,我看了看車門上的跑馬燈,稍微算個時間,到終點站還足夠讓我假寐十來分鐘。
  
    將背部緊貼椅背、後腦勺輕靠在後面的玻璃上、閉起乾澀的雙眼,我看到周公已經擺好棋盤在向我招手了。
  
列車微微搖晃的頻率很快就讓我進入到淺淺的睡眠。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小嬰兒常常會在搖籃裡或父母抱著他們輕輕搖的懷中睡著了,好像催眠似的讓人覺得安心。
  
車門開開關關了好幾次,我的意識也漸漸模糊,但仍然能感受到身旁乘客小小的動作。坐在我兩邊的大屁股開始騷動不安,可能是快要到站正在檢查是否有遺落的東西。
  
坐椅明顯的起伏讓我知道他們兩人同時站起來準備下車。
  
終於不再受拘束,我便將緊抱在胸前的雙手隨性地攤放在大腿兩側。
  
才剛離站沒多久的列車開始在緩緩地煞車,最後停在烏漆麼黑的隧道裡。
  
我也沒有大驚小怪,畢竟這種情形我經歷的多了。
  
有時在尖峰時兩車間距過近時也會這樣,在軌道上暫停一下,然後會聽到列車長播放廣播請乘客稍安勿躁,待拉開車距後再繼續開車。
  
不過……似乎有點不對勁。
  
太久了!!!
  
停止搖晃的列車、高速奔馳發出的噪音消失在耳邊、一直等不到撫慰人心的廣播。
  
現在的我們跟瞎子沒什麼兩樣,放眼望去,能掌握的也只有車廂內的情況。對於前方或後方發生的事完全無法知曉。
  
因此車廂內寥寥無幾的乘客也紛紛有了動作。
  
有的翻開包包拿出手機、有的開始不耐煩地用穿著皮鞋的後腳跟急速敲擊地面,叩叩叩的聲音聽得我也焦慮起來。
  
但可能是身為堂堂男子漢強烈的自尊心作祟,我怎麼能忍受自己在<敏感詞>人面前連打車門邊的紅色按扭,朝著對講機大叫「司機,我好怕,快開車啊!」
  
所以我仍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緊閉雙眼,皺著眉頭希望沒人發現我拙劣的演技。
  
可是我已經無法入睡了。
  
「嚓嚓~~~嘁~~~」此時一直沒有發出聲響的廣播器突然有了聲音,就好像小學生早上參加朝會時校長在司令台調整麥克風高度時發出的雜音。
  
似乎有許多人在講話,但是在麥克風遙遠的那端。
  
「還有幾站……」
  
「……時辰差不多……了吧!」
  
非常不清楚,但也許是因為我閉著眼,聽力跟著敏銳起來,所以聽到了些支字片語。
  
我不曉得<敏感詞>人有沒有注意到這些聲音,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也沒法分心注意。一個女生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輕輕啜泣著;而穿著皮鞋抖腳的人也耐不住性子急速地走到門邊。
  
「嘁嘁~~下一站……地獄門前。」耳朵聽到的同時列車也毫無預警的開動了。
在門邊的人踉蹌了一下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住腳。「搞什麼鬼,要開車也不先通知的啊!」
  
他氣急敗壞地大罵著從門邊走回去坐下,在這短短的路程也順便問候別人的媽媽幾聲。
  
此時我的心臟狂跳著。是我太累而產生幻聽嗎?為什麼<敏感詞>乘客對剛才的廣播一點反應也沒有。
  
決定放棄那不能當飯吃的自尊,抬起雙手將臉埋在裡頭,我坐了起來。
  
『唔……好亮。』閉眼好一段時間了,有點不能適應車廂內的光線。
  
微瞇著眼,我一抬頭正對的剛好是映著車內景象的玻璃,從指縫間看見了兩個穿著一黑一白西裝的男子低著頭坐在我身旁應是空無一人的位子。
  
原本覆在臉上的雙手迅速地移動到嘴上克制住我想尖叫的衝動,我睜大雙眼死命盯著倒影內的兩人。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們一定是躡手躡腳的走過來,然後又用很慢很慢的速度坐下,所以我才會沒發現……』我搖著頭努力地找理由說服自己。
  
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我屏住呼吸艱難地想將眼球左右移動。倏地,倒影中的兩人消失,窗外出現的是熟悉的景象。
  
『到站了!』這時也顧不得剛才看到的是什麼,我拿起放在兩腿間的背包飛也似地奔向門邊準備在列車停妥後當第一個衝出去的。
  
「喂!停車啊!」我用力地拍著車門大聲喊叫。列車仍舊高速地行駛著,一點都沒有停下的跡象。
  
這下我急了,已經超過終點站,列車若還不停到底是要開到什麼地方去。
  
一個箭步,我跑到門的右方按著對講機下方的紅色按扭,企圖跟司機取得聯繫。
  
「喂!聽得到我的聲音嗎?司機先生!我們已經到站但是車子還是沒有停下來,喂~~有人在嗎?」我的叫聲就像丟到山谷中空蕩蕩的,而對講機的那頭傳來的是我的回音。
  
才沒幾秒的時間,外頭又暗了下來。
  
我焦急地想再按下按扭,但對講機卻傳出嘁嘁嚓嚓的聲音。
  
有回應了嗎?我趕緊湊上前去,「喂喂,司機先生嗎?快點停車吧,我們已經過站了。」
  
「嘿嘿~~~嘿~~~」扁平又詭異的笑聲帶著尖銳的聲線聽得我毛骨悚然,看著發出怪聲的對講機我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像是想到什麼,我猛地看向門上玻璃映著的倒影。
  
「……還沒到站喔……」伴隨著另人厭惡的聲音,倒影裡,我的後方緊緊地貼著兩個看不見瞳孔的男人。
  
  

  
「喂喂~~有沒有搞錯啊!已經繞了好幾圈還是沒有客人。」深夜的台北街頭已看不到什麼人在街上亂晃,計程車司機嘴裡叼著煙邊碎碎唸。
  
「哈~~~」將煙蒂彈向車窗外,計程車司機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還是回家吧,明天再繼續。」雙手握在方向盤上轉了好幾圈,一個迴轉,車子就這麼調頭開走了。
  
計程車司機百般無聊地點著尋找廣播電台的按鍵,看到前方亮眼的粉紅色和綠色交錯的霓虹燈,再摸摸襯衫左上方的小口袋,便讓車子的雙黃燈閃起停在路邊後,也沒有關窗、熄火就下車了。
  
「喂,來兩包白長跟一百塊的珍珠甘白灰。」才關上車門,計程車司機就向坐著的西施吩咐道,急忙地走向檳榔攤。
  
「為您插播一則新聞快報。」計程車上原本播放台語老歌的廣播突然被主持人低沉的嗓音取代。
  
「就在今晨的十二點多,由勇檸出發的末班車於終點站時過站不停,疑似因車速過快造成列車脫軌翻覆。目前無法確定死傷人數,市政府已調派大批警消人員進行現場堪查,希望能盡快找到事故發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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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02:11:23 | 只看该作者

媽媽…來陪我們嘛…

「媽媽,我想吃那個。」一位聲音稚嫩的小女孩昂首。
「媽媽,我想要玩那個!」一個小男孩的小手指著。

吳嘉玉,現代的單親媽媽。老公背著她在大陸包二奶,扔了兩個小孩在台灣,最後連贍養費都沒得手,便草草的離婚了。
「媽媽沒錢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可是人家想吃……」
「媽媽說沒錢你是聽不懂嗎?」小女孩被嚇止住了,看來她連僅存的耐心也賠進了那張離婚協議書裡,當了稱職的單親媽媽,她甚至覺得走在路上別人都瞧她不起。
「媽的,要是沒有這兩個孩子就好了!」懊惱回到家後,電話鈴便響了。
「喂?」她沒好氣的接起電話,想必又是來催繳電話費和房租的。
「嘉玉啊!我是你大二的同學方進偉啊!」方進偉,這名字讓她的雙頰泛起紅暈,昔日的青梅竹馬打電話來關心自己,她可是樂不可支。
「你有什麼事嗎?」
「沒有啊,只是想約妳出來喝杯咖啡嘛!」話筒內的談笑聲在幾分鐘後停止,她與他已約好在某咖啡廳見面。
「如如、翔翔,待在家裡乖乖的哦!」 
「嗯!」屋子裡嬉鬧聲伴著她一心歡喜的出門

雙方一見到面,話匣子就開了,直到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嘉玉啊…其實我今天見面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啊?」
「你願不願意嫁給我?」聽得吳嘉玉咖啡噴得滿桌子。
「什麼?!」
「因為我媽硬逼著我去相親,但我才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她說要不叫我討個我喜歡的女孩子進門,不然就得去相親。」
「可是我……」
「只要你沒生過孩子,嫁給我這個多金帥哥有什麼不好?」語畢,她便想起他是方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依她現在的窘境,方進偉就宛如雪中送炭的好心人,只是孩子該怎麼辦呢?
「答應我,我會愛你一輩子的。」他握緊她的雙手,一時被愛意和金錢沖昏頭的她就這麼答應了。

往後,他們倆就天天膩在一塊,她的孩子還小,根本就還不懂人心的險惡,尤其是媽媽的險惡…
試婚紗的日子就快到了,但還有兩個孩子的問題還未解決,吳嘉玉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道想法宛如涼水澆上心頭,讓人冷到讓人起了疙瘩。
她拿出方進偉平日給她的錢雇了一名殺手,沒錯,只有這麼做,她的雙手才能乾淨的步上禮堂。她將包袱收拾好後,藉故出去一趟,離開那不知所措的孩子,就將鑰匙交給那名殺手,答應事成後再繳尾款五十萬。

殺手靜悄悄的淺入房內,不到十分鐘,門再度被開啟、闔上。

吳嘉玉實現了再度踏上紅毯的願望,毫無罪惡感的。少奶奶當不過半年,方氏集團被金融風暴狠狠的打垮了,現在的方進偉是個名副其實的空殼子。
「什麼多金帥哥,根本是狗屁!」她氣得將玻璃杯丟向牆角。
「他媽的,你以為你有多輕高啊?還不是看上我的錢才跟我結婚?」
「你……是你說會愛我一輩子的!」她啜泣。
「真受不了你們娘們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看了就討打!」
「不要再欺負媽媽了…」一個聲音,不屬於吳嘉玉也不屬於方進偉。
「爛貨你養小鬼啊!看我打死妳…」拳頭方才舉起,便被一道無形的重力往下壓制住,身子彷彿進入無重力空間,只見他反覆的被舉起、倒下……
「媽媽,你過的好不好…」她驚慌。
「媽媽,那個叔叔很恐怖哦…」她失措。
她轉身想逃。
「媽媽,那個叔叔就這樣一直壓我的脖子,然後…」只見那失去昔日稚嫩的聲音及蘋果色雙頰的女孩將雙手往頸子後一轉,脖子呈現出不自然的角度,當她雙手緊握門把時…
「媽媽…來陪我們嘛…」兩雙哀怨的眼神正與她平視著。
「現在馬上為您插播一則新聞,前期受金融風暴影響的方氏集團的繼承人方進偉及近期結婚的妻子吳嘉玉疑似在家中自殺,詳情警方正調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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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02:12:20 | 只看该作者

教室佈置

  我只能說,我是有夠倒楣的,我多麼期望這是一場夢,可惜它是真實的!

  「我來陪你了,快點出來吧……」一個聲音從走廊的另一端傳來,還夾雜著類似鐵製品在地上拖行的聲音,當那聲音的主人每經過一間教室,更是頗為開心,因為教室裡都是它的作品……教室佈置,而佈置的材料是……人。

  今天是陰天,有點快要下大雨了,因為前一天太晚睡,所以我睡到早上十點才起來,我只好慢慢的走到學校,我在警衛室寫了遲到紀錄後,打算回到教室,但是一股臭味使我無法在靠近學校內……這時候我才想到一件事,警衛呢?
擅離職守?不對,警衛人很老實,除非是重要的事,否則絕對不會擅離職守,但,這股從學校內傳出的臭味又如何解釋……?

  我回頭看了校外,忙碌的人、行進的車輛依然還在外面,並沒有像恐怖小說內的消失,但我還是得進去,不然回家要幹嘛?我連遲到紀錄都寫了,總不能被記曠課吧……搞不好只是因為垃圾場的垃圾太久沒倒了,才會傳出這股臭味也說不定。

  但是我後悔了,我後悔進入學校內了,學校有一個殺人魔,不,它根本不是人!它左眼空洞,沒有任何的東西,頭部缺了一片腦殼,下嘴唇跟上嘴唇也不見了,露出了紅色的牙齦跟有點見血的牙齒,面對不是人的對手,除了跑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可是它似乎掌握著我的動向,我熟悉校園的地形,居然都被它給掌控住了……我想跑出校園外,但是它卻比我早一步到了大門,想從側門翻門而過,也不行,它也比我早一步,不論我怎麼大喊,外面的人似乎都聽不到,傳進他們耳裡的似乎只有那些讀書聲、操場上學生打球的聲音,但……那些人都成了教室佈置的材料!

  「乖一點,別在跑了……」我被逼到廁所裡了,只見它一拐一拐的走近來,我還不想死啊!

  「說我做的不好……你們又能做多好?」這聲音……似曾相似過?

  「景……煉?」我吞吞吐吐的說著……。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嫌棄我!為什麼!告訴我!」它拿起手上的鐵製品朝我揮來,我把頭歪向旁邊,那鐵製品直直的插入了廁所的瓷磚內,那是一把斧頭。

  「煉!你聽我說啊!」我雙眼對上它那剩餘的右眼,它正在流淚的,紅色的眼淚,看了我不免心疼……。

  「煉,你佈置的很好,但是你少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感情!」我抓的它的肩膀,但是我感覺到有東西在它的體內擩動,接著它肩膀鑽出了一隻隻的蛆,嚇的我趕緊把手縮回……。

  「感情……我沒有那種東西,所以……才要從你們身上奪取啊!」它快速的把斧頭拔起,在朝我揮來,但這次我沒完全閃過,左手被斧頭給劃了一刀,整隻手臂削去了約一張衛生紙厚度的肉片,鮮血不斷的狂流,媽的!至少也讓我破處男在死吧!

  眼睜睜的看著它的斧頭即將落下的那種感覺,是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的恐懼……。

  「唔阿!」

  「鏘-」

  它突然開始慘叫了,手上的斧頭也落地了,從廁所門口走進了一位披著黑色抖逢、手持鐮刀、穿著黑色的牛仔褲、黑色的帆布鞋、樣子很像死神,又有點像現代男生的穿著,難道現在連死神也趕流行阿?

  「劉景煉,你跟地府申請的復仇令明明只限於你那班級而已,你居然將全校人都殺害,打算造反是嗎?」只見那死神將鐮刀往它身上一劃,它便消失不見,而我左手臂上的傷口也開始復原了……。

  「謝謝你……」不知道我為何要向死神道謝,不過既然對方救了我一命,管它是神仙還是鬼怪,都要好好謝謝吧?

  「不用謝……你的生命也是我草管的,你最好給我記住這點。」只見它走出廁所,似乎還要在去別的地方,我立刻衝了出去……

  「喂!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啊!」我覺得我好像在找死,居然大膽的問死神的名字,當我衝出去時,死神早以不見影子了。

  「我的死神代號是,005。」在洗手台上的鏡子角落,有著用血跡寫上的字跡,但是隔一段時間後,被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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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02:13:16 | 只看该作者

來的婚禮

『智霖─不要!』我望著正在過馬路的智霖,叫他趕快退回來,因為有一台卡車正朝他迎面撞去,我大喊著,可惜......來不及了。

『智霖!!啊──』卡車輾過智霖,我整個人攤在地上,瘋狂的大叫、哭喊。

過了不久,許多警察和幾位法醫迅速到了現場,智霖的媽媽也來了。

『美惠,別哭了!阿姨會捨不得的。』智霖的媽媽把我摟在她的懷裡。

『阿姨......對不起!我不應該叫智霖過馬路幫我買爆米花的。』我愧疚的低下說啜泣說。

『美惠,不是妳的錯,是天作弄人哪!』阿姨感嘆的說著,雖然她外表冷靜,但是我知道,她心一定在淌血!一定!

『阿姨──我不能當你的媳婦了!』我雙手捂著臉說,其中還帶點鼻音。

阿姨只回答了『沒關係。』

我和智霖交往十年了,從高三到出社會,我們一直不離不棄,到了今年,我終於要跟他結婚了。我好開心,好開心......

我們戒指挑好了、喜帖發了、喜餅選好了;一切事情都準備好了!就等這下禮拜結婚了。可是......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突然,一個邪惡的念頭浮上我心,是那個司機。

我雙眼怒瞪那個酒駕又闖紅燈的司機,都是他!我要殺了他!我要幫智霖討回公道。

我從頭上拔起智霖當初送給我的髮簪,想起一切我們的種種......不禁淚從中來。

『兇手!訥命來──』我跑過去撲在他身上,把智霖當初送給我的髮簪,猛地往他的胸口一刺。

『美惠,別做傻事。』阿姨在後頭呼喚著我,可惜來不及了!我已經刺下去了。

旁邊在幫他做筆錄的警官,似乎被我嚇到了!他不知道我怎麼會突然做此舉動。他趕緊叫旁邊的同仁把我拉開,隨即又叫了在檢查屍體的法醫。

『林美惠小姐,我要以現行犯的罪名將妳逮捕!』一名警官將手銬拷在我手上。

突然,我好像聽到旁邊的警官和法醫在竊竊私語,我豎起耳朵聆聽著。

『唉──傷口插入極深,恐怕......』法醫搖搖頭說著。

『恐怕什麼?』一旁的警官插嘴道。

『回天乏術了!我想,你們還是盡快連絡他的家屬還有醫院吧!』法醫搖搖頭離開。

聽到這哩,心裡一陣歡喜;智霖,我幫你報仇了!

隨後,我被帶回警察局,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審判,我被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

判刑後兩天,我被帶進監獄裡,過著平淡無奇的生活,反正,我對外面的世界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從小就是孤兒的我;在孤兒院裡長大,直到上了高中,遇到了智霖。
是他帶給我希望,活下去的力量!如今他死了......我活在世上也沒意義了。


『2695,有人會客。』獄監打開門,把我帶往會客處。

我往會客處裡一看,是阿姨......

『你們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二十分鐘後我會來帶人走。』獄監把門帶上說。

我抬頭看了一下阿姨,又馬上低了頭。

『美惠,在裡面還好嗎?』

『還好。』我回答。

『美惠,妳記得明天是什麼日子嗎?』阿姨這樣問著。

我仔細在腦中思索著,明天是......『智霖的頭七。』

『對,昨晚智霖托夢給我;他說今晚子時會來找妳,妳願意見智霖嗎?』阿姨握著我的手問。

『妳說的是真的?我願意,當然願意!』我情緒欣喜的說。

『那好,今晚子時你把血滴在妳和智霖的訂婚戒上,妳就看的見他了!』阿姨笑笑的說。

『真的嗎?真希望時間快點到。』我低頭看了看我手上的訂婚戒。

『阿姨,謝謝妳。』我笑的合不瓏嘴,因為真的好高興!

可是,阿姨只笑了笑說『不客氣。』之後,就離開了。

獄監也進來把我帶回去。

回去之後,心裡高興的不得了,一直希望子時快點來,心裡一直默念『子時,子時』

終於......子時到了!

我咬破我的手指,將血滴在婚戒上,過了不久,刮起一陣冷風。

『智霖?是你嗎?智霖?』我朝著空中大喊。

『是我。美惠,妳受苦了。』智霖的身影從模糊變清晰,他的手正擦拭著我的淚水。

『不會,一點都不苦。為了你,一切都值得。』看到他,眼淚一直咕嚕咕嚕的留下來。

『美惠......』   『智霖......』我們兩互握著手,互喚著彼此的名字。

『美惠,妳......願不願意再跟我結婚?』智霖跪下來握著我的手問。

我的心理一陣高興,我還......可以跟智霖結婚,『願意,我願意!』我點點頭說。

智霖笑了笑,他把他的手伸出來,把我的手搭上他的手。

『走吧。』他拉起我的手。

『走去哪?』我問。

『去屬於我們兩個的地方。』他笑了笑說。

『走。』我勾著他的手臂。

我們兩就這樣消失在這世上了。

隔天早上---------

『不好了,2695在獄中死了。』獄監跑到辦公室對著承辦案子的警官說。

『怎麼會?你確定嗎?』警官狐疑的看著獄監。

『是真的!』

『<敏感詞>人跟我一起到那裡去。小高,聯絡林美惠的家屬。』警官大聲喝令。

『等等,警官,林美惠並沒有家人!他跟王智霖同居。』獄監冷不妨的說了出來。

『那......聯絡王智霖的家屬。』警官一說完,就帶著一些同仁前往監獄。

到了監獄,警官問著法醫,『怎麼死的?』

法醫皺了皺眉頭說,『心臟麻痺。』

『心臟麻痺?怎麼會......』

『也不知道。她沒有任何先前徵狀。』法醫百思不得奇解的說。

『王太太,林美惠生前有什麼特別的疾病嗎?』警官轉頭看了看智霖的媽。

只見她一臉笑意說,『有。先天性心臟病。』

法醫頓了頓,『難怪.......』

智霖的媽媽看著美惠的屍體,說了一句:『你們要幸福喔──』之後,便拿著資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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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02:14:08 | 只看该作者

醜娃娃

房子裡 一個躺在地上 滿身鮮血的 正在呼吸的"人"

都是這個娃娃 都是它
我只是買下來
我沒有做錯什麼事阿!
我怎麼會這麼不幸!!

一個黑暗的角落
一個娃娃發出了聲音

亨亨哈哈哈!!!
你沒錯?
你錯大了
你怎麼會這麼不幸?
這些 都是你要給我的"回報"
哈哈哈哈哈

四天前

怡:「你有看過那間店嗎?」

小米:「沒看過 你都會最近注意到這些瑣事 怡 你有點怪怪的」

怡:「沒辦法呀 高中生活壓力太大了 一天中 除了考試還是考試 不說這個了 我們進去那間店看看」

店中 散發出淡淡的古銅味 參雜了一點怪怪的腥味

小米:「沒想到 外表看起來還蠻小的 裡面很大呢」

阿!!

怡:「害我嚇到 原來是一隻黑貓阿」

小米:「怡 你不覺得 那隻黑貓好像在對我們笑嗎?」

怡:「是你看錯了拉」

小米:「是嗎.....」

之後 貓就跑進後門裡了

怡:「那邊有一個奇怪的娃娃 我們去看看」

小米:「這個娃娃看起來好醜喔 頭上還有兩隻角」

怡:「對了 我們把這個送給那個醜女 整整他」

小米:「哈哈哈 你好壞喔」

怡:「你還不是這樣想 老闆! 老闆!」

一個老先生從後門走了出來 後門裡什麼光線都沒有 怪恐怖的

怡:「這個娃娃多少錢阿」

老先生:「你們來到這間店 算是有緣 就送給你們」

兩人心裡想 怎麼有這麼好的事 算了 有總比沒有好

怡:「謝謝你 老先生」

兩人離開後 老先生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冷笑 馬上就和那間店一起消失

小米家

小米:「這個娃娃真的好醜喔 送給那個醜女 在說長的像"它" 一定很好玩」

拎拎拎 電話響起

為 我是陳小米

怡:「小米........」

小米:「怡 你找我阿」

怡:「.......我現在.......在和你男友交往」

小米:「什麼!」

怡:「剛 你自己告訴他」

剛強:「........」

小米:「剛強! 她在說謊吧 告訴我她在說謊」

剛強:「.........是真的」

小米:「什麼!!」

剛強:「我說 是真的! 其實 我根本沒有喜歡過你」

卡!

電話被掛斷了

小米:「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他明明是愛我的阿」

之後是憤怒 悲傷的產物

小米:「都是那個女人」

此時小米恨不得殺了她
(我怎麼越來越覺得我在寫愛情小說)
過了一天

同學A:「聽說4班的許惠怡死了呢 死狀很慘 也有人說 看起來不是人做出來的」

同學B:「因該還有下一個」

同學A:「你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拉」

這件事 正好和小米的意

回到家中

小米:「不知道殺死她的人是誰 等我找到 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小米在快樂的同時 也忘了 後天要考試

也沒看到 他買的醜娃娃少了一個角

你考的這事什麼分數阿!! 低的要命! 你到底有沒有帶頭去學校阿!!

陳小米!陳小米! 這孩子呀........

小米:「不會自己去考考看喔 只會抱怨連連 去死算了」

阿阿阿!!!!

尖叫聲???

小米衝出門外
看到了
它的娃娃
拿著刀子
手裡捧著兩顆人頭

亨亨哈哈哈
對了 你不是要報答嗎? 你可以報答了 現在就可以了
哈哈哈



放學路途中

同學A:「聽說4班的陳小米全家也被殺了 怎麼辦 下一個會不會是我阿」

同學B:「不會那麼巧吧 在死下去 學校就要停課了」

同學A:「咦! 那家店怎麼沒看過阿 看起來好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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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02:15:25 | 只看该作者

書架之間

  你可曾覺得,圖書館、漫畫店這類充滿書本的地方,令人感覺到非常的狹窄、擁擠,書架與書架的距離太過靠近,走道的空隙只容一人正面走動,被書本所填滿的書架空隙看不過對面。這個狹窄的空間裡,是灰暗的、缺乏光線的,就像深夜裡的暗巷一樣,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個轉角會出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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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02:15:51 | 只看该作者

書架之間

  你可曾覺得,圖書館、漫畫店這類充滿書本的地方,令人感覺到非常的狹窄、擁擠,書架與書架的距離太過靠近,走道的空隙只容一人正面走動,被書本所填滿的書架空隙看不過對面。這個狹窄的空間裡,是灰暗的、缺乏光線的,就像深夜裡的暗巷一樣,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個轉角會出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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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02:19:48 | 只看该作者

縫人  

  嫻茹跟子明是我見過最甜蜜的情侶。

  都已經在一起三年多了,每次見到他們都會看見他們緊握的雙手,不論散步、逛街、吃飯,甚至就連去廁所也不曾見他們的手放開過。

  但這些甜蜜卻令我有種說不出的苦澀……我仍深愛著嫻茹,就像三年前一樣。

  嫻茹是個很單純的女生,剛認識她的時候,她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唯一的興趣就是縫紉,從她身上的衣服到床邊的娃娃全部都是她自己動手做的,我最喜歡她剛完成新作品時那充滿喜悅的表情,雖然有時眼神中的喜悅會夾雜著些陰冷,但那正是最令我著迷的地方,單純卻又神秘。

  「我好想把我們給縫在一起唷。」那時候她常常會抱著我這樣說著,我知道那時候的她很愛我。

  但在我出國深造後卻完全變了調……

  我原本計畫在回國後開一間餐廳,然後在開幕式時向嫻茹求婚,但萬萬沒想到,她會離我而去。

  「子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拜託你替我好好照顧嫻茹。」在機場我對子明這樣說著,當時他緊握著我的右手回答「交給我吧。」

  他做到了,還做得比我更好。

  距離讓我們的關係產生了變化,那時候是我在法國的第二年,嫻茹打了通電話給我。

  「為仁……我……」那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叫我的名字。

  她說她在這麼遠距離的戀愛中得到的只有些許的甜蜜與數不盡的寂寞,所以我微笑,放她離去並祝她幸福,哪怕諷刺的是對象竟然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我告訴她,我愛她,所以希望她能夠開心,如果這麼做她會比較好過,那我會祝福她,並且在心中留個位置給她,隨時歡迎她。

  這做起來很不容易,但因為我愛她,所以我將傷心藏在微笑後面,笑著面對他倆的甜蜜,儘管傷口在會一次次的被他們的甜蜜刺痛。



  鈴……店內的木門緩緩的打開,鈴聲聽來十分孤單,與我的心情相互呼應。

  進門的是一對緊握著雙手的情侶,每週三晚上接近打烊的時間,他們都會來我的店內用餐,並且跟我聊聊這一個禮拜的近況,但是他們的主詞從我回國後的兩年來一直都是用”我們”,就好像他們一分一秒都沒有分開過一樣。

  嫻茹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我跟子明聊天,那一如往常的淡淡微笑就好像時間從來沒變。

  「那是什麼?」我指著他們緊握的雙手表示疑惑,他們的指縫間露出了兩條黑線,而且看起來還溼溼的。

  「沒什麼,沒什麼。」子明的表情突然變得緊張,一邊回應我一邊用另一隻手的手指將線塞回指縫,但這一撥弄卻更讓我感到奇怪。

  一滴紅色的液體滴至潔白的桌巾上,暈開,是血!

  「你的手怎麼了?受傷了嗎?我去拿醫藥箱!」我緊張的問,但是正當我要站起時卻被嫻茹給喚住。

  「不用了,那是今天他不小心打破杯子刮傷的,繼續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鮮少說話嫻茹一開口就是簡潔有力。

  「真的嗎?還是擦一下藥比較好吧。」

  「不用了,坐下吃飯。」

  子明的表情看來十分詭異,就像是緊張與害怕糾結,卻又必須隱忍著不被發現一樣,而嫻茹則是一如往常那樣靜靜的喝著濃湯,兩人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用餐完後我目送他們離開,但是他們倆離開的時候看起來就像在玩兩人三腳一樣,一跛一跛的的走著,褲管的小腿部分看來溼溼的,令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到底怎麼了?這個問題從飯局就一直困擾著我,在看見沿著他們離開的路徑留下的血跡後更是讓我擔心,很想立刻抓起電話詢問,但我該用什麼立場去問?這說不定只是他們的家務事。

  當晚,我滿心的不安讓我徹夜未眠,一個人坐在櫃檯喝著調酒。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大約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似乎有人在外面拍著鐵門。

  「誰啊?」我帶著些許的醉意問道。

  「是我!子明啊!快開門!快開門!」他不斷的喊著,拍打聲也越來越急促,讓我原本藉著醉意而壓抑下來的不安再度一湧而上。

  我迅速的拉開了鐵門,看見的是渾身是血的子明。

  「快!快把鐵門給拉下!把我給藏起來!」

  我掃視了四周確認沒有別人以後,便將鐵門拉下,然後扶他到櫃檯後坐下。

  「你怎麼會這樣子?發生了什麼事?嫻茹呢?嫻茹在哪?」

  「這就是她弄的啊!她想把我跟她縫在一起!」子明放聲嘶吼,並將他滿是血跡的手掌舉至我的面前。

  他的手掌上有著許多針線穿過的痕跡,還有幾條被外力扯斷的線陷在掌中。他腳上的鮮血仍泊泊的流出,扶他進來時沾在身上那溫熱的血好沒有真實感,我醉了嗎?

  子明說有一天嫻茹抱著他說好想把他們給縫在一起,這樣他才不會跟我一樣離她而去,那時子明以為她在開玩笑,所以就答應了她,誰知道隔天一早,就發現右手與她的左手被奇怪的線給縫在一塊!更奇怪的是子明說自從那天以後,他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樣,完全不覺得有異,就這麼跟她縫在一起三年!隨著日子的過去他們身上被縫在一起的部位越來越多,從手掌開始,到手臂,然後是小腿,大腿,最近嫻茹也一直嚷著差不多是時候連頭也縫在一起了。

  「今天晚上你看到那不小心被我拉斷的線後,我才像是突然驚醒一般的感到恐懼,我不知道她當初對我做了什麼我才會這樣跟她縫在一起,但是我實在不想再受到這種折磨了!所以我趁她今晚準備將我們臉頰也縫在一起的時候將她打暈,然後把手上的線給扯斷逃了出來。拜託你……救救我……拜託你……」子明越講越是哽咽,情緒已經面臨崩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又是一陣急劇的敲門聲。

  「是她!是她!快把我給藏起來!快點!」子明驚慌失措。

  我要子明躲到廚房的櫃子下,不要出聲,我想辦法去替他支開嫻茹,但是在我走出廚房時,嫻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妳……是怎麼進來的?」我的心臟突然跳得好快,很像隨時會從喉嚨蹦出來一樣,嫻茹的眼神散發著陰冷,左半邊的身體從手到腳就像子明一樣,不斷流著鮮血。

  「窗戶沒鎖。」她一邊回答我的問題,一邊環顧著四周,接著問道「子明有來嗎?」

  「沒有。」緊張過頭變得麻木,我的聲音異常的平淡,聽起來就跟嫻茹一個調調。

  突然間,嫻茹大哭了起來。

  「嗚……子明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的……為什麼他要跑掉?為什麼……嗚……為什麼……」她哭得淒厲,我的心也痛得慘烈。

  「乖,別哭了,我在這。」我不知怎麼的,就像以前一樣的抱著她,拍著她的背,安撫。

  「嗚……為仁……你不會也跟子明一樣跑掉的,對不對?」她抬頭望著我,眼神中的陰冷消失殆盡,看來就像是小動物一般的惹人憐愛。

  「不會的,我會一直在這裡陪妳。」

  「你還願意接受我嗎?」

  「嗯,我愛妳。」

  「那……我可以把我們給縫在一起嗎?」聽到這句話,我的背脊瞬間發涼,但緊接而來的是過去的甜蜜畫面,她的擁抱、她的微笑、她身上的香味、她房間擺設的方位,還有她最喜歡唱的那首歌,范曉萱唱的"縫人"。

  我用一根針 把我們的手心縫在一起 
  雖然有一點點痛 心裡卻是甜蜜的 
  我再用一根針 把我們的手臂縫在一起
  我們愈來愈靠近 心裡也愈來愈開心 
  又用了一根針 把我們的腿縫在一起 
  雖然流了一點血 心裡流的卻是蜂蜜
  最後一根針 把我們的身體縫在一起 
  我們之間沒了空隙 完完全全融為一體 
  雖然行動不方便 我們也心甘情願這樣活下去
  雖然有時候傷口會崩裂 我們也一起享受傷口癒合的喜悅
  我們可以這樣活個幾十年 最後屍體也要一起解決

  「你怎麼了?為仁?」她笑了,笑得十分扭曲,隱約可以看到她右手中握著那用來縫人的針線。

  「沒事,我答應妳。」我輕輕的搖搖頭,將僅剩的那一點恐懼給甩掉,把空間讓給過去的甜蜜,是的,她回來了,我的愛回來了。

  「我愛你。」

  「我也愛妳。」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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