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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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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32:40 | 只看该作者

不要過度違背自己的身體。

  不要過度違背自己的身體。



  崇恩是個宅男,就如你所見的。

  我想,他只是千百萬人中的其一受害者,怎能說是受害者?

  嗯,如果沒有網路這種東西,我想他不至於變成這樣。

  在這裡不是批評網路這東西對人們所造成的影響,不然這會引來不少人的反駁,有誰每天一回家不是先開啟電腦,洗個澡,而總是常常把東西拿到電腦前面食用呢?

  這麼說「受害者」這詞已經變的不太恰當了,網路畢竟是一種東西。

  如同沒有會殺人的兵器,只有會使用兵器的人類。

  我是不是受害者?我想眾所皆知。就如同我現在問你們一樣,網路是不是一個壞物,我想答案總是會兩極化。

  因為沒有網路的受害者,所以它是有益的。

  只有網路的使用者,所以它變成間接傷害的藉口,間接傷害的東西很多,在這也提不完。藉口也是不會害人的東西,因為人類是這詞的使用者。

  並不是說喜愛網路的傢伙全都是宅男之類的。

  只是崇恩就是,它是個網路宅男。




  崇恩的近視有多深?我想看過他的人都知道,更不用提認識的了。

  兩片厚重的鏡片被嵌入鏡框裡,黑色的鏡框是他最近所換的全新樣式,沒什麼,就因他所說的兩個字「流行」。

  每次拿起他的眼鏡,裡面兩片厚重的鏡片就像是搖搖欲墜一樣,只怕一個不注意,他的鏡片就會在我不注意的情況下在地上摔個粉碎。

  我喜歡他的眼鏡,當然不是指他的度數,他的度數總會讓我帶上他眼鏡的那一霎那,感覺地球真正頭一次的在為我們旋轉。

  我喜歡戴他的眼鏡,就在他換鏡框之後,當然也是爲了流行,一方面是想看看戴上他眼鏡的感覺,除了天旋地轉的感覺,還有他會憤怒的神情,有時候也會讓我覺得有趣。

  沒什麼,沒有眼鏡他等於「瞎子」。

  髮型也是崇恩的最大特色之一,他的父親是在開海產店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父親是個中年男子,也不算中年,要進半個棺材那種。

  不過這都是廢話,因為他父親染了一頭紫色的頭髮。

  沒看錯,紫色。

  染髮不會遺傳,卻會傳染,崇恩的平頭染了紫色,就在他跟我說他父親頭頂的顏色的隔天,為什麼忽然想不開,在近乎沒有頭髮上的頭頂染這個顏色,不但傷眼傷身又傷錢。

  「因為流行。」崇恩不在乎的在我們面前挖挖鼻孔,並且把鼻屎彈到教室的某個角落。

  我操你他媽的流行。

  既然流行,為什麼總是把自己的衣服往褲子裡,移了將近十公分的位子,好個高腰褲男。




  崇恩的遊戲資訊永遠都是第一位,可能在電玩節目還沒開播之前,他總是能預告這週遊戲的最新資訊,並且讓我們做參考,當然我們大多數真的只是參考,畢竟學生還是不要太沉迷於遊戲比較好,就算是他媽的死大學生,時間多的比崇恩彈的鼻屎還多。

  不過崇恩可不同了,他不但會提供遊戲資訊,並且會自己大膽假設小心實驗。

  大膽的花了樣品資金,小心的去看這遊戲吸不吸引他,一般他沒興趣的遊戲,在他電腦的桌面上,當天晚上前就會消失。

  我們是他的遊戲成員,沒什麼,只是很不幸的淪陷了,至少我們知道崇恩的遊戲功課不是白做的,竟然可以讓我們全部動了心,加入他近乎宅男的世界。

  在這裡我似乎漏掉了一點,我們什麼時候發現崇恩是宅男的?

  或許他已經當了不只五年的宅男。

  記得那是大一的夜晚,地牛翻身的夜晚,我還記得那天樓下很吵雜,因為男宿就在女宿的對面,所以尖叫聲當然從沒停過,唯一停下來的是掛念他的電腦的崇恩,當然我們搶走他眼前的泡麵,才讓他知道,原來泡麵可能會被他的電腦所吃完,所以他跟著我們硬搶走的泡麵跑下樓了。

  崇恩是個宅男,就在我們第一次到他們宿舍501,就在泡麵比電腦重要的那夜晚。

  直到最近,大家漸漸的玩膩了遊戲,而不常在遊戲上線後,我也漸漸的偷懶沒有再去開那會讓我再次讓手離不開的吸引物,但是屹立不搖的依然是崇恩,我偶而上線依然看到他的名字在好友名單上屹立不搖,更別說是之前常上線的日子。

  別跟我說他都在掛網,他的升級率幾乎是百分之百,隔天上課眼睛閉上的機率,幾乎也是百分之百。

  有沒有勸過浪子回頭?

  或許他回頭的機率,比他上課眼睛睜開的機率還要低。

  他也很熱衷於他的「行業」。



  「顗宏,我最近右下腹,和雙眼都痛痛的。」百分之一的機率,崇恩在除了吃飯時間的上課時,抬起頭來跟我說話了,一臉難受。

  「右下腹疼痛?至少你的肝跟你說它要硬化了,這算是不錯的現象,至於眼睛……我看你的鏡片也快比我家的魚缸玻璃還厚了,所以也算是正常。」我無關緊要的畫著重點,隨便應答。

  「誒,別開玩笑了,右下腹疼痛我前幾天有去檢查啦!醫生說只是坐姿不正的影響。」我這時往他的右下腹打了一拳:「至於眼睛是前天晚上才開始的,現在雙眼又痛又刺,讓我很不舒服。」難怪你這睡覺魔人,會在上課醒來啊,我無力的翻了翻白眼。

  「顗宏,幫我看一下,我是不是眼睛紅紅的。」崇恩扳開他的眼皮,試圖讓我看個清楚。

  「有嗎?有看到嗎?」

  我看了看崇恩的眼睛,除了平常熬夜佈滿的血絲外,沒有<敏感詞>的發現。

  「沒事啦!八成是你每天都三點睡才會這樣……」我斜著眼看了他一下。

  「你有認真看嗎?」崇恩還是扳著眼睛。

  「咦?你這傢伙對我翻白眼幹嘛?」我有點不悅的看著崇恩,還有他上翻的眼睛。

  等等,有人只會用一個眼睛翻白眼嗎?

  「誰對你翻白眼啊!是我自己的眼睛自己翻上去的!」崇恩驚呼了一聲,吸引鄰座同學的目光。

  「那邊的同學,有什麼事情要現在討論的?」台上的老師發現我們異樣,問著。

  「沒什麼……」我敷衍的胡亂回答著,看著崇恩已經恢復的眼睛,還有漸漸充血變紅的雙眼。

  「醫生,這傢伙的眼睛怪怪的,幫他看一下。」我站在崇恩的身後,幫崇恩訴說他最近眼睛的情況。

  雖然玩笑歸玩笑,不過畢竟身為他的好友,總不能看著他日漸翻紅的雙眼,還有為了突如其來的雙眼疼痛痛苦的樣子。

  為了安全起見,我在假日還是騎著我的小綿羊,載他到市區的醫院就診。

  「醫生,我眼睛最近都會有刺痛感,有時候連睡覺都睡不安穩,應該說在睡覺時,那種刺痛感是最明顯的。」崇恩在一旁說著,還不忘睜大他的雙眼給醫生查看。

  「好,我先幫你看看。」留著絡腮鬍的醫生,把手放在崇恩的眼皮上,慢慢的靠近查看。

  在醫生扳開崇恩的眼睛那一霎那,崇恩因為眼睛的疼痛低下頭去。

  「媽的,怎麼忽然這麼痛……」崇恩用手揉著雙眼痛苦的說著,疼痛持續著,讓他的肩膀不斷的抖動。

  「醫生,該怎辦?」我有點緊張的看著醫生,這已經是不能用隨便開玩笑可以形容了。

  「雖然只是一霎那,不過可以知道他雙眼發炎的很嚴重。」廢話,眼睛整個都變紅了,怎不嚴重。

  醫生繼續說下去:「雖然有點痛,不過還是要請你稍微忍耐一下,我還得仔細檢查才可以知道他大概的症狀。」

  「是針眼嗎?」我緊張的看著在一旁低下身子去的崇恩,一邊問著。

  「針眼就算再嚴重,也不可能到這種程度,眼睛紅腫發炎到幾乎沒有眼白的現象,根本不可能。」醫生儹釘僣齒的說著,一邊查看電腦。

  「崇恩,你要不要緊?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著在一旁痛到發抖的崇恩,詢問他的意願。

  「快……快出來了!好像要爬出來了!」崇恩忽然大吼,嚇到正在查看電腦的醫生。

  「媽的!」我壓抑不了自己的情緒,緊張的想要查看崇恩的眼睛情況,使力的要抓起他的肩膀,可是卻聞風不動。

  「啊啊啊啊啊啊──」崇恩大吼著。

  「怎麼回事?」醫生放下手邊的工作,趕緊在崇恩的身旁蹲下,雙眼像是看到可怕的東西,睜的奇大。

  我循著醫生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了令我意想不到的東西。

  我愣住了。

  噗滋──噗滋──

  崇恩的面朝下的地板,不斷被噴出的鮮血給染紅,鐵銹味瞬間湧出,就像是噴泉一樣,沒有停止的現象。

  「幹!怎麼辦?快叫人來幫忙啊!」我連忙對在一旁束手無策的醫生大吼,看來也沒時間讓他進行什麼觀察了。

  「等等,我先拿東西幫他止血。」醫生手忙腳亂的在一旁的抽屜翻找著可以止血的東西。

  「啊啊啊啊啊啊──」

  叩──

  「幹!好痛!」我被忽然抬起頭來的崇恩撞到了下巴,並驚訝的看著他。

  崇恩的雙眼持續的流著血,真難想像人體的血液可以如噴泉般流到這種程度,噴出的大量鮮血不斷的噴灑,染紅了眼前的電腦、桌子、還有醫生的白袍。

  崇恩的臉漸漸的顯得蒼白,看來已經快失血過多了。
  
  「快!先壓住!」醫生把紗布、毛巾遞給我,準備要往外求救兵。

  「天啊!好痛好痛好痛──」崇恩不斷的慘叫著,不斷的搖著頭,第一次一個男人可以叫的這麼淒厲,讓我的手不斷的發顫。

  碰──

  忽然崇恩脫離了我的掌握,奔到門前,將門反鎖。

  「你在幹嘛啊!你想死嗎?」我奔向門前,卻被崇恩的身子擋了下來,滿臉被崇恩眼睛的血液噴了到處都是。

  「醫生!醫生!出了什麼事情嗎?」我聽到外面的護士叫喊著,看來崇恩的叫聲已經吸引醫護人員到來查看。

  「快進來,這裡有個嚴重失血的傷患,先準備緊急搶救的設施。」醫生一個箭步越過,雙手抓住崇恩,想要把他給拉開。

  可是崇恩不知哪來的力氣,就像剛剛我要將他給拉起身來一樣,完全沒有移動的餘地。

  「別鬧了!在這樣下去你會死的!」醫生終於也按耐不住情緒的大吼。

  「到……底……誰……該……死?」崇恩緩慢的講了這幾個字,並且慢慢的抬起頭來。

  崇恩的淚水夾雜著血水不斷的流,臉色漸漸的蒼白,雙眼早已翻了白眼,嘴角流著口水。不,應該說整個眼睛已經被染成鮮紅色。

  「天……天啊……」我看著慘不忍睹全身是血的崇恩,緊張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醫生。

  崇恩的雙手忽然伸起反抓著醫生的雙手,慢慢的靠近他。

  「該死!力氣怎那麼大!」醫生不斷的扭動身子想掙扎著,可是又怕傷到崇恩。

  「醫生,門怎反鎖了?」此時外面出現了男生的聲音,看來<敏感詞>的救兵也到了。

  「快!快破門進來!這名病患……瘋了!」醫生的雙手被崇恩的手指漸漸的陷入手臂的肉裡,紅色的液體漸漸的又再度染紅白袍。

  碰──

  外面的撞門聲開始響起,而我趕緊跑向門把的位置。

  「再支撐一下!」外面的聲音呼喊著。

  我跑到門邊,差點因為地上的血液而滑了一跤,穩住身子後,我趕緊要轉開門把的喇叭鎖。

  忽然我被踢了一腳,強而有力的一腳。

  「顗宏,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崇恩哭喪著臉,不過還是翻著白眼,不斷的掙扎著身子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

  碰──

  「幹!」我爬起身來,再度跑向門前。

  卻讓我看到一幕可怕的情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次慘叫的不是崇恩,而是被他緊緊抓住的醫生。

  在我跑到他面前的那一霎那,我看到了崇恩的雙眼周圍伸出了有如蜘蛛般的觸手,十六隻長滿毛的觸手,是令人覺得噁心的那種藍紫色。

  眼睛又馬上由上往下的恢復原狀,又噴出了不少血,瞳孔部分伸出了一支更長的觸手,一支和周圍十六隻觸手一樣尖銳的觸手。

  總計十八隻觸手一瞬間,全數刺入眼前醫生的雙眼,頓時鮮血湧出,往我的臉又再次噴了過來。

  噗滋──噗滋──

  令人作噁的聲音又不斷的傳了出來,只是這次是從醫生的雙眼。

  「啊啊啊啊啊啊──」

  醫生的雙眼漸漸的被崇恩的雙眼怪物慢慢的用尖銳的觸手取出,取出之後那兩個看似眼睛的怪物,用瞳孔裡的觸手將醫生的眼部神經切斷,醫生又再次慘叫了一聲。

  我趕緊轉開門把,門鎖應聲被打開,但我卻被撞擊的力道又給撞倒在地上。

  碰──

  「醫生!」眾人驚呼著看著眼前的慘狀,一陣騷動拿起了救命器具,將醫生與崇恩往外面給抬了出去,而我像是局外人被晾在一旁。

  而那看似眼睛的怪物呢?

  不,我只看到了兩個眼睛早已不知跑到哪去悲慘受害者。

  而就在眾人忙成一團亂,要將受傷的兩人給抬去病房的時候,我聽到崇恩經過我身旁低語呢喃著。

 「眼睛真的是大腦的支配者?還是大腦才是身體的支配者……」崇恩在說完這句話後,就沒有再發出聲音了。

  而我愣在原地,看著慘不忍睹的現場,空洞的眼神。

  我忽然不想起身了,不知道為什麼,身子卻動不了了。

  難道這就是大家所說的驚嚇過度造成身體反應的暫時癱瘓嗎?


  我的雙眼,刺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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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33:24 | 只看该作者

報應~腳踏車籃

阿奇剛經過一家飲料店,喉嚨發乾的他,隨口叫了自己喜歡的咖啡凍奶。邊走邊喝的阿奇,想起剛剛飲料店的正妹,滿腦子只有淫亂思想的他,急速吸著手中的咖啡凍奶茶,不知不覺的,奶茶已經見底了。

  「靠!」

  剛從淫亂世界覺醒的阿奇,面對著手上500cc的30元咖啡凍奶懊悔著,總覺得自己有種被欺騙的感覺,沒辦法,妹正,滿足了視覺上的獸慾,我們能說「難道他錯了嗎」。

  走著走著,忽然看到前方有人在辦喪事。迷信的阿奇自認倒楣,急速的從旁邊經過,就在經過那瞬間,他斜眼看到那遺照是個老奶奶。阿奇心中念著佛號,經過那恐怖地帶,就在喪事的後方不遠處,他看到有輛老舊的淑女腳踏車,腳踏車還裝上了一個籃子,剛好阿奇正愁沒有垃圾筒解決手上那詐欺的飲料杯,心中起了邪念的阿奇,左顧右盼著,沒人發現他的存在,只見不到三秒的時間,那飲料杯就存在在那腳踏車的籃子裡了。

  回到房間的阿奇,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從剛剛丟完那累贅的杯子後,就有種一直被監視的毛骨感,也許是剛剛經過辦喪事的不良地帶,迷信的他才會產生那無比的不自在感吧。

  「噹!噹!噹!噹!噹!噹!噹!」

  夜深了,寒風的深夜裡,阿奇被莫名的腳踏車鈴聲吵醒,那鈴聲聽來特別的淒涼,格外的悲傷,猶如自己的心將被挖出的莫名感。

  「靠!三更半夜的,誰還在那邊吵啊。」

  耐不住火氣的阿奇,不管外面的風有多冷多大,打開窗子往外看,但是外面卻不見任何人影,只是見到一輛腳踏車。阿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幾下自己的眼睛,深怕是自己的美夢被吵醒所產生的幻覺。當他張開眼睛,腳踏車卻不見了,也許,一切只是幻覺。

  幾天後,阿奇跟著同學走在一樣的道路上,經過那辦喪事的家門口。但是現在卻沒有在辦了,也許,是出殯了吧。一樣是走到大約停腳踏車的地方,腳踏車不在了,但是,一樣的位子上,卻是站著一位老奶奶,那老奶奶的眼神險的有些憤怒,有些憎恨,也有些悲傷。

  「喂!你有沒有看到那邊那個老太婆在看著我們耶,眼神好可怕喔。」阿奇恐懼的問著同學。

  「你眼花啦,什麼老太婆,明明是台腳踏車。」

  「腳踏車!」阿奇仔細一看,沒錯,只是台腳踏車,是那台有著籃子,卻被自己當垃圾筒的腳踏車。

  「阿!」

  忽然間,阿奇被地上的垃圾滑倒,他撿起地上的垃圾,他發現是個飲料杯,上面還註明是「咖啡凍奶」。

  阿奇想起當時自己喝的飲料,自己丟的杯子,那莫名心痛的腳踏車鈴聲。恍神了,阿奇兩眼恍神了,看著眼前的飲料杯,心涼了,阿奇不管<敏感詞>為在旁邊關心他的朋友們,發了瘋似的跑回家了。

  「噹!噹!噹!噹!噹!噹!噹!」

  一樣那無情的心痛鈴聲,陣陣錐刺阿奇的心。那聲聲的刺痛,正有如的在斥責當時阿奇的邪惡想法及所作所為。

  躲在被子裡的阿奇緊緊摀著耳朵,他不敢聽,也不想聽。但是那聲音的圍繞讓他幾近崩潰。他在也忍不下去了,他掀開被子,往窗戶方向跑去,他打開窗戶想大喊,但是,當他看到樓下的情形,他僵掉了。

  一樣是台腳踏車,是那台被他當垃圾車的腳踏車,不一樣的是,上面坐著一位老奶奶,那位早上一直用那眼神瞪著媽的老奶奶,那老奶奶眼神是多麼的憤怒,卻又多麼的不捨,那眼神就想是責備著「為什麼要玷汙我的腳踏車」。阿奇看著腳踏車籃上那被踩過的飲料杯,崩潰了,崩潰的阿奇瘋狂的喊著,他躲進被窩內,一直不停的發抖著,那鈴聲,卻也一直不停的圍繞著。

  漸漸的,也許是嚇累了,阿奇漸漸的覺得身體好輕,他慢慢飄著,他張開眼睛,他看見當時那路邊半著喪事,那遺照上,那位老奶奶的照片,他驚嚇著。漸漸的,他看到當時他把手上的飲料杯丟入那籃子內,當時上面正坐著那位遺照上老奶奶,那老奶奶用著憤怒的眼神看著阿奇大輕盈的腳步離去,不久,那腳踏車自己動了,它跟著跟著,上片的老奶奶眼神依舊泛著憤怒的血絲。

  至時阿奇才恍然大悟,原來當時自己被跟蹤的知覺不是錯覺,而是事實,它看著那眼神,心中依然恐懼著。

  「生日快樂!」

  忽然場景改變了,阿奇看見一個家裡面,一群家人正圍著一個蛋糕,日曆上的日期寫著1988年11月24日,和樂融融的家人正圍著一位老媽媽過著生日。忽然大門被打開了,一位年紀大約五十幾的先生遷著一輛腳踏車走了近來。

  阿奇看著那腳踏車,他嚇到,那輛腳踏車不就是那輛被他當垃圾車的腳踏車嗎,只是比較新而已。

  「老太婆,這是買給你的,聽說你最近腳痛的病越來越嚴重,還要出門去買菜,怕你太累。」那老先生對著他老婆親切說著。

  「還以為我家老頭子怎麼還沒回家,是不是忘記自己老太婆的生日了。」那太太開心的揶揄著自己的丈夫。

  後來全家就一起唱著生日快樂歌,切著蛋糕,那對夫妻你一口我一口,感覺整個家庭就是甜蜜,就是溫暖。

  這時候,場景又改變了。1988年11月25日,生日隔天的中午,時鐘停在
1點35分,一通電話打進了這家的話筒中,那鈴聲好緊急,好倉促,那位太太拿起話筒,忽然她張大眼睛,話筒滑落掉到地上,她眼中的淚水猶如急流末端的瀑布,只有往下掉的份。

  她騎著昨天丈夫買給他的腳踏車,直奔醫院。當她趕到醫院,進了病房,她看見的是一具被白布蓋住的冰冷屍體,她放聲大哭,那哭聲好淒厲,好悲慘,好黑暗。原來那天中午,丈夫正要出去買便當,被一台貨車迎面撞上,失血過多的他,到院前死亡。

  阿奇飄在空中,看著那太太恍惚的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慢慢的,那太太走到那腳踏車旁,她坐在醫院的階梯上,她輕輕撫摸著腳踏車,她的眼神也許是不能接受,不能接受昨天大家的歡樂,今天全家卻只剩下悲哀,這時那太太又淒厲的哭著。

  哭著哭著,阿奇看著那位太太的頭髮越變越白,等到她抬起頭,阿奇嚇到,那位太太就是那遺照上的老奶奶。

  「為什麼要玷污我的腳踏車,那是老頭子送給我唯一,也是最後的生日禮物,為什麼要玷污它。」

  老奶奶忽然飛到阿奇的面前,手掐住阿奇的脖子,不停的盤問著,那眼神卻依然還是那麼的憤怒。

  「阿!」

  阿奇被那個夢境嚇醒了,阿奇回想著剛才的夢,他急忙跑到那老奶奶的家門口前,他想要找出那輛腳踏車,把飲料杯撿回來。可是無論他怎麼找,就是不見腳踏車的蹤影。情急下,他只有硬著頭皮,敲著那門,只見開門的是一位大約四十多歲的先生。阿奇把事情原由都說了出來。

  「原來是你呀!跟我來吧。」

  那先生並沒有責備阿奇的意思,只是要他上車,跟著他去某地。

  「前幾天我夢見我媽牽著腳踏車,裡面有一杯飲料杯,我正想把它拿起來,但是他抓住我的手『這不該是你來做的,讓他自己來找我吧,只要他認錯,我就原諒他』,這是我媽跟我說的,所以我現在就帶你來我媽的墓園吧。」那位先生邊開車邊說著。

  到了墓園,阿奇看到有兩座墳相連在一起,右邊的墳貼著老奶奶的遺照,想必左邊應該就是她丈夫的墳了。

  阿奇在老奶奶的墳前跪了下來,他雙手合實,嘴邊一直唸著:「對不起,我錯了。」

  「噹!噹!噹!噹!噹!噹!噹!」

  又是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腳踏車鈴聲,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再那麼的忿怒心痛了。這時阿奇看到那台腳踏車正停在老奶奶的墳旁邊,阿奇看見裡面依然放著那飲料杯,阿奇伸手家飲料杯拿起。

「噹!噹!噹!噹!噹!噹!噹!」

  拿起的起的瞬間,那鈴聲又想起,忽然間,那腳踏車瞬間解體。

  「原來這就是媽想要跟爸永遠在一起的方法。」那先生微笑著說出這句話,然後拿起鏟子挖了一個洞,將腳踏車殘骸放進去,然後埋了起來。也許這是老奶奶對於那先生另外的交代。阿奇也管不了,對於那舉動也就沒再多問了。

  自從那天之後,那鈴聲再也沒出現過了,也是經過這次的教訓,阿奇在也不敢把垃圾亂丟了,尤其是腳踏車或機車的籃子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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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33:59 | 只看该作者

屍情話意

  眼前的景物依舊,自從那時候開始就完全沒有改變。哪時候開始?我能說是自從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起嗎?還是說自從我睜開眼睛之後?
  
  我的視線就是偷架設的針孔攝影機鏡頭,並不會有所移動,而去看到<敏感詞>週遭的情景,我想似乎也沒有必要。因為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同時,我發現我身上的一切都改變了,這種改變只有當事人能夠感受的出來。
  
  我的全身上下早以感受不到任何生物氣息,這是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當你現在做在電腦桌前,會因為某些白目搶你的怪而讓你忿恨不已,在那一刻就會感受到,原來自己還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就像是一種生存效應,流動的血液與情緒,反覆的提醒你,你還活著。四肢的反應神經肌肉,告訴著你不會因為短暫的疲勞,而讓你的生命一瞬間消逝。我沒有任何情緒與有生命感覺,或許現在在別人眼裡我也是如此,我的身體不會愛再聽從我的指示,做出我想要的任何動作,不需要別人來斷定。
  
  我死了。
  
  扮演一個死屍,我還能有什麼作為,在目前最讓我匪夷所思的第一點就是為何我還有思想?為何我還可以在這去思考這些狗屁不通的生命理論,或許我只是短暫的意識形態麻痺所造成的後果。
  
  我看到在我眼前擺著一個深藍色的馬克杯,這個馬克杯我再也熟悉不過,可是如果用生前來判斷的話,我可能只能說我只見過它五分鐘,而當我再次有了視線這東西之後,我已經看了它超過十二小時了。
  
  重點不在這個馬克杯,而是在它的周圍爬進爬出的蟑螂。
  
  我已經不得不承認我的確已經死了,當週遭沒有聲響的環境,我連屏息聽聽自己的心跳聲的機會都沒有,應該說我好像忘了如何停止呼吸。更何況一般人要是遇到大概有數隻蟑螂在你的臉上或者嘴裡爬進爬出,我想至少會有些反抗的反應吧!就算意識麻痹,身體也會感受到那掙扎。
  
  接下來的一點,為何我可以感覺到自己是一個死屍?
  
  當然,當我看到對面的鏡子裡,自己全身的皮肉早已腐爛,污血佈滿了我的身體,還有好幾道致命的刀痕,數了一下,命中頭部的大概就有七、八刀,而身上爬滿了數隻的蟑螂。
  
  我想在鏡子裡面的那個人,應該有比<敏感詞>屍體悽慘了吧!至少腐爛速度不會這麼快速,還是說是拜這裡的環境所賜?
  
  這裡的環境髒亂,除了我身體前的桌子外,還有支撐著我身體的椅子。這個房間裡竟然還有類似實驗室的器材設備,數隻試管散佈在實驗桌上,還有一台顯微鏡,地上散滿了載玻片等玻璃器皿,泛黃的燈泡在實驗桌的上方微微發亮,燒杯、三角瓶也散佈在實驗桌上。
  
  依我的視線大概可以大約看到地上的情況,地板有數處的烏黑,還有青綠色的痕跡,其中還夾雜了一些不明的液體原料。在桌椅間可以看到蟑螂爬進爬出,還有一些蟲類在地板的雜物堆中扭著身體移動著,我想如果現在我的嗅覺還在,那味道應該會令人作嘔吧!
  
  只可惜,我現在連皺眉頭的能力都沒有,接著我看到一個人出現在我的面前,蟑螂依然在我嘴裡,爬進爬出。
  
  眼前的男人滿臉鬍渣,戴著厚重的眼鏡,蓬鬆的褐色頭髮,穿著不滿汙垢的白色上衣,他的下半身從我的視線水平看不到,不過應該也沒好到哪裡去,頹廢至極。
  
  看來好像是剛進門,從他手中還看到提著類似食物的物品,只是整袋的血紅,有種所不出的驚悚感。
  
  男人注意到我時,先像是看到了自己無法理解的現象而吃驚的睜大雙眼,不過隨即又恢復了冷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接著他把凌亂桌上的一些試管給撥落在地上,試管因為撞擊又破碎了滿地,他放上他帶回來的東西。
  
  接著他拉出了另一張位於我左前方的椅子落坐,剛好與我的視線成一直線,阻擋了令我恐懼的鏡子。
  
  他先是用手在我的頭部按壓,當然我是感覺不到的,我是從我所看到的動作來判定,接著應該是在試探我身體的各部位吧!在我視線裡只看到他髒兮兮的衣服。
  
  最後他又坐回到我的眼前。
  
  我看到他的嘴微微動著,就像是在低聲細語說著,可惜他好像不知道我什麼都聽不見。
  
  接著他好像說完了,微笑的離開桌子,並且從實驗桌上拿了一支試管,裡面裝著透明像水的液體,接著到在我眼前的馬克杯裡,馬克杯裡的蟑螂馬上往外四處逃竄。
  
  接著男人拿著裝滿液體的馬克杯,倒入我的耳裡,其中來不及逃出的蟑螂爬上我的眼皮。
  
  男人在倒完液體後,一臉滿意的坐回他的位置,似乎想看著我接下來的反應。
  
  「聽的到嗎?小耶?」男人在我眼前叫喚著,那液體就像是神奇藥水一樣,竟然讓我的聽覺恢復了!
  
  「抱歉,小耶,我實在是太熱衷於實驗了,真的希望妳能原諒我。」眼前的男人臉帶歉意的說著。
  
  「妳的耳朵想必也聽的到了吧!哈哈,這也證明了我並沒有在欺騙妳喔!」這男人到底在說什麼,我怎沒有和他任何認識的印象。
  
  「還有一點要跟妳說聲抱歉,我不小心把妳殺了,所以妳現在死了喔!」眼前的男人吐了吐舌頭,要是我的胃還有功用的話,我想我會吐的很厲害。
  
  
  該死,你這傢伙到底是誰?還有把人殺了,可以用一句抱歉就可以解決的嗎?
  
  「哈哈,這就是我不讓妳有說話能力,因為想必妳現在的情緒應該很激動吧!」他猜錯了,我現在的心理反應頂多只是大腦裡所虛擬創造出來的一個想法,就和倫理道德一樣。
  
  「誰叫妳……要離開我!」眼前的男子朝我逼近,透過眼鏡可以看到鏡片後的雙眼佈滿了血絲,嘴角也在微微顫抖著。
  
  離開他?我是他女友?
  
  男人戴上手套,抓了一大把的蟑螂往我的嘴裡塞,而我卻……
  
  「接下來是製造感覺神經。」男人難著裝滿藍色液體的注射筒,往我的身體注射。
  
  「唔……」這個語詞也是另用大腦所判別做出的自然反應之一,我的反應神經還沒有恢復,所以現在我感覺到的只有全身發癢,而且莫名的噁心,數百隻的蟑螂再我的食道裡爬進爬出,身體裡的疼痛感就像是為小生物鄭在一點一滴啃時我的肉體一樣,比死還痛苦。
  
  比死還痛苦?
  
  「先前的實驗也頂多做到這個項目而已,就看看小耶妳撐不撐的下去囉!」男人在我眼前噁心的笑著,我卻沒有一點反擊的能力。
  
  
  
  為什麼我死了,靈魂卻像是存在著?
  
  為什麼要一一的還給我各種感覺?為什麼不讓我痛快的死去?
  
  為什麼,不讓我死去(活下去)?
  
  
  
  我的心裡忽然出現兩種矛盾的想法,就像是在地獄之門前掙扎的靈魂,不渴望上帝的憐憫回到殘忍的人世,不渴望上天的青睞進入天使的門檻,既然送我來地獄,為何要讓我死去。
  
  我的眼淚開始從我的雙眼流下,我有了感覺,但是沒有反應,我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我又像是再一次等待生命的枯萎。
  
  「生命就是如此的偉大與矛盾,才會促使我殺人的慾望永無止盡,當我以為遇見了妳可以停止我這悲慘的一生同時,妳卻說我像是瘋子整天沉溺於不可能的研究,想要來拋棄我。」男人在我眼前手舞足蹈著,還有因為過度興奮而翻白的雙眼。
  
  活像是死亡筆記本的某個角色。
  
  「所以,我把妳邀來我的家裡,就當作是最後一次讓我挽留的機會,可是妳一看到我的房間就頻頻作噁,還直呼我是神經病,說當初看上我真是瞎了狗眼,並且打翻我的實驗成果,終於我還是忍耐不住。」男人接著說:「索性妳就來當我第三號的實驗品……」男人抓狂的吼著。
  
  全身的發癢感漸漸退去,接著我不斷的從口中吐出穢物,眼前已經不是個人類了,像是站在怒火中惡魔,在他眼裡只想把眼前的一切化為焚土。
  
  第三號?我原本模糊的記憶漸漸的清澈起來。
  
  「其實我不是故意要這樣的折磨妳的,我利用大腦激素活性劑讓妳清醒過來,其實也不過像個植物人一樣,只想讓妳看看我偉大的研究成果,我把鏡子放在妳的不遠處也是為了讓妳認清這個現實,我並沒有發瘋。」他媽的,他已經瘋了。
  
  「接著妳是見證人,同時也是實驗體,可能不能再次死去,人類其實死了並不會去天國或地獄,只會意識與身體感覺等等會完全永遠的消失,什麼都沒有。只要讓其中之一再次的發揮活性,我就可以再次創造奇蹟。不過這個實驗的危險性就在於肉體消耗的使用頻率,當一個人的肉體再次的毀損之後,機能細胞再也不能活化,到時後妳就真的死了。」男人又再次拿起身旁的針筒,取了紅色的液體。
  
  看來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醒來了。
  
  「當然,要是我將這個實驗成果公佈於世,我的下半輩子當然是不愁吃穿。」男人將針筒裡的液體注射到我的體內,過沒多久我的身體漸漸的可以活動起來。
  
  「那就是為什麼我要躲在這個破爛不堪的小地方做秘密的研究,因為沒有半個人認同我,認為我製造出來的是怪物……」男人抓的頭髮痛苦的說著。
  
  我漸漸的將身子移開桌子,想我接下來要怎麼應付這種情況。
  
  我忽然感到,身體深處的某種反應促使我去做某些事情,可是我可以感覺到那是先前並沒有感受過的。
  
  「在我的手下復活的人,不是最後多從器官衰竭死去,就是變成噬血的野獸開始攻擊身旁的人,不然就是基於人道立場不讓死者再多受痛苦,而我被趕出了實驗室。」
 
  我漸漸的挺起身子,緩慢的向他靠近,全身的疼痛感與噁心湧上我的心頭,我又吐了一地,所剩無幾髮絲在我眼前夾雜著血水搖晃著。
  
  「真是可笑,我自己所做的研究早已超越了那些自稱高等學者的愚蠢理論,雖然還是有諸多地方無法改進,至少我已經將人體的各項機能可以一一的抽出,稀釋到我的研究藥品裡,讓實驗體一再的復活,抽去沒有必要的感官知覺,在我的刀子揮砍之下,只知道存留在自己身上的只是數道傷痕,或者……」男人抱著頭漸漸的抽蓄笑著,嘴角彎成了詭異的幅度,嘴裡像是佈滿了尖牙。
  
  我好渴……
  
  好餓……
  
  我要殺了眼前這個瘋子!
  
  我整個人飛撲到眼前男人的面前,沒想到全身在那一瞬間卻停止了動作……
  
  「乖乖聽話啊!小耶。妳是我唯一的成功實驗品,不可以這樣的喔!」男人溫柔的笑著,摸著我的頭。
  
  「該死,怎麼可能?」我想要再移動我的身體,可是全身就像是受了他的控制,又回到了一開始那種死樣子,而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在我眼前狂笑著。
  
  好渴……好餓……
  
  「這也是我實驗之所以會如此成功之一……」
  
  我不經意的看到某間房間裡擺放著斷肢與兩個女性人頭,身體早已面目全非,爛肉與血液佈滿了整個房間裡,染成深色的血紅。
  
  「這樣……妳永遠都會歸順於我了。」男人撫摸著我的身體,親吻我的臉頰,而我只有絕望的眼淚湧出我的眼框。
  
  好餓……
  
  碰碰碰──
  
  「陳韋強,給我開門!積欠了兩個月的房租竟然還不交,還造成附近住戶的困擾,你今天就給我滾出去!」忽然一個婦人在門外咆嘯著。
  
  「抱歉抱歉,房東太太……」男人在門後奸詐的笑著,和他嘴裡所說的話呈現相對論。
  
  「你他媽的,快開門!」咆嘯聲。
  
  喀──
  
  「你……你到底又再幹麻?」房東太太顫抖口音質問男人,抽蓄的臉皮上映上了恐懼的神情,卻沒發現男人已經在她背後輕輕將門帶上。
  
  「小耶,開動囉!」男人瞇著眼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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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34:47 | 只看该作者

藍鬍子 B

  在這幽暗的房間裡,一名女子正開著一盞小燈專注的看著書,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行為,明明整棟房子裡只有女子一人在家,但是她卻開著小燈看書,這行為令人不解。

  也許這跟她現在所看的書有很大的關係吧,如果是看恐怖類型的書,那麼將燈全打開就沒有那種氣氛了。如果一個滿臉蒼白的鬼出現在你面前,是把燈全打開,還是只有一盞小燈照著比較有氣氛呢?

  當然,如果她不是在看恐怖類型的書,那可能就是怕有人回來吧,要是這麼晚還開燈看書,她應該會挨罵吧。

  當她看到一個段落後,她便將書籤夾在那一頁,便起身舒展筋骨,讓一直坐在椅子上看書的身體稍稍的休息一下,當然也順便把所有的燈給打開。

  而她正在看的書,書名是:「世界著名童話故事集。」

  原來是童話故事集,雖然說一個大人看童話故事沒有什麼,但是為什麼要僅僅開著一個燈呢?這是最讓人疑惑的地方,難道是這本書裡面有著比較恐怖的內容嗎?

  

  過了一下子,她休息完以後,又繼續將未看完的內容繼續看下去,當她把書翻開,裡面的內容,有一段是這樣寫的:「他將一串鑰匙給了他的妻子,那串鑰匙上有六把銀色的鑰匙,以及一把金色的鑰匙。他告訴他的妻子:『這六把鑰匙的門你都可以開,唯獨那把金色的鑰匙,妳千萬千萬不能打開。』」

  這個故事內容讓人非常的熟悉,再仔細看下去,便會知道故事內容了:「藍鬍子的妻子答應了他……」,藍鬍子……原來啊!是那個大家耳熟能詳的童話故事——藍鬍子。

  這個故事我想大家都耳熟能詳了,大意就是說一個有著藍色鬍子的貴族,娶了一個村長的三女兒,然後某天給了他一串鑰匙,然後告訴她六把銀色的鑰匙她可以開,但是唯獨金色的鑰匙千萬不能開。

  但是女人因為忍不住好奇心,所以也將最後的門也打開了,看到了藍鬍子之前七位妻子的屍體,而血跡也沾到了鑰匙。

  等到藍鬍子回來後,要求他的妻子將鑰匙環給他,所以他的妻子打開最後一道門的事情也被發現了,他生氣的想殺了他的妻子,但是故事的最後,卻是藍鬍子被他的妻子的叔叔以及嬸嬸給殺了。

  當然這也只是兩個版本中的其中一個,這一個版本是比較偏向兒童化,可是另一個版本雖然比較偏向成人話,但是結局的藍鬍子,依然不是很好過。



  也難怪這個女子要關燈來看了,因為藍鬍子的故事內容,的確是要關燈才能體會到那種緊張的感覺,不過最後的話也就沒什麼了。

  而當她將書看完以後,她聽到了樓下有人開門的聲音,於是她便好奇的到樓下看看是誰來了,當她到大門前,打開一看……原來是她的男朋友來了。

  她男朋友一進門便問:「外面好冷呀,怎麼了?妳怎麼一臉緊張的樣子?」

  「沒什麼,只是剛剛在看書而已,對了亦凱,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女子反問了這名叫亦凱的男子。

  「沒有啊,只是剛剛跟朋友出去吃飯而已,晚了點,不過妳不也是還在看書嗎?」亦凱冷靜的回答女子的問題。

  她不好意思的低頭說:「因為……那本書太好看了,我都有點忘記時間了。」

  亦凱笑著問她:「是什麼書這麼好看,能讓我們這位大小姐看的這麼入神?」

  「就是……童話故事嘛。」說完女子便害羞的跑回房間。

  亦凱沒有追上去,只是笑笑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已,他可能知道女子等等就會下來了吧。



  果然,過了一會兒,女子帶著那本已經看完的書下來了,而她一臉高興的,把她剛剛看的內容翻給亦凱看。

  「藍鬍子?」他的語氣中帶有疑問。

  「對呀,這個很好看呢,尤其是關燈來看,更像是在看恐怖故事。」女子語帶興奮的回答著。

  「妳還關燈看呀?小心近視呢。不過能讓妳看得這麼入神,我想應該是個不錯的故事吧,讓我來看看。」說完,他便翻開內容閱讀。

  大概過了幾分鐘,他將內容看完了,可是看完以後,他臉上的神情有點不對勁,而女子也發現他有點不對勁。

  「你怎麼了?怎麼一臉好像被嚇到一樣?」女子關心的問著他。

  「故事中不是有提到六把銀色的鑰匙以及一把金色的鑰匙嗎?」他如此緊張的說著。
 
  女子點點頭,接著亦凱又繼續說下去:「今天吃完飯,回來的路上,我撿到一張類似地圖的東西,還有一串鑰匙,而那一串鑰匙是由六把銀色的,以及一把金色的所組成。」

  女子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著他,而他也說:「這是真的,地圖就在這裡。」

  他將地圖給女子看了一下,然後也將那一串鑰匙給拿了出來。

  「亦凱,不如我們明天去這裡看看吧。」女子說出了這句驚人的話。

  「妳確定要嗎?我有不好的預感耶。」他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聽到他這麼說,女子嘟著嘴不高興的說著:「走嘛,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呢?說不定很好玩呢。」

  他也聽出女子有點不高興了,所以他也只能無奈的說:「好吧,那我們就明天去吧。」

  當他說完,女子便高興的親了他,接著便跑回房間去了,而他依然坐在沙發上,不同的是,他露出了苦笑。



  到了隔天下午,他們抵達了地圖上的位置,那裡僅僅只有一棟建築物,那棟建築物的外觀,就好像中古時期的貴族所居住的房子,那應該算是一棟別墅吧。

  他們一進去屋子裡,沒有感覺到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他們將燈打開,屋子從黑暗轉為明亮。

  所有的家具都好像是新的一般,沒有任何灰塵,也沒有任何被移動過的跡象,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剛完成一樣。

  「好棒的房子喔,真的有童話故事的味道。」女子看了看四周興奮的說著。

  「是啊,我想這應該是某個有錢人,買的房子吧。」亦凱也一樣看了看四周,讚嘆的說著。

  此時他看了看時間,看起來好像是跟人有約一樣,便說:「唉呀,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情,鑰匙給妳,妳自己先看看吧。」

  說完他便將鑰匙交給了她,然後便快速的離開了,看來應該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吧。



  當他走後,整棟房子裡,只剩下女子一個人,她拿著那一串鑰匙,靜靜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幹嘛。

  但是過了一下子,她看了看手中的鑰匙,心理想著,既然有這串鑰匙,那應該會有對應的門吧,於是她開始找。找到二樓,她看到了六扇同色的門以及一扇不同顏色的門。

  她便好奇的打開前六扇門,那六扇門裡面的東西,都使她大為驚奇,因為那六扇門裡,分別放有:鑽石、珊瑚、瑪瑙、黃金、寶石,還有一整間的高級飾品。

  被眼前這六扇門的景象影響,使得她更想將第七扇門給打開,但是她想起了故事的內容,便沒有那個勇氣去打開。

  可是人的好奇心可以殺死一個人不是沒道理的,她的好奇心將她的害怕給壓了過去,於是她決定去將最後一扇門給打開。

  她抱持著緊張的心情將鑰匙插進了鑰匙孔,然後緩緩的將門打開,而她將門打開後,她的眼前只是出現一道光,接著便昏倒了。

  但是在她昏倒後,卻出現了一個粗曠的男人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



  到了晚上,亦凱回到了這棟別墅,他看一樓沒有半個人,但是那串鑰匙卻放在客廳,於是他便拿起鑰匙到二樓去找人。

  到了二樓,他也看到了那七扇門,他也跟女子一樣打開了前面六扇門,而且他沒有猶豫的想打開第七扇門。不過她要打開第七扇門的時候,那串鑰匙壞掉了,但是很奇怪的是,壞掉的只有六把銀色的鑰匙,最後一把金色的卻沒有壞掉。

  於是他迅速的將鑰匙插進鑰匙孔,然後將門打開,當他將門打開的時候,他沒看到任何奇怪的事情,整個房間空盪盪的,連他女朋友也不在裡面。

  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他感覺有人拿刀頂著他的背部,那個人說:「你可以轉頭,但是不能轉身,你要是敢轉身反抗你就死定了。」

  於是他轉頭一看,發現拿刀頂著他的人是他的女朋友,但是奇怪的是,那個聲音卻不像她本人的聲音,是一個粗曠的男人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他緊張的問著。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說完他便將亦凱給推進了房間裡,然後把他推倒在地。



  「哈哈哈,我的願望終於實現了。」當她將門一關上,便笑著說了這句話。

  「什麼願望,你到底是誰,還有你到底想幹嘛?」他不解的問著。

  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手中的刀亮出來而已,但是當他將刀子拿出來之後,亦凱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難道你……就是藍鬍子?」

  「哈哈哈,我就是藍鬍子,命運真是奇怪呀,居然又讓我跟你再次見面了,我的妻子。」他說出了這句奇怪的話。

  「你的妻子?你搞清楚,我可是個男人耶!」他不滿的抗議著。

  藍鬍子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後笑著說:「是啊,你現在是男的,但是在當時你可是我的妻子呢。」

  「什麼意思?」他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然後緩緩的把頭往後縮。

  「在當時,我被你的親戚殺了,可是我的靈魂沒有下地獄,而是被封印在這個房間裡。」藍鬍子開始述說當年被殺掉的事情。

  「那麼房子應該會被拆掉啊。」

  「我說過了,因為我的靈魂在,所以他們沒辦法拆掉它。」他強調了是因為他的緣故。

  亦凱點點頭表示了解整個事情的經過了,但是他還是很不清楚,藍鬍子是怎麼知道他。

  「這是因為我感覺的到她的靈魂,而她的靈魂就是現在的你,我只是沒想到,我的妻子會變成男人,而我會變成一個女人。」說出這句話是因為,連藍鬍子都不敢相信,他會以一個女人的身體出現在這裡。

  「好了,該實現我當初沒完成的事情了。」說完,他便露出了陰險卑鄙的表情,那副表情使人充滿恐懼。

  「不要啊!」亦凱害怕的大叫,他全身無力,彷彿故事的結局就是他應該被殺掉。

  「別浪費力氣大叫了,這裡沒人會來救你的,這裡是現在,不是那些作家所寫的童話故事,我是不會再被殺的!」藍鬍子邊說邊將刀子高高舉起。

  「拜託你,不要殺我,拜託!」他依然不死心的喊著,但是他還是沒有力氣反抗,好像他已經變成了女人似的。

  「雖然我很變態,但是我不喜歡折磨,我會讓你一刀痛快的。」

  說完藍鬍子便將刀子往他的頭頂用力的刺下去,而亦凱瞬間全身僵硬,停止了呼吸,眼睛瞪的死大,好像受到了無比的驚嚇。

  藍鬍子沒有將刀子拔起來,他應該是不希望血噴出來,然後噴到自己身上吧,雖然是個變態,但是他還是很在意他的身分。

  當他確定他的妻子死亡了以後,他便瘋狂的大笑,接著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且當他消失之後,房間的燈光,也全部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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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35:26 | 只看该作者

黑夜下的鎖鏈者

  「新聞快報,在北市的某巷子裡,警方在這個月,找到第三具具破碎的屍體,四周沒有任何的凶器,死者的身分尚待查證。呼籲民眾出門多加小心。」電視上的新聞如此的報導著,沒有變的口吻,播報著這個月來的第三起兇殺案。

  看到這則新聞,我不禁在想,現在的犯人都吃飽了沒事做嗎?一個月就有三具屍體,而且手法看起來應該是同一人所為,只是現場沒有任何凶器,也找不到任何線索,這樣子讓我覺得,犯人很聰明。

  雖然我逮捕過無數的犯人,但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聰明的犯人,不會把凶器留在現場,更沒有把任何的線索給遺漏,更別說附近的地方能查出指紋了,那些地方,總會有些流浪漢經過,所以不可能輕易查出犯人的指紋。

  該怎麼找到犯人,我認為,憑藉著我一個人是沒辦法的,於是我打電話給了同是警察的好友:「喂!德樹,你應該看過今天的新聞了吧。」

  「嗯,我看過了,宗祐你認為……這個犯人怎麼樣?」他帶著點不安的心情問著我。

  「很有頭腦,不像之前逮捕過的犯人,殺了人就把線索遺留在現場,可能不好抓,你覺得呢?感覺你好像很不安。」回答他的問題後,我反問了他。

  「因為,我覺得這個犯人,可能不是普通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是感覺到一股恐懼。」他語帶害怕的說著。

  「好吧,我知道了,明天應該會對這個情形有會議吧,再說吧。」語畢,我便將電話給掛掉。

  一個擁有靈異體質的人都這麼說了,那看來應該是沒錯了,我雖然不能確定這犯人是不是人類,但是我能確定,這個犯人絕對不是普通的犯人。

  我會如此相信德樹,也是因為,他已經靠著他的感覺,破獲許多常理無法解釋的案件,當然,有些比較難找的犯人,也是靠他才找到的,所以有時候,我會覺得,我甚至無法跟他平起平坐。



  半夜,因為這件事情的緣故,使我難以入眠,所以我便起身看本書,想要讓自己感到疲倦,尤其是看那種一下子就會無趣的書,簡直比吃安眠藥還有效果。

  不過今天倒是很奇怪,我已經閱讀一小時了,卻還沒有任何的睡意,不知道是不是這件事情讓我有太大的壓力,否則,平常的我,不到五分鐘就呼呼大睡了。

  又過了一下子,我終於開始打呵欠了,看來總算有點效果了,不過我看了時間,凌晨三點,想不到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於是我起身,準備進入夢鄉。

  但是當我一站起身子,便覺得有些不對,在我的房間外面好像有人的樣子,我停止動作,仔細的聽著門外的聲音……

  我聽到了類似戴著面具的低沉且大聲的呼吸聲,聽起來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他好像不停的在門外徘徊著,因為我不只聽到了呼吸聲,我更聽到了鎖鏈拖在地板上的聲音。

  「匡啷、匡啷、匡啷。」聲音不停的在門外徘徊,就這樣子持續了十分鐘以上。

  到底是誰出現在我的房門外呢?況且,他又是怎麼進入我家的,於是我終於受不了,快步走向門,但是我將門打開的時候,卻沒有半點人影,連離開的聲音都沒有,彷彿剛剛所發生的,都是在作夢一樣。

  於是我又進入房間內,然後將門關上,但是當我把門帶上的時候,那聲音又再次出現,這時候我想,應該可以知道是誰在我的門外了。

  於是我半開玩笑的,打開門,然後說了一聲:「逮到你了吧!」

  但是說完以後,我覺得自己像個白痴,因為門外根本沒有半個人,那我這些話是在跟誰說,空氣嗎?可是每次我關上門,聲音就會出現,但是當門一打開,聲音就停止了,門外也沒有半個人。所以我就這樣子反反覆覆開關了好幾次,終於我不再理會他,便準備去休息了。
 
  而且很慶幸的是,當我一上床,聲音也隨之消失,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滿,那我剛剛那麼辛苦的開開關關又是在幹嘛?



  到了早上,我一到了警局,我便看到一大堆人圍在附近,我好奇的上前一看,發現有人昏倒在地上,而當我仔細一看,沒想到地上的人,居然是德樹。這使得我感覺奇怪,因為他不太可能是因為喝醉酒而昏倒在這的,因為他是滴酒不沾,更別提<敏感詞>離譜的原因了。

  於是我將他帶進局裡,等他醒來以後,我便立刻問他:「欸,你怎麼沒事昏倒在警局前面?」

  他緩緩的喝了一口水以後,沒有精神的說:「我是被人打暈的。」

  聽到這句話,我感到驚訝,我瞪大眼張大嘴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因為我知道,憑他的身手,是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打暈的。

  「你別這樣看我,我知道你一定在想,以我的身手,怎麼可能被打昏,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說完話,他深深的嘆了一口大氣。

  「能不能跟我說事情的經過?」我好奇的問著。

  於是他點點頭,接著便將他被打暈的經過,一字不漏的告訴了我。

  原來,是在他要來警局上班的時候,感覺有人在跟蹤他,所以當他轉身的時候,也順手揮出了拳頭,但是奇怪的是,拳頭打不到那個人,而且看起來也不像被閃過去,接著那人便從他的脖子重重的敲打了一下,他便昏倒了。

  「這麼厲害?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個人的長相?」我想,如果他還記得長相,說不定可以找到打暈他的人。

  「他戴著一個面具,腳上還銬了一對腳鐐,不過那對腳鐐已經斷掉了,所以鎖鏈在地上拖得很長,而且他身穿一身奇裝異服,那是我從來沒看過的服裝,犯人服配盔甲,你說怪不怪?」他邊回想邊說著,臉上還露出了對那人所穿著的服裝感到不可思議的表情。

  鎖鏈、面具,這些東西,我好像有點印象……「啊!」

  德樹被我突如其來的大叫嚇了一跳,便不悅的問我:「你想嚇死人啊?你在大叫什麼啦?」

  「不是啦,因為你說鎖鏈跟面具,我忽然想起半夜我發生的事情。」我冷靜的告訴著他。

  當我話說完,我看他的表情好像就想知道事情經過一般,所以我也沒有瞞著他,便將事情的經過全盤扥出。

  「照你這麼說,那我們兩人遇到的可能是同一個人,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是犯人呢?」此時他一臉嚴肅。

  我搖搖頭,接著便說:「如果他就是犯人,那他早該把我們兩個警察給殺了,何必留到現在,況且,他是怎麼進入我家的,又是怎麼用著奇快無比的速度離開?」

  德樹聽完我的說法,點點頭,覺得好像是有這麼一番道理在,但是他又說了:「有可能,那人真的是犯人,而且……」

  我好奇的看著他,他看了我一下,又繼續說下去:「在我被他打暈前的那一煞那,我感覺到一股壓迫感,甚至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恐懼襲來,比當時我看完新聞所感覺到的恐懼,還要強上好幾倍。」

  我沒有說話,於是他又繼續說下去:「我覺得我們必須好好的追查一番了。」

  「那你覺得要從何調查?我們根本沒有半點頭緒,怎麼查?」是真的,因為犯人根本沒留下任何明顯的線索。

  他聳聳肩,然後一臉沒有辦法的說:「不知道,過幾天再看看吧,我想總會有點頭緒的,如果犯人想引誘我們的話。」

  聽他這麼說,也是真的沒辦法,只能先暫時這樣了,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我想,最後一定會有線索的。



  從那天之後,有關那個犯人新聞也漸漸沒有出現了,而<敏感詞>警員也沒有再繼續追查下去,除了我跟德樹,沒有人還記得這件事情。

  雖然始終沒有半點線索,正當我正在煩惱的時候,德樹打了通電話給我:「宗祐,有線索了,你趕快來我家。」

  電話掛掉以後,我二話不說,便用最快的速度感到他家,此時的他,早已經在門外等我了,而且手上拿著一封類似信的紙張。

  當他看到我,便立刻把手上的紙交給我,然後叫我讀出來:「親愛的兩位警察,沒想到你們還記得我這個『人』,我實在太高興了,所以我想看看你們兩個人,請在今天晚上九點到地圖上這個地方,我會在這恭候兩位大駕光臨。」

  當我讀完信,這封信上的文字便自動消失,這個現象讓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議,因為依照現在的科技,有辦法這麼進步嗎?

  「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辦法呢?宗祐。」德樹又再次用那種嚴謹的表情看著我。

  我嘆了一口氣,然後回答他:「還能怎麼辦?犯人都自己送上門了,難道我們還不去嗎?」

  此時的德樹低頭沉默了一下,然後便說:「可是我有一種預感,我覺得我們兩個去了以後,可能就回不來了,你跟我都一樣,儘管這樣,你還是要去嗎?」

  「你怕了嗎?你害怕一個犯人?」我不知道為何,我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我不是怕,我是替你擔心,因為我已經沒有半個親人了,所以我就算死了也沒有遺憾,但是你可是有親人的。」想不到這個時候,他還在擔心我,有這種朋友的感覺真好。

  「因公殉職,雖然會讓他們傷心,但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怪我吧。」當然這都只是我的猜測。

  德樹很平靜的說了一番話:「嗯,他們一定不會怪你的,我想他們會以你為榮,好了你先回去跟家人聚聚吧,再過四個小時就要十點了,等到時間一到,我們就走吧。」

  我點點頭,沒有說半句話,接著便離開德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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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36:59 | 只看该作者

憐夢牽靈

心惠是一個單親媽媽,有一個獨生女煝廷

「煝廷,快過來,媽媽要講故事囉~」心惠對著門外開始喊著

「喔....好....來了」煝廷帶著愉悅的心情跑到媽媽身旁,安經聽著媽媽說的故事

「從前從前.....」

每當心惠講到一半,她女兒煝廷就忍不住睡著

而心惠始終都沒機會講結局

後來幾天,心惠每天都講著同樣的故事,而煝廷也持續的一直在聽,但是她睡著的時間也越來越早了,心惠還是一直不斷的講....不斷的講.....

後來有一天,終於....

煝廷已經開始厭倦,厭倦了心惠每天重複講著同樣的故事了

「吼...媽....你不要在講那個故事了啦~聽膩了...也拜託你...不要在講故事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

「你幹麻不說話阿,算了,不理你了,我要跟我男朋友出去玩了,你自己在家吧」

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心惠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寂寞,眼前的空虛包圍著她,她開始難受.....

後來,她覺得她得需要外面走走

「她為什麼會變這樣....」他心裡想著「我做錯了?」

她已經空虛了,也沒發現她已經走在馬路上了.....往上一看,紅燈.....

一台白色卡車迎面衝來,心惠這時才發現.....但....為時已晚.........

看著路燈閃爍交織而成的銀河,一起車禍,1死3傷

「咦~怎麼沒人阿....媽.......媽.....」晚上11點,心惠回來了

看著黑暗的客廳,晚風迴旋,媚廷感到不耐煩

「吼....阿她去哪裡啦~煩欸....是睡覺了喔」

她放下背包,到浴室先沖了個冷水澡

過了一會兒,她邊擦剛洗完的頭邊出來了

她眼睛的余光突然看到有個頭低低的女子站在門口.....

媚廷嚇到了,不過她想應該是媽媽吧

「吼....站在那裡幹麻啦,進來阿,那麼晚你是去哪裡啦,還披頭散髮的」媚廷很生氣的照著鏡子說:「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後來媚廷回頭看,發現媽媽早已經在房間門口等他了

「媚廷~快過來,我要說故事給你聽囉」他小小聲的說,頭始終低低的

「跟你說了,我不想在聽你那什麼故事了,現在很晚了,我要去睡覺了」

「拜託啦~我這是最後一次說給你聽」心惠帶著懇求的語氣跟她說

媚廷還是不想聽,天已經很晚了,趕快跑進房間,把門關起來,並說:「媽....你快去睡覺啦,不要煩我」

說完,媚廷便跑到床上,睡覺去了

心惠又感覺到一陣空虛了,她看到以前一手扶養長大的女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走到鏡子前,看著七孔流血,臉色黯淡無光的自己嘴裡喃喃念著:「唉~看來我也沒什麼好留戀的,我看我該走了」

頭往後轉,臉對著後面的一位穿著黑袍的官差,做出「好了」的眼色,官差點點頭,把他帶走了,走之前,他還回頭看看媚廷最後一眼,留下淚水,這次他在也看不到他唯一的依靠了

「如果你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聽故事,你會聽嗎?」心惠心想

一會兒,一切恢復正常了,只是少了一個人,在也回不來的人.....


隔天,陽光明媚,清晨的陽光照進了煝廷的房間

「嗚.....」他伸了一個懶腰

走出房間,順手打開電視,便坐在沙發上看著昨日的新聞

「昨天晚間11點發生一啟死亡車禍,肇事者是一名卡車司機,死者是一位年約35歲的婦女,名叫林心惠...」

媚廷傻了...

「電視裡報的人不是我媽吧?我昨天才看到他的阿,應該只是同名的人,對.....一定是這樣」媚廷這樣安撫自己,他自己知道很牽強,不過他能確定他昨天真的看到心惠了阿


不過他看到新聞上的女子

耳朵上有一隻小天使.....

那是媚廷小時後送給媽媽的禮物

錯不了,他真的是他媽媽,林心惠

他呆坐在沙發上,像一個空殼子,也不知道過了幾分鐘,他一值都在沙發上,什麼也不想做


想起「媽媽」昨天跟他說的一切


他發現臉龐濕濕的,他哭了,小小的世界崩潰了

但他知道要怎麼做了,一切都明白了





12年後

「方蓮.....快過來喔~我要說故事了」媚廷叫著女兒過來聽故事

「好.....我來了」

「寶貝阿,我問你喔,你長大之後會不會不理媽媽,不聽媽媽說的故事?」

「不會阿,我最喜歡媽媽了,我永遠都要聽媽媽說的故事」方蓮天真的說,他的內心被媚廷佔滿了

「恩....謝謝你喔,好,故事開始囉.....」

「從前從前......」媚廷開始說了



「希望我的女兒不會像我以前那樣,媽....你要保佑他喔,晚安.....媽」媚廷睡前跟媽媽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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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37:36 | 只看该作者

一場電影

  我打開大門,看著早已漸漸熟悉的街道。我嗅了嗅週遭的空氣,香味淡淡的,夾雜著楓葉飄落枯葉的味道。

  這裡的街道很特別,路面是紅色的石版路,石版不會因為不平整而產生顛波,不管是行人或是車輛經過都會覺得舒服。

  石板街道的兩旁種著滿滿的行道樹,樹上的葉子因為秋天的來到漸漸的變成褐色,枯葉在微風的吹拂下,一陣一陣的像雪花般的飄落,就像秋天的雪景一樣。

  我走下白色的階梯,踩到了幾片葉子,葉子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碎裂聲像是刻意在這秋天裡刻意加入的背景音樂,給人一種輕快的意境,而不是淡淡的惆悵。空氣中清新的味道拂過臉龐,讓人覺得帶點剛中帶柔。

  看著天空,陰晴。

  微弱的陽光若隱若現,偶而灑在紅色的街道上,像是個孩子調皮的在我的四周圍打轉,我清揚嘴角,帶著步伐向前。

  越過熱鬧的商店街,裡面有幾家擺著泰迪熊的商店,透明的玻璃窗倒映著我的臉龐,想著那是妳最喜歡也是最想要的東西,我伸手摸了它幾下,想像妳把它擁在懷裡的高興表情。


  我並沒有買下它。


  我帶著有點可惜的神情,依依不捨的離開泰迪熊的店面,玻璃裡的表情就像當初的妳,失望的表情。

  因為我知道,妳再也收不到我所給妳的驚喜,但我依然抬頭看看天空……

  就像此時我的心情,是否也像是妳的心情呢?

  

  走過了妳所喜歡的地標,紅色的石版路早已到了盡頭,巴黎鐵塔前面的樹群早已掉光了葉子,灰褐色的街燈與灰褐色的樹枝像是融為一體,讓我分不清它的層次,微弱的光線早已經消失,漸漸飄起細細的雨。


  我轉過一個街角,一棟古式建築杵在我面前,我慢慢的走向前,敲了敲門,一個親切婦人的聲音應門。

  「俊煒,你來啦!快進來坐,大家一起吃飯。」妳的母親依然是位親切的人,就像以前我到妳家一樣。

  「你來啦!真是好久不見了,你這小夥子。」妳的父親開玩笑的拍拍我的肩膀。

  妳的父母帶我坐落於餐桌前,屋裡的舊式擺色和褐色的木製牆壁,杵立在桌上的蠟燭是我常見的佈景,就和以前妳所說的一樣,不曾改變。

  桌上的佳餚豐盛,每次都是如此,妳的父母親們就是這麼好客,讓我在微涼的秋天裡感到一陣溫暖。

  「就當自己家吧!」妳的父親說道。

  「呵,伯父,你每次都嘛這麼說,真是打擾了。」我微笑的回應。

  「哎呀,都已經算是自己人了,就別這麼見外了。」伯母在一旁笑著。

  我看著熟悉的畫面,看著餐桌上的某一個點。

  「嗯?怎麼了?」伯父關心的詢問著我。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事罷了。」我連忙揮揮手。

  「孩子……」伯母不捨的看看我,又轉頭看看伯父。

  「放心,沒事的。」伯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著我。

  「哈,至少她還記得我不是嗎?不然我怎可能能來到這裡呢?」

  伯父伯母面面相覷,之後說:「別想太多孩子,每個人的存在都不是能由另一個人去決定的,不要去覺得悲傷,即使一個人在世界上消失了,但他永遠會存在於某些愛他的人的心中,那種烙印不可能輕易就可以抹去的。」

  「好久了,真的好久了……或許我根本就不應該繼續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我搖搖頭痛苦的說著,想著以前總總的一切,每一個畫面總是讓我椎心之痛。

  「爸,媽……」

  忽然我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小晴?」我驚訝的抬起頭來找尋聲音主人的來源。

  妳的頭髮變長了,不再是褐色的短髮,早已留了一頭烏黑美麗的長髮,妳的神情看似有點疲憊,但是在妳眼中卻又閃爍著複雜的光點,它不斷的晃動,就像是猶豫不定的漂泊著。

  「爸,媽,夠了……」妳的側臉隱約的在燭火間搖晃著,讓我看不清妳的面容。

  而我的心情正在複雜的沸騰著。

  「小晴,拜託,真的不要……」伯母用哀求的語氣對妳說著,而我也看到了伯父表情沉重,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媽,真的……也該是……時候了,我總不能一直這樣活在過去吧!」妳的側臉隱沒在陰影中,身體微微抖動著。

  「小晴,俊煒是個不錯的男孩,就算……」伯父說到一半的話卻被硬生生的打斷了。

  「就算他已經去世了嗎?」妳冷冷的說著,那句話真的好冰冷。

  屋外不再下著微微細雨,漸漸的雨勢大了起來,窗戶被雨水嘩啦啦拍打著。

  「小晴,妳要好好想一想,就算俊煒已經走了,但是他仍然還存在於妳的內心世界不是嗎?就像現在一樣。」

  「伯父……」我神情沒落的看著伯父。

  「不行,不行……」妳的肩膀抖動著,和妳剛才的反應成了強大的對比,屋內的陰影漸漸的擴大,桌上的燭火無力的燃燒著。

  「晴……」終於我還是忍不住喊了妳的名字,即使心裡有多大的矛盾。

  妳卻開始低聲的呢喃著。

  「巴黎,是我們最想去的地方,是我們夢想的地點,不管是現在的內心世界,或是外面的世界,我抵達了,你走了……」妳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們說好,等到了那裡,要住在一棟歐式洋房裡,因為那是我們共同的理想居所,喜歡歐式風格的你,想把家具換上微醺的褐色,而喜歡浪漫意境愛搞怪的我,想擺一些蠟燭,讓我們可以每天都可以像一對熱戀的戀人一樣,共進燭光晚餐。」

  「我找到了我們所想要的房子,可是卻是我孤單的對影。」妳的語氣漸漸的哽咽起來,而我則是假裝堅強繼續聽著妳說。

  「我來到了巴黎,比你早了一步,你說你要先處理完一些事情就會過去跟我會合,可是卻再也等不到了……」妳漸漸的蹲了下去,眼淚無力的滑落妳的臉頰。

  「對不起……」我回想起飛機失事的那天,我帶著這份遺憾,並且看著自己殘破不堪的身體漸漸的死去,眼框模糊了。

  「不,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只怪我為什麼不等你,而我怎又那麼可惡的愛上<敏感詞>男人……」我的雙眼忽然間睜大,回想起前幾天拜訪我的那個男人。

  就在小晴的內心世界裡,我的房間,外面來了一位與我年紀差不多的男生。

  斯文的臉龐,溫柔的語氣,他知道我的身分,他說是小晴告訴他的,而我在聽到他說這幾句話時候也大概知道了。

  他說:「初次見面,我是小晴的男友,我會代替你好好照顧她的。」

  這句話就像是留聲機一樣,又在一次的在我腦海裡播放就像是宣判我的死刑。

  「小晴,我知道,人死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在飛機失事的那一瞬間讓我了解到這殘酷的事實。但是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我眼簾的是妳理想中的場景,真的很讓我感動,我真的還是覺得我臉皮真厚,都已經死了,怎能還在別人的內心世界裡死皮賴臉的待下去,直到伯父他們遇到了我,跟我說這個世界是因為思念與牽掛而存在著,所以他們在這裡面的形體並非已經死亡,而是一種思念體的形式而存在著,那時候真的讓我感到非常感動……」我抹去我臉上的眼淚接著說:「如今,妳找到了真正比我適合妳的人,這也算是我樂於見到的,但是愛情是自私的,一個心裡是不可能存在著兩個人的,我如果是個死去的情人,可是卻再你心理持續存在著,這個思念體對妳來說會有多麼的沉重……所以……」我強打起精神哽咽的說:「為了讓妳快樂的走下去,其實我早就該消失了。」

  「我……我……」妳哽咽的連話都說不清楚,眼框泛紅的攤坐在地上,外面的雨變小了。

  「俊煒,其實你可以不必這麼做……」伯母輕抓著我的肩膀。

  「不了,其實死去的人本就不該如此任性,去占有任何人的一切,小晴也該放掉了……只有忘了我,才能使自己真正的幸福。」我強打起微笑。

  我打開了門,看著還在飄著綿綿細雨的天空,空氣很冷,雨滴沾濕我的衣服,巴黎鐵塔的燈火閃閃發亮,在雨中朦朦朧朧。

  我看著自己的身體隨著從我身旁吹過的落葉,慢慢的隨風輕拂,向著遙遠的彼方。

  「如果真的有來世的話,我希望我可以再次睜開眼睛,看看這美麗的世界。」

  我笑著,看著大家笑著,看著我們所熱愛的夢想之地,看著巴黎的美景,看著早已哭不成聲的妳。




  

  「小姐,不好意思,這間電影院在今天就要進行拆除囉!」一名拆除工人在一旁勸著想進去電影院裡的年輕女子。

  電影院的周圍飄落著紅褐的楓葉,像雪花般一樣。

  碎裂的木版等建築裝飾散落一地,而斗大的「回憶」標題大字還掛在電影院的招牌上。

  「小姐!小姐!」女子不顧工人的叫喚,逕自的走進電影院裡。

  女子獨自的坐落在其中一張椅子上,昏暗的燈光照映在大型的黑色四方體空間裡,而女子孤單的身影緊貼在紅色的沙發椅上,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應該說不知自己的臉早已被淚水給淹沒,抽蓄的肩膀早已麻木。

  看著破舊的電影螢幕上模糊撥映著老舊的劇情。

  從白天到夜晚……

  片名叫「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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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38:37 | 只看该作者

興趣

每個人都會有著許多種的興趣,有的像是收集昆蟲屍體,也就是所謂的標本,有的人喜歡收養寵物.....

而我,卻沒有著特殊奇怪的興趣,有天,我終於受不了母親的碎碎念口頭禪──去培養個興趣吧,別老是呆在家裡。

我只好忿忿的走出我宅了多年的公寓,走著走著,看見巷口,有兩隻貓那搶食,好奇心旺盛的我走去看了看,

是屍體!

還是腐爛多日的女性屍體,原本是裝著眼球的眼洞,現在竟然有著幾條肥大的蛆蟲在裡面蠕動著, 潰爛的頭部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貌,

我驚訝了,那兩隻貓所搶奪的食物,居然是人類的屍體,惡臭,隨
著我的靠近撲鼻而來,好噁──!


這時,我只顧著看地上的屍體,完全沒注意到我身後的黑影,

喀!

一聲巨響,以及強烈的痛楚,從我腦門擴散到了全身,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來,眼前一片黑濛濛的,喀啷,不知哪來的門,似乎被人打開了,


「你好嗎」友善溫和的聲音,我想回答『不好。』但是,我發現到我發不出聲,連晃動身體也顯得吃力,


「唔,看來麻藥強了一點,下次量調整為少一點的好了。」那個溫和的聲音說。

我盯著他,但他的樣貌並清楚,黑壓壓的,什麼都看不清,


這時,我才注意到周遭,四處都是被分解的肢體和屍塊,內臟被分裝在瓶瓶罐罐的玻璃瓶裡,


我終於忍不住了,將我中午的午餐全貢獻出來,「噁──噁───」


「看,這是我的興趣喔,收藏內臟,等會啊,你也會加入這其中喔。」



我終於看清那個人影了,我失蹤的弟弟,



他毫不感到噁心的伸手鑽進一個倒滿福馬琳的罐子裡,那是顆心臟,



弟弟他將那顆心臟拿出來,展示般的炫耀給我看,他說;「呵呵,哥哥,你知道這是誰的心臟嗎?」


拜託,我哪會知道啊!無法說話的我,只能默默的在心裡想,他好像也不會期待我回答,

他說「這是,爸爸的心臟唷!很漂亮吧。」一臉拿到的是珍寶一樣,輕撫心臟的弟弟這麼告訴我,

「哥哥完後,就會換媽媽了......」我想逃出去警告媽媽,可是,拿著手術刀的弟弟,已經將我的肚腹剖開了。

你,還想要特殊的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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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39:55 | 只看该作者

鏡子裡的惡魔

在人類眼中,惡魔是個人類恐懼的一種西方的鬼魂,祂們雖然遭到人類排擠,可是卻時常幫助人類完成他們的願望,但必須是有代價的……

子璇是一個長得不好看、內涵也沒多好的一個女孩。

她總是望著天空,看著天空的雲朵,想像會有一個鬍子純白、滿臉皺紋、穿著一身金閃閃的衣服、擁有慈祥笑容的一個老神仙幫她改變命運,子璇簡直想這件事想到快瘋了。

「陳子璇!上課看外面的天空幹麻?」陳子璇忽然驚醒,從她的美夢中被拉出了現實,眼前是一位矮小、帶著眼鏡、化著濃粧的老師,「我考考妳!如果答不出來就出去提水桶半蹲!英法戰爭戰爭了幾年!」「呃……因該是16年。」子璇有點不安的說,「錯!大錯特錯!答案是116年!你少看了一個1。」老師怒道,子璇有氣無力的拿起掃具櫃裡的水桶,將水桶裝滿水後,便提著在走廊上半蹲。

「少看一個1就要半蹲!那多一個1不就要舉起房子了!」子璇不耐煩的說,望著天空,盡量把疲勞給忘掉,「碰──!」遠方突然爆炸了,子璇迅速的往爆炸地點看,那居然是──子璇的家!

她趕緊丟下水桶,不管水灑出來多少,直接往她的家開始衝,她奮力的衝到家前時,整個房子都被熊熊烈火給掩埋了。

她緊盯著她的家,擔心父母的安危,便直接往火場裡衝,「子璇!子璇!」子璇背後有人叫著她的名子,她回頭一看,她的父母都平安無事的坐在地上,過不久,消防隊來了,消防隊都查不出原因為什麼會爆炸。

當火撲滅時,家裡唯一沒被燒壞的東西就是鏡子,一面170公分的大鏡子。

他們把鏡子當成家,他們暫時住在他們的阿姨家,把鏡子帶到阿姨家,子璇一直看著這面鏡子,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一直讓子璇往鏡子看,天空她都已經不在看了。

某天,她站在鏡子對面,望著鏡子時,「啪──!」「啊!」一聲巨響響起,子璇驚叫一聲,眼前鏡子顯現的不是她,而是一個長相英俊、擁有黑色翅膀、還長角的一名冷酷男子。

「你……你是誰?」子璇驚訝的問道,「我叫做魯司菲斯,是惡魔的領導人,妳想要讓妳家恢復,而且擁有一身才華,還有美麗的面貌對吧。」魯司菲斯說。

「嗯……對……」子璇仍然在驚嚇的狀態,「不過要有代價的。」魯司菲斯簡短有力的說,「什……什麼代價?」「不會傷害到妳,也不會讓妳留一滴血,妳的親人朋友也都不會受傷害,要嗎?」「嗯。」「好!」魯司菲斯從翅膀上拔出一根羽毛。

「可能會有點痛。」魯司菲斯說,將羽毛刺到腦幹上,這雖然很痛,可是子璇為了她的未來並將痛忍住,魯司菲斯將羽毛拔出,腦幹冒出一個六芒星的記號,「妳去睡一覺就可以了。」子璇半信半疑的躺到床上去睡。

子璇醒來了,鏡子也變回原本的樣子了,她順手拿起梳子,到鏡子前去梳頭髮時,突然,她看到鏡子裡,她變得非常美麗、身材姣好、才華洋溢的女孩,正當她仔細看著自己的容貌時,才想起剛剛出現了一個惡魔。

她開開心心的到學校去,班上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剩至連校草都來向她求愛,更開心的是因為之前子璇的爸爸有保險,之前一直不理賠,現在居然乖乖的賠錢了,而且事情都心想事成,功課等等的也變成全校第一名。

正當她要過完這美麗的一天時,她躺到床上,心想著今天的事情,「啪──!」她被這聲音嚇到,又覺得聲音非常熟析,她去尋找聲音來源,「我在這裡。」一個低沉、冷冰冰的聲音說,她猛然往鏡子看,鏡子裡站著魯司菲斯,「幹嘛?」她對魯司菲斯已經不怎麼感到害怕了。

「我來拿走妳美好事情的代價。」魯司菲斯邪惡的笑了一下,「什麼代價?」「我先問妳個問題,如果妳答對問題我就可以不用取走代價。」「快問吧!」子璇不耐煩的說。

「妳知道666是什麼意思嗎?」魯司菲斯指著他額頭上的666的符號,「不知道!」子璇簡短有力的回答,認為取走了代價也沒什麼差別,「當世界毀滅時,撒旦會變成一隻紅龍,來毀滅世間,而他額頭上就有666的符號。」子璇被這個答案給嚇到了。

「還有一個問題。」魯司菲斯繼續說下去,「妳猜人類活在世界上對惡魔是怎樣呢?」「這種問題我哪知道!」,魯司菲斯右手手掌上冒出一個怪物的嘴巴,那怪物的嘴巴吐出血跡斑斑、殘破不堪的鐵鍊,把子璇綁住,「人類活在世界上是惡魔的莫大的恥辱,因為人類無知、恐懼我們,而且排擠我們,原本我們可以跟人類共同合作,可是人類卻鄙視、排擠我們!」魯司菲斯怒道,便把子璇往鏡子裡拖。

子璇順手拿起距離不遠的滅火器,把鏡子直接打破,很奇蹟似的鏡子的碎片完全沒刺到子璇身上,反倒是每個鏡子碎片都出現一個惡魔,讓情況變得更糟,「我來取走代價的……」「妳過了美好的一天總要有代價的……」這些聲音不斷傳出,鏡子又組回原本完好如初的樣子,但鏡子又多出剛剛碎片裡的那些惡魔。

「你不信守約定!」「妳以為惡魔會信守約定嗎?對了,把妳們家炸壞的就是我,沒想到吧,惡魔會引誘人類跟惡魔進行交易,然後再以惡魔欺騙的理由來帶走人類到地獄去,還有妳腦幹上的六芒星,惡魔要把有記號的人類帶到地獄。」接著魯司菲斯便拖著子璇到鏡子裡,子璇覺得非常痛,感覺像是被塞到連嬰兒都鑽不過小洞裡,過很久,她到她鏡子裡的房間。

鏡子裡裡的房間跟原本的一模一樣,但接著房間開始變成像是拼圖般的瓦解,那拼圖旋轉一面,又組合起來,眼前的世界已經是血腥、漆黑的世界了,到處都堆滿人殘破肢體,而且都被肢體扯開了,卻還在不行的擩動,上面都沾滿了鮮血。

魯司菲斯順手將子璇甩到那些擩動肢體上,那些手開始奮力拉扯著子璇的身體,魯司菲斯將鐵鍊用力一拉,把子璇的靈魂拉出來了,<敏感詞>惡魔紛紛的啃食著子璇的靈魂,那些肢體也硬生生的把子璇扯成六等分,但被扯開的痛苦的知覺依舊還在,不過她也死不了,只能無時無刻接受痛苦。

=======================二十個小時後=======================

子璇的父母早就想報警了,可是卻看到房間的鏡子不見了,鏡子後面還有一個直徑12公分的小洞,小洞裡血跡斑斑,仿佛有人硬被塞到裡面似的,法院也宣判子璇死亡,而且小洞裡不時還有火焰把整個房子燒的殘破不堪。

後來,子璇的爸爸媽媽將這棟房子打掉,鏡子也毀了,但洞莫名奇妙的跑到地上去,而且洞也變大成50公分,有股莫名的吸引力讓人想進去洞裡,後來有人將洞用木頭、水泥封住,但是只要一不注意洞,洞口的木頭、水泥會完全消失不見,子璇的爸媽只好在洞前面,設立一個牌子讓大家不要進去洞裡。

但是,就是有人不怕死的,帶著攝影機,下洞去拍個究竟,其中一個人在陸地上用繩子綁著V8,另一人下洞去看,但過了許久,都沒有回應,於是那個在陸地上的人就將V8先拿回來,但V8上沾滿血漬,人也遲遲沒有上來,於是他就帶著攝影機到警察局報警。

他和警察一起看那錄影帶,錄影帶一開始,就從洞口開始爬著,慢慢的爬下去,他們聚精會神的盯著攝影機,到最後時,洞口開始慢慢變大,他們往洞深處一看,就像子璇看到的一樣,到處都是沾滿鮮血的擩動肢體,那些肢體飛起來,抓住他的同夥的身體,直接到那些肢體上,把他身體扯成六等分。

他們都嚇的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有一位惡魔似乎發現了V8,手掌中冒出一個怪物的嘴巴,嘴巴吐出鐵鍊,直接往V8飛過來,原本他們都以為接下來會怎樣,但鐵鍊直接穿過V8綁住他們,把他們從V8硬塞到地獄裡。

不知道是哪個白痴居然把這個錄影帶備分,而且到處流傳出去,而且看了錄影帶的那個人在那天一定會被某種力量把人吸到地獄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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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40:31 | 只看该作者

測‧未來

『欸!要不要我幫你測你的未來?......』
這句話在小芬的口中是最常提到的話,在班上有許多人被她問過──包括我在內,而且不只一次。
『好吧。』我勉強的答應她了。
『你想測什麼?』她問我。
『就測我死在哪裡吧!』我頑皮的回答她,心想一定測不出來,就算有也是唬人的。
『好!』她很篤定的回答我。
她閉起眼睛,眉頭緊皺,手放再她的天靈蓋上。
『你會死在電梯裡。』
『不會吧,小芬。』
『你不信?』她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又怎樣?』我呸,了不起啊。
『很好,走著瞧。』她拋下這句就轉身走開了。
我搖搖頭的打開書包,國中生就是要乖乖唸書。


回家時,當我走到了電梯口時,我想起小芬那時對我說的話,看來我得小心了。
電梯裡空無一人。
我按了樓層,電梯門關了起來。
等了一會兒,都沒事情發生,我鬆了一口氣,把身體往後靠在鏡子上。
突然,我感覺有人在掐我的脖子,我死命掙扎,但那力量超乎我想像。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聽到一個尖叫聲,是女人的聲音,但這聲音很熟悉......
小芬!
『咳......小.......咳......』我想大叫,但喉嚨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如果你當時相信我,那就只是一個玩笑而已!』她再度嘶吼。
然後她緊緊的扭我的脖子,之後我的頭就像西瓜一樣的掉下來,血跡布滿整個電梯。
電梯門開了,但外面不是樓層,而是一模一樣的電梯......


『難道阿張的死都沒線索嗎?』
『失去他班上就變好冷清哦。』
班上少了一個人,那就是我,被同學殺死的人。
但是永遠沒人知道兇手是誰。

『欸!要不要我幫你測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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