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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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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15:50 | 只看该作者

踢罐子

大家有聽過這樣一個俗擱有力的笑話嗎?
  
    從前學校有一個社團叫躲貓貓社……到現在還沒有人能找到他們。
  
    當然,這只是一個笑話。
  
    但如果在玩躲貓貓的時候,有一個人不管怎麼樣就是找不到,你會怎麼辦?
  
    國小的時候,常常會跟同學們在下課時間到禮堂後面玩踢罐子的遊戲。那種躲藏的緊張感跟比誰先踢到鐵罐的刺激感是現在的遊戲遠遠比不上的。
  
    雖然只有十分鐘,但剛好可以讓我們玩個一兩場,畢竟禮堂後面場地其實不大,能躲的地方就那幾個,主要就是在跟鬼拼速度,看誰先踢到鐵罐。
  
    每次參與遊戲的人不一,有的人會因為上廁所或去福利社而沒來,也有的人會心血來潮突然加入遊戲。
  
    反正沒有固定的人數,有時候人多,有時候人少,我們也不在意,好玩就好。
  
    時間會過,人總會長大,踢罐子的遊戲國小畢業後我就沒碰過了。甚至有點忘了那到底是怎樣的遊戲。
  
    直到一天在早餐店巧遇了一位國小同學,讓我想起了這遊戲。
  
    那同學說,他前幾天接到了一通莫名的電話。
  
    那是一個像小孩般稚嫩的聲音,那聲音只在電話裡說了一句話。
  
    「為什麼還不來找我?」
  
    而在他還未作出任何反應之前,那電話就已經先掛斷了。
  
    找你?你是誰?
  
    當時的他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也沒有馬上聯想到踢罐子這個遊戲,畢竟國小畢業都十年有了。
  
    「後來我才想起來,他是在說我們國小的事情。」老同學吸著奶茶,揚揚眉毛問我:「你還記得嗎?有一場遊戲我們一直沒找到最後一個人。」
  
    我腦袋突然一個打結,說有想起來也不是,但模糊之中好像有這種記憶沒錯。
  
    老同學又補道:「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次是我當鬼,你們把罐子踢出去以後,我親眼看到有六個人就朝禮堂後面跑了,六個,有六個。」
  
    「那……」我的記憶開始有點清晰起來。
  
    「可是最後我只找到五個人,我還想繼續找,可是你們說就只有你們五個了,沒有第六個人……好像也不是,也有人說是有六個沒錯,有的記得只有五個,有的跟我一樣覺得有六個人,唯一的相同點是,我們竟然都說不出那第六個人是誰。」
  
    說到這裡,我終於想起來了:「對,我想起來了,那次的確有六個人躲起來,有兩個跟我一起躲在二樓柵欄旁邊的牆壁,有一個往頂樓的樓梯跑,兩個躲在樓下……」
  
    老同學醒悟地一個拍手,說:「對!我想起來了,我先找到那兩個在一樓的,然後一次找到你們三個,那還有一個在頂樓樓梯的……你記得他是誰嗎?」
  
    「嗯……」我記得那個人一開始有跟我們猜拳,然後分頭跑開找躲藏的地方,但他的長相、他的身份,我竟然完全想不起來。
  
    「還是他是別班的,我們有人找他過來一起玩而已。」我猜。
  
    「那麼是誰找的?如果真的有人找,那應該就有人知道他是誰了啊。」
  
    可能是一個閒閒沒事,剛好跑過去的人被我們當成一起在玩的了吧?不,我記得他也有跟我們一起猜拳啊。
  
    老同學終於把奶茶吸到只剩空洞的聲音,用吸管戳了戳杯底,深思:「那那通電話呢?你想怎麼解釋?」
  
    「打來惡作劇的吧?別想那麼多了,都過了那麼多年,記憶難免靠不住。」
  
    「哪知道呢?」老同學持續戳著杯底。
  
    「說不定真的有一個多出來的人,現在還躲在學校某個地方等著我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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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16:21 | 只看该作者

棄嬰,泣嬰。

在一間高中教室裡,數學老師正在黑板上寫著微積分的方程式;學生們則忙著低頭抄筆記。

        很突兀的,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在教室裡響了起來。

        哭聲十分清楚且嘹亮,教室裡的老師和學生都愣住了,任由那尖銳的聲響一遍遍的抽搐著。

        半晌,台上的老師勉強扯動嘴角笑了笑,說道:「哪個人的手機鈴聲這麼新潮,很有創意啊……不過打擾到全班上課了,麻煩請關機或調成震動,好嗎?」

        全班起了一陣騷動,交頭接耳的互相詢問是誰膽子那麼大,敢用這種嚇死人不償命的來電答鈴。

        說歸說,那聲音仍然持續著,而且似乎有越來越大聲的趨勢。

        此時班上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只覺得那人也太過份了。而啼哭的聲響一會兒高一會兒低,一下子像是高昂的嚎叫,一下卻又是啞啞的哀音;各人的耳朵被震的隱隱發麻,更打從心底升起一股奇異而焦躁不爽的感覺。

        大家紛紛轉頭想尋找聲音的來源,卻發現啼哭聲彷彿是教室本身發出來似的,從四個角落以及牆邊發出,又迴盪在各張桌椅之間,更是找不出源頭。

        最後,每個人的視線全都定在教室後排的一張桌子上。

        坐在那個位子上的是個長相眉清目秀的女生,叫做可蘭;此刻只見她臉色慘白至極,全身簌簌發著抖。

        老師走到可蘭面前,正想唸她幾句時,瞄到可蘭一雙澄澈的美目正恐懼的盯著自己腳邊,視線隨著下落,也看到了可蘭恐懼的根源,嚇的大叫起來──

        蹲伏在可蘭纖細足踝旁邊的,是一個全身都已經成型的胎兒,五官也十分清楚,一雙眼微微睜開,它的嘴張的大大的,正發出一聲又一聲淒厲的啼哭聲;全身沾滿了鮮紅的血跡,四周的地板都佈滿了一片溼答答的豔紅色……

        此刻全班都驚見了那詭譎莫名的生物,一個個驚叫起來。

        只聽見那嬰兒的聲音大聲了些,尖銳了些,而且開始口吐斷斷續續的語句──

        「媽媽……不要丟下我……媽媽……」一邊說著,那嬰兒同時伸出血跡斑斑的小手去扯可蘭的裙襬;可蘭尖叫起來,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忙不迭的向後退去,直到背抵上了牆壁,仍然瑟瑟發著抖。

        可蘭臉色灰敗,嘴唇抖動著,努力的想說話:「你……你為什麼不去找衛康祺!他是你爸爸!你快去找他!」

        坐在講台前一個清瘦的男孩砰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蒼白的瞪著可蘭和那嬰兒,語不成聲的說道:「你、你不要過來!這和我無關!」

        嬰兒緩緩四顧,眼睛瞪的更大了。

        尖叫聲連連四起,每個人都爭相逃出教室。


        清點人數,卻發現少了兩人──康祺和可蘭。

        他們的朋友不乏想要進教室探探情況的義氣之交,卻都被<敏感詞>人阻住了。



        隔天,幾個膽子大點的探頭進了教室,卻見到了一幅血腥而駭人的場面。

        可蘭和康祺都已經死了。


        康祺俯跌在地,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沾滿鮮血的右手握了一把美工刀,左手手腕上還有深深切入的刀痕。

        可蘭蜷縮在地,肚子上被挖出了一個洞,露出血肉模糊的腹腔及內臟;子宮被打開了,裡面有著一個胎兒。

        教室地板牆角滿滿的都是鮮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昨天的嬰兒如消融在空氣中似的,完全失去了蹤跡。

        只留下它的哭聲,還隱隱約約的迴盪在眾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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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17:00 | 只看该作者

鏡中影

在家中有鏡子,是件很平常的事。

        鏡子的原理很簡單,在光滑的玻璃背面塗上薄薄一層水銀,讓映上去的光線反射出最真實的影像。



        天凜早早就起床了,為的是要和朋友的聚餐做妝點準備。

        進了浴室,天凜轉開水龍頭打算洗臉,不經意的抬頭往面前的鏡中一望──咦?好像……少了些什麼。

        天凜蹙了蹙秀眉,伸出纖細的蔥指去撫摸著鏡面。

        ……等等。


        ──她自己的倒影,消失了。


        天凜恐怕是古今往來第一個在鏡中看不到自己的人了──此刻正驚慌失措的瞪視著空無一人的鏡中世界,並跌跌撞撞的跑出浴室,坐跌在地板上,顫抖著身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冷靜,冷靜一點。

        這是幻覺這是幻覺這是幻覺!天凜伸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強制催眠著自己。

一定是因為昨天熬夜玩電腦爆肝睡眠不足所以才會產生幻覺!

        幻覺幻覺幻覺。天凜吁了口長氣,卻也沒那個膽量再回到浴室裡對著鏡子瞧個清楚。

        對了,記得客廳裡有一面半身鏡……

        天凜站起身,腳步猶疑的慢慢走進客廳。

        不自覺的緊閉著雙眼,直直走到了鏡子之前,張眼──

        所看見的自己不是以往那俏麗而神采飛揚的身影,卻是一具渺無氣息的屍體。

        鏡中映照出的那抹身影很清楚是自己的;同樣嬌小玲瓏的身材,同樣染成茶褐色的大波浪捲頭髮,同樣一雙深邃的美目、挺秀的鼻子──卻全都變形移位。

        白皙嬌小的臉蛋染上了濃濃的血漿,左邊的眼球整個自眼眶中掉了出來,只憑藉著後方神經束和眼窩間的連結才勉強垂掛在顴骨上;豐潤紅唇自右嘴角裂開,口子一直延續到了耳下,淌著混雜著唾液的半透明血水;淺褐色的捲髮被鮮血浸濕,一綹綹散落在臉頰四周;隔著一層輕薄的睡袍可以清楚的看見肩胛骨有塊不自然的突起,胸前也濺滿了瑰麗的猩紅色血花……

        「……」天凜驚駭的全身發抖,而鏡中人垂落的長髮及眼球也正隨著她的顫抖微微晃動著。


        「啊啊……」鏡中那人影的朱唇微啟,露出一排白森森的貝齒,口中一團血泡自喉嚨湧了上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凜放聲慘叫,摀住臉龐,跌跌撞撞的衝出家門。


        無視路人的驚呼聲,她踉踉蹌蹌的往馬路中央衝去;一輛休旅車努力煞車,卻敵不過慣性的自然定律,直直的衝向天凜──一聲沉悶的巨響尖銳的劃破周邊的空氣。


        天凜面朝上,了無生氣的仰躺在馬路正中央。

        她的眼球掉了出來,臉上沾滿污穢的血跡,嘴角裂了一條大縫,肩膀骨折,露出白色的鎖骨。



        「怎麼會……我們還約好要一起出去玩的……天凜怎麼會就這樣死掉……」和天凜相約在今天見面的年輕女孩妍馨顫抖著聲帶,語不成聲的啜泣著。

        「我知道妳很難過,但我們得盡快找出她的死因定案……請問沈天凜的家族成員曾經有過任何精神病史嗎?據路人說法,她是自己衝出馬路給車撞的……」一名警員先是好聲好氣的安慰著妍馨,然後便公事公辦的切入主題,問道。

        「你知道嗎?天凜曾經殺過人。」很突兀的,妍馨猛的抬起原本低垂著的頭,向著眼前的警員說道。

        「咦?」那警員被妍馨的話嚇了一跳,正想盤問清楚時,她卻已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那是我們高中時的事了……那一天晚上,天凜無照駕駛,在經過學校時把一個上完夜課走出校門的女孩當場撞死了……

        「我記的很清楚,我那時就坐在副駕駛座,親眼目睹了一切……那個女孩躺在路中央,右邊的眼球掉了出來,單邊嘴角變的跟裂嘴女一模一樣,肩膀粉碎性骨折,全身都是血……她沒有當場死掉,卻掙扎了好久──我就看著她在馬路中央抽搐著……天凜卻肇事逃逸,沒有被抓到。」

        說到這,妍馨又笑了起來,那警員連忙制住她無法自制的笑聲。

        「這原本是我和天凜兩個人的秘密,誰也不能說出去──但現在天凜死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一陣手忙腳亂中,警員依稀聽到了妍馨的喃喃自語:「這一定是她的詛咒……」

        「妳在開什麼玩笑?」警員正色而有些不耐的對著妍馨說道,「現在講究的是科學精神,不要遇到什麼事都只會用一句詛咒來帶過!」

        「是真的呀……天凜的死法和她一模一樣,你沒有發現嗎?」妍馨的笑容越顯瘋狂,警員看的出她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暗忖著要不要給她注射一記鎮定劑時,卻發現她話中的破綻。

        「這才不是什麼詛咒,巧合罷了。」警員不屑的對著傻笑的妍馨說道,「沈天凜和妳說的那名死者所受傷的地方明明就不一樣!方向顛倒了!」

        「你好笨唷,警察先生……」妍馨的笑容在瘋狂中帶點神秘,「鏡子和現實中的影像是左右相反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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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18:09 | 只看该作者

平行世界

  常有人說「永遠」很遠,時間不管隔了多久,地點不管隔了多遠,只要真心相愛,就可以到達永遠。


  「我下禮拜就要去巴黎了,去找我父母……」她的嘴巴像是顫抖著加上些許的猶豫,輕聲的說著,刻意不讓人聽的清楚。

  「八里?很近啊!隨時都可以見面。」我承認我剛那一瞬間耳聾了,就像自動過濾一樣,人在聽到自己不想聽的話同時,總是會來段裝傻,說實在的……那很悲哀。

  因為我忽然想到,我住在台南。

  
  
  「永遠」遠不遠是情人之間常利用來問對方的交換句,只為了讓彼此聽到令自己心靈上安定的字眼,不安的情緒上可以得到一些安慰,雖然明知道,它比空氣還更加不真實。


  
  「巴黎……是巴黎……」她加重語氣的說著,但是我聽的出她在哽咽。

  「巴黎啊……哈哈……很近啊!只要我想見妳,隨時都可以。」愛說大話是男人情急之下的小謊言,但是心裡卻已經是無比的無力與絕望。

  很近啊!

  但是我卻忘不了我們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上帝的陰謀。

  「很遠……很遠……」在電話掛上的那瞬間我在只有自己身影的房間呢喃著,心想最後的巧合會不會發生。

  「『永遠』多遠?我們連未來都到不了了,還講什麼永遠?」

  我用手支撐我的額頭,看著漸漸模糊與沾滿水螢幕的手機。


  
  「誒,樓主大,你所打的文章都是真實的嗎?」

  某一天,我看到了這樣的疑問、這樣的留言,在某個論壇我曾發表過的某篇文章裡。

  問的當然是女性讀者。沒辦法,我寫的是言情小說。

  即使我不怎麼相信那鬼東西。

  想想距離上次的戀愛經驗早就已經是若干年前,那是一個周董還沒像現在紅過半片天的年代,我們還在聽著任賢齊的「我是一隻魚」。

  那篇文就是依照這遙遠的記憶藍圖所下去編排,說浪漫我自己會雞皮疙瘩,說實在我也覺得多半在唬爛,忽然興起的文章搭配著忽然想要去達成的夢想,於是開始了那篇言情文。

  在經過無數次的短篇小文與論壇上各版友的種種指教,我終於出了第一篇長篇小說。

  當然,那個鬼夢想讓我也算是經歷百般磨練,大家的評價有褒有貶,所以這篇長篇文也算是最後各個情緒與技巧的累積,一個大膽的嘗試。

  抱著,不去試就永遠沒機會的道理。

  「嗯……應該說一半一半。」小說有時候不外乎是真實的故事,也要穿插些許的小唬爛才會讓故事有高低起伏的高潮,不然誰想聽你在那邊說你在某年某日遇到什麼人啊,去樓下早餐店每天遇到的鄰居都還比較精彩。

  其實她也不是第一個給我這樣回覆的讀者,只是在下一句之後,她的確是第一句這樣留言的讀者。

  「呵,感覺好像我的故事。你寫的歌詞也蠻不錯的,樓主會寫歌嗎?」

  這是隔天我所看到的最新留言,那是我辭掉工作拿著報紙回來就攤在床上的第二個禮拜。

  「在下會些許吉他。」我轉頭看看弦也斷的差不多的木吉他:「目前就不知道了。」剩兩條弦我想只能拿來剔牙。

  我按下Enter之後便去享受我這兩個月以來不曾飽過的晚餐,思考著這個夢想到底能堅持多久。

  在我再次回到電腦前面已經是深夜了,我看了看那篇文的留言數到昨天為止再也沒有增加,落寞的光影在我身旁又漸漸的出現,我按了一下刷新。

  「那也算是很不錯的詩啊!只是內容有點讓我觸字傷情罷了……呵……」

  我怎覺得這傢伙快哭出來一樣。

  「哈哈,算是巧合啦!如果有騙到妳的眼淚那真的是有點抱歉……」

  我是寫言情的傢伙,騙到別人眼淚我應該要感到高興啊?

  我盯著螢幕按下刷新,感覺這場對話還會有下文,果然......我的直覺是正確的。

  忽然我的小即出現了有人加我好友的通知,我愣了一下,隨後才知道我有在論壇上留有自己的聯絡方式,我按了確定。
  
  我看了一下暱稱,是那位網友。

  「安啊!新年快樂!」對方首先傳來了對話視窗,應映剛跨完年的氣氛。

  「妳也快樂!哈哈,大家都快樂。」靠北,我在打什麼鬼?

  「哈哈哈,你講話好有趣。」我可以感覺到對方差點把中餐噴到鍵盤上。

  「是啊!是啊!」我總覺得我在苦中作樂,沒有工作我哪裡快樂?

  「噗……果然,不是他。」

  「蛤?」我承認我在那瞬間要打三小,因為被損友訓練出來的。

  「沒事、沒事,想起一些事情。」不用說我也知道她想到什麼,女孩子是很感性的動物,我又不是不知道。

  「嗯……對啊!我不是他,所以真的只是巧合啦!」我也多少被她的悲情所影響到,而沒有繼續耍白。

  在聊了差不多一、兩個鐘頭後,我也大概了解那位女孩子的一些事情。

  她是某間大學的研究生,我大了她兩、三歲,有著美好的前途,是音樂系的學生,主修長笛,整個就是氣質,和我這窮酸的傢伙呈現可怕的相對論。

  她有無名,依照人類的本性,想「多多了解對方」所以大概看了一下,如同我所講的一樣,沒什麼可挑剔的氣質。

  「呵,你也太好笑了吧!」

  這是他看了我大學時候的照片之後所傳送過來的第一句話,讓我臉整個糾結起來,有如監獄兔的黑道大哥。

  當聊天進入尾聲的同時,我看了看小時鐘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對方因為還要上課,所以就先跟我道了聲晚安。

  「你的詩可以借我譜看看嗎?」

  這是她下線前幾分鐘所問我的,我當然只能回答可以,有美女幫你譜曲,何樂而不為?

  

  隨著時間的飛逝,我的文章也已經漸漸的進入尾聲,而我也認識她超過了三個月,對彼此的了解已經可以到是像以前死黨的交情,畢竟我們幾乎天天都聊。

  不外乎催稿,還會跟我討論歌曲的話題。

  也從原本的及時通對話,到了交換彼此電話號碼,只是我幾乎沒有在動,因為有免費的聊天軟體,我們也不想去浪費那電話錢,再說我很窮。

  但在這幾個月內我也順利的找到了工作,我懷疑我的幸運來自於她。

  在某一天早上我接到了一通電話,一通我算是期待已久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葉宇韓先生嗎?我們是……」

  在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幾乎是要跳起來,差點把中餐噴到對面客人的後腦杓上,等待已久的消息終於確定,我整個興奮到不行。

    夢想……

  「呵呵,那就先恭喜你啦!所以你要搬去台中?」她祝賀我的夢想實現的消息。

  「其實那也是之後的問題,畢竟比較方便。」我興奮的想著以後自己住在台中的日子。

  「妳也是我的動力來源之一啊!不,我是說支持我的讀者之一。」她如果會錯意……那也罷。

  我在想什麼?

  「呵……那是不是要請我喝杯咖啡啊?噗,開玩笑的。」幸好沒有想像中尷尬。

  「可以!」

  真的可以,那是個奇怪的感覺,興奮害怕加上期待。

  在確認時間與地點後,我們約在她的所在地高雄的某間咖啡館,也算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約在咖啡館?多麼詩情畫意。

  可是結果卻與我們想像中的不一樣。

  我們沒有見到面,很奇怪也很迷離,或許這樣說你們會不清楚,但是我們站在同個地點卻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手機裡面說著,驚慌與疑惑不斷的圍繞著。

  我們就在咖啡館前面的大樹面前像是迷了路的人們不斷尋找對方的身影

  第一次,    我們感到這麼無助。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都已經站在同一個地點啦!」這是回到台南後,她所傳給我的第一句話。

  「哎呀,有沒有這個詭異?我當下全身都毛起來了。」我回想起當時我們兩人同時站在咖啡館的大門前,卻始終看不到對方的身影,經過的路人看著我露出像是看到神經病的表情。

  當我們說出那句話的同時我們都愣住了。

  「我在咖啡館的正門口!」我們兩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話。

  在我走之前,我看著咖啡館的玻璃門倒影似乎閃過某位女性的身影。

  「好詭異,我還在想是不是跑錯了勒,在我走之前我好像在玻璃門上面看到一個男生的影子。」她回應我,說出我所看到的情景,在只有我一個人的房間裡似乎降了幾度。

  「還是我們再約一次看看?這次我們就約在你那邊吧!」

  台南?

  
  B  月雨海魅   01-26 23:00 最後編輯 |   分享  引用  檢舉  編輯  刪除  B Google 贊助廣告發表日期:2009-10-20 08:19:13 (  樓)分享  引用  檢舉  編輯  刪除  B  月雨海魅   發表日期:2009-01-26 16:06:42  ( 1 樓) 個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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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兩點,我站在孔廟的正門口,等著她的出現,這是我們約好的地點、約好的時間,卻像上次一樣,看不到人。

  「宇韓,你在哪裡?」她打了電話過來。

  「孔廟前門。」我四處張望一下要尋找她的身影。

  「可是我看不到你耶!」她疑惑的回了我這句話,我皺起了眉頭。

  「哈哈,看來老天要開我們天大的玩笑?」我苦笑的說著,心情漸漸失落了起來,我的心裡已經漸漸浮現了那個答案。

  「宇韓……我找不到你,我想見你……」她忽然哽咽了起來,也對,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找不到自己認識的人一定會開始慌的。

  「我想見你」這句話劃過了我的心頭,那不是刺入而只是劃過,在那瞬間知道了那答案,就已經沒有辦法去改變。因為我在聽到了那個聲音之後,漸漸的無力且難過了起來,所取代的慌張早已消失。

  嗚──

  救護車經過的聲音在彼此的手機發出來,而我們在那瞬間錯愕的楞在原地,並不是同時間同地點聽到救護車的聲音,而是我們在救護車經過的那瞬間,在車窗玻璃上看到彼此的身影……

  「宇韓……」對方的聲音像懸在半空中一樣,我想她也看到了,因為我們在那瞬間終於四目交接。

  「不,妳是在對面對吧!我想那是看錯了。」我趁著綠燈趕緊跑過斑馬線,想去尋找我所認定的答案,在穿越了人群,卻讓我的心情更加的沉重。

  根本看不到她,她不在。

  「宇韓……算了,我們是見不到面的了……」她的聲音夾雜著失望與無力,像是在搖著頭宣判自己的死刑。

  「不會的……」

  「會!它已經發生了不是嗎?我們所存在的世界根本就不一樣……平行線不可能有交集的。」我聽到她哭喊著,心漸漸的痛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是這種結局?這不好笑……

  「馨,妳現在在哪裡?」我故作冷靜的問著,冷靜的說著。

  「在轉角這邊的人行道,你在哪?」她問。

  「哈哈,我在你對面啊!哈……」我痛苦的強顏歡笑,因為如果現在我倒下的話,要怎麼去支撐對方的精神情緒?

  「宇韓?」

  「綠燈了,我們現在慢慢的走……」我開始數著腳步往斑馬線邁出。

  「嗯……」她漸漸的收起哭聲。

  「慢慢的,有節奏的……」

  「嗯……」

  「先掛電話,把手機調成相機……」我冷靜的說著。

  「嗯……」

  「我在中央,妳呢?」我停在斑馬線的中央,我看著綠燈開始倒數十秒。

  「我也是,沒時間了,算了……」她又開始的哽咽起來。

  七

  六

  我拿著手機開始往四周尋找她的身影,路過的行人紛紛跑過斑馬線。

  五

  四

  我慢慢的移動相機孔,終於……

  三

  我找到妳了……原來……就在彼此身後啊……

  手機傳來震動。

  二

  「宇韓……我看到你了……」

  一

  喜歡一個人真的要開口大聲說,而不是神人可以各自心領神會,那是騙人的,偶像劇的戲碼。




  「巴黎……是巴黎……」她加重語氣的說著,但是我聽的出她在哽咽。

  「巴黎啊……哈哈……很近啊!只要我想見妳,隨時都可以。」愛說大話是男人情急之下的小謊言,但是心裡卻已經是無比的無力與絕望。

  很近啊!

  但是我卻忘不了我們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上帝的陰謀。

  


  很諷刺,我要去台中的日子與她要去巴黎的日子是在同一天,她搭接近中午的飛機,我搭早上的火車。

  「宇韓……我要走了……謝謝你這些日子的陪伴……」她哭著、說著,一個淚人兒。

  「嗯……我也要謝謝妳,這些日子沒遇到妳,或許我是堅持不下去的……就算我們沒有那種緣份……」我說著,不想讓自己的臉上有任何表情,因為現在只要任何一個點我都有可能崩潰,我的眼淚在喉頭,強忍著。

  「既然我們不能在一起,至少讓我們倆看看對方最後幾眼也好。」我突發奇想的說,抱著最後的希望,不知道會不會實現的希望。

  「嗯……」

  「妳客廳有鏡子嗎?妳是不是要出發了?」我提著行李,停在客廳的鏡子前。

  「嗯…...我現在就要出發去機場了……有鏡子。」

  「果然,平行線的另一面也是一樣的擺飾,我們一直都在同一間房子裡。」我無奈的說這遲來的答案。

  「怎麼會……」她情緒激動著。

  「那現在和那天一樣,如果我們這樣看著鏡子走到門口不知道會不會看到對方。」我笑著,很無力。

  果然,我們在鏡子中看到了彼此,即將離去的身影,原來這麼久以來我們一直都在彼此身旁,只要多注意那一瞬間,我們就可以找到彼此,為什麼現在才來後悔當初的不經意?不,就算看到了,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我們只是在平行的世界生活著的人們。

  「好難過……為什麼?」她哭的不成人形,連話都說不清楚,在我對面的世界裡。

  我假裝鎮定,卻不斷發抖著肩膀,在她對面的世界裡。

  我們知道彼此碰不到對方,所以我們也沒有去接近玻璃任何一步,我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那只會讓心更加糾結。

  「再見了……」我說著,臉上滑過溫熱的液體,我們背對著背,就像當初一樣,那個路口的場景。

  「再見……」她哭著,背對著我,慢慢走向大門的身影。

  
  
  

  妳黃昏、我黎明。

  在妳那飄著春雨,我隔著窗戶看著雪白的街景。

  有種東西叫做距離,沒有它見證不了奇蹟。


  我夜晚、妳晨曦。

  在我這飄著秋雨,妳隔著棉被數著橙色的夢境。

  走了多少才叫做遙遠?期待在長眠的早晨,有妳的陪伴。

    
  多遠的未來,有誰可以相伴?我渡過幾個夜晚,寂寞伴隨多少無奈。

  行之單影的日記裡,畫著妳和我的未來,插圖旁的小語,在字跡裡徘徊。

  多遠的未來,有誰可以相伴?我看過幾次的日出,卻比不上妳身影徘徊。

  一個人喝著咖啡,味道叫孤單。

  打開那扇門,妳是否還在?


  這首歌沒有名字,算是在那篇小說裡的心靈剪語,是一首詩,譜成怎樣的歌曲我不知道,她只有在幾次的對話中輕聲的哼著,我帶著稀疏的記憶,哼著這首歌,打開那道我們未知的大門。

  打開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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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19:01 | 只看该作者

電梯

  現在,我就站在電梯前,那是文化大學最出名的電梯。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按下了電梯門旁的按鈕,往樓上。

在等待電梯從五樓到一樓的空檔時間,我拿出一張A4紙看著,那正是我從網路上查出來的傳說。

雖然從入學前就有聽聞,但我仍想去體驗看看。

幾秒鐘後,一陣機械特有的摩擦聲音提醒了我:電梯到了。我左右張望,進了電梯。

我按下了往三樓的按鈕,電梯門緩慢中帶著令人起疙瘩的摩擦聲關閉。

說真的,在電梯裡,除了看起來有點破舊外,其實還好,不過應該給這部電梯上上油才是?

電梯內,我無聊地看著顯示板的數字慢慢從「一」、「二」……

三樓到了。

待電梯門打開後,一陣寒風吹過我的左臉,連頭髮都稍微的飄起來一下,我打了個哆嗦。


真是毛。


出了電梯後,我打開手電筒四處張望著,但除了佈滿蜘蛛絲和灰塵的用具外,只有濃濃的霉味。

我一步一步的走,雖然穿著鞋子,但還是可以感覺到……在腳邊竄動著的昆蟲們。



「喀、喀啦……喞——」


我回頭,發現電梯上方的數字從原本的「三」慢慢的……


「二」

「一」

「二」

「三」

……

門打開了。

我感覺到我的五官正以超出人體極限般的誇張樣子,直瞪著電梯內的東西。

大約過了三秒左右。


我歇斯底里的尖叫,那聲音是我有史以來尖叫的最大聲的一次,起碼都快破一百分貝了。


等我回神後,發現自己竟然在大樓的外面,一堆路過的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同學,你站在這裡做什麼?這棟大樓已經封閉很久了喔!」教官問。

「我……」我小小聲的呢喃:「那我怎麼去三樓的?……」


事後。

我足足躺醫院躺了快一個月,媽媽還帶我去廟裡收驚。

那個替我收驚的人和我媽媽說,要不是我的守護神幫我,我早就死在那裡面了。


雖然距離這件事情已經過了三個月了,但我仍然忘不了電梯裡的恐怖情景。


如果網路上查的消息沒有錯誤,那個人或許就是他了。


那時,電梯門打開時……


我看到血肉模糊的教官,後面竟然不是電梯的大鏡子,而是只能在書上看到的——地獄的場景。


至於我為什麼能斷定是那位教官,也是因為在胸前的徽章……


正發出血腥的耀眼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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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19:55 | 只看该作者

電梯

  現在,我就站在電梯前,那是文化大學最出名的電梯。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按下了電梯門旁的按鈕,往樓上。

在等待電梯從五樓到一樓的空檔時間,我拿出一張A4紙看著,那正是我從網路上查出來的傳說。

雖然從入學前就有聽聞,但我仍想去體驗看看。

幾秒鐘後,一陣機械特有的摩擦聲音提醒了我:電梯到了。我左右張望,進了電梯。

我按下了往三樓的按鈕,電梯門緩慢中帶著令人起疙瘩的摩擦聲關閉。

說真的,在電梯裡,除了看起來有點破舊外,其實還好,不過應該給這部電梯上上油才是?

電梯內,我無聊地看著顯示板的數字慢慢從「一」、「二」……

三樓到了。

待電梯門打開後,一陣寒風吹過我的左臉,連頭髮都稍微的飄起來一下,我打了個哆嗦。


真是毛。


出了電梯後,我打開手電筒四處張望著,但除了佈滿蜘蛛絲和灰塵的用具外,只有濃濃的霉味。

我一步一步的走,雖然穿著鞋子,但還是可以感覺到……在腳邊竄動著的昆蟲們。



「喀、喀啦……喞——」


我回頭,發現電梯上方的數字從原本的「三」慢慢的……


「二」

「一」

「二」

「三」

……

門打開了。

我感覺到我的五官正以超出人體極限般的誇張樣子,直瞪著電梯內的東西。

大約過了三秒左右。


我歇斯底里的尖叫,那聲音是我有史以來尖叫的最大聲的一次,起碼都快破一百分貝了。


等我回神後,發現自己竟然在大樓的外面,一堆路過的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同學,你站在這裡做什麼?這棟大樓已經封閉很久了喔!」教官問。

「我……」我小小聲的呢喃:「那我怎麼去三樓的?……」


事後。

我足足躺醫院躺了快一個月,媽媽還帶我去廟裡收驚。

那個替我收驚的人和我媽媽說,要不是我的守護神幫我,我早就死在那裡面了。


雖然距離這件事情已經過了三個月了,但我仍然忘不了電梯裡的恐怖情景。


如果網路上查的消息沒有錯誤,那個人或許就是他了。


那時,電梯門打開時……


我看到血肉模糊的教官,後面竟然不是電梯的大鏡子,而是只能在書上看到的——地獄的場景。


至於我為什麼能斷定是那位教官,也是因為在胸前的徽章……


正發出血腥的耀眼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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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20:27 | 只看该作者

左手的手環

在風雨交加颱風夜裡的某個醫院中...
電擊.......注射1cc強心劑........ 一段時間後,手術台上的病人宣告不治。
當時已接近午夜,焦頭爛額的外科醫師正要從五樓坐電梯回家,正當他
走進電梯,轉身按完電梯按鈕,電梯門要關起來的時候,遠方一個護士
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醫生連忙把電梯門再按開,讓那位護士進來。
護士進電梯後,說了聲:謝~~
謝~~電梯往下走,三樓、二樓....一樓到了,但是電梯沒有停下來...
B1...B2...
醫生正覺得納悶,什麼時候醫院多了地下三樓?到了B4的時候,電門
突然打了開來,門外站著一個男子要搭電梯,醫生看了他一眼,就直接
把電梯門關起來,讓電梯繼續上升。這時,那位護士狐疑的問醫生:
你為什麼不讓他進來呢?醫生說:虧你是輪夜班的護士,你沒看到他上
戴著的手環嗎?那是只有送進太平間的屍體才會戴的-『屍環』啊!
這時護士舉起了她的左手,看著醫生說:『你說的是這個嗎?』
電梯內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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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21:13 | 只看该作者

窺視  

「又來了,又是那道視線。」


  不知從何開始,不只在我的身後,不只在我的背後,應該說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感受到的那道視線,像是如影隨形、無時無刻的跟在我的周圍。難道說是因為我自己多心了嗎?或許在知道那件事情之前我會這麼認為,但是我知道在發現那件事情之後並不是那麼的單純的情況。


  偉辰死了,死在床底下!


  偉辰是我的國中同學,算是老相識。其實我們也相隔一段時間沒有再連絡,如果沒有那通電話,也許我跟他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但就在那通電話之後,又再次將我們的命運又交錯在一起,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與他的交集。


「喂?」老實說在被睡夢中被吵醒真的很不好受,睡眼惺忪只想馬上知道是哪個短命鬼在這麼晚打給我。

「嘎……是予仁嗎?」對方那頭有點沙啞的說著。

「誰啊?這麼晚有什麼事嗎?」我繼續撐著我厚重的眼皮有點口氣不好的說著。

「予仁……是我啦!偉辰。」如果我沒聽錯,電話的那頭似乎是把聲音壓的很低在說。

「偉辰?…...喔喔喔!你是國中那個…」雖然我現在頭腦有點迷糊,但我忽然想起當時留著呆瓜頭模樣,我的國中同學,偉辰。

「好了,沒時間聊了,我知道你對靈異這種事情比較有研究才打給你的。」

「喔……然後呢?」我依然懶洋洋的躺在床上。

「你知道視線嗎?」

「視線?」這傢伙今天是來讓我回答問題的嗎?

「就是那種有時候你會覺得有人在看著你,可是當你要尋找那道視線的來源時,卻又怎樣也找不著那種經驗。」偉辰壓低聲音說著。

「喔,然後呢?」

「你知道怎麼擺脫那東西嗎?你懂我意思嗎?就…就是那個背後靈。」偉辰忽然用顫抖的聲音說著。

「背後靈?你現在被跟到了?」根據我的經驗,他現在八成是遇到了。

「我……我朋友……他們都死了……就剩我一個了……」

「什麼?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你朋友死了?難道……」我的腦海裡忽然閃過前幾天的新聞報導裡說著某間高中,同班的三位同學都忽然在家裡的床底下離奇死亡而且死狀悽慘,而其中兩位的家長還離奇失蹤。我忽然想到,偉辰不就是正就讀那間學校嗎?

「幹!不會吧!就這麼巧!」我恍然大悟的坐了起來,這件事情不尋常了。

「快快……救我啊!連你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逃脫嗎?」偉辰的口氣聽起來更加緊張了。

「你現在能出來嗎?先離開那間房子,不然晚了你可能就逃不了了!」

「哈哈……我已經絕望了,看來我是晚了一步,連你也只能想到這種逃命方法,我現在正被他困在這間房子裡面,怎樣也出不去,所以我才只能打電話向你求助。」偉辰苦笑的說。

「靠!你是不會報警叫警察來保護你嗎?就算編個理由謊報也好。」

「等他們來的時候,我早就死了……天啊!我到底該怎麼辦?」看來人在絕望的恐懼當中,所能顯示出自己的無助與軟弱,那就是眼淚了。

「我怎知道啦!只能躲啦!」電話這頭的我可是比他還急,我相信我的冷汗不會比他少。

「等等。」在電話的這頭我聽見沙沙的聲音,像是骨頭在摩擦的聲音讓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起來。還聽見了偉辰不知道在翻什麼東西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祂來了!」電話那頭的偉辰忽然歇斯底里的慘叫了起來,讓我又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


沙沙沙──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啊啊啊啊啊啊──嘟嘟嘟──」偉辰的慘叫聲伴隨著骨頭摩擦的聲音消失在電話的那頭,留下已經滿身大汗與驚魂未定的我聽著電話斷訊的聲音。


  偉辰的死訊我是從警方那邊所得知的,因為我被列為頭號嫌疑犯,我想這也是正常的,誰叫偉辰最後一次的通話對象是我。可是警方也因為抓不著頭緒和證據不足的情況下釋放我,而只把我列為觀察對象,因為我們大樓的警衛算是我的不在場證明的證人吧!因為他在當晚並沒有看到我出門,既然大樓唯一的出入口的警衛都沒看到我出去過,那我要怎麼殺人呢?而且我又有什麼動機非要殺了偉辰不可,如果前提是在警衛在打混摸魚睡覺的話,那倒是另當別論。

  據我所知偉辰的死亡時間是在與我通話之後的五小時後,這點不止警方覺得離奇,連我都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在偉辰的慘叫聲之後的五小時之後才死亡,還是說他在這段時間並還沒斷氣,而是在垂死掙扎?既然還可以掙扎個五小時多,怎麼可能不能打電話求救?疑點實在太多,讓在場的每個警員臉色凝重,而我這個頭號嫌疑犯在進入警局時,我看見辦理此案的同仁們似乎眼裡露出一道曙光。媽的,我真希望是我看錯。

  可是就在我要離開警局時似乎有聽到這樣的一段話……

「唉……小高在前幾天也掛了,是有沒有這麼邪門啊?」




  而現在我的情況應該也和偉辰一樣吧!靠!講個電話也有事。

  在打完明天要繳的實習報告之後,已經有點睏的我想去浴室好好洗把臉然後準備馬上就寢。偉辰的事情的真相我看除了我和他的那些已經不在人世的同學和那位死去的警察才知道吧!


沙沙沙──


「不會吧!是我的錯覺嗎?」我一邊用水洗著我的臉,在耳邊忽然響起這在偉辰臨死前我所聽到的那熟悉的磨骨聲。


沙沙沙──


背後靈、視線。


  那道視線又來了,而且就在我的前方,我的前方是面鏡子,就我看鬼故事的經驗,通常現在往鏡子看可不是看到自己俊帥的臉龐,而是某位好兄弟跟你說哈囉!


沙沙沙──


  不管他磨骨要磨到什麼時候,光聽也夠我毛骨悚然了,當下我拿了我手邊的毛巾擦把我臉擦乾,馬上往門口狂奔。可不是廁所門口喔!我當然知道是我家大門。

「啊啊啊啊……救我……救我……」我沒聽錯吧!這是偉辰的聲音,而且是從鏡子裡傳出來的。不過我現在可沒時間管了,因為據我所知偉辰已經掛點了,不可能跑來跟我哈拉,八成是那王八蛋要耍我。


「太好了!」我抓到了大門的門把,手汗像瀑布一樣不斷的滲出,此刻的我像是要逃獄的逃犯,多麼渴望外面的自由。


「啊啊啊啊!什麼東西啊?」就在我打開門的同時,不,應該說我是被門撞開的,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還有兩支慘白的雙手,正趴在門的那一頭,透過門縫觀看著我,令我不寒而慄的是她小到幾乎看不見的黑色瞳孔。


「媽的!我就不信我打不開!」我不知哪來的勇氣,又再次拉著門把打算奪門而出,可是不管我使盡力氣的拉就是不為所動,而原本位置在我腰間的窥看我的女人,似乎正漸漸的往我的方向移動。


「幹!」當下我也只能放棄這唯一的逃脫出口了,我拔腿又往回狂奔而入。


  要從窗戶嗎?根本就不可能!我所租的房間正位於十樓的公寓大廈,難道我只能跳樓逃生嗎?那那傢伙會不會等我裝完升降機,慘了,我竟然還有時間搞笑!

「靠!那裡也不行了!」我看著站在陽台上的人影就知道我又喪失一條寶貴的逃生道路。

  早已滿身大汗的我此時亂了方寸,因為我完全被困在這間屋子裡面,我終於了解偉辰當時後的情形了,不是他不想逃,而是他根本逃不了。


我拿起寄託著全部希望的手機開始撥打著一一零,我說過我會謊報。


「您撥的電話現在關機中,請在……」靠!警察局哪會關機的啊!

  我又再一次的撥打著一一零,因為我知道錯有錯著,或許是因為我此刻太緊張了,所以連電話都撥錯。

「您撥的電話現在」電話那頭依然又響起冰冷的語音聲。

「這怎麼可能!」我歇斯底里的大喊了出來,然後睜大了雙眼絕望的看著自己的手機,然後無力的滑落於我的手中。


  手機正處於撥號中,而且是偉辰手機的號碼,我知道了,這也是她之中的戲碼……


  在慌亂之中的我不經意的瞄到在我房間裡的衣櫥,它是打開的,不過不是我去打開它的,而是那女人又再次的從衣櫥裡微開的門縫窺視著我,一樣是那副猙獰的恐怖模樣,原來我平常在房間裡所感受到的視線就是這樣。


「原來妳也只有這種程度啊!看來你也只能偷偷的躲在縫隙中偷偷的窺看別人,而完全拿那人沒辦法是吧!」我忽然把先前偉辰與他們同學的遇害經驗全部聚集在一起所想到的結論,他們就是因為發現無處可逃而慌了手腳,躲在床底下才會遇害的吧!我可沒這麼笨!只要我繼續在這裡待著,不用躲著等到天亮,自然可以逃過一劫。


  那女人在聽完這般胡言亂語之後竟然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是因為知道自己拿我沒辦法,還是想到別種要殺我的方法,而不見了。


  逃過一劫了嗎?現在的我也摸不著頭緒,如果我的推理錯誤,那我可就真的沒有希望了,我看著自己頭髮上豆大的汗水滴在房間的地板上,疲憊感讓我跌坐在地板上。


  我知道我的推理並沒有錯誤,只是有些地方我沒有想到…

  我和那女人應該算是臉貼著臉了吧!我在它的瞳孔,看不見我的存在。


  我怎忘了,身體與衣服之間也有一道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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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22:42 | 只看该作者

罪食

小時後阿公常常跟我說,不可以做壞事,要不然遲早會報應在自己身上,猶記得那時候都會天真的看著阿公問說什麼叫報應?

阿公總會露出慈祥的笑容,摸摸我的頭,說等長大就知道了,然後會開始唱起安眠曲哄我睡覺。


阿公的笑容我到現在還記得。



長大後,因為阿公小時後的一番話,我成了一名警察,為了就是不辜負阿公的期待。

其實有一半也是因為本人正義感還算滿強的,以前就常常因為看不慣某些小混混的作為常常打架進警察局,中學本來以為我會平凡的度過,但是在每天打開電視看到的不是誰殺誰,就是誰撞誰的新聞下,我想到了阿公,於是便毅然決然的休學一年在家自學,隔年順利的考上警專,之後又挖糞.....喔,不對,是發憤徒強,警特也考上,所以當然就順利的當上了所謂的人民保母。

不過現在不是搞笑的時候,最近有一件案子在我們分局的轄區內讓我們一個頭兩個大,姑且不說是什麼案子,看到眼前禿頭的分局長,就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到底是什麼案子大到要分局長親自指揮?因為這次是,連續殺人分屍案!

對,就是連續殺人分屍。

大概在一個禮拜前,我們在轄區內的同一天,在各地發現了大量的肉塊殘骸,其數量之龐大是我們國家犯罪史上第一次,而且更詭異的是,經過DNA跟指紋比對,確定死亡的全部都是罪犯。

全部都是罪犯!這可不是某筆記本卡通的情節,而是現實事件發生的,就在我們分局的轄區。再者,當法醫跟我們說死者的死因的時候,我們還以為我們聽錯了,死者身上的傷口,居然是被活生生的從身上撕扯下來!

試問有哪個人的力氣能大到從人的身上扯肉下來嗎?可是看到殘骸我們又不得不信,因為誰有看過哪個分屍案的切口是血肉糢糊,皮開肉綻,甚至還有皮連著骨頭要斷不斷的樣子。

就因為這個死因,我們完全失去偵辦方向,只能從什麼舉重選手阿,相撲選手之類的下手,但是都是徒勞無功。

***

晚上九點,我整理了這次案子的資料,想不出個所以然,因此決定先到巷子轉角的7-11買個國民便當來填飽肚子再說,唉.....這就是人民保母的悲哀,到現在還沒吃晚餐,肚子阿肚子,真是委屈你了。

就在我還來不及哀悼我的胃,有一樣事物吸引了我的注意,眼前有一個人,穿著連帽運動外套,拉起帽子都躲<敏感詞>,深怕別人發現他似的,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於是我掏出警徽準備上前盤查,沒想到他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樣,拔腿就跑!

靠!!絕對有問題!!,我拔起腰間的警槍跟著追上去。

「警察!別動!要不然我開槍了!!」

好小子不鳥我,於是我對空開了幾槍。

「我再說一次,別動!要不然我下次就打在你身上!!」

他似乎沒想到我有槍,停了下來,顫抖著舉起雙手。

「轉過來,讓我看到你的臉!」

當看到他的臉的時候,這根本就是通緝中的毒販嘛!難怪看到警察就跑。運氣真好!連要吃個晚餐都能抓到通緝犯,我露出微笑,拿出手銬,準備上前逮捕他。

「嘎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一陣令人膽寒的怪叫聲劃破了夜空,這是什麼聲音?

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後,毒販神色變得異常驚恐,全身邊發抖邊往後退,口中嚷嚷道:

「來、來、來了!!"牠"來了!!」

我感到事情不太對勁,到底是什麼東西讓毒販如此害怕。

「到底是什麼東西來了,你怕成這樣?」

「罪、罪、罪食阿阿阿阿阿!!!」

說到這裡嫌犯的情緒已經幾近崩潰,連滾帶爬的往前跑。

我還來不及反應,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竄進我的耳朵,大事不妙!!我趕忙追了上去,當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愣住,彎下腰,

「噁嘔嘔嘔嘔嘔~~~」乾嘔了起來。

現場血跡斑斑,大量血液混雜著內臟肉屑噴得到處都是,一旁的連帽外套布料,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剛剛的毒販,可是,怎麼會這樣?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變成這些東西!?

對了,犯人,犯人呢?我抬起頭來左顧右盼,卻什麼也沒找到。

默默的拿起無線電呼叫同事過來處理,趕來的同事反應幾乎跟我一樣,年輕一點的很乾脆的彎下腰西哩花拉的吐了起來,只有前輩級的還能忍住,而稍後趕來的分局長則是一臉鐵青,連他的禿頭都快變成綠色了。

***

在聽過我的描述之後,嫌犯口中的『罪食』,成了偵辦的重點方向,只是"罪食"到底是人名,還是組織,這點在幾個禮拜的明查暗訪,卻完全徒勞無功,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有的只是死在這個名詞下的罪犯越來越多,而我們停屍間的屍塊幾乎快爆滿,分局長急得頭髮都長不出來,越來越像某衝衝衝的<敏感詞>人物。

終於,在今天,分局長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局長這樣做真的好嗎?」一旁的小吳疑惑的看著我。

其實我也有點不認同分局長的決定,他的策略是放出一個罪犯當餌誘出"罪食",而我跟小吳則埋伏在附近準備逮捕這個殺人犯。

「畢竟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我們跟著上級的命令辦事就好。」

我安撫了小吳,手緊緊的握住腰間的槍,眼睛盯著罪犯,深怕又像上次一樣,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追到。


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正當我跟小吳等得不耐煩想要收隊的時候,

「嘎阿阿阿阿阿阿阿!!」

熟悉的怪叫聲撕裂了寧靜的夜晚,我馬上拔出槍衝到罪犯旁邊,把罪犯拉到我身後,並用手示意小吳"罪食"來了,小吳點點頭跟著掏出去站在罪犯後面,繃緊神經,準備面對犯罪史上最凶惡殺人犯!!

「碰!」

地面強烈的震動讓我們心驚膽跳。

「碰!」

黑暗中,似乎有個巨大的身影。

「碰!」

終於看清楚犯人的樣子,我傻了,我嚇得無法動彈,雙腳不聽使喚的開始顫抖。

「哇阿阿阿阿阿阿!!這、這是什麼東西阿阿阿阿!!」小吳拋下了槍,嚇得拋下我跟罪犯,連滾帶爬的跑得不知去向。

而罪犯早已嚇得攤坐在地上,要不是腳上有腳鐐,他大概早就跟小吳一樣拋下我逃之夭夭。

因為我們面對的並不是什麼殺人犯,而是怪物!!真正的怪物!!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頭很大,但整顆頭佈滿了一顆顆的紫色眼珠,完全被看不到他的鼻子跟耳朵,大大的嘴巴要一口吞下我根本沒問題,巨大的獠牙外露在嘴外,身高至少有兩層樓高,巨大的手爪跟腳掌佈滿了鮮血,其外表說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根本不是言語有辦法形容的!!

"罪食"慢慢的走到我面前,數以千計的紫色眼珠同時看向我,我害怕到牙齒不斷的打顫,"牠"似乎對我不感興趣,撇過頭,巨大的手爪拎起了在我背後的罪犯就往嘴裡送。

「救、救命阿阿阿阿阿~~~~~~!!」

看著眼前的罪犯臨死前哀求著,我卻一動也不動,不,是害怕到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大片的鮮血伴隨著殘肢肉塊,就這樣傾洩而下,灑在我的面前,我的身上,罪犯死前的哀嚎、手銬腳鐐互相撞擊的金屬聲,骨骼碎裂的聲音,伴隨著令人作嘔的咀嚼聲,就這樣大喇喇的在身為員警的我面前上演了活人生吃的戲碼。

而我呢?我,忘了嘔吐。我,忘了開槍。我嚇到呆立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罪食"離開卻又無能為力。




第二天,我辭掉了員警的工作,帶著行李,打定主意這輩子絕對不再踏入這個城鎮。

會不會再遇到"罪食",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情是能肯定的。

只要人類不停止犯罪,"罪食"會在世界上某個角落,享用"牠"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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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23:29 | 只看该作者

雙子

躺在草地上,看著毫無一絲污染的天空,微風徐徐吹來,對從都市搬來的我來說,這是第ㄧ次體驗到如此無污染,純潔的環境。

這裡是南見澤。一個地圖上也沒標示,幾乎沒有人知道的小村莊,這裡的一切都如此的淳樸,雖然落後,但是對於受夠了大都市污染的我來說,這倒是一個很好的住所。

這裡的村民大家都是互助,而我則是辭掉在都市的工作,到村莊廣場的一間小小的咖啡廳工作。


咖啡廳的老闆是個大美女,對於還沒結婚的我來說來這裡工作說沒有企圖是騙人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這個村莊一切都很自由而且很自然,而且村民的作息很規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村莊的位置是靠著一座大山,村人管叫它南見神山,村落前面則是有著一大片湖泊,要進村子的唯一途徑就是坐船,簡直就是個世外桃源。


剛進這個村子的時候,村長伯帶我邊逛邊介紹,大致上沒什麼禁忌,只有一件,就是不能在南見神山裡面的一間宅院過夜。

這引起我的好奇,當場追問村長為什麼?村長伯看起來欲言又止,後來禁不起我一再的"盧"他,他才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出原委:

「老實說那間宅院原本有住著一戶人家,那戶人家有兩個女兒,但是很不幸的是,姊姊一出生就失明,而妹妹則是失聰。

但是因為姊妹倆心地善良人又長得漂亮,村人們也都很喜歡他們。

可是大約在五年前,南見澤闖進了一群強盜,不由分說的搶走我們許多財物,也殺了很多人,之後更進一步的闖進南見神山,姦殺了那對姊妹,侵占了宅院,可說是可惡至極。

也不知是老天有眼,還是那對姊妹死不瞑目,當晚那些強盜全部被虐殺,屍體被丟在宅院門口,其死狀之悽慘,現在想起來我還會想吐呢!」

說到這裡村長就不再說下去,我則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原來是有這段故事,可是,不對阿?為什麼不能在裡面過夜?強盜已經死了阿!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村長伯拍了拍我的肩,繼續說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那對姊妹殺紅眼還是怎樣,之後只要是進入那間宅院過夜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失蹤,而且都沒再出現過,只有在宅院的門口多出了那個人的衣物而已.......。」

哇靠,這麼猛,原來那間宅院有這樣的歷史,那有機會可要好好的.....嘿嘿嘿嘿,想到這裡我就有點興奮。

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我這樣的人,村長伯嘆了口氣,搖搖頭,步履蹣跚的走了。

******************************************************

今天老闆娘叫我去南見神山摘一些草藥,我驚艷於南見神山跟南見澤的美麗,一時沒有注意時間,等我回過神,已經是晚上六點多,現在下山已經來不及了,夜晚的山路很危險這連三歲小孩也知道。

只好........住在宅院裡了。


雖說我一直很想來證實村長伯說的話,但實際面對了眼前這棟殘破不堪的大宅院,陣陣的冷風吹來,雖然是夏天,但是一切都顯示這間宅院,很、不、正、常!!

不過有的時候人就是犯賤,別人越是說不要,就越想去試試。

雖然稍微遲疑了一下,我還是禁不起一探究竟的誘惑,進入了宅院。

宅院內因為年久失修到處破爛不堪,破舊的木頭地板,每踩一步就發出『咿呀』的聲音,迴盪在空洞的宅院,這讓我確定了一件事情,


這時如果突然跳出一隻鬼我也不意外.....。

我隨便找了一塊地方,稍微整理了一下,便躺下來休息,反正只有一個晚上,應該沒關係吧!?



凌晨三點鐘,一向都一覺到天明的我,突然驚醒,睜開眼睛我登時傻住,你猜我看到什麼?

一張臉。

對,就是一張沒有眼睛跟鼻子臉!一張嘴巴裂到耳後,黑色血液不斷的從嘴角流出,就這樣在我眼前很近很近,都快碰到我眼皮的地方停了下來,長長的頭髮垂在我眼前,他就這樣趴在我身邊,歪著頭,似乎在端詳的感覺。

我嚇傻了,我不敢出聲,甚至連呼吸都不敢,更不用說是逃走了。

而我就這樣跟"她",對峙了好一段時間,多久我不知道也不敢去看,只知道這段時間很難熬...........。


"她"似乎是因為沒有發現我,就這樣慢慢的轉身,彷彿大蜘蛛般,雙手雙腳並用,消失在黑暗中。


在確定"她"不會回來之後,我喘了一口氣,靠!!這到底是什麼怪物!!比恐怖片裡面的還恐怖!等明天一早我就離開,打死我我也不敢再踏進這棟恐怖的鬼屋!

不過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想了老半天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大概是我多心了吧.....。

我小心的翻個身,一股腥臭之氣撲鼻而來,我看見眼前多出了一張臉,一樣是長長的頭髮蒼白的臉,不同的是,一雙滴血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我,嘴巴露出笑意,還來不尖叫,"她"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黑色的牙齒,往我的頭咬了下去。
我終於知道我忘了什麼。
「那戶人家有兩個女兒,但是很不幸的是,姊姊一出生就失明,而妹妹則是失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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