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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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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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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05:53 | 只看该作者

聽完脖子會涼涼的

這是從一個朋友那聽來的,據說有照片為証.....

朋友是從菲律賓到加拿大留學,在加拿大念書的時候,

和母親共住一間小房子.朋友的書桌擺放在房間的角落,

旁邊有一扇窗.朋友是個十分用功的人,但搬進房子後不久,

每當他坐在書桌前專心念書時,

便感覺到一直有東西輕輕的敲著他的頸子.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

這種感覺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在書桌前,

就不停的感覺到有東西輕觸他的頸子,然而只要一離開書桌,

這種感覺便消失無蹤.於是他便將這個情形告訴他母親,

他母親就找了個算命師詢問.

算命師告訴他,有許多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可以被照像機所捕捉,

於是就叫他下次再有這種感覺時馬上拍張照片,

說不定可以解開謎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後便坐回桌前念書,

不一會又感覺到有東西輕輕敲著他的脖子,

他的母親馬上替他拍了張照片,趕緊送去照相館沖洗.

拿到照片時,兩人皆嚇得臉色發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

是一雙懸在空中的腳,原來朋友一直感覺到的,

便是上吊自殺的那個人懸在空中的腳,

因在空中擺盪而不停的輕觸他的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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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06:29 | 只看该作者

教室後方的第三張桌子

我已經注意她很久了,她是坐在A班教室後方的第三張桌子,雖然位置有些偏僻,但始終掩蓋不住她獨特的氣質。


有的時候,我常想,她是不是身體很不好呢?


每隔兩三天才能看見她孤單的坐在位置上,而長至腰際的秀髮,配上略顯蒼白的臉龐,很美,令人忍不住想照顧她。


終於,有一天,我扶同學去保健室,在回來的途中,經過A班,她依舊孤單的坐在位置上,空蕩蕩的教室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於是我鼓起勇氣走上前與她交談。


「妳……是不是身體很不好?」她沒說話,只是對我淺淺一笑。


接下來的事,我全忘的一乾二淨,我只知道從此我就被困進這個魔咒,第三張桌子的魔咒,等待下一個人。


「請問……你的身體是不是很不好?」怯怜怜的女孩引起我的注意。


終於,犧牲者上勾了。


我勾起了一抹微笑,一個將人引入死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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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07:05 | 只看该作者

衣櫃上的痕跡

在我家,有一個陳年已久的木製衣櫃,靜靜的擺在奶奶的房間。


衣櫃終究承受不了歲月的摧殘,表面原有的光滑色彩全變成黯淡無光,醜醜的。


直到有一天,我爺爺提著一桶油漆來,說要幫家裡的牆壁從新粉刷。
就連醜醜的衣櫃也不例外,全都遭到油漆的攻擊。

我在奶奶的床上看著努力刷著衣櫃的爺爺,很想幫忙但又不知道能幫什麼。

我只知道被刷過的地方……顏色比原有的地方淡,很淡很淡,很像奶茶的顏色。

「爺,顏色比較淡喔。」我指著刷過的地方。
「我知道阿,妳阿嬤不會介意啦!」爺爺跟我亂打哈哈,笑得很開心。

才怪,小心她老人家給你一記飛踢!


終於,衣櫃粉刷完了,不過他老人家有點懶,只刷比較髒的地方,<敏感詞>的地方都繼續放給它爛。

我囧,這樣不就成了雙色衣櫃?這啥鳥阿!


爺爺將工具收拾好後,就離開房間到客廳去看他的電視了。

我還賴在奶奶房間看電視,中途奶奶還跑進來看衣櫃,當然就是一陣抱怨。


看著看著,我的視線掃過衣櫃。

「咦?」我訝異。


衣櫃上的油漆因為地心引力而往下滑落,一條一條的痕跡,形成了一幅有趣的圖。

近看很像一個女人在笑的臉,短髮的,眼睛細細的,嘴巴張得很開,笑得很燦爛。
遠看很像一個穿著西裝,帶著高帽,坐著的斯文男人。

兩個都是正面,好像在對看著它的人笑,回應著看著它的人。


我像發現寶藏的孩子,趕緊衝出去跟我奶奶說,我奶奶也很好奇,跟著我來到衣櫃的前方。

「哪有,明明就只有一堆痕跡。」她東看西瞧,看得眼睛都快跑出來了。
「明明就有,在這裡阿!」我拉著她,指著圖,但她老人家就是看不出來,一直搖頭。

所以我放棄了,只好等她哪一天開竅再說。




我很無力的轉著電視頻道,就在快睡著之際……

「新聞快報!新聞快報!剛剛在XX市某棟公寓內發生了凶殺案,死者房內全是令人觸人驚心的血跡,屍體卻怎麼找都找不著,警方剛剛到達死者公寓後,卻發現房間是死鎖著,窗戶也關著,實在令人猜不透兇手是如何潛入房內將死者殺害……。」


「喔?密室殺人!?」我的精神咻的一下子就來了,沒辦法,誰叫我就喜歡這種令人猜不透的神秘感,和靈異氣息。

「……死者房內的物品全都沒被破壞,警方也收索不到疑似凶器的物品,實在很令人匪夷所思,後續將有我們的追蹤報導,現在先插播一段新消息……」
「嗶。」我關掉電視,還沉醉在那場密室殺人案件中……。





昔日,教室內。

我望著窗外的浮雲,老師在臺上奮力的唸著課本,每位同學都已經快跟周公打起架來了。


坐我後面的好友玉米用筆尖戳著我的背,一下、兩下。

「幹麻?」我半轉過頭,用蚊子才聽得到的聲音跟她亂哈拉。
「發呆吼!在想什麼?快說給我聽,我快睡著了!」她也用蚊子般的聲音回應我,還擺了一個快睡著的表情。

我用我這生最快的速度跟她講昨天刷油漆的事,和那則新聞……啊!老師瞪了我一眼!


「嗯嗯,我也有看到那則新聞阿!不過你家衣櫃……好毛喔!以後不要亂嚇人啦!」玉米用筆打著我的後腦杓,我警覺性的感應到老師的恐怖視線,立刻轉回頭。

『會毛嗎?我覺得挺稀奇的。』我想想,嘴角勾了起來。

「喂!你在笑什麼!!」老師喝的一聲爆斥,激動的指著我,所有同學立刻嚇醒。

靠,超衰的說。


放學時,我收拾著書包,玉米拍拍我的肩,跟我道別。

「小心一點阿,別被什麼怪東西給吃掉了!」她嘻皮笑臉著,對我做了一個我發誓超醜的鬼臉。

我聳聳肩,給她一掌,然後就跑出教室了。



到家後,忽然發現今天家裡沒人,很稀奇。
然後我卸下書包,簡單的做了一點晚餐,吃飽後,一如往常跑到奶奶房間看電視。

電視上播著日劇,我笑到抱著肚子哭。
一瞬間,衣櫃宛如湖水面被風輕輕拂過,波動了一下。


我愣住。


然後房間門碰的一聲被關上,風應該也沒這麼有力吧?

我盯著衣櫃,冷汗直流,雙腳在顫抖。

衣櫃上的圖似乎有點怪,好像……

好像變了!?

女人的笑臉變得猙獰,嘴裂到耳旁,口裡滿滿的利齒。
男人也不是坐著的了,而是站著,手裡多了把刀。

我跌坐在地上,想叫出聲,但只剩細細的沙啞聲,想逃,全身都動不了,有一股力量壓抑著我。

然後我的身體慢慢的移向衣櫃,男人動了,慢慢的伸出他血淋淋的手,伸出衣櫃表面……

『我帶你走,你們去團聚吧……咯咯。』男人笑著,笑得很溫柔。


我閉上眼,不想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早知道就制止爺爺粉刷油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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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08:44 | 只看该作者

便當

每一天在學校廁所的角落,都會有一個手上捧著便當盒的少女,

低頭細心品嘗便當裡的食物,還吃的津津有味,進去上廁所的女生,總是帶著

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她不在意,不管大家怎麼說,她總是在中午的時候,

一個人默默的走到廁所吃午餐,老師也曾經勸過她,

但是少女則是死也不肯離開廁所,宣稱只要吃完午餐才會回去,

總是有些人會到廁所偷看少女便當裡面的菜色,但是據說看過的人,從沒有活

命回來過,就這樣失蹤了。

「欸!你有沒有聽過”廁所便當少女”?」同學A問著同學B。「有呀,上次

我上廁所才去看到咧!」同學B回應著同學A,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你們在聊什麼?」小緣緩緩的走了過來,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剛剛看

她們聊的不亦樂乎,所以好奇的過來詢問。

「小緣呀!你沒聽過”廁所便當少女”?她是國中部的,每天中午都會到4樓

女廁的角落拿著便當吃飯。」同學B不敢相信小緣竟然沒聽過這件事,

不可置信的望著小緣。「恩?她有什麼原因嗎?例如家境困苦便當菜色清淡,

不敢給人看之類的....續問了下去。「這是謎,從來沒有人敢看,因為據說看過

便當菜色的人,都相繼失蹤了。」同學A也搶著答話,表情隨著講話的內容誇

張的轉變。「喔!是唷....」小緣不敢相信學校有這號人物,並決定到了中午要

去一探究竟。

中午到了,教室裡的廣播器傳出美妙的音樂,大家迫不及待的打開便當,享用

便當裡的佳餚,而小緣則是跟老師報告說要上廁所,就一股作氣的跑到國中部

4樓的女廁。

”滋滋~”

吸食東西的聲音在女廁的角落,讓小緣更確定了有”廁所便當少女”這號人

物,她好奇的走路廁所,看到了角落一位披頭散髮的少女蹲在那邊,

手上拿著老舊生鏽的便當盒,拿著銀製生鏽的筷子低頭吃飯。

「請問....」小緣低頭詢問了一下少女,便當盒被散落的長髮給蓋住。

「你是聽到傳聞,所以好奇想看我便當裡的菜色嗎?」少女的聲音十分甜美,

並抬頭看著小緣,少女長相清麗,有著立體的五官跟雪白的肌膚,

說是全校第一大美女也不為過,這讓小緣更懷疑,為何長相這樣甜美的少女會

在廁所吃飯?「恩....你確定要看?不可以笑我唷!」少女眨著清澈的水眸,

帶著甜美的微笑,望向小緣。「恩,我很好奇,如果不麻煩,可不可以借我看

一下?」小緣對她微微笑,心裡十分的好奇便當裡的菜色,

可是據說看過的人都相繼消失了,可是在小緣看到她的時候心裡就放下了戒備

了!因為一個長的那麼漂亮的少女怎麼可能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呢?「嘻嘻~

好吧!只讓你看一眼唷!!」少女把便當盒蓋上蓋子遞給小緣看,小緣緩緩

的打開便當盒,可是手卻因為害怕而一直抖...!!!」悽慘的叫聲,

跟掉落在地上的便當盒,散落一地的是一段又一段的屍塊,

還有被肢解的手ˋ腳,還有一雙被吃了一半血淋淋的眼球,正惡狠狠的瞪著

她。「你好過份,把我的便當給打翻了....」甜美的嗓音在小緣後面傳

出,小緣不敢回頭,只是聽到一陣又一陣的啜泣聲。「不過,要我原諒妳也可

以唷!」剛剛蹲在地上啜泣的少女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笑意,

彷彿剛剛根本就沒哭過一樣。「不....不要求求妳放過我」小緣的眼淚在眼框中

打轉,腳不斷的發抖。「因為你害我今天沒午餐吃了,所以你要賠我一份便當

唷!!」少女的臉上充滿著邪惡,眼球帶著血絲的看著小緣。

「不!!嗚!!....少女拿了一塊膠布貼在小緣的嘴唇,不....哪來的膠布?

這是人皮呀!人皮上面有著血絲跟黏液,緊緊的貼住小緣的嘴唇。

「嗚....噁!」小緣無法忍受撲鼻的血腥味,就這樣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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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09:14 | 只看该作者

電子郵件

  織貞的奶奶是個非常傳統的人,她總是堅持著女孩子就應該穿裙子,男孩子就應該努力打拼,上個好學校,當個醫生,律師之類的。過傳統節日時也是要全家人按部就班的照著習俗來。
  
  雖然奶奶是個傳統又保守的女人,但是脾氣卻很暴躁,又很固執,時常和家人發生爭吵。奶奶不喜歡進步的科技,她總是說進步的科技「讓人變的又懶又冷漠」。其中和家人吵的最兇的非「電子郵件」莫屬了。

  「嘖!現在人唷,真是越來越懶了!連動手寫字都覺得麻煩!想我們那個時候啊!寫信都要親筆寫的工工整整的,信紙也是要選上好的,那樣收的人才感受的到我們的誠意啦!」奶奶總是這麼說。

  織貞聽到也只是嘆氣,聳聳肩,繼續打她的電子郵件。

  奶奶說的話他都已經習慣當耳邊風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寫電子郵件快速又方便,按下[傳送],不到幾分鐘就可以收到回覆了。
  織貞無法理解奶奶的想法,她覺得奶奶太古板了。一開始他還會積極的和奶奶辯論,久了後她乾脆充耳不聞,反正奶奶死都不會改變她古板的想法。

  六月的一天晚上,織貞照常在書房上著網,邊檢閱同學寄來的笑話或通知,一邊瀏覽著<敏感詞>有趣的網頁。她看了一下時間,十二點五十分,把剩下的郵件回覆完之後也差不多該去睡覺了。
  這時織貞的身後響起了開門聲,她回頭一看,是奶奶。
  她立即換上一副冷漠的臉孔,因為她知道奶奶又要開始對她碎碎唸說什麼女孩子半夜不睡覺,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巴拉巴拉之類,織貞已經聽到耳朵長繭的話了。
 
  沒想到奶奶只是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織貞後面。她靜靜的看著織貞忙碌的回著電子郵件,一句話也沒說。
  織貞覺得很詭異,畢竟奶奶每次一看到她就一陣數落,今天卻出奇的安靜。

  隔了一會,奶奶緩緩的開口了,她的聲音嘶啞低沉,不像平常那般嘹喨尖銳的嗓門。

  「寫電子郵件很好玩嗎?」織貞愣了一下,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是因為班上同學流行寫電子郵件,她也就跟著寫了,真的很好玩嗎?

  「啊嗯……好玩啊!」織貞隨口敷衍,不解的看著奶奶。

  「以前阿,你還小的時候,好愛寫信哪!」奶奶開始喃喃自語了起來,言神渙散。

  「寫給爸爸,寫給媽媽,還寫給我呢!」織貞聽奶奶提起,就想起了小時後的事情了。
  小時後的她才剛學會寫注音符號,就迫不及待想寫信了,她總是在奶奶的指導下,寫好一封信,在信封上寫上地址,在貼上郵票,最後投進轉角的郵筒裡。
過幾天就收到自己寫的信了。
  「嗯……對呀!很好玩呢!」織貞情不自禁的說,她第一次和奶奶這麼聊的來。奶奶緊盯著織貞一會。

  「妳呀!以後還是寫信吧!寫電子郵件就沒那種期待收到信的感覺了不是嗎?」奶奶說,織貞忽然覺得奶奶好像真的很老,蒼蒼的白髮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稀疏了。織貞有點慚愧自己平常對奶奶的態度。

  「喔!知道了!」織貞把電腦關掉,和奶奶一同離開了書房。

  第二天清晨,織貞被爸爸粗魯的搖醒。原來奶奶昨天晚上在被窩裡過世了。織貞聽到這個噩耗,昨晚和奶奶的對話鮮明的浮現在眼前。
  她忍不注的嚎啕大哭。

  葬禮過後,織貞奔了回家,她想起和奶奶的約定,於是她接下來的幾個禮拜連電腦都不碰一下。

  「你最近怎麼都不回信啊?」班上的人都問著織貞,織貞總是笑笑的不說話。一開始班上同學也覺得可能只是最近段考的緣故,但是過了很久,織貞還是一直沒上網或回他們信。
  終於一天,織貞的好友家輔生氣了。

  「你討厭我們就說嘛!何必讓我們像傻瓜一樣一直寄信!」家輔像織貞吼著。

  「你今天再不回的話,你明天就不要跟我講話!」說罷,家輔轉身就氣沖沖的離開教室。

  織貞心裡當然是有說不完的冤屈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回信。

   「一次應該沒關係吧!」織貞心裡想著。她心裡為要破壞和奶奶的約定而不安。
   織貞溜進了書房,把門輕輕帶上,像是個虛心的竊賊一般,她打開了電腦,連上了網頁。
  這是她好幾個禮拜以來第一次上網,她按下首頁的「電子信箱」。

   「啊啊啊啊啊啊啊!」織貞尖叫往旁跳開。

  電腦螢幕上浮出了一張青紫色腐爛的臉孔,雙眼白濁,佈滿血絲,那張臉浮出了螢幕外,低頭看著雙腳癱軟的織貞。

  「織貞啊……」它開口了,聲音低沉嘶啞,是奶奶的聲音。

   「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再寫電子郵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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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09:54 | 只看该作者

巧克力

  怡君拆開牛皮紙袋,裡面有一封粉紅色的信封,和一塊黑色包裝的巧克力。

  寄信人是霖衛安,是怡君的……嗯……前男友。

  怡君是一個迷人非凡的女孩,白白的皮膚,細細的鳳眼,一頭又直又黑的長髮,和優雅的身段,她一直是男人們眼中的寵兒,女人們肉中的一根刺。

  其實當初怡君跟衛安交往時,沒一個人敢相信,畢竟衛安是如此的平凡。長相普普,腦筋也普普,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老實認真吧。

  

  怡君看了一下粉紅色信封,然後把它撕成碎片,丟進垃圾桶。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嫌惡。

  

  其實大家心裡都知道,怡君跟衛安的戀愛不會持久的。因為怡君太優秀了。當初衛安和怡君會交往,不過是因為衛安的老實可靠罷了,但老實可靠很顯然並不能滿足怡君。

  怡君背著衛安,和另一個男人開始交往了。衛安一點都不知情,雖然他感覺到最近怡君總是拒絕他的邀約,但他絕對絕對想不到,怡君竟背著他跟<敏感詞>男人交往。

  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除了衛安之外,但是他們都選擇沉默。理由不外乎是怕衛安受傷,或忌妒衛安當初怎能把到怡君,而不告訴他的。反正到了後來,根本就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只有衛安還被矇在鼓裡。


  怡君看看那塊巧克力,巧克力的包裝是黑色的,沒有廠商標誌,沒有成份標示。怡君也準備順手把巧克力給扔進垃圾桶裡。  

  但她沒有。有一股奇異的香味輕搔了她的鼻頭。是巧克力的味道。

  怡君把那黑包裝的巧克力湊到她鼻頭前嗅了幾下,味道就是從那巧克力發出來的。

  「好香啊!」怡君情不自禁的說,女人向來最無法拒絕零食的誘惑了,尤其是巧克力。
  怡君打消了要把巧克力丟掉的念頭,她把巧克力放在茶几的桌上。

  衛安在去年夏天失蹤了,那天他跟怡君約好一同去登山,但是怡君以要打工為由,拒絕了衛安。

  事實上,她根本就是要和那男人約會去。但衛安沒有半點懷疑,便自己去爬山了。

  自那天後,再也沒人見過衛安了。他失蹤了。警察派過人上山找人,但還是什麼都沒找到。有人謠傳說,衛安是因為知道怡君背叛了他,所以在山上自殺了。

  但是沒人可以證明,因為沒有人知道衛安是不是還活著。而衛安的女友,怡君,她後來也跟男人分手了。因為對衛安的愧疚?還是因為她厭惡了男人?她沒說。

  怡君也沒說的是,衛安失蹤之後,她就常常接到一封粉紅色的信,上面的寄件人寫的是衛安,但怡君知道那不是衛安寫的。

  因為那字絕對不是衛安的字,衛安的手寫很漂亮,但信裡的字跡像是小學生歪扭的字。

  是惡作劇。怡君想著,她早已習慣有人寄惡作劇的信、恐嚇信給她了。因為太多人忌妒她的美貌。
  所以每次收到信,怡君都撕碎,丟進垃圾桶裡。

  但是今天不一樣,平常都只有一封粉紅色的信,但今天附上了一塊巧克力。

  「因為是情人節嗎?」怡君幽默的想著。看著桌上不斷散發著誘人味道的巧克力。

  相信只要是腦筋清醒的人就知道,當一個寄給妳惡作劇信的人送你一塊巧克力時,千千萬萬不能吃它。

  更尤其是,當它是一塊沒有廠商標制或有食品認證章的巧克力。

  怡君心裡當然明白這點,但那香味實在太誘人了,不禁讓她貪婪的吸吮著那味道。

  如果只吃一小口應該沒問題吧?

  她雙眼發直的看著那巧克力。我只要嚐嚐味道就好了。細白的手指不自覺的伸向巧克力。不會吃太多的,小小一塊就好了。

  她的手下意識的撕開了包裝紙。巧克力的味道更濃郁了。

  一小塊就好……

  心裡如此想著的怡君,瘋狂的大口咬著巧克力。她停不下來,那巧克力的一切都太誘人了,不消一會,巧克力就進了怡君的肚子裡。

  應該不會有事吧?怡君心裡想著,不知是不是她心理作祟,她覺得剛吃下去的巧克力像幾千隻蟲子在她肚子裡爬來爬去的。

  應該不會有事的。怡君心想著,她的手有些抖,但不是因為害怕。



  「天哪!這什麼鬼東西呀!」一個瘦高的警察一看到眼前的景物就吐了一地了。

  「真是太詭異了……」另一個看起來比較老練的警察說,但是他的臉色也是鐵青的。

  地上的屍體是一個女孩的屍體,女孩雙眼睜的大大的,上百隻蟑螂正從她大張的嘴巴和鼻孔裡爬進爬出。那樣子慘不忍睹。

  「什麼詭異!這根本就是變態!變態!」瘦高的警察歇斯底里尖叫著,他非常不能接受老練警察的冷靜態度。幾隻蟑螂悄悄爬上他的皮鞋。

  「詭異的很哪!」老練的警察瞇起眼睛。

  「這屍體裡居然沒一滴血,好像血液被抽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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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11:26 | 只看该作者

×惡夜×

 
學校警衛案耐不住想睡的意志,開啟監視錄影器之後便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
這時卻有兩個人,默默的守候在外頭,看到警衛睡著了,輕聲的潛近校園...。
到了離警衛室比較遠的地方後,有個女孩才開口說話。

「欸!你很不小心耶!都幾歲了還會忘了帶作業回家?要不是這次的作業很重要,我才懶的陪你回來拿。」

女孩對著旁邊的男孩抱怨道,男孩的眼神也露出一點歉意,語氣無奈的回答
「月瑩對不起嘛!!!要不是放學的時候小傑他一直趕著要我陪他去網咖,我也不會忘了帶作業回來,但就那麼剛好是沒帶到那需要打報告的作業,沒交的話可是會被當掉的。」

月瑩感受到歉意,語氣變得溫柔無比,嬌嗔地說:「笨子均,下次再這樣就不理你了!誰叫我是你女朋友?不然才不會有人陪你回來拿吧~~呵呵~~」

子均也溫柔的回答「月瑩,謝謝你對我那麼好,快點拿完去我家,我來煮你最愛的義大利麵給你吃。」
接著,兩人便打打鬧鬧的不知不覺離警衛室越來越遠,到了黑暗的樓梯間...。

「咦?樓梯間的鐵門沒關耶!真是太好了,我們快上去吧!」月瑩牽著子均的手,或許是太黑吧?牽著手讓兩人特別走安全感,不過卻沒有他們想的這麼簡單,一個黑影從上面呼嘯而過撞到了他們兩個。

子均穩住腳步,拉起被撞到的月瑩,心疼的問 「你沒事吧?看來有人跟我們一樣偷偷摸摸回來拿作業唷!」
月瑩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有點不奈的說「真是的!走路都不看路!快點去拿完閃人了啦!」子均看到月瑩的表情,苦笑著臉道:「是是,我的寶貝,遵命!」


         「對不起。」

一股毛骨悚然涼意和陌生女人的聲音,從兩人背後傳來。

「啊-----!」兩人不約而同的尖叫,以飛奔的速度衝上二樓轉角處才敢停下來,以驚恐的眼神互相對看了一眼,月瑩突然腦裡閃過一個畫面,顧不得自己還喘的跟牛一樣,緊張的說「我記得之前聽學長姐說過,晚上千萬不要來學校,很多人不迷信,結果來了之後都失蹤了,也沒人知道學校裡藏著甚麼東西,呀!不管了,不要拿作業了,我們快走。」

子均聽完,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笑著戳戳月瑩那柔軟的臉蛋,溫柔的說「傻瓜,這世界上哪裡有那可怕的事情?我會保護你的。」說完便拉著月瑩走到他的教室。

班上沒有鎖門的習慣,所以不需要鑰匙就輕易的打開,夜晚的學校真是跟白天不同,不知為何會有那強烈陰森的感覺?開啟門後,窗外的樹蔭被風吹的一直發出怪聲,讓兩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啦!快點去拿作業,去你家吃義大利麵。」月瑩緊張的說著,子均卻不慌不忙的走去自己的座位,優雅的在那慢慢翻自己的抽屜,果不其然他的作業真的忘了帶回家,月瑩看到子均抽出作業的那一瞬間,心中的大石頭才放了下來。

「別擔心了,我們可以走囉!」子均笑著搖搖手中的作業簿,月瑩也開始笑了出來。


          「啪!碰!」門突然自己自動的關了起來。
「應該是風吹的吧。」子均笑著看著月瑩,月瑩卻冷著一張臉默默的說「我們教室的門...是用拉的耶....」

          「嘻嘻。你們在找甚麼嗎?我來幫你們找。」
月瑩嚇的腿軟蹲在地上,子均心裡也有點害怕,不過卻要顧及自己的面子,對著空氣說道「你..你是誰?」
          「那麼想看見我?剛剛我們碰過呀。」是個陌生女子的聲音。
子均拉起月瑩,不管那甚麼鬼怪的,走到門前伸出手要開門。 


但,門是鎖死的 。

      「不可以噢!來了就別走嘛!陪我玩陪我玩。」
           「陪我玩。」
           「陪我玩。」
           「陪我玩。」
           「陪我玩。」

女人的聲音迴盪在教室裡,子均也受不了了,大聲怒斥「誰理你阿?我還要趕回去做作業打報告,誰有時間陪你玩?快放我們出去!」

                                                          -- 門打開了 --
「真是的,誰那麼無聊惡作劇?」子均搖搖頭,拉著月瑩往外走,但月瑩卻默默不語。
「月瑩寶貝,怎麼都不說話?被嚇到了嗎?」子均不解的問,一轉頭卻看到令他這一生都難以忘掉的畫面。

 他牽著的,哪裡是月瑩?
一個滿臉是血,全身坑坑疤疤的女人,對他裂嘴微笑,手裡拿著尖刃發亮的刀。

      「你牽錯人了唷!說過了你要陪我玩的。」女人冷冷的笑著。
接著換來子均的慘叫聲......
女人手上拿著一塊布
或著說......是一張...「臉皮」
冷冷的笑著說...

「嘻嘻,不可以不陪我唷!我好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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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12:25 | 只看该作者

(都市傳說)爬行妖怪

這是大約在前二十年前左右的冬天,發生在北海道的一則真人真事。
有一列兩節車廂的蒸汽火車,在半夜裡冒著大風雪前進。車上只有司機和車掌兩個人,

沒有任何一名乘客。而車上的唯一取暖工具-小暖爐正冒著熊熊的烈火。

突然司機發現前方有一名女子正站在鐵路中央。司機那時立刻緊急煞車,卻已經來不及了。

火車將那名女子拖行了數十公尺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那名女子是想自殺的。


這時候應該要到附近的車站報警處理。可是,那時不像現在,無線電還沒有那麼發達。因此,

他們決定一個人留在現場,而另一個人則走到車站去通知警方。經過他們的協調之後,

決定由車掌留在現場,司機到車站報警。


司機走了之後,車掌便一個人坐在車內看著火爐內的爐火。看著看著眼皮不由得沉重了起來。

這時車掌突然聽到窗外好像有人在拖著什麼東西的聲音。車掌不由得變了臉色。在這大雪紛飛的荒野之中,

除了自己和那具屍體之外,還會有什麼東西呢?


那個怪聲音愈來愈近了,而且好像從剛剛司機打開沒關的門爬上隔璧那節車廂。

與這裡只有一門之隔的另一節車廂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的樣子。

不久,那扇門也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當過了一個小時後,司機帶著警察趕回來,到處都找不到車掌的身影。而在火車旁邊只有被火車撞成兩截女性的下半身而已。

大約找了三十分鐘吧!司機他突然抬起了頭,之後便僵住了。


他看到車掌凍死在鐵路旁邊的電線桿上,而且車掌的背上

趴著一名女性上半身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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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13:03 | 只看该作者

砍掉重練

又是風和日麗的好天氣,那是距今約一年前的事了吧。

那一天,班上來個轉學生。

「各位,這位是從南部轉來的吳同學,大家要多多關照人家喔!」老師環視著全班後轉頭對轉學生說了幾句,便指了指教室後排的一個空位。

我,現年十四歲,是個介於小鬼與大人之間國中生,所以可想而知,這種時期新來的會受到怎樣的『照顧』啦。

轉學生已經來了一個多星期了,除了班上的幹部我到還沒見過誰去靠近他呢,而且他自己看來也不會多想加入我們,而且這個新來的真的很奇怪呢,有是沒事都會跌倒,算了,不管他,這才不關我的事。

「吼!跟你說了幾遍了,我的光碟你老是忘記帶,回去砍掉重練啦!」對著我又是同樣的一句話,真是的,大屁都沒別的台詞喔。
「切,還說我,連這種題目都不會算,我看你才回去砍掉重練咧!」回嗆了他一句

話說『砍掉重練』這句話是最近滿流行的一句話,當然,我這麼風流倜儻聰穎帥氣的大男孩,自然是不免俗的給它來個幾句啦,不過沒想到就這樣成了口頭上的習慣,有事沒事都要給它加個幾句。


一直到這天的來臨,我才終於明白老媽常說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阿』這句話所具有的意義。

這天,我們一群死黨,雖說是一群但也不過加我共五個人而已,因為大屁的爸媽今天都要很晚才會回家,所以我們決定去他家看聽說是最新的英文片。

一路上我們聊著一堆沒營養的話題,突然的,我注意到走在我們前面的那個人,沒錯,是我們班上來的那個轉學生,真沒想到他家也是往這邊走阿。

我們大家都注意到了,只是沒人想靠前與他攀談或打招呼,我們就這樣好像兩個世界般的走了一段路。

突然的,眼角撇到了轉學生的身上,剛剛好像看到他晃了一下,不是又要跌倒了吧。

才剛這樣想,他就應驗我的想法般,以非常標準的姿勢往前對後頭的我們展現最華麗的仆街方法,同學阿,愛台灣也別這樣阿。

不過心裡想的歸心裡想,我們還是當沒見這回事的從一旁繞了過去,不過……國中生嘛,嘴巴總是健……康了一點。

「告非,這種地方也會跌倒,你要不要乾脆回去砍掉重練阿。」雖然話是我說的,不過看大家一副睥睨的笑容就知道想法都是一樣的。

從轉學生身邊走過後沒多久,他的聲音就從我們身後傳來。

「我很努力了阿……難道……還練的不夠嗎……」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情感存在,只是有點含糊的以聲音表示他要表示的詞句而已。

我們互看了一眼後……

回頭……

該死的,這什麼鬼東西阿!

相信這是大家一致的想法,因為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只見轉學生一點一點的溶化,看似膚色汗水的東西慢慢的在它腳下聚集。

「見……見鬼了啦--」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大家便突然的回過神來,鳥獸散的跑向四處,只有我,留在了原地,不是我不想走,只是在當時只有我跟它深情的四目相對阿!但前提是他那雙眼裡有感情這東西的存在。

我止不住雙腳的顫抖,卻也邁不出步伐逃走,只是靜靜的看著它在我眼前慢慢的變成一攤泥……或是……糊……

我努力的將大腦與四肢連結,終於,我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以緩慢的速度轉身準備大步的遠離身後的……管它是鬼是妖,反正他絕對不是人啦!

正當我想神不知鬼不覺得閃人時……

「那這樣……可以嗎?」

身後傳來空洞般的聲音,讓我不自覺的回頭,再次的,我愣住了。

身後是一副骨架,不,這麼說好像也不太對,應該說是一副正在生長的骨架,看來聲音是從那疑似頭蓋骨的地方傳出的吧。

相信看過『透明人』這部電影的人應該能想像我眼前的這個狀況吧……

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是那個人變透明的過程一般,只是變成了到帶,那副骨架正以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讓地上那攤糊黏了上去,慢慢的,內臟、血管、肌肉、脂肪、皮膚……

漸漸的,它在我眼前成型,變回了一個人,但……那個人正是愣在他眼前,風流倜儻聰穎帥氣的本大爺啦,古人說的沒錯『初生之犢不畏虎』看來這句話也可說成『將死之人不要命』,我連這時候都還可以搞笑,連我自己都佩服……

「一山難容二虎……世界上不能有同樣的兩個人……」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竟然可以說出這麼艱深的……不對……是這麼冷靜的一句話。

「喔……也對喔……」看來它真的在煩惱這個問題,原本打算就趁這時離開的,但天不從人願……
「那……只要沒有你就行啦!」

好燦爛阿……它的笑容……

突然,我好像明白一個都市傳說『世界上有與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當你預見它時,就是你將死之時』的由來了……


你問我為什麼還可以在這說這個故事?

那是當然的啦!

我正在你眼前參考著接下來我該練成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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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8:13:43 | 只看该作者

住在冰箱

  從一開始刺骨疼痛的極冷感,到現在已經變成通體舒暢的感覺。我知道這裡是哪裡,所以我不感到恐懼,我知道爸媽都在我的附近,所以我更加要勇敢的面對短暫的孤獨。

  四周圍的冷空氣不斷從我身體的四面八方降臨,身體的肌膚與皮肉組織漸漸麻痺瓦解,稍微的移動我已經不會再感受到一開始的劇烈疼痛,關節移動的同時,我可以感受到依附在我皮膚上的絲絲冰晶,在我的毛細孔蠢蠢欲動,骨頭肌肉的僵硬咯咯作響,組織伸展的吱吱撕裂聲竟讓我有種莫名的快感。

  我很意外我還有這種強烈的意識,我很清楚自己現在身體的任何狀況,我很清楚我的思考路徑到底有沒有漸漸的麻痺,我可以清楚的知道我的毛細孔的吐納與我的血管交織透會,所以我知道我漸漸的沒有了基本的體溫。

  但是我卻一點都沒感覺到任何衰弱,我至今仍就相信,只要聽爸媽的話,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他們的句句叮嚀宛如支撐我的力量,鼓勵我戰勝任何事物,知道他們的存在,我心的溫度就不會再次劇降,就因為知道他們不會欺騙我,所以我面對的了自己一人的恐懼。

  還記得那時候媽媽說過的話,我都一直記得。

  「乖乖的待在這裡喔!爸爸和媽媽過幾天後就會來接你喔!」

  我年紀小,我或許什麼都不懂,但是我知道在我眼前擺的是什麼。

  那是沒有任何危險的東西,沒有任何危險的場所,我不知道要將它歸類在哪一類,但是我知道它即將陪我度過一些日子。

  那是冰箱。

  我知道那時候我沒有感覺到一絲痛苦,我一度認為我睡著了,可是身體的感覺和眼前所見的卻是如此的清楚。

  我感覺到全身輕飄飄的,而我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同一個地方,可能是我在發呆吧!

  那一瞬間的感覺讓我一度以為我會就這樣飛翔在美夢中,那個美夢裡有爸爸媽媽還有我,笑臉好明顯,美麗的河畔,黃金的夕陽,月亮出現之後,我看到好多大樓上閃爍著螢火蟲,那些東西媽媽曾經說過,那叫做城市的夜景,是人類在黑暗中點亮恐懼的燦爛。

  那一天爸爸說他們因為一些事情要忙,所以要我暫時不要待在家裡。

  我不了解爸爸的意思,為什麼因為事情就不讓我待在家裡呢?我的第一個反應想到的是奶奶家,因為我想當個乖小孩,我不想打擾他們工作,可能我在家裡真的會讓他們分心吧!雖然我還是感到很多疑惑,所以我疑惑的轉向媽媽。

  媽媽說他們的事情真的非常重要,小孩子不會懂得,而且並不會讓我住在奶奶家,接著媽媽忽然哭了,我手忙腳亂的想幫媽媽擦眼淚,但是好像水龍頭一樣,怎麼擦都擦不完,淚水浸透了衛生紙流入我小小的掌心,彷彿我也體會到媽媽的悲傷一樣。

  媽媽一邊撫摸著我的頭,一邊看著我流眼淚,而我卻只能疑惑的看著爸爸。

  接著爸爸說話了,他笑著說我也是可以待在家裡的,只是不能吵到爸爸媽媽工作,我腦子裡還是一堆問號,接著我又想到我可以待在房裡啊!爸媽可以盡情忙自己的事情,我笑著說我的想法,媽媽此時又哭著抱住我,說我已經長大了。

  忽然爸爸看著我微微皺著眉頭,說我真的長大了,雖然那種眼神讓我感覺不太舒服,不過我還是很高興他們可以這樣誇獎我。

  接著爸爸摟住我的肩膀,說要我待在冰箱。

  我不是笨蛋,可是我不想讓爸媽生氣,還是帶著微笑疑惑的問著為什麼,爸爸此時臉色微變了一下,接著媽媽和爸爸吵了起來,我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害怕在腦海裡轉啊轉著,像在書本圖片上所看到漩渦讓我頭暈。

  聲音真的很吵雜,我聽不懂爸媽吵架的內容,我聽到了錢、錢莊等等,但是我知道現在他們吵架的導火線是我,我開始從害怕轉為著急,我想要安慰他們,可是又怕搞砸了,就在這個時候媽媽被推到了一邊,爸爸看到我害怕的眼神,摸著我的臉對我說著,他和媽媽只是因為一些小事情在吵架,要我乖乖聽著他們的話,要我做的乖小孩,不要讓他們再擔心了。

  我看著媽媽,媽媽此刻一直哭著,身體不斷的顫抖,哭紅的雙眼不斷的看著我。
  我連忙跑到媽媽面前安慰她,跟她說我會乖乖的聽著你們的話絕對不會再讓你們吵架,媽媽笑了,笑的……好勉強。

  爸爸接著給我吃了一種糖果,他說乖乖的吃下那顆糖果,我就會很舒服的睡著,然後乖乖的待在冰箱,過幾天他們就會來接我。

  我不知道爸爸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當我回過神時我已經吞下了那顆糖果,我開始全身無力,意識漸漸模糊,但是我的眼睛卻不聽我使喚,連閉都不想。

  
  我們家住在十二樓,進去冰箱那天,月亮很清楚,好像是晴朗的夜空,我的視線停留在名為城市的夜景,我的身體輕飄飄的,像是在夢遊一樣。

  在冰箱門最後即將闔上的瞬間媽媽紅著雙眼對我說……

  「乖乖的待在這裡喔!爸爸和媽媽過幾天後就會來接你喔!」





  我看見我的右手握著蠟筆,那是支紅色的蠟筆,記得是在一個月前,我糊裡糊塗的放進來的,我忘記我住進冰箱什麼時候又拿到了它,它跟著我的手擺在我的眼前,而我的視線還是無法轉移,我盯著它,好長一段時間。

  忽然我聽到家裡鐵門開啟又關起來的聲音,我知道一定是爸媽他們回來了。

  接著我聽到幾個男生的聲音,好像有兩個或三個吧!其中好像參雜了爸爸的聲音,我一時興奮過度,想要自己躍出冰箱給爸爸一個驚喜,但是無奈的我全身早已經沒有了力氣。

  他們好像在客廳講了一些話,然後又聽到了拖曳東西的聲音,接著電視打開了,我想是爸爸在看的吧!

  然後他們又說了一些話,接著我聽到廚房有了一些聲響,好像是拿菜刀大力切東西的聲音,記得很像先前媽媽在做牛肉麵,切肉的聲音。

  塑膠袋的聲音接著響起,好像是要把剛剛拖進來的東西放進去吧!聲音弄得我耳朵有點不舒服。

  「幹!我不幹了啦!」

  我聽到其中一個男生發出的吼聲,一度害我的毛細孔又緊縮了一下。

  接著我隱隱約約又聽到爸爸說話的聲音,還有桌椅碰撞的聲響。

  我想要更仔細的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這時候冰箱門終於打開了。

  久違的光線穿透入我所待的狹小空間,我的雙眼要是能動的話應該會緊緊閉上吧!但是像是碰到了久違的光明,我連漏掉這一刻的機會都不想放過,我的眼睛一直盯著前方。

  溫暖的溫度也散佈在我身上每個角落,溫度這種感覺真的好熟悉,身體各方的毛細孔像是在迅速張合一樣,像是在呼喚我趕緊脫離冰冷的拘束,讓他們盡情的奔放。

  終於,我看到了爸爸。

  爸爸沒有多大的改變,只是多了好多的鬍鬚,穿著西裝,臉色看起來比以前好了很多。在爸爸身後有三個男生,看起來很像住在隔壁的大哥哥,他們好像看了令人害怕的東西,而睜大了雙眼,而爸爸卻在一旁微笑著,我想是因為看到我而感到高興吧!

  「嘖!竟然還這麼完整,真是可怕。」爸爸笑著說。

  「林先生,你……」其中一個男生驚訝的看著爸爸。

  「我怎樣?難道你們所做過的是要我公佈出來?」爸爸轉過頭看著他們。

  「……」三個男生沉默不語。

  「媽的!知道就趕快給我幹活!」爸爸對著他們嘶吼著。

  爸爸看到我難道不高興嗎?什麼東西可怕?爸爸叫他們做什麼呢?爸爸趕快抱我出來啊!我很聽話在這裡等你們來接我了。

  對了,媽媽呢?

  「哈哈!死不瞑目是吧!真不該跟妳說,我會回來看妳呢,或許妳現在連自己怎麼待在這鬼地方都不知道,很乖嘛。」爸爸看著我,笑的好醜陋。

  是醜陋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已經不像以前和藹可親的爸爸了,像是在書本裡才會出現的魔鬼。

  爸爸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不帶我出去呢?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是不是我一直看著你讓你不舒服,所以你才不理我?

  我的疑惑又再度被爸爸闔上的冰箱門,關回了黑暗。

  我好恨,為什麼我不能說話,不能動。

  「誒!塞進去一點,放冷藏剛好,也讓他們團圓啦!」

  爸爸的聲音又再度響起,讓我想起剛剛那張魔鬼的臉孔,爸爸變了……變的好恐怖。

  我的身體此時又激動的吱吱作響,我可以感受到我全身的神經彷彿又活了起來,緊繃著。

  「收工!」

  聽到最後的一道聲音。

  我傷心的流下眼淚,我討厭這樣的爸爸,我搞不懂為什麼,我有好多的問號在我的腦袋裡盤旋,我什麼都不知道,難道我真的有這麼可惡嗎?你們為什麼不要我了?

  眼淚無止盡的劃過我冰冷的臉頰,但是我的眼睛卻閉不起來,我好難過……我……

  有種莫名的厭惡與討厭的感覺漸漸的湧上我的心頭,我從沒有過這種感覺,我了解什麼是討厭,但是現在這種感覺是我所沒有經歷過的,想要某些東西消失的感覺。

  媽媽……連妳也不要我了嗎?

  咚啪啪啪啪嘎嘎嘎嘎──

  此時位於我正下方的隔板發出了聲音,好像是有東西撞擊的聲音,而且力氣好大,連我感受到些微的搖晃。

  咚啪啪啪啪嘎嘎嘎嘎──

  聲音又再度的響起,在這陰暗的角落此時我感受到真正的恐懼,有一種未知的預感,漸漸的湧現出來,但我卻動也動不了。

  啪嘎嘎嘎嘎──

  隔板一瞬間被下方強烈的力量給開了一個洞,由於根本沒有光線,所以我只能感受到有東西在我眼前移動。

啪啪啪啪啪咯咯咯格──

啪啪啪啪啪咯咯咯格──

  眼前的物體不斷的移動,在移動的同時發出了很令人不舒服的摩擦聲,那種聲音就像是我進入冰箱拼命想要移動身體,全身關節所發出來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竟然讓我覺得恐懼。

啪啪啪啪啪咯咯咯格──

  「小妤……」

  媽媽?是媽媽的聲音!

  「小妤……媽媽好想妳……」聲音緩慢的說著,眼前的物體仍不斷發出作響。

  『媽媽,我也好想妳,你們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爸爸怎不理我了,我好害怕……』

  我心裡吶喊著,無奈我的嘴巴卻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掉眼淚。

  「他……不是爸爸了……」

  『媽媽?妳怎會聽的到我說的話?爸爸不是爸爸?我聽不懂。』

  「那個……畜牲……把我們兩個……給殺了……還塞在這狹小的……地方……該死!」

  媽媽的聲音顫抖的說著,雖然我看不到媽媽的樣子,但是我仍然能感受到她的憤怒。

  『媽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哭著。

  「那種人……該死!小妤……那個禽獸….該死!」

  媽媽不斷的低吼著,低沉的聲音讓我好不舒服,低沉到像個男生。

  「還有那些……同夥……」

  『媽媽,爸爸變的好可怕,小妤要怎麼做呢?』我哭著問。

  「小妤……出去吧!都該死!全部的人都該死!醜陋……到極點的人……」

  此時冰箱門被打開了一個小縫,微弱的陽光射了進來……

  「殺!」

  『!』

  我看到了長髮凌亂的披散在臉上的媽媽,全身紅黑色的血水參雜在媽媽的身體、手臂與臉上,瞪大的雙眼,緊縮的瞳孔,全身不停顫抖著,低沉的嘶吼聲讓我感到恐懼……

  啪啪啪啪啪咯咯咯格──

  我被媽媽推了出去,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但是我不再感到疼痛。

  眼前的畫面更令我毛骨聳然……

  我看到我早已殘破不堪的四肢散佈在地上,血早就已經凝固,凍結的身體躺在離我的不遠處,正也讓我知道,我的頭部已經和它分離了,而我的右手依然握著那隻蠟筆,還有口袋裡的娃娃也掉了出來,那是媽媽親手爲我縫製的生日禮物,是一隻娃娃,紅色的小連身裙,還有漂亮的黑色髮絲,還有雙全黑並且閃亮的雙眼。

  「我會……永遠……在這看著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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