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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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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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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56:31 | 只看该作者

咒蛇

自古以來,蛇,這種冷血動物,就一直被當作邪惡的象徵,從誘惑亞當跟夏娃到近代的哈利波特,蛇一直都很盡責的扮演著陷害別人亦或敵對的角色。

當然也有把蛇奉為祖靈之類的例子,但是畢竟是少數。


而在我身邊,卻有一個愛蛇成痴的人,那就是我表哥。

說到我這個表哥,相貌平平,但憑著體育的才華倒是在學校還有點名氣,但是卻有個讓人覺得反感的惡興趣。

那就是喜歡蛇,但是只是喜歡還沒什麼,他卻拿蛇來做各種實驗,其過程之殘忍,讓看過一次的我從此打定主意不跟他往來。

至於他父母為什麼不管呢?很不幸的他並沒有父母。

因此他當然能夠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越漂亮的蛇,他就越想弄到手,之後那條蛇的下場當然是成為一個垃圾裡的一堆肉塊。


我曾經想過要制止他這種噁心的行為,但是當我跟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卻大發脾氣,把我臭罵了一頓。於是我也就不再管他了。

可是最近他不知道有什麼毛病,學校也不去了,經過他家的時候,門窗緊閉,像是沒人在似的,可是二樓卻有傳來聲音。


他終究是我表哥。


雖然到現在我對他的實驗還心有餘悸,可是他最終還是我的親戚,基於關心跟血緣關係,我決定去他家一趟。

***

叮咚!叮咚!

我站在他家門口,按了好幾次門鈴,等了好久,卻都沒人來開門。

不在嗎?那我明天再來好了。

就當我要離去的時候,「呀─ ─」的一聲,門打開了。

咦?門沒鎖?怎麼這麼不小心?那我來幫他看家好了。


我小心的走了進去,一股寒意撲面而來,怪了,現在是夏天阿!!

「表哥?表哥?你在嗎?」我輕輕的呼喚。

好像真的不在,不過這間房子怎麼那麼詭異?除了寒意以外,還有一股味道,好像是什麼的腥味,我記得我有聞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大概是什麼東西壞掉的味道吧!算了,表哥沒父母也夠可憐了,既然他不在就稍微幫他打掃一下吧。

於是我捲起袖子循著味道往二樓走去。

越往樓上,味道越來越重,我皺了皺眉頭,那個味道實在是不好聞,到底是什麼東西壞了呢?我戴起了口罩,繼續循著味道往樓上走。

穿過了走廊,我發現味道是從表哥的房間傳來的,這就有點扯,自己的房間每天在使用也能讓東西腐壞成這樣而不清理,連年紀比他小的我都覺得這樣不妥。


於是我稍微轉了一下房間的門把,咦?也沒鎖。
稍微喘了一口氣,我輕輕的打開房門,剛打開,濃厚的臭味鋪天蓋地的謀殺我的嗅覺細胞,就算帶了口罩還是能聞得到,而呈現在我眼前的,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畫面。
一具屍體被吊在天花板上,大片的鮮紅幾乎掩蓋了整個房間,讓人有一瞬間的錯覺以為自己只看得紅色,而屍體的上半身的皮膚整個被從頭硬生生的拔開,就這樣掛在下半身就像是……脫皮脫一半的蛇!看到手上的卡通錶,我幾乎能確定這具屍體就是我表哥,更恐怖的是,一大群的蛇,爬滿表哥的屍體,幾乎塞滿了身上所有的洞,從眼睛、嘴巴、耳朵、肛門,都能看到蛇的尾巴或是頭竄出,擠得水洩不通的,不停的蠕動著。
我愣了幾秒鐘,三步併兩步衝到廁所大吐特吐,吐到連膽汁都出來了,只差沒有把胃吐出來。
***
稍後接到我報案的到場的警察,在看到表哥的屍體各各臉色鐵青,這具屍體,讓每天只抓抓一些雞毛蒜皮來衝業績的人民保母,一次非常震撼的教育。
從此以後,我變得非常怕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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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57:06 | 只看该作者

午休的抽屜

每個人,都有在學校趴著午休的經驗吧。

也許你不睡覺,在唸書。

也許你不睡覺,在聽音樂。

也許......你正在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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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燁,就讀國2,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午休。

從我國小畢業,來到這個怪裡怪氣的國中已經快要兩年了。

雖然校園中傳著很多似是而非卻又幾可亂真的鬼故事,我總是不當

一回事。

直到......我的桌子出現了該死的怪聲音,而且只在我趴著

睡覺時才會出現的怪聲音。

其實午休一直是我最喜歡的事情,整個上午聽著老師台上口沫橫飛

的教學,

我在台下卻是努力聽也聽不懂,尤其是理化,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

麼幹過一個科目。

啊,不小心扯太遠了,我們話題回到桌子。

每次的午休我都可以一次睡到下課,就算外面很吵也是一樣,不過

搬到了國二教室,就開始有怪事出現。

當我趴下午休的時候,不管睡的熟不熟,都會作夢,更奇怪的是,

夢還會連接!?

一開始的夢境是,有個男孩因為瘦弱又比較女性化,就受到許多男

生的欺負以及女生的排擠。

但是他從來不反抗,只是默默的承受著對他不公平的一

切......。

到了後來,他們甚至過分到把那男孩關在女廁裡,潑他水,他心裡

才出現了一個聲音:

”他們根本不希望你活在這世界上”

”沒人需要你啊!"

"不如死了吧,詛咒這個位置的每個人!”

最後,那個男孩終於受不了大家的欺負以及內心那個愈來愈壯大的

聲音。

某天放學,在他位置上自殺了,他死之前,在桌子上寫下了他的名

字:殷偉翔。

每次的夢,都讓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因該只是天馬行空的想法

吧,自己真是有作家天份啊,哈哈!

不過......今天中午有點不太一樣,我似乎聽到桌子裡面有

雜音,好像是......指甲摳桌子的聲音?

不管了,一定是我想太多,早上有上理化課的後遺症吧。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夢見那男孩想要從桌子掙脫,他吼著:

給我!我要出去!

而且桌子裡面的聲響,也愈來愈大,我開始擔心,我的夢境曾經真

真實實的發生過!

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我想要明天去總務處換桌椅,也來不及了。

今天的夢,有雙手把我從抽屜拉進去了

咦?我剛剛沒說,我一直

都在抽屜裡跟你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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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阿燁怎麼會突然失蹤?”

”不知道啊,他雖然不太認真,可是他很孝順耶,他不會做這種讓

他媽媽擔心的事情吧?"

"不過,聽說今天有個轉學生要來耶!?好興奮唷,聽說是個帥

哥。”

”吼,你們女生真的很花痴耶,不要說話了啦,老師把轉學生帶進

來了。”

”等一下......他長的好像阿燁!”

”各位同學,這位是今天轉到我們班的新同學,記的要跟他好好相

處唷!同學,你自我介紹一下吧。”

”大家好......,我以前常常被欺負,希望可以跟大家成為

好朋友噢。”

”我的名字叫做......殷偉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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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57:48 | 只看该作者

妳看 ~!我的牙齒...

醫學院裡有幢實驗樓.三樓是老師的辦公室,二樓有幾間解剖室,每間解剖室裡都有一間解剖台,白天用於解剖教學或實驗.最近有一陣子,有人在早上發現停在解
剖室裡的屍體,臉部似乎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咬過般.從牙痕的大小看來,不像是老鼠或貓之類的小動物造成的.於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有愈來愈多的屍體被啃咬過
後,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傳言傳遍了學校:那是人啃的!...有人在吃屍體!...

本來,在晚上實驗樓被鎖上之後是不派人值班的.但在事件接二連二地發生後,學院領導決定派老師輪流值班,加強管理.於是,每天晚上有兩位老師留在三樓的辦公室守夜.果然,啃咬屍體的現象少了很多,但仍然在發生.


 





  
這天,輪到學院裡一對年輕的教師甲和乙值班,他們是一對相愛已久的戀人.本來在乙老師聽到有人在啃屍體的傳言很害怕,不願意留在這幢恐怖的大樓裡過夜.但
她的男友甲安慰她說有他在,她什麼都不用怕!於是她就放心下來,大膽地留下來和甲老師一起值班.半途,整個學院安靜極了.操場對面的學生宿捨燈全滅了,實
驗樓由他們倆在值班.打開了所有的燈,女老師坐在辦公桌前面低著頭看書,她的心裡覺得很踏實,因為她的男朋友甲老師就坐在她的旁邊陪著她....忽然,甲
老師抬起頭來對她說:"我去別處看看吧!老坐著都快睡著了.妳坐一會兒...對了!妳一個人不會害怕吧?"乙老師看著他關切的笑臉,逞強地說道:"你一個
人去吧!只要你不會害怕就好了."甲老師起身走到門口,說:"就一下子而已,妳千萬別離開辦公室,我馬上就回來了,知道嗎?"...

  


  乙老師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靜靜地坐著看書.過了很久,她忽然抬起了頭,猛省道:甲老師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她開始不安了起來,側耳傾聽了一會
兒,聽到二樓好像有輕微的聲音!...她的心裡跳動了起來,恐懼把她緊緊地抓住.但她想到了甲老師:甲老師在哪裡呢?會不會出事?...不行!我要去找
他!乙老師打定了主意,放下手中的書,輕輕地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躡手躡腳地穿過走廊,走到樓梯口.在那裡,她又聽見了從二樓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響.她猶豫
了一會兒...順著樓梯,悄悄地下到了二樓.轉過彎,來到走廊,順著走道她向前看去,發現原本都打關了燈的那幾間解剖室中,有一間的燈光全滅了.而那細微
的聲響,似乎就來自那間解剖室.她的心,又再次地劇烈跳動了起來!!







  她慢慢地走向那間教室,來到門口,門是關著的,門上的玻璃窗內一片黑暗!裡面正傳出奇怪的響聲!她走近門上的玻璃窗,把臉貼上向著裡面看過去.借著走
廊的燈光,她赫然發現有個黑影正背對著門口,彎腰站在解剖台前,頭湊在台上的屍體一下一下地動著...而那個?奇怪的聲音,一瞬間變得明白無誤...那是
咀嚼以及吞噬的聲音!!

她不由得驚叫了起來,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而那個黑影也停住了動作,然後向門口回


過了頭來...她嚇得得來不及看清那個黑影的模樣,轉身立刻就跑!穿過走廊,轉過樓梯,衝向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門打開了,甲老師閃了出來.她一把拖住甲老
師,把他拉進了辦公室,在身後用力按下了門鎖,然後一下撲進甲的懷裡.甲老師抱住了她,問:"妳怎麼一個人跑了出去,我回來發現妳不在,正在為妳擔心
呢!...怎麼啦?..."乙老師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有人.....在下面,真...真的有人...吃..吃.....""真的!?妳看見那個人了?"
看見了...裡面...黑壓壓的...他背對著門,後...後來...他轉過身來..."

"妳看見他的臉了?..."甲老師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沒有...你輕點!...我怕他看見我,趕緊就上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別怕,我在他就不會上來了!我想,他現在大概已經跑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向領導報告!真的是有人在吃屍體!"


甲老師安慰著乙,放開雙臂,用手輕輕捧著乙的臉.看著她說:"妳放心!我們一定能抓住


他!因為,我聽說,那種人有一種很明顯的特徵!"


乙抬起頭看著男友..."什麼特徵?"


"那種吃屍體的人,他的牙齒是黑色的!"


"真的?"


"真的!妳不信!?甲老師衝乙老師咧嘴笑了笑,露出了自己的牙齒...

"妳看我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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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58:20 | 只看该作者

無盡死亡

看看日曆,今天是8月27日。   

那麼我已經死了23年又16天了呀!

要不是他們決定墮胎,我還是人......

想起16天前的晚上,和死黨們過完23歲生日,

和縈兒一起搭上小黃,一切都看似正常。

由於我住在郊區,回家時一定得經過一個急轉下坡。

如果是第一次走那條路,車速只要超過40,通常都會發生意外。

因為我和縈兒都喝多了,一上車便昏昏欲睡。

忘了提醒司機那個被當地人稱為死亡坡的急轉彎。

頓時,車子撞上了懸崖旁的護欄,懸崖下是一片汪洋大海。

這時,只想大罵該死!

掉入太平洋的速度比我想像的還快,

我一句該死還沒罵完,就失去意識了。

在那之前,我隱約看見,司機的臉變成嬰兒的模樣。

開口對我說:「如果因為我是女生,他們就要你不要我!
     我會把你逼到問自己『我...是人嗎!?』的地步,
     你等著看吧!!! 『我可愛的弟弟』......」

後來,我就像連續劇中的主角一樣在醫院醒來。

據說,當天我們搭的計程車正好被回航的漁船看見,才讓我們檢回小命。

但,從發現我們的那一刻到現在,都找不到那位司機......

我總覺得對那個司機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他的那段話,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也不知道縈兒是否聽見。

我只知道,現在的我,一直再反覆思索一個問題......

"我...是人嗎!?"  我好像不敢確定......

還記得,

七歲時,我好像被窗簾繩給勒住脖子十幾分鐘。

九歲時,我把雨傘當作降落傘,從六樓往下跳。

十三歲時,電線走火,我和我的加被火焰吞噬。

十八歲時,到帛琉浮潛,腳被海底的海草纏住。

二十歲,我走在斑馬線上,被酒醉的司機撞飛。

二十三歲,從幾百公尺高的懸崖掉進了太平洋。

從小到大,我好像經歷了不少 "是人" 應該會死了意外。

但,我卻還活跳跳的。

原來,我早就死了嗎!?

這樣說起來,我好像有點印象。

在發生那些事情的前幾分鐘,我都會看見,

看見一張五官和我相似卻不認識的臉。

我知道,是一個女嬰,或許該說是......

在我出生前幾年,被爸媽拿掉的『姐姐』......

到底,我是在那次意外中死亡的,我還是不清楚。

就算我已經了解,

姐姐,也不一定會放過我......

或許她要將對爸媽的怨恨,轉移到我身上,

讓我永遠永遠的,經歷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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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4:00:37 | 只看该作者

往地下的門板

  終於在家人的逼迫之下我又回到了奶奶家。

  想想距離上次回到故鄉也已經有將近快五年的時間了。

  為什麼我會用逼迫這麼強硬的形容詞?

  只是因我的懶惰關係,也可能是對於外出的厭倦,讓我萌生一種假日不如好好待在家裡好好的看電影或者玩線上遊戲,至於早餐與午餐當做同一餐吃,晚餐有時候則是當做消夜渡過就不用說了。

  或許是看不慣我迂腐的生活作息吧!不過卻拿我無能為力,對於假日家人力邀的出外同遊,我更喜歡自己待在家裡渡過被炎熱的大太陽曝曬的日子。
  「有太陽就沒有我」常常是我掛在嘴邊的一句話這當然不侷限於家人之間,與朋友之間也是如此,也可能因為我的怪異,所以也讓我結交了不少怪異的朋友,所以我的人緣還算不錯。只因為他們也可以體會被艷陽曝曬的痛苦,而一起躲在室內喝茶聊天,算是另類的閒情逸致。

  但是看在家人眼裡可是不同,我算是異類。

  我想身為小孩的大家也是這樣子認為,不管自己長大到了幾歲或者近老珠黃,父母常掛在嘴邊的就是那句話,「你在我眼裡永遠是個孩子」。

  在這也可以知道,孩子的年齡限制可以到達無限大,只要你的父母還沒葛屁之前,你永遠可以當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只是天真無邪是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家人可能會把你當成一種神經病看待。這就是被強制灌輸而不能彰顯的幼稚,在這個社會上比比皆是,就算你心志再怎麼年輕,只要你表現的行為與成熟這塊辭斐稍加的偏離,別人就會把你定義成為幼稚,偏偏那些自以為成熟的傢伙卻不知道隨便定義一個仁是否幼稚同時,自己自認為成熟的任性不也是幼稚想法的另外一種表現?

  身為孩子,許多的可行與不可行的想法與行為變得更加的拘束,只因為被認定為孩子。

  許多能表達自己想法的一切種種會被認為未經市面經驗不足而加以否決,父母總是會令用現在的狗屁社會來定義你未來會變成怎樣的人,這種定義也害死了不少孩子,青春得在父母的設定立場下渡過。

  或者你每天有補不完的習、讀不完的書,可是你的時間卻是比那些書的頁數還要少,而所得到的證明確是用紅色的筆劃與字跡的數個圈叉,與考卷右上角的阿拉伯數字來定生死。

  成績也是父母強而有力的後盾。

  你要是考的怎樣,我就幫你怎樣。

  身為後輩的無力也只能默默的被這些數字給支配,就連晚輩與長輩的定義也是利用歲月的累積所出現的數字所以訂定的。

  如同我所講的,我在家裡成為父母眼中的異類,家人也算是頗有民主觀念的,懂得聽我的想法與動機行為。

  我想其中最讓他們不能接受的就是我不想曬太陽的這個理由。
  我沒有皮膚病,只有怕黑的心裡障礙,或許是從小被住在對面的同班女孩取笑自己全身黑的像黑炭一樣,導致那陣子班上沒一個人敢接近我,只因為看起來髒髒的。

  髒你老師,我就不信當時在班上比我白的小男生會有乾淨到哪裡去,只因為她是班上公認最漂亮的女生,所以說的話格外有說服力?

  班上有超過半數的小男生都煞到她,或許我瞎了狗眼,所以才不會從狗眼看到眼睛的同類而想要物以類聚。


  一句「親戚想見我」,我被慫恿的回到了奶奶家。

  那時正逢新年假期,住在各地的親戚好不容易齊聚一堂,場面好不熱鬧,有家裡像是在辦喜宴的錯覺。

  為什麼我不喜歡回來,或許我該講明白,我不喜歡過年回來!

  別問我問什麼,這也是大家所共有的經驗,親戚總是喜歡比較自己的車有多貴與自己的小孩有多屌。

  國立學校的光環永遠壓的過私立的招牌,這是大家所認知到的。

  比誰比較有錢也是大人的常見話題,而伯母們則是閒話家常討論女性話題與八卦,連蚊子不小心飛過去都會被聲波給撃碎的危險。

  而我很不幸的,我讀私立學校,我家也只能算是小康,所以每到了過年我回到了奶奶家就是心裡罵不完的髒話還有必須強顏歡笑的表情,好不痛苦不是。

  所以這幾年,我都趕緊在放寒假之前就找好短期工讀,好有個藉口可以逃離那可怕的語言流彈現場。

  很遺憾,我今年還沒找到工作,不然我不會現在站在這裡。

  今年有部分對我頗友好的堂哥沒有回來,讓我更加勢力單薄,沒有了與我聊天的對象,我只能站在客廳角落,僵著笑臉看著親戚們七嘴八舌的談話。

  過了許久,我還是受不了煩悶的氣氛,放下手中的飲料往樓上走去。

  我很少步上奶奶家的二樓,二樓對我來說可以說是接近完全陌生的地帶,小時候踏上二樓的地板也僅限於兩次。一次是好奇想上去探險,結果看到一排祖先的牌位,第二次則是確認一件至今還令我印象深刻的可怕事情。

  想想那是國小三年級夏天的某一天,奶奶家門前有一個很大的庭院,爺爺總是會在一旁的花圃種些花花草草,花朵盛開的景象十分美麗,一點不輸給路旁的花市。

  記得那天幾位同學來我家一起做功課,在匆匆忙忙的鬼畫符之後,我們早已暗耐不住想要固情慾縱的心情,一寫完功課馬上拿著籃球往院子的籃球框奔去。

  那時我們最大的樂趣不是籃球,而是躲避球。

  而且是把籃球當躲避球打。靠!那被打到的疼痛可不是用言語可以比擬,而且是拿有點軟掉的籃球。

  在一陣胡亂廝殺,哀嚎遍野之後,站在我面前的同伴舉起球的姿勢忽然就僵在那裡,兩個朋友頭以六十度的角度望著我奶奶家的二樓,沒有移開視線,連表情也僵了。

  我好奇的看著兩個僵在原地的同伴,便轉頭往他們的視線看去,我差點也和他們一樣當機在原地。

  我看到一個全身燒焦的「人」就這樣的趴在陽台的護欄邊看著我們。

  仔細觀察下,它身上還有著鮮紅的肌肉正在跳動著,皮膚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紅白先間的條狀物就這樣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別忘了那是午後的白天,再加上那時幾乎是沒有近視,我看了之後差點嘔吐了起來。

  最令我訝異的是,在露出半顆腦子臉部的皮肉幾乎只剩下骷髏的情況下它還可以悠哉的站在那裡看著我,窟窿裡的兩顆碩大的眼球還不斷的轉動,我當機立斷馬上可以判斷出,那傢伙不是人。

  接下來當然不用說,小孩子的忍耐力是有一定程度的,但是好奇心卻可以永無止盡的延伸下去,當下我們卻忘了恐懼的感覺,也可能是在大白天的緣故,我們竟決定要馬上衝上去好好的一探究竟。到底那傢伙是人是鬼,這對於一個小學生是很刺激的體驗,也可以在未來的日子回憶中,可以知道自己沒有渾渾噩噩的渡過無聊的童年。

  不過我可以說我們並沒有想這麼多,純粹是好奇心驅使罷了。

  當下我們馬上以跑百米的速度穿過庭院,當然這時候樓上那個驚悚物依然盯著我們不放。

  果不其然,在我們趕到陽台時,那名驚悚物果然還站在那裡,而且正背對著我們。

  我們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的水塔後面,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一方面是怕被對方察覺後把我們全部殺人滅口,我想怕死的這種警覺性不管到了幾歲都還是存在的,只要你有意識到死亡的這事實,年齡的增長只是讓你了解這殘酷現實的多寡罷了越是逼近就越是恐懼,這一點永遠改變不了。

  另一方面則是像是看到了大獵物的感覺,深怕被它察覺會讓它趁機逃走,或許我們腦袋裡都有閃過想要活捉它的念頭。因為它在我們眼力也算是奇珍異獸,如果對方是鬼,抓到白天會出來閒晃的鬼也算是個大發現,說不定會得到諾貝爾獎呢!

  「誒!博士,你看那傢伙在幹嘛?」

  我忘了說,由於名字的諧音還有在班上的成績還算不錯,所以小時候我就被冠上這莫名奇妙的綽號,聽起來挺不好意思的不過換成現在的說法,這綽號還挺「屌」的!

  我們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驚悚物,慢慢的走到陽台旁的一個小角落,然後竟然彎下腰來往地上掀起了一塊門板,接著快速的消失在門板之下,那木製的門板發出很大一聲嘎的聲響。

  「靠北!我家哪有這種東西啊!」雖然我也不太確定,畢竟這是我上來二樓第二次,我也不確定那個門板在我第一次上樓時存不存在,位於角落的地方誰會去注意這麼多。

  當下我們馬上往那驚悚務銷失的地點,也就是角落的那塊門板跑了過去,一方面想去看這奇特的現象,一方面也是我想確定自己的印象中是否正確。

  「不見了!不見了?」另外一個力氣奇大的同伴,綽號叫做「起秋」的傢伙驚呼道。

  「剛剛這裡不是有一塊門板嗎?一定是我書讀太多所以近視了,今天開始我連幽遊白書的重播也要看到苦瓜爛熟。」

  「就跟你說我家哪有這種鬼東西啊!我上次就沒看到!」我更加的確定在我印象中的那件事情是正確的,如果這裡真有一道門板,我想那種感覺才是會讓我們覺得更加害怕的吧!

  那個驚悚物的樣子不像是人類,不是家裡的人,更不像這裡的左鄰右舍,如果它從我家的門板進到我家,那我家是否會發生什麼大事,這點才是令我害怕的。
  不過當時我也把這個可怕的想法藏在我的心裡,沒有說出口,畢竟在我身旁的兩位膽子並沒有大我到哪裡去,要是回家跟家裡的人提起這件事情,那我一定會被他們家人當成有精神疾病的同學,到時候我一定會非常悽慘的渡過我的小學歲月。

  不過那些傢伙還挺講義氣的,在我口頭再三叮嚀對這件詭異的事情絕對要保密之後,這個話題並沒有在班上廣為流傳,我可不想我家變成他們口中的鬼屋,而乏人問津,這件事情到幾年後我們還是會在茶餘飯後拿出來聊,不外乎是佩服自己當時不怕死的勇氣。


  七年後。

  我在過年的這個夜晚再次站到了這塊陽台,夜風輕輕的吹,親戚們的聊天聲依然沒有停過,而我的回憶又開始停留在果國小三年級的那一個夏天,這是我第三次走到這個陽台。

  這次我沒有什麼目的,我只是想吐一吐自己心裡的煩悶,不知不覺得走到陽台的盡頭,這時候我的回憶慢慢的擴散到我的腦海裡。

  因為我看到我左手邊的角落,那塊突然出現的通往地下的門板。

  我不敢置性的睜大眼睛,看著像是月光的惡作劇而被照的異常明亮的木製門板,在夜色之中那種詭異的色彩彷彿位它穿上致命吸引力的外衣,讓我慢慢的走進它,想查看個究竟。

  究竟這塊門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存在?

  在我沒來過奶奶家的這幾年內嗎?

  還是從我一開始上來這陽台的時候?

  還是從我站在這邊開始?

  忽然夜風像是變的特別冷,我不禁打個寒顫,接著眼前出現我剛剛一時恍神而沒有出現的景象。

  我看到眼前的門板慢慢的打開,以那種折磨人的速度,緩慢的打開,那幾秒之間就像是渡過了幾個小時的感覺,但是好奇心依然驅使著我目不轉睛的看著門板後面是否有什麼奇特的現象發生,那種吸引力讓我不再考慮我是否會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看到門板之下的縫隙漸漸的撐大,底下的黑是伸手不見五指,是那種會將人吞沒的感覺。

  忽然我的肩膀感受到一陣輕輕的拍打……




  「喂!在發呆啊!準備回家了。」老爸在後頭說著。

  我差點叫了出來,白了我爸一眼,卻沒有再去確認那個門板是否存在,而是問了一下走在我面前的老爸。

  「門板?沒這種東西吧!我以前也是在這裡長大的,你爺爺沒事在陽台加裝門板幹嘛?這幾年我們回來也都沒有看到啊!應該說有上來拜祖先的時候。」老爸說。

  看來是我多慮了是嗎?

  這個疑問就隨著回家之後石沉大海,不過並沒有沉下去多久,它又刻意的浮上了我的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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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4:01:08 | 只看该作者

食堂

這個是發生在我們學校三食堂的故事],雖然已經畢業了很多年。但是每當我們幾個同學在一起的時候,想起這個事情,還是心有餘驚。  
 這個事情發生的時候是夏天,那會的北京還沒有現在這麼熱,但凡愛美麗的女學生都已經早早的穿上了裙子。
    我們班裡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叫劉晶。也是北京女孩,家裡很富。所以穿著也很時髦。
     耳朵上老戴著一個她父親從法國給她帶來的耳環。亮晶晶的。很漂亮。 
  劉晶學習很用功的,在班裡一般都是排到前三名。而且是英語課代表,我們發現她失蹤的那天正好是上英語課。她沒有來。


  中午我們是在三食堂吃的飯,宮爆雞丁。味道很不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今天的雞肉要比平常做的好。可能是因為食堂剛剛換了了廚師的緣故。
  我為什麼知道食堂剛剛換了廚師呢,因為我在學校的後勤做學生工作。原來的那個廚師老了,回老家去了。學校就又找了一個大廚師過來。
       聽說這個廚師原來是北醫的。


  晚上我們還在三食堂吃的飯。我要了一個回鍋肉。肉有瘦有肥。火候恰到好處,外焦裡嫩。非常有嚼頭。我那天一口氣吃了有六兩米飯。
哈哈,現在吃飯說什麼也吃不了那麼多了。
  第二天上課劉晶還是沒有來。我們男生問起了女生這個事情。還以為她生了病,結果一問才知道。劉晶已經兩天晚上沒有回宿舍去睡覺了。
大家給他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家裡人也不知道,還以為她一直在學校裡。


  中午,我吃的還是宮爆雞丁,肉丁很小,切的也很細。肉質不錯。廚師的手藝真不錯,我準備回去向同學們推薦這道菜。
  下午.我和後勤的老師一起來到三食堂突擊檢查衛生。看見了那個新來的廚師。很老實的一個人,站在那裡不愛說話,一個人拿著把剁肉刀,不停的剁著一塊在案板上的肉。那塊肉的肉色很鮮艷,紅紅的。肉看上去有些長的,就像一個羊腿一樣。我知道,學校裡是不讓買羊腿的,因為羊腿的肉比較貴一些。
  在我轉身的那一瞬間,我看見那個廚師從地下的桶裡好像拿出了一個長長的腿。我沒有看清楚。但是我感覺。他好像拿的是一條人腿。
  因為我看見的有五個腳指頭和一雙在腳上的已經撕爛的襪子。


  晚上又嘗到了那為廚師的手藝。很棒。竟然能把獅子頭做出這個味道來,簡直是太鮮美了。那個味道,甭提了。那天我花了我平時兩天的的飯錢來吃的獅子頭,不錯。真不錯。
  第三天,系裡的老師也察覺到不對頭,因為劉晶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課了。向學校的派出所報了案。


  下午在幾個食堂裡放蟑螂藥。我被叫了過去。帶了幾個學生。我挑選的放藥地點是三食堂。因為我想和那個廚師說會話,對他說他做的菜很好吃。
  沒有看見他,只看見了案板上的肉和那把很大的剁肉刀。在地上的桶裡放著滿滿一桶的肉。突然,陽光一閃,肉桶裡有一絲光線直射到了我的眼睛,我避開了那道光線。彎下腰,看見了肉桶裡的閃我眼睛的那個東西,是一個耳環,劉晶的那個耳環。


  我把那只耳環從桶裡揀了出來。亮亮的。很漂亮,突然腦海裡想到一些什麼。衝到了冰箱前。把冰箱門打開。
  冰箱裡,是劉晶的人頭。圓圓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在她的人頭的下面,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醬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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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发表于 2009-10-19 13:43:33 | 只看该作者
虽然这样说很...
但我觉得这是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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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发表于 2009-10-19 15:23:01 | 只看该作者
好险我曾经去的不是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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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发表于 2009-10-19 20:22:16 | 只看该作者
很有感觉的故事~

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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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03:14:21 | 只看该作者

靈車

大部分的人都看過靈車吧?就是那個死人出殯的時候整台車都是花的那種,沒看過的人也不推薦你去『觀賞觀賞』,知道個大概就好。

而這裡要說的靈車不是這種,而是另外一種……。


「欸,你聽說了嗎?」上班的休息時間,恐哥神秘兮兮的跑到我旁邊。

「聽說什麼?」

「這是今天阿,X路段的十字路口又發生連環車禍,而且沒有人生還!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四次了!」

「靠!那條路是我每天上下班都經過耶!怎麼那麼容易發生車禍?」

該死,害我想搬家,因為從我家到公司只有那條路能通,也是最佳捷徑的。

「不知道,不過聽人家說最初那次車禍沒死的人都好像被什麼東西嚇到一樣,醒來到現在都處於癡呆狀態。」

這也難怪,發生了那麼恐怖的車禍,如果是我絕對也會嚇傻。

之後我跟恐哥的話題就這樣圍繞在那個路段的車禍直到休息時間結束。

***

又結束了一天繁重的工作,收拾好文件,跟恐哥還有要加班的同事道別之後,我搭著電梯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把我的愛車開出來準備回家。

有鑒於這個月發生的四起車禍,一路上我的時速最多只到50左右,都比摩托車還慢了!不過慢歸慢,安全比較重要。

放著我最喜歡的英文老歌「The Final Countdown」提振一下精神,順便放鬆身心。

開著開著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死亡路口」,我繃緊神經,等到綠燈的時候慢慢的開過去,但是就在我剛開到路中間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對向有一台大卡車就這樣筆直的衝了過來!

「該死!逆向嗎!?」

我連按喇叭並在同時把方向盤往左轉了幾圈企圖閃過那輛大卡車,沒想到他居然也跟著向左偏!

「靠!?是怎樣!?」

不管我轉右轉左那台車都跟著轉同個方向,就好像……想撞死我一樣!?

意識到這件可怕的事情,我狠下心,現在是生命要緊,我直接打開車門,縱身往外一撲,身子剛著地,人就連續翻滾了好幾圈,一路滾到路旁的草叢堆。

「痛……。」

我才剛爬起來,就聽到「碰!」一聲巨響,大卡車直接撞擊我的愛車,巨大的撞擊力道直接讓兩台車冒起了火光。

在衝天的火燄中,我看到了讓我至今都無法忘懷的事物。


在卡車的車頂上,有著一個女人,不,應該說是怪物!她,就像蜘蛛一樣趴在車頂上,她,沒有五官,白白淨淨的臉上只有顆巨大的眼睛,而且那顆眼睛是長橫的!這樣說好了,就像是把二郎神頭上的第三隻眼放大直接硬塞在那個女人的臉上!

更詭異的是,雖說她的臉上除了那顆眼睛以外沒有任何五官,但是不代表<敏感詞>的地方沒有!她的背上,就這樣開了一條縫,那是嘴巴!巨大的嘴巴!一條像是鬼屋裡面嚇人的長舌就這樣垂掛在她身體的左側,口腔裡的液體不斷的滑出,經過那條舌頭,滴下。

而她的手腳好像是從卡車中長出來的一樣,直接牢牢的把她整個固定在車頂上!

看到這個情形你會怎麼做?


跑阿!

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筋疲力竭,膝關節嘎嘎作響,我不敢回頭看,深怕一回頭,就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終於,熟析的房子出現在我被汗水和淚水弄模糊的眼前,我家。

我拖著疲累的身體,打開家門,眼前一黑,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人躺在醫院的普通病房,而我的妻子趴在床邊守候我守候了一整晚。

聽醫生說我是因為精神上受到驚嚇,再加上疲勞過度才會暈倒,沒什麼大礙的話,晚點就能出院了。


牽著老婆的手走出醫院大門,我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老婆說道:


「親愛的,我們搬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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