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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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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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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24:38 | 只看该作者

低吼

Z先生長的相當清秀,帶著一副相當斯文的無框眼鏡,在說故事時會無時的推推他的眼鏡,彷彿這已經是他的習慣動作。

我在一家專門生產機械產品的公司上班,由於我們公司的零件也都是從別的公司進口的,若是零件出了問題,我們公司就必須派人到對方公司商談,找出問題所在。

有一次對方公司的零件出了問題,公司便指派一名主管前往協調,而那名主管則指定我跟他一起去,擔任他的助理。說穿了,所謂的助理不過就是擔任司機或準備器具的苦力。

來到對方公司後,我們兩人來到對方負責人的會客室,商量著零件的問題、如何改進等等……

過沒多久,我突然感到尿急,便跟主管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起身往廁所走去。

主管瞄了我一眼,似乎不太諒解我的行為,但我也只能裝作沒看到,快步往廁所走去。

進入廁所,裡面沒有人。

我走到小便斗前,拉開西裝褲的拉鍊,接著便是一陣發洩。

當我小解到一半時,我突然聽見,有一陣低吼。

就是那種很像狗的低吼聲,但是聲音卻更為深沉粗野。

我望了發出聲音的地點一眼,看來是從大便間傳來的。

那間廁所共有三間大便間,一間是坐式馬桶,另外兩間全是蹲式的,這是我後來查看後才知道的。

「什麼聲音啊?」我在心中自問,不過我看到三間廁所門都是關著的,馬上猜想可能是裡面有人正在大號所發出的聲音。

接著我來到洗手台前洗手,耳邊又聽到了那低吼聲。

我直覺性的再度轉頭查看。

這次,我看清楚某項事實。

從門下面,我看到,三間都沒有人。

這下可好,我的好奇心被挑起來了。三間大便間都沒有人,而我又很確定那低吼聲是從大便間裡傳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家公司的員工很敬業,從我進來到現在還沒看到半個人進來上廁所。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大便間前面。首先,是那間坐式馬桶的大便間,我把門打開。

沒有東西。

接著檢查兩間蹲式馬桶的大便間,也都沒有東西。

我笑了一下,搔搔頭,看來只是我的多心吧。

我正要離開廁所。

「撲通!」

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

我馬上回到廁所,只看到坐式馬桶的旁邊有一大片水,好像剛剛有什麼東西掉到了馬桶裡。

我探頭往馬桶裡一看,沒有東西。

霎時我突然想到,我剛剛檢查各間廁所的時候,並沒有檢查馬桶裡面,只是簡單的看看廁所裡有什麼東西而已。

莫非剛剛這馬桶裡有什麼東西?

「你在幹麻?」一個聲音打斷我的思考。

一個員工正用奇怪的表情看著站在馬桶旁的我。

我臉上一麻,尷尬感衝上我的內心。
「啊,沒什麼。」我隨便回答,快步走出廁所。
接著我回到會客室中,心不在焉的參加整場討論直到結束。
接著回去。
那低吼聲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的?在馬桶裡的東西又是什麼?至今我仍無法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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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26:00 | 只看该作者

深夜的麵攤子

深夜的麵攤子 B  蕭英兒   發表日期:2008-08-25 20:10:26 個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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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攤老闆看著自遠處緩緩走來的人,當那人接近他的攤子時,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男子望著菜單沉默了許久,乍看下好像是因為眾多的菜色讓他難以下決定,但在事實上,整個菜單就只有四樣:大小湯麵、大小乾麵。

  然後,他才緩緩開口道:「湯麵,大」

  老闆應了聲,把報紙隨手攤在某一個座位上,忙了起來。男子拾起方才老闆還在看得報紙。

  「……報紙上說,最近東區,有很多人失蹤。」男子說,或許在對老闆說,不過他死盯著報紙。

  「……」老闆沉默不語。

  「……這裡就是東區。」男子又說。

  「……」

  男子翻到下一頁,面無表情的繼續看下去。

  「……報紙上又說,最近西區,有很多人被殺死。」

  「……」

  「……據目擊者表示,兇手戴著小丑面具。」

  「……」

  「……你到過西區賣過麵嗎?」男子將視線轉一出報紙,對向老闆說。

  老闆抬起頭,兩人的目光對上,又沉默了許久,他才緩緩說道:「沒有。」然後又低下頭去。男子也是。接著男子再也不說話,深夜中只有報紙翻動的聲音,還有蟲鳴。

  不久,老闆端著一碗麵,輕輕的端到男子的面前:「快吃。」

  男子並沒有對老闆這項無禮的舉動感到憤怒,他放下報紙,窸窸窣窣的吃了起來。碗裡頭的肉,多又大塊。

  「好吃嗎?」當男子放下空碗時,老闆問。

  「很好吃。」男子說,「尤其是肉。」

  「哦?」老闆拿起橄麵棍。一步一步往男子前進。「是怎麼個好吃法呢?」

  「……」男子沉默。

  你沉默一輩子吧!老闆心想,然後以桿麵棍用力的往男子後腦勺打下去。

  「咚」的一聲清脆聲響,伴著男子倒下去。

  老闆舉起手臂,看著手錶。三點四十四分,再幾小時就要天亮了。

  「收攤。」他望著男子,露出詭譎的笑容。

╳╳╳

    附錄


  「醒了?」老闆看著睜開眼睛的男子說。

  男子的身上被繩子綑的緊緊的。他正和老闆處在一間充滿屍臭的倉庫裡。

  「你剛剛吃的肉,是最近東區剛失蹤一名上班族的左大腿。而你,是下一個失蹤的人。」老闆嘿嘿嘿的笑:「你有什麼遺言嗎?」

  「……」男子依舊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這傢伙是個怪胎!麵攤老闆想,他殺了無數的人,他的客人,死前不是哭著求他,就是憤怒的威脅他(想威脅我,你有什麼本錢?)。而他,這名男子,卻毫無任何情緒表現在臉上。

  「沒有嗎?」老闆試探的問。

  見到男子依然沉默,他將手中的菜刀往下揮。

  「等一下!」男子突然大叫。

  「怎麼?終究有話要說嘛!」老闆在菜刀離目標不到半公尺時打住,竊笑道:「他終究是個人哪。」

  「你轉頭看一下。」

  喔?想玩什麼把戲?反正遲早要死的,轉過頭再回來不過花區區五秒罷了。

  「後面什麼都沒……哇!」老闆嚇了一跳,男子已經脫困,站在他面前。要知道,老闆自豪的技術有三;一是做麵的技術、二是如同庖丁般準確支解屍體的技術、三,是綁繩子的技術。

  「你怎麼脫困的?」

  「……」男子沒答話,他面無表情的從外套裡抽出一張面具戴上。

  「……你是第一個死在東區的。」


  ——The Happy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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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27:02 | 只看该作者

女人頭。

女人頭。



「你這篇故事還算不錯,雖然有些地方是老梗,一隊學生去露營,遭到含怨的女人頭攻擊撕咬……唔……」總編拉動著Word的捲軸,又把整篇文給大略看了一次後,他邊摸自己的頭邊說道:「女人頭……這故事光聽標題就有點毛毛的感覺。」

我嘴角微微笑了,這是昨天那個從窗戶外閃過的黑色球狀物體給我的靈感……不過那東西到底是什麼?該不會真的是人頭?

這一想,我又失神了,直到總編講話打醒我:「喂,你恍神啦?你挑在最後一天才給我該不會是怕我要你重寫吧?放心吧,我知道鬼月你也有點避諱,就用這篇,不用改了。」

「唔,謝謝總編。」我點頭道謝,雖然剛剛他說什麼我也沒聽清楚。

那天那團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馬上會想到人頭……這些問題在我腦裡不斷打轉。



手機如炸雷般的響起了,我打開浴室的門看了放在床上的手機一眼,心想等一下洗完澡再回撥就好了,但打來的人卻有如催命般地一直打,自動轉語音信箱後下一秒又重新打來。我忍不住了,用毛巾簡單的把身體擦乾後走出浴室拿起了手機,看到是總編打來的,我不敢抱怨,馬上就接起來:「總編,對不起,我剛剛在洗澡……」

總編沒理我說什麼,自顧自地說:「我問你……昨天那篇文,你是怎麼打出來的?」

「用Word打的啊,怎麼了?」

「不對……我是問你的靈感來源,你一定有靈感來源吧?是什麼?」總編說的很急,口氣聽起來像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

我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了,總編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說:「你知道嗎?我也看到了。」

「看到了?你看到什麼了?」

「人頭!女人頭!」總編聽起來很害怕,我在電話這頭就可以聽到他大聲的喘息聲,他說:「昨天我把你給我的文章傳到電腦裡,一打開的時候,我聽到窗戶傳來了怪聲,轉頭一看,就看到了一顆女人頭貼在窗戶上面盯著我看,我嚇傻了,那顆女人頭詭異的朝我笑了笑,就從旁邊飄走了。」

「嗯……總編,會不會是你看錯,那可能只是一個從你家外面經過的女人……」我說。

「我家在十三樓。」總編一字一字地說,讓我登時說不出半個字來。「你老實說,當你那天看到那團黑影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他像人頭?」

我把回憶拉回到那一天,仍然只記得看到一團模糊的黑影,無法確定。我便回答:「我不知道,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總編嘿嘿嘿的冷笑了幾聲,說:「沒關係,要是這女人頭是鬼,那老子就要讓這賤女人嚐到敢嚇老子的下場……」

突然,從總編那裡的背景傳來了一聲奇怪的聲響。

啪噠。

我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顫抖著聲音問:「剛剛……你那裡是不是有?」

「嗯,就在我後面……」總編的聲音也抖的嚴重走音,但他後面沒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用淒厲的慘叫聲代替了回答,叫聲之大幾乎震痛我的耳膜,我大聲問著:「總編?你那裡怎麼了?」

叫聲只持續了一下,一下下,那邊突然安靜了,幾秒後傳來了幾聲粗厚的喘息聲,然後電話便掛斷了。

靠!出事了!

我馬上回撥了一通電話過去,卻遲遲沒有人接起來。我馬上上車,十萬火急地趕往總編的家,一邊打電話:「喂?小君嗎?是我……你知不知道總編住哪裡?我要地址,快點……」



當我到達時,總編所住的社區公寓已經來了幾個警察了。詢問後,總編當時的叫聲吸引了他的老婆,當他老婆進房看到他的樣子時,也跟著爆出一聲尖叫,然後勉強腿軟著報了警。

警察告訴我,總編的脖子被咬了一大塊肉,他痛到昏迷不醒,所幸沒有生命危險。

「他那個時候在跟你講電話?」警察問我。

「嗯,我們在談稿件的事,然後他就好像遭到什麼東西攻擊一樣發出慘叫,我很擔心,所以就過來了。」我沒講實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總編是被那顆女人頭給咬的。但我還是問警察:「知道他是被什麼東西給咬的嗎?」

警察回答:「不,我們還要調查,並且等他醒來。」

是喔,那你們慢慢去調查吧。

至於總編會跟警方說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回到車上後,我拿起放在杯座上的曼仕德咖啡喝了一口想冷靜下來,為什麼總編被攻擊?那顆女人頭到底想做什麼?

媽的就說鬼月不要寫這種東西他就是不聽……我全身突然一震,因為一個蠻常見的情節上演了。

那就是我從後視鏡中看到那顆女人頭就坐在後座上,嘴巴邊還留著血,大概是剛剛咬總編時留下的。我們的眼睛透過後視鏡碰在一起,誰也沒有想移開的意思,我是被嚇到沒法移開,那顆女人頭似乎覺得這樣很有趣,看了好一陣後她才發出聲音:「嗨?」

嗨?

「嗯,妳好。」我愣愣地回答。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咬你。」那女人頭的聲音其實蠻好聽的。

「那……你為什麼要咬他?」

「我本來只是去晃晃,不過因為他罵我,我一時不爽就咬下去了,你應該也有聽到。」

「啊……我的確有聽到。」我回答的皮皮挫。

女人頭說:「你會怕?」

「嗯。」混蛋,一個人類跟一個嘴邊沾滿鮮血的人頭聊天,誰不會怕?

「你不用怕啊,我跟你講,真正想害人的鬼一開始就會直接下手了,不會像恐怖電影裡的在那裡東晃西晃、上爬下爬的浪費時間,一樣的道理,我如果想害你的話,我現在早就下手了。」

「那你想幹麻?」我還是好怕啊。

「沒幹麻,當天我會出現在你窗戶邊只是去看看你的文章寫的怎麼樣了。」

「嗄?」她的回答讓我頭上堆滿問號。

那顆女人頭突然蹦地一下跳到前座,笑嘻嘻地說:「我在生前很喜歡看你的小說,所以死後趁著鬼門開的時候來看一下,這樣不行嗎?」

我連忙點頭:「是,當然可以啊。」

「順便跟你說一下,有空的時候燒一些你的小說上來,不然在上面很無聊的!好餓,我去吃東西了!」女人頭說完,咻的一下從車窗飛了出去。

留下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我。


後來總編知道說出事實沒人會信,於是就說是被外面陽台溜進來的一隻野貓咬傷的,雖然有點牽強,不過也勉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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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28:12 | 只看该作者

背叛愛情的下場

小明和小玉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
有一天,小明天和小玉說:「我今天有事,所以我們今天的約會就取消吧。」
  接下來的幾次約會,小明都說有事 所以取消了,小玉覺得很奇怪,以前即使有事 就算是死  小明都願意和小玉去約會。
   這一天也一樣,小明也說有事所以所以取消了約會,
小明出門後,小玉也跟在他身後, 看他到底有什麼是要做,這時小玉看到一個女生走近小明 並挽著他的手。
頓時小玉明白了 小明所說的有事是什麼意思 原來小明早就不愛她了。
但因為不想傷害她 所以才不肯告訴她 他有了新歡。
小玉現在對小明從愛變成了可怕的憤努,小玉一邊走回家 一邊念念有詞:「你說過你要永遠陪我的,為什麼要背叛我?既然你背叛了我,那麼我要讓你嘗一嘗背叛我的滋味! 」
晚上小明回到家了:「我回來嚕!」
小玉:你回來啦【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小明:戰戰兢兢的說:「妳……妳……妳手上拿剪刀要……要幹嘛?」
小玉:「沒幹嘛呀,我只是想要好好的煮一頓美味可口的飯菜罷了!」
【這什電燈忽然熄了  】
小明害怕的說:「怎……怎麼啦……怎忽然停電了?」
這時一陣尖叫聲從這房子傳出來   
啊!……
小玉把小明的頭給切了下來,之後拿刀從小明的胸膛給切了一刀,將他的內臟、腸子,給取了出來,之後把它洗一洗,
放到裝著剛煮滾的熱水的鍋子裡,小玉再把他的心臟取出來,
把它給捏爆,當腸子內臟煮好了後,她把腸子切一切,和內臟放一起,享受這一頓美好又美味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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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28:45 | 只看该作者

零食

  蘭梅是一個有名的平面模特兒,她美麗的臉蛋和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一七五的身高,成了每位女孩爭相模仿的對象,成了每位男人的性幻想對象。
  可是鮮少有人知道蘭莓為了這完美身材所做過的努力,每天運動,節食,禁零食等,那可是女人莫大的痛苦。
  
  蘭梅為了要維持這樣的好身材,每天只吃兩餐,兩餐都是水煮過加少許鹽巴的蔬菜,份量小的連一隻貓都吃不飽。而零食則是連碰都沒碰。
  藍梅早已忘了零食的滋味了,巧克力,棒棒糖,餅乾,水果軟糖…她也只能在夢裡嚐到。

  蘭梅也因為這樣而時常低血壓或暈眩,但是她卻一直堅持要這麼做。
  
  終於一天,蘭梅在化妝間裡暈過去了,好在當時她的妹妹蘭芳在場,連忙要她把接下來的行程取消,滾回家休息。
  「我好了一點啦!讓我回去吧!我工作還沒做完呢!」蘭梅小聲哀求蘭芳。
  
  「不可以!妳給我休息還有好好吃飯!妳看妳!瘦成那什麼鬼樣,你還想出去!」蘭芳火大的吼了回去。

  「可是,我工作沒弄完,我沒辦法休息啦…」

  「不可以!」

  兩姐妹吵了十幾分鐘,終於蘭芳心軟,讓蘭梅取消早上的行程,下午再去工作。

  「這個給妳,聽說巧克力有讓人清醒的作用。」蘭芳在蘭梅臨走前塞了一塊巧克力糖給她。
  蘭梅點點頭,隨手把巧克力塞進包包裡就出門了。
  那天下午真是累,這一次那攝影師遲遲不滿意蘭梅的表現。
  「笑容太僵硬,自然一點,再一張!」

  「你這樣站會拍不到右手,換個姿勢!」

  「臉色太蒼白了,先去補點妝再來!」

  攝影師不耐的吼著,蘭梅終於受不了了。
  「不好意思,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可不可以休息一下?」蘭梅賠著笑臉問攝影師。

  「好吧,休息十五分鐘!」

蘭梅心裡一邊咒罵一邊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她忽然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那香味讓蘭梅嘴饞了起來,口水直吞。

  「啊!那個巧克力!」蘭梅連忙掏了掏包包,把壓的扁扁的巧克力給翻了出來。誘人的香味更加強烈了。
  蘭梅忘了那條自己定的「不可以吃零食」規定,拆開金色的包裝紙,把巧克力放進嘴哩,慢慢的嚼了起來。
  
  真是人間美味呀!蘭梅心裡想。巧克力苦甜的滋味喚起了蘭梅想吃甜食的欲望。一塊小小的巧克力根本滿足不了蘭梅,她要更多更多,故不得工作還沒完成,蘭梅以最快的速度奔出大樓。此時她的腦裡只有一個重複的單字。


  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零食
  
  蘭梅想吃甜食的慾望控制了她的全身,她衝進最近的一家便利商店,抓起一大把零食留了一張壹仟元大鈔在櫃檯上就往外衝。顧不得自己身為模特兒該有的形象,一路奔跑回家。
 「咦?你不是今天一整天都要工作嗎?」坐在客廳的蘭芳看見蘭梅以跑百米的速度衝進家門,嚇了一跳。

  「隨便!」蘭梅離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就跑進自己的房間把房門甩上,留下一臉錯愕的蘭芳。

蘭梅甩上房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吃,拆開水果糖的包裝就抓起一把狂吞,連咬都沒咬就吞了下去。板狀巧克力也只是胡亂咬幾下就吞下肚,毫不在乎會卡在喉嚨裡。洋芋片,仙貝,太妃糖,果凍,棉花糖,蝦味鮮…

  積壓已久的不飽足感爆發了,蘭梅兩隻手不斷把零食塞進嘴哩,顧不得嘴裡已經塞的滿滿的了。
  我還想吃,我還想吃,我還想吃,我還想吃,我還想吃…
蘭梅的手彷彿已經不受大腦的控制,只會一昧的把零食往嘴裡塞,零食塞完了,又拿起糖果包裝使勁塞進嘴哩。
  不夠啊,還要阿,我還要吃零食,我還要…
蘭梅扭曲變形的五官不斷被撐的越來越寬…

  「搞什麼,那麼久呀?」蘭芳看了看手錶,蘭梅已經待在房間裡一小時了。
   
   蘭芳想起蘭梅剛剛瘋狂衝進家門的表情,不由得擔心了起來,便起身去蘭梅房間想知道蘭梅在搞什麼。
  
  「蘭梅!你在裡面嗎?我進去囉!」蘭芳扭開門把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幅她永遠不會忘記的情景。

  蘭梅,坐在一攤血泊中,嘴巴被撕裂到一種可怕的境界,嘴裡塞著還沒吞下去的零食和零食包裝紙,還有最可怕的是,蘭梅手肘以下的部份,全部強力的擠進嘴裡的那推零食之中,插進了喉嚨深處,手指頭還在喉嚨上穿了幾個孔。蘭梅的五官早就被擠歪了,但樣子像是在訴說著:


 我……我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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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29:57 | 只看该作者

殺人娃娃

「啥?你想買日本娃娃?」一位男子懷疑說著。

「對阿,穿和服的那種,那是最流行的耶,難道不行嗎」女子說著

「拜託~不要每次看到有趣事物就去追流行好不好,好啦,真服了你,不過你也要買最上市的搞怪漫畫給我」男子說完便離開家門前往商店。﹝女子:哪有人隨便談條件的阿= =﹞

娃娃商店專賣。。《來唷~~來唷~來買最新出版的酷妹娃娃,種類有很多喔~﹝商店老闆會顧說著﹞》

「不錯嘛~所有娃娃都不錯,不過有和服的娃娃嗎?阿哈!找到」男子裝作神氣的樣子把娃娃交給老闆。

「謝謝您,一共是300元﹝老闆﹞」

「哇靠!怎麼這麼貴!開店來賺錢的阿!」男子生氣兮兮的反回家路走。

「怎麼樣?買到了嗎」女子微笑說。

「恩,買到,很貴耶!還要我花錢買給你!欠揍」男子生氣的把娃娃交給女子。

「.....喂..這個和服娃娃跟我理想中的怪怪的」女子疑問說。

「怎麼說?他真的是你說的和服娃娃阿」男子半信半疑說。

「不是啦...這和服娃娃...他不是都拿著日本傘嗎,可是他怎麼拿的是刀」女子疑問說。

「刀?可能他叫做日本妹刀鬼吧」男子哈哈大笑的說。

「喂!我說的是很認真的,本來我好好的喜歡她,他卻改變形象,這娃娃送給你吧」女子不以為然的交給男子。

「你很奇怪耶,你也知道我們男生是不接受女生送的娘娘腔娃娃,白X喔!←﹝不雅字消音﹞」男子生氣的把娃娃丟在一邊

到了晚上男子準備去睡覺時,但..

〈喂!少年仔,你竟然說我是刀鬼,看我怎麼報仇〉

「你是什麼啦!白X和服娃娃,你是誰」

就這樣,當男子話說到一半時,已被娃娃殺了,從此,娃娃殺完人之後,便變回原來外貌,而女子不理他,因為男子太自私了..床頭充滿了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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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30:40 | 只看该作者

你被盯上了。

我從來不相信有鬼神這種東西,從來不去求神拜佛,更不用說是清明節的掃墓了,也就是說,我是個無神論者。

     但是,那天,我打破了我的信念。

     這天,我下班了,狼狽的我,一回家就癱在沙發上,家裡很安靜,我是一個人獨居,過著沒有女友、單身的日子。
     叮咚!叮咚!
     這麼晚了是誰在按鈴?不太想去開門的我,忍受不了連續傳來的按鈴聲,不耐煩的拖著疲憊的身軀去開門。
     「誰呀!你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有事明天在說!」語畢,關門。
     叮咚!叮咚!門鈴聲再次傳入我耳邊。

     「靠!他媽的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惱怒的再次開門,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女子,她楚楚可憐的看著我,無辜的說:「對不起!我只是想借住一晚…..」

     我睜大眼睛看著她,哪來的美女?我開始打量她,嗯…身穿暗紅色的洋裝,身材嬌小、有著美麗的長髮、水汪汪的大眼睛….美中不足的是...她有點髒。

    「嗯,妳怎麼會在這麼晚的時候找人投宿呢?現在很晚了,妳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的,趕快回家吧!」心裡掙扎了很久,還是鎮定的裝出君子的模樣。

    「我…剛辦完家人的葬禮….現在不無所有…。」女子眼淚幾乎都快掉出來了。
    「好啦!好啦!看妳這麼可憐,妳就先進來再說吧。」不忍心看見女生掉淚的我心軟的答應了。
     「真的嗎?謝謝你!」女子馬上變出迷死人的笑容。

     咦?剛剛不是還在哭了嗎?現在連一滴眼淚都瞧不著,無奈,女人就是這麼容易變。
    「你先去洗澡吧,浴室前面右轉就可以看到了,妳餓了吧,我去幫你用點吃的。」
    「嗯,謝謝你!」女子又露出了迷死人的笑容。
    可惡,在繼續這樣下去,我真無法保證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幫她把衣服洗乾淨、烘乾後,她洗完出來了,洗完澡後,她的臉紅通通的,
變的更嬌艷動人。
    「那個…我去幫你買了麵,妳去吃吧。」不敢直視她深怕一時衝動做出傻事。

    「你不該對我那麼好的。」
    「啊?妳剛才說什麼?」疑惑。
    「不,沒什麼。」

    飯後,我讓他睡我的床,我去了客廳睡,但,卻怎麼也睡不著,可能是因為太久沒碰女人了,生理起了應有的反應。

    閉眼之際,突然感覺耳邊有人在吹氣,轉頭一看,是她,一聲不響的,開始對我上下其手,我也順著她的意,慢慢的對她展開攻勢。

    我輕輕的愛撫著她,聞著她的長髮,但聞到的不是洗澡完後的殘香,而是一陣陣的屍臭,張開眼瞧見對面的鏡子,沒半個人影,只看到我一個人在鏡子裡坐著怪異的舉動,那我現在摸的是誰?
    慢慢低下頭…..女子還在,我慢慢抬起她的頭,在我眼前的卻是怵目驚心的一具屍體。
   


    「啊!啊!啊!」
     我從睡夢中驚醒,看見自己還在床上睡的好好的,呼…原來是夢。
     疑惑自己怎麼會做這種怪夢,但這正確又如此真實…。
     
     我該讓自己清醒清醒了,開著電視,便到浴室梳洗。

    『帶來一則最新報導,在昨夜有人發現一名女子被人殺害,凶手手段非常殘忍,將這民女子強姦後,雙眼挖出,丟棄在樹叢裡,女子身穿暗紅色洋裝,詭異的是,女子臉部表情是笑的很開心的,依法醫判斷,女子可能已被殺害多天, 屍體以傳出腐臭味…。』

     我衝去客廳,是昨晚吃剩的麵…,還反應不過來時…。


     「你醒來啦,我去買了早餐回來,還有,我昨天忘記提醒你,我已經死了,你是被我盯上的第5個人。」女子笑的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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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32:09 | 只看该作者

爸爸,我不要洗澡

「你要搬家了啊?」鄰居太太笑著打招呼。「是啊,最近工作調職了。」我搬著一箱行李,吃力但勉強可以和她說話。「你們父女要搬到哪啊?」鄰居太太問。「我已經把我女兒送去美國治療啦,只剩我一個......還沒決定呢.....」我回答,手卻不自禁的抖了一下。「美國?你還真是大手筆啊!」鄰居太太說,「難怪最近我都沒看到她呢。」


「呵呵呵.....」我轉身進去家中,再搬出一箱行李。


沒看到她?呵呵呵......


我看著一箱打開來的箱子,裡面躺著一具女屍,那是我的女兒......


      *                                 *                                *         



我翻著家計簿,「又透支了......!」


用力敲打桌子,發出一聲重擊。「咳咳咳,爸、爸爸,你、你怎麼了......咳咳咳......」女兒微弱的聲音從房間傳來,更增我的煩悶。「沒什麼,妳吃藥了嗎?」我走進房間,拍著她的背。瘦弱的身子不堪一擊,雙頰凹陷,慘白的膚色,穿著稍嫌太大的衣服,她就是我那同樣體弱多病的前妻所留給我的"遺物"。


每次為了支付她的醫藥費,總是害我的生活費大大縮短,經濟拮据,三餐都得吃泡麵維生。這種日子我過不下去了!她又不是我親生的女兒,憑什麼要我養她呢!我的眼神透出一絲陰狠,瞪著因重病而視力減退,看不到我的表情的女兒。


要擺脫這個拖油瓶,只有.....殺了她!


「爸爸,你剛剛為什麼要生氣?」女兒問,「是不是.....我拖累到爸爸了.....?」一臉傷心難過。「呵,怎麼會呢?」我假裝溫和的說:「來,爸爸帶妳去洗澡吧。」說著便帶著她到浴室去。「洗澡.....好,我最愛洗澡了.....」女兒蒼白的臉上有著微微的笑。「妳先在這坐著,我去放水。」我把她帶到浴室,脫了她的衣服,露出瘦骨嶙嶙的身體。


我把水塞塞住,打開淺紫又帶點透明的水龍頭,讓水流到浴缸內。隨著越來越多的水被儲存至浴缸內,我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彷彿看到了未來擺脫她之後的幸福景象,我不禁「嘿嘿嘿」了幾聲。


女兒啊女兒,妳千萬不要怪我,是妳自己的命太差!


我放好水之後,把女兒扶進浴缸,「女兒阿,水溫還好吧?」我假意的問著,呵,連我自己都佩服我的演技了!「咳咳.....還好.....」女兒用手撈起一些水潑到自己身上,「謝謝你,爸爸......」抬起頭來看著我,臉上虛弱的微笑著。「不用謝我,我只是做個人情,讓妳可以不用被燙,而是慢慢的淹死!哈哈哈哈!」我哈哈哈的狂笑幾聲,隨即把她的頭壓入水裡,看她不停掙扎,水面不停冒泡,最後不再有動靜。


「死了吧?」我鬆開手,只見已經沒有氣息的她隨著我的放手而浮上水面。我在客廳找來足以容納她的箱子,將濕淋淋的她放進去,打算幾天後搬家,順便將她處理掉。


        *       *       *
                                  

搬家已經三天了。我愉快的唱著歌,一邊在浴室脫著衣服。屍體已經被我放進河裡沉下去了,無聲無息,完美無缺。沒有她這個拖油瓶,我日子過的多輕鬆啊!想買什麼就買,不用天天計算著花用!


我脫完衣服,整個身體泡進水裡。


「好舒服啊......」我不禁說。突然我的頭像是被人壓著一般,不由自主的沉入水中。「咕嚕嚕......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想起身,卻被那股力道給強壓回去!在水中的我睜著大眼,雙手揮舞,掙扎著。隨著我的劇烈動作而波動的水面上突然出現了女兒的臉,她正用著哀傷的表情看著我。


「爸爸.....我不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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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33:31 | 只看该作者

槍響

樓上又有人開槍了!

又有人開槍了?

李嬸眉頭深鎖,疑惑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雖然樓上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會傳來「碰」的巨響,她從來沒有百分百肯定過那是槍聲,但在她剛搬到這裡的第一天,聽到第一聲巨響時,心頭上很快地反射出一個想法:「有人開槍了!」

李嬸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直覺地認為是有人開槍,她後來也認為可能是樓上弄倒了什麼東西之類的,便沒再去理他。但那聲音每天響起,每天每天越來越像槍聲。那個聲音分兩個階段,一開始會先是「碰」的巨響,再來過幾分鐘後,會傳來第二聲「碰」,但往往比第一聲沉悶許多。

就算是弄倒了什麼東西,也不可能每天都這樣吧?而且時間都還差不多,大概都在晚上七點多左右。

李嬸把她直覺認為那聲音是槍聲的原因歸類於她愛看電影。李嬸常常一個人在家閒閒沒事時就打開電視,看看HBO、STAR MOVIE這些西片台,其中又屬動作片她最常看,空軍一號、駭客任務、絕地戰警……這種類的片子看多以後,槍聲也聽過不下上百次了。

但,現實跟電影總是有區別的。電影裡的槍聲聽多了,不見得認得現實裡的槍聲。

李嬸很好奇上面住了什麼人,她從來沒看過樓上的人,也沒去過樓上,一來身體不好,二來怕樓上的是古惑仔電影裡的那些凶神惡煞。李嬸也想跟房東問清楚是誰住在樓上,但房東把一樓租給李嬸後就出國了,不知道多久才會回來。當李嬸在外地工作的兒子好不容易回來探望她時,她把樓上的聲音跟她兒子說了,並且在晚上七點多讓他兒子聽一次那聲音。

她兒子只是尷尬地笑笑,無厘頭地亂猜:「唉,媽,樓上的鐵定是對夫妻,每天挑在這時間親熱,結果往往搞過頭雙雙摔下床了。」

真是好一個無厘頭又不失合理的鳥解釋啊,就算腦袋遲鈍如李嬸,也不會相信這種事情。

她兒子走後的隔天,李嬸報了警。

她真的很怕樓上發出的是槍聲,如果經警察調查後發現不是,那也叫警察警告一下樓上的人,沒事別再發出噪音干擾鄰居了。



晚上六點多,兩個長的很嫩的警察來了。制服穿在他們身上像是紙糊的一樣,看起來完全不可靠。其中一個戴著電影「功夫」裡那個四眼田雞戴的金絲眼鏡,另一個有著跟陳為民一樣的大下巴。

兩個嫩警察聽完李嬸的簡述後,金絲眼鏡舉手發問:「請問妳為什麼會覺得那是槍聲?」

「我常看好萊塢那些殺來殺去的電影,槍聲我聽過好幾百遍啦。」李嬸說,其實她自己也沒把握。

聽李嬸這一句話,大下巴忍不住噗哧地笑了:「阿婆,妳要知道電影裡的槍聲跟真槍是有差的。」

金絲眼鏡補充:「再說,樓上的人幹麻每天都要開槍?」

「我就是要你們來查清楚啊!」李嬸忍不住口氣氣憤了起來:「如果上面真的有人在開槍,那你們剛好可以上去把他抓起來!就算沒有,你們就好好警告他一下,別再吵我這個老太婆了!」

惹一個長輩生氣,兩個菜警員登時有點亂了,只得異口同聲地答應了。

他們決定好在七點的時候上去,並且等第一聲聲音響起後就進去。如果裡面真是在開槍,當場來個人贓俱獲,如果沒什麼事,口頭警告一下就行了。李嬸也決定要跟他們上去了,這個困擾她多時的問題終於有辦法可以解決,她當然想瞧瞧兇手到底長啥樣。

三人上到了二樓,在門旁等著。這是一個三層樓的透天屋,一樓是李嬸的房間,二樓就是發出聲音的房間,三樓還沒人住。

二樓房間的門灰濛濛的,積上了一堆灰塵,看起來很久沒人進出了。這點惹得兩個警察有點懷疑,但想想接下來就知道答案了,再等一下無妨。但接下來兩個人又想到了裡面真是一群有槍械的匪徒的話呢?他們會不會把他們兩個殺無赦?

想到這裡,兩人不禁發起陣陣因為懼怕而引起的顫抖,而被思想單純的李嬸唸了一頓:「你們在怕什麼?自古以來邪不勝正,衝進去跟他拼也就是了,有什麼好怕的?」

兩人情不自禁地拍了拍腰帶上的手槍,只能希望等一下自己跟手槍都能爭氣點了。

這時,聲音響起了。碰的一大聲,真的就好像槍響一樣。李嬸還是第一次那麼近聽這聲音,雙手不自覺的捂住了耳朵。

大下巴朝金絲眼鏡使了個眼神,說:「你去開門,我掩護你。」說完他便從腰帶上掏出了手槍,全神警戒著。

金絲眼鏡把手搭在槍把上,也準備隨時拔槍。他走到門前,按了幾下電鈴。外面,三人都很清楚的聽到了房裡電鈴叮鈴鈴鈴的作響。

「警察!快開門!」金絲眼鏡敲了敲門,但裡面不見絲毫動靜。過了幾秒,聽到「啪」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倒了下去。

大下巴臉色一變:「不好!難道是在銷毀證據?」

金絲眼鏡聞言便拱起了肩膀,帥氣的往門上一撞。但這一撞除了把門的灰塵撞下好幾層外,沒<敏感詞>動靜,金絲眼鏡倒是痛的苦著一張臉哀嚎著跳開了。

「你電影看太多了!讓我來!」大下巴舉起手槍瞄準門鎖,又是碰的一聲槍響。

這是李嬸第一次聽到真槍的聲音,她感覺自己幾乎快聾了,想不到真槍的聲音那麼大!

「快衝!」大下巴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持著槍往鎖被打掉的門一撞,這一撞就撞開了,門張開了一道縫隙,大下巴飛快鑽了進去。金絲眼鏡拔出手槍,也跟了進去。李嬸瞧那門縫不夠她鑽,只能透過門縫看裡面的情形。

裡面是個很亂的小公寓裝扮,報紙、啤酒罐擺滿了一桌子,灰暗的燈泡在天花板上時忽明忽暗,給整個房間添了一種詭譎的氣氛。

地上,一個女子披頭散髮的倒著,太陽穴上捅著一個血淋淋的彈孔,她的右手上還握著一把槍。在她的旁邊跪著一個男人,那男人淚流滿面,因為激動的情緒而使他的臉嚴重變形,看不出來他原來的樣貌。

「別動!手舉起來!」大下巴拿槍瞄著男人喝道。

男人似乎沒聽到大下巴說的話,只是慢慢地從女子手中拿起了那把手槍,然後緩緩站了起來。男人的動作讓兩名警察心慌了,他們兩個分別喝道:「你做什麼?把槍放下!」「老兄別這樣!人死不能復生,你別一起拼命啊!」

男人沒有放下槍的意思,像機械般的轉頭看向他們兩個。不對,應該說是看往他們所在的方向,男人的眼神沒有盯住他們任何一個。男人看似之前已經哭了很久,兩顆眼睛已經哭的透紅,淚痕也深深印在臉龐上。他又回頭看了倒地的女子屍體一眼,然後把槍塞進嘴裡……

聲音很悶。






「我們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不可思議的事件』拍攝現場。」局長厲目掃了一下三人的臉龐。

「我們知道。」大下巴、金絲眼鏡、李嬸點頭。

「而你們兩個也不是神眉跟鬼神童子。」局長拿起大下巴跟金絲眼鏡剛剛打出來的案件報告。

「我們也知道。」這次只有大下巴跟金絲眼鏡點頭。

「那你們兩個還提出這樣一件離譜的案子?還知道咧?」局長火大,把案件報告扔到一旁,沒釘好的報告這樣一扔馬上飛散開來飄舞著,幾個員警識相地低著頭去撿。

大下巴跟金絲眼鏡低頭,不敢面對局長的怒氣,只有李嬸還不怕死地說:「欸!局長,你這樣做很過分耶!這兩個小孩沒有騙人啦!我也有看到了啊!那個男的把槍塞進嘴巴然後就開槍……就噴了好多血,然後我就嚇暈了……」

「那屍體呢?哪去了?」局長。

金絲眼鏡小小聲地應答:「我們把暈倒的李嬸扶到樓下,叫了救護車後回到樓上一看,屍體就不見了啊……」而且還不只屍體不見了,那滿桌的報紙跟啤酒罐也都消失了,天花板上的燈泡更是破了一半,整個房間鋪滿了厚厚的灰塵,像是已經好幾年沒人住過了。除了被撞開的門之外,跟他們闖進去時的房間完全是兩個樣子。

「嗯哼,我知道,你們在報告裡都有講,所以說,你們這個案子少了兩具屍體,還有一個房間……豬頭啊!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局長大聲斥罵。這下連李嬸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倒是局長的這句話引來旁邊一個老警員的注意,老警員稍稍翻了一下剛剛撿起來的案件報告後,像是明白了某些細節,說:「局長,我想我知道那兩具屍體是誰。」

「喔?」局長豎起眉毛,原本被罵到一蹋糊塗的兩個人加李嬸也抬起頭。

老警員忽然跑去櫃子翻了一下資料,然後拿了個資料夾回來,小心翼翼地遞給局長。局長一翻,發現這是一本好幾年前的案件報告檔案,那時候他還沒調來這裡。<敏感詞>三人也在旁邊伸長了脖子觀看。

在他們一頁頁翻查報告的同時,老警員也在一旁補充著:「死者有兩個,一男一女,都是自殺。經調查後發現他們欠了地下錢莊幾百萬,利滾息已經還不掉了,於是約好相繼自殺……」

「那他們的槍哪來的?」金絲眼鏡忍不住問。

「男死者是混道上的,他的槍是跟兄弟借的。喔,最後幾頁應該有照片。」老警員。

局長直接翻到最後,果然看到了一男一女的大頭照。大下巴、金絲眼鏡跟李嬸也看到了,都忍不住脫口而出:「就是他們……」




幾個月後,房東回來了。他正打算要把幾包名產送給李嬸,但他想不到李嬸已經自行搬走了,在一樓等他的不是李嬸,而是幾個警察。

房東馬上坦承這房子每天的確會有奇怪的、類似槍聲的聲音響起,而他也因為好奇而去二樓的房間看過,而目睹了那樁慘劇。

而將房子賣給他的人現在已經不見蹤影了。

又過了幾個禮拜,政府派人來把這棟房子給拆了。

但還是會有人說,常常在晚上聽到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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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34:14 | 只看该作者

靈魂的專利

我照著報紙上徵人廣告的電話號碼打過去的時候,接電話的是一個沉穩卻又透著老邁的男性聲音。我跟他說我看到了他的徵人廣告,並且詢問關於工作的相關事項。

因為他的廣告相當奇怪,只在小小的一格徵人廣告上印著:「徵年輕男性員工,待優,意洽09XX-XXXXXX,刑先生。」

想想我剛從大學畢業,二十出頭的年紀該算年輕吧?於是先打過去問了一下。

面對我問的問題,刑先生則說:「不如我們見面出來談一下吧?你直接到我們公司來吧,地址是……我們現在正好缺人,待遇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什麼也不講,就這樣要讓人直接去公司,我開始有點擔心這是不是個面試陷阱,尤其是廣告上「年輕男性員工」這個詞,該不會是在徵牛郎還是小白臉什麼的吧?

我又找了幾個徵人廣告打了幾通電話,只有一家叫我可以去面試看看。於是我想明天還是去刑先生的公司一趟,再去另外一家公司面試,剛好順路。


刑先生給我的地址看上去竟不像一家公司,而是普通的透天房子,我滿腹懷疑地按了按電鈴,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先生便開門出來,見我便說:「你就是昨天打來應徵那位吧?先進來吧,進來以後再說。」

我們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刑先生親切地為我泡了杯咖啡,看上去並不像是壞人。他把咖啡放到我面前,開始說:「先自我介紹,我叫刑茲華,這裡是我的家,也是我的公司,是獨立的一間工作室,員工只有我,不過最近我需要一位助手,所以才在報上發了徵人廣告。」

「那請問貴公司到底是從事什麼的啊,因為廣告上似乎什麼也沒寫。」我用湯匙慢慢攪拌著那杯咖啡,並不急著喝。

刑茲華的眼睛轉了一轉,說:「是做人工內臟的。」

我攪拌著咖啡的手頓時停了一下,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刑先生繼續說:「我主要是做人工內臟並出售給醫院,工作室就在樓上,因為我的技術還不錯,所以生意也好,好幾家大醫院都是我的老顧客。」

「不過……我並不是學醫的,這樣也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因為你的工作內容並不需要醫學知識,你只需要一年上一次班就好了,一次的薪水是十萬。」

一年只要上一次班?薪水十萬?或許這是個不錯的兼差。但是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刑茲華從身邊的牛皮紙袋裡拿出了一張紙放在桌上,說:「你可以看一下這張契約,如果你要做的話,就必須遵守上面的事項。」

我看了一下,主要是不准洩漏關於工作的任何詳情,否則就得賠償相當大的金額之類的……期限是三年,三年內不得離職。

「工作內容該不會是違法的吧?」我瞄了刑茲華一眼。

「怎麼會?那是因為內容都是極度的醫學機密,你看看最下面那幾行。」

我往下面看去,果然看到一行字寫著:「本工作內容完全合法。」

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但是……

「刑先生,但是這裡面還是沒有說工作內容到底是什麼啊?」

「你放心,到了下個月你就知道了。」刑茲華說:「你每年的工作時間就是聖誕節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平安夜,下個月就是十二月了,所以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這什麼話?能給人多少可信度啊這個。不過既然是合法的……那應該沒問題吧。

「不過簽署這類的合約應該要有律師什麼的吧,畢竟有牽涉到金錢……」

刑茲華笑了一笑:「我有一個律師朋友就住在附近,我馬上就叫他過來!」

於是在律師的見證下,我簽了這份合約。

反正才三年,上三次班,不滿意不做就是了。

離開了刑茲華的家後,我到了昨天讓我去面試的那家公司,主管對我的評價似乎不錯,面試結束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刑茲華那裡一年只要上一次班,兼兼他那裡的差也不錯。

一個禮拜後,我接到了公司叫我去上班的通知,幸好這家公司的排班挺自由的,於是我先請了平安夜12月24日當天的假,以便到邢茲華那裡上班。

平安夜當天晚上,我到了刑茲華的家,卻看到他已經站在外面等我,門口還停了一輛小貨車。另外刑茲華身邊還站了一個我沒看過的年輕人,看來也是在等我的。

刑茲華一看到我便滿意地說:「好,你來了,我跟你介紹,這位是吳軒,是你的同事,他一樣有簽署那份合約。」

接著刑茲華又跟吳軒大致介紹了一下我,而吳軒只是對我淡淡地點了點頭,看來他話並不多。

刑茲華接著掀開了小貨車後面的布幔,裡面竟然站了十三個人,我頓時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人體模型。

「好,你們的工作內容很簡單,就是開這台車隨機找十三戶人家,把人體模型丟在他們床上,然後把車開回來,錢我會在明天匯入你們號戶……」

刑茲華自顧自講著,我急忙抗議:「等一下!你這是叫我們去當小偷?」

當我說到小偷兩個字時,我感覺旁邊的吳軒似乎瞪了我一眼。

「小偷是去偷東西的,你們怎麼會是小偷?」

「但是你要我們那個……侵入民宅?」

「是啊,你們只是去把模型放到別人床上,當當聖誕老人,又沒殺人放火,擔心什麼?」

「但是但是……別人的家有那麼容易進去嗎?」

刑茲華詭異地一笑,說:「所以我才找吳軒來,他是位職業的小偷,之前我才花錢把他保出來讓他為我工作的,如果我還年輕,這份工作我也想自己做的。」

「可是……為什麼要把模型……」

這時旁邊的吳軒忍不住了,厲聲對我說:「你應該也有簽那份合約吧,有的話就不要多話。」

我被吳軒給嚇住了,刑茲華則趕著我們兩個人去工作:「好了,快去快去,你也不要太擔心,你的工作不過就是負責開車,主要的工作吳軒會負責的,你負責開車接應他就好了。」

我半愣半傻地上了駕駛座,吳軒叫我開車,我也就開了。

過程中,我只記得我開著車在住宅區閒晃,然後吳軒看上目標就會叫我停車,然後下車到後面拿一具人體模型,背著模型俐落的進入目標屋,然後兩手空空的出來。

我不知道這到底有何意義,但我不斷的說服自己:「我們又沒殺人放火,也沒偷東西,怕什麼?對啊,有十萬耶,撐一下就好了……」

十三具人體模型都從貨車淨空後,我開著貨車回到了刑茲華的家,屋子裡一片漆黑,看來刑茲華已經入睡了。

吳軒跳下了貨車,開自己的車走了。

而我在刑茲華的家門前發了好幾十分鐘的呆,我到底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

最後我也走了。



聖誕節早上,我的銀行戶頭果然多了十萬。

這種莫名其妙的錢,還是快點花掉好了……

而新聞上也報出了我們昨天晚上的行為,不過只被當成惡作劇處理。

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做的,昨晚我們的停車地點、行徑路線都是吳軒指點的。有專家帶路,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但是到底為什麼要把人體模型丟到別人床上呢?我有好幾次想打電話去問刑茲華,但我想還是算了,等過多年一點,取得了刑茲華的信任後,他一定會跟我據實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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