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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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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16:20 | 只看该作者

少了一人

  大學畢業後已經三年多了。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發呆,現在是午休時間,同事們大多出外買飯了,公司內冷冷清清。電腦螢幕旁的手機忽然響起,我接了起來,一個久違的爽朗聲,是我的大學死黨--阿拓。

  「喂?偉仔喔,好久不見啦,畢業後已經三年了耶,真不敢相信,時間過的好快。」我一聽,激動的差點掉下淚來,畢業後大家就各奔前程,昔日的死黨突然就這麼銷聲匿跡了,而我也因踏入職場,久久沒有與他們連絡了,今天接到阿拓的電話,不免難掩那種酸澀和喜樂。「對啊,時間真快,幹!我他媽都快變成啤酒肚中年老頭了耶,哈哈,今天怎麼突然找上我咧?」說著說著,看著自己微凸的小腹,笑了出來。

  「沒有啦,就想說我們『天下七雄』很久沒見面啦,剛好星期天俊明生日,想找你出去吃個飯、唱個歌,大家happy一下。」天下是我們當初玩遊戲的公會名稱,而七雄就是包含我、阿拓和<敏感詞>五人的組合。「都什麼年代了還再天下七雄,反正我也沒事做,那大家約個時間地點看哪裡見面囉。」我很乾脆的答應了阿拓的邀約,我真的很久沒見到他們了。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響將我從睡夢中挖了起來,我拿起手機,瞇起眼睛瞄了一下螢幕。嗯?是俊明……俊明!?「啊!靠么咧!」我大罵了起來,也無暇去接起手機,因為今天就是星期天了,而我再瞄了一眼時間,幹,下午一點五十分。我幾乎是用跳的從床上起身,因為我遲到太久了,大家約好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但是我竟然睡到一點五十分,這代表他們已經打了快兩個鐘頭的電話。

  「幹!你終於醒了阿!」每個人都用非常度爛的眼神瞪我,人群中衝出一個人,往我的頭上就是一拳灌下去,那一拳的力道絲毫不減,我被打的一陣暈眩,我認得他,他就是俊明。「媽的咧!昨天阿拓還特地打給你叫你別太晚睡,結果竟然遲到快兩小時,也太誇張了吧你。」好在我來了之後大家都聊開了,互相討論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我才發現原來大家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以前的日子雖然很快樂,但現在看起來反倒比較像虛度光陰。一天就這麼過了,在路上逛到了下午,整晚則在KTV中度過,從下午一路狂歡到早上,雖然很累人,但很開心,出了KTV後還請慢跑的路人幫我們七人拍照,可是那名路人的表情有些古怪,但還是幫我們拍了一張照片。「咦?」我接過相機,俊明的笑容非常誇
張,嘴角揚的很高,眼睛卻是上吊的,看起來真有幾分駭人,不過我們也沒多說什麼,因為這樣,俊明還被我們調侃了一番,最後大家就在KTV門口散了,日子也回歸到了平常。

  我又接到了阿拓的電話,就在一個星期之後。「偉仔,明天又是星期天啦,要不要再出來吃頓飯阿?」我遲疑了一下。「阿不是上禮拜才剛吃過嗎,這麼無聊喔。」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其實我的週末真的非常無聊。「人都找好了啦,差你跟俊明而已,去不去一句話,看你自己啦。」「去。」我簡單明瞭的回答了阿拓的問題。「好,夠爽快,那就說定了。順便問一下你有沒有時間?下班後跟我去一趟俊明家好嗎?」我感到很奇怪,什麼事情非得要親自跑去他家不可,當然我不是嫌麻煩。「為什麼阿?打給他不就好了嗎?」「這幾天我有打給他,手機不通,家裡電話也沒人接,想叫你陪我去看看。」雖然我覺得沒必要如此的大費周章,不過我還是答應了阿拓。

  俊明家附近的氣氛有些怪異,不出我所料,在他家的門口,聚集了大批的警力和救護車,我上前看了一下,一名似乎是帶頭的長官正站在俊明家門口抽菸,我走上前,禮貌的問了一個問題。「你好,請問一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警官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你是誰?」我被他這一眼瞧的渾身不舒服。「我們是這家主人的大學同學。」阿拓這時也走了過來,搶在我的前面回答了他的問題。警官吸了一大口菸,對我們說:「你們回去吧,因為你們要找的人,已經死亡了。」我跟阿拓的眼睛都張的很大,我的腦中不斷迴盪著死亡二字,阿拓則一臉不解的看著那位警官,而那位警官接著說出了難以置信的事實。

  「我們稍早接獲通報,來這裡的時候,發現了死者陳俊明的屍首,全身腐爛的非常嚴重,但這還不打緊,更可怕的是他的臉上竟然掛著一張詭異的笑臉,那張笑是非常可怕、非常駭人的。經過初步研判,死者已經死亡超過三個星期。」我聽到這裡,全身一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腦海中忽然浮現俊明那天的笑容。「這不可能!上個星期天,他還跟我們一起去KTV唱歌,我還留了照片下來!」雖然我這麼說著,可是那名警官只淡淡的對我說:「那你一定是在說謊,不然就是活見鬼了。」鬼!我翻開隨身的包包,拿出我的數位相機,很快的便找到了那一天的照片。

  在相機的螢幕上,照片中只剩下六人。

  大學畢業後已經三年多了。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發呆,現在是午休時間,同事們大多出外買飯了,公司內冷冷清清。電腦螢幕旁的手機忽然響起,我接了起來,一個久違的爽朗聲,是我的大學死黨--阿拓。

  「喂?偉仔喔,好久不見啦,畢業後已經三年了耶,真不敢相信,時間過的好快。」我一聽,激動的差點掉下淚來,畢業後大家就各奔前程,昔日的死黨突然就這麼銷聲匿跡了,而我也因踏入職場,久久沒有與他們連絡了,今天接到阿拓的電話,不免難掩那種酸澀和喜樂。「對啊,時間真快,幹!我他媽都快變成啤酒肚中年老頭了耶,哈哈,今天怎麼突然找上我咧?」說著說著,看著自己微凸的小腹,笑了出來。

  「沒有啦,就想說我們『天下七雄』很久沒見面啦,剛好星期天俊明生日,想找你出去吃個飯、唱個歌,大家happy一下。」天下是我們當初玩遊戲的公會名稱,而七雄就是包含我、阿拓和<敏感詞>五人的組合。「都什麼年代了還再天下七雄,反正我也沒事做,那大家約個時間地點看哪裡見面囉。」我很乾脆的答應了阿拓的邀約,我真的很久沒見到他們了。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響將我從睡夢中挖了起來,我拿起手機,瞇起眼睛瞄了一下螢幕。嗯?是俊明……俊明!?「啊!靠么咧!」我大罵了起來,也無暇去接起手機,因為今天就是星期天了,而我再瞄了一眼時間,幹,下午一點五十分。我幾乎是用跳的從床上起身,因為我遲到太久了,大家約好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但是我竟然睡到一點五十分,這代表他們已經打了快兩個鐘頭的電話。

  「幹!你終於醒了阿!」每個人都用非常度爛的眼神瞪我,人群中衝出一個人,往我的頭上就是一拳灌下去,那一拳的力道絲毫不減,我被打的一陣暈眩,我認得他,他就是俊明。「媽的咧!昨天阿拓還特地打給你叫你別太晚睡,結果竟然遲到快兩小時,也太誇張了吧你。」好在我來了之後大家都聊開了,互相討論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我才發現原來大家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以前的日子雖然很快樂,但現在看起來反倒比較像虛度光陰。一天就這麼過了,在路上逛到了下午,整晚則在KTV中度過,從下午一路狂歡到早上,雖然很累人,但很開心,出了KTV後還請慢跑的路人幫我們七人拍照,可是那名路人的表情有些古怪,但還是幫我們拍了一張照片。「咦?」我接過相機,俊明的笑容非常誇
張,嘴角揚的很高,眼睛卻是上吊的,看起來真有幾分駭人,不過我們也沒多說什麼,因為這樣,俊明還被我們調侃了一番,最後大家就在KTV門口散了,日子也回歸到了平常。

  我又接到了阿拓的電話,就在一個星期之後。「偉仔,明天又是星期天啦,要不要再出來吃頓飯阿?」我遲疑了一下。「阿不是上禮拜才剛吃過嗎,這麼無聊喔。」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其實我的週末真的非常無聊。「人都找好了啦,差你跟俊明而已,去不去一句話,看你自己啦。」「去。」我簡單明瞭的回答了阿拓的問題。「好,夠爽快,那就說定了。順便問一下你有沒有時間?下班後跟我去一趟俊明家好嗎?」我感到很奇怪,什麼事情非得要親自跑去他家不可,當然我不是嫌麻煩。「為什麼阿?打給他不就好了嗎?」「這幾天我有打給他,手機不通,家裡電話也沒人接,想叫你陪我去看看。」雖然我覺得沒必要如此的大費周章,不過我還是答應了阿拓。

  俊明家附近的氣氛有些怪異,不出我所料,在他家的門口,聚集了大批的警力和救護車,我上前看了一下,一名似乎是帶頭的長官正站在俊明家門口抽菸,我走上前,禮貌的問了一個問題。「你好,請問一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警官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你是誰?」我被他這一眼瞧的渾身不舒服。「我們是這家主人的大學同學。」阿拓這時也走了過來,搶在我的前面回答了他的問題。警官吸了一大口菸,對我們說:「你們回去吧,因為你們要找的人,已經死亡了。」我跟阿拓的眼睛都張的很大,我的腦中不斷迴盪著死亡二字,阿拓則一臉不解的看著那位警官,而那位警官接著說出了難以置信的事實。

  「我們稍早接獲通報,來這裡的時候,發現了死者陳俊明的屍首,全身腐爛的非常嚴重,但這還不打緊,更可怕的是他的臉上竟然掛著一張詭異的笑臉,那張笑是非常可怕、非常駭人的。經過初步研判,死者已經死亡超過三個星期。」我聽到這裡,全身一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腦海中忽然浮現俊明那天的笑容。「這不可能!上個星期天,他還跟我們一起去KTV唱歌,我還留了照片下來!」雖然我這麼說著,可是那名警官只淡淡的對我說:「那你一定是在說謊,不然就是活見鬼了。」鬼!我翻開隨身的包包,拿出我的數位相機,很快的便找到了那一天的照片。

  在相機的螢幕上,照片中只剩下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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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16:57 | 只看该作者

吸腦

十二月,寒冷的冬天,再加上寒流來,冷風吹拂,簡直就像在刺著你的骨頭。

「他媽的,早知道多穿點衣服!」國倫不禁大罵

國倫一個人騎在回家的路上,騎了好一段時間,卻看不到任何人和車。

也沒什麼,晚上那麼冷,除了跟國倫一樣要補習的人以外,誰想出門啊?

國倫繼續的騎,四周安靜的像是全世界只有他的引擎聲。

路燈一盞一盞的劃過,回家的路似乎沒有盡頭。

此時他突然發現,一盞壞掉的路燈下,似乎有東西亮著。

平常機車都騎70以上的他,會發現到這亮光,他自己也很懷疑

他停下車來,看著地上在發亮的東西,不是什麼,只是個普通的MP3

「靠,MP3掉了都不知道,是他太有錢還是他沒神經啊?」

國倫看著這MP3,音樂正在放著一首亂碼的歌,上面連耳機都還在。

但這耳機,似乎不太一樣,只有聽的地方是白色的,形狀很不規則。

不規則的形狀,配在黑色的耳機,完全就是很奇怪。

「哈,剛好我的壞掉了,你現在開始就跟我吧!」

國倫把耳機丟掉,把MP3關掉,放在口袋,油門一催就走了。

也許是太高興了,他沒有發現,當他一離開了,那盞壞掉的路燈,又亮了。

隔天,國倫就將MP3格式化,放進自己喜歡的音樂,插上自己的耳機並去了學校。

到了自修課,他將MP3拿出來聽歌,他總是習慣在讀書時聽歌。

聽著聽著,MP3突然放出了他從來沒聽過的歌。
「咦?我有放這首歌嗎?」他把MP3拿出來,看到亂碼的歌名。

國倫沒有絲毫的懷疑,以為是自己放的,便把它刪掉,繼續聽歌。

說也奇怪,每當他刪掉那首歌後,那首歌卻又會一再的出現,

他也覺得沒什麼,認為是MP3中毒了吧,他也不再刪它

時間一久,國倫覺得他的腦袋一天比一天還頓,開始有些事都記不清楚了

去看醫生,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

他還是繼續聽著MP3…直到有一天,他聽著聽著睡著了。

「國倫啊!起床了啊!高三了還要媽媽叫你起床」

媽媽在房間門口大喊著,國倫卻絲毫沒有回應

「國倫?國倫?」媽媽搖著聽著MP3在睡覺的國倫,直到她發現國倫沒有了呼吸。

尖叫聲,劃破了寧靜的早晨,緊接著,是緊接而來的救護車和警車的警笛。

到了醫院,醫生診斷出國倫的死因:「沒了腦袋,腦漿一點滴的都不剩」

腦袋去了哪裡,大家都不知道,連警方也匪夷所思,只能草草的以自殺結案

但國倫死後,卻沒有人發現,那台MP3也跟著不見了。

「哇靠!MP3耶!賺到了!不過耳機聽的地方..怎麼會有白白的形狀?算了!鳥他!今天真是幸運!!」育晴開心著把耳機丟掉,拿著MP3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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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17:36 | 只看该作者

裝修

  媽的!
  
  我卷曲著身體躺在床上,雙手用力的捂著耳朵。
  
  又來了!
  
  盡管雙手把耳朵按得發痛,還是阻止不了樓上裝修的聲音傳進耳中。
  
  煩死了!煩死了!
  
  沒法入睡的我坐了起來,神經質的拉扯著頭髮。
  
  他到底要弄到甚麼時候!!!
  
  握著因拉扯過度而斷掉的髮絲,我用那睡眠不足而通紅的雙眼瞪著天花板。
  
  要不是這裡的租金便宜,要不是因為那浴室的事,我老早就搬出去了!
  
  台北房價高,一年前好不容易讓我找到了這個月租才3500的房子,標準的一房一廳,就算是鬧鬼我也要住。
  
  沒辦法,這就是三流作家的悲哀。
  
  只是我沒想過這房子沒鬧鬼,卻有著更讓人沒法容忍的事。
  
  那就是我樓上的房子在裝修。
  
  沒甚麼大不了? !
  
  不!你不懂!我是一個恐怖小說作家,入夜而作日出而息是我的生活習慣,畢竟晚上的氣氛更容易讓我寫出作品,在以前住的地方我也習慣了白天的嘈雜,但是我樓上那裝修的聲音卻讓我差點瘋掉。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他每天都在裝修!!!
  
  不停的不停的敲著牆壁,然後是電鑽的聲音,再來是修補牆壁的聲音,每天不停的重複,沒有一天是安靜的!
  
  好幾次我想要去投訴,但是他又沒在法定以外的時間裝修,我根本不可能投訴得了他。
  
  我抓起外套跑到樓下的便利店買了一罐可樂,大口大口的灌進乾燥的喉嚨。
  
  不行!我一定要跟他談談,不然再這樣下去,我早晚會發瘋的!
  
  我跑進快關上的電梯,卻看到裡面的人。
  
  男人看起來40好幾,一頭亂七八糟的頭髮,滿佈血絲的眼球盯著我,雙手拿著兩大袋不明物體。
  
  我顫抖了一下,裝作不在意的轉過身。
  
  我正想按下10樓的按鈕時,卻發現它早已亮了起來。
  
  這傢伙住我樓上?
  
  電梯門關上,我順手按下9樓。
  
  在密封的空間裡我嗅到了石灰的氣味。
  
  難不成他就是住我樓上整天在裝修的傢伙?
  
  我用眼角偷偷的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的雙眼早已離開了我的身上,自顧自的唸唸有詞。
  
  媽的!該不會是瘋子吧?!
  
  我深呼吸了一口,轉過身。
  
  「先生,請問你是住在104室的嗎?」
  
  男人聽罷一顫,「是。」喉嚨上下的滾動著。
  
  「那你是每天都在裝修是嗎?」
  
  男人的身體顫抖得更劇列,抬起頭用一雙充血的眼球盯著我。
  
  干!真的是瘋子?!
  
  「呃...那個...你需要幫忙嗎?我、我聽到你每天都在裝修,其實、其實我也有認識裝修師傅,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的。」
  
  我的背貼著門,斷斷續續的道。
  
  「你不懂!」男人放下袋子,雙手拉扯著頭髮,「你不懂,沒用的!」他的雙眼越發通紅,「每天每天我都修好那牆壁,可是每天每天她都把它打破!」
  
  男人大把大把的扯下自己的頭髮,未了還用手抓著自己的臉。
  
  「我每天都修好,可是隔天起床卻又看到牆壁破了。」
  
  「她就在裡面,就在裡面嘲笑著我。」
  
  「我一次又一次的修,她一次又一次的破壞。」
  
  「我知道是她,一定是那個賤人做的!」
  
  「我試過逃,可是不知道為甚麼總是又回到這裡。」
  
  「她不會放過我的,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只有把牆壁修好,她才會沒辦法看到我!」
  
  「是的!我一定要把牆壁修好!我不能再讓她嘲笑我了!!!」
  
  男人越發狂亂,雙手在臉上抓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血液順著他的臉落下,配上他那蒼白狂亂的臉頰,這傢伙真的是見鬼的瘋了!
  
  “叮”的一聲,9樓到了,電梯門打開,我衝出電梯,逃命似的跑回屋內。
  
  關上門前我還聽到他在嘀咕。
  
  「那個賤人,她不會放過我的,不會的。」
  
  我扉著門邊喘氣,想到男人的話,我走進浴室。
  
  看著滿地的石灰,還有牆壁裡那傳出陣陣惡臭的破洞。
  
  也許我該想想把他搬到別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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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19:57 | 只看该作者

木雕刻杯

聽著愛爾蘭民族輕快且活潑的音樂節奏,

使我不由自主的跟著身旁陌生卻又熟悉的族人們起舞

這時,一名愛爾蘭少女緩緩的走到我身旁

金黃色的秀髮、吹彈可破的肌膚、和我擁有相同的淡藍色瞳孔,

她雖然穿著愛爾蘭民族的傳統服飾,卻不像<敏感詞>人一樣擁有小麥般的膚色,

反而比較像居住於都市中的白種人。

她遞了一杯飲料給我,杯子是木製的,杯身刻著兩個跳舞的小人。

杯中的液體透明無色,卻飄出陣陣酒精與水果的香氣,大概是水果酒之類的吧。

我毫不猶豫的將杯中物一飲而盡,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睜開眼,我仍然躺在位於倫敦某處的宿舍床上。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夢,這個夢從小就不斷的出現,

特別的是,夢中的少女竟會跟著我一塊成長,

每次我想開口與她交談,

卻只能看著自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並從夢中醒來。

夢中的一切是如次真實,

族人的笑聲、酒的香氣、與握在手中的木杯..

木杯??

突然發現左手仍然握著一只木杯,

木製、兩個跳舞的小人、杯中還殘留了一點酒香..

當晚我再次進入這個夢境,

出現在身旁的仍然是輕快的節奏與歡娛的笑聲,

少女仍然緩緩的走到我身旁,但她手上並沒有任何東西。

這是她第一次向我開口說話,

她要求我將木杯還給她,

聲音十分纖細..


凌晨兩點,從夢中醒來的我遲遲無法入睡,只好到附近的酒吧喝點酒。

我再那認識一名叫琳的女孩子,她因為失業而到這喝悶酒,我們不斷向對方訴苦。

上午十一點,我衣衫不整的躺在旅館的床上,琳已經不見蹤影。

我回到宿舍,看著手中的木杯思索了一個下午。

隔天早上,我拿著木杯和一點簡單的行李搭上前往愛爾蘭的船隻。

到了愛爾蘭,我四處打聽有關這個村落的消息,

但找了一個下午卻還是一無所獲。

「需要幫忙嗎?」正當我坐在枯木上思索著是否該回倫敦時,一名少女出現在我面前。

我抬頭,她驚訝的看著我,我想我的表情大概和她差不多吧?

出現在我面前的正是夢境中的少女。

她帶著我進入她們的村落,村落位於一片森林後方十分隱密,難怪我會找不到。

但進到村子裡,這裡的一草一木卻令我感到如此的熟悉。

「我時常夢見自己拿著母親最寶貝的木杯裝滿了酒並遞給一位外地人飲用,

但他總是在喝完後,將杯子還給我就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女孩不斷的訴說著自己的夢境與杯子是如何離奇的從愛爾蘭跑到倫敦。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少女看著我

「我叫艾德,提斯艾德,妳呢?」我反問少女,

但她只是盯著我看,或許是村子裡的禁忌吧?

少女帶著我參觀村落,參觀著這熟悉卻又陌生的村落。

「時間不早了,妳今天就在這住下吧。」當我注意到時間時已經傍晚八點了。

少女和她母親住在一起,養了幾隻羊和雞來維持生計,

少女的父親在她還沒出生就丟下她們,少女的母親也因此長期臥病在床。

這也讓我想起來在我一歲時就從三十樓高的樓層上跳下來的父親..

我仍然不了解他為何要丟下我們..

我躺在客房裡的乾草床上,原本打算將木杯還給少女就馬上回倫敦,

沒想到這一住就住了一年,甚至與少女陷入愛河,

經過了一年,我漸漸的習慣村子裡的生活,

可是我未曾見過少女的母親,仍不知道少女的姓名,

在我離開村子的前一個晚上,我和少女發生了關係,並承諾賺了錢後會回來找她。

隔天早上,我收拾完行李打算去見一見少女的母親順便與她道別。

「傑夫!」少女的母親看到我之後,突然對我大喊,

「您認識我父親?」我不解的看著眼前這位蒼老的婦人,

灰白的頭髮、無神的雙眼,我完全無法想像她只有四十歲。

「你是提斯‧杰夫的兒子?」婦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我點頭..

「這杯子是你父親二十年前送給我的」婦人手上拿那只一年前莫名出現在我手上的杯子,將它遞給我。

「二十年前我懷了你父親的孩子,他告訴他要去都市掙點錢才能夠養育即將出世的孩子,
沒想到他在外面成家立業,卻丟下我和女兒在這挨餓受凍!」

婦人的臉孔頓時變得猙獰無比,彷彿恨不得立刻把我給宰了..

女兒?

少女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思緒頓時變得雜亂無比..

我立即拿著木杯奪門而出,恨不得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立即回到倫敦,

卻遇見了少女,她接過我手上的木杯將它裝滿了水果酒並遞給我,

「只要喝完就可以離開這一切了!」我內心雀躍的想著

當我將杯中物一飲而盡時,熟悉的漆黑再次奪走我的意志..

睜開眼,我仍然躺在宿舍的床上,正當我慶幸一切都只是夢時,

急促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是琳,她抱著一名不到三個月大的男嬰來向我要贍養費,

「妳跑到哪去了?我找妳找了一年,這是你兒子艾森。」

一年?突然發現自己左手仍然握著一只木杯,

我推開琳,

逃到了三十層樓高的大廈頂樓,也就是父親結束自己生命的地方。

我不斷的回想現實與夢境,兩者產生的共鳴使我的頭隱隱作痛,

我在樓層間急速下降想要證明一切都只是夢,

卻突然想起自己的父親,他不也只是想分清楚現實與夢境嗎?

劇烈的疼痛和冰冷的水泥地讓我了解一切都是真實的...
二十年後..

我買了到愛爾蘭的船票想將手上的木杯還給夢中的少女,

卻完全找不到夢中的村落,

「需要幫忙嗎?」正當我思索著是否該回到倫敦的公寓時,

一名少女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我抬頭,她驚訝的看著我,我想我的表情應該和她差不多吧?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少女看著我

「我叫艾森,提斯‧艾森,妳呢?」我反問她,少女只是盯著

我,或許是村子裡的禁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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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20:28 | 只看该作者

寶特瓶記

  大家好,我是個平凡的國二學生,可以叫我奪。我平常的興趣跟一般普通的國中男生一樣打電腦、打人、耍白目、打打球。

  和別人不太一樣的地方大概是我喜歡晚上打球,尤其是八點過後,我打球的情緒越高漲。這時一定有人說啦:晚上打球我也很喜歡啊!但是我敢打包票,你絕對沒有像我一樣的怪癖,那就是每次投籃,沒進就要撿一個寶特瓶。

  事情發生在我國一暑假的時候,這天我帶著一個同學去,打算找幾個跟我們差不多年紀的小孩報隊,但是今天卻只有幾個高中生在那鬥牛。無奈,只好和我同學來場一對一……

  「奪,今天星期六欸!而且又是暑假,人應該很多啊!」鬥牛到一半的同學有點不爽,嫌我嫩就直說嘛!拐一大圈就是要我去向高中生報隊嘛!

  「那……我們去找高中生報隊吧!」雖然老早就知道他的詭計,但是我還是順從性的問一下。

  「既然聽出我的用意還敢廢話?」這個同學嘴巴真是有夠討厭的,但是沒辦法,肯讓小孩晚上打球的家長只有他老媽。

  我轉著籃球看起來想要幹架的嘴臉靠向高中生,然後用相當高傲的口氣說:「欸!報隊」但是這群高中生並沒有理會我,只是看了我一眼。

  我只好無奈的去別的籃框投了球三分。「哇咧!靠北邊走咧!」居然投了球相當完美弧線的麵包球。於是我那無聊的習慣又發作了,我四處找著寶特瓶……好像吸毒。

  「哈!找到了!」我高興的把寶特瓶塞進手邊的塑膠袋。這時的我居然有種莫名的寒氣。

  「欸?阿風呢?」突然清醒的我意識到,跟著我來的同學不見了。嗯?剛剛報隊的時候他還在我旁邊啊!這臭小子回家也不說一聲,下次我自己來!

  今晚的風似乎特別刺骨,打的一身汗的我仍然冷的發抖,看看時間,已經1點25分了,那群高中生老早跑的不見蹤影了。

  空蕩蕩的球場只有我和籃球,真是詭異至極。雖然不甘願,但是只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了……

  不過話說,每天都會有十幾個寶特瓶留下來給我撿啊!今天怎會什麼都沒有?難道說阿風有和我一樣的怪癖?回家的時候把寶特瓶撿光了?

  於是我打開手上的塑膠袋。「按……按鍵盤咧!怎麼唯一的寶特瓶不見了?」我緊張的往回頭路找,但是路上不要說寶特瓶了,連屁都沒有一個。

  無奈,只好回家了。

  就在轉角處,我撞著一個身軀龐大的東西。「阿強,你嚇死人喔!」我倒在地上搓揉著我那可愛的小頭。別想歪啦!手指頭。

  「這麼晚了你還去打球喔?你這娘砲,愛打球又怕曬黑。」阿強的口氣令我相當不爽,一團肥肉!

  「啊你出來幹什麼?」我挑眉。

  「幫我爸買煙啦!」

  「喔!」

  告別肥肉強後,我想說回頭看看他的倩影……屁咧!他是男的。沒想到看到他肥肥的屁股上夾著一個寶特瓶。

  於是手賤的我居然向阿強飛撲搶走他的寶特瓶。但是這時候……阿強的臉和身體逐漸的變形。「幹!」我嚇的把寶特瓶丟到他那變形的臉上,然後頭也不回的拼命跑。

  當我奔回我溫暖的小家時,好不容易鬆了口氣。拿出鑰匙打開玄關時……「更營養咧!」阿強居然浮在半空中,變化中的臉逐漸變的有點像……「阿風!」我失聲的大叫出來。

  「你今天不見的寶特瓶……是這個嗎?」阿風微笑的甩著手上的寶特瓶。那笑容真不是普通的陰險。

  「你……到底是誰?」我雙腳發軟的攤在地上,絕望的看著這個有著肥胖身軀的阿風。

  「你真的不記得了?」阿風表情稍有無奈,他緩緩飄了下來,將左手伸入我的腦袋裡面。

  我感覺腦筋頓時一片空白,好像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阿風這時默念了一小段咒語。我突然看到一段腦中沒有的記憶……

  原來……當時我居然為了搶一個老太太的寶特瓶而錯手殺了她,事後被路邊打抱不平的人們痛毆,一個青少年情緒像是失控將手上的寶特瓶塞入我喉嚨中。回到現實,兩行莫名的淚水留下……

  突然,身體輕飄飄的,我化為一陣輕煙……「謝謝你,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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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21:10 | 只看该作者

雨中的女人

  那是一個下著大雨的日子。

  空氣中霧茫茫的充滿了水氣和雨點,雖然路上還算明亮,但行人卻少之又少。要不是因為家中面臨斷糧危機,這種天氣說什麼我也不會出門的,更何況我又是個標準的宅男,雖然口裡這麼說,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拿了新買的雨傘出門。「噢,媽的!」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路上的水溝已經堵塞了許多枯葉和垃圾,一走出家門便一腳踩進了水中,冰冰涼涼的雖然舒服,但一想到這裡的水連接著水溝,噁心的感覺登時爬滿了全身。

  買完東西後我只想要趕快回家,但是一樣東西吸引了我的目光,轉角的麵包店前站了一名女孩,一臉擔心的看著雨勢,手裡提著剛剛買好的麵包,但似乎沒帶傘的樣子,我主動走上前,想關心一下他的狀況。「小姐,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我撥了一下過長的瀏海,裝出一副新好男孩的樣子說道,但疏於整理的鬍渣戳破了我的鋪陳,她不禁微笑了起來,但還是很有禮貌的回答我的問題:「那個…我剛剛放在店外的雨傘不知道被誰拿走了,現在我沒辦法回家…。」她的嘴裡淡淡的說著,可是柔美的聲音讓身為男人的我想替他做些事情。

  「那我的雨傘給你撐好了!不用拿來還我了,下次要注意一點唷。」我不假思索的將手上的雨傘遞給了她,她的笑容好美,但是當我碰觸到她的手掌時,我呆了一下,她的手,好冰。雖然我很想關心她的身子,但就在這一小段的發呆時間,她已身在馬路中間,朦朧的雨點讓她纖弱的背影看起來一點也不突兀,我看著這樣的畫面,嘴角也微微的上揚。

  雖然這次得換我淋雨回家,而且還把新雨傘送人,但我仍然開心,也許是因為當了太久的宅男,沒有體會過人的美吧。可是全身的溼冷和泡水的塑膠袋很快的就把我從想像拉回現實,但很幸運地,我買的東西大部分都是零食、罐頭,除了幾樣生鮮食品因為泡水和碰撞已經不能吃了,大部分的東西依然完好,這時我發現了手背上有一點淡淡的紅暈。

  「咦…?」我把手貼近鼻子,仔細的聞了一聞,是血的味道吧?也許回來的時候不小心受了點傷也說不定,我暗自下了定論。事後我也忘了有多久的日子,在記憶中好像也慢慢淡掉了那件事情,不論是女孩還是紅暈。

  又是一個下著大雨的日子,眼看又即將面臨到斷糧的危機,只好再次出門補充物資。超市前面的紅綠燈站了一名女孩,撐著一把眼熟的傘,記憶突然像池底的淤泥般因為驚動而翻了上來,但我急著回家看完漫畫結局,於是匆匆的走過了她的身邊,走過那個街口,我並沒有回頭看她,朝著超市的方向走去。出了超市之後我發現她依然站在那個路口,但是頭低低的,雨傘也掉落在地上,我突然想起那一天的場面,於是再次的走上前去關心。她的身子很單薄,全身浸滿了雨水,我站到她的旁邊,將我的傘靠近她的頭頂。

  「你怎麼啦?」我再度用關心的語氣問她,但她沒有回應,今天的天氣比上次還糟糕,除了大雨還多了幾分昏暗。我下意識的將手向她伸了過去,她忽然抬起頭,將她的頭轉向我,我來不及看清它的樣子,只看見一團不知名的東西從她的臉上掉落,「啪」的一聲掉落在水中,滴滴答答,四周的雨下著,路上只有我和她。我蹲下身子,在不斷泛起漣漪的水下摸索著,我撿到了一樣東西,摸起來滑滑的,但不知道那是什麼,我將它抽離水面,終於知道那是什麼了,那是一張…人臉,或者說是,一整張完好的臉皮,心臟猛一跳動,我整個人向後跌坐下去,一鬆手,臉皮掉落在我的面前。

  一滴、兩滴。兩點鮮紅在我的面前暈開,剛剛受的驚嚇太大,也無暇去注意那是什麼,我抬頭一看,一張腐爛的不成人型的臉正看著我,還不斷的從肌肉組織中滲出血水,她撿起了那張臉皮。

  「不好意思,我東西掉了,謝謝你。」腐爛的人臉加上溫柔的聲音,我張大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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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21:48 | 只看该作者

鮮血濃湯

一個寂靜的夜晚

一台破爛不堪的腳踏車在一條小巷裡騎著.....

機....機...機....機......

到了一個堆滿破布的地方站著擺攤位。


「阿阿,好晚喔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攤販?」

筱伶是夜間部的,通常都是十一點半回家

「耶,有攤販耶,真棒!」

筱伶看見小巷中有一間賣玉米濃湯的攤販,雖然在很破爛的地方賣,濃湯可能很骯髒,但是筱伶餓到沒想到這些。

「老闆,我要一個玉米濃湯。」

「好的。」

在這賣玉米濃湯的是位年輕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

『咦,我還以為是比較老的會賣玉米濃湯呢。』

「小姐是夜間部的嗎?」

「是阿。」

「來,玉米濃湯在這,二十元。」

「阿,謝謝。」

一拿過裝玉米濃湯的塑膠袋,就感到恐懼和不安

「小姐,妳最好是快點喝掉,不然會有.....」

「不然會有什麼?」

「呃,不...沒事,反正你就是要再二十分鐘內喝完。」

「我回到家就剛好二十分,哈哈再見。」

一說完我就快速的走掉了,因為那裡讓我.......有恐懼

「唉,又有一個講不聽的人了。」

原本的少年,卻變成血肉模糊的殭屍,身上有一些蚊子,飛到筱伶那裡,蚊子小的可以,用肉眼是看不見的.....

筱伶一回到家,剩下五分鐘,因為她用跑的

「呼...呼....呼...呼....都是那個老闆,害我產生壓迫感。」

到了客廳,小玲先去洗澡花了十分鐘,穿衣服三分鐘

然而,玉米濃湯也似乎變的怪怪?

「阿,好餓好餓,快來喝吧。」

由於筱伶是邊看電視邊吃飯的習慣,使的玉米濃湯便了味道

「嗯,因該快喝完了吧?」

筱伶沒看碗還剩多少便灌下去.....

「噗!!!!」

「咳!咳!咳!這....玉米濃湯的味道好怪喔,怎麼有點血腥味,而且還剩好多,似忽....沒減少過?」

「感覺,身上有東西正在流失.....」



      隔天早報......

一名少女在自家死亡,屍體由少女的姊姊發現,死亡原因不名

少女似乎在喝某種液體,但是身體瘦到皮都凹進去,有些骨頭還露出來,然而少女喝的液體,模糊不清還有紅色塊狀物。

把液體拿去檢驗,發現液體竟然是玉米濃湯的湯汁和鮮血混合起來的,而鮮紅的塊狀物竟然是血塊,根據死者的姊姊說明,少女並無殺人,甚至喝人血。

死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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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22:29 | 只看该作者

手機

   枯燥的晚自習終於結束了,雖然無聊,但想著今天是星期五,心情便沒有那麼糟糕。匆忙的收拾書包、和同學說了再見,一心只想快點逃離這個考試、升學的地獄。

  九點半的街道依然明亮。光影和車流不斷的從我身邊經過,但我無暇留意,在連續好幾天放學後跟朋友去網咖晚歸而被抓包的情況之下,老媽要我無論如何在十點之前一定要回到家裡。「對了…現在幾點了…」我心想著,一邊摸著口袋找我的手機,但我很快的就發現口袋是空的。「幹!我把手機放在學校了!」雖然晚歸會被罵,但至少比手機忘在學校輕微多了,一邊想著一邊快速的往回跑。

  夜晚的學校總給人不好的印象,也許是因為不知從何流傳出來的校園靈異事件…沒有人知道這些故事從何而來、什麼時候結束、也多了幾分神秘。回到學校,只剩下警衛室的燈還開著,但警衛不在,我也不希望他在,因為我有太多忘記把東西帶回去的紀錄,這次說什麼警衛也不會答應幫我開門了,幸好也因為多次紀錄的關係,我知道學校鑰匙放在哪裡,雖然我真的很不願像個小偷,偷偷摸摸的,只不過人性還是壓過了理性,我拿走了鑰匙。

  「學校教室位在二樓,若是順利的話應該還來得及回家。」心裡這麼盤算著,摸黑找到了未鎖的窗戶,爬進去開了燈。我蹲下來,手伸進抽屜摸了摸,拿了手機就想走人。忽然,一陣莫名的巨大壓迫感,像是被人用凶狠的眼神盯著瞧的感覺,心頭一緊,動作慢了下來,這時候更顯的教室外的安靜。戰戰兢兢的挺了挺胸,眼睛不敢直視窗外,我努力的想用眼角餘光看清楚外面的景象,我看到了…教室外面站了整排的人,看不清楚樣子,每個人的眼睛都煥出異樣的光芒,正朝著教室裡面看。我再次的低下身子,感覺自己心跳快的不像話,拼命說服自己那只是錯覺罷了…只是錯覺。這次我快速的站起身來,果然不出所料,教室外面一個人也沒有,只不過安靜依舊,但經過剛剛的事情,我也不敢關燈了,拿了手機,快速的跑出教室,可是手機響起來了。

  我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剛好跑到了樓梯的位置,看了一下手機螢幕,我整個人呆住。「0989-655-810。」這…這是我自己的手機號碼,那麼我手上的手機又是誰的,如果是我的,那…為什麼螢幕上出現的是我的號碼呢…。這時我已經知道不該留在學校,也不該接起手機,人往往都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

  「……喂……?」我聽的出自己喉嚨的乾澀,也努力的想穩住自己的情緒,沉默了幾秒鐘,電話那頭傳來了微弱的講話聲:「你…想跑到哪去…嘻嘻…。」這時候我心中那道高聳的理智之牆正快速的崩解開來,恐懼蔓延了全身,剛剛的那一股壓迫感也快速的充斥了整個空間。「哇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顧不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以從未有過的速度衝下樓梯。一樓…兩樓…三樓…奇怪了…教室不是在二樓嗎?腳底一滑,我滾下了樓梯,昏倒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講話。「同學,同學你沒事吧?還好嗎?」我醒了過來,眼前亮的不像話,一時之間無法睜開,但是有個人把我扶了起來。我坐在地上,摸摸我的後腦杓,剛剛撞到的地方好像起了一個大包,頭也有點暈,但我想我恢復的差不多了,順著他的攙扶站了起來。眼前站了一個跟我穿同校制服但我不認識的人,一臉擔心的看著我。「我…我沒事,只是頭暈了點…對了,手機。」全身的酸麻感也越來越清楚,剛剛那一下真的跌的不輕,我再度睜開眼睛,終於感覺到不協調的地方。「這裡,是學校的教室。」他緩緩說道。

  「什…你說什麼?!」眼前忽然一黑,電燈熄滅了。

  「我說過了呀…你…想跑到哪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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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23:25 | 只看该作者

方向

  基本上當警衛是一種非常累人且煩人的職業,有時候被排到的是夜班,想當然爾,你必須日夜顛倒,注定當天要當隻夜行動物,就算白天有友人所邀約的活動,你當然也只能推掉,假如你很有毅力的話那可就另當別論,不過對於身為懶人的我,只要是認為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幹的。雖然值班的時間,很無聊。


  當警衛的薪水並不高,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我只有高中肄業,想要去找個錢多事少離家近、冷氣吹到臉抽筋的工作地點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也才只能到這破舊的學生宿舍大樓來賺賺勉強能讓自己過活的小錢。


  其實我最近由於我的聰明才智,替朋友解決一件事情,讓我撈了不少。也沒有什麼,還不是那個老問題,因為我那朋友先前去玩了股票,欠了一屁股債,雖然並不關我的事,但是沒想到就在我隨口說說的一個沒人道的致富方法,他們竟然也去實行了,我該說他們是喪心病狂還是我禍從口出呢?反正別人的家務事,我就在此收手了,至少我也拿到我想要的那一份了。


  在這裡當警衛其實我也樂的清閒,換個角度講是無聊,電視也看膩了,每天看看學生來來回回也成了我其中的嗜好之一,在我長期以來的認知當中,在這寧靜的住宅區,我想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或許我錯了。


  就在我某天下午要到警衛室去值班時,看到西側的學生大樓為了不少圍觀人群,還看到了警方紛紛圍起了黃線條,並且疏散觀看民眾。「該不會有人又為情所困跳樓了吧!」


  想想現在的學子常常爲了一點小壓力,就在那邊鬧自殺。國中生為了週記跳樓,那現在的大學生想必也是為了感情跳樓,反正以上都不關我的事,我也當作是輕鬆平常的小事,停頓一下看了幾眼便又往前邁進,其中我也注意到了兩名錯愕的大學生,臉上是寫滿了問號與恐懼,之後就從我身旁奔跑了過去,我想該不會是他們的憂鬱症室友吧!



  「小張,外頭那邊是怎麼回事,是有人跳樓啦!鬧轟轟的。」我開了警衛室的門,看到裡頭正在看電視的同事小張,便向他問道。


  「沒錯,就是跳樓。我剛還被幾名警察抓去詢問呢,現在的警衛還真不好當啊,一個大樓有事,就好像警衛得負起多的責任似的,要是每週都跳一個,那我還真是吃不消。」小張一邊看著電視沒有回頭的答道。

  「這也才要有警衛這個工作不是嗎?」我無奈的說著。


  隔天下午又是我的值班時間,在百般無聊的情況下,我開著電視一邊聽著新聞報導,一邊看著外頭的學生們來來去去,看來昨天的跳樓事件像是場過眼於煙,對這個社區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這也就是現代人的冷漠吧!


  其中的一條新聞事件拉起了我的注意,是報著交通事故的新聞,裡頭的照片不就是我昨天下午所看到那兩位大學生的其中一位嗎?

  「某大學生因為誤闖平交道,導致火車輾斃慘死。」

  我看著新聞標題,鏡頭裡面的畫面佈滿了馬賽克,想必是沒有個全屍了,此時我剛吃完晚餐的胃,起了一陣翻攪。

  「究竟是因為車速過快?或著是產生爆衝?還是因為自殺?警方還要進一步的釐清。」


  總不可能是爲情吧!我想了想昨天他室友的跳樓自殺多少有給他帶來一些影響,所以才會精神恍惚的發生意外吧!現在大學生真是悲哀。

  無奈的搖搖頭,畢竟我沒當過大學生,也沒談過戀愛或許我不知道那種感受吧!之後隨手的把電視機關掉,現在的新聞也沒什麼好看的,剛剛打開電視是要看看有哪些<敏感詞>人物又在那邊「發飆」、亂講話,可惜今天讓我失望了。


  轉頭看著電梯的監視攝影機,我忘了說,這也算是我平常值班的嗜好之一,看看現在學生的無意義動作,常常也能消耗一下我的無聊時光。還記得上次看到一個死白目學生對著電梯的鏡子擠痘痘,把子彈發射在上面,那時候那傢伙的猙獰表情宛如瀝瀝在目,竟然還不把上面遺留的殘渣給清理乾淨,現在的國民素養真的是有待加強。


  就如我剛剛所說的,人人都是愛漂亮的,像現在監視器裡頭又出現了一個愛照鏡子的傢伙,看他一整個蓬頭垢面、一臉樵粹的模樣,我懷疑他是不是跳樓的那群其中之一。


  忽然間監視器被一陣雜訊所干擾,導致畫面一下子模糊,但又馬上恢復正常,不過看的出來電梯裡的燈光忽明忽暗,並且正在處於激烈搖晃。神經大條的我心想不妙,該不會電梯系統出問題了吧!其中我也看到裡頭的學生一臉驚恐加上呆滯的矛盾表情,好像已經絕望似的。


  接著畫面斷訊。


  我立刻狂奔出警衛室,往那名學生所搭的電梯飛奔而去,這棟大樓又要死人的想法立刻從我腦海裡浮現。我想應該是一時的電源短路,才會讓電梯故障吧!


  轉眼間我已經那個出事電梯的現場,我一邊敲著電梯門,一邊確認裡面的人是否安好無事。


  碰碰碰─


  「喂!裡面有沒有人啊!有的話回答我一下。」我著急的敲著電梯門,一邊詢問著裡面的人是否無事。


  「……」裡面竟然是毫無動靜。


  「有沒有人啊?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人被困住。」這下子我更急了,在剛剛的監視器畫面內明明有一名學生正在搭乘,除非監視器斷訊和電梯困人的時間不一致,不然他應該會在裡面的啊!

  「叔叔,我在裡面,快救我……」忽然有一陣非常微弱小女孩的聲音。


  「嘎?」這下我亂了,剛剛進去的不是一位大學生嗎?怎麼忽然間變成一個小女孩,從年齡來判定,應該不超過十歲,難道是剛剛電梯們有開啟,只是換了不同人被困在裡面嗎?可是這怎麼可能?這裡可是大學宿舍,怎麼可能有這麼小的小孩子在這裡?

  「叔叔,救我……」這時微弱的呼救聲又再度響起,將我拉回現實。

  「喔……好,妹妹,等等喔!我去叫人來幫忙。」現在不管這麼多了,還是先救人要緊,管他是誰困在裡面,目前最要緊的就是把握時間。


  「叔叔,不要丟下我……」


  「什麼?」正要轉身離開的我聽到小女孩的呼喊聲又再度的回頭。


  「妹妹,不要緊張,過不久叔叔救會帶人來救妳了喔!」我一邊安撫著說道。


  「叔叔,你騙人。」忽然女孩一陣加上尖叫的大吼聲,歇斯底里的發出。


  「咦?」我感覺到我的脖子有忽然被拉向前的感覺。


  「這……」我的血液瞬間沖到我的腦門,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我的領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進電梯們的縫隙裡面,讓我的臉整個貼著電梯門,而且不管我怎麼用手使力的撐開,對方的力氣像是牛一樣,我根本一點都拉不動。


  「妹妹,真的是妳嗎?妳別嚇叔叔好不好,趕快放開手,這樣叔叔才能救妳出來啊!」我一邊說著,一邊是著掙扎的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離開電梯門,可適就是徒勞無功。雖然我知道一個小女孩根本沒有這麼大的力氣,但是目前也只有電梯裡的人會這樣做了,就算我不知道她是怎麼伸出手來拉住我的領帶。


  「叔叔!你騙我!你騙我!」女孩一邊尖叫著,那種尖銳的聲音彷彿要刺穿我的耳膜,我痛苦的用手捂著耳朵。

  「真的!真的!叔叔不會騙你!妳要相信我啊!」我也不禁意的大吼起來,也許是眼前的事情已經超出我的理解範圍了吧!


  「……」忽然一陣安靜。


  「叔叔,真的嗎?不可以騙我喔!」女孩的聲音此時又再度的響起,已經沒有剛剛的刺耳聲音了。


  「呼……呼……對啊,妹妹,是真的。」我一邊冒著汗,一邊慢慢撐離電梯門說著,雖然她沒有放手,但是可以感受到力道正在減小我,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種鬼地方。

  這時我注意到我的領帶其中一端被畫上不知名的怪圖,像是小孩子用色筆或蠟筆給你塗上去的幾何圖形,其實它也不算是圖畫,它只是一個向下的紅色箭頭。

  「媽的!死小孩,搞什麼鬼啊?」我有點不高興小聲呢喃的看著領帶,畢竟現在有可能畫上這鬼東西的只有在裡面力氣壯的跟牛一樣,尖叫會刺穿人耳膜的小女孩做的。

  忽然我聽到螺絲鬆動的聲音。


  「不會吧!」一個畫面忽然掠過我的腦海中,我在心裡暗叫不妙。

  這如果不趕快搶救,一定後果不堪設想!

  「妹妹,妳等等……」

  我忽然又感到我的脖子被拉像電梯門,臉被狠狠貼在上面。

  「妳……」我掙扎的想要掙脫,可是……

  「叔叔,不要丟下我。」

這就是所謂的斷頭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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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03:24:01 | 只看该作者

聲音  

從小,我就發現自己的聽力比一般人好。很多細微的聲音我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而且聽過了一次的聲音就不會忘記。
  
很多人都羨慕我的這種能力,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一種困擾。
  
你能夠想像嗎?
  
在別人耳中是音量1的聲音,在我的耳中卻變成了音量10的聲音。
  
如果只是一種也還好,問題不是啊!
  
生活中各式各樣的聲音,大至機器運轉的聲音,小至人類以及生物呼吸的聲音,每分每秒的不停衝進我的耳裡。
  
但真正讓我崩潰的卻不是這些,真正讓我崩潰的,是我身體裡發出的聲音。
  
不不不,不是心臟跳動的聲音,也不是血液流動的聲音,而是一種細微的、像是蟲子在咀嚼般的聲音。
  
我仔細的聽過,別人的身體都沒有這種聲音,只有我有。
  
有時候是從手臂傳出來的,有時候卻又是從腳裡傳出來,甚至有時候是從腦裡傳出來。
  
你可以想像嗎?每分每秒你都會聽到從身體不同部位傳出這種蟲子咀嚼般的聲音,你不會痛,也不會癢。
  
從我有記憶以來這種聲音就伴隨著我,我發瘋般的想要揪出聲音的源頭,但是卻都徒勞無功。
  
直到那一天。
  
那天天空陰陰暗暗的,我跟隨著父親回到鄉下出席祖母的葬禮。
  
是胃癌。
  
回到鄉下那天已經很晚,在跟親戚們草草的打過招呼,我就先回房子休息。
  
在回房間的路上,我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
  
「你知道她嗎?她啊,就是那個鬼胎啊。」
  
「啥!?就是那個母親死後才生下來的孩子?!」
  
我不屑的扁了扁嘴。
  
當年,把懷孕9個月卻意外死亡的母親下葬後,父親因為思念,在葬後的12天跑到墓地掘出母親的屍體,並且發現母親的肚子破了一個洞,而我則是安靜的躺在母親的肚子裡。
  
是的,我是在母親死後12天才被父親發現。
  
也因為這樣,從小親戚的小孩都會叫我作鬼小孩,而大人們則暗地裡叫我作鬼胎。
  
這就是為甚麼父親會在我1歲時帶著我到別的城市生活的原因。
  
而我的祖母,卻是唯一一個不會看不起我的人。
  
想像慈祥的祖母,帶著淚水,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隔天我起了個大早,跟著父親來到大廳。
  
我記憶中的祖母是一個胖胖的,總是帶著微笑的老人。但是在胃癌的折磨下,躺在冰冷棺木中的她身體干扁扁的,臉頰凹陷下去,紫色的嘴唇,死白的膚色還有那紫黑色的眼窩,跟我記憶中的她根本是判若兩人。
  
但是讓我忍不住發抖的,不是祖母那恐怖的臉,而是她的屍體發出跟我身體裡一模一樣的聲音。
  
是的!一模一樣。
  
那種蟲子咀嚼的聲音,那種一直存在在我身體裡,別人所沒有的聲音。
  
我全身劇列的顫抖,喉嚨干澀的上下滾動,眼睛瞪大的盯著祖母的臉。
  
猜我看到甚麼。
  
我看到了一條小小的,白色的蟲子從祖母的眼皮下爬了出來,然後又從鼻孔爬了進去。
  
「干!午杵搞甚麼鬼!不是都把屍蟲清理乾淨了嗎!」
  
不知道是那個親戚發出的怒吼,我不由自主的雙腳發軟,眼前一黑。
  
我怎麼忘記了,我是從母親的屍體生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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