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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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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20:03:12 | 只看该作者

死後通信

「對不起,我打錯了……」

這句話應該常常聽過吧?有時候會接到這種來電顯示完全不知道是誰的電話,電話的另一頭,老是會說一個你不知道的名字,在你回答說你不知道、可能打錯之類的話之後,他就會這樣回答你。

但是……你確定是他是她,而不是祂嗎?

我在去年的時候買了一隻中華的3G手機,因為隻前那隻手機不小心就這樣被我打爆拉!說實在也很好笑,電話老市在接到帳單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

真的挺愚蠢的說,不過愚蠢歸愚蠢,當時到是講的很愉快,大致上都是跟女生講電話吧!所以就會不知覺講到忘我。


在夜店上班的我,會認識到很多人,有時候要給客人電話,有時候會被人家要電話等等,不過很少會去跟要電話的人聊天……

畢竟,我不是什麼壞男人。

什麼一夜情或者使什麼搞曖昧,在我身上是一個都不適用。

簡簡單單、單純──是夜店掛的人對我的映像。

不過因為長的很像小孩子,所以在夜店常常被要電話。

但是事情就發生在這個週末……

這天要電話跟被要電話的人,一個晚上就達到七個人,大多都是被要的,不過我都只聊一下天,就走回包廂找自己朋友了。

喝醉回到家,在半醉半醒之間,電話響了。

這號碼我沒看過……

「喂……請問找哪位?」

「請問,音音在嗎?」一個女子的聲音問道

音音?那是誰?

「抱歉,你可能打錯了。」我回答她之後,她回答我一句「對不起打錯了」就掛了。

恩……我想也是打錯了吧!

就這樣我一個人去洗了個澡

不久後,手機又響了……這次我沒趕到把手機接起來,不過又是一個我沒見過的號碼

怪了,是今天跟我要電話的嗎?

就這樣想想把它忘記

五分鐘後,手機又響了,又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我把它接了起來

「喂……請問找哪位?」

「音音,是你嗎?」是剛剛那女生的聲音

「不是耶,你又打錯了……」

「阿,對不起,我一直打錯……不是故意的」電話另一頭的女生,聲音很可愛,沒注意聽還沒聽出來

「沒關係拉!是那個音音給錯你電話?」我質疑起這個問題

「不知道……」

真是的,搞不懂哪有人給錯電話的,唉……

「下次要再問你朋友一次唷!知道嗎?」

「恩……知道了……」那女生聲音漸漸的變小聲,我想應該是覺得一直打錯不好意思吧?

「那你叫做什麼名字?」正當這樣想時,女生問了我這問題

「阿?」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這樣問起來正常人應該都會覺得怪怪的吧?不過沒想到因為有點醉,我居然就直接回答她了

「牙牙……」對了,到現在都還沒自我介紹,真的很對不起各位讀者。

「恩……我知道了,謝謝」。

女孩就這樣掛了電話,搞的我是一頭霧水。

這天開始,我的工作只要到兩點就可以結束回家睡覺,只要帶客人,陪一下就可以走了,這樣輕鬆多了。

所以我天天都三點就可以睡了,生活作息也比較正常了。

就這樣……兩個多禮拜過去了……

手機的帳單寄來了,我的手機會跟電信公司要所有的通話紀錄,雖然要多給錢,不過我有了之前那個萬元帳單後,就決定要釐清自己打電話的紀錄了。

帳單一打開……1500元!

奇怪了……我有打這麼多嗎?

這個月我可以確定我都沒什麼打電話,為什麼電話帳單會多到這程度,開始查看紀錄的我,看到紀錄後受到驚嚇了……

09XX-XXX-XXX 通話時間04:24:04至04:44:44 共計20分鐘40秒 總額 99.2元

連續11天都是這時間我通話出去,不對,不可能……我最近都三點出頭就睡了,我怎可能會在這時間打電話出去,不對……這電話好面熟……

我翻閱了電話簿……阿……是兩個多星期前打錯電話的那女生,那天因為我對她有點好奇就把她電話季下來了,不過……我記得我是打「打錯電話的女孩」。

它何時變成「夢夢」了?

為什麼會這樣,我的記憶應該沒有錯呀,不是……我根本不可能打給她才對。

思考了一下,我決定撥出這電話。

按下通話鍵,手機的另一頭傳來了一句話。

「你撥的電話已經暫停使用,請察明後在撥。」

怎麼會這樣?暫停使用,那我的帳單怎來的?還是……是時間問題……?

本身好奇心極重的我,腦中出現了好幾種想法。

好……就等今天晚上吧……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今天我沒去上班,我也沒睡,我一直在等待四點二十四分的到來。

滴答、滴答、滴答……

牆上的十中不斷的倒數著那刻的到來。

二十四分一秒、兩秒、三秒、四秒到了。

我沒有做出撥出的動作,因為我知道撥出也只是空號,好……我放下內心裡頭的擔心,正準備要離去時……
手機響了。

我將手機拿了起來,是那個「夢夢」打來了。

我全身上下開始顫抖,緩緩的接起電話。

「為什麼你不打給我,我來陪你了……」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那聲音從背後慢慢的接近,我回頭一看……






事情發生後,我換了電話……才得知那電話在我之前是一個叫做「徐天音」的女來的手機,她出去買東西,在她朋友還在跟她講著電話時就出車禍死掉了,二十分鐘後,她朋友也在自家的頂樓跳樓身亡,全身骨折,滿身是血……




時間就是半夜四點二十四分到四點四十四分之間。

注意一下自己的手機,有沒有你從未看過的號碼吧……

說不定,哪天就變成你在跟祂聊天了……

而我看到什麼,想看嗎?看看你的身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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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20:04:10 | 只看该作者

女兒

「恭喜阿!謝太太,生了一個兒子!」附近的三姑六婆在我做完月子回到家,紛紛上前來關心。

「就是要生個兒子才能傳宗接代嘛,我們家那媳婦真不爭氣,一連生了三個女兒……。」阿欽婆臉上寫的盡是羨幕。

這一胎是我的第一胎,不過嚴格來講我前面已經打掉了一個,沒辦法,在這樣重男輕女的年代,如果你生了女的,誰會上前來跟你噓寒問暖?
當時我跟老公都想好如果是生男生,就要叫做「謝達悟」,若是女嬰,就要叫做「謝婷萱」。但因為有婆家的壓力,三年前我才忍痛打掉應該留下來的第一胎女嬰。

就這樣在老公細心呵護之下,我們的達悟也已經快滿兩歲了。一天晚上,老公因為這一星期要加班比較晚回來,我抱著達悟哄他睡覺,見他睡著了,我才起身去忙剩下瑣碎的家事。

當我在廚房洗碗到一半時,我聽見達悟響亮的哭聲。

我趕緊衝到嬰兒床旁,抱起達悟哄哄他。

「小達悟怎麼啦?剛才不是睡著了嗎?」達悟還是一直哭,用幾乎是嘶吼的哭聲。

過個五分鐘,達悟的聲音漸漸小了,也睡著了,我檢查了一下尿布,雖然感到奇怪,但事後我也沒將這件事告訴老公。
就這樣達悟的哭聲我發現都是在我認為他應該要睡著的時候,突然發作的。持續了一個多星期我感到不對勁,我決定在他旁邊等著。

一樣是個老公加班的夜晚,我悄悄的將睡著的達悟放下,離開房間,然而,我躲在門外。

過了十分鐘,我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冷風從我腳指頭竄上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不對勁,我馬上衝進房間抱起達悟。



這次達悟沒有哭。


「妳為什麼不想生下我?」被我抱在手上的悟達這時突然開口說,臉上出現一個嬰兒不該有的猙獰臉孔,眼神充滿怨恨與不甘,我感覺的到吹進來的冷風好像快把我凍僵了一樣。

「你……是誰?快離開達悟的身體!」與一個這樣的臉孔近距離的接觸,我下意識的尖叫。

「哼,妳忘記我了?當年只因為妳怕生下我會得不到<敏感詞>人的關愛,所以就把我打掉,妳忘記了嗎?」那張猙獰的面孔越變越恐怖,凹陷的雙頰讓眼珠更顯凸出,用沒有牙齒的嘴巴一開一合的跟我說話,聲音低沉而沙啞。

「這就是我的弟弟阿?哼,我得不到母親,他也休想留下!」那臉孔用淒厲的聲音對我咆嘯。

瞬間我懂了,這是婷萱,那個無緣與我結為母女的孩子。
「是……是媽咪的錯……媽咪太自私,不該放棄生下妳的……。」我哭了,卻不盡然是因為害怕,或是他正威脅著達悟的身軀,自己四年前打掉的孩子竟然會如此怨恨自己,那也是我的骨肉,這樣的重逢卻令人如此不堪。
「媽咪對妳很愧疚……當時媽咪太傻了,你願意原諒我嗎……?」畢竟她也曾是我的孩子,當時不想生下她究竟是用什麼藉口,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經過兩分鐘的沉默,達悟猙獰的面容漸漸緩和,恢復到沒有殺氣的樣子,我也越來越看的出來,那是一張充滿稚氣的小女孩的臉龐。
「妳會替我取名字嗎?」那張小女孩的臉開口對我說,聲音變的很甜。
「會……媽咪很久之前就想好了,叫你婷萱好不好?」我的眼淚還是一直掉,眼前這樣可愛的小女孩就是當時因為一時的私心而放棄生下的小生命?
「媽咪,我原諒妳,我很想念妳跟爸爸。」
婷萱說完,繚繞在房間的冷風也隨即消失,達悟的臉回復到熟悉的樣子,也沉沉的睡的香甜,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留下我止不住的淚水,以及對婷萱的愧疚與不捨。
往後每年,我跟老公都會到我們替婷萱建的墓地祭拜,去世時間就是我打掉她的那天,我甚至請人替她畫了一張照片貼在墓碑上。
「婷萱,我們帶弟弟來看你囉。」
一陣風吹過來,很暖。

我看見畫像上的婷萱,嘴角似乎也出現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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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20:05:36 | 只看该作者

靈魂出竅

  「奇怪了……為什麼心臟會有一股壓迫感?」

  我躺在床上,不管怎麼翻,心臟就是不太舒服。

  「或許是最近太累的關係吧……」我心想。

  過一段時間後,我的眼皮開始不聽使喚地閉合了。






  「唔……這裡是?」

  睡眼惺忪的張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變了,這裡並不是我的房間。

  而我,卻站在這房間的角落。我突然注意到房間內的某個擺設。

  「在床上那個人是誰?」好奇心使我想一窺躺在那床上的人。

  「……怎麼……會是他?」我驚訝了一下,畢竟我怎麼到這裡的都不知道。

  我試圖叫醒他,但他像無視於我的存在似的,依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作罷,轉個身看到了一面穿衣鏡,正當我覺得無異狀正要看別地方的時候,突然才發覺到,穿衣鏡內並沒有顯示出我的樣子。

  「我怎麼了……」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樣子。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校服,就連鞋子也已經穿好了。

  但還有一點……就是我的腳,大約離地面有十公分高。

  「靈魂……出竅?」這時我臉上的表情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我看著躺在床上深睡的他,我伸手去摸,卻摸不到他,只能這樣看著。

  「欸……我死了嗎?」嘴唇不自覺的吐出這幾個字。

  「笨蛋……他又聽不到,我幹嘛問……」我為我剛剛說出的話感到愚蠢。

  抬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時鐘上的時針指到了「三」。

  「他家離我家滿近的……得在日出前回家。」視線往窗外看了一眼,天空是一片漆黑。

  「不然,我可能就真的死了……」說完便往門的方向前進。






  「其實靈魂出竅並沒有想像中的壞嘛……」我伸出手,雖然碰觸不到那扇門,但身體往門輕輕一靠就到門的後面了,牆壁倒是無法穿透過去。

  「嘖,看來是不能抄近路了。」隨即穿透了他家的大門。

  出來之後,映入眼簾的是異常寧靜的小巷子。

  「呵,凌晨三點怎麼可能有人?」雙腳開始往大街的方向移動。

  雖然這條街我常常在走,但今天卻是瀰漫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氛。

  有一條巷子口散發著青色的光芒,使我不太敢通過那邊。

  正當我鼓起勇氣準備經過的同時,突然一陣陰風吹來,一個黑色人影出現在我面前。

  「喔?竟然會有靈魂在這裡……」

  我低頭,不敢看他的樣子,只能看到他穿著黑色的鞋子。

  「嗯……我看看。」一陣像是翻書頁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膜。

  「你的時辰還沒到啊,怎麼會跑出來了呢?」著黑色鞋子的人開口表示疑問。

  「兄弟啊,你那邊事情辦好了嗎?都抓到了沒?」那人突然轉身向天空大喊。

  過沒多久,一個聲音回傳過來了。

  「都抓到啦!今天的人為什麼這麼多呀!」

  「沒辦法啊!閻王註定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過來吧,待會就要回去啦!」

  又一陣陰風吹來,那人身旁多了一位穿著白色鞋子的人。

  「哦?怎麼跑出一個靈魂?」穿著白色鞋子的人說道。

  「他時辰還沒到啦!」

  「嗯……靈魂出竅?通常需要別人強大的意念召喚或是自身的能力足夠,靈魂才會脫離肉體。你……」我可以感覺的到他的臉向我靠近。

  就算低著頭,也一樣可以看到那鮮紅色的舌頭晃來晃去的。

  「天啊,好長的舌頭。」我心想。

  「小兄弟啊,你是自己跑出來的嗎?」

  「嘖!這靈魂做啥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我們兩個?」

  「你忘了嗎?同時看到我們兩個就是必死無疑了。」

  「都看不到這靈魂的臉……」又一條長舌頭在我面前晃啊晃的。

  「罷了罷了!反正他看到我們就準沒好事。」

  「嘻嘻……」穿黑色鞋子的人偷笑了一下。

  「小兄弟,我問你啊,你是自己愛玩溜出來的嗎?」穿白色鞋子的人又問了一次。

  「我……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在認識的人的家裡了。」

  「哦?呵呵呵……」穿著白色鞋子的人笑了。

  「欸兄弟,這有什麼好笑的?別廢話這麼多,快天亮了,再不走我們都會很難看的!」

  「糟了,得先把這個小兄弟送回去。」

  一隻白色手掌緩緩的向我伸來,並拿著一顆散發出藍色光芒的小珠子給我。

  「這是還魂珠,在天亮以前把它塞到你肉體的口中就可以了。」

  說完,一陣陰風吹來,兩個人都消失不見了。

  我望著手中那顆還魂珠……

  「要快點回家,天色漸漸亮了。」我隨即用我最快的速度跑回家裡。

  「咳……咳……變成靈魂之後還是會累啊……好難受……太陽要出來了……」

  說到這,我立即加速,以不照到日出的光線為主。

  「咳……到了……」身子一靠,穿透過了幾道門。

  我喘了幾口氣,走向我自己的房間。

  床上躺著的是我自己,看起來已經快沒呼吸了。

  「快點……」我看著手上的還魂珠,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到我肉體的口中。

  雖然我摸不到自己,但還魂珠卻無視這種規則,他已進入到我肉體的口中。

  我看到我的肉體瞬間散發出藍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也照亮了我。

  而我有一種被吸附的感覺,接著就沒有任何感覺了……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響亮而有規律的鬧鈴聲從我耳邊傳來,讓我不停的在床上翻滾。

  「……啊!我還活著?」我從床上彈起。

  「好像做了一場夢……好累……又要去學校補眠了。」

  突然,好像有什麼東西想從我喉嚨深處爬出來。

  「咳咳咳……嘔!」

  一顆黯淡無光的藍色小珠子從我口中吐出來。

  「還魂珠!」我上前想要撿起他。

  還魂珠上的顏色瞬間轉變為金黃色,像太陽一樣灼熱。

  「啊……消失了。」我看著地板上的那一小團灰燼。

  「……算了,撿回來一條命就好,等一下去學校補眠啦!」






太陽已經從東邊升起,照耀著這一座城市。

你,是否有過靈魂出竅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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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20:06:31 | 只看该作者

按下開機鈕

現代人常沉浸在網路的世界中,不可否認的是,每天開機上網也是我一定要做的事情,理由倒不是因為我很宅,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是一個上班族。
機械式的收發E-MAIL,聯絡哪家公司的負責人,每星期開會,偶爾也要加個班。

這就是我一天的工作。

「老劉早!老李今天沒跟你一起站崗啊?」

「哈哈,那傢伙今天八成睡過頭啦!」

習慣性的跟公司樓下的警衛寒喧幾句,我便進電梯了。
我來的時間算是滿早的,公司還沒什麼人。這短短的時間通常是我最享受的,因為可以盡情做自己的事情。
到我的位子上,我盤算著等等要上網看看前天PO在部落格的文章有沒有人回應。

坐在辦公桌前,我連看都沒有看,右手就要往下按電腦的開機鈕,就像平常一樣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但這次,我的手停住了,就像定格那樣。

我感覺我的手按到的「開機鈕」觸感不大一樣,怎麼會是軟軟的?

我順勢往下看……







「阿阿阿阿阿阿!」

右下方應該是我放主機的位子,一個女人蹲在那,長髮披肩再加上她蹲著更顯恐怖,她雙手抱著腿,身體蜷曲成一團,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前面,而我剛才所按到的「開機鈕」,正是她的眼珠子!
是我剛才按太大力嗎?她的右眼開始流血,眼球被血液浸得紅通通的,裡面的肉好像糊成一塊噁心的肉球!

我嚇的根本動不了,雙腳自顧自的發抖,那女的突然轉頭用她還沒爛的左眼瞪著我,像是在控訴剛才我對她做的暴行!

我完全說不出話,人家說大眼瞪小眼,我們現在是單眼瞪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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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慧!」一個清脆的呼喊聲把我拉回理智。

「妳怎麼一大早就在偷懶?睡傻啦?」



我還在恍神。

牆上的鐘告訴我現在是九點四十分,離我進辦公室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原來是夢。

我茫然發現電腦似乎早開機了,已經進入螢幕保護程式。



剛才是什麼力量讓我突然進入睡眠的狀態?就算是夢,我也睡了太久了吧?
我只感覺我頭好痛。

一整天我都想著今天早上的「惡夢」,完全不能專心工作。我也不敢再低下頭看主機,還好關機可以不用碰到那顆按鈕……。
下班回家,我還有點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畢竟那個惡夢太真實了……。
「這是什麼……?」我發出厭惡的聲音。
晚上洗澡時,我發現。
我的右手食指上有個怎麼樣也洗不乾淨的紅色指印,像是用手去按一塊紅色印泥那樣的鮮紅……。
窗外好像有人在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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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20:07:24 | 只看该作者

咖啡館

拖著剛睡醒的眼神,背著從前公司幹走的NOTE BOOK,剛被裁員的我,騎上我的愛妻一號,在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後,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尋找可以讓我上網找工作順便寫小說的咖啡館。

        從來追求流行不落人後的我,這次也不落俗套的追上裁員潮,心中除了幹,還是幹。想起以前為了公司沒天沒夜的加班,在七月台中的颱風天,不畏強風豪雨的衝來公司檢查機器是否會因斷電而故障,得到的只是一句:這是你該做的。在發燒40度,整個人在高燒昏倒與急性肺炎中掙扎的我,只為了公司的一份急單而開夜車加班,請假上班的隔天,得到的只是一杯清心烏龍綠,半糖不加冰塊,這還是前天沒喝完剩下丟在我桌上的。而在裁員消息一出來,原本鐵認為沒我的份時,看著人事將手上的第一份資遣費丟在我桌上的那當下,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而當我拉住她要問仔細的時候,這個一臉機巴樣的老女人竟然尖叫起來說我是不是要非禮她,我操,就算跟路邊的野貓野狗也好過跟妳…。也罷,這當下我才總算覺悟,我已經被利用完了,就是一個沒用棄子,不甘心的我趁著沒人注意,摸走了公司配給的一台水果牌NOTE BOOK,當作是這些年來公司對我的賠償。

        在過了幾個禮拜的吃飽睡,睡飽吃的”朝九晚五”(早上九點睡,下午五點起床)日子後,在存款的數字漸漸變成四位數,而接下來的兩個月房租沒著落時,我才覺悟不能這樣下去,於是決定開始認真找工作,順便寫一些文章投稿賺外快。以前寫稿總是愛找那種家庭式的咖啡館,不為什麼,就是故意會跟老闆混熟,偶爾還請我喝免費的東西,而且坐的再久也不會被趕,除非要打烊了,否則我都會撐到不能再撐才離開。

        說也奇怪,以前常常在小巷弄間,隨隨便便在同一條巷子內也能找到2..3家咖啡館,今天卻一家都找不到,也許因為不景氣收攤的一堆吧!晃了半個小時,跑了4..5條街,真的一家都沒有,不行,再這樣找下去恐怕還沒找到我就先中暑了,正當我決定去麥當勞吹免費的冷氣時,嘿,前面的路口一塊黑色不起眼的招牌正是一家咖啡館啊,趕緊停妥了車,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哇,這家咖啡館的冷氣還真不是普通的涼,看了看格局,正是我喜歡的那種高背椅,因為可以遮住後面的人不會看到你在做什麼。找了一個角落的位子,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先生需要點什麼呢?」,轉頭朝聲音來處看去,乖乖不得了,一個童顏巨乳的服務生正滿臉微笑的看著我。正,太正了,就因為這個服務生,已經讓我下定決心以後都要來這家店了,看了看MENU,價格也很便宜,才幾十塊,隨口點了一個黑咖啡,就想跟這個正妹服務員聊天。怪了,點完飲料之後就在也沒看到她,仔細觀察,才發現店裡的客人也只有我一桌,而吧台一位臉色蒼白無表情,正煮著咖啡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老闆吧。

        帶著交朋友的心,想過去跟老闆扯蛋,不料人剛起身,老闆那不友善的眼神讓我不得不退卻,算了,反正只是要暫時的上網找工作寫小說,也不會來太久吧,只可惜了那位點餐的正妹,在這種生意不好的地方工作,坐在座位上,打開電腦,瀏覽了幾個找工作網站,就開始編起了小說。很久沒寫了,也沒有所謂的靈感,一下想寫古代歐洲騎士冒險的故事,又想編以未來為架構的特工故事,想了半天沒一個有梗的,便開始亂編風花雪月的內容,例如有家咖啡館的服務生因為被老闆凌辱,正好被路過的小說家打救而發展出超友誼關係…,反正小說咩,有多扯就寫多扯。

        在天馬行空了10來分鐘後,一陣溫醇濃厚的咖啡香飄入了我的鼻中,唷,雖然老闆人看起來不討喜,煮的咖啡倒還不賴,看著我心儀的服務生端著咖啡朝我走來,那瞬間的心神馳怡,真無法用筆墨形容,看著服務生放下咖啡轉頭離開,我的眼光還不捨的望著她,直到對上老闆那機歪的眼神,去~瞬間的好心情又被破壞了,喝咖啡吧,這麼香的咖啡,想必很不錯,果不期然,啜了一小口,那濃濃的咖啡香以及口感,立即讓我愛不釋口的一口接一口,越喝越好喝,簡直就像我當初抽了大麻的那種快感,無法自拔,直到失去意識……。

        咦,我怎麼在這?怎麼躺在玻璃罐中?我不是在喝咖啡嗎?怎麼被關在這了?看著自己的身體猶如電影中的木乃伊被打爆之後,漸漸分解成砂的片段,現在竟然發生在我身上。只是自己變成的不是砂,而是……咖啡渣!望著自己剩下不到1/3的軀體,意識清醒的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舒服,隨著一點一滴的分解,那有如吸食毒品的快感卻依然充斥著我的意識,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沒有內涵還敢寫小說,最近這種人還真多,這種程度的只能做菸灰缸內的咖啡渣,下次還是找找看有沒有真的會寫小說的人來,不然黑咖啡快要沒庫存了。」


        「是的,老闆。」一旁的服務生嬌聲的說,「沒辦法啊老闆,最近失業率高,老是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失業宅男來而已,用他們做的咖啡豆根本就上不了檯面,很多會寫小說的都被斯達巴克他們搶走,來我們這的都是一些渣而已啊!」

在我意識完全消失之前,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後一段對話,原來,我只是一個被當作渣的不入流小說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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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20:07:58 | 只看该作者

全身鏡

筱雲喜歡照鏡子,因為她吵著爸媽買給她,所以她的房間有著一面落地的全身鏡在衣櫃旁,她很滿意,因為這樣每天出門都可以用這面鏡子試衣服,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再出門。

「今天是要跟男朋友出去的日子,當然要把自己穿的漂漂亮亮的出門囉!」筱雲一邊試著裙子,一邊哼著歌,臉上寫滿喜悅。

「嗯……這件搭這件好像比較好……」筱雲端詳著鏡中的自己,相當滿意,她對於自己佼好的臉龐跟身材向來是相當驕傲。

但擺了幾個POSE後,筱雲覺得有些不對勁。



為什麼鏡中的自己臉色看起來好差?

筱雲連忙拿起桌上的小鏡子看看是不是妝畫不好,痘痘要遮起來,眼線要深一些……

「奇怪……」筱雲疑惑,難不成是房間光線的問題?也不對阿……

筱雲再看了一次全身鏡,這一看,把筱雲嚇壞了!

鏡中的她完全不像她,除了身上穿的衣服是剛才挑的之外,鏡中的筱雲臉色發黑,眼窩凹陷,簡直活像女鬼!

驚嚇之餘,筱雲揉揉眼睛,想確定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幻覺,走靠近鏡子一看……

「阿阿阿阿阿阿!」筱雲突然被鏡中伸出的手一把抓住,鏡面好像變成液體一樣,鏡中的筱雲正把自己拖往鏡子裡面!


「咚。」那是有個東西關起來的聲音。


「嘻嘻……不裝醜怎麼能讓妳靠近鏡子呢?換你了吧……」鏡中的筱雲走出來,跟現實中的筱雲交換了,真正的筱雲在鏡子裡忠實呈現出冒牌筱雲的臉和動作,好像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穿這什麼阿……醜死了……」鏡中的筱雲恢復了先前的氣色,而且換了一套衣服,準備和「自己的男友」約會去了。






「筱雲我今天才知道你竟然左手也會用耶……!」筱雲的男朋友在吃飯時,驚訝的看著她拿著筷子的左手說。

「呵呵,你現在才知道。」冒牌筱雲笑的樣子沒有變,畢竟,她也是筱雲。

─────────────────────────



吃飽飯,他們選擇去逛街,冒牌筱雲拉著男朋友去買衣服,說是衣服都舊了想買新的。

「那我去試穿這件喔!你等我一下。」冒牌筱雲把包包丟給男朋友,進去試衣間了。

「這衣服的款式好看多了……」冒牌筱雲喜吱吱的看著試衣間的鏡子,滿意的笑了笑。




但冒牌筱雲發現,鏡中的她沒有笑。


在小小的試衣間中,冒牌筱雲還來不及想清楚是怎麼回事,甚至來不及尖叫,就被鏡中的自己一把拉進去!

「嘿嘿……總算換我了吧……」鏡中的「筱雲」說。
就這樣,每當「筱雲」靠近全身鏡時,鏡中的另一個她就會把她拉進去,經過無數次「交換」,沒人知道真正的筱雲被換去哪面鏡子裡,或是她早就又回到現實生活中……

喜歡照全身鏡的你,又能保證這個你是真正的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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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20:08:49 | 只看该作者

搭公車

身為一個學生,我真覺得國中就要每天搭公車通勤很讓老子不爽。因為老媽執意要讓我讀台北市的國中,說這樣可以早一點進入競爭的環境,好考個好高中。
哇靠真的是很屁。

在早上爬不起來又快要遲到的時候,我心裡總是會這麼碎碎唸個幾句。
順帶一提,依照我的週期來算,我平均每兩個星期會遲到一次,每兩個月會裝病一次。但老媽比我還精,上次我裝頭痛,她竟然直接把醫生請到家裡來幫我治病,害我尷尬的跟醫生說我沒事了,所以基本上裝病很難。

唉,現在是暑假,是阿,是暑假。

你猜怎麼著?我要上整天的暑期輔導!就因為我是國三生,國家未來的棟樑嗎?教育部長像豬頭都可以當教育部長了,我不像豬頭卻要每天考試?
照慣例的我又在心裡咒罵了幾句。

果然所有的故事的開頭都很不平凡。

那天我遲到了。
在被老媽用超高分貝的音量輾出家門後,我踉踉蹌嗆趕去搭公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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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等了十五分鐘不見一班車過來。看著路上一群群不知道是不是也跟我一樣遲到的上班族在馬路上穿梭,我越等越焦躁。


經過二十分鐘,在不遠的前方,我總算看到我的公車了。

一上車,刷悠遊卡時我瞥見司機,他盯著我看。幹啥啊?刷卡又不會少給錢……

不管了,反正到學校還有一段時間,老子想要再補眠一下。
就這樣,上了公車後,我找到一個位子,沒多久就沉沉睡去,準備去跟周公挑上一盤未下完的棋……

不知道過了多久。


「你果然是活人。」一個聲音從我旁邊傳來,我還沒意識。

「阿……?我……我睡過頭了!?」我瞬間驚醒,腦中閃過老媽大發雷霆的畫面。

我連忙環顧四周,大家好像都下車了。

「年輕人,聽我說,你搭錯車了。」在我眼前的是司機。

「這裡是哪裡?我搭錯車了?」我心裡只想到,挫屎,老媽知道我搭錯車肯定會宰了我!

「這是要通往地獄的專車……」司機一臉不像是開玩笑。

「地……?地你個芭樂啦!」我沒好氣的拿起書包就要走,哪有司機會講這種話?白癡也要有個限度!

正當我要下車,我發現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走,眼前的景象像是在夢裡一樣,四周全部都是白霧,好像沒有地面,好像我是漂在滿是霧的空間一樣。

媽的,太邪門了吧?

我轉過身,司機像是早猜到我會問他似的。

「再進去就是地獄的入口,我看你好像不太像死人,所以才過來看看。」司機緩緩說道。

他說,
原來專門開往天堂或地獄的「公車司機」本身不會上天堂也不會下地獄,他們遊移在人間跟天堂地獄三邊,而只有在鬼門開的時候才會從人間載「人」過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因為是一成不變的工作,所以有些司機工作久了就會變很惡質,他們會故意跟可以上天堂的人說搭錯車,或是讓要下地獄的人上了天堂,而那些安分守己的司機就要不斷的把這些走錯地方的鬼魂送回去他們該待的地方。
但到了地獄的活人就無法再回去人間。他還笑笑的說連他們這種車都趕上用悠遊卡的服務呢。

我笑不出來。


「不過其實司機通常都不會多管這些事,因為被查到會被開除下地獄呢。」這位面容慈祥的司機繼續說著。

聽完,我的心還是慌,還是亂,我知道我現在的臉一定比便秘還要難看。

司機看出我的心聲。

「唉,總之,到了鬼門開,我們就會對這樣的事見怪不怪了。你已經是這個星期第二個搭錯車的活人了,你趕快下車,後面會有另外一班車是到天堂的,他也會經過人間,你搭到那班就可以回去。」司機的眼神寫滿誠懇。

「謝……謝謝你。」我連話都說不好。
再三道謝後,我頭也不回的往後面跑,看到了那位司機說的下一班公車,我連忙上車。還好我遇到這位好心的司機,不然我想我可能一輩子都回不去了吧……
心裡總算放下一塊大石頭,我甚至想問問「這裡有誰要在人間下車的阿……?」
當我正盤算回去到底要用什麼理由跟老師說,比較麻煩的還是老媽那邊……
「下一站,第十八層。」公車上響起一陣冰冷的廣播聲。
咦……?
「嘻嘻嘻……現在人間的小男孩都這麼好騙阿……」司機臉上,和藹的面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比陰險,更深遂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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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20:09:38 | 只看该作者

手印

身為一個上班族,最近公司為了響應政府節能減碳的政策,推行了以機車代替汽車上班,滿一年的話,年終獎金會多一成。
衝著這樣的好康,公司裡開車來上班的人的確少了很多。

但我完全不以為然。

想想看,現在是夏天,一大早上班時間太陽又毒又辣,誰會想要曬太陽呢?坐在汽車裡有冷氣吹,有音樂聽,何必在外頭活受罪?如果是冬天,在車內開暖氣更是比在外面吹冷風還要幸福多了。

我秉持這樣的原則,說什麼也沒辦法讓我改騎機車代步。


那是一個詭異的早晨。

「老婆我出門了!」習慣性的在出門前跟老婆說一聲,我便從家門走向車庫,那是最熟悉不過的動作了。

在車庫完全打開後,我走向駕駛座,卻發現在副駕駛座旁邊的車窗有一對手印,清楚的印在上面。

「哇靠昨天怎麼沒發現?哪個死小孩阿?」我用手抹了一下。奇怪的是,那手印清晰到不可思議,連上面的手紋都看的出來,好像是刻意壓上去似的。

礙於上班快要遲到了,我沒閒時間跟這該死的手印耗太久,心理盤算著等下班再說,我便匆匆離去。

一路上,我心神不寧的盯著右邊的車窗,好歹這台車也是小有來頭,竟然被外頭的死小孩惡作劇?
我甚至想,該不會這是公司為了懲罰我不願意用機車代步,特別請人來跟我警告的吧?



到了公司,一忙起來我就把這件事忘的一乾二淨了,直到下班,我前往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還沒看到我的車我就想起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但當我看到我的車時,我傻眼了,公事包也從我手中掉落。

我前後左右的所有車窗,全部都印上了一對清楚的白手印,尤其在前面大片的擋風玻璃上還有三對,不……是五對手印!

才一天就又有人來惡作劇?也不對阿,今天我都是停在公司的停車場,怎麼可能有小孩跑進來……?

我定眼一看,那些手印還有些很奇怪的地方,除了大小都不一樣,每一對手印的方向都很奇怪,還有像是從車頂趴下來才能印出來的倒手印……



現在停車場只有我一個,怎麼可能?全公司都用機車代步嗎?

我越想越不對,此時我只想快點離開陰森的地下停車場。也不管車窗上那幾對詭異的手印,我發動車子,不顧一切的開走了。

地下停車場有三層,我的車就是停在第三層,現在覺得一樓真是該死的遠。
順著往出口的斜坡,我看著四周讓我發毛的不規則手印,試著用雨刷將前面最大片的手印刷掉,但徒勞無功。


我左邊窗戶上還有個跟我貼很近的手印……咦?

我轉頭瞄了一下左邊的手印,發現它痕跡已經掉了大半,上面還留著像是被抹過的痕跡。

「是我剛才用的嗎……?」

我下意識的用手抹了一下上面的印子,
手印是從車內印上去的。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瞬間,我的車上響起了一陣像是十幾個人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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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20:10:35 | 只看该作者

鋼筆

我是一個色弱,在我的眼裡缺乏藍與黃兩種色素,如果你給我一張藍色色紙跟灰色色紙,我會難以分辨其中的差別,但我不是色盲,我依然可以分辨出藍黃以外的顏色。

我最喜歡的顏色是紅色,因為那是我可以分辨出的顏色中,最華麗的一個。我有一隻我非常喜愛的鋼筆,我喜歡把它裝入紅色墨水來寫東西,只是常常被老師罵,說我不應該用紅筆寫字,但我就是喜歡,沒辦法。

原本色弱是不容易被同學發現的,但在某天的健康教育課上,講到關於眼睛對顏色的辨識後,我的這項疾病被大家發現了。 而且國中嘛!同學欺負同學的事情屢見不鮮,而我也因為這項缺陷而被欺負了。。。

「喂~ 阿宗! 你看看我這件外套是什麼顏色啊?」我一個叫小朱的同學問道我。 

「恩。。。 應該是灰色的吧!」我答道。 

「是天藍色的,白癡,什麼爛眼睛阿你!」 

「又不是我自己想要這樣的,沒聽老師說嗎?這是遺傳性疾病,無法控制的!」 

「不管怎樣就是廢啦!爛眼睛挖掉算了!」 我就這樣跟小朱你一言我一語的對罵了起來,最後甚至打了起來,小朱一怒之下,拿起了我最心愛的鋼筆用力一摔,水性的紅墨水就流了出來。

「我的筆。。。 你太可惡了,你給我小心點!」我對他怒吼著!

「怎樣啦!不爽是不是,滾開啦廢物!」小朱說完以後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晚上,我好不容易才修好了我的鋼筆,內心還是帶著一股難以壓抑的憤怒。

隔天,小朱沒來上課,卻有警察來到班上,警察說昨天晚上小朱被變態拖到暗巷裡殺害了,而且死後血被抽乾,死狀極其淒慘,然後對大家問了幾個問題。

班上同學都在想可能是我殺的,畢竟我昨天才跟他有過爭執,而我也自然而然成為嫌犯之一,但是我昨晚都在家裡,而且據警方研判殺害小朱的人應該是成年人,所以我當然是無罪離開。

但是,班上還是有一對同學覺得是我做的,甚至跑來質問我:「小朱就是你殺的對不對,你這個人渣!」跟小朱很要好的一名同學,小郭對我說。

「怎麼可能,沒聽警察說嗎? 小朱被殺時幾乎無力反抗,所以嫌犯是成年人,才有那麼大的力氣可以行兇!」我替自己答辯。

「不管警察怎麼說,反正你最好不要讓我逮到!」小郭落下狠話便離開了。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我仍然一直被欺負,甚至誣賴我是殺人兇手,其中罵的最兇的就是小郭,不只對我動口甚至還對我拳來腳來,我這天非常生氣,但我只是很小聲的對他說了一句:「我的鋼筆沒水了,需要填充,你最好小心點喔!」

小郭可能嚇到了,不由的一陣涼,覺得奇怪,幹嘛對我說這個?但還是不甘示弱的說:「那又怎樣!」。

當晚,因為我的鋼筆沒水了,所以我出門去找墨水,凌晨一點的時候,我手執著鋼筆到住家附近的公園,看到了小郭,他以夢遊的姿態站在一棵大樹下,我將我的鋼筆往他脖子一插,只見小郭的臉漸漸變的蒼白,倒在樹旁,而我的筆也填好了紅墨水。

是的,小朱跟小郭都是我殺的,不,更正確來講是我的鋼筆殺的。

時間回到一個月前,我在修鋼筆的那晚,睡覺時,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鋼筆裡跑出一團氣體在跟我講話,他對我說;「你很生氣吧!我幫你把那些討厭的人弄消失要不要?」「好阿,像他那種一天到晚欺負弱小的人,死一死算了。」我在夢中答到。「很好,那我幫你把他叫出來,你看到他以後就拿鋼筆往他的脖子上刺下就好了。」接下來,就發生了以上的事。

由於我行兇時只有拿鋼筆,沒有碰到人和<敏感詞>物品,所以沒有指紋留下,血也都被鋼筆抽乾,所以我身上也沒有血跡,而受害者被鋼筆裡的,就姑且稱他為死神,控制了,所以也毫不反抗,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我不知道鋼筆裡的死神從何而來,我只知道當我把鋼筆的墨水寫完後,或是筆裡的水流乾了以後,他就會幫我把我所恨的人給殺害。

事情過了若干年,我談了場戀愛,但卻被女朋友劈腿了,而現在,我的鋼筆又剛好沒水了。。。 B  ~風。王子~   01-06 16:45 最後編輯 |   分享  引用  檢舉  編輯  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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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20:11:12 | 只看该作者

麻花繩項鍊

  「誒,跟你說喔!今天他跟我說要跟我一起過聖誕耶!」妳趴在我的面前,高興的說著,周圍的空氣像是被妳給帶動一樣,跟著妳翩翩起舞了起來。

  「那個笨蛋!已經好幾年沒跟我一起過聖誕節了,真的超期待的。」妳翻了個身子,淘氣的把臉給埋在棉被裡面,好可愛。

  「不知道他會給我什麼樣的驚喜?」妳把棉被拉了下來,對著我眨眨眼。

  「你說、你說,他該不會會跟我求婚吧!」妳笑著很靦腆,臉頰像是紅蘋果一樣。

  妳抓著我,跟我說著妳的喜悅。

  我跟以前一樣,總是讓妳拉著思緒,就像是可以飛到妳的甜美夢境裡頭。

  我依然是妳最好的聆聽者,聽妳在外面所面臨到的事物種種,聽著妳心情的喜怒哀樂。

  我們有許多秘密,我們有許多話題,就連平時的雞毛蒜事也不放過,我的腦海變成妳的留聲機,播放妳所說過的話題,每一個話題總是讓我百聽不厭,那些話題再次回憶的同時,就像是有了畫面在那裡打轉,可以讓我細細品嚐。

  妳總是會調皮的抓抓我、捏捏我,就像是妳床頭旁的小熊娃娃。

  但是妳總是說我比妳床頭旁的小熊娃娃重要上好幾倍,因為我在妳心中是無可取代。

  我細細的聽著,在心中淺淺的笑著。

  笑著妳的可愛,妳的認真,還有妳的種種想法與行為。

  無時無刻,妳像是春天的蝴蝶在我身邊環繞,孤單像是烏雲瞬間就會被艷陽給沖散,雨過天晴是妳的笑容,在妳的房間裡散發淡淡的水蜜桃香。

  我喜歡躺在妳的身旁欣賞妳熟睡的側臉,感覺很甜,有蜂蜜在心頭的滋味。

  妳喜歡打開窗戶,嗅著空氣中清新的自然感覺,而我會坐在床邊看著妳像是天使對著我微笑,然後再抓著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我喜歡這一切,我不知道這自不自然。

  什麼時候有了感覺,我已經不想去回想。

  我喜歡有了感覺得這種感覺,我到底該不該有感覺,我到底……


  該不該喜歡上妳?





  
  我在家裡看了窗外下著雪的風景,一片片的白雪無聲無息的降落在街上人們的頭頂,把他們的身子套上純潔的白色,像是移動的雪人,在路上搖晃著身軀。

  今天是聖誕節,時間早已進入了夜晚,街上的人們緊縮著身體,外頭顯的寒冷。

  今天是妳最期待的日子,妳穿著一身紅色的外套,配著黑色的短裙,雀躍的跟我道別。

  那時妳把我帶到了窗前,冬天柔弱的陽光懶洋洋的照在我身上,金黃色的光輝快讓我睜不開眼睛。

  當妳關上門的那一霎那,像是有東西在身體中遺落了,感覺那是已經存在很久的東西,被收藏在塵封已久的置物櫃裡,我知道它是什麼,我知道它的位置,可是我只能知道它忽然不見了,可是我卻找不到它,它對我多麼重要……

  那個東西,就像是某個蓋子,蓋住它底下的物品,那個物品現在表露無疑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面對了它,久久不能言語。

  傷心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我慢慢的感覺到它的疼痛,哪來的心?

  是妳給我的。

  






  妳打開了門,空洞的眼神與我交視了許久,整個人像是木頭般的杵在那裡。

  妳的表情已經失去原有的活力,妳的四周圍的光芒漸漸的顯得無力,雀躍的心情此時在妳的眼裡已經蕩然無存。

  我看著妳,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只能當個啞巴,等著妳接下來的話。

  不久,妳把臉埋入了枕頭裡,肩膀激烈的抖動著,啜泣聲漸漸的出現。

  我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我卻無能為力,看著妳傷心的背影,看著只有月光照耀進來的那一丁點的光點。

  光點照在妳的側臉,好蒼白。我的心裡好難受,可是卻什麼都不能做。

  我竟然笨拙到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因為我知道妳現在仍然對他念念不忘,而我又怎麼能說出口,因為我根本就不能說。

  「他不要我了……」妳一邊啜泣一邊說著。

  「他說他已經對我沒感覺了,先前只是看我可愛,想跟我玩玩而已,結果是我自己在那邊自作多情。」

  「他說,他也……曾經喜歡過我……可是……卻發現我們真的不適合。」妳的啜泣聲越來越大,我的耳朵就快要被妳的悲傷塞滿。

  「他說為了證明他沒有那麼冷血,決定還是跟我過最後的聖誕節……」妳接著說:「還說這段日子裡,他痛苦大於快樂……」

  我常常聽到妳說起他的事情,每次說起他的事時,妳的嘴角總是上揚著,不管是他對妳的好,或是他對妳的不好,妳總是能強顏歡笑的去面對,堅信對方還是喜歡著妳,苦笑的嘴角上揚,眼框泛著淚光。

  「當他發現他已喜歡上我的時候,他將你送給了我……」妳慢慢的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我的面前。

  妳抓起了我,放在妳的胸前,痛苦的心跳聲在我耳裡是多麼的刺耳,不只是妳的傷心與崩潰,還有掛念在妳心中無可動搖的他。

  妳將我戴上妳的頸子,我可以感覺到妳的溫度。

  妳的眼淚不斷的沾濕了我,不斷的從我的身體沿著流下。

  妳打開了窗戶,吹著聖誕夜裡帶著雪味道的風,風像是帶著白色的弧線劃過妳的身旁,化做冷空氣降落在妳的房裡,好冰冷。

  妳輕輕的一躍,月光在妳身上有著銀白色的烙印,妳像是真正的天使閉著雙眼,不看世俗的一切事物。

  妳的黑色秀髮飄過我的身旁,白色的小雪片飄落在妳的肩膀、妳的背上,妳長了一對白色的翅膀。

  我看著妳往天空的那一端慢慢的飛去,漸漸飄落如雪花般的羽毛,在有如紅色玫瑰花開的地上。

  羽毛沾著紅色的色彩,遺落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我的眼淚,染紅我的全身,永無止盡的蔓延。
我遺落了什麼東西?

  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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