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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ft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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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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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发表于 2009-10-16 19:30:29 | 只看该作者
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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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发表于 2009-10-17 11:30:49 | 只看该作者
看来我的智商在100至150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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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发表于 2009-10-17 20:10:06 | 只看该作者
日本的那個uso!?japan裏面還播過類似的劇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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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发表于 2009-10-17 20:13:22 | 只看该作者
點解仲有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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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发表于 2009-10-17 22:27:46 | 只看该作者
这···纯故事? 想象力很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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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18:58:42 | 只看该作者

滑進去(轉)

很多人以為救生員這項工作就是只要在游泳池邊散步、偶爾對偷偷在水裡尿尿的死小孩吹吹哨子就好了。

    可是偷尿尿的死小孩不是每天有,溺水事故更不用說了。

    我在這間水上樂園工作了快一年,什麼大事也沒有,偶爾嗶一下沒帶泳帽或蛙鏡的傢伙,或是在滑水道出入口幫客人滑進滑出,我的工作就差不多是這樣了。

    我們這裡有座結構有點複雜的滑水道,我也不太清楚滑進去後會在裡面繞過幾個圈子才會出來,聽說這滑水道還是老闆重金買來的。

    他買的對,泳池裡多了這座滑水道後,客人多了不少。

    每天上工前我們會先分配工作,誰要去那裡看守顧人之類的。每次上班都枯守著同一個位置可是會悶死人的。

    今天我的位置則是在滑水道的出口看顧滑出來的人,叫他們滑出來後就快點離開,不然會被下一個滑出來的人撞個正著。

    照規矩我們中午會關閉滑水道跟泳池一小時做消毒保養,這段時間我們救生員就聚在一起吃飯聊天,偶爾注意一下有沒有想偷溜下水的死小孩。

   今天是假日,客人挺多,累積一整個上午的工作量我已經有點累了,感覺從滑水道裡出來的人沒有間斷過似的,但下午還是得挺起精神來上班。

    滑水道一開放,已經在排隊的客人馬上跑到頂端等著滑下來。

    我打了個哈欠,走到滑水道出口附近準備迎接下午第一個滑下來的人。

    根據我的經驗,一個人進入滑水道後會在裡面盤旋四十五秒後才會出來。

    又打了個哈欠,在心中開始讀秒。

    ……

    ……

    ……

     ????

    人呢?

    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了,怎麼沒人從滑水道裡出來?

    而我心中的讀秒已經經過好幾個四十五了。

    這時旁邊一個應該在等小孩下來、看似爸爸的人問我:「你們滑水道還沒開嗎?怎麼沒人下來?」

    「啊,已經開放了,可能上面有些突發問題吧。」我瞇起眼睛看著滑水道的頂端,我勉強能看見同事將人一個個送入滑水道裡,但我出口這裡……

    從水道裡出來的只有水流,沒有人。

    其實我們這滑水道有個缺點,那就是頂端沒有辦法看到出口的情況。一般來說上面的人員都得確認下面的情況才送人下去的。

    我承認,我看著沒人下來的出口發呆了一段時間,束手無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直到有些家長發覺情況不對勁了,紛紛大聲嚷著:「我小孩怎麼沒下來?」「滑水道還沒開嗎?」「喂!救生員!搞什麼?」「我剛剛明明看我小孩滑下來的啊,怎麼還沒出來?」

   我總算察覺到事情有點詭異,直接衝到滑水道的頂端,剛好看到同事正把客人送下去。我連忙制止他,他還奇怪的問我為什麼。

    「你剛剛送多少人下去了?」我問。雖然一路跑到這上面讓我渾身大汗,但我感覺都是冷汗。

    「我哪知道啊,好幾十個了吧。」他漫不經心地說。旁邊的死小孩還不斷吵著要下去。

    「別用了,關閉滑水道。」

    「啊?」同事疑惑,小孩們更是嚴重抗議。

    我一字一句地說:「剛剛下去的人,全都沒有出來。」


    經過廣播後,下去滑水道沒有出來的人竟然有二十五個人之多,有小孩單獨下去的、也有家長帶小孩的。

    全都不見了。

    一群人圍在管理室前大呼小叫,說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消失了。而我們也拿不出解釋。

    上面接到消息後,要我們馬上封池,並且檢查滑水道。「有沒有可能他們被擠在滑水道中間?」主管人員天真地推測。

    「不太可能吧?雖然滑水道裡有些地方是我們沒辦法看到的,但還是不可能藏的住那麼多人吧?而且也該會有些聲音啊?」我們救生員組長如此說。

    反正上面叫我們把事情搞定就對了,但該怎麼搞?我們將滑水道封住以後,滑水道就沒有再發出半點聲音,只有死寂。

    那二十五個人,真的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消失者的家人們聚在滑水道旁,也被這個氣氛逼的渾身雞皮疙瘩,紛紛披上毛巾或穿起衣服,反正是沒有心情再下水了。

    我們救生員們一起做出來的決定是,先不要將真相跟失蹤者的家人們說,那可會引起恐慌跟公憤。但該用什麼藉口擋一下,我們沒人知道。

    於是我們先宣佈泳池排水系統突然出了問題而封園,把失蹤者家屬以外的客人全都請了出去,並且要那些家屬不要擔心,我們絕對會找出問題所在。

    怎麼找?那就是派一個倒楣的救生員下去找人。

    很不巧,我猜拳猜輸了,必須肩負起到滑水道裡探險的責任。

    我在<敏感詞>同事的陪伴下重新來到滑水道入口,家屬們聚集在下方仔細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小小的滑水道入口此刻卻像無限大的黑洞一般,對著我張牙舞爪。對,這個滑水道真的跟黑洞一樣,瞬間將二十五人無聲無息的吞噬……

    「喂,真的要我下去嗎?」我擔心地問旁邊一群有情有義的救生員同伴,希望他們法外開恩。

    「嗯,不然咧,總得交待出那二十五個人的去處吧,不然怎麼辦……」

    我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可是……如果我進去以後跟他們一樣沒出來怎麼辦?」

    同事們覷覷相望,無語了。或許他們有人在想:「乾我屁事,反正又不是我。」或是想:「那就等你也不見了以後再說啊。」

    算了,我就吸口氣滑下去,咬緊牙關在裡面繞個四十五秒就出來了……如果順利的話。

    這時一個同事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等一下!」

    我差點飆淚,總算有重情義的人出現了。他噓了聲,說:「你們聽,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經他這麼一說,我們馬上靜聲,仔細聆聽著……的確有一種聲音在泳池間醞釀著,下面的家屬們也注意到了,議論紛紛:「那是什麼聲音?」「靠,好噁心的聲音,好像要打嗝的聲音。」

    沒錯,這就像是一個人將要打出一個大飽嗝前在醞釀的聲音。而最可怕的事情在接下來發生了,滑水道發出了一聲巨響,似乎是「哇」又好像是「呱」,事情發生的太快,我們沒人確切記住那到底是什麼聲音。

    雖然從頂端這裡看不太到出口的情況,但還是能看到有一大波水流隨著聲音的發出從滑水道出口一瞬間湧出,水流當中還混著許多泳衣……

    後來我們將那些泳衣、泳帽數了一數,有二十五個,正是那些失蹤者的。

    主管馬上報了警,並且要我們再下去滑水道查清楚。

    靠用屁眼想也知道誰還敢再下去啊,而那些警察來了後也不知道該用失蹤案件處理還是謀殺案。於是老闆決定找來工人拆掉滑水道。

    但那些失蹤者再也沒有被找到,只在拆開的滑水道內部發現到一些類似體液的黏稠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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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19:00:05 | 只看该作者

墓床(轉)

最近幾天來,當王朝海趴在床上將耳朵緊貼著床鋪時,常常會聽到這種聲音。

窸窣、喀喀、喀喳、窸沙……

不是,通通都不是,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聲音。那種聲音像是有人在床底下偷吃東西?亦或是小聲的聊天?

通通都有可能,也通通都不可能。王朝海只是個退休的老榮民,他的床只不過是一張草蓆床鋪直接鋪在地板上,床底就是灰塵僕僕的土地了。

他也懷疑過,聲音是從床舖裡傳來的,床舖裡可能有老鼠或蟑螂螞蟻之類的在啃草蓆……嗯,這至少是比較令人安心的答案。但如果聲音是從地面下發出來的呢……是土撥鼠?地下管線?

每當王朝海想到這個問題時都會頭皮莫名其妙的一陣發毛,因為他以前聽過ㄧ個死人從墳墓下面挖洞尋仇的故事。在下面的應該不會是死人在挖洞吧?

王朝海每晚便是抱著這幾個疑問,隨著不定時出現的怪聲入睡。




今晚,怪聲更大了,大的就像是在王朝海耳朵邊發出一樣。王朝海突然感覺床底下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嚇得連人帶棉被從床上跳了起來。床鋪先是往上挺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床底下的土地鑽了出來。

難道真的是死人嗎?王朝海用棉被緊緊裹住了全身,幾個僥倖沒掉的老牙不斷打顫著。

然後,床鋪慢慢的往旁邊動了,就像有人從下面把它給移開了。難不成真的是死人挖洞跑出來了?床鋪被移開後,王朝海真的看到床鋪下面跑出了一個洞,一個不算大的洞,然後王朝海還看到了一張臉。

一張年輕男人的臉,一張混滿泥土跟灰塵的髒臉。那張臉看了看王朝海,瞇了瞇滿是灰塵的眼睛,突然大叫:「幹!有人!」

「快出去!」底下一個聲音回喊。那年輕男人把臉退了回去,然後從洞口伸出了兩條手臂,往兩邊胡亂挖著,他是在擴大洞口。等到洞口大的差不多了,那男人從洞口跳了出來,狠狠瞪了王朝海一眼:「你別亂動!敢亂動我就要你的命!」

王朝海哪敢亂動?看到一個人從自己床舖下鑽出來還兼罵髒話,他早就嚇傻啦!

那男人把手臂往洞裡一伸,拉了一個禿頭的歐吉桑出來,然後兩人合力一拉,這次出來的是個平頭的中年男子。等三個人都出來後,王朝海終於回過神來,發覺原來這三個人不是死人,因為他們三個此刻正在破口大罵、用一連串的髒壞詛咒著該死的地道。王朝海也注意到了他們衣服,灰色的、還有號碼……那是囚服啊!

王朝海終於把事情想通了,他家隔壁不遠不正是監獄嗎?這三個人是從旁邊逃出來的!

但不對啊!又不是在演台灣變色龍,挖地道逃獄有這麼容易?

啊,對了對了,這一帶的發展落後,大部分的住家都是泥土土地,沒有換成乾淨好整理的水泥地,挖起來當然容易多了。王朝海之前也聽對面的吳先生說過,那家監獄的官員獄警越來越混,聽說放風時間連典獄長都一起下去跟囚犯尬籃球……

「老頭你是誰?這是哪裡?」那年輕男人跟<敏感詞>人咒罵完後,挾帶著威脅的氣焰問王朝海。

「這……老頭我只是個退休的老混球,這裡的隔壁就是監獄,想必三位是從那裡逃出來的吧?三位一定累了,要不要喝杯茶休憩一下?三位想必還要換衣服吧?我太太還有留些衣服下來……」王朝海一亂,登時胡言亂語了起來。

平頭男子眉頭微皺道:「旁邊?我以前怎麼不記得有住家?」

禿頭在被關前大概地位非凡,說:「大概是這裡太不顯眼了吧。像這種破民房我以前根本不會去多看一眼。」的確,王朝海的屋子是夠不顯眼的。

年輕男人問:「那該拿這老頭怎麼辦?」

平頭男子一哼:「殺了,既然這裡就在監獄旁邊,那那些狗官一定會找上這裡來的。」語畢,年輕男子已經熟練地掏出了一支剉刀出來,想必他們也是利用這項工具挖地道的。

王朝海一見到刀子,已經知道他們決定要殺自己滅口,但還來不及逃跑,那禿頭已經一把從後面扭住他的手臂,另一隻手緊緊按住王朝海的嘴巴。

當刀快速割過王朝海的喉嚨時,他還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他早已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禿頭將王朝海癱軟的身子放掉,任由他摔到地上。

「出去,然後搶台車,重要的是看先能逃多遠。」平頭男子頗有經驗地說。「先出去再說吧。」

但三人在房子裡繞了一圈,竟然都找不到門。三人一次又一次的沿著牆壁把這房子給繞遍了,就是找不到。

「這房子是怎麼回事?沒有門口?」禿頭大惑不解。

「等一下……好像連窗戶也沒有?幹。」年輕男人抬頭望。

平頭男人也四處掃繞了一下,這裡的確也沒有窗戶,沒有半點亮光照進屋子裡來。屋子裡的燈光來源就是吊在天花板上的一盞燈泡。沒有門窗,到處是緊封著的牆壁……這房子就像是……就像是……平頭男人突然打了一個充滿戰慄的冷顫,喃喃地問:「你們在進牢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旁邊是什麼……」

禿頭聳聳肩,他沒有注意。

年輕男人則突然打了個哆嗦。因為他跟平頭男子一樣,想起了監獄的隔壁是……




「混球!」典獄長憤恨地朝辦公桌上砸了一拳,公文、筆筒、電話等東西通通往上跳了個兩三公分,成為典獄長出氣的無辜品。「到底是怎麼搞的!為什麼工具室裡少了好幾具挫刀會沒人發現?為什麼三個犯人在晚上不見也沒人發現?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

幾名獄警在辦公桌前被典獄長罵的抬不起頭來,但心裡都在不斷幹譙:「幹!是你說工具室的東西都很便宜,不見再買就好了,不用去管他……也是你在那天晚上時間說全部的人可以輕鬆一下去睡覺……媽的!自己也躲在辦公室看A片打手槍還敢說!」

那三個囚犯逃獄後已經經過好幾天了 ,上級及媒體的壓力已經將典獄長壓到快扁掉,他雖然在第一時間就派出所有人手出去把整座山給搜過一遍,卻是徒勞無返。自己也只能將氣出在下屬身上。

電話響了,讓眾獄警鬆了口氣,這代表典獄長終於可以停下來一下了。典獄長氣呼呼地用他肥胖的手抄起話筒,用毫不客氣地粗俗口氣問道:「做什麼?」

但隨即,只是一下下,他的臉色突然轉為驚喜,道:「哪裡?好好,我馬上到!」他掛上話筒後,對著獄警們說:「算你們走運……全都回去工作!」

典獄長便在獄警們疑惑地眼光注視中走出辦公室。



停屍間,現在躺著三具屍體,也是好幾年來出現的第一批屍體。這間監牢已經好久沒死過人了。

典獄長掃了這批屍體一眼,點點頭說:「沒錯,就是他們。在哪發現的?」

「隔壁的公墓。」法醫脫下手套,他剛剛才檢查過這三具屍體。「公墓負責人說,他昨天晚上巡墓時,發現一塊土地極不尋常的隆起了一大塊。他覺得不對勁,找人掘開來看,便發現了四具屍體。」

「四具?」典獄長揉揉眼睛,確定眼前只有三具屍體。

「其中三具就是這三個犯人了,另外一具只剩下骷髏頭,看來已經埋很久了……目前還無法辨識身分,公墓負責人說大概是以前有人偷偷非法直接土葬的。說起來也奇怪,要不是那裡突然多了這三具屍體突出一大塊,他也不會發現這四具屍體。」

「這三個人也真倒楣,地道挖到墳墓去了啊……」典獄長有點幸災樂禍地說:「但他們怎麼沒有鑽出地面來,反而死在裡面?」

法醫微微沉吟了一下,緩緩說:「不如跟你說說他們的死因吧。看起來像是悶死的。」

「嗯?」

「也就是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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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19:01:12 | 只看该作者

馬桶水 (轉)

活動的第三天晚上了,明天就能打包回家去了。這幾天的活動不能說不好玩,而是在喇叭嗩裡的毛髮這件事發生以後,所有活動我都玩的無精打采,小薛跟志傑也差不多,那些女生雖然不知道毛髮的事情,但她們心中八成還在對第一晚的那些怪聲音耿耿於懷,幾天來的活動也是沒啥精神。

「這是我有生以來,參加過最恐怖的活動了。」寢室內,小薛整理著行李說道:「自從昨天晚上看到那些噁爛的東西後,現在我做什麼事情都提心吊膽的。」

「我也是。」志傑舉手,說:「我現在好像得了『毛髮恐懼症』,一看到毛茸茸的東西就想吐!而且你們沒有覺得這間學校怪怪的嗎?」

「怎麼說?」

「從我一進來開始,就覺得這間學校好冷,陰氣好重啊!」志傑一邊說,一邊發著抖,作出「好冷」的樣子。

我沒好氣地說:「大哥啊,這是在深山裡,當然會冷啊!」

「不,志傑說的對,」小薛把衣服塞到包包裡,說:「這間學校真的有問題,難不成你有辦法解釋昨天那團毛髮?」

我搔著頭沒回話,我的確是沒辦法解釋。

小薛繼續說:「依我猜,這間學校可能出過事情,可能是殺人案什麼的,要不然這間學校可能是片墳墓還是什麼亂葬崗的……」

這時,我忍不住吐槽:「夠了吧?我讀國小的時候就有人說學校之前是片墳墓,讀到國中也有人說學校之前是墳墓,現在這間高中也是墳墓?台灣哪來這麼多墳墓?」

「別忘了,這間高中是在深山裡,若要說這間學校的前身是亂葬崗,也很合理的。」小薛認真地說。

好吧,我認了。

「好啦,你們別再說了,沒事幹麻討論這些鳥啊……」志傑站起身,說:「我去個廁所。」說完,他打開房門就往廁所走去。

上次有說過了,這間學校的男生宿舍房間不夠,所以我們這些沒分到位置的男生通通都「被迫」移到女生宿舍住。這樣一來上廁所反而有點麻煩,因為這裡是女生宿舍,廁所裡是不會有小便斗的存在的,有的,只是成排的大便間。之所以麻煩是因為,在上廁所的時候常常會遇到同樣要上廁所的女生…… 真夠尷尬的了。

志傑走後,我跟小薛繼續整理著行李,聊著我們所知道的校園靈異傳說,像是在廁所裡喊時三次「有人在嗎」就真的會有人來、花子遊戲、會動的銅像等等……

差不多五分鐘後,門突然「碰」一聲大力打開,志傑衝進房裡,大呼一聲:「見鬼!」

而他的臉色也跟真正見鬼了差不多,慘白一片,「你們說的沒有錯,這間學校真的有問題!見鬼!真的見鬼!」

我跟小薛把志傑安撫下來後,他才緩緩說出一切。

志傑來到廁所後隨便挑了一間就進去,他在小便的時候因為太閒,就甩著小鳥,用尿在大便斗上畫了一個簡單的笑臉。

卻想不到這一畫,就畫出了問題。

真的出現了一個笑臉。

「接下來就出現了一張臉對你笑?」我問。

「對,就在大便斗上面,從磁磚上面就突出了一張人的臉,還對著我笑,我嚇的都沒沖水,直接衝回來了!」

小薛問:「那人臉長什麼樣子?」

「這……他媽的!我哪會去記啊!一看到那張臉我就閃了!」

「那麼你沒有看清楚那張臉?」

「廢話!媽的……」志傑氣急敗壞地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想說那只是我的幻覺,那只是我在昨晚看過那團毛髮以後,潛意識強迫我看到的幻覺?」

「我沒有這樣的意思。」小薛瑤搖頭,「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在上廁所的時候,千萬不要看著馬桶裡的水……」

我跟志傑都搖搖頭,志傑不放心地問:「要是看了會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有這麼一個傳說……」小薛說。

媽的什麼狗屁傳說?上廁所不能看馬桶?我每次上廁所幾乎都是看著馬桶上的,怎麼什麼事都沒有?

「總之大家別再去廁所裡了!真的有鬼!」志傑。

我問:「那要怎麼上廁所?」

「到男生宿舍去吧!至少用小便斗上廁所比較保險些!」志傑說。

什麼理論啊?

不過我們真的都跑去男生宿舍上廁所了,聽過志傑的故事後真的是沒膽子到女生宿舍那幾間廁所去了。

男生宿舍有人問我們幹麻跑來這邊上廁所,女生宿舍沒廁所嗎?

我們都笑笑回答:「沒什麼,這邊廁所比較乾淨。」

什麼狗屁答案,男生廁所會比女生廁所乾淨就有鬼了。

不過經歷這幾天的事件,搞不好真的有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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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19:04:28 | 只看该作者

畫屍 (轉)

故事的開端。

「媽咪,為什麼那個叔叔要揹著一個阿姨吃飯阿?」被母親抱在懷裡的小女孩拿著棒棒糖,剩下的一手直直地指向他,孩子白嫩的手指像是一把槍,對他射出無處可躲的致命子彈。

母親趕緊將小女孩抱離現場,連句抱歉都來不及說。孩子的天靈蓋沒有全部關閉,在每個人年幼時或多或少都有看見不同世界的朋友,或許自己不知道,曾在賣場擦肩而過、在節日時送糖給自己吃,面目可善的大姐姐、放學時間在操場看見的一個平凡學生……都有可能是來自不同世界的靈魂。所以一旦孩子指著某人,又說出那樣嚇人的話,做母親的當然是二話不說拔腿就跑,留下一臉驚恐的他。

就算小女孩已經離開,身旁聽見剛剛那句話的民眾都紛紛移開座位,有些人額頭在百貨公司的舒適冷氣中還是冒出了汗珠,有點想看看那個人,但又恐懼,又不好意思,只能若有似無地將眼光飄向他,有些人更是連飯都不打算吃了,拿著皮包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他冒著冷汗,背部全濕,卻不敢伸手去擦。

因為他怕。

怕自己的背上真的揹著一個人。

無窮無盡的恐懼席捲了他的全身,他輕微的顫抖著。

內心有一道聲音告誡自己,「你沒做錯,你沒有!錯的是她,那個賤女人……害你戴了綠帽子的賤女人!」

可是他還是無法自制地顫抖著。

他真的怕了。

「先生,您還好嗎?需不需要休息一下?」恐怕是有人看他臉色蒼白,坐在百貨公司的美食街擺放整齊的椅子上全身顫抖,彷彿下一秒就要昏倒,模樣詭異至極,才去找了百貨公司的服務人員。

他抬頭望了那人一眼,卻讓對方嚇得打了個冷顫。

「不、不必了……我要……我要……離開了……」他自己也像闖進了冰庫,冷得發抖。明明百貨公司的空調適中,在場的人卻因為他感到陣陣寒冷。

太可怕了。

他顫抖著,踏出沉重的腳步。往地下一樓的停車場走。

要命的地方,天知道那兒是最陰的地方?卻沒人敢阻止,人都是怕死的。而且更怕事。

他痛苦的來到停車場,簡直連站都要站不穩了。

此時他才想起……他可是沒有車的。



一陣冰冷。

耳後。

而他無法動彈。

「林秀珍。」就在此時,這種緊張時刻,一道人影背著門口的光拉了一條修長的影子在他的跟前,一身黑色大衣,臉色隱藏在黑暗之中,聲音不似男人的粗曠,卻也沒有女人的嬌柔,是很中性、清亮的嗓音。不過這不重要,對此刻的他來說,是誰來都已不重要,只要能幫他脫離背後的這個女人,是誰都可以。

「生死有命,他欠妳的,時候到了自然會還。」那人沒繼續向前,停在一台純白的國產車旁,顯得自己黑得徹底,而那蒼白纖長的手指好似該拿著些什麼。

或者,是救贖的寶劍。

也可能是,致命的鐮刀。

『血債……血償……』他無法呼吸。耳後傳來的聲音清晰得徹底,也十分熟悉。

然後他看到一撮撮黑色長髮從他的耳後捲起,細細地纏住他的脖子,繞過他的眼睛,捲起他的頭顱。

那是他曾經親手去保養、去愛惜,無數個夜晚輕輕撫摸著的美麗秀髮。

「妳們曾有過夫妻緣,這已是最後一段,從此妳們生生世世再無關係,沒必要用這種不開心的方式收場。」那人卻對他的危險情況視若無睹,好似那嚇人的長髮只是幻象。

『他……殺了……』耳後傳來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他驀然想起。

當初,是把她,丟進耐酸的塑膠桶子裡……然後用強酸溶屍。

因為屍體泡了三天還沒有溶化,所以他又把她抽出來,那時候的她已經面目全非,哪有以前甜美可人的模樣。嘴巴不要說,當然是被泡得都潰爛掉了,她被強酸侵蝕的皮膚已經慘不忍睹,爛掉的眼球垂出眼眶,臉上剩下一個黑色的空洞,什麼都沒有,連血都沒有,乾乾淨淨,周圍有些潰爛的一個黑洞。小巧玲瓏的鼻頭被侵蝕出一個一個的黑點,連骨頭都被溶化,那些黑點漸漸爬出一隻隻白色的蛆,黏在她的臉上,顯得那張已經破爛的臉蛋更是嚇人。

她在自家的冰箱躺了整整三天,然後被昔日的戀人,那曾經答應結髮一輩子,永遠愛護她的男人,用鋸子鋸下了腐爛的手腳,被帶到中部的山區,用水泥灌在廢棄的井裡,就這樣,她就這樣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那是什麼滋味?被放下強酸時,其實她還是有知覺的。她掙扎,手腳並用的攻擊著桶子,試圖逃出。可那人卻在外頭,用膠帶緊緊封住蓋子,聽見她的痛哭,她的慘叫,她的絕望,也只是一昧地抓著桶子,怕她真的逃出來。

好痛喔……真的好痛……她的皮膚好像被滾燙的熱水燒過,眼看著自己的全身被浸泡在強酸裡,理智跟身體像是分了家,她已經感覺不到痛楚,痛的是心臟那個地方阿,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他不是答應要永遠保護她嗎?她好恨……好痛。

她就這樣活活痛死在一桶強酸裡面。或許是身體的痛楚,也或許是心痛,總之就是死了。

死後的她靜靜看著男人將她的四肢鋸斷,她以為鬼不會心痛,可是眼淚卻無法自制地不斷落下,怨鬼的眼淚是血紅色的,滴在離那男人不遠處,可他卻不知道,天花板上那隻為了什麼落淚的女鬼,就是看著他解體自己腐爛身體的親親老婆,曾經的摯愛。

最後她目睹自己的身體隨著沉重的水泥,永遠深埋在不會有人發現的山區。

她突然好恨,恨自己的愚蠢,恨男人的背叛。一念之間,怨鬼成為厲鬼,她就在當時化作殺人不眨眼的厲鬼,淒厲的外表並不是厲鬼的特徵,而是那股強烈的怨氣,那股厲氣,是殺人的最佳武器。強烈的氣,甚至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五感,要讓一個如螻蟻般的人類自我解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她未經允許,甚至沒有到過地府。她想要報仇,親手了結那個狠心的人。

「林秀珍,生死有命,」那人看見了她的心魔,看見那股強烈的執念,這女人化作厲鬼,將會比一般的怨鬼還要更加難處理,可以的話他不想對這個可憐的女人動到武力。「你殺了他,下輩子就是他殺你,永無止盡,就算你們下輩子不生為人,這種命運也是停止不了的。妳要這樣恨他生生世世嗎?要投胎之後還抱著這種怨恨嗎?」

男人顫抖著,說不出話。

而她,只是緩緩的收起了自己的一頭黑髮。

瞬間,緊緊一收,那黑髮竟也如鋼絲般銳利,能夠輕易地奪去一條生命。

成刑『嘖』了一聲,從懷中掏出武器,竟是一支全黑的毛筆,他只輕輕一彈,那看似乾涸的筆頭就射出一攤墨水,黑色的汁液潑灑在女鬼的身上,有如致命毒藥般,令她痛得不得不放開男人。

「我不想傷害妳。」成刑走出黑暗,光線照射在他純淨的臉蛋上,一張清麗的長相,即使表情是冷淡的,也是美得不可方物,忽地讓人有種天使降臨的錯覺。

女鬼似乎是被激怒,兩手捂著臉尖叫著,一頭黑髮有如千軍萬馬之勢朝著成刑殺來,厲鬼的力量終究是不可小覷的,即使被成刑的墨汁襲擊,也不損威力。

成刑一側身就躲過那要命的攻擊,只見纖長的手指稍將毛筆一轉,纏住了女鬼的黑髮,他一手拉住那彷彿有生命的青絲,用柔嫩的唇咬破了另一手的手指,在髮上寫了一串文字。

只見從未被記載過的文字一亮,竟消失在那無盡的深黑之中,成刑放開了失去攻擊能力的頭髮。

文字像是有著生命,出現在女鬼的臉上,閃著金色的光芒。

『阿阿阿阿……我恨阿!』女鬼臉上淒厲的臉色消散了,取代之的是一張樸素卻清秀的長相,只不過就是個平凡的女人,她哭得梨花帶雨,模樣好不可憐。

『我恨……他說要愛我一輩子……卻不肯相信我根本沒有外遇!』女人沒有看向在一旁已經嚇傻的男人,她只是哭,彷彿這一生的眼淚都要在此刻流盡,她用力哭著。

「為了這樣的人化為厲鬼?」成刑冷冷的看著哭泣的女人,這種生物真的很脆弱,為了愛情總是第一個賣命,女人呀,總是在為無謂的事賣著命,生孩子、戀愛、化妝、養小孩……女人,這樣的生物,令人又愛又恨又憐。

「不值得,他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妳不該干涉。」冤死的人若乖乖到地府報到,面惡心善的閰羅王總會心軟,往往他們這些人都得被派去作濫好人,幫那些冤死的人出口氣。

殺人耶,這個罪怎麼會輕呢。就算林秀珍沒有化作厲鬼復仇,眼前這個無用的男人也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偏偏這可憐又可恨的女人干涉了,這會讓他們的工作變得複雜許多。

『我真的好恨……』林秀珍依然哭著,突然臉色猙獰,朝一旁動彈不得的男人攻擊,『我要殺死這個王八蛋!』

成刑皺皺眉頭,手一動,在空中劃出漂亮的文字,輕輕一推就將發光的文字往女鬼身上打。

這是很重的咒,他不想,但是沒辦法。

誰叫眼前這個廢物男的陽壽還未盡?

女鬼被直接擊中,終於痛得大叫一聲,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她的臉蛋開始崩毀,一頭青絲漸漸消散在空中,她痛苦的大吼大叫,模樣猙獰至極。

厲鬼身上的戾氣已然退去,現在躺在地上打滾的,充其量是個被人謀殺的怨魂,她已經失去所有復仇的力量,只能無助的哭喊著,她的憤怒她的委曲有誰能替她撫平?她好痛苦,原來做鬼也是那樣痛苦。

成刑拿出宣紙,他走向前,輕輕執起女鬼白皙的手,那樣溫柔與包容,讓原本痛苦不已的女子輕鬆許多,雖然眼前這個天使般的少年臉色冷淡,但是給她的氣息卻是如此的舒適,充滿了關懷與慈愛。

「請讓我為妳畫一幅畫,願妳成為畫中一朵綻開的花;請讓我為妳寫一首詩,願妳能為最愛的人綻放。」成刑趁著女鬼總算平靜下來,雖然充滿裂痕的臉蛋已是慘不忍睹,但依然綻放著一種女性才有的柔弱之美,他要為這樣惹人憐惜的女子做一幅畫。

只見他動了幾下手指,專心一致的表情動人至極,沒有多久一幅畫就已完成。

那是一個女人,她或許平凡,但是也有個小小的願望,她只想為最愛的那個人綻放自己最美的一面。

畫中的她穿著婚紗,模樣十分美麗,抹上淡淡的妝,因為幸福而從裡到外散發出的美貌,畫中只有這個幸福的女子,新郎站的位置,用一朵小雛菊替代著,跟她一樣,並不是多麼嬌豔突出的花朵,卻是清新可愛的小花,惹人疼惜不捨傷害。

女鬼哭了出來,這一次是用盡全力的哭,她能釋懷麼?那個男人阿……還記得那個男人……他溫柔的笑、寵溺的笑、無奈的笑、深深愛著她的笑……她全都記得,都記在心裡深處阿!

但是那個男人卻親手了結了她的生命,用如此痛苦的方式,她好恨,真的好恨,不是恨他的殘忍,而是痛恨他為什麼不肯相信她?

她並沒有跟上司去開房間,為什麼不肯相信她?只因為幾個哥們兒在那危言聳聽,這個理應全心全意相信著他的男人,竟然也被聳動了。

這樣的他,讓她好恨……可是卻還是好愛他,愛他的笑愛他的好,她是如此的愛著那個男人,連她自己都覺得好蠢,可是沒有辦法,她竟是如此愛戀著。

成刑輕輕摸了一下女鬼的髮,平凡柔弱的臉蛋愣了一下,隨即綻放出輕輕的微笑,像極一朵微微盛開在雨後的雛菊,她張張嘴,或許想說謝謝,但是時間已經不夠,她的身體漸漸消散,那雙流著眼淚的清澈眸子看了一旁的男人最後一眼,然後閉上。

女鬼在輕輕的,卻嘹喨的哭聲中消失了,成刑收起那幅畫,站起身來。

鄙視的看了一眼依然反應不過來的男人,成刑丟了一張紙在他面前,然後離去。

男人顫抖著手拿起那張宣紙,上頭有畫。

他的臉色幾近死亡的顏色,痛苦的連叫喊都無法,眼淚也流不出來,他睜大著眼,喘不過氣,最後在停車場不斷的哭叫著。

「秀珍……我對不起妳,我對不起妳阿────」

那是一張精緻的宛如照片的畫,畫中那個被男人當作好兄弟、好哥們的傢伙,正緊緊抓著自己妻子的手不放,調戲的模樣被忠實的紀錄在畫上。

突然他明白了一切,痛苦的無法說話。

什麼林秀珍看起來就很淫蕩、你老婆跟上司有染……原來只是想設計他們倆離婚的謊言,他為什麼、為什麼會上這種愚蠢的當?為什麼不能多相信秀珍一點?他為什麼這麼蠢……這麼該死!

男人暈了過去,似乎再也不能起來。

『碰。』成刑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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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8 19:05:49 | 只看该作者

西瓜 (轉)

「對不起.....翠雯.....」

深夜之中,一個男子身影扛著一個大垃圾袋腳步艱辛的走到橋旁,男子喘著氣將垃圾袋放下,伸頭望了望橋下,河水快速的在下頭移動著。

應該夠了,男子奮力拿起大垃圾袋,扔到橋下,落到橋下的垃圾袋,隨即被河水帶走了,被帶到這條河的盡頭。

「翠雯.....不要怪我.....這一切都是妳不好.....誰叫妳要去找別的男人.....」男子說著,雙眼中已泛出眼淚的淚光。



早晨,阿輝茫然的從床單上爬起,他神情恍惚的望著前方,他仍然忘不了她,那個他昨天解決掉的女人。

「哼!我傷心個屁阿!本來就是她不好!」阿輝憤怒的擠著牙膏,「誰叫她要去找別的男人!李翠雯!妳活該!哈哈!」



阿輝打開新聞台,屍體已經被發現了,阿輝的運氣不好,垃圾袋被卡在河邊的樹枝上,今早被一名民眾發現。

「被發現又怎樣!反正他們也不會找到我這邊來!」阿輝一氣之下轉了台,卻沒聽到新聞播報員接下來所說的:「警方表示這具屍體雖然沒有頭,但他們還是知道了死者的身分.....」

在稍後,幾名李翠雯的死黨打電話來向阿輝詢問當晚發生了什麼事,看來當晚李翠雯都跟朋友告知了她要來阿輝這兒,真是個麻煩的女人,阿輝心想。



在過一天後,阿輝仍是無聊的在電視面前機械式的按著遙控器,直到門鈴響起。

「誰?」阿輝前去應門,發現是個送貨人員。

「先生,這個包裹是要給您的,請您簽收。」送貨人員親切的說道。

「包裹?誰送來的?」

「不知道,先生,對方並沒有署名。」

「算了,給我吧!」阿輝草草的簽了名,從送貨人員手中接過了那個不算小的包裹。



「還蠻重的,裡頭到底是裝什麼阿?」阿輝將包裹抱到了客廳,拆了開來。

裡頭是一顆西瓜,阿輝敲了敲西瓜表面,聽起來還不錯。

「誰阿?沒事寄一顆大西瓜給我?」阿輝不解的說道,反正無妨,他肚子剛好也餓了。



阿輝將西瓜抱到廚房,他用報紙在餐桌上隨便舖了一舖,將西瓜放到報紙上,他拿著菜刀,快速的將西瓜剖成兩半。

「唔?還不錯吃耶!」阿輝迫不及待的拿了個湯匙,往剖開的西瓜裡一挖,爽快的送到嘴裡,滿足的吃著。

阿輝又挖了一湯匙西瓜,正打算送進嘴裡,門鈴又響了。

「喵的咧,是誰啊?」阿輝放下了手中盛滿西瓜的湯匙,快步往門口走去。

門口是兩名男子,男子先向阿輝表明了身分。

「我們是刑警,請問是王育輝先生嘛?」一名較高大的刑警說道。

阿輝點了點頭。

「我們是來調查李翠雯的案件的,她的朋友都表示她在當晚有來找過你,我們能進去聊聊詳情嗎?」

「可以的,請進,我剛好在切西瓜呢!」阿輝帶著兩名刑警走入客廳。

「這是什麼?」一名刑警大喊。

阿輝順著刑警的眼光看了過去,只見地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好幾攤鮮血。

「這.....這.....」阿輝也感到莫名其妙,「這可能.....是西瓜吧.....哈哈.....我正好在切西瓜.....」阿輝沒頭沒腦的答道。

「王育輝!」刑警嚴肅的大吼,「別以為我們警察連血跟西瓜都分不清楚!你的西瓜在哪裡!?」

阿輝指著廚房,「哪.....就在那裡.....」

一名刑警快步走進了廚房,但卻又見他快速的走了出來,手上早已握著手槍,他質問著阿輝:「王育輝!你剛剛說你在切西瓜?」

阿輝慌亂的答道:「是阿.....我剛剛的確是在切西瓜阿.....西瓜就在廚房裡不是麼.....」阿輝自己也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那你給我過來!」刑警拉著阿輝走向廚房,逼他看著廚房的一切景象,「你說!這就是你的西瓜是不是!」

阿輝看到廚房的景象,早嚇傻了,廚房中哪有西瓜?放在報紙上的,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已經從中間被剖成了兩半,而且,那顆人頭阿輝認得的!是李翠雯的頭!

更駭人的是,在人頭旁放置的一把湯匙裡,裡面盛滿了粉紅白的液體,那是腦漿。

阿輝已經忍不住的往旁邊吐了起來,原來他剛剛吃的是腦漿?

刑警冷笑道:「看來我們也不用講了!把死者的頭砍下來當午餐是吧?王育輝!你已經被逮補了!」

阿輝任由刑警在他手上鏈上手銬,他已經嚇傻了。

李翠雯躺在餐桌上的死人頭發出了冷酷憤怒的眼神,緊緊瞪著阿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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