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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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覺得人的邪惡從哪裡來？

是什麼樣的環境導致人的邪惡？

孟子的性善以及荀子的性惡學說，這中間到底是誰對誰錯？

這些學說被人討論了幾千年，至今，還沒有定論。


下雨天，我獨自一個人在某間小吃店看報紙。

老實說，報紙上的內容哪一天不是精采的？多半不就是報憂不報喜，好像每天都有災難發生，而其中又以搶劫、殺人，放火居多，更扯的是有時可以看到亂倫、殺父母，殺老師之類的荒誕新聞。

正當我在思索當中，耳邊傳來了一陣吵雜聲。

「媽的，那小子講話這麼囂張，下次找人來幹掉他。」一名大約十七歲的少年大聲嚷嚷。

「大哥，我看先姦了他馬子再說。」三四個穿著國中生的校服罵道。

當時我因為好奇這段對話的發言人到底是誰，於是我向他們瞄了一眼。

但我後悔了。

「幹！你看三小啊！」帶頭的大哥首先罵道，拿起了身後的西瓜刀向我衝來。

這時我腦海中浮現出了許多回憶：一名老人因為瞄了惡少一眼就被砍死，以及最近一則大學生看了某人女朋友一眼就被人狂砍致死的新聞。

難道，下一個受害者就是我？我會上新聞！

只不過是看了一眼就引起這麼大的殺機，人性，是什麼時候沉淪至此。

我當時嚇了一跳，整個人差點愣住，我不斷閃躲，拿起椅子往他們身上砸，心臟都快跳了出來。

「幹！怎麼都沒人報警！」我在心中大罵，望著躲在桌下的老闆以及逃跑的客人。

「碰！」一陣巨大的聲響。

正當那把鋒利的西瓜刀直逼我的肩膀時，帶頭惡少突然不動了。

因為他的頭上多出了一個大洞。

我望向射槍的主人，原來是個老婦人。

只見她眼神狂亂，咬牙切齒，憤恨的說道：「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這個不孝子……」

惡少已經死了，然而老婦人又開了好幾槍。

後來這件事上了新聞。

那天那老婦人的狂態，以及惡少扭曲的邪惡表情。

至今還深深烙印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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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零……」擾人的電話聲響起。

半夜三點，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打過來，我睜著帶著血絲的雙眼，奮力的從床上爬起來，當電話一接通時，我立即想起了是哪個渾蛋。

「快過來看！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東西！」商高在電話裡興奮的大叫，我知道八成又是他那些改造的奇怪生物又有了什麼新發現。

商高是一個怪異的科學家，他喜歡躲在自己的實驗室工作，因為他不信任國家的設備，在許多方面他都以自己的理論工作和研究，

但他性格孤僻又沒什麼朋友，時常人手不足，也因此他時常找我去看他那些奇怪的研究。

但我現在很想睡覺，實在沒什麼心情去看那些噁心的東西，於是我向他說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現在很睏！」

「不不不！你一定要來看」傷高急迫的說道。

「馬的！」我拿起了鑰匙，心不甘情不願的衝到他家去。

「你終於來啦！」商高開心的笑了起來。「不是說要給我看什麼東西？怎麼沒看到？」我有點怒道。

「我要你看的是顯微鏡下的東西」

「那下面是什麼？」「是人類的細胞，我也有，你……也有。」

「人類細胞有什麼好看的？這在國中生物實驗不就看過了？」

「在平常，或許是看不出什麼來，但經過我調配的藥劑，再加上特殊光線照射後，就能將這種特殊景象顯現出來！」

「裡面到底有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有趣程度令你滿意！」商高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就在這時，我的睡意也全消了。

我好奇的將眼睛向目鏡看，突然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景象就在我眼前！

在細胞質流動的液體中，有許多大大小小不一的臉，那些臉就像似惡魔的臉，臉上佈滿了大大小小難以計算的眼睛和血盆大口，

眼珠子瘋狂的亂動，還會眨眼！

每一個都在嘶吼、咆哮！那些臉是紅色的看上去格外的詭異！

牠們的臉都在扭曲，跟我從前看的的惡少一樣。

而那些妖臉的周圍都長出了許多類似根的東西，深深的植入細胞核以及胞器中。

「這些是……」一時之間我說不出話來，望向商高。「呵呵......很有趣對吧！」

正當我想放大畫面時。

「幹！」

我突然停止了動作，快速的把頭抬起來，全身顫抖著。

那群惡魔，像是知道了我的存在，眼睛突然全都轉向我！

「沒什麼好怕的，這種東西我也有，你也有！」這句熟悉的話突然又傳入我耳邊。

「你……你是說每個人體內都有這種東西。」我連說話都口齒不清了。

「這種東西我研究了好一陣子，每當我有壞念頭時，這些東西的群體活動就會非常劇烈。」商高嚴肅的說。

「這是新型病毒嗎？」我好奇的問。

「很不幸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說是病毒，我想……恐怕沒那麼單純。」

「你難道沒有任何想法？」

「重點是，經過我無數次的驗證，這些東西極有可是能夠引起人類邪惡的來源，引此我將這種東西命為『邪惡』。」

「邪惡？」

「你覺得邪惡是什麼？告訴你，他是種生物！」商高突然怪笑了起來。

「這東西只有人類有？」

「<敏感詞>動物也有，只是沒有人類含量來的高，而我做過不同年齡層的統計，近年來的人類邪惡含量有增高的趨勢。」

「難道……近年來社會有種沉淪的樣子是因為......這些生物，這些鬼東西……到底跟著人類的歷史有多久了？」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不過，最悲觀的想法，是打從有生物的出現就有了。」「什麼！」

「曾經有人提出一個內共生假說，粒腺體的由來可能是由行有氧呼吸的細菌，進入真核細胞內所形成的，所以這名邪惡的東西有可能……」

「天啊，這種東西難道真的與人類共生共存，一代傳著一代！」我幾乎快叫了出來，想到這裡我突然有種全身發癢的感覺。

接著我又道：「那你應該把你這項奇特研究交給更良好的機構去研究啊！」

沒想到，商高突然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對我說：「這是我自己的研究，我才不要交給任何人。」

「我是說你們可以合作……」「我只想自己研究，你可以回去了！」商高突然對我吼叫，想要趕我走，這難道是邪惡的影響力？

人的自私基因也是邪惡的影響嗎？

想到這裡，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也感到莫名的悲哀。

我望向商高的房門，垂頭喪氣的走了。

臨走之前，商高打開窗戶，對我大叫了一聲：「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也沒有理他，駕著車，就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