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流年（清歌后篇）

风瑟凝决

一
   他们初见面时，他还是个青涩得捏得出水的毛头小子，他却已经是个颇有名气的娱乐主持人。他念的学校不错 ，专业也是主持人，安排实习的时候，他便被分配到他的台，是不错的地方，当他得知时，着实高兴了一阵子。
     
    他被分来时，名为实习主持人，实际上却只能跟在前辈后面做个打杂的小弟，他不恼，是谁说过“年轻便是资本”，不错，他年轻，拥有的便是无限的可能性。他不是个好高骛远的人，所以他可以笑容可掬地面对前辈的支使，并阳光灿烂地露出可爱的大酒窝，丝毫没有委屈和厌烦。不久，他便得到了全台人的一致好感，也渐渐有人开始和他熟络了起来。
   
    他不是个喜欢管别人闲事的人，但是在这种环境，八卦也是一种需要，既可以显示新人谦卑的态度又可以了解全台的大致情况，所以，他会配合着那些在他耳边显示着自己“资深了解内幕”的人，做出些惊叹或者不解的表情，让人爱怜地感叹一声“你还年轻啊”。在这种环境下，他不可避免地开始听到关于他的传闻，那个他们台里最红的娱乐主持人。其实他对他的绯闻是了解一些的，谁叫他那么明显地在左耳带着一只晶莹绚目的红宝石耳钉，唯一的一只，昭示着他的“秘密”，张狂而自我。他也知道他的口碑不是十分的好，追求著名的歌星，骂记者，还有与高层的桃色绯闻，但他就是红，就算是高层撑腰也好，这也是资本，所以他并不觉得他的做法可耻，虽然这不表示他赞成这么做。
   
    直到他与他正式见面。那天在后台，众人手忙脚乱地赶着登场，他抱着如小山般高的模特的礼服，还要平稳的往前飞奔，以免错过了时间，便不可避免地撞倒了前面的人，礼服丢了一地，他却对上了一双温润的眼睛。他从不知道在台上总是张狂夸张搞笑的他有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双眼睛，是这样的眼神，干净而安静，叫他一时间竟然怔住了，等他反应过来他撞倒的是他，是他根本惹不起的“大人物”时，脸便一下子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他却并没像传说中那样暴跳如雷的反应，反倒对着一脸不快的设计师说了句“是我撞到的他，礼服对不起了”，叫设计师也不好再发作，只是悻悻地瞪了一眼手忙脚乱拾礼服的他，什么没说地走掉了。他尴尬地朝他笑笑，他却回他一个宽慰的笑容，戴上耳机准备登台，又转过身来问他：“你叫什么？”“我？”他一怔，赶忙回道：“我叫汪扬，请前辈多多指教”。“汪扬？”他喃喃道，又回过头来冲他说“很好记。”说完便登台去了，他长出了口气，不久也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可他不知道，这正是他们的开始。



二
    他听见的传闻是这样的，他只跟台里说了一句：“我看新来的那个汪扬挺好的，叫他跟我吧。”他便成了他的跟班兼职私人助理，俗名叫“学徒”。跟着他，真的能学到很多，光是跟着他走的那些场子，见到的那些人，便无疑是他积累人脉的开始，而且是一个很高的起点。所以在哥们儿一起聚会的时候，大家无不羡慕他的处境，却还有几个特别要好的兄弟挟着他肩膀，对他略有酸意地说道：“你可得小心了，莫不是被看上了？”他笑着推开他们骂道：“神经病。”心里却不由得向下沉了沉，回到台里对着他也开始有些注意了起来，却见他除了一如继往地懒散和自我以外，连那些传闻中的事情都丝毫没有发生，不由得笑起自己庸人自扰来。
   
    可是，跟着他，事情还是会来的。那天，他拎着些他要的资料回到后台，看到的确是他被一个男人几欲被压到墙上的暧昧姿势，而那个男人正是外边盛传他“狂倒追”的男星阿甲。见他回来，他嘿嘿一笑，推开身上的人，冲他介绍倒：“来，小扬，见见大明星。”汪扬看着那个明星，比平时在屏幕上看到的还帅，五官立体，很白皙却毫不显阴柔，只是很干净、很阳光、很有“星”味。男星阿甲看了看汪扬，笑着露出很好看的牙齿，说道：“hi，跟着我们大主持人黎青的年轻人可是会很有前途的哦，以后多多关照。”自从跟着黎青后，别人遇见他也多敬三分是很正常的事，可听到阿甲这样的语气，汪扬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憋气感觉，正想假笑着回应，却突然呼啦啦地涌进了一些记者。对着阿甲和黎青一顿狂拍照，问着千篇一律的八卦问题。
   
    后来汪洋和黎青在无意间看到八卦杂志这篇访问上看见阿甲阳光的笑容，还有文字配在旁边针对黎青放在阿甲腰际的手大做的文章时，黎青挑了挑眉头，含着饭含糊不清地说道：“阿甲真的很帅阿，是我喜欢的类型。”汪扬却对阿甲在采访中故意误导记者而替黎青抱不平，听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道：“帅什么帅，还没你好看。”说完便气鼓鼓地替他准备下午出场的衣服去了，丝毫没看见黎青低着头笑得弯弯的眼睛。



三
    时光在指缝中不知不觉地过去，朝夕相对，汪扬几乎成了黎青的代言人，可汪扬却并不知道怎么形成的这种的情况。汪扬只知道黎青其实很好说话，只是不要在他莫名其妙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惹他去做访问，黎青也没有很挑剔的饮食习惯，只是不要叫他看见芹菜和青椒，黎青很能喝酒，桌面上的感情，黎青喝出来不少，可汪扬却知道每次黎青喝完酒，第二天都会皱着脸揉着肩膀，因为半边身子都会是麻的。汪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多，但他就是能看出他心里的晴雨表，托他的福，黎青的访问也总是会进行的很顺利，负面新闻也开始少了起来。汪扬知道，黎青并不是目中无人的人，他只是很任性，任性的全世界误会也要做着自己。可汪扬不是这样的人，人活在世界上又怎么逃得出束缚，所以他愿意，替他蒙上世界的圈圈，让他自我的同时不违反世界的规则。这点，年纪小的他明白，而任性幼稚的他不明白。
   
    好景不长，不知怎么，渐渐的它们的关系也被传的变味了起来，他和他开完工去吃饭被写成约会，他到他家里帮他拿演出服，被写是到他家里过夜，乱糟糟的事情不断发生，连台里的人见他的眼神都暧昧了起来，最后黎青也终于被台里的高层叫了去谈话。可当他看到被叫去训完话的他仍是握着双手把一团纸揉把揉把，“啪”一声地扔到纸篓里，自己哼了声“才8管他”时，不由得笑了出来，很好，他的心情是晴的，他早该知道，他不会被这种事情误了心神，便不由得连自己的精神也跟着清朗了起来。

    若是他一直没听见后来的对话，他们可能会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后面的事情也许也就不会发生了。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撞到那一幕，他看见他被扶着肩膀，脸上虽然是嬉笑着的表情，可他就是知道他很惊慌。他看着那个男人背影，挺拔地像一座山，连周围的气场都似乎沉重了起来，他知道，那个人，就是一直关照着他的人。他听见他说：“你闹够了没有。”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语气不满却带着宠溺。他说：“我没闹。”他又问：“那你和那小子在做什么呢，你的手段我还不了解，不就是威胁我么？”他却轻声笑了，他说：“你不懂。”他有些怒了，他说你知道你要的太多，我已经尽量做到了。他却继续轻轻吃吃笑着，他说，“你说什么呢，我连你都不要了，还要什么呢”。他听了，却笑了，说道：“他就真的那么好？”他接口道：“是啊，比我都年轻好多呢。”
   
     他不知道怎么在外站着，只觉得血液往脑袋上面冲，明明没有什么的，难道是因为被当作筹码而羞辱么？他不清楚，只是真的很尴尬、很恼怒，手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散了一地，对着他惊慌的眼神，转身就往外跑去。
   
     他追了出来，拉着他的胳膊说，你听我解释。他却很恼怒，说道“解释什么？听你怎么把我当刺激别人的筹码，还是听你怎么把我当傻瓜，拜托，你要我跟着你真的是看上了我么，你自己变态别把全世界人都想的跟你一样行么？”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话有些重了，是个人听了都会怒火冲天，可见他只是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缓缓叹了一口气，对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不懂……”，他怔怔地望着并没什么表情变化的他，却觉得悲伤随着空气弥漫了开来。



四
    那件事以后，他主动要求调离了黎青，不知怎么的他总会想起站风中的他，望着他说的那句：“你不懂……”，他又变回了忙忙碌碌的小弟，却总想着，他又吃冷饭了么，他的胃会不会痛，连他自己都觉得是疯了。可他还是会想起他，就好像受了蛊惑一般。
   
    他也会偶尔碰见他，他的脾气更差劲了，越来越多的负面消息背上了身，甚至连流连夜店滥交都被登出来了，他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却安慰自己他会被上头庇护着，不会有事。直到听闻他的节目要被砍了，这也意味着他终被台里放弃了时，汪扬终于按耐不住地向他的工作室跑去。
   
    气喘吁吁地站在他的对面，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他只是平静地望着跑过来的他，说道：“正好，最后一期节目上头已经批准了你跟我，我们要做特别节目的现场直播，这是娱乐节目的挑战，所有的程序必须事先排练地一丝不差，这也正是你学习的好机会！”

    现场直播？他一愣，那么些明星会跟着你一遍遍排练么？还有为了吸引人眼球做的些游戏，谁敢保证一点差池没有？现场直播？上头真的批了么？
   
    可事实证明黎青并不是开玩笑，凭借着他的多年的人脉和面子，还真是召集来了相当一批当红的明星作嘉宾，而整个节目的编排以及游戏细节，黎青都跟着编剧及导演一起想，一起核对，还真把节目制作的十分地抢眼。汪扬从没看到这么地认真的黎青，他发现他能红完全不是没道理的，他的才华，他的创意，他的灵动，他的魅力，那么闪亮地散发出来，摄得人睁不开眼睛。他没日没夜地跟在他身边，不断地学习，怎么累都觉得开心而又充实。
   
    节目终于开播了，观众一波又一波的呐喊欢呼，气氛涨到了极点，一切都那么的顺利，他躲在场外，看着他的舞台光彩夺目。直到最后一个环节，那是一个危险的游戏，悬在空中的吊桥舞蹈，他惊讶地望着站在高台上是他而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专业武打演员，心便扑通扑通地悬在了嗓子眼。他的身上只吊了一根安全丝，为了吸引人底下连防护网都没做。他看见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在那个又窄又软的吊桥上移动，还要摆出夸张搞笑的动作和故意要掉下去姿势，感觉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好不容易挨到了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桥中央，却见他将身子扭了过来，举起双臂，大声呼喊道：“我爱你们！”便一头扎了下去。观众一声惊呼，汪扬也几乎瘫软了下去，却见他在将落地时又弹回空中，观众沸腾了，呼喊着他的名字，整个现场是他的天下。
   
    “傻瓜”汪扬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他知道那是谁，他闭上了眼睛，身后的人确实不懂他，可他真的懂么？



五
   
    节目结束了，大家去庆功，一晚上大家互相不停的敬酒，汪扬连句话都没能跟黎青说便被醉醺醺地送回了家。
   
    也许是太过疲累，汪扬一沾着枕头，便沉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婉转的古乐声，他张开眼睛，却看见一个古装的自己锦衣华服地坐在主位上，正前方一个长衣水袖的男子向他作了一揖，巧笑倩兮着说道：“将军，我叫清离，水木清扬的清，生死不离的离。是这青梨园的角儿”汪扬细看那透着妩媚的男子一眼，不由得大惊，那鼻子那眼，分明是黎青的样子。正想叫喊着问道这是哪里，却见场景像电影一般换了过去，寒冬时节，只见那梨园戏子一席青衣，双手捧着一把剑，抬头望着那个酷似自己的人，嘤嘤叹道：“将军，君心难测，出……征吧，你我……生死不离弃……”那将军接过剑，抚了抚清离的脸，叹道：“生死不离弃”。天旋地转，汪扬再看，又是青梨园内。那戏子着一身大红锦袍，俯身道：“我为将军舞一曲，贺将军与公主同好。”说罢边舞边唱道：“有美人兮， 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戏子软软瘫了下去，将军大惊，扑过去抱住了血流不止的戏子，却见那戏子依旧喃喃唱着：“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将军用手拭着戏子嘴角的血迹喊道：“清离，不唱了，我们不唱了。”却见清离费力地抬头，喃喃地叹道：“将军呐，凤只能求凰，君言风求凰，留…我还做甚么……”见此场景，汪扬从心里泛着冷气，周围一切却突然都消失了，汪扬大惊，抬头只见正前方高处吊着一缕钢丝，黎青站在上边，眉眼清明，他说：“你不懂我……”，便纵身跳了下去，汪扬大叫一声，惊醒过来，浑身冷汗津津，满腹的酒“哇”地一口全吐了出来，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等汪扬醒了酒，第一件事便是跑去台里找黎青，可是却被告知黎青已经离开了，名为放假，却不知放完假后还能否回来。汪扬又跑去黎青家找他，门铃无人应，电话也不通。站在熟悉的街角，汪扬呆呆地笑了笑，抬头伸出手遮住眼睛上的阳光，就算知道他最爱的饭馆、茶馆、咖啡馆又如何？原来他知道是因为他让他“知道”，其余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六
    汪扬并没有放弃，他不停的给他留着口信，就算不知道说什么，就算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就算不知道以什么身份留下讯息，甚至就算连自己都不知道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可他依旧不停地给黎青留口讯。长久的没有回音，汪扬也渐渐地越来越焦躁，他才发现结果是什么或者未来怎么办都已不是那么重要，他只想他安然地活着，没饿到没冻到，没有再笑着流露出悲伤就好。
   
    后来，汪扬始终记不清楚接到那个电话他的反应是什么，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慵懒而平静的声音后他的反应是什么。他说他回忆起来的感觉就像是耳边裹着层塑料膜，是一种仿若置身梦境的感觉，然后他终于见到了那个一直蒸发掉的人，那个没胖没痩，脸色红润，还逆着阳光伸手冲他喊了声“哟，这儿。”的人。他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咬着吸管，突然间就觉的踏实了，就像一下子划破了那道塑料膜，一直以来的梦魇醒了。
   
    可黎青看见他的眼神后却变了脸色，他叹了口气，制止了他要冲口而出的话，说，“汪扬，我错了。”他说，“我不应该这样待你，我不应该让你介入这样的事情，我以为我会很理智的控制，我没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汪扬却笑了，很平静地说：“我介入了什么事情呢？”黎青咬了咬下唇，不见了平常的骄傲和镇定，他说，“汪扬，我并不像你想得那样子，我的成功不是没有代价的，阿甲和我是互相借着上位，但我们都是…都是高层的人。而这次的事只是高层争斗的结果，跟你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他以为会看见他变了脸色的拂袖而去，他等着他的唾弃。可他依旧平静，他说，“你为什么要我跟着你呢。”他一怔，张了张嘴，却最终说道“不知道”。汪扬笑了，他说：“我知道。”黎青有些急了，他说，“我比你大七岁，所以你以为我不懂的世界其实我懂，我从没想你介入这样的感情你知不知道，你没进来就别进来你知不知道。”汪扬牵了牵嘴角，他说：“你早走我七年，所以注定我要追你这七年。以前我不知道现在全知道，以前我不懂的现在全懂。不是我要进来，是我根本就没出来过。”



七
    “后来呢”，我问。汪扬笑着看了看我，说，“风瑟，你真打算做我们的节目？”我说，“著名策划人和万年红主持人的独家专访我巴不得明天就做，你们倒是别反悔了才好。”黎青弯弯笑眼地望着我，说：“这可不好说，我们说不定明天就分了呐，哪可能永远。”

    我望向汪扬，却见他只是笑着抿着口酒，便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温暖的午后，14年前那个温暖的午后，汪扬跑道我的跟前，说，“风瑟，我做了个决定，很艰难，我希望你给我力量。”我放下了正拿在手中的言情小说，看了看他的样子，说，“我以你10年同窗和24年表姐的身份支持你！”然后，我看见他笑了，从此，世间从来没出现过一个叫汪扬的主持人，倒是几年后重新出山的黎青变得大红大紫。汪扬对我说过，世间的事情本就如此，他以为是他幼稚任性不懂变通，却不知道是他早就看透了，红了是好，却已经不是他终身的追求。所以他要给他一片天地，没有阴影遮挡着的天地，能完完全全把他的才华展现人前的天地。

    其间黎青起身去了洗手间，我便趁机问汪扬道“黎青怎么想？”，汪扬笑了，他说“他看过太多，便总说我们或许不能天长地久，其实我跟他过一天，一天便是永远，而这个我们都清楚。”看见我有些唏嘘的神色，汪扬又抿了口酒，接着说道：“其实我们是分不开的，因为我欠他的是命，而他欠我的也是命，纠缠在一起，便是想分也分不开的了。”看着他坚定不已地说着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虽然有些难以理解，我却意外地觉得可以接受。大约是因为我一想到是他们两个，便觉得无论是什么事情都是会有好结果的吧

商尹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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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ilah

（某人高举小旗支持中。。。fungus300f ）

苏宇浅

我才翻到这个帖子，我想看……

棒棒兔

写得真不错，支持
要是不是BL的就好了，阿门~！

风瑟凝决

有人想看，那我就贴，这是旧文了，其实关联并不大~

哎。。我好穷。。咋样赚币啊~~好想下载。。。

[ 本帖最后由 风瑟凝决 于 2009-8-25 21:59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