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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决战-地狱雄兵正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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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0 00:32:0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最後之戰
                            The Final Quest
 
 
 
喬納(Rick Joyner)著
 
 
MorningStar Public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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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錄
 
  第一部 地獄雄兵正前進
  第二部 聖山
  第三部 鷹的返回
  第四部 白色的寶座
  第五部 得勝者

 
 


第一部 地狱雄兵正前进
 
邪恶大军
 
我看到一支邪灵大军,绵延之长不见尽头。它分成数个军团,每个军团都带着不同的旗帜。最前头也是最有能力的军团分别是:骄傲、自义、好面子、自私的野心、不公义的论断,不过最大的还是嫉妒。领导这支大军的就是「弟兄的控告者」。我知道在我眼目所及之外,还有更多恶者的军团,但这些是这支可怕的地狱雄兵的先锋,现在已被释放来攻击教会。
这群雄兵所携带的武器上都有名字:剑的名字叫恐吓,矛的名字是背叛.弓箭被起名为控告、闲言闲语、毁谤、和挑剔。还有一些邪灵作为斥候(侦察兵)或小股的部队,地被派遣到大军前面,为主攻作准备。牠们的名字是拒绝、苦毒、不耐烦、不饶恕、和贪欲。我心中知道,教会从未面对过像这样的攻击。
这支大军的主要任务是制造分裂,攻击人际关系的各个层面──教会之间、会友与牧师间、丈夫和妻子间、儿女和父母间.甚至儿女彼此之闲。斥候被派去找出教会、家庭、或个人的破口,让拒绝、苦毒、贪欲等进入,并让随后而来的部队进一步扩大这些破口。
此异象最令人震惊的部份是,这群雄兵不是骑在马上,而是骑在基督徒的背上!他们几乎个个衣冠楚楚、令人尊敬、外表看来很高尚、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这些基督徒向黑暗势力敞开自己到一个地步,以致于邪灵可以利用他们,而他们还自以为是被神使用哩!那控告者知道一个家若分裂,必站立不住。而这支大军正代表牠至终的企图,就是要让教会完全分裂,完全从恩典中堕落。
 
众囚犯
 
尾随在这群先锋军团之后的,是另外一大群基督徒。他们是这支军队的囚犯,每一个人都受了伤,且被小小的惧怕邪灵看守着。军队中的囚犯人数看来比小鬼更多,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囚犯的剑和盾牌都还在,可是却不去用。看到这么少的恐惧邪灵就可以俘掳那么多基督徒,真令人震惊。这些囚犯只要把武器拿起来,就可以轻易地毁灭或击退这些魔鬼的。
囚犯的上空被一群叫沮丧的秃鹰笼罩着。这些秃鹰曾栖息在囚犯的肩上呕吐,呕吐物叫做「定罪」。当呕吐物落在囚犯身上时,他会站起来,往前稍直行一会儿,然后猛然跌倒,变得比先前更软弱。我再次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些囚犯不干脆用剑把秃鹰杀了,其实他们很容易就可办到。
偶然有一个软弱的囚犯绊倒了,当他或她一碰到地上,其它囚犯就马上用刀刺,而且边刺边讥讽。然后甚至在囚犯未死之前,就叫秃鹰来把倒地不起的囚犯吃掉。
当我注视这一幕时,我明白原来这些囚犯以为「定罪」的呕吐物是从神来的真理。然后我才知道,实际上这些囚犯自以为正行在神的军队中呢!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把小小的惧怕邪灵或秃鹰杀掉的原因──他们以为那都是神的使者!覆盖如云般的秃鹰所造成的黑暗,使这些囚犯看不清处境,以致于他们竟天真地以为所遭遇的每件事都是出于主。
给这些囚犯吃的唯一食物就是秃鹰的呕吐物。凡拒绝吃的都会愈来愈软弱,直至倒地不起。而吃下去的人就会变强壮,但却是靠恶者的力量。然后他们会互相呕吐,当有人开始这么作时,就会有一个等着骑乘的邪灵跳上他或她的背,然后他们就被晋升到先锋部队去。
比秃鹰的呕吐物更糟的是一种令人厌恶的黏液,那是骑在上面的邪灵排泄在基督徒身上的。这黏液就是骄傲、自私的野心等等,也就是他们所属部队的本质。然而,这黏液却让基督徒觉得比定罪好得多,以致他们轻易地就相信这些邪灵是神的使者,事实上他们以为黏液是圣灵的恩膏。
然后主的声音临到我,说:「 这是仇敌末日大军的开始,这是撒但最终的骗局,当牠利用基督徒来攻击基督徒时,就是牠最后的毁灭能力被释放的时候。历世历代以来,牠已经用过这支军队,但却从来未曾能够掳获这么多人,来达成牠邪恶的目的。不要害怕,我也有一支大军。你现在必须起来打仗,因为不再有可以躲避这场战争的地方。你必须为我的国度、为真理、还有为那些被蒙骗的人而战。」
本来我已经因这支邪恶的大军而感到厌恶、愤怒,以致我宁可死也不愿活在这种世界。然而,主的话是如此激励我,使我立刻就开始向那些基督徒囚犯呼,提醒他们被骗了。我以为他们会听我的,当我如此做时,好像整支大军都转过来看我。但我仍继续喊叫,我想基督徒就快要觉醒过来,明白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切。可是很多人却反而取出箭射我,其它人犹豫着,好像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那时我才知道时机未到,我这么做是犯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错误。
 
战争开始
 
然后我转身看到主的大军正站在我身后。我们有成千上万名士兵,但数目仍远不及地狱军队。只有少数人穿戴了全副军装,所以绝大多数人都只有部份防卫。有非常多人已经受伤了,而穿戴全副军装的人所持的盾牌几乎都很小,我知道那么小的盾牌没办法在即将来临的猛攻中保护他们。这些土兵以妇女与儿童占绝大多数。
在这支军队后尾随着一群人,跟魔鬼大军后的囚犯很像,但二者在本质上非常不同。他们看来很快乐,在玩游越、唱歌、欢宴、漫步在帐棚间。那种气氛让我连想到渥德史塔(Woodstock)音乐节庆。我试图用高过群众嚷闹的声音警告他们说,现在不是欢乐的时候,战争就快开始了。可是只有极少数人稍微听见我的声音,而听见的人对我作了个「和平手势」,且说他们不相信有战争,主不会让任何坏事临到他们的。我试着向他们解释,主赐给我们武器是有原因的,但他们仍反驳说他们已来到一个平安与喜乐之地,在哪儿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我开始恳切求主加增穿戴军装者的信心(盾牌),好帮助我们保护那些尚未预备好打这场仗的人。
有一使者来递给我一支号角,要我赶紧吹。我吹了,那些至少穿上部份军装者都马上有反应,啪地一声立正注意。有更多军装拿了过来,他们很快地穿上。我注意到那些受伤的人并未用军装覆盖伤口,但我还来不及说什么,敌人的箭就开始像雨一样射过来了。每一个未穿戴全副军装的人都受了伤,而那些未把伤口覆盖起来的人,再次被箭射中旧伤口。
凡被毁谤的箭射中的人,马上就开始毁谤那些没有受伤的人。而被闲言闲语的箭射中的人,也开始说闲话。于是在我们的阵营中,很快就形成大分裂。然候秃鹰俯冲下来叨走伤员,把他们带到囚犯的阵营里去。那些伤员手中仍有剑,本可轻易地打败秃鹰,但他们却不用。事实上他们甘愿被带走,因为他们对我们其它人非常生气。
在我们军队后面的营地里,情况更糟,看来一片混乱,成千上万人受了伤,躺在地上呻吟,而许多没受伤的只呆坐在不信的茫然中。受了伤的和凡坐在不信中的,很快就全被秃鹰带走了。有些人试着要帮助伤员,赶走秃鹰。但受伤者却很生气,威胁并赶走想帮助他们的人。
许多没有受伤的人只有尽快逃离战争现场。与敌人的第一场会战竟如此惨败,使我产生了想跟他们一起逃走的念头。接着,有些逃离战场的人很快地以全副军装重新出现:带着大盾牌。原本的欢乐变成大无畏的决心,他们开始取代倒地者的位置,甚至开始形成保护后卫与侧翼的新阵线。他们给整支军队带来极大的勇气,便人人决心要站稳了,奋战到死。立刻,三个名叫信、望、爱的大天使来站在我们身后,每个人的盾牌都开始增长。
 
登高之路
 
我们拥有称为神的话语的剑,以及圣经真理的箭。我们想反击,但不知如何能只击中邪灵而不伤到被骑在下面的基督徒。然后我们突然想到如果这些基督徒被真理射中的话,就会觉醒而挣脱压迫他们的。我射出几支箭,几乎部命中基督徒。不过,当真理的箭射中他们时,他们并未觉醒,也未因受伤而倒下──他们变得愤怒,而骑在上面的邪灵也变得更大。这使得每个人都震惊不已,我们开始觉得也许这是一场永远不可能打赢的仗。但有信望爱,我们肯定我们至少能守住阵地。然后有另一个叫智慧的天使出现.指示我们爬上后面那座山去打仗。
这座山高不见顶,山上有许多层,每层都有突出的岩架。每上一层,岩架就变窄些,也更不易站立。每一层都依某项圣经真理命名,较低的几层是以基要真理命名,如救恩、成圣、祷告、信心等,而较高的几层则是以更进深的圣经真理命名。当我们越爬越高,我们的盾牌与剑也跟着增长,而敌人的箭也越来越难射到。
 
悲剧性的错误
 
有些留在较低层的人开始把敌人射来的箭捡起来射回去,这是个悲剧性的错误。邪灵轻易而巧妙地闪开了,而让箭射中基督徒。当有基督徒被控告或毁谤的箭射中时,就有苦毒或愤怒的邪灵飞过来栖息在那支箭上,然后牠就开始小便,把毒液洒在那基督徒身上。当有两三个这类邪灵来骑在基督徒身上,加上原有的骄傲或自义,这基督徒就会开始变成那些邪灵具有的扭曲形象了。
我们站在较高阶层的人可以看到所发生的一切,但站在较低阶层,正使用敌人的箭的人却看不见。我们之中有一半决定继续往上爬,而另一半的人则回头下到较低几层去向那些人解释,然后每个人都被警告说要继续往上爬,不可停止,除了少数人驻守在每一层,好让其它士兵可以往上爬。
 
安全
 
当我们抵达名叫「弟兄合一」的阶层时,敌人的箭再也射不到。我们之中有很多人决定爬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了解他们之所以会下此决定,是因每上一层,要立足就愈危险。然而,我也同时感到爬得愈高就愈强壮,使用武器更有技巧,所以我继续往上爬。
不久我的技巧就好得能射中邪灵而不伤到基督徒了。我觉得假如我再爬高一站,射程就能远及敌军后方,而射中地狱雄兵的司令官了。我很遗憾有那么多人停在较低的阶层,他们在那里虽安全,却射不到敌人。尽管如此,那些继续往上爬的人,力量与性格都愈发成长,个个成了斗士,我知道他们每一位都可以摧毁许多敌人。
每一层地上部散布许多真理的箭,我知道这些是已从该层跌落的人遗留下来的,所有箭都依该层的真理命名。有些人犹豫着该不该拾起这些箭,但我知道我们需要所有箭以摧毁下面的雄兵。我拾起一支箭射了出去,很轻易使击中一个邪灵,于是其它人也拾起箭来射。我们开始除灭敌军数个军团,也因为如此,整个邪灵大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身上。有段时间好像我们除灭得愈多,就受到愈大的反击。虽然工作似乎无止无尽,但却变得令人愉悦快活。
 
新武器
 
真理的箭不太能剌透秃鹰,但能使牠们痛得退回去。每次秃鹰撤退时,我们之中就有人继续向上爬。当我们抵达一层叫「加拉太书二章20节」时,我们就超越秃鹰所能飞的高度了。在这层上面的天空又美丽又明亮,几乎叫我们睁不开眼,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安。
其实以前我的战斗精神,多半发自对仇敌的厌恶与仇恨,其程度并不亚于为了国度、真理及爱那些囚犯的缘故。但在这层上面,我终于追上了以往只有远远跟随的信望爱。在这层,信望爱的荣光几乎把我击倒。当我追上他们时,他们也转向我,并开始修理、擦亮我的军装。很快我的军装就完全改变,散发出在他们里面的荣光。当他们触摸我的剑时,我的剑就开始发出一阵阵光亮的闪电。然后爱的天使说:「凡到这一层的人就被赋予未来世代的能力,但我必须教你如何使用。」
「加拉太书二章20节」这一层非常宽,不再有跌落的危险,这层地上也有无限量的箭,上面写着盼望。我们朝秃鹰射下去几支,这些箭轻易地杀死了秃鹰。差不多一半人继续射击,而其它人则带着这些箭下去给那些留在较低阶层的人。
秃鹰继续一波又一波地朝较低阶层袭击。但数目越来越少,从「加拉太书二章20节」我们可以射中任何敌军,只除了那些仍在射程之外的司令官。我们决定在毁灭所有秃鹰之前,不再使用真理的箭。因为秃鹰所形成忧郁消沉的灵,降低了真理的效用。虽然这花了很长时间,但我们毫不疲倦。
信望爱和我们的武器一样,爬得越高就越增长,现在他们已经大到在战场以外的人都看得到了。他们的荣光甚至远射至仍处在秃鹰密云之下的囚犯阵营中。我们每个人内在的愉悦持续增长。我觉得能在这支大军中,能打这场仗,必是一次最伟大的冒险经历。
差不多把攻击我们这座山的秃鹰全毁灭了以后,我们开始把覆盖在囚犯身上的秃鹰捡开。当乌云渐消,阳光开始照到他们时,他们就好像从沉沉的睡梦中醒过来似的,马上对周遭环境感到十分厌恶,特别是对还覆在身上的呕吐物,他们就开始洁净自己。当他们看到信望爱时,也看到我们所站的山,就开始奔向山这边来。邪恶的雄兵将控告和毁谤的箭如雨般射向他们,但他们没停,虽然在未抵山下前,就有很多人身中十几支箭,但他们似乎看也不看。当他们一开始登山,伤口就开始得医治。忧郁消沉的云散去后,一切似乎愈来愈容易。
 
陷阱
 
这些曾被囚的人因着救恩大大欢喜,当他们开始拾级而上时,好像对每一层都感激得不得了。这也使我们更加感激那些真理。不久,在这批原先被囚的人中也兴起一股要与敌人争战的强烈决心,他们穿上所给他们的军装,并央求允许他们回去攻打敌人。我们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应该全部留在山上打仗。主的声音再次说:「你们第二次运用了智慧,假如你们站在敌人的地盘上打仗,绝对无法得胜,而是必须留在我的圣山上。」
我愣住了,我们只不过稍微思想并讨论了一下,就作了一个这么重要的决定。于是我决定尽我所能,在未经祷告前必不作另一个带来影响的决定。于是智慧很快走向我,牢牢地抓住我的双肩,紧紧地注视我的双眼,说:「你一定要如此!」然后我注意到,即便是站在宽敞的「加拉太书二章20节」的台地上,却在不知不觉中移到最边缘了,很容易就会跌下去。我再次注视智慧的眼睛,他非常严肃的说:「当你自以为站稳时要当心,免得你跌倒。在此生中,你可以从任何一层跌落的。」
 
蛇群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继续歼灭秃鹰,并捡开骑在基督徒身上的邪灵。我们发现不同的真理的箭可对不同的邪灵产生不同的冲击。我们知道这会是一场漫长的战争,但现在我们不会再有人受伤,而且我们也已越过「忍耐」那一层了。尽管如此,当基督徒身上的邪灵被击落后,几乎没什么人再到山这边来了。许多人已穿上邪灵的本质,虽然邪灵没了,但仍留在迷惑中。当邪灵的黑暗消散时,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些基督徒脚下的地移动了,然后我看到原来他们的脚被名叫羞耻的蛇群捆住了。我们把真理的箭朝蛇群射去,但几乎起不了作用。然后我们射出盼望的箭试试,可是亦无效果。
从「加拉太书二章20节」再往上爬很容易,于是我们就开始往上爬。不久我们就碰到一座园子,那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地方。在园子的入口上方写着:「天父无条件的爱」。那是我新见过最荣耀、最令人心动的大门,所以我们都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园中央的生命树,仍被具有可畏力量的天使护卫着。他们看来好像正等着我们,所以我们就有勇气经过他们,走到树下。他们之中有一位说:「凡到这一层的人,就是认识天父慈爱的,就可以吃。」
我不晓得我有多饿,我尝了那果子,它比我所吃过的任何东西更美味,但却也有些熟悉的感觉,它令我想到阳光、雨水、美丽的田原、海上的落日,但更甚于此的则是所有我所爱的人。每咬一口我就更爱每件事、每个人。然后我开始想到我的敌人,我也爱他们。很快地,这感觉就比我所经历的任何事还要强,甚至强过在「加拉太书二章20节」的平安。然后我听到主的声音,祂说:「现在这就是你每日的粮食,它永不会离开你,你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随时想吃就可以吃,我的爱是没有穷尽的。」
我抬头看树,想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却看到树上满是纯白的鹰,牠们有我未曾见过的美丽而锐利的眼睛。牠们都看着我,好像在等待指示。有位天使说:「牠们会照你的吩咐做,这些鹰可以吞吃蛇群。」我说:「去!吃掉那捆住我们弟兄的羞耻的蛇。」牠们便展翅,有一股大风来使牠们升腾入空。天空充满了这些鹰带来的耀眼的荣光,就连我们在这么高的地方,都可以听见敌军阵营看到这些鹰朝牠们飞去时所传出的惊恐声音。
然后主耶稣自己来站在我们当中,祂触摸每一位,然后说:「我现在必须把在我复活升天后分享与你们弟兄的,也与你们分享──就是我国度的信息。现在仇敌最强而有力的军队已被打得四处逃窜,但仍未被毁灭。现在是我们高举我国度福音前进的时候了。这些鹰已被释放,也会和我们同去。我们要取每层上的箭,但我就是你们的宝剑,也是你们的元帅。现在是主的宝剑出鞘的时候了。」
然后我转身看到整个主的大军都站在园子里,有男有女也有小孩,来自各个种族与国家,人人都带着旗帜,旗帜迎风飘扬,完全合一。我知道在全地上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我也知道仇敌在全地的军队与堡垒虽更多,但绝无法在这大军面前站立得住。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这必然是主的日子。」然后整个军队响起令人敬畏的雷声:「万军之耶和华的日子已经到了!」


 
第二部 圣山
 
我们站在神园子里的生命树下,好像整个军队都在那儿,跪在主耶稣面前。祂刚刚发出命令,要我们为了我们仍受捆绑的弟兄,也为了祂仍爱着的世人回到战场。这命令既奇妙又可怕。说奇妙单单因为是来自祂的命令,说可怕是因为它暗示了我们必须离开祂彰显的同在,也离开这个前所未见、比一切更美的园子。要离开这一切回到战场上去,似乎让人没办法理解。
主继续祂的劝勉:「我已经给你们属灵的恩赐与能力,也教你们愈来愈了解我的话和我的国,但我给你们的最大武器乃是父神的爱。只要你们行在我父的爱中,就总不失败。这棵树的果子就是彰显在我里面的父神的爱,这在我里面的爱必须是你们每天的粮食。」
主并不像我们可能以为的那样外表英俊、卓然出众,而是相当平凡。尽管如此,随着祂行动与说话所流露的恩典,使祂成为我所见过最吸引人的人。祂的威严与尊贵远超过人类所能定义。那些想要捕捉祂神情模样的画像,没有一幅成功。不过就某方面而言,那些画像还真有点像祂。我开始思想祂怎么是父神所爱所尊重的一切。祂真的是充满了恩典与真理,到一个程度好像除了恩典与真理以外,别的都不重要。
当我吃生命树上的果子时,一切我所能想到的美好事物充满了我的灵。而当耶稣说话时我也有同样的感受,只是更加彰显。我根本不想离开这里,我想到自己以前怎么会以为那些整天除了在宝座前敬拜祂之外,什么事都不做的天使会很无聊。现在我知道没有一件事比单单敬拜祂更美好,更令人快活。那一定是天堂最好的部份。很难相信我以前在敬拜聚会中,竟然会觉得那么无聊。我知道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在那些敬拜的时间里我几乎没有真实地触摸到祂。
 
在圣灵与真理中敬拜
 
好盼望时光能倒流,让我回去弥补那些心不在焉、满脑子杂念的敬拜。想要表达尊崇祂的渴望,简直控制不住,我非赞美祂不可!当我开口时,整个军队也同时自然迸出敬拜的声音,使我震惊不已。我差点忘了别人也都在那里,但我们却有完美的合一。这荣耀的敬拜非人语所能形容。
当我们敬拜时,一道金光开始从主身上发射出来。接着在金的旁边镶上了银,然后我们所有人都被笼罩在我肉眼未曾见过的丰富色彩中。在这荣耀中,我进入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情绪中。不知怎么的,我明白这荣耀本来就一直在那里,不过当我们以这样的敬拜来定睛看祂时,就开始更多看到祂的荣耀。我们敬拜得愈热烈,就看到更多的荣耀。假如这就是天堂,那可比我所曾梦想过更好,更棒。
 
找到祂的居所
 
我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敬拜持续了多久,也许只几分钟,也许好几个月。在这样的荣耀中,根本没办法衡量时间长短。有一度我闭上眼睛,因为用我的心所看到的荣耀,和肉眼所见的一样伟大。当我再睁开眼时,却惊讶地发现主已经不在那里了,只见有一队天使站在祂原先的位置。其中一位天使走上前来对我说:「把你的眼睛再闭起来。」当我照做时,又再看到主的荣耀被大大释放。
然后那天使向我解释:「用你心眼所见的,比肉眼所见更真实。」这句话我自己说过好多遍,但真正行在其中的却何其少!天使继续说:「这就是为什么主会告诉祂的第一批门徒,祂走是对他们有益,好让圣灵能来。主在你里面居住,你多次教导人这事,但现在你必须活出来,因为你已吃过生命树上的果子。」
然后那天使就带我走回大门,我抗议说我并不想离开。那天使很惊讶的按住我的肩膀,看着我眼睛。那时我才认出他就是智慧的天使,他说:「你根本不必离开这园子,这园子就在你心里,因为是创造的主自己在你里面。你已经渴慕那上好的,就是永远敬拜祂,坐在祂面前,这是永远不会被夺去的。」
我明白了智慧所说的,然后转眼去看在他后面生命树上的果子,好想在离开之前尽可能多摘几个。智慧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温柔地摇摇我:「不可以!你若在恐惧中收集,就算是这果子也会腐烂。这果子和这树都在你里面,因为祂在你里面。你一定要相信。」
我闭上眼想再次看见主,可是却没办法。当我张开眼时,智慧仍在注视我。他用极大的耐心继续说:「你已经尝到天国的滋昧,凡尝过这滋味的,没有人想再回战场。当使徒保罗来到这里时,他的余生都在挣扎到底是应该留下为主做工,还是回到这里继承他的产业;但他留下来愈久,他的产业就愈扩大。既然你有真实敬拜者的心,就会想一直待在这里,当你进入真敬拜时就可以来到这里,你愈定睛看祂,就愈多看见荣耀,不论你在哪里!」
智能的话终于使我平静下来,我再次闭上眼睛,只是为了这美好的经历,还有祂所赐我的生命而感谢主。当我这么做时,又开始看见祂的荣耀,在刚才的敬拜中所有的感受也全部涌入我的灵,对我而言,主的话又大声又清楚,使我确知它们是听得见的:「我总不离开你,也不撇弃你。」
「主!原谅我的不信。」我回答:「请帮助我永不离开也不撇弃你。」
 
与智慧同行
 
当我睁开眼,智慧仍抓着我的肩膀:「我是为你的服事所赐给你的最主要的恩赐。」他说:「我会指引你道路,也会保守你行在其中,但只有爱能使你保持忠信。最高的智慧就是爱主。」
然后智慧放开了我,开始朝大门走去。我跟在后头,但心中五味杂陈。我想到那场令人兴奋、快活的战争与登山,很激励人,但却无法与主的同在,还有刚才经历的敬拜相比。离开这里将是我有史以来最大的牺牲了。接着我想到这一切是如何已全在我里面,我希奇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忘了。我开始思想发生在我里面的大争战,就是我肉眼所见与心眼所见的争战。
我往前靠过去,好与智慧并肩而行,我问:「我一直祈求能像保罗一样被提到第三重天,已经祷告了25年,是否这就是第三重天?」
「这是其中的一部份。」他回答:「还有很多很多。」
「我能被允许看到更多吗?」我问。
「你会看到更多的,我现在就要带你去看。」他回答。
我开始想到启示录,「约翰的启示是不是第三重天的一部份?」我问。
「约翰的启示有一部份是来自第三重天,但绝大部份是来自第二重天。第一重天就是人堕落以前。第二重天就是恶者统治地上时的属灵世界。第三重天则是当父神的爱与领域透过你的王再度遍满全地的时候。」
「第一重天像什么样子?」我询问,同时却奇怪地感到一股凉意。
「现在别去管那个才是智慧。」我的同伴回答问题愈来愈严肃,我的问题彷佛使他颠簸了一下。「智慧是寻求认识第三重天,就像你刚才做的。第三重天是你穷尽一生都认识不完的,而你必须在此生传讲的,就是第三重天的国度。在未来的年日中,会有人告诉你关于第一重天的事,你现在知道并无益处。」
我决心把刚才感受的凉意牢记在心,智慧点了点头,我知道那是在肯定我的想法。「有你同行多棒啊!」我不得不这么说,因为心中一时充满了对这位天使的感激。「你真的会使我走在正路上。」
「我真的会。」他回答。
我确实感到从这位天使身上所流露的爱,那是独一无二的,是我从未在其它天使身上感受到的,他们的关心比较是出于责任而非爱。智慧响应了我的思想,好像我大声说了出来一样。
「去爱就是智慧,如果不爱你,我就不能做为智慧了。定睛看神的恩慈以及严厉也是智慧。智慧就是爱祂且敬畏祂。若不是这样你就是被蒙骗了。这是你下一个必须学的功课。」他非常认真的说。
「这点我的确明白,也已经教导过许多次了。」我回答,第一次觉得也许智慧并非完全了解我。
「我已经与你同行很久了,我知道你教导的。」智慧回答:「你就快要学习你所教导的含意所在,正如你说过很多遍的『不是用你的头脑去信,而是要用心去信,才能结出义来。』」
我向他道歉,觉得有点羞耻,竟怀疑起智慧来。他很仁慈地接受了我的道歉。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这一生几乎一直在向他发出疑问与挑战,而这常对我造成了些损失与伤害。
 
爱的另一半
 
智慧继续说:「爱慕主有时,而用最大的敬畏与尊重来尊荣祂也有时。就像栽种有时,收获有时一样,知道各别的时刻就是智慧。真智慧是认识神的时间与时候。我带你来此乃因刚才是在祂爱的荣耀中敬拜祂的时间,而我现在要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因为现在是你在对祂审判的敬畏中敬拜祂的时候。等到你认识这两者,我们才可以分手。」
「你的意思是,假如我还一直留在刚才那个荣耀的敬拜中,就会失去你?」我不相信地问。
「是的,虽然我己经尽可能地来找你谈话,但是我们相信的机会并不多。离开那样的荣耀与平安是很难,但那是王的启示的全部。祂既是犹大的狮子,也是那羔羊。对属灵的儿女,祂是羔羊;对成长中的儿女祂是狮子;但对完全长大成熟的,祂既是狮子,也是羔羊。你的头脑已经知道这点,我也听过你如此教导,但如今你将从心里认识这点,因你即将经历基督的审判宝座。」
 
回到战场
 
在离开园子大门之前,我问智慧是否我能坐下来深思刚才所经历的。「可以,你应该这么做。」他回答:「但我带你去一更好的地方。」
我跟着智慧出了大门,我们开始下山了。我很惊讶战争竟还持续着,但已不如我们登山时那么激烈了。虽然在较低的阶层上仍有控告与毁谤的箭飞舞穿梭,但敌军几乎都在攻击那些大白鹰。那些鹰轻易地占了上风。
我们继续下山,几乎走到最底部。在「救恩」与「成圣」之上的,正是「感谢与赞美」这一层。我对这层记忆深刻,因为当我第一次要爬上这层时,就遇到敌军极大的攻击。一旦我们爬上来后,再往上爬就容易多了,而且如果被箭射透军装,也可以很快得医治。
当敌人一看到我在这层(敌人看不见智慧),箭就开始像雨一样射向我。我用盾牌很轻易地就把箭挡掉,敌人便停止射击。现在他们的箭差不多用光了,所以不容浪费。
那些站在这层继续争战的士兵惊奇地看着我,他们带着敬意的眼光让我很不舒服。那时我才第一次注意到,原来主的荣耀从我的军装与盾牌上散发出来。我告诉他们要一直爬到山顶不要停,就会看到主。当他们一同意要爬山时,就看见了智慧,他们开始跪下来敬拜他,但他不准他们那样做,并要他们赶快上路。
 
忠信者
 
我对这些士兵充满了爱,其中很多是妇女和小孩。他们的军装乱七八糟,身上布满了血,但他们没有放弃。事实上,他们仍是欢欣鼓舞的。我告诉他们,他们比我更配得尊荣,因为他们背负了这场战争中最大的担子,且坚守阵地。他们好像不相信,但仍对我这么说表示感激。然而,我真的觉得是这样。
这座山的每一层都必须有人驻守,否则剩余的秃鹰就会来,用牠们的呕吐物和大便把地上弄得很脏,使人很难站立。几乎每一层都有士兵驻守,我认出他们是属不同的宗派或运动,各自强调所防御的那一层的真理。我为自己向来对其中某些群体所抱持的态度,感到不好意思。以前我对他们最好的看法是没有对主的经历及冷淡退后,可是他们却在这里,面对敌人可怕的杀戮,忠信地争战。我之所以能一直往上爬,有可能就是因着他们保卫了阵地。
有些阶层的位置很好,能看到山或战场的大部份,可是有些阶层的位置却是孤立的,站在上面的士兵只看得到自己的位置,且似乎不晓得还有其它的战争在进行。他们多半被毁谤与控告的箭伤得很重,以致于当有人从较高的阶层下来鼓舞他们往上爬时,他们有可能会抗拒。然而,当有人开始从山顶下来,身上反映出主的荣光时;他们却以极大的喜乐倾听那些人所说的,而且很快地就自己带着勇气与决心,开始往上爬。当我注视着这一切时,智慧没说什么,但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有兴趣。
 
发现真实
 
我看到许多到过山顶的士兵开始下到各层,去减轻那些驻守真理岗位的人的担子。当他们如此做时,每一层便开始闪耀着他们所带来的荣光。不久整座山便金光闪闪,刺得剩余的秃鹰与邪灵都睁不开眼。不久,荣光大到使整座山的感觉就像那园子。
我开始感谢赞美主,当下便又进入祂的同在,涌溢在我内心深处的情感与荣光,几乎容纳不下。那感受太强烈了,使我不得不停下来。智慧站在我身边,把手放在我肩上说:「你要以感谢进入祂的门,以赞美进入祂的院。」
「但那太真实了!我觉得好像又回到那里了。」我叫道。
「你是在那里,」智慧答道:「不是那里而是你变得更真实。正如主对那同钉十架的强盗说:『今日你要同我在乐园里了。』你也一样可以在任何时候进入乐园。主和祂的乐园,还有这座山,都在你里面,因为祂就在你里面。以前你不过预尝一点,如今对你却是真实的,因为你已登过山了。你能看得到我而别人看不见的原因,不是我进入你的领域,而是你进入我所在的领域。这就是历世历代的先知所认识的真实,这真实使他们即使独自面对大军时,也有大无畏的勇气。」
 
致命的陷阱
 
然后我看到在下面的大屠杀,以及正慢慢撤退的敌军。在我身后有更多荣耀的武士,不断地下来驻守各自的岗位。我知道现在我们的人足够攻击并摧毁剩余的敌军。「还没呢!」智慧说:「看那里!」我朝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但不得不遮着眼睛,因为我自己的军装所发出的荣光太强了,使我看不到。然后我瞥见在山谷中有些动静。
可是我无法辨明所看到的是什么,因为从我军装所射出的荣光使我很难看到黑暗里有什么。我请智慧给我能把军装盖住的东西,好让我能看得见。于是他给我一件非常平凡的斗蓬。「这是什么?」我问他,我有点为这么单调的斗蓬而觉得很不高兴。「谦卑。」智慧说:「你没有它就没办法看得很清楚。」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上,马上就看到许多前所未见的事。我朝山谷及刚才所见的移动看过去。结果令我大吃一惊,那竟是一整支仇敌雄兵的部队,等着要袭击冒险下山的人。
「那是什么军队?」我问:「牠们是怎么毫发无伤地逃离战场?」
「那是骄傲。」智慧解释说:「那是你经历荣耀之后最难看见的敌人,凡是拒绝穿上这外套的,都会在这最邪恶的仇敌手下吃很多苦头。」
我回头看山,许多荣耀的武士正横越平原,要去攻击残余的仇敌。他们没有一个穿上谦卑的外套,都看不见正从后方要袭击他们的敌军。我跑过去要阻止他们,但智慧把我拦住,「你无法阻上他们的。」他说:「只有穿着这件外套的士兵才会承认你的权柄。跟我来,在你能协助带领将来的大争战之前,还有些事必须看。」
 
荣耀的基础
 
智慧领我下到最低的一层,名叫「救恩」。「你以为这是最低的一层,」智慧宣告说:「可是这却是整座山的基础。任何旅程的起步都是最重要的,而且通常是最难的,没有『救恩』就没有这座山。」
在这层所见的屠杀令我惊骇。每名士兵都伤得极重,但没有人死。仅仅抓住边缘的人为数众多,许多人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可是没有人真的掉落。到处都有天使以极大的喜乐在服事这些士兵。我禁不住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快乐?」
「这些天使都看见了使这些人能坚持到底的勇气。他们也许没有更进深,但他们也没有弃守。不久他们就会得医治,然后他们就会注意到这座山其它部分的荣光,而开始向上爬。这些人会是将来的争战中的大勇士。」
「可是如果以前他们能和我们一样往上爬,不是更好吗?」我抗议道,因为看到他们目前的光景。
「那样对他们比较好,但对你可就不好了。他们留在这里掩护,绊住大部份的敌军,好让你可以继续往上爬。从较高阶层下来的人几乎都不会伸手帮助那些来到山下的人,但这些人却做到了。尽管连自己都是仅仅抓住边缘而已,他们仍然伸手拉别人上来。事实上,许多大能的勇士就是被这些忠心的人带上山的。这些人和那些爬上山顶的一样是英雄。他们不断领人进入『救恩』,带给天堂极大的喜乐。这就是为什么所有天上的天使都想来服事他们的原因,但只有最有尊荣的天使才蒙允许服事他们。」
我再一次因着自己对这些伟大圣徒所抱持的态度而感到羞耻。当我们爬到较高层次时,很多人都斥责他们,虽然他们在战争中犯了许多错,可是他们却也比我们表现出更多牧人的心。主会放下九十九只羊,去寻找那失落的一只。这些人一直站在可以帮助失丧者的岗位上,而他们也为此付上极大的代价。我也很想帮助他们,可是却不知从何下手。
然后智慧说了:「你想要帮忙是对的,可是你若能持守你被呼召去做的事,就是最大的帮忙了。这些人都曾被医治,很快也要往上爬了。他们会再与你一同作战,这些是大无畏的人,绝不会从敌人面前退缩。」
 
骄傲的力量
 
我正想着下山所受的教导和上山所得到的一样多时,就被战场上的吵杂声转移了注意力。现在已经有无数的勇士越过平原,攻击残余的敌军。敌军全都四散奔逃,只除了一个军团,就是骄傲。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它已经行进到不断前进的勇士的正后方,无数的箭就要射出来了。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这些大能勇士的后面没有军装保护──完全暴露在外,若有射击,必伤无疑。
智慧这时说话了:「你曾教导过,背后没有军装,意思是如果你背向仇敌逃跑会很容易受伤。然而,你从未发现如果在骄傲中前进,将会使你变得多么不堪一击。」
我只能点头承认。现在做什么都太迟了,简直不忍卒睹,但智慧说我一定得看。我惊奇地发现,当骄傲的箭射中勇士时,他们根本没注意到。不过,敌军仍继续射击。勇士们都流血了,而且很快地虚弱下来,但未察觉。不久他们就软弱得举不起盾牌和宝剑了,于是他们把盾和剑都丢在地上,并宣布不再需要这些了。然后他们开始脱下军装,说他们也不需要那个了。
然后另一支仇敌部队出现,迅即移动上前,这部队的名字叫大迷惑。牠们释出的箭像下雹一样,且每射必中。然后我看到为数不多的迷惑邪灵,领着这支曾是荣耀勇士的大军前进。他们被带到不同的俘掳营中,每一营都依不同的邪灵教义命名。这支公义的大军怎么会如此一败涂地,真令我大感吃惊,而且他们连被什么射中都不知道。「这些人曾经那么强壮,一路爬到山顶,而且见到了主,怎么还会如此不堪一击?」我突然冒出这话。
「骄傲是最难看见的敌人,总是偷偷地在你身后出现。」智慧哀伤地说:「在某些方面,那些到过最高峰的人,也处于最易跌倒的危险中。你必须谨记,在此生中,你随时都可能从任何一层跌落。『自以为站立得稳的要小心,免得跌倒。』当你自认为最不易受伤跌倒时,其实正是你最不堪一击的时候。绝大多数人跌倒都是紧接在大胜利之后。」
 
用智慧争战
 
「我们如何能避免这类的攻击呢?」我问。
「要一直靠近我,做任何重大决定前都要先问主,还要继续穿着那件斗蓬,如此仇敌就永不能从你看不到的侧面攻击你,像牠在那些人身上所做的。」
我看着身上的斗蓬,它是那么平凡,毫不起眼。我觉得它使我看起来像个流浪汉,而不像勇士。彷佛我把心中想法大声说了出来,智慧回应说:「流浪汉和王子比起来,主更靠近流浪汉。只有到一个地步你才拥有真实的力量,那就是行在上帝的恩典中,『祂赐恩给谦卑的人。』仇敌的任何武器都无法穿透这斗蓬,因为无一物的力量大过祂的恩典。只要你穿着这斗蓬,就可在这类攻击下安全无虞。」
然后我便抬头看山上还有多少武士,结果是少得令我震惊。然后我注意到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斗蓬。「这是怎么发生的?」我问他。
「当他们看到你刚才所目睹的战争时,便都来找我帮忙,我就把斗蓬给他们穿。」智慧回答。
「可是我以为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的啊?」
「我与凡遵照天父旨意行的人同在。」智慧回答。
「你就是主!」我叫了出来。
「是的。」祂回答:「我说过我永不离开也不撇弃你。我与我所有的勇士同在,就像与你同在一样。我就是你所需要,以完成我的旨意的一切,而你所需要的是智慧。」然后祂便消失了。
 
国度中的阶级
 
只剩下我站在一大群正在服事「救恩」这层上面的伤兵的天使中间。当我走过这些天使身边时,他们便以单膝跪下,向我致上最高的敬意。最后我问其中一位,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因为他们之中最小的天使都比我更有能力得多。「是因为那斗蓬,」他回答:「那是国度中的最高阶级。」
「这只是一件平凡的斗蓬而已。」我提出异议。
「不!」天使也抗议:「你是穿戴上帝的恩典,没有比那更具能力的!」
「可是我们有成千上万人都穿着一样的斗蓬,怎能代表阶级呢?」
「你们就是可畏的斗士,是王的子女。当祂行在这地上时,也穿着一样的斗蓬。只要你还穿着这斗蓬,在天上地下就没有任何势力能在你面前站立。在天堂与地狱的每一位都认得那斗蓬。我们是祂的仆人,但祂却住在你里面,而你披戴着祂的恩典。」
我有点知道如果不是穿着这斗蓬,如果是我荣耀的军装暴露在外,那么天使的这番话,还有他们对我的表现,真得足以满足我的骄傲。但穿着这么一件单调平凡的外套,要觉得骄傲自大也没办法。无论如何,我对这斗蓬的信心正在快速地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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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0 00:34:10 | 只看该作者

末日决战-地狱雄兵正前进三

「一点都不难。你在地上所有的关系都会在此延续,而且所有的关系都会因审判而被洁净。你被赦免得越多就爱得越多。当然了,主赦免我们比任何人都多,在这里我们比任何人都更爱祂。在我们彼此饶恕后,就更加彼此相爱。现在我们的关系更深且更丰富地延续不断,因为我们同为救恩的后嗣。所受的伤有多深,一旦被医治后,爱也就有多深。我们本可以在地上就经历这个的,但我们并未及时学会饶恕。若我们早学会饶恕的话,那进入我们关系中间,并使我们生命走上歧路的相互竞争,就不可能在我们里面生根了。若你真实地爱,你很容易就会饶恕。你愈是难饶恕,你就离真爱愈远。假如你要保守自己走在生命之道上,饶恕是非常要紧的,没有它,许多事都能使你从被拣选的路上坠落。」
在她说话的同时,我发现这位令我如此伤痛地面对自己之败坏的姊妹,也是我记忆中曾见过最有吸引力的人。那不是罗曼蒂克的吸引力,可是我就是不想离开她。她洞悉我的想法后,就后退了一步,说她将要离开了,但她再给我最后的一个看见。
「以纯洁的爱所说出来的纯净真理总是吸引人的。你将记得你在此感受的痛苦,而它会对你一生都有帮助。痛苦是好的,它使你看到哪里有问题。不要想去减轻那痛苦,直到你找到问题的所在。神的真理常常在向我们点出问题的同时,带给我们痛苦,可是祂的真理总是会为我们显明通往自由、真实生命的道路。当你知道了这点,你甚至会开始在试验中喜乐,那些试验都是神所允许的,为要保守你是在生命的路上。」
「还有,你被我吸引并非失态,那是从起初就被赋予在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吸引力,当它以真实型态出现时总是纯洁的。当纯净的真理与纯净的爱结合时,男人就可以作他们被造时那样的男人,不必因为出于不安全感而要支配、掌控。女人也可以作她们被造时那样的女人,因为她们的爱已取代了惧怕。爱绝不会因为没有安全感而想操纵或控制,因为爱除去一切的惧怕。关系最败坏的地方,也可以是最完全实现的地方。当你的心思意念被真理的灵更新时,你就不会把关系视为一个从别人身上得到什么的机会,而是付出的机会。付出是我们所能知道最完全的生命实现。它是一种天堂的滋味,在天堂里我们在纯净的敬拜中将自己全然地交给神,那是一种喜乐忘我的状态,就算地上最美好的关系也只能使我们一瞥它的荣美。我们在此的敬拜经历,是你微小而软弱且未蒙荣耀的躯体所无法承受的。向神的真实敬拜会因着真实关系的荣耀而净化灵魂。因此,你绝不可追求关系,乃要追求真实的敬拜。只有那样,才能使关系开始成为它当有的样式。真实的爱绝不会想要控制,而是寻求最低下的服事地位。倘若我的丈夫和我把这点持守在婚姻中的话,我们现在就会坐在王的身边了,而这座大厅也会充满更多的灵魂。」
说完后她就走回行列,消失在众多荣耀的圣徒中。我再次朝宝座看去,那荣耀显得更是美丽无比,令我大吃一惊。站在我身边的另一位弟兄向我解释道:
「每经一次会面,就有一层帕子被揭去,使你可以更清楚地看祂。你之所以被改变不是单因看见祂的荣耀,而是以未被帕子遮蔽的面容来看祂。每一位来到神真实审判面前的人,都要走过类似的长廊,会见一些能帮助他们揭去一切仍然覆盖在脸上之帕子的人,这些帕子会扭曲对祂的看见。」
我在此所吸收的智慧已经比我在地上多年研究所得的更多了。然后我开始感到所有我在地上的研究与寻求,只不过带我像蜗牛般地前进。我得有多少人生才能预备好面对神的审判呢?我的生命比我前面所见到的任何一位都更不合格,而他们也只到达这里!
接着有另一位弟兄从行列中出现,他是与我同时代的人,我并不知道他已过世了。我在地上从未见过他,但我十分敬重他的伟大事工。透过他所培训的门徒,有成千上万人领受救恩,也有许多大教会被兴起。他问我能不能拥抱我一下,我同意了,心里觉得有点别扭。当我们拥抱时,我感到来自他身上的爱,使我内心深处一个极大的伤口不再疼痛下。我已太习偿那伤痛,以致都不去注意它了,直到它不再痛时我才又察觉。他放开手后,我告诉他,他的拥抱医治了我的某个伤痛。他为此深感喜乐,然后他开始告诉我为什么他会在天堂的最低阶层。
「我到了晚年变得非常傲慢自大,以致于我不能想象,除了透过我以外主还能作什么重要的事。我开始去触碰那些被主膏抹的人,伤害祂的先知们。当主使用我自己的门徒时,我就有一种自私的骄傲,而当主透过任何在我事工以外的人运行时,我就变得嫉妒,想尽办法搜寻他们任何可资攻击的错误。我并不知道每次我如此作,都使我的地位降得更低。」
「我从不知道你曾作过那样的事。」我很惊讶地说。
「我激动在我下面的人去调查别人,为我作这些污秽的事。我叫他们到处搜寻别人生命中任何的错误或罪恶,好揭发出来。我成了地上的人所能成为的最糟糕的东西──就是制造其它绊脚石的绊脚石。我们在教会里到处种下惧怕与分裂,全是打着『护卫真理』的名号。在我的自以为义中.我是走向地狱的。但在主极大的怜悯中,祂容许我染上一种疾病,那种疾病使我在缓慢而羞耻的过程中死亡。就在我死前,我翻转过来并且悔改。我为了终究还能来此而感谢,也许我是这里属祂的人中最小的,但已经远超过我所配得的了。除非我有机会向你们这些被我恶待的人道歉,否则我真的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但你从未恶待过我啊。」我说。
「噢,但我确实做过。」他说:「许多对你的攻击,都是出自那些被我煽动鼓舞去非难他人的人。就算那些攻击也许不是我个人发出的,但在主眼中我要为那些作这事的人负责。」
「我懂了,我当然原谅你。」
我已经开始想到我如何作过同样的事,尽管只是程度较小。我想到自己曾如何地容许一些因不满而离开某教会的会友散播关乎该教会的毒素,而并未阻止他们。我明白只要容许他们这么作,而不修正他们,就是鼓励他们继续如此作。我想到我曾认为这样作是正当的,因为那教会犯了错。然后我开始想起我甚至曾经把许多这类故事覆述给别人听,而且我借着说要将他们列入代祷事项,将此事合理化。很快地其它类似事件开始如大浪潮般从我心中涌上来。再一次,我就快要被自己灵魂里的邪恶与黑暗所打败。
「我也一样是绊脚石!」我哭喊着,再次跪倒在地。我知道我该死,我该进入最糟的地狱。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看到自己内心是如此残酷无情。
「当我们攻击神自己的儿女时,总是借口认为自己是在帮神的忙,来安慰自己。」这位弟兄以了解的口吻说:「你在这里看见这个是好的,因为你可以回到地上去。请你警告我的门徒说,如果他们不悔改的话,最后的审判已迫在眉睫了。他们之中有许多人是蒙召作这里之王的,但若是他们不悔改,他们将面对最严厉的审判──对绊脚石的审判。我那卑贱的疾病乃是从神来的恩典,当我站在主宝座前时,我请求主也赐下如此的恩典给我的众门徒。我不能再回到他们中间,但祂容许我与你在此相会。请你饶恕并释放那些曾攻击你的人。他们真的不明白他们在作那控告者的工作。谢谢你饶恕我.但请你也饶恕他们。或保留他们的罪,或以爱来遮盖他们的罪,都在你的权力之下。我恳求你爱那些现在作你仇敌的人。」
我几乎听不见这弟兄的声音,因为我是那样地被我自己的罪所击倒。这位弟兄是如此荣耀、纯洁,且现在显然拥有地上未曾见过的能力。然而,他却以一种比我曾见过还要谦卑的态度在恳求我。我从他身上感到极大的爱,使我无法想象如何来拒绝他,不过就算没有他的爱的冲击,我还是觉得自己比任何可能攻击我的人还更为有罪。
「当然我必是配得他们向我作的任何事,而且还要更多。」我回答。
「那是真的,但那并非此处的重点。」他请求道:「在地上的每个人都配得第二次的死,但我们的救主带给我们恩典与真理,若我们要作祂的工,就必须凡事在恩典与真理中作。有真理而没有恩典就是当仇敌化作『光明的天使』时所带来的。」
「假如我能在这点上得释放,也许我就能帮助他们。」我回答:「但难道你看不出我比他们还糟得多吗?」
「我知道刚才浮过你脑海的事很糟,」他回答,不过是带着一种很深的爱与恩典。我知道他现在对我及我的情况的关心程度,和对他自己的门徒是一样的。
「这真的是天堂!」我冲口而出,「这真的是光明与真理;我们这些活在黑暗中而变得如此骄傲的人,怎能自以为知道很多很多关于神的事?主啊!」我朝宝座的方向呼喊:「请让我走,把这个亮光带回地上吧!」
立刻整个天堂的大军彷佛都立正注意,我知道我就是他们注意的焦点。单单站在这些荣耀圣徒中的一位面前,就已令我感到那么地微小了,但当我知道他们全都看着我时,恐惧更是如大浪般扑来。我觉得可能没有一种最后的审判会像我即将要经历的那样。我觉得自己像是充满此地之荣耀与真理的最大敌人。我太败坏了,我永远不可能合宜地代表如此的荣耀与真理。在我的败坏中,我绝对不可能传达那荣耀之地与荣耀同在的真实。我确信就连撒旦都没有像我从恩典中堕落得那么深。我想这就是地狱了。作为一个像我这样邪恶的人,而又知道有这种荣耀存在,不可能有比这更痛苦的了。被禁止来此,是超过我所能梦想的一种酷刑。难怪邪灵会那么生气、发狂,我如此想着。
就在我觉得快被送到地狱的最深处时,我只有喊:「耶稣!」马上有一股平安漫溢我身。我知道我必须再次朝那荣耀移动,不知怎的,我有信心向前走。我不断往前,直到看见一位我认为是所有时代中最伟大的作家。我认为他对真理的洞察力,可能是我所有曾读过的著作中最伟大的。
「先生,我一直都在期待这次的会面。」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也是。」他真心诚意地回答。
「我觉得我认识你,在你的著作中,我几乎觉得你可能也认识我。我想除了在圣经正典中的作者以外,我从你那里所获得的是最多的。」我接着说。
「你非常的仁慈,」他回答:「但我很遗憾未能更好的服事你。我是一个肤浅的人,我的写作也很肤浅,充满世俗的智慧多过属天的真理。」
「从我来到这里,学到了很多,我知道这必是真的,不过我还是认为你的作品是地上最好的。」我回答。
「你是对的。」这位著名的作家诚挚地承认,「好悲伤啊!在这里的每个人,甚至是那些和王坐得最近的人,若能让他们重新活过,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去活,但我想我会以最最不同的方式再活一次。我被地上的国王所尊荣,但我却无法尊荣万王之王。我用所赐给我的伟大恩赐与洞见,吸引人归向我和我的智慧,多过于归向祂。此外,我对祂的认识单靠耳闻,我也是使人如此去认识祂。我使他们倚靠我和其它像我这样的人,我使他们归向逻辑推论,多过于归向我几乎不怎么认识的圣灵。我并未向人指向耶稣,而是指向我自己和其它像我这样假装认识祂的人。当我在这里瞻仰祂时,我真想把我的著作磨得粉碎,就像摩西将金牛犊磨成粉一样。我的头脑成了我的偶像,而我希望人人与我一同敬拜我的头脑。你对我的敬重并未使我欢欣。我花了许多时间来寻求认识有关祂的事,好让别人对我的知识印象深刻,若我花在寻求认识祂的时间也一样多的话,那么许多在这最低阶层中的人,现在就会坐在原本为他们预备的宝座上了,而且这房间还会有其它许多人。」
「因为你现在在这里,可以知道你对你工作的评价是真的,可是你会不会对自己太严厉了点呢?」我质疑道:「你的作品喂养了我的属灵生命好多年,据我所知,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也是如此。」
「我并未对自己太过严厉,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当我站在宝座前时已经得到了确认。我的著作虽多,但主赐我的天赋几乎比这里任何人都多,而我却把它们埋藏在我自己属灵的骄傲与野心之下。就像亚当本来可以将整个人类带进一个最荣耀的未来,可是由于他的失败,导致亿万的灵魂走向最惨的悲剧,伴随权柄而来的乃是责任。当你被赋予更多权柄,你所拥有向善或向恶的潜能也就更大。那些将永远与他一同掌权的人,将要认识最重的一种责任。没有人是单独的,并且每个人的失败或胜利,其共鸣之深远超过我们所能理解的,甚至是直到以后的世世代代。那成千上万的人,若能被我正确引导,就会使多得不可胜数的人来到这里。任何了解权柄真正本质的人,一定不会寻求权柄,而是只有当他们知道自己是与那担负权柄却不会绊跌的主一同负轭时,才会领受权柄。千万不要为自己寻求影响力,只要寻求主,并愿意负祂的轭。我的影响力并未喂养你的心,而是喂养了你对知识的骄傲。」
「我怎能知道我不是在作同样的事?」当我开始想到自己的著作时,我问说。
「作研究是要在神面前得到肯定,而非人。」他一边回答,一边走回行列中。就在他快消失前,他回头向我微微一笑,并给我最后的忠告:「还有,不要跟随我。」
在这第一大群人中,我还看到许多属神的弟兄姊妹,有与我同时代的,也有历史人物。我停下来和许许多多的人谈话。我不断地震惊于有那么多我以为应该是在国度最高位置的人,竟然在最低阶级。许多人都分享相同的基本故事──他们都是在大胜利后落入了骄傲这个致命的罪中,或是在看到别人也和他们一样被大大膏抹时落入嫉妒中。还有些人在晚年时落入欲望、沮丧或苦毒中,而不得不被取走性命,以免他们越过了下地狱的界限。他们全都给我相同的警告:当你走在更高的属灵权柄时,倘若你离开了爱与谦卑,那么你就会堕落得更深。
当我继续朝审判的宝座走时,便开始经过在国度里较高阶级的人。借着刚才与那些和我在同样问题上跌倒过的人的会面,我的许多帕子已经被揭去了,我便开始遇见已经得胜的人。我见到许多对夫妇,他们忠心地服事主及彼此服事直到末了。他们在此地的荣耀是无法言喻的;他们的得胜鼓励了我,使我看到持守自己走在生命之路上,并忠心地事奉祂是可能的。那些跌倒的人,是在许多不同方面跌倒。而那些得胜的却都有着同样的原因──他们未曾偏离他们对第一条也是最大之诫命的委身──爱主。因着爱主,他们的服事乃是作在祂身上,而非人身上,甚至不是为了属灵的人而作。他们是敬拜羔羊的人,而且无论祂何往都跟随。
就在我朝宝座的路上前进还不到一半时,我所碰到的第一列的那种难以形容的荣光,和我现在所经过之人所显出的荣光比起来,就像是在外面的黑暗了。地上最美的事物都不足以存在天堂的任何角落,而刚才还有人告诉我这房间不过是那难以形容之领域的门坎罢了!
我朝宝座的行进也许已经花了许多天、许多个月、甚至许多年,在那地方根本无法衡量时间。所有人都对我表示极高的敬意,令我相当不自在,但他们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或我作了什么事而尊敬我,乃是单单因为我是末日战役中的战士。不知何故,透过这场末日之战,神的荣耀当大大地显明,好向所有主治的、掌权的、被造的或尚未被造的,直到永永远远都作见证。在这场争战中,十架的荣耀将会彰显出来,而神的智慧也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被人认识,能打这场仗是人类被赋予的最高荣誉之一。
当我走近基督的审判宝座时,我看到那些坐在最高阶级之宝座上的人,他们的宝座全是祂宝座的一部份。即使是最微小的宝座,也比任何地上的宝座荣耀许多倍。其中有些人是地上城市的统治者,不久就要统管那些城市。有些是掌管天上的事务,有些则掌管物质界的被造物,诸如星系或银河系。不过,明显可看出那些被派掌管城市的人所受的尊重,超过那些被派掌管银河系的人。单是一个小孩子的价值,就比一条银河里的众星还更贵重,因为圣灵住在人里面。而主拣选了人作为他永恒的居所。在祂荣耀的同在中,整个地球就像一粒灰尘那样的无足轻重,然而,它却是被无限地尊重,天上万军注视的焦点正在祂身上。
因为我已站在宝座前,我觉得自己远比一粒灰尘还要微小。尽管如此,我感到圣灵以一种前所未经历过的方式大大地临到我。我之所以能够站立得住,完全是靠着祂的能力。到这里我才真正了解到「祂是我们的保惠师」的服事。在整个旅程中祂一路引领我,尽管我几乎没有注意到祂。
主既温柔又可怕,远超过我曾想象的。在祂里面我看见了那陪伴我登山的智慧,也感觉到我在地上许多友人身上所感受的一种熟悉感。我认出祂就是许多次透过别人对我说话的那一位。我也认出祂就是常透过别人临到我却被我拒绝的那一位。我既看到狮子又看到羔羊,牧人也是新郎,但在这里我特别看到祂是审判者。
尽管处于祂可畏的同在中,保惠师仍以大能临到我,使我觉得很舒服。很明显地,主绝没有要我觉得不舒服;祂只要我认识真理。站在主面前既有多么可畏,也多么令人得释放,这是人的言语不足以形容的。我已经经过了担心审判是好是坏的那一点了;我就是知道祂会是正直的,也知道我可以信靠我的审判者。
有一度,主朝祂周围的那列宝座望去,许多位子上有圣徒坐着,许多还空着。然后祂说:「这些宝座是给那些在每个世代忠心服事我的得胜者坐的。我父和我早在世界的根基被造以先,就已预备好这些宝座了。你是否配坐在其中的一个宝座上呢?」
我想到曾有一位朋友说:「当全知全能的神问你问题时,并不是为了寻找信息。」我看着那些宝座,我看着那些正坐在上面的人。我可以认出其中一些伟大的信心英雄,但我知道绝大多数坐在其上的人,在地上都不太为人所知。我知道很多是一生隐姓埋名,默默摆上自己生命的宣教士,他们从不在乎会不会在地上被人记念,只在乎被祂记念。令我有点惊讶的是看到一些有钱人或统治者,他们忠心于所赋予他们的一切。然而,看来占了最多位子的,是忠心而不断祷告的妇女与母亲,超过其它任何一种人。
对于主问我是否自认配坐在那儿的问题,我绝对无法回答「是的!」。我不配坐在那里任何一位的旁边。我知道我得着机会为那在天上或地上最大的奖赏而跑,而我已经失败了。我没希望了,但仍然有一线希望。尽管我绝大部份的生命都活在失败中,但我在未结束地上生命前就知道我在这里。当我坦承我不配时,祂问:「可是你想不想要这个宝座?」
「我全心全意地想。」我回答。
然后主看着宝座的席位说:「那些空位可以在任何一个世代中被坐满,我向每一位呼求我名的人发出邀请,这些空位仍然随时可坐。如今最后之战已经来临,许多在后的将要在前,这些宝座将在大战结束之前就被坐满。凭着两件事你将知道谁将会坐在这里:他们将穿着谦卑的斗蓬,以及他们将有我的形像。如今你已经穿上斗蓬了,若你能保守住它,不在战争中失去,当你回来时也将会有我的形像。那时你就配得与这些人同坐宝座,因为我会使你配得。一切权柄与能力都已经赐给我了,只有我能运用这些权柄。你将得胜,而只有当你完全住在我里面时,我才会将我的权柄托付给你。现在转过身去看我家里的人。」
我转身朝我来的方向看去,站在祂的宝座前我可以看到整个房间,其壮观之荣耀远超过地上一切。每一横列都有数不清的人,在最低一列的每一个人都比任何一支军队还更可畏。我知道也比任何军队更有能力。如此荣耀的景观远超过我的吸收能力。尽管如此,我可以看出在这大房间中仅有很小的一部份站了人。
然后我回头看主,我惊愕地看到在祂眼中有泪水,祂已擦去这里每个人的眼泪,除了他自己的以外。当一滴泪沿着祂脸颊落下时,祂用手去接住,然后递给我。
「这是我的杯,你肯与我一同喝吗?」
我根本无法拒绝祂。当主不断注视着我时,我开始感受祂伟大的爱,尽管我是这样一个污秽的人,祂仍然爱我。像我这样不配的人,祂还是要我亲近祂。然后祂说:
「我以一种你现在不能了解的爱,爱所有的这些人。我也爱那些本应在此却没有来的人。我已放下那九十九个,去寻找迷失的那一个。我的牧人们却不愿放下那一个;去寻找那仍失丧的九十九个。我来是要拯救失丧者。你肯不肯与我同心去拯救那些失丧的人?你肯不肯帮忙使这房间充满了人?你肯不肯帮忙使这些宝座和这大厅中所有其它座位都坐满了人?你肯不肯接受这项请求好将喜乐带给天堂,带给我和我的父?这审判是为我自己家里的人,而我的家还有空位。要等到我家的人数满了,最后之战才会结束。只有到那时才是我们救赎全地的时候,才是把罪恶从我的创造中除去的时候。如果你喝我的杯,你就会像我爱失丧者一样地爱他们。」
然后他拿起一个非常平凡的杯子,平凡到令我惊讶在如此荣耀的房间里竟然有这种杯子,祂把祂的眼泪放进杯子里,然后递给我。我从未尝过那么苦的东西,我知道我绝对没办法喝完,甚至多喝一点,但我下定决心要尽己所能地喝。主耐心地等候,直到我终于嚎陶大哭,我觉得泪水如同江河般地流出来,我为失丧者而哭,但更多是为主而哭。
我绝望地看着祂,因我无法再多一点地承受这极大的痛苦。然后祂的平安开始充满我,并且还混合着我所感觉到的祂的爱。我从未有如此美好的感受,我知道这就是可以直涌到永生的活水。然后我觉得在我里面涌流的大水好像着了火似的,我觉得若我不开始去宣扬祂荣耀之威严的话,这火就会把我熔化了。我从未感到那么急迫地想去传扬祂、去敬拜祂,我的每一生命气息都要为祂的福音而活。
「主啊!」我大声喊道,忘却所有的人,只有祂,「现在我知道这审判的宝座同时也是恩典的宝座,现在求你赐我服事你的恩典。我尤其要向你求恩典!我求你赐我跑完当跑之路的恩典,我求你赐我像这样爱你的恩典,好拯救我脱离那使我的生命偏离正路的虚妄与自我中心。我向你呼求救恩,救我脱离我自己和我心中的邪恶,也求你让我现在所感受的这爱能不断在我心中涌流。我求你把你的心和你的爱赐给我,我求你赐恩典让圣灵使我知罪,我求你赐恩典让圣灵向我见证真实的你,我求你赐恩典,让我能见证你为凡归向你的人所预备的一切。我求你赐恩典在我身上,使我能传讲此审判的真实。我求你赐我恩典,让我能和那些蒙召来坐这些空位的人分享,给他们生命的话语,使他们能走在生命的路上,也使他们得着信心去作他们蒙召要作的事。主啊,我向你恳求这样的恩典。」
然后主站了起来,随即我目光所及,一切坐在宝座上的人也都站了起来。祂的眼中燃起我从未见过的火。
「你已向我呼求恩典,我从不拒绝这个请求,你要回去,圣灵也将与你同在。你在这里已尝到了我的恩典与我的严厉,如果你要持守自己走在生命的路上,那么这两者你必须都要记住,上帝的真爱也包含了上帝的审判。你必须同时认识我的恩慈与严厉,否则你就会落入虚谎中。认识这两者就是你在这里所得着的恩典。你在这里与你的弟兄姊妹的谈话都是我的恩典,要记得那些谈话。」
然后祂用祂的剑指着我的心,接着是我的嘴,接着是我的双手。当祂如此作时,从祂剑上有火出来,烧得我好痛。「这也是恩典。」祂说:「你不过是许多为此刻所预备的人之一。要把你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传讲出去并写下来。把我对你说的,告诉我的弟兄。去呼召我的队长们加入这最后之战。去保卫那些贫穷、受压制的人、孤儿与寡妇,这就是我的队长们的使命,在那里就会找到他们。我的儿女对我来说,比诸天的众星还要宝贵。喂养我的羊,照料我的至小的。把神的话给他们,好让他们可以活。去打仗,前进而不要后退。快去,因为我快来了。要顺从我并使我再来的日子快点到来!」
然后有一队天使来送我离开宝座,走在我身边的带领的天使开始说话。
「祂既然站了起来,就不会再坐下去,直到最后之战结束。他一直坐着,直到祂的仇敌要被放在祂的脚下时才站起。如今时候已经到了,自从祂受难那夜就已预备好的众天军,如今已被释放到全地之上。地狱的雄兵也已释出。这是一切受造之物一直在等候的时刻,神极大的奥秘不久将结束,我们现在要争战直到末了。我们会与你和你的弟兄并肩作战。」
 


第五部 得胜者
 
当我离开审判台继续往前走时,我开始回想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实在既可怕又美好。虽然如此激动并搅乱我的心,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安。在那么多人面前如此赤露敞开,甚至连一个思想都无法隐瞒,起先对我实在不容易,但当我意识到这是为了洁净我的灵魂,于是就放松并接受下来时,却成了极深的释放。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隐藏的时候,就像脱去了最重的轭和手铐脚镣。好像我从来不曾呼吸过似的,我开始觉得可以呼吸了。
我愈放松自己,我心智的容量似乎愈大。然后我开始意识到有一种交通正在进行,是人的语言无法传达的。我想起保罗说到他在三层天听到非笔墨口舌能传达的言语。有一种灵里的交通远超过人类任何形式的沟通。它比人类语言所能表达的更为深奥、更有意义。总之,是一种心灵与思想结合的完全交通,完全到根本不可能会有一点误解。
当我看着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我开始了解他所想的,就像他已经了解我一样。我看着主时,我也一样能了解祂。我们继续使用语言,但每一句的意思都深奥得没有任何字典能解明。我的心智被释放了,理解力比以前大好几倍。这个经验比以前所经历的更叫我兴奋。
很显然,就像我很高兴可以这样和主交通,主也很高兴能如此和我交通。我从来不曾如此深刻地明白祂就是神的道。耶稣就是神和受造者之间的交通。祂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其意义和能力远超过现今我们人类的定义。人类语言只是灵里交通一种很表面的形式。祂原本给我们远超过语言的沟通能力,但因为巴别塔的堕落与崩倒,我们失去了这项能力。除非我们恢复这项能力,我们无法成为原先被造的样式,而只有在祂的同在里,我们才能作到这件事。
我开始明白,当亚当的罪使他躲避神时,人被造应该有的光景开始了最可怕的扭曲,祂的智力和属灵的能力也大大降低。当我们走出「躲藏」,将自己向神敞开,并且彼此敞开,成为真正的透明时,这些能力才能恢复。当我们揭去帕子,敞着脸注视主的荣光时,我们才能变成祂的形状。帕子是因我们躲藏而造成的。
亚当违背神时,神问亚当他在那里,这是神向人所发的第一个问题,也是当我们要恢复与祂的关系时,所要回答的第一个问题。主当然知道亚当在那里,祂这样问是为了亚当。这个问题是神寻找人的开始,救赎的故事是神寻找人,不是人寻找神。当我们知道我们在神面前的位置,而且可以完全的回答这个问题时,我们和祂的关系就会完全恢复。只有在祂面前,我们才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就是我整个审判台经历的精髓。主早已知道一切关于我的事情。全是为了我的缘故,好让我知道我的位置。这个经历全是为了使我不再躲藏,从黑暗进入光明。
我也开始明白,主多么想成为祂百姓中间的一位。整个审判的过程中,主并不是要我明白事情的善恶,乃是要我与祂联合,一起去看这些事。祂寻找我,远胜于我寻找祂。祂的审判使我自由,祂对世人的审判也要使世人自由。
当神的审判日来临时,祂要将亚当从他躲藏的地方释放出来。这将是亚当最终的释放,也将是那些因亚当被囚禁的人最终的释放。这世界的黑暗是人们因堕落被迫躲藏造成的。「行在光中」不仅是知道并遵行某些真理,而是保持真实,并从躲藏的光景中得释放。
「行在光中」就是不再对神或对其他任何人躲藏。亚当和夏娃堕落前,不仅是身体赤裸,心灵也是赤裸的。当我们的救恩完备时,我们就会再次经历这样的自由。对别人完全的敞开会使我们自己的心思意念向一些我们未曾意识到的领域敞开。这也是撒但想藉新世纪运动摹仿的。
当我边走边回想我在这里所学到的一切时,突然主又以智慧的形式出现在我身旁。现在祂比我以前所见到的荣耀多了,甚至超过祂在审判台上的样子。我既惊讶又喜乐。
「你是不是要这样和我一起回去?」我问。
「我会一直这样和你在一起。我要更多成为你的一切,远超过你现在所认识的我。你在这里看见了我的仁慈和严厉,但你还未完全明白我是公义的审判者。」
我真的感到惊讶,因为我花了这么多时间在祂的审判台前,我也觉得我一直都在学习祂的审判。祂停了一下,让我这想法进来,然后又继续。
「当你觉察真理时会得到自由,然而我释放了谁,谁就真自由了。我同在的自由大过只是知道真理。你经验过我同在带来的释放,但关于我的审判,你需要知道的实在还很多。当我审判时,我不是要定罪或论断,乃是带来公义。和我联合才能找到公义。带领人与我联合,就是公义的审判。」
「我的教会现在带着羞耻,因为它没有审判者。它没有审判者,因为它不知道我就是审判者。我要为我的百姓兴起懂得我审判的审判者。他们不止要在分争或难题上评断,也要纠正一切,使他们和我一致。」
「当我以军队的元帅向乔舒亚显现时,我声称我不是为他,也不是为他的仇敌。我从来不偏袒。当我来,我是要接管一切,而不是站在任何一方。我以军队的元帅显现后,以色列人才进入他们的应许之地。我的教会也将进入它的应许之地,而我也要再次以军队的元帅显现。当我显现,我要挪去所有迫使我百姓分党而与弟兄对立的人。就算在我自己百姓中间,我的公平也不会在人的冲突中偏袒任何一方。我藉以色列所做的,也是为了他的仇敌,而不是和他们对立。只因你用属地暂时的观点,所以看不到我的公平。要行在我的权威中,你必看见我的公平,因为公义和公平都是我宝座的根基。」
「我已将我的公义放在我所拣选的百姓中间,但就像以色列人在旷野中,连教会时期最伟大的圣徒们也只是一小部份的时候,或以他们心智的一小部份和我联合。我不是站在他们那一边,或与他们的敌人对立,但我要使用我的百姓去拯救他们的敌人。我爱所有的人,而且盼望人人都得救。」
我不得不想到我们在山上所打的那场仗。当我们攻击邪军时伤了许多被牠们控制的弟兄。他们当中有许多人还在敌营里,不是被仇敌利用,就是成为囚犯。我开始在想,下一场仗会不会要对抗自己的弟兄。主看着我沉思,然后又继续。
「打完最后一场仗之前,总会有一些我们的弟兄们被仇敌利用。但这不是我现在告诉你这件事的原因。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帮助你了解仇敌如何进入你自己的心思意念,并牠如何利用你!就算现在,你还是不能完全以我的眼光看每一件事。」
「这在我百姓中是很普遍的。在这个时候,就连我最伟大的领袖们都很少和我同心。很多人服事得很好,却只有很少的人在做我呼召他们做的事。这就是你们分门别类的结果。我不是要来站在任何团体那一边,但我正呼召人来站在我这一边。
「当我给你知识的言语,使你得知某人的病情,或其它你所不知道的事情时,让你印象很深刻。当你只接触到我一点点的心思,就带来这种知识。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倘若你完全有了我的心思,你将会知道你所遇见每一个人的每一件事,就如同你在这里所开始经历到的。你将以我看的方式来看所有的人。但即使到那个时候,还要更加地住在我里面。你必须有我的心思,才能知道如何正确地使用这样的知识。只有这样,你才能有我的判断。」
「我只能按着你知道我心思的程度,将我超自然的知识交托你。我所释放给教会的圣灵恩赐,只不过是未来世代权能的小小记号。我已经呼召你成为那个时代的先知,因此你必须认识它的权能。你必须极其渴慕各种恩赐,因为那是我的一部份,并且我已将它们赐给你,好叫你可以像我。你寻求要知道我的意念、我的道路、和我的旨意是对的,但你必须同时极其渴慕要知道我的心思。当你知道我的心思时,你的心眼才会被打开,然后你才会看见我所看见的,并且做我所做的。」
「我将更多把未来世代的权能交托给我的教会。然而一个极大的迷惑却经常临到那些被交托这伟大权能的人,而你若不了解我所要指示你的,你也会陷入这个迷惑里。」
「你曾寻求我的恩典,你将会拥有它。那保守你在生命之路上的第一个恩典,就是知道你目前无知的程度。无知包含你不如我所了解的任何事物。知道你目前无知的程度会带来谦卑,而我正是将我的恩典赐给那些谦卑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谁像我的仆人那样眼瞎…』(赛四二18-19),这就是为什么我告诉法利赛人说,『我为审判到这世上…叫不能看见的得以看见,能看见的反瞎了眼...你们若瞎了眼就没有罪了,但如今你们说我们能看见,所以你们的罪还在。』(路十39-41),这就是为什么当我呼召我的仆人保罗时,我的光使他突然瞎眼。我的光只是显露出他真实的光景。像他一样,你也必须在天然里变成瞎眼,好让你能用我的灵来看。」
然后我觉得不得不去看那些坐在我们所经过的宝座上的人,当我这样做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一个人身上,我知道他就是使徒保罗。当我回头看主,祂示意我跟他说点话。
「我一直如此地盼望能会见你,」我说,并因这次的会面觉得手足无措,却又十分兴奋。「我想你知道你的书信是如何地带领了教会,而它们成就的,或许比我们其余所有的加起来还要多。你至今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亮光之一。」
「谢谢你,」他亲切地说。「但你并不了解我们是多么地盼望能与你相会。你是最后之战的勇士,这里的每一位都等着要会见你们。我们只能透过我们有限的异象模糊地看到这些日子,但你们却被拣选活在其间。你是为最后之战所预备的勇士。你们是我们全体所等待的人。」
我继续说,还是感到不知所措:「但我无法表达我们的感念,包括对你,和对所有用他们生命和著作帮助我们立定方向的人。我也知道我们将有整个永恒互诉我们对彼此的思念,因此,当我还在这里的时候,让我请问你:你对我的世代有些什么话要说,可以在这最后的战争中帮助我们。」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那些在我的书信中已经讲论过的事。当你了解到,我觉得自己构不上所有被呼召去完成的,我将使你更加明白造些书信。」保罗说,并紧紧地看着我的眼睛。
「可是你在这里,在最伟大的宝座当中。你仍继续为永生收取果子,比我们任何一人所能想望的更多。」我抗议道。
「借着神的恩典,我能完成我的路程,但我还是没有走在所有我被呼召的路上。我觉得构不上我所行走的最高目的。每一个人都有那最高的目的。我知道有些人会觉得,认为我不配称为基督教宣教史上的最佳模范是亵渎神,但当我在晚年写到我是罪人中的罪魁时,我是诚实的。我并不是说我曾经是个罪魁,我的意思是说我当时是个罪魁。神使我明白那么多,我行出来的却是如此的少。」
「那怎么可能?我想你只不过是谦虚罢了!」我问。
「真正的谦卑是与真理相合的。你不要怕。我的书信是真的,而且它们是藉由圣灵的膏抹而写成的。然而神赐给我这么多,我却没有完全使用出来。我也是亏欠的。除了那一位以外,在这里的每一位都是不足的。但你必须特别看清楚关于我的这一点,因为有许多的人因错看了我而曲解了我的教导。」
「如同你在我的信中所看见的历程,我从感觉自己并不在那些最大的使徒以下,到承认我是使徒中最小的,然后看见我是圣徒中最小的,到最后了解到我其实是罪人中的罪魁。我并不是自表谦卑,我乃是严肃地说实话。神托付我很多,远超过我所使用的。在这里只有一位是完全地相信,完全地顺服,并完全地成全了他所被托付的,但你们可以比我更加地进入。」
我的回答很微弱:「我知道你所说的是真的,但你确定这是你为这最后一场战争,所要给我们最重要的信息吗?」
「是的,」他十分坚定地回答我。「我非常感谢神的恩典愿意使用我的书信。但我很担心你们很多人都误用了它。它们是圣灵的真理,也是圣经的一部份。主的确赐给我大盘石来建造祂永恒的教会,但它们并不是房角石。房角石只能由耶稣自己来安置。我的生命和事奉并不是你们被呼召所要成为的榜样。耶稣自己才是。假如我所写的被拿来当作根基的话,将无法承受在其上所需建造的重量。我所写的必须建造在那能经得起你们所将要承受的唯一根基上;我所写的绝不能作为根基。你们必须透过主的教导来看我的教导,而不是从我的观点来尝试了解祂。祂的话就是根基。我只不过是在祂的话语上尽心竭力,生根建造。那最高的智慧,和最有能力的真理,是祂的话语,而不是我的。」
「你也必须了解我并没有进入所有我当成为的。每一位信徒都有比我更多当进入的。每一位真实的信徒都有圣灵在他们里面。那位创造万有者的能力住在他们里面。最小的圣徒具有移山、阻止军队、或叫死人复活的能力在他们里面。假如你要在你的日子里完成你所有的呼召,我的服事就不可被视为终点,而应看成起始点。你的目标并不是要像我,乃是要像主。你能像祂,并做祂所做的每一件事,因为祂将祂上好的酒留到最后。」
我知道在此只能讲论真理。我知道保罗所说的是真的,的确有许多人错将他的教训当成根基,而不是在福音的根基上生根建造,但我还是很难接受保罗在他的呼召上有所亏欠。我注视着保罗的宝座和他身上的荣光,比我所梦想到最伟大圣徒在天上所有的更多。他正如我所想象的正直坚毅。我觉得他显然仍然非常关心所有的教会。我曾极度地崇拜他,而这就是他试着要使我从中得着释放的罪。即使如此,他还是比我所崇拜的那个保罗还要伟大。当他知道我所想的,他将双手按在我的肩上,并更加坚决地看着我的双眼。
「我是你的弟兄。我和这里的每一位一样爱你。但你必须了解,我们的路程现在已经结束了。我们既不能加添也不能减少我们在地上所栽种的,但你还能够。我们并不是你的希望,现在你是我们的希望。即使在这次谈话中,我只能确认我所写过的,但你还有许多要写作。单要敬拜神,并在一切事物中长成祂的身量。除了祂以外,不要以任何人作为你的目标。许多人将比我们做更伟大的事。在前的将要在后,在后的将要在前。我们并不在意这个。这是我们心中的喜乐,因为我们与你们是一体的。我的世代是用来放下根基,并开始其上的建造,而我们将一直以那为荣。但在根基上所建造的每一层必须变得更高。而且除非你们变得更高,我们将无法成为那理当盖成的房屋。」
当我陷入沈思时,他亲切地看着我。然后他继续说,「还有两件事在我们的时代我们达成了,教会却很快地失去,至今仍未恢复。你们必须恢复它。」
「是什么呢?」我问,觉得他所要讲的并不只是他前面谈话的附注而已。
「你们必须恢复事奉,和信息。」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看着主,祂肯定地点点头,又说:「保罗告诉你这个是对的,直到现在,他一直是最忠心于这两件事的人。」
「请你再加以解释。」我恳求保罗。
「好的,」他回答说。「在世界上,除了几个正面临大逼迫和困难的地区外,我们几乎辨认不出今日的事奉或所传讲的信息。因此,现代的教会不过是我们那个时代教会的影子,而我们远不及当初被呼召所要成为的样式。说到服事,一个人所能作到最大的牺牲就是进入事奉,这同时也把信息反映出来,就是那已经成就,并且是世上最伟大的牺牲──十字架。十字架是神的能力,也是我们被呼召要靠着而活的中心。你的力量太小,不能改变现今信徒们的心思意念,因为你没有活出十字架,也没有传讲十字架。因此,我们很难分别出基督徒和异教徒有什么不同。所托付给我们的不是福音,也不是救恩。你必须转回十字架。」
说完了这些话,他像个父亲一般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回到他的座位上。我觉得自己受到了难以置信的祝福,但那同时也是一个极深的责备。当我离开时,我开始思想山上的救恩阶层,以及我在山里头所看见的那些救恩的宝藏。我开始发现到我大部份的决定──甚至包括我决定要进入引我到这里来的那个门--都是想使自己更往前,而没有考虑到主的旨意。我作所有的事情,仍然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祂而活。即使在这里,我想要明白审判的欲望,也是为了要得到帮助来反败为胜,以免遭受损失。我仍然活在自我中心当中,而非以基督为中心。
我知道我和保罗的谈话虽然短暂,却极为重要,必须花许多时间才能完全明白。我在某方面感觉到自己已经承受了从整个永恒的教会而来的祝福。如同云彩一般的见证人真的一直地鼓舞着我们。他们注视着我们,就好像骄傲的父母要把比他们所知道更好的东西给我们一样。他们最大的喜乐就是看到当时他们教会所未达成的事,末日的教会都达成了。我也知道,我仍然远远构不上他们已经为我们预备的境地。
「即使你作了更伟大的工作,末日的教会也不会比他们那个年代还伟大,」主突然插口说道。「所有成就的事都是靠着我的恩典。然而,我将使末日的教会更多地得到我的恩典和能力,因为它必须比任何一个时代的教会完成更多的事。末日的信徒将行走在所有我曾彰显过的能力中,甚至有更大的能力,因为他们将成为最后的代表,代表一切在他们以先离开的人。末日的教会将显明我的本质和特性,因为这些从来没有被人彰显过。这是因为我给了你更多的恩典,多给了谁,就向谁多要。」
这更使我想到保罗。「我们要怎样才能像保罗一样地奉献并且忠心呢?」我心里想。
「我并没有要求你像保罗一样,」主回答说。「我要你住在我里面。你不能再透过别人,甚至是保罗,来衡量你自己。你永远构不上你所看的人,但你若看着我,你所能成就的将会大大地超过别的方法所能成就的。如同你自己曾经教导过的,那两个人在往以马忤斯的路上,直到看见我擘开饼的时候,他们的眼睛才明亮了。当你读保罗或其它人的书信时,你必须听我。只有当你直接从我领受饼的时候,你心里的眼睛才会明亮。
「如果你没有透过那些最像我的人看见我,你会被迷惑得最利害。对于那些比别人更认识我的恩膏和能力的人来说,有另外一种陷阱。他们常常会因为看他们自己而迷惑了。正如我在你和保罗谈话之前所说的,我的仆人必须先瞎眼才能看见。那时我让你跟他说话,因为在这方面他是我最好的一个例子。我允许他迫害我的教会是出于我的恩典。当他看见我的大光时,他了解到自己的推理已经使他与自己声称所服事的真理直接冲突。你的推理总是这样。它会使你作出和我旨意完全相反的事。倘若你没有学会保罗所学会的,在你身上恩膏愈大,愈是可能发生这种危险。如果你没有天天背起你的十字架,并且在十架前放下你一切所是的和一切所有的,你将会因着我所给你的权柄和能力而堕落。你的影响力愈大,将使你处在愈大的危险中,直到你学会了作所有的事都是为福音的缘故。
「临到我所膏抹的人身上的最大迷惑之一是,他们开始以为,因为我给了他们一点超自然的知识或力量,因此他们的道路就是我的道路,而他们所想的每一件事就是我所想的。这是一个很大的迷惑,而且许多人已经因此而跌倒了。当你完全与我联合时,你的思想才会像我。即使是对于那些在世上曾有过最多恩膏的人来说,甚至是保罗,这种联合只是短暂的,而且也还不完全。」
「到目前为止,保罗的确是最亲密地与我同行的人。即使如此,他也曾陷在恐惧和软弱中,而这些都不是出于我。其实我可以把他从其中释放出来,而他也的确为此祈求过许多次,但是我并没有释放他,这是有原因的。保罗最大的智慧在于接受他的软弱,并且明白如果我把他从其中释放出来,我就不能把托付他的那种启示和能力托付给他。保罗学会了分辨自己的软弱和圣灵的启示。他知道当他陷在软弱或恐惧中时,他就没有以我的眼光来看,而是以他自己的眼光来看。这促使他来寻求我,并且更多地倚靠我。他也非常留意,不把出于他自己心思的当作是出于我的。因此,我才能把无法托付给别人的启示托付给他。保罗知道他自己的软弱,也认识我的恩膏,并且他能分辨这两者。他没有把自己的心思意念和我的混为一谈。」
我开始想到,在这里所有的事都那么清楚,但多少时候,即使在我有了这样伟大的经历之后,我还是那么容易经常忘记。在这里,很容易明白并行在光中,但是一旦回到战役中,一切又变得模糊不清了。我思考如何能避免陷于恐惧、不耐烦和怒气当中,这些都会扭曲我们住在圣灵里应该有的看见。
智慧停下来,然后转向我。「你是一个陶器。当你行走在世上的时候,你都将只作一个陶器。但只要你打开心眼,你仍可以像在这里的时候一样,清楚地看见我。你在地上仍旧可以与我亲近,甚至可以胜过任何人。我已经为每一个人开路,使他们可以依照心中真实渴望的程度来亲近我。如果你真的想要比保罗更亲近我,你可以。有些人的确想望如此,而他们心中的渴慕也强烈到足以放下任何会拦阻他们与我亲近的东西。他们全心全意地寻求,至终他们都将得到他们所寻找的。
「如果你心中渴望在地上也能像在这里一样地与我同行,我会像现在一样靠近你。如果你寻求我,你会寻见我。如果你亲近我,我就亲近你。我渴望在你的敌人中间,为你摆设筵席。我这样的渴望不只是为了我的领袖们,更是为每一个求告我名的人。我想更靠近你,更靠近每一个求告我的人,超过我靠近以前的任何人。是你决定我们可以多么亲密,而不是我。我将会被那些寻求我的人寻见。」
「你在这里,是因为你求我审判你的生命。你曾把我当作审判者来寻求我,而现在你正寻见。但是你千万不要以为因为你已看见我审判的宝座,现在你所有的判断都会和我的判断一样。只有当你与我联合,并且寻求我圣灵的膏抹时,你才会得着我的判断。每一天你都可以得着,也可能失去。」
「我已经让你看见天使,并且给你许多异梦和异象,因为你一直为这些祈求。我喜欢把我孩子们所求美好的礼物赐给他们。多年来你一直向我祈求智慧,所以你现在正得着智慧。你曾求我审判你,所以你现在正接受审判。但这些经历并不会使你拥有完全的智慧,或成为公义的审判者。只有当你住在我的里面,你才能得着智慧和判断。绝对不要停止寻求我。你愈是真正的成熟,就愈明白你实在迫切的需要我。你愈成熟,就愈不会想躲避我或其它人,使你能一直地行在光中。
「你已经看见我是拯救者,是主,是智慧和审判者。当你再度回到战役中,你仍然可以透过你的心眼看见我审判的宝座,当你行在真理中,认识到你所有的思想和行为都会在这里显出来,你在那里的生活就会得着释放,正如同在这里一样。只有当你躲避我或其它人时,帕子才会遮住我使你看不见我。我是真理,所以敬拜我的人要用心灵和诚实来敬拜我。真实绝不会隐藏在黑暗中,而是一直寻求居住在光明中。光使东西显露并且彰显出来。只有当你寻求被显露出来,并且愿意让你心中的那个自己被显露出来,你才能像我一样行走在光中。与我真实的相交需要完全的显露,与我的百姓真实相交也需要完全的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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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1-3-10 00:33:10 | 只看该作者

末日决战-地狱雄兵正前进二

三部 鹰的返回
 
然后我看到地平在线有一大朵白云渐渐逼近。只是看着云就令我心中升起一股盼望,其实是整个空气中都充满了盼望,就像旭日东升,驱走了黑夜。当那云愈来愈靠近,我认出是那些从生命树上飞出的大白鹰。他们开始降落在山上的每一层,在一群群勇士身边就定位。
我小心且恭敬地挨近降落在我附近的一只鹰,因为他的样子十分可畏。当他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我时,我知道我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双眼是如此凶猛又果断,使我单是看就全身打寒颤。我连问都还没问呢,他就回答我了。
「你想要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为此刻存留的隐藏先知。对于凡蒙神赐与大能武器的人,我们就是他们的眼睛。凡主正在做的事,以及仇敌计划要对付你的事,我们都看见了。我们在全地上搜寻,面对这场仗所需要了解的一切,我们都知道,
「你们没看见刚才打的那场仗吗?」我用我敢表现出来的最大怒意问道:「你们难道不能帮帮那些刚被俘掳的勇士吗?」
「是的,我们全看见了,假如他们要的话,我们早就帮忙了。可是我们的协助会反而限制他们。我们只能照天父的命令去打仗,也只能帮那些相信我们的人。只有那些接受我们就是先知的人,才能领受先知的奖赏,或是我们服事的好处。那些被袭击的人还没有像你们所穿的斗蓬,而凡没有斗蓬的人就不能了解我们是谁。我们都互相需要,包括这里的伤员,以及许多其它你还不认识的人。」
 
鹰的心
 
借着与鹰的谈话,我很快便开始具有像鹰一样的思想,经过刚才简短的对谈,我已可看透鹰的心,而且像他认识我一样地认识他。那只鹰也看出这点了。
「你有我们的一些恩赐,」鹰说:「不过那些恩赐还没有被好好发挥出来。你并不常运用你的恩赐。我到这里来就是要唤起你们许多人里面的恩赐,且要教导你们运用恩赐。如此我们之间的沟通才能明确,因为非明确不可,否则我们都会遭受许多不必要的损失,更别提还会失去许多得胜的大好机会。」
「你们刚才打哪儿来?」我问。
「我们吃蛇。」鹰回答:「仇敌就是我们的粮食。我们乃是倚靠遵行天父旨意而活,父的旨意就是要我们去摧毁魔鬼的作为。每吃一条蛇便有助于增广我们的异象,每拆毁一道仇敌的营垒,就能使我们更强壮,我们就能升得更高,在空中停留得更久。我们刚刚享用完丰盛的大餐,吃掉了那些捆绑你许多弟兄姊妹的羞耻之蛇。他们不久就会到这里来了,我们有些鹰留在那里为他们引路,带他们朝这里来,也保护他们免遭仇敌反击。」
这些鹰对自己十分有把握,但并不傲慢。他们知道他们是谁,也知道他们的蒙召的使命是什么。他们认识我们,也晓得未来。他们的自信使我安心,而对那些还躺在我们四周的伤兵更是如此。事实上,那些刚才还软弱得无法讲话的人,已经坐起来听我和鹰的对话。他们看着鹰,像迷路的孩子看着刚找着他们的父母一样。
 
圣灵的风
 
当鹰看着伤兵时,表情改变了。不是刚才对我的那种凶猛果断,他对伤兵像一个柔和慈怜的老爷爷。那鹰张开翅膀,轻轻地搧动,掀起一股凉爽清新的微风,拂过伤兵。那微风和以前我感受过的完全不同,每呼吸一下我就感觉更有力量,心思更清明。很快那伤兵就站起来敬拜上帝,他的真挚令我不禁热泪盈眶。我再次为自己曾讥讽留在这层的人而深感羞耻。那时在我们这些往上爬的人眼中,他们好软弱、好愚昧,但他们所承受的却比我们多得多,而且忠心到底。上帝保守了他们,他们也以极大的爱来爱祂。
我抬眼望山,所有的鹰都在轻轻地搧动翅膀。山上的每个人都因这股被鹰掀起的微风重新得力,山上的每个人都开始敬拜主。刚开始从不同的阶层所发出的敬拜还有些不和谐,但过一会儿,每个阶层上的每个人都唱出完美的和音。在地上我从未听过那么美的,我希望这敬拜永不结束。不久我就认出这敬拜和我们在那园子里所经历的一样,可是现在的听来更加丰富完满。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们正在仇敌面前,在这山四周的无比黑暗中敬拜,所以敬拜会显得更加美好。
我不知道这敬拜持续了几小时、几天或几分钟,可是鹰最后终于停止搧翅,敬拜也停了。「你们为什么要停?」我问刚才和我讲话的那只鹰。
「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好了,」他边回答边指着那些伤兵,现在他们全站了起来,看上去状况极佳。「真敬拜能医治一切伤害。」他补了一句。
「请再来一遍!」我乞求说。
「我们会做很多遍的,但时候却不由我们决定。你刚才所感受的微风就是圣灵,是祂引导我们;不是我们引导祂。祂已医好伤者,也开始带出面对将临争战所需的合一。真敬拜会使贵重的膏油倾倒在头上,就是耶稣身上,然后这膏油便流遍全身,使我们与祂合一,彼此也合一。凡与祂合一的,就没有人会仍旧受伤或不洁净。祂的血就是纯净的生命,当我们与祂联合时,生命便涌流。当我们与祂联合,也就与其它肢体联合,祂的宝血就能流遍全身。你医治身上的伤口不就是这样吗?你会把伤口缝合起来,好让血可以流到受伤的部位,使伤口愈合。当祂的身体有一个部位受了伤,我们就必须和那受伤的部位联合,直到完全复原为止。我们都在祂里面合而为一。」
在敬拜中的幸福感还是很强,所以这小小的教导在我听来深刻无比,纵使我早就知道,而且自己也教导过。当圣灵运行时,不管是多么基要的真理,每个字都带着荣耀。它也使我里面充满了许多的爱,令我想去拥抱每个人,包括那凶猛的老鹰。然后,好像颠了一下似的,我想到刚才那些被掳的勇士。那鹰也感受到了,可是却没说什么。他只是紧紧地注视我。最后,我开口了:「我们能挽回刚才所失去的弟兄吗?」
 
王受伤的心
 
「可以的,你有如此感受是对的。」鹰终于说话了:「我们还没完全,要等到全身都复和了,我们的敬拜才完全。就算是在最荣耀的敬拜中,就算是在王的面前,我们还是会感到此一空虚,直到我们全部合一为止,因为我们的王也有同样的感受。我们都为我们仍在捆绑中的弟兄难过,但我们更为我们王的心难过。就像你爱你每一个子女,但若有一个生病或受伤,你就会难过一样;祂也是这样爱祂所有的子女,但现在祂最注意的是那些受伤的和受压制的。为了祂的缘故,我们一定不能放弃,要坚持到所有人都复原为止,只要有人还受伤,祂就仍是受伤的。
 
可移山的信心
 
我在鹰旁边坐了下来,深思他说过的话。最后我问道:「我知道现在智慧是透过你对我说话,因为为你开口时,我听到他的声音。在刚才那场仗还没开始之前,我对自己满有把握,可是我差点和他们一样冒昧地前进,而且要不是智慧阻止,我很可能就被掳走了。我进攻比较多是出于恨恶仇敌,而较不是为了释放我的弟兄姊妹,虽然那也是我的部份动机。从初抵此山,到加入这场大争战以来,现在我才想到,我所做对的事多半基于错误的因素,而我做错的事,多半是出于正确的动机。我学得愈多,就愈对自己没有把握,」
「你一定和智慧在一起很久了。」鹰回答。
「在我还没认出他以前,他是和我在一起很久,可是恐怕我多半的时间都在抗拒他。不知怎的,现在我知道自己还欠缺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那是我重新投入战场之前必须得到的,可是我不知道是什么。」
这只大鹰的双眼变得极为锐利,他回答:「当智慧在你内心说话时,你也认识他的声音。因为你穿着斗蓬,所以学的很好,你现在所感受的就是真信心。」
「信心!」我叫道:「我讲的是严重的怀疑。」
「你怀疑自己是聪明的,但真信心是倚靠上帝,不是你自己,也不是你的信心。你离那能移山、且非使山移动不可的信心很近了。是时候了,该是带着这样的信心去前所未去的地方了。不过,你是对的,你还欠缺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你必须得到有关王的伟大启示,就算你已经爬到山顶,一路领受每一项真理,就算你曾经在神的园子中,尝过祂无条件的爱,也看过祂儿子很多次,你还是只了解神整个谋略的一部分而已,而且仅是肤浅的了解。」
我知道这些话对极了,所以听来非常受安慰。「我曾错误地论断那么多人、那么多情况,如今智慧已多次救了我的命,但在我里面,智慧的声音还是很小,而我自己的想法与感觉的嘈杂声还是太大,我透过你所听到的智慧的声音,比在我自己心里面的声音还大,所以我知道我必须一直紧紧地跟着你。」
「我们来此就是因为你们需要我们,」鹰回答:「我们来此也是为了我们需要你们,你有我所无的恩赐。而我有你所无的恩赐,你曾经历我未曾经历的事,而我也经历过你不知道的事,这些鹰已经赐给你们直到末了,而你们也已赐给我们了。我会和你非常亲近一段时间,然后你必须接受其它鹰来取代我的位置。每只鹰都不同。我们是一起而非个别地了解主的奥秘。」
 
真理的门
 
然后这只鹰便从所栖息的岩石上飞起,升到我们所站这层的边缘。「来!」他说。当靠近他时,我看到有阶梯下到山的最底部,那儿有一个小门。
「以前我怎么没看到这个?」我问。
「当你初抵此山时,并未逗留太久,所以没时间四处看看。」他回答。
「你怎么知道?当我刚到这座山时你在吗?」
「就算我不在也知道,因为凡错过这扇门的人,都因同样的原因错过了,不过我的确在此,」他回答:「我就是你在往上爬时,匆匆擦肩而过的一名士兵。」
那时我才认出这鹰很像一个我初信不久时见过的人,事实上,我曾经和这人稍微谈过。他继续说道:「那时我好想跟你去,我在这一层已经太久了,需要改变一下。但我就是没办法离开所有我一直努力要领上来此的失落灵魂。当我最后终于顺服,愿意遵行主旨,无论或走或留时,智慧就向我显现,带我到这扇门前,他说这是到山顶的快捷方式,所以我比你更早到达山顶,而且变成一只鹰。」
我才想起来曾经在好几层上面见过类似的门,甚至还窥视过好些门里面的东西。我记得自己对于所见的是多么惊奇。我并没有深入任何一处,因为我的焦点完全在战争上面,拼命想爬到山顶。
「我能不能进去任何一扇门,直接到山顶?」我问。
「不是那么容易!」鹰说,神情有些不悦:「在每扇门里都有好些通道,其中一条会通到山顶。」他显然知道我接着想问的,就继续说:「其它通道则通到其它各层,每一条都是天父设计,为让每个人都可以按着各自的成熟度选择他们所需要的。」
「太不可思议了!祂是怎么做的?」我心里想,但鹰听到了我的想法。
「非常简单,」鹰好像听到我把想法大声说出似的。「一个人灵命的成熟度总是决定于他愿不愿意为国度或为他人的缘故,牺牲自己的渴望。」
我小心地记下他所说的每句话。不知怎的,我知道我必须进入在我面前的这扇门,对我来说智慧的作法是,尽可能向一位曾经去过,且显然选对门而登顶的人学习。
「我并非直接到山顶,也没有见过曾直接登顶的人。」鹰继续说:「不过我比大多数人都更快抵达山顶,因为关于牺牲自我,我在『救恩』这层上打仗时已学到太多了。我之所以带你到这扇门前,是因为你穿着斗蓬,反正一定会找到这门的。可是时间不多了,而我在此就是要帮肋你快点成熟。每层上面都有门,每扇门开启后都可见到超过你所能理解的宝藏。就物质上说,你不能取走宝藏,但每份在你手中的宝藏都可以一直保存在心中。你的心就代表神的宝藏之家。到你重登山顶时,你心中将拥有比全地所有的宝藏更有价值的宝藏。这些宝藏永不会被夺去,而它们永永远远都是你的,因为你是上帝的,快点去!暴风雨的乌云已经在集结,大争战近了。」
「你要跟我去吗?」我求道。
「不!」他回答:「我现在属于这里,我有好多要帮助伤员的事要做,但我会在此与你重逢的。在你回来之前,会见到许多与我同是弟兄姊妹的鹰,在你遇见他们的地方,他们可以给你更好的协助。」
 
天堂的宝藏
 
我已经深深地爱着那鹰,以致几乎不能忍受要离开他。我很高兴知道可以再见到他。现在那扇门像磁铁般地吸引着我,我打开门进去。我所见到的荣光美得令人窒息,以致我立刻跪了下来。那些金、银、宝石比地上所见的更美。房间大得好像没有边际,地板是银,柱子是金,天花板是纯钻,闪烁着各种我知道和不知道的颜色。无数的天使散布各处,穿着非来自地上的长袍与制服,件件不同。
当我开始在房间走动,所有天使便鞠躬敬礼。有一位走上前来唤我的名字表示欢迎。他向我说明在这房间里,想要到哪里,想要看什么都可以。凡走进门里的人,没有什么是隐藏不给他看的。
我被这里的美给震撼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最后我才说这里甚至比那园子更美。天使的回答令我惊讶:「这就是那园子!这是你天父家中的一个房间,我们都是你的仆人。」
当我行走,一大群天使便尾随在后。我转身问那为首的为什么他们要跟着我。「是因为斗蓬。」他说:「我们已经赐给你,要在此也在将临的争战中服事你。」
我不知道该拿这些天使怎么办,所以只好继续走。我被一巨大的蓝石吸引过去,它里面好像有太阳和云彩。当我触摸它时,有种感受漫溢全身,就和吃生命树上的果子一样。我感受能力、心思澄明、还有对每一个人的爱,及对每一种显现出来的事物的爱。我开始看到主的荣耀。摸这石头越久,那荣耀就越增加。我永远不想把手拿开,可是那荣耀太强了,我不得不看其它地方。
然后我的目光落在一个美丽的绿石上,「那个里面有什么?」我问一位站在附近的天使。
「这里的石头全都是救恩的宝藏,你现在正触摸到天堂的领域,而那绿石是生命的复兴。」他继续说道。
当我摸那绿石,就开始看到地球显出丰富而壮丽的色彩。我摸绿石越久,地上的颜色就越丰富,而我对所见一切的爱也越加增。然后我开始看到在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中间产生一种和谐,那种和谐的程度是我从未见过的。然后我开始在神所创造的宇宙中看到主的荣耀,那荣耀愈来愈强烈,使我又不得不转开。
然后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待在这里多久了,只知道我对上帝及祂的宇宙的理解已经借着触摸这两颗石头而有了实质的增长,而还有好多好多石头呢!在那一个房间里的,比人一生所能吸收的还要多得多。「一共还有多少房间呢?」我问天使。
「在你所爬的这座山上,每一层都有一个像这样的房间。」
「连一个房间都经历不完了,有谁能去所有的房间?」我问。
「你有『永远』可以这么做。蕴含在主耶稣最基本的真理中的宝藏。足够延续许多个今生的生命。无人能在一生中得知任何一个房间中所有可以认识的,可是你必须取你所需,继续朝你的目标前进。」
我再次想到那逼临的战争,还有那已遭俘掳的勇士。在如此荣耀之地想到那些颇令人不快,但我知道我将有永远可以回来这房间,而只有很短的时间就得找到路回山顶,然后再投入战争的前线。
我转身问那天使:「你一定得帮我找到通往山顶的那扇门。」
天使的表情有些困窘:「我们是你的仆人,」他回答:「是你得带领我们才对。这整座山对我们都是奥秘,我们都渴望探索这伟大的奥秘,可是我们一离开这房间,所知便少之又少,要学的甚至比你更多。」
「你知道那些门都在哪儿吗?」我问。
「是的,但我不知道那些门通往何处。有些门令人动心,有些很平凡,有些颇令人厌恶,有一扇门甚至很可怕。」
「在这地方还有令人厌恶的门啊?」我不信地问:「还有一扇可怕的门?怎么会呢?」
「我们不晓得,但我可以带你去看。」他回答。
「请!」我说。
我们走了蛮长一段时间,经过许多无法言喻的宝藏,要我不停下来一个个摸摸,真是难上加难。还有许多扇门,每扇门都各有一个圣经真理。当走到那天使称为「令人动心的」门时,我觉得他对门的吸引力的描述实在太保守了!每扇门我都好想进去,但对那扇「可怕的门」的好奇心,使我继续往前走。然后我看到了它。「可怕的」根本不足以形容,恐惧抓住了我,使我几乎不能呼吸。
 
恩典与真理
 
我在门前背过脸,迅速撤离。附近有一颗美丽的红石,我几乎是扑上前去摸它,我立即身处客西马尼园,看着祷告中的主。我所见的痛苦甚至比刚才看到的门还可怕。在震惊中我猛地把手抽回,倒在地上,精疲力竭。我好想回去摸那蓝石或绿石,但我不得不再次振作,重拾方向感。天使们很快地围过来服事我,有天使递给我饮料,使我恢复精力,不久我就觉得很好,可以站起来,走回去摸其它石头。然而,主祷告的景象重新浮现脑海,令我不禁停住脚步。
「刚才那是什么?」我问。
「当你摸那些石头时,我们也能看到一点你所见的,感觉到一点你所感受的。」天使说:「我们知道这里的石头全都是极贵重的宝藏,其中蕴含的启示都是无价之宝。我们看到一点主在钉十架前的痛苦,也感受了一下祂在那可怕的夜晚所感受的。我们很难了解我们的上帝怎会去受那样的苦。这使我们更加感到能服事你是件光荣的事,因祂受苦是为你。」
天使的话像闪电击中我的灵魂,我在大争战中打过仗,我爬上了山顶,我对属灵的领域已经熟悉到不会再去注意天使,我几乎已能和那些大鹰在平等的立场上对谈,然而我却连一刻也不能忍受与我主同受苦,而想逃到比较愉悦的情境中。「我不应该来这里。」我几乎用喊着说:「我比任何人都更该去做恶者的囚犯!」
「先生,」那天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晓得没有人是因为配得,而能来这里。你到这里来,是因你在世界的根基未被建立之前,就按着一个目的被拣选。我们不知道你的目的为何,但我们知道在这座山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伟大的目的。」
「谢谢,你给我很大的帮助。此地使我的情绪大为高涨,而且似乎已超过我的理解。你说的对,没有人是因配得而能来此。的确,我们在这山上爬得越高,就越是不配,要留在那里也需要更多恩典。我第一次登顶是怎么办到的?」
「是恩典。」我的天使回答。
「如果你想帮我,」我接着说:「请你只要一看到我陷入困惑或失望中,就一直不断对我重复那个字『恩典』。我对那个字越来越了解,胜过任何字眼,而且它总是大大照亮我的灵魂。」
「现在我必须再回去摸那红石,现在我知道那是这房间里最贵重的,除非我把那宝藏存记在心了,否则绝不离开它。」我说,当时我用的言词比我心中所感受的更果断,不过我仍然知道那话是真的。
 
恩典的真理
 
摸那红石是我所经历过最痛苦的时候。好多次我就是无法再承受,而不得不把手缩回。有几次我回去摸蓝石或绿石,好使我的灵魂恢复活力,可以再去摸红石。每次要再回去摸红石,都困难得不得了,但这却比过去任何的学习或经验,更增我对主的爱与感激。
最后,当天父的同在离开十架上的耶稣时,我便无法再忍受。我放弃了。我看得出和我同样经历的天使们都有同感,想去摸红石的意志力也完全不在我里面了,我甚至不想回去摸蓝石,而只是躺在地上,因主所经历的一切而哭泣。我哭也是因为我知道我正像祂的门徒离弃了祂,在祂最需要我时,我却背弃祂,就像他们做的一样。
彷佛过了好几天我才睁开双眼,有另一只鹰正站在我旁边,在他面前有三颗石头,一蓝一绿一红。「吃吧!」他说。当我吃时,我整个人都被更新了,极大的喜乐与清明同时涨溢我心。
当我站起便瞥见同样的三颗宝石嵌在我的剑柄上,还有我的双肩。「现在这些永远是你的。」鹰说:「它们不能从你身上被夺去。你也不能失去它们。」
「可是最后这一颗我还没学完啊!」我抗议道。
「只有基督才能通过那试炼。」他回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你现在必须继续往前。」
「到哪儿?」我问。「你必须决定。但因着时间愈来愈少,我会建议你尽快登顶。」鹰一边回答,一边匆匆忙忙地离去。
然后我想到那些门。我立刻朝那些很吸引人的门走去。当我走到第一扇门前,却发现它完全不能吸引我,然后我又走到另一扇门,感觉亦同。「好像有什么改变了。」我大声说。
「是你已经改变了。」整支天使队伍马上应声回答,我回头惊讶地看到他们也改变好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天真,而是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天使更聪明,更有君王的样子。我知道他们反映着同样发生在我里面的变化,但如今只要想到自己我就觉得不舒服。
「我想问你有何建议。」我对为首的天使说。
「倾听你的心。」他说:「如今这些伟大的真理都住在其中了。」
「我从来都不能信赖自己的心,」我回答:「它屈服于太多的迷惑、欺骗、还有自私的野心,甚至使我很难在吵闹中听见主的声音。」
「先生,既然红石已经在你心中,我不相信情况还会一样。」为首的天使以一种不寻常的确信说。我靠着墙,想着当我最需要那鹰时,他却不在。他走过这儿,一定知道要选哪扇门。但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也知道我做选择就对了。我深思着,「可怕的」门却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决定再回去看看。第一次我太快离开了,以致连它代表什么真理都没注意。
当我接近它时,可以感到恐惧在我里面升起,但不像第一次那么糟了。这扇门与其它门截然不同,周围非常黑暗,使我必须站得很近才能看清楚上面的字。我微微地感到惊讶,上面写着:《基督的审判宝座》。「为什么这真理如此令人害怕?」我大声问。虽然知道天使不会回答我的。当我看着它时,就知道这是我该进去的门。
「它令人害怕的原因有很多。」是那只鹰熟悉的声音答道。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我回答:「我是否做了很坏的选择?」
「不!你选得很好。这门比其它门会使你更快回到山顶。它令人害怕是因为在宇宙中最令人敬畏的根源来自那扇门──对上帝神圣的敬畏。人在此生或永生所能认识的最高智慧,唯在透过那些门才能找到,但会走进去的人很少。」
「可是为什么这扇门这么黑?」我问。
「这些门的亮光反映着现今教会对门后真理的重视程度,在那扇门后的真理是现今最被忽略,却是最重要的真理之一。你进去就会了解。人所能领受的最大权柄,只赋予那些愿走进此门的人。当你看见基督耶稣坐在这宝座上,你也会被预备好与祂同坐在宝座上。」
「那么如果我们能多注重这项真理,这扇门就不会如此黑暗,令人毛骨悚然了?」
「完全正确。如果人认识在那扇门后所启示的荣耀,它就会成为最明亮的了。」鹰哀伤地说:「然而,这仍是一扇难以通过的门,我奉命回来鼓励你,因你很快就会需要这些鼓励的。你将看到更大的荣耀,但也会遇上未曾有过的恐惧。但要知道因为你现在已经选择了这条难走的路,以后的对你就会容易得多。因为你愿意现在就面对困难的真理,以后就不会蒙受损失了。许多人喜爱认识祂的恩慈,但很少人愿认识祂的严厉。假如你没有同时认识两者,你将面临被欺骗,以及从祂极大恩典中堕落的危险。」
「我知道若不是曾花时间在红石上,我就绝不会到这里来,当容易的路与主的本性相抵触时,我怎能继续走在容易的路上?」
「但现在你已经选择了,所以快点走。另一场大争战就快开始了,前线需要你。」
当我注视着鹰,和他充满果断的眼神,我的信心就增长。于是我转身走向那扇门。
 
第四部 白色的宝座
 
我的目光对山里面这个大房间作最后一次巡礼。这里保存着救恩真理的宝藏,它们的广大或美丽似乎毫无边际,没有终止。我无法想象容纳其它信仰上伟大真理的房间会比这里更加荣耀。这点帮助我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基督徒完全不想离开此地。代表救恩不同层面的大宝石个个散发着荣光,非任何属地之美可及。那是无法言喻的奇妙,我知道我可以永远待在这里,而绝不会感到无聊。
站在我身旁的鹰几乎用吼的说:「你一定得往前走了!」按着他用较和缓的语气说:「再没有比住在主的救恩中更觉平安与稳妥的了。你之所以被带来认识这点,是因为在你将要去的地方,你会需要这真理的。可是你不能再待下去了。」
鹰所说的平安与稳妥触动了我心,我想到那些在山的第一层「救恩」上奋勇作战的勇士们,他们打了美好的仗,救了许多人,可是他们也伤得很重。然后鹰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彷佛他听得见似的。
「神对平安与稳妥的定义和我们不同。在争战中受伤是极大的光荣,这就是为什么使徒保罗要以被鞭打和被石头打为夸口。若没有真正的危险就没有勇气。主虽曾说祂会与乔舒亚一同上去,为应许之地而战,但却也一再地告诫他要刚强、要勇敢,因为他将要面对争战与危险。主以此方式证明谁配得应许──就是那些爱神及神的供应,胜过己身安全的人。勇气是真信心的表现。主从未应许祂的路是容易的,可是一切都将是值得的。在救恩那一层上作战者的勇气,感动天上的使者,使他们尊重神在堕落的人类身上所作的工。虽然他们在可怕的杀戮中受了伤,可是他们没有放弃,也没有撤退。但尽管如此,你若爬得越高,就能以更大的权柄争战,且至终会释放更多的灵魂,将有更多灵魂充满这些房间,使天堂充满大喜乐,如果你继续往前走的话。」
然后我转身注视那黑暗,令人毛骨悚然,上面写着:「基督的审判宝座」的房门。就像每次我注视伟大的救恩宝藏时,所感到满溢的温暖与平安一样,当我注视此门时,恐惧与不安全感就抓住了我。在我里面的一切都要我留在这房间,我丝毫不想走进那门。鹰再次响应了我的思想。
「在你打开门进入任何伟大的真理之前,你都会有这种感觉。甚至当你进入这个救恩宝藏的房间时,都曾有相同的感受。这些惧怕是堕落所带来的后果。它们是分别善恶的知识树所结的果子。那树上的知识使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安全感,又以自我为中心。分别善恶的知识使得神的真知识似乎变得令人害怕,而事实上每一样从上头来的真理,都会带来更大的平安与稳妥。甚至我们也当渴慕神的审判,因为祂的道路都是完美的。
到目前为止,我已有足够的经历使我知道,看来是对的路往往是最不会结果子的,有时还会引向悲剧的结局。在整个旅程中,看来最冒险的路却引向最大的收获。尽管如此,每一次都好像要冒更大的危险,所以使每次要选择继续走下去都比上次更难。
「要行在圣灵的更高领域需要更大的信心。」鹰说,他看来有点生气,「当主说『凡
要救自己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凡为我丧掉生命的,必得着生命。』时,祂已经给了我们到祂国度的地图,只有这些话能保守你行在登顶的路上,也会引导你在前面的大争战中得胜。这些话也会帮助你站立在基督的审判宝座前。」他又继续说,边朝那门看。
我知道我非去不可,我知道我应该记住这荣耀的房间,以及那些救恩的宝藏,但我也知道我不应该再回头看了,我必须往前走。我转过身,鼓起最大的勇气,打开通往基督审判宝座的门,踏了进去。那一队指派给我的天使全都来围在门边,但没进来。
「怎么了?你们不进来吗?」我要求道,强烈地希望有他们同行的安全感。
「你现在所要去的地方必须独自前往,我们会在另一头等你。」
我没有回答就转身开始往前走,以免我改变主意,那是我做过最困难的一件事。我处于从未经历过最骇人的黑暗中。从我里面升起一股最可怕的恐惧感。马上我就开始认为我走进地狱里了。我想要退缩,但我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门已关上,我甚至看不见门在哪里。下定决心非往前走不可后,我缓慢地移动,祷告求主帮助我。当我如此作,心里开始越来越有平安。
然后我注意到那黑暗已不再寒冷,而且开始觉得蛮舒服的。然后我开始看到微弱的光线,渐渐地变成荣耀的光芒,它是如此美妙,使我觉得自己正走进天堂里面。现在我每走一步,那荣光就愈增加。我纳闷着何以如此美妙的事物,竟有那么黑暗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入口。我因想好好享受它而舍不得跨出下一步。
不久就走到路的尽头,我踏入一座大厅,它大得让我觉得就是整个地球也容纳不下。而它的美丽更是人类的建筑设计师想都没想过的。当我环视此房间时,我的灵被大大充满,我从未经历过那样的充满。在遥远的那一头,就是照耀房间内一切事物之荣光的根源。我知道那是主,而当我开始走向祂时,我有一点点害怕。我连这距离有多远都没想到,因为一切都太美好了,令我觉得可以永远这么走下去,享受着每一步路。从属地的角度看(虽然与此房间没什么关联),也许我得花好多天才走得到宝座那儿。
由于我的目光完全集中在主的荣光上,以致我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开始注意到我正走过许许多多的人身旁 他们在我左边按照阶级站立。(在我右边也一样有许多横列,可是因为他们离我太远了,所以直到我走到宝座前时才注意到。)当我看着他们,便不得不停下脚步。他们真是令人惊叹,比我见过的任阿人都更有君尊的样子。他们的外貌好迷人,脸上因着平安与自信所流露的光彩,从无人有过。每个人都好美,远超过地上任何人。当我转向那些在我旁边的人时,他们都鞠躬欢迎,好像认识我似的。
「你们怎么会认识我?」我问,我竟如此大胆问他们这种问题,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你是在最后之战中打仗的圣徒之一。」我身旁的一位弟兄回答:「这里每个人都知道你,也知道所有现在正在地上打仗的圣徒。我们是在你以前的世世代代中服事主的圣徒。我们是那如同云彩般的许多见证人,也是蒙应允观看最后之战的。我们知道你们所有人,也看到你们所作的一切。」
然后我才注意到有一位我在地上所认识的人。他一直都是忠心的信徒,但我并不认为他曾完成什么重要的工作。在地上时,他因着外表很不起眼,所以很害羞。在这里他的特征依然相同,可是不知怎的,我觉得他比我在地上认识的任何一位都更英俊。他走向我,带着一种自信与尊严,是我未曾在他或任何人身上见过的。
「天堂之伟大,是远超过我们在地上所能梦想得到的。」他开始对我说:「这房间不过是荣耀领域的门坎而已,这个领域远远超过我们所能理解。同样地,第二次的死也比我们所能了解的还更可怕。不管是天堂或地狱,都不像我们所以为的那样。倘若我在地上时就知道我在此所认识的,我一定不会那样过日子。你是有福的,有如此大的恩典能在死前就来此地。」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的外套。
然后我看着自己,我仍穿着那件谦卑的旧斗蓬,底下罩着军装。如此站在那么君尊荣美的人面前,令我自觉又污秽又粗野。我开始想倘若我必须这样子去站在主面前,可真是太糟了。我的旧识像那些鹰一样能了解我的思想,所以他响应道:「凡是穿着那件旧斗蓬来此的,什么都不用怕。那件斗蓬是尊荣的最高阶级,那也是他们在你经过时都向你鞠躬的原因。」
「他们鞠躬时我都没有注意。」我回答,有点不安了起来。
「那并非不妥,」他接着说:「在这里我们彼此向对方表示应有的尊敬。在这里甚至天使也服事我们,但唯有我们的神及祂的基督是被敬拜的。」
我仍然感到羞愧。我必须克制自己不向这些满有荣光的人鞠躬,同时也希望能把自己藏起来,因我看来好糟。然后我开始为一件事实哀伤,就是我的思想在此地跟在地上时一样愚蠢,而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这些思想!站在那么可畏而又纯洁的人们面前,令我感到既污秽又蠢笨。我的旧识再次回应了这些想法。
「我们现在都具有不朽坏的身体,而你没有。我们的心思意念已不再为罪所阻扰,因此我们的理解力比地上最伟大的头脑所能明白的。还要强上许多倍,而我们将有整个永恒可以使我们的理解力不断地增长。如此我们才能认识父,以及了解祂创造的荣耀。在这里最微小的人所知道的,在地上的你连开始去了解都还不能,而我们就是这里最微小的。」
「你们怎么会是最微小的?」我不相信地问。「这里是有贵族阶级的。我们地上生命所得的奖赏,就是我们在此拥有的永恒地位。此处的广大群众就是那些被主称为《愚拙的童女》的。我们认识主,并信靠祂的十字架能救我们免于灭亡,可是我们并未真正为祂而活,而是为自己活。我们并未使我们的器皿时时装满圣灵的膏油。我们有永生,但我仍却虚度了在世的生命。」
这番话真叫我大吃一惊,但我也知道在那地方没有人会说谎。「但愚拙的童女是在外面的黑暗里哀哭切齿的阿!」我抗议道。
「我们就是那样啊!当我们明白自己是如何浪费了生命时,那种悲伤超过任何地上可能有的悲伤,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了解其中的黑暗。当这种黑暗在我们无法满足祂心意的那一位之荣光旁显明时,这种黑暗就更深了。你现在正站在天堂最低阶级的人群中,最愚拙的人莫过于那些认识神伟大的救恩后,却继续为自己活的人。来到此地才知道那种愚拙的真实性是很悲哀的,那是任何地上的灵魂未曾经历过的。我们就是因着这最大的愚拙而在外面的黑暗中受苦的人。」
我仍然深感怀疑,「可是你们比我所能想象的还更荣耀、更充满喜乐,就算对天堂里的人来说也是如此。我不觉得在你们里面有任何懊悔,不过我知道在这里你们是不会说谎的。这点是我不能理解的。」
他直视我的眼睛,接着说:「主也以一种你还无法了解的大爱来爱我们。在祂的审判宝座前,我尝到灵魂最深的黑暗,以及前所未有的懊悔。虽然我们在此不像你们那样去衡量时间,但它却彷佛和我在地上的生命一样长。我所有未曾悔改的罪和愚拙的事,都在我和此地所有人眼前经过,那种悲伤是除非你经历过,否则无法了解的。尽管站在主面前,但我觉得我是在地狱最深的土牢中。祂坚决地将我的生命完全检视完毕,当我说我很对不起,并请求祂十架的怜悯时,祂擦干了我的泪水,拿走了那极大的黑暗。祂慈爱的看着我,那种爱远超过你现在所能了解的一切。祂给了我这件袍子,我不再感受到当我站在祂面前的那种黑暗或痛苦,可是我还记得。只有在这里你才能一直记得这样的事,而不会再感到痛苦。在天堂最低部份待一刻,比在地上最高地位活一千年还要更好得多。如今都因我的愚拙而有的哀哭已变为喜乐,我知道我会永远知道喜乐,尽管我是在天堂的最低之处。」
我再次想到那些救恩的宝藏,不知怎的,我知道此人告诉我的这一切都曾显现在那些宝藏中。我在登山或进入山里面所曾跨出的每一步,都启示出祂的道路比我以前所知道的都还要可畏且美好。
他热心地看着我,这位以前的旧识继续说:「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来了解,而是为了经历。再上一个阶层所拥有的,比我们这里更大上许多倍。每上一层都比前一层更伟大,不只是属灵的身体一层比一层更荣耀,并且每一层都更靠近宝座,就是一切荣耀的本源。尽管如此,我已不再为自己的失败而悲伤,我真的不配得什么,我在这里全是因着恩典,我为我所有的感激万分。祂是那么地配得爱戴,我现在可以到天堂的不同领域去作许多奇妙的事,可是我宁愿留在这里,单单注视祂的荣耀,尽管我是在最外缘。」
然后,他的目光投向远方,又说:「在天堂的每个人现在全都在这个房间里,要看祂揭开极大的奥秘,也观看你们这些将在最后战役中打仗的人。」
「你从这里可以看到祂吗?」我问:「我看到祂的荣光在远处,但看不见祂。」「我能见到的比你多上许多倍。」他回答:「没错,尽管是站在这里,我可以看见祂,还有祂正在作的一切事。我也可以听见祂,我也看得到地上。祂赐我们这一切能力,我们就是如云彩般的许多见证人,正看着你们。」
他离开我,回到队伍中。我再度往前走,试着要了解他对我说的一切。我朝他所说的那一群愚拙的童女看过去,这些就是在属灵里打盹睡觉、虚度在世生命的人。我知道倘若现在他们其中任何一位出现在地上,都会被当作神一样地崇拜,然而他们却是这里最微小的!
然后我开始想到我生命中所有浪费掉的光阴。那如排山倒海般的思绪使我不得不停下来;然后,我生命中的一部份开始在我眼前浮现,我开始因这些罪而体验极深的哀伤。我也是那最愚拙的人!我本可以在我的灯里保存比别人更多的油,但如今我知道我竟一直那么地愚昧,以别人在作的来衡量我当作的。我也一样,我是愚拙的童女!
正当我以为我会因承受不了这可怕的发现而崩溃时,有一位我以前所认识,也是我敬为伟大属神之人的弟兄,走上前来使我镇定下来。不知怎的,他的触摸使我振奋起来。然后他热切地欢迎我。他是一个我想在他门下接受栽培训练的人,我去找过他,但我们处的并不好。
就像其它好些人一样,我一直试着更接近他,好从他身上学习,但我常惹他生气,最后他终于请我离开。多年来我一直对此心怀愧疚,觉得我因为个性上的某个缺点而错失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尽管我已经把这事抛诸脑后了,我却仍背负着此一失败的重担。当我看见他时,一切就都浮现出来,一种厌恶的感觉漫过我身。现在他那么有君尊的样子,使我更为自己可怜的模样深感厌恶而难堪。我想要躲藏,但在此我根本无法避开他。令我大为惊讶的是,他对我的亲切态度是如此真挚,令我很快就得释放了。在我们之间似乎根本没有任何阻碍,事实上,我所感受从他而来的爱,几乎完全除掉了我的自我意识。
「我一直热切地期待这次的相逢。」他说。
「你一直在等候我?」我问:「为什么?」
「我在等候许多人,你只是其中之一。我一直到审判时才明白你是我蒙召去帮助,甚至去培训的一位,但我却拒绝了你。」
「先生,」我抗议道:「能接受你的培训是一大光荣,我为我过去与你相处的那段时光而深深感谢,但我太自大了,被你拒绝是我该得的待遇。我知道是我的悖逆与骄傲使我根本无法拥有一位真正属灵的父亲。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你以前确实很骄傲,但那并非你触怒我的原因。我之所以生气是由于我的不安全感,以致我想要控制在我周围的每一个人。你令我生气之处,在于你不愿毫无质疑地接受我所说的一切。于是我就开始挑你的毛病,以证明我拒绝你是对的。我开始觉得倘若我无法控制你,有一天你会为难我和我的事工。我看重我的事工,过于所赐给我的人,所以我赶走许多像你这样的人。」他说。
他带着一种在属地领域中从未见过的真挚继续地说:「所有的儿女都是悖逆的,都是自我中心、悖逆,以为世界是绕着他们转动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需要父母的教养。几乎每个孩子都会偶尔令家人没面子,可是他们仍然是家中的一份子。我拒绝了许多神自己的子女,而那些都是神托付给我,要我带他们平安地长大成熟的人。我使大部分的人失望了,他们之中大多数所遭受的可怕的伤害与挫败,都是我原本可以帮助他们避免掉的,如今他们有很多人成为仇敌的俘虏。我建立了一个庞大的组织,在教会里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但主托付给我最大的体物,就是那些被差来接受我培训的人,而我却拒绝了许多人。如果我不是那么自我中心,那么在意自己的声望的话,我就会是这里的一个王了。我被呼召去坐其中一个最高的宝座,所有你已经完成的,和你将完成的工作,也都会算在我天上的产业中。可是我却把很多注意力集中在没什么永恒重要性的事上。在地上看为好的,在这里看起来却很不一样。在地上能使你作王的那些事,在这里常常是使妳不能成为王的绊脚石。而使你在此作王的事,在地上却被视为低下、毫不起眼。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我很尴尬地说:「可是我也一样需要请你原谅,我还是认为那是因我的愚拙与悖逆,才给你带来困难的。」
「那时你的确不够完美,而我也正确地看出你的一些问题,可是那绝非我拒绝你的原因。」他回答:「当主看到世人的失败时,祂并没有拒绝世人。当祂看到我的罪时也没有拒绝我。祂为我们舍了生命,比较大的总是要为较小的放下自己的生命。当时我比你成熟,也拥有较多的权柄,但我却变得像主的比喻中的山羊;我拒绝了主,因我拒绝了祂所差来找我的你和其它人。」
他的这番话使我十分震撼。在他悔改的每件事上,我都同样有罪。我也曾因为认为他们的重要性尚不足以叫我花时间,而刷掉许多年轻的弟兄姊妹,现在那些人一一浮现在我脑海中。我多么渴望现在就能回到世上,把他们全都找来!我开始感受到的这股悲伤,甚至强过我对浪费光阴的悲伤。我糟蹋了人!其中许多人如今已成为仇敌的俘虏,在山上打仗时受了伤而被抓了过去。这整个争战是为了人,而人却常常被视为最不重要的。我们会为真理而战,而较不会为领受真理的人而战。我们会为事工而战,同时却践踏事工中的人。「而许多人还视我为属灵领袖!我真的是众圣徒中最小的。」我在心里想着。
「我了解你现在的感受。」另一位弟兄说道,他在我眼中是历世历代以来最伟大的基督徒领袖之一。「使徒保罗在晚年时说过,他是众圣徒中最小的。然后就在他离世前还甚至自称是『罪人中的罪魁』。要不是他在地上时就学到这点,否则他也会陷于成为天堂中最小的圣徒的危险。但因为他在地上就学会了,所以现在他是那些最靠近主的人之一,并将永永远远属于最高阶级。」
再没有比看到这个人站在『愚拙的童女』,中更叫我惊讶的了。「我无法相信你也是打盹睡觉,虚度在世生命的愚拙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是因为我犯了一个错误,而且是被托付我们救主荣耀福音之人所能犯的最严重的错误。就像使徒保罗一步步地从自认并不比最大的使徒小,到认为自己是罪人中的罪魁,我的过程正和他相反。一开始我知道我是罪人中蒙受恩典的罪魁,但最后却自认为是最伟大的使徒之一。因着我极大的骄傲,而非像刚才那位朋友的不安全感,我开始攻击每一个看事情的角度和我不同的人。对那些跟随我的人,我剥夺了他们的呼召,甚至是他们的个性,我强迫他们都要像我。在我周围的,没有一个可以作他自己,没人敢质疑我,因为我会把他们压得粉碎;我以为藉由使别人变小,我就能使自己变大。我以为我应该作每个人的圣灵。从外面看我的事工好像一部运作平顺的机器,其中人人皆同心合一,井然有序,可是那是集中营里的秩序。我把主自己的儿女召来,使他们成为依我的形像造的机器人,而不是按祂的形像。最后我甚至不是在事奉主,而是事奉我为自己造的偶像。到晚年时,我事实上是真福音的敌人,至少从实际层面看是如此,尽管我的教导与写作看来仍合乎圣经,毫无瑕疵。」
「如果那是真的,就是你已经成为福音的敌人,那你怎能还在这里?」我质疑道。
「是靠着神的恩典,我的确信靠十架是我个人的救恩,尽管实际上我拦阻别人就近十架,将他们引到自己面前而不是到祂面前。纵然我们失信,主对我们仍是信实的。也是因着祂的恩典,主提早使我离开地上,好让我下面的人可以寻见祂并认识祂。」
想到这人所说的都是真的,再没别的比这个更令我惊讶得目瞪口呆了,历史给了我们一份对他很不一样的描写。他读到我心里在想的事后继续说:
「神的历史真的和地上的那一套很不一样。你已经瞥见了一些,但你还不知道两者是多么地不同。地上的历史会过去,可是这里的历史书会存到永远。倘若你能因着天堂关于你的记录而欢喜,那你就真是蒙福的。人们透过玻璃朦胧地看事物,所以看到的历史总是罩着乌云。有时还完全错误。非常少人,甚至基督徒也很少真正有分辨的恩赐。缺乏此恩赐便不可能正确地分辨现在或过去历史中的真实,就算有此恩赐也还是很难。除非你已经到过这里,被赋予阶级,否则你都仍是透过被扭曲的偏见来判断他人,不论是正面或负面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被警告说,在时候未到前不要下论断。除非我们到过这里,否则我们就是无法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不论他们是表现出好行为或坏行为。就算在最坏的人里面也有良善的动机,而最好的人里面也会有邪恶的动机。只有在这里,人才能既按着行为又按着动机被审判。」
「我回到地上以后,是否能因为到过这里而能正确地分辨历史?」
「你在这里是因为你祷告求主严厉地审判你,毫不留情地修正你,好让你能更完全地事奉祂,这是你所作过最明智的请求之一,智者自己审判自己,以免被人审判,更有智慧的人则请求主的审判,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连审判自己都审判不好。来过这里后,你将会比以前更有智慧和分辨力,但在地上,你总是得透过暗色玻璃看,至少是某个程度的。你在这里的经验会帮助你更认识人,但唯有你完全在这里时,才能完全地认识人。你离开此地后会更强烈地感到你对人的认识是多么的少,而非你有多么认识人。论到有关人的历史,也是如此。我被准许前来和你讲话,是因从某方面看,我曾透过写作给了你门徒训练「所以让你知道有关于我的真实事实,会对你有极大的帮助。」这位伟大的改革家以此作为结论。
然后有一位我不认识的姊妹走上前,她的美丽与优雅令人屏息,但绝对不会引人遐想,或是诱惑人跌倒。她几乎就是尊严与高贵的典范。
「我就是他在地上的妻子,」她开口道:「很多你所知道关于他的事,实际上是从我来的,因此我将要说的不仅是关于他,也关于我们。你可以改革教会,却未曾改革你自已的灵魂。你可以左右历史的走向,却没有遵行天父的旨意,也未荣耀祂的儿子。 假如你委身要创造人类历史,也许你作得到,但那只不过是消逝而去的一种成就,将如一阵轻烟,消散无踪。」
「可是你丈夫,或是你们的事工,大大地影响了在他以后的每一个世代。如果没有他,这世界将是令人难以想象的黑暗阿。」我不平地说。
「对。 但你可以赚得全世界却仍然失去自己的灵魂,只有当你保持自己灵魂的纯洁,你才能以真正存到永恒的神的旨意来影响世人。我的丈夫把灵魂赔给了我,直到晚年时才得回,因为当时我已被主召回生命,所以他才能够得回自己的灵魂。他所作的许多事,较多是为了我,而非为了主。我给他压力,甚至许多他所教导的知识是我给他的。我利用他来扩张我的自我,因为身为那个时代的妇女,我自己无法被视为属灵领袖。我据有他的生命好透过他来发挥我的生命,不久我就使他所作的每件事,都是为了向我证明他自己。」
「你一定非常爱她。」我一边看着他一边说。
「不,我一点也不爱她,她也不爱我。事实上,就在结婚没几年后,我们甚至都不喜欢对方了,但我们互相需要,所以我们就找到一个同工的方式。我们在这方面越成功,就变得越不快乐,并用越多的欺骗来愚弄那些跟随我们的人。到晚年时我们已经变成了空虚的可怜虫了。你越是用高举自我所得到的影响力,就越是要努力奋斗来维持它,而你的生命也就变得更黑暗、更凄惨。国王都惧怕我们,但我们从国王到农夫都惧怕。我们无法信任任何人,因为我们自己活在那样的虚谎中,连彼此都不信任。我们传讲爱与信靠,因为我们要大家爱我们、信靠我们,但我们自己却惧怕每个人,私底下也瞧不起任何一位。倘若你传讲最伟大的真理,却未活出来,那你就是假冒伪善的人了。」
他们的话好像锤子般撞击着我。我可以看到我的生命正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我是多么地高举自己而非基督。我开始看到我作了好多事全是为了向别人证明我自己,特别是向那些不喜欢我的人,或那些我觉得在某方面和我竞争的人。我开始看到自己的生命很多都建立在一个投射的外表形像上,与真正的我完全不同,但在此我无法隐藏自己。这些如同云彩般的见证人都知道在我外在勤朴的面罩下,真正的我是谁。
我再次看着这对夫妇,如今他们是如此地正直坦白,又是那么真正地高贵,叫人无法怀疑他们的动机。他们为了我的缘故,竟如此乐意暴露他们最邪恶的罪,而且是诚心乐意能够这么作。
「也许因着你的历史与著作而使我对你产生错误的认识,可是我现在更加敬重你了。我祷告我能带着你现在所拥有的正直与自由离开这里,我已厌倦为着自我投射的形像而努力生活.我多么渴望有那样的自由啊!」我哀伤地说,极度想要记住此一会面的每一细节。然后这位著名的改革家说出最后的劝诫:
「不要想要教导别人作你自己没有去做的事。改革不仅是一个教义,真正的改革唯有来自与救主的联合。当你与基督一同负轭,背着祂给你的担子时,祂就会与你同在,并为你背负你的担子。唯有当你与祂同工,而非你自己为祂而作时,你才能作祂的工。唯有圣灵才能带出圣灵来。倘若你与祂一同负轭,你就不会为了政治或历史的缘故去作任何事。你因着政治压力或机会所作的任何事,只会终结你真正的服事。为了想创造历史所作的事,最好也只是让你的成就归于历史,却无法影响永恒。倘若你教导别人的,自己却未活出来,你就使自己配不上神给你的崇高呼召,就像我们一样。我要告诉你什么能保守你走在生命的路上──爱你的救主并单单寻求祂的荣耀。你为高举自己所作的每件事,有一天会带给你最可怕的羞辱。你因着对救主的真爱,为荣耀祂名所作的每件事,都将扩张祂永恒国度的界限,至终将为你自己带来更高地位的结果。要为在此所记录的而活,一点都不要去在乎在地上所记录的。」
当他们离开时,我再次被自己的罪所压伤,那些我为达到一己之目的而利用别人的时光,或甚至利用耶稣荣耀的圣名,以进一步满足我自己的野心,或让自己看来更好的时光,都开始如瀑布般地倾泻而下。在这个可以看到我所利用的那一位之能力与荣耀的地方,我的罪更变得令我厌恶到无法忍受而站立不住,我跪倒在地,感到前所未有的深深绝望。那些人和事一幕幕地浮现眼前,彷佛持续了永恒之久,然后我感到那位姊妹扶我站了起来。我被她的纯洁所征服,特别现在我觉得自己是那么邪恶败坏。我极其渴望想敬拜她,因她是那么纯洁。
「归向圣子。」她强调道:「此时你想敬拜我或其它任何人的渴望,都只是企图想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并借着服事你自己所不及的来使自己称义。我现在是纯洁的,因我归向了祂。你需要看见在你自己灵魂中的败坏,可是接下来你一定不能陷在其中,或是想以死的事工来使自己称义,而是要归向祂。」
这段话中的爱与关心是那么真挚,以致绝不会让人觉得受伤或被触怒。当她看到我明白后,又继续说:
「你所看到在我里面的纯洁,就是在年轻时我丈夫初次见到我时所看到的。那时我的动机还蛮纯洁的,但因着让他错误地敬拜我,我败坏了他的爱与我自己的纯洁。你绝无法藉由敬拜比你纯洁的人而成为纯洁,只有借着越过那些人,自己去找到使他们成为纯洁的那位,只有祂里面是全然无罪的。人们越是赞美我们,我们越是接受他们的赞美,就越远离生命之道。然后我们便开始为着他人的赞美而活,而且努力想掌控那些不赞美我们的人。那是我们的死亡,也正是许多原本是蒙召到天堂最高阶层,却落在最低阶层之人的死亡。」
我只是想延长我们的对话,就问她一件随即想到的事:「妳和妳丈夫能一起来这里难不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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