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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的话
《第十种洞察力》自1996年4月一经问世,便震撼了数百万人的心,人们纷纷为它表述的新的世界观念所折服。美国医学博士布莱恩•韦斯言道:“这是一个令人意乱情迷,魅力无穷的冒险故事。书中充满令人震颤、激动,曲折跌宕的情节,书中所表述的精神智慧又令你爱不释手。”《光明的拯救》一书的作者丹恩•布林达利说:“《第十种洞察力》这部书之所以震撼人心,不仅在于它那冒险的生活故事,而且在于它向人们揭示出,我们设法寻觅的真正的精神这一概念的实质。”
现在,全球已有40个多个国家,从美洲各国到日本,从澳大利亚到德国,皆把《第十种洞察力》列为最畅销图书。在该书的激励下,世界各国的许多人们皆已敞开心扉,迎接生活中具有导向意义的巧合,并对个人的目标和使命有了新的认识。
作者运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手法,把往事与现在交织在一起,个人的思想感情与周围人物的思想感情沟通融化,既流动不居又有一条主线。作者文笔流畅,朴实无华,而又极富感染力;他的语言吸收了当代口语的特点,简洁确切,很有生气,作者强调人的原始本能,并把恐惧心理作为压抑和扭曲天性的因素加以摒弃,主张让本能得到充分的发挥,以达到人性之完美。作者的朋友夏琳为故事的主人公之一,她先传来口信,在秘鲁发现了一部古老的手稿,然后便忽然地失踪,原来她已到了阿帕拉契山的古老密林中去探寻了。于是作者便带着你感受这茂密的森林、两岸长满树木的小溪和神秘的瀑布,引导你开始寻觅第十种洞察力。
在这寻觅的旅程中,作者会把你带入另一空间,使你回忆起过去,乃至几个世纪前的经历,忆起人人都曾经历过的生的想象,正视人人皆会面临的死和生命的回顾,正确地看待某些人地狱般的自我隔绝现象,恰似恐惧中的魂群拒绝觉醒一般。。。。以及看到充满爱的来世空间,人类的最终目标是如何受到指引,并被维系。
然后,当你随着作者再返回尘世空间时,便会看到,人们对将来所抱的恐惧心理是如何威胁着尘世精神的复苏。于是你会悟出,通过对本能、同步现象和想象之本质的不断探求,你会全力摆脱这种恐惧心理。
随着对第十种洞察力的不断探求,你的记忆会不断扩大,扩大到包括领悟人类漫长的进化过程,以及我们都应承担的把人类文明推到它意象中注定的目标上的特殊使命。因此,你就能够回答以前从未回答,也无人向你提出过的问题,这些问题一直萦绕着整个人类,并孕育在每个人的心中:我们为何降临到尘世?我们毕生要做些什么?以及我们要到何处去?
另外,作者神奇的笔触会同你最深层的内心发生共鸣,既会点亮你的外部世界,又会使你的内心迸发出激情。詹姆斯•莱德菲尔德是受到当代文化激励的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并取得了非凡的成就。《第十种洞察力》向人们展示了人类精神进化的超凡前景,令人颇受启迪,倍感欢欣。书中所表述的激情、谅解和毅力,会使你的生活充满活力,会改变你的人生态度,或许,也会改变整个世界。
译者学识有限,加之任务紧迫,谬误之处在所难免,敬希读者不吝指正。
第一章《想象路径》
信步外出,我走到悬垂着的花岗石山崖边,举目向北远眺,鸟瞰一派大好风光。视线的尽头是阿帕拉契大峡谷,约有六七英里长,五英里宽,景色迷人。一条溪流沿峡谷蜿蜓而去,周围是一片空旷的草地。茂密的森林,五彩缤纷;古老的参天大树,有数百英尺之高。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中拿着的草图,峡谷中的一切与图中的勾勒恰恰吻合:我站在陡峭的山脊上,目视脚下向外延伸着的公路、草地和溪流的美景,远处山峦叠嶂。这必定是夏琳在她笔记中所描绘的地方,笔记是在她办公室里找到的,她为什么做出这样的记载?而她为什么又消失得了无踪影?
从她和同一研究公司的同事最后一次接触,一个多月过去了,是她办公室的弗兰克•西姆斯想到用电话通知了我。
“她常常突发奇想而外出。”他说道,“但她以前从没有这么长时间消失过,尤其是她已约好要与老客户见面。肯定出了什么差错。”
“你怎么知道要通知我呢?”我问道。
于是他说出在夏琳办公室里找到的一封信,那是我数月前写给夏琳的,信中描述了我在秘鲁的经历。他跟我说,信中夹着一张潦草的便条,上面写着我的姓名和电话号码。
“我给每一个我所知道的同她有联系的人打电话。”他补充说,“直到目前,似乎没一个人知晓一点儿蜘丝马迹。从这封信来看,您是夏琳的朋友。我希望您或许有她的消息。”
“很遗憾,”我跟他说,“我已有四个月未同她交谈了。”
在我说出这句话时,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们竟有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夏琳收到我的信后,不久便给我打了电话,并在我的回应机上留下了一些话语,谈及有关洞察力的激情,评述这些知识似乎在快速地传播开来。我仍记得我曾多次聆听夏琳留下的话语;但我却一再推迟给她回话,总是对自己说,我以后再回话,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在我感到恰当的时候。我清楚,与她通话会使我处于回忆与解释手稿细节的情境,于是我对自己说,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消化所发生的事情。
当然,事实上部份预言依然困惑着我。我肯定仍保持着与内在的精神能量相联系的能力,考虑到玛乔里一事无成,对我来说,又是一种极大的安慰。现在,大部份时间都由我独自处理,而且我比以往更加知晓本能思想、梦境及房间或风景的光明;然而,在此同时,巧合的偶然性却成了一个难题。
举例而言,我可以充满能量,聚精会神,首先洞悉我生活中的问题,而且通常会对该做什么或到何处寻觅答案产生一种明晰的预感,然而,在做出相应的行动之后,通常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我没发现信息,也没有巧合产生。
情况确实是这样:直觉上我欲寻觅我已或多或少了解的人,或一位老友,或与我一道工作的人。这个人与我会对某一新的问题有兴趣,但通常,我的主动性,而不是我花费精力所做的努力,却遭到彻底的斥责,及至更糟,我的主动性会出于控制连同激情一并遭到扭曲,最终会一阵风似地消失在料想不到的激怒与各种情感之中。
如此失败并未令我在工作上感到酸楚,但我却意识到,在它成为内心的长期洞察力时,某种东西却丢失了。在秘鲁,我一直冲动地做事,我的行动常常与源于绝望而产生的某种信念结伴同行。返回家中,尽管我仍要处理日常的情况,但通常却被十足的怀疑论者包围,我似乎失去了那种敏锐的期待感,或坚定的信心:我的预感真的会导向。很明显,我已忘记知识的关键环节。。。。。或我仍未发现它。
“我只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夏琳的助手说,“她有个姐姐,我认为,可能住在纽约的什么地方。您可能也不知道如何与她联系吧?或许别的什么人可能知道她在哪儿?”
“很抱歉,”我说,“我不知道。夏琳和我实际上是过去的老朋友,我记不起她的亲戚,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朋友。”
“那好,我想我还是把此事报警,除非您有更好的主意。”
“我没有。我认为报警倒是明智的。还有没有<敏感詞>的线索呢?”
“只是有张图,画的是个什么地方,很难说清楚。”
后来他用传真把他在夏琳办公室里找到的全部笔记都给我发了过来,其中包括那张草图。草图上画着交叉的路线,空白处画着模糊不清的标记或标号。于是我坐在书房里,比较着草图和《南方地图册》中公路的标号,终于发现我所料想的实际位置,随之我思想里产生出夏琳的栩栩与生的意象,这种意象同我在秘鲁被告知存在着第十种洞察力时所产生的意象一模一样。她的失踪是不是与手稿相关?
一阵清风拂面而过,我再次察看着脚下的风光。左面的远处,峡谷的西端,我能够看出一排屋顶。那可能是夏琳在草图中所指的城镇。我把草图装入背心的口袋里,转身来到了公路上,开始了拓荒者的旅程。
这座城镇本身并不大,人口2000,这从第一个也是惟一的终止灯旁边的标牌可以看出。沿溪流边,那惟一一条大街上排列着许多商业建筑。我驱车驶过终止灯,看到国家森林公园入口处有一家汽车旅馆,便把车停在了停车场。停车场的对面有一座饭店和一个酒吧。几个人正走进饭店,其中一个黑肤色、漆黑头发的高个子背着个大背包,回头朝我看了一眼,霎时间我俩眸眸相遇。
我步出汽车,锁上车门,然后根据直觉我决定,先走进饭店再去察看汽车旅馆。饭店里,桌旁几乎空无一人,只是在吧台旁有几位徒步旅行者和先于我进来的几个人。大多数人并未注意到我的察看,但在我继续观察屋内时,我又遇到了我曾见到的那位高个子人的目光。他正朝房间的背后走去,微笑着,一瞬间我俩的目光再度相遇,随之他走出了后门。
我随着他步出后门,他正站在离我有20英尺的地方,弯腰放下他的背包。他身穿牛仔裤、西式衬衫,足登一双皮靴,看上去约有50岁的年纪。夕阳的光辉把他的背影洒在高大的树木和草地之间。50码以外,溪水流淌,开始了通向峡谷的旅程。
他心不在焉地微笑,抬头朝我看着,说道:“又一个朝拜者。”
“我在找一位朋友,”我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能帮助我。”
他点了点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然后朝我走近,自我介绍说,他名叫大卫•龙•伊格尔。随之他仿佛意识到我想获悉什么似的,解释说,他是最早居住在这个峡谷的土著人的嫡系后裔。这时我首次注意到他脸上的一道疤痕,疤痕从左眼眉向下直抵下巴,只是躲过了眼睛。
“你想喝点儿咖啡吗?”他问道,“在那边酒店里的咖啡挺不错,但咖啡店的咖啡却不怎么样了。”说完,他朝着溪流附近的一处地方努了努嘴。在那儿,三棵大白杨树中间支着个小账篷,十几个人在走动,其中几个人正走在一条有着一座桥并通向国家森林公园的小路上。一切显得异常安全。
“当然想喝,”我答道,“喝点咖啡倒不错。”
于是他在宿营地旁点着一个小丁烷灯炉,然后在锅里装上水,并把它放在炉子上。
“你的朋友叫什么?”他又问道。
“夏琳•比林斯。”
他停了下来,看着我。在我俩眸眸相视时,我的心目中出现了他在另一时刻的明晰意象。他看上去比现在年轻,身穿鹿皮衣服,正坐在一堆大篝火旁。脸上勾勒着战争油彩的条纹。他周围是一圈子人,大多数是土著人,但其中有两个白人,一位妇女和一个彪形大汉。人群中一些人想要打仗,<敏感詞>人欲求和解,讨论异常激烈。他插了进来,嘲笑那些欲求和解的人。“遭到这么多的欺骗之后,你们怎能如此天真?”他对那些人说。
那位白人妇女似乎理解,但恳求他让她讲完。倘若精神作用的效果很大的话,战争就能够避免,她坚持说,而且整个峡谷防护得相当完善。他彻底驳斥了她的言论,随之谴责这群人,然后跨上马,飞奔而去。<敏感詞>大多数人紧随其后。
“你是无师自通,开赋不错。”大卫言道,猛地打断了我的意象。他在我俩之间铺了一条手织的毛毯,请我坐。“我听说过她。”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很担心,”我说道,“没人听到过她的消息;而且我只是想确定,她是不是安然无恙。看来咱们需要聊一聊。”
“关于第十种洞察力吧?”他笑着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猜想。许多人来到这座峡谷并不只是因为国家森林的美。他们来这里是谈论有关洞察力的事。他们认为第十种洞察力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可以获得。有些人甚至宣称知晓它深蕴的内涵。”
他转身把一个咖啡球放入沸腾的水中。他说话的语调使我觉得,似乎他是在考查我,掂量着我是不是我所说的人。
“夏琳到底在哪儿?”我问道。
他用手指了一下东面,说道:“就在森林里。以前我未遇过她,从此我见过她几次。数天前我又见到她,她独自在峡谷中旅行。从她的装束判断,她或许仍在那里。”
我朝那个方向眺望。从这个视角望去,整个峡谷浩瀚无垠,一直朝远方伸去。
“你认为她是到哪儿去了?”我问道。
他凝视了我一会儿,说:“很可能去了赛普西深峡谷,在那里会找到一个出口。”他边慢慢吐着这些字,边琢磨着我的反应。
“出口?”
他神秘地笑着,说道:“对了,那是空间的出口。”
我朝他靠了靠,忆起我在塞莱斯廷废墟的经历,然后问道:“有谁知道这一切?”
“没几个人。到目前一切都是谣传,零星点滴的消息,没一个人见过手稿。大多数来这里寻觅第十种洞察力的人都有即时被导向的感觉,而且他们生来就依据九种洞察力过活。即使他们抱怨巧合曾一度导引着他们。”他轻声地笑了笑,接着说:“但实际上我们都是这样,对吧?第十种洞察力是有关理解整个知觉的事,即获悉神秘巧合的奥秘及尘世中正成长起来的精神意识,第九种洞察力正从<敏感詞>空间的较高知觉中消失,于此我们能够理解为什么这种过渡正在发生,以及为什么我们要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问道。
他用犀利的目光看着我,突然生起气来,说道:“我就是知道!”
他表情严峻了好一阵子,稍后才变得缓和起来。他伸手倒了两杯咖啡,把一杯递给了我。
“我祖先在这个峡谷附近住了数千年,”他接着说,:“他们认为这座森林是块圣地,是我们这个尘世世界与上界之间的中间地带。我的人民在其视界寻觅中要斋戒,然后走进峡谷,寻找奇特的礼物,寻找他们的药物及其于尘世中他们应走的路径。”
“我爷爷跟我讲过有关一位僧侣医生的事。他来自一个遥远的部落,教授我的人民如何寻求他所称说的净化境界。这位医生告诉他们:就从此处离开,随身只带一把刀,一直往前走,就会发现动物留下的痕迹,遵照这些痕迹再往前走,就会到达他所称说的圣口,通向上界的圣口。倘若他们是可敬的人,倘若他们已清除较低级的情感,他跟他们说,他们甚至可能被允许进入圣口并与其祖先相遇。在那儿,他们不仅可以忆起自身的天地,而且可以察觉整个世界。”
“当然,自白人一来,一切都结束了。我爷爷记不起该如何去做,我也记不得了。像<敏感詞>人一样,我们也得重新尝试。”
“那你来此是为寻找第十种洞察力了?”我问道。
“当然。。。。。那当然了!但似乎我做的一切都是奋力去谅解。”他的嗓音又变得尖利起来,而且突然变得似乎不是在跟我谈话,而是自己跟自己说起来,“每当我向前进一步,我自身的一部份就不能摆脱对发生在我们人民身上的事情所产生的怨恨和愤怒。这种情况没有丝毫的好转。我们的土地遭盗窃,我们的生活方式遭践踏,被毁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允许此种事情发生呢?”
“我真希望。。。。此种事情没有发生过。”我说道。
[ 本帖最后由 影月 于 2010-5-21 09:27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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