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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生活》克里希那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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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8-2-12 21:24:5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樓霸佔。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8-2-12 21:26:42 | 只看该作者
1-1 三個虔誠的自我主義者

 

  幾天前,有三個虔誠的自我主義者來找我。第一位是個出家人,他是一個拋棄了俗世的人;第二位是個東方文化學者,他相信四海一家的信念;第三位是個致力於烏托邦主義的人。這三個人都努力於自己的工作,並輕視別人的態度與活動,他們都對自己的信念深信不疑。他們都熱心的依附於自己的特殊信仰,他們都冷酷無情的活在一種奇特的生活方式之中。

  他們都告訴我,特別是那位烏托邦主義者,他們都準備為了他們的信仰而犧牲自己以及他們的朋友。他們表面上看起來既謙遜又溫和,特別是那位相信四海一家的人,但是他們給人一種鐵石心腸以及不耐煩的感覺,而那正是優越感的象徵。他們是被選擇的人、是上帝的翻譯者;他們對一切的事情都很了解與確定。

  這位出家人在一場嚴肅的談話中說他正在為下一世做準備。他宣稱這一世只能夠提供他非常少的東西,因為他已經看透了所有世俗的幻象,並且拋棄了世俗的方式。他又說,他有某些個性上的弱點以及無法專注的問題,但在他的下一世他會成為自己理想中的那個人。

  他所有的興趣與活力都在於他下一世將會成為某個偉大人物的信念。我們談了一陣子,而他總是在強調明天、未來。他說,過去是存在的,但總是與未來息息相關;現在僅僅是通往未來的通道,今天之所以有趣只是因為有明天。他問我,如果沒有明天,那為什麼要努力呢?一個人也許只要渾渾噩噩或者像隻溫馴的母牛般的過日子就好了。

  他說,人生就是從過去通過暫時的現在到達未來的持續移動。我們應該使用現在,以便於在未來成為某種樣子:成為有智慧的、強壯的、慈悲的。現在與未來都是瞬息即逝的,但是在明天果實將會成熟。他堅持今天只不過是一種墊腳石,我們不必太擔心它;我們要弄清楚明天的理想並且讓這段旅程成功。總之,他對現在很不耐煩。

  那位相信四海一家的人更有學問,他的語言更有詩意;他是個操縱文字的行家,既溫文儒雅又有說服力。他也為自己在未來雕刻了一座神龕。他要成為偉大人物。他的心中充滿了這種想法,他已經為了那個未來收了一些弟子。他說,死亡是一件美麗的事,因為死亡會讓一個人接近那座神龕,而那座神龕使他能夠活在這充滿哀傷與醜陋的世界。

  他支持世界的改變與美化,他熱心的為四海一家的理念工作。他認為要在世上達成一件事情需要野心,而野心無可避免的會帶來殘酷與腐敗;而不幸的是,如果你想要特定的組織活動進行下去,你就需要一點嚴厲。這項工作是重要的,因為它正在幫助人類,任何反對它的人都必須被推到一邊──當然,是溫和的。這項工作的組織是最重要的,它必須不受妨礙。「別人有他們的道路,」他說:「但是我們的路是最根本的,任何干涉我們的人都不是我們的朋友。」

  烏托邦主義者是理想主義與實際主義的奇異混合體。他的聖經不是舊約而是新約。他含蓄的表示他信仰的是新約聖經。他知道未來的結果,因為新約預言了將來會怎樣。他的計劃先是混亂,然後組織化,然後才是實行。他說,現在是腐敗的,它必須被摧毀,從摧毀當中新的事物才會被建造出來。現在要為未來犧牲。現在的人類不重要,未來的人類才重要。

  「我們知道如何創造未來的人類,」他說:「我們可以塑造他的念頭與心;但是我們必須得到力量才能夠做好事。我們會犧牲自己與別人來達到這個新狀態。我們會殺死任何擋在路上的人,因為手段並非結果;最後的結局會使任何手段正當化。」

  為了終極的和平,可以使用任何型式的暴力;為了個體的終極自由,目前的暴力是無法避免的。「當我們手中擁有權力時,」他宣稱:「我們會使用每一種型式的強迫,帶來一種沒有階級區別的、沒有教士的新世界。我們的中心理論不會改變;我們會固定於這個理論,但是我們的策略會依環境改變而改變。為了未來的人類,我們會計劃、組織並行動,以摧毀現在的人類。」

  出家人、四海一家的信仰者與烏托邦主義者都為明天、未來而活。他們以世俗的眼光看來並不是有野心的,他們不想要很高的榮耀、財富與名譽;但是他們的野心卻是更微妙的。烏托邦主義者將自己認同於一個團體,他認為這個團體有再教育全世界的力量;四海一家的信仰者渴望提昇,而出家人則想達到他的目標。他們都將精力消耗在變成什麼、他們的成就與勢力的擴張。他們看不到這種欲望是否定和平、四海一家與快樂的。

  任何形式的野心──不論是為了團體、個人的救贖或靈性的成就──都是拖延的行為。欲望永遠都是屬於未來的;想要變成什麼的欲望就是對現在毫無作為。現在比明天更有意義。所有的時間都存在於現在,了解現在才能夠由時間當中解脫。所謂的變成是時間與哀傷的延續。生命的存在並不包含於變成當中。生命的存在總是在於現在,生命的存在是轉變的最高形式。所謂的變成只不過是修正過的延續,而只有在現在、在存在當中才會有最根本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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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08-2-12 21:28:26 | 只看该作者
1-2 認同

 

   為什麼你要認同於別人、團體、國家呢?為什麼你自稱基督徒、印度教徒、佛教徒呢?為什麼你屬於無數教派的其中之一呢?一個人會因為傳統、習慣、衝動、偏見、模仿、懶惰而在宗教上或<敏感詞>上認同於某個團體。這種認同使得一切創造性的了解終止了,然後一個人只會變成黨派首領、教士或某個領袖的工具而已。

   前幾天有人說他是個「克里希那穆提迷」,他也是如此這般的屬於了另一個團體。當他這樣說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認同。他並非愚蠢之人;他受過教育,是個有文化的人。他也不會對事情過於感性或情緒化;相反的,他是清楚而且確定的。

   他為什麼變成了一個「克里希那穆提迷」呢?他追隨過<敏感詞>人,他曾經屬於許多無聊的團體與組織,最後他發現自己認同於這個特別的人。從他說的話看來,這段旅程似乎結束了。他已經停了下來,事情結束了;他做了選擇,沒有事情可以讓他動搖。他現在可以舒適的安定下來,熱心的追隨所有已說的與未說的話語。

   當我們認同於他人時,那是否是一種愛的指標呢?認同是否就是實驗精神呢?認同難道不就是愛與實驗精神的終結嗎?認同,無疑的就是佔有、是所有權的主張;而擁有是否定愛的,不是嗎?擁有是為了安全;而佔有則是防禦、讓自己無懈可擊。在認同之中會有抗拒,不論是粗糙的或微妙的抗拒都一樣;而愛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抗拒嗎?當防禦存在時還會有愛嗎?

   愛是脆弱的、柔軟的、接受的;它是敏感的最高形式,而認同則是不敏感。認同和愛不會一起出現,因為其中一個會摧毀另外一個。認同基本上是一種思想的過程,頭腦藉此保衛和擴展它自己;在變成某物的過程中它必須抗拒與防禦、它必須擁有與放棄。在這種變成的過程中,頭腦或自我會變得更強壯、更有能力;但這不是愛。認同會摧毀自由,而在自由之中才會有敏感的最高形式。

   實驗精神需要認同嗎?認同這種行為不正是探詢、探索的終止嗎?如果沒有自我探索的實驗,真理帶來的快樂是不會出現的。認同會終止探索;它是另一種形式的懶惰。認同是替代性的經驗,因此它完全是虛假的。

   要實驗,所有的認同都必須停止。要實驗就必須無懼。恐懼會阻止經驗產生。是恐懼造成了認同──認同他人、團體、意識形態,以及諸如此類的東西。恐懼必須抗拒、壓抑;而在自我防禦的狀態下,一個人怎能航向未知的大海呢?若不著手進行深入自己的旅程,真理或快樂是無法來臨的。如果你放下了錨,你就無法走得太遠。認同是一種避難所。避難所需要保護,而需要保護的東西很快就會被摧毀。認同為它自己帶來了毀滅,因此不同的認同之間會有持續的衝突。

   對認同的掙扎或反對越多,對了解的抗拒就越大。如果一個人察覺到認同的整個過程,不論是外在還是內在,如果一個人看到外在的表現是內在需求的投射,那麼才會有探索與快樂的可能。認同於別人的人永遠無法了解自由,只有在自由之中所有的真理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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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08-2-12 21:33:45 | 只看该作者
1-3 閒話與憂慮

 

  閒話與憂慮是多麼古怪的類似。它們兩者皆是焦躁不安頭腦的結果。焦躁不安的頭腦必定有各種不斷改變的表現與行動方式,它必定是被佔據的;它必定會有不斷增加的快感與一直經過的興趣,而閒話包含了所有的這些元素。閒話正是熱情的對立面。談論別人,不論是愉快的或是惡意的,都是在逃避自己,而逃避正是焦躁不安的原因。逃避在本質上就是焦躁不安的。關心別人的事情似乎佔據了大部分人的時間,這種關心顯示於閱讀無數的報章雜誌的八卦專欄,以及謀殺率、離婚率之類的統計數字之上。

  就像我們關心別人對我們的看法一樣,所以我們也很焦慮的想了解所有的人;因此產生了各式各樣的勢利與對權威的崇拜。我們因此變得越來越朝向外在,而在內在卻是空虛的。我們越朝向外在,就一定會有越來越多的快感與消遣,而這會讓頭腦永遠無法安靜下來、永遠無法進行深入的尋找與探索。

  閒話是焦躁不安頭腦的一種表現;但是僅僅沉默不語並不表示頭腦是安詳的。安詳並不會隨著禁欲與否定而來到;安詳會隨著了解事情的本來面目而來到。要了解事情的本來面目需要即時的覺知,因為它並不是靜態的。

  如果我們沒有憂慮,大部分的人會覺得我們並不是活著的;對大部分的人而言,與問題奮鬥是一種存在的象徵。我們無法想像一種沒有問題的生活;我們越被問題佔據,我們就認為自己越警覺。對一個頭腦創造出來的問題持續保持緊張,只會讓頭腦遲鈍、不敏感與疲倦而已。

  為什麼會有對問題無休無止的關注呢?憂慮能解決問題嗎?或者問題的答案會在頭腦安靜下來的時候來到呢?但是對大部分的人而言,安靜的頭腦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們害怕變成安靜的,因為誰知道他們會在自己身上發現什麼呢?而憂慮是一種預防措施。一個害怕探索的頭腦一定一直在防禦,而焦躁不安正是它的防禦措施。

  透過持續的緊張,透過習慣與環境的影響,頭腦的意識層面已經變得激動與焦躁不安。現代的生活方式鼓勵這種膚淺的活動與消遣,那是另一種形式的自我防禦。防禦就是抗拒,那會阻止對事情本來面目的了解。

  憂慮、就像閒話一樣,看似熱心與認真;但如果一個人更密切的觀察它,他會發現憂慮來自於那些吸引人的東西,而不是熱心。吸引人的東西一直在改變,那就是憂慮與閒話的對象一直在改變的原因。改變只是持續的被修正而已。唯有在頭腦的焦躁不安被了解之後,閒話與憂慮才會停止。僅有禁欲、控制與紀律是不足以帶來安詳的,那只會讓頭腦遲鈍、不敏感與受局限。

  好奇心並非了解的方式。真正的了解來自於自我的了解。那些受苦的人並非渴求知識的人;而好奇心只是一種不確定的推測,它是自我了解的障礙。推測、就像好奇心一樣,是一種焦躁不安的象徵;而一顆焦躁不安的頭腦,不論它多麼的有天賦,都會摧毀所有的了解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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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楼主| 发表于 2008-2-12 21:39:28 | 只看该作者
1-4 思想與愛

 

   情緒的、感性的思想並不是愛。思想總是否定愛。思想建立於記憶之上,而愛並不是記憶。當你想著你愛的某個人時,那種思想並不是愛。你也許回憶起某個朋友的習慣、做事的習性,並且想起你與這個人之間的愉快的或不愉快的事件,但是思想喚起的那個畫面並不是愛。思想的本性是分離的。時間與空間的感覺、分離與哀傷的感覺,都是由思想的過程產生的,唯有思想過程停止的時候,愛才會存在。

  思想無可避免的會產生擁有的感覺,那種擁有在有意無意之間會培養出嫉妒。顯然的,有嫉妒在的地方,愛是不存在的。然而對大多數的人來說,嫉妒是一種愛的指標。嫉妒是思想的結果,它是思想的情緒性回應。當佔有與被佔有的感覺被阻擋時,產生了許多的空虛而使得羨慕取代了愛。正是因為思想在扮演著愛的角色,因此產生了所有的混亂與哀傷。

  如果你沒有想著另外一個人,你會說你並不愛那個人。但是當你想著那個人的時候,那是愛嗎?如果你並沒有想著你認為你愛的朋友,你會很恐懼,不是嗎?如果你沒有想著你死去的朋友,你會將自己視為不忠實的、沒有愛的。你會將這種狀態視為麻木不仁的、漠不關心的,所以你會開始想著那個人,你會擁有實際的或在頭腦中的照片或影像;但是如此這般的用頭腦的東西來填滿你的心,就是不留空間給愛。當你與朋友在一起時,你不會想到他;只有在他不在時,思想才會重新創造已逝去的景象或經驗。這種過去的重演被人們稱為愛。所以對大部分的人來說,愛就是死亡,愛就是對生命的否定;我們與過去一起生活,我們與已死去的東西一起生活,因此我們自己也是死的,雖然我們稱之為愛。

  思想的過程永遠是否定愛的。有情緒性障礙的是思想,而不是愛。思想才是愛的最大阻礙。思想創造出事情本來如何和應該如何之間的區分,而道德就是建立於這種區分之上;但是不論道德或不道德的人都不了解愛。道德是由頭腦創造出來的,它是為了維持社會的人際關係,它並不是愛,而是一種像水泥一般的鞏固過程。思想並不會導致愛,思想並不會培養愛;因為愛無法像庭院中的植物一般的被培養出來。培養愛的那個慾望是思想的行為。

  如果你非常警覺,你就會看得出來思想在你的生命中扮演了多麼重要的角色。顯然的,思想有它的地位,但是和愛絕對無關。和思想有關的事可以被思想了解,但是和思想無關的事無法被頭腦了解。你會問,那麼愛是什麼?愛是一種思想不存在的狀態;但是對愛下定義是一種思想的過程,所以它並不是愛。我們必須了解思想本身,而不是試著去用思想來捕捉愛。否定思想並不會帶來愛。唯有在完全了解思想的深層意義時,才有可能由思想中解脫;要達到這一點,需要深刻的自我了解,而不是徒勞無功的、膚淺的主張。揭露思想作用方式的,是靜心而不是重覆,是覺知而不是下定義。若不察覺與體驗思想的方式,愛就無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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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基
 楼主| 发表于 2008-2-12 21:39:50 | 只看该作者
1-5 單獨與孤獨

 

   太陽已經下山了,相對於漸漸變暗的天空,樹木是昏暗的、形狀突出的。寬廣的、湍急的河流是平靜、靜止的。月亮剛從地平線出現:它正好從兩棵樹之間昇起,但是它尚未對樹木投射出影子。

  我們走上了陡峭的河岸,我們選擇了那條圍繞著綠色小麥田的道路。這條路是一條非常古老的路;有無數人曾經走過它,它是非常傳統的、寧靜的一條路。它的沿途有許多的芒果樹、羅望子樹與廢棄的神殿。附近還有許多很大的花園,甜豌豆的氣味在空氣中飄浮著。鳥兒也在晚上停駐了下來,廣大的池塘開始反映出星光。在那天晚上大自然是靜默的。樹木是扶疏的;它們回到了自己的沉默與黑暗當中。一些喋喋不休的村人騎著腳踏車經過,然後當地又再度陷入寧靜,那種平靜會在一切事物都變得單獨的時候來臨。

  這種單獨並不是痛苦的、令人恐懼的寂寞。它是存在性的單獨;它是不會腐敗的,它是豐富的、完整的。那棵羅望子樹除了成為自己之外別無<敏感詞>的存在。單獨也是一樣。人是單獨的,就像火焰、花朵一樣,但是人並沒有察覺單獨的純粹與廣闊。唯有當單獨存在時,一個人才能真正的溝通。單獨並不是否定、自我封閉的結果。單獨是所有動機、慾望追求與目標的淨化。單獨不是頭腦的目的產物。你無法祈求單獨。這種祈求只不過是逃避無法與萬物融合的痛苦。

  帶有恐懼與痛苦的單獨就是孤獨,它是自我不得不為的行動。這種孤獨的過程,不論是廣闊的還是狹窄的,都是混亂、衝突、哀傷的產物。孤獨永遠無法產生單獨;它們是水火不容的。單獨是與他其東西密不可分的,而寂寞卻是與<敏感詞>東西隔離、分開的。單獨是有適應性的、長久不變的。只有單獨能夠與那無原因的、不可思量的東西溝通。對於單獨來說生命是永恆的;對於單獨來說是沒有死亡的。單獨是永遠不會消失的。

  月亮剛剛從樹梢出現了,它投射出的影子又濃又暗。當我們經過小村莊、沿著河邊走的時候,一隻狗開始吠叫。這條河是如此的平靜無波,它反映出星光以及水面上長橋的倒影。有一隻夜行鳥靜靜的飛過。有人開始在河的另一岸唱起歌來,他的歌聲是如此的清澈與嘹亮。在生命中四處瀰漫的單獨又再度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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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壳
 楼主| 发表于 2008-2-12 21:42:01 | 只看该作者
1-6 弟子與師父

 

  「你知道,我曾經告訴你我是某個師父的弟子。」他以這句話起頭:「你認為我是怎樣的人?我真的想知道你如何待這件事。我屬於一個你了解的社團,那個代表內在世界領導者的外在領袖、或者是我們稱之為師父的那種人告訴我,因為我為社團所做的事,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弟子。他們對我說在這一世我有機會成為第一級的新成員。」他非常認真的看待這一切,我們也為此做了一番討論。

  當一個人對世俗的榮譽已經有點漠不關心時,任何形式的報酬都是非常令人高興的,特別是所謂的靈性報酬。或者當一個人在世俗沒有非常成功時,他被一個可能有高度靈性發展的人特別選上、並且可以歸屬於一個團體,是很令人高興的。那麼一個人就成為了遠大理想的團隊工作的一部分,而自然的他也必須以他的順從來回饋,因為這種事需要犧牲。如果那不是一種報酬的話,也算是一個人靈性進步的象徵了;或者,就像在一個運作良好的組織中,為了刺激一個人做得更好,就會告知他目前他的效率如何。

  在一個成功被尊崇的世界中,我們會了解並鼓勵這種個人的進步。但是要別人來說你是某個師父的弟子,或以為你是他的弟子,顯然會導致許多剝削的醜陋形式。

  不幸的是,剝削者與被剝削者都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得意洋洋。這種自我安慰被視為是靈性的進步,特別是當在弟子與師父之間有個中間人的時候,當師父住在不同國家時,或者師父是無法接近的,或者是你無法與他有直接的接觸時,這種事會變得醜陋與粗魯。這種不可接近的性質與缺乏直接的接觸,變成了自我欺騙以及偉大但孩子氣的幻想;這些幻想被那些狡猾的人、被那些追求榮耀與權力的人剝削了。

  報酬與懲罰唯有在沒有謙卑時才會存在。謙卑不是靈性練習和否定的結果。謙卑不是一種成就,它不是一種要被培養的美德。被培養的美德就變成不是美德了,因為那樣它只不過是另一種成就的形式,只不過是一種紀錄而已。被培養的美德並不是自我克制,而是一種負面的自我主張。

  謙卑不會察覺到優越與卑劣的差別、師父與弟子的差別。只要師父與弟子之間有差別、真相與你自己之間有差別,就不可能有了解。在真理的了解之中,是沒有師父與弟子的,也沒有高下之分。真理是由一個片刻接著一個片刻得來的了解,而沒有過去的負擔或殘渣。

  獎賞與懲罰只會強化自己,那會否定謙卑。謙卑處在現在,而不是在未來。你無法變得謙卑。這種「變得」是自我重視的延續,它會在練習美德當中隱藏自己。我們想成功、想變成的意志是多麼強烈啊!成功與謙卑要如何放在一起呢?然而那正是「靈性的」剝削者與被剝削者追求的,而在其中則有衝突與悲慘。

  他問:「你的意思是說師父不存在,而我成為弟子只是一種幻象、假象嗎?」

  師父存不存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那種事對剝削者、神秘學校、神秘社團是重要的;但是對一個尋找會帶來無上快樂之真理的人來說,這個問題是完全無關緊要的。苦力對於富人、就像弟子對於師父一樣的重要。不論師父存不存在,不論初學者、弟子以及諸如此類的東西之間有沒有差別,那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要了解你自己。沒有自我的了解,你用來推理的思想是沒有基礎的。不先了解自己,你如何能了解真理呢?沒有自我了解,就無法避免產生幻象。別人說你是這樣或那樣的人,而你就接受了,這就是一種孩子氣的想法。要小心那些提供你這個世界或另一個世界之獎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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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幔
 楼主| 发表于 2008-2-12 21:42:39 | 只看该作者
1-7 富人與窮人


 

  天滿是炎熱而潮濕的,大城鎮的吵雜聲充斥在空氣之中。海面吹來的微風是溫暖的,還帶著焦油與汽油的味道。水面遠方的紅色落日仍然不服輸的發出著熱氣。擠滿房間內的一大群人現在都走掉了,我們也離開室內走到了街上。

  鸚鵡們像綠色閃電般的回到了牠們的棲息之處。在清晨牠們會飛到北方,在那裡有果園、綠地與空曠的鄉野,到了傍晚牠們會回到城市中的樹上過夜。牠們的飛行永遠不是平滑的,而是總是橫衝直撞的、吵鬧的、閃亮的。牠們永遠不會像<敏感詞>鳥兒一般直直的飛,而是永遠忽左忽右、或者突然落到樹上的。牠們是最魯莽的鳥兒,但是牠們紅色的喙是多麼的美,牠們金綠色的身軀正是陽光的榮耀。而沉重、醜陋的禿鷹則盤旋在空中,然後降落在棕櫚樹上過夜。

  有個人吹著笛子走了過來,他看來像是個僕人。他走上了山丘,仍然在演奏著,我們則跟隨著他;他轉入了側面的巷子,但一直沒有停止演奏。在吵雜的城市中聽見笛聲是件奇妙的事,而這笛聲卻穿透了人們的心。笛聲非常美,我們遠遠的跟著吹笛人。我們穿過了幾條街,來到了一條更寬、更亮的大街。再往前一點,有一群人盤腿坐在路邊,而吹笛人加入了他們。我們也加入了他們;當他演奏時我們都坐在他的旁邊。他們大部分是司機、僕人、守夜者,還有幾個小孩和幾隻狗。有幾輛汽車經過,其中一輛是由司機駕駛的;有一位女士坐在裡面,她單獨一人、打扮得很美,車裡開著燈。另一輛車停了下來,司機走出來與我們一起坐下。他們愉快的聊天、比手劃腳的談笑著,但是笛聲一直不受影響,這是個非常歡樂的場合。

  之後我們離開他們,走上了一條通往海邊的路,途中經過了燈火通明的富人們的房屋。富人們有一種獨特的氣味。富人們不論多麼的有文化、謙虛、守舊與圓滑,總是有一種令人費解的疏離,那種不可侵犯的冷酷是很難被打破的。他們不擁有財富,而是被財富擁有,那是種比死還難過的事。他們為自己的仁慈自誇;他們認為他們是財產的保管人;他們有慈善事業,他們捐獻;他們是製造者、建設者、贈與者。他們建造了教堂、寺廟,但是他們的神屬於他們的金錢。世界上有這麼多的貧窮與墮落,一個人必須非常厚臉皮才能成為富人。他們之中有些人會去質疑、爭辯、尋找真理。對於富人和窮人來說,要找到真理是極為困難的。窮人渴望成為富人、有權勢的人,而富人已經陷入了他們的行為造成的網子當中了;然而他們兩者的信仰與行為都是差不多的。他們不只對市場投機,還對終極的事物投機。他們玩弄這兩者,但是唯有這些東西在他們的心中,他們才會成功。他們的信仰與儀式、他們的希望與恐懼與真理無關,因為他們的心是空虛的。外在顯示得越豐富,內在就越貧窮。

  拋棄世俗的財富、舒適與權位相對來說是件簡單的事;但是要把渴望成為什麼的欲望放在一邊,需要很大的聰明與體會。要了解真理,財富賦予的力量是一種阻礙,天賦與才能的力量也是。這種特殊的自信顯然是自我的活動;雖然很難,但這種自信與力量還是可以被放在一邊。更微妙的、更被隱藏的是渴望成為什麼的驅動力。任何形式的自我擴張,不論是透過財富還是美德,都是一種衝突的過程,並且會導致敵意與混亂。一個想要變成什麼的頭腦永遠無法得到安詳,因為安詳並不是練習或時間的結果。安詳是一種了解的狀態,而想要變成什麼卻會否定這種了解。想要變成什麼創造出了時間感,而時間感其實是在拖延了解。「我將成為什麼」是一種自我重視產生的幻覺。

  大海就像城市一樣的騷動不安,但是它的騷動不安有其深度與實際。傍晚的星星出現在地平線上。我們走了回去,中間還經過一條擠滿了巴士、汽車與人群的街道。有一個人赤裸的睡在人行道上;他是個乞丐,他精疲力盡而且營養不良,很難叫得醒他。再往前則是公共花園的綠色草地以及亮麗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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