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成了坏小孩

珞林

偶然成了坏小孩 
写在前面的某些话~
I am no more than 18 years old，but father is almost 50.
He is already advanced in years.
I stands my ground，I had fondky imagined that he was unforgivable.
I am a very selfish，stingy and blind girl.
So，I floundered about unharrily in those years.
As is written in the article.A great solitude，upset，and dead end to me.
Everything that belongs to the past seems to have fallen into the sea，even now the thought of it agonizes me.
At least I am cracking a tidy crust now.
以下是正文…
　　完美仅存于想象之中，而我注定在尘土中呼吸。这个世界原本就有着劣迹和罪孽，连白昼都拖着黑夜的影子。人们头顶阳光的皇冠，依然对恶有着特殊的嗜好。即使在勃勃生机之中，死神依然在对面冷冷观看，在他的眼里，谁不是一架白骨?
　　当我站在新建的大桥下痛苦流涕之后，天使的祝福已经结束了。一个人背两个人的债，踏着岁月的阴影无数次穿越国际日期的变更线，找回的总是已被遗忘的昨天。王子骑白马，公主快回家。上个世纪末最美丽的童话如今早已化成最脆弱的誓言，在风雨中禁不起任何的考验。红楼隔雨向望冷，我赤血淋漓。
　　当古老的东方再次升起瑰丽的图腾，美杜莎心爱的男子在她的笑容中一点点变得僵硬，我的指间开出一片灿烂的花，我终于知道有一种等待叫永远。永远有多远，我的眼泪看不见。请让我放声歌唱吧，在泥污中训练有素，就像池塘里的青蛙。
　　啊啦啦啦……我说着我的夏天还是来了啊，我说着上个春天还是过去了啊，我说着四季可以循环循环再循环，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啊……再见再见再见……
　　从空中俯视这个城市，会发现，这个城市被一片不规则的绿色包围，这时，便要发出“啧啧”的赞叹，待走入了这个城市的火车站后才知道，空中看到的一切不过是假象而已。
　　我家是这不规则的绿色中的一个被包围者——我家对面是一个有着小湖大树的小小的花园。我在这个假象中的假象中生活。我的屋子的对面有一棵这个花园中最高大的杨树。小的时候，我曾幻想过爬到那棵树上去找树上的麻雀玩，等看过了《神雕侠侣》之后，我又想入非非地盘算着在我屋的阳台到杨数之间拉上一条钢丝，然后，像小龙女那样在上面睡觉。但这些想法很快就变成了武媚娘的女儿死在襁褓中。因为我是好孩子，好孩子是不可以不听大人话的，而大人是不会让我爬树睡钢丝的。
　　于是，我会老老实实地背那些老诗词，规规矩矩的走父母为我设想的道路。四岁的时候知道了“逃之夭夭，灼灼其华”，十四岁的时候懂得了“一万年”的誓言；六岁的时候会因弹不好巴赫那蹩脚的练习曲而委屈的哭泣，十六岁的时候会在弹奏流畅的X-JAPAN的《ALIVE》时莫名的流泪；七岁的时候……十七岁的时候……我躺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回忆很久之前的事情。我掰着手指计算即将到来的生日我应该在蛋糕上插几枝蜡烛，想到自己八岁的时候背着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书包很傻的唱儿歌，十年是一个轮回，十八岁的时候，我会干什么。我多半会穿了七分裤和喜欢自己的男孩穿过热闹的街市去一个安静的小店吃鱼丸。
　　之前的路走的顺其自然，现在突然不会拐弯。我觉得自己可笑，好象就那么一瞬间，我成了坏小孩。我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我很习惯这样想事情，这会让我看见许多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我看见天花板出现了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我不知道她多大，但我觉得她很陌生，她的脸庞陌生笑容也陌生。她对我说姐姐我们一起去玩吧。我说好。然后我们走到一片花丛中，那里有蝴蝶，还有粉红欲滴的花朵，那是凤仙花，小女孩单纯的声音。我掐折一支花，给你戴吧，一定很好看。然后，我看见了小女孩的眼泪：凤仙花一定很疼很疼的啊，我不要戴。小女孩的眼泪滴了下来，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你真是个好孩子。我听见凤仙花对小女孩说。我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更加不知所措。小女孩挂着泪珠儿笑着和我说再见，留下了非常非常不知所措的我。我感到自己的脸上湿了一片。我哭了吗？还是小女孩的眼泪流到了我的脸上。虽然这个小女孩我现在看起来觉得她非常的陌生，但我觉得她就是我，他是过去的我。是不是？我问自己，我继续看着天花板，什么也没有了，没有小女孩没有凤仙花，只有一片白，一片灰蒙蒙的白。
　　你真是个好孩子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那个时候我也确实是个好孩子。我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安安静静地穿难看的校服安安静静的对陌生人微笑安安静静地看安安静静的书安安静静的与人说话安安静静的在期末捧回安安静静的奖状和优秀成绩单。
　　那时侯，你真的像小猫一样乖。小虫子对我说。
　　得了吧，难道你见过我小的时候。我瞟了他一眼。
　　但我的直觉就是这样。
　　呵——错觉吧，你。
　　是么，喵喵。难道你小时侯不乖么？
　　怎么，小虫，难道我现在不乖么？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高大的男孩子，他有着坚毅而充满邪气的眼神和向往着安逸的灵魂，他在我的QQ上留下了这样的资料：给我一杯魂河的水，让我忘了我是人。我只想做个小虫子，这辈子，下辈子……我当时笑的不可抑制：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有这么消极的想法，做虫子就做虫子呗干吗还要做小虫子啊。他看看我：做人太身不由己了，还是做虫子好啊。
　　你以为做虫子就自由么，你以为做虫子就自由么。
　　但至少比人活得轻松。他捏捏我的尖下巴：喵喵，你应该胖一点。
　　他总是叫我喵喵，我说他们都叫我小鱼干吗你叫我喵喵。我才不是猫，又不会喵喵叫。
　　可你像猫一样懒像猫一样谗像猫一样爱睡觉像猫一样迷糊像猫一样爱耍小聪明。
　　虫子，您老人家的肺活量不错么。

　　呵——还有，你像猫一样乖。
　　他总是说我乖。每说一次我的心里就流泪一次。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说我了。自从我背离了父母为我选择的道路后，就没有人再说过我乖了，也没有人再拍拍

珞林

我的肩对我说，你真是个好孩子啊。他们至多会在看见我的时候看见我礼貌的微笑的时候对我露出礼节性的笑容：好好努力吧，孩子。那么巧妙而轻易地隐去了“孩子”前面的“好”字。
　　我开始不理会旁人的眼光，我要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16岁的时候，我摈弃了多年来我默默接受的我并不喜欢的东西，我把自己扶上了另一条轨迹，他们问我后不后悔，我很坚决地说“不”，他们说，我们真的不管你了啊，我还是很坚决地说“好”。我想起了郑智化的《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我就在想，我是“阿飞”还是“他的那个女人”呢？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小虫子，想到了小虫子的猫。
　　我是在我刚刚开始学美术的时候见到小虫子的。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在朋友家弹琴，弹X-JAPAN的《BULE BLOOD》，弹完的时候，我就想到了YOSHIKI的笑容想到了HIDE已经死了很久不会再回来了。我的眼睛就有点湿，我就坐在钢琴凳上对着漆黑的钢琴里映出的我的模糊的身影发怔，这个人是谁呢？
　　你是小鱼吧。你好。你叫我小虫子就行了。一个男人在对我说话，我不知道我自己坐了多久，只是我站起来的时候觉得腿有点麻，我抬头看看那个对我说话的男人，他又是谁呢？
　　我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我听见朋友对我说他是鲁美的学生，我看见那个自称为小虫子的男孩子矜持的点点头，继续想，他是谁呢？
　　后来，直到小虫子对我说，你明天带你的画和纸笔来这画一张画吧。我才回过神来。他原来是来指导我画画的啊。
　　第二天，我很专心的画画，小虫子很细心的看我画画看我以前的画，然后很耐心地给我讲画。最后我送小虫子出门很感激的和他说再见。他笑着对我说，我希望我以后可以叫你喵喵。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你像我家的那只猫。
　　接下来就是我十六岁的夏天，充实而忙碌的夏天。小虫子正放暑假。我们一点点地熟悉起来。我知道了小虫子的家里不间断地养猫。小虫子在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经常抱了小猫和别的男孩子在院子里玩四驱车，在父母争吵的时候抱着小猫取暖，我还知道了，在小虫子最最颓废的那段时间里，每每在外面打完架后回到空荡荡的家里也只好抱着家里的猫诉说自己内心深处的寂寞和伤心。
　　我注意地看看小虫，想象着他抱着小猫的样子，不禁有点微笑。其实我还是个好孩子。小虫说。但你现在是坏小孩。我纠正他。不，只是偶然成了坏小孩。那我呢，他们都不再叫我好孩子了。那我呢，他们都不再叫我好孩子了。 
　　别相信他们，要相信自己，你要相信自己是个很好很好的好孩子。
　　为什么？ 
　　因为你是喵喵。我眼里的喵喵永远是坚强的好孩子。 
　　我看着小虫子，他很坚定而诚恳的说着。我竟然有些感动，他真是个不一般的男孩子啊。但是，这又能怎样呢？我还是笑笑，转身走开。
　　接下来，我和小虫子开始上学，他回沈阳继续读着鲁美而我则上了一所高中。
　　在有一端时间里我突然过得很不开心。我不知道是谁犯了错，还是大人们对我要求太苛刻。总之，我受不了这种那种来自很多很多方面的压力，他们的指责他们的呵斥他们的冷嘲热讽他们对我发脾气。它们再一次警告我，你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你不可以做你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们甚至用尽一切办法阻止我，他们毕竟还是比我要有很多办法的。我开始沉默开始偏激，我要报复。但是，我忘记了，报复是一种悲哀，不会报复更是一种悲哀。想报复别人竟给自己带来痛苦，这实在是一种最大的悲哀了。
　　世界上最无能最无用的大概就算是我这一类了。我既没有那种可以修炼成佛的超脱和宽容，又缺乏那种干脆变鬼的凶恶和狠毒。我死后一定上不了天堂也入不了地狱，变成孤魂野鬼在旷野里徘徊，就像荒郊野岭夜晚出没的那些鬼一样。者就是平庸的下场，大善或大恶都是有归宿的，我偏偏走了中间的一条路，这条路注定我永世不得安宁。我不要这样，我要逃跑，我要穿越层层烟雾，我不被谁颠覆或是颠覆谁，我只能逃跑。
　　我一次比一次疯狂的逃跑，我逃离了这个令我窒息的城市但这个城市令我窒息的一切仍是那么紧紧跟随着我。
　　我逃离之后去找小虫子，找到他之后却又什么都不说。我就像一个泅水者，拼命抓住了一根浮木却不知道它能不能渡我回到我的家园。
　　小虫子看着我的眼睛，喵喵你怎么回事啊，你出了什么问题吗，你怎么总是这样啊，有什么话你不能说出来吗。
　　小虫小虫，是不是现在你也对喵喵不耐烦了。喵喵不是不想说，喵喵是有好多话要说可是喵喵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的啊。喵喵的心全被撞击的伤痕累累然后都结成了厚厚的痂。作茧自缚作茧自缚啊，喵喵现在连一条小虫子都不如。
　　我的心在一点点哭泣，可我还是微笑了告诉别人我过得很好。于是，他们用了鄙夷的目光看我，他们都在说着，看见了没，这个小孩子她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这个小孩子算是完了。父母不会再关切地问寒问暖。爸爸会给我生硬的脸色旁敲侧击，妈妈会用比冰还冷的脸和一声声的叹息强迫我许下虚伪的诺言。
　　我开始失眠，寂寞的夜晚我整夜整夜地望着天花板，不被承载的孤独开始飘，没有一个人走过来告诉我快些睡觉没有一个人过来安慰我。然后我学会了在百无聊赖的夜晚上网。我的QQ里有一个叫宇杰的人，他的头像总是在我的夜晚亮起，我在冰冷的键盘敲击着我断断续续的惆怅。天亮的时候，我仍旧落寞地走我自己的路。
　　有一天，宇杰终于对我说，小鱼，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了，让我见见你好不好呢。我没有吃惊，我开始冷笑，宇杰宇杰你真是个和他们一样的人。我说不好。宇杰开始了纠缠。于是，我就说了一个地方一个时间我说我穿蓝衣服蓝裤子蓝皮鞋在那儿见你。宇杰就很高兴地说好还是很高兴地讲着他的

珞林

心情。我突然觉得有点烦，我穿上了那身我买了很久但却一直没有穿的白颜色的棉布衣服和裙子，穿了那双粉红色的娃娃鞋去了我们约定的地方。我就看见一个有着栗色头发穿运动服个子高高的男孩子在那很焦急地张望。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冲他笑笑，他仍在紧张地搜索着过往的路人。我发现宇杰有一双大眼睛。
　　我一边往家走一边觉得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好笑。我隐身上了QQ，看到宇杰不断地给我发来信息：你在吗你在吗你怎么不来啊？…… 我笑出了声，宇杰你真是个大傻瓜。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捉弄人原来是这么的快活，我可以这么轻易这么简单就让自己在瞬间笑起来。可我并不开心，一点也不。
　　又过了几天，小虫子来找我了，他说，喵喵，我要出国了。我都这么大了应该为家人负责了。我问他你去哪去干吗呢？学美术吗？
　　是加拿大还是英国，我不知道，可能学习吧。
　　那画画呢？我根本就不想学美术，小虫子突然很激动，我从来就没有什么爱不爱的，都是他们安排好了我只要接受也只能接受就好。喵喵，你知道么，我一直想当个水手出海，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挣钱买一条属于自己的船然后带着我的猫漂样过海。可他们都说我你可真是没出息。
　　我看着他，心里说着，原来你和喵喵一样啊。我很想安慰他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几个星期之后，小虫子就没了音讯。听朋友说他悄悄去了英国，不打算回来了。我突然觉得有些失落，开了QQ盯着小虫子的资料：给我一杯魂河的水，让我忘了我是人。我只想做条小虫子。这辈子，下辈子……我许久地盯着他的资料，任凭泪水流啊流。难道你到了英国就可以做小虫子么，喵喵也想做一条小虫子啊可是喵喵知道人是不可以变成小虫子的。
　　宇杰又约我出去，我穿了一身蓝色去见他，我稀里糊涂地和他走在热闹的街市上，他告诉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不爱吱声温温柔柔的小模样。我盯着他的大眼睛说你叫我小鱼啊，你为什么不叫我喵喵。
　　喵喵，这不是猫叫么。
　　路过精品店，宇杰买了一只绒毛猫，对我说，这个才是喵喵，送给你。
　　我接过来，一下子缓过神来，他是宇杰不是小虫子啊。小虫子已经走了。我只好对他微笑，一定傻极了。
　　小鱼，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书。我的心里又开始洪水泛滥，真可笑啊，我喜欢书，可我终于终于还是不能看自己喜欢看的书，我在看了那么多那么多我不喜欢的书之后终于终于还是没有考出很多很多的分数。我的卷纸上有我漂亮的字迹和难看的分数。小鱼一直是很笨的。小鱼不会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她想学她能学会的东西可他们又不让，小鱼只好自己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聪明一点呢？这个小鱼是不是很没出息。
　　呵呵，那你一定很乖吧。
　　宇杰笑着问我。可实际上我并不乖。这一点，只有我心下明白。在我恪守着各种规则的时候，我心里总有什么在发出相反的呼喊。这个叛逆被我牢牢锁在心里的铁窗里，一有机会便要越狱逃跑。我表面上越乖越听话，越遵从这个世界教给我的各种戒律，我心里的那个叛逆就越是激烈地反抗。我狠狠地给它以惩罚，决不让它的欲望得逞。他嘶声力竭地挣扎了好久之后便麻木了，匍匐在那儿，萎缩成可怜的一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是怎样灰飞湮灭的。我的难过此时是决了堤的，原来当一个好孩子是这么的难啊，当了好孩子就要一直当下去，不能中途改变。否则，还不如从来没当过。我赤足站在冬天的边缘，听着无言的哀歌，猜想着有火车驶进车站时的情景。
　　你，回到月亮上去吧。
　　我忍不住抬头，头上是很红的太阳在很耀眼的照着，没有月亮。月亮原来不见了，可在几米的笔下：最终，最深的黑夜即将过去，月亮还是出来了啊。
　　我被宇杰牵着，来到书店。
　　我站在书架旁，盯着那上面的书看了好久，却感觉自己已经读不出它们的心，有很多人走了过来，带来了潮湿的空气。宇杰走过来，小鱼，外面下雨了。
　　我看见阴霾的天还有阴霾的雨，月亮要出来了。我撇下宇杰，一个人跑出了书店。
　　我和宇杰就有很长时间没见面。后来，宇杰就对我说，小鱼，其实，那天我看见你了，你像个小猫一样悄悄从我身边走过去，穿着白颜色的棉布裙子和干净的娃娃鞋。你侧过头对我笑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真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我看看宇杰的大眼睛，说，你没有看到我穿了裤脚长长有些磨损的旧牛仔裤手上还有淡淡的烟味表情漠然的样子。那时侯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你就会掉头跑掉心里说着这可真是个坏小孩。
　　是吗？宇杰很真很真地对我说，可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我就是喜欢现在的你啊。
　　风吹过来，一点点撩拨宇杰的头发，我觉得他那个样子真的是很迷人，可我还是听见自己说，你不了解我的，你快回家吧。我们从来不认识。
　　我转身就走，我感觉到宇杰的目光一直把我送出了好远好远。我突然在心里觉出了自己的可笑，在我还是一个那么好那么好的好孩子的时候没有哪个男孩子喜欢我，起码没有当我的面说喜欢我，可当我成了坏小孩的时候就开始被男孩子喜欢了。原来堕落的女孩才是有人爱的啊。我的难过一点点砸在我的心里，我听见它在嘲笑我，嘲笑着这个背了很多包袱所以走得很累的孩子。再上网的时候我没看见宇杰，我以为我和他之间真的是一个没

珞林

头没尾的故事。没头没尾的发生所以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最好。我还是每天背了书包去听外教的课，然后穿深颜色的衣服和裤子去画班画画。日日夜夜，我的时间排得很满，我很久都没有上网也很久都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这个夏天就在我没日没夜和缺少睡眠的忙碌中过去了。
　　天一点点凉了起来，我穿了厚厚的黑色大衣和很久没洗的牛仔裤去画画。回家的时候我买了一听冰镇啤酒一边慢慢地喝一边慢慢地走过一个个路标穿过那个日渐衰老长了满脸黄褐斑的小花园回家。我进楼门洞的时候随手把空啤酒罐扔进垃圾箱然后开始嚼口香糖。这个时候，我感到有一个人的目光一直追着我的身影。我回头看看，一个很模糊的人影，高高地投在地上。是宇杰。
　　几天之后，我被宇杰叫了出去，阳光很灿烂，我的头发也长得很长了，我把它们高高地扎了起来，看上去我神采飞扬。
　　宇杰仔细看了我好久，小鱼小鱼，你到底要怎样呢？
　　我很好很好，现在。
　　是吗？可你的眼睛里全是伤心。小鱼，我想让你快乐起来，可你能告诉你怎样才能快乐起来么？
　　我听见宇杰一直在说着他要让我快乐的话，我知道他是个很善良的男孩子，他对我说，我很想叫你喵喵，可以吗？因为我知道有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叫喵喵。
　　我对宇杰笑笑，可你知道吗？那个叫喵喵的女孩子一直都喜欢做的事情是安安静静地看书、弹琴。可她现在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回到那条路上来了。她心里是很痛苦的，失去了不该失去的，得到了不想要的，伤害了不想伤害的，放弃了最想珍惜的。她活得口是心非力不从心可还要这样也只能这样。这个喵喵是非常差劲的。
　　喵喵，可是喵喵还是好孩子啊。宇杰固执地说。
　　可是，宇杰，你知道么，不是每个好孩子都有糖吃的。
　　再后来，再后来，宇杰就真的没有了消息；再后来，再后来，朋友告诉我小虫子真的去了海边当水手；再后来，再后来，我的父母偷看了我的日记沉默了一个晚上；再后来，再后来，父母一起仔仔细细的看了我所有的画；再后来，再后来，妈妈会用浅浅的笑迎接我爸爸微笑着拍拍我的头对我说“好孩子，你的画画得真是不错”；再后来，再后来……一直到了没有再后来……
　　我穿了我的小熊威尼的睡衣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结果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过生日了，蛋糕上插了十八支蜡烛，像极了娇艳欲滴的凤仙花，它问我，喵喵你现在好不好。
　　很好很好，现在。
　　喵喵，你过生日了，你长大了。
　　是啊，长大的喵喵好不好？
　　好啊，喵喵一直都是好孩子的，只是偶然成了坏小孩。
　　仅此而已。

Delilah

这个必须顶一下~~多年前在《儿文》上看过，真怀念呢。。。

珞林

Delilah 發表於 2010-10-14 18:04
这个必须顶一下~~多年前在《儿文》上看过，真怀念呢。。。

嘿嘿，咱也是在《儿文》看到的，当时还大呼，此乃我心声此乃我心意捏= =

Delil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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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握手~~找到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