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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忘了,这个叛徒不仅骗了您,也欺骗了整个希尔德斯坦!”埃里克看到格里姆森的心态悄然放松,不禁抓住机会放开嗓门,面对着愤怒的人群。“所有的诺恩同胞们!我想这个时候是时候开始告诉你们这场血案的真相!这个叛徒利用你们与弃誓者的仇恨,发动了这场战争,试图颠覆希尔德斯坦。而且他现在已经与那个关押已久的帝国罪犯逃之夭夭。他不仅利用自己的阴谋谋害了著名的冰刃家族,更在孤风堡作出了弑君之举!其目的究竟是什么!在孤风堡的大厅里,我们逐渐看见了一切,这不仅仅只是为了奴役我的同胞们,更也是把圣雪山所有的人民踩在脚下。这个叛徒的目的就是让我们的家园沦为永恒的混乱之所。他的目的现如今已经破产, 我们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让自己仇恨失去了方向,若没有这个叛徒的所为!你们怎么可能失去丈夫和孩子?若没有这个叛徒的所为!罗多克人又怎会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进入如此坚固的城墙?若没有这个叛徒的所为!这些罗多克的战士们怎么可能会如此残忍好战?背离人性?这个叛徒在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你们都可以遇见吗?如果我们当下不迅速抓到这个罪魁祸首,又能拿什么来慰籍我们那些死去的同胞?他在未来会不会做出更加可怕的事!他在未来会不会让我们深陷血战之中,毫无立足之地?”埃里克的目光缓缓扫过整个广场,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能够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表述自己的想法,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小腿都在微微发颤。他接着扭头对向阳台。“格里姆森陛下!我想在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您并不清楚那时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只要询问您身边的人,无论是总管大人还是斯巴达阁下,我想他们都不会对您有所隐瞒!现如今您缺乏人手去做这件事,而我们这些外乡人,愿意为这份正义奋斗到底,难道我们如此冒死觉悟还不能令您看出一些端倪吗?!”
此刻的忆璃,仍俯身在格里姆森的脚前。银色的长发沿着她微弯的腰铺散在四周。风,无声地刮过格里姆森的脚边,带来的还有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此刻,忆璃慢慢地抬起眼,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王者,轻轻地道:
“格里姆森王,你,还在犹豫什么?”
“罗多克人就算没有叛徒指挥,也是一群嗜血的野人!”,场下忽然有人打岔。
“对!无论是叛徒还是罗多克人,都该杀!”
“先抓住帝国的奸细才对。”
“我的儿啊啊!!要为死去的人们报仇!”
“这个人在胡扯!他也是异乡人!我昨天看到他带着罗多克人进城的!”
维里在阳台上高声说道:“大家都先安静点!”
“嘘,先听大雅尔怎么说!”,开口叫骂的几个人总算再次闭上了嘴巴。
格里姆森看了看身边的忆璃,又盯着埃里克说:“我们雪山人信不过什么占卜术,从来都是如此,我们更看不起逞口舌之快的人,不过我从你们的话里听出,你们似乎是想用那个【叛徒】一个人的人头,来换这400个俘虏的人头,对吗?”
埃里克坚定地点了点头。
“也许不是一个人的头,而是整个希尔德斯坦的未来,”忆璃继续平静地陈述着,“王者,如果您为您的城邦的臣民的未来着想,如果您在乎您城邦臣民的永久安康,您应当相信我们,毕竟,不论您信与不信,对于您而言都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
“怎么会没有损失?你们如果只是为了逃出希尔德斯坦,等你们离开并食言后,我也很难派人把你们抓回来。一切都是空口无凭,你们甚至连叛徒在哪里都还不清楚,如何跟希尔德斯坦的人民承诺?我怎么能轻易就去相信你们的说辞?”
他的话一时间难倒了忆璃和埃里克,确实,仅凭几句话说要抓住叛徒,对方完全没理由相信自己,可这时候又能拿出什么筹码来谈判呢?
一旁的维里的眼睛转了转,悄悄凑近格里姆森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他们口说无凭,但如果可以留下他们的队友做人质,那这帮人就必须把索伦抓到,以他们伙伴的人头来抵索伦的人头,这样这帮人也就不敢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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